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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一章 交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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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提提踏踏的马车在陈经历的指引下七拐八弯的来到左城宗藩院附近被称为岚流坊桂平里的城区。

    与其他的市民大众生活区最多见的木棉和茶花木芙蓉等街道景观有所不同。过了作为地标的彩漆牌楼之后

    这里最多的就是散发着桂花、玉兰等夜香花卉的街道空气中多了点脂粉味让夜幕变得有些旖旎起来。

    微微有些丝竹乐声开始隐隐约约的流动在凉爽的夜风中隐藏在高强和阁楼背后的是连片扎堆的风月蔽菽。

    那些窈窕婀娜的身影在帘子和帷帐后面用半露不露的身形惊鸿一现的皓腕藕臂莺莺沥沥的侬言软语直接或者间接吸引着路过行人的注意力和眼神既所谓的“绮楼望客”这也是广府的一大人文景观。

    为了某些不方便放在台面上的话题或是不适合在家中招待的对象早年的“我”也曾经到访过一二类似的特殊场所甚至小规模的包过场的只是从来没有留过夜而已。

    从某种程度上说拥有从广府到洛都到江宁等多个地方不同风格和体验记忆的我勉强算的上是半个老鸟。

    马车径直穿过了这些灯火通明治下的纷扰

    来到一个绿茵丛簇的小小庭院门前和我的心理预期颇有些落差

    里面却是别有天地的精致和富丽

    一些带有典型南音风格的唱曲小调萦绕在曲廊之间。

    “此处乃是琉球藩尚氏的公馆”

    陈经历侧头低声为我介绍道。

    此琉球就是后世那个琉球近代才为日本所殖民的冲绳群岛因此琉球藩不是什么大藩事实上尚氏在琉球开藩的时候整个岛上土族三山部众的全部户口不过数千。

    不过禁不住地理位置太好所谓东海之通要诸藩之折冲因此依靠为过往船只提中转和服务而富甲一方尚氏也因此经营海贸为世业就算在广府的海商集团中也算是排名前十的存在。

    而尚氏自称先祖乃是出自历经天宝、乾元、泰兴三朝的宿将尚可孤之后但是他们有史可考的先祖其实是来自观应年间因为天下大乱蜂拥而起的江淮之地某只反贼补天军。

    在首领尚让败亡之后其中二号人物尚君长带着残余的乡党夺船出海漂泊到琉球遂夺其地向南海请臣遂有琉球藩之名。

    虽然比大多数海藩都有钱但是在家世和底蕴就差了点因此平日的地位有些尴尬暗称为爆发户一流不过在城中拥有很多处公馆作为结交上层之所。

    借助这么一个场合来见面似乎已经代表某种态度以及缓冲和折转的余地。此间主人乃是尚氏的只是露面寒暄了几句为我们留下一个清净的场所

    当初那位受理我申状的元老出现了他姓杜字俊怡据说祖上是南奔的宰相世系之一杜氏族人之后在宗藩院的上百名元老之中算是少壮之流的

    “罗生”

    他满脸歉意而拉长的声调让我一个激灵的全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事有从权不得不如此了。”

    “总之事情就是这样的”

    发令调兵的陈子锟逃了从戒备森严的军营里逃了带队上街的校尉刘子光死了自己溺死的粪桶里。

    这两位关键人物一逃一死怎么就这么刚好在我提请宗藩院进入辩查的程序中就得到了这个结果。

    我第一反应是你妹的玩我么

    陈经历一脸尴尬的站在一边似乎对这种情况也很有些无奈的样子。

    “这对宗藩院来说是极大的丑闻把若是我不依不饶继续追索下去的话

    我很快想明白了前因后果。

    “固然是触不到幕后的人物但是宗藩院本身却不见得好过把”

    “罗生”

    杜俊怡脸色一滞却是转而苦笑道

    “何苦为难我们这些站在前台的”

    “那又何苦为难我这么一个小藩家”

    我冷笑反驳道

    “因为某些人的肆无忌惮所遭受的无妄之灾呢”

    “罗生这是打算一意孤行么”

    他脸色变了变叹息道却是暗含某种威胁的意味。

    “人死了可不会活过来的”

    我继续到

    “更别说本家的名声和清誉就这么白白算了”

    汇源号留下的烂摊子还要妥善处理钱还是小事信誉和信心上的损失才是最要紧的。

    而对我来说最大的影响是失去这个一个合理操作金钱的平台很多事情一下子都变得不便了。

    “我也没有理由为别人的过错去顾全你们的大局不是”

    说到这里我咬牙切齿的沉声道。

    “大不了一拍两散粉身碎骨也要让那些肆意妄为之辈知道什么叫匹夫之怒”

    杜俊怡脸色一滞竟然有些没词出现了冷场我乘机扭头就走。

    “多谢款待无须再送”

    “何至与此”

    这时候终于有人坐不住了从帷帐另一端走了出来却是我有过一面之缘的另一位更为年长元老只是不知其名。

    “这位乃是宗藩院推事会的邓首座”

    杜俊怡也回过神来赶忙介绍道

    “幸见邓首座尊容”

    我微微惊讶了一下

    宗藩院事务的颇为繁复因此设立了多个专门的委员会以分工处理藩务如推事会专署海藩的刑名事务裁断交涉。

    作为推事会的首座也算是核心成员之一了犹在那些拥有提案和便决权的资深元老之上。

    我也是勃然作态想直接谢绝掉下次再谋求更好的条件和起点没想到直接引出一条大鱼来。

    “骁骑校之辈仗着门荫庇佑这也是实在太不成体统了”

    这位邓首座对我温声

    “损害国朝与臣藩关系罪不可恕”

    “但无论如何于情于理罗生那里自当补偿一二的”

    “贵府宅地和汇源号的损失陈家自然将一并承担新牌照也会发下的南海社下的大通宝行还会宣布入资一二如何。”

    这算是利诱了大通宝行是南海社下最大的贵金属交易行谜样生物背后的白银一族多年谋求而不可的的结果。

    “此外我要求保留本家对相关人等追索到底的权利”

    一系列许诺来了出来后我想了想补上最后一个要求道。

    “我可以不管背后但是已经站出来的人死活勿论必须给我个交代。

    “如果你们做不到的话也不能妨碍我自己去拿”

    “这个”

    杜俊怡犹豫了一下。却是邓首座抢着回答

    “理应如此”

    在“我”走了之后片刻杜俊怡叹气道

    “最后那条邓公何苦要如此应承他呢”

    “我知道你与檀郎的交情也晓得你的初衷”

    邓首座不动声色的警告道

    “可陈家的好处不是那么好拿的”

    “一不小心把我们推事会都给拉下水了”

    “龙雀园那里递了准信对宗藩院表示了某种关注并且附和了某项提请

    “现在事态已经不是你我可以操弄的了”

    回家之后已经深夜打着哈欠趴在桌子上等待我的谜样生物听完这个过程之后突然发问道

    “为什么加上最后一个条件这不是将他们背后的人逼到墙角得罪死了

    “你以为我轻易放过这些罪魁祸首他们背后的人就会对我感激涕淋伸出有好之手么”

    我白了她一眼这或许就是女性和男性思维立场的细微差别。

    “少女你太甜了”

    “既然我们已经变成对方的绊脚石又何必担心得罪多一点少一点的差别

    “只能拉开车马见招拆招了”

    “毕竟我们也不是孤军奋战的”

    在这里只是达成一个意向然后看各自的条件和事先情况才能完成最后的协议陈经历作某种意义上的代表见证现场的交涉。

    我这边的战场或许已经暂告一个段落但是陈夫人那里的战场却是才刚刚开始的。

    随后下来的几天我发现自己似乎有点低估他们补偿一二的决心和内容了

    一夜之间各种问题似乎迎刃而解了或者说自然而然的消弭无形了。

    广府海兵总署新派来的代表提出一个数额更大的订单而且期限长达八年采购范围扩大到二十多种。

    攀污蓝路坊的那几家人被最快时间以判了流放和杖刑。

    天工号和八云社的牌照也在最快的效率内重新发下来有经办吏员亲自送到门上。

    那些打交道的人也似乎换了一遍各个都变的温文有礼服务热情一股子模范公务员附身的情形。

    这就是幕后的权势直接体现到台面上来的作用让人飘然不可自拔又有点虚幻不够踏实的存在感。

    很多年后我得以大权在握再临此地重新接触到折断尘封的旧档之后不由的会感叹当年的机缘和运气使然居然在人生起步的阶段躲过了这么一次半途而废的灾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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