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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篇…… (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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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么时候谨以甜已经走到了我的身后,对李先师说道,“老先生,既然是坎,也非不能迈过去,我只可告诉你近日忌冲动,便能逢凶化吉。”

    我听着萦绕在耳边甜美的声音,忽然一回头,就正好望见谨以甜的如含秋水眼睛,四目相对,恍然同时愣了一下,李先师高兴的谢谢谨以甜,“哈哈,多谢小姑娘帮我指点迷津,不过老夫年纪这么大了,还有什么可冲动的!”

    谨以甜又对我微笑了一会,才对李先师说,“凡事无常理,命运变幻莫测,老先生不要大意了!”

    “嗯,正是如此。”李先师得了破解之道,对谨以甜的看法大为改观,连忙又请谨以甜坐下,直夸田家的法术高明。

    刘大能叫嚣起来,“算卦的,这可是给你帮了大忙了,这几天我们还要麻烦你,你别吝啬,有好酒别藏着。”

    李先师一听刘大能说了这个酒字,顿时眼睛发亮,“这位胖兄弟也爱喝两口?老夫也最爱和人家喝酒了,那酒是不会藏着的,只怕你陪不了老夫。”

    “哎呦我去,老头,老子喝酒那都是用脸盆喝的,你瞧瞧这肚子。”刘大能跳起来,撩起上衣,一拍肚皮,啪啪啪的响。

    忽然,刘大能站起来四处走动着,边走边闻,跟警犬似的,“好香啊!这是什么酒?”

    听的李先师面有动容,一竖大拇指,“果然高手,老夫这就搬一坛出来,你们再下厨弄几个小菜,咱们哥俩喝一顿?”

    “一坛哪够,两坛!”刘大能见有好酒,才不肯错失良机,我看这就要张罗着又开饭了,立刻打算围上围裙去下厨,当时就被刘大能喊住了,“等等!”

    刘大能眼珠一转,“我去!”

    李先师被刘大能一推,当下就说了起来,“我可不会做饭。”

    我倒是好奇刘大能怎么瞬间就勤快了起来,忽然才发现他们出去了以后,屋子里就剩下了我和谨以甜,真是好兄弟啊,这是在给我制造独处的机会啊,可是我怎么觉得这么尴尬呢?

    谨以甜也略微有些不适应,我和以甜各自坐在沙发上,不知该说些什么,我又悄悄的打量过去,只见谨以甜低着脸,红了双颊,这种气氛我感觉到特别古怪,好像在相亲。

    “以甜。”

    “小天!”

    我和谨以甜同时叫了对方的名字,又都不好意思的别过了脸去,以甜还是很腼腆的嘛!

    “小天,你先说吧。”

    我作为一个男人,也不好太羞涩,便小心的问了起来,“以甜,李老前辈说的那个大祸临头,你确定真的没有事情吗?”

    未知的命运,一旦被察觉,就会如李先师说言造成烦恼,谨以甜的灾祸,到底是什么样的灾祸,我不知道,正因为不知道,我才会担心。

    这种担心是从我心底猛然间升起的,一直不觉得,其实当命运的转轮在三少城相交的一刻,我便被烙下了一个性命相托的誓言,当然,我从前并没有什么过多的想法,可是现在一旦知道以甜有所危机,心里却七上八下。

    我想,作为一个朋友,谁都会有这种想法的。

    “嗯,没事。”谨以甜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回答的很敷衍,她转而看向了我,漂亮的眼睛里似乎有些愁云,忽然她对我说道,“小天,我来的是不是有些突然了?”

    突然?是好突然啊,让我措手不及啊!

    不过我还是笑了笑,“怎么会,你来找我,我很高兴,不过就是……刚才刘大能说的不会是真的吧!”

    谨以甜很好看,也很温柔,甚至我从见到她的时候,有一瞬被她惊为天人,这些感觉我还记得,不过突然千里迢迢跑来说喜欢我,这剧情……貌似有点狗血。

    “咦?”就在这一霎那间,我顿时又有了一丝猜测,“你来找我,是不是跟这一场大祸有关?”

    谨以甜被我说的眼神有点黯淡,不过很快她就恢复了过来,眼眸里透出了明亮,“难道小天你不喜欢我吗?”

    呃……这个问题还是这么的直接,“我、我……”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谨以甜却看出了我的犹豫,失声道,“难道小天有喜欢的人了?”

    “这个……”我点了一下头,“以前我是有过那么一个女朋友,但是分手了,很久以前的事情。”

    “我也不知道还会不会再见。”我确实不知道,我有一段时间对苏柳梦很迷茫,甚至觉得那简直是黄粱一梦,而且在我的心底,还有那么一个人我从未放下过,经历了情感上的坎坎坷坷,我在潜意识里就决定了不再触碰这种如同毒药的爱情了。

    所以才会对于谨以甜的问题遮遮掩掩,许久之后又奇怪自己为什么要遮遮掩掩呢?

    总之心乱如麻,应了一句老话,往事堪不回首。

    “原来是这样啊,小天是一个很深情的人嘛!”谨以甜一改黯然的表情,掩嘴轻笑,“我说所的这场大祸,的确是和小天你有密不可分的关系,你还记得我们性命相托、生死不错的约定吗?拉过勾的!”

    “记得啊!”我听以甜此行目的果然和李先师口中大祸有关,心里放松了一点,便活跃了起来,“你说的对,咱俩可是拉过勾的,那我该怎么办?”

    对于这种避祸的手法我还是深有体会的,记得几年前,也就是刚认识刘大能的那段日子里,我命中也有一场大祸,不就是刘大能帮我躲过去的吗?但是后来碰上了一个头发的故事,说起来还真是一段恐怖的回忆。

    就在我走神的一刻,却不觉谨以甜已经坐到了我的身边,一口处子幽香的仙气喷在我的耳边,“你什么都不用做,只要我跟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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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77、如梦如幻月

    这一口仙气把我吹的心动神摇,“跟着我就可以破解大祸?”

    难道是要我帮谨以甜挡一劫吗?如果是这样的话,“没问题!”

    我高高兴兴的就答应了下来,这痛快的回答让谨以甜掩着小嘴偷偷直乐,不知道为什么,谨以甜一笑,眼睛就弯的和月牙一样好看。

    正好刘大能抱了两坛子酒就回来了,而李先师端了几盘菜也摆桌子上了,菜香味和酒香味混在一起,直让人流口水,我出去一看,就惊讶的问,“这是老头你做的?”

    “老夫可没这手艺,是胖子做的!”李先师这一会功夫,就给刘大能上了个外号。

    “什么胖子,老子是有名字的!叫大能!”刘大能不乐意了起来,气的我直骂,“好你个刘大能,你居然会做饭,为啥天天让老子伺候你!”

    “有你做饭,我还干这活干什么!”刘大能到有理了。

    恨的我直接坐的凳子上,抓起筷子就去夹菜吃,别说,味道还真不错。

    我一看谨以甜也过来了,连忙拉凳子要她快坐,刘大能打趣起来,“呦,感情进展挺顺利嘛,妹子,哥哥带你来见这臭小子,以后你们结婚了,我可是媒人啊!”

    这话一说,连李先师也口下不留情,“小姑娘,不是老夫夸小天,这小子别的优点没有,就是人傻,人傻就实在,将来肯定对你好!”

    喂喂喂,有这么夸人的吗?谨以甜被他们俩人说的面红耳赤,就好比把那两坛酒都喝了一样。

    谨以甜慌忙帮他们摆放碗筷,李先师又夸谨以甜贤淑,将来是个好媳妇,刘大能接过话就说我有福,这两人说话怎么突然间这么有默契,不会是商量好了的吧。

    刘大能给李先师使了一个眼色,这二人挨着紧紧的坐下了,当下开了酒坛,给我和谨以甜都倒上了一碗酒,我急忙说,“你们这是干什么,以甜不会喝酒。”

    话到嘴边忽然想到我其实也不知道以甜会不会喝酒,便转头问了一句,“你会喝酒吗?”

    谨以甜笑了笑,露出两个梨涡,端起来闻了一下,“我少喝一点还是可以的!”

    这个回答让狗日的刘大能和老不正经的李先师哈哈大笑,“小天心疼媳妇了!为这个得干一杯!”

    俩人一举碗就看见我怒目而视,立刻自己互相碰了一下,就要他俩喝,哪想到谨以甜却端起酒碗来说道,“小女陪老前辈和大哥喝一杯!”

    谨以甜当即小抿一口,乐的刘大能还有李先师把酒都干了,反倒是显的我小家子气了,我不好意思的对谨以甜说,“以甜,你别生气,这俩个家伙都不正经!”

    “我不生气。”以甜的笑容越发的甜了起来。

    刘大能就不干了,“你这家伙,我们还能气跑了你的媳妇不成,你不在的时候,我妹子天天来电话问你下落,你放心,我妹子赶都赶不跑!”

    我心里道,你又不知道内情,我不过是帮谨以甜挡个劫数而已。

    李先师也是纳了闷,“我说小天,这田家的姑娘人也长的好看,对你又深情,你不是也挺喜欢吗?怎么就还害羞了呢?”

    我惊讶起来,“老头,你这是从哪编出来的瞎话?”

    “唔,我听他说的!”李先师一指刘大能,刘大能一副嬉皮笑脸的样子,李先师又夸张的说,“你喜欢人家是我看出来的!我的眼睛啊,一看就能看出来。”

    我就乐了,李先师一把岁数了,难不成还真变成老顽童了?

    “果然是你这狗日的和那老头胡咧咧。”我瞪了刘大能一眼,刘大能不理我,直说我是不识好人心。

    这一来二去,个把小时就过去了,我同他俩喝了不少酒,而谨以甜也喝了一碗李先师酿的烈酒,面色红润的特别好看,我醉眼惺忪,瞟见她那如仙子的模样,有些不敢再看了。

    外面天色渐暗,刘大能忽然问李先师,“老头,你这房子我们能住下吗?先说好,一会喝多了迷糊!”

    “能,老夫这有一间大屋,胖子你且和我先将就一晚,明日酒醒了我去打扫个空屋子给你住,至于田家姑娘可以和小天去咱们隔壁圆房!”

    我噗通一声就给吓的坐地下了,玩笑归玩笑,怎么还说出圆房这等过分的话来了,人家以甜可是黄花大闺女。

    谨以甜一看我摔在地上就掩着嘴巴偷偷笑了起来,倒是没有生气,只是红着脸对李先师说,“前辈怕是急了一点吧。”

    李先师这才拍着脑袋说,“对对对,我老糊涂了,这酒后戏言切莫认真,不过迟早有一天!”

    我听那李先师还是胡言乱语,满嘴放炮,有些不高兴,但是谨以甜都没生气,我一个男人脸红了那也不太像话,只是被谨以甜光滑的小手扶起来,刘大能猛的问了我一句,“醉啦?”

    我揉了揉屁股,“醉了,改日喝吧!”

    最后谨以甜帮着收拾了碗筷,回隔壁的小屋休息去了,我假装醉酒躺在床上,见谨以甜走了,顿时跳下床来,看那刘大能捧着一碟花生米一边吃一边对我说,“小天啊,没见你这么老实,有妞不泡,罪大恶极啊!”

    “我去,刘大能,你啥时候见我不老实过?”我被他说的心里又乱。

    刘大能哈哈一笑,“得了吧,没见你当初和苏柳梦搞对象的时候,把人家白富美都拐家里来了。”

    刘大能哪壶不开提哪壶,说的我更郁闷,“当时是特殊情况,你不能拿到现在来说事,可能你不知道,谨以甜来找我,是为了躲老李口中的灾祸,你们还是别瞎撮合了!”我双手成爪,为了解这心中的烦闷,练起了秋爱婉传我分筋错骨手,刘大能一看,惊讶的合不拢嘴,“小天,难道你现在阴盛阳衰到了这般地步,每天晚上只能靠耍猴拳发泄?”

    噗……我给他气笑了,“你识不识货,这可是分筋错骨手,高级货,你不懂!”

    我又道,“我那阴阳失调的隐疾已经被李前辈医治好了,现在啊每天早上一柱擎天,你就羡慕去吧!”

    “那不就完了!你的那点破事我都知道。”刘大能挪了挪屁股,坐在了床上,“你现在还想着和苏柳梦再续前缘吗?”

    我双手向前一伸,双爪猛然一抓,骨指响了几声,比划着在卸对方的手肘,“没想过,柳梦她老爹不同意,而且我们俩性格不太合得来,用她老爹的话来说,门不当户不对!”

    对于感情一直是我闭口不谈的事情,现在突然说起来,我瞬间发现我终究没有明白苏柳梦最后和我说的那番话中的含义。

    现在不是都说地球村吗?也许走着走着哪天我就真的碰见了苏柳梦,那个时候我们是会突然惊讶的一指对方说,呀!是你?还是会默默的擦肩而过……

    甚至根本就不会有那么一天,因为有太多的可能了!

    我又一抽手,急速抓出几爪,只听门外道:“是啊,既然你也知道和前女友有缘无分,何不趁这机会拿下田家的小丫头?难不成你也想和老夫一样孤独终老吗?”

    李先师抱着喝剩下的半坛酒进来,放在床头,“门当户对,你和田家的丫头都是咱们鬼媒一脉的,这不就是门当户对吗?别管那丫头是抱着什么想法来的,我却是觉得对你有些意思,何况谈恋爱不就都是谈着谈着就恋上了吗?”

    “老家伙,你倒是挺懂嘛,你不是也有一段憾事?说出来听听!”我又胡乱打了几拳,被刘大能和李先师同时喝道,“别岔开话题!”

    我的计谋就这样被轻易的被看穿了……

    刘大能也劝我,“你也老大不小的了,家里还有个老爷子等着抱重孙呢,俗话说的好,不孝有三,无后为大,终身大事也要考虑一下啊!”

    我靠,刘大能都整出这种说辞了,我干脆也不打猴拳了,其实我懂个屁的分筋错骨手啊,提了衣服就要出去。

    李先师问我,“你干嘛去?”

    “洗澡去!”

    李先师大惊,“我这里哪有地方洗澡,就是外面有个湖,你要游泳?”

    “咦,你不是旱鸭子吗?”刘大能也是一愣,当下就跳下床拉住我,“小天,你不能因为这点压力就想不开啊!”

    “……”

    我还是出了门,躲在外面抽了一支烟,看着静静的夜空,那里显然也不会有什么答案。

    我不知道我在烦躁什么,很无厘头,但这是一种心情,很怪,我不是情场浪子,如果是的话我可以毫不犹豫的去听从刘大能给我的建议,我也不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毛头小伙子,否则李先师话一定能打动我。

    我看了一眼几步远外,谨以甜休息的房间,她也一样睡不着吗?

    我屈指一弹,将燃烧的烟蒂弹了出去,然后又跑过去一脚把它踩灭,我终于给自己定了性,我!我楚小天是一个有故事的人!

    待我回了屋子,就看见刘大能和李先师又吃着花生米整上了,李先师一见我就说,“不解风情!”

    刘大能点点头,“是个蠢蛋!”

    我才不会理他们,和衣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这来源于那两个混蛋喝酒打屁的声音太大,气的我一翻身就坐了起来,“来,给我整一杯!”

    刘大能一提空酒坛,“没了……”

    这一夜就这样在一种极其憋屈的状态下渡过,第二天早上谨以甜早早做好了早饭,李先师大为感慨,“还是有个婆娘好啊,我这辈子算是白过了!”

    谨以甜又掩着嘴巴笑了起来,她从不露出贝齿,我感觉她很神秘,这让我决定要找个机会和她谈一谈,当然我要谈的事情是指那场大祸,我需要准备,关于谨以甜,我很看重那生死不错的承诺。

    现在的生活从谨以甜到来之后一切就改变了,每天依旧是推杯交盏,不过是由我和李先师两人变成四人同餐,饭菜也变的可口了起来,但谨以甜还是不会过多的透漏那被称之为命运的天机。

    每到中午和晚上,我也会不停的厨房门口打转,但脚下却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不听使唤,直到这种和谐而又美好的生活延续了三天,我终于忍不住了,借着那两个混蛋喝的大醉的时候,我冲进了厨房。

    可能动静略大了一点,看到谨以甜捂着鼻子在往灶台里面添着柴禾,虽然有通风的地方,可是还是呛得人直流眼泪,我顿时心里过意不去,抢着抓过谨以甜手中的柴禾,可能是因为也喝酒了的原因,一不小心一根木头上的刺划破了谨以甜雪白的指头肚。

    谨以甜眉头皱了一下,挤出一点殷红的血,轻轻一抹,才含在嘴巴里,眼睛看向我,我原本紧张的心情立刻带了不少歉疚,“对不起,以甜……你……”

    “嗯?”谨以甜并没觉得怎么样,反而嘟囔着问我,“小天,什么事情,你这么紧张?”

    呃……我扔进一根木头,瞬间冒出一股青烟,熏的我眼泪流了出来,谨以甜笑弯了眼睛,推我说,“你看你笨手笨脚的,厨房这种地方可不适合男人呦……”

    我脸红了大半,鼓起勇气,“以甜,你能不能告诉我一件事情,你所指的命运中的灾祸是关于哪方面的?我想准备一下,毕竟你来到我身边,我就要保护你!”

    谨以甜认真的看着我,“谢谢你,不过天机不可泄露,只要我跟在你身边就够了,快去吧!”

    谨以甜一定要我出去,我问不出来,只好被推了出去,临走的时候谨以甜忽然说,“小天,还记得我们的约定吧。”

    “嗯?”

    “性命相托,生死不错,所以我才会选择在你身边,因为我们拉过勾,这是一个承诺,你会保护我的吧……”

    这个时候,我的男儿本色当下显露了出来,“一定!”

    在谨以甜的强烈要求下,我还是回去陪他俩喝酒去了,此刻这俩家伙已经喝大了,李先师正给刘大能吹牛逼呢,说什么他天南地北的降妖除魔,各门各派的神通都了如指掌。

    刘大能就不信了,说你这老家伙,你就别吹了,有啥本事露两手,咱瞧瞧!

    李先师就不乐意了,“呦呵,小子你还不信了,那老夫就露一手!”

    我一听,也颇感好奇,这李先师到底有什么可以拿的出手的本事啊!

    李先师见我来了,嘿嘿一笑,“正好,也让这小子看看老夫的手段,省的天天小瞧我。”

    “我的这一招叫如梦如幻月,是老夫自创的!”

    正在这时,刘大能的手机响了,刘大能叫李先师等一下,接起来吧啦吧啦的说了一通,撂下电话,对我讲,“秦苏那家伙给我打电话了,要找我喝酒。”

    李先师一听又要来一个酒友,当下很高兴的极力邀请秦苏来,刘大能又吧啦吧啦的说了一通,这才放下电话,“你接着说!”

    李先师洋洋得意的说,“我这一招自创的法术,顾名思义,能让你们置身仙境,如梦境一般,老夫从创出这一招来,还是第二次使用,你们可瞧好了!”

    “什么叫置身仙境啊?”刘大能打破砂锅问到底。

    “就是你在老夫的这招道术里,想要什么又什么,想看大海有大海,想要桃花飘满天就有桃花飘满天!”

    “那我要一堆钞票和美女行不?”刘大能两眼放光。

    “当然能了!”

    李先师补了一句,“做做梦还是可以的!”

    我瞬间明白了,是幻术啊!

    不过这个听起来蛮好玩的,当下我俩要求李先师快使用一下看看!

    李先师笑了笑,正要施展,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从脖子上取下一块玉佩,放在桌子上。

    我们见那玉佩还真是漂亮,刘大能伸手就要去摸,被李先师打了一掌,“这可是老夫的宝贝,不能让你乱碰!”

    我忽然想起那天李先师通过一面巴掌大的小八卦镜就能连通生死门,这老家伙可有不少家底啊!

    我也起了好奇心,偷偷的想趁着李先师醉酒取过来瞧瞧,又被李先师发现了,狠狠一瞪我,“不老实的小混蛋们,老夫的东西什么都能碰,就这个不行!”

    一听这话,更勾起了我俩的好奇心,当时就要抢,李先师一把抓过来放在兜中,“你们想不想见识老夫最得意的道术了!”

    至此我俩才打消这个一窥宝物的念头。

    只见李先师伸出一掌,嘴里念着咒语,瞬间周身就开始虚幻了一点,突然!李先师大喝了一声,“如梦如幻月……”

    我们只觉得眼前一花,一股轻飘飘的感觉,但是马上,这种感觉就消失了,再看眼前,根本什么都没变化啊,难道这老东西又忽悠了我们?

    正要质问他,就见李先师两眼一翻,向后直直的摔在地上……

    刘大能登时就把酒给吓醒了,跳下凳子就去摸李先师的心脏,又掐人中又把脉门的,最后整了一句,“他、他不会是心脏病犯了吧……”

    我也惊的急忙翻开李先师的眼皮,仔细一瞧,“糟糕,老头的魂没了……”

    作者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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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78、真实的虚假

    我和刘大能急急忙忙的抬着李先师缺了魂魄的肉身放在屋里的床上,我伸手一探呼吸,李先师呼吸均匀,面色无异,看来身体还是没什么大碍,可这他的命魂去哪里了呢?

    人有三魂七魄,三魂为天魂、地魂、命魂。其中天地二魂常在外,只有命魂不离体,主导了一个人的思想。另外有七魄,七魄主宰人体的生机。

    现在李先师七魄无碍,天地二魂未归天地,可就这命魂不知道哪去了?

    刘大能猜疑起来,“这老家伙不会是自己图乐子,去了那如梦如幻月的美景里去了吧!”

    我愣了一下,“你是说老头自己变魔术把命魂变丢了?”

    气的我们都是大骂李先师学艺不精,还爱显摆,现在可好,命魂也丢了,这是去什么地方找才好啊!

    此刻谨以甜端了饭菜出去找我们,却见我们都进了屋子,大为不解,过来寻我们,一看李先师静静的躺在床上,脸色还带着些许笑意,等我们把事情经过一讲,谨以甜顿时大惊,“老先生怎么这么不小心,不是说近日要忌冲动吗?”

    冲动!原来这也叫冲动啊,不过也是,李先师自己也说这一招是他第二次施展,还是酒后乱用,又怎么的不是冲动了,我一瞪刘大能,“都是你,非要激这个老头,你看,冲动是魔鬼吧!”

    刘大能也唉声叹气,“我哪知道会这样啊!”

    但现在说什么都晚了,谨以甜忽然问了一句,“这如梦如幻月到底是什么术法?”

    我想了想,“应该是一种幻术!不过是这老家伙为了满足自己的私欲自创的,谁知道到底是什么玩意。”

    谨以甜摇头说,“如果是一种幻术那还好,命魂被困总有走出来的机会,但如果是其他的法术就不好说了!”

    “有办法了!”我伸手在李先师的怀中一摸,果然摸出一本书,正是李先师要赠送给我的先师策,他既然说这本书里全是他的毕生精华,依着他爱卖弄的性子,不可能不把他的得意之作记录其中,我随手翻开,像没头苍蝇一般胡乱看了看,想不到李先师的书**力蛮不错,各个蝇头小字如同碎玉,工工整整的趴在纸上,其中涉及的内容也很驳杂,开篇便是李族对自然之道的理解,讲述的全是半白半古,现在我也没心思看这个!

    后面又对一些关于医、卜之类内容的说辞,翻到最后一部分才是对于道术运用的讲义,说是讲义还真是讲义,全是理论知识,都特么的快翻完了才看见不少法术,直到终结处,又见李先师加了一行小字,乃是如梦如幻月的法门。

    我让谨以甜一起观摩了半天,才发觉这个法术并非如我们想象的那么简单,完全是通过自身法力构建了一个飘渺的真实世界,甚至还能将别人困在里面,让他人的力量加入其中,怪不得李先师说我们进去后想要什么就有什么呢?

    不过既然是法术,也遵循了不少奇门遁甲的手段,谨以甜是这方面的大行家,疑惑的问我,“我虽然对道法不是很懂,但老先生构建幻境一定需要一个主持法术的人,如果是老先生亲自主持,他怎么会不出来?没道理啊!”

    这么一说,还真是怪了,谨以甜告诉我,“小天,不管这里面有什么古怪,毕竟是老先生施展的本事,对咱们没有什么危险,不如我们进去找他出来?”

    我愣了一下,不太明白谨以甜的话,“那我们要怎么进去呢?”

    谨以甜看了看我,眼光中全是温柔,伸出一根葱白的嫩指,在李先师留下的那段话上点了点,“进去的钥匙,老先生不是留给你了吗?”

    “你是说要我来施展这如梦如幻月的法术?然后进去找他出来?”我眼睛一亮,这道法术虽然奥妙,但是却不复杂,更多的也非考校精气神的力量,否则那李先师怎么可能施展的出来,不过是借了太多的自然之道而已。

    这自然之道讲求的借用,而非控制,这就对了解这种手法之人使用的难度降低了许多,至于如何借用李先师这些日子对我说了不少,我也很明白,应该也是可以!

    我将那法术又研读了几遍,“那我就去了!”

    “带上我吧!”谨以甜立刻提出了一个要求,我想谨以甜聪明无比,或许能对我有不少帮助,自然没有拒绝。

    “那也把老子带上吧!”刘大能恶狠狠的说道,“让我进去先打这个老混蛋一顿,要不出来不好下手!”

    谨以甜当下劝道,“大能哥哥,你还是不要去了,这院门未关,我们全部进去了家里进来人怎么办?再说这幻境由老先生主持,便是老先生的天下,你进去也打不过他啊!”

    刘大能只好叹了一口气,“你们可别进去也舍不得出来,那老子就无聊透顶了!”

    我笑道,“一会就把这家伙揪出来了,你别急!”

    刘大能一副只好这样的表情,看着我一手捉住李先师沧桑的手腕,另一手牵起了谨以甜细嫩的手掌,光滑而又白皙。

    这样我们三人就将意念联系在了一起,随着我一声,“如梦如幻月!”

    顿时我眼前一黑,所有的思维就跟短路了片刻似的,就看见整个世界再度清晰了起来,我现在身处的地方是一片空旷的街道,所有的建筑都有些年代,泛着古朴。

    天色很昏暗,我心里有些疑惑,这李先师难道是来怀旧来了?

    在我的手心里,还抓着一只温暖的手,软软的,我觉得谨以甜也同时握住了我的手,不觉相视一笑,“还好没丢了你。”

    谨以甜脸上的笑容一如现实中的明媚,“我也是。”

    我看了看天,又见这四处根本就连一个人都没有,只剩下空,空荡一直延伸到街头,泛起了迷雾,我便皱起了眉头,“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我们要去什么地方找那个老家伙?”

    谨以甜好奇的看看街道两旁,这里根本没有一丝生气,连一处霓虹灯或者现代设备都没有,身边就是一家空无人烟的商店,门边上垂直的挂了一个黄色的木匾,正中刻了一个米子,伴随着空气的流动摇摇曳曳,逼真的要紧。

    “这是一个米铺?”我不由发问,谨以甜点点尖尖的下巴,白色的肌肤与这昏暗的世界格格不入,“看起来是老先生的回忆!”

    我惊讶起来,“怎么这么真实?连感觉都像是真的!”

    谨以甜点了点小脑袋,“一切都来源于这里,说明老先生对这里记忆犹新,才能创造的这么真实!”

    “可怎么连个人也没有?他不会是生活在鬼城吧!”我无不猜测起来。

    谨以甜笑道,“那也未必,只是想象力终究有限,那些我们看不见的地方,肯定是虚无的,根据这个法术的手法,我们现在也算的上是其中一份子,如果借用你的想象力,你都可以帮老先生构建世界了!”

    “那边要是走过来一个人,我们问问附近哪里有酒馆,肯定能找到老家伙!”我想了个主意,瞬间就看到右边的街道上走过一人,不急不缓,待近了一看,这人长的有点像刘大能,不过并不认识我们,而是继续向前走!

    我一拉他,“老兄,请问你知道这附近有没有什么酒馆?”

    “酒馆?”我这一问顿时让这个路人陷入了沉思,想了半天也没回答我们,谨以甜掩嘴笑起来,“这个人是你想象的吧,这么像大能哥哥,既然他来源于你的思维,那你不知道的事情他一定也不知道!”

    我一顿,放开了貌似刘大能的家伙,这人毫不客气的骂起来,“说什么玩意呢,神神颠颠的,老子才没工夫和你们胡咧咧!”

    说完就迈着步子走了,还没走出半条街又消失不见了!

    “还能这么玩?太神奇了!”我又想这街上应该是热热闹闹的样子,顿时耳边响起了闹市的嘈杂声,惊的我大呼神奇。

    我又说,“如果我想到什么神话传话里的猛兽该怎么办?”

    谨以甜就笑了,“这与操控着幻术的主持者密不可分,他若觉得不可能,你也是变不出来的!”

    我就想李先师可千万别想出什么古怪的东西。

    忽然左面的路上又出现一条影子,急急忙忙的向我们这边走来,我定睛一看,这个人是年约二十的男子,眉清目秀,神情俊朗,背了一把桃木剑,穿着白色的布卦,猛地一看还真是个帅哥,我古怪的看着谨以甜,“这个人我不认识,他是谁啊?你认识的帅哥吗?”

    “别胡说,人家也不认识啦!”谨以甜崛起了嘴巴,有点生气。

    那人跑了过来,见我们也不理他,急的跳脚大骂,“混小子,你莫非看不见老夫?咱们危险了,咦,田姑娘,你怎么也跑来了?”

    我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你是谁啊,田姑娘也是你乱叫的嘛!”

    我一指那个俊俏小哥,“他要不是你想象出来的,怎么知道你的底细,哼,你可别瞒着我了!”

    谨以甜鄙视了我一下,就听那俊俏的小哥大骂我,“楚小天,老夫和你说正紧的,你犯什么浑,我是李先师啊!”

    我直接就喷了,这幻境怎么把他搞成这幅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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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79、明知故犯

    这个自称李先师的年轻人见我和谨以甜古里古怪的看着自己,呃了一声,低头一看,顿时伸出白白的双手摸了摸脸,“老夫返老还童了?”

    现在这个年轻的李先师一口一个老夫,十分搞笑,忽然李先师一拍脑门,“别岔开话题,时间不多了,我得给你们交代一下!”

    我奇道,“老家伙,交代个屁啊,快把咱们弄出去,刘大能还在外面等着你喝酒呢!”

    “这幻境要是老夫主持自然是想出去就出去,可是眼下老夫一时糊涂,犯了个大错,现在将这幻境易主了,连命魂都给捉了进来!”

    李先师长吁短叹,“记得老夫胸口带着的那个玉佩吗?”

    “那个宝物?”

    李先师破口大骂,“什么宝物啊,那就是老夫大小佩戴的一块普通石头,不过老夫就像现在这般年纪的时候认识了一个大户人家的女孩子,结果命运弄人,她负我之后病死了,我念旧情把她的孤魂摄进了这石头中,做法时被这恶毒的女人钻了空子,恐怕是想要弄死老夫了!”

    我听李先师说的严重,也不敢掉以轻心,“恶鬼作怪?那怎么办?”

    “不急,这些鬼都有执念,它们的目的都很单一,只要得到了它们想要的结果,这幻境就会结束,我先给你们讲讲这件事情。”

    李先师摇摇头,“这个镇子就是我和莫优优相识的地方,我那年二十出头,正学成出山,来到此处,听闻那莫家之中闹鬼,就去降妖除魔,那只鬼虽然厉害,但也没什么太大的危险,关键是老夫和这莫优优不经意间两情相悦,本来情投意合要山盟海誓,可被她家中人知道,不想要老夫这野道去当入赘女婿,千般阻挠也就算了,可恨此女被家人蛊惑,对老夫也越来越冷淡!”

    “哎。”李先师又是叹气,“老夫却对她一往情深,不肯离去,忽然有一天那莫优优对老夫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约定地点要同老夫私奔,可暗地里却买通贼人对老夫下手,路上差点宰了老夫,等老夫赶去一看,哪还有那恶女的影子,明知上当的我只好离开此地,可惜心中死活无法忘怀这坏女人,三年后再回来,只想远远的看她一眼,没想到她恶有恶报,莫优优竟然病死了,老夫赶到她坟前,却见它早就化了恶鬼想要再杀老夫,真是恶贯满盈!”

    “老夫念在旧情,既不能让她伤天害理,又不想要她堕入阴司受苦,就收了它的生魂放在石头里,可惜喝多了,要知施法的时候最忌讳有阴邪之物在身边了,就被她控制了老夫的地盘,我要不是暗中用小法术隐匿了身形,就要被她捉住了,不过这也管不了多少用!很快它就能控制我,还好你们来了,千万记得顺其自然,让它得到想要的结果,老夫就能得救!”

    李先师说的很急,还想再提点我们一点,忽然一捂脑门,“坏了,我的记忆要消失了,都是你们两个小王八,非要摸老夫的石头……啊!”

    李先师眼珠一转,呆立在当场。

    坏了,李先师完蛋了!我伸手在李先师的眼前晃了晃,这个小哥突然一瞪我,声音也由老气横秋变成了清脆的男音,“这位兄台,我们可是认识?你在我眼前晃什么晃!”

    李先师一抓我的手腕,用力的把我推开,就要离开,我草,李先师傻了!

    “李前辈……”我一抓那变成小哥的李先师肩头,就见李先师一转脸,“咦?你认识我?前辈不敢当,你要有求于我,叫我一声大师就好!”

    我呸,你个老家伙几斤几两我还不知道,还要谎称大师?

    当然我也未拆穿他,“你叫李先师?”

    “是啊,你不刚才就知道我是谁了吗?”

    我心道,这不要脸的功夫他年轻的时候就有啊,我刚才可是叫的李前辈,他就断定我是叫他?这也太自恋了吧!

    我咳了一声,“我叫楚小天,这位叫谨以甜,我们也是学道之人,见老、老弟道法高深、一表人才,我想和你认识一下!”

    李先师顿时大骇,“好眼力!”

    我微微一笑,你不背这桃木剑呢?明眼人一看就知是个道士,还需要什么眼力劲!

    哪想那李先师接着说道,“一眼就看出我道法高深、一表人才来了,果然好眼力!”

    噗……你都劫数难逃了,咱能别吹不!

    李先师见我把他夸上了天,尾巴就翘了起来,脸上却诚惶诚恐的样子,“我刚出师,初来宝地,正想认识些同道中人,没想到就遇到了楚兄弟,真是好运,不知两位这是要去哪里?”

    我见年轻时的李先师虽然也自恋的很,但却多了几分青涩,便答道,“我们也是初来此地,没什么地方去,你去哪里我就跟着你去哪里!”

    “呃?”李先师愣了一下,谨以甜见我吓着了李先师,急忙替我圆场,“他的意思是说,大家都是道门中人,目的都是一样的,不如一起同路!”

    这话李先师似乎还能接受,便说,“那这样咱们就在镇子上转转吧,说实话,我连个住的地方还没找到呢!”

    我看李先师真的是什么都不记得了,又小声的给他提醒,“你不觉得这里很怪异吗?连一个人都没有,是不是太不正常了?”

    李先师又是一愣,对谨以甜说,“这位楚兄弟真……真会讲笑话,这不满大街都是人吗?”

    李先师一句话说的我就傻了,再一瞧,不知不觉间身边已经全是路人,身着青衣长衫,来来去去、熙熙攘攘。

    乖乖,有这么邪门吗?

    忽然我听到身边路过之人在讨论莫家闹鬼的事情,我顿时明白了是那李先师口中的莫优优在搞鬼,一拦李先师想遮掩过去,又听到对面走来的两人也在谈论莫家的事情。

    忽然整个街上所有人都讨论起了一件事情,这些声音有大有小,就和念经箍咒一样让人头疼。

    李先师眼睛一亮,“闹鬼?有咱们的去处了!”

    顿时李先师抓住一个路人,询问起了闹鬼的事情。

    我还想阻止李先师,却被谨以甜拦住了,谨以甜拉着我的衣角,秀眉一皱,“小天,你是拦不住李先师去莫家抓鬼的,这是那只鬼的世界,一切都由它掌控!”

    “那怎么办?”

    “小天,你没听老先生说吗?要顺其自然,只有那只鬼的目的显露出来,我们才能逃生。”

    “目的?可它的目的不是要杀老李吗?难道我们眼睁睁的要看着老李自寻死路?”我当然不肯看李先师自取灭亡。

    “那你有别的办法吗?”

    “……”

    我苦闷的摇摇头,“那到没有!”

    这时李先师已经问清了状况,一回头欣喜的对我们说,“这镇子上有一户姓莫的大户人家,家里闹鬼,正是咱们降妖除魔的好机会,我现在就要去,不知道你们二位呢?”

    此时的李先师还在年轻气盛的时候,我不仅劝不住,而且也知他最后一定还得上那莫府走上一趟,所以愁眉苦脸的说,“我们也要去!”

    李先师抽下背上的桃木剑,用手掌擦了擦,“走!”

    说来也是奇怪,李先师人生地不熟,只听那路人指点了两句,就和在这里生活了几十年一样,一会功夫就带着我们七拐八拐的来到一处大宅子,朱红色的大门也挺气派,这门还不关,李先师走上去,抓着铜头狮子就在门上磕了几声,立刻跑出一个发福的中年管家,“呦,小伙子,你来有何贵干啊?”

    那老管家上下打量一番李先师,见他人模狗样,也不敢怠慢,李先师洋洋得意的说,“我听街上了居民说贵府上想要请个捉鬼的道士,我来是为保莫家平安来的。”

    那管家扶了扶瓶底厚的西洋镜,“小伙子,呵呵,不是我小瞧你,咱们莫家最近是闹鬼,倒也是要请个道士来看看,不过,我看你年纪轻轻。”

    老管家摇摇头,“骗口饭吃的话,还是算了吧,别吓的尿了裤子,被赶出来就不好了!”

    原来那老管家是嫌李先师年轻,怕是冒充的,李先师这家伙最自负了,就是年轻的时候也有这个臭毛病,一指那管家,浓眉就对上了,“你把我李先师当成什么人了?快去告诉你家老爷,就说别管你们府上闹什么鬼,我都能给你捉了,否则分文不取便是!”

    “认真?”老白家晃着脑袋,眼睛睁大,仔仔细细的问了李先师一句。

    “认真!”李先师一背手,气派是做足了,我要不是知道他的底细,还真被他蒙蔽了!

    “好嘞,劳驾您在这等会,我去通报一声老爷!”那老管家这就一扭头,向府中走去。

    我见这管家还有那些街上的路人无一不是穿着旧式服装,建筑也透着沧桑,便和谨以甜推算起来,“以甜,你说这老家伙差不多有七十了吧,现在看他也就二十多岁,那现在岂不是?”

    “十八世纪四十年代?”谨以甜惊讶的看着我。

    我们都看向李先师,问道,“李老弟,敢问现在是几几年?”

    “民国二十九年啊……”

    作者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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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80、勾走的魂

    得,这时候还抗战呢吧?正是人比草贱的时候啊!

    李先师倒是没怎么理会我们,正巧那管家出来了,叫我们进去,李先师吆喝我们走,我们便跟在他的身后,我还和谨以甜说,“以甜,你说咱们进去了是不是就碰到莫优优这只鬼了?我是不是该一阴钱把它散了,就能万事大吉?”

    “那倒未必,小天你别忘了,咱们是在人家控制的地盘,最好不要轻举妄动,我们看看再说!”

    我有点耐不住性子,谨以甜又拉着我的手说,“小天,我们进来本以为这幻术是由老先生控制,可是现在看来不是,如果你惹的那只鬼凶性大发,怕咱们会有性命之忧!”

    “不要忘记,老先生有劫数在身,我们也有大祸啊!”

    谨以甜给我打了一个预防针,我紧了紧握着她的手,只好忍下了冲动,“那我们看情况吧,早知道我就不带你进来了!以甜,对不起,我让你身陷险境了!”

    谨以甜看着我,眼中就像藏有一潭秋水,眨了眨,忽然弯了下去,“咯咯,你呀,要是只让你自己进来那才是险境呢。”

    我们边走边说,一会功夫就进了前厅,见那莫老爷。

    莫老爷坐在厅前大椅上,手里端着一杆大烟枪,一旁还有位妖艳的姨太太伺候着,他挤着一只眼睛,用那烟锅子在火烛上烤了烤鸦片,就吐出一口白雾,舒展了一下身体,右手上带了一手的戒指,有宝石的、有金的,无一不显示着他的富足。

    “你们就是能捉鬼的道士啊?”莫老爷嘴唇上的胡须一动,问出了相当可笑的问题,不是我们还能是谁?不过这也看出莫老爷的目中无人。

    李先师肯定不会理他,当时用鼻孔看人,完全是自命不凡的样子。

    “嘶……”莫老爷一见李先师这大爷样,顿时就倒吸一口冷气,给唬住了,估摸着心里在想,来了我的地头,赚我的钱还这么牛逼哄哄的,说不定还真有点本事。

    莫老爷将那杆烟枪递给身边花枝招展的小姨太太,使劲的挠了挠没多少毛的大背头,金戒指闪闪发光,“这位小道长,你给我说说我这家中到底有没有鬼?”

    我听莫老爷反问,当时就细细感受了一下此处的气息,只觉得阳气很重,并不像有什么鬼物之类的东西,这个世界本来就是那莫优优依照记忆中构建出来的亲身经历,当然十分真实。

    “没有!”李先师终于肯正视一下莫老爷了,“这里没有,但是我要四处看看才能肯定!”

    莫老爷一拍手,叫了一声好,“果然有点本事,先前来的几个假道士一进门就说我这府中乌烟瘴气,到处都有鬼,做了几场法式也不见安宁,倒是这位小老弟说的中肯。”

    李先师被莫老爷一夸,顿时狐狸尾巴就露出来了,“莫老爷,这捉鬼除妖和治病一样,要对症下药,从根源处解决,并非完全都是做场法式就能驱鬼的!”

    李先师用治病来比喻捉鬼,这番说辞比较新颖,我听了也觉得很有启发,莫老爷连连鼓掌,也不管李先师就是嘴上有两把刷子,反正是直夸李先师有见地。

    莫老爷又道,“小兄弟,不瞒你说,我家中闹鬼和我女儿有些关系,因为那只鬼总是缠着我女儿不放,每当夜晚就在我女儿的屋门外徘徊,用鬼影子吓人,非得每日由两个老妈子陪在床前才行,时间久了那鬼更是过分,居然跟着那些老妈子进门的时候,一并偷偷溜进来,不是鬼哭狼嚎就是趁着人不注意摔东西,搞的我女儿无法休息,现在憔悴的厉害,这可怎么是好啊?”

    “有这么凶?”李先师当时就吓了一跳,回头看向我和谨以甜,凑过来对我小声说,“老哥,你看这事不太好办,要不咱们走吧?”

    我去,原来这李先师打了退堂鼓,我一拉李先师的手臂,“咱们除魔卫道为的什么,不就是保人平安吗?放心,你且去看看,万一你还能抓住那鬼呢?”

    “要是打不过呢?”李先师还是不甘心的又问了一句。

    我一看他,“打不过不是还有我呢嘛!”

    “呵呵,老哥你可别笑话我,我这从家里出来第一次独自抓鬼,有点小紧张,还好有老哥你在!”

    李先师连着叫了我许多声老哥,听的我大为解气,但又想这不对劲啊,刚才李先师没有失去记忆的时候,不是说他五十年前独自来抓的鬼吗?要是没我,他还要跑了不成?当时到底是什么原因留下他的呢?

    莫老爷子叫了几个五大三粗的家丁陪同,一摆手请我们一起去莫小姐出事的厢房转转。

    我们就跟着莫老爷子身后向那柳园深处走去,不过一会就觉得身上凉飕飕的,因为我们都是学道术的人,后天五识五感都要多多少少比普通人灵敏些,这也就知道莫家确实有鬼了。

    莫老爷背着一只手,挺着胸脯,身后被狗腿子前呼后拥当然不怕,走的那叫一个麻溜利索,待到了一个小院门前,一摆手带着我们又走进去了,李先师就悄声说道,“差不多那鬼就在这附近了,我能觉察出来。”

    我点点头,只觉得这里是阴气不小,看来那鬼也盘桓数日了。

    要说这深宅附院中闹鬼,又联想到那个年代,最有可能的无外乎就是执行家法出过人命冤魂不散,要么就是世间不太平,什么兔仙狐精的丢了居所要来占据此处,再一个就是打仗死的人多了,阴差拘不过数目庞大的游魂野鬼,它们贪恋人间繁华被什么吸引来了。

    总之可能性不少,处理的手法也就不相同了。

    莫老爷带着我们到了地方,就说,“这里就是小女的居住的院子,几位看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按理说我们建宅子的时候,请风水先生看过,没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啊!”

    李先师见莫老爷一直在对自己讲话,拧着眉头就四处转悠了起来,只见这院子中的地上,铺着三尺见方的青砖路,从那莫家小姐的屋门前的过道走廊开了个小门延伸了出来,正好通到院子的东边偏几米,设了石桌石凳,在这石桌石凳的后面,植种着一颗李子树,树宽得有二人才能合抱的住,恐是供坐在石凳上乘凉之用。

    在那树前石凳的西面,也就是院子的正中靠里位置上,打了一口清泉,井口边缘已经砌好石砖。

    李先师来到那李子树前转悠了一圈,跟在身后的莫老爷子当时就问,“是不是这树有问题啊?”

    莫老爷又做了个砍头的手势,“我把它砍掉?”

    “不不不,这树没问题,我就是看一看,倒是这口井是?”

    李先师断定那树上没有异状,反倒是一直问那口青石井,“我看莫小姐住的这里不远处就有一口井了,怎么还要再打一口呢?”

    “井水清凉,放在夏天降温啊,还能给我女儿每日梳洗之用,我女儿喜欢,打就打一口,也不费事!”

    好家伙,果然有钱人家的女儿就是娇生惯养,只为了清凉一夏就打口井,也够劳民伤财的!

    “这井是新打的?”李先师锲而不舍,一直追问莫老爷这口井的事情,那莫老爷再蠢也听出话外音了,“小道长,难道这口井有问题?确实是最近打的!”

    我赶忙到那井边探着脑袋一看,这井下的水极为清澈,只是散发出一股特别浓重的阴气,甚至要比任何一处还要重。

    看来李先师已经找到了关键,李先师又问,“难道打井的时候没有什么异常吗?确实这口井不太干净!”

    听了这话,莫老爷子纳闷起来,“没有啊,打井挺顺利,两三天就打好了!”

    李先师眉头一皱,紧紧的盯着莫老爷,忽然他身后的一个家丁凑上前去,“老爷,打井的时候挖出一具尸骨来,后来被干活的收留在一起扔了,他们只是没告诉您!”

    “什么!”莫老爷顿时勃然大怒,回头狠狠的看着那个家丁,“这些贱种,我女儿差点被他们害了,回头一定找他们算账!”

    李先师见自己猜中了,反而挺起了胸脯,高深莫测的讲道,“挖井!挖出点尸骨也实属正常,但你不把那些骨头好生收留起来,反而乱扔一通,那怎么行,多少也要做场法事消灾弥难嘛!”

    莫老爷见李先师说的这么专业,立刻连连答是,又请李先师务必救命。

    李先师嘿嘿一笑,伸出手去,五根指头不停的勾着什么,莫老爷精明的很,当时就掏出几张银票,抽了一张给李先师,李先师瞥了一眼,也不把手收回去。

    “啊?啊哈哈……”莫老爷子打了个哈哈,赶忙将剩下的银票也双手奉上,我一瞧这一把银票,可比那李先师一开口就是一百块钱厉害多了!

    李先师这坑钱的本事那真是无师自通啊!

    我正感慨,忽闻屋中传来一道脆生生的声音,“爹爹,可是请来了捉鬼的道士了吗?”

    只见一个老妈子推开不远处的屋门后,从中走出一个双十年华的妙龄女子,但见那女子长的瓜子脸,凤眼柳眉、鼻翘嘴薄、珠圆玉润,粉扑扑的脸蛋上透着羞涩,三千青丝盘在脑后,露出了纤长的白嫩脖颈,见了外面这么多人,也是礼貌性的对我们笑了一笑,看的我与李先师都是愣了又愣。

    谨以甜在旁一掐我,顿时让我一个激灵,这就是那莫优优?

    可无人提醒的李先师已经被那浅浅一笑,再度勾走了一魂好几魄,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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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81、飞上床去

    李先师这傻呆呆的表情落在了莫优优的眼里,惹的莫优优轻笑不语,只是却看不出丝毫的不悦。

    要说李先师年轻时候的样子,确实称得上是俊俏的小哥,但见他丝毫没有农家子弟的黝黑之色与不敢见人的胆怯,甚至皮肤近似薄玉般白亮,就是那大家族的公子哥,也比不过他,可他又没有任何富家公子的高人一等,就是现在的傻怎么看怎么像那戏文里痴情汉子的**爱慕,但这种直白的眼神,又让本就身在闺阁中未经风浪的莫优优大为受用,看着那玉树临风的李先师,怎么会有反感?

    我只是觉得李先师手中拖着的银票太过咋眼,李先师当时就将那几张银票塞回莫老爷的手中,一脸正色,“我是说用这些银两购置些黄纸朱砂之类的东西来,我李先师替人消灾,那是为了人间太平,这金银财宝对我如浮云,莫老爷不要把我看扁了!”

    可是李先师刚才的样子分明就是见了银票财迷心窍的表情,瞬间前后的反差让莫老爷回不过神来,但莫老爷又不敢违背了大义凛然的李先师的意思,只是犹豫不决的把银票收了回来,嘴上称是,心里稀奇的要命。

    李先师推开莫老爷,挺直了腰板,大步走到莫优优身前,微微躬身,抖了抖衣袖,露出不沾阳春水的双手,一拜道,“敢问小姐芳名,可正是为那鬼物烦忧的莫小姐吗?”

    “小女莫优优,还请小道长帮优优解决烦恼。”莫优优欠了欠身子,并施了一礼,也是相当有家教。

    莫老爷一看李先师在发问,赶紧跑过来想要帮自己的宝贝女儿解释眼前现状,他听自己的女儿把这恐怖离奇的怪事说成了一件烦恼,如何不要添油加醋,生怕李先师把事情想的简单了。

    口还没张,李先师已经一伸手阻拦了莫老爷说话,只是眼睛一动不动的盯着莫优优,看起来目光是离不开她了,“莫小姐请别害怕,你的事情我李先师一定会帮小姐解决,因为我绝不容忍这妖魔鬼怪藏在小姐身边害人,尤其是这么漂亮的小姐……”

    最后一句话虽然放在咱们现代人的眼光中,不过是稀疏平常的赞美话,但要知那个时候,可是封建与新生的轮番交替时代,所有年轻人一边向往着浪漫,一边又忍受着思想的束缚,那是时代的车轮,无人可以阻拦,莫优优也不例外。

    这本就是称赞的漂亮一词正是任何一个女人最爱听的恭维话,可又是最不敢明目张胆接受的赞美,一旦说出来就会被认为是被不三不四之人说的俏皮话所调戏,说不好还会被表面骂上一句流氓呢。但这也更显示出李先师在那个时代、尤其是莫优优眼中的与众不同。

    羞的莫优优双颊泛红,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

    李先师见莫优优跟熟透的苹果一样,更是挪不动步子,狠了半天心,才又说,“不知道莫小姐可不可以让我进你的房间看一看,因为这鬼现在并不在那口井里了!”

    此言一出,顿时惊的莫老爷和所有听到李先师此番断言之人皆都退了一步,不经意间四下张望了一眼,李先师也不管别人怎么想,迈着步子就进去了。

    这封建社会是不允许陌生男子进女儿家的闺房,那也是有讲究的,当然李先师才不管那一套,李先师一进去,我和谨以甜就跟着进去了,但闻这莫优优的房间里倒是有一股香气,见那屋中布置也充满了书卷气息,还有些书籍摆在桌子上,都是些半古文的言情小说,比如西厢记之类的。

    看来莫优优平日里也就靠着这些东西打发时间。

    房中除了两个老妈子,便是一张木质带着卷帘的红色香床,正中放着一张四角桌,也有茶壶一个,四只杯子,另有梳妆台一张,还有靠墙书架一列,其上有些瓷器古玩的装饰品,显的多了一点大家闺秀的格调。

    莫老爷凑上前,问李先师,“小道长,你看也看了,可有破解的方法啊?”

    其实我知道,李先师是看也看了,但他哪知道有什么好方法抓鬼,却又不想在莫优优面前丢了面子,眼珠一转计上心来,“莫老爷,你们挖井时动了那鬼的骸骨,这就好比你盖房挖了人家的祖坟,它能让你吗?如今是不肯和你们善罢甘休了。”

    李先师说的貌似有那么几分道理,可是说来说去也没说怎么办,急的莫老爷像热锅上的蚂蚁,又吓的那两个老妈子跑也不是留也不敢,莫优优还有些镇定,但也一脸愁云。

    “这样吧,莫老爷也不要太心急,我们这几天就待着府上,如果那鬼一旦现身,我来应对它,放心,有我李先师在,保管无事。”

    李先师又夸起了海口,也不脸红,加上莫家上下皆不知李先师的真实本领,连连称赞李先师实在是一副侠肝义胆的热心肠,竟然将我与谨以甜都给遗忘了!

    李先师正洋洋得意,忽听一阵吱呀的响声回响在屋中,极为不和谐,顿时引得一片欢声笑语停了下来,却是那墙上半扇未关紧的窗子,恐是被风吹开了。

    莫老爷眼神一瞟,落在一个老妈子身上,那老妈子立即会意,面带笑容的就去关窗户去了,一点都没有害怕的表情,似乎只要有李先师在,那鬼已经变成了一只温顺的小白兔,人畜无害。

    老妈子走了过去,回过头笑了笑,憨厚的表情让大家伙镇定了一下,再一回头,向那窗外一望,忽然双目圆睁,嘴巴当下就张圆了,两手一阵乱摆,才记起一捂大嘴,可是惊恐的叫声已经从嗓子底下涌了上来,“啊……”

    这一叫就像一块石头,砸的所有人心头一跳,那老妈子转身就跑,躲在了李先师的身后,李先师大叫一声,脸上怒气冲冲,“何方妖孽,有我李先师在,也不知收敛吗?”

    我心里暗笑,你不要吓的尿了裤子就不错了!哪想李先师一抽背上桃木剑,三步并作两步走到窗前了,向外一张望,“咦,什么都没有啊?”

    气的莫老爷发狠,抓过老妈子就骂了起来,“混账东西,什么都没有你叫什么叫!”

    老妈子本来就惊恐,再被凶神恶煞的莫老爷一骂,立刻像蹦豆子的答了起来,“回老爷,外面一点风都没有,可我看见一个黑色的影子就在窗户跟前飘来飘去,所以才吓的叫唤!”

    莫老爷一扔那老妈子,“那影子去哪了?”

    “它、它飘进来!”

    莫老爷这就气笑了,“你当我们这些人没长眼睛吗?哪有什么黑影?”

    老妈子就不敢再答了!

    李先师将半扇窗户一合,屋中环视一周,收了桃木剑,又向回走来,刚一过书架,嘶的一声,我们就见书架上的一个瓷瓶无端的向前挪了一下,仅差半指宽,就要掉到地上了!

    李先师也听到了声响,瞬间回头一看,只见在他的身后空空如也,却没注意到书架上的异常。

    “咦?什么声音!”李先师自己疑问了起来,我暗叹那李先师还真是粗心啊!

    李先师找不到发声的源头,只好纳闷的转过脸来,就看见莫老爷与莫小姐,还有那两个老妈子都惊恐的盯着他,确切的说应该是他身后书架上的瓷瓶。

    李先师微微一笑,“不必惊慌。”

    话音一落,那瓷瓶晃当一声摔到了地上,碎了七八十来片,吓的李先师一跳,跳出老远,“这不是我干的!”

    我当然知道是那只鬼做的,但李先师作为一个道士,这句话也太跌份了吧!

    李先师正要再回头,忽见桌子上的茶壶猛的飞了出去,砸到墙上,水渍飞溅,印出一坨湿湿嗒嗒的地方。

    “我草,这么凶!”李先师又惊又怒,吓的骂了一句,顿时失去了英雄光环,两个老妈子看李先师在也和原来一个模样,可以说李先师是半点屁的作用都没起,哇哇叫了两句,掉头的逃出了屋子,莫老爷脚下一软,向后踉跄退了一步,被同样害怕的瑟瑟发抖的莫优优扶住。

    其实李先师并不是完全没起到任何作用,他是有道术的人,所以身上必然散发着一股普通人没有的气息,那鬼一定会感受的到,可惜李先师直到老了也就是个江湖骗子一样的存在,年轻的时候更是差劲,这种气息就又不会被那鬼畏惧,反而激起了鬼物的愤怒,所以屋子里立刻发生了奇怪的事情。

    可以说,李先师起了反作用!

    我倒是不怕,也完全有把握出手抓住那只鬼,但谨以甜又拉紧了我的手掌,我明白,我需要看下去!

    莫老爷站在地上,整张脸都僵了,他原先的镇定并不是来源他有多大胆,而是他没见过,现在他也看见了这灵异的事情,怎么可能不害怕!

    顿时这屋子里发出嘶哑而又愤怒的吼声,震的屋子都有点摇晃,又从墙壁的四角回音而来,莫老爷终于回神了,就要大叫,突然被一股巨力推开,直接丢到门外去了,莫优优更是两手都颤抖不已,也要惊呼,却被这股力量一提,嗖的一声丢向床中,伴随着的是李先师奋不顾身的身影,两道影子就在进入床中的那一刻,相交,时间就像定格,莫优优小手摸在李先师热腾腾的胸口上。

    轰隆一下,两人摔到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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