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品相关 (14)
有说话。
我此刻才认真的看了一眼身边的这个铁骨铮铮的汉子,他的鬓角早就在岁月的长河中留下了点点斑白,眼角的皱纹也多到数不过来,但很坚强,起码要比我的表现好上不少。
田秋水仿若失了魂一般,不住的抽烟,一根接一根的抽,而村里的男人都低头不语,可惜缺了田秋水这根主心骨,他们竟然愚笨的连需要做什么都不知道了!
这个时候我起身让田聪明过来,也只有我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聪明,你找几个阳刚之气正旺的男人,准备好破坟的工具,另外找些汽油,再过两个小时就是正午了,咱们动手破关吧!”
我又嘱咐了一句,“女人别来,生辰带阴字的别来,剩下的爷们围成一圈,用阳气把鬼物困住,千万别放走一分一毫!”
田聪明不敢耽搁,急急忙忙的去准备了。
我又回到地上抽烟,我想安慰田秋水两句,但我一开口就哽咽住了。
就这样,我和田秋水一直坐到中午。
这破坟要从顶上破,不能从其他地方破开,因为要用阳光直直的照射下去,扫尽百年阴气。
几个壮小伙挥舞着锄头,一下一下的刨开了,这坟外面的石砖缝中全是白色的物体,那是糯米浆,用新鲜的糯米榨出浆来,要比现在水泥的效果好上不好!
但这效果再好,也不是铜墙铁壁,我在飞溅下来的糯米浆中发现,外面的浆汁完全是雪白色的,而剩下的半段却是完全的黑色。
这说明坟墓内的阴尸之气正在扩散。
“打开了!”突然站在坟墓上的一个小伙子大喝了一声,我顺着声音看去,只见那祖坟如同山包一样的顶上已经破开一个比洗脸盆还要大上不少的天窗,我因为开了阴眼,所以能看见一股股黑色的气体不断冒出来。
“快下来!”我赶紧让站在上面的三个壮小伙下来,那些黑色的凶气一旦接触到强烈的阳光,顿时消散不见。
就这样足足冒了一刻钟,才算是全部冒完了。
我颤颤巍巍的想要爬上去,但是脚下不稳,还是田聪明搀扶了我一把才没摔倒,可这个时候坐在田秋水如同活了一样,两步跳上坟头,还没等我开口就蹦了下去。
“秋水叔!”我所担心的是坟墓内凶气未尽,田秋水大病初愈,千万别在生出什么事端。
我急忙爬了上去,从上望下去,只见田秋水在坟墓地半跪着,全身不住的颤抖,我定睛一瞧,小甜!
我也顾不得什么凶气还有没有了,也纵身一跃跳到里面,这一地的鲜血和碎肉,如果是其他人必定会不停呕吐,可是我没有,我被地上一具鲜活的尸体所深深的吸引住了。
小甜此刻就躺在那里,面容还算平和,双眼紧紧的闭着,一动也不动,在她雪白的脖子上有两个血洞,将所有的生命都流淌了出来。
后来我不停的想起过这一幕,另我终身难忘。
我在小甜的脸上轻轻的摸了一下,她的尸身已经僵硬了,脸色煞白。同时我看见二叔躺在一个角落里,他的死相很惨,首先入目的是胸膛与肚子全部被僵尸撕开,偶尔还看的到一两根肋骨裸露在外,满地的肠子肚子。
其次才看到二叔的脸,他的脸已经因为痛苦而扭曲了,脖子也一百八十度大转弯被他的祖宗拧到了后背。
田秋水吐了一口吐沫,瞪着通红的眼睛骂道,“狗日的活该!”
可是我原本以为我见了自私的二叔后一定会把他的尸体大卸八块,但这个时候我发现我居然从来没有恨过他,即便是他把小甜当做祭品一样拉近坟墓里,我都无法生出恨意。
二叔只是一个郁郁不得志的可怜人,他一度想要把小甜嫁给我,就是因为想要留下我,后来又因为想要救我拖着小甜一起死了。
他确实救了我的命,可我也不感激他。
他就是这样一个人,一个让我恨不起来又痛恨的要死的人!
我想要把小甜的尸身带出去,但是田秋水阻止了我,“小甜被僵尸咬死了,晚上也会变僵尸,就让她在这里火化了吧!”
我听后手不自然的抖了一下,凭什么!在农村每个死去的人都是土葬,这是一种习俗,谁都不想死后再受灼烧之苦!
但我又说不出什么,田秋水是一个好村长!
在这墓中还有两具尸体,端端正正的躺在一口棺材中,那就是杀害小甜的凶手了。
棺材的盖子是打开的,那两句尸体已经枯槁的看不清面容,我并不怎么害怕,相对来说,这一对配冥婚的祖先保佑了田家村悠悠数载了。
棺材里有一块丝绸,上面写着不少蝇头小字,除此之外并未还有其他的陪葬品!
我拾起来一看,顿时被惊的合不拢嘴,这……
这丝绸上记录这田家鬼媒本领的精华,不,应该是我们鬼媒中最高深莫测的一种本领,婚媒局!
何为局?局就是一种格局、一种手段。
媒局,讲的就是根据冥婚双方的八字来寻求最好的命相,也就是相配程度,竟然也可以达到特别的妙用,就比如这一对田家祖宗行的就是百子千孙局。
当然这媒局里的生辰八字那讲究的特别严格了,绝非是我们现在这个时代所能做到的,因为现代冥婚,最多也就是把死去的一男一女牵线搭桥合个尸骨,好像你娶老婆一样,最多看个年龄合不合适而已,再者说,配冥婚的尸源大多数都偷偷摸摸的也没啥可选性!
可是在古代,尤其权贵,如果想要配这媒局,那就又不一样了,只管找到合适的男或女,却不管是死是活,总之放在墓中便可,简单的说,那就是活人葬了!
所以在封建社会,冥婚与现在的太不相同了!
再说局,你且看这个局字,层层包裹,密不透风,本身就像个迷宫,局中之人怎么能不被困,也就说凡在局中之人或鬼,都难以解脱。
田家祖宗以自己为局,困在其中保佑子孙多年都不得而出,也不能转入轮回、进不得冥间,真个是阴魂不散,现在被二叔破了局当下就诈尸了,还好发现的及时。
我把这段丝绸递给田秋水,田秋水一看,沉思良久,就对我说,“小天,我说句不敬祖宗的话,这老祖宗留下的奇闻秘法对我们非但没有一点用,反而是累赘,你看你二叔,就是很好的例子,我不怪他,我也想明白了,就让他作为我们田家最后一个堂堂正正的鬼媒去吧,我们田家只想以后世代好好活着而已。”
田秋水将那丝绸递还给我,“还是留给真正能用的上的人吧……”
87、喊我祖宗
我一愣,这一段巴掌大的丝绸已经不仅仅是古物一说了,更多的是中国鲜为人知的鬼媒文化,我有点不敢接受,但内心的澎湃却驱使我伸出颤抖的双手,如获至宝一般将它接过来。
“叔,你放心,我一定会将它用到正经地方!”
我收好这段丝绸后,和田秋水一起与小甜做了最后的道别,这才爬出坟墓中,之后几桶油被倾泻倒入坟中,一把熊熊烈火瞬间点燃了坟中罪恶的阴谋与我深深爱着的小甜。
那一刻,我感觉到前所未有的痛,心就像要裂开,眼睛也无法控制的湿润了,我努力的克制着、就这样克制着,直到这一切都化作青烟,我才有勇气哭出来……
离开田家村前,我有两件事情要办!
一件就是将胡作农的魂用一把伞接回了胡家,然后顺利的下葬了,这人一旦放下心中的留恋,入土便为安!
另外一件事情就是关于梁可悦,我将二叔的阴谋公之于众,洗刷了她的不白之冤,同时还对胡作农的老娘说,“大娘,那天胡哥的魂说他不停的回来起尸,就是想告诉你们这里不安全,想要你们逃跑,至于为什么胡哥要找嫂子,因为胡哥说,他的老娘还有老婆都是他的家人,希望他走后你们能好好的过下去!”
这些话其实胡作农并没有说过,我只是借着他的话深倔了一下意思,添些色彩想要促使婆媳之间的关系缓和下来。
没想到胡作农的老娘哇的一下就哭出来了,“俺的儿子死的很冤,还好有小天你帮俺娃子。”
又对梁可悦说,“闺女啊,婆婆老了,对不起你啊……以后咱娘俩好好处!”
梁可悦也抱着胡作农的老娘哭,“婆婆,我以后就把你当亲娘待。”
我又把梁可悦叫到一边,对她说,“嫂子,胡哥临走前托我给你带个话,以前别人说你是白虎命他从来没嫌弃过你,他说他想你,胡哥是个好人,他虽然走了,但他希望你能好好过日子!”
我看梁可悦看着我有些发呆,就又从旅行包里拿出一万块钱,这是我来之前专门取出的现金,以备不时之需,现在看来也用不上了,我给了梁可悦,“嫂子,家里现在没有男人,生活肯定很苦,你用这些钱做点小本生意什么的,出外面去看看,这个世界很广阔!”
“我,我能行吗?”
我笑了笑,“有什么不行的,谁也没有说过人非得死抱着一棵树不是?”
其实我只是想给梁可悦一个机会,虽然现在大家都知道梁可悦不是害死胡作农的元凶,但白虎命这件事情永远在村里人心里都如鬼影一般,疙疙瘩瘩的。
另外我对梁可悦还是有一些特别的情愫,那种情愫很微妙,绝对不是喜欢,只是不忍吧,小甜说我很善良……
离开田村时,只有田秋水出来送我,他一路上都抽着烟没有说话,我不知道他是因为村民失去田家祖坟的事情担忧还是为了小甜的离开而苦闷,等到了路口,一辆开往最近火车站的长途汽车驶了过来。
“秋水叔,我想即便是没有了祖坟的庇佑,但是只要有你的带领和努力,田家村肯定会继续过上好日子的!”
田秋水把烟屁股扔在地上捻灭,“你叔我想过了,等过几天就去镇上联系点技术,开个养殖场什么的,我听别的村的人说赚钱!”
我正要表示支持,那客车上的司机不耐烦的吼我,“嘿,小伙子我说你到底走不走!赶紧的!”
我看了了田秋水,“叔,我走了!”
田秋水点点头,我就返身跑了两步,跳上了车!
我与田秋水始终没有说过再见,因为他和我都知道,我这一辈子都不会再来了,可是我还是很留恋的看着田秋水,或者说是田秋水身后的田家村,那里有我忘不掉的记忆。
就在车开过田秋水身边的一瞬间,田秋水突然叫了一声,“小天,保重!”
我看见在田秋水的脸上露出了难得的笑容,我也伸出脑袋大喊道:“叔,你要加油!”
这就是我对田家村说出的最后一句话,带着深深的遗憾,我希望田家村真的能自己走出一条路来。
从火车站转了一趟车,我顺利回到了哈市,等回了爷爷家,刘大能正坐在房里看书,嘿,这家伙啥时候开始学习文化了?
我一把夺过刘大能看的书,擦,竟然是一本黄色杂志!
“真是烂泥扶不上去!”我骂了一句,没想到刘大能一把拖住我就说,“你小子在外面天南海北的潇洒,留下我对这老爷子,整天学习道法,我都快闷死了!”
正在这个时候,我爷爷从里屋走了出来,看见我手上拿了一本黄色杂志,当下就不高兴了,“小天你怎么看这种东西,别把大能给带坏了!”
噗,我去,这是谁带坏谁啊!我欲哭无泪……
爷爷一招手,叫我过来坐,问我,“怎么样,有什么收获!”
我大致把田家村的经历讲了一遍,但是故意避开了小甜的事情,爷爷叹了一口气,“想不到田家的本事已经没落至此了!”
我又把那丝绸掏了出来,递给爷爷,爷爷一看双眼就发亮,读了两句一拍桌子,连胡子都翘起来了,“天啊,想不到还有这种术法,简直……简直就是我们先人的瑰宝!可惜……可惜,现在想要布置这么一个媒局那是万万不易了啊!”
爷爷看着这一块丝绸,一会欢喜一会长叹,我真怕老爷子入了魔。
过了一会爷爷丢下一百块钱,“小天,大能这几天缺肉了,你领他出去吃点好的吧,爷爷今天就不管你了!”
我顿时哭了,你是我亲爷爷还是他亲爹啊!
刘大能看着这一百块,脸上笑开了花,“走走走,小天咱们出去喝两杯,老子我……不是老头子放话了,咱的听不是!”
刘大能一改口,先把那一百块钱给揣了起来,拉着我就出去了。
临走的时候我看见爷爷那一脸的灿烂,带着丝绸就回屋了!
有些话不能和我爷爷说,但能和刘大能说,我俩找了一个饭馆,刘大能要了一筐啤酒,但是被我退了!
刘大能立刻勃然大怒,“咋的,小天你这是要往死里馋我!老子我打了你走了以后,一口酒一口肉都没沾过,天天看什么破书打发过日子!”
我急忙劝他坐下,又让服务员上了四五瓶五十六度的二锅头,“喝啤酒干啥,那玩意有劲?咱俩整点白的!”
刘大能一愣,随即笑呵呵的说,“你小子,这是外头长本事了,想把老子给灌趴下,来呀来呀……”
刘大能乐呵呵的先开了两个,给自己先倒了一杯,“一人一瓶,谁也不许少喝!”
我微微一笑,这二锅头和田村娘的烈酒差多了,仰头先和刘大能走了一个,喝的刘大能直吐舌头,“你小子身子板不见长,酒量倒是大长啊!”
我倒满后不等上菜,又要走一个,刘大能就有点怂了,“你不会是为了省钱,就让我喝酒吧!”
我笑了,“哪能啊!就是馋了,喝一个!”
刘大能摇头死活不干,我也不逼他,自己先喝了半杯,刘大能这一瞧就瞧出我不对了,“怎么你有心事?”
我点点头,“我喜欢上了一个女孩子。”
“哦?”刘大能这人不仅馋,还他娘长了一颗八卦的心!
“那就上啊,搞到手了!”刘大能举着杯和我走了半个,但我已经把酒喝完了,刘大能为了套我的话又给我满上了!
我苦笑一声,趁着没醉,把关于小甜的事给他讲了讲,因为我不想等一会喝多了酒后失控哭鼻子,这要给刘大能看见了,以后难免落下笑柄。
刘大能先是听的一惊一乍,到后来却不停叹息,劝我,“小天,你想开点,小甜的死我觉得她是心甘情愿的,所以你见到她的尸体时,她才会很平静的走。因为她爱你,愿意为你付出生命来换你活着!她走的值,她没有遗憾!”
我顿时哑然,瞬间想起生离死别之时的一幕幕,即便小甜被二叔拉进祖坟的瞬间,她也没有挣扎,她却是是心甘情愿的走的。
可是我幡然醒悟的太晚,我愣住了,刘大能在一碰我,我已经控住不住的泪流满面,掩面趴在桌子上大声啼哭起来。
这一顿我放的很开,一瓶接一瓶的喝,但是很奇怪我没有醉,可能是我在田村经过酒精考验,成为了一名合格的酒徒了!
后来刘大能也不敢再和我提有关小甜的字眼,总是骗我他以前在市里玩的多么嗨皮。
“你这家伙,尽胡说!”当刘大能说道他常去的一间酒吧的时候,居然吹牛说他在里面有好多次艳遇。
我吐出酒气骂了他,他还不服气起来,“怎么,连老子的话你也不信了,我还是你叔你呢!”
“擦,刘大能不是我胡咧咧,就你这身膘,还能有小姑娘看上你?我不信!”
我也是喝的有点多,说起话来就自带三分傲气,说的刘大能脸上一阵红一阵绿的,一拍桌子指着我鼻子就道:“他娘的,喝了这杯酒咱们就去,你大能哥不给你找个露水大嫂,今天就喊你祖宗!”
88、酒吧奇遇
刘大能把酒瓶往桌子上一放,气就不打一处出,“楚小天,老子还真的给你泡个妞看看!”
看的出刘大能也喝高了,但这喝酒的人就是气性大,也怪我捅了刘大能泡不上妞的旧伤疤,被他的肥爪一拽,匆匆结了账就出了饭馆,这个时候差不多是晚上六七点,打车到了酒吧正好赶上夜场,刘大能解开胸口的扣子,露出胸口彪悍的肥肉,拖着我又坐到了吧台上。
我被他连拖带拽的,胃里翻滚的难受,又被这刺耳的音乐一震,顿时歇菜了。
我趴在酒吧的台子上,刘大能给我递了一杯饮料,自己却要了一杯啤酒,一双小眼睛瞄着舞场里灯火酒绿的少女们。
中途我去卫生间吐了一次,说实话我是第一次来酒吧,一出卫生间就找不到北了,瞎转悠的来到舞池中央,尤其是现在酒精上脑,那是看谁都两个重影,摇晃的脚底下差点摔倒,恰好撞在一件人间胸器上!
“啊……”那女孩尖叫了一声,飞速的躲开了,她相貌不错,身材更棒,眼神之间带了许些妖娆,那是勾人心魄的**眼。
“对……对不起,我找我朋友!走散了!”我大着舌头解释起来,但是音乐声音太大,那女孩只能看见我摇晃的身体和满口的酒气。
在这种地方,男人女人来本就是为了千金一醉,放纵自己,发生点小的身体接触那就更正常了,何况我醉了,你要是去大街上袭胸看看,估计不扇你俩大嘴巴再骂你一句流氓就不是东北女人!
这女孩看着醉醺醺的我,舔了一下嘴唇,那猩红的舌在昏暗的光下特别醒目,她趴在我的耳朵边上,大声对我说,“你说什么?我听不见!”
她穿了一件粉色的背心,很紧,包着她良好的身姿显的更加丰满。
我也趴在她耳朵边上,带着浓浓的醉意喊,“我说我找不到我朋友了!”
那女孩微微一笑,居然没责怪我,反而伸手握住我的手,带着我在音乐中扭动起水蛇腰,胸口蹭了过来,顶着我不断往后退……
前面就说了,咱良好少年,顶多喝个闷酒,哪还见过这些,被她逼的不住往后退,手脚也有点僵硬,和个木桩子似的,站在舞场里十分不和谐。
但是也没人注意,因为男人把注意力统统放在女伴身上,放肆的在各种部位揩油。
谁还会关注一个笨的不能再笨的大老爷们?
那女孩见我一点风情都没有,也不离开,两只细嫩的小手使力一拉我的衣领,把我给提到她的脸跟前,“我说你这个人真有意思,你来不跳舞,难道是买醉吗?”
她嘴里很香,还喷出诱人的香气,我还能在她身上感觉到雌性的气息。
这里的每一个女孩都有这种本领,她们展现着与在外面完全不同的风格,衣着暴露,身姿傲人,如同攀比一般,享受着男人不怀好意的目光。
我听这女孩一说,心里也想,对啊,我来不玩玩那来干嘛来了?
在酒吧狂野的气氛下,我感受着浓浓的放纵氛围,脑子里已经什么都不想了,伸手就要去揽住她苗条的细腰。
可是她却用手搭在我的一只魔爪上,“走,喝酒去!”
“喝酒?”我晕了一下,一提这个酒字就有点昏。
女孩把我一拉,我又被她晕晕乎乎的带出了舞场,坐在吧台上,女孩要了不少啤酒,要我与她继续干,可是我有点喝不下去了,摆着手想要继续吐。
女孩蔑视了我一眼,“一个男人咋就这点本事?”
我干恶了两下,并没有吐出来,肆意的打量着这眼前的貌美的女孩,“你叫什么?”
“问这个干吗,明天兴许你连我长什么样都忘了!”女孩端过啤酒咕嘟咕嘟仰着脖子喝了下去,她雪白的脖子很长,如果是个男人一定会情不自禁的吻下去,这是本性。
但我没有这么做,略带玩味的看着她,“你来酒吧喝酒,你的男朋友不管你吗?”
女孩很烦的盯了我一眼,“你这个人怎么这么扫兴,问东问西的!”
我这就有点不明白了,啥都不让问那还聊个屁啊!
忽然我肩头搭上了一只很重的手,我心里咯噔了一下,莫不是女孩的男朋友找了过来?
我转头一看,竟然是刘大能这个死胖子,刘大能瞪着眼睛看向那诱人的美女,“你大爷的,偷偷跑出去泡妞,也不和我说一声,害的老子找你半天!”
那女孩瞄了一眼刘大能,简单的问了一句,“你朋友?”
我正想介绍,却被刘大能伸手拦住,“四海之内存知己,咱们见上一面都是莫大的缘分,否则全中国那么多人咋就碰上你了呢?”
我一听,这个狗日的啥时候这么会说话了!
女孩咯咯咯的笑了半天,对我说,“你这帅哥朋友有意思,我喜欢和他聊天!”
我气的心里直骂,怪不得刘大能在这里能泡上妞,都他妈的喝瞎眼了!
刘大能也不照照镜子,一屁股把我给顶开,坐在凳子上,我看见那一根钢管支撑的皮面明显矮了一下,似乎被他给压的陷下去了。
刘大能挪着屁股坐好,“美女,喝两杯?算我的!”
我想凑过去,又被刘大能给推回来,擦,这个混蛋,这是我先发现的!
我还没等开口,就见刘大能整理了一下衣服,又要了两杯啤酒,一口干了半个,“这一杯是我请你的,小姐常来玩吗?”
刘大能说话很有风度,但是他的尊容……
女孩咯咯银笑,“谢谢,但是我还没喝多,只对你那个朋友感兴趣!”
说完,女孩一提我的衣领,把我拉了过去,我愣了一下,这他妈是什么事,我就这一会被你们推过来拉过去的,还能不能一起愉快的玩耍了?
就在我面带温怒的时候,女孩伸出舌头,看了一眼刘大能,就……就在我耳根处舔了一口!
这是一种暗示,她在表明我是她今晚的猎物!
我本来不太喜欢这种做法,但是我看见刘大能眼睛里的醋意,我就有一种胜者的感觉,顿时又不那么排斥了。
这一舔,说真的酥到我骨子里去了。
女孩拉着我把刘大能推过来的啤酒咕嘟咕嘟喝完,顽皮的对刘大能笑了一笑,特别媚,“帅哥,谢谢你啦!”
然后女孩就拉着我的手向酒吧外面走去,因为刘大能那家伙刚才欺负我,我就有一种报复的快感,这种快感要比心里想要发生艳遇的期望还要爽,我没有拒绝,跟着女孩身后就出了酒吧,临走的时候我还掉过头给刘大能使了一个你先回去的眼神,气的刘大能又要了好多酒!
出了酒吧,我就感觉到一阵凉意,夏天的夜里充满了这种凉爽,但我因为喝了太多的酒,一着风就开始晕乎了。
女孩随手打了个车,报了一个地址,出租车就启动了!
“我们这是要去哪里?”
“去我家啊,笨蛋!”
“去……你家啊!”我不禁被这女孩的奔放给折服了,一个陌生人你就敢随便带回家?看你的样子也没喝多,怎么这样呢?
像这种女孩不一定坏,但绝不会是真心的!
这个理我还是知道的,可惜我喝多了……我也没多想,要回爷爷家那路还挺远,干脆我就去她家住上一晚吧,反正按她的说法,明天醒来,大家各奔东西咯!
我需要放纵,这是我现在满脑子里唯一能让我接受艳遇的理由。
有了这个理由的支持和血液中酒精的麻痹,我感觉我爽歪歪了,我特意向那女孩身上靠了靠,没想到那女孩还抱着我的胳膊往我怀里钻,我的臂膀触在她软软的胸口,顿时就有一种分不清现实的感觉,我从车窗向外看去,那些路人渐渐消失在夜中。
出租车司机一路都在瞧反光镜,他的窥伺又给我增加了不少刺激,我没有刻意提醒女孩,反而手另一只手想要摸女孩的屁股,但是被女孩拒绝了。
我以为她是觉得不好意思,所以我没有勉强。
现在我真的有点期待回家之后的事情了。
女孩家住的不远,是一座高楼大厦里,出租车一直开她住的那栋楼前,我连忙去掏腰包,可是女孩很麻溜利索的取出了准备好的零钱,“不用找了!”
然后女孩拉着我就下车,我倒是有点不好意思,可能是犯了大男子主义,本来就占了人家的便宜,现在还要女孩掏车费,咱是那种人吗?
女孩却又一拉我的领口,爬在我的身上蹭了一下,在我耳边轻轻说道:“快走吧小傻瓜,我想早点得到那种感觉,来吧!”
那种感觉?我瞬间脑补了一下,猴急的跟着她上楼去了。
女孩带我上了电梯,按了一下23楼,打开门,让我进来,女孩又反手把门带上,将门锁了个死死的!
是那种暗锁,没有钥匙就打不开的那种,我开玩笑的说,“你怎么把门锁的那么严实,难道不怕我是坏人?”
女孩笑了,她把那枚闪闪发光的钥匙放进自己的胸口,“锁住门是因为我怕你跑掉呀,如果你想打开门就来拿!”
她还特意扯了一下粉色的背心,我的眼睛都瞪直了……
作者的话:
彩衣大盗杨哈哈
89、羊羔
女孩把我推进卧室,我一屁股就做在了软绵绵的床上,看着女孩妙曼的身体,眼里就要喷出火焰想要把她彻底的燃烧起来。
但是女孩对我露出了一个甜美的笑容,“谁先洗澡?”
洗澡?还要洗澡啊!咱是无所谓了,反正今夜还有大把的时间疯狂,不过现在正是怒火高涨的时候,怎么好偃息旗鼓呢?
这便有点失望的样子看着她。
女孩似乎很喜欢这种吊人胃口的感觉,摇着屁股说,“那我先去,你在床上乖乖等我!”
“好吧,那你可要快点!”我看了她一眼,心里火热火热的,女孩慢慢退出房间,走进浴室去了……
哎,真麻烦,还洗啥澡呢?这她一走,我看着空荡荡的房间心里的小邪恶就有点退却的意思。
我使劲的晃了晃脑袋,似乎清醒了一些,我这样放纵合适吗?我确实想要解脱疲惫,但是我心里还是有底线的,我不能因为和刘大能赌点小气就犯错误!我突然就有点后悔了,这种纠结的心情让我自己都开始怀疑我是不是男人了。
当然,我是个男人,既然是个男人做了这件事情又有什么?反正也不是我吃亏!咱还是自由身呢?谁能管得着我!
我的脑袋里两种莫名其妙的思想搏斗了起来,让我感觉很好笑,来都来了,现在要是跑出去算是哪门子事啊?
脑子里正搏斗着的时候,忽然一声清脆的电子表铃声响起来了,叮铃铃……
这声音响个不停,惹的我十分不耐烦,一把将电子表抓了过来,正要给它关掉,忽然我扫了一眼时间,pm10:42。
晚上十点四十二分,这个表不是咱们常见到的那种后面有个按钮,必须用手转动,然后上个大概时间,早晚各响一次的表。而是需要按按钮设定时间,带着led显示屏的电子表,它特有的功能就是可以智能调节早晚时间段功能。
也就是说,这个表是被屋里女孩故意调成晚上十点四十二分响一次的,这个时候响?好奇怪啊?
是好奇怪,你要是问我,人家这是提醒晚上该睡觉的表铃声,那我就要问你一般生活规律的人这个时候都睡觉了,如果生活作息时间本身就不规律那何必要上这么个时间点的表铃声,这不是多此一举吗?
正在我好奇的时候,我听见外面有些脚步声,我扭头一看,女孩现在居然还没脱衣服洗澡呢,还穿着粉色的背心在屋子里焦虑的走来走去。
我顿时就气了,我还在床上等着呢,你这大半夜的就给我看这个?
“美女,你干嘛呢?怎么还不洗澡啊?”
我脱口就问,那女孩显然听到了我说话,只是她没有理我,返身又走进的浴室。
这是啥毛病,难不成洗澡前还要做祈祷?
反正她的样子怪怪的,给我的感觉就很不舒服,可是她一进浴室紧接着就传来淋浴花洒喷水的声音,溅在地板上哗哗啦啦的,顿时又让我遐想连篇。
这些遐想让我有些微微激动,而且最为要命的是,那女孩洗澡不关门,昏黄的灯光散发出来,勾的我不住想要一观美景。
我告诉我自己这很正常,是个男人都会这样做,谁让她洗澡不关门,再说一会就要发生点什么了,我看一眼也不为过吧,最多她会呈现出一副惹人怜爱的娇媚,再用嫩白的小手盛满水泼我,骂一句讨厌,如果运气再好点,被拉进去洗个鸳鸯浴也有可能……
我越想越歪,一步一步轻轻的摸了过去,趴在门缝上向里面一看,擦!
里面没有美景,淋浴喷洒着连成细线的温水,浇在地板上发出悦耳的响动,可是在淋浴下面……没有人!
女孩哪去了?
我再向里面瞧!我看见女孩换了一件猩红色的睡衣,坐在小板凳上磨刀呢!
虽然我见多了恐怖的事情,但这突然出现且略显诡异的场景还是让我惊的差点叫了出来,我连忙一捂嘴,继续看了下去。
女孩手中的那把刀,大约有一寸长,是常见的那种厨房中烹饪猪排骨时可以剔骨的那种刀,而在深红色睡袍裙角下面,是一块青色的磨刀石,这种石头在城市里已经很难见到了,更何况在一个时尚的单身女孩家中,这一切都说明这个女孩是有备而来!
变态杀人狂魔!我脑中立刻浮现出这么一个词汇!
寒色尖刀上泛着光,亮堂堂的。
女孩用力的在石头上磨着刀刃,仔细听还能听到让人从骨子里害怕的磨刀声,女孩嘴里不清不楚的说着,“为什么怎么磨都磨不掉呢?”
只见女孩把刀一举,灯光打在刀锋上,刀锋上立刻现出印着的一抹血红,女孩侧目向门外一瞪,吓的急忙探回了身子。
那刀上有血泽,这就意味着这把刀已经杀过人了!
我被这么一吓,酒顿时就醒了!
“趁她磨刀,我还是赶紧跑吧!”我的第一个想法就是这样的!
我蹑手蹑脚的走到防盗门前,轻轻一转门把手,嘎嘣一声轻响,我才想到门在回家的时候被女孩特意的锁死了!
她说,我怕你跑了呀……
钥匙!钥匙被她藏到胸口之内了,现在也不知到哪去了,可现在她的样子我敢去和她明目张胆的要钥匙吗?
门打不开,跳楼吧,这可是在23楼,所以整间房子就是一个完全封闭的密室,让人如同待宰的羊羔!
怎么办、怎么办?这个问题在我脑海里飞速的思考了几圈,始终没有答案。
突然,浴室之内传出一声轻响,似乎是小板凳在地上挪动的声音,那女孩猛的拉开半掩着的浴室门,眼睛里满是狰狞,牙齿紧紧的咬着,发出野兽般磨牙的声音……
女孩把刀握在手里,她很愤怒,也很紧张,但这些都是没有任何原由的,起码我并不知道她的经历。
女孩狠狠的瞪着防盗门,在防盗门前空空如也,只是脱掉的鞋子有些凌乱,那是被我刚才急忙躲避的时候不小心踢乱的,而我已经躲进了卧室,现在仰躺在床上,假装醉的一塌糊涂。
我就像完全不知道女孩在浴室里磨刀一般,说着不清不楚的酒话,偶尔还挣扎的想要爬起来。
“宝贝,你好了吗?快来,我都等不及了!”我故意说些挑逗的话,使女孩放松警惕,女孩收起了尖刀,藏在身后,背着手一步一步的向我走了过来。
我看见女孩的面容上,还带着一抹狠毒的阴笑,猩红的裙摆落在她的大腿处,将那完美的肌肤衬着更加雪白耀眼。
从浴室到睡房之间隔着一个客厅,她慢慢的走过来,刻意的想要我再享受人生最后的一点时间。
我咧着头对她嘿嘿的笑,表情非常淫荡,“宝贝,快呀,过来呀!”
我双手拍着床,还大口的吐着酒气,拍了两下,然后一动也不动,嘴里还哼哼唧唧的,让人一看我就像是醉的麻木了,可是只有我知道,我的额头上已经流下豆大的冷汗了。
女孩的笑容很诡异,她变的有些莫名的兴奋起来了,她终于走了过来,凹凸有致的身体站在我的眼前,睡袍领口处还露出细白的锁骨。
我眯着眼冷冷的偷看她,注视着她任何一点变化。
果然女孩耐不住性子了,藏在身后的手猛的握着尖刀扎向我!
不得不说她杀人的手法很拙劣,不懂得隐藏,她握着刀就像是扑过来的,刀狠狠的扎向我的胸口,但被我一打滚轻易的躲开了。
我等这一瞬间已经好久了,女孩因为使力过猛而失去了重心,身体爬在了我原来躺着的位置上,而那把刀却深深的刺进了床垫里。
我迅速又翻身压了上去,坐在她的细腰上,又用身体扑在女孩的背上,这个女孩很娇小,这一下顿时就被我制服了。我顾不上喘息,一把去夺她手里的刀,因为这把刀已经被她刺进床垫很深的地方,而且她双手就像抱着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样,死死不肯松手!
“放开!”我大吼一声,用力去抢,这才费了半天劲将尖刀抢到了手。
我得手后迅速将刀扔到客厅里,然后提起女孩娇小的身体,将她整个身子托到床上,可能是我下手不分轻重的关系,竟然把女孩的睡袍给提起了大半。
可惜我根本顾不上这美艳的场面,骑在她的胸口上,按着她将她的双手用枕巾牢牢的固定在床头上,才敢松口气。
我从抓住她到绑住她的过程中,女孩一声都没有叫!
好在这床头有一个用钢管制成的床头,否则我还真没地方绑她!
女孩被绑了个结实,她用劲的拽了两下,发现逃脱不了,干脆哀求的看着我,竟然很让人心疼。
我定了定神,厉声问道,“你为什么要杀我!”
女孩又挣扎了两下,突然脸色一变,变的狰狞无比,张开嘴发出了一个男人的声音:“我要杀了你……”
我要杀了你……
这个声音很诡异,绝对不是人类可以发出来的。
连同床头的钢管都发出嗡嗡嗡的闷响……
90、再次搏斗
她的嘶吼声非人所能喊出来,身下的雪白与猩红的睡袍更是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这些没有香艳,反而显的无比诡异。
我冷冷的看着她,这个女孩有问题,会不会是鬼上身了?
我取出阴钱在她的额头上一印,她明显身体震了一下,然后又阴森森的瞪着我,嘴角挑起一抹残忍的笑容,“啊哈哈哈……”
她在笑,很嚣张!但是这笑更透着古怪,此刻的女孩已经不再是我初见时那个娇媚的女孩了!
我见现在也问不出什么,干脆返身来到阳台,我打算打开窗户看看有没有人听到我的呼救声,而那消失的钥匙我已经找遍女孩褪下的衣物,里面根本没有。
现在还属于夏天,九月的天气还带着一丝闷热,我很奇怪为什么女孩会把所有的窗户都关的死死的,但我感觉不到燥呢?
等我去推窗户时才发现,这窗户就如同被钉死了一样,根本打不开!
我立即倒吸一口冷气,将凡是可以通往外面的窗户都挨着试了一遍,全部无果。
这是怎么回事?
我大声的在房间里喊了两下,我不知道这深更半夜的邻居是不是已经熟睡了,反正没有任何反应!
女孩躺在床上,也不挣扎,而我每当经过卧房门前,都能看见女孩用一条雪白的大腿搭在另一条美腿上,裙底风格一览无遗,她故意摆出暧昧的样子勾引我,这让我十分不爽,赶紧把门关了起来,我能听见女孩用很勾魂的声音直哼哼!
我心烦意乱的坐到客厅的沙发上,想要仰躺着休息一下,因为酒精的关系,脑袋有点痛。
可是我睡不着,不说着屋子就相当诡异,卧室里还有一个杀人凶手被我关着呢,她不停的发出母猫叫春一样的声音,我没有办法静下来。
忽然我看见桌子上有一个白色的小卡片放在一张报纸上,加上女孩家里的灯很昏暗,我刚才一直没有注意到。
我拿起来一看,这是一张身份证,照片就是被我关起来的那个女孩,这个女孩在照片上很恬静,也很漂亮,尤其是眼睛,即明亮又纯真,我很难相信她会杀人。
她穿着黑色的职业装,笑的很甜。她叫易梦竹,也只有二十四岁。
我仔细的端详了一会,再跟卧房里那个妖娆的易梦竹相比,总是感觉她们是两个人!
我又拿起桌子上的报纸翻了翻,报纸是两三个月以前的,也不是什么正规的大报刊,而是一种当地的小报,通常会报道一些本地发生的大事,但更多的时候会从其他地方摘抄些离奇古怪的故事与案件凑版块,真实性就没多少了,可是就是这种以猎奇为主要手段印发的报纸销量却卖的不错。
就在刚才摆着的那一版上,有一条新闻吸引了我。
题目是《漂亮女导游在泰国被骗冥婚》。
冥婚!
因为我本身职业的关系,所以在这种情况下,还特意的看了一眼,但是越看越惊心,越看越后怕……
内容是说,本市有一个去泰国旅游的旅游团,在泰国观光的时候美女导游突然失踪,报警之后,当地警方许多天才侦破这件案子,原来是被当地别有用心的人给绑架后卖到了乡下,正好有一家刚死了儿子的人家想要给儿子买个配冥婚的媳妇,就把这位美女导游给买下了。
好在绑架她的团伙是人贩子,而非干的是专门给人寻找尸体的勾当,否则这美女导游可能当时就一命呜呼了。
最后美女导游被逼结了冥婚,正要被杀死的时候,警察才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候赶到,救下了她。
值得一提的是,这家报社记者把那配冥婚的男方介绍的非常清楚,这个男人在当地就是一个变态杀人魔,杀了足足有三四个同村人,后来被警方抓住,给枪毙了。
我知道像这种被枪杀的人,就是属于死于非命,戾气不散,必化恶鬼,而这女方虽然是被逼无奈,但举行过仪式的话,不管是否阴阳相隔,总会多多少少建立一种关系。
恐怕即便是被解救出来,也难逃梦魇缠身……
我想到这里,突然在沙发拐角处响起了一声电话铃,把我惊的吓了一跳,谁这么晚还打电话来呢?
电话藏在一堆散乱的书里面,都是一些关于导游专业知识的书籍,所以我刚才并没有发现!
我如同遇到救星一般,扒开那堆书,猛的接起电话,“喂!”
对方沉默了一小会,我喊道:“是谁快说话,这屋里发生了凶案!我需要报警!”
“你是谁,你的朋友有危险,请你帮助我们!”我又说了一遍,对方终于肯说话了。
“……危险?”是一个男人。
“是的!”我赶紧肯定,我想不管对方是谁,听到这么晚一个陌生的男人在易梦竹的家中,而又在这里说这么危言耸听的话,他只要关心易梦竹的话一定会报警的!
“……她要杀你。”电话的那头想了一下,突然对我说了这么一句前言不搭后语的话,但是我却明白他说的她是谁!
“你是谁,你怎么知道?喂!”
电话的男人哈哈笑了两句,“她在你身后……”
我一听,连头都没扭一下,一个懒驴打滚,刚滚出不到一秒,就听见一道破空之音,伴着寒色的刀光,易梦竹不知什么时候挣脱了我对她的捆绑,悄然不觉的捡起地上的刀来到我背后,一刀刺向了我的后心……
我躲开之后不管三七二十一随手抓过一把凳子,就是可以收起来的那种简易木凳。
只见易梦竹一刀没有刺中我,便又持刀刺了过来,我当下用凳子对着易梦竹额头拍下,易梦竹虽然想要杀我,但她的身手确实不咋地,当下给我拍晕了!
易梦竹一倒地,我上去先把她手里的刀子给踢到一边去,又踢了踢她的屁股,见她没有什么响动,这才敢丢下手中的板凳,然后找了一条绳子把易梦竹绑在一张大椅子上。
我顺手捡起易梦竹手里的刀,仔细的看了看,这刀显然不是什么好刀,估计就是普通人家切肉的剔骨刀,我能看见刀刃处除了有些血迹之外,刀刃还有点外翻。
这刀显然就不是第一次用!
我把那刀插在了自己的裤带上,返身去拿起了电话,这个电话很可爱,是卡通猫的造型,很像女孩子喜欢的类型。
如果有电话,我可以打电话求助或者报警,我先拨了一个一一零试试,很快电话里传来一阵忙音,我放下又拨,只有滴滴答答的声音。
这电话是坏的?
我顺着电话线推开沙发,沙发上面是一块大镜子,因为易梦竹的屋子走向是属于向阴的房间,客厅很少能见到阳光,安了一面大镜子倒是能亮堂许多,可是按照风水学来说,一个得不到阳气的房子里又安了一面这么大的镜子,很可能会不小心看到点什么,真的是很不好。
电话线一直延伸到沙发后面大约三米左右,插头就掉下来了,所以说这个电话除了里面的电池能用,其他的都不能用。
不用想那插头也一定被弄坏了,果然插头里面的电话线全部都被拔断了。
我倒吸了一口冷气,我不是因为这个坏电话里面刚刚传出了一个男人的声音而害怕,而是因为这个屋子里有鬼!
确确实实的有鬼,我看不见他,可他却一直在盯着我。
我甚至能感觉到这房间似乎每一处都有一双充满凶意的眼睛在看我!
当然,这个鬼是谁我也知道!报纸上说的很清楚了!
至于为什么一个泰国鬼会说中国话,如果一定要用科学解释,那就是因为鬼都是一段强烈的脑电波,道者云乃是怨念,他们与人交流只要相通脑电波,你自然听的懂它说话了。
但是当你成功的与它交流了,那么只能说你很倒霉,它缠上你了!
现在我就是这种情况,这鬼打算要我的命!
我干脆横刀立马,将背后的尖刀拍在桌子上,大大咧咧的坐在一个沙发上,反正鬼这东西我又不是没见过,反而全部明白了也就不怕了。
他要是敢出来,我就一阴钱打散它,要是不出来,明天太阳升起,鬼怪的小法术自然会破掉,到时候我只要打开窗户向楼下呼救,总有人能发现的!
过了一会,被我拍晕的易梦竹慢慢转醒了过来,因为刚才搏斗的关系,她还裸露这一半香肩,肩头的吊带跌落下去,连右胸处一座玉峰都露出了大半。
易梦竹一旦清醒,这次倒是没有乱喊乱叫,也没有发出古怪的声音,而是很惊讶的看了我一眼,然后又向自己身上看了看,突然哭道:“大哥,你是谁啊,求求你放了我吧,别杀我,你要啥我都给你!”
我一看,这易梦竹醒了?应该是说清醒了,我试探了一下她,“美女,你叫什么?”
“我叫易梦竹,桌子上有我的身份证,大哥,我家里也没钱,存折上也不多了,密码是……”
我赶紧让她打住,“我不要钱!”
我这么一说,吓的她看我的样子更紧张,而且两条腿明显死死的夹紧了。
我一看噗的一声笑了出来,“我也不是劫色的!”
易梦竹明显不信,睁着大眼睛问我,“那你要干啥?”
“我要救你……”我环顾了一下四周,故意说给这屋里除了我俩以外的人听的。
“救我?”易梦竹显然有些反应不过来,当然,被鬼附身的人肯定是不会记得自己做了什么事情的!
我将我大致了解的事情简单的说了一下,易梦竹突然哭泣了起来,她表示自己很想忘掉那段恐惧的记忆,而且确实总感觉自己会突然失去记忆,甚至觉得有人在操控她。
“大哥,你说你是干这一行的,你是个道士吧,求求你救救我!”
我看易梦竹已经完全清醒了,也就不想绑着她了,把她的绳子给解开了,易梦竹活动了一下手腕,突然她对着镜子大叫了一声,“大哥,你、你身后……”
91、藏尸柜
身后?有什么?瞬间我就被易梦竹的表情给吓的愣了一下神,但是我知道现在不是迟疑的时候,猛地一回身子,捏了个剑指对着身后就点。
可是……
身后没有人,不,应该说是没有鬼,空空荡荡的大镜子里只有我自己!
易梦竹哪里去了?
我顿时手无举措起来,易梦竹竟然在镜子里消失了。
这不可能,她就是一只鬼也不可能就这样快消失掉,除非镜子看不见她,但是我刚才在给她松绑的时候明明感受到了她的体温,她是活生生的人啊!
带着疑惑,我又看向了身后,身后却是没有易梦竹的身影,这屋子不大,她被鬼藏哪里去了?
就在这瞬息时间里,我感觉腰下有东西飘了过去,是易梦竹!
原来易梦竹刚才就蹲在我身后的地上,由于角度关系,镜子并没有照到她。
所以就造成了易梦竹凭空消失的假象,可是她为什么要躲?难道易梦竹又被鬼附身了?
易梦竹从我腰间溜了过去,一把操起桌子上的刀,反手就刺向我!
还好我的剑指没有散去,对着她的额头就点了上去,如我预料,易梦竹没过躲过去,我这一指重重的印在了易梦竹的额头上,可是易梦竹却没有如我预料般的嚎啕大叫,也没有被我剑指点中后额上青烟直冒。
易梦竹只是笑了,很残忍的那种笑,她的手也没有停,手中的尖刀狠狠的扎进了我的右肩膀上。
如果不是我眼看情况不对,躲了一下,恐怕这一刀就正中我的胸口了……
“啊……”我惨呼一声,肩头鲜血顿时冒了出来。
易梦竹的脸上此刻恢复了刚才的狰狞,牙齿被她咬的咯咯作响,漂亮的眼睛瞪的血红,她与我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非要把我杀死!
我显然没有时间想这些,伸手想要去掐她的脖子,没办法,她不怕我的法术,只好硬来了!
易梦竹现在学聪明了,知道从体力上自己绝不是我的对手,想要拔出刀退开,没想到她手里的刀因为硬生生刺进了我的肩头,刀刃全翻卷了。
我说过这不是一口好刀!
易梦竹用劲去拔,没想到刀口卡在了骨头中,给我造成了巨大的痛苦。
我咬紧牙关,发出了“嗯”的一声闷哼。
随即那柄刀咔嚓一声断在了我的肩膀上,小半截刀深深的没入肉中。
痛的感觉,好像潮水一样刺激着我的大脑,我的思维反而更加清晰……
易梦竹显然也没想到自己的刀会断掉,就在她脑子短路的一刻,我一脚踹中她柔软的小腹,把她踢进沙发里。
“易梦竹,你疯了,你现在到底是人是鬼?”我怒的大声吼她。
易梦竹又愣了一下,我觉得她现在绝对不是刚才的她,亦或者刚才的她并不是此刻的她,她到底怎么了?
易梦竹蹦起来,通红的眼睛里满是凶光,但是她的目光很呆滞,完全符合鬼上身的征兆。
“杀、杀、杀,我要杀了你!”易梦竹手持半柄坏刀,想要再度扑过来。
这刀虽然只剩下半截,可是我要是再挨两下,就光失血也会死的惨惨的,目前右臂已经完全不能活动,更别提反抗了。
我看易梦竹根本无法沟通,也不愿失去坐以待毙,不甘心的咬了咬牙,冲进了卧房里,然后嘭的一声将房门给关了个紧紧的,而且还锁上了暗锁。
我呼出一口气,只觉得肩膀处火辣辣的痛,我一看,一道深可见骨的伤痕内,鲜血不要命的往出冒,这可不好,我焦急的四处一看,拾起地上被易梦竹挣脱开的枕巾,用力压在伤口上,总算是把血压回去一半。
很快枕巾完全被我的鲜血给浸湿了。
为什么易梦竹被鬼上身了却不怕我的剑指?难道泰国鬼不怕道术?
这完全有可能,这就好像外国的吸血鬼怕十字架,那是因为他们信奉上帝,而泰国的鬼要是只信奉巫术或者降头术什么的,那道术恐怕还真不起什么作用,即便是起那也是很微弱的。
你总不能让我用大蒜去对方僵尸吧!
易梦竹用力的砸着门,嘴里还吼着要杀了我,我真佩服楼上楼下的邻居,怎么睡的这么死!
易梦竹一会就由砸门变成了踹门,咚咚咚的,我直怕连门框都给掉下来了,好在这门坚持住了,为实在的商家点个赞。
易梦竹撞了一会门就停下了,突然她一改刚才的口气,又变的哀求起来,“大哥,救命啊,有鬼,我怕……”
难道易梦竹身上的泰国鬼离开她了?
或者这鬼直接进来了?
我突然觉得后背一片凉意……
“啊,救命啊,呜呜呜……我好怕,它要杀我!”易梦竹扒在门上,求我打开门。
我不是那种见死不救的人,心里立刻不忍心起来,这外面要真是正常的易梦竹,难道我还真的忍心看她被鬼给吓死?
但如果不是?她进来就给我几刀,我怕是真的要去见楚家的祖宗了!
我想来想去,最后还是架不住易梦竹的苦苦哀求,一咬牙,死就死啦,大不了鱼死网破!
我正要去开门,突然听见门咚的一声被易梦竹踢的颤了几颤,“死吧,我要杀了你!”
易梦竹又要杀我了!
我将伸在半空手收了回来,这个鬼太狡猾了,竟然会用易梦竹的可怜来欺骗我!
同时我心里也落下一块石头,那鬼终究还是没有进来。
等一下,易梦竹呢?我突然发现外面的易梦竹没有了响声!这……这是易梦竹的家,她不可能没有放间的钥匙……这个鬼非比寻常,又了如同人类般的智商,我甚至觉得这鬼已经不是鬼了,而是精,是个鬼精!
任何东西都是能成精的,只需要足够的条件,大家可否听说过鬼仙之类的民间传说,在这个紧张的时候我就不做详述了!
此刻我的脑子转的比车轮还快,易梦竹有智商,她去拿钥匙了!
怎么办?她如果进来我不会是她的对手,而且我不想真的来个鱼死网破,除非到了没有办法的时候。
这屋子很小,只有一张大床和一个大柜子!
柜子!
对,现在也没别的好去处,先藏到柜子里面再说吧,另外我把灯关掉,然后一拳砸烂开关,黑暗中,我躲进了柜子。
没有过一分钟,我果然听见门上有钥匙插入的响声……
易梦竹进来了。
易梦竹的柜子里挂满了衣服,我可以很好的隐蔽自己,同时还能从柜子的门缝中看到外面的情况。
易梦竹先是很暴躁的拉开床被单看了看床下,很明显她一无所获,之后她就变的不稳定起来,发泄般的在床垫上刺了几刀。
我看见那个床垫上有很多刀孔,看起来易梦竹绝对在这张床上杀过人!
那她是怎么处理被她杀死的人的尸体呢?
易梦竹没有在床下找到我,自然就想到剩下的也是唯一还能藏人的柜子。
她慢慢的走了过来,我的呼吸一下就停了,连心跳都停滞了。
她手中的刀在月光下闪闪发亮。
她的睡袍上还沾着我的血迹,但是溅在猩红的颜色上一点都不明显,是不是她以前杀人都穿着这件衣服?那些红真的只是布料吗?
血迹?遭了!我刚才把这一点忘记了,我看见地上又一道血痕,从我刚才站着的位置一直延伸到柜子里……
易梦竹发现了!
她在我的血上踩了踩,因为这些痕迹,她欢乐的笑了起来,嘴角浅浅的勾起了一个酒窝,她伸出了手就要拉开柜门。
就在这一刻,我的后背被一只手搭了上来,很冷,在这种紧张的时候,居然莫名其妙的出现了一只手,我的心猛然就好像被人用手握紧了,全身都僵住了,我侧目看去,这一只手是属于一个男人的,他和我一同藏在柜子里。
只是我俩唯一不同的是,他是一个死人,死的很惨的死人,接着透进来的月光,我看见他的面色苍白,七孔都在流血,当然那些血已经干涸了。
这个死人不甘心的瞪着我,手还搭在我的肩上,因为惊恐我都忘记了疼痛。
我彻底被吓蒙了,他的身上还有一个死人,那个死人身上又是另外一个死人,这些尸体叠罗汉一样塞满了另外半个柜子……
就在这时候,易梦竹一把拉开柜子门,可就在同时,易梦竹的目光移到了卧房门外,她没有看我,而我就暴露在她的眼前。
“啊,杀、杀!”易梦竹歇斯底里的吼了一声,带着半只断刀冲出了卧室,那扇柜门还在不停的摇晃,随后客厅里想起叮叮当当的搏斗声……
很快,那些声音安静了下来,可是,易梦竹却没有回来。
这又是怎么回事?
易梦竹的样子好像鬼上身,但我又有了新的想法,她从酒吧起就开始一步一步的勾引我,尤其是看见我喝的烂醉如泥,像我这样的是不是就十分好下手呢?
她在酒吧就是在选择猎物!
而酒吧人气很高,一个鬼是无法在那种地方保持一直鬼上身的!
如此说来,易梦竹现在所有的做法都又不太像是鬼上身!
难道易梦竹根本就没有鬼上身?
易梦竹作为一个人从开始就计划要杀了我!
那闹钟的设置的铃声可否理解成那就是我的催命符?
但是钢管中空洞的响声……没有插电话线的来电……这绝不是人类可以做到的!
亦真亦假,我还是决定去一探究竟。
我很艰难的咽了一口吐沫,扒开那尸体长满尸斑的手,轻声爬出柜子,顺着敞开的卧房门,我看见客厅的灯已经被熄灭了,我看见……
我看见外面什么都没有……
92、刀下鬼
房间内只有一丝冰冷的月光流了进来,地上七零八落的散着一些书本,一盏高架台灯跌倒在一旁,几个沙发墩子也东倒西歪的被人推倒。
我按了按肩头的伤口,痛的呲牙咧嘴,我能听见自己的呼吸声,至于其他的,我什么都看不见听不到,易梦竹不见了!
这个场面很诡异,刚才发生了什么?
安静的房间里好像根本就不曾存在过活人的气息……除了我。
我屏气凝神的往前走了一步,想要用力的捕捉一点易梦竹曾经存在过的痕迹。
就在这时,楼上水管传来一阵流水的响动,哗哗作响。
一阵微风不知从哪里吹了过来,紧闭的窗户上发出滋滋的声音,好像有人用手掌紧紧的贴着玻璃在走动,随即这个声音越来越狂暴,不断的从四面八方发出来。
时而伴着几声鬼哭之音,将房间内充斥着骇人的怪叫。
鬼?还是装鬼?
我有些拿捏不定,可是这些渗人的声音就徘徊在我的左右,我越来越清晰的听见,它们萦绕在我的耳边。
我猛的转头向四周看去,突然!
我在客厅的那面镜子里,我看见了一个人影,镜子中那个人影就站在我身前不足一步的距离,我只要再往前跨一脚,就能撞倒它的脸上……
那个人浑身是血,额头上还有一个血洞,它穿的破破烂烂,还有一团又一团的尸虫慢慢爬出他的腐烂的躯体。
而那个人也看着镜子中的我……
鬼!
我确信无疑,伸手就要去取鞋中阴钱,同时急速看向镜子外面,我的前面确实赫然立着一只鬼!
那鬼脸之上青青紫紫,只有眼睛里满是凶光。
它一定是报纸中提到的那来自泰国的凶犯,化了冤魂跟到中国了!
可惜我发现的太晚,那鬼一把掐住了我的脖子,十根铁指如同要命的钳子,我根本连喘息一口气的机会都没有!
我只剩下一只左臂,费力的向脚下伸了过去,现在阴钱才是我保命的唯一法宝!
正要勾到鞋子了,可是那鬼突然又加了几分力气,掐着我的脖子把我提到了空中……
呃……
我顿时被那鬼掐的喘不过气来,不得不又收回左手掰在那鬼的手腕上,才微微能借力缓解一点。
但是我依旧还是无法呼吸,我的双脚使劲的乱踹,只希望可以找到一个落脚点,我眼前有些模糊了,大脑渐渐陷入空白。
这就是窒息前的征兆……
我要被鬼掐死了!
忽然,一个背对着我的沙发微微动了一下,黑暗中,我努力的看见有一个人渐渐的站了起来。
她是易梦竹,易梦竹刚才一直都安静的坐在那里,连呼吸都静止了,我佩服她的镇定,让我刚才根本没有注意到她的存在。
“救我……”我就快要被掐死了,鼓起最后一丝力气想易梦竹求救!
我以为她被吓蒙了,毕竟易梦竹只是一个女孩子,可是我猜错了……
易梦竹举起了小手,在她的手里握着的依旧是那把断了半截的刀!
易梦竹在微笑,她的眼睛里充斥着还未褪尽的杀气……
怎么会这样!易梦竹身体里的鬼在我这里,她怎么可能没有醒过来?
“易……梦竹,救、救我!”我发出了最后的力气所能发出的声音。
那鬼也在看着易梦竹,张着腥臭的嘴巴不停的说着什么,易梦竹很快也学着那鬼的样子在说话。
我能听见,易梦竹说的是,“杀……了……他!!!”
我不甘的吐出一口气,我死定了!
但是我就是死我也不明白,这到底是为什么,一个人和一个鬼竟然勾结到了一起!这不符合常理。
不过我就是只能想想,我已经没有力气再反抗,该来的还是会来……
这一刀,我恐怕是躲不过去了!
易梦竹走到我与那鬼的中间,犹豫的看了我一眼,又看了看那鬼。
“易梦竹……不要再杀人了,你被鬼迷惑了……”
我还是不甘心,我不想死,人的求生欲就是这么强大,让我还没有昏迷过去,我用尽全力说了这么一句话,只希望易梦竹能醒过来,不要再被迷惑了……
易梦竹听我喊到她的名字,很明显的愣了一下,似乎想起来点什么,她的刀就举在半空。
“杀……”易梦竹大喊了一句,我心里咯噔一下,完了!
没想到易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