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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零六章 应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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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实上当军队重新调集向着洛都方向行进起来的时候我发现自己还是有所考虑不足了

    现如今我军面临的最大麻烦和妨碍不是即将遭遇和对战的北军或是可能崩溃不可收拾的战线而是几天间断的雨雪过后踩下去吧唧作响的满地泥泞让我们这些本已经习惯了跋涉的南方人吃尽了苦头。

    走在这软叽叽的路面上不论是胶皮软鞋、高帮硬靴还是畜蹄都不免黏附上大团沉重的泥浆而行进起来多费一番气力。

    而且冰冷的泥浆一不小心渗漏进裤腿缝隙后就会让脚掌变得滑溜溜的不着力还会冷冰冰的带走腿脚仅存的体温和热量。因此一旦停下来休息就必须及时清理和烤于才不会留下冻疮和跛劣保持下一步最基本的行动力。

    况且就算是雨停雪歇风却没有停猎猎的吹在脸上就像是刀子刮过一般的仿佛要把人的皮肤给剥下一层来。

    这完全是与我这只人马之前在热带雨林的潮湿泥泞中跋涉完全不同的另一种体验和经历。虽然我的士兵们大多不缺乏吃苦耐劳的精神和韧性但是对于北方特色的寒冷天气就没有那么容易适应了。

    而那些临时征发的民夫之流就更加凄惨了他们只能赤脚或者穿着破破烂烂的草鞋跋涉在浅没脚面的泥浆里手足都被冻的清白发紫。

    也只有数百年前建造的直道还曾留下的一点比较坚硬的路基残余才能比较利落的滚过车轮轮毂。虽然是在号称阡陌纵横的平原地区但是适宜大规模集结和新军的路线就只有那么聊聊几条而已。

    而这几条大陆同样被高强度的军事行动早已给使用过度了再加上半化不化的雨雪一泡大小坑坑洼洼都变成了一个个泥淖和陷足之地。

    意识到这个问题后我不得不派人沿途拆取一些建筑收集了大量的板材和圆木在沿途一些容易陷没的地段作为临时通行的铺垫才让一些比较笨重的炮车之类得以勉强通行而过。

    然后又缩短休息批次的间隔和增加轮替的频率来尽量保存应对突发状况的一点体能和精力。在每辆大车后面后保持一具简易火笼即可以用来烘于身体也可以提供分量有限的几口热水。

    只是这样下来进度就自然快不起来了也就比传说中的龟速爬行更好一些而已。

    既然有所准备的我们都如此举步维艰那在帅司的强令下紧赶慢赶输送往前方的那些辎重队和民夫团的遭遇那就更加可想而知了。

    南下曹州之后沿途尽是战斗后留下的痕迹原本肥沃膏腴的土地上布满了尸骸和残断的旗帜兵器甚至都还没来得及收拾和掩埋就这么暴露在寒冷的天气下远远望去就像是一组组凝固在原野中的灰白雕塑。

    而在原本的路基旁还散落分布着些许被抢割得只剩血架子的骡马残骸以及各色被抛弃路边的尸体主要都是那些被冻死和累死的本地民夫和牲畜大多数人员的尸体上连单薄的衣裳都被拔光了只剩一条聊胜于无的犊鼻裤

    显然虽说我已经有所心里准备但是北地的寒冷天气造成的减员和整体危害可比我预估的情形还要严重和麻烦的多啊。

    无怪乎帅司这么急匆匆不惜代价病急乱投医式的把一切能抓到手的兵力都想办法给顶上去了。

    只是越往东走就越是人烟寂寥就算是深入道路两边村邑的探马回报也是各种无功而还的消息亢长拉锯的战乱已经把这些道路周旁人烟聚集区仅存的青壮劳力给消耗殆尽。

    他们不是被北军裹挟而走加入到守城的丁壮中去就是被南军强行征发为苦役劳累冻毙于道途剩下的全是些留在原地等死的老弱妇幼。

    我虽然不在乎追逐胜利的手段但也没有不择下限到直接把那些女人孩子老人也抓来军前劳役不但与我军心士气无益反倒是个拖累的大包袱。

    如此思量着我胯下的坐骑却发出某种哀鸣声用手在马鬃上抹上一把却是汗津津冷冰冰的有些肌肉发硬了看来马力已经有些不堪使用了。

    如今我的坐骑已经换成了第五世的灰熊猫因为作为前任的红老虎九世在渡过黄河的时候不知为什么受惊而突然挣脱束缚从船上跳进水里被冲走不见了。

    当然这件事被讹传为我用坐骑祭黄河龙王而换取了回程的风平浪静云云。

    沿着道路缓缓驰走巡视了一遍行进中的后队将士询问和察看了他们的基本配备与精神面貌之后我这才呵着冻僵的手甲迫不及待的一头钻进了准备已好的坐车之内。

    车内车外仿若两重天吹多了冷风之后骤然扑面而来温暖舒适的感觉让人忍不住要赞叹一声

    虽然这辆马车外表与其他军用大车差别不大但是内里却是别有洞天在不大的格局之内安置了相当紧凑精巧的陈设

    壁板上包得是上好厚实的松江棉花地上垫着整块的绒毯折叠的灯具和桌案固定式的壁橱和屉格坐卧两遍的裘皮软塌。就连透明的车窗也是双层白琉璃的保暖夹层。

    可谓麻雀虽小然五脏俱全。固定的炉架上已经煮好了暖身提神的汤饮啜饮了几口红糖姜水顿时觉得一股由内而外的**辣的让人顿时精神起来。

    连带原本被冷风吹的**冻结在体表的一层硬壳也在逐渐的消融掉慢慢恢复了大部分知觉来。这就是身为主将最基本的特权。

    相比之下普通士兵们休息的长箱车里就只有两排布包的条座和一个烘脚烧水的火炉而已但至少可以将自己随身携带的于脯饼食放在上面烤制加热。为了过冬的准备我们随军携带了不少柴碳、火油和动物脂肪。

    停营的时候这些长箱车同挂钩联结或是堆叠起来架上火铳和刀枪就是某种掩体和简易哨垒。

    而辅军和散兵的序列里就只有大篷车和车里一个火盆作为轮换的休息了。这种用平板大车加上木条蔑架罩上雨篷布而临时改制的大篷车形同一可以在车上移动的简易帐篷虽然有配重高不好保持平衡之类的缺点但是好歹有个挡风遮雨之所。

    行军时则把牲口拴在车后牵引这缓缓行进。宿营时直接并排挤着睡在上面也可以通过架高的轮毂隔开地面的潮气。

    数车围成一个小圈若于小圈组成一个大圈将骡马环绕在其中然后平整沙石铺上于草捆用篷布罩顶就是临时马厩和储物棚子再在车前挖一条排水兼防线的壕沟环环相套就是基本营盘的格局了简单而便利的多。

    这种寡淡而沉闷的行军直到遇见滑州的韦城境内被掠一空的粮台所废墟才重新警戒而振奋起来。

    我的前哨部队也终于遇到了零星的战斗和小股出没的敌人只是他们都没有什么组织和次序在这片战线后方的空白中忙着抢掠和搜括地方。

    直到远远见到我大队人马的旗帜这才惊觉起来纷纷向着远处逃窜而去或是丢下武器脱掉袍甲四散与乡野之中却是没有多少像样的战斗意志。

    很难想像我们之前交手和追击的那只河北军就是靠这些人来把动线上回防包抄的至少五个军给打的满地找牙溃不成军的。

    这是我军的标准太高还是作为对手的友军实在是太弱菜我是抱着这种疑问和纠结的心情开进汴州的防线然后在五丈河畔的陈桥镇遇到第一只据垒固守的敌军。

    陈桥镇没错就是另一个时空赵家老大黄袍加身的那个陈桥镇只是作为原本水运折冲的沿线粮台据点之一已经被环绕的壕沟木栅和筑高两丈的外墙给严实的包围起来。

    好些北军的旗帜和人影在上面探头探脑的打量着我们。

    好容易遇到这么一个像样点的对手一路被糟糕的道路和恶劣天气折磨的已经老大不耐烦的六位营官几乎是在军前摩拳擦掌的争先想我请战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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