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篇…… (27)
手的机会,脸色变的一本正经,站在稻田中自信满满,就要我们靠后点,走到那张小燕原先躺着的水坑前,手中捏了一个手印,我却认不得。
“老夫要开始了,你们只管靠在我的身后,若是见到稀奇的事情千万不要大惊小怪!”
蒲丰年很有经验的点点头,我才更是毫不畏惧。
李先师的引魂术当下就施展了出来,闭着眼睛侧耳倾听的样子十分认真,嘴中不断的念着一些什么咒语,只是那声音小的可怜,就像幽幽的鬼泣,时而婉转如夜下禅虫的悲鸣……
“来了!”李先师忽然低声说了一句,蒲丰年一拉我示意我千万不要说话,小心打断李忽悠与鬼的对话。
我却十分好奇,我知道拘魂术,也会招魂术,可是就没见过引魂术,当下对蒲丰年点点头,看那蒲丰年却是一脸的紧张,生怕李晓燕的灵魂说不是赵浩宇做的!
我看见那李先师的双耳动了动,又像唱歌般的小声念了几句咒语,听起来特别怪异,我心道,难不成李先师还会鬼语这一门手艺?
只听李先师突然默下了几句话,“双手十分白……身体并不魁梧,但是很有力量。”
这些话听在蒲丰年的耳朵里,顿时脸上就多了些欣喜,这些特征却是完全符合赵浩宇的条件,不过怎么听还不是原来的老话吗?
我忽然觉得不对劲,这只鬼真的是张小燕吗?大忽悠不会又把刘晗的魂给引来了吧!
有了这些猜疑,我当下就掏出了阴钱,放在眼睛前,细细的向那一滩死水中看去,只见那泥水中确实有一个**着身体的女鬼,四肢深深的陷入水下,只露着雪白的肩头和后背,整张脸都是惨白的!
李先师的道术是引魂术,自然看不见只能听见,不住的低声与那水坑中张小燕的灵魂对话,只是说几句鬼语就眉头皱一下,看来并没有得到更多的信息。
但是我总觉得那里不对劲,因为张小燕的鬼魂一脸的惊恐,甚至还有些焦急,但是嘴唇却一动未动。
张小燕紧紧的盯着李先师,只听李先师忽然问了一句,“没有了?”
这简简单单的三个字又如一块巨石丢进了水坑里,顿时引的张小燕猛然一扑,就想要从水坑中扑出来一般,可却只是令水滩表面似乎被风吹动了一下,溅出一圈圈波纹。
蒲丰年看不见鬼,可他却真真实实的看到了波纹,急的一拍我,嘴巴都惊的说不出话来了!
那张小燕不知道为什么居然未能扑出来,似乎它的灵魂被什么固定在了水滩中,牢牢地永远逃不出来,张小燕变成的鬼急的没有了办法,全身不住发颤,终于它像是决定了什么,猛然张开嘴巴,只想大声的呼叫……
可就在这一瞬间,从它的头发里伸出了一只更为苍白的手,就在张小燕张开嘴巴的时候,那只奇怪的手已经捂住了它的嘴巴,一按!!!
张小燕身体开始慢慢下沉,不好,我心里一沉,李忽悠引来的鬼并不是一只鬼,而是两只,除了张小燕还有一个不知名的鬼!
可想,刚才和李先师对话的那只鬼并不是张小燕,张小燕就要被那只鬼毁灭了!
我急的一执阴钱,决意要去解救出张小燕的灵魂,眼下也只有张小燕才能说出杀人凶手的名字!
刚踏出一步,忽觉后背一手拽住了我的衣服,“蒲……”
这一个字还没吐完,蒲丰年一把捂住我的嘴巴,沉声急道,“别害怕,有你师父在,千万别打断老李的作法!”
我呸,就因为有这个大忽悠在我才害怕,白痴傻蛋,连招来的什么鬼都不知道,那张小燕就在这一会的功夫,就被托进了泥潭中,很快水面上恢复了平静。
李先师收了手印,眼神一瞟我和蒲丰年,清了清嗓子,仙风道骨的说道,“好了,它走了,张小燕提到的那只凶手特征还是这两个,说明凶手是同……”
嘭的一声,李先师就被我打了一拳,痛的李先师哎呦一声,“你干嘛打我!”
“白痴,你引来了两只鬼,和你对话的不是张小燕,张小燕被那个鬼给拖走了!”
我急的在水坑边转来转去,恨不得跳进去把那两鬼都给捉出来!
“不会吧……”李先师捂着眼睛不肯相信,我一看这老头还不认错,提了拳头就要暴打他一顿,正要动手,突然远处的稻田里发出一阵响动,就像一头野兽快速走了过来,伴着微风吹过,整片水稻都发出哗啦啦的声音……
我们三人皆都一愣……
莫非那鬼恨我道破真相,要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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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9、撞破凶手
我紧张的看着浓密的稻田,将手中阴钱夹紧,蒲丰年突然反应过来点什么,一拉我和李先师,三人就藏进了另外一片稻田里,透过将我们挡的严严实实的水稻,密切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哗啦一声……
一道黑影钻了出来,只见眼前之人长的肥头大耳,满身是膘,穿了一件黑色的背心,拖拉这一双塑料拖鞋,上面已经沾满了泥土。他四下张望了几眼,蹲在地上看了看水滩,沉思了起来。
蒲丰年瞧了瞧我和李先师,也是极为不解。
那肥人看似早有准备,站起来取出一只手电,登时射出一道亮光,肥人小心的在凶案现场不断搜寻起来,忽然肥人又蹲下了,我仔细一看,他看着的不正是我刚才因为着急走到水滩边留下的脚印吗?
肥人见了我的脚印就迈不动步子了,蹲在那细细的打量起来,似乎还有些疑惑,转而伸出双手在我的脚印上不断的比划起来,样子极为认真。
我们三人看的更是茫然不知,这人不会是私家侦探吧,貌似是在收集证据啊!
不过那肥人比划了两下,明显是也就能比划两下了,脸上更加凝重,突然看起来像是想到了什么,站起来猛的一脚就踩到我的脚印上,使劲的把那脚印踩的看不出痕迹,这才满意的返身要回去!
“毁灭证据!”
我们三人顿时反应过来了,“追!”
蒲丰年焦急的说了一句,一个箭步冲了出去,我也立即跟上了!蒲丰年如同看到了新的希望,脚下生风,一个箭步就追上了那肥人!
肥人听到身后有响动,回头一看,就瞧见我们三人跟疯狗一样追了过来,当时脸就吓的都抽抽了!
“站住!别跑!”李先师怒喝一声,这到提醒了肥人,跑字一落,肥人拔腿就跑,没跑两步,蒲丰年一纵身扑上了去,直接将那肥人给压倒在地,肥人一看蒲丰年,肝都吓的颤起来,伸出肥爪一推,硬是把蒲丰年给推开了,爬起来继续向前跑去。
蒲丰年再追,就被我超过了他,一跑三追,顿时显出了孰优孰劣,我现在跑在最前面,后面紧跟着的是蒲丰年,而那李先师早就气喘吁吁被甩出了一条街远。
那肥人满身肥肉怎么可能跑的过我,待我近了立刻一把板住肥人的肩头,肥人凶狠,回头就是一拳,这就照着我眼睛上打了过来!
我一低头,就感觉那拳头上的风带着我的头发都飘起来了,好家伙,这要是中了还不让他打瞎不可?
当下我就怒了,趁着他收拳的时候,一把捉住这肥人的胳膊,一手就摸到肘上了,这家伙不仅肥的摸不着骨头,还满是油腻,抬着胳膊就能闻到腋下的臭味,恶心的我胃里直冒酸水。
我一托肥人的小手臂,掐着好不容易摸到的肘骨缝,咔的一声就给他卸下来了!
妈蛋,刚才居然下手这么狠,我也是动真怒了!
“啊……”肥人大叫一声,就被扑上来的蒲丰年一拳砸倒在地,然后迅速用膝盖压住肥人的腰处,一摸自己的银手铐,这才想起还拴着赵浩宇呢!
“说,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见了我们要跑!”蒲丰年干脆也不拷他了,就那么把他按在地上,只听那肥人说道,“蒲所长,有人追我我当然要跑了。”
蒲丰年一听,顿时愤怒了,“我作为一个警察追你,你就跑,肯定有问题,说你是谁!”
我瞬间就满脸黑线,有人追你你跑不跑,跟追你的那人是不是警察有什么关系……
“蒲所长,我是郭翼德,大家都叫我肉肉,咱们镇上杀猪的,你不认识我,我见过你巡逻,您快放了我吧,我胳膊都断了一条!”
我呸了一声,“谁叫你打我!”
蒲丰年当然不会放了那个自称肉肉的家伙,反而是更用力的按着他,按的他就和他平时杀的猪一样的嚎叫起来。
“张翼德,张小燕和你什么关系,你为什么要杀她!”
“我、我没杀她呀,蒲所长你搞错了!”肉肉被问了个一头雾水,连忙为自己辩护起来。
李先师这才歇了过来,走上前去一看那肉肉的杀猪手,“丰年,他真不是凶手,那凶手的双手是白嫩的,他这手……”
“滚!”蒲丰年犯了牛脾气,直接就让李先师滚蛋,“他不是凶手谁是凶手,我办案轮不到你插手!”
蒲丰年现在恨不得大街上抓一个人就让他承认自己是凶手,怎么肯错失良机,李先师只好悻悻的走回来,我一拍老家伙的脑瓜,气的直骂他,连引错了魂都分不清,还好意思说自己会招魂术!
李先师还是不肯承认,一脸的无辜,“不会吧!”
我还想再骂他两句,就听蒲丰年质问肉肉,“你不是凶手,那你大半夜的跑到凶案现场干什么,说,为什么要把证据毁掉?”
肉肉当下就没了话,嘟囔着说道,“反正我不是凶手,我有不在场证据!”
“哎呀,现在的犯人都会给自己找不在场证据了?”蒲丰年倒是有点惊讶。
忽然我们三人同时想到一个问题,异口同声的问那肉肉,“你怎么知道案发时间!”
这一次,蒲丰年可没告诉他案发时间是在昨天晚上九点到十一点之间!
肉肉顿时知道自己失言了,吓的一脸的苍白,“我我我……”
啪……
肉肉就挨了蒲丰年一个大耳光,“老实交代,我不问你,你直接就给我答了,你是不是心里有鬼!”
“真不是,蒲所长,我是猜的,因为我昨天晚上杀了一夜的猪,杀到凌晨两点才睡觉,我老婆能作证,啊,还有我那两个帮手也能作证,还有抢着新鲜过来卖肉的几个老主顾也能作证!”
我草,这证人可真是多了!
蒲丰年看看四周,这里也不是问话的地方,直接一提肉肉,就让我一起架着他去了赵浩宇的家里,推门进去一看,暖气管上空挂着一个手铐,赵浩宇那家伙早就跑了!
蒲丰年愣了一下,马上又怒了起来,“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庙,先审审这个杀猪的,他现在嫌疑最大!”
肉肉一听这话,急的都快哭了,“蒲所长,我真不是凶手!”
蒲丰年已经打开手铐,给这肉肉拷到了暖气管上,“别狡辩,你的那些不在场证明,我明天一早上就能调查到,你要是有半句谎言,你就等着挨枪子吧你!”
肉肉顿时就蹲在地上,一脸的害怕,蒲丰年巨吼一声,“抬头看着我!”
吓的肉肉赶紧把脑袋抬起来,惊慌失措的看着蒲丰年,蒲丰年又道,“你看见了吗?我的这双眼睛只要一瞧,就能看的出你是否有罪,你不要妄想逃过我的眼神!”
肉肉见蒲丰年是无论如何都不肯放过自己,叹了口气,一句话也不说了。
蒲丰年一瞧这样,更认定肉肉有罪,站起来就对肉肉来了一顿拳脚套餐,打的肉肉惨嚎连连。
蒲丰年消了一丝丝的怒气,这才一提凳子,又坐到肉肉对面,“怎么样,这次肯老实招了吧,告诉你,我的耐性已经没有了。”
肉肉一脸苦相,“蒲、蒲所长,我没、没杀张小燕,我是丢了东西在那稻田里,所以才去找的……”
肉肉终于编造出一个不靠谱的谎言,谁特么的丢了东西在稻田里,会大半夜的提着手电去找,蒲丰年问他丢了什么,肉肉又说不出来,当下气的蒲丰年一板凳就丢了过去,砸在肉肉的后背上,凳子都散架了。
肉肉又体验了一把蒲丰年的暴风雨,奄奄一息的靠在暖气片上,就是不肯说话,蒲丰年的脸色更阴沉了,“看来我的给你玩点绝活,知道我在部队上学的那些教训刺头兵的手段吗?绝对能让你生不如死!”
我听了这话,一拉李先师,示意他和我出去吧,那肉肉太惨了,李先师也看不下去了,我俩借着出去抽根烟,留下蒲丰年自由发挥。
虽然肉肉惨,可是那些死去的女孩更惨!!!
我俩蹲在门口,抽了两根烟,只听见屋子里传来肉肉呜呜的声音,明显嘴巴里已经被堵上了东西,这叫声让我心里很闷,就找李先师聊聊天,“老头,我跟你说你引魂引错了你知道吗?”
“嗯?要是别人说的老夫断然不信,可是要是你说的……”李先师眼神瞟了我一下,“老夫还真拿不准!”
“为什么!”
我有点惊讶李先师的好态度,李先师答道,“你是楚家后代吧……”
顿时这一句话就惊的站了起来,此刻屋中肉肉的惨呼也渐渐消停了,李先师神秘一笑,“我是看见了你的阴钱,其实咱俩还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呢!”
我正要说话,就听见背后传来蒲丰年的声音,“给我根烟!”
李先师急忙问,“他招了吗?”
蒲丰年摇摇头,李先师就劝他,“丰年,你这样不太好吧,你太急躁了!”
“急躁?你知道为什么我急躁吗?我追了三年这个案子,我被这镇子上的人耻笑了三年,今天凶手终于出现了,是,我承认我可能会误伤一个人,凶手毕竟是一人,我却打伤了两个,其中必然有一个无辜,你想想,明天无辜的人去告我,让上面知道我私设刑堂我就完蛋了,所以我必须得出个结果!”
蒲丰年说完,急的连烟也不要了,“我还得去问问!”
蒲丰年一翻身就冲进了屋子,顿时屋子里响起肉肉害怕的哀嚎,“别打我了,人是我杀的,我招……”
我和李先师眼神一凜,他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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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0、惊闻同行
肉肉已经被打的双眼之中满是小星星,神智略微有些不清醒了,蒲丰年见他要招供,就给他打开手铐,算是给点甜头。
那肉肉见蒲丰年给自己开手铐,脸上居然有些讨好的意味,甚至可以说是感激不尽,不断的点头哈腰,蒲丰年趁机问道,“讲讲犯罪经过吧,我就不打你了。”
“犯罪经过?”肉肉疑惑了一下!
“妈的,不老实是不是!”蒲丰年说完提起一条板凳腿,这就要狠狠的给肉肉来一顿,“快说你杀害张小燕的犯罪经过!”
吓的肉肉赶紧求饶,“是、我杀的……”
肉肉被蒲丰年连哄带诈,马上进入了状态,“那天……”
“是昨天!”蒲丰年看了看时间,“准确的说应该是前天!”
“对对、是前天!”肉肉赶紧回答,“张小燕是镇上有名的美女,我这个人长的又胖又丑,干的行业还脏,美女都不会喜欢我的,而我老婆比我还难看,我一直把她们当成幻想的对象。”
蒲丰年急忙推敲起来,“你杀张小燕是为了美色?”
“呃……”肉肉迟钝了一下,眼睛突然发亮了起来,“对对对,她们长的好看,我就打了主意!”
蒲丰年赶紧掏出一个小本本,用笔记录下来,肉肉继续说,“我打了坏主意,天天日思夜想,想的我心里痒痒。”
“所以你晚上就决定下手了?说说经过吧!”
“经过?”肉肉又迟钝了一下,皱起了眉头,“我趁着天黑,路上没有人,事先埋伏在了那条路上,等张小燕走近了,就突然冲出去,捏住她的嘴巴,把她拖进了稻田地里……”
肉肉从地上爬了起来,用还能行动的那一条胳膊比划着,“我拖、拖进地里……”
“然后怎么样?”蒲丰年和我与李先师紧张的注视着肉肉的动作,肉肉想了想,猛地一翻身跪在地上,“我把她拖进去,一翻身就压在了她的身上,然后我就扒,把她的衣服全扒光了,她还在叫,我随便抓起一件东西就塞进了她的嘴巴里!”
我们三人顿时恍然大悟,肉肉原来是情急之下随便抓了一块石头就塞进了张小燕的嘴巴里,那张小燕可真惨!
蒲丰年一拍桌子,吓的肉肉又惊了一跳,蒲丰年怒道,“快继续说!你为什么得逞之后,要用那么残忍的手段杀死她!”
肉肉脸上立刻惊慌起来,“我怕她报警,我卖肉从来没有缺斤少两,邻居都夸我人好,要是这事被镇上的人知道了,谁还买我的肉?我就……我就把她杀了!”
我听着这个理由都快气笑了,多么的荒唐……
蒲丰年两眼放光,不断的在小本本上记录着,“还有些细节你也要交代清楚,你记得在张小燕下体内塞了几块石头吗?”
“我……”肉肉闻言一惊,“塞了……几块?”
“我问你呢!”蒲丰年大怒,“一块?还是五块?或者八块、九块!”
肉肉沉思一会,“五块?”
嘭的一拳蒲丰年就揍上肉肉了,这一拳直接打到肉肉的鼻子上,顿时鲜血长流,肉肉啊了一半,蒲丰年又一拽肉肉的头发,噼里啪啦的一顿巴掌伺候,“你他妈的塞了九块,你还不说实话,九块,我让你不说九块!”
打了肉肉一顿,蒲丰年又把肉肉扔在地上,猛的跳起来踹了肉肉两脚,这才走到桌子前,用笔点着小本本,“你是不是当时作案太紧张,忘了,我再问你一遍,你在张小燕的下体塞了几块石头?是不是目的就是为了胀裂下体好消灭证据啊?”
肉肉强忍着一身的伤,慢慢的爬起来靠在暖气上,“我塞了九块,就是为了消灭证据。”
蒲丰年唰唰唰的用笔记了下来,满脸的欣喜,“你刚才去稻田地里是不是就是为了破坏你留下的证据?”
“唔,是啊,我就是为了破坏我留下的证据!”肉肉已经被蒲丰年打蒙了,蒲丰年问什么交代什么。
蒲丰年又问肉肉在张小燕的背上刻了什么字,肉肉想了好半天,忽然大叫道,“我没刻字!”
蒲丰年又怒了,走过去一脚踹翻肉肉,“你还敢不承认,别忘了你留下口供了!”
“什么口供?”
“哼哼,最开始的缪友香案是不是你做的,你一共做了三起案子,统统给我交代出来!”
肉肉听完大骇,“我没杀人,我没杀人!”
蒲丰年却怒火再涨,挥拳就要逼肉肉交代,肉肉一见蒲丰年提拳,巨吼一声,直接给吓晕了……
我和李先师一看这情况,就不敢让蒲丰年再打下去,万一给打死了,那就不妙了,劝了半天蒲丰年才见他对肉肉吐了一口吐沫,“我不急,我有笔录,他犯罪的嫌疑基本可以确定了,由不得他不承认,明天我去问问他不在场的证明,多半这家伙说的是假话,一旦有什么不对,根据这份证词,他也逃不了干系!”
我一愣,“蒲所长,这个可不能当证词,别忘了你可是私设刑堂啊!”
蒲丰年挠挠头,“他出现在案发现场毁灭证据,我有理由拘留他!”
“蒲所长,已经被警方鉴定过的现场就不存在毁灭证据了吧,而且那个脚印还是我的!”
蒲丰年又是大怒,“不管怎么样,他死定了!”
说完蒲丰年同我用绳子把肉肉死死的绑了起来,又点了根烟,露出了胜利的微笑,“马上就天亮了,我回去换身衣服,这就去查查他的不在场证据,总之今天要谢谢你们了,否则我也抓不到这个杀猪的!”
蒲丰年拉了拉衣角,这一夜折腾没有让蒲丰年现出一点疲态,反而是精神抖擞的出门回家换警服了!
我和李先师对视一眼,却是有些累了,两人也出了门,用赵浩宇家的一把大锁把门锁好回旅馆了……
我们出了赵浩宇家,天蒙蒙亮,等回到旅馆就见老板娘刚开门,还打着哈欠说,“哎呀,大兄弟,你俩可把我害惨了,昨天一夜都不回来还骗我,我留门给你都到半夜了!”
李先师嘿嘿对我邪笑了一声,“小伙子,美女给你留门了哦!”
我一拉他,“赶紧睡觉吧,有啥休息好再说!”
我俩各回各屋,一觉就睡到了下午三点多,还是李先师把我叫起来,“哎,人老了睡眠也差了,小伙子,咱们快去吃饭吧!”
原来是这个老家伙饿了……
我醒了一会,忽然想到昨晚上李先师曾说和我还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嗯,对,这家伙貌似还认识我的阴钱,我一把拽住他,要他给我讲清楚。
李先师见我急不可耐的想知道答案,干脆忍着肚中饥饿坐在床上说道,“楚家的小辈,你可知道李、窦、田、楚四大家臣的往事?”
我忽然惊讶起来,“莫非,老前辈是李家的后人?”
“不错!”李先师见我知道这四大家臣的由来顿时站了起来,负手而立,回头向我骄傲的说,“老夫李先师就是李家唯一的后人了。”
我一个爆栗打在老家伙的脑袋上,“呸,老头你又蒙我,据我所知四大家臣继承了鬼媒严派的大本事,就你这坑蒙拐骗集于一身,连个魂都能引错的家伙,还想骗我!你不会是从哪听来了些隐秘,自己给自己增光添彩来了吧!”
按照李先师的本性,这还真有可能。
李先师吃了我一个爆栗,摸着脑袋也是大为生气,“这有啥好蒙你的,老夫说是就肯定是,你可能还不知道这传承下来的四种本事吧,老夫就耐着性子给你普及一下!”
“唉!”李先师先是一叹,“这四大本事分别是,田家走的是遁甲之术,窦家炼的是刚烈之法,你们楚家行的是极致,可偏偏我们李家传下来走的是自然,这四种本事本来集中在开山祖师一人的身上千变万化厉害的要紧,但这要是分开可就变味了,我们李家讲究万法自然,多半是些大道理,没什么实际用途,连糊口都快撑不住了,一来二去,人丁凋落,这就剩下我一人了!”
还有这种事情?想不到四种本事各有所长,其中李家的传承连吃饭都将就不了,怪不得李先师整日满口胡话,就是为了骗点小财,说来也是可怜李家人了!
李先师唉声叹气,博了我许多同情,我只好一拍李先师肩头,“前辈我错怪你,不如我带你去吃点好的吧,咱俩喝一顿?”
顿时李先师的两眼放光,哪还有半点自怨自怜的样子,“那感情好,走走走……”
李先师一拉我,我忽然有种上当受骗的感觉,可话以出口,倒是收不回来了。
我被李先师拉下了楼,直接就出了旅馆大门,刚走出去,我又翻了回来,走到那老板娘身前,只见老板娘看着电视痴迷的厉害,嘴里也不停,磕了满桌子瓜子皮。
我咳了一声,“大姐,问你个事情。”
老板娘见我有事要问,摆摆手,“快说!要演到关键时刻了!”
我只好长话短说,“不知道前天的案子破了吗?蒲所长是不是抓住嫌疑犯了?”
“耶?”老板娘回过头来,眼巴巴的看着我,“没有啊,倒是老蒲让人家告了,现在被停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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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1、伶仃大醉
无论多么狡猾的罪犯,蒲丰年只要一看,就能认定他有罪,可蒲丰年怎么也想不通,为什么自己怎么看这些人都有罪,但又偏偏没有一点破绽?
是他!还是他?
等我们找到蒲丰年的时候,他正坐在稻田旁的大路上,盘着腿抽烟,时而迷茫时而又如想到了什么心事凝重。
那一根烟燃烧的速度很快,化成了长长的烟灰接在烟蒂上,慢慢的垂下了脑袋,被风压弯了腰,蒲丰年稍微动了一下手指头,就跌落,飞飞扬扬的洒满了裤子。
在蒲丰年的身下,还七零八落的扔着满地的烟头,蒲丰年长叹起来,丢掉最后一个烟蒂。
“丰年……”李先师看着蒲丰年的满脸愁云,亦是心中万分不忍。
蒲丰年听到了李先师的声音,缓缓转过头来,挤出一抹笑容,“老李,你来了啊!”
听了这话,我也是心里莫名的一酸,蒲丰年在我看来,并不是一个智慧的警察,但他是一个好警察,是一个为了百姓办实事的警察。
可是,却从上面一直坐到了下面,比滑梯还快。
我和李先师一人一边,蹲在蒲丰年的身边,我摸出半包烟,被蒲丰年急忙抢了一根过去,又点上了!
还没轮得着李先师劝他,蒲丰年就自己伤心的说了起来,“我这样做有错吗?我只是咽不下这口气,所长说我的行为过激了,让我停职在家休息,可是哪个办案的警察不得用点手段?不用手段谁交代啊!”
“三年了,我有多少次机会可以调回市里工作,可是我都放弃了,为什么?”蒲丰年把胸脯拍的嘭嘭响,“因为我心里有愧啊,我没抓住凶手还让他又杀了一个女孩,我对不起老领导的信任,我对不起组织交给我的担子,我更对不起那些死去的孩子……”
蒲丰年咬牙切齿,“你们知道为什么他会在我的辖区里杀人吗?他!一定知道我这三年一直在查他,这是**裸的挑衅,这是对我!我蒲丰年的侮辱!我即便停职了,我也不会放过他,我对天发誓!”
李先师感叹起来,“丰年,你这人……”
“就是太倔强了!”李先师点着蒲丰年的胸口说。
但是,倔强有错吗?
我连忙问蒲丰年,“蒲所长,那个叫什么肉肉的,是他把你告了?他没问题嘛?”
蒲丰年摆摆手,“小伙子,以后你别叫我蒲所长了,我已经被停职了,你就叫我老蒲吧!”
“不是那个肉肉告的我,是赵浩宇这小子,昨半夜撬开手铐跑到他朋友家去了,躲了一夜第二天直接去派出所把我给告了个非法暴力,还带上了记者,老所长兜不住,只好宣布我停职了!”
蒲丰年大为不解的是,“我早上就带人去收集肉肉的不在场证明,这小子真的杀了一夜的猪,所有人都能给他证明,狗日的,那他承认自己杀人干什么!老子要不是停职了,非得给他扣个伪证的罪名!”
我心想得了吧,估计是给你屈打成招了,不过既然人家前天晚上真的在杀猪,那就不是他干的!
“那赵浩宇呢?没查查他的不在场证明吗?”
蒲丰年扔了烟头,居然有点醉烟了,捂着脑门,“赵浩宇就带着证明人去的派出所,这家伙也真的和朋友看了一晚上录像,王八蛋,敢耍老子,要是没他俩耽误老子功夫,我早就破案了!”
得了吧,三年也没见你破了案!
我也是好心安慰蒲丰年,“老蒲,要不算了吧,让刑警队的人去破案吧,你正好借着这个功夫喘口气,好好休息休息!大不了以后从头再来!”
“你说姓钱的那个小子?他就是我带出来的,他有几斤几两我还能不知道?我今天打听了,刑警队那边一点进展也没有,因为根本就没有线索,张小燕的死,就跟被鬼杀了一样,是无解难题!我就奇怪了,指纹、脚印这些东西都去哪去了?”
说到了这里,整个案情忽然之间就陷入了死局!
我琢磨了一下,把昨天晚上见到另外一只鬼的事情也讲了出来,李先师想了半天,莫非真的是鬼杀人?我提议一会我来做一场招魂法术,看看能不能再把张小燕的鬼魂召出来,如今也只能这样了!
不过这招魂之术需要在太阳落山以后才行,另需张小燕的生辰八字,这件事情蒲丰年当下就掏出手机给刑警队以前的部下打了电话,一下就问出来了。
我们三一直坐到了傍晚,李先师请我出手,我点点头,用黄纸写下了张小燕的生辰八字,带着他们俩走进了稻田地,将那招魂的咒语念了好多遍,可黄纸就飘在那个水坑里,不转也不沉,看来张小燕的魂魄是没法上来了!
李先师奇怪的说,“小天啊,你是不是不行。”
“呸,你才不行呢!”我啐了李先师一口,“招魂术和你引魂术差不多同理,都需要那鬼魂自愿才行,但是那天我看张小燕的魂被另一只鬼带走了,我想非常有可能是那只更为强大的鬼不许张小燕上来!”
“那怎么办?”
我定了定神,“看来只能用拘魂术了!”
但是这拘魂术由谁来施展呢?我认识的人里有这么三个人能做到,第一个是秋爱婉,但不知道她什么时候能来找我。
第二个是董瀚麟,可惜我表哥已经失踪了。
最后一个人倒是能找到,那就是我爷爷,不过他老人家远在千里之外,让他赶过来貌似不怎么现实,此事又变成了无解难题。
我们三人皆都叹息一声,干脆我一拍蒲丰年的肩膀,“老蒲,有句话叫船到桥头自然直,我看你也累了,一天没吃饭吧,我做东,请你喝一杯,然后回家好好睡上一觉,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嘛!”
李先师立即双手赞成,蒲丰年叹了一口气,我们上了大路,走进镇里,我邀他去饭店,蒲丰年看着眼前门庭若市的饭馆,摇摇头,“我只想找个安静的地方,我不想让大家看见我!”
对于这种心情我还是能理解的,当下给了李先师一百块钱,要他和蒲丰年去卖些酒去,我进馆子炒了几个菜,出来后大家直奔我现在住的那个旅馆,三人一进去,老板娘就惊讶的叫道,“老蒲?你咋来了,听说你被停职了,还是被赵浩宇那个王八蛋告的?”
对于老板娘的八卦,我可是见识过,蒲丰年当下脸上一红,掉头就要走,被老板娘拉住了,“老蒲,你别难过,这几年咱们街坊邻居都受你的照顾,绝对会支持你的,都怪那些带高帽子人眼高手低,不把有真本事的人放到关键的地方,老蒲,你要复职了,我第一个给你点鞭炮去!”
老板娘把胸脯拍的响亮,蒲丰年大为感动,握着人家的小嫩手直说谢谢。
我还问老板娘,“大姐,你认识老蒲?”
“那是自然,咱们这片谁不认识老蒲啊,上次我男人打我,还是老蒲帮我解决的呢!是不是老蒲!”
原来老板娘是个寂寞的少妇啊!
“谢谢你,媚娟,谢谢……”老蒲快激动的落泪了。
不过我才知道老板娘居然叫媚娟,很……很好听的名字啊!
老板娘看了看我手上的菜和李先师手里的酒,顿时很开明的说,“你们先楼上喝着,一会我陪你们去!”
豪爽的老板娘发了话,我们三登时先直奔我的房间,将李先师手里的六瓶二锅头全打开了,但李先师就是不还我那些零钱。
这喝酒有心事的人就容易醉,老蒲咕嘟咕嘟就和我们干了半瓶二锅头,没吃东西肚子里火烧火燎的,老蒲捡了一颗我买来的炒花生米丢进嘴里,又喝了一大口,“哈……这三年我都没怎么碰过酒了,因为我要时刻保持警惕性,来……你们、看、看看我的眼睛,我的眼睛像猎人吗?”
我一听这话就知道老蒲多了,我和李先师附和着说,“像!”
“像、像个屁,我这眼睛就跟让狗屎蒙上了一样,啊哈哈……笑死我了!”老蒲自己笑的莫名其妙,我们又不敢打扰他的情绪,也跟着傻笑。
蒲丰年见我笑了,拉着我的手说,“你也笑了,是在笑话我吧!”
我一顿,正要劝他,蒲丰年手一挥,吐着酒气说道,“无所谓,反正全公安系统都在笑话我,无所谓,我就是破不了案!”
我心里又一酸,老蒲真是太执着了!
正说着,门就被老板娘推开了,蒲丰年顿时跳起来走过去,拉着老板娘就坐回来,“媚、媚娟,你来了,来,咱们喝一杯。”
老板娘女中豪杰,顿时抄起酒瓶子就跟蒲丰年碰了一下,两人喝了小半瓶。
老板娘喝完一点醉意都没有,一拍蒲丰年,“老蒲,你咋喝这么点酒就不行了呢?”
蒲丰年掏出一包新买的烟,抽了一根出来,“抽根烟介意吗?”
“抽吧,回头我打扫一下就行!”
蒲丰年点着烟头,深深的吸了一口,拉着老板娘的小手,把老板娘拉的离他极近,眼睛盯着老板娘的小脸,看的老板娘脸都红了,“老蒲,你醉了!”
噗……蒲丰年故意在老板娘的脸上吹了一口烟气,哈哈大笑起来,“媚娟,我逗你呢,我没醉!”
坑爹啊,蒲丰年喝大了,一点正行都没有了!
老板娘叹了一口气,“哎,老蒲啊,都是小燕的事情把你给闹的,其实你完全可以让他前男朋友来破案,要不要这么累啊!”
“前男朋友?”我们三个集体重复了一遍。
蒲丰年稀奇的问老板娘,“她前男朋友是谁?比我还厉害吗?”
“哪能比老蒲你厉害啊,老蒲你是最厉害的!”老板娘也是明白人,话都是顺着蒲丰年说的,可是后半句就转了弯,“但是她前男朋友现在有权,管的人多,不比你一个人跑断腿来的容易吗?”
听了这话我们都更是云里雾里,蒲丰年更是打破砂锅问到底,“到底是谁?”
这回该轮到老板娘吃惊了,“老蒲,你真不知道?”
老板娘一拍大腿,“就是你以前的小跟班,钱湖龙啊!现在人家接替了你的班,专门负责刑事案件了!”
“钱湖龙!昨天我们见过的那个牛逼哄哄的钱副局长?”
蒲丰年是真的醉了,笑眯眯的摆着手说,“他不行,那个人我了解,他不行……”
蒲丰年伸出小拇指,掐着指头肚子说道,“他在我眼里,就是一个小石头、小苍蝇,不行,他不行!”
我和李先师却是惊的回不过神来,我对李先师说道,“怎么可能,昨天你也见到了,钱湖龙见到张小燕的尸体一点都没动容,就和看待一个陌生人一样,这人也太冷血了吧!”
李先师急忙问老板娘,“大姐,你不会是搞错了吧,你咋知道?”
“哎呀,老头,这镇上的事还有我不知道的?”老板娘捂着半个嘴巴神秘的说道,“这事啊,我敢打包票,那个钱湖龙就是咱镇上的人,三年前和张小燕那是一对,还来我的旅馆开过房呢,后来老蒲出事了,那小子当了官,嫌弃小燕是个服务员,俩人就分手了,这事我还问过小燕,其实我和小燕也熟!”
我赶紧继续追问,“那后来呢?这俩人又有没有什么交集?”
老板娘看了蒲丰年一眼,“那到没有了,分手以后各走各的路,不过小燕是真伤心了一段时间,后来小燕整个人都变了!”
“变了?”
“嗯,一下子就跟换了个人似的,和好多男人保持了暧昧关系,都是钱湖龙这小子害的,哎不说也罢!”
我不依不饶,“和好多人?那你快给我们说说,都有什么人,有没有什么对老蒲查案有帮助的事情?”
老板娘听了这话,又瞧了瞧伶仃大醉的蒲丰年,拉着我凑过来,“小伙子,别说了,老蒲是个好人,就是太执着,要让他听见了,又要整出乱子了!”
蒲丰年打了个酒嗝,醉意甚浓,“钱湖龙就是个小蚂蚁,来,咱们甭理他,喝酒!”
老蒲举起酒瓶,我们四人同时喝了一大口,其中蒲丰年喝的最多,又干了半瓶,喝完之后噗通摔在地上呼呼大睡了起来……
我们赶紧扶他上床,叫了两声老蒲见他没答应,老板娘才拍着胸脯一颤一颤的说道,“哎呀,小伙子,你刚才问我,我还真想到个人,要是老蒲不倒今天可就憋死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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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2、怪不得
老板娘长了一副好心肠,但有一张豆腐嘴,我那一问瞬间就点燃了老板娘的八卦之火,今个要是不给我唠叨唠叨恐怕还真要半夜敲我门来。
“我说了你们千万别告诉老蒲啊,这人太实在!”
老板娘憋不住,着急的就和我说了起来,“张小燕后来认识了镇子上不少不三不四的人,但是张小燕也知道,这伙臭男人都是打了她身子的主意,就为了那点破事,所以都是逢场作戏。”
我一听这话,就说,“哎呀,这可不好,这就是玩火**啊,不会其中有个男人为了争风吃醋把她给先奸后杀了吧!”
“就他们?不是我媚娟胡吹,那些人别看能吓唬人,可要真是让他们做这种事他们也不敢,就是敢他们也不能做的不留一点线索,可以说没胆子没智商,小伙子你别这么看我啊,不是我吹,这几个人老娘都熟的很,错不了!”
看来老板娘能撑得起这么一个摊子也绝非善类。
“再说我不就早告诉你了吗?这些都是不三不四的人,要能动了真心,那还能是不三不四的人吗?”
我说大姐你快别卖关子了,你不是说你还真想起这么一个人吗?
“是啊,这个人可不是不三不四的人,他叫叶凌飞,是咱们镇子上的教绘画的幼儿园老师,可惜空有才华郁郁不得志,自打小燕和钱湖龙分手后,就一直追求小燕,这个人平时酸了吧唧,没钱没势,大家都表面叫他一声叶老师,他还认真了,但谁也不会把闺女嫁给一个穷鬼不是?三十来岁人了还打光棍,更是沉默寡言,心比天高!我看啊,这种人爆发起来最有问题!”
老板娘瞬间化身了名侦探,给叶老师下了结论,“我猜小燕的死一定就是他做的!”
“另外我再透露一件事情给你,你千万不要和别人说啊!”老板娘在房间里四处瞅了又瞅,把声音压的极低,“刘晗就是他绘画班的学生,缪友香就是他同事,每一起案件死者都是他身边的人!”
我草,这可是天大的线索啊,我拉着老板娘,俩人脸都快贴上了,小声的说,“难道警察没有怀疑过他嘛?”
“这不是没证据嘛!第一件案子谁也没注意到他,第二件案子老蒲注意到他了,但是证据和他不符,又蹦出个赵浩宇,小燕这一件案子我不了解,但是只要把那两件案子和小燕的死联系在一起,我才敢肯定是这个叶凌飞做的!要不你说能这么凑巧吗?”
我想了想,“不错,大姐,你的猜测很有可能是正确的,还为人师表呢,我们一定先查查这个叶老师!”
老板娘点点头,“小伙子,你们先喝着,我下去照顾生意去了,你们看着点老蒲,别让人家又告了他!”
说完老板娘就走了,留下我和李先师犯了愁,你说这件事情是告诉老蒲呢?还是别告诉他了!
老蒲的性子急,我怕他又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事情,毕竟他太投入了!
李先师想来想去也拿捏不准,不告诉他吧,我俩也不忍心,这事情马上就要水落石出了!
后来我们决定先睡觉,明天早上睡醒了再说吧!于是乎我踢了李先师的屁股,让他和我抬着蒲丰年滚去他那屋睡觉,我掏了钱,总不能还不让我睡个安稳觉吧!
李先师拿人手短,讪笑两声就和我抬着蒲丰年滚去睡觉了,别说,这喝多了的人还真重。
抬走了老蒲,我凑合冲了个澡,钻进被窝就睡觉了,有了叶老师这个首要目标,我的心里居然踏实多了,很快进入了梦乡,我做了一个梦,我梦见老蒲将叶凌飞擒拿归案,叶凌飞皮青脸肿的和老蒲站在一起被记着们拍了照,三件案子大白天下,死者的冤屈得到了昭雪,连那老蒲也官复原职了!
我脸上露出了笑容,老蒲高兴的拍着我的肩膀,“小伙子,你立了大功咯!”
别说,这梦还真他妈真实,我躺在床上的身体还真感觉到有人在拍我,我睁眼一看,黑暗中床头确实有一道黑影,我睡迷糊了,当是柳灵郎又出来捣乱,一个巴掌就拍了过去,“别弄!”
啪……
“哎呦,你打我干什么!”蒲丰年怒气冲冲的捂着脸,顿时给我吓醒了!
“老蒲?你大半夜的跑我屋子里来干什么,你……你不会是有那个爱好吧,喝多了要乱……”
“呸,我就没醉!媚娟的话我都听见了,小天,我看你是明白人,我有些推断不得不和你推敲推敲。”原来蒲丰年是假醉,拉着我就坐起来了,我要去开灯,又被蒲丰年给拦住了,“嘘!别让人看见了,我是偷偷过来的!”
我就纳闷了,这讨论正经事还怕别人知道?
蒲丰年见我不明白他的意思,就像教训新入行的手下一样,“媚娟是八卦嘴,要是被她知道了,难免走漏风声,罪犯会提高警惕的!”
我连忙竖起大拇指,“高,实在是高!”
“我蒲丰年办案这么多年了,这些经验还是有的,嘿嘿嘿……”蒲丰年连忙一捂嘴,止住了得意的笑,又压低声音说道,“小天,你觉得这事是叶凌飞做的吗?”
“十有**,毕竟死者他都认识,而且都是他身边的人,死者的生活方式他都应该清楚,作案的条件比较成熟!”
我觉得我的这番推论又是一个新的突破点,洋洋得意起来,哪想到蒲丰年立时打断我的话,“不,不一定是他,握笔杆子的人,杀人手是会抖的!”
我闻言大惊,“你……你的意思是钱湖龙?”
“嘿嘿,聪明,不错!人人都把眼光放在局部,我们要跳出圈子思考问题,根据媚娟的话来看,这钱湖龙有两点作案可能,第一,小钱是张小燕的前男朋友,但是他见了死者是张小燕为什么不吃惊,即便是心里有了底也不可能那么冷静的对视尸体,那可是他曾经的女朋友啊,只能说明他早就见过尸体,或者说这件事情根本就是他做的!”
“我这是从人性上考虑,你想张小燕为了钱湖龙改变那么大,说明了什么,张小燕是真爱啊,这些年会不会是又惦记起了钱湖龙,骚扰钱湖龙,钱湖龙为了面子才下手杀了张小燕!”
我觉得有那么几分道理,但并不能证明什么!
老蒲早就推断好了,又讲道,“另外一点,媚娟说钱湖龙是本地人,我们原先是在县局工作,地点是隔壁的县城里,不远,刘晗案事发的前一天,我记得钱湖龙说要回家看女朋友,说明钱湖龙回到了镇子上,他也有作案条件!至于缪友香案,那个时候钱湖龙还在镇上工作,也有机会犯案!”
“你有没有想过!”蒲丰年话锋一转,“这两件案子的线索都非常少,基本上可以说是完美作案,叶凌飞有这个头脑吗?但是小钱有,他是一个警察,反侦察能力还是不弱的!”
我已经暗暗咋舌了,蒲丰年的话丝丝入扣,绝对是出人意料却又是情理之中的推断。
“我们假设这第三件案子是钱湖龙做下的,那么他从手段上与前面的案子十分相似,缪友香案很完美,刘晗案又故布迷局,可以说是缪友香案的升级版,如果说他做了前面的案子,那受到张小燕的骚扰或者威胁,再做一件同样的案子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事?从一到三来分析,每一件案子都是后一件案子的奠基石,让凶手越来越残忍,越来越高明,从三到一来分析,势必又全部有所关联,牵一发而动全身,我断定是小钱干的!我终于把这个害我三年的凶手揪出来了!”
蒲丰年咬着牙说道,“不过也不能排除叶凌飞的嫌疑,但是与小钱比较,你觉得谁才是最有可能犯案的凶手?”
我沉思一下,蒲丰年所说的那一句,握笔杆子的人杀人是会手抖的言论深入人心,这么说来,从凶手体力、反侦察能力、还有作案条件来看,钱湖龙的可能更大一点!
“是钱湖龙!我觉得他更有可能!”
蒲丰年得到我的再度肯定,立刻喜笑颜开,“是吧!这家伙才是凶手!”
我忽然问道,“老蒲,那我和你说的那另外一只鬼你怎么看?它为什么要毁灭张小燕的鬼魂?”
我这一说,蒲丰年就不高兴了,“警察办案,什么时候跑出鬼怪的事来了,那是你们的事,我管不着!”
蒲丰年的话让我眉头一皱,但他作为一个警察,确实对这方面的依赖要少的很多,他需要的是逻辑能力,分析能力!
但我还是不放心的说,“钱湖龙是你的顶头上司,你这样查他,你确定没事吗?”
“没事,我都成这样了还怕有什么事!你看我的眼睛!”蒲丰年又让我看他眼睛,我看的都快吐了,蒲丰年才坚定的说道,“没有人能逃过我的眼睛,我只要一看就能断定他有罪!”
蒲丰年对我说,“行了,你先睡,明天我们去县城拉钱湖龙的电话记录,只要找到他和张小燕通过话,他就死定了!”
蒲丰年握着拳头说完就返身走了。
第二天,蒲丰年意气风发的带着我和半梦半醒之间的李先师赶到县城,来到某网信息中心,掏出了他那被停职的警官证,调取了钱湖龙的通话记录,一条一条的比对下去,忽然一个在蒲丰年心中背的滚瓜烂熟的电话号码出现在记录上。
张小燕真的有给钱湖龙打过电话,就在事发当天晚上……
蒲丰年一拳砸在墙上,“怪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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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3、求解
蒲丰年重重的一拳锤在墙上,返身将手中的通话记录单据按在他早上专门借来的一辆面包车铁皮上,“这能说明什么?钱湖龙有问题,还是大问题!这条线索为什么没有出现在张小燕案宗上?那是因为钱湖龙利用手中职权抹去了!”
我和李先师对视一眼,这下钱湖龙在我们的眼中也瞬间变成了罪大恶极的杀人凶手,只听蒲丰年说道,“怪不得从他接替我的职务之后,刘晗案没有丝毫的突破,现在我看张小燕案也永远不会有进展了吧!”
我连忙问道,“那老蒲,咱们现在该怎么办?仅凭这一点你也扳不倒钱湖龙啊!”
蒲丰年如何不知,当时就崔头丧气,忽然问我,“小天,你觉得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
我心道,我哪能知道,你才是破案的老手啊!
“要不,咱们接触一下钱湖龙试试看?虽然他表面冷静的可怕,但我想在他的内心里,绝对一有风吹草动就会麻乱不堪!”
我试着提出一个意见,蒲丰年脸上露出了笑容,“这正和我想的一样!”
蒲丰年让我们上车,轻车熟路的开到县局门口,我一见那公安局三个大字,立刻阻止蒲丰年下车,“老蒲,你这样去可别打草惊蛇啊!”
“放心,我承认之前是有点急躁,那是因为我的时间有限,才赶着夜审那两个家伙,现在我已经被停职了,这次我有大把的时间来好好攻克这个悬案,放心吧!”
蒲丰年说完就从兜里掏出一张早就准备好的白色小卡片,又取出笔来在上面写了一行字,当然是用左手写的,内容为:老地方见。
写完以后,蒲丰年又把那卡片装进兜里,就在他拿起卡片的时候,我看见在卡片的背面印有一张脸,正是那张小燕的照片,原来蒲丰年早有准备,“等我!”
蒲丰年撂下一句话就下了车,向县局的大门走去……
“老蒲这是要干什么去?”我无不担心的说起来。
李先师咸吃萝卜淡操心,“你管他那么多干嘛,丰年自然有他办案的手段,咱们等着就是了!”
我们扒在车窗户上看见蒲丰年走到县局大门时,立刻有一个门卫走出来问他,“你是谁,干什么去?”
蒲丰年嘿嘿一笑,“老弟,连我认不出来了?”
“哟,老蒲,什么风把你吹来了,你离开后可是三年没踏进过咱们县局的大门啊!”
蒲丰年在这里当过一段时间的副局长,只要是有些年头的老人都认得他,不过那蒲局长三个字却变成了老蒲,让蒲丰年心里落差很大!
“我找局长!”蒲丰年丢下一句话就要进去,又被那门卫给拦下了,“你找哪位局长?”
“我找龚局长!”
“老蒲,你的消息也太不灵通了,龚局长前两天岁数到了,退了,我看你还是去龚局家里找他吧!”
“退了?”蒲丰年有点反应不过来,马上改口,“那我找钱局也行!”
说完蒲丰年又要再进,门卫还是不撒手,“老蒲,现在新局长刚来,怕是不买你的账,我随便放人进去不合适,别难为兄弟了,等我打个电话行不,等一下啊!”
我见那蒲丰年脸上有些生气,但是自己也知道自己来是干什么来了,故此没有大吵大闹,等了片刻,门卫在窗户里示意蒲丰年进去吧!
蒲丰年哼了一声,信步走了进去,一溜烟就进了办公楼内。
这下我们是看不见蒲丰年了,我只好和李先师聊起了天,“老头,你说这老蒲进去要找钱湖龙,不会有问题吧?”
“能有什么问题,丰年还能傻到进去质问他你是不是凶手?我看也就是个由头。”
我点点头,俩人边抽烟边侃大山,我又问问李先师他李家真的没人了?
李先师有些伤怀,“没了,估计我这老骨头死了,李家的学问就会在这个世界上消失,咦,小天啊,要不我收你当徒弟吧,反正你也不是外人,总比失传了强!”
我都乐了,“老头啊,你先说说你有什么本事教给我?我看你还没我厉害呢!”
“嗯?臭小子,老夫虽然道术不行,那也是因为传下来的道术没啥实际效用,但是却不是完全没用,全讲了个道法自然,你要是有什么心结或者其他在修炼上的隐疾,但可讲讲。”
李先师这么一提醒,我还真想起这么一档子事,面色愁苦的说道,“大师啊,你知道我们楚家阴阳钱的事情吧?”
“阴阳两极,自然是两个极致,老夫当然知道,你怎么了?有什么想不通的事情吗?”
“还真有,不过我这不是想不通,而是一件隐疾……”
我瞬间脸就红了,急的李先师直问,“你倒是说啊!”
“那个……我一直淬炼阴钱,阳钱倒是忘记修炼了,现在可好,搞的阴阳失衡,就要……”
李先师大惊,“就要怎么了?”
“就要阳痿啦……”
“阳……痿!”李先师听后哈哈大笑,笑的眼泪都要流出来了,气的我勃然大怒,“老家伙,你不会是逗我闷子玩吧!”
“那到不是,小天取你阴阳钱来给老夫一观!”李先师见我有求与他,自然把那爪子伸的理直气壮,我想大家都是鬼媒,也不需避讳,便都取了出来给他,李先师竟然伸手来抓,急的我一拍他手,“阴钱要用指头来夹,千万不要接触掌心!”
“知道!”李先师不耐烦的打断我,但我觉得他根本不知道!李先师用拇指和食指捏着阴钱一瞧,只见阴钱色泽深黑,光亮非凡,而那阳钱看起来有些枯黄,倒像是陈年的老古董。
“嗯,确实阴阳极其不平衡,按理说你早就该出现这种状况了,莫非你的身体强壮?坚持了下来?”
李先师眼神一凜,“莫非你是小处男?”
我草,我一把拉住李先师,“这和是不是处男有什么关系吗?”
“那倒没有,老夫随便问问!”
噗……
“虽然你眼下还无异状,但是你的阴阳二钱本就以自身炼化相通,这样下去终究不好!”李先师给我下了结论,我心道那不是屁话嘛?
“可有解决之法?”这才是我最关心的事情。
“有,一气化阴阳,自然阴阳本一气咯,世间万物本就由这一气转化为阴阳五行,回头我教你一个法子,可让你阴阳相通,保管无事!”
我一听,顿觉李先师的形象高大起来,不觉恭维起来,“大师你的本领也真有大用,为何你不娶妻生子,传承道法啊!”
李先师脸上黯淡下来,“这本是老夫的一件憾事,不提也罢……”
憾事?这可勾起我的八卦欲火来了,有故事的人啊!
“老头,别藏着掖着了,现在无聊快说出来听听啊!”我扯住李先师不放,但李先师就是不肯吐出半个字,我俩都快扭打到一起,李先师忽然说道,“别闹,丰年出来了!”
我回头一看,果然蒲丰年从那办公楼走了出来,却也不急的回来,而是在停车位附近走了一圈,回头朝楼上看了看,顺手将那张小燕的照片卡在汽车的玻璃窗上!
做完这一切,才快步走回到车上,一上车就打着油门,开着车向前面开去。
李先师急忙问,“丰年,咱们这是上哪吃饭啊?”
蒲丰年也不答话,开出了大约五百米后,一掉头又返回到了公安局的大门前,只是停车到了路的另一边,正好看到公安局院内停车场的位置,然后摇下半扇玻璃,仔细的望着刚才贴了照片的那辆车。
这也倒是奇了,谁能想到还有人监视公安局啊!
李先师一看吃饭无望,干脆眯着眼睛睡觉去了,我奇怪的问蒲丰年,“老蒲,你这是要干什么?难道那辆车是钱湖龙的?”
“不错,这小子狡猾的很,我刚才在办公室试探他,借口想要他帮我和所里求情,我好回去查案,没想到这家伙一点情面也不给,反而让我等着接受处分,在这期间不许我碰这案子,这就是做贼心虚的表现啊!”
我觉得还是不妥当,“老蒲,你这样做那钱湖龙一会看到照片第一个就是想到你啊,你确定你不会打草惊蛇?”
“嘿嘿,小天,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就像你刚才说的,钱湖龙表面虽然冷静,但他的内心未必平静,我的这张照片,就和一颗石子一样,丢到他心里面,必然让他不再风平浪静!”
蒲丰年顿了顿,“现在整个系统内部,只有我!我蒲丰年才是他最大的对手,我就是要他知道,知道之后必会露出马脚!”
我抬了抬手腕,现在已经是十一点半多,该是下班的时候了!
等了一小会,就看见钱湖龙走到自己的私家车前,正要开门,忽然看见了贴在挡风玻璃前的照片,我与蒲丰年顿时心里一紧,就看见钱湖龙拿起照片端视良久,又翻过来看了看背面的字,瞬间满脸怒火,一把将那照片揉成一团!
蒲丰年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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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4、攻心
蒲丰年眯着两只眼睛,紧紧的盯着钱湖龙的一举一动,嘴角不自觉的露出了狡黠的笑容,此时他像极了自己口中的老猎人。
我看见钱湖龙将那照片揉成了一团,脸色已经气的发青,由于我身体内有窦家血液的关系,甚至还能看见他的眼珠子左晃右晃,似乎在思考什么特别复杂的问题,忽而又将那揉成一团的照片展开,细细的摸索了几下,猛然将那照片装进口袋中。
原来是两个路过的同事,看起来像是和钱湖龙打了个招呼,钱湖龙脸上的愤怒一扫而光,笑盈盈的回了两句,然后跨进车内,雪银色的小汽车一颤,缓缓驶出了大门……
“上钩了!”蒲丰年急忙摇上车窗,发动了汽车,尾随在钱湖龙的车尾后,我们一路跟着径直开到了钱湖龙居住的小区,蒲丰年这才降下了车速,见那钱湖龙泊好车,打开车门一锁,就快步进了楼道。
蒲丰年将车停在一个方便出入的地方,放倒后椅,靠了上去,“小天,你帮我盯十五分钟,我需要补充一下体力,昨天一晚上都在思考问题没睡觉!”
李先师奇怪的说,“你不是昨天醉了一夜?”
这李先师的警惕性也真是低,连床边人半夜跑了都不知道,不过相对于李先师,这个对他来说确实没有什么具备的必要。
蒲丰年也不搭理他,闭上眼睛小睡去了。
李先师嘟嘟囔囔的对我说,“连中午饭都吃不上,老夫看起来又要饿肚子了!”
我看了看手表,“你别急啊,这都十二点多了,等两点以后钱湖龙上班去了,咱们就能去吃饭了!”
李先师也不答话,蜷缩着身体在后面闭目养神去了,这盯梢的任务还真就交给我自己了!
蒲丰年不一会就响起了沉沉的鼾声,惹的我也眼皮如同吊上了石头,把那李先师也给打的睡了过去,我这一盯也不知过了多久,忽然蒲丰年一下坐了起来,一抹头上的汗水,“多久了?钱湖龙走了吗?”
“没!”我揉了揉眼睛,看了一下手表,“才十二点半,要不你再睡一会?”
蒲丰年说睡十五分钟还真就是十五分钟,“不睡了,还是盯着钱湖龙重要!”
过了一会,蒲丰年掏出一盒没拆包的烟给了我一根,我便抽了,又过了一会,蒲丰年再度掏出一根烟,我俩又抽了……这一抽,就把那盒烟全抽完了,呛的李先师从睡梦中惊醒,“着火啦!”
我与蒲丰年一看,可不是,还真是满车的烟雾缭绕,跟进了锅炉房似得!
蒲丰年稀奇道,“不对呀,现在几点了?钱湖龙为什么还不出来?”
我一看表,“呀,两点四十五了,钱湖龙不会是睡过头了吧!”
“不可能,钱湖龙这个人跟过我一段时间,他的时间观念很强!”
我又有点不敢确信,“那会不会是跑了呢?”
蒲丰年拉着我一指对面的楼房,“你看,钱湖龙家住四层,他不可能爬窗户跑掉,大门开口朝我们这边,如果没开车步行上班的话也会被我们看见,更何况他也没理由躲开我们悄悄逃走啊!”
是啊,钱湖龙现在又不是罪犯,去上个班还怕别人看见?
只能说明钱湖龙一直呆在家里!
我们耐着性子等到了下午四点,依旧没有人下来,三个人全身上下的烟全抽完了,蒲丰年就甩给李先师一百块钱,要他去买便饭回来,另外要三盒烟。
李先师得了一百块钱,高高兴兴的就去了,直到半个多小时后才抹着嘴巴回来,原来这家伙自己先吃了,一甩盒饭,“老夫年纪大了,可跟你们折腾不起!”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