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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篇…… (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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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成两半,再一回头,我去,我们身后已经涌出约有二三十只恶鬼,现在皆都两眼发绿,都紧紧的盯着生死门。

    这哪一只不是大凶大恶之鬼,放出去一只,我们罪孽可就深重了!

    秋爱婉急着对我喊道,“楚小天,你的朱雀符呢,快阻拦住它们!”

    我立即一把抓出八道黄符,手中迅速捏出九字真言手印,也不管能不能管不管用,心中默念朱雀符咒语,忽然那朱雀符上生出一股磅礴的热量,我知一定是朱雀符生效了!

    天不亡我,大喜之下,我抓过这八道黄符使劲的向那鬼群丢了出去,八道朱雀符就像长了眼睛的利箭一般,呼的一声就射进了鬼群之中,轰轰轰……

    一阵爆响之时,秋爱婉已经拉住我的胳膊!

    335、没事找事

    秋爱婉问我,这一趟阴间之旅有何收获?

    我想了想,得了一师父!

    从那纵身一跃,我俩双双逃离了阴间后,到现在已经有一天的光景了,此刻想到那身后的森森鬼气还有万鬼恶号的靡靡之音,我居然觉得当时还真是凶险,要是没有那八道朱雀符,我怕我们还得挡在黄泉路上,直到战死,直到生死大门消失……

    回了重庆,第一件事就是饱饱的吃了一顿,又随便找了一家宾馆开了两间房美美的睡了一觉,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日上午了,我在卫生间解决腹中五谷之物的时候还刻意的翻了一下眼皮,昨日的血丝消退的一点不见,看来精神恢复的还是蛮不错的!

    正想着今天中午要去吃点什么当地美食,就听见敲门声,“楚小天,你起来了吗?”

    “起来了、起来了!师父你等我一下!”我蹦跶着从厕所出来,急急忙忙的为秋爱婉打开了门,只见秋爱婉又换上了一副冷冰冰的样子。

    “走!”

    呃……这是要去哪去啊?

    只听秋爱婉幽幽的说,“你总该长点本事,出去看看有什么事情可以做!”

    我一听这话就犯了难,有这么着急吗?养养身子再去多好。

    秋爱婉见我身娇肉贵,磨蹭着不肯与她出去,索性一拉我耳朵,痛的我大叫,“哎呦哎呦,我走还不行吗?”

    “早这样多好!”

    无奈,只好跟在秋爱婉身后,垂头丧气的去外面转悠,秋爱婉的意思,路上随便看看,碰上点什么小鬼之类的顺手收了,好让我增加点阅历。

    可惜这朗朗乾坤,哪来那么多鬼物,大白天的快逛到中午,我就不干了,“师父,我就是头骡子,你也得喂点干草吧!”

    我的俏皮话当时就惹的秋爱婉咯咯一笑,“好好好,楚小天,你是我见过最懒的家伙!”

    “哈哈,师父你这话可错了,我就认识个比我还懒的家伙,刘大能每天要睡到中午呢,吃饭还得我给端到眼前!”

    本来我就是随便说说,可是说完了心里顿时一黯然,也不知那家伙养伤养的咋样了!

    秋爱婉懒的搭理我,找了一个小餐馆,单单要了两碗酸辣粉,我又不干了,“这重庆的美食也不少,咱们来了怎么能少的了挨个品尝一遍呢?要不今天徒弟请你吃吧!”

    我一拍荷包,这里面有张卡,怎么还有个七八万呢!

    有了这张卡,我底气就更足了,“师父,你们这些高人都把钱财当成身外之物,自然懒的去赚银子,可这人生在世,不好好潇洒一把怎么行,要不我带你找家大餐馆,好好吃上一顿,然后也去给你买些新衣,哦,我见以前的女朋友最喜欢lv这个牌子了,徒弟眼下不富裕,lv的衣服买不起了,但是小点的买个包给你还是可以的!”

    秋爱婉一惊讶,“看不出楚小天你以前还交过女朋友,但是lv不是只有包包最贵吗?”

    “有吗?”

    我细细想了一下,苏柳梦以前买东西那可是刷一笔卡就几十万的,要是秋爱婉真看上个十来万的包包,我这牛皮不就吹破了吗?

    想到了这些,心里有点打鼓,秋爱婉见我犹豫不定的样子,耻笑我说,“徒弟的孝心还是要领,不过师父我也没像你想的那么穷吧,几百万还是有的!”

    噗……我这次是真把茶水给喷了!

    秋爱婉这是干了什么打家劫舍的事情,怎么这么有钱啊!

    秋爱婉笑道,“我学道历练本领,见鬼就收,偶尔碰上些大款,帮他们收了鬼,他们非要送我些钱什么的,我不要也不好意思啊,为师又没什么花销,卡里就存了个几百万,现在徒弟还要请我吃我吃不起的饭菜,看来我是收着财神爷了!”

    听的我老脸通红,不住讪笑。

    秋爱婉脸上一变,“你比我有钱嘛?”

    我被秋爱婉说的慌了手脚,弱弱的答话,“没、没有,我……”

    “既然你还没我有钱,我都只吃一碗面,你还费什么话!”秋爱婉话锋一转,语气甚是严厉,吓的我抱着一碗酸辣粉就吞了起来,三下五除二就把那碗面给吃了,吃完以后觉得胃里有些火热,估计是北方人吃不惯辣的!

    秋爱婉慢条斯理的吃了碗中面,瞧我不住的摸着肚子,笑道,“小天啊,你是不是不太舒服啊!”

    我怕秋爱婉又呵斥我娇贵,赶紧说,“没有,真没有!”

    “有病就得看看,我带你去看看身体吧!”

    我一听,惊的心里七上八下的,也不知道秋爱婉又打什么主意。

    秋爱婉吃完饭付了钱,一拉我就向这对面的一家中医馆走去,看来秋爱婉还真是要给我瞧瞧,又让我心里感激不尽。

    这中医馆不是很大,里面有个坐堂的老中医,正在给一个病人诊脉,身边还跟了二男一女的小徒弟,我见这屋中还有几个病人在排队等候,生意蛮火爆的嘛。

    可这秋爱婉拉我进去,既不挂号也不问诊,就是带着我四处参观,那老中医正悬壶济世,也懒的管我们,他那几个徒弟更是专心致志的听着师父的教导。

    我正想坐下,却被秋爱婉一拉,原来秋爱婉看到了墙上的一副人体穴位图,非要给我讲讲,我心里想着反正没事,就听听吧。

    秋爱婉指着这副图说,“人体穴位有720个,又有52个单穴,300个双穴、50个经外奇穴,108个要害穴,其中有72个穴一般点击不至于致命,其余36个穴是死穴。”

    “除此之外还有十二经络和奇经八脉,这些穴位、经脉构成了人体周天,你要熟识,才能施展那些点、切、封、闭的手段!”

    看,我说什么来着,想要学好分筋错骨还真的先当个郎中吧!

    秋爱婉又说,“经脉穴位各有其独特的功效,就比如这条足阳明胃经,起于鼻翼两侧,从大迎前下走人迎,沿着喉咙,进入缺盆部,联络脾脏,下至膝盖,又到足跗,构成了足阳明胃经,那这条经脉就可以治你消化不良的问题!”

    “另外什么头痛、眼痛、牙疼等等也管治,所以每一条经脉的走向、特性,你也要熟识才行!”

    秋爱婉说的有点门道,我也听的十分认真,没想到却惹的那老中医不高兴了,正好那老中医治的女病人也是头痛恶心,而且看起来还傻里傻气,在自己的老公陪同下这是来复诊来了,听那意思已经来过一次了。

    结果看起来似乎并没什么好转反而更重的厉害了,这病啊,不难看出老中医也头痛的很。

    老中医切着脉相,诊来诊去,诊的自己头疼无比,烦躁的要死,偏偏在徒弟面前又不好丢面子,装的一脸高深,其实苦楚估计只有他自己知道,现在秋爱婉对我的一顿教育听的他发起了火,放开那女人的脉门,一拍桌子,“你们俩,跑我这里鼓捣什么,难不成这点浅显的道理我大把年纪还不懂?要你来教?”

    原来是秋爱婉说的话和中年女病人的症状对上了,我一看打扰了人家看病,急忙拉秋爱婉,“咱们快走吧,要不人家病人家属也不跟咱干了!”

    我不说还好,一说完,那病人的老公一拍桌子就站起来了,愤怒的看着我们,秋爱婉不屑的说,“我教我徒弟,你治你的病,冲我们发什么火,不会是你给人家瞧不好找借口吧!”

    秋爱婉的话说的满屋子人都看向了老中医,老中医面色难堪,我却想,你这是要干嘛,跟踢馆似的,一会还让不让人家给我看病了,立即着急的说了起来,“师父,人家就是看不好,你也不能这么说人家啊,多没面子啊!”

    我一说完,那老中医更是火冒三丈,反倒是指上我的鼻子了,“你说什么,你意思是我看不好,你们能看好咯?”

    老中医立刻对那病人家属撂了挑子,“有人称比我还高明,你爱人的病不行找她治好了!”

    我心道这中医也真是奇怪,你冲病人家属发什么火啊,病人也没惹到你。

    可那病人家属不敢惹医生,听了老中医的话,又一拍桌子,“你们这是和我有仇还是怎么的,捣啥乱!”

    那病人家属又对老中医说,“您还给看看吧,他们是谁啊,我都不认识,谁敢让她乱治!”

    老中医这才面色稍有缓和,但秋爱婉似乎还真是故意的,又挑衅起来,对那老中医问上了一问,“敢问一句,这位患者的头晕恶心,您有什么结论?”

    老中医自负的答道,“眩晕病理有实有虚,以虚者为多,应是阴精或气血亏耗,定当是虚实互补,还能有什么别的可能?”

    秋爱婉踏前一步,“不错,诸风掉眩,皆属于肝,阳多兼化,阳主平动,两阳相搏,则为之旋转。你的做法是没有什么大错!”

    满屋子的人听秋爱婉说的好像很玄妙,但又不懂说什么,只见那老中医肯定的点起头来,也就觉得这秋爱婉必然也有一手,可能也是什么高手来立威来了,自然秉着有热闹必然凑一凑的本性,细细的讨论起来,我听她们有说秋爱婉本事不俗,说不定能治好这病,也有说秋爱婉年纪太小,最多也就多背了几本书而已,估计实际经验少的可怜,不如老中医厉害。

    反正众说纷纭,说什么的都有。连我也拿捏不准,秋爱婉还会看病?

    可接下秋爱婉的一句话却让所有人大跌眼镜,只见秋爱婉走到病人身前,一翻病者眼皮,那病人就呆呆的任由秋爱婉将眼皮翻来翻去,“可是再虚弱,你可见虚弱到毫无神智,犯了痴呆的吗?这么重的病难道是你一副药能调理过来的吗?在这样下去你就要治出人命来了!”

    “难道你的意思是应该送西医?可她没有任何问题啊!”老中医有点疑惑。

    只听秋爱婉定下了结论,“你看不来,是因为她中邪了……”

    作者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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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36、秋氏医馆

    “中邪了?”老中医愣了一下,疑惑的看向秋爱婉。

    紧接着满屋子的人都爆笑起来,其中一个大妈笑的前俯后仰,“闺女,搞了半天你俩是骗钱的野道士,亏我还以为你有点本事呢。”

    那老中医听了这话以后,脸色也多了一分的舒缓,生出了九分的戏谑,“行了行了,你怎么行骗还跑到我中医馆了?”

    “快走吧,再不走我就报警了!”老中医脸色一变,当下身后的两个男徒弟就要过来赶我们走。

    可是我却分明却看见了那患者的眼皮之下有些泛黄,瞳孔之中毫无一点神色,这人绝对有问题!

    那患者家属也大为光火,对我们摆起手来,“去去去,我是一分钱都不会给你们的。”

    说完那患者家属又讨好的对老中医说起来,“您就看着我们家一直住在楼上,凡是有个头疼脑热的总来您这里瞧病,就赶紧给我老婆看看吧,她最近越来越厉害了,别耽误了病情!”

    说的那老中医十分受用,但我看着这些人鄙夷我们的嘴脸,却暗骂他们不识好人心,再这样下去,这中邪之人时间久了怕是要神经错乱,日后必定会出意外。

    急的我怒气冲冲的对那病人家属说,“大哥,我说句良心话,你老婆这病普通中医是治不好的,你这样下去只会害了你老婆!”

    说完我就生气的要拉秋爱婉离开,可那秋爱婉的双脚就和定在地上一样,我怎么也拉不动,只听秋爱婉说道,“我医你夫人分文不取,而且保证立竿见影,否则我立刻向这位老医生赔礼道歉,滚出医馆大门!”

    此话一出,医馆之中瞬间就静了下来,那老中医也两眼放光,要知道如果秋爱婉若是治不好,不管是否真的会低头赔罪,亦或扫地出门,他的面子都能当下倍增,再被这屋子里的病人传了出去,那今后的名声岂不是更加好听?

    凡事总要有个比较才行,何况老中医绝不信以秋爱婉的年纪能医治连他都束手无策的病人,这份自信使得他更加儒雅,反过来劝了那病人家属一句,“既然她夸下海口,就让她治一治便是,省的你心里疙疙瘩瘩的。”

    听了老中医的话,那家属急忙又问,“可是要让她医坏了怎么办?”

    老中医大笑,“有我在,不会让她胡来的!”

    而且这老中医还大方的说,“我这里的器具倒是可以借你用一用,但是你不要做过分的事情,要知道你即便理论高明,可这手上的功夫不行,那反而会把病人越治越厉害!”

    老中医这番话说出来,所有患者连连点头,竖起大拇指,看着我们的眼神更加蔑视了!

    秋爱婉笑道,“只借一只瓷碗就好。”

    这老中医一听,大为不解,“老夫行医多年,还没听说有用碗治病的!”

    那中医的唯一女徒弟立刻取来一碗,我也不含糊,这个时候可得给自己的师父撑面子啊,当下接了过来,毕恭毕敬的拿到秋爱婉面前。

    秋爱婉点点头,对那患者家属问起来,“你们最近可是去过不干净地方?”

    患者家属微微细想了一下,顿时惊讶的说,“参加了亲戚的葬礼,去过公墓!这么说到真是从那天回来之后病倒的!”

    这话一说,立刻屋子里的人都炸了锅,悄声讨论起来,只觉得秋爱婉恐怕还真有一手,我笑道,“那是当然了!”

    “哼,不要相信,这是心理作用,她这么问你,你自然就顺着去想,反而觉得她说的准确!这是心理战术!”老中医立刻给大家打了防御针,“你要看就看,说什么废话!”

    我生气的质问他,“我就是不懂中医,也知你们也要讲究个望闻问切吧,怎么到了我们这里,连问也不能问了?”

    老中医被我说的不好反驳,恼哼哼的向秋爱婉看去,秋爱婉也不生气,“不问就不问,其实问来问去也没什么必要,只要服了我的药,自然就好!”

    说完秋爱婉取出一张道符,老中医绝不放过任何让秋爱婉下不了台的机会,一指这道符,“这就是你说的药?如果你开张药方,我还会给你看看行或不行,但你拿这种东西,分明就是骗子!”

    老中医说的咬牙切齿,恨不得我们现在就被赶出去,立刻得到了所有人的声援。

    秋爱婉理也不理他,对着那道符念起了咒语:“上丹明台,白帝除凶,六宫明净,道化长生,百病速离去,急急如高上神霄玉清真王律令。”

    念完就对这那道符吁出几口真气,呼的一声,道符突然自行点燃,火焰烧的真切,看的所有人都大吃一惊!

    我急忙将碗奉上,秋爱婉将道符燃烧成灰烬,才放在碗中。

    此刻我见那些大妈大婶已经被秋爱婉那一手给震撼到了,连病人家属都有点相信了秋爱婉。

    “用清水冲服,现在喝下去吧!”

    那家属疑惑的看着碗里的黑灰,又瞧向老中医,老中医也是额头略微冒出汗来,“这东西怎么能让人喝,多不卫生啊!”

    病人家属疑惑不定的看着秋爱婉,“最多不卫生而已,还能喝出多大的事。”

    老中医大怒,“那要是喝出问题,我可不管!”

    随即让他那女徒弟接来了自来水冲进碗中,只是对这病人也看不顺眼了。

    其他来求医治病的大妈们又讨论起来,“你说这能行吗?喝了之后不会得别的病吧?”

    “说不好,你看那女道长能让道符自己着火,貌似也有点本事,说不好真是中邪了呢?”

    “有道理!”

    大家密切关注着女病人喝这符水。

    病人家属端着碗凑到他老婆嘴边,“老婆,你喝下去看看不管不管事?”

    可惜他老婆捂着脑袋也不说别的,只是喊头疼,除此之外没有任何动作,病人家属只好将那碗冲着道符的自来水喂进女人嘴里,奇怪的是这女人并无反抗意识,竟然咕嘟咕嘟全部喝下去了。

    符水一下肚,那女人突然就一弯腰在地上呕吐了起来,病人家属大惊失色,连我也是一愣,秋爱婉这一张符莫不是把人家给喝坏了吧!

    病人家属一看秋爱婉医坏了自己老婆,还站在地上神情若定的样子就气不打一处出,大声质问,“我草,你们这给我老婆喝了什么,我老婆有个三长两短你们得负责!”

    那家属生怕我们跑了,就要过来拉扯,老中医立刻笑的合不拢嘴,说起了风凉话,“我早说了不卫生,这下我可管不了咯!”

    我去,这不是专门刺激人家吗?

    那家属一听果然火气更大,这就要来打我们了,惊的我急忙挡在秋爱婉身前,我是怕秋爱婉一怒把这家伙卸成残废,惹上官司就惨了。

    突然,那家属跨了半步不到,我就见他停了下来,仔细一看,是他老婆伸手拉住了这家伙,只听他老婆说,“老公,别,我突然好多了!”

    一句话,全屋子人都惊讶了,他老婆这好的可不是一星半点啊,秋爱婉对我解释起来,“这位大嫂应该是惹了不干净东西回家,那东西倒是没有刻意害人,但舔过了活人的饭食,又被活人吃了,就是中了煞,加上家中有鬼必然损人气运,才变的神情涣散,头痛恶心,所以我一张道符就可退了这位大嫂的疾病,以后去那种地方还要多注意,不要直接回家,最好先去人气旺的地方转转再说!”

    我一边受教育一边警惕的看着四周,秋爱婉说完也发现了不对,急忙问道,“你们要干啥?”

    轰的一声,屋子里的病人全部围了过来,“大师,给我看看吧,我家楼下刚死了人我就不舒服了!”

    “大师给我二姑儿女表弟他大爷看看,前断时间搬了新家就病了!”

    更有过分的是,还有人提出给她儿子看看姻缘,这不一下就全围了上来……

    急的那对夫妇大叫,“别挤,别挤,我还没问问大师我家里那事该咋解决呢!”

    那老中医面色大窘,本想借着踩秋爱婉一脚树立自己高大形象,反而让人家把病医好了,别管是咋样医的,自己都威风扫地了!

    老中医一把抓住那对夫妇,“哎,大兄弟,我给你老婆再瞧瞧,喝了不卫生的东西,也小心腹泻啊!”

    “去你大爷的,你不是治不了嘛!”

    “……”

    一众病人虎视眈眈的逼了过来,吓的我和秋爱婉退到墙角,秋爱婉大叫,“别急别急,咱们一个一个来!”

    这中医馆瞬间就姓秋啦……

    正在这时,外面传来一声大吼,“你们急啥,这病要分先后缓急吧,我的病最重我先来!”

    挤在最外面的一个老大妈当仁不让,“你咋了,活奔乱跳的能有多重,去排队!”

    只见这刚从外面进来的那人哈哈大笑,“我的病可重了,你说要死了算不算重病?”

    此人说话声音特别大,全屋子的人都听的见,只觉得这人说话还真恶毒,哪有自己咒自己要死的!

    那人又说,“我这病太重了,都死了还不让我先看看?”

    说完见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返身径直走到椅子上大大咧咧的一趟,就和真死了一样,一动不动!那老中医看有新病人来问诊,眼光一亮,“我来看……”

    作者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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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37、活跳尸

    “你治不来,还是别丢人现眼了!”这个病人见老中医走过来,直接就丢了这么一句,俗话说的好,打人不打脸,这一下是要把老中医往死里逼啊!

    我瞧着新来的病人也真是奇怪,一把年纪,约有七八十多岁的样子,可刚才行走之间生龙活虎,完全没有半点病态啊,但偏偏一定要说自己得了要死的病,要知道年龄越大的人越不轻易说这一个死字,他的反常顿时惹来所有人的关注。

    老中医脸红的和猴屁股一样,一伸手就扣住了那老头的手腕,强行压下怒火,“我连看都没看过,你怎么知道我治不了!”

    是啊,这中医馆是人家开的,你来求医不放低姿态,上来就说老中医治不好,难道又是一个踢馆的?

    老中医这一怒,这真个是怒不可喝,半花的头发都要炸起来了,原本高深莫测的脸上尽是愤怒,鼻子分明都歪了,但这一把脉象,先是迟钝了一下,我就见他手上加重了力道,手指都要扣进骨头里了。

    忽然老中医眼睛大睁,所有的怒容当下全部消失,“你……”

    那老头抽出自己骨瘦如柴的胳膊,眼皮都不睁一下,“我早就说你治不好我,还不信,这下丢人丢大发了吧!”

    老中医稀奇的没有反驳,颓废的站在地上,静静的看着眼前老头如同死去一般的脸颊,只见他的眼皮都不跳动一下,刚收回去的手就那么简单的放在长椅的边缘处,半只胳膊无力的耷拉下来,这副样子放在棺材里那就是一条合格的尸体啊!

    我跟在秋爱婉身后走了过去,好奇的把脸凑到那老头的面前,竟然不见他鼻孔下的胡须有半点风吹草动,难道他不出气吗?

    我这就要伸手去一探究竟,却被秋爱婉阻止了,“楚小天,你别动!”

    秋爱婉恐怕也感觉到不大一样的地方,同那老中医一样,先是伸手捏住了老头的手腕,一掐之下,秀眉也是微微一动,“老人家,你这病好治,待我给你治上一治!”

    此话听到老中医耳朵眼里,顿时惊的魂不附体,“你看出什么来了,我怎么连他的脉象都摸不到,我从医这么多年,从来没遇到过这样的事情!”

    “这个我还不能告诉你,不过我要施法救他,还请你离开点!”

    秋爱婉对老中医下了逐客令,气的老中医没了招,只好站的稍微远了一些,吹胡子瞪眼的观摩了起来,谁让技不如人呢!

    秋爱婉屏气凝神,注视了这老头良久,说来也怪,这么一会功夫那老头愣是连动一下都没有。

    只见秋爱婉脚下踩起了五罡步,嘴里默默的念了一个咒语,走到老头头部的时候,忽然一爪抓住了老头的天灵,五指用力之大,令指尖都掐进皮肉内,尤其太阳穴上的拇指与食指都将第一个指头肚陷进去了!

    这般大力,恐怕将老头脑袋捏爆也不成问题吧,可这老头还是如死了一样,连一点感觉都没有,毫不反抗。

    过了足足三分钟长的时间,忽然,那老头双眼一睁,猛的大叫一声,“啊……”

    我就见秋爱婉另外一只手一按老头的下巴,将他的嘴巴封的死死的,那老头双手无力的空中乱抓一会,这便垂了下来。

    我一看那老头翻白眼了,心里暗叫一声不好,秋爱婉把人家给捏死了!

    可怪异的是秋爱婉还不撒手,就这样僵持了一小会,突然我看见老头的鼻子动了动,从那鼻孔中露出一只小指头肚大的蚂蚁,全身褐黄色,可能这蚂蚁相对于那鼻孔身体太过庞大了,现在露出半个脑袋出不来就缩了回去,秋爱婉再度一掐,老头嘴里都流出了口水,却是黄色的黏状,还散发着恶臭。

    这股臭味顿时让所有围观之人向后躲开了老远,秋爱婉叫我快去把那蚂蚁取出来,恶心的我一捂鼻子,那蚂蚁也是奇怪,刚进去被这秋爱婉这一掐又冒出了脑袋,我伸手就捉住了,然后费力把它拉了出来,那蚂蚁身上还沾着黑色的鼻屎,哎呀妈呀,恶心的我就快吐出来了,当下扔在地上,秋爱婉一脚跺了上去,把那蚂蚁踩成了一坨粑粑。

    秋爱婉踩死蚂蚁,就把那口水横流的老头放在了椅子上,一拉我手,“快走!”

    我大惊,费了这么半天功夫,难道不多多少少收点报酬吗?不给个几万块钱给几千也行啊,要不几百总该有吧。蚂蚱虽小也是肉,积少成多我也能变百万富豪!

    正寻思的要如何开口,但那老头就是不醒,秋爱婉看不出我的心意,拉着我就往外跑。

    我又看见那老中医上前一探老头鼻息,顿时跟挨了一刀似的大叫起来,“站住,快拦住他们啊,这老头死我医馆里了!”

    草,秋爱婉真把人家给捏死了!我还傻里傻气的想要报酬,不蹲大牢就不错了!

    吓的我赶紧就和秋爱婉要跑路,刚出了中医馆不远,就听见里面咚的一声,我回头一看,那老中医不知道为什么突然从里面飞出来了,又见那刚才被捏死的老头摇摇晃晃的追了出来,额头上青筋暴露,恐怕老中医就是被他丢出来的。

    现在这老头五官扭曲,绝非人样,我一拍大腿,“师父,让你捏死的老头诈尸来追咱们了!”

    “别胡说,这家伙早就死了好几天了,尸体让人用黑巫术控制,是专门来追我来的!”

    “追你!师父,你还有仇家?”

    秋爱婉似乎不想和我废话,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他来了……”

    他?他是谁?

    我和秋爱婉快步想要摆脱那老头的追击,现在在大街上,我们也不好出手,万一杀了这条尸被别人当成了杀人凶手,那就说不清道不明了!

    身后的老头刚追出中医馆时还走路歪歪扭扭,似乎走几步就要跌倒一样,可走了一会,就正常多了,再过一会,居然和初见这条活跳尸一样,走的不急不缓,却始终跟不丢我们!

    秋爱婉见那尾巴难缠,一咬牙,拉着我就跑了起来,我跑的较为慌张,不知道的人还当我俩在私奔呢!

    我们跑了一条街,就逃进一个巷子,这才能喘上一口气,我伸着舌头,向秋爱婉求解释,“师父,他到底是谁,居然可以把死人控制的和活人一样!”

    “是窦玄,此人不仅是我这辈子见过窦家最厉害的高手,而且还是滇南一带有名的黑巫师,对本土巫术、东南亚降头术、甚至是西方黑巫术都有研究,可以说这个人十分恐怖!”

    我一听是窦家人,那为什么要派活尸来追我们也就不必再问了,一定是想要杀了同族之人。

    秋爱婉暗恨那窦玄千里迢迢和狗皮膏药一样追来,怒的一脸狠色,“当时我在滇南杀了蛛蝎蛊,不小心受了伤,控制不住窦家气息外散,被窦玄发现,居然……居然要逼我与他同修合欢,当时我受伤打不过他,只好逃跑,没想到一跑就跑了大半个中国,还是没甩掉他,太可恶了!”

    秋爱婉这么一说,我顿时想明白了,当初秦苏也使用了自己的追踪之法,跟在秋爱婉跑了大半个中国,路上无意遇到了董瀚麟,这才有了三少城的一出探险,原来秋爱婉日行千里并非是要去找董瀚麟,而是躲避这窦玄的追杀!

    怪不得、怪不得……

    我还没来的及叹一叹造化弄人,就见巷口走来一人,那老头又追过来了!

    秋爱婉一拉我,“快走,找个偏僻的地方做掉这条活尸!”

    我跟着秋爱婉就又向远处逃去,这次因为存了要斩杀活尸的心思,也就没有刻意甩掉他,以我和秋爱婉的脚力,走了大约两个小时就来到了一处偏僻的山脚下,因为走的匆忙又非本地人,所以也不知这山的名字,只是见这山又高又大,其中深处有些雾气,估计此处已经远离闹市了!

    秋爱婉一挥手,“进山深处,先把这追来的尾巴干掉再说!”

    我点点头,和秋爱婉进向山内走去,刚进这山,还能看到些行人,怕是那些锻炼身体或者有闲情逸致的游人,当然不能当着他们的面把那老头给弄死,秋爱婉一出手不是卸骨头就是用刀砍的,多血腥啊。

    再往深处走,等那些游人不见了,我一回头,那老头也不见了!

    我去,这白痴跟丢了?

    秋爱婉一抽砍刀出来,“坏了,聪明反被聪明误,窦玄也来了!我感觉到了他的气息!”

    可不是,咱们知道把老头往偏僻地方引再下手,那窦玄岂能不知?现在是老头进了我们的圈套,何尝又不是窦玄用活尸为引,把我们引进了圈套啊!

    “哈哈,妹子果然聪明,只是可惜这活尸被我控制,我又怎么会不知道它去了哪里,要干什么?”

    我看到那树林之内有两道影子,一个正是那老头,而另外一个男人,看起来大腹便便,一身黝黑皮肤,应是总在那滇南的林间出没,风吹日晒造成的。

    只见他身材五短,也不过到我胸口高,穿了一件破破烂烂的衣服,好像个土行孙,最重要的是这家伙脖子上还挂了一条大蛇,腰间瓶瓶罐罐估计里面也没放什么好货,我一想起那沾满鼻屎的蚂蚁就一阵恶心,如此变态的家伙还要逼秋爱婉跟他走,这不是糟蹋妹子吗……

    338、烽火连天

    我一怒,立刻站了出来,用居高临下的眼神看着土行孙,用我的优势侮辱他,“矮子,你也不看看自己的长相,还要对这么漂亮的女人死缠烂打,我警告你啊,不要再缠着她,否则我打爆你的脑袋!”

    窦玄听后大吃一惊,一指我问起来,“我没听错吧,你这是和我说的?”

    我就乐了,“你脑袋让门挤过么?怎么连人话都听不懂!”

    我一乐,那窦玄也乐了,“哈哈,人话我当然听的懂了,只是你的话我就不太明白了!”

    “我去,你白痴啊,我不是人吗?”

    呸,我说完就反应过这窦玄是在骂我,更可恶的是窦玄还无比可怜的看着我,“你不知道吗?”

    我大怒,秋爱婉长刀横在我身前,对那窦玄说,“窦玄,我说过了,你的心意我不能接受,如果你真是喜欢我,你现在离开,我们以后还可以做个朋友,否则我也不会让你好过!”

    窦玄仿佛听了什么笑话一样,“耶?做朋友?我没听错吧,咱们都姓窦,姓窦的可以做朋友吗?你不跟我,我就得把你杀了,这才像样嘛,你的血我很好奇呢,到底有几分纯度!”

    “住口!窦玄,你不要以为你一定能杀我,鹿死谁手还未必!”

    秋爱婉回头对我下令,“楚小天,我拖住他,你快走,这场战斗你插不了手!”

    “不行,就是在阴间的大风大浪咱们都是一起闯过来的,说什么我也不要让你独自陷入困境!”我坚持道。

    窦玄奇怪的又问,“耶?你说可以和我做朋友,不会是为了这个小白脸骗我的吧,奇怪了,一个血脉纯度低到可怜的家伙,你怎么会看的上呢?”

    哼哼,白痴,你看走眼了吧,老子的可是精血,最牛逼的窦氏血脉,只是没进化而已,当然这话我也不能说出来。

    我狠狠瞪了窦玄,窦玄反瞪我,“小子,刚才你叫我矮子我可记住了,你死定了,我一定用痛苦的方法折磨死你!”

    “来啊,矮子!有本事咱俩就打一架!”我虽然心里有点害怕,但嘴上还是要逞强一下的。

    窦玄大怒,“来就来!”

    窦玄一刷袖子,居然还真要和我肉搏,秋爱婉一推我,“你快走啊,我都不一定打得过他,你就别添乱了!”

    我愣了一下,窦玄已经冲了过来,“啊哈,小婊你就别护着他了,反正你不跟我,你们就都一定要死!”

    窦玄别看矮,可这身手不慢,已经杀到了眼前,秋爱婉也顾不上我了,一脚把我踹飞,挥刀就砍向窦玄的光脑袋,窦玄本来就低,一蹲就让过了刀锋,又扑向了我,只见他的双眼凶光大冒,两只手指上绿莹莹的,一瞧就是涂有剧毒。

    这家伙真的杀过来,我心里就打了鼓,秋爱婉说他厉害的要命,我能打过他吗?

    不过人家已经要杀到我面前了,我只能被迫应战,当下我也伸手去捉窦玄的一手,想要卸掉他的手腕,那窦玄嘿嘿一笑,似乎觉得我的手段如同小儿科,手掌一张,五根绿色的指头就来戳我的手。

    我不敢去接触,只好换为卸肘法,不会他的手肘上也有毒吧。

    可刚要换招术,窦玄脖子上的红色蟒蛇忽然一绕,爬在了窦玄的胳膊上,张着嘴巴,两颗獠牙还滴着毒液,这窦玄还真是没一处能碰的!

    我立即向后退去,秋爱婉又挥刀追了过来,照着窦玄的后背就是一刺,窦玄脑勺如同长了后眼,就地一滚,他圆滚滚的身子就和一个球一样,向前滚了三步,猛的一解破烂的和济公一样的袍子,嗖嗖嗖……射出三条两指长的东西。

    秋爱婉一刀挡了过去,将那三条东西用刀背给击飞了,掉在地上,肚子朝天,百腿不断的扑腾,我一看,这就是三只大蜈蚣啊!

    窦玄狠声骂道,“贱人,居然敢打我的小宝贝,回来!”

    三条蜈蚣立刻似如长了翅膀一样飞了回去,爬在窦玄的肚皮上不动了!

    好家伙,窦玄还真是全身都不能碰啊!

    秋爱婉对我大叫,“楚小天你快走!听话!”

    我一咬牙,那窦玄又向活尸发号施令,“拦住这个小白脸,我的皮鼓还少鼓面呢!”

    老头立刻拦住我的去路,我见那老头估计还不是太厉害,一步蹦了过去,老头伸手就要擒我,被我捉住手腕咔的卸了下来,随后一托手肘又将此处卸掉,同时绕到老头身后,将他臂腕给背到身后,此乃锁字诀,老头顿时给我压的弯下了腰。

    窦玄一边躲闪秋爱婉的长刀,一边笑道,“小子居然会玩卸骨头的本事,将小白脸抱住。”

    活尸听后立刻舍弃了自己的手臂,翻身就来抱我,我眼神一凛,挥手一挡,顺势将那活尸的另外一条手臂也给捉住了,二指一捏,又卸了一腕,同时一脚踹到老头肚子上,老头顿时被我踹飞,趴在地上,可惜瞬间又立了起来。

    秋爱婉急忙喊道,“这条活尸的关键在脑袋,脑袋里有一只控尸蚁!刚才的那个是假的!”

    窦玄听秋爱婉拆穿自己活尸的弱点,当下双手幻化的如同一阵风,逼的秋爱婉连连后退。

    不过我已经知道这活尸的关键,立刻冲了过去,活尸丝毫没有畏惧,手腕虽然断了,还是张开双臂,好要同归于尽一样扑来。

    我相信我一旦被老头抱住,那是怎么也脱不了身了,瞬间一抓捏住老头的喉咙,可惜我还未练成鹰抓功或者九阴白骨爪之类的武功,只是掐的这老头不能前进而已。

    那老头也有些力气,顶的我不住后退。

    我心里想,难道我还真的把这老头卸成一段一段才行吗?

    这一想的功夫,我已经被老头顶到一颗树上了!我草,这下我还真是动不了了,忽然觉得脚下有个硬邦邦的东西,低头一看,草,有块板砖!

    我使劲的半弯了腰,费尽力气刚好抓住那板砖,一抬手,啪的一下就砸到那老头的头上了,老头被控制的关键是脑袋里的那只大蚂蚁。

    这一砸,顿时向后退了一步,力气也不如之前的大了。

    我见有效果,怎么肯放过机会,一踢老头小腿,把老头踢的跪下,用板砖照着老头的脑袋就呼了下去,一下不行来两下,砰砰砰……

    一阵用力的敲击,打的老头头骨碎裂,脑浆飞溅,连那板砖上都沾满了红白之物,我瞧那老头半个脑袋都碎了,可是还在挣扎,又补了两下,直到把那头颅砸凹进去一半,才一丢板砖,伸手扣住大洞,先是搬下一块半掌大小的头盖骨,手上都沾满的黑色的臭血,这才看见老头的脑袋里还真有一只约莫婴儿拳头大的褐黄色蚂蚁,这蚂蚁一见我,又要往里面去钻,我草,搞了我这么半天,现在我还能放你走?

    我伸手就要进去把它掏出来,秋爱婉一见我居然要干这种事情,惊的大叫,“小天,不要,有毒!”

    就在这一刻,窦玄见秋爱婉分心,一个侧滚,滚到秋爱婉的身后,一抓就挠在秋爱婉的后背,春日的重庆,不过是单衣一件,那五根绿色的指就在这一瞬间,抓破了衣衫,露出了秋爱婉的香肩,在那嫩白的肩头上,留下了五道渗出黑血的指印。

    秋爱婉一咬嘴唇,反手就是一刀,把那窦玄逼退,同时跃向后方,一捉我衣服,“快走!”

    我看秋爱婉就在这一会功夫满脸都冒出了虚汗,一把扔掉惨遭虐尸的老头,这一扔把那控尸的蚂蚁也摔了出来,窦玄惊叫,“我的宝贝!”

    立刻窦玄就趴在地上找了起来,“坑爹啊,我养了好多年了,好不容易长这么大,有感情的!”

    秋爱婉拉着我胸口的衣服,脸色已经白的不能再白,嘴唇的朱红也淡了少许,“快……走。”

    我看秋爱婉伤成这样,暗恼都是自己没本事,让她分心了,当下扛着秋爱婉就向远处逃去,那手按在了秋爱婉裸露的香肩,除了滑嫩还有一片温湿。

    “你受伤了?”

    “嗯!”

    我的心里忽然之间就有千般的后悔,千般的后悔之中又有万般的痛苦,是我,都是我,如果我能长点心眼,何必要师父来提醒。

    不知不觉间,有些情愫就凭空的冒了出来,是她,一直在为我操心。

    我们两人急忙向远处逃去,逃了一会功夫也没见那窦玄追来,他可能还在找他的小宝贝吧,或者,他已经觉得我们已是囊中之物,诚然,他便是追了大半个中国也没把秋爱婉追丢,何必在乎这一点点的距离呢?

    可惜,我却心惊肉跳。

    就在这时,前面忽然现出四道人影,也不说话,飞速的包抄了过来,我心中大叫不妙,那窦玄原来还布下了圈套,怪不得不肯追来。

    秋爱婉的脸上也是一片焦急,“小天,你还能再战吗?”

    “能!”

    能,我会战斗!

    为了你,也为了我,我要带着你逃出这里!

    前面那四道影子越来越近,忽然这四人也不知是四鬼变为口袋阵布局冲来,其中有人叫道,“秋爱婉,虽然我承认对你十分喜欢,可是,你也不能把我兄弟楚小天劫走,咱们话的说明白,我这人虽然性子好,可是我兄弟却不能让你伤害,你只要把他交出来,我还是不会伤害你的。”

    谁人这么唠叨?

    草,不是秦苏那家伙还能是谁!

    我一看,这四人除了秦苏之外,他右侧是一个大约三十岁的男人,穿了一件土灰色的衣服,秃瓢,脸上还有一道疤痕。

    这秃瓢的旁边是一个白面小生,只是眼中透着高傲。

    秦苏的左侧,还是一个白面小生,不过这一个年龄大了一点,透着一股成熟的气息,一直用一种玩世不恭的眼神看着我们。

    等秦苏跑近了,一见我居然在扛着秋爱婉,而且秋爱婉一脸的憔悴,当时愣住了,“楚老弟,你……你没有被挟持?”

    我呸了一声,“我要被挟持等你这么久才来救我,我估计早就被弄死了!”

    秦苏大惊,“那是?”

    我还要说话,忽然秦苏身边那个成熟的男子开口说道,“秦兄,看来事情没你说的这么严重,我们兄弟俩从南京跑到重庆,是要白跑咯!”

    另外一个白面小生当下接过话来,“飘飘完全是个大忽悠,早知道我就不来了!”

    秦苏不好意思的说,“这个,都是兄弟,多担待一下吧!”

    这二人才不再说话,看来他们和秦苏也不怎么熟。

    秦苏急忙问我,“小天,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秦苏眼神一直在秋爱婉露着的半个香肩上打量,我怕他误会,赶忙说,“现在秋爱婉是我师父了,刚才碰到了一个大恶人奸淫掳掠无恶不作,看见我师父好看非要抢走,这不中招了吗?”

    我添油加醋,恨不得把那土行孙形容成恶贯满盈的混蛋,不过事实这家伙差不多也就是这种货色。

    果然秦苏当下大怒,“天下还有这种人,比董瀚麟还不是东西?”

    我草,你能不老提我表哥不!

    “嗯,这混蛋更可恶!”

    我一肯定,当下所有人都是大怒,秃瓢呸了一口,“小苏,咱们来了也不能白来,今个老子非的废了这种王八蛋。”

    秦苏豪气大涨,“小天,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额,就是不长头发的,是咱们集英殿的瘸三郎,是我在路上碰到的,我的好兄弟!”

    原来秃瓢还是个瘸子,可是刚才跑的老快了!

    “这位!”秦苏一指比较老成的那位兄弟,“是飘飘请来的朋友,诸葛赞生,阴阳世家的。”

    “这位是诸葛提名,也是飘飘的朋友!”

    那小兄弟对我点点头,只见诸葛赞生看着远处,微微一笑,“似乎那恶人追来了,弟弟,亮兵器吧,看那人走路的样子不是个菜瓜哦!”

    诸葛提名点点头,从后背取下四节钢管,两两相接,居然是一对银枪。

    诸葛提名笑道,“这人就交给我们兄弟俩了!”

    我见那窦玄的影子越来越近,可那诸葛提名的话却充满了自信……

    诸葛世家的高手就要亮相了……

    339、降术

    诸葛提名手里是两只短小的银枪,也可合为一支双头枪,长短都可以变化,看起来很高级的样子。

    这小小后生你猜多大,也就十**岁的样子,但掌心之中满是老茧,也是,童飘飘既然见识过秋爱婉的厉害,那在阴阳世家里找来对付秋爱婉的又岂能是弱手?

    那诸葛赞生用的是一条腰间缠着的布棍,这布棍可不是什么常规兵器,软趴趴的落在他手里,我相当怀疑是否能伤的了一只蚂蚁。

    秋爱婉见秦苏带来对付自己的人此刻竟然一改矛头,对准了窦玄,也是放松了一点,挣扎着放开了被我捉着的臂腕,想要把那被窦玄撕开的衣服遮掩一下,可这一使力气,顿时身子一倾斜,就要摔倒了。

    我急忙去扶她,当下又有一人窜了过来,比我还快,秦苏扶着秋爱婉,被她甩开手,终于还是坚持不住,坐在了地上。

    秦苏见秋爱婉对自己还有些警惕,不好意思的问,“不知爱婉怎么了?”

    我扶着秋爱婉靠在了一颗树上,对秦苏说道,“那窦玄手上有毒,我师父不小心中了一招,不知道怎么办?”

    此刻,诸葛赞生已经看到了窦玄,对诸葛提名说道,“你听到了吧,那阴毒的小人会用毒,要小心!”

    诸葛提名听后,将手中的一支银枪卸了一段接到另外一只银枪上,变成三长一短,可远可近,可攻可守,随口答了一句,“这下行了吧!”

    “嗯……”

    秋爱婉又提醒了一句,“那窦玄的巫术也是出神入化,你们最好注意自己,千万别中了降头!”

    这窦玄的巫术可以称得上博大精通,按理说在滇南,蛊术也算降头,但只传女不传男,但瞧窦玄身上的瓶瓶罐罐,想来也能驱使蛊虫。

    秦苏又想去看秋爱婉的伤势,被秋爱婉警惕的质问,“你到底想干嘛?”

    “呃,你中了巫毒,我是想看看我能不能帮你解开。”秦苏脸色微红,我突然想到,秦苏不是也是巫者吗?他来解窦玄的手段,那正是专业啊!

    我赶紧告诉秋爱婉秦苏的手段,秋爱婉这才肯让秦苏瞧一瞧。

    这个时候,窦玄已经追了过来,一见我们有这么多人,当时也是傻了一下,“好哇,你这小婊居然还勾搭这么多姘头,我要大开杀戒了!”

    这窦玄还真是不会说话,诸葛家二人一听他把自己称作姘头,顿时怒的头皮都炸开了,就是不拼命也不行了!

    “这矮子说话真臭,一看就不是什么好货!”诸葛提名说道。

    “嗯,我看这板凳一样高的家伙是因为心理自卑,所以说话才这么极端。”诸葛赞生将那窦玄称为板凳,气的矮冬瓜哇哇大叫,双方三言两语已经势成水火了。

    窦玄一怒之下又冲了过来,诸葛提名一挺长短不一的双枪,“看我来试试这混球!”

    话落,长枪一点,这杆枪就如射出一条直线,直接攻向窦玄的脑袋,窦玄一侧脸就躲了去,只见眼前的枪头嗖的一声就收了回去,势如流星,不得不说诸葛提名的枪术确实算的上是高手。

    瘸三郎在一旁称赞起来,“中华武术,各有所长,这刀枪剑戟之中,枪也是能排的上名号的,你看那诸葛提名使枪的时候,枪杆四平,能扎一线,力达枪尖,寸劲吞吐,估计也有名师啊!”

    我奇道,“这位瘸兄说的真专业,不知又有什么特长?”

    秦苏正在看秋爱婉的伤,草草答了我一句,“这家伙就爱装,别听他胡咧咧,他也不过是个瘸腿武师而已。”

    瘸三郎笑而不语,我们又往战场上看去,只见那诸葛提名脚下一动不动,蹲了个半马步,就在话说的时候已经扎出十余枪,逼的窦玄一步也不能前。

    窦玄大怒,“小子,毛都没长全你也能抓稳枪吗?”

    诸葛提名不同意他的说法,立刻反击起来,“我若拿不稳枪,你怎么不敢上前!”

    窦玄趁着这个功夫,当时就冲进诸葛提名的枪影中,这不管什么功夫,都要拼着一口气,诸葛提名一说话,自然力气要松懈一般,有了影响就被窦玄捡了个漏,诸葛提名还是嫩了一点。

    窦玄一旦冲了进来,见那一枪刺来,两手一抓就抓在了枪身上,诸葛提名的枪头力道不小,枪身又滑,瞬间又向前冲了一段距离,可这一冲,就见那被窦玄抓过的地方由银色瞬间变成了黑色,原来是被窦玄手上的毒给侵染了。

    窦玄见诸葛提名中计,一手抓着枪,腾出一手抓向了诸葛提名的胸口,诸葛提名看窦玄手上的剧毒厉害,只好再用短枪来挡,又被窦玄用手抓住,窦玄故意用手一摸,那枪杆多出了不少黑色的地方,两个人又打了几下,那两只长短枪就乌黑发亮,弄的诸葛提名连下手抓枪的地方都没了。

    诸葛提名靠的就是这杆长枪远战,现在被人家杀到身前,可以说优势尽失,可是碍于面子又不好退走,只能苦苦坚持,连我也看出再来两下他就输定了。

    “小弟让开,快去把毒擦一擦,我来挡住他!”

    看见自家人被打的狼狈不堪,当然是诸葛赞生最着急了,布棍一甩,就跟鞭子一样抽了过去,窦玄正要对那细皮嫩肉的小伙下魔爪,就见米黄色的一条棒戳过来,一着急抢过诸葛提名的短枪,就格挡了过去。

    当的一声,窦玄虎口一震差点连小枪也脱手,只好扔下诸葛提名,又杀向诸葛赞生。

    诸葛提名用几指抓着长枪就跑了回来,看着乌黑的枪杆无从下手,秦苏连忙又帮着出主意,“用沙子擦枪,沙子能去此毒。”

    秦苏也会用巫毒,说中了这毒的祛除方法,诸葛提名当下抓起一把沙子在枪身摩擦了起来,果然能擦掉那毒。

    秦苏看了秋爱婉肩头的伤势,终于下定决心,掏出了一把粉,按在秋爱婉的伤口上,秋爱婉痛的眉头一紧,我急忙问秦苏,“你这是什么玩意,不会又是死人骨灰吧!”

    我一说,秋爱婉就吓了一跳,秦苏大骂,“我们巫道的这些手法其实和药离不开,自然要随身带各种药材了,害人的是黑巫术,救人的是白巫术,我这是白巫术,用的是草药碾成的粉!”

    秋爱婉这才放下心来,不过脸色稍微好转一分。

    那边诸葛赞生手中的布棍越甩越急,布条都抡直了,呼呼作响,窦玄虽然厉害,但身体也是一堆肥肉,挨上一下也不好受,只是被打的胡乱跳开,偶然布棍打到他脚下的地上,立刻飞沙走石,生生砸出一个大坑,我又觉得惊讶,没想到布条也有这样的威力。

    窦玄不敢去硬接布棍,又被逼的后退,这边诸葛提名也把枪身的毒擦的一干二净,大喊一声,“哥,我来帮你!”

    说完一枪又刺了过去,那枪头刺的疾,收的更快,竟然可以完全避开他哥的布棍,两种武器毫不冲突,如同事先约定好的一般,那窦玄虽然手里攥了一把短枪,可惜耍不来,只能被动挨打,打的窦玄没有还手之力,窦玄肥胖的身子逃来逃去,差点肩头被砸一下,屁股也差点被枪头刺一枪爆了菊花,气的将那短枪扔在地上,一解道袍,想要释放虫子。

    秦苏急忙吼了一句,“是虫降,要小心了!”

    我本来以为还是三只大蜈蚣,可是却看到从窦玄的袖子里、肚皮上、后腰处纷纷飞出不少虫子,除了蛇与蜈蚣,还有蝎子、蜘蛛、蟾蜍三种,看的怒吼一声,“草,这家伙身上都藏了多少虫子啊,恶心不恶心啊!”

    “是五毒降头,和蛊术差不多,千万不要让那些虫子碰到身体上。否则会死的很惨的!”

    秦苏急忙提醒,那诸葛赞生招数一变,布棍抡出大圈,若有毒虫飞过来,立刻被打成稀巴烂。

    但是那诸葛提名就惨了,他的武器是一把三节三十厘米长的钢骨组成的枪,枪法可不像棍法,当下挑死几只较大的虫子,却有两只蟾蜍落在脚上,急的一踢,把那脚上的虫扔进了诸葛赞生的棍下,也化为了粑粑。

    窦玄骂道,“知道你们这些混蛋也不会手下留情,看招!”

    这一腾出手来,窦玄又取出五个瓶瓶罐罐,齐齐打开,立即冒出一团黑气,窦玄边撒边念了些叽哩嘎啦的咒语,一丈内灰粉漫天,将诸葛兄弟笼罩了进去。

    秦苏事后诸葛亮,“是死降,千万不能把毒吸进去!”

    刚才放虫子的那一手叫生降,放的是活虫,现在放的是那些虫子死后磨成的粉,是死降,都是五毒降头术。

    按秦苏的说法,这死降大多数是将毒粉混在食物中偷偷摸摸给要被下降之人吃掉,没见过像窦玄这么明目张胆拿出来攻击敌人的,而且能掌控这么大面积的毒灰,秦苏承认自己做不到!而且这还是五种降头术一起控制,那就是真正的五毒混合蛊降,威力要远远大于单一降头。

    窦玄将这五毒蛊降头术使出,瞬间笼罩的灰气中就现出两团光点,同时响起一阵呐喊声,“玄武讳凶兵、白虎避不吉,朱雀讳无妄,青龙避万鬼,四方结界起。”

    那道光团大亮,诸葛兄弟手中结着印,持着黄符就逃了出来,也顾不上打斗了,十分狼狈。

    还没逃出两步,窦玄又追了出来,口中叽里呱啦的声音越来越大,听得我晕晕乎乎,秦苏一拉我,“快闭耳,这是灵降,一旦被控制住,你就危险了!”

    窦玄一边追在诸葛二人身后,咒语如同钟声回荡,念的二人脸色苍白,这降头分明就是针对他俩的,所以他们所受到的压力要比我们还大了十倍。

    本来这两方现在拼的就是道术深浅,诸葛赞生与诸葛提名既没窦家超能力加上年龄尚浅,顿时就败下阵来了,其中又以诸葛提名最弱,顿时破了结界,眼神涣散。

    窦玄大喝一声,“你姓甚名谁,说来八字听听!”

    诸葛提名当时就答了起来,“我叫诸葛提名,生于壬戌年二月十六日卯时……”

    “小弟住口,你着了道了!”诸葛赞生大急,当时就出生制止,窦玄大喜,对着诸葛赞生又是大念一串咒语,“魂归神,魄归鬼,两相厌,降头降恶,吾有令,你必听从,道出姓名与八字!”

    诸葛赞生顿时一愣,正要答话,忽见瘸三郎掏出一物,猛的渡了过去,手中拿着的是一个铁鞭,柄上刻着一只凶恶的狗头,瘸三郎这一鞭不打窦玄,而是在诸葛赞生头上一敲,“弟子手中有仙法,鞭到法灵,破猖破恶,急急如律令!”

    顿时诸葛赞生如同醍醐灌顶,大彻大悟,怒容满面,瘸三郎又是一鞭打到诸葛提名脑袋上,“你们快去找小苏破降,我来挡住他……”

    340、神打鬼

    诸葛兄弟一听瘸三郎的话,当下就退了回来,秦苏急忙问道,“瘸哥,你别逞强,这家伙可厉害着呢!”

    瘸三郎一执铁鞭笑道,“你们巫师的弱点我也知道,巫术虽然歹毒,可是本身弱不禁风,我的本事正好能克制他,放心!”

    我听后大惑不解,心里想瘸三郎到底有啥本事?况且那窦玄还能称之为弱不禁风?

    那窦玄也是惊讶,“我还有什么克星?我怎么不知道?”

    “哼,别想避人耳目,今天我就要你屁滚尿流!”

    瘸三郎口出狂言,秦苏哈哈笑道,“你们就瞧好吧,这天下无不是一物降一物,一法破一法,瘸哥的手法还真是他的克星!”

    我们听了这话,当下又向瘸三郎瞧去,只见瘸三郎将那铁鞭高高举起,不住的跺着右脚,求神拜佛一般的大声念着咒语,“无量仙尊,普告万灵,神打去法,符到符灵。打死十万八千,万古传名。三打三放三收,放猖收猖东南西北方,命弟子收起五方神猖。”

    窦玄闻了这咒语,脸色大变,“啊,是茅山神打道法!”

    相传,这巫术和茅山术本是同根,巫术本是茅山术的手抄本流入暹罗,只得茅山术的部分,并不完全,当然这个传言并无从考证,但是在台湾,会茅山术之人必然能解降头术,如此一说,孰优孰劣当下就能判断。

    瘸三郎练的就是茅山道法,请上了神仙那就百毒不侵,窦玄的手段对他完全失效,而且神仙一旦上身,功夫便是由心而发,正所谓真经一句话,破书传万卷,这由心而发乃是先天,请了神来,万般功夫手到擒来,我们练的是后天,那每使出一招都要先经过大脑分析,又要差了许多,这搏击讲的就是先手,又可见这先天后天谁强谁弱。

    秦苏叹起来,“我这瘸哥你们知道为什么而瘸吗?就是他经常练习神打之术,常用右脚来跺,生生把脚跺瘸的!”

    我们一听,顿时倒吸一口冷气,这瘸哥还真是专业,练个神打把自己都搞瘸了,其实大家别笑,这请神伤身,请的多了多多少少都会落下点毛病,不过也可以证明瘸三郎对请神之术的热爱,绝非是泛泛之辈。

    瘸三郎一旦请来了无量仙尊,顿时满面通红,铁鞭一指窦玄,“呔,何方宵小,还不束手就擒!”

    “草,你让我投降我就投降啊,你白痴啊!”窦玄破口大骂,身子却不由自主的向后退去,瘸三郎大喝一声,疯狂追了过去,那条坡脚步伐坚定,哪还能看出半点瘸相?

    三步两步已经追上了窦玄,执着铁鞭就向窦玄打去,窦玄两眼发直,伸着粗肥的胳膊就去挡,当下被那一鞭打的嗷嗷大叫。

    瘸三郎啪啪啪又连击三下,窦玄吃痛,倒在地上向后滚去,同时刷开袖袍一看,“我草,打青了!”

    瘸三郎现在大仙附体,可没功夫和他废话,拿着铁鞭又打了过来,窦玄猛然扔出几只大虫,那大虫分别是一只蜘蛛、一只蜈蚣、一只蝎子,悉数飞在了瘸三郎的胸口上,瘸三郎怒吼一声,但见那三只大虫死活不敢下口,被瘸三郎拨在地上,一脚一个踩死了。

    “我草,瘸子你好狠的心!”窦玄扑了过来,一拳打在瘸三郎的脸上,瘸三郎退了一步,反倒是窦玄一捂拳头,呲牙咧嘴,瘸三郎站稳之后,又是一铁鞭打了过来,窦玄知道厉害,连连闪躲,圆滚滚的身子左摇右摆,同时伸脚直攻瘸三郎的下盘,瘸三郎任由窦玄踢了好几脚,一动未动,高举铁鞭,呼的一声就向窦玄脑袋砸了下来,窦玄躲闪不及,双手一叉,嗷的鬼叫起来,原来是又打疼了。

    瘸三郎大发神威,全身如同铁铸,见这窦玄还不服输,干脆一把提过窦玄的衣领,照着窦玄的屁股啪啪啪一阵鞭笞,打的窦玄不住哀嚎,“祖师爷爷饶命,弟子不敢了!”

    “汝心术不正,还不散功退法,难不成要师尊亲自动手吗?”瘸三郎的声音多了些仙风道骨,说的窦玄肝颤不已,这一个散功退法,那就是毁了窦玄的道行,这辈子都无法修炼了。

    窦玄面带狠色,话锋一变,“瘸子,你也太狠了吧,连条活路都不给老子留!”

    瘸三郎一听窦玄毫无悔改之意,又是在窦玄屁股上鞭打一通,打的窦玄一蹦三尺高,那袍子干脆也不要了,直接将衣服脱了,露出了一身肥膘,只见他身上爬满了虫子,还有上百只呢,都和吸盘一样,牢牢的扒着,看的我们也是吓了一跳。

    秦苏抹了抹额头的汗水,“妈呀,带了这么多害人的东西,一看就恶徒!”

    窦玄一旦逃脱,立刻就往远处跑去,瘸三郎一个箭步又赶了出去,我看见那窦玄一边跑一边捉过脖子上的大虫,一掐脑袋就将那条蛇生生给掐下了头颅,然后将大蛇的身体塞进嘴里,边嚼边施法,瘸三郎才不管三七二十一,一味的追了上去,窦玄急忙一扭头,噗的一口喷出大团血雾,沾染了瘸三郎一脸。

    瘸三郎中了这一招,双眼顿现清明,张嘴大呼一声不好,就跟那放了气的气球一样,嘭的一声倒飞了出去,摔在地上又向后翻滚一圈,才停了下来,一站起身来,一捂脸又一摸腿,“哇,好疼,居然破了我的法身!”

    “我草,难道你打老子,老子就不疼了?”窦玄见自己施法成功,也是摸着自己的屁股哀嚎起来。

    瘸三郎一看窦玄居然没有杀过来,连忙一举铁鞭,再度施展道术请神,“奉请太阳太阴,共同变化,放出飞打神猖,对人一放,如飞箭穿心,普通一放,如飞刀乱杀,有人当身,难脱身。”

    瘸三郎连跺十来脚,迟疑了一下,“我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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