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篇…… (29)
有时候也想过放弃,好好当那个派出所副所长,老所长就要退休了,只有我有资历接班,可是我不愿意啊!”
蒲丰年端起酒杯自己喝了一个,大叫着,“服务员,快上菜,快点!”
我拍拍蒲丰年的胳膊,示意他别着急,蒲丰年又自怨自艾的说,“我本来就是市里的户口,也有那么几个机会调回去工作,可是我都没申请,你们知道为什么吗?”
服务员在蒲丰年的催促下端上了第一道菜,京酱肉丝,李先师抽出卫生筷,在桌子上磕了磕,夹起一口吃了,蒲丰年碰碰他的酒杯,“来喝酒啊!”
“哈……”一口酒下肚,蒲丰年又唠叨了起来,“你说这案子吧,也是我手里办砸的,要是后来让钱湖龙破了我也就不说什么了,可是他偏偏破不了案,我心里急啊!”
这功夫又上了两道菜,我们也又干了几杯酒,蒲丰年舌头就有点大了,用手指头勾了勾示意我们靠近点说话,“我老领导让我下来镀金,我没镀上,还把给我安排的职务给丢了,你说我这以后怎么见老领导啊!”
这些话我们也不知道该如何劝才好,李先师只能岔开话题,“别说了丰年,你不是都想开了吗?咱就安安分分的当个副所长不是也挺好吗?万一以后还有机会呢?”
“屁啊!”蒲丰年一听这话,当时就抄起桌子上的酒杯,啪的一声摔在地上,“老子还有个毛的机会,反正我今天不把这案子查个水落石出,我他妈不信这个邪了还!”
这蒲丰年的酒品可真差劲,喝多了胡言乱语不说,还摔东西,但是他心里苦闷我们是能理解,但人家酒店老板服务员能理解吗?
这不溅起的玻璃碴子差点扎破送菜女服员漏在外面的光滑小腿,还好那服务员反应灵敏,当下止步,这才免了血光之灾,可也对蒲丰年怒目而视……
蒲丰年脾气一上来,谁能拉的住他,凶巴巴的瞪着服务员,李先师赶忙劝下蒲丰年,我站起来向服务员道歉,“对不起啊,他喝多了,你没事吧。”
“还好啦,差点就被伤到哦!”服务员妹子明显还是很生气,将那盘子狠狠放在桌子上,“哎,干我们服务行业的真是有苦说不出,工资少,还得受气,我呀,要是走的快上一步今天就得回家抹药了!”
服务员也不甘示弱,柳眉倒竖,叉着腰,看起来也不好惹,而那蒲丰年虎眼一瞪,我就骂道,“收声,还不给人家大姐道歉,你这差点伤了人知道不!”
蒲丰年看了我们一眼,似乎觉得自己也没道理,只好憋了个大红脸,“对不起。”
那妹子恐是听我年纪比她还大,反倒叫了她一声大姐,有些忍不住就笑了,这一笑也就没了敌意,“算了算了,反正我们也经常遇到这种客人,喝多了也不管住手脚,理解,但是那些没喝多还这样的,就真不是人了!”
这妹子估计见我道歉还是比较诚恳的,就多说了两句。
“还有这种人?那真是太不讲道理了。”我也没啥话聊,随便应付了一句,可这小妹妹一点离开的意思都没有,嘴巴嘟了起来,“喏,那边那个人就是啦,整天来买鸭子,苦张脸,好像谁都欠他万儿八千似的,慢一点就要骂人,我们都不想接待他,太惹人烦!”
顺着妹子给我指出的方向看去,果然有一个个头不是很高,穿着西服的男人,正站在接待台前,不住的催促着,“快点啦,有没有这么慢啊,你们的服务态度好差哦,小心我投诉你们啦!”
“才来十分钟就催,装什么大爷,别当我不认识他,他不就是对面的那个眼镜店的老板吗?自己天天守着摊子,连员工都舍不得顾,抠门的家伙,就来我们这里找存在感,我们这店里只有小燕姐能治的了他,咦……一个大男人被小燕姐骂只能干瞪眼,真是丢死人了!”
服务员小妹妹似乎被恶心到了样子,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等等,“美女啊,你说的小燕是?”
“张小燕啊,我们镇上可厉害的人呢,不过两天前遇害了,也不知道是谁下的手……”
呼的一声,蒲丰年就扒开李先师要过去,我们看他喝多了一把拉住他,蒲丰年推开我,“作为一个警察,一点蛛丝马迹都不会放过!”
这算啥蛛丝马迹,人家就是个爱挑毛病的客人而已,蒲丰年现在落下了一个只要一听受害人的名字就激动的毛病……
蒲丰年打了个咯,脚下蹒跚的走过去,一拍那个男人肩头,这个眼镜店老板才转过头,“你是谁?”
蒲丰年拍打了一下他的脸蛋,“看见我的眼睛了吗?我的眼睛一看就知道你有罪!”
这话说的那男人退了小半步,“你到底是谁!”
蒲丰年一手扶着柜台,一手掏出警官证,“警察……”
察字一落,那男人嗖的一声拔腿就跑,店员急忙叫道,“你的鸭子还没给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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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1、流涕
蒲丰年眨巴眨巴眼睛,“呀呵,这小子买东西居然敢不给钱!他叫什么?”
“徐、徐瑞、就是对面那个眼镜店的老板啊!”接待台的那个收银员看蒲丰年满身酒气,眼睛比老虎还凶,吓的说话都结巴了!
“妈了个x的,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吃饭不给钱,我去追他!”蒲丰年一摆手,将警官证别在腰间,连跑带撞的就冲了出去,我们一看蒲丰年这样,那是要出事的啊!
李先师恨铁不成钢,这蒲丰年怎么就那么不识劝呢?
“快跟上啊!”李先师招呼了一声,我就跟着冲了出去,顿时又引来许多服务员围了上来,“先生还没给钱呢!”
李先师一指蒲丰年的背影,“你们没看到嘛,我们在办案,回头他会来给钱的!他是蒲丰年啊你们不知道?”
这一说大家就都知道了,蒲丰年在小镇上挨处分那是出了名的!
我也顾不上墨迹,直接就冲了出去,只见那蒲丰年跟发了酒疯似的直追徐瑞,徐瑞逃的比较早,所以逃的比较远,现在蒲丰年犹如大鹏展翅,口中咆哮着,“啊啊啊……徐瑞你站住!”
徐瑞一听蒲丰年连自己的名字都喊出来了,那肯定是有备而来啊,这一下脚下溜的更快,舌头都吐出来了,可惜腿短,距离不断的被蒲丰年拉近。
两人一追一赶,越跑越疯,可苦了在后面追赶的李先师,他年老体衰哪能和年轻力壮的小伙子比,差点跑的口吐白沫,只好放慢脚步,“小、小天,你去吧,老夫不行了……”
我一看这情况,也顾不得李先师如何如何,只好加快脚步,没想到我跑起来,倒是迅疾,一会功夫就追到了蒲丰年的屁股后面,只见蒲丰年大吼一声,猛地扑了过去,虎爪一伸,居然拽住了徐瑞的衣角,徐瑞大叫,“放开我!”
蒲丰年一怒,心里打着想要我放开你?没门!
顿时蒲丰年使出猛虎之力,狠狠一拽,就将那一角衣服给撕下来了,“嗯?别跑!”
徐瑞见蒲丰年这么狠毒,吓的更是脚下不敢停,又跑了两步,蒲丰年再度一抓,就把徐瑞的一条袖子给扯了下来,露出了白色的衬衣,徐瑞大叫一声,“救命啊,你是不是男人啊,撕我衣服干嘛!”
徐瑞边跑边叫,蒲丰年恨不得一把连他人都撕了,现在那可是酒精上头什么事都敢干,这一把一把撕的,很快徐瑞的上衣都快撕完了,大片的黝黑皮肤都漏了出来。
这徐瑞也是好笑,不就是一只鸭子吗?你停下来能把怎么的!跟这发了酒疯的人较劲。
但徐瑞被撕成这样,反而看着蒲丰年更是害怕,但见前面人越来越多,一转身就溜进一条小巷,蒲丰年不肯放过他,冲进小巷轰隆咚一声撞到了一块木板,咬着牙又追了一段距离,见那徐瑞快被自己追上了,顿时飞身一扑,抱着徐瑞在地上打了两个滚,两人累的就起不来了。
“做警察有你这么拼命的嘛?”徐瑞喘着粗气,见那蒲丰年挣扎着爬了过来,“不拼命能抓到罪犯吗?”
蒲丰年爬到徐瑞身上,满脸通红,我跑近一看,估计蒲丰年已经晕了头了,蒲丰年双手一掐徐瑞的脖子,“告诉我,你是罪犯,你是杀人犯啊!!!”
蒲丰年的眼睛里全是凶狠的目光,此刻的蒲丰年已经变成了一条疯狗,他对杀人凶手的执着已经入魔了,他将鸭子的事情完全忘记了,他要的只是一个发泄的缺口,他恨不得就将徐瑞当成杀人凶手掐死算了!
“你为什么要杀张小燕!”蒲丰年掐的本就缺氧的徐瑞陷入了窒息当中,我急忙去拉蒲丰年,可这蒲丰年两只手就跟铁铸的一般,根本拉不开,但被我拉的稍稍松动了一点,徐瑞就喘着气胡言乱语起来,这徐瑞也跑疯了,缺氧的人脑子里完全就是一片混乱,他恶狠狠的说道,“这个女人就是个服务员,就敢骑到我头上,让我多没面子,我杀了她就杀了,我不光要杀了她,还要好好的玩玩她,让她知道什么叫男人!”
徐瑞的话瞬间就暴露了一切,蒲丰年万万没想到,自己只是发泄一些酒精和情绪,居然真让他碰对了人,“你在她下面塞了几块石头?”
“呵呵……我一块一块塞进去,那些石头多坚硬啊,划的到处都是血,我数来着,九块啊!哈哈哈……”
蒲丰年虎躯再度一震,对上了,对上了!这九块石头的证据是案件的侦破口,除了少数人,如果不是凶手,不可能知道!
“哈哈哈!终于让我抓到了!”蒲丰年一拳砸在地上,几滴热泪跌落,“终于让我蒲丰年破案了!!!”
我在这一刻心中竟然万分欣慰,拍拍徐瑞,“起来吧,追你不买账的事,没想到连无法侦破的杀人案件都给顺便破了,你真行!”
“什么!!!”这下轮到徐瑞抓狂了,“你们不知道是我杀的张小燕?那他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疯狂的抓我?”
我嘴角翘起一丝微笑,神秘的说道,“他喝醉了!”
这个答案当下把徐瑞给气的差点吐血,死活缓不过神来……
“好了!你现在就把经过都给我说清楚,你是怎么处理线索的?那刘晗你又是出于什么目的将她杀死的?”
徐瑞垂着脑袋,已经被雷的说不出话来,半响才回神,“王八蛋,你居然敢炸我,你知道吗?我计划杀了这个贱人等了多久吗?明明我最没有嫌疑,为什么!”
徐瑞一扑,又将蒲丰年给压到了身下,伸手就去掐蒲丰年,蒲丰年一泄劲就没力气了,差点被徐瑞给掐死,还好有我在,一脚踹开徐瑞,将他按在地上,蒲丰年递过一只手铐,还在狂笑不已。
我把徐瑞拷牢了,又补了一脚,徐瑞就没有反抗的力量了,蒲丰年现在又跑又被刺激,明显那些酒劲都过去了,扑过去又给了徐瑞两拳,见徐瑞老实了才问,“你怎么处理的线索,居然会没有被警察发现!还有你杀刘晗的动机又是什么?那缪友香呢?”
徐瑞已经把事情说穿,再也圆不了谎,只好跟死鱼一样答道,“我没处理过线索,你们为什么找不到线索我也不知道,而且我只杀了张小燕,其他人不是我杀的!”
嘭……
蒲丰年一拳又打在徐瑞的肚子上,打的徐瑞胃里又吐出一口酸水,“妈的,还不老实,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告诉你吧,今天你落在我的手里是免不了皮肉苦了,我蒲丰年绝不怕再背一个虐待罪犯的处分!”
蒲丰年说完,提拳又要再打,徐瑞连忙举着被手铐铐住的手跪在那里哀求道,“别打我,我都被你们抓住了,怎么还会说谎,我真的只杀了张小燕,其她人我都没杀过,犯罪现场我也没有清理,我说的都是真的!”
蒲丰年一听,自然是要拳脚相加,一吐恶气,我连忙拦住了蒲丰年,“老蒲,他杀人是死罪,承认一个和承认三个没什么区别!”
“那你说我只是破了其中一个案子?那其他两宗案子而是另有其人?怎么会这样,不可能,手法完全一致,线索又是怎么消失不见的呢?”蒲丰年瞬间再度陷入了无解难题,这种心头发慌的恐惧,只能在徐瑞的身上发泄一下了!
“说,你是不是还有同伙!”蒲丰年一脚又要踹过去,吓的徐瑞贴紧墙角,“别打我,张小燕是我一个人杀的,没有同伙,但缪友香是谁杀的我知道!”
我与蒲丰年对视一眼,“是谁,快说!”
“我要是说出来,算是立功吗?”徐瑞还在做垂死挣扎,和我们谈起了条件。
蒲丰年一提徐瑞,“立功情节算不算要看法院怎么判,但是我会把你的证词写进报告里!”
徐瑞想了良久,一咬牙,“你只要把我的证词写进报告呈上法院我就告诉你!”
蒲丰年点点头,徐瑞回忆起来,“三年半以前,我还是刚来这个镇子上创业,一天晚上我结束了自己的工作,去稻田地那边散步,因为我关门有点晚,所以到了那里差不多是在九点半左右。”
徐瑞又想了想,“我忽然听到稻田地里有女人的呜咽声,就几声就不见了!我当时好奇,跳下了大路,慢慢的向里面摸索进去,我看见有个男人正在对一个女人施暴,那个时候这个女人已经被反绑了双手,承受这那个男人的暴力,借着月光我看见她是……她是镇上最漂亮的女老师,缪友香!”
“那个男人干完了事,喘了两口气,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看起来是喝过酒了,我就见那个男人捡起了石头狠狠的砸向缪友香,一下就把她砸死了!”
“对对对,缪友香是死于钝物敲击!”蒲丰年赶紧补充起来。
徐瑞叹了一口气,“那个男人砸死了缪友香,还嫌不过瘾,将缪友香的尸体一顿暴虐,骨头都断了好几根,我能听见那些声音,那个男人这才返身上了大路,我见他三年多了最后都没有事情,这才学着他的手法……把张小燕给杀了!”
“他娘的,你倒是说他是谁啊!”蒲丰年见徐瑞卖关子,一把又提起徐瑞。
吓的徐瑞大声说,“他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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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2、杀人传染病
他是谁,答案呼之欲出,徐瑞跟泄了气的皮球,“他就是赵浩宇……”
赵浩宇?我们又是万万没想到,原来这个案子是他犯下的!
“那刘晗案是谁做的?”蒲丰年有一拽徐瑞,徐瑞急忙答道,“那我就不知道了!”
徐瑞又说,“我可以做你们的人证,不是有种说法叫污点证人吗?是不是能减刑?”
蒲丰年一提徐瑞,“这个你去和法官谈去吧,不过你确定赵浩宇是缪友香案的凶犯?”
“千真万确,是我亲眼所见,绝对错不了!”徐瑞信誓旦旦,生怕蒲丰年不相信!此刻的蒲丰年哪还能不信,当时就拖着徐瑞站了起来,交在我手中,取出电话打到了刑警队和派出所,要求立即抓捕赵浩宇,我一踢徐瑞的屁股,“走!”
刚出了小巷,就见李先师上气不接下气的赶过来,蒲丰年对李先师说道,“老李,你帮我把这徐瑞带回派出所吧,他就是张小燕案的凶手,那边应该有同事赶过来,时间紧迫,我和小天先去抓那赵浩宇!”
李先师一愣,“老夫带他去?”
徐瑞满脸丧气抬着眼皮瞟了李先师一眼,蒲丰年拉过徐瑞就是一拳,打的徐瑞哇哇大叫,“你怎么又打我!”
“告诉你,你便是逃了,你也逃不远,只能罪加一等,只有认罪伏法才能减刑!”蒲丰年给徐瑞打了预防针,徐瑞不敢多说,只是说,“我只求当污点证人可以减轻一点罪行,我不会跑的!”
现在的蒲丰年那对抓捕赵浩宇的执念已经达到了一种难以言语的地步,也不管是否所托非人,只是恨不能自己插上翅膀现在就飞到赵浩宇的家中。
李先师看那徐瑞蛮老实,也乐的清闲片刻,带着徐瑞走了,蒲丰年和我又向赵浩宇家穿了过去,路上我问蒲丰年,“老蒲啊,你觉得刘晗案是谁做的呢?另外我觉得似乎什么地方还是不太对劲啊,你说赵浩宇杀死缪友香,当时又喝了酒,怎么可能把现场处理的天衣无缝呢?咱们见过那个家伙,看起来可没那么聪明!”
“嗯,我也有这个疑问,不过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也只能抓到赵浩宇再说了!”
我与蒲丰年一会就赶到了赵浩宇家门前,只见大门被一把大锁锁着,却不是我前两天临走时锁的那把,看起来赵浩宇是回来过了。
蒲丰年一纵身,跃上了墙头,向里面一张望,连忙回头对我说,“不好,这小子不在家!”
莫非是听到风声逃了?但是这也不对啊,我们可是刚得知真相。
蒲丰年还没从墙头上下来,我就见对门有一中年大妈出来了,手里端着一盆脏水泼在地上,一看见墙头上的蒲丰年,热情的打起了招呼,“呦,老蒲啊,又来抓赵浩宇啦?他在前面街头的那家驴肉馆吃饭呢,我刚才回来的时候看见了!”
一听这话,蒲丰年腾的一声跳了下来,连个谢谢也不说,直接就跟百米冲刺一样奔跑了出去,我与蒲丰年跑到刚才那位大妈口中的驴肉馆附近,就见这里人不是很多,但是却乱的很,蒲丰年使劲挠挠头皮,一指,“在那!”
我一瞧,可不是赵浩宇就在那呢!只见赵浩宇正坐在驴肉馆门口的一个摊位上,手里拿着一瓶啤酒,将衣服撩起来,一边拍着肚子一边吹喇叭嘞!不过奇怪的是,那个肉肉居然也在现场,一条胳膊上还打着石膏,露出鼻青脸肿的苦相。
赵浩宇听到蒲丰年的声音,顺着目光看了过来,一下连嘴也笑歪了,“呦呵,老蒲你来了?又找我逗乐子来了?”
“王八蛋,这次你死定了,你三年前杀人的犯罪事实被我掌握了,还不跟我回去!”
蒲丰年一指那个摊位,厉声要求赵浩宇跟他回去接受调查,赵浩宇听见了三年前几个字,顿时跳了起来,一回头就向远处逃去,手中的酒瓶也扔在地上摔了个粉碎。
一旁的肉肉见我们疯狂的追过来,不知为何也蹦了起来,口里大叫一声妈呀,跟着赵浩宇就跑了。
可惜这个肉肉身体肥胖,跑路速度实在是令人着急,我跟在蒲丰年的后右侧,这就已经追了过去,那肉肉见我就要跑到他的身边,顺手抄起了一根木棍,回手就是一抡,我只觉得一道疾风照着我的面门就打了过来,立刻一低头躲了过去,这一棍也是十分狠,顿时气的我斜眼一扫那肉肉,吓的肉肉哆嗦了一下,丢掉木棍又要与赵浩宇分开逃跑。
这个时候蒲丰年已经追出了赵浩宇百米开外,两人扭打了起来。
我见那肉肉这般凶狠,心里有气,一拳打了过去,肉肉伤了一条胳膊,根本招架不住我的手段,三下两下我就把他给放倒了,“混蛋,我让你跑,你跑什么跑!”
肉肉挨了我几拳,痛的眼泪直流,“我招我招,别打我了!”
嗯?我猛然间心里一奇,这肉肉难道心里有鬼?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说!”我连哄带骗,吓唬了他一句,肉肉顿时承认道,“缪友香是赵浩宇杀的,不是我杀的!我只杀了刘晗!”
肉肉的最后一句话让我心中一震,这家伙不打自招了?
那边蒲丰年也捉着赵浩宇过来了,“这家伙真不老实,就承认自己杀了缪友香一案,还得回去好好审审他。”
我一捉肉肉,“把这个家伙也带回去吧,其实刘晗是他杀的!”
赵浩宇听了却惊呼道,“什么,刘晗是你杀的?”
原来赵浩宇并不知道这件事情,蒲丰年也疑惑的看着我,“是他说的?”
肉肉似乎也听出不对,“你们不知道我杀了人?不!我没杀人,你们屈打成招!”
肉肉顿时又愤怒了起来,拼命的要掩饰自己的罪行。我看他想要挣脱我的手腕,便在他肥胖的肚子上打了一拳,肉肉立刻哀嚎起来,“小子,你打我,大家都看见了,给我作证,我要告他!”
我笑道,“你别耍泼皮,爱告就告,反正我也不是警察!”
噗……肉肉直接就吐血了,“你不是警察,你到底是谁!”
蒲丰年提着赵浩宇,狠狠一瞪肉肉,“到底是不是你杀了刘晗,咱们回去对比一下精斑还有鞋印就知道了,现在你也不用狡辩!”
肉肉听蒲丰年提到了铁证,顿时蔫了,赵浩宇却踢了肉肉一脚,“混蛋,居然是干的好事,害我三年前大半夜的偷偷去凶案现场被蒲丰年逮到,否则他一辈子也抓不到我!”
不过这赵浩宇为何三年前在刘晗案事发后半夜要去案发现场,为什么这又能不留下丝毫证据,另外这肉肉又是怎么一回事,只有到派出所问个清楚了!
回了派出所,刑警队的人已经来了,不过却是两个不认识的小年轻,其中一个很不耐烦的说,“蒲所长,希望你这次不要再弄错了,我们现在查案人手很紧张!”
原来是蒲丰年多次狼来了已经搞的刑警队不再信任蒲丰年提供的任何线索,但迫于蒲丰年对钱湖龙的胡搅蛮缠,钱湖龙又不好置之不理,只好派了两个新手过来。
蒲丰年也不生气,乐呵呵的把这赵浩宇和肉肉一丢,两人当时就承认的罪行,惊的那两个小刑警当时就报告了上级,审问了起来。
我见李先师早就游哉游哉的在一旁候着,便不打扰他们了,与李先师一起到一旁坐着去了。
这一问就问到晚上七点多,蒲丰年中途出来喝水的时候给我们讲了讲,原来整件事情是这样的,三年前赵浩宇在朋友家喝酒,晚上回来的时候,在稻田地遇到了出来散步的缪友香,当时起了歹念,上前调戏,不想缪友香大骂赵浩宇流氓,惹的赵浩宇酒壮色胆,将缪友香给拖进了稻田地奸杀。
初时赵浩宇也整日担惊受怕,可偏偏警方没有找到任何线索,也就又恢复了平日嚣张的作风,一次到肉肉的摊子上闹事,这肉肉为人老实,不想得罪赵浩宇,只好提出请赵浩宇吃饭喝酒,酒过三巡,赵浩宇喝的伶仃大醉,不慎漏了口风,被那肉肉给学去了。
肉肉的老婆彪悍,而且奇丑无比,使得肉肉夫妻生活并不和谐,听了赵浩宇的讲诉这么刺激,肉肉不仅不去举报,反而如法炮制,经过一段时间的侦察,看上了每日晚归的刘晗,更是在刘晗稚嫩的身体上大发兽欲,甚至在刘晗的丝袜上打手枪。
至于他们晚上去凶案现场的理由也是好笑,竟然是想看看后者是否留下什么线索,只怕手段相似是自己被人瞧见,所以有些担心,这便替后辈打扫战场来了。
这二人的犯罪行径纷纷落在徐瑞的眼睛里,正巧最近对那张小燕怀恨在心,时隔三年多的惨案便再次发生,不得不说这件案子就和传染病一样,将这些人最为阴暗丑恶的一面暴漏无疑。
今天肉肉再被赵浩宇请去吃饭,完全是赵浩宇想借着肉肉被蒲丰年打伤的事情,蛊惑肉肉去告蒲丰年呢!没想到肉肉被打的惊魂未定,一听蒲丰年又来了,加上生性胆小之过全部给交代了,当真是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啊!
可悲警方却一直把这三件案子当成一人所为,自然是查错了方向……
“老蒲,那为什么这另外两人作案虽然都是模仿赵浩宇,可这三人却都没有留下一点罪证呢?”我忽然想到这么一个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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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3、凶场实录
“这个嘛……”蒲丰年也紧紧皱起了眉头,“这件事情,他们三人都说不清楚,所以我们也不知道!”
我听了这话可真是稀奇,什么叫谁也不知道呢!
这时我一抬手腕,看了看时间,突然想起我与媚娟姐的约定,“哎呀,都八点了,不行,我还得去接老板娘呢!”
我正要离开,蒲丰年一把拉住我,“别急,我们马上要带着这三个家伙去现场模拟三件案子的经过,到时候正好把你带过去。”
李先师也笑道,“小天,你急个啥,现在所有的凶手都被捉拿归案了,镇子上的居民可以安心了!”
我想想也是哈,便停下了脚步,笑盈盈的看着蒲丰年,只等搭一搭蒲丰年的顺风车咯。
蒲丰年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热茶,发出呼的一声响,那茶也变的特别有味道。
忽然门外响起一阵骚动,钱湖龙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到了,身前那几个小刑警一人押着一个犯人正往警车里按,刚才藐视蒲丰年的一个小伙子冲着屋子里叫了一声,“蒲所长,你去不去,要去就快走!”
蒲丰年顿时一放水杯,对我们说,“走!”
刚一出门就听见钱湖龙骂上了,“你叫谁走呢,他蒲丰年是这件案子的办案人员吗?还是你觉得没他蒲丰年就办不了这件案子了!一点原则都没有,查案还要带上无关紧要的人?我看你是不想干了!”
登时那个小伙子就被钱湖龙骂了个狗血淋头,不住的承认错误,“是,是,对不起,钱局。”
钱湖龙一看走出来的蒲丰年,哼了一声,脸上阴晴不定,蒲丰年倒是呵呵笑起来,“小钱,和新来的小伙子发什么脾气,你跟着我的时候可没见你不犯小错误。”
蒲丰年这一句话说的那个小刑警一下就委屈了起来,钱湖龙眯着眼睛,“蒲丰年,这次你破了案神气不少,说不定新局长会给你升个一官半职的!我是不是应该恭喜你一下!”
“随便了,在什么岗位不都是一样给人民办事吗?”蒲丰年现在真是牛逼哄哄的了,说话都毫不相让,而且还很大度,辩的钱湖龙没什么话可说,身边人给他打开车门,这家伙就就钻进了车里。
蒲丰年见所有人都上车,也是一开派出所的二手桑塔纳,上了车才呸了一声,“什么狗日的东西,以前还不就是我手底下的小跟班?”
蒲丰年又捏起了小拇指,“就跟一个小苍蝇一样。”
我们一共三辆车,一会功夫就到了稻田地,路上我听到有更多的孩子唱起了红衣童谣。
到了地方我一看时间,离九点还有半个小时呢,这就也跟着蒲丰年跳下大路,我对凶手如何消灭证据同样充满了好奇心,只见刑警们押着三名罪犯走到稻田深处,那个水坑还是没有完全干枯掉。
钱湖龙一指赵浩宇,“赵浩宇,你还记得你犯案的经过吗?现在你演示一遍我们看看!”
赵浩宇苦着脸,将假扮成缪友香的一个刑警按在地上,一指旁边,“这里原来有块石头,我搬起来砸死了缪友香!”
赵浩宇又在那个刑警身上摸来摸去,“这一块,我当时太激动了,就把这里给打骨折了,还有这里,图个新鲜,我给掐青了!”
赵浩宇站起身来,在刑警的跟随下指出一条上大路的小径,“我当时就从这里走上去!至于你们说清理什么证据,我都没干过!”
“胡说!”钱湖龙合上了一个他摘抄每个案子重要地方的笔记本,“你当我们警察是傻子吗?你自己交代当时你喝多了怎么可能记得自己干的每一件事!”
我一听,这钱湖龙是太吹毛求疵了吧,这赵浩宇不招也不是,招还犯错了?
赵浩宇听了也是挺愤慨,“老子杀人了、被抓了,该怎么交代就怎么交代,我虽然喝多了,但是杀人是小事吗?你杀一个我看看,能不记得过程吗?反正我说的都是我清楚记下来的事情,你爱信不信!”
钱湖龙被等着挨枪子的赵浩宇把自己给呵斥了,颜面大失,怒气冲冲,“你……”
“哎,小钱啊,要理性判断问题,不要意气用事,不是还有两个犯人吗?咱们看看他们的模拟经过再说!”蒲丰年落下了心中的大石,到真是理性了不少,我估计要是放给他来查,赵浩宇现在已经爬不起来啦!
但是这件事情就奇怪了,赵浩宇的手段并不高明啊,怎么可能看不出一点线索呢?
钱湖龙矛头一指蒲丰年,“现在是我查案,你不闭嘴就马上出去,还有你们两个是干什么的,这和你们有关系吗?”
钱湖龙居然恨屋及乌,连我和李先师也给骂了,李先师听的火大,“种地施肥不行吗?”
说完就走到大路前,解开裤子洒了一泡尿,看的几个小刑警掩着嘴巴强行忍下了窃笑,直把钱湖龙给气的七窍生烟,拜托,你们在稻田地里模拟现场,你当是招魂呢?还得生人回避!
我也哼了一声,不想难为蒲丰年,离的远了一点看着他们忙乎,不觉得天色已暗的厉害。
轮到肉肉,肉肉也学着赵浩宇的手段来了一遍,并着重说道,“这里我不小心崴了脚,因为当时泥土很湿润,留下了罪证,还有那,我丢了丝袜,我是个粗人,不知道这些会成为证据,是看了电视才知道的!所以留下了罪证,这几年一直担惊受怕。”
我听了觉得这也不对,既然泥土比较湿润,不可能只能留下一个最深的脚印,浅显一点的脚印总会留下一个吧。
钱湖龙也想不通,但是怕被蒲丰年笑话,忍下来了!
轮到徐瑞,徐瑞走到水坑旁边一边供述自己的犯罪经过,一边比划着杀人时所用的手法,并承认,“当时我在张小燕还活着的时候,用石块塞进她的嘴巴里,然后又找了一块比较尖锐的石头,活生生的在她背上刻下了贱婊子三个字,后来怕留下证据,又骑在她屁股上,用那石头给全部涂掉了,涂得血淋淋的,张小燕也差不多快疼晕了,我见没什么挣扎的乐趣,才拗断她的骨骼、还有脖子!”
在场所有人都听了都是头皮发麻,一个做生意的居然这么残忍,那张小燕活着的时候可是忍受了剥皮的酷刑,真是枪毙徐瑞一百次也死不足惜。
钱湖龙怒骂起来,“然后呢,你别告诉我你也没有处理现场!”
“我真没有,我见赵浩宇什么都没干过,所以我也没有!真不知道为什么你们没有发现。”
“不对,你不是还留下一个脚印吗?后来我帮你擦掉了!”肉肉忽然失声叫道,我和蒲丰年以及李先师互相古怪的看了一眼,什么都没说。
钱湖龙牙咬的咯嘣响,“继续说!”
徐瑞也不搭理他,倒是很友好的对肉肉讲道,“是吗?我没注意,后来我搞死了张小燕,就从那边的稻田地跑了啊!”
顺着徐瑞指的方向看去,夜幕中,那些半人高的稻子杆一动不动,静静的立在土地上,巍然不动。
所有的人看着那片稻田,谁都没有说话,只听见一阵嘶嘶的响声。
“啊……”徐瑞就在这一刻,忽然吓的瘫倒在地,“什么声音,不会是张小燕的鬼魂吧!”
这大晚上的谁会来,又是谁会来凶案的现场呢?被徐瑞这般一叫,尽管我们人多势众,可那些刑警还是不自觉的退了一步。
我与李先师赶忙跑过来,只是跑了一半,那阵阵细密的、稻子杆抖动的声音越来越大,就像里面有什么东西要冲出来,可是却沉默的和猛兽一般。
钱湖龙咽了口吐沫,“是谁!”
许久没有回答,只听见夜风又在哀嚎,屈死之人真的灵魂出现,是要来看一看害了自己的恶人那惊恐的表情吗?
这个想法在所有人的心头萦绕,蒲丰年张开双臂,像一只大母鸡一般护着两个小刑警后退,无数双眼睛紧紧的注视着那片黑暗。
终于、一蓬头发出现在众人的视线当中,紧接着露出的是一张漂亮的脸蛋。
她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前方,蒲丰年呼出一口气,“媚娟啊,你、你回来了!大晚上的你怎么不回家,跑这干嘛!”
就在这一刻,听蒲丰年认出是附近的居民,大家都松了一口气。
我一看表,时间是八点五十二分,车提前到了吗?
老板娘没有答话,原本热情的脸上唯独只有一丝冰冷,不言也不语,她伸手轻轻拨开稻子杆,一对香艳的美肩就露了出来,白白的,就和笋一般漂亮。
雪白的胸脯也明目张胆的出现在我们的眼前,不过我才知道她是平胸啊!平时看着蛮雄伟的嘛。
她的头发被风吹开,她站直了腰,这就走了出来,她光溜溜的,手里还提着自己的衣服挡在胸前和肚子上。似乎也不好意思被这么多人看到。
“媚娟,你这是……”蒲丰年一看老板娘这个样子,急忙脱下外套想要包裹住老板娘引人的**,我却一拉蒲丰年,“别过去,你们看!”
所有人又顺着老板娘娇媚的白色脸庞,细细的脖颈、蛮腰、嫩腿,直到看到脚下,集体惊叫一声,媚娟的脚掌,脚跟在前,脚尖在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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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4、越来越模糊
这双脚是反着的!
就在刑警们无比诧异老板娘是如何用这反过来的双脚走路时,媚娟已经提着内衣内裤走到了泥水坑前,整个**轰然直直的摔了进去,立刻所有的衣裤抛向了天空,飘落的满地都是。
直到老板娘摔进泥坑的时候,我们才发现媚娟的后背上长了两团肉球!
这般一看,那老板娘又并非是双脚反转,而是根本就是头颅被一百八十度扭到了后背,那么说……从我们刚才见到老板娘的时候,她就是一条行尸!!!
“啊,红衣童谣一旦传唱,就要死人!”一个跟着来的小刑警瞬间就吓尿了,不住的往后退开。
“别胡说,凶手都在这里!”钱湖龙一指地上的徐瑞、赵浩宇等人,却见这三名罪犯早就哭爹喊娘跑到警察堆里了!
“那是什么!”有一个警察叫道。
我们看见从老板娘的两腿之间,一只白色的、青筋暴露的手掌,拼命的想要抓住什么,慢慢的伸了出来,连同着小臂,很快第二只手,还有黑黑的发,都像魔术一样生长出来。
钱湖龙两股颤颤,待看清正是他前日夜晚遇到的那只鬼魂,当时就瘫在地上,两只眼睛里充满了恐惧,额头之上血管凸出,豆大的汗珠忽然之间就冒了出来,连一句尖叫都吓的不能叫出来了。
那只鬼现在一点一点的爬了出来,那粘在身上的泥水不是泥水,而是血液,鲜红的样子……
它抽出了细长的双腿,跪在地上,不住的寻找着什么,然后爬过老板娘的尸首,匍匐前进,但凡从它身下经过的地方,那被我们踩出的脚印就消失不见,所经之处,绝对会吓的那些刑警跌倒在地上,又向后爬去。
这只鬼将钱湖龙等人的脚印清理完毕,脑袋咔的一声,把脸扭向我与李先师之处,这又爬了过来,看起来是想把我们踩出的脚印也清除掉。
它就和一条鲜红色的蚯蚓,歪歪扭扭的爬了过来,但是这么一只小小的魂魄我又怎么会害怕,当时阴钱一执,就要去散掉它。
我快步走近,在所有警官的目光中就要去吸那女鬼的额头,一旦害过人的鬼,就已经违背了阴间律法,我不能容它!
就在这一阴钱就要打上去的瞬间,李先师大叫一声,“小天,且慢!”
那鬼见了我的阴钱,并未立刻逃走,而是翻着泛白的眼珠,张开嘴巴,散发出腥臭的味道,口腔中的牙齿已经黑漆漆的腐烂掉了!
李先师喝住了我,立刻持着一张道符一下贴住那女鬼的额头,手中变出一块黄色的八卦镜,顿时射出一道浅浅的黄光,就和手电筒一样,李先师扯着道符,将那女鬼当下投入黄光之中,那黄光就像打开了一个空间的入口,这女鬼当时就消失不见了!
“这鬼死的本就冤屈,你再散了它岂不是太可怜了?小天,可恨之鬼必有可怜之处,它的凄苦不应罪上加罪。”
李先师和我整了一番道理,而我却持着阴钱在那刚才被李先师打开的空间入口处找了半天,“老家伙,你就直说了吧,你把这只鬼扔到哪里去了?”
“啊,我把它丢进阴间了。”
李先师满脸黑线,“我这宝贝是祖上传下来的,专门渡化鬼魂,这才是自然之道!”
“所以,遇到鬼你应渡之,而非是杀之!”
“是生死门?”我听了李先师的话,顿时一惊,这是我第三次见到生死门了,而且是用宝物构建的一道生死门!
我俩还没说完,就听见那边不少刑警在一边摇着钱湖龙的肩头,一边大声喊着钱湖龙,“钱局?钱局?”
钱湖龙半天才回过神来,“我、我没事……”
这些人都是不敢靠近老板娘的尸体,我只好哀叹一声,走到泥坑旁,伸出手来将老板娘的尸体拖了出来,并在四肢关节上摸索半天,“双臂已经折断、脖子也拗断了,其他地方还好,不过我想你们是有专业鉴定人员的吧!”
钱湖龙面带苦涩,身边的小干警连忙请示,“钱局,这……这又是一宗命案,咱们的报告该咋写?你也看见了……”
钱湖龙闻言一顿,一副迷茫的表情看向了蒲丰年,蒲丰年跟着我们也见过几次灵异事情,并不十分害怕,只是别过脸去,“你的报告怎么写我哪知道,现在可是你在当副局长。”
只是我心里却万般的难过,老板娘本来与我约定好了时间,为什么不等我去接,反倒是自己提前回来了?虽非我之过,但我却有些自责。
李先师劝我,“小天,不要太悲伤,你也看见了,是这恶鬼之责,与你干系不大,全是命数啊!”
不管如何,这一件案子是真的成了无头公案,真正的凶手已经被李先师当场丢进了生死门之内,再者说,警察也不能说凶手是只鬼啊,只好通知了家属,抽调了警员封闭现场,过程还是要走一走的!
我看着忙碌的蒲丰年,还有那失声痛哭的老板娘的亲人,实在感到一阵疲惫,一直等到十点的时候,我和李先师才准备先离开,忽然一道黑影窜了过来,原来是蒲丰年,蒲丰年也是叹了几口气,才问李先师,“老李,这件案子你怎么看?”
“这可是真鬼杀人啊!我们警察破不了案!为什么这只鬼会在这里出现呢?”
李先师扭头看向我,“小天,你认为呢?”
我想了想,“当初看到这里有一只鬼我就有所疑惑,现在见它将媚娟大姐尸体旁的所有证据都清理干净,我猜测这三宗案子的有关证据也十有**是它给清理的。”
“不错,当时小天对老夫说我招错了魂,我起初还不肯相信,现在看来很可能就是这只鬼了!”
蒲丰年不知道我们在说什么,又求解,“你们是说这只鬼把有关这三起案子的线索清理掉,然后又告诉我们一些虚假的线索来迷惑我?”
“不不不,丰年啊,这鬼性虽然狡诈,却不像人会玩这些花花肠子,它们的目的性很强!”李先师微笑着看向我。
我便接过话来,其实李先师的想法我已经猜出了大半,“这只鬼毁灭了张小燕的魂魄时已经可以得出这只鬼并不想让警察轻易抓住凶手,而且还借李前辈的口说出了双手很白嫩,身子不魁梧但很强壮的话,李前辈也说了,鬼物行事目的性很强,说明这只鬼需要你们去查拥有这个特点的人,所以它销毁了所有证据,只求你们能重视起来!”
蒲丰年大惊,“你是说它杀了这么多人就是为了引起我们的重视?”
“丰年,那前三个案子的凶手你已经抓到了啊,只有老板娘才是它杀的!看来你们警察忽略了什么,把它激的彻底变成了厉鬼!”
李先师点拨蒲丰年道。
蒲丰年睁大了眼睛,只听我给他提建议,“你不如好好搜搜这片稻田地,或许还有一具无人知晓的尸体藏在某一处。”
“我懂了!!!”蒲丰年一拍脑袋,“我这就去布置人手,决不能让任何罪犯逃脱法律的制裁!”
蒲丰年跑出几步回头问道,“那你们明天还走吗?”
李先师点点头笑道,“丰年,我们对你来说不过是个浪荡天涯的过客,你的路还要你自己走啊!”
蒲丰年顿时如醍醐灌顶,只说明天再来找我们,一定要给我们辞行!
第二天,李先师左等右等不见蒲丰年的踪影,气的直跺脚,“老夫还等他给我践行呢,我的一顿好酒好菜啊!这个骗子!”
“哈哈!”我被李先师的本色给逗乐了,“老家伙,老蒲保一方平安,你要是真的耽误了他办案,你可是罪过了,不如咱们走吧,大不了回头我请你吃饭!”
“你说的!”李先师生怕我变卦,拉着我就走,到了县城的车站给蒲丰年打了个电话,蒲丰年一听下午四点的车,非要我们等一下,马上就来。
我一看时间,这都三点了,他能过的来吗?
不过没想到十五分钟后果然有一辆警察停在了车站的门口,蒲丰年身穿一件笔直的制服出现在我们眼前,正了正帽檐,第一句话就是,“先师、小天,昨天真的找到了尸体,我到现在还没睡觉呢!”
我看那车上又下来一个小跟班,刚走过来,蒲丰年就把帽子递给他,“去,把我的帽子放车里面,等着我!”
“是,蒲局长!”
那个小跟班立刻就回了车里。
我和李先师一听这称呼,大眼瞪小眼!
“哈哈,别惊讶啊,我因为破案有功,又回县局工作了。”蒲丰年捂着半边脸神秘的说,“钱湖龙那白痴居然说是恶鬼杀人,我那老战友早就不想要他这个家伙当副手了,提前算计给他挪窝,现在他自己给自己搬石头,正好给我腾了地方!”
我又是止不住惊讶,“那钱湖龙哪去了?”
“和我换了换,当副所长去了!”
真是造化弄人啊,不过李先师的卦还挺准,蒲丰年确实有官相。
蒲丰年又向李先师求问,“先师啊,你可是还能帮我找到一些新的线索?我刚坐上这个位置,需要作出成绩啊!”
“没了、没了!”李先师吓的直摆手,“那鬼已经被我扔进了生死门,再也回不到阳世间了,再说它要真的看到杀它凶手的样子,三年前早就说了!”
这可让蒲丰年为难了,那双手白嫩,身材不魁梧但很有力的特征拥有的人太多了!
只见从我们身边走过的一个路人也是双手很白,蒲丰年瞬间就盯了过去,吓的我们头皮发麻。
蒲丰年一见我们紧张的样子哈哈一笑,“放心,我不会这么鲁莽了!不过案子还要查的!”
我问道,“有头绪吗?”
“没有,就知道死者是一具女尸,还有你们说的线索,啊,要是这么说来,叶凌飞很符合嘛?他可是自己承认自己有罪的!不过钱湖龙也绝对有问题,我的这双眼睛,只要一看,就能知道谁有罪,钱湖龙这小子死定了!”
蒲丰年咬牙切齿的说,“昨天我老战友和我谈过这件事情了,一定要好好查查钱湖龙这个龟孙!”
李先师见蒲丰年眼睛之中忽明忽暗,赶紧向蒲丰年告辞,拉着我就走了。
我和李先师上了火车,才自问起来,“叶凌飞和钱湖龙到底谁才是凶手呢?或者还是什么镇子上从来没有引起过注意的人?”
“哈哈,我看谁是凶手并不重要了,老蒲已经开窍了,钱湖龙是死定了!”李先师似乎对结果已经了然于胸。
“为什么?”
李先师神秘的说,“新官上任三把火,扶植自己人,排除异己,千古不变的道理,钱湖龙是老局长的人,蒲丰年昨天应该已经得到他那老战友的授意,一定会趁机搞倒钱湖龙的!”
我看着车窗外的风光,蒲丰年还在对着我们的火车挥手,越来越远,越来越模糊,直至消失不见……
我们这趟车的终点是贵州怀仁市,李先师说这是他的故居,打算回来住些时候,我们又坐班车到了鲁镇,这鲁镇的风景那是怡人的要紧,尤其是镇上有一大湖,如同明镜一般,李先师的故居就在这湖边,只见一座白墙砖房,院子也是不小,一进门,那门上就落了不少灰尘。
李先师高兴的冲进屋子,“哈哈,看看我的宝贝怎么样了!”
我跟着进去一半,就闻到一股酒香四溢,原来李先师真正惦记的是他自己酿的十多坛美酒!要知道这鲁镇的附近可是有一个非常有名的镇子,叫茅台镇。
靠着这些美酒,我和李先师整日白天喝酒研究道法,晚上喝酒练习分筋错骨手,借着李先师对自然之道的理解,居然进步十分迅速。
最最重要的是,李先师传授了我那阴阳平衡之术,几日之后初见成效,最后一发不可收拾,早上起来竟然一柱擎天,持久不倒,不觉得洋洋得意起来。
再过了些时候,我上街去买肉下酒,顺便购置了一部手机,念着刘大能的伤势如何,拨了一个久违的号码,听到刘大能熟悉的声音,激动的问道,“大能,是我,你的脚咋样了?”
“草,老子早好了!小天你在什么地方?我快闲死了!”
我和刘大能聊了半天,忽然刘大能小声的说,“小天,过两天我找你3的时候,给你带个朋友,她很想见你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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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5、大胆的女孩
又一日,桌上放着一斤猪头肉、摆了一碟花生米,略备些小菜,李先师脚下踢翻一坛空酒,这才提了另一坛酒上来,“这天下道门之中也分为许多门派,各门各派的道法多多少少也又有所差别,就连那所画的道符也不尽相同,你又能说他们谁对谁错吗?可谁的本事也不是蒙人的!”
李先师一旦喝到兴起,与我聊起天来就豪气大发,对天下各门法术品头论足,俨然一派宗师之象,完全与他的道行相差甚远。
我便不服气,也将手里的那碗酒喝光,“那你的意思是说这些前辈先人都自己开创了一道法术,这法术也可信手拈来咯?”
“那倒不是,我的意思是万法自然,并非只能循规蹈矩,就好比这一道符咒,有人在符头上画着敕令,可也有些道士在符头画着的却是雷令,要知道这画一道符也是需要注意许多事项的!”
李先师蘸着酒在那桌子上时而划出三点、时而画出一个圆圈,其中点了数笔,还有画着貌似雷字的开头符,不等我看太清楚,这些符头就干掉了。
“所以即便是画符也繁杂不堪,但是他们的功用却没什么二至,一样可以驱鬼辟邪,关键还是这神来一笔画的奏效与否!若是能成,也就是我说的自然之道了。”
我想了想,当时就掏出了我在诸葛赞生身上捡来的**符递给李先师看,“老李,那你瞅瞅这张符有什么玄机?”
我刚才听李先师的话,忽然间有种茅塞顿开的感觉,如果说所有道符的关键之处那是神来之笔,是否阴阳家的黄符也是如此呢?
李先师凝视良久,“这张符老夫没见过啊……不过好像并不是沟通神灵的道符,看起来特别像是借用一种力量的文书!”
我顿时眼睛一亮,好一个老东西啊,眼光还挺毒辣,我便急忙问道,“那这么说,你也能画的出来了?”
“哼哼,老夫不是吹牛,老夫画符那也是高手,不过老夫没那道行,太厉害的符画出来没效果啊!”
我草,那你还算啥高手!
李先师又道,“正所谓天人一体,符法同源,你要有这道行当是能起效,你看这符很有意思,全是借用力量的请求,你如果懂五行,明日多借点火的力量画一张不也是一张这种符吗?只是能发挥多少效用我就不知道了,你等着试一试?”
“这能行吗?”我听李先师说的这么简单,才不肯信。
“嘿,那有啥不行的,当然你得懂这些,要是瞎画肯定不行了,不管怎么样,画符最重要的还是你本人的意念,老夫给你讲讲,这不光可以用笔杆子画,就是眼睛也能画虚符、舌头也能画舌服,指头还能在手掌心上画掌心符,那可画之符千变万化,有道是符者、合也,信也,以我之神,合彼之神,作此而彼应,此感而彼灵,果非于符呼?灵光和道法才是画符的精髓,灵不灵可是在此啊!”
李先师瞧我听的晕晕乎乎,知道我也不懂,再者说这些东西博大精深,三句两句我要是懂了那画符就太简单了,随即掏出一本书给我,“这是老夫的一身的精华所在,送你学习一下!”
我一看,那书上写着先师册三个篆体字,心里一惊,好家伙,居然用自己的名字命名,太夸张了吧,当下一推,“我要这个干嘛,有你这个大活人在,不比我自己费脑筋强?”
我的懒惰让李先师感叹不已,“这本书里面,记载了自然之道的大道理,你真不要?要知道一道符从画、到念咒,都是有太多的窍门,要是哪一天你遇到不解的地方翻翻看多好?”
“那还不如直接问你这老家伙,不要!”我俩又干了一碗酒,李先师一竖大拇指,“我就喜欢你这小脾气!”
喝了一会,差不多就过了中午,忽然我的手机一震动,我就看见了一个陌生的号码,接起来一听,是刘大能的声音,“你丫的快来接老子,老子迷路了!”
“我草,你在啥地方!”
原来刘大能已经坐了飞机坐火车,坐了火车坐汽车,来了鲁镇,不过到了鲁镇就再也找不到我说的地方了,都怪李先师把房子修的太偏。
李先师听我有朋友要来,也是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叫我去接人,自己去睡觉了!
这鲁镇毕竟是个镇子,除了绿树成荫之外并不大,我在刘大能告诉我的地点看见了他那肥胖的身体,正站在一家小超市门前,举着一个手机,四处张望着,一副不耐烦的样子,眯着小眼,嘴巴里哼出很重的哼声。
“大能!”我见了他高兴的一挥手,当下小跑了过去,别看刘大能在电话里对我的怠慢超级不满意,可是一见了我,也是兴高采烈的一拉我,给了我一个熊抱,“啊哈,臭小子,这么久也不回来,非让我这个瘸子来找你!”
“你的腿怎么样了?”我推开刘大能,非要他给我瞧瞧伤腿,刘大能就一抬脚腕子,一条粗腿现在眼前,然后使劲的将那只肥脚故意绕了两圈,眉毛一挑,“哈哈,咋样,老子的命硬吧!”
“唔,不错不错,恢复的蛮不错!”我看刘大能就跟没断过脚似的,便一拉他,“走,跟我回去,咱们晚上好好的喝一杯去!”
“等等!”刘大能当下就把我拽了回去,一捂嘴巴拔在我耳朵跟前神秘的说,“你小子啥时候泡妞的本事比我还高了?”
嗯?这话啥意思!
刘大能见我没反应过来,对着超市门前用下巴一指,“你不在的时候,她给我打了好多电话,我听这小姑娘对你挺有意思,就把她带来了,咋样?感激我吧!”
刘大能一副嬉皮笑脸的样子让我更为不解了,是谁?
我好奇的向背后那超市里望去,午时的阳光射了下来,旁边的大树投下斑斑点点的光阴,印在超市的玻璃门上,让我清清楚楚的看到推门而出的她。
白色的背心紧紧的贴在她的身体上,如同瀑布一样的青丝顺着她的额头落下来,却没有遮挡一点美景,泛白的牛仔裤包裹着纤细而又修长的双腿,她递给我一瓶汽水,“小天,你来啦。”
刘大能替我接过饮料,打开自己喝去了,我恍然心中一动,“以甜,你、怎么会是你……”
“怎么不应该是我吗?”谨以甜反问我一句,让我心里当时就有些觉得自己失言,我并不是不喜欢谨以甜来找我,相反在三少城我们定下了性命相托,生死不错的约定,又一同在南京经历了一件算的上是冒险的事情,在我的心里,谨以甜是我的小伙伴,温柔又漂亮。
“不、不是……”我的语气弱了一点,马上又回过神来,提高了声音,“我只是没想到嘛、没想到,嘿嘿……”
刘大能一口气喝了半瓶汽水,打了个嗝,也不分时候,“小天,你还不赶紧带我们找个休息的地方,我们赶了不少路,晚上你要备上好酒好菜!”
我马上保证没问题!
谨以甜掩嘴一笑,眼睛又弯成了月牙,“小天,我是担心你被那个秋爱婉掳走后,有什么不测,后来秦苏大哥说你没事我就放心了,所以我一直打电话给刘大哥,问问你有没有回去……”
刘大能一听谨以甜称自己大哥,当时一拍我的肩头,“以甜妹子,你就不要给这小子客气了,我可看的出来你对他有意思,有大哥在,你别害羞,有啥说啥啊!”
我靠,这一句话倒是先把我给说红了脸,急的我一捂刘大能的大嘴巴,“胡说八道什么,你不害臊人家妹子可害羞着呢!”
果然谨以甜羞红了脸,“其实……其实刘大哥说的没错,小天,我主要、主要还是放心不下你,心里老想着见你,所以……”
放心不下我?一个女孩子放心不下一个男的,这句话里的意思已经不言而喻了,我也不是什么也不懂,可是这也太突然了吧!
我看着谨以甜那脸上的红晕,有点不知所措,但还是强行定了定心神,“你们要不先和我回去再说?我住在一个老前辈家里,地方很大……”
谨以甜的话说的我心乱如麻,很奇怪,但不意外,因为我没什么准备……
谨以甜善解人意的点点头,跟在我的身后,刘大能一推我,他早就等不及了!
回去的路上,我变的沉默寡言,只有刘大能嘻嘻哈哈讲了些无脑的笑话,有时候谨以甜会笑一笑,看来这一路他们聊的也很熟悉了。
可是我总觉得怪怪的,一直到了李先师的宅子,我都在想谨以甜为什么会突然来找我,谨以甜是一个腼腆的姑娘,是什么才能让她敢于说出那么让人面红耳赤的话呢?
进了李先师家,我就带他们到了客厅,请他们坐下,正好李先师睡醒了,就来看一看,一见谨以甜,当时就一拍大腿,“姑娘,你大……”
我立刻向谨以甜的胸口看去,心里想,不大啊!
“姑娘,你大祸临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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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6、大祸临头
对于李先师的危言耸听我也是一愣,要说这李先师虽然道术不行,但与我接触的这些日子里,他算卦的本事还靠点谱,可是谨以甜好端端的怎么会大祸临头呢?不会是老家伙说的太言重了吧。
没想到谨以甜随即简简单单一笑,“老先生,我看你也难逃一劫了!”
刘大能听了谨以甜的话,当时就问我,“小天,这老家伙是谁,怎么一见面就说我妹子大祸临头了呢?不会是天桥底下算命的吧!”
李先师大惊,“你怎么知道我就是天桥底下算命的!”
“呸。”李先师又反应了过来,“老夫讲的是真话,你们可别见怪,我只是一时心急,你们是小天的朋友,我怎么可能蒙你们呢!这小姑娘真的是大祸临头了!”
我一想,是啊,李先师和他们又不熟,见面第一句话就咒人家大祸临头也太不礼貌了,怪不得谨以甜反唇相讥呢,我正要解释,就见谨以甜一点都没生气,又笑着说,“老前辈,小女也不是蒙你,你真的难逃一劫了!”
李先师听话风不对,有点生气,“难不成你看老夫印堂发黑?”
谨以甜摇摇头,“那到没有,只是老先生命格有一坎,一坎一劫,就在眼前。”
李先师大愣,“同道中人?”
我一拍脑门,谨以甜是什么人,不仅仅是一个星算师,还是田家人,田家人最擅长就是占卜预言了,她的话也不可不信。
听了他们两人的话,忽然我就心里咯噔一声,妈呀,这俩人不会是都要倒大霉了吧!
我赶紧把这二位的身份互相介绍了一下,李先师惊讶着说,“没想到老夫有生之年还能碰到田楚两家的后人,实在是不枉此生了!”
我顾不得感叹世事弄人,着急的问李先师,“老家伙,你倒是说说以甜到底有什么大祸,你就不能别吹牛,先给破解一下吗?”
“破解,要是换成普通人也就罢了,田家的占卜之术可比老夫的那点伎俩高明多了,我这不是班门弄斧吗?”李先师当了甩手掌柜,这就又不管了。
我琢磨着也是,急忙问谨以甜,“以甜,你……你不会有事吧!”
谨以甜摇摇头,冲着我甜甜一笑,“当然不会,谢谢小天你的关心。”
谨以甜的眼睛中多了点别的意味,看的我脸上微微发烫,就听李先师不高兴的说,“咋不见你关心一下老夫,老夫可是要在劫难逃了!小子,你莫非见色忘友?”
呃……被李先师这么一说,我更是有点不好意思,又问谨以甜,“以甜啊,那你看他会不会有事,要是有事你不能破解一下吗?”
“老先生也是此道中人,岂能看不出自己的命运?小天你又多心了!”
我立刻看向李先师,李先师脸色一红,“我从来没给自己算过,有道是天命不可违,窥探自己的命运只会徒增烦恼,老夫年纪大了,只等什么时候两脚一伸也就了却残生,反正我也没什么牵挂。”
听了李先师的酸楚之言,我竟然发觉这老家伙有点可怜,当下不忍的对他说,“老头,咱俩也算的上是忘年交了,我既然知道你要有劫难也不能眼巴巴的看你倒霉,你还是给自己破解一下吧!”
说完我就非让李先师给自己算算,搞的李先师脸色更红了,一拽我,恶狠狠的说,“混小子,你是非要老夫承认自己道法太低看不出来嘛!”
噗……一听这话,我们三人都笑了,不知道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