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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七十章 接敌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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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威远军左旗将兵马都知周可焯紧盯着远处扬起的烟尘不免有些期待和激动。

    打过河来这些日子他们这些河北军序可谓是大小连战皆胜破敌无算无论是高城坚垒还是桥津险要都在小张使君的运筹帷幄中一鼓而下或是困死一隅。

    但是忽然一夜之间噩耗传来

    轮替断后阻敌的平海三军居然莫名其妙的败亡在一只南军手中许多人都是难以置信的骇然心情或是信誓旦旦的宁愿当这是讹传而已。

    然后他们不得不在强令约束之下放弃垂手可得的胜果暂时避走向西改与濮州的友军汇合再做计议。

    说实话全军上下包括周可焯在内心中亦饶是有些不服气或是不信邪总倒是应该还有别有缘故的。

    这一次本阵奉命攻取郓州连下数城总算是给那些败亡的同袍好生出了一口气也不免生出所谓“满万不可敌”的新军左厢不过如此的心思。

    只要不给他们拉开距离不计伤亡的抢近身去那些火铳之类的玩艺就没有多少腾挪的余地了

    不过他也必须承认破敌容易歼敌却有些困难

    面前这支南军很是有些坚韧和油滑不溜手打不过之后四散奔逃起来却是甚有章法和耐心让这些长途跋涉过来的将士也不免有些追之莫及。

    以至于两度败之却都未能毕歼之功。好在这里总算是重新咬上了他们的踪迹不过也遇到了新情况。

    但是

    待到对方露出身形周可焯却顿时惊讶了一下然后他和他的部下忍不住哄笑起来来的是骑兵居然是南朝的骑兵。

    虽然自古以来骑兵号称阵中之宝决胜之锤但也要看用的人是谁才对。

    而作为自古以来以骑兵胜长的并且在安东、平卢的沿边亲自对抗和教训丨过那些自小生长在马背上的室韦、鞍羯北国将士他们实在有无数种理由嘲笑和小觊这些短腿南蛮子的所谓骑兵。

    因为南方实在没有什么出色的战马也缺乏骑兵驰骋纵横的原野环境来锻炼和培养各种马战技艺和经验。

    更何况作为身经百战的老辣眼光他轻易看出来这些南军骑兵的骑术和动作还有些生疏和僵硬就好像才掌握骑马没有多久一般。

    不由心中有些警惕又有些放下心来这也是不善马斗的南军最惯常的战法之一骑马代步再下马列战。

    突然在距离还有段的位置纷纷停了下来他心中暗道果然是准备来了么不由高喊到。

    “长铤趋前具阵”

    这些早已停下变成应敌和反突击阵形的将士迅速在前列伸出成片的枪尖来。

    但是这些南军骑兵却没有如期的下马步战对面向着两翼展开拉出一个长长的横队周可焯心中突然升起些许不安来。

    “小心防护箭矢”

    他如此吩咐道心中却在猜想对方难带想玩骑射

    “步弩手预备”

    然后就见随着他们胯下的坐骑有些微微的骚动和不安对面一条细长的烟龙蔓延开来然后才听到空中的咻然声

    这些连马都骑不好的南兵迎面就给了他们一场彻头彻尾的教训丨之间站在前排的长兵将士身上绽开了一团团血花纷纷在惨叫和闷哼声中颓然倒地。

    “步弩手迅速上前回击”

    周可焯赶忙下令道。显然对方配备了骑在马背上用的火器但是还是有些疑惑不解

    以往两朝交兵时并非没有在马背上使用过火器的尝试但是马匹这种东西就算是受过训练但还是太容易受到火光和震响的惊吓。

    大多数情形下只能下马用人勒住之后。在步战中有限的使用火器才不至于相互跑窜冲乱队形。

    面对当面急匆匆射出的箭矢这些南军却是返身拨马就走毫不留恋的迅速跑出了步弩的最大射程讲那些稀稀拉拉的箭矢抛在身后。

    “该死”

    如此周而复返数阵之后周可焯也只能看着死伤狼藉有些疲形于色的部下恨恨的骂道。

    虽然这种游而不击的战术下左旗营的总体伤亡不是太大但是这种光挨打却使不上力的战法也太让人憋屈也是颇为影响士气的剩下的人中间也不免出现了疲惫和动摇。

    只见前方的南军骑兵再次聚集起来徐然靠拢过来。

    “又来”

    周可焯瞪大了眼睛却终于果断下了个决定

    “步弩手掩护交替脱离战场”

    他终于意识到如此纠缠下去已经于事无益了连最初的追击目标也丢了。在这个地方交战位面也太过不利了。

    本部还是需要足够的工事和建筑的掩护来对付这些狗皮膏药一般的南军战法。顺便把这个发现报告给上官。

    因为这场战斗这让他们想起了每年进入草原屠戮和打击那些迁徙中游牧部帐的战斗。

    只是那些前赴后继骚扰不停的牧骑各种既短且软的弓马射术却不是这些密集列阵的马上铳射程和威力可以比拟的。

    相比之下因为是追击而轻装序列的左旗营就似被拖曳在马后的风筝一般各种牵着鼻子转而追之不及进退维艰。

    重新确定了目标和方向之后左旗营的将士很快就依仗出色的素养久经战阵的经验重振起来木然忍受着有限的伤亡将那些骑兵甩在身后

    很快一个废弃村庄的轮廓出现在他们行进的方向。交替行进中将士顿时露出某种如释重负和期盼的表情来

    “加把劲”

    周可焯也不免松了一口气对着鼓舞道为了稳妥起见他亲率着亲兵和弩手居于最后列。

    眼看只有几十步距离大伙儿不免加快了脚步将原本紧密的队形慢慢拉扯的松散开来

    这时候突然喇叭响起几乎紧贴在废弃的村子边上骤然冲出一只人马来废村里也仿若活了过来锣鼓大作声中射出咻咻的弹丸顿时击倒了那些冲跑在最前列的北军将士。

    “有埋伏”

    居队中的其余北军将士也忍不住惨烈而凄厉的叫喊起来然后就被冲出来的骑兵给拦腰狠狠撞进了有些松散的队列之中。

    紧随而后冲阵而出的来自大梁新军右厢的骑部将赵良嗣他方才从之前令人有些目瞪口呆的观战中回味过来原来骑兵战还可有这种全新的打法。

    这算是骑射战术的变种么但他又觉得并非那么回事只是外表徒具相似而已而具体战法和理念都显然相去甚

    赵良嗣祖上出身涿郡乃是隆化年间南投的骑军大将因此其后人也蒙荫成为南朝军中独特的世兵阶层的一部分可以说从小就是骑兵马战的家门渊源只是到了他这里虽然沿袭世业做了骑兵官但是时运就未免有些不济。

    先是赏识他的老上官和荫庇关照的父辈古旧被卷入清远之变而失势下狱然后在御前观览的例行演武中他因为一时内心挣扎的失手未能遵守事前约定败下阵来好给别人铺路反倒把某家衙内给打翻马下不但羞辱结怨了一个军中高门还得罪了一批为此投下了重注的军中上司和同僚。

    然后他在军中彻底断了前程和指望这次北伐因为缺少骑兵官才把他起复起来充效军前本想是乘机有所作为而拜托过往的牵连但他似乎低估了对方的影响和决心而军中愿意为之张目而结好对方的也是颇有人在。

    也因为这个缘故大多数同袍还是对他疏而远之属于不怎么受待见的少数派。而最残酷的惩罚不是将他一直闲投散置而是让他去拼命奋斗之后有一次次的与功名擦身而过的挫败和失落感。

    因而虽然他也努力想立功但是在一群同样竞功心切的同僚中机会和条件都属于垫底的位置只能在副职上轮转着继续为人作嫁衣下去。

    这次被划归在“北面防御都指挥”的节制下行事实在是因为新军右厢的统将却不过名分上官要求的权益手段

    乃将军中的刺头儿和新补员额挑挑拣拣凑了两团共计四百五十骑出来以赵良嗣为领兵的骑部将发派过来听效于帐下也有乘机让他另寻前程不要在继续困扰大家的意思和暗喻。

    当然这么做的主要是原因是这位新出炉没多久“北面防御都指挥”刚好有战后乘机吞并友军的前科和恶名因此这点人就算舍了出去对于新军右厢部来说也不算是太过肉痛的损失。

    更何况这是一只以火器为主的战队他作为一小只骑兵官又能有什么像样前程那些人私底下估计也是这么想才把他打发了出来就等着看他的笑话呢。

    因此他也很是憋了口气一心想要在人前人后重新做出个前程和表现来。他虽然有些耿直和坚持但不意味着毫无头脑和事故了

    事先他也曾听说过在这位新军第七将的麾下最初多是出自其藩内兵员因此素来有着善于野战而能打硬仗却又桀骜不驯丨与友军难以相处且令帅司颇为头疼而忌惮之类的传闻和风言

    这也意味着那些一直制约和困扰他前程的外部因素暂时还影响不到这只特立独行的新军之中。

    究竟是做探马巡哨之流的杂属丛编还是成为战阵之间被主将倚重的决胜力量就看他这一遭的表现了。

    电光火石的思绪和回忆间他已经怒吼着像是颗炮弹一般撞进那些北兵的人丛中将他们凝固的惊愕和错乱狠狠踩踏在蹄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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