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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篇…… (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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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断腕上冒出鲜血,“可否得到贤弟的原谅!”

    我心里大骇,好一番道理,好一番义气,自己心里到先有几分惭愧,原来这鬼也是重情重义,换作活人未必能做出这样的觉悟,竟然多了一分结交之心,对于那秀才鬼,我也自愧不如,这才是君子坦荡荡、小人休戚戚!

    这样的鬼,我还能下得了手吗?

    我向身旁的秋爱婉看去,只见秋爱婉也注视着局势,只是嘴角露出一丝微笑,我心里想,秋爱婉一定是觉得那屠夫断了一臂,实力大降,一会诛杀它们的把握更大了一些。

    不过我却决定了,一会说什么也要拦住秋爱婉,大不了扔掉铃铛回去,反正对于这种鬼我没有任何理由下手!

    秀才见了屠夫壮士断腕的壮烈,脸上的肌肉都僵了,“兄长,你这是何苦!”

    屠夫将手中的尖刀扔在地上,“只求老弟原谅!”

    “我原谅你啦,这刀可是老哥的宝贝,快快捡起来!”秀才对屠夫拜了一拜,只见这屠夫对地上的尖刀视而不见,“贤弟既然对我这把刀有所猜疑,我就不要了。”

    秀才说哪能呢,兄长多疑了,连请屠夫三次捡到,最后屠夫才勉为其难的将那屠刀捡起来,二人之间的情谊好像更深厚了。

    屠夫微微一笑,“时辰不早了,老弟,还是早点挖出尸体饕餮一顿才是正事!”

    “我这就去挖,还请老哥稍作歇息。”秀才手里又拿了扇子,向我们这边走过来,我正想跳起来叫它们逃走,忽觉背上一重,秋爱婉又把我压住了,还对我嘘了一声,示意我静待机会。

    我哪肯,正想挣脱秋爱婉,却看见秀才身后屠夫又跟了过来,那断掉的手臂一伸,一团黑雾爬了上去,顷刻间竟然全部又长好了,我暗叫一声,可不是,那鬼是虚体,只是变幻一下形状就可。

    这胳膊刚一长好,屠夫立刻贴了上来,一板秀才的肩头,一刀又扎进了秀才的腰间,我还看见屠夫握刀之手一抖,似乎扎的更深了。

    秀才顿时双眼圆瞪,和它身后屠夫的一脸狰狞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秀才被捅了一刀,脚下不稳,无力的向后靠在了屠夫胸口上,屠夫大为高兴,张嘴就要去吞秀才的天灵盖,看的我张大了嘴巴,怎么也没想明白这是怎么回事。

    秀才一软靠在屠夫背上,忽然屠夫大吼一声,“啊……”

    就像被烙铁烙了一下,呼的一声向后逃开了,一手捂着肚子,只见肚子上开了一条两掌宽的大缝,里面冒出股股黑气,看来还是真的伤了!

    秋爱婉在我耳边低声说了一句,“好戏来了。”

    我就见那秀才嘴角忽然诡异的一笑,这笑要比那狰狞还残忍了半分,只见秀才的手掌上还沾着一点黑气,笑道,“你怎么又用扇子捅我一下?”

    我一瞧,还真是,那屠夫手里真的换成了扇子!

    刀呢?

    “刀呢!”屠夫也是不敢相信的问道。

    秀才折开扇子哈哈笑道,“我又不是只有一把扇子,你那杀我的刀我早就不知变到哪里去了!”

    我去,这秀才早就把刀变没了,而刚才又还了屠夫一把扇子……

    两只恶鬼撕破了脸皮,当下就战在了一起,鬼气环绕,幻影重重,怒号嘶嚎绞缠在一起,把这滩前搅的乱七八糟。

    秋爱婉对我低声说道,“小天,这些鬼都是活了上百年的鬼精,每一言每一语都在算计着对方,你要记住鬼话连篇、死性不改这八个字,否则吃亏上当在眼前。”

    我说你早就看破了?

    “嗯。”秋爱婉点点头,我又问她这些鬼为什么要厮杀,它们不是同类吗?

    “是,正因为如此,才要厮杀,在这片阴间律法之外的地带,鬼物相互吞噬可以提高道行,你要知道,这鬼有新死之鬼,百年之鬼、两百年之鬼等等,上了千年也不是没有,但太少了。”

    秋爱婉顿了顿,“我们修道之人也有区分,不是每一个人都能叫为道士,分为信士、居士、道士、法师,在往上基本就没了,当然这只是称号,非常笼统,普通的道士初步具备降妖除魔的本事,并不精通,而信士、居士人数庞大,也有些修行但更差一点,可你也不能小看,这类人群中也有很多厉害的人物,比如你表哥就是一个居士,而非道士,只因为没有在三清祖师面前获得承认而已,法师就厉害了,至少法力要在六十年的功力之上,因为到达这个程度会很厉害!”

    “所以我们人类区分法力高低要用六十年为一个界限,称之为一甲子的法力,而到了天师的级别,至少要达到一乙丑的法力,也就是两甲子的法力。”

    一甲子是六十年,一乙丑岂不是从生下来就修行,也要到一百二十岁才达到天师,那时候老的连路都走不动了,还能抓鬼不成?

    秋爱婉摇摇头,“这只是一个初步的划分,人生下来有天资聪慧、也有愚笨不堪,还有资质平庸,那悟性不同导致修行的速度也不同,皆看你能抓什么样的鬼了,所以法师之中也有上中下三等,不尽相同,要是按我的本事来算,我也有一甲子的功力,可称之为法师,但我今年不过二十多岁而已,全看天分还有修炼速度吧!”

    “那十年灵力呢?”我忽然记起船上安倍藤兰的话。

    “那可能是阴阳道上对于功力深浅的评判标准吧,我也不太清楚。”

    我使劲的思考了一下,还是很迷茫,却听秋爱婉小声说道,“差不多那只最丑的鬼要输了,准备好!”

    最丑的鬼?我立即又向那搏斗的二鬼看去,只见那屠夫鬼要输了,果然女人第一眼都是看外貌取男人的!

    没想到秀才鬼这么厉害,别看它身体瘦弱,可是双手快如闪电,不住戳在屠夫鬼身上,一旦戳中,就将那屠夫身体上挖下一块肉来,或者插出一个血洞。

    这屠夫从开始就被秀才鬼算计的伤了小腹,那手中的武器更是被偷偷拿走,没打一会,健硕的身体已经满目苍夷,全是伤口,屠夫暴起,扑过去撕下秀才肩头一块皮来,顿时从秀才肩上喷出不少黑气,气的秀才脸都变了形,变成了一张死人之脸,蜡黄不堪,嘴里全是獠牙,一吼就溅出许多口水,喷了屠夫满脸,更是一只铁掌戳爆了屠夫的面目,取出一团带着黑雾的脑浆。

    屠夫全身一软慢慢倒在地上,秀才立即一撩鬼发,跪在地上就要去吞屠夫还未散尽的尸体。

    秋爱婉忽然提着我的后颈领子,“快去,那鬼要是吃了另外一鬼,瞬间就会法力大增,你就更难对付了!”

    说完就将我扔出了沙坑,我呼的一下就扑在了地上,抬头一看,那秀才鬼也愣住了,“你是谁?”

    我一看,那秀才鬼还没恢复本来面貌,一整张脸上如同枯萎的树皮,只有比锯齿还锋利的獠牙翻在外面,眼中绿光大冒,紧紧的盯着我……

    323、挑战人性

    我一晃脑袋,就看见眼前一颗恐怖的鬼脸趴在眼前,吓的顿时跳了起来,伸手一探,将擀面杖、呸,桃花棒取了出来,就听见那秀才悠悠的问道,“兄台是何人,怎么躲在这里?”

    我听到这一问,当下就傻了眼,虽然刚才信誓旦旦的说要来杀鬼,但现在鬼真的站在你的面前,我反而不敢说话了,总不能上来就同它讲,我是来杀你的,藏在这里就是等你入套。

    那鬼见我不答话,摇摇脑袋,又走回去,蹲在地上伸手擒住屠夫鬼的脖子,将它上半身搬起来,裂开大嘴,直到獠牙现到耳根,就要一口咬住屠夫鬼的脑袋吞下去,秋爱婉已经封住那鬼回去的路,手中砍刀一亮,“楚小天你还等什么!若是被那鬼吞了鬼,就不好对付了!”

    秀才鬼一听这话,飘了我与秋爱婉一眼,“哈哈,笑话,咱们这里的规矩本来就是强者吞掉弱者,看你们早就等在这里不会是想要分一杯羹吧,来来来,大家一起分了它,当做在下请客好了!”

    “呸,你请我吃我还嫌恶心呢。”我啐了一口,一握手中的桃花棒,可这想要挪过去的脚步却是慢了下来,因为眼前这只鬼在一百多年前就给丢了下来,说不定是二百年道行的恶鬼,我真不知是不是它的对手。

    “恶心?”秀才鬼愣了一下,但是在它那布满死人皮的脸上丝毫看不出来,“看你们是两只新鬼,我懒的吞你们,还不快滚,等修炼个百八十年,老子也好去吃你们!”

    秋爱婉大怒,“这只鬼刚大战过一场,实力下降不少,你还不杀它更待何时!”

    原来这鬼是想要吓走我们,得来一个喘息之机,可不能在等了,墨迹一会,它把干粮吃了,我就不是对手了!

    想到这里,我壮着胆子手持大棒立刻冲了过去,秀才鬼见我身上的鬼气单薄,也不把我放在眼里,不过它却不知我身上的鬼气完全是来自我铃铛里的那小鬼,所以出言道,“哼哼,打散你俩在吞它也不迟!”

    说话间我的大棒已经攻来,它见我法力几乎全无,当然小看我的要紧,竟然连躲都懒的躲一下,任由我当头棒下,这一棒砸到它的额头上,立刻哀嚎一声,身体就像一个气球一样,呼的向后退开了,“哇呀呀,你这是什么宝贝,怎么打的我这么疼!”

    我去,这三清道爷香火前供了几年的桃花棒砸到它额头上只是喊疼,看来还真不能太过依赖这棒子!

    不过既然占了便宜,我的勇气一下就上来了,“呔,我这棒子就叫打鬼棒,专治不服,看你还敢不敢嘴硬!”

    说完我就挺着棒子追了上去,又要来个当头棒喝。

    那鬼急忙问我,“怎么可能有这种东西,就算有你怎么能驱使这件东西,我不信!”

    我管你信不信,比我话还多!

    我也不答,只顾着往它脑袋上呼了过去,秋爱婉却大叫一声,“小心!”

    我当下停了手里的棒子,只觉得胸前一股阴风刮来,原来是这鬼故意示弱,借着和我说话的空隙用利爪向我的胸口刺了过来,好恶毒!

    还好有秋爱婉提醒,要不我就要中招了,登时我向后一跃,正想反击,又看到无数鬼爪向我抓来,影影绰绰,我居然都分辨不清那鬼的左手右手,只好一退再退,不敢靠近,搞了个无从下手。

    秋爱婉大急,“下盘!”

    听了秋爱婉的话,我顿时灵光一闪,向后一倒,假装摔倒,同时一脚使出了扫堂腿的招式,倒也

    有点模样,那鬼虽然双手攻击速度极快,可是脚下漂浮,毫无根基,被我一绊,也是仰面就摔了!

    我一高兴,正要拍手叫好,又听秋爱婉急着吼我,“还等什么,打啊!”

    我和那秀才鬼都是一愣,我又匆忙提棒就向那鬼的脖子里砸去,这鬼吹出一口气,身子直接就横着飘了出去,方向居然是秋爱婉,恐怕它也看出我这几下全是秋爱婉教的,这就要去杀秋爱婉了!

    秋爱婉见它滑过来,狠声斥道,“找死!”

    那鬼快到秋爱婉面前,立刻立了起来,就要双手一插,去袭击秋爱婉的胸部,但还未出手,秋爱婉早就踢出一脚,将这秀才鬼给我踢了回来,我照着那鬼的后背就是三连击,打的这鬼一蹦三尺高,又返身追向了我!

    于是乎我又和那鬼打在了一起,刚才和他较量了一番,觉得这鬼虽然有些道行,但不过如此,恐惧的心理克服了不少,出手也就快了,可惜毫无招式,完全是胡乱招呼,还好,那鬼显然也不是什么练家子。

    一人一鬼打了一会,那鬼物凭着自己皮糙肉厚抗了我几闷棍,就占了上风,我只好再祭出阴钱,趁它不备,烙了它两下,又将它的嚣张气焰压下不少,惊的这鬼又质问我,“这又是什么法宝,好厉害啊!”

    我怕它有阴谋,不敢答话,于是继续搏斗,再打一会,这鬼渐渐再度占了上风,可打了一会又不行了……

    秋爱婉见我越打越弱,就要危在旦夕了,气的三步跃了过来,正好那鬼见我力气快要用尽,一双鬼爪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插向我的面门,我看躲不掉了,直接又吓的反应不过来了!

    当的一声,秋爱婉赶来出刀砍在那鬼的双腕上,刀锋砍进鬼的皮肉里,立刻冒出黑气,秀才鬼惨叫一声,抬脚来踢,不过秋爱婉一脚踹在它的小腿上,用力一踩,就将这鬼脚压在地上,“动手,踢它!快!”

    我怒喝一声,脑中记起童飘飘当初的侧踢,又把秋爱婉与其对战时的临门一脚浮现在记忆里,一蹦,急速翻身一提,标准极了!

    这一脚速度之快我都没想到,当时踢在秀才鬼的侧脸上,一脚就把它踢出去了!

    秋爱婉一挥手中的砍刀,嗖的一声就掷出去了,当下插进秀才鬼的后胸,将它定在地上,“去炼化掉它!”

    我见这鬼挣扎着起不来,一路小跑蹲在它的身前,将阴钱烙在这鬼的额头上,嘶嘶作响,“四方聚邪灵、万鬼生魂,收!”

    这鬼立刻乱嚎一通,片刻就被我彻底炼化了,阴钱一亮,感觉更加强大了!

    “哈哈,我居然收了一只二百年份的厉鬼,我是不是也能当法师了!”

    秋爱婉鄙夷道,“美的你,你还差的远呢,把你刚才的那个侧踢对我使一下,我测试一下如何!”

    我急忙说,“哎呀,师父,我要踢伤你可就不好了!”

    “楚小天,你别逗闷子了,你要是能踢伤我算你本事!”被秋爱婉这一刺激,我立刻豪言大发,“那师父你可接好了!”

    想想也是,童飘飘练了那么多年的跆拳道都踢不伤秋爱婉,我这一脚怎么能伤她分毫,既然让我踢我就狠狠的给她来一脚!

    这么一想,我立刻站到她身前,提了一口气,也不提醒,呼的就是一脚!

    秋爱婉急忙运臂来挡,恐怕是她没扎好马步,居然被我踢的退了一步,“好,总算是有点收获,这一脚极为有力!”

    秋爱婉说完还甩了甩胳膊,稍微活动了一下,“不知董瀚麟对你做了什么,你学习的速度和成长的速度都要远胜我的血脉之力,你不会是修炼成了精血的力量吧,啧啧,太神奇了!”

    我一听秋爱婉一句话就说中了我的秘密,当下大惊,又听秋爱婉笑道,“不过那是不可能的,那已经是失传了千年的修炼方式,现如今应该已经不可能再有这种奥妙的血脉了!”

    我这才松了一口气,确实很神奇,我感觉刚才那一脚不仅比刚才踢鬼那一脚有力,还更快,是了!一定是我的血液有记忆功能,就是秋爱婉口中说的我是站在前一脚的肩膀上踢出的这一脚,所以我不需要苦练,每一脚都在进步!

    太厉害了!

    我被自己的进步震惊的不知所以,而秋爱婉收了砍刀,“别臭美了,说说你现在对鬼的认识!”

    认识?

    “这我还真没增加多少认识哎……”

    秋爱婉摇摇头,启发我说,“你刚才见了这两只鬼的勾心斗角,难道你一点没有什么启发吗?”

    我愣了一下,就听秋爱婉给我分析道,“那两只鬼从一开始就互相存了吞噬对方的心思,你想这忘川水是冥界的河流,怎么飘出人的尸体,就算有怎么又能被那只鬼正好捡到,这稍微用脑子想想就知道了,所以我们当时身体下根本没有尸体,那两只鬼更是心知肚明!”

    “难道一开始它们都知道这是骗局?”

    “嗯,它们来就是存了互相吞噬掉对方的心思,只是需要个借口把对方骗来而已!”

    我被震撼到了,居然做戏也那么逼真,看来这鬼的话还真没一点可以不分析就去相信的。

    秋爱婉又帮我分析起来,“最值得去学习的不是那丑鬼演戏技巧,而是这瘦鬼的行事手段,它第一次变走了刀,只是为了消弱对方战斗力,第二次它何尝没有看出对方在做戏,还假装上当,只是为了将计就计消弱对方的警惕,为自己的胜算增加一点是一点,鬼是如此,人又何尝不是这样,所以想要生存下去,不管是在冥界,就是在人间也要多加提防啊!这种人大有人在!你不要忘记,它们之前都是活人变的!”

    这一句话直击我的心坎,如果有人当着我的面自断一臂只是为了获取我的信任,我能否看清现实不上当……

    这对我真是好好的上了一课呢!

    我沉思许久,正待答秋爱婉的话,却见远处又有一团影子飘来,飘到忘川河附近,便驻足不前,长叹数声,十分凄凉……

    作者的话:

    昨天出门打算买点苹果,才发现苹果11块一斤,一个就要7块钱,好贵~~所以我回家了!

    324、苦命鸳鸯楚小天

    我与秋爱婉对视一眼,又来一只鬼啊!正好让我练练身手!

    有了这些想法,我使劲的握了握手中桃花棒,与秋爱婉悄悄的靠了过去,待走近了,就见这一只鬼也是书生打扮的样子,长的按照秋爱婉的话来说,算不上是丑鬼,而且书卷气息很浓,只见它站在忘尘河边不住摇头,连我们靠近了似乎也没什么察觉。

    只听它说道,“唉,想我出自书香门第,多次考举不中也就罢了,怎么这下了地狱还如此悲苦,不如投了河,了却此结也能免了这番侮辱,嗯,就这么定了!”

    我听了它的话顿时噗嗤一声笑了,这鬼想不开的挺多,但还没听说做了鬼还要寻死的,千古奇闻啊!

    我这一笑当时就露了老底,惹的那只鬼瞪了过来,一见居然不知什么时候身后站了两个新“鬼”,反倒是吓了它一跳,“哎呀,吓死我了,你们是新下来的鬼?”

    我一捧大棒,正要打它,就见这鬼对我们一施礼,“小生张生,见过二位,刚才的话让你们笑话了,不知道你们是新来这恶鬼镇的吗?”

    我们这才知道,原来秋爱婉找的望洋滩上的镇子叫恶鬼镇,还真是如其名啊!

    不过看这鬼古装打扮,还叫张生,我忽然想起西厢记里的故事,好奇的问,“你叫张生?不会你娶了个老婆叫崔莺莺吧!”

    那张生也是奇了,“你怎么知道我最近纳了一妾,就叫莹莹,不过姓什么不知道,她说她死的太久忘了。”

    咦?不是说他们活着的时候就成亲了吗?我又问,“你叫什么?”

    “你这年轻人真有意思,我姓张,名生,你说我叫什么!”

    哦,人家那个张生叫张珙,看来是认错鬼了!

    我一寻思,管它叫什么,我可是要来杀鬼的,当下一挥棒子,却听那鬼又说道,“你们要是打算去那恶鬼镇的话我劝你们还是算了,那个镇子上全是穷凶极恶的鬼,别管你生前如何霸道,只要做了新鬼去了必然受尽凌辱。”

    这张生说的是劝人的话,也没什么恶意,秋爱婉便按住了我的手,似乎想要打探些消息,就对张生讲,“这位公子说的虽然在理,可我们眼下也无去处,还望公子给我们讲讲这恶鬼镇的规矩,等去了也不至于什么也不懂,被人欺负!”

    “也是,咱们这些入不得地狱之鬼,还真没什么落脚的地方,哎,这恶鬼镇上全是因为生前犯有恶行之鬼,不能轮回,凑在一起建了恶鬼镇,你们要是想去那里立足,首先得有一套宅院,否则只能去上门给人家打长工,自然就要受到非人的待遇,真是凄惨啊!”

    我去,这可真是回到了黑暗的旧社会,还整出打长工了,还要受到虐待!

    张生瞟了我和秋爱婉一眼,猜疑道,“你们两个是一对小夫妻吗?”

    我就要否认,可秋爱婉当下脸上生出脆滴滴的样子,满面含羞说,“公子看的真准,我们本来是一对夫妻,只因迫于现实压力,一起自杀了,犯了杀生戒,入不得轮回,只好来到了这里!”

    “现如今自杀这点罪行都入不得轮回了?不是吧!”张生大为惊慌,秋爱婉又娇羞的说,“还有些其他的罪行,是数罪并罚……”

    张生哈哈一笑,“我说的呢。”

    只见那张生面色紧了紧,对我说,“小兄弟,不是我说的严重,你娶了这么漂亮的老婆,再去给那些恶鬼打长工,这可是要给那些变态的鬼抢去做小妾的,咱们都是大丈夫,这种绿帽子你能忍吗?哎,我实在是看不下去了!”

    听张生说的话,还有不少人情味道,可我又不太敢相信它能有这么好心?那张生叹息道,“罢了罢了,谁叫你们碰上我这苦命的人,你们现在要是去了镇上,说不好你老婆就要被人抢走了,这样吧,我认识一个老婆婆,它住在恶鬼镇之外的一个大户里,心地还算不错,我从家被赶出来也就是被它收留的,不如和我一起去投奔它,等我有朝一日回了家,倒是可以先去我家住着,实在不行,我资助两位一个小屋也是可以的!”

    我一听,这张生还要帮我在鬼镇上购置地产,心里觉得好笑,我出来晃悠了这么多年还真的没有攒下半套房子,想不到先在下面谈起了买房的事,真是好笑。

    秋爱婉眼珠一转,对那张生说道,“公子说的在理,可是我们俩个也要先商量一下,这里先给公子道个谢了!”

    我当时就被秋爱婉的话给吓了一条,她还真要在下面买房?

    秋爱婉一拉我,就把我强行拉到了一边,就听那张生说道,“应该,不勉强,我只是好意。”

    我跟着秋爱婉来到一边,悄声对她说道,“你不会是真要信它的鬼话吧,再说咱们和它废话干嘛,让我打死它好等下一个鬼上钩!”

    “它说的那个鬼婆我以前来这里观察过,也是一个有道行的恶鬼,但不知为什么,住的特别偏僻,我早想去杀了它了,这次有机会了!”

    我吓的大惊,“你还真信这鬼的鬼话了,你没见刚才那两只鬼都是什么货色,我怕是有陷阱啊!”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再说你怕什么,有我在!你可不要穿帮了就好!”说完秋爱婉一拉我,又走到张生身边,“公子,我们俩人已经商量过了,还要拜托公子了!”

    张生点点头,“那婆婆住的地方不远,而且助鬼为乐,正好你们与我去了也有个伴。”

    话罢,张生就在前面引路,我总是觉得它有什么阴谋诡计,可秋爱婉却非要使出一个将计就计,真是让我背后发凉,按照我的意思还不如冲过去和那鬼婆大战一场来的痛快。

    和鬼斗心眼,我实在没什么把握,反倒是这一路秋爱婉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和张生打的火热,将张生脸上的愁云彻底化开了。

    走了一会眼前景物并无太大变化,可是却忽然冒出了一个宅院,虽然不大,还有点像四合院的样子,张生也不敲门,直接带着我们跨门而入,张口叫道,“婆婆,张生有事相求,你在哪间屋子?”

    只听正房之中立刻有鬼答道,“张生啊,婆婆在屋子里呢,你进来吧。”

    我们就跟着张生进了屋子,只见这屋子里有两人,一个老婆婆,还有一个年轻的女孩子。

    这老婆婆霸气的很,手里持了一个拐杖,坐在床上,这床还是北方的那种土炕,占满了半间屋子,剩下的半间十分空荡,就是两个书架,上面摆了些纸做的摆设,可地上那年轻的女孩子却跪在地上一动不动,手脚也被绑了。

    张生一看,立即惊呼道,“莲妹子,你这是怎么了?”

    鬼婆苍老的面孔上浮现一丝怒意,用拐杖一敲地面,非常不高兴的说,“我这义女今日给我收拾东西的时候,弄坏了我一个八角玲珑玉盆,我这是惩罚它呢。”

    说完又站起来,用那拐杖狠狠一戳那张生口中的莲妹子的雪白大腿,还使劲一扭拐杖,只见莲妹子腿上的白肉立刻被绞起一个漩涡,痛的它牙关紧咬,秀眉也皱的紧紧的,白白的脸上显然十分痛苦,鬼婆还在加力气,嘶的一声,居然把莲妹子腿上被戳中的肉皮都给拧起来了,当下在腿上无端多出一个血红的圆点,正好和拐杖头那么大小。

    看的我头皮一麻,好残暴的鬼婆,这张生还说它心地善良,也不知怎么想的。

    “哦!”张生摇摇头,看起来只是有点可惜那大白腿的样子,却丝毫不觉得鬼婆这般做过分,原本对我们善意忠告,现在面对惨景,却不肯劝上一劝,真是鬼性无常。

    鬼婆戳完这一杖,才对我和秋爱婉露出微笑,问张生,“张生,你有什么事情也和婆婆商量,但说无妨。”

    “是这样的!”张生清清嗓子,先对鬼婆一拜,“这两位是新来恶鬼镇的鬼魂,还是一对小夫妻呢,我不忍他们去鬼镇上给人做长工,受尽刁难,所以想请婆婆收留他们,等我家里的亲戚找我,必定多送回报,感激大恩!”

    秋爱婉欠身施礼,到像极了古人的礼数,发出娇嫩的声音,“小女秋爱婉,为夫楚小天,实在是走投无路,还望婆婆收留。”

    哎呦我去,这秋爱婉做的还真像,弄的我又给她当了假老公,总感觉浑身不舒服,可是秋爱婉又不让我把戏给演的穿了帮,只好赶紧点头,配合着秋爱婉做戏。

    “原来是苦命的鸳鸯,来了婆婆这里就要像到自己家里,这样吧,隔壁的屋子张生住了,就剩下我这间还宽敞点,婆婆搬到对面的小房子里去住,你们夫妻两人就睡这张大床如何。”

    我一看这还要我和秋爱婉睡一张床上,连忙摆手,“婆婆我们怎么反客为主呢,还要您睡小屋子,这这这……”

    鬼婆沉声说道,“无妨,我和干闺女睡一起就好。”

    说完,鬼婆一提那莲儿就飘了出去,待一进那对面的小屋子,就传来莲儿撕心肺裂的惨叫声……

    325、善人的刑具

    等它们都一一走后,我和秋爱婉坐在床上,这让我很拘束,“师父,这晚上我们真的要睡在一起吗?要不我睡别处?”

    秋爱婉脸上冷冰冰的,瞥了我一眼,“白痴。”

    对于这个答案我很不能理解,白痴到底是什么意思,是说我搞不清现状还是说我有便宜不占是白痴。

    正在思考这个问题,张生捧着一个酒坛和一堆蜡烛就进来了,一看我俩还坐在床上,竟然打趣道,“天都黑了,你们也不就寝吗?俗话说的好,**一刻值千金啊!哈哈……”

    对于张生的玩笑,我怎么看也觉得此鬼是个浪荡书生,但是它说晚上了,我又分明瞧外面和刚来之时一模一样,说不定是因为我还是活人而分不清阴间的时间,故此不敢声张,只是顺着它的意思说,“还早、还早。”

    张生见我们没有睡意,将那酒坛和蜡烛放在床上的小桌子,自己就先盘腿坐了上来,“小兄弟,我一个人呆着闷,不如咱们喝酒聊天吧。”

    对于张生的提议,我也没什么理由反对,况且这家伙不请自来,已经不要脸的上床了,我还能说什么。

    张生摆了酒碗,给我和它自己倒上了酒,拿起一根蜡烛就啃了起来,“哎,今天在河边我的自言自语让你们见笑了,其实我本是镇上一个大户人家的公子,只因娶了一门小妾,就……哎,真是苦命啊,来喝酒!”

    张生也不知自己在说什么,总之看起来一脸的苦相,端着酒碗就要和我喝,我也不知该怎么办,只好去端那酒碗,却被秋爱婉按住我的手,我顿时一惊,这酒是阴间的酒,我一个活人喝了那就和喝了穿肠的毒药无异,真是傻了!

    秋爱婉看我差点自己服了毒,也是杏眼圆瞪,看的我脸色发窘,这一幕落在张生的眼里又变了味道,奇道,“难道……难道楚贤弟,你和哥哥我也一样?”

    我愣了一下,“什么一样?”

    “哈哈,知道,知道!既然你夫人不让你喝酒,那我也不强求,省的我走了害你跪板子。”

    我去,这张生分明把我看成妻管严,不过也好,我到省了自己给自己喂毒药的烦恼。

    我这便不好意思的承认了,又看了一眼秋爱婉,但见秋爱婉的脸上顿时装出对我很愤怒的样子,还真像河东狮吼。

    那张生见了这个样子也就信了,又递给我和秋爱婉一人一根蜡烛,“吃,别客气。”

    秋爱婉直接把蜡烛就放在桌子上,我也正要放蜡烛,只听秋爱婉说道,“我们现在上面女人都要减肥,晚饭都不吃的,楚小天,你吃了吧!”

    噗……

    张生听后,赞叹道,“果然世道不同了,我活着的时候一日三餐按点就吃,少一顿都不行的!”

    张生又要我吃蜡烛,“楚弟,快吃啊,你不会不爱蜡烛吧!”

    我草,你才爱吃蜡烛呢,你全家都爱吃这个!

    秋爱婉也看向了我,眼里全是威胁的意味,我只好啃了一口,并未如同嚼蜡,而是真的在嚼蜡烛。

    张生这才端起碗喝了一大口,“我家也有个妻管严,太厉害了,咱们兄弟俩都是一路人,谁也莫要耻笑谁,我那老婆可要比你夫人彪悍多了,你瞧我!”

    说完张生竟然当着秋爱婉的面将上衣解开,露出胸膛,只见胸口上全是被鞭挞的痕迹。

    “我若是稍有不顺它心意的地方,就免不了**上身跪在地上,任由它责打,真是可怜死了!”

    张生提起了自己的伤心事,不免又端起酒碗喝了一大口,给自满上了,“不要以为这就完了,我说的被抽打只是最简单的惩罚。”

    张生将上衣索性就脱了下来,这一看,简直是恐怖!

    它的鬼躯上,不仅有许多伤痕,还有不少血洞,张生指着这个血洞说,“我老婆还发明了一种叫破皮钉的家伙,通体木质,又有小指长,形似钉子,可是却不打磨,任由那木头上的倒刺长在上面,若是我犯了什么过错,就要用那个东西刺我,根据它觉得应惩罚的轻重,刺的深浅不同,如果心情好的话,就刺一半,我还能忍受,但要是碰上心情不好的时候,就要全刺进去了,仅是那木钉完全深入肉中已经是另为兄痛不欲生,可是你不知那倒刺向四周挑进血肉中,那痛苦就完全翻倍了!”

    张生越说越气,干了一碗酒,“哼,可恶那婆娘还习惯将木钉没入皮肉之后拧上一拧,用倒刺从里面将我的血肉都豁开,还不许我出声,专门等亲戚来我家里,在饭桌下刺我!我……”

    张生说的眼睛都红了,似乎微醉,眼泪刷刷掉下来。

    “再给你们说一样!”张生说的兴起,撩起裤子,到了腿根处,一看,就在腿根内侧,连一处完好的皮肤都没有,全是结疤,整整一大片,跟扒了皮也没什么两样。

    “这叫搓反省澡,如果我在床上行夫妻之事没有让它满意,必然事后要岔开双腿,用一团细细的钢丝球沾着忘川之水撒上盐面给我这双腿内侧使劲来上这么一番,搓的皮肉尽退,露出红肉才肯罢休。”

    张生说完反而舒服了不少,嘴角还有点洋洋自得,端起酒坛咕噜噜的全喝了,然后倒在床上不省人事!

    我听说了这种事情简直是从心底大骇,怎么可能有这么恐怖的家暴呢?

    秋爱婉倒是又恢复了冷漠的表情,并不以为意,只是又听见对面的小屋里发出细微的惨嚎声,仔细听似乎还有男有女。

    我一推张生,张生似乎对身边的事情浑然不知,秋爱婉轻声说道,“走,咱们过去悄悄看看去!”

    我点点头,跟在秋爱婉的身后,猫腰出了屋子,趴到那对面的小屋窗子边上,小心的从窗户缝里望去,就看见这屋子里被困了可不是一个叫莲儿的鬼,还有三四的其他的鬼,其中两个穿着八十年代时刚流行的服装,另外两个还是现代鬼,这些鬼都被绑了个结实,有的挂在房梁上,有的被绑的扔在地上,那个叫莲儿的女鬼也被撕的衣不遮体,用铁钉将四肢钉在了墙上,纤细的腰间还被上了拷,根本反抗不得。

    这些人看起来都已经受过一番折磨了,只见那鬼婆手里拿了一个好像莲花一样的东西,走到一个现代鬼身边,问道,“你犯了什么过错,怎么跑到我这里了?”

    只见那个现代鬼是一个穿着工作服的客车司机,人长的还算壮实,差不多有四十多岁了,现在衣服上沾满了自己的鲜血,哀求道,“大娘,我说了,我是一个开大客车的司机,因为在山路上疲劳驾驶外加严重超载,一不留神将迎面过来的一辆客车给顶了下去,自己的车也摔了下去,两辆车一共造成九十人死亡,全算在我一个人的头上了,我是罪大恶极,放过我吧。”

    那鬼婆顿时怒容满面,“你胡说,这世界上哪有你说的那种东西,就是九匹马也拉不动那么多人,你这不老实的猢狲,老身好心收留你,你竟然骗我,嗯,倒是老太婆我有眼无珠了,你就赔我一个招子吧!”

    鬼婆一扯那司机的头发,将它仰面固定好,用手里貌似莲花的铜制刑具狠狠的插进这鬼的眼中,痛的那鬼咬着牙发出惨叫。

    鬼婆桀桀的笑了两声,松开扯头发的手,在莲花尾部的小棍上一转又一转,插在那司机眼中的莲花居然慢慢的合起来了,直到转不动,鬼婆才把莲花拿开,只见那司机的一只眼睛已经变成一个大血洞,大约有半指深,里面完全是鲜红一片,还有一根白色的神经似乎痛的乱摆,不一会就像枯死的草根,不动了。

    鬼婆将那莲花又轻轻打开,一颗眼珠子立即掉出来,噗的一声,鬼婆将它踩的稀巴烂,流出黄汤。

    鬼婆又问另外一个现代鬼,“你呢?”

    这个现代鬼是个大约三十岁的中年男人,长的原本白白净净,可现在鼻青脸肿,吓的哆嗦,“婆婆,我说我是坐它车路上摔死的你又不信,请你饶了我吧!”

    “信,你说说你犯了什么罪!”

    我又见那个刚受了挖眼之刑的鬼立刻怨毒的看向鬼婆,我分明记得鬼婆刚才说它不信世上有大巴车。

    “我是做假酒生意的,前段时间勾兑的酒精超标,卖了一批给人家婚礼上用,结果喝死了好多人,连新娘新郎都喝死了,这一下捅娄子了,就坐它的车去省里送礼疏通,没想到啊……”

    鬼婆微微一顿,“哦?你是说你在酒中下毒,然后还要给官老爷送银子求开脱罪名?哼,后面的事情倒是没什么,老婆子我生前也常干,可你却不知,老婆子我也却是被那不孝子孙图谋家财给用酒毒死的,所以老婆子最恨的就是毒酒。”

    那做假酒生意的死鬼听后脸色大变,只听这鬼婆又道,“你就给我好好反省吧!”

    一听自己犯了那鬼婆忌讳才落下个自我反省,立刻感恩戴德的说了不少谢谢,却见那鬼婆搬起一块大约有十几斤的石头帽子,给它戴了上去,顿时压的这人脖子里咯咯响,又见鬼婆取来四根尖细的铁棍,“给你固定一下。”

    原来那石帽上还有八个小眼,大约在这可怜鬼的额头附近,鬼婆取出一根,插了进去,等出来的时候,我分明看见那铁棍的尾端上沾有白色的物体,恐怕是连脑浆都扎出来了!

    我只觉得胃里翻滚,一不小心呕出声来……

    326、一片淤青

    我连忙一捂嘴,那鬼婆嘘了一声,就向窗前走了过来,秋爱婉气的一压我脑袋,我俩几乎要爬在地上了,只听吱呀一声,却是从我住的那屋子里传来声响。

    只见张生打着酒嗝,歪歪扭扭的从屋子里出来,还发出醉酒的声音,估计喝的太多,什么都不知道,但还是回了自己的房间。

    张生刚一回屋子,我就听见自己脑袋顶上的窗户啪的一声落下了,还发出鬼婆重重的哼声。

    我们这才敢继续向里面看去。

    鬼婆将那三支铁棍如法炮制,全部插进了制假酒那鬼的脑子里,这才罢手,那鬼也真是可怜,顶个石帽初时不难,可时间一久脖子就会酸痛难忍,但稍微倾斜一下,那四根铁棍就穿的脑子更加剧痛无比,这种刑罚也着实恶毒,可惜作为一只鬼,这点伤又偏偏死不了,只好忍下来了。

    鬼婆再取来一只大剪子,大到需要一手抓住一边才能操作,分别剪了另外两只吊在房梁上老鬼的一个耳朵,还有另外一个鬼的鼻子,这俩鬼闷哼一声,也不做反抗,鬼婆心情大好,走到了莲儿的身前。

    “莲儿,你知罪吗?”

    莲儿吓的赶紧答道,“干妈,我并未弄坏什么东西,你饶了我吧!”

    “哈哈,我当然知道,今日本来只是责罚你一下,没想到张生那个蠢货给我又带了一个小皮娘,过几日我抓住她你就没用啦,你跟在我身边也足百年了,就让干妈将你吞了补足十年道行作为报答吧!”

    原来这莲儿飞来横祸还是托了我们上门的苦,那莲儿眼见自己就要被吞,气的破口大骂,“你个老不死的,我尽心尽力伺候了你这么多年,怎么就没抓个机会把你先吞了,现在要被你吃了太不甘心了!”

    看起来这莲儿也不是什么好鸟啊。

    鬼婆阴笑了起来,“我就是给自己儿女害死的,怎么可能让你这个干女儿再害一次,当然日防夜防,你哪有机会。”

    突然鬼婆猛锤胸口,居然又哭了起来,“不过你也天天打着干妈的坏心思,让干妈好生伤心,干妈的心都碎了……”

    真假,我暗自骂道,但这几只鬼又有哪一个是好东西呢?

    莲儿立刻也落下泪来,“干妈,女儿知错啦,我还想伺候干妈几百年,也不枉您收留我一百年,让我敬敬孝心吧,咱们娘俩朝夕相处,我早就对您有了儿女的感情,您就是我的再生父母,放了我怎么样?”

    我心里耻笑道,我今日还真是学了一招见鬼说鬼话的绝学,刚才还坦言早就想暗中害掉鬼婆呢!

    连我都能拆穿的谎话,鬼婆怎么肯信,“我随便说说你还认真了,留下你害我吗?”

    “哼,老家伙,若是你放了我,我第一个就要吃了你!”莲儿见鬼婆还是不肯放过它,又发了狠,只见那鬼婆用大剪刀挑开莲儿的肚兜,露出一片白嫩,又用冰冷的剪刀在莲儿胸前的比划着,“气死老太婆了,死也不要你好死!”

    说完鬼婆就用大剪刀齐齐将莲儿胸口上凸出来的两块大肉剪的一马平川,喷出无数黑气伴着暗红色的血液溅的满墙、鬼婆满身都是,我听到那剪切皮肉咯吱吱的声音,浑身打冷颤,即便是一只鬼,我也看不下去。

    莲儿发狠的狂叫,一阵嗷嗷鬼语,顿时那屋中就变成了十八层炼狱,引的其它四只鬼也不断呻吟……

    “别吵,否则老身全部吃掉!”鬼婆大怒,用大剪刀指着另外四鬼,吓的它们赶紧闭上了嘴巴,鬼婆将大剪刀扔在地上,返身忽然就扑倒跟个血人一样的莲儿身上去,一抱莲儿的小脑袋,张开嘴巴就咬到了莲儿的天灵之上,咯嘣一声,我就听见头盖骨被咬碎的声音,只见鬼婆贪婪的吞噬着莲儿的脑浆,吸的津津有味。

    甚至吸得莲儿的血身手脚乱颤,只是被钉子钉在墙上,像极了在贴壁跳舞,不出一炷香的功夫,那莲儿就烟消云散了。

    鬼婆吃饱喝足,走到里间去睡觉了,秋爱婉这才一拍我的肩膀,拉着我回了房子里。

    我一进门就想呕吐,刚才那一幕有点太刺激,秋爱婉这次倒是多了些贤妻必备的素质,不住帮我拍了拍后背,话语还是冷冰冰的,“怎么,这点就受不了了?”

    “嗯!”我说我从来没见过这些酷刑。

    秋爱婉叹气说道,“那石帽、剜眼之刑早在古代就有之,并非是那鬼婆子自创,说来说去还是咱们活人发明的手段。这鬼!只是把阳间的那些丑恶扩大化了,你想想咱们的世界有多少道貌岸然的恶人,表面和善谎话连篇,背地里做的都是什么事情,你若能把这些恶鬼所做之事看透,以后那些想害你之人对你就不好下手了!”

    原来秋爱婉让我混进这些鬼的世界教的我却是做人的道理。

    秋爱婉见我好了不少,又和我说,“你要是不累,我就教你几招擒拿格斗的手法。”

    我一听这就要授业解惑了,当然精神一震,只听秋爱婉说,“我所擅长的功夫,其中有分筋错骨法、地堂功、梅花刀法,你与人对战经验浅薄,如果不出狠招怕是不行,我就给你讲讲分筋错骨的法门吧!”

    我去啊,这武功一听就厉害,不过是不是杀伤力太大了,以后出去打架还得赔人家医药费?

    “这分筋错骨,要点是结骨,人体有三百六十五节骨,你要全部都了解,比如项与脊骨合二十四节,自项至腰其二十四椎骨,上有一大锤骨。”

    秋爱婉连连在我前胸后背点来点去,吓的我真怕她来个现场演示,先把我卸了。秋爱婉又在左右两肋拍了拍,“左右肋骨,男子各十二条,八条长,四条短。这些骨骼从上到下都可卸掉,有些只是治人行动,有些却要人命,你不可乱来!”

    秋爱婉一捏我下巴,“颚分上下,下颚易卸。”

    又一捏我肩头,“肩部有三骨衔接,卸掉则失去活动能力,伴有剧烈疼痛。”

    说完秋爱婉一把抓紧我的左肩头,左手伸出三指扣在我的肩膀骨头缝里,右手却托在我的腋窝下,“出力,可卸掉!”

    秋爱婉双手又一拉,葱葱十指全部滑到我的肘上,左手成爪又掐进肘上两侧的骨缝中,右手一托小手臂,轻轻一下拉,另手上提,我就叫了一声,秋爱婉道,“这样再用点力就卸掉了肘臂!”

    话一落,右手有滑倒我的手腕上,三指扣紧我的腕,左手一沉,我觉得腕上火辣辣的疼,秋爱婉道,“卸手腕,你这一臂就彻底废了!”

    吓的赶紧收回了手臂,秋爱婉又一抓我的大腿,“还能卸大腿!”

    “卸腿膝盖。”秋爱婉手法一变落到我左腿膝盖上,若她认真,我的后半生就得躺着活下去了!

    “这些地方治人行动,这里!”秋爱婉点在我的脊椎骨、又点在我的肋骨,“拿捏得当,取人性命!”

    “还有这里……”秋爱婉恨不得全给我演示出来,一激动,差点抓到我的下阴,顿时脸红了大半,我惊讶起来,“这个位置也能卸?”

    秋爱婉咳了一咳,“凡是有骨骼的地方都能卸,不过这个位置!”

    秋爱婉单手使劲一抓,指骨爆响,“我会选择直接捏爆。”

    惊的我一捂裆下,不敢再问了,秋爱婉又对我讲,“你自己按着我刚才捏到的臂膀位置摸索一下,今天先熟悉怎么卸胳膊吧!”

    教授了我一点本领,秋爱婉先上了床休息去了,我自己在胳膊上摸来摸去,摸了一个多小时,算是差不多了,秋爱婉看我额头有些汗泽,一拍她身边,“感觉熟悉了的话,上来睡觉吧!”

    “你还真让我睡你边上啊!”我心中大惊,不会要和我假戏真做吧!

    秋爱婉哼了一声,“成大事不拘小节,别忘了咱俩可是装的夫妻。”

    我只好爬了上去,躺在床上,想要翻身都不敢,两人仰面躺着,我居然失眠了,扭脸一看身旁的秋爱婉,她也没睡着,见我望着她,脸色就沉了下来,“快睡,明天还要想个办法好让你杀了这一户人家的恶鬼!”

    我点点头,见秋爱婉对我皱了皱眉,就侧过身子去了,估计觉得我这人实在不讨喜吧,不过没有了她的注视,我倒是放松了不少,可秋爱婉一侧身就发出了嘶的一声,慢慢爬起来,刷起袖子一看,想不到前些时候接了我一脚,被我踢的淤青了。

    “这是我踢的!”我一见便知是自己干的好事,惊的一滚爬了起来,秋爱婉看了我一眼,“早点睡觉,你需要学的还有很多,否则将来自保都难!”

    秋爱婉又趴下睡觉去了,只是那露在秀发之外的小巧耳朵似乎还听着身边的一举一动,我心里有点愧疚,不自觉的埋怨自己干嘛使那么大的力气,但伤了也伤师父,说什么也无事于补,只好翻身躺下,过了好长时间,才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不知睡了多久,天、是否亮了……

    作者的话:

    唉~~愁人……

    327、卸来卸去

    这一觉,虽然身在鬼域,可跟着莫名其妙多出来的师父身边,我竟然睡的无比踏实。

    当我睁开眼睛,就瞧见秋爱婉坐在床头边摆动着双脚,却傻傻的,好像在思考什么问题。

    我就这一睁眼,秋爱婉开口说道,“楚小天,你睡的还真踏实。”

    我不好意思的笑道,“师父在身边,做徒弟的也有依靠,当然睡的舒坦了。”

    说完我一骨碌,就爬了起来,外面还是那般光景,秋爱婉一拍我的肩头,“你有什么好主意去对付那鬼婆?”

    “这一院子的鬼中,有四只鬼被制服,应该无法出手,那张生看起来也不咋地,我先溜进去用阴钱炼化了它,就只剩下鬼婆一个了,到时候咱们师徒齐心一定能打死它!”

    我分析了眼前局势,故作镇定的说道,听在秋爱婉的耳朵里只换来微微一笑,“想法是好,可惜把握不大,那四只鬼咱们不算,我观那张生也就百年道行,要是拼斗起来我有十足把握消灭它,可是鬼婆却很棘手,先不说它是多少年的老鬼,光它吞噬这些被它抓住的新鬼,每吞一只百年鬼,就涨十年道行,若吞了十只就空涨百年道行,它的实力我也拿捏不准。”

    秋爱婉顿了顿,“小天,人死之前受尽折磨就会变作厉鬼,但这厉鬼化作亡灵后还一直受折磨,你说会如何?”

    我沉思一下,“难道会变成更厉害的鬼?”

    “不错,起码戾气会更重!”

    原来鬼婆将那些被捉之鬼折磨的欲仙欲死,为的是加速它们道行的成长,干的是损人利己的事情。

    秋爱婉想来想去,突然对我说道,“楚小天,我们逃吧,有你在我怕对你会有危险!”

    我忽然心里一暖,要是秋爱婉自己一定会与那鬼婆较量一下,反正打不过就跑呗,可是现在要照顾我,居然会想到放弃。

    “小天,出来行走,有命活着才最重要,你不要有什么心理负担!”

    我用力的点点头,跟着秋爱婉一起溜到了院子里,天色阴暗,外面似乎还刮着狂风,怒号滔滔,我刚要出门,忽然听到鬼婆住的屋子里传来鬼婆阴沉的声音,“楚公子,你们夫妻这是要去哪里?外面风大,还是回屋歇着吧!”

    秋爱婉示意我答话,我便回道,“婆婆,我们夫妻两只想去镇上瞧瞧,待迟些时候再回来!”

    “楚公子,你人生地不熟的,又是怎么个瞧法?我看还是回去歇着吧!”

    我听这鬼婆死活就不肯让我们走,心里想管它这么多干嘛,冲出去大不了打上一场,反正这鬼太婆迟早也得对我们下手!

    正要动手,秋爱婉忽然请求道,“张公子,婆婆怕我们不认识路,不如你陪我们去镇上瞧瞧?”

    只听张生住的那屋子也没有人答复,我心想这张生不会还没醒吧,嘴里大叫了它名字两声,又趴在那屋子的窗户口向里面看去,只见床上空无一鬼。

    这倒奇了,我正要进屋看看,又听鬼婆扯着嗓子叫道,“张生在我的屋子里呢,你要找它就进来吧!”

    我和秋爱婉听了鬼婆的话,当时就互相看了一眼,秋爱婉噌一声拔出了砍刀来,我也掏出了桃花棒,放在身后,秋爱婉给我使了个眼色,叫我进去看看。

    我伸手就去推鬼婆的屋门,屋门立刻就开了,我还没进去,就见张生被五花大绑扔在地上,一见了我的面顿时嚎叫起来,“楚贤弟,救我啊!”

    好你个张生,你的嘴巴也没堵着啊,怎么我在院子里不叫,我一眼就瞧穿了它的心思,是临死也要拉个垫背的吧!

    我还没来得及发怒,就觉得胸口忽然被鬼抓住,一把将我就拽了进去,原来鬼婆就藏在屋门后正等着我呢!

    那鬼婆怒容满面,生气的骂道,“老身好心收留你,你居然打碎了我的东西就要逃走,太可恶了,今天你就留下赎罪吧!”

    我去,恐怕这一屋子被你抓住的鬼都打碎了你的东西吧,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我怎么不知道鬼婆这是在找借口,也懒的和它废话,一提大棒就照着它脑袋砸了下去。

    这一棒手上使了不少力气,直直的就打到了鬼婆的头上,没想到鬼婆只是愣了一下,立刻凶相毕露,“原来你们早就打了对付老婆子我的主意,这下更不能放过你们了!”

    鬼婆一变脸,满脸的皮肤瞬间都枯萎下去了,用劲一提我的衣服,就要把我向地上丢去,我扎出马步,双脚死死站在地上,鬼婆一拉,却是没有拉动我。

    我和鬼婆同时一愣,眼前刀光已现,刷的一刀就劈了下来,正是秋爱婉攻了过来,秋爱婉的刀属于大凶之器,专门用来杀生灵恶鬼,现在劈在鬼婆的手上,登时就砍进了那双枯骨鬼爪上的死皮之中,一团黑气冒了出来,看来是真的伤了它。

    鬼婆发出尖利的嘶吼声,急忙想要抽手,我趁机用大棒格挡开那双鬼手,向后一退,秋爱婉已经拉着我跳出门外,身后张生还喊了起来,“快来救我,没有我你们在恶鬼镇根本无法立足!”

    我暗骂一声张生真是白痴,管他死活,还是逃出去要命重要。

    我与秋爱婉刚逃到门前,门前忽然升起一团黑雾,鬼婆居然率先挡住了门前,双手朝着我俩一人抓来一爪,又把我和秋爱婉给逼回到院子里。

    秋爱婉长刀如灵蛇一挑,封住了鬼婆攻来的空隙,招架一会竟然有反攻之势,可我就惨了,桃花棒根本就对它不管事,但偏偏它的手就似皮筋一样,可长可短,只能把我追的上蹿下跳,急的我夹出阴钱回手就是一烙,在鬼婆手掌心上烙出一个黑点,烫的那只鬼手抖了一下,对我的阴钱颇为忌讳。

    “哈哈,死老太婆,再吃我一下!”我占了便宜,可不饶它,持着阴钱又打了过去,那鬼手畏惧我,就变的忽忽闪闪,我便越打越快,失去了警惕心,没想到那鬼太婆的利爪一顿,忽然间就凌厉了起来。

    节奏一乱,我又应付不来,没两下被鬼婆抓住了胸口的衣服,我急忙用阴钱烙去,可没想到啊!这鬼婆精明的要紧,居然用袖子裹住了自己的皮肤,我再烙上去伤害就减少了不少,烙了三下,那鬼手不退,又想把我扔进屋中。

    秋爱婉此刻已经攻到了鬼婆身前,长刀果真像梅花飘落一般,飘渺无踪又攻的刁钻,砍的鬼婆没有还手之力,但也能僵持下来。

    秋爱婉见我被抓,对我吼道,“卸腕!”

    我得了指令,双手当时就摸到了那双鬼手腕子附近,只觉得这鬼太婆的枯手就和快冰冷的石头一样,摸来摸去终于找到了骨缝,两手一扯一压,咔擦一声就把鬼婆的手腕给卸下来了。

    那只手随即变的软哒哒的,垂了下来,我还没来得及高兴一下,只见这鬼爪一抖,又是咔的一声,自己就接上了。

    我去,这还了得?我又扑了过去,抓住鬼太婆的手腕再度用力,又给它卸了下来,就这样,连着卸七八次,到把卸腕的法门练的炉火纯青。

    鬼婆原本打着一一攻破的想法,所以腾出一手先收拾我,但现在看来却是不行了,只好一边接骨一边收手,我卸的起兴,一路追着卸了过去,追了七八步,就追到了鬼婆的身前。

    鬼婆狠狠一瞪我,张口吐出一喷黑气,浓的比墨汁还黑,我心知这肯定不是啥好东西,立即闪到一边躲开了。

    鬼婆收回一手,当时就把这一手加进了攻击秋爱婉的战团中,秋爱婉对付那单手还行,现在人家双爪齐上,就败下阵来优势尽失,秋爱婉急着叫我,“楚小天,快来!”

    我心里也着急,猛的像饿虎一样扑了上去,从身后一抓鬼太婆的肩头,五指一摸到骨骼的缝隙,就用力的掐了进去,另手一托腋下,就把鬼婆的一条胳膊卸掉了!

    秋爱婉见我成功,长刀一掷,像旋转飞镖一样扔向鬼婆,鬼婆对这刀也有忌讳,侧身一躲,我见机会来了,又去板住鬼婆的另外一臂,给卸了下来。

    鬼婆大惊,正要幻化形态将双臂接上,可秋爱婉已经到了,秋爱婉一出手,一个顶我十个,一拉那垂下的手臂,双手连连从手腕滑倒肩膀,嘎嘣嘎嘣,这一条手臂已经折成了三段,顺着肩头滑到鬼婆背上,一拂脊椎骨,又是数声爆响,鬼婆一下就瘫了!

    秋爱婉不到一分钟,就把鬼婆的骨头从左膀到右臂,从胸口至脚腕,从肋骨到脊椎给卸成了七七四十九段,然后一脚踩的鬼婆动也不能动,一拔墙上的长刀,见那鬼婆还想幻化身体,手起刀落就先砍下了鬼婆的右臂。

    鬼婆顿时嚎啕大叫,这鬼物虽然能化形,可被法器、凶器断了的肢体就真的没了,所以鬼婆嚎叫的就和杀猪并无二致,秋爱婉一刀架在鬼婆的脖子上,“要是再反抗,我现在就打散你!”

    鬼婆忽然停下了哭喊,“姑娘,你们打碎了什么都不用赔了,你们走吧!”

    我去……

    328、买房去

    这可恶的鬼太婆,还想蒙混过关,我大怒,就要揭穿它的真面目,只听秋爱婉咯咯笑起来,“楚小天,你和它费什么话,快取出阴钱将它炼化掉吧!”

    鬼婆一听,立刻就要去做那临死反抗,我也不给它机会,取出阴钱就烙在它头上,“四方聚邪灵、万鬼生魂,收!”

    顿时阴钱一震,钱孔之内犹如巨鲸吸水,将鬼婆体内的股股黑气从额头上抽了出来,这鬼婆也不知有多少道行,居然炼化了一刻钟,才将它消散了去。

    秋爱婉瞧我阴钱更加发亮,大为满意,一看那屋子里加上张生还有五只鬼,对我小声说,“楚小天,里面还有五只鬼,你快去把他们都炼化掉,好好修炼一下你的阴钱。”

    我当下面带苦相,“师父,你是叫我来长本事来了,可是你没说要我修炼阴钱啊,我爷爷和我说,我现在阴阳二钱不平衡,可能……可能……”

    憋的我老脸通红,干脆直接说了,“可能阴盛阳衰,得阳痿!”

    “哈?”秋爱婉一听哈哈大笑,“原来还有这个讲究,那就算了,咱们以学习搏击为主,等会出去了我再教你道术!”

    我立刻点点头,实在也不想患上那难为情的疾病。

    进了屋子,秋爱婉在屋中扫视一眼,提起刀唰唰唰就把这些鬼的绳索给斩断了,“虽然你们从前作恶,但已经受到惩罚,你们走吧。”

    我小声的问,“师父,你难道不用它们来祭刀?凶器不杀鬼怎么行?”

    “哼,这几只鬼连百年都算不上,跟本不值得浪费力气,这个张生嘛……倒是可以砍了。”秋爱婉眼神一瞟到张生的身上,悄悄对我讲。

    那四只被鬼婆拘禁的恶鬼朝我们拜谢一番,屁滚尿流的就跑了,生怕我们反悔。

    倒是张生看着四鬼离去,面带可惜,盯着离去的方向两眼发绿,嘴角还流出口水,“楚贤弟,你怎么放它们跑了,其中有两只过些时候就要到百年修为了,咱们吞了也好啊!”

    啊呸,这张生也不顾想着自己能不能活下去,反倒是先打起了别的鬼的主意,真是鬼性不改。

    我对秋爱婉一使眼色,示意快让秋爱婉砍了张生,也好回到上面,这阴间待得实在不舒服。

    秋爱婉一提刀,就看见张生走了过来,朝我们一拜,把腰都弯到裤裆里了,秋爱婉举起刀来正要砍下去,那张生道,“多谢贤弟和弟妹搭救,感激不尽啊,承蒙不弃,你们购置宅子的事情就包在我身上了!”

    张生说完就抬头看我们,只见顶上悬着一把大刀,噗通一下吓的坐到了地上,颤着声音说,“你、你们要干什么,不会是要吃了我吧!”

    秋爱婉脸色一变,忽然将那刀插进身后,假装是收刀,笑嘻嘻的说,“张公子说的是什么笑话,咱们三人一见如故,现在你又要帮我们购置宅子,我怎么可能杀你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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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生讪笑两声,“如此就好。”

    我心里却大奇,这秋爱婉还真要在阴间购置地产?我的妈呀,这么渗人的地方她可敢住?

    张生又说,“哎,都怪我,居然碰到这么个老不死的,原先我来到这里,摆明身份,许下重金,当它不敢动我,没想到还是被算计了,回头我非得让亲戚们来帮我把这破屋给拆了!”

    “那老太婆呢?”张生又问了一句。

    我没敢说被我们给杀了,谎称被打跑了。

    张生大惊,“没想到二位还会武功,真是厉害,那咱们去镇上再说吧!”

    话落,张生又恢复了书生公子,带着我们就去那恶鬼镇了,路上我故意拉着秋爱婉离张生远了一点,问她,“你还真要去购置宅子啊!”

    “嗯。”

    我去,这算什么回答?

    走了一会,秋爱婉见我急的抓耳挠腮,便同我简答讲了一句,“要是咱们在镇子上有个宅子,就等于有了身份,下次带你来杀鬼会方便的多!”

    我听后心里想,这师父对我还真不错,处处为我着想。

    走了一会,渐渐的一个模糊的镇子就出现在我们眼前,张生一指,“楚贤弟,你跟好我了,这就是恶鬼镇!”

    进了这镇子,没想到麻雀虽小五脏俱全,这镇子上什么都有,也有些人间的模样,可是这路边商铺卖的东西就糟糕透了,除了蜡烛就是蜡烛,路上鬼影重重,有男有女,全部是一副百般无聊的样子,眼中冒着绿光见了我们这两个新人不住的打量着。

    我被看的头皮就要炸开,三步两步追上秋爱婉,两人跟着张生晃晃悠悠的在这镇子里乱转,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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