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篇…… (24)
我他妈的得先洗个澡!蛇血害我!”
“哼哼,瘸子,你不净身,哪有神仙肯上你,来吃我一拳!”窦玄大喜,又打了过来,瘸三郎没防备,嘭的一拳给窦玄打的眼冒金星,连连后退。
“小苏,你快带他们走,我来托住他,这里只有你能解降!”
瘸三郎干脆一挥铁鞭,和那窦玄斗起来,只见这二人都是一副不要命的样子,打的不可开交。
秦苏不肯丢下瘸三郎,只听瘸三郎又是吼起来,“我手上的功夫也不差,他不一定能打的过我,你们快走,给诸葛两兄弟解了降头,再来助我!”
刚说完,瘸三郎又被窦玄在眼上来了一拳,噗的一声变了大熊猫,“快走!”
秦苏一咬牙,对诸葛二人说道,“快和我先走,咱们需要找个安静的地方我得看看你们的降头如何解!”
诸葛二人互相看了一眼,提着武器就和我们一起向远处跑去……
我与秦苏扶着秋爱婉跑在最后,回头一看,那瘸三郎虽然还能坚持,但似乎不是对手,一晃手中铁鞭,也向另外一个方向遁去,似乎是要想着引走窦玄,窦玄为了报屁股上的仇,当下跟上了!
我们逃了一会,就看见远处有一个洞穴,我扶着秋爱婉就跑了进去,诸葛二人进来之后,四处查看了一下,就坐到洞口,一边观察外面,一边向秦苏寻求帮助。
诸葛提名心中大乱,“秦苏,我刚才被那恶人迷惑,报出了生辰,不会有事吧!”
秦苏摇头说,“兄弟啊,不仅是巫师,就是道士、你们阴阳师,许多法术都只要知道你的姓名和生辰八字,千里之外就能害你性命,你说严重不严重!”
秦苏的话说的诸葛提名摇头哀叹,诸葛赞生眼中现出狠戾之色,“小弟别怕,一会咱们驱除了身体上的降头术,一起去把他杀了就是,鬼魂不会还能施法害你吧!”
我在一旁照料着秋爱婉,轻声问道,“师父,你怎么样了?好点了吗?”
此刻的秋爱婉看起来好多了,只是脸色由原来的苍白变的异常红润,微微一抬眼皮,看起来很疲惫,“好多了,秦苏对于这解巫毒确实有一手。”
秦苏在一旁听着脸上立刻显的很高兴,诸葛赞生急忙对秦苏说,“秦苏,你快看看我们兄弟刚才中的降头术到底有没有问题!”
秦苏这才细心的翻开了诸葛赞生的眼皮,看了看,一拍大腿气急,“好狡猾的混蛋!”
诸葛赞生被吓了一跳,一抓秦苏的衣领急忙问道:“怎么了?”
“这下降虽然霸道,可是也有自身的弱点,一旦被人破解,降术一定会反噬施法者,那窦玄见我会解降,早就把你们的降术给驱散了,早知道这样,咱们四个人当时就应该合力去对付这家伙,也不至于让我瘸哥身处险境!”
诸葛赞生听了这话,也不知怀了什么心思,脸上露出一些欣喜一闪而没,嘴上却说,“哎,这窦玄好算计啊!”
诸葛提名一听自己此刻没有中降头,立刻站起来,“既然如此,哥,咱们现在就去找那混球,把他杀了,也算除去一恶!”
听了诸葛提名的话,诸葛赞生点点头,一提布棍,两人这就要出洞去杀那窦玄。
秦苏一把拉住诸葛提名,“小兄弟先不要着急,那窦玄已经知道你的姓名和八字,对你就多了一些施降的手段,你先稍安勿躁,我给你画一道符降,以保你暂时平安。”
诸葛提名一听这话,当然高兴了,跟着秦苏就走到洞内深处,秦苏掏出骨笔妖毫,取来一道黄符,不断的在上面画着什么,时而念起一连串的咒语,如同蚊音。
我看身边秋爱婉也闭着眼睛,似乎处于恢复状态,不敢打扰,又看见那诸葛赞生站在洞口,凝视着外面,我便走过去,掏出一根烟递给诸葛赞生,这是我今天中午刚买的大中华,借这功夫攀起了交情,“兄弟,多谢你来帮忙,我楚小天还没好好谢谢你呢!”
诸葛赞生一愣,瞧了瞧我手中的烟,就熟练无比的接了过来,“客气了,我们也是看在童飘飘的面子上才来的,没想到一来就惹上了这么厉害的对手!”
我听诸葛赞生有些暗恼自己趟了浑水的意思,赶紧给他点上,诸葛赞生抽了一口,又看向外面,我倒是对他们刚才那道结界符十分有兴趣,其实我就是为了求教而来,否则我才懒的套关系呢,便问道,“我见老兄刚才结结界的手法相当高明,不知道能否给我看看道符啊?”
诸葛赞生一听,立刻有些警觉,“你看这个干吗,你们集英殿不是也有自己的方法吗?”
341、突然的叛变
听诸葛赞生的意思,对集英殿还有不少警惕,这让我十分不爽,不过套人口风就要有应该有的态度,我嘿嘿一笑,“老兄误会了,我楚小天并非是集英殿的人,只是来重庆的路上碰到一位阴阳师赠送了我一张结界道符,我见他施展起来也十分厉害,所有才想问问。”
那诸葛赞生听了顿时引起了好奇心,“你也有结界的道符?给我看看!”
诸葛赞生一伸手,就向我问那安倍藤兰给的结界符要瞧一瞧,我心里暗骂,我去,你不给我看我凭啥给你看,但是转念一想,看去吧,反正那道符也不是老子画的,看出啥来我又没有损失。
随即我便掏出那张符递给了诸葛赞生,诸葛赞生瞧了两眼,只见那黄纸之上画的也和中国道符有些相似,不过在正中附近有一个五芒星印,便说,“是阴阳道的符。”
我点点头,诸葛赞生就将那结界符还给我,还鄙夷的说道,“不过是东洋的粗浅玩意,怎么比的上我刚才的**符!”
这**本就是日本阴阳师口中的十二式神,但偏偏那式神又是中国传统式盘上代表方位的十二月神,所以我也不知诸葛赞生口中的**符到底是来自日本还是本土阴阳术,因为中国道法万千,这符法更是分门别类数不胜数。
我试探了一句,“老兄,你说的这**符中的**不就是我遇见那人口中的十二式神中的一个?这些年你们诸葛世家和东洋的阴阳道互通友好,不会这**符就是取自东洋道法吧!”
我也是按照秋爱婉当初给我分析的说来,顿时惹的诸葛赞生脸色一变,“放屁,是那个东洋人和你说的?”
我想了想,这安倍藤兰确实没说过这话,不过管他呢,有屎盆子口他脑袋上,才能打听出点话来,便点点头,“好像他提过一句。”
“我就知道这些狗日的有点由头就要炫耀,这十二月神本就咱们中华文化,他们的那点小法术也是咱们老祖宗流传过去的,怎么能说我们取自他们,这只是拿回咱们自己的东西,加以改进而已。”
远处诸葛提名一听我们的对话,也怒的跳了起来,“什么叫取自他们,他们有这十二道符吗?这十二神符不过是我们去交流学习的时候,忽然想起来后创造的,他们难道没学我们的东西吗?”
我顿时抓住了诸葛提名的话把子,不管这朱雀符或者**符是取自本土的十二月神还是东洋的十二式神,但那十二神符上画的加持之力我以了然于胸,我又笑道,“那么以此类推,你们也一定有什么太阴符、太常符、勾阵符、天空符咯?”
诸葛提名与我争辩起来,“当然有,不过我们是在自己原本的符上做了修改,让这特有的力量得到了升华,乃是自创,绝非盗版。”
我又问道,“那**的力量就是代表结界了?”
诸葛提名正要再答,只听诸葛赞生咳了一声,“小弟,你的符降做好了?”
“嗯,做好了,咱们可以出去诛杀那窦玄了!”
这两兄弟一人一句话,就把我的话给岔开了,我暗恼不应该在诸葛赞生这老油条面前问这些,应该单独找个机会套套诸葛提名的话才是。
这两兄弟信心满满的提着武器正要出去大战一场,忽闻远处传来一阵打斗声,只见两道影子冲了过来,那不正是瘸三郎和窦玄吗?
此刻瘸三郎满身是血,被窦玄追在身后,二人依旧打的不可开交,窦玄大叫一声,“瘸子,你的朋友们早就不要你了,快拿命来吧。”
“哼,有本事你就来取吧,我为朋友两肋插刀是我的义气,他们若是看见必然会来救我!”
瘸三郎说完长鞭一挥,被窦玄轻易闪开,窦玄反手就是一掌,打在窦玄的背上,瘸三郎身后现出一道五指黑印,流出血来,瞬间倒在地上不停翻滚,哀嚎不已。
窦玄扑了过去就是一脚,踢在瘸三郎的瘸腿上,踢的瘸三郎抱着小腿又是一阵惨叫,那窦玄分明就是存了折磨瘸三郎的心思,不肯一下打死他。
秦苏看了急的双眼怒睁,大吼一声,“住手,有种冲我来,快放了我的好哥哥!”
秦苏这人的义气那是没的说,否则也不会呼朋唤友、马不停蹄的来救我,我一看瘸三郎为了我现在惨遭如此毒手,心里岂能不着急?又岂能不愤怒!
我和秦苏怒吼一声,两人就冲出洞中,冲了一半,我回头一看诸葛家的二人,他们似乎还在观察战况,我回头便骂,“你们俩个怎么这么没有道义,难道不怕明天传出去诸葛世家的人都是贪生怕死之辈吗?”
我抬出了诸葛家的名号,这二人才拿了兵器跟着我们一起冲了出来。
窦玄一见我们四人杀气腾腾的又奔了过来,眼角闪出一抹歹毒,“想不到你们藏在这里,真是失算了!”
诸葛赞生当下装起了大尾巴狼,显的颇有义气的说道,“窦玄,你居然敢对我们下手,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今天我们就要替天行道了!”
窦玄装作很害怕的样子,“哎呀,我好怕怕啊,有本事你就来弄死老子,我大江南北、国内国外的手底下还没有杀不了的人和鬼呢!”
“哥,和他费什么话,宰了他!”诸葛提名一挺枪,对诸葛赞生说道。
诸葛赞生连忙一甩布棍,“上!”
这诸葛家的两个兄弟刚才就合计着要先杀了窦玄泄愤,现在也是按耐不住了。
顿时两人又杀向窦玄,窦玄没有任何退意,反而打开了几个罐子释放出五毒混合蛊的降术,口中念念有词,又与刚才的灵降不同,就似针尖穿破人的耳膜,让人烦躁不安。
这次诸葛家兄弟二人多有提防,取出**符布下了结界,这布下了结界后,二人又要分心维持道法,手上就稍有迟钝,使得那窦玄反而轻松了不少。
秦苏急忙去扶地上的瘸三郎,瘸三郎连忙说道,“小苏别管我,快去助战啊。”
瘸三郎一翻身自己就站起来了,我顿时觉得瘸三郎有点太抗打了吧,要是换做往常我一定将这略微的不寻常神经大条的放过去,可是自从在鬼域经历了一番与鬼同行的事情,竟然从潜意识里让我很拒绝信任现在的瘸三郎。
瘸三郎自己站起来了那就也不需要秦苏再去扶他,秦苏感觉有点不可思议,当下问道,“瘸哥,你这还练了铁布衫么?怎么看起来一点事都没有呢?”
瘸三郎一抹鼻子上血迹,眼神直直的看着战团,“练家子都这样!”
忽然,瘸三郎大叫一声,“不好,诸葛提名,小心有诈!”
我们立刻向那战团中瞧了过去,诸葛提名正打的激烈,闻了瘸三郎的话,顿时就有点紧张,手上一松,窦玄顿时避开了两道打来的布棍,发疯一样的向诸葛提名冲了过去,这一变故吓的诸葛提名直接退出了战团,躲到五毒混合蛊外面。
窦玄将那诸葛提名当做了突破口,怎么容得他轻易跑掉,也追了出来,瘸三郎大喝一声,“别害怕,我来帮你了!”
说完,瘸三郎就提着铁鞭冲了过去,诸葛提名见有人相助,自然又奋力抗下窦玄的攻击,而窦玄身后诸葛赞生也包抄而来,这下窦玄算是插翅也难逃了。
可就在这一刻,我忽然叫道,“不好,小心瘸三郎有异常!”
我并非是仅凭第六感对诸葛提名发出警告,因为我细细一分析,就发现了一些破绽,首先窦玄来此地怎么会不知我们就藏在那山洞中,他可是千里迢迢都不会追丢秋爱婉的人啊,现在与秋爱婉近在咫尺,反而不知我们身在何方了,这不合理。
其次,那窦玄所要对付的人又非瘸三郎一人,哪有心思玩猫捉老鼠的游戏,将瘸三郎打的毫无还手能力后怎么还不快些杀了,反而在这里磨蹭时间?所以这也不合理!
仅凭这两点,那此事已经非常反常了,再加上刚才种种的疑惑,莫非窦玄与瘸三郎在给我们做戏看?
但那瘸三郎为何要与窦玄一起做戏?
是了,那瘸三郎应该早就被窦玄杀死了,现在的瘸三郎不过是被窦玄用控尸之法操控的一条活尸而已,我脑海中立刻浮现出那褐黄色的蚂蚁,可惜这提醒却晚了半分。
诸葛提名哪知我所思所想,被我这一叫更是搞的摸不清头脑,回头一看,瘸三郎已经冲到他的背后,伸手就在自己的后心一按,顿时大叫了一声,“啊,你暗算我!”
秦苏登时眼睛也看直了,只见那诸葛提名的后心上有许多血眼,似乎有什么东西被瘸三郎扎了进去。
“这是为什么……”秦苏双眼之中似要喷出怒火。
“因为我就是要杀了他啊!”窦玄和瘸三郎同时说出了一模一样的话,连语调都一样。
秦苏直心眼,立即要去找瘸三郎问个清楚为何要突然叛变,我一拉秦苏,“瘸哥刚才为什么不让你碰他,因为他早死了,尸体又被窦玄下了降头,你是巫师他怕你看穿这个把戏啊……”
342、各有损失
我的话让秦苏从心底生出一种痛苦,“瘸三哥是我害死的,如果我当时去助他一臂之力……”
“他不一定会死!!!”
秦苏转而将这悲苦换成了十万的愤怒,腰间的双节棍已经出手,就似一阵旋风一样杀了出去,此刻的秦苏失去了理智,带动的我也怒意滔天。
窦玄见瘸三郎这条活尸成功伤了诸葛提名,哈哈大笑,指挥着瘸三郎的尸体攻击诸葛赞生,而自己跳到圈外,伸出四指指着诸葛提名,“阴为阴、阳为阳,诸葛提名,吾有令,收你性命,你不可不从!”
诸葛提名摸着后背的手一颤,吓的愣住了,过了几呼吸,忽然一点银枪怒吼道,“窦玄你这矮冬瓜,居然又敢骗我!”
这一下轮到窦玄一愣,“咦,怎么不灵了?”
说话的时候秦苏和我已经攻了过来,秦苏手中的双节棍呼呼作响,在我看来那就是一团黑影,绝无下手的空隙,基本上已经打的窦玄无法还击了!
窦玄阵脚一乱,又被逼退,其实这窦玄的伸手不弱,否则怎么可能坚持下来呢?但现在却吃了不能空手接白刃的大亏。
反观秦苏这边,早就将那窦玄恨的牙痒痒,手上不留余地到了什么程度,就是我来助战也没给我留个下手的地方,只好围着着二人打转,也不敢近了,万一被双节棍误伤了我那就不美妙了。
正战的胶着,忽听诸葛赞生暴喝一声,向后一跃与瘸三郎拉出距离,手中的布棍再度有了发挥的余地,一抽布棍,变成了钢鞭,啪的一下抽在瘸三郎的尸身上,打的瘸三郎身体上溅出一蓬血雾倒飞了过来,又正好砸到了秦苏与窦玄之间。
窦玄与秦苏都是一愣,还以为是什么偌大的暗器,等看清了二人身前躺着的是那瘸三郎,窦玄当下捏了一个手印,施起法来,“起!”
瘸三郎顿时立了起来,窦玄一抓瘸三郎的后背衣衫,拿着瘸三郎就当了盾牌,向秦苏砸过来,只看那窦玄身材矮小,举着瘸三郎的尸体却完全不费力气,不停推进,随时都想从瘸三郎身后伸出毒手攻击秦苏。
秦苏一甩双节棍,窦玄立刻一挥瘸三郎,这一棍又打在瘸三郎胸口上,当下瘸三郎的胸口现出一个拳头大的坑,更是冒出汩汩鲜血。
“瘸哥!”秦苏大怒,可念在了与瘸三郎的交情上,又不肯下手攻击了,便显的十分狼狈。
我这才有了施展的机会,只想冲上去逮着个机会,先卸了窦玄的手腕,可还有比我更急的人,诸葛提名一挺手中枪,早就急不可耐的杀了过去,嘴里还叫嚣着,“矮子,暗算我!快去死吧!”
诸葛提名和瘸三郎道不同,又无什么交情,手下枪头就更没一点留情,唰唰唰连点数下,全被窦玄举着瘸三郎挡下了。
可怜那瘸三郎被诸葛赞生用布棍在腰间抽了一下,腰部就冒出了鲜血,又被秦苏的双节棍在胸口点了一下,胸部就多了一个大血坑,现在被这毫不留情的诸葛提名用枪捅了许多窟窿,真个成了一条血尸,翻着眼睛连嘴里也冒出了血。
这些血不仅流了满身,还溅了满地,我都惨不忍睹了。
秦苏更是大怒,别管修的是什么道,都要注重个死后肉身完好吧,现在整的和诸葛提名在鞭尸一样,哪能和他干!
秦苏一甩双节棍,当的一声就用这双节棍勾住了诸葛提名的枪身,一手各抓一棒锁了那杆枪,直接就将诸葛提名给拉的撤了好几步,诸葛提名也是一惊又一怒,“秦苏,你要干什么!”
“喂,你也尊重一下我瘸哥的尸身好不好!”
“他都死了,难道我还要因为一个死人而放过窦玄吗?”
窦玄一瞧我们窝里反,当下一指诸葛提名,“吾有令,收诸葛提名性命,速速拿命来!”
“去你妈蛋!”诸葛提名怒喝一声,又要挺枪来战,秦苏不肯撒手,反倒觉得身后一道劲风袭来,原来是诸葛赞生一布棍袭了过来。
秦苏当下跳到一边,诸葛赞生气呼呼的看了我一眼,质问秦苏,“姓秦的,别忘了我们来是帮你的,你要是再不住手,就给我滚到一边去!”
说完诸葛赞生布棍一抖,就像一根棒子砸向瘸三郎的尸体,诸葛提名也是挺枪杀了过去,这二人配合起来,当可用天衣无缝来形容。
那布棍先至,打在瘸三郎尸体上,又是一团鲜血溅出来,秦苏大急,冲过去就要阻止他,诸葛赞生怒不可喝,“滚开。”
居然翻手对付起秦苏来了。
我一看那诸葛赞生下手毫无情面可讲,秦苏的双节棍与诸葛赞生的布棍同样都讲求的是力道的运用,可惜那双节棍又短又小,所谓一寸长一寸强,打起来那是吃尽了亏,基本上连格挡一下都是不能,我当然不能看着秦苏被动,立即奔过去,想要用那锁字法先拦下诸葛赞生的攻击,同时叫道,“老兄别激动,眼下咱们是一条船上的人!”
诸葛赞生觉得自己是诸葛世家的人,一身傲气,哪肯听我的话,见我想要对他出手,哼了一声,直接手上抖了两下,布棍抡出大圈,向我横扫了过来,惊的我侧身一滚,就觉得头顶上似乎刮起了大风,一侧一掌宽的小树嚓的就被布棍打断了!
“我去,你下的是死手?”
诸葛赞生答都不答,只是看着我与秦苏,秦苏生了气,“草,下手都这样了,揍他!”
我也头脑一热,与秦苏向诸葛赞生扑了过去,诸葛赞生一抖布棍,打起了我们,把那布棍甩、抡、砸的招式统统用在了我们身上,打的我俩抱头鼠窜。
窦玄瞧我们又内斗了起来,抓紧时间去对付诸葛提名,诸葛提名对于自己的本事颇有自信,银枪连点,不住捅在瘸三郎的尸身上,窦玄左挡右突,没两下就扑到了诸葛提名的身边,嘴里呜呜呀呀的念起了咒语,听的诸葛提名晕晕乎乎,跟紧箍咒似的。
窦玄见诸葛提名手上枪法慢了下来,忽然将瘸三郎的尸体扔向他,瘸三郎顿时死灰复燃,张开手臂就将诸葛提名给抱住了,诸葛提名连忙用枪挡了一下,脚下一踢,把瘸三郎给踢飞了,可这瞬间窦玄就伸手在诸葛提名身上一摸,把秦苏做的符降护身给偷了过来。
“啊哈,果然是这样,怪不得不灵了呢!”窦玄看穿了诸葛提名能不受自己降头伤害的真正原因,举着护身符退到一边,诸葛提名大叫了一声不好,却是没追过去抢夺,只是返身一枪退了秦苏,和诸葛赞生交流了一下眼神,看起来二人萌生了独自逃走的意思。
那边窦玄对着符叽里呱啦的念起了咒语,还手舞足蹈的,“破符破符阻我施法,神刀一斩,断你道法!”
说完对着秦苏的给诸葛提名做的护身符喷了一口吐沫,顿时那道符就着火了!
“啊……”秦苏瞬间喷出一口血,倒在地上,这符降那是秦苏用自己的道术留在诸葛提名身上的护身,要比其他的方法管用的多,但一般巫师不会轻易使用的,因为这符降和施法者息息相关,一旦破法自然受到反噬,受制于人,秦苏是好心用了最管用的办法,可惜那诸葛提名却只顾自己把好心当了驴肝肺。
现在秦苏一吐血,道法一落千丈,连站都站不起来了,可见受伤十分严重。
我急忙去扶起秦苏,秦苏又咳了几口黑血,怒目看向诸葛提名,看的诸葛提名内疚的躲开了眼神,又对诸葛赞生说道,“哥,咱们快走吧!”
窦玄却恶笑起来,“事到如今,我还能放你走吗?”
窦玄一指诸葛提名,“吾又令,让你跪你则跪,让你躺你就躺!”
诸葛提名一听这句话,顿时和发狂了一般,丢下银枪,双手就去摸向后背,“啊啊啊……好疼!我要死了!”
“小弟,坚持住!”说完诸葛赞生掏出一张**符贴在诸葛提名的胸口,这才见那诸葛提名好了一点,却也和面条一样躺在地上痛的直喘气。
窦玄大怒又要再施法,诸葛赞生一布棍打了过去,口中急忙向我求救,“快把我小弟拖回洞中,我来阻拦下他!”
我去,刚才你还打我们来着,现在居然有脸让我帮你们忙,我狠狠瞪了地上诸葛提名一眼,只觉得手臂上一紧,秦苏对我说,“小天,你快去扶着他,我还能动,先回洞里再说!”
我忽然觉得秦苏太好心了,只是也正如我自己说的,现在大家都在一条船上,有共同的敌人,与人方便自己方便,只好一扛诸葛提名,又扶着秦苏向洞中跑去。
待进了洞中,只见诸葛赞生大发神威,布棍逼着窦玄退了好几步,才返身向我们这边跑回来,路过瘸三郎的时候,忽然瘸三郎弹了起来,被诸葛赞生一脚踹倒,丢了一张火符,将瘸三郎的尸身给烧了!
熊熊烈火越燃越旺,直接将瘸三郎化成了一把灰,窦玄哇哇大哭,“我的宝贝,你烧死了我的宝贝,我要杀了你们!”
“杀了你们……”窦玄握着拳头,痛哭流涕,和死爹死妈也差不了多少了!
343、阴阳草
我将那诸葛提名带回洞中,就将他放在地上,只见诸葛提名紧咬牙关,已经陷入了昏迷之中,此刻似乎在遭受着巨大的痛苦一样。
我无心管他是死是活,却对那道**符非常感兴趣,细细的打量了过去,但见这**符上完全和道符的布局一模一样,只是那加持威力的主事神部分画着一团似乎和麻线一样的东西,麻线覆盖的地方貌似写着一两个字,但是完全看不清楚,因为这两个字又是重叠的。
按照我对画符这一项本事的理解,这团麻线并非是一笔完成,而是重复画了数个圈组成,这样做绝对是为了掩盖那被诸葛世家誉为核心的**画法,再看符脚,就是在整张符下三分的地方由六个小小的圆圈竖着排列下来,估计是用来阐述此符作用的。
我还想再研究一下,就听身后有人咳了一声,那诸葛赞生已经回到洞口了,不过不敢过来,只是瞧着外面紧追不放的窦玄。
要说这洞的洞口也不是很大,又在一个小山坡上,恰恰应了居高临下,易守难攻的道理,诸葛赞生干脆把住洞口,对我问道,“我小弟现在如何了?”
我只好恋恋不舍的把目光从道符上收了回去,看那诸葛提名面色略微较刚才缓和了一分,大概是痛晕过去了吧!
“你小弟已经不省人事啦。”
诸葛赞生不敢离那洞口,瞪着眼干着急,就听见洞外窦玄扯着嗓子吼起来,“你弟弟怎么样了?要不要我让他早登极乐世界,免得痛苦啊?”
诸葛赞生回道,“窦玄,我小弟要有个三长两短,我绝不放过你。”
说完诸葛赞生对我说道,“楚兄弟,你过来帮我盯着窦玄,要是敢过来你就叫我!”
我一瞧,此刻洞中五个人,三个重伤,只有我和诸葛赞生两个人还能行动,也怕窦玄进来对我们不利,只好和诸葛赞生交换了一下位置,换我来放哨。
窦玄又气的骂诸葛赞生,“小子,毛都没长全也敢威胁老子,我现在就叫你弟弟生不如死!”
诸葛赞生没有搭理窦玄,气的窦玄哇哇叫,从身上掏出一个小瓶子,嘿嘿冷笑着,“歇息歇息,陪你们玩会先。”
我见窦玄席地而坐,将那瓶子打开,取出了两根干草摆在地上,双手一合叽里呱啦的念起了咒语,我哪能不知道这窦玄又要做法,急的对那诸葛赞生提醒起来,“不好,窦玄又要做法了……”
话还没说完,重伤的诸葛提名哇一声就跳了起来,不住的在地上走来走去,双手按在后背似要掐进肉去。
我们一瞧,那后背上十来个血孔突然又流出血来,而且越流越多,诸葛提名惨嚎不已,“哥,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往我肉里面钻,我要死了!”
诸葛赞生一把拉住诸葛提名,将他按在地上,惊叫一声,“这是什么,好像是荆棘草籽!”
秦苏听了大惊,“快让我看看!”
但那诸葛赞生根本就不理秦苏,刚才双方打了一架,诸葛赞生怕是对我们也提防了不少。
秦苏看不出来,挣扎着要过去,走到我身边却一个趔趄,被我扶住,我一拍秦苏,示意和我一起去看窦玄的手法。
秦苏这才眯着眼睛看了起来,问道,“他身前那是什么?”
我这才知道原来秦苏是看不到那么远的,可我却能视物。
我细细一打量,只见窦玄身前的两根干草忽然好像被赋予了生命,像两条小蛇不停的蠕动着,慢慢靠近,慢慢交缠,直到合为一根,窦玄才呼出一口气,哈哈笑道,“老子先杀一个小娃娃喘口气,你们慢慢折腾吧!”
我把看到的事情告诉了秦苏,秦苏顿时大惊,“是阴阳草降头术!”
“那是什么?”我不解的问道。
“这阴阳降头草可厉害了,中了之后,被施法者体内会生长出那种草,遍布全身,吸干你的血液作为养料,最后透体而出,活生生的把一个人变成稻草人,太歹毒了!”
秦苏说的严重,听在诸葛二人耳中,更是一种折磨,诸葛提名啊啊啊的狂叫着,被诸葛赞生猛的捉住嘴巴,二指使力将他的嘴捏开,同时掏出一张道符,“化恶成吉,杀邪灭百病,急急如律令!”
念完一下塞进诸葛提名的嘴里,诸葛提名如同吃到救命丹丸,大口的咀嚼起来,吞了进去,顿时脸色惨白,哇的一口吐了出来,捂着肚子满地打滚,“你喂的我是毒药吧,怎么这么痛!”
诸葛赞生大惊,连忙去扶诸葛提名,被诸葛提名一掌打开了手,只听秦苏着急的说道,“这解降就和需要特效药一样,不能乱施法!”
诸葛赞生忙答道,“秦苏,那你快救救他!”
秦苏暗叹了一声,“这阴阳草降头不是普通的降头,甚至称之为绝降,更何况我现在道法下降,怕是有心无力了!”
秦苏不过是对那诸葛赞生好好解释,哪想到诸葛赞生听了勃然大怒,“秦苏,我俩为你们的事情而来,如今我弟弟要是死的不明不白,你们集英殿要负责!”
我怒急反笑,“秦苏为了保你弟弟的命,不惜使用符降保他的命,你们却毫不在意,导致秦苏重伤,我还没要你们负责任呢!”
诸葛赞生狠狠咬着牙对我瞪了两眼,又去抓诸葛提名,被诸葛提名一脚踢开,急得诸葛赞生一掌刀将他拍晕,将诸葛提名面朝下翻了过来,却看见诸葛提名的后背已经被血染满了。
尤其那背上明显还能看到什么东西在蠕动,诸葛赞生掏出一把小刀,“既然这样,我把那些草籽剜出来!”
“不行,那太危险了!”秦苏刚说完,就听诸葛赞生质问道,“那你说怎么办!”
秦苏又说不出个一二三,沉默了一下,那诸葛赞生就不在理秦苏。
我心想,要是按你这么个说法,这阴阳草的降头不就非的外科医生才能解吗?
但这些话我也不说,说了又能怎么样,搞不好还要吃闭门羹,诸葛赞生按着晕倒的诸葛提名,朝着后背上的血孔猛的就扎了下去。
诸葛赞生手中的小刀瞬间深入皮肉豁开了一条缝隙,又嫌那衣服挡着看不清,撕去了一半,才见那伤口中果然貌似有什么东西,便飞速伸出指头夹住了,我看见诸葛赞生的指头就像条大白虫慢慢的蠕了进去,还发出嘶嘶的肉裂之声,差不多进去了半个指头,才猛的一拽,当真是白指头进红指头出,那指头一下就拽出了一半,还有大约三分之一的指头没拉出来。
此刻的诸葛赞生脸上看起来也有点拿捏不住,那还留在皮肉之中的指头又有点抖动,显然用了不少力气,诸葛赞生呼了一口气,终于下定了决心,双指慢慢的向外拽这什么慢慢的出来了,顿时那伤口噗的冒起一个血喷泉,冒了有一拳高,这才落下。
血泉停了之后,我们终于看见那是什么东西了,原来是一根白色的草根,已经长在诸葛提名的身体之内了,不过自窦玄施法到现在时间并没有多久,故此阴阳草长的还不算太长。
但这草便是长在地下,连根拔起的时候也要破坏地表,何况是长在身体里呢,诸葛赞生越拔越快,我听到一种拽断血管,撕裂皮肉的声音,这些草就和一把利刀,伤的诸葛提名痛苦不堪。
等诸葛赞生拔出一根来,我们才看见那阴阳草的全貌,就和那路边的小草没什么不同,差不多就到脚腕高而已。
有了这一经验,第二根草倒是拔的快了一点,但这第二根草较之为第一根,又要长了不少,已经有半条小腿那么长了,而且那伤口流的血更多,可以想象到那阴阳草在诸葛提名的身体里还在生长。
拔了第三根,诸葛赞生看着还剩下的七八个小洞就不敢下手了,因为那草已经越来越长了,而且照这样拔下去,没被阴阳草杀了,就先被诸葛赞生给拔死了!
其实就算诸葛提名现在活转过来,恐怕以后也要落下大毛病,毕竟伤及经脉可不是闹着玩的!
诸葛赞生匆忙将诸葛提名的衣服撕成了碎布,为他绑好,一瞧我和秦苏都是一副惊骇的合不住嘴巴的样子,立刻恶狠狠的一瞪,“还不去看着窦玄,看我做什么!”
我立刻向窦玄窥探去,只见那窦玄坐在地上低着脑袋似乎在打呼噜,偶尔向我们这边望上一望,全然不怕自己的降头被破解掉。
窦玄见我们又望了过来,打了个哈欠,“怎么样,那小子死了没有?”
诸葛赞生一步跳到洞口,破口大骂起来,“我小弟好的很,一会还要去要你的狗命,你还是洗净脖子等着受死吧!”
“净吹牛x!”窦玄摆了摆手,不肯相信。
诸葛赞生也知道自己蒙蔽不了窦玄,只是看着我们,过了一会叹息起来,“现在我们搞成了这样的局面,怕是很难逃脱窦玄的魔爪!”
又见诸葛赞生想了想,一咬牙,“试试看,有没有同门能来助我!”
说完诸葛赞取出一个叠成三角的黄符,默念了一道口诀,忽然,对那黄符惊讶道,“附近真的有我们诸葛世家的人……”
344、恐怖的死法
这小小的道符又燃起了诸葛赞生的希望,可是马上又叹起了气,因为诸葛赞生还不知道是谁在附近呢,万一来的是菜瓜还不是羊入虎口?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自己这就不是求救符了,反倒成了害人符。
诸葛赞生看着外面的直打哈欠的窦玄,又越发的不确定起来。
忽然躺在地上的诸葛提名轻轻叫了一声,“好冷……”
诸葛提名微弱的声音瞬间打破了我们的沉默,诸葛赞生急忙跑过去,一扶他,“小弟,你好点了吗?”
诸葛提名面色发白,摇摇头,不停的喊冷,诸葛赞生一摸他的额头,“小弟你发烧了,好烫手啊!”
我心里说别是伤口感染了吧,秦苏却凝视着诸葛提名的一举一动,忽然诸葛提名如同想起了什么一样,“我的降头解开了吗?”
诸葛赞生一愣,只见诸葛提名又猛的跳了起来,不住的在全身上下挠了起来,“啊啊啊,好难过,我感觉我要死了,是什么!”
诸葛提名的双手摸遍了全身上下,连那够不到的后背也摸了过去,整个身体都怪异的扭曲了起来,将那包裹的伤口的都撑的再度冒出了鲜血。
这阵阵惨呼完全不似人口中发出的声音,除了痛苦,好像嗓子眼里还有什么东西将那哀嚎压了下去,闷的让人心寒。
“小弟,快停下!”诸葛赞生扑了过去,双手从后环住了诸葛提名的胸口,没两下就被诸葛提名给挣脱开了,五指因过分用力快成了鸡爪子,“啊啊啊……好痛苦,救命啊!”
诸葛赞生只得故技重施,一掌砍到他的脖子上,可惜这一次没把诸葛提名打晕,反而刺激的诸葛提名返身一脚把他踹开,然后一瞧我们,“杀了我,快点!”
诸葛提名猛的一阵抽搐,整个身体扭曲的程度越来越大,半跪半爬来到我们身前,痛哭流涕,“求、求你们,杀了我!”
我和秦苏不忍,也不能,否则势必挑起两大帮派的恩怨。
诸葛提名一看我们不肯动手,呼的一下就扑向了秦苏,“你不杀我,我就要杀了你了!”
我顿时一脚就把他踢开了,怎么还有逼人当杀人犯的,我踢翻了诸葛提名,诸葛提名见我们不肯下手,又打起了秋爱婉的主意。
半闭着眼在休养生息的秋爱婉也好奇的打量起了诸葛提名,诸葛提名爬起来又要冲向秋爱婉,我正要下手阻拦,那诸葛赞生已经扑了过来,“小弟,撑下去,回去自然有人救你!”
“走开,我受不了了!咳……”诸葛提名一不小就咳出了一口血来,殷红的夺目。
诸葛赞生怕弄的诸葛提名的伤口扩裂,不肯下重手,反被诸葛提名再度挣脱开,双拳一击诸葛赞生的胸口将他打开,又扑向秋爱婉,秋爱婉可不是那好说话的人,当时就拔出了砍刀。
“你敢!”诸葛赞生怒喝起来。
“不要!”秦苏也急忙劝阻。
秋爱婉换作用刀挡在身前,看着一味寻死的诸葛提名,“秦苏,他们刚才做的事情我也看到了,这种人不值得怜悯。”
诸葛提名一听求死有望,两眼放光的盯着秋爱婉手里的刀,只听秦苏说,“千万不要杀他,万一他还有救!”
秋爱婉怒笑一声,“你是巫者还不知道那阴阳草降的厉害?算了,你们想看他多受一会折磨随便了。”
说完秋爱婉也一脚将他踢了出去,诸葛赞生气急,“你敢踢我弟弟!”
“你们兄弟俩对那瘸三郎的尸身又捅又砸的,我不过踢了他一脚,你就不肯了吗?”
原来秋爱婉是替秦苏出了一口恶气,气的诸葛赞生没话说,这地上爬着的诸葛提名四下一看,这一洞的人竟然没一个人肯解脱自己,痛苦的啊的一声怒吼,那声音更加发闷,就和嘴里堵着一块抹步一样,吼完之后一头撞在石壁上,求死到了这份上也是王八吃秤砣了。
这一撞,嘭的一声将那诸葛提名弹了回来,但见额头上鲜血长流可是却没有撞死。
“啊啊啊……”诸葛提名还要再撞,被诸葛赞生挡住了墙壁,急的诸葛提名恨不得掐死自己,突然,诸葛提名猛然跪倒在地,吐了半斗血,一抬头,对着洞外就想爬过去求窦玄,可爬了两下,双眼也凸了出来,整个脸上的肌肉疯狂颤抖。
“我……”诸葛提名还想说话,但是说不出来,他这个样子,连诸葛赞生也不敢过去扶他了。
嘭的一声,诸葛提名的右眼珠忽然爆开了,黑色的血液溅出三尺,一根硬邦邦的草穿透眼珠生长了出来,紧接着,诸葛提名张的大大的嘴巴里突出一团血草,草上还顶着一些碎裂的肝肺,吧嗒一声掉在地上。
另外一只眼睛也要保不住了,诸葛提名不知是死是活,只是眼珠凸起,过了一下,直接摔出眼眶,仅连着一根神经,也被硬草顶出来了的,一转眼的功夫,那诸葛提名的鼻子、耳朵、脑门都长出了草,就连死死扣着地面的手指指尖也有草刺破皮肤。
诸葛提名就这样死了,整个过程除去晕倒的那一会,这些痛苦全部被他生生承受了下来,什么万爪挠心、什么如蚁蚀骨都弱爆了,天下间这才是最歹毒的杀人之法。
外面又传来窦玄欢喜的笑声,“哈哈哈,那小子死了吧?”
诸葛赞生怒发冲冠,一提布棍就要出去拼命,被我和秦苏拉住了,我说,“老兄,你这样出去不是窦玄的对手啊,必死无疑。”
窦玄又笑,“是啊,再等一会也是死!”
诸葛赞被气的分不清好坏,甩开我俩的手骂道,“你们两个王八蛋,眼睁睁的看着我小弟死去,还不和我出去拼命!”
我草,你小弟的死是死,我鬼媒道统中的瘸三郎死就不是死吗?我兄弟秦苏现在为了你们道法全失,他出去死了就不是死吗?
“恕不奉陪,我们也有伤在身。”我直接就回绝了,我本来不想打击他的,毕竟他的小弟刚死,可是这也不叫事啊!
我硬下了心肠,秋爱婉也道,“不如等我恢复一会,合力去拼一拼还有胜算!”
诸葛赞生停了脚步没冲出去,不过却骂了秋爱婉一句,“我们兄弟来助拳,碰到了你们这些白眼狼,你这女人真是恶毒!”
秋爱婉可不好惹,微微一笑,“你来助拳,原本救的是谁,杀的又是谁?关我何事,再者说,你俩刚才不是想要扔下我们逃跑吗?”
没想到秋爱婉刚才已经把战况看在了眼里。
“是啊,诸葛兄弟,咱们学习法术和本领不就是为了替天行道吗?怎么遇见恶人你不出手,现在死了人却反倒怪我们头上了!”秦苏也听不下去了。
诸葛赞生被反驳的没话说,甩了一句这件事情一定要回去找集英殿讨个公道,就不再去找窦玄报仇了。
洞中又是一阵沉默……
洞外,窦玄抬头看了看天色,“哎呀,都黄昏了,该是时候杀人了,不过要攻进去还得找个帮手。”
窦玄话落,从后腰取出一个瓶子,我们瞬间就紧张的看了过去,只见窦玄打开瓶子,一指瓶子说道,“喂,出来吧,该干活了!别偷懒!”
顿时那瓶子里被他倒出一团绿色,我当是什么毒虫,仔细一看,那不是一只摄青鬼吗?这摄青鬼本就是一种极为厉害的鬼物,那道行可以不惧阳光,现在日落西山,更是鬼气大涨,一旦放出来,当时凶性大起,想要冲过来。
我和秦苏一愣,那摄青鬼之前也对付过,可不是那么简单就能收拾了的,不禁同时皱起了眉头,面有苦色。
而远处窦玄又要再取腰间的恶鬼邪崇,忽然听到有人说话,“朋友,你养这种东西可不好,越是厉害的鬼反噬越恐怖,我看你还是住手吧!”
我们都是一惊,诸葛赞生一瞧手里的三角道符,欢呼道,“我的帮手来了!”
原来这人是诸葛世家的人,但他就这样大大咧咧的走出来似乎不太妥当啊,明明看的出窦玄所养的鬼厉害非凡,不赶紧出手攻击还劝人家,真不知脑袋是被驴踢了还是让门挤过。
我身有窦家精血,自然视力远超常人,见那窦玄被这一道人声也给吓了一跳,两眼一瞪,慢慢转过了身子,就看见那走出来的人也是青年模样,穿了一身衬衣,双手空空,估计也不会厉害到哪去,反而松了一口气,客气起来,“大兄弟啊,你咋不声不响的就跑出来了呢?吓了我一跳,万一我因为惊慌不小心把鬼给放了,咬着你咋办啊!”
窦玄也是逗闷子了,以他的身手还会因为惊慌把自己养的鬼搞得失去控制了?
那人摇摇头,还想说什么,忽然摄青鬼受到指挥,双眼中凶光大放,猛的扑向前来救援的那位朋友,毫无预兆,离的又近,当下我们也为他捏了一把冷汗。
只见这人不急不缓,结了一个手印,打出一张黄符,“临兵斗者皆阵列在前,退!”
我细细一看,你猜那人是谁……
345、再窥阴阳之术
来者不就是我们在船上遇到的安倍藤兰吗?
安倍藤兰一道黄符打在摄青鬼身上,瞬间就将那摄青鬼击的向后急退,窦玄见那安倍藤兰这一手不急不缓,一脸的闲情若定,当下就愣了一下,不可思议的说道,“你也是诸葛世家的人?这么年轻就这么厉害了,不会是无名之辈,亮个名号我听听。”
这个要求问的安倍藤兰有点晕乎,“什么是名号?我没有啊!”
窦玄听了这话也就不在问,我身旁的诸葛赞生也奇怪的说,“这人我也没见过,但看那身手绝不是无名之辈,怎么就不肯说说他的名号呢?”
我心里古怪的想,我能告诉他们安倍藤兰她老婆没和他提过这个词,所以听不懂名号是啥意思嘛?
窦玄大概和诸葛赞生的想法一样,觉得安倍藤兰是根本瞧不起自己,不肯说出自己的名头,这对于大名鼎鼎的降头师窦玄可以算的上是侮辱了,当下一掌打了过去,五指上的翠绿之光在暮色之中显的更加发亮。
安倍藤兰也瞧得出窦玄手上带毒,不会傻到去接,急忙向后退了一步,一张黄符就向窦玄掌上贴去,“咀罗咤,万魔退去……”
这一张黄符看起来也不是什么解毒药,可那窦玄偏偏不敢接,急着将手收了回去,要知道窦玄手上涂着的毒本来就是巫术的一种,如果遇到了镇压之力那就一定会有反噬,这咀罗咤三字乃是密宗大乘咒法,行的就是叱呵魔障,故此窦玄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碰上一下。
一旦收手,就解下腰间一个小瓶,步到后面,使力一摔,放出许多蚂蚁大小的虫子,有飞有爬,化作一团就飘了过来,这一下要那安倍藤兰是贴哪一只去?
我见那安倍藤兰似乎不惧,但心里还是十分担心他的安危,废话,好不容易来了外援,没两下就被窦玄干死了,我们还有啥希望!
安倍藤兰急退两步,脚下一点地面,只见这足尖狠狠一踩地面,向右划下去,一旦落足,立刻有从那一点划到左边。
一个呼吸脚下似乎要画的东西已经初见模型,诸葛赞生虽然看不清楚,可是还是能看个大概的,见着了那脚下画出一半的符号,顿时惊叫,“安倍晴明的桔梗印,是阴阳道!”
其实这桔梗印就是五芒星,但也那是好见识,想不到诸葛赞生就这远处一眼当下看出了安倍藤兰的底细!
虽然安倍藤兰在身下画桔梗印的速度极快,可那千万毒虫的速度更快,就在安倍藤兰结好桔梗印的同时,这些虫子已经飘到身前,安倍藤兰大喝一声,结出一道九字真言印,“临兵斗者皆阵列在前,谨奉吾命于诸神,取镇压之力,吽!萨缚尾觐南……”
登时脚下有些风吹过的痕迹,就在这无数毒虫飞到安倍藤兰身上的时候,顿时一种强大的冲击力无形之中将那虫子全部冲击散乱,统统掉到地上死了。
“好厉害!”我和诸葛赞生同时出口,让我生出疑惑,便问诸葛赞生,“难道你做不到吗?”
诸葛赞生脸上一红,“我所说的不是指我与他灵力的比较,而是他这出口成章的咒语!”
我听后,觉得无法理解,“咒语?难道这是他自己编的?不会是胡诌的吧!”
话到嘴边顿时后悔不已,要真是胡编乱造,又怎么会生效,当时引来了三道大白眼,秋爱婉鄙视我说,“我虽然不懂阴阳道,但这阴阳五行之法出自我中华祖先,一通百通,就是咱们道家咒语也是有它特有的构成法则,你要知道咒语是沟通天神地鬼的密语而已,不过是把你所要做的事情通过咒语告诉这神鬼,自然他能随口说出一些来。”
诸葛赞生点点头,“不错,这一句咒语,其中你可分开来解释,九字真言本就有收惊、除煞、降魔的作用!”
我听到这里,又有些小疑问,趁着诸葛赞生这阴阳师里的好手肯讲解,当然要问一问,“这收惊、除煞、降魔做何解释?”
诸葛赞生差点气的吐了血,“楚小天,我早有耳闻你陪谨以甜完成最简单的试练,居然足足花了一晚上的时间,怪不得,原来你这么愚蠢,什么都不懂,所托非人啊!”
我面红耳赤,又听诸葛赞生随口答了一句,“无惊无煞无心魔,便是结界啊!”
我草,好你个诸葛赞生,连人话都不会说,你早说结界不就完了吗?我还能不懂这么简单的道理!
我不怪自己孤陋寡闻,只怨他话说不明白,诸葛赞生也不理我,继续发表自己的感慨,“这一句咒语简单的来说,就是先结界,然后生成他所需的镇压力量,毁灭!(吽!)一切邪恶(萨缚尾觐南)。”
我恍然大悟,原来还能这样啊!
诸葛赞生沉思良久,“要是换成我来说,可能就要变成临兵斗者皆阵列在前,诸请神君,结金刚壁,降魔制邪,何敢不从,急急如律令……”
诸葛赞生越说额头上的汗水流的越急,仿佛每一个字都要想很久一样,我听不出其中关键,也是急的抓耳挠腮,这不一个道理嘛!
“我说,有啥不同吗?”
“字啊!是字数啊!”
诸葛赞生话语也多了一点急切,“这道法间的搏斗,不像你去驱邪治病时做法,由的你废话连篇,多几句也没什么大事,可生死之间,谁不想先发制人!如果刚才是我念了半天咒语,法力才生效,我这时候估计已经尸骨无存了!”
我听后果然觉得很有道理,秋爱婉又笑道,“你数数这两句话,那阴阳道之人前后不过十余个字,可诸葛赞生已经超出二十字了,而且你不要忘记诸葛赞生已经把很多密语换成了四字口诀,那阴阳道的高手汉语不通,可用不来四字口诀。”
我听出了道道,不过想来安倍藤兰又是汉语又是密宗咒语夹杂,想必是真正的学以致用了吧!
我又问秋爱婉,“如果是师父你,你会怎么对付窦玄的手段?”
“我?”秋爱婉用冷峻的声音回答我,“我直接放一把炼丹的丹火烧光那些虫子就是了!”
果然秋爱婉霸气啊,我又见秦苏苦思冥想,好奇的问,“秦苏,你又该怎么办?”
秦苏一愣,“我有啥好办法,当然是放毒对抗了,要是克制不了直接就死了,哎呀,楚老弟,你问话的方式就不对啊,如果用降头术、蛊术杀人的,哪有跑来以硬碰硬的,都是藏在千里之外或者暗处暗中施法,解蛊解降又不需要正面对抗,这一招根本就不适用在我们的身上!谁知道那窦玄是个大变态!”
我一愣,各有各的手段,他们道统不同,不能一概而论!总之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我今天真个是受教了!
不过我又生气的说,“既然这样,你想个蛋啊!害的我还以为你也有绝招呢!”
秦苏也不发怒,只是眉头一皱,说起来,“我是在想,如果是董瀚麟他会怎么破解,我要知己知彼,才能斩杀了他!”
我听了这话,也是颇为好奇,不禁恶意的想要是我表哥来了,会不会像爷爷那本盗版射雕三部曲中形容的那样,全身一震,释放全身真气将所有虫子震死!
突然我嘴角露出一丝微笑,我还真是笨啊,如果是董瀚麟对付这一招,他根本就不用对付,他那一身的窦家纯正精血,只怕那些虫子还没沾身就全部跑的无影无踪了吧!
只听秋爱婉狠狠瞪了秦苏一眼,“秦苏,我劝你还是打消这个念头吧,以你的本事,去杀董瀚麟,我只能说你必死无疑!”
秦苏闻言虎躯一抖,“你……”
“不,董瀚麟我非杀不可,为了这世间的天理正义,为了证明我自己,为了、为了……那啥!”
偏偏这个你字秦苏是说不出来了,刘大能当初在飞机上的话,我真没想到让秦苏一语成疾,成功的将他对秋爱婉的爱慕变成了愤恨,转化为了必杀董瀚麟的不二真理,这种妒忌是说不清道不明的,问世间情为何毒,竟然统统变成秦苏这样的白痴。
现在的秦苏恐怕陷入了魔障之中,偏执的要死,到了今天,他恐怕还不知道自己真正要杀董瀚麟的目的吧!
秋爱婉一露砍刀,“秦苏,虽然你救了我一命,但你一定要做出对董瀚麟不利的事情,我现在就要宰了你!”
噗……你到底和我表哥什么关系,偏袒的也太露骨了吧!
秦苏大惊,之后就是大怒,“我一定要杀他,你要不肯现在就杀了我吧!”
秦苏眉头都不皱一下,怒目而视,不肯退让,可那秋爱婉又不是什么下不了手的人?秦苏这样激她必然适得其反,只见秋爱婉吸了一口冷气,砍刀一举,就见我扑到秦苏身上,急的我说,“好了好了,聊天聊的咋就翻脸了呢?你又不是不知道秦苏打不过我表哥!他也就能说说!”
嘭的一脚秦苏就把我踢开了,一字一句的吼道,“楚小天!士可杀不可辱,你要再这样说,咱俩就割袍断义!”
秋爱婉也啐了我一口,“楚小天,我真怀疑董瀚麟是不是你亲表哥,怎么你就这么铁石心肠呢?”
秋爱婉这一口吐沫倒是把我吓了一跳,这什么跟什么啊,咋都成我的不对了呢!
就在这时,只听诸葛赞生对我们说道……
346、飞头降
“喂,你们快看,咱们的援兵好像不行了!”诸葛赞生急着将我们的争吵打断了,就见那远处安倍藤兰和窦玄的争斗已经到了白炽化,这可是我第一次见到的符法间的战斗,那还真有些道符满天飞的意思。
安倍藤兰稳稳的占据在桔梗印上,结出结界,口中咒语和吟诗一样的冒了出来,不过也只能落的光守不攻的地步,究其原因,我想问题出在了他不能离开桔梗印!
这安倍藤兰丢了十来张符纸,念到,“此术断其凶!赐予我驱除爆恶之力!参摩摩悉利摩诃路洒拏!”
砰砰砰数声,就把冲在最前面的摄青鬼给炸飞了,但是有大道行的摄青鬼也被窦玄用了特别的手段加持了法力,自然不会烟消云散,窦玄冲在后面,“吾自侍奉夜叉凶神,十方恶鬼尽受我调遣,污秽污秽!”
念完就是一蓬血水泼了上去,泼到安倍藤兰身前自有金刚结界阻挡,当下如同泼在看不见的墙壁上,顺着就流到地上,那二人之间顿时冒起了雾气,安倍藤兰见窦玄泼完污秽,又撤到后面驱使摄青鬼来对付自己,正要再出一咒,却看见结界边上那血水从地下流了进来,淹没到了那桔梗印上,这一下结界就被破了!
安倍藤兰噌的一下就跳到一边,结出九字真言印,反手一张符射了出去,“虚空万象,千鬼速退,急急如律令!”
符纸一旦打到那摄青鬼身上,登时就炸开了,摄青鬼刚被炸退,窦玄挥舞着双爪就冲过来了,嘴里还哈哈的笑着,“小家伙,法师我要大开杀戒啦!”
安倍藤兰道术不错,反应也机敏,但比较起搏击就没啥拿手的了,最起码不能同时接不下那窦玄的两只毒手,立刻掉头就向我们跑过来了。
我们一看这安倍藤兰也不过如此,当时就大喊,“快跑、快跑!”
诸葛赞生大怒,“跑个屁,快去帮他啊!”
说完诸葛赞生提了布棍就要去和那窦玄拼斗,我们一瞧,秦苏也一提双节棍,“我还有点力气,咱们一起干他去!”
我点点头,我深得群殴不是单挑,人多力量大的道理,要是来个成千上万人,只需一口吐沫也淹死窦玄了,当即地上找了块石头也追了过去,回头一看秋爱婉,她却没动,秋爱婉对我说,“你们就够了,我还有伤!”
我又点点头,义无反顾的就冲过去了。
那诸葛赞生和安倍藤兰打了一个照面,诸葛赞生就迈过了安倍藤兰,一布棍就扫向窦玄,将那窦玄给逼的不能前进。
“道友,助我杀了此人,我来困住他!”诸葛赞生头也不回,向安倍藤兰求助。
安倍藤兰这才停下脚步,“朋友,你是诸葛世家的那个朋友吗?”
诸葛赞生布棍一甩一抖,抡出一个又一个的大圈,我估摸着心里早就骂了安倍藤兰无数次了,不是他诸葛赞生还能是谁?
这道道棍影已经将窦玄黏在战团里,把那窦玄气的跳脚大骂,“你这混蛋,怎么又急着送死来了!”
诸葛赞生不是诸葛提名,不肯松腹中一口气,那神奇的布棍看的安倍藤兰眼前一亮,“我早就听说诸葛家有一个会用那种力量控制布条的高手,想必朋友你一定是诸葛赞生吧!”
我连忙补充起来,“阴柔之力,还有那是布棍!”
我也是好笑,安倍藤兰居然把诸葛赞生的武器说成布条,不知道诸葛赞生此刻作何感想!
“对,是阴柔的力量,小天君,想不到我们又见面了!”安倍藤兰看起来十分高兴。
我也朝他打了招呼,安倍藤兰又对诸葛赞生说道,“朋友,我是诸葛腾冲,以后还请多多关照!”
棍影中的窦玄左蹦右跳的接过话来,“兄弟,你的这个朋友看你不顺眼,不想理你哩!”
“这是真的吗?可是我没做什么不礼貌的事情啊!”
诸葛赞生听了这话,手里一抖,布棍慢了一分,急忙臂上加力,我估计是被安倍藤兰给气的,不知道他这一说话,那口气一泄,手中的棍子就变面条了吗?
安倍藤兰见诸葛赞生还是不搭理他,有些纳闷,挠挠头发,“看来我还是没太明白中国的礼节啊!”
诸葛赞生实在憋不住了,立即答道,“我草,他骗你的,我是……噗!”
诸葛赞生一说话,那布棍又慢了下来,窦玄捡了个破绽飞起一脚踢在诸葛赞生胸口上,诸葛赞生被这一踢,丹田一口气又泄半分,布棍再一慢,立刻就耷拉在地上,也是急忙回了一拳,打在窦玄的胸口上,这一拳落下去又是大叫一声,匆匆抽回手来,原来又被窦玄身上的毒虫咬了一口,拳头一松,那伤处就肿起一个大包!
“啊……你好恶毒!”
“呸,你们人多欺负人少,好不要脸,有本事单挑!”窦玄也是据理力争。
诸葛赞生气的身体摇了一摇,使劲一摇脑袋,又是一布棍打了过去,看来是有些中毒!
我们三人一瞧,叫了一声不好,围了过去,秦苏一取双节棍,呼呼使的就似一团旋风,正想冲上去,眼前一道棍风,原来那诸葛赞生打的慌了,只顾攻击,腾不出留给我们进攻的机会,秦苏在外面挥舞着双节棍,可惜是怎么也进不去,我丢手中的石头过去,当下被诸葛赞生棍影击成了四五瓣,这人虽然多,但兵器不得当啊,配合不了啊!
我们又不能让诸葛赞生停下手来,毕竟眼下他才是对付窦玄拳脚上的主力!
诸葛赞生一咬牙,“你们先退,回去咱们再商量一下对付他的办法!”
看来也只能这样了,我和秦苏立刻又往回跑,顺便还把安倍藤兰给拉上,安倍藤兰本来刚才就想跑,现在当然不会拒绝。
我们快跑到洞口回头看去,诸葛赞生才横扫一布棍,打退窦玄,翻身就逃,那窦玄跳了两跳,又是一阵叽里呱啦,“去!”
我们就看见了让我们一辈子都难以忘记的事情,只见那窦玄的脑袋伴着他一个去字,直接就飞了出来,对,只是脑袋从脖子上飞了出来,速度非常快,张着大嘴,直接朝诸葛赞生的后颈咬了过来。
诸葛赞生只顾逃命,又没长后眼,只听我们冲他大叫,“小心,小心后面!”
诸葛赞生听到了我们的警告,也不回头,呼的一布棍就横扫回去了,可那窦玄只有脑袋没有身子,当然这一布棍就落了个空,他自己也觉得没打中什么,大叫不好,回头一看,正好被窦玄一口咬住了颈动脉,丢了布棍抱着窦玄的头颅摔倒在地,打了几滚,我们又要冲回去救他,就看见那诸葛赞生滚完之后,整个人全身上下都干瘪了下来,没救了!
窦玄吸光了诸葛赞生的血液,这才飞回身体上,抹抹嘴巴,“美味!”
我们一看诸葛赞生完蛋了,顿时调转枪口又冲回洞口,我一边捂着心脏一边问秦苏,“妈呀,那是什么法术!好恐怖啊!”
秦苏见那窦玄脸色更加红润,却没追来,也是惊魂不定的答我,“是飞头降,一百个降头师都未必能有一人练成!”
“这飞头降共分七个阶段,每个阶段必须练习七七四十九天,不可间断,否则功亏一篑不说,还会道法全失,不能恢复!这初来修炼,脑袋离体必定带着肚中的肠胃飞出来,见什么吸什么,无声无息如同吸血鬼,而且飞不了太高,路上被树枝荆棘缠住,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