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篇…… (26)
相面吧,不准老夫分文不取!”
那妹子耐着性子让李先师看了又看,只见李先师先是盯着那妹子的脸上瞧了半天,又上下打量了一会妹子,最后把眼光停留在妹子的胸部,看了一会,一不留神说了一句,“大,真是大!”
当下听的我擦点笑尿了,李先师顿时也反应过自己的失态,急忙改口,“我是说你这祸端大,要惹大祸了!”
我嗯嗯的附和着李先师,“大师你就快说说吧,怎么个祸端呢?”
李先师点点头,“姑娘你今年是本命年吧,我见你八字之中有丁火,而且你脸色不好,似乎十分疲惫,额头低陷,最近要有不好的事情发生了,我给你破解一下可好?”
李先师又瞅了人家妹子的大胸两眼,一本正经的说道,妹子一听李先师要给他破解,当下回答说,“不好意思,我真没有一百块钱给你!”
这李先师说的其实也是很有道理的,本命年就需要格外注意流年不利,而且一般人天庭饱满,脸色红润必然有喜事,但见这个姑娘脸色发黄,额头之间略见疲态,不妙啊!
我认同了李先师的说法,又附和着说,“妹子,确实是这样的,大师给你破解主要还是为了你好啊!”
李先师有了我的话,当时负手而立,一派仙风道骨的样子,“老夫取你们之财也就是不让你们心里过意不去,姑娘既然你把钱财看的这么重,就是现在给老夫几个臭钱老夫也是不能要的,这样吧!”
李先师一指柜台上的二锅头,“老夫给你破解,你送老夫一瓶酒总可以吧!”
我一听,这一瓶二锅头才几块钱,当然不能让人家一个大师空手而归了,就是礼貌也应该意思意思吧,当下替李先师说话,“要的要的,妹子你还不快谢谢大师,一瓶酒免除一场灾祸啊!”
我顿时也觉得自己高大了起来,因为我也能看的出这妹子确实要有不如意的事情咯!
那妹子听了我的话,又看看李先师,“我明白了,你们等一下!”
然后那妹子冲着里面叫起来,“爸,爸,有人来诈骗了!”
我和李先师一听,这妹子怎么这么不懂事呢,都是恨铁不成钢的瞪着那妹子,只听里面一声咆哮,“我都听见了,哪个龟孙子跑到老子的店里骗人来了,看老子不打断他的狗腿!”
话刚落,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提着一根木棍就冲出来了,照着我们就打了过来,我和李先师因为有理有据,不怕辨不过他,但是这要动手就更是他的不对了,底气足还吃亏,靠,哪有这种事啊!
我立刻一把抓住他的棍子,“你怎么这样!我们是来帮助你们的!”
李先师气急,一把提住那汉子的衣领,“一点尊老的意识都没有,还给我当老子,看我不打你这个龟儿子!”
说完李先师就在那汉子脑袋上敲了一巴掌,一旁的妹子见她老爹吃亏,哪里肯让,伸着手爬在柜台上就挠李先师的老脸,当时给挠出一爪猫痕,李先师大怒,一边捉住妹子嫩滑水灵的小手,一边说,“姑娘我可是为了你好啊!”
妹子不肯听,想要挣脱,李先师不放,急的妹子的老爹一脚就踢在李先师的屁股上,把李先师给踢的扑在那妹子的身上,嘴巴一不小心亲到了人家的小脸!
“我草,老流氓敢占我女儿的便宜,看我不打死你!”那汉子丢下棒子就去掐李先师的脖子,我一见也扑上去抱住这壮如牛的汉子,“有话好好说啊!”
那李先师被掐的吐了舌头,哪还能说出半个字啊,四人扭打到一团,踢到了货架,撞翻了柜台,一阵轰隆的声响,我摔了一个屁股墩,那汉子来了个大马趴,李先师埋在了零食货物中,只有妹子被掉下来的酒瓶砸破了脑袋,李先师一指妹子,“你看,我说你有血光之灾吧!”
就这样,我和李先师因为诈骗、斗殴、耍流氓进了派出所……
“姓名!”
“李先师……”
“性别!”
“你没长眼看啊!”
年轻警察瞪了李先师一眼,“职业。”
“天桥底下算命的,小伙子,我看你有……”
啪……年轻警察狠狠拍了一下桌子,“封建迷信你还带进号子里了,是不是想多关几天?”
“喂喂喂,也没见哪条规定不许给人算命啊,这是文化遗产,你要是因为这个多关我两天,那就是非法拘留,我懂!”
我心里直骂,这个坑爹货,来了这里还这么嚣张,不懂规矩吧!
还好那警察没和他一般计较,反问我,“你呢,姓名?”
“楚小天!”
“性别!”
“男……”
“职业!”
警察一边写一边看了我一眼,急的我就争辩,“无业,报告政府,我和他不是一伙的!”
“呦,挺专业嘛?让我看看你的资料!最近我们这边联网了!”
小警察动了动鼠标,“在东北有案底,还是四进宫,老惯犯了!行啊小伙子!你们俩还真是蛇鼠一窝,臭味相投啊!”
我真是欲哭无泪啊,那是欲加之罪!
李先师大怒,“你说什么,小心我告你诽谤!”
警察瞪了他一眼,又听李先师笑道,“别小瞧了我,虽然我来此地不久,但是咱也是上边有人的,你去给你们局里打个电话,报我的名,找蒲丰年,你们副局长!”
李先师把胸脯拍的当当响。
我去,没看出来,这老家伙还是有背景的一个人!
“你确定?”小警察明显一愣,李先师自信的说,“那还能有假?去吧,别吓的尿了裤裆!”
小警察就走了出去。
“行啊,老混……前辈,你的路子很广嘛!”
“哈哈,小伙子,我这行一张嘴吃天下,哪里都有认识的人,来跟烟!”
我慌忙拆了刚买的烟,双手奉上,还恭敬的给他点上,李先师享受的抽了一口,吐出了个烟泡泡,“你也懂点?”
“嗯,我爷爷也会这个,不过我就差了点!”
“同行?”
呃……我觉得爷爷比他强多了,“算是吧!”
李先师拍了拍我的肩膀,“好好学着点,咱们这一行博大精深,有空我也教你两手!”
我还要说谢谢了?正要答话,就听见那门咚的一声给人踢开了,一个大叔级别的警察就走了进来,眼睛特别凶,一看就有官威,那大叔提了张板凳就坐在我的身前,李先师当下叫道,“丰年,你来的怎么这么快!”
原来这人就是蒲丰年,我立即讨好的笑了笑,算是打个招呼。
蒲丰年用凌厉的眼光在我脸色扫了扫,伸手直接就从我上衣兜里把烟拿去了,抽了一根叼在嘴里,剩下的大半包烟扔在桌子上,我来这种地方虽然不多,但是有经验啊,虽然没见过这种和犯人兜里抢烟的警察,还是很通人情世故的给他点上。
蒲丰年一句话不说,连着抽了好几口烟,一会功夫就把整个屋子里都抽的烟雾缭绕,只有钟表的秒针咔哒咔哒的响,气氛很尴尬。
李先师说话了,“丰年,我……”
蒲丰年一摆手制止了李先师说话,又抽了一口烟,将那烟蒂扔在地上,一脚狠狠的捻灭了,把那嘴里的半口烟喷在我脸色,呛的我想要躲开,忽然蒲丰年一巴掌抓住了我的几根指头,使劲一掰,我的手上一阵啪啦啦的响动,“疼疼疼……”
我急的就要跳起来,蒲丰年眼睛一瞪,又加了点力气,把我压在凳子上,我瞬间另一只手就掐住了蒲丰年手腕上的关节处,只要稍稍一用力,当下就能把他的手腕卸下来了!
可是我忽然想到我还在派出所呢,这外面还有不少警察,再说我要是冲出去把他们都打趴下了,估计就要多几条袭警的罪名了!只好忍耐下来。
“嗯?”
蒲丰年是老警察,一眼就看出这是擒拿术,当时一把就把我掐在他腕关节的手抓住了,随后把我一丢,我咣当一声撞在了墙角,心里骂道,这特么是啥警察,暴力执法啊!
蒲丰年走过来,腾一脚踢在我屁股上,把我当皮球一样踢的摔了一个跟头,我还没爬起来,又被蒲丰年提住衣领按在墙上,李先师急忙对蒲丰年说道,“丰年,你这是干什么!这小伙子不错的!”
蒲丰年一听李先师求情,那是火气更大啊,一拳打在我肚子上,打的我喷出一口吐沫吐在他脸上了。
蒲丰年用手抹下来一看,立刻又是对我一顿暴打,“让你和这个老骗子骗人、好的不学、就学这种玩意,骗,我让你、骗!”
那蒲丰年当真是说一字就打我一下,我一咬牙,只求李先师千万别开口了,李先师急忙过来把蒲丰年拉开,我挨了一顿打,只觉得挨打的地方有点疼,不过倒是没什么大碍,估计和我体质有绝对的关系吧,我假装被打的起不来了,蒲丰年才不再动我,一甩李先师,“你一边去!”
李先师愣了一下,“丰年,你这是怎么了?”
“怎么了?”蒲丰年一听这话,一把又把李先师按在了墙上,“你还有脸问我怎么了,你看看,我肩膀上的几道杠,副局长做到了派出所副所长,都是听了你给我算的卦,我不打你,全是看在以前的老关系,否则我就打爆你的脑袋!”
我听了也是昏了,我草,李先师害人不浅啊!
李先师更是愣住了,“丰年、我、我没想到这件事对你影响这么大,我,不可能,我不会算错的,是不是哪里出了问题,我在外地听说了这事,专门回来找你!”
李先师见蒲丰年对他的话不耐烦,立刻保证,“我用我的人格保证!”
啊呸,我算是看明白了,这李先师一定是个老不正经的半吊子货,亏我这么信他!“走走走、你的这事我给你摆平了,我以后也不想见到你,还有你那个同伙!”蒲丰年丢开李先师,对我们极为不耐烦的叫我们赶紧走,又去桌子上抽出一根烟,自己点了火,背对着我们,一眼都不想再多看我们!
李先师大窘,我也站起来了,李先师还想再说,“丰年,我给你再算算?”
噗……大哥、不,大爷你就饶了我吧,我不该不听你的啊,我真的是倒大霉了!
果然蒲丰年听了这话,怒火又燃烧起来了,正要过来揍李先师,只听身后咚的一声,门就被那个刚才的小警察撞开了,“蒲所长,咱们辖区里发现了一具女尸,快……”
我们三个当时一愣,蒲丰年慢悠悠的转身,“在哪?”
“在镇子东面的稻田里,和……和时隔三年的11.8连环变态杀人案的手法如出一辙!”
蒲丰年和李先师闻言双眼顿时圆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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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4、大案要案
蒲丰年暴喝一声,“快走!所有人都动起来!快快快!”
李先师一愣,回头对我说,“我也要跟着去,此事乃是老夫心结必须破去,小伙子有缘再见吧!”
心结?听起来这件事情有内情啊,为什么蒲丰年同李先师是老交情却这么恨他,而李先师到底干了什么害蒲丰年连降几级,我一想到这些就按耐不住八卦之心,要是去了解个清楚,否则我会睡不着觉的!
我见那李先师跟着蒲丰年已经出去了,心里思索了半天,一咬牙一跺脚,干脆我也跟着去吧,反正是稻田,围观的人肯定不少,我看看总行吧!
想到这里,我就追出了门外,就看见外面已经停了两辆警车,这就要去保护现场了!
蒲丰年一脚夸进了最前面的车,就要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李先师索性一把拉开后面的车门,也要进去,结果被一堆人给拉住了,李先师大叫,“放开我,我和你们副所长有关系!”
“放你娘的狗屁!”蒲丰年一听这话,当下气炸了肺,可李先师拉着车门就是不走,任由两个年轻的干警如何拖他也不能让他后退分毫。
李先师拽着汽车的双手青筋暴露,额头上也满是汗水,看来是拼了老命,这一闹就耽误了人家执法,我看见一个小警察正要揍这老东西,却听前面的蒲丰年叹了一口气,“让他上来吧,到地方就叫他滚蛋!”
李先师这才滚进了车里,在一旁还有一个小警察,愤怒的瞪了李先师一眼,李先师嘿嘿笑道,“受累,受累!”
李先师一坐进去,后面的那个警察也要挤上来,被我一扒肩头,“劳驾,我也进去!”
我手上力气大,那警察吃不住我一拉之力,当下被我拉开了,我趁机滚了进去,李先师惊讶起来,“小子,你也要去?”
“我对这个多多少少懂一点,万一我也能帮的上忙呢?老前辈你说是不是!”我给自己先拉了一面大旗,也好名正言顺,李先师听后,喜上眉梢,“没错啊,咱们空负一身绝学,怎么能不把这门手艺用到正经处,小伙子,咱们出发!”
我顿时点头不已,气的一旁的小警察呸了一口,“闭嘴,你们这些神棍,要不是因为你们,蒲所长能这么惨?”
李先师被那小警察呵斥了一顿,顿时闭上了嘴巴,我抓住机会,问那小警察,“这是怎么一回事?”
小警察还要愤愤不平的再说两句,就听见蒲丰年极为不高兴的哼了一声,这小警察就乖乖的闭嘴了,我也不好再问,前后两辆警车一会功夫就开到镇子的东边一片稻田地里。
我们这辆车还算坐的松宽,但一下车,就看见后面跟着的警车上下来七八个警察,全部都狠狠的瞪着我们,原来是恨我们两个编外人员占了人家的座位……
我面色一窘,急忙躲过那些射来的仇恨,要是眼光能杀人的话,我估计我和李先师已经被虐的死去活来了,可那李先师却露出一副泰然若定的样子,掐起了道指,十足的神棍。
我们站在大路上只见这片稻田地极大,尤其那一年两季成熟的稻田,现在已经长到过腰还高,这一望,却是无边无际,如同谷物的海洋一般。
在那稻田地中,站了不少农民,围了一个大圈,指指点点也不知在说啥,蒲丰年一看这情形,一挥手,“快去保护现场,千万不要破坏掉一点线索,刑警队来了吗?鉴定中心的人呢?快快快……”
蒲丰年发号了一系列的保护措施,那是说的相当专业,一会功夫,这七八个警员已经冲进稻田,拉出了警戒线,蒲丰年也跟了过去。
李先师和我对视一眼,走!
我俩纵身一跃,我就见李先师踩在了一块稀泥上,噗通摔了一下,坐了一屁股的黑泥,但是也丝毫不影响他的热情,爬起来就扒开了一条路,冲了过去,我还没跑到警戒线上,一个年轻的警察捂着嘴巴就跑了回来,不管不顾的吐了。
李先师一猫腰,带着我通过警戒线一块来到蒲丰年的身后,蒲丰年站在尸体前,整个人都发愣了,看着那尸体陷入了沉思。
我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心里猛然一骇,好残忍!
我看见那死者是一个裸着身子的女性,因为要保护现场,所以也没人给她遮掩一下。在那尸体的身旁扔着许多内衣内裤,一条白花花的小内内还挂在稻子的顶端,迎风摇曳……
这具女尸看起来也就二十出头的样子,容貌姣好,只可惜一双美目瞪的大大的,死不瞑目。
要说对这个死者的映像,在我看来,她是这个镇子上出众的美女,放到全国各地也不会差到哪里去,身段也是苗条,全身上下没有一丝赘肉,她被凶手脸朝下按在泥巴里,可是脖子却诡异的被拗断了,侧脸看着我们进来的那条路,嘴巴里含着一块大石头,将两边嘴角都塞的撕裂了,一些血迹已经干涸,鼻孔里也满是泥巴,身后光洁的背上还有特别多的血痕,绝不是用指甲扣伤的那种,因为那样会留下证据,所以很明显是用钝物造成,貌似是刻几个字,可惜被凶手又涂掉了,这就造成那带血的字迹上,多出了更大面积的血痕。
这件钝物也不难发现,就在不到两步的水坑里发现,指纹都被洗掉了,那是一块细长的石头,棱角也不锋利,这就使得死者的背部有字的那块皮肤完全被划掉,然后那些被生生磨起来的肉皮就堆积在背部四周,空留下正中一块模糊的裸露着红肉的大血坑,谁看见了都要胃里翻江倒海。
女尸被反剪了手,十根手指各自怪异的扭曲着,似乎被那凶手用力掰断,也不知是何原因,特别恐怖。
两条雪白的美腿叉的很开,明显能看到最隐蔽的地方,蒲丰年接过一只白手套,给自己带上,“鉴定中心的人还没来吗?”
“所长,没有!”
得到了答复,蒲丰年深呼吸一口,走了过去,伸手掰开了死者的下体,我一看,怒火真是要把我点了,居然凶手在那里也塞满了石头,蒲丰年细心的拽了一块出来,上面也都是血迹,在那里面还有……
“蒲丰年!你在干什么!你的职责是保护现场,谁让你动尸体了!”一个大约三十岁的年轻男人拉开警戒线,身后带着四五人走了进来,看起来那个男人脸很白,当然是皮肤的关系,额头上留了刘海儿,见蒲丰年擅自动手,气的一拨头发,竟然十分顺溜。
蒲丰年见了这个人,立刻放下手里的石头,那男人身后的便衣当下接管了现场,有人照相,有人采集线索。
蒲丰年被他一训,也就没了话,可那年轻人得理不饶人,伸出手指在蒲丰年的胸口点来点去,“你在干什么,嗯?谁让你擅自行动了?你是鉴定科的人吗?”
“我……”蒲丰年答不上来,退了一步。
“我什么我,出去!”那个年轻人又对比他还大了好多岁的蒲丰年下了命令。
蒲丰年脾气暴涨,脸都红了,“小钱,怎么说我都是你原来的领导,你就不能让我查一查这件案子吗?”
“原来?蒲丰年,搞清楚状况好不好,我现在接替了你的位置,我才是主管刑侦的领导,三年前不是没给过你机会,是你自己搞砸了,现在你立刻、马上给我滚蛋!”
李先师一看自己的老朋友受了训斥,连忙过去说,“领导,消消气,丰年他心里有疙瘩,你要不也让他参与一下?”
那年轻人看了看李先师,向四周大声质问起来,“他是谁,谁能告诉我,你们警戒是怎么警戒的?把工作都当成儿戏了?”
当下引来了所有派出所警员的怒视,只听外面又有人喊话,“钱局,别生气,这是我们的失误,一定注意!”
我看见警戒线被一个老警察拉起来,匆忙弯腰走进来,警帽一不小心被警戒线挂住了,当下掉到地上,露出了满头的花白,身后的小警察急忙给他捡起来,“所长……”
那派出所所长拿过来看了看,帽子上全是泥巴,直接推给了那个小警察,自己跑了进来,一进来就问蒲丰年,“蒲丰年,你也是老同志了,怎么连点章法也没有,你现在出去反省一下!”
蒲丰年低着头生着闷气就走了出去,所长一瞪我和李先师,“你俩是哪冒出来的,赶紧出去!”
我和李先师只好灰溜溜的逃了,我还听见那个钱局大发雷霆,“这件凶案估计很快就会传到街头小巷,新来的局长特别重视,我告诉你,要是因为蒲丰年个人原因搞砸了,你这个所长也别当了!”
等我走出警戒线,我还能听见老所长断断续续的答话声,“是、是,我回去一定不让蒲丰年乱来,我会看住他的!”
“你知道就好……”
李先师和我走到蒲丰年那边,只见蒲丰年已经爬上了大路,蹲在警车边上抽烟呢,一脸苦相,李先师为蒲丰年打抱不平道,“那个年轻人是谁啊,怎么一点面子都不给你,怎么说你也干过几年副局长……”
蒲丰年巴扎了一口烟卷,望着地上的黄土,“他叫钱龙湖,就是他接替了我的职位和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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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5、案名由来
蒲丰年把那一口烟抽了个干净,狠狠扔在地上,似乎想起了一点什么,眼珠一转,“他妈的,这狗日的家伙又出现了,老子一定要把他揪出来!”
蒲丰年圆脸上现出了一点倔强,打开车门就坐了进去,一拧车上的钥匙,将汽车突突突的发动了起来,李先师急忙也坐了进去,我当然不肯落后。
蒲丰年对我们上车没有什么意见,一打方向盘就回到了派出所,我们俩跟着蒲丰年的身后进了他的办公室,蒲丰年从抽屉里拿出了一个笔记本,翻开后就仔细的瞧了起来,我和李先师对视一眼,没有打扰蒲丰年。
“一样残忍,一样的捆绑方式,都是对年轻漂亮的女性下手,错不了,一定是他,和导致我被撤职的那个案子一模一样,我绝不会放过他!”
蒲丰年的眼睛左右摇摆着,就和一尊古老的石英钟表一样,他的脑细胞一定飞速的运转着,李先师忽然打断了蒲丰年的思路,“丰年,上次的案子,你真的确定不是赵浩宇那个混蛋做的?”
赵浩宇?我疑惑的看了李先师一眼,这家伙真的算出一个有名有姓的凶手来了?
被打断了思绪的蒲丰年一愣,这才如同突然发现我与李先师一样,“滚,谁让你们进来了!”
原来蒲丰年从案发现场开始,已经投入到把我们忘记了,现在李先师一开口,就被他把我们俩给赶了出来,任凭李先师怎么敲门也没人理,我急忙拉住李先师,“大师啊,蒲所长正在气头上,而且他要分析案情,咱俩还是别打扰他了,你看这快下午了,咱俩还没吃饭,不如出去填填肚子的好!”
“呃……”这么一说,李先师还真的摸了摸肚子,看起来是饿了,“好,不过小伙子,说好了,你请我,老夫可没钱!”
“什么钱不钱的,碰见就是缘分,我请老前辈!”我心里暗骂,你个老家伙,原来还是个穷鬼!
李先师听我应下了,这才肯和我出了派出所,两人就到了路边的一个小饭馆,现在是下午两点多,也没什么人,我点了几个小菜,李先师揉了揉鼻子,要了两瓶二锅头。
我惊道,“大师,你这么大岁数了一顿能喝两瓶?”
“喝一瓶带走一瓶,好不容易有人请客!”
“……”
李先师说这话的时候一点都没有脸红,反而觉得理所应当,还伸手拂去裤腿上在稻田中沾着的泥土,我见那菜还没上,就急忙拧开一个瓶酒给李先师到上了,“大师啊,听起来蒲所长之前和你一起还查过另一件案子,这是真的吗?”
“咦,小伙子,你不是本地人吧,11.8大案是这镇上人尽皆知的事情,当时可是闹的满城风雨啊!”
“大师,实不相瞒,我也就是昨天才来的,对于这件事情我还真不知道。”
李先师端起我给他满上的一杯酒,如蓝鲸吸水,一下子就吞进了肚子里,“那就给你讲讲,当年老夫的风采吧!”
“那是三年前的一天,这个镇子上发生了一件大案,就在刚才咱们去的那个稻田里,也发现了一具女尸,死者是一个女学生,大约也就十七**的样子,长的那叫一个清纯,被人剥光了先奸后杀,弄死后扔在了稻田水沟里。”
李先师回忆起了当时的情形,也是摇头叹息那死去女孩还有大好的青春年华,可惜就这样没了。
“这个案犯的手段也并不是特别高明,那女孩的衣裤扔了满地,凶手将那女孩的手脚全都绑起来,唯一发现的证据就是尸体旁的一个脚印,还有丝袜上的精斑,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警方把所有女孩接触过的人全部传唤,一一对比询问,可是一个都对不上号,也提供不了什么有用的东西,至此案子就陷入了死胡同,当时查案的主要领导正是我的那个老朋友蒲丰年。”李先师给我也倒了点酒,又让老板给拿了一包烟,烟酒一上,顿时那话也多了起来。
“丰年是个固执的人,整天埋头案卷与审讯之中,终于有一天他受不了了,而我正好从外地回来办点事情,多年不见便与我喝酒,话到了嘴边,我忽然提议不如由我到那案发地召来死者的魂魄问一些有用的线索,或者直接找到那杀人凶手的名字,丰年酒后一听,当时就同意了,我和丰年偷偷摸摸半夜来到了凶案现场,我施展了法术,断断续续的得到了一点凶手特征,不过并不明朗,只有手很白,身体不魁梧但很有力这两点特征。”
我一听就稀奇了,“怎么,其他的就没有了吗?”
李先师摇摇头,脸色有点窘红,“没有了!老夫用的是引魂术,虽然见不到鬼物但能听到那鬼的话语,比较简单的法术,不过得到这些信息也不错了……”
我心中想,这些只是凶手的一点基本特征,如何才能根据这些抓住那个凶手呢?
没想到李先师话锋一转,“说来也凑巧,老夫招魂之际,突然听到稻草田里一阵响动,丰年一把将我按在地上,叫我先不要说话,似乎远处有什么东西过来了!”
“不会是那鬼魂要出现了吧!”我忽然猜测会不会是那个女尸的灵魂怨气太大,自己出来了呢?
李先师又摇摇头,“你一定想不到,居然是一个活人,偷偷摸摸的也过来了!”
我顿时惊叫一声,“是那个凶手出现了?”
李先师这次点点头,“我和丰年待那人走近,一起冲出去把他抓住了,借着月光一看,这个人还真是双手白嫩,体格不算魁梧,可是和我们搏斗的时候力量非常大!”“这个人,就是赵浩宇!一个街头混混,他也有些前科,作案的可能性非常大!”
我心想,那也不一定是凶手吧,李先师又道,“当时我们也不敢肯定这家伙就是凶手,可是你想,什么人会大半夜的偷偷到这种地方呢?说什么也要带回去审讯一下,这对于丰年可以说是大收获,连打带拖就把赵浩宇给弄回局子里了,第二天我要走就给丰年去了电话,当时丰年是这样和我说的!”
“丰年和我说,老李啊,这次可得多亏你才能抓住凶手,我还忙着等结果,就不送你了!我听他似乎确定下来了,就问了一句,那个赵浩宇招供了?他就是凶手?丰年就答我,嗯,虽然还没确定,但是这家伙把作案手法说的完全一致,另外这家伙也解释不了自己为什么大半夜跑到现场,就等精斑和脚印的鉴定结果出来就能定案了!我一看就是这个家伙作案,没有犯人能逃过我的眼睛,总之这次就谢谢你了!”
李先师放下手里的酒杯,当的一下,“这与我招魂得到的结果也是完全一致,绝对错不了,所以我放心的离开了重庆,可是前几天在别处遇到一个当地人,一打听,才知道鉴定结果精斑和赵浩宇的dna不一致,那作案时穿的鞋子也没搜出来,无罪释放了!我觉得这不可能,所以今天早上才赶到镇子上……”
李先师提起这个结果,也是非常不可思议,我转念一想,“大师,不对啊,案件叫11.8大案,应该是发生凶案的日子为11月8号,那个时候天寒地冻,稻田里的泥土冻住了怎么会留下脚印?那孩子又怎么会穿薄薄的丝袜?不会是你记错了吧!”
“老夫也很奇怪,我记得案发时是在夏天啊!”
嘭的一声,那老板将最后一道菜放在了桌子上,“官方对于这件案子的称呼并不是11.8大案,这个名字是警方私下流传的,久而久之,所有人都把它叫做了11.8大案!”
老板哼了一声,我见那老板似乎也知道点什么,连忙请他坐下,李先师也是特别好奇,眼睛巴巴的望着老板,老板拍了拍大肚子,抽了一个板凳就坐下了,“11.8其实是根据赵浩然被释放的时间来定的,因为赵浩然被释放,正是中午11点08分。”
“死者叫刘晗,十七岁,是当地高中三年级的学生,说起来还是我邻居家的孩子,性格好,人长的也漂亮,也不搞乱七八糟的男女朋友,喜欢画画,她出事的那天正是报了兴趣爱好班下课后回家的路上,哎,说起来真是可惜了!”
老板摇摇头,“她的交际关系十分简单,警察也无从下手,而且那凶手的作案手段太过残忍,我见了那孩子的尸体,整个身体的骨骼都被凶手玩弄的散架了,是被生生给把所有骨头都掰断而死的,送回来的尸体连她平时的衣服都穿不上了,正因为这凶残的手段,让整个小镇都人心惶惶,可就在短短的几天里,听说蒲所长就把案子给破掉了,大家无不拍手称快,这件事情还上了本地午间新闻,蒲所长在电视里说的信誓旦旦,保证那个凶手就是赵浩宇,就当我们以为尘埃落定的时候,就在下午又报出惊天新闻,所有鉴定结果全部都显示与赵浩然不符合。”
“警察局都快被记者和死者家属踩坏了门槛,我听常来我这里吃饭的警察说,正好蒲所长的关系倒台了,借着这个机会,蒲所长就被贬职到了派出所,连一把手都没当上,赵浩宇也在第二天中午11点08分释放,根据赵浩宇的口供,完全就是杀人凶手的口供,看着赵浩宇蔑视的眼神,所有参加办案的刑警都气红了眼,所以这件案子私下里就叫11.8大案,十一点零八分这个时间是所有当地警察的耻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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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6、高智商犯罪
“这个耻辱,不仅是因为赵浩宇的蔑视,还有一种是因为当时鉴定结果出来后,蒲所长坚决不肯放赵浩宇,甚至提出一个可笑的理由,他说他找人算过,凶手一定是双手嫩白,不魁梧但是有力,赵浩宇完全符合,这也成为了他被贬职的借口!”老板叹了一口气。
“蒲所长人很好,来这个派出所工作的三年来,兢兢业业勤勤恳恳,做了不少好事,帮老大娘解决家里子女不孝的事情,带着手下上街巡视让治安情况好转了不少,这些虽然都是小事,可都做到百姓的心里去了,很多时候,他都会一个人蹲在稻田的大路上发呆,我们都知道他的心事,不得不说,那个算命的不是导致他真正贬职的原因,可却是他被贬职的导火索,因为这算卦当证据的事情都被内部通报了,没想到是你这个老头干的好事,你最好吃完滚蛋,小心派出所的警察出来揍你!”
老板话锋一转,把矛头对准了李先师,让我也跟着蒙羞,俩人巴拉了两口饭,匆匆忙忙的滚蛋了。
我看着李先师就气不打一处来,这个家伙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李先师也看出我脸色不对劲,连忙岔开我注意力,“小伙子,咱们上哪去啊!我这晚上还没落脚的地方!”
一提这落脚的地方,我猛的一拍脑袋,坏了,我把柳灵郎忘在旅馆了,当下就要借故离开,至于李先师,您老就拜拜了呗。
可这坑爹的李先师还不肯放过我,见我一回头就要跑,当下叫住我,“小伙子,我看你身边有鬼,这是大大的不妙,老夫跟着你吧,也好化解你的危机。”
我草,快算了吧,我和你就认识了一上午,都发生了点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你跟着我,我可吃不消。
但那李先师脚下抹油,跑的比我还快,一会就跟着我回了旅馆,我喘了一口气,进门一瞧,老板娘正坐在电视前打哆嗦,我一拍老板娘的肩头,“大姐,你这是怎么了?”
“啊,哎呀,大兄弟你可回来了,我告诉你,你住的那屋子有鬼,今中午你超过了退房的时间,我进去帮你看看有没有啥值钱的东西我也好收起来等着租给别人,一进去,就看见……看见那电视开着,被子掉在地上,我过去一弯腰拾被子,屁股上就被什么摸了一下,电视也怎么都关不掉,吓死我了!”
老板娘急的拉着我,劝我千万别进去了,我心里怒骂柳灵郎这个小家伙又给我添乱,李先师却把目光移到老板娘人生的两个大波上,“哎呀,老板娘,你真大……真有大祸,我看你这旅馆鬼气遍布,老夫给你驱除一下,只要一百块钱,不,只求几晚住宿落脚的地方如何?”
我气的一拉李先师,“大姐,别听他瞎说,那是电视插头线路老化联电了,我昨天就发现这个问题了!”
“真的?”老板娘不确定的看了我一眼。
“真的,不信我还住那屋子,我有些事还得逗留两天,记得给我打折哦!”我心想索性多住两天吧,反正我也没事可干,别走太远秋爱婉也好来找我。
“哎呀,大兄弟你太好了,你就是白住大姐也高兴。”可是那大姐还是收我钱了。
我交钱的时候,李先师又朝我说,“给我也开一个房间吧!”
我气的骂道,“你有钱嘛?”
“那我和你住一个屋子行不?”李先师说完,我就呸了一口,我才不和你住呢!
大姐朝我挤眉弄眼的笑了笑,估计是觉得自己又有生意了,看在李先师眼中就变了味,“要不你还是给我开个房间吧,要不你姐半夜找你聊天我没处去!”
这老家伙脑袋里想着都是什么啊,不过念在我和他都是同道中人,一晚几十块钱也不算啥事,当下就恶狠狠的说,“大姐,给这老头也开个房间,算我的!”
老板娘当时就乐了,立刻取了一串钥匙给我。
我递给李先师,李先师还悄悄问我,“小伙子,怎么样啊,这妞不赖啊!”
说完李先师就给我踢了一脚,上楼的时候我好心提醒老板娘,“大姐,最近镇上发生了杀人案了,你可别走夜路,凶手专门杀美女,还没捉住呢!”
那老板娘叹了一口气,“捉什么捉,鬼杀人还能给人抓住?大姐我天天心里念阿弥陀佛,这种事别落我脑袋上就好!”
鬼杀人?
我立马又跑下来了,“大姐,你这话可不能乱说,人家警察正在破案呢!怎么的就被你说成鬼杀人了?”
“哎,你这兄弟,大姐是本地人还能骗你不成,今天的事情看来你也听说了,但是你不知道红衣童谣的恐怖,在我们这个镇子上传说,只要有人念起红衣童谣,最近一段时间肯定就会死一个漂亮的女人!”
老板娘还补充道,“前几天我就听街上有孩子又唱这儿歌了,所以啊,小燕的死是友香杀的,哎,可怜的小燕,我还认识她呢。”
我草,怎么又整出这个说法来了,顿时我和李先师的脸上就精彩了。
老板娘见我们不信,神秘的说,“白月光、亮堂堂,树上的鸟儿归家了,穿上红色的新衣真漂亮。红衣童谣,一念就死人,要不警察怎么抓不住凶手呢?因为那是友香的魂变厉鬼出来杀人啦!”
这首儿歌听的我头皮发麻,“大姐,那友香……又是谁?”
“缪友香啊,是镇上的幼儿园老师,人又年轻,长的可漂亮呢,最爱穿红色的衣服了,这首儿歌就是她编的,四年前的一天,缪友香回家有点晚,当时天黑漆漆的,她一个人走在稻田附近的路上,忽然……”
老板娘用手在我们眼前一抓,吓的我退了一步,又绘声绘色的讲了起来,“忽然稻田里窜出一个变态色狼,捂着友香的嘴巴,就把她拖到稻田里了,就在稻田里,色狼扒掉了友香红衣服,惨无人道的把她……把她内个了,然后还残忍的将她杀害了,当时也算的上是一件极为轰动的惨案,友香满身是血,脖子也被拗断了,可惜案发场地没有留下一点线索,友香死不瞑目,变成了厉鬼,一旦有人念她编的童谣,就会把她从地狱里引出来……”
老板娘的话说的太真实了,就跟她亲眼见了一样,“你们想啊,月光光、亮堂堂,树上的鸟儿归家了,这不是就指在晚上吗?穿上红色的新衣服,那人不就是满身是血吗?和刘晗、刚死的小燕案子多相似啊,所以肯定是厉鬼干的,人能抓住鬼?”
“我看是不能!”老板娘摇摇头,感觉自己道出了真相,吓的自己又是一哆嗦,准时收看电视节目去了。
“那……这个案子怎么没破?蒲所长不知道吗?”
老板娘听我还问到了蒲丰年,立刻又八卦的回过头来,“破?我不是说了吗?这个案子连一点线索都没留下,根本就破不了,再说蒲所长是三年前从市里调来的,相隔一年后接手的就是刘晗案,缪友香案他根本没接触过,所以他并不是十分清楚红衣童谣的事情,哎,可怜的老蒲,都怪当初的那个道士本领低,要是直接把缪友香收了,哪来这么多事!”
李先师顿时脸色通红,一低头拉着我就要往楼上走,我看他难得脸红,正想调笑他两句,却见李先师一脸愤恨,又是不忍心了起来。
我和李先师先进了我的屋子,李先师咚的一声把门合住,就过来要抱我,吓的我差点一脚踢倒他,只听李先师焦急的对我说,“你要相信我,我当时去招魂,那鬼绝对没有害过人,那种鬼气我是知道的,杀过人的鬼和没杀过人的鬼是不一样的!”
我被他紧紧的握着我的手,感觉到这老家伙还是有些真诚的,心里也想,确实,再笨的道士怎么也能分清楚那鬼有没有恶意吧,厉鬼是会杀人的!
我顿了顿,“可是刚才那位大姐说的也有理有据,会不会真是厉鬼杀人,你却招来了刘晗的魂魄?”
我一问就觉得不对劲,如果是这样的话,刘晗说出凶手的特征就会变成鬼杀人了!
“不,她那个说法肯定不对,首先,刘晗被拖进稻田里内个之后,尸体上是留下了证据的,精斑还有鞋印,鬼怎么会有这些东西呢?你说对不对?”
我点点头,也对。
“所以我没错,不是鬼杀人,是人杀人,她冤枉我!”
李先师绝不肯认错,一口咬定刘晗是被人杀的,其实我更倾向于鬼杀人,因为缪友香之后的刘晗案、还有听老板娘说今天发现的小燕案,除了那两个证据之外根本就没有丝毫线索,指纹都哪里去了?难道被抓住的女孩都不会反抗吗?那皮肤纤维又哪里去了?还有,一个人走路不可能只留下一个脚印吧,独脚还得蹦两下呢!
“丰年并不是不知道红衣童谣的事情,他和我喝酒的时候提过,这缪友香案和刘晗案两件案子手法相当一致,可能是一个人干的,但是苦于没有证据,证据?对,为什么缪友香案没有留下证据,可刘晗案留下了证据,按说第一次赵浩宇能做到毫无破绽,第二次应该更熟练才是,说不通、说不通啊!”
李先师陷入了思考中,他由一个道士忽然间就蜕变成了大侦探,我也是醉了!
“除非,那些证据都是赵浩宇刻意留在现场的,为的就是混淆视听,增加破案难度!一定是赵浩宇,这是一件高智商犯罪!”
我草,李先师连高智商犯罪都整出来了,推理大片看多了吧!不过他说的未必没有可能!
证据,有时候不一定是指正犯人的铁证,也可能误导侦破的假象!
李先师想通这个关键问题,一拍我的肩膀,“错不了!我一定要现在就去找丰年,他是没有错的!不能平白无故受到惩罚!”
说完李先师就拉着我要去找蒲丰年,我一着急,“等下!”
我一把抓起安倍藤兰的菊花,“柳灵郎,快出来!”
顿时我的脚边又变出柳灵郎丑陋的样子,还在我腿边蹭了两下,温顺的和小狗一样。
李先师一见,“我草,恶鬼!”
李先师第一反应不是收服它,而是拔腿就跑,被我一把拽回来,李先师大叫道,“快跑啊小伙子,这鬼好凶,我收不了它!”
“喂,就这点本事我叫你大师你还敢答应呢,这是我养的小鬼!”我把李先师一丢丢在床上,掏出两根棒棒糖递给柳灵郎,“拿去!”
我还伸手在柳灵郎的头上摸了摸,柳灵郎高兴的拿着两根棒棒糖又回到安倍藤兰的菊花中……
“原来……是你养的小鬼啊,怪不得你身上有鬼气呢,呵、呵呵。”
李先师被我一个大白眼藐视过去,当下称呼一变,“老头,走吧!”
我和李先师又噔噔噔的跑下楼去,老板娘冲我们打招呼,“小伙子,你和那个老头大晚上的去哪去啊!不会晚上又不回来了吧!”
“回来,我们出去办点事!”
我和李先师急急忙忙的就赶到派出所,一瞧,人家都下班了,又向蒲丰年的家跑了过去,刚到家门口,就见蒲丰年换了一身便装出现了,蒲丰年一见我们也是愣了一下,李先师就扑过去拽住蒲丰年的手说道,“丰年,我搞清楚了,凶手一定是赵浩宇!”
蒲丰年一听,急忙叫我们住嘴,四下看了看,出奇的没有把我们赶走,而是让我们先进院子里,当下就问我们,“你怎么知道是赵浩宇?”
李先师就把自己的高智商犯罪的推论说了一遍,蒲丰年居然信了,是的,他居然信了!
“不错,这件事情一定是赵浩宇做的,三年前我将他抓回去连夜审讯,种种迹象都表面他有问题,尤其是他供述的作案手法,和刘晗案一模一样,错不了,任何一只狡猾的狐狸都逃不出猎人的眼睛,我现在就要去他家逼问他这次的案件,你们去不去?”
“去!”我和李先师异口同声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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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7、生擒要犯
蒲丰年见我俩同意他的说辞,当时就一挥手,三人趁着天色将暗,偷偷摸摸的向那个十分有可能是作案凶手的赵浩宇家中摸去。
蒲丰年十分高兴有人肯认同他的观点,一路上小声的告诉我们,“这个赵浩宇不是什么好鸟,这三年来我一直注意他的一举一动,所以他才没机会作案,在这镇子上他是出了名的混蛋,什么打架斗殴、调戏妇女、抢小孩棒棒糖的坏事他都做,我早想收拾他了!”
嗯?抢小孩棒棒糖?太可恶了!
我狠狠的哼了一声,就来到一个院门前,我正要推门,就被蒲丰年阻止了,他对我嘘了一声,瞅了瞅那不算太高的院墙,一窜就上去了,用胳膊肘架着发福的身体,露出额前留着的一撮三角形头发,小眼睛闪烁着警察特有的光亮,将那院中的一切都扫视了一遍,呼的一声就翻了下去,李先师愣住了,“老夫可没这么好的身手!”
我瞅瞅那院墙,就听见院门咔的一声轻响,蒲丰年从里面把门打开一个小缝,招手示意我们快进去。
我和李先师还好身子比较单薄,从那门缝蹭了进去,蒲丰年这才把门合上,我们猫着腰快速潜到屋子的窗户,一看里面有个约莫二十七八岁的男人,留着痞子头,正侧卧在床上一边抽烟一边看电视,似乎很入神,并没有发现我们。
蒲丰年把声音压的极低,“他就是赵浩宇,走!”
我们迅速跑到屋门前,蒲丰年一脚踹开门,我们三人鱼贯而入,直接冲进里屋,赵浩宇见了突然冒出来的我们,也是微微一惊讶,却也镇定了下来,“呦,蒲局长,我这是又犯了啥忌讳了,还劳您亲自来我家走一趟啊?明天街上碰见你叫人和我打个招呼,我自然会去派出所报道嘛!”
看来这小子进派出所也是常客了,见了蒲丰年真个是临危不惧啊!
蒲丰年似乎被挑衅到了,大喝一声,“赵浩宇,你杀人的事情被我找到证据了,跟我走一趟吧!”
这一句话顿时把赵浩宇给惊起来了,一看我们一来来三人,各个虎视眈眈的瞪着他,气势可比刑警,顿时一个激灵,一步跳到窗台上,就要逃走。
蒲丰年虎爪一伸,扑了过去,拽住赵浩宇的一条小腿,噗通一下就给赵浩宇从窗台上又拉到了地上,赵浩宇怎么可能就这样认命,抬起一脚就踹在了蒲丰年的胸口上,把蒲丰年给踹倒了。
李先师也不管自己年迈,也蹦了过去,要说这李先师,我想他也因为蒲丰年的事情多有内疚,又被镇上之人埋怨,当真是怒意滔天,光是这一眼看去,其中的凶狠也让赵浩宇大为惊悚。
赵浩宇见李先师这是要过来吃了他一般,没多想哪有这么老的警察,一个巴掌就扇了过去,李先师顿时被扇的头晕眼花就跪了。
这一会功夫,蒲丰年已经站起来,迈过地上晕乎着的李先师就要去擒拿赵浩宇,赵浩宇一看这是没机会走窗户了,跳到床上一滚,就要跃过我从正门逃走。
啊哈,这可是自投罗网啊,我张手就去抓他,赵浩宇见我也像个刚出道的小警察,才不畏惧,一拳就对着我面门揍过来,我侧身一躲,顺手板住了赵浩宇的肩头,赵浩宇脚下一个趔趄,另一手抓住我胸口的衣服,这才没有倒下,我正要再按到他,没想到这家伙腰力不错,竟然撑住了我这一掌之上的力气。
瞬间赵浩宇弹直了身体,反倒是双手一推我,就想把我推开,我看他铁了心要跑,我决不能放过这家伙,两手一拽被我捉住的那条胳膊,另一脚勾过去,前后一使力,将那条胳膊按在了赵浩宇的后背上,借着他推出去的力量,正好将他给按在地上,赵浩宇还想挣扎一下,蒲丰年已经赶到,咔嚓一声给他将两手反拷了起来,挂在了暖气片上……
赵浩宇这才一点反抗的机会都没有了!
“放开我!你们凭什么抓我?”赵浩宇负隅顽抗,挣扎着想要从手铐里抽出手来,被蒲丰年一脚踢到暖气上,暖气片子撞的他生疼。
“凭什么抓你?就凭我是警察,说,你为什么要跑!”蒲丰年使劲的拽着他的头发,逼问起来。
“啊,放开我!”赵浩宇喊疼服软,蒲丰年才一放手里的头发,赵浩宇急忙说道,“你又要冤枉我,我当然要跑了!”
“啊,你个兔崽子,什么叫冤枉你,看来不给你点苦头吃你是不会招了!”说完蒲丰年一提拷在赵浩宇手腕上的手铐,使得赵浩宇的的身子都弓了起来,那手臂和身体呈九十度角,别看这一时半会平常人还能坚持下来,一旦时间长了,那自然是酸痛无比。
蒲丰年叫赵浩宇半蹲好,自己提了一张板凳坐在对面,紧紧盯着赵浩宇的眼睛,“张小燕死亡时间在昨天晚上9点至11点之间,这个时候你在哪里?”
“我在朋友家看录像,我有不在场证明!”
“你认识张小燕?”
“不认识!”赵浩宇把脸转到一边,在地上吐了一口吐沫,显然对我们的非法询问很排斥。
蒲丰年拾起地上赵浩宇刚才逃走时跌落的拖鞋,扔在了赵浩宇的头上,“喂,混蛋,看着我!”
“我要求去派出所询问,你这是非法审讯!”赵浩宇受到了暴力,十分不爽。
“呦呵,小子还嘴硬,你既然不认识张小燕,为什么我一说死者的名字你就能立刻扯到自己的不在场证明,是不是你早就和别人串通好的!”
赵浩宇顿时就给气笑了,“老大,你知道咱们镇子有多大吗?这个镇子就跟我的半个屁股一样大,发生了这么严重的案子,连三岁小孩都知道了!我怎么可能不知道!你当我和你一样是白痴吗?”
嘭的一拳,蒲丰年已经打下赵浩宇的一颗大牙,赵浩宇吐出一口血水,怨毒的看着蒲丰年,“你敢打我,如果你找不到我跟张小燕有半点关系你就惨了,我一定会去告你的!”
蒲丰年一听赵浩宇还威胁自己,顿时怒火冲天,拽着赵浩宇的头发又是几拳,打的赵浩宇眼冒金星,我急忙拉住蒲丰年,“蒲所长,小心留下告你的证据!”
我生怕冲动的蒲丰年证据没抓到,反被这条恶狗咬上一口,丢了帽子那就得不偿失了!
没想到蒲丰年一推我,“走开,我有我的办案手法,你别参合。”
我拗不过他,退到后面旁观。
蒲丰年拍着赵浩宇的脸蛋,“好啊,咱们新帐老账一起算,说说你是怎么奸杀的刘晗!”
“呵呵,就是和所有男人一样用小弟弟奸杀的啊!怎样,你有证据抓我吗?”赵浩宇死不承认,气的李先师冲上去一指赵浩宇,这就开骂了,喷了赵浩宇一脸吐沫星子,“我呸,你这个杀人凶手,证据不是你自己放在那里的吗?你当我们猜不出来?”
赵浩宇闭着眼睛忍受完李先师的口水乱溅,才张口说,“我放的?你也说了是你猜的,你有证据吗?”
李先师顿时就哑口无言了!
“赵浩宇,你就不怕刘晗的鬼魂缠着你吗?凡事都有因果报应,你会受到惩罚的!”我义愤填膺的说道。
赵浩宇听后哈哈大笑,“啊哈哈,要不就说你们这些警察是蠢货,居然又整出这一套鬼话吓唬我,有鬼?有鬼我早他妈的死了,还轮得着和你们费事?”
我登时眼睛一亮,他说要是有鬼他早就完蛋了,这就说明他肯定做了亏心事,这赵浩宇一定是凶手!
我们都听出了赵浩宇口不择言的漏洞,全部怒视他,赵浩宇偏偏一点悔意都没有,挑衅的看着蒲丰年,气的蒲丰年和李先师一顿暴打,打的赵浩宇啊啊大叫,鼻青脸肿的,满嘴流血。
“别打了,别打了,我说!”
赵浩宇吃不住痛,当下就求饶起来,想不到赵浩宇这么简单就要交代,蒲丰年连忙让李先师住手,“说说你的犯罪经过!”
“经过?行啊,那天晚上我走在稻田边的路上,突然看见路上有个漂亮的女孩,一瞧那不是咱们镇子上的学生刘晗吗?哎呦,那个长的水灵,是个男人就想上去摸一摸,掐一把,我趁着天黑跟了过去,一看四周没人,从后面扑上去就捂住了刘晗的小嘴巴,那小嘴翘着被我按在手心里,软软的,真过瘾,我用另一只手抱住她的腰就跳进稻田里,这稻田长的那么高跑进去谁能看见,大约走了十来米,我就把刘晗扔在地上,坐在她的身上,双手撕开她的衣服,扔在地上。”
赵浩宇舔了舔嘴唇,表现的相当猥琐,“我一边扒她衣服,见她不老实,我就一拳打的她说不出话来,见她不反抗了,才用罩罩绑住了她的双手,哦,对了,我还怕他挣脱,给她绑了两个结,是两个吧蒲局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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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8、且听风声
蒲丰年提起另一只鞋就要丢过去,吓的赵浩宇一低头,蒲丰年手里的那只鞋倒是没扔出去,“快说!”
“绑了两个结,她不敢再动,我就用内裤塞住她的嘴巴,你们也查到内裤上有她的唾液,然后我就干了男人都想干的事情,就这么简单!”
“混蛋!说你后来为什么要杀她,还有杀她的经过!”
蒲丰年又要打他,赵浩宇连忙继续说起来,“她看见我了,我就得杀了她,我踩在她那光光的背上,先掰断了她的右腿,是从脚腕掰断的,然后是腿跟,另外一条也是这样掰断的,那时候她叫的那么惨,可惜没人听见,我又踩断了她的胳膊,那个时候她还活着,我就伸出指头,掐进刘晗腹部的肋骨缝里,手掌上用力,把所有的肋骨都弄断,她就完蛋了,我还觉得缺少点什么,又把尸体的脖子给拗断了,就这样咯!”
赵浩宇说的理所应该,我们听的也是聚精会神,脑子里飞速的分析着其中的可信程度,以我来看,虽然不知道那件案子在卷宗上的具体细节,但赵浩宇的话丝丝入扣,简直就是他亲身经历的!
这该死的混蛋,居然这么残忍,对那十七岁还有大把花季年华的刘晗下此毒手,真应该立刻将他就地正法!
蒲丰年又追问道,“说说张小燕你是因为什么杀死她的,具体细节,你是怎么处理留下的证据的!”
“啊,昨天晚上,我走在稻田边的路上,忽然看见前面有个女孩,我一瞧那不就是张小燕吗?张小燕在镇子上的餐馆当服务员,早就因为长的漂亮大家都知道,我悄悄跟了过去,从她背后一捂嘴,就又拖进了稻田里,还是坐在她身上剥光了她的衣服,唔,真特娘的好看,倒在泥坑里就跟美人出浴图似的,我就要上,这小娘们还扑腾,我捡起一块石头就塞进她嘴巴里了,当时就把她嘴角给撕烂了,哎,可惜了!”
“你还在她背上刻了字!”蒲丰年见他光是摇头,提醒他还有一些细节要交代!
赵浩宇连忙把脑袋点的和打桩机一样,“对对,我还刻了字,后来我觉得写的不好看就找了块石头给她都涂掉了,啧啧,真惨!”
“你写的是什么字!”蒲丰年有点不耐烦。
“这我特娘的怎么知道,新闻上又没说!我去哪编!”赵浩宇狠狠盯着蒲丰年咬牙切齿的说道。
我草,编?
“你是说都是你编来的?”我气的身体发抖,听他说的那么残忍,绝不可能是编出来的!
赵浩宇嘿嘿一笑,“傻x,就是老子按照新闻报纸上编的,你们爱听我就给你们讲,怎么了?你们不就是想听这些吗?愚蠢的白痴!”
赵浩宇推翻了所有言论,又辱骂我们全部都是愚蠢的白痴,蒲丰年当下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愤怒,飞起一脚踹在赵浩宇的脸上,踢的他半边脸顿时肿了起来,“王八蛋,你他妈的把我们当猴耍!”
本来我也想上去打赵浩宇两下,但是看蒲丰年打的太狠,只好和李先师一起把蒲丰年拉住了!此刻的赵浩宇已经被打的不成人样,一看蒲丰年就吓的直哆嗦。
蒲丰年因为激动,力气也变的十分大,一把就将李先师给推到了一边,又来推我,可是现在我的力气已经远超常人,蒲丰年推不动我,反被我一把抓牢,“蒲所长,你冷静点,他真的会去告你的!”
“告我?告我今天也要把他先打死,你听见了吗?你听见了吗!那些作案经过多么的真实,那些话是一个没有犯过案的人能说出来的吗?不是这个王八蛋还能是谁!”
蒲丰年顿了顿,“为了人民的幸福,为了警察这个光荣的职业!我今天一定要打死他!”
“啊!”说完蒲丰年飞起一脚就踢在了赵浩宇的胸口上,一脚将那赵浩宇给踢晕了!我们又赶忙拉住蒲丰年,半天蒲丰年才静了下来,“我追了这件案子三年,这家伙终于出手了,我下午借来案宗翻阅,居然又是毫无线索,我想不通!我一定要抓住凶手!”
我拉着蒲丰年到外面静一静,顺便给他递上一支烟,蒲丰年接过去就拼命的吸着,随后考虑了好一会,才说,“这三件案子,张小燕案、刘晗案、缪友香案的手法都有惊人的相似,他们的特征就是凶手十分残忍,都在被害者口中堵了东西,没有留下一样线索,咱们镇子上哪有来这么多杀人的老手,所以我断定是出自一人之手。”
“看到我的眼睛了吗?”蒲丰年对着我一指他自己的眼珠,“我办过不少案子,早就炼就了一双火眼金睛,罪犯只要被我看上一眼,我就能断定他有罪,这是我从警多年的经验,我从看到赵浩宇的第一眼开始,我就认定这家伙有罪!错不了!”
蒲丰年抽着烟,把自己的眼睛熏的通红,我们都沉默的望着屋外黑暗的夜空,月亮洒下了一片光泽,可是照不清大地。
我突发奇想,“不会真是鬼干的吧?”
我的言论当时就遭到了蒲丰年的嗤之以鼻,李先师摇头断定,“一定是赵浩宇,我三年前算出来的特征他都完全相符,我不可能有错!”
“那如果这件案子是鬼干的呢?”
我继续启发李先师,这件案子蒲丰年可是说没有任何线索啊,连一点精斑都没留下,这就属于无解之案!
李先师想了想,又看向蒲丰年,因为他也有些不确定起来。
“没有精斑是因为死者的下体都被赵浩宇用石头戳烂了,鲜血把证据都冲刷没了!”
我想了想,突然又说道,“老头,上次你使用引魂术召来死者魂魄,只得到一点线索,那咱们再去问问这件案子的死者张小燕,万一张小燕告诉了我们凶手是谁呢?如果知道了是谁,狠狠的逼问他总能得到结果的!”
李先师闻言全身一震,“是啊,我怎么没想到呢?”
“丰年,你再信我一次,咱们去问问张小燕的魂魄,只要张小燕回答作案凶手是赵浩宇,你就是把他打死,咱们也是替天行道啊!”
蒲丰年啪一拍桌子,“我就是现在把他打死,那也是替天行道!”
蒲丰年也没什么好的突破口,那赵浩宇嘴硬的很,当下一挥手,我们也不放了赵浩宇,三人又赶向那片稻田地……
这稻田地在镇子的东面,这从赵浩宇家过去还需一段时间,我们边走边讨论案情,蒲丰年将这案子的种种疑点又重复了一遍,然后把矛头自然对准了那被他打的半死的赵浩宇身上,而且越发的肯定了起来。
我忽然觉得这蒲丰年虽然说的在理,可是很情绪化,理性相对就少了一些,不觉得问道,“蒲所长,你的破案手段是从警校学来的吗?”
蒲丰年顿时楞了一下,“不是,我初中毕业去当了两年大头兵,转业回来分配到了地方,市公安系统的一位领导正好是我在部队上的老领导,就把我调下来锻炼。”
我一听顿时明白了,那位老领导估计是人走茶凉,蒲丰年这么情绪化的一个人肯定也不会溜须拍马,才给那个钱湖龙腾了位置。
说话功夫我们就到了那片凶案现场,蒲丰年带着我们又跳下大路,这蒲丰年也是急的没了准头,逮住啥有可能对案情有帮助的法子就要试试,三年前这才上了李先师的贼船,可笑还把这些说给了上级听,真是让人又爱又恨。
李先师一进了稻田,就知此刻正是自己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