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137中文网 > 耽美同人 > 调教黑暗帝王 > 第 7 章节

第 7 章节

<< 上一章 返回目录 下一章 >>
    与卫仲光相约的夜晚来临之前,虞烨独自出宫散心。

    临走,他向张藻要了一个罩着黑纱的斗笠,掩去容貌。

    “陛下独自出宫一切小心为上。”

    “难道朕还怕了那些宵小之徒不成!”愤懑从虞烨心底溢出,冷言回绝了张藻的关切,策马由皇宫小门悄然而出。

    其实何尝不知,偌大一座皇宫,恐怕也只有张藻对他还保留着一份关心,只是他,根本就不需要多余的关心。

    京城街道出乎虞烨意料的冷清,街边摊贩稀稀落落,连吆喝都压低了声音。偶有几名路人,也行色匆促,全无驻足停留之意。

    驱马徐徐行到望月居,见到门上封条,微感诧异,原来望月居已被他下旨查封了?

    歌肆娼馆,不屑于光顾,仔细想来竟无处可去,见附近尚有一家茶楼开张,便歇马进得门去。整个大堂没有一个客人,上楼同样无人,随意寻个临窗的位置坐下,招呼伙计要杯清茶,静静的坐着,这清静,也叫他窝火。

    “小姐,京城真没意思,还没咱家乡热闹。”过了一会儿,一名梳着两个环髻的俏丽小丫头扶着一名年青女子上楼。137zw.com

    “翠儿,不许胡说。”年青女子轻声责备,声音略显低沈,却十分悦耳。

    “本来就是,整个京城的人都阴阳怪气,人家好心问个路,全爱理不理,哪像咱家乡的人热情亲切。”小丫头不服气道。

    这次却是跟随二人上楼来的伙计开了腔:“小姑娘,话可不能乱说,这里不比你们乡下,乃京城重地,天子脚下。”

    说话间,伙计已领二人坐到距虞烨不远的一张桌前,指着窗外神情诡秘道:“看看,就是那里,对面那家望月居,才刚开张不久就被查封,酒楼里的人满门抄斩,好不凄惨。你知道满门抄斩是什么意思吗,别说是人了,连鸡连狗也没一个逃出来的,那血淌了整整一条街,今儿晌午官府才将街面上的血清洗干净,你说可怕不可怕。所以我说小姑娘,不是我们京城的人不好,而是现今根本就没人有胆子随便开口说话,要是不小心说错那么一句半句,死的不就是自己了吗。”

    虞烨听得手间一震,差点翻了茶水。

    仔细追忆自己有没有下过这样的命令,片刻后方醍醐灌顶,今晨从四王爷府回宫,狂怒之间的确说过一些泄忿的话,其中有没有颁布圣意,他也记不清了。官府衙门平日里消极怠工,不曾料这回办事效率倒挺积极,可未免也太快了些。

    原也没想要处死他们,如果不是那张琴,那张不该出现在四王爷府的瑶琴,他也不至雷霆震怒。但事已至此,再想,已是迟了罢。卫仲光总会知道,一旦得知,大概,就再也回不去了。

    “我才不信,哪有你说的那么可怕,你说没人敢开口说话,你自己倒是拉拉杂杂地说了一大堆。”小丫头回嘴。

    “好了翠儿,有什么好争的,总之到了京城,我们一切小心就是,待寻到姐姐,立刻返乡。”

    翠儿不再言语,瞪大一双原本就已不小的杏目,不敢瞪自家小姐,只忿忿瞪着伙计。

    “要一壶好茶,两盘点心,若有小菜,随意上两样,我主仆二人都还未用早饭。”又是轻轻柔柔仿若柳絮的声音。

    “小姐,小小姐请稍候,我这就去端来。”

    伙计应了一声后转身下楼,翠儿却一瞬间喜上眉稍,乐不自禁道:“啊,他叫我小小姐呢,嘻嘻。”

    “你这丫头。”年青女子轻责一声,稍嫌细长的眼眸显出笑意。

    年青女子身着普通人家的淡青长裙,乌亮长发只用一枝碧玉簪随意挽起,两腮边散下的发丝与洁白耳垂上的绿玉坠子相衬,倒有几分情致。年青女子上楼时,原本是用白纱掩去了半张脸,此时因为已到茶楼坐下,便随手摘下面纱。

    细巧的五官,并没有多少惊艳的感觉,但坐在不远处的虞烨却震惊到几乎要将啜入口中的茶水喷出。

    那张脸,的确是属于那个死于非命的女人。就算此刻,他依然可以清晰回忆起当他的剑刺入女人心脏,血顺着剑身蜿蜒流下,在女人脚前淌成一片鲜红。

    那个胆敢与尹默有染又勾搭上瞿君瑞的女人,毫无疑问已经死了,而且是死在他的剑下,眼前这名拥有同一张脸孔的女人又会是谁?

    因为对年青女子产生兴趣,虞烨频频向那头投以注目,虽用黑纱掩去容貌,他太过强烈的存在感,还是引起主仆二人的在意。

    “小姐,你看那人,好像老盯着我们,一定不是什么好货!”所点的东西上齐后,小丫头对着自家的小姐窃窃私语。

    “翠儿,别理他,我们吃我们的,谅他在大厅广众也不敢怎样。”小姐道。

    二人说话声音极低,但以虞烨的耳力,自然听得清清楚楚。

    不由心中苦笑,自己好像被当成了心怀叵测的屑小之徒,他虽然的确有所企图,不过他的企图,若叫她们得知,比较一般的屑小之徒应该会更令她们恐惧。

    没有多言,虞烨摸出一绽银子放在桌上,默不做声起身下楼。离开茶楼,并没走远,牵了马隐身于街角暗处,静候猎物出现。

    虞烨赶在与卫仲光约定的时辰前回宫,吩咐四王爷若来,不必阻止。

    来,便必与季宁卿有所瓜葛,跟行刺之事脱不了干系,正好定个图谋行刺的罪名。不来,不来的话……他则要考虑下一个满门抄斩的对象,便是四王爷府。卫仲光,若真是你,可休怪朕不留情面。

    喝退众人,虞烨行到床前,看着手脚被强迫分开捆缚于床头雕龙柱上,除了口里塞进的布团身无寸缕的季宁卿。锐利瞪视他的眸光中除了憎恨还是憎恨,这样无畏的表情,季宁卿,你还能坚持多久?

    门外如期传来急迫脚步声,虚掩的门大力推开,有人撕裂碍事的层层纱幕直闯而入。

    “四师兄,别来无恙?”虞烨转过身,手中剑鞘握得更紧。

    “你若还当我是四师兄,就放了他。”闯入的男子冷声道。

    卫仲光,终于撕破了伪装么,只因看到书信,得知相好会于今夜受到处治。连君臣的关系都全然抛开,但君就是君,臣就是臣,以下犯上大逆不道,罪责难逃!

    看来由于他的阻挡,卫仲光显然还未瞧清楚想救之人目前处境。虞烨好心地移开身子,满意见到卫仲光的脸色更加阴霾,阴霾到几乎临至爆发边缘。

    “你想对他做什么!”

    “不过深夜寂寞,召他来侍寝而已。”

    “你……混账!”

    “他不就是你的脔童,朕召他来侍寝,还是抬举。”

    卫仲光呆滞片刻,犹如惊醒猛狮,直冲向床。在即将伸手触碰到季宁卿时,僵住身体。虞烨仍是站在床边,手中的剑却不知何时出鞘,直指卫仲光颌下。

    “放了他可以,除非……”故意欲语还休,别人都言四王爷与他最为相像,既冷漠又无情,其实他们全都错了,卫仲光冰冷外表下分明如烈焰般的性子。只要跨过底线,最容易激怒。

    “除非,换你来陪朕。”这句话说得太过真切,一时间,连虞烨自己都有些辨不清真伪。

    卫仲光强装出的冷颜,随着虞烨的轻语彻底崩溃,尖削的下巴震撼得颤栗,清癯脸庞布满惊愕。比常人深凹一些的黑眸,此刻盈满不敢置信。

    “怎么,你很惊讶,在行宫你不是做过同样的事。” 虞烨注视着卫仲光,徐徐轻语。

    “什么行宫……季宁卿他,不是脔童,只是……只是朋友而已。”

    卫仲光焦灼地解释,可惜越是焦灼,虞烨就越不相信。既然试探无用,也只有逼迫卫仲光出手。

    “你不愿意就罢了,看来这人对你也并非那般重要,留着也是无用。”骤然反手,只是一剑,床上的人颈上多出一个口子。

    季宁卿蹬了下脚,喉中发出呜咽的哀鸣,血,一下子奔涌而出。

    那一瞬,卫仲光无法动弹。

    之后卫仲光的剑,以极完美的方向划了个弧线,直刺虞烨眉间重穴。用的,是卫仲光习惯的左手。

    虞烨闪身避过,道:“是你先动手,可怨不得朕。”

    不过杀了个无足轻重的季宁卿,卫仲光就迫不及待出手,就真是这般在意季宁卿?虞烨已怒不可扼。

    卫仲光所有的武功招式,他全都会,而且更好,更出色,不然当年璇玑老人也不会明知他本性为魔,依然舍不下他的才华,把衣钵传给了他。最精华的落花剑招,五个师兄弟中,只有他一人会用。

    卫仲光的剑,愤恨中招招不留情面,他全不放在眼里,轻易避开,只安心等待对手在最后的心浮气燥中显露破绽。

    初始受激荡感情驱使的冲动,通过体力发泄渐趋平缓,理智回来的一刻,卫仲光的剑出现刹那滞留。璇玑老人亲手调教出来的弟子,万不该疏忽出现的滞留,对于旁人来说,刹那的滞留,不过转瞬即逝不易捕获,又或许根本发现不了。

    但虞烨抓住了这个机会,使出落花剑法中的一招“缤纷”。

    雪白的花瓣片片飘落,在风中辗转轻拂,没有感觉到痛楚,卫仲光的手已不再是自己的手,脚也不再是自己的脚。

    昭示力量的剑抛弃主人,滑落至地毯。那一瞬,虞烨突然有些后悔。

    以剑尖挑开卫仲光左袖,臂膀包裹的白布上,浸淫出血渍。是因为带伤使剑的关系,卫仲光左臂上的伤口崩开了吧。

    “你左臂上的伤,如何而来?”声音冰寒到连虞烨自己,也忍不住颤栗。

    白天在四王爷府,进门的那一瞬,他就发现端倪。故意去拉扯锦被,虽然只是缝隙中一闪而逝,包裹卫仲光左臂上洁白的布,也惊骇到让他只觉刺目。

    卫仲光,那时朕问你,你为何不肯承认?如若那时你承认了,或许……又能如何呢?难道,他还能容忍侵犯过他的男人存活于世,不过,是徒增烦恼罢了。

    被同时挑断手脚筋脉的卫仲光,躺在虞烨脚边,眸中有着深切的悲哀,嘴大张着,却没发出半点声音。

    莫然其妙的烦躁,虞烨审视着卫仲光,对于没有立即痛下杀手要了卫仲光的性命,虞烨给自己做出解释,那个污辱他的男人,若只是一死,太过便宜。他终于可以安心了,那个男人永远也不会再出现。但心里,已因男人而产生的创痛,又该如何填补?

    夜,还有很长,长得足够专属于帝王的禁军围剿四王爷府,夺回四王爷手中军权。同样,也长得叫人寂寞难耐。

    冷冷看着卫仲光被侍卫带走,押入天牢。虞烨命令张藻,传唤侍从侍寝。虽然没有言明,张藻仍明白虞烨的意思,这一次,虞烨想看到的并不是余庆。

    张藻去侍从宿处时,余庆犹躺在床上,上回所受的折磨,不但没见好,似乎人还更憔悴了些。其他侍从眼见余庆这前车之鉴,看上去个个生龙活虎的大小伙子们全跪在地上直往后缩,没一人有胆量接旨。

    张藻的目光刚落到一名眉眼俊朗的侍从身上,那侍从就浑身发颤地连连冲张藻磕头,口中哀求:“张公公绕了小的,小的乃三代单传,家里面还指望小的传宗接代……”说完后竟泣不成声。

    张藻又看向另一名浑身透出清雅的侍从,那侍从急切地咳嗽,咳了一大通后戚戚哀哀道:“小人无福,偶感疾病,传染给陛下就不好了。”

    正为难间,余庆从床上爬起,努力坐稳身子道:“服侍陛下非是小事,若硬拖一名不情不愿的人去,万一冲撞陛下,公公也脱不了干系吧。”

    张藻感觉这番话真说到了自己心坎中,正要点头,余庆又正色道:“佛说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既然没人愿意去,不如还是微臣去好了,公公也可有个交待。”

    那些侍从,见到余庆愿意替他们前去受苦,立马目光烁烁感恩戴德望向余庆。张藻却皱紧了眉头,这小子也真是,别人的事干他何关系,犯得着要去为别人犯险,若是再让陛下折腾一宿,怕连命也要丢掉。

    “公公可还有其他更好的安排?或者从后宫里面挑选一位娘娘?”余庆问道。

    张藻闻言只能叹气,后宫的嫔妃,君王早已许久不曾碰过,也不能随随便便宣召侍从之外的人,这可事关君王的体面。暗道一声罢罢罢,是这小子自个儿找死,他也无法可想。

    虞烨左等右等,没想到等来的还是余庆,依然一袭净白长袍,依然是可恶到极点无所谓的笑容。

    “张藻!你是怎么办差的!”

    虞烨怒喝,正要发火,余庆从容不迫接口道:“张公公来宣旨,是微臣自己要来,怨不得张公公。”

    虞烨含着怒气斜眼睇视余庆,将余庆从头打量到脚,讽刺道:“原来你有这种嗜好!”

    平常人都对伤痛避之不及,但有一类特殊的人却乐此不疲,虞烨对这种事情虽有耳闻,不过一直不太相信,试问天底下有谁会把痛苦当成赏心悦事,只是没想到余庆就是这样的人。

    余庆没有分辩,仍旧笑个不停,也惹得虞烨怒火中烧。

    虞烨冲上前揪住余庆衣襟使力一拖,余庆就跌倒在地。踏脚上去狠狠踩住那张令他愤怒的脸孔,余庆玩味似的笑容,却仍在眼前晃来晃去,像已烙入他的脑海。

    连那个男人都叫他制住,难道还驯服不了一个卑贱的奴才。

    余庆惋惜地摸了摸因承受不住暴力而支离破裂的衣襟,这不经意的动作,挑起了虞烨发泄的冲动。缩回脚半蹲下身子,一伸手,余庆的衣襟完全撕裂开来,年青而富有弹力与诱惑的肌肤顿时裸露在空气中。

    “怎么,陛下这次是想要邀人参观?”余庆躺卧在地毯上仰望虞烨,用着好笑一般地神情漫不经心道。

    “这样岂非正合你意,就让他们见识识你这奴才如何在朕的身下承受恩宠。”

    毁掉余庆的尊颜,让这奴才再也笑不出来,就如那个男人对待自己。卫仲光,既然有胆量染沾了他,就不该来救季宁卿,否则,也不会消失得这般迅速。

    张藻原想领来余庆后就赶紧退下,以免引火烧身,但被虞烨这一番宣示弄得只能呆立那厢,其余宫人见张藻都不敢走,哪里还敢离开。

    连将余庆拖到龙床上都等不及,虞烨就压上余庆的身子。

    火烫的欲望刺穿受过伤的部位,虞烨立即又嗅到弥漫在四周浓郁的
<< 上一章 返回目录 下一章 >>
添加书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