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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一十五章 兵戎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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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濮阳捣毁了黄河渡口的浮桥基址后因为向后输送而再次精简过的我军又继续进军卫南城进入滑州境内一路扫荡白马、灵昌各城同时沿着黄河将几个渡口和桥址一一捣毁拆除。

    至少确保近期之内不至于在被利用起来而对我军造成什么实质性的威胁。

    这时候本军的前哨人马在阼城县的延津口终于遇上了第一支成建制的北军

    到了这里距离我们在青州出发地已经超过了上千里的路程差不多也接近我事先预期的回归线了。而此处据说是史上关羽阵斩颜良、文丑的地方

    粗步估算约有上万之众大抵得上一个满编的军序而对方同样已然发现了我方而进入例行的前哨战斗了。

    “飞雄军?”

    骑马居于前列的鹏举兄也不由的皱起眉头。因为对方似乎也很果断利落两边的游骑巡哨只是迎面追出缠斗着粗粗交手之后后方的大队人马就已然伴随着漫天烟尘很快就整队冲了上来。

    透过高倍的咫尺镜看过去居中的大愫乃是一面蓝底红边隐约内绣插翅熊熹的式样另一面大旗上只有斗大两个字。敌方的来势是如此汹汹让人觉得似乎是想一鼓作气吃掉或是击溃他这只先头以夺取某种上风之势。

    但在鹏举不远处随军跟进的书办陈渊却是长长舒了一口气总算可以停下来喘息片刻了他只觉得脚像是灌了铅一般的沉重而小腿以下早就失去了知觉。

    先前一直在遭遇敌人又一直在战斗的过程都让人变得有些麻木和机械化了。只是与那些一打就跑的胡马子不同这只敌军阵容严整而装备齐全一看就不是什么善于之辈。

    作为被指名的先手将就连他那位一贯沉容淡定的鹏举哥哥也不免有些压力山大起来而一直骑马亲临在前列督促着列队迎敌的变阵。

    随着螺号声的响起以先手大旗临时抢上的一个地势略高的土坡做为参照中轴和目标方向。只见在此起彼伏相应的喇叭声中数列背包行进状态下的纵列几乎是一边小跑着一边取下随身的物件汇聚到土坡下。

    围绕这大军旗而分作数个方阵然后喘着气将篷布背包甩惯在地上然后就地开始原地整备刀铳器械。

    紧接着各纵队尾随的车马也在加速的鞭笞声中冲到土坡边沿而背敌向内环列开来解下套索和鞍具拉挽到的另一面去。以马车为基准线各队所属辅卒开始挖壕堆土。

    紧接着四散收缩的骑兵队也相继出现和聚拢在两翼而营属的炮队也在数匹马拉下缓缓跟了上来这时先期抵达的步队已经开始在面敌方向列出最基本的横阵宽边帽盔上的樱子和丝涤正在排头老兵的呵斥下逐步看齐起来。

    但在迎战之前两翼先行前出接敌的却是帽盔双插白羽若于不规则的铳士散队他们负责用稀疏的击发来骚扰和牵制敌人掩护后阵的列队。

    因此他们往往也是艺高人胆大的老手厉经战阵而准头颇好仅仅是第一轮击发就将对阵的头目和排头之数纷纷打倒在地而制造了些许的混乱与停滞。

    这时后队已经初整完毕他们又在来自敌阵反击的箭雨落下前一刻转身飞快的绕过整装待发的正面徐然退进大队人马的后列中。

    这时第一行的战兵阵列已经开始放下武器蹲在地上而用曲腿顶着手牌向前支立而起。后行第一列的铳手则将长铳向前伸出抵架在手牌刻意留出的凹沿上权作支撑与固定。

    第二列的铳手则平端铳身过腋铳口微斜向上;第三列则举架过肩转眼间一个三层射击面已然完成。

    作为铳战之法的要领无非就是掌握横队、纵队、方阵三种基本战术其中横队重守御而强调火力集中但是在追击和跟随行进上反应和速度不足一旦运动起来很容易因为因为地形的起伏而影响和破坏队形。

    两翼和侧后亦是弱点因此往往以斜向展开足够长度的横队来压缩敌军迂回包抄的余地和纵深。

    而大小方阵套合主要用来对付敌方骑兵的机动突击居多在原地保护相对脆弱的辎重车马的同时有足够的受敌和迎击面但是同样的火力层次也被分摊削弱了因此更多强调的是持久耐战后发制人的战术选择。

    而纵队又分为外围警戒而内里少量负重情况下的行军纵队以及全副武装突进时减受敌迎击面面的进攻纵队一般发生在具体攻坚或是乘优势和上风追击突破的情形下。一般以少量持牌白兵居于前端而铳兵居中击发掩护矛手紧随殿后的布局。

    是以从上到各营正将下到区区一员辅卒都必须严明自己的位置和作用并且娴熟于各种变阵操行的转换。变阵的速度与效率越快也就意味着遇敌的反应与折冲的余地越大。

    为此哪怕是身为书办的陈渊也吃了数不尽的苦头洒下了无数的汗水更是在手脚磨出无数的血泡来

    因为按照本军的要求随军的文职之属也必须拥有至少能够放铳或是持刀填补战线的基本能力。

    因此每次操训丨完几乎都是筋疲力竭的趴在床板上恨不得就这么死掉算了。

    然后又被同样疲惫而困倦的鹏举哥哥给强行驱使起来用热汤泡脚挑泡取用进食整理好内务之外还要拖着疲乏的身子参加军中夜校的研读班。

    因此几个月下来梁山上半饥不饱所造成的浮肿与虚胖已经被皮肤下硬绷绷的腱肉给逐步取代了。只是她距离当初的期望也似乎越来越远了。

    身在阵中大旗一侧的陈渊亦是如此胡思乱想着就听得前阵已经想起了整齐而密集的排射声让他猛然打了一个机灵回过神来自己可还在战场上。

    这只飞熊军的承受能力显然比那些胡马子强上许多在初步的密集伤亡之后他们甚至会散开队列进行躲闪和规避然后把握着下次铳射的节点又重聚起来。

    因此虽然如被割过的野草一般留下一路伤亡累累之后还是迅速而坚决的倚仗压倒性的人数优势逼近前来然后迎着铳口鼓足余勇呐喊嘶吼着与前列的战兵队陷入短兵相接之中。

    铳兵组成的三重横队也第一次被突破而不得装上铳刺与这些顽敌陷入近身的混战之中。直到一鼓作气突破了足足四列横队才被遏止住的停了下来。

    而炮队的换弹击发却才刚刚准备完成却只能望着混战做一处敌我交错的线列而无奈兴叹。这个结果让鹏举兄清瘦的面熔顿然涨红起来但是他依旧没有动。

    只是转头吩咐了几句留在身边的护兵们顿时露出某种欣然与狂热的表情来向着反冲下土坡去手持短铳与战刀与那些突入之敌迎头冲撞着面对面的厮杀成一团而掩护着将那些矛手将已在近身落入下风的铳兵和伤员从被突破的前列置换下来。

    这时两翼展开的铳列横队也在全面压制上来的敌军威胁下迅速收缩到土坡周延背靠着实现布设的逐段车墙重新构成一个不甚规整的中空大方阵。

    这时那些已然装填待命的炮队总算有了用武之地被急匆匆的转过口子来对著那些尾衔包抄过来的敌军数百子丸齐齐迸射轰得一片人仰马翻血肉横飞。

    是以将敌军的包抄之势打乱驱散而令最后一股可能被截断在外的马队也接应了回阵中来。然而面对再度紧逼的敌势就彻底陷入了就进入四下围攻的惨烈逐杀之中。

    这时敌军的射生队亦是趋上前来对着坡上高抛攒射只见得弹发如雨而矢飞如蝗交错往来与各种阵列之中刀剑横错而血线绽放不断有人被戳倒砍翻撞开亦有人被拖拉撕扯着滚倒在地上又被更多涌上来的腿脚给反复踩踏而死。

    只是这部人马在鹏举兄的折中调配之下却也并非是一味的被动守势而是利用所携的部分火油弹和火雷弹作为压轴和机动援应哪里危急就往那里丢。

    他们几乎是活用火雷弹和炮击先炸开轰破敌军的突击之势然后乘乱集中生力军短促的反突大肆杀伤调动敌军不得不增援该处再用火油弹散布开的短暂火幕将这些突出去的人马在接应掩护回来。或是用抛投的火幕几次隔断组却突入之敌的后援而将残余歼灭在阵中当场。

    是以屡屡在紧要光头如神来之笔一般的几乎是连打带消的挫败了敌军的重点突破而不得寸进。

    因此酣战了数轮围攻的飞雄军却也仅仅压缩了坡下的战线而已就连马车布下的障碍都没能越过去就被堵在了缺口的反复争夺之中而随着后方射生队的力竭回射的箭雨也变得日渐稀薄起来。

    只是随着酣战渐久两边都出现了力竭颓势之态但是显然是敌军在总体数量上占优和更多上风

    且在这时突然敌阵中传来大声的警号那些正当酣战厮杀中的敌兵也不由自主的茫然不知所措或是有些迟滞的纷纷转向。

    而敌阵后列攒射不断的射生队也爆发出了某种喧哗和骚动声却是一只打着风雷旗的骑兵已经持矛前突杀入了他们的阵列而又转而弃矛挥刀左冲右突的大肆屠戮起来。

    鹏举兄这才大大松了一口气拨打掉数只流矢而飞身上马亲自高举起居中战旗领着少许马队循着前沿战兵合力突开的狭窄路线猛然向下突入敌阵。

    步队乃是战场的中坚和支撑可攻亦可守形如毡板;而骑兵善攻不利守形如外挥的铁锤。

    以步战的铳队和战兵正面酣战厮杀抵住敌人而以少儿精锐的骑兵寻机夹击敌军侧后最终动摇和粉碎即为最常见步骑协同的铁毡战法。

    此外又有伴随步队的炮组同样是威力巨大唯坚不摧即可破阵亦可守列攻守皆宜对城壁坚垒犹有特效但是相应的发射缓慢而在近身十分脆弱需要步队的伴随和保护。

    因此进退皆以步骑炮齐发而相辅相成方才是百战不殆之道。

    腿上被箭矢蹭刮了一下而令鲜血浸透凝固在裤管上的陈渊龇牙咧嘴的又在身边的小簿子上记下这些所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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