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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相关 (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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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念了咒语,“天催催地催催,阴、门开显真灵,胡作农你上来了吗?”

    果然盆中清水立时停止了转动,一张惨白到渗人的鬼脸现在水中,胡作农的老娘因为不怕一直站在我身边,现在往水中一看,哪能认不出这张略显恐怖的脸正是她死去儿子的面容。

    “儿啊,你是有啥放不下的,和娘说!”

    我也急忙问,“胡哥,有话你讲,兄弟我只要是能做到的一定帮你做!”

    其实我心里在想,胡哥啊,刚才屋里的事你千万别怪我啊,我可没给你戴绿帽子。

    胡作农的脸上很平静、也有些迷茫,这是正常现象,因为胡作农是新死之人,必定还没有适应自己此刻的状况。

    他看着我们过了足足有一分钟,突然他似乎反应过来了,脸上的平静立刻转化成一种愤怒,那种愤怒有如滔天怒火,看的我心里发毛,这愤怒只持续了片刻,突然胡作农面现惊恐状,张开嘴对我们做了一个诡异的口型……

    这是什么意思,我又不会唇语,“胡哥你说什么?”

    胡作农见我们都没明白,又张嘴要说话,他还是那一个口型嘶声肺裂的说了几遍,我学着他的嘴型说了一个草字!

    操?敢情你上来弄了个鸡犬不宁就是为了对我们说操?

    还是你刚才看见梁可悦勾搭我之后忍不住的想要骂我们呢?

    正在我猜疑的时候,忽然一只枯槁的鬼手从水面中印了出来,那只利爪猛然在盆中一拍,清水顿时四散溅开,这一下惊的我一把扶住胡作农的老娘急忙向后退去。

    这鬼爪好厉害,竟然能强行进入我的法术中,将水面震散,可见一斑!

    那鬼爪见我们全部退开,后收回盆中,捉住惊慌失措的胡作农的魂魄,渐渐消失了……

    “这……”我顿时惊的说不出话来,这鬼爪到底是什么东西,而胡作农为啥好不容易出现竟然只骂了一个操字?

    操?草?逃!

    不对,胡作农刚才说的明明是一个逃字,我心里有亏所以才会先入为主当成了骂人的脏话!

    逃?为什么要逃,胡作农又是被什么厉害的鬼给捉走了?难道胡作农变成鬼以后发现了什么?

    我还没想清楚,突然胡作农的老娘大声啼哭起来,“娃啊,你这是招惹了啥了,怎么你死了还不放过你!”

    我连忙劝胡作农的老娘,没想到却被一把推开,趴在胡作农的尸身前大哭了起来。

    到了这个时候,我只好另起一张符纸,想要再次将胡作农的魂魄招上来,可是不管如何都未能成功,看来胡作农的魂被那厉害的鬼给带走了……

    “大娘,你别伤心了,我们再想想别的办法。”

    哪只胡作农的老娘狠狠的瞪了我一眼,“你说,刚才为啥那个丧门星在你房里!”

    我一愣,胡作农老娘看见自己的儿媳妇大半夜的在一个男人的房间里,果然起了疑心,别说是农村了,就是在哪里让人戴了绿帽子都不是一件光彩的事情。

    胡作农的老娘虽然不喜欢梁可悦,但是也不能让她儿子死了以后再戴上绿帽子吧。

    但是我一时半会也没什么好借口来解释,当下哑口无言。

    胡作农的老娘一看我这样子,顿时气急,指着梁可悦破口大骂,“你个浪蹄子,俺儿子对你这么好,现在尸骨未寒,你就学会勾搭别的男人了,看俺不打死你!”

    胡作农的老娘发了飙,我拉都拉不住,只见她抄起一把扫把就向梁可悦打去。

    梁可悦被打的满院跑,也不敢还手,只是不停的哭泣。

    这一闹腾,本来安静的夜再也无法宁静了,不一会田秋水还有田聪明都纷纷敢来了,一看这场面,只好先连哄带骗的把胡作农老娘给安顿下来,完后一问原由全都看向了我。

    我脸刷一下就红了,“误会,误会,嫂子是突然想起胡哥生前说过几句话,想要我帮着分析分析这是不是原因,没想到话还没说完胡哥就又闹了!”

    人果然是一种能在这种的时候智商瞬间提升百倍的动物,经过我这么一说,梁可悦也急忙说,“是呀、是呀!”

    我连忙又顺了过去,“不过现在这种猜测已经可以否定了,因为我刚才看见另外一只鬼,那只鬼相当强大,把胡哥给抓走了!”

    “另外一只鬼?”田聪明大叫一声,显然不敢相信。

    我点点头,“是的,聪明你还记得咱们那天起四灵阵要保胡哥魂魄的事情吗?”

    田聪明一听,显然想起了旧伤疤,嗯了一声就算是回答了。

    “就是那只鬼,我记得当时我就看见阵中有一只鬼手把另外一只鬼给毁灭了!”

    “鬼手?”田聪明愣了一下,原来田聪明没有看见。

    田聪明对我说,“小天哥,那阵只有阵眼才能看见里面的情况,而可以作为阵眼的只能是八面旗和聚阳塔,没想到二叔让你当阵眼,你好厉害啊!”

    田聪明显然没有明白重点,看向我的眼神只有崇拜。

    但是我一听就奇怪了,“怎么会让我当阵眼,二叔不是也能做阵眼吗?莫非他想要考校我的本领?可是那种情况下这真的合理吗?”

    我又想,“怪不得田聪明没看见自己脚下铜盆露出了黑气,原来他根本看不到!”

    田秋水却打断了田聪明的膜拜,“小天,你是说现在还有另外一只鬼作怪?它到底是什么东西,严重吗?对咱们村子又影响吗?”

    田秋水不亏是村长,当下把问题就上升到大局观念了。

    “这个东西我也说不好它是什么,我只能说它很厉害,而且胡大哥被我叫上来就说了一个字就被抓走了!”

    “什么字?”

    “逃!”我觉得我有必要告诉田秋水,毕竟他是村长。

    “逃?”田秋水也犯了难,这田家村是祖辈上厉害的风水大师择的宝地,怎么可能孕育出这么恐怖的鬼物呢?而且仅凭胡作农一个逃字,也无法推断出他的本意。

    “现在我也搞不清楚胡哥的意思,不如我明天还是去问问二叔吧,他见多识广应该能知道!”我拿不定主意,突然想到二叔,以他的本领,总要比我强上太多了!

    田秋水也没别的招,只好等明天去问二叔,看了下天色还有段时间才会天亮,就干脆说,“小天,这种事情叔真不如你,而且我还和那个狗日的生了闷气,天亮了向你二叔请教的事就麻烦你了,咱们还是先回去睡觉吧!”

    田秋水正要出门,忽然看见胡作农她老娘一脸警惕的看着我,想了想,“小天,胡娃子的事差不多解决了,就不能委屈你住偏房了,和叔回去吧,叔家里地也多!”

    我哪能听不出田秋水的意思,等心里平静下来也不知再怎么面对梁可悦,只好跟田秋水先回他家里去,临走的时候,我看见胡作农的老娘狠狠的骂正抹眼泪的梁可悦,“丧门星、**,还不滚回去……”

    作者的话:

    冷狐我思前想后,今天决定加一更,也好答谢大家对我默默的支持!今天下午还有两章,一个吐沫一个钉,冷狐决不食言!

    81、冒尸水

    我一路上跟在田秋水的身后,悻悻的一句话也没有说,而田秋水却大口大口的抽着烟,似乎在思考胡作农起尸的事情。

    等到了田秋水家里,只见田小甜早就坐在屋里等着她爹回来了,一看我就跟在后面顿时脸上乐开了花,“小天哥你也来了?”

    田秋水说,“今天小天在咱们家睡,你去拿一床被子给小天。”

    我看见田小甜早就把刚才的不快给忘的烟消云散,这时田秋水对我说,“小天啊,你对梁可悦有什么看法?”

    田秋水这么一问,顿时又把我从天堂拉近了地狱,我对梁可悦还能有啥看法?她就是一个可怜的女人呗。

    “叔,我觉得嫂子挺可怜的,但其它的看法还真没有!”

    田秋水抽完一支烟又点了一支,对我说,“梁可悦是有名的白虎命,专克男人,小天你要远离她。”

    说完田秋水又大口把剩下的半支烟给抽完了,然后什么都没说,回屋就睡觉去了。

    等他一走,我才缓过神来,为啥要对我说远离梁可悦,难道田秋水发觉了什么?可是不应该啊,刚才明明已经解释过了啊!

    反正田秋水这一句话说的我心里疙疙瘩瘩的。

    过了一会小甜帮我准备好了床铺,悄悄叫我进去,然后递给我一样东西,和我说:“现在不许看,等我出去你在看!”

    我有点不明所以,小甜莞尔一笑,就走了出去。

    我多么希望小甜能陪我坐一会,但是我没有叫住她,经过田秋水刚才有意或者无意的试探,我心里隐隐约约的有些懊悔,更怕明天小甜听到了风言风语会对我产生不好的印象。

    小甜交给我的东西包在一个纸袋里,软乎乎的,我取出来一瞧,似乎一双用一针一线缝好的鞋布,是农村特有的的那种千层底,我忽然想到那天小甜与我发生一些事情后,临走前悄悄拿走了我的旅游鞋,原来是要用那旅游鞋来对比尺寸。

    “小甜是个好姑娘……”我心里暗暗的说了一句。

    第二天,我躺在床上怎么都不愿起来,因为做了一个梦,我梦到梁可悦,她光着身子走进我的梦中,我忘不了她胸前的一抹雪白,还有她肉感十足的小脚,她说什么也要给我,可耻的是我竟然没有拒绝,后来不知怎么的,梁可悦又变成了田小甜,她们的影子不断重合又不断分离,这一晚春梦让我尝尽了两个不同类型美女的韵味。

    所以我即便是想着也不愿起床。

    一眨眼功夫就到了早上快十点了,却听见院子里田秋水大声叫我,“小天,你醒了吗?快起来!”

    田秋水的声音很大,而且特别的急,一下子就把给吓的坐起来了,这是咋了,难不成昨天的事情梁可悦说了什么?把我都抖出来了?

    这个时候我才知道原来我的内心里还是很担心这件事情的。

    我极不情愿的披好衣服,脚上穿着小甜给我缝的布鞋,似乎能少许给我一点安慰。

    但我一出门就看见田秋水一张脸上布满黑气,整个人都萎靡不振的!

    “叔,你病了?”

    田秋水连忙摆摆手又点点头,弄的我无法理解他的意思,只听田秋水说,“小天啊,这病也不是我一个人病了,全村的男丁都病了,也不知是咋回事,你快帮我们看看吧!”

    我一听就喷了,这城里人见识再多他也不是天生就是医生吧,这得病还得去医院啊!

    “叔,要是全村人都得病了,那不是集体中毒了就是传染病,这事可得通知疾病中心来啊!”我煞有其事的说道。

    田秋水见我这副严肃表情,又补充道:“小天,不是你想的这个样子,咱们好歹也是学过点祖宗留下的本事,还分得清什么是得病,什么是中邪,你看咱们村像我这个样子的都是男丁,而且还都是姓田的,这是集体中邪而不是集体中毒啊!”

    难不成是降头术什么的?我立刻脑补成香港电影。

    但,田秋水此刻印堂发黑,原本人体在早晨最旺盛的那股精神气也完全消失,这还真是有点像中邪或者被施法了的样子。

    可是是什么人会干出这种事情呢?

    我答不上来,也破解不了,这个时候我才发现鬼媒真的有他的局限性,如果换成表哥也许一张道符就着水喝下去就好了。

    田秋水看我犯了难,又在小甜的搀扶下鼓起力气对我吼了一句,“小天,去,去找你二叔……”

    我一拍脑门,可不是么,我解决不了的事情还有二叔在啊!

    我匆匆对小甜说了一句,“照顾好叔,我现在就去问问二叔去!”

    说完我就朝着二叔家的方向发力奔去,没一会就到了二叔家,我深深的呼吸了一口空气,一推门,门就开了,二叔正神清气爽的扎纸人呢。

    “二叔!”

    “小天,你回来了,听说你昨天晚上去给胡娃子招魂去了?”

    我没想到二叔不出门,消息到很灵通。

    二叔见我没说话,又对我说,“梁可悦那个女人白虎命,你最好少招惹,即便是你会点本领那也得折腾出你十年阳寿!”

    我一听这个就有点烦,我不是不相信二叔,也不是觉得梁可悦白虎命不可怕,反而我知道二叔道法高深说什么都准,这么说也是对我的关爱之情,可是我就是不想从昨天晚上到现在,遇到谁都对我讲梁可悦,而且还说的那么暧昧,我怎么招惹她了!

    但我一想,我来也不是为这个事啊,我就笑着对二叔说:“二叔,群里人都病了,我就是跑回来看看二叔你有没有事,您要是没事那就太好了!”

    我眼巴巴的看着二叔,正想等他老人家支招呢。

    没想到二叔一点都不惊讶,反而对我笑着点点头,“小天啊,你有这份心意我就很高兴了,进来咱们爷俩喝两杯吧!”

    我听后心想你这老家伙知道也不管管,咋还有心思喝酒,当下就说,“二叔,你没事我虽然放心了,可是刚才秋水叔那样子,明显就是中邪了,而且听秋水叔说,咱们田家村老田家的爷们都中邪了,二叔你快想办法破解一下吧!”

    二叔瞪了我一眼,“哼,这些家伙把祖宗的本都忘了,祖宗怎么会保佑他们,小天你还是和二叔进来喝酒吧。”

    “二叔你这说的是什么话,难不成你要眼瞅着见死不救?”我有点激动了。

    “小天,咋的,你非要管这档子事也不听二叔的?”

    二叔这个人也很偏执,如果把他激怒了他说不救就肯定不救,我通过这两天对他还是比较了解的,当下就软了,“二叔啊,我这不是着急吗,我要是救人也得听二叔的不是?”

    我专门说了两句奉承话给他听,而且我心里想这中邪的都是老田家的男丁,二叔再有怨言还能真不管?

    “小天,你是不是喜欢小甜啊?”二叔突然问了我这么一句。

    我想了想,我是真喜欢小甜,但现在也不是说这个事的时候啊,“二叔,咱们有啥话还是救了大家在说吧!”

    自从天池上下来,我就觉得二叔疯疯癫癫的。

    “小天,你要是真喜欢小甜,等过些时候我就让小甜嫁给你,但是村里的任何事你都别管,而且这也轮不到你管!”二叔狠狠的对我说。

    什么叫我别管,我真想问二叔这些人都是和你一样姓田的,你怎么能说出这种话,我听他那意思是他也不会管。

    “二叔,你这话就不对了,用胡家大娘的话说,咱们祖辈都是世交,现在田家有难我怎么能不管,可是我就没想到二叔你会这么说!”我很生气,说话的语气自然就急了一点。

    “那你是一定要管?小天,你考虑清楚,别为了这件事情和二叔撕破了脸皮!”

    二叔的话已经由相劝变成了**裸的威胁,让我听了很不爽。

    我见我说什么二叔都听不进去,早就火冒三丈了,现在他又威胁我,我气的撂下一句你不管我管,说完扭头就走了。

    临走的时候二叔什么话都没说,冷冷的看着我,我觉得我和二叔一下生疏了,我也不知道这是怎么了。

    等我气恼的回到了田秋水家,一进门就看到田秋水头上敷着一块热毛巾,但一直喊冷。

    我上前一抹田秋水的额头,只见他一头大汗,体温也非常高,双唇发白,“小天啊,你二叔咋说啊?”

    田秋水一问我,我顿时就不知道该怎么说了,怎么说?难道告诉田秋水二叔说不让我管这件事吗,而且看样子他也不会管,这么一说田家人以后怎么看二叔,虽然他做的不对,但是我也不想让二叔以后在别人面前难做人。

    “唉。”田秋水看我的样子就知道我有难言之隐,“啥也别说了,你二叔就是那么个脾气,而且他这些年一直埋怨老田家的人忘本,我都知道。”

    “叔,你都知道了?”

    田秋水点点头,“我知道,但是今天这个事他要是不管我不会说什么,不过只要我死不了就会去打断他的狗腿,王八蛋,至于吗?眼睁睁的看着老田家的人都给人家害了啊!”

    田秋水气的一口气没喘上来,咳了半天才哼哼的又躺好,我看见他身上隐隐散发出一些黑色的气体。

    我知道这是一种非常不好的征兆,我听说过一种说法,叫做冒尸水。

    就是人在死前会生出一身的汗,那种汗就像不受控制的一样往出冒,即便是在冬天也能将衣服湿透,伴随着这一身的大汗,还有一股普通人肉眼看不见的黑色气体,这就是临死前的预兆。

    而田秋水的这种预兆如果任由他发展下去,就是形成冒尸水!

    “叔你放心吧,二叔管不管我都不会放弃大家的!”我许下一个诺言后,田秋水才努力的对我笑了笑,又躺下去了。

    可是我大话是说出来了,但到底要怎么办我却没想好。

    “小天哥,你想到该怎么做了吗?”小甜这个时候凑上来,“今天早上我听人说昨天你施展了法术看到了另外一只鬼,那村里出现这种状况会不会和这件事情有关系呢?”

    我一听小甜的开导,顿时有些线索,不管怎么样,我还得去看看胡作农的尸体,但我又想到早上梦中梁可悦,雪白的胸脯还有黑色的丝袜……

    82、搜魂

    田小甜提议让我去再探探胡作农的尸体,毕竟现在全村也只有胡作农起尸这么一件诡异的事情,我想了想,没别的好主意,就赶紧出了门正想过去,突然田小甜叫住我,“小天哥,我陪你一起去。”

    我那个激动,可是转念一想小甜不用照顾田秋水了吗?

    只听小甜对我说,“我爸不是生病,而是中邪了,留下来照顾他也没有多大的用处,反倒是小天哥早点找出破解的办法才好。”

    我点点头,心里暗想为了小甜我要一定要解决掉这件事情,而且我如果真的把这件事情给办了,自己在田家村的影像肯定能更加高大起来,说不定小甜他老爹为感谢我,当下就对我说,“小天啊,你是我这辈子见过最优秀的少年,我把我女儿嫁给你,你看成不?”

    我越想越激动,脸上的表情也古怪了起来,小甜伸手在我眼前晃了晃,“小天哥,你想啥呢?”

    “这个……”我当然不可能把我意淫的事情说出来,嘿嘿干笑了一声,就算糊弄过去了。

    “小天哥!”小甜陪我赶去胡作农家的路上突然开口,郑重其事的对我说,“小天哥,昨天梁可悦大半夜的去你屋里了?”

    我一听,咋又提起这事了。

    对于梁可悦我的态度很复杂,我从来没有怎么对这个可怜的寡妇有什么非分之想,但又忘不掉昨天的肉脚和胸脯,总之对她的态度很乱,更多的还是同情,她因为生活在农村,所以众所周知的白虎命对她影响很大,我也曾想过,也许她生活在城市,这并不算什么,相反因为白虎体质或许还能获得不少男人因为猎奇而或多或少表达出的好感与照顾。

    至于这个白虎,我还只是在书中看到过一些描绘,那到底是真的寸草不生吗?我居然在大家三番五次的提醒下越发的好奇起来。

    但是现在田小甜问我这件事情我就不知道为什么我会变的更加恼火了,许多年后再想想,应该是我特别喜欢田小甜的原因,因为这份爱所以对于她的不信任而感到光火。

    “小甜,别听别人瞎说!”我没有过多的解释,语气也控制不住的有些不耐烦,小甜听了叹了口气。

    “小天哥,我是很相信你的,因为……因为那天在二叔屋里你都没对我做那种事,所以我相信你,但是小天哥,你知道大家早上怎么说这件事情吗?”

    “咋说的?”

    小甜一顿,“他们说昨天梁可悦勾引你了,是个不要脸的**,还说你老为她说话,肯定有猫腻,这样不仅对你不好,对梁可悦更加不利,也许你回了城里以后对你不会有什么影响,但是梁可悦这一辈子都会生活在更多的风言风语中。”

    我听后良久没有说话,难道我做错了?因为我的善良反而害了她,让本就很生活很艰难的梁可悦再度掉进万丈深渊?

    小甜似乎看出我内心的纠结,劝我说,“小天哥,我知道你人好,你也不用太在意,以后多注意点对谁都好。”

    我只好点头表示我明白了,同时心里又觉得很愧对小甜对我的好,因为昨天晚上我确实在最后动了点坏心思,如果不是胡作农起尸及时,怕是这童子身就不保了。

    剩下的路上,我和小甜聊了点别的,谁都没有在刻意提到关于梁可悦的事情。

    很快我们就到了胡作农的家里,今天胡家特别冷清,因为所有帮忙的汉子都在家中了邪,而女人又在家照顾男人,所以竟然一个人都没有,反倒是田聪明因为本身修炼过点本领还坚持的来了,但是看他的气色也不咋样。

    田聪明愁眉苦脸的坐在胡作农的灵堂前,闷不做声,一见了我顿时像见到救星一样,“小天哥,你看咱们村里的事……哎!”

    我劝田聪明,“聪明你别着急,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只听秋水叔说了两句,但他身子现在很不好,也没有说太多,具体情况你给我讲讲吧。”

    田聪明苦笑一声,“本来今天早上还好,八点多的时候我与大家都像往常一样来了胡大哥这帮忙,可是到了九点咱们村的男人就一个一个的开始头晕脚轻,再到后来连小伙子们坚持不住了,再一打听就连其他没来帮忙的男人都不行了,连我也感觉到身体不舒服。”

    田聪明又道,“胡大哥这里还没忙活清楚,这下葬的日子也快到了,可是咱们连两个抬棺材的男人都找不出来,难道还要村里的女人抬?”

    我想田聪明根本没有认识清这件事情的重点,现在村里活人都岌岌可危,哪还管的上死人!

    我和田聪明说胡作农的事别急,不还有我和你呢吗?咱俩也能抬棺材,只是现在村里究竟是发生了什么,而且昨夜胡作农的魂魄上来为什么只说了一个逃字就让另外一只鬼给捉走了,这些是不是就是引起今天全村人中邪的关键。

    田聪明又叹道:“我早上也去找二叔问了问,可还没进门就被二叔骂了一声滚给轰出来了。”

    我听后心想这田聪明去找二叔比我还要早一点,但二叔好歹没骂我,我这待遇要比田聪明高多了。

    “聪明,那你对村里现在发生的事情有什么看法吗?”

    我说完田聪明就张着一双大眼睛巴巴的望着我,摇摇头屁都没放一个,反而问我,“小天哥,除了二叔就你本事大,你给出个主意吧!”

    我顿时就给气笑了,咋啥事都让我出主意。

    这个时候梁可悦出来倒洗脸水,看见我一下就脸红了,眼睛一直望着我,我看见她的眼睛肿肿的,而且似乎还有刚刚哭过的痕迹,一下就想起小甜进门前对我说,小天哥你再不与梁可悦保持距离,最后害的反而只能是梁可悦。

    我立刻就硬起了心肠,板着脸扭过头,不再理她,梁可悦见我这么铁石心肠,本来想过来说话却生生止住了步伐,又回屋去了。

    “聪明,我看这事与那个一只手的鬼物逃不了关系,你想为啥咱们村祖祖辈辈活人举行冥婚仪式都没事,就胡哥这里出了事,就是因为这个鬼手当时跑出来作乱,昨天我施法招胡哥上来,又是鬼手破了我的法术,胡哥刚走了咱们村就发生了这么大的事!鬼手的嫌疑最大!”

    我咬了咬牙,一口咬定这事绝对是那鬼手搞的鬼!

    田聪明经我这么一点,也点头对我说,“小天哥你说的对,咱们的想办法消灭它!”

    我一拍田聪明的肩膀,心里说你终于开窍了!

    “哎,小甜、聪明,现在村里能顶事的就咱们了,我有一道法术可以试试,但是我没有用过,你们要是打算和我干,咱们就干!”

    天聪明这人一点都不聪明,但是很有义气,“干,为啥不干!我还要找那鬼报仇呢!”

    小甜也说,“小天哥,我相信你,你说怎么干咱们就咱们干!”

    “那好,我这一招其实是一手搜魂的小法术,因为咱们鬼媒给死去的人配冥婚,可能会碰到各种各样的鬼魂,有些很顽皮不好找,也就很难沟通,现在我要借助胡大哥尸体上的气息去寻找他被捉去的魂,那只捉他的鬼一定会和他在一起,所以这一去就很可能会发生许多意想不到的威胁!”

    我心里是不愿意小甜参与进来的,但是眼下没人,而小甜可以说是仅次于我的高手,而我一个人又没把握,只好打定主意要是实在不行就先让小甜逃跑好了。

    我在胡作农身上取下一撮头发绑在自己的食指上,做了法术,又用阴钱沾了清水涂在眼睛上,这一招之前在杭州我用此法整治过苏柳梦灵异协会的程浩,所以就不介绍了。

    关于为什么要用胡作农头发绑在食指上,我简单的说一下,有一句话叫十指连心,可以理解为指尖与心灵相通,可以感受到外界的气息,而这食指最长,最容易接收信号,当然这后半句的解释是我自己想出来的,再说这些法术都是千年前的人留下来的,我哪知道为什么。

    这头发也大有讲究,你看许多人要使坏心眼下降头什么的就去偷点被施法之人的头发、指甲什么的,反正是跟身体沾边的东西,我也是这个道理,头发受之父母,是从生下的时候就自带着,所以头发就是身体的一部分,沾染着你本命的气息。但你要是非和我探讨移植头发的事情,好吧,我只能说你太调皮了!

    所以我奉劝大家自己的头发千万不要乱丢,尤其是恋人之间有赠送头发的习惯,如果你太过花心可千万别送,否则……

    言归正传,我让小甜和聪明都用阴气开了阴眼,然后根据头发传来的气息就向门外走去。

    此刻已经是大约中午十二点,时间也刚刚好,现在的鬼怪正是法力最微弱的时候,我也给普及一下,不要以为中午所有的时间鬼物都是最虚弱的,也就是这个时候才管用,等过了一点之后,极阳反阴,那些鬼物的法力又会强大起来,民间也有一种说法,不要在中午一两点的时候出门瞎逛,尤其是偏僻的地方,否者很容易招上鬼,甚至看到鬼都是很有可能的!

    我心里打定主意,也只能在中午一点前找到胡作农,如果一点之后找不到,那今天就收工,可是没想到……

    83、鬼话

    田家村不大,纵观全貌,即便是从南走到北也不过是十多分钟的路程,所以找胡作农的魂并不是难事,过了一会,我就同小甜他们到了村口的一片坟头,因为阴眼已开,我现在是什么鬼物都能看见,但另我惊讶的是,这一片连成诺米骨牌的坟头里竟然没有一只魂……

    这里恐怕就是田家人祖祖辈辈埋葬祖先的地方了,不得不说田家祖先手段很厉害,这村子风水之好,竟然可以做到不生鬼物,使得葬下土中的长辈们都能顺利的到达另一个世界。

    但我分明能感受到食指上一股牵引之力,告诉我胡作农的魂就在此处!

    我们三人再往坟堆里走,忽然我看见在一处坟前坐着一团白雾,这白雾就好像一个超大的塑料口袋,就像种菜的大棚里冬天用来遮挡寒流的那种塑料布被风刮过来似得,我定睛一看,那不就是胡作农吗?

    胡作农苦着脸坐在坟头上,显然也看见了我们,他明显高兴了一下,很快又像泄了气的皮球可怜巴巴的看着我们。

    “胡作农!”我冲他叫了一声。

    胡作农又愣了一下,只见田聪明立刻跑了过去,“胡哥,你在这啊,打你走了之后咱们村里没少发生什么事情!”

    “你们能看见我?”胡作农疑惑的问道。

    原来胡作农还不知道我们开了阴眼,可以视鬼物,这些天他看见南来北往的村民们,哪个都想过去打个招呼,但是始终没人理他,几天过去了,他也就放弃了。

    我警惕的看了四周一眼,那只厉害的鬼手似乎不在,便也赶紧问胡作农,“胡大哥,昨天晚上你说的逃字是啥意思,现在全村人都中了邪,估计命不久矣啦!”

    胡作农看了看我,我生怕他会一个巴掌打过了,质问我昨晚上发生的事,但他没有,反而被我说的话给震惊了一下。

    “全村人都中邪了?哎,我就是怕出事,这才天天大半夜的回去向告诉我老婆、老娘快跑,没想到还是出事了!”

    胡作农酝酿了一下,正要接着说,突然从他身后伸出一只鬼爪一把搭在胡作农的肩头,吓的胡作农赶紧跳起来就要跑。

    “孽障,先吃我一招再说!”我眼疾手快,不等别人反应过来,屈指一弹,阴钱啵的一声就印在了那只鬼手上!

    顿时鬼手冒出一阵青烟,转眼间就消失不见了!

    “不要啊……”胡作农大叫一声,想要阻止我,但又惧怕我的阴钱,硬是惊恐的看完了这一幕。

    “那是俺爹……你咋把他的魂给打散了!”胡作农虎躯一震,看着他爹的魂慢慢消失,给急的差点连自己的魂都散了。

    “啥,那是你爹?”这下轮到我们三个人大吃一惊了,咋这鬼爪成他爹了?

    胡作农悲愤的看着我,过了一会才叹气说道,“算了,反正他老人家被人给施了法,现在死的不安生,如今也算是解脱了吧!”

    胡作农说的这些话让我更是惊的说不出话来,这咋一出是一出的呢?

    “我爹死得早,留下我们孤儿寡母的给他准备后事,难免就有疏漏,后来不知夜里来了什么东西,把我爹停在外面的尸体给啃的就剩下一只手了,喏,就是刚才被你打散的那只手!”

    胡作农心酸的说完又道:“小天,聪明啊,你大哥我死的冤,我死后听说你们都怪我老婆克的我丧了命,其实不是这样的,我是被人害死的!”

    “我一想你们不能把这事怪在我老婆身上,就想回去把事情经过告诉我老婆!”

    我听完后才明白为啥胡作农三番两次的起尸,原来是死后才醒悟过自己死的冤屈,想要把事情揭发出来,可惜梁可悦一见胡作农的尸体就吓蒙了,哪还有心思寻找蛛丝马迹。

    但这胡作农到底为什么说自己冤屈,又怎么发现自己是被人害死的,我还得问问。

    胡作农听完我的疑问,说道,“我姓胡,不姓田,所以咱们村里的那些本事也不能学,死了也死的稀里糊涂的,可是俺一死,魂就被我爹给抓到他的坟墓里了。”

    “我一开始特别害怕,但是一见是我爹抓的我,我就不怕了,我气的大骂我爹为啥好好的把我给带走了,虎毒还不食子呢不是?”

    胡作农很生气的又说,“后来我才知道我爹也是被人从坟里弄出来,下了法术,藏在了纸人中,等我结冥婚的时候又被放了出来,强行把我的魂魄给带走了!”

    纸人!施法!

    这些词汇联系到一起,我瞬间就想到了一个人,二叔!

    “难道是二叔?”

    胡作农低头像做错了事的孩子一样,半天才回答我,“是不是二叔我不知道,但是村里只有他一个人有这个本事,当然一开始我还留了个心眼,想会不会是你做的手脚,毕竟你从外面来的,我又不了解你……”

    胡作农说到这就立刻被小甜给打断了,小甜嘟囔着,“你咋能这么想小天哥,他可没为你家的事少操心。”

    我连忙说,“小甜,让胡大哥说下去!”

    胡作农这才接着说道:“我爹被施了法,目的只有一个,那就看着我的魂哪里都不让我去,好在他对我还有一丝亲情没有将我给毁灭,但我发现我爹被施展的法术时而强时而弱,弱的时候我就跑出坟回家看看,但是有一天晚上……”

    “有一天晚上我回家的时候,不,就是昨天晚上,我回去的时候看见地里有一个人影,我心里就寻思谁这么大晚上的不睡觉还在外面干活,我就跟了过去,我一看我的妈呀,居然是二叔,二叔在那抛坟呢,我一过去他就发现了我,伸手就来抓我,还好我跑的快,否则肯定讨不了好!”

    二叔?在胡作农的话里我不断的听到胡作农把矛头对准二叔,我又问,“胡大哥,那你为啥要让我们逃而不是让我们帮你查明真相呢?”

    胡作农脸上立即现出惊恐状,“小天啊,昨天我见到二叔的时候,感觉二叔刨的那个墓有种十分不好的感觉,对我们来说没什么,但是对活人就会造成特别不好的影响!我一着急就让你们逃,没想到话还没说完就被我爹抓回去了!”

    我们三人对视一眼,这事不妙了,按着胡作农的说法,二叔有了问题!

    如果这局是二叔布的,那么我们三加起来也不是对手啊!

    胡作农说了会话,就对我们说,“你们能逃就快逃吧,还有帮我给我老婆带个话,告诉她别人都说她白虎命,可是我真不是被她克死的,千万别有负担。还有,让我老婆有时间就来这里看看我,我被施法了出不去,但是我从来都没嫌弃过她,我还会一直爱着她呢!”

    胡作农说完就不好意思的低下头,惨白的脸上我有一瞬间的错觉感觉他的脸色因为羞涩泛起了红润……

    “那我就先进去了,你们阳气太重,我和你们呆久了受不了!”胡作农说完就钻回坟墓里了,留下我们三个大眼瞪小眼,也不知到底是啥情况。

    不过这事若真是二叔做的,我还必须的小心点,别说我没有证据,就算我有十足的证据,就现在全村的男人都躺在床上半死不活的,惹恼了他我一个人真打不过他。

    我正想集思广益,大家一起想想办法,忽然田聪明一头栽倒地上,我和小甜都看见从他的身上冒出了一些黑色的雾气,就和田秋水身上的雾气一样!

    “怎么回事?”我一看时间,现在差不多是午后一点多,正是极阳反阴的时辰,早上阳气特别旺盛,加之田聪明修过本事,那会还是能撑的住,现在就不同了阳气退去阴气上升,人体阴阳两气此消彼长,田聪明一下就撑不住了。

    田聪明吭哧半天,吐出一句话,“小天哥、小甜,我可能帮不了你们了,我感觉我的生机在减弱!”

    我听后吓了一跳,田聪明有些道行,自己身体的状况他还是能说的出来的!

    “聪明,你先别说丧气话,我们先送你回家,放心,我一定会想办法救大家的!”我看着倒地不起的田聪明,心里越来越不是滋味。

    二叔对我不薄,为我治疗阴钱,还给我讲过不少法术上的问题,更开玩笑说要我娶小甜,我一直觉得二叔是个好人,只是脾气有点倔强和古怪而已。

    难道二叔做的事情并非是如同胡作农所说?是他早就算出村子有劫难在出手相救?

    俗话说的好,鬼话连篇,这胡作农一个鬼的话我竟然百分百的相信了,我是否也太天真了!

    在胡作农和二叔之间,我其实心里还是更偏向二叔一点。

    在我内心做着搏斗的时候,我背着田聪明在小甜的带领下回了他家,只见田聪明家里的老娘正照顾他老爹,一看自己儿子也中招了,当下急的抹眼泪。

    我说:“大娘没事,聪明的问题要比别人还轻上不少,一时半会绝对不会有问题的!放心吧。”

    田聪明的老娘见我说的挺认真也信了,看我们把田聪明放在他自己屋里的床上道了几句谢,又出去了。

    而田聪明现在已经半昏迷状态了。

    田小甜看了一眼,突然对我说,“小天哥,这件事情你有什么看法吗?”

    我摇摇头,“我觉得胡作农的话也不能全信,二叔人还是不错的,而且胡作农什么都不懂,他怎么知道二叔做的事情不是在救人而是在害人?”

    “嗯,小天哥,你这样说也有道理,但我觉得害胡作农的人一定是二叔!”田小甜说完这一句话就抬头望着我,眼睛里全是担忧。

    “为什么……”

    84、相守相依

    小甜看着我,眨眼说道:“小天哥,咱们就从胡大哥举行冥婚的那一晚说起吧!”

    “那一晚,胡大哥说是他的老爹从纸人里出来的,且不说这扎纸人的功夫只有二叔会,就说这控制鬼物的本领那就非二叔莫属了。”

    我若有所悟,继续看向小甜,别说小甜这个说法我竟然没想到。

    “我们再往下想,胡大哥过了阴阳桥,一入棺二叔就将鬼物放出来,而这操办仪式的却是聪明哥,那么这件事情就与二叔撤清了关系,而那一晚冥婚现场布置的法阵是四灵阵,四灵阵需要四个人来把持,村中根本就没有第四个人去站稳阵脚,那么势必鬼物一旦放出来,就无法控制胡哥的魂魄被勾走了!”

    “这样的话,二叔就有百分之百的把握害死胡哥!”

    我一拍手,果然是这样的,从一开始二叔就完全计划用自己的法术害死胡作农!

    小甜又分析道:“但是小天哥二叔没有想到你会出现在婚礼的现出,更没有想到你会去把持聚阳塔!”

    “所以二叔出于谨慎,就将四灵阵的阵眼转移到我身上,故意让我看见鬼物,想要我知难而退,到时候就会将责任全部推到我身上!”我顺着小甜的说法脱口而出!

    这计划好狠毒,要真是这样,我岂不是背了黑锅不说,还要为此自责一辈子?

    小甜点头,“我虽然不知道二叔为什么要这样做,但是却只有这样才能解释的清楚,否则以二叔的谨慎绝对不会布下需要四人把持的四灵阵,而是应该换成其他阵法,如果一定要有一个原因,那么二叔肯定是暗恨胡大哥一家不听他的劝告娶了梁可悦这白虎命!”

    瞬间我就醒悟了,二叔针对的竟然是梁可悦,但这也太离谱了,因为一个外村的女人他竟然要将本村人给害死,那么他到底想要做什么!

    我听完了推断,不管怎么样,都要去找二叔理论一番,因为我已经气的失去了理智!

    小甜一拉我的手臂,“小天哥,你现在去不行,胡大哥说二叔昨天晚上去挖坟了,而那个坟里会散发出对活人很不好的东西,我想这个就是为什么今天全村人都病倒而他却一点事都没有的原因,想要破解这件事情,只能先把自己稳住,等晚上去查看一下二叔到底在做什么!”

    我猛然惊醒,不错,如果我现在找二叔理论,一定会打草惊蛇的!

    至于那个坟墓因为我们把注意力都放在胡作农的死因上面,竟然没有打听清楚,当下我决定再去找胡作农问一问关于二叔半夜挖坟的事情。

    小甜也说,“小天哥,我陪你去!”

    我们两人再次来到遇见胡作农的坟头,我喊了一句,“胡大哥,请你出来一下,我又事情要问你!”

    顿时胡作农一脸欣喜的从坟里跑了出来,“小天,小甜你们来了,我一个人在坟里很闷,你们来陪我真好。”

    我看胡作农没有他老爹的束缚,心情也好多了。

    “胡哥,这件事情关系到全村人的生死,想请你帮我们回答一个问题!”

    胡作农想了想,“全村人都要死了吗?那真是太好了,以后大家都搬进坟墓里,我就有人陪了!”

    “嘿嘿!”胡作农诡异的笑了笑,似乎有些期盼,我猛的一惊,这胡作农平时为人热情,凡事都先为别人考虑,怎么突然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呢?

    只见胡作农的脸色已经不是今天中午时候的惨白,而是有一股黑气萦绕在面门上,我顿时想到胡作农已经是个死人,现在我在和他的鬼魂说话,胡作农本来就非正常死亡,原本还有他老爹镇着他,现在他解脱了,人性慢慢的就向鬼性上转变,他已经慢慢适应了自己是一只鬼的现实。

    如果时间再久点,胡作农再好的性子也会变的奸诈无比!

    这不禁让我打定主意,等二叔那件事情一了,我就要胡家赶紧把胡作农给葬了!让他赶紧转入轮回去吧。

    “胡哥,村里人平时对你咋样你又不是不知道,都说你人好,愿意帮助别人,有啥事你只要张张口,你的那些朋友没有一个推辞的,但是现在你咋说这话呢!”

    我不断的给他讲活着时候别人对他的评价,希望他此刻还没有完全变成一只奸诈的鬼物。

    胡作农顿时面露一丝向往,回忆着活着时候的点点滴滴,“二叔那天好像是在挖祖坟……”

    “祖坟?”我大惊失色,记得二叔曾经说过,田家世代子孙满堂全是因为祖上高人结了一个百子千孙的冥婚局,保佑田家世代昌盛。现在他把祖坟给刨了,那不是要把田家都给毁了,怪不得所有田家的男丁都一病不起了呢。

    可是二叔这是为什么,再者说为何二叔身为田家人却一点影响都没有呢?

    这一切的一切似乎已经渐渐浮出水面,却让我觉得更加扑朔迷离!

    胡作农见我们不说话,又道:“小天啊,啥时候你把我老婆带来,我想让她陪我!”

    我气道:“你现在不是自由了吗?咋不自己去找呢!”

    我说的是气话,没想到胡作农一拍脑壳,“对啊,嘿嘿嘿,晚上我去看看我老婆,还有我老娘,我老娘一个人孤苦伶仃的也可怜,不如下来陪我好了,我们一家三口又能在一起了!”

    我急忙说,“呸呸呸,胡作农,你老娘养你不容易,你反倒先想着害你老娘了,还有你晚上千万别回去,你不是说你爱你老婆吗?咋你表达爱情的方法就是吓唬你老婆?”

    这胡作农已经和中午见到的时候大不相同了,这就要变成真正的鬼了!

    胡作农脸上一会沉思一会迷惘,既想回去又摇摆不定,最后十分郁闷的回了坟墓里。这鬼你别管他生前如何好,死后都是会变化的,所以各位如果真见了那种东西,不管他说什么也不能相信。

    等胡作农回去之后,小甜对我,“小天哥,祖坟在山上的一座大墓中,咱们晚上就去那先等着吧!”

    二叔?他帮了我不少忙,而且对我真的很好,但二叔这一生都在为了一个飘渺的使命奔波,他操劳却无果,他倔强却执着,他到底还有多少不被人知晓的一面呢?

    但二叔不管怎么样,他都是一个本领高强的老前辈,他的精妙道法绝不是我这一个初出茅庐的城里鬼媒所能对付的,如果真的出了什么问题,那就是万分凶险。

    “小甜,你能答应我一件事情吗?”

    我决定晚上不管怎么说都不能让她一个女孩子去以身涉险。

    “小天哥,你说什么我都答应你!”小甜看我说的认真,眼睛盯着她漂亮的眼睛一直看,脸又红了。

    “小甜,你晚上回去照顾秋水叔吧,这祖坟的事情我自己去!”

    我话一出口,就有点后悔了,这种情绪很纠结,我说不上来,这一去我也吃不准我会怎么样,毕竟以二叔的本事想要玩死我那是妥妥的事情,但不去又放不下答应过秋水叔和聪明的事情。

    更多的是因为秋水叔是小甜的父亲,我不想让小甜觉得我见死不救。

    可是我去了,有可能就回不来了,那么现在的每一刻就有可能是生离死别,我承认我当时很大义凌然,但我就是割不断儿女私情……

    小甜听我提出的事情竟然是这件事情,想了一下,突然扑进我的怀里,把脸深深的埋进我的怀中,“小天哥,我喜欢你,其实我第一次见你就喜欢上了你,可是你为什么不让我去,那天为什么你不要了我,难道你不喜欢我吗?”

    小甜因为激动,将自己的暗生的情愫一股脑的倒了出来,我没想到小甜与我一样,都在第一次见面就有了好感,我想这就叫一见钟情吧。

    “不,小甜你误会我了,答应我,回去照顾秋水叔吧,我也喜欢你,所以我那天克制自己是因为我喜欢你,我想明媒正娶,我现在让你回去也是因为我喜欢你,因为我怕你遇到危险,你能明白吗?”

    小甜一愣,随即脸上绽放出幸福的笑容,“小天哥,你这样说我更要去了,因为我也喜欢你,不能让你一个人冒险,答应我,如果我们能活到明天,你就娶我!”

    “小甜我……”我看着小甜坚定的眼神,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拥抱,我紧紧的抱着小甜,不断的感受她身体的温度,很温暖。

    我们就这样拥抱到晚上,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才肯彼此分开。

    “小天哥,祖坟不远,我们早点去埋伏起来,小心去的晚了被二叔发现了!”

    “嗯!”等我与小甜互相吐露心迹之后,我突然间有一种信任感油然而生,那种感觉很微妙,对于小甜的话什么都愿意听。

    也许这就是所谓的被爱情冲昏了头脑了吧。

    我们一起来到祖坟前,这祖坟建在田村一处山坡的背面,只是这处山坡正中有一处凹陷进去的地势,不管从早到晚都不会受到阳光的照射,实在聚阴之地。

    而这山坡也有讲究,大家应该多多少少听说过一些,乃是龙脉,龙脉也就是山脉,这祖坟建在青龙腹中,便是有孕育的含义,怪不得田家人丁兴旺!

    我和小甜找了一处地方藏好,等夜色再浓的时候,远处出现了一道身影。

    “二叔来了……”

    85、天作孽犹可饶自作孽不可活

    我和小甜静静的爬在土坡的后面,直到一个灰色的人影慢慢走近,我才看清对面走来的确实是二叔。

    二叔手里拿着一把铁锹,走到祖坟前四下看了看,这才举起铁锹狠狠的在地上刨了两下,不到一会,祖坟前被刨出一条细长的壕沟。

    因为角度的关系,我根本看不清二叔在刨什么,可就在这个时候,二叔将那铁锹扔在一旁,整个人都坐进了壕沟里面,对着祖坟开始行那吸纳之术。

    我小声对小甜说,“二叔这法门似乎有古怪,莫非是在吸取祖坟中的阴气?”

    其实我现在那是完全拿不定主意,这坟墓中的阴气怎么能给活人吸呢?那对身体是非常不利的,而且如果受的阴气太多的话,性命都有可能不保。

    “小天哥,以你的见识都看不出来吗?”小甜秀眉一皱,好奇的问我。

    我摇摇头,只好与小甜继续看下去。

    二叔借着夜色的掩护,不停的吸取着祖坟里的阴气,胸口一起一伏的,而且还发出很大的鼻息声。

    直到过了整整一刻钟,二叔才吐了一气,“小天,你躲在那里干什么?”

    我去,二叔居然早就发现我了,我再隐瞒下去也没什么意思,干脆向小甜使了个眼色,自己先爬起来走了出来。

    “二叔,您这是在做什么,大半夜的挖祖坟,不怕打扰了先人休息吗?”

    二叔哈哈一笑,借着机会我才看见祖坟附近不知什么时候被二叔插了几根葱,尤为奇怪的是,这些葱都是倒栽进去的。

    二叔慢慢开口道,“小天,我今天和你说了,要你别插手管田家村的事,你为什么就是不听,非得和二叔撕破脸皮对着干吗?”

    “小天,二叔很看重你,你在我心里就像我的儿子一样,二叔曾想把我会的东西都交给你,即便是现在都一样啊!”

    二叔很和蔼的看向我,我能感受到二叔语气中的真挚,但是我不能接受他的好意,因为小甜还在一旁躲着呢,另外我也很迷惑,二叔做下的这一切到底是为了什么!

    我对二叔说,“二叔,村里发生的这些事情都是你做下的?”

    二叔点点头没有回避,“不错,他们生的这场大病都是因为我改了祖坟的格局,他们活不长了!”

    二叔话音一落,我顿时勃然大怒。

    “二叔,我虽然与您相处不长,但我知道您不是一个自私的人,更是对我有问必答,但我怎么也想不出您会做下这种事情!”

    “哼,小天你说的对,二叔我确实不是自私的人,但这些田家的不肖子孙早就忘记了他们活着的意义,又和猪狗有什么不同!我借他们的命来用用,也好完成世代田家人的心愿!”

    “借命!”我又愣住了,这古时候有诸葛亮点七星灯延续性命之说,难道二叔这一招也是为自己延续性命?

    二叔点点头,“借他们的命来换我的命,二叔并非是为了自己,而是二叔的命要比他们有作用的多!便是我毁了田家,也要去万鬼域窟走上一趟!”

    我心中一沉,二叔果然还是太执着了!

    “二叔,你借别人的性命我还能理解,那你为什么又要害死胡作农,这对你有什么好处!”

    二叔眯着眼睛笑道,“小天,你果然聪明伶俐,这件事情都能被你发现!”

    “不错,胡作农确实是被我给害死的,田家的人太忘本了,连自己祖宗留下的本领都不学,所以我想用胡作农的死来唤醒他们的认知,这个世界上确实有超越常人认知的事,逼着他们重视咱们祖上留下的东西!”

    “难道二叔你不觉得这样太自私了吗?想要让大家对自己身世多一些了解有很多办法,为什么一定要这么极端?”

    我感觉我双手有点发抖,将人命如此儿戏,又与十恶不赦的侩子手有何区别!

    “二叔,现在你将这祖坟里的机关破解了,我想你还有机会得到大家的原谅!”我虽然生气,但是自知不是二叔的对手,只好想先好言相劝,万一二叔良心发现了呢?

    但二叔大笑道:“小天,二叔给自己卜过卦象,也活不了多久了,只好用了这种损阴德的办法为自己续命,说起来还是你一手造成的!”

    “我?”

    “不错!”二叔负手而立,站在漆黑的夜空里,“在胡作农走向死亡的那场婚礼上,我遇到了你,不,应该是我遇到你们楚家的阴钱,想以此为媒介窥伺天池下到底有没有咱们要寻找的东西,否则我何必要用自己的阳寿换取你阴钱的焕然一新!”

    二叔这一说顿时让我哑口无言,不错,二叔那日用的手法确实诡异,甚至打通了阴间入口,将这世上最暴戾的阴气注入阴钱之中,可施展这法术的同时却极大的伤害了自己的阳寿。

    要是这么说,逼的二叔兵行险招的确实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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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叔又道:“本来我少些阳寿并没有什么,可惜天池之下并没有我们要寻找的东西,我回来后思前想后想要撮合你与小甜,希望你能留在本村接受我的道法,在我有生之年把你培养成一个高手,去帮我们完成使命,可惜你……”

    “哎,我故意施法并留下小甜让她帮我做纸活,就是为了给你们一个机会生米煮成熟饭,想不到你竟然没中招,反而不辞而别去管了胡娃子家的破事,你有如此重大使命在身却把大好的精力用在家长里短的事情上,怎么能让二叔不心急!”

    “所以二叔只好自己延续性命,就不必让你代劳了!”

    “你……”怪不得那天矜持的小甜那么反常,我气的无法控制自己的怒火,而心里确不寒而粟,想不到我来田家村才几天就被二叔三番两次的下了套子,可我自己却浑然不知,还把二叔当做自己心目中的偶像!

    但这一切确确实实的与我逃不开干系,都是我导致二叔一系列的心里变化,我也难逃其责!

    如果从天池上下来,我能与二叔好好的沟通一下,是否就能化解这一切呢?

    不过现在说什么都晚了,我又看向地上的几根倒插葱。

    只听二叔又道:“小天,我再教你一招,这我祖上的坟墓中设下的是百子千孙媒局,自然是如同老树的根躯,行的是开枝散叶的功效,现在我破了百子千孙媒局,倒插大葱,将田家后代的命数全部收回集中在祖坟内,以供我夜晚来吸收,所以我吸取的不是阴气,而是这些不知活下去意义的不肖子孙的生机!”

    什么!这祖坟的媒局已经被二叔破解了,反而成为了一个巨大的吸收工具,把所有田姓男丁的性命都给吸收了进来,怪不得田秋水会全身丧失生机冒起了尸气!

    那么即便是阻止了二叔,田家以后也绝不会像如今这样平平安安,香火旺盛了!

    他这么做,乃是将田家完全的置于死地啊!

    好狠的心!

    我暴喝一声,一拳打向二叔的面门,可是吸收了无数人生机的二叔不仅返老还童,更是五感敏锐,侧身一躲,顺手一拽,我倒是先摔进了他身后的祖坟上。

    可我也借着这个机会用力一滚,将地上倒插的葱头拔出了三五根!

    “不可!坟冢内格局已破,你拔出大葱,生机不能正常运转,阴气无法克制,里面会诈尸的!”二叔这一惊非同小可,连忙跳过来阻止我。

    但也晚了。

    轰的一声,就在二叔跳到坟前的瞬间,坟墓中伸出一条铁臂,一把将二叔的胳膊给抓住了!

    “啊……”二叔惨叫一声,脚下使力定住身形,向我求救!

    “小天,二叔不能死,快救我!”

    我看见那天铁臂上布满了白色的毛,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白毛尸?

    我虽恨二叔,但也不忍二叔就这么死了,双手抱住二叔的另外一条胳膊,使劲的往出拉。

    二叔闷哼一声,被抓的那条臂膀上流出鲜红的血液,一旦落在白毛尸爪上,立刻顺着那条铁臂吸入墓穴中……

    “快用阴钱治它,否则后患无穷!”二叔大急,可我一旦放开二叔,二叔就险些被里面的白毛尸给拉进去。

    这时候小甜也跑了出来,“小天哥,我来帮你,你快取阴钱!”

    小甜帮我一把拽住二叔,我才得以喘息之机,迅速取出阴钱,大喝一声,将那阴钱狠狠的印在白毛铁臂上!

    嘶嘶的声音就好像烙铁灼烧皮肉,还散发出阵阵烧焦的味道。

    可是那白毛铁臂就是不放手!

    这尸乃是田家祖上,被困在坟墓中没有千年也有几百年了,威力之大绝非是我可以制服的。

    “小天,你快跑吧,二叔今天有此一劫乃是自作孽,明日你带人起开棺木,用火烧了这尸就成!以后使命之事就靠你了!”

    二叔说完抬起一脚就把我给踹出好几步远,这一脚特别狠,而且还是踹在我的肚子上,疼的在地上滚了几滚,就是爬不起来。

    二叔因为抬脚踹我,脚下不稳,又被拉的向后走了一截,背部都顶在坟墓的入口处。

    又一条尸爪从后穿了出来,刺破二叔的小腹,鲜血不要命的流出来,连肠子都缠绕在那尸的手掌上!

    二叔努力的给了我一个笑容,“小天别怪我,里面的尸有两条,必须喝两个活人的血才能躲过今晚的劫数,所以咱们三人必须死两个!”

    我与正拽住二叔的小甜同时一愣……

    “别怪我!小甜!”二叔鼓起所有的力气,反手将小甜捉住,借着那条尸的车拉扯之力,猛然带着小甜跳进坟中……

    只听小甜大叫一声,“啊,小天哥快走,我永远都忘不了你!”

    轰……

    这坟内还有机关,一道沉重的石壁轰然落下,将这墓中墓外彻底隔绝……

    “不……”我爆发出撕心肺裂怒吼,扑向了石壁!

    86、媒局说

    这一夜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在坟墓外渡过的,但是我知道我的心好痛,我曾撕心肺裂的在墓外大喊小甜的名字,我也曾坐在地上痛哭流涕。

    我在一瞬间就感到我生命中有些什么东西无端的消失了,那种伤心还有苦闷化作千斤巨石压在心口,不疼!只是很憋得慌,我不管扯着嗓子怎么哀嚎,都无法宣泄出这一丝的悲伤……

    直到我的眼泪流干,我的嗓子嘶哑,我才肯静静的坐在坟前,小心的听着坟墓里面任何的一点风吹草动,可是没有,真的很安静,这种安静在我的心里慢慢的转化成一种惊恐,反而要比粽子破关时发出巨大响声还要惊恐……

    天微微发亮,一抹曙光破开天际,我所有的期望才化为乌有。

    说来也奇怪,等我破去二叔留下的阵法时,村子里卧床不起的男人们在这一夜如同全部重获新生,可是我的小甜却永远的留在了坟中……

    等田秋水带着村民找到我的时候,太阳已经升过枝头。

    “小天,你怎么坐在这里,小甜呢?”田秋水手里还提了一根棍子,按照他的话说他这是要去打断二叔的狗腿。

    我却愣愣的看着田家祖坟,“你要找的人都在里面,全都在里面!”

    连田聪明都大惑不解,好好的怎么人会跑到祖坟里面呢?但是外面遗留下的一片狼藉证明了我所说并非虚言。

    我强压下心中的哀伤,讲诉了这一晚离奇的事件,听的众村民无一不膛目结舌。

    “我女儿……她……狗日的,老子要弄死他!”田秋水也如我之前一样,疯了般的想要砸开棺墓,拖出二叔的尸体将他狠狠的鞭挞一百遍也未必能解他心头大恨。

    “住手!”没有人敢去拉开暴怒的田秋水,但我敢,因为我知道我和田秋水都共同深爱着一个女人,是他心爱的女儿,也是我心爱的小甜。

    “你要是现在破开坟墓,他们就白死了!”我扯住田秋水,努力的使自己镇定下来,我何曾不想现在就打开棺墓,哪怕再看一眼小甜安静的样子,就是死也甘心了!

    但是我真不能,此刻虽然旭日东升,阳气正旺,却还非到了开馆毁尸的时候,自然要等正午阳光最烈才能浇下滚滚火油,一把火烧的干干净净才好!

    田秋水用头使劲一撞那不能打开的坟墓,磕的额头鲜血直冒,“我的女儿啊!”

    田秋水哭了一会,就擦干眼泪,哆哆嗦嗦的从兜里掏出一盒烟,放在地上与我坐在一起,我取了一支点上,我们谁都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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