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品相关 (11)
赶紧把人拉出来!”二叔继续发号施令!
四个小伙子闻言立即将棺材盖扔了出去,将手伸进去抬胡作农。
呼……
阴风再起,呼呼作响……
几根火烛顿时熄灭,再燃起的时候,已经换成幽幽绿火!
现在连我这个外乡人都看出事情不对了,围观的乡亲们有一半都赶紧跑回了家,梁可悦哭叫这扑进婆婆的怀抱,结果胡作农的老娘一个大耳光扇在了梁可悦的脸上,“你个扫把星,谁让你乱动的,现在害死我了儿子!”
胡作农的老娘又急忙扑到二叔的身前,“他二叔,你快救救我的孩子!”
田秋水急忙拉开她,“二哥一定不会坐视不理的!”
可是二叔还是一句话都没有说,连安慰都没安慰这可怜的婆婆。
二叔紧紧的盯着在拉棺材里胡作农的四个小伙子,田秋水气的大骂:“都他娘的没吃饭还是咋的,连点力气都没有,再上几个人!”
与胡作农平时相好的立即也扑了上去,七八个人一同使劲往出拉胡作农,可是胡作农就是睡在里面动也不动。
这太违背常理了!
田聪明一看事情搞成了这样,也顾不得自己身体有伤,连忙跳了过去,手中掷了一个东西进去,我能看见那是田聪明的阴钱。
这阴钱刚一入馆,棺材稍微安静了一下,然后嘭的一声爆炸了!
棺材板子四溅而出,那七八个后生也纷纷倒在地上,滚到了一边!
我一看,草,真恐怖!
胡作农满脸泛着幽幽绿光静静的躺在木板上,身下剧烈的摇晃着,可是他的下面只是一个凳子,什么都没有!
“阴兵抢人!百鬼夜行!”二叔终于发话了!
田聪明大叫一声,“作农哥中邪了,快抬!”
说完田聪明跃上棺材板,做了一个奇怪的姿势,那是一个倒立,我表哥有时候也会用这一招,这叫倒转乾坤,会让阴阳倒转,两力相换!
比如刚才往出拉的时候是向上拉,现在倒转阴阳后,你再拉就是向下推,许多棺材抬不起来会用这一招!
当然也有很多其他的方法能达到这个效果,比如我之前在黄大仁那里用的四叶起棺法,但显然现在没有那么多时间去寻找材料了!
二叔一见田聪明使出这一招,急忙过去脚将他踹下来,“你他娘的不要命了,这是百鬼夜行,用不是僵尸炸毛,你颠倒了他的阴阳,他死的更快!”
我顿时佩服起二叔,姜还是老的辣,这胡作农是活人,本来自带阳气,田聪明这么一弄,阴阳倒置,活人变死人了!
二叔急忙站在胡作农脑袋前面的小旗附近,喊道:“快起四灵阵,护住胡作农的三魂六魄,否则他的魂就要给阴兵拉走了!”
田聪明立刻补到了胡作农脚下的铜盆上,而青石位置被田小甜补上了,还剩下一个宝塔位,却迟迟没有人站过去……
68、失魂之责
二叔见没人上来,气的跳脚大骂,“你们都是怂货啊,赶紧滚过一个人来,否则四灵阵一方没人镇守,胡娃子的魂谁也保不住!”
二叔越骂越气,看向了田秋水。
只听田秋水苦着脸说道:“二哥,我们这点本事你还不知道吗?除了会耍耍花枪还能做得来啥,上去了反而给你添乱不是?”
我一听这话,知道他们田家村偌大的一个村,竟然能拿得出手的人才三个,其中还有一个他们嘴里上不了台面的女人田小甜,又想起胡作农这人的憨厚和实在,更是那句“有城里来的亲戚,我这婚结的特有面子”深深的烙在心中。
“我来!”
我一咬牙,跃到了宝塔之前。
此刻宝塔在左摇右晃、二叔身前的小旗随风摆动,田聪明的铜盆中呜呜作响,好像来自地狱空洞的声音……
只有田小甜身前的青石还好一点,但却已经莫名其妙的裂开几道裂缝了!
我急忙说道:“二叔,你说怎么办我就怎么办!”
二叔微微一笑,“还好有小天在,这些混球没一个顶用的!”
二叔说完就急道:“铜盆扣命,先留一魂!”
田聪明立即耍了个花枪,用脚一掂那铜盆将它翻转了过来,扣在地上,里面呜呜的声音小了很多。
这说来也怪,铜盆倒置之后幽幽鬼火居然稳定了下来。
“青石踏棺,镇三魄!”
田小甜立刻站在石头上,那棺材板也立刻不摇晃了。
胡作农的老娘看着这些变化连忙止住了流泪,满怀希望的看着二叔和我!
二叔大吼道:“八面驱邪风,天旗镇阴尸!”
说完二叔用脚在小旗子附近用脚画出几个符号,和童菲菲那天在梦境中画出来的还有点像。
二叔又做了一个钟馗打鬼的姿势,这才向我看来,“小天,你行不行!”
都到了这关头了,不行也得行啊!
“二叔,别犹豫了,怎么做你就说吧,要不胡哥就死定了!”
我这一句话说的十分强势,听在大家的耳朵里都觉的我这人特别仗义,顿时向我投来感激的目光!
二叔微微一笑,似乎很赞许我的做法,但又夹杂了些其他的韵味,我说不出来。
“宝塔聚阳刚,四灵共长明!行不行就看小天你的了!”
我去,这么重的担子一下就落在我的身上了!
这是一句暗语,我做鬼媒这么久还是懂得一点的,也就是说我要把自己得阳气渡入给宝塔之中,让宝塔充满灼热的阳气,使得鬼怪害怕,完成之后四灵阵就会发挥最大的效用!
至于怎么聚阳二叔也没说,看来那就得我用自己的办法了。
所谓阳气,人生上都有三盏灯,分别在眉心、双肩,这里便是阳气最烈的地方,所以我毫不犹豫的将宝塔托起,放在双眼正中间,就在这一刻。
四灵阵完全启动,我当下就感受到一股强烈的阴风,宛若一道旋风一样围着胡作农的身体盘旋。
我知道我已经与这阵法密不可分了,我就是这阵法的其中一道枢纽,将我彻彻底底的联系在一起。
就在我拿起宝塔的一刻,浓烈的阴风,冰冷的寒意、还有阴森森的犹如地狱渗出的风声,全部都被我感受到!
我刚刚将宝塔挨着面门摆好,忽然眼前出现一张扭曲的鬼脸,那是一张白的不能再白的脸,分不清男女,因为它已经烂掉了,眼框中空荡荡的,右脸甚至没有皮肤,现出森森的白齿。
它与我面对面,一同紧紧的贴着宝塔!
我还能闻到它呼出来腥臭的味道,看的清它皮肤下每一根暴起的青色血管……
如果换成任何一个人,我想他一定立刻丢下手中宝塔跑掉了!
可是我没有,因为我知道我一退,大阵就破掉了,从我这个位置胡作农的其他的魂就会被勾走,胡作农一辈子运气好的话,只能当一个白痴了!
草!
可我毕竟还是一个人,只要是人就会对鬼产生排斥,不一定是怕,但总会惧,那是人性的本能,深深的恐惧,我也不会例外。
好在这些年我见过不少恐怖的事情,当先稳住了身形,那鬼面似乎能感受到我的内心的颤抖,它也没有退,就这样看着我!
它的牙齿在不住的发出咯咯咯磨牙的声音,清晰可闻。
我与那鬼大眼瞪小眼,僵持了一瞬间,这一瞬间里,我感觉很漫长!
“混账,速速放掉胡作农,否则我要你烟消云散……”我怒喝一声,抬脚取出袜子里的阴钱,直直的按在鬼面的正中心!
呜……
那是一种打心底的怒吼,鬼面哀嚎一声,急速退后到打着旋的阴风中,可是它刚一回到阴风中,一只无形的大手就伸了出来,一把将它托的无影无踪!
“这是什么?”我从未见过这种鬼,难道它只是一只手吗?
二叔用阵法锁住阴风,大叫一声,“祭出阴钱,如果它不放作农,咱们就消灭它!”
话音一落,我见二叔、小甜、还有聪明都从口袋里取出了一个钱币!
等等,怎么不是藏在脚底下吗?
不过现在也不是问这个的时候,我当下也用二指捏着阴钱凝神戒备。
可阴风忽然小了很多,然后慢慢停了下来!
我们四人互相看了一眼,又向胡作农瞧了过去。
此刻的胡作农还是没有醒来,却听二叔说道:“这鬼还在阵中,但是用阴气把自己隐匿了起来,大家千万不要放松!”
胡作农的脸没有了刚才的绿光,也没有一丝的生气。
“怎么会这样!”我看出不对,急忙向二叔问起来,就在我一扭头的时候,看见一件十分诡异的事情!
一个纸扎的童男,竟然跪在田聪明的身后,伸出漆白的手,将那铜盆下面的泥土给挖出了一个洞,铜盆出现了空隙,我明明看见一股黑色的凶气在向外面泄露出去。
但是,那些在场的村民,包括村长田秋水都没有一丝感觉!
因为棺材的遮挡,这一幕二叔是看不见的!
我只好大叫,“聪明,看你身后!”
田聪明闻言,立即扭头瞧去,田聪明这一瞧不要紧,却看见那童男纸做的脸上露出了一种诡异的笑容!
纸人怎么会笑,这不可能,就是他变鬼了因为身体的关系他也不可能会笑啊!
但这个纸人就是以这么一种令人难以琢磨的姿态出现在我们的眼前!
田聪明惊的在一瞬间就愣神了,因为田聪明真的没有见过鬼,说白了就是缺少实践!
我赶紧对田聪明说道:“用阴钱对付它!”
田聪明在我的提醒下这才用阴钱按在纸人的额头上,一丝青烟冒了出来,转瞬间从阴钱上释放的威力将纸人点着了,很快纸人化作熊熊烈火,灰飞烟灭。
我们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纸人诡异的一幕上,丝毫没有注意,那铜盆竟然让田聪明因为紧张给踩扁了……
等田聪明注意到脚下的情况,已经为时已晚,我们四人突然间就再也感受不到冷冽的阴风我只听见耳边一声轻响,似乎有什么东西经过……
胡作农死了……
就在铜盆碎裂的时候!
“儿啊,我的儿子啊!”胡作农的老娘一下扑倒胡作农的尸体上,哭声不止!
我们谁也没想到,本来就是为了祭奠祖上规矩的仪式,会出这种事情,现在假冥婚出现了真死人,大喜的日子以悲剧收场,你望望我我看看你,谁也不知怎么去安慰这胡家剩下的两个女人!
这席吃不成了!
田聪明跪在地上,低声哭道:“胡大哥,是我对不起你,踩烂了铜盆,害你的魂被勾走,都是我的错啊!”
田聪明捶着自己的胸口,扯着头发,可是没有一个人去管他。
但这真的能怪田聪明吗?
我赶紧去拉田聪明正在自虐的手,却碰到一双雪白而又温暖的手,是田小甜的,她也正好过来安慰田聪明!
好巧,田小甜不仅美,还很善良。
我的想法一下子就冒出很多,甚至觉得田小甜是个好姑娘,应该娶回家做老婆的!
原谅我在此刻竟然想的是这些!
田小甜拉住正在捶脑袋的田聪明,“聪明哥,你别这样,大家都不想的!”
可是胡作农的老娘却不乐意了,扑过来又打着田聪明的耳光,骂的急了口水都喷了出来,“谁让你学艺不精就敢操办我儿子的冥婚的,现在我儿子死了,你怎么赔给我!”
我差点说出来,是二叔让他主持的!
我现在觉得二叔太不地道了,明知田聪明没有经验,还要田聪明去大包大揽的做这件事情,这不是把田聪明往火坑里推吗?
胡作农的娘一边打着田聪明,一边哀叹自己的儿子咋就抛下她不管了。
我急忙问二叔,“二叔,胡哥是被鬼勾走魂了,咱们不能给他招魂吗?”
“不能。”二叔毫不照顾胡作农老娘的感受,斩钉截铁的说道。
“但凡胡娃子还留下一道魂魄,都可以招魂,但他被勾的很彻底,什么都没留下,所以他是真的已经死了!”
田聪明本来在我提问二叔的时候升起了一点希望,可现实太残酷了,“都是我害了胡哥啊!”
二叔骂道:“哼,怎么是你害了胡娃子,以你的法力完全可以操办这场冥婚,所以这不是你的错!”
田聪明一听,急忙问道,“那怎么?”
连胡作农的老娘也看向二叔。
二叔很生气的对胡作农老娘说道:“妹子,你还不明白吗?我早就说过,她是白虎命,一定会克死你儿子的!”
二叔一指,大家都看向了已经瑟瑟发抖的梁可悦……
69、酒过三巡
胡作农的老娘放开田聪明,一下就扑向梁可悦厮打了起来,还好被田秋水给拉住了,“老妹,先把胡娃的丧事给处理一下吧,别寒了娃子的心!”
田秋水这么一说,胡作农的老娘才瘫倒在地,不住的啼哭。
这么一闹,大家都没了留在胡作农家吃饭的心情,不一会就都叹着气全部走光了,只有几个帮忙的小伙子站在地上不知所措。
田秋水又向二叔请教该怎么办,二叔冷冷的说道,“按照习俗葬了吧,还能怎么办!”
说完二叔气鼓鼓的再也不理别人,田秋水身为村长只好帮着胡作农的老娘又操办起了胡作农的葬礼,要说田秋水作为一个村长还真是尽心尽责。
这个时候田秋水还是想起了我,“小天,你看你从远处赶来了,也没歇息歇息,哎,要不先去我家休息?”
我一听立刻表示自己也要留下来帮帮忙!
田秋水摇头说,“小天,你这娃不赖,但是俺们村里的小伙子不少,咋能让你这大老远来的客人来了就干活呢?这不是待客之道!”
说完田秋水又对田小甜说:“把你小天哥领咱们家里住吧,你也回去吧,一个女孩子大晚上的在这里不好!”
我一听,心里好笑道,除了二叔我看也就田小甜最有本事了,刚才那场面也不是一般人能镇得住的,这小甜啊要比别的男娃强多了,但我心里还是忽然升起一丝激动。
小甜带我回去,然后孤男寡女的共处一室,额额额,会不会发生点什么呢?
我越想越激动,也顾不得这会不会给田小甜造成闲言闲语,总之就是巴不得眼前可人的小甜赶紧带我回去促膝长谈人生理想!
田小甜听田秋水让她带着我回家,大晚上的也禁露出了一脸绯红,羞着低下了头,但田秋水显然没有注意到这件事情有什么不妥。
“秋水,这不合适吧,小甜是个女孩子!”原本一句话都不说的二叔突然不适时宜的来着这么一句,并且把小甜是女孩子这个问题咬的极重!
田秋水这才一拍脑门,紧接着二叔就自告奋勇,“让小天去我家住吧,我这老光棍没啥避讳的,也好和我做个伴!”
呸、谁想和你作伴!
但是我也不能说出来,眼巴巴的看向田秋水,多希望村长能拒绝二叔的提议啊!
“那就麻烦二叔了!小天你和二叔回去早点休息吧,这里的事情也不用你操心了!”
哎,我听完就是一阵失落,可怜的看向田小甜,没想到田小甜也红着脸看着我,十分羞涩。
我看着田小甜这副模样,就像狗见了吃不到的骨头一样,心里别提多挠心了。
不过我还是只能对田秋水和二叔说,“谢谢村长、谢谢二叔了!”
二叔急忙对我笑着说,“哪里话,我家不远,咱们走吧!”
二叔说他家不远就真不远,走了不到五分钟,就到了二叔家。
我跟着二叔一进门,才发现二叔家的院子也不小,在院子正中的地方还摆放着一个小板凳,除此以外还有一把锉刀、几根竹条和一些白色的纸。
二叔让我跟着他进屋,我进了屋,才知道为啥二叔院子里会放着那些东西了,原来二叔是干扎纸活这门手艺的,他的屋子里堆满了金银财宝、纸人大房。
我奇怪的问二叔,“二叔,你不是一个鬼媒吗?怎么做起这些东西了?”
二叔笑了笑,让我找个地方坐下,“小天你还没吃饭吧,我先去露一手,咱们爷俩边吃边说!”
二叔一说吃东西,我的肚子立刻就不争气的叫了起来,这晚上除了喝了两杯酒还真没吃东西呢!
很快二叔就炒了两个小菜,还弄了点下酒的豆什么的,给我摆上了,最让我稀奇的是二叔手里还拿了一瓶酒!
“二叔你不是不喝酒吗?”
二叔笑道:“我是不喝酒,但是我没说我不会喝酒吧,你来了我高兴,当然要和你喝两杯了!”
噗……我就笑了,这二叔不实在,居然会喝酒也和新郎官喝一盅,人家胡作农可是实打实的不会喝酒啊!一想到胡作农我心里就又不痛快了,胡作农这人给我的感觉不赖,老实、热情,咋就遭遇了这种不测呢?
等二叔也坐下,我抢过酒瓶就给二叔倒满,问二叔说,“二叔,胡大哥怎么好好的就走了呢?这个阴兵夺魂又是怎么一回事?”
二叔没有一点不高兴,还夸我好学,“咱们走的这个仪式是老祖宗留下来的章法,其中过纸桥断阴阳也是一道高深莫测的法术,寓意是让配冥婚的主知道自己已经是死人,不再属于阳间,以后就不要出来再和阳间人有什么联系了!”
“其实是一种保平安的手段,过阴阳桥的时候,田聪明嘴里含着的那根树枝便是支撑活人上桥身体重量的关键,你看聪明先用树枝在过桥之人头上画下法术,便将这人在桥上的重量转移到树枝上了,所以他那么累是因为他用舌头撑着那些人过桥!”
我一听就惊呆了,不说这手法匪夷所思,就是田聪明的舌头那也是太坚挺了吧,居然撑得住四个人两条“尸”的重量!
二叔恐是看出我的不解,笑道:“人的舌头在厉害,也不能抬着四个小伙子五六百斤的重量,这就和树枝有关系了,树枝越轻,那些人转移到舌头上的重量也就越轻,所以聪明才选了干枯的树枝作为载体,若是换成新鲜带有水分的树枝,那他可不行了!”
听了二叔的话,我顿时差点喷了,我当时还想田聪明咋选了那么容易断的东西呢,后来直接把树枝给咬断了,要是我我非得选根木棒叼在嘴里!
“那为什么后来纸桥会断?又为什么会引起阴风作怪!”我还是刨根问底,迫切的想要知道答案!
二叔没有觉得我的话问的太多,反而很高兴的给我说起来,“这个就要说梁可悦了,那个女人来路不好,命属白虎克夫,在桥上乱动把桥压塌了,招惹上了不干净的东西,引来了游魂野鬼,害的胡娃子的魂被勾跑了,算了不说这些了,咱爷俩走一个!”
二叔端杯和我碰了一下,一口给干了,我也喝了一杯,我擦,这酒就是村里人自己酿的烧刀子,烫的我五脏六腑都快翻过来了。
可是隐约还是觉得有些问题,但就是想不出问题的关键在哪里。
和二叔干了一杯酒,立刻就打开了二叔的话匣子,“小天啊,刚才我看的出你这娃有本事,要比聪明强多了!可惜了我们田家,这么多人竟然连一个有能力继承祖宗道统的人都找不出来,难道我死后田家就这么把祖上的本领给丢了吗?”
二叔提到这些显然很不开心,自己端起酒杯给干完了。
我急忙劝二叔想开点,也许是聪明历练不够呢?干的多了就会成长起来。
二叔笑了笑,“我们田家太懒惰了,总觉得这些学了也没什么用,反而每次举行冥婚仪式的时候都摆花架子,人人都懂点,但都是一知半解,一代一代传下来,竟然落的这般田地,咱们家族的使命都被他们忘光了!”
使命!自然是指的那照妖镜!
我立刻看向二叔,没想到二叔也瞧向了我,神秘的对我说,“小天,你来这里也是为了那件事情吧!”
那件事情,到底是哪件事情二叔没有明说,如果我知道我就会立即反应过来,如果我不知道二叔肯定也不会再和我提这件事情。
我当下就点头,“不错,我来这里正是为了照妖镜的事情!”
二叔顿时激动起来,我还能看见他的手指有些颤抖,看着我眼神也大有赞赏之意,“你们楚家人没忘了本,这是好事,而且后代之中还有你这样的小伙子,那是咱们四大家族的兴事!二叔很高兴,喝!”
二叔一激动又满了一杯非要和我干,我只好忍着刚才胃里的火热又喝了。
“好小子,二叔喜欢你!刚才我看见你对小甜那丫头有意思,怎么样?二叔给你做主让她嫁给你咋样?”看来二叔是真抬举我,竟然有点招我做女婿的意思,其实我心里蛮激动的,但也蛮不好意思的,竟然让二叔给看出来了。
我控制了一下心情,“二叔,你莫不是喝多了吧!”
我心里想着,二叔啊,你千万别是酒后乱说的,一定要说话算话啊!
咱们做鬼媒的天天和那些东西打交道,别人需要的时候百般尊敬,但事了之后那是恨不得一脚踢开永远不见,这些苦楚也只有我们这在城里混饭吃的人知道!如果能娶了田小甜,不仅没有隔阂,而且我是真的觉得田小甜好!
但二叔看着我的这表情却不知到底懂没有,反而讪笑说,“二叔真是喝多了,忘了现在是什么年代了,你们城里人不像咱农村,讲究的是自由恋爱……”
我一听差点喷了,自由恋爱啥啊,二叔,我的亲二叔,你不看你侄子我都被这万恶的自由恋爱害的谈不上对象了吗?
70、阴钱过境
二叔今天是酒也和我喝了,话也同我讲了,按照我今天给二叔算着他在外面讲的话,恐怕与我这一会功夫说的,够他在外面说三年了!
咱也不是那有了媳妇忘了爷爷的人,干脆把话题引到正事上,“二叔,我就和你直说了吧,我来就是为了向田家打听一下咱们使命的事情,如果田家完成了使命,我们家里的长辈也算了了心愿!”
没想到二叔当下就爆了一句粗口,“完成了个屁!近千年过去了,对这事情上心的后辈一代不如一代,我的上一辈就剩下两三个老人还关心这件事情,我爹也为了完成使命独自去了祖宗占卜出的一处隐秘之地,后来连踪影也不见了!从此以后,再无人肯为这件事情出力了!”
“隐秘之地?难道是万鬼域窟!”我脱口而出,却也不想想自己还拿着田家的宝贝,要是二叔翻脸和我要,我就是忍痛同意还给人家,刘大能也得出来拼命啊!
但二叔却没细问,只是很惊讶的对我说,“怎么你知道万鬼域窟的事情?”
我点点头,又赶紧摇摇头,“二叔,我也就是听我爷爷说了过,具体内容也不知道!”
“原来你也不知道,万鬼域窟到底是什么,我们田家的祖先曾经无意之间推衍出来,据说此地凶险万分,乃是上古战场遗迹,或许就是一个万人坑!里面随便的一只凶鬼都极为不好对付,所以我父亲去了也下落不明,不过我有生之年必然会走上一遭,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
凶险万分?我听了不禁为表哥担心起来,竟然又说漏了嘴,“这么凶险,我哥已经去了,不会有事吧!”
二叔听了竟然呆呆的看着我,“你还有个哥哥,而且敢去万鬼域窟,你们楚家不简单,我们田家比不上,至于到底有没有事我也不知道,只能看他的造化了!”
二叔说完思索了一会,“小天,你也不要担心了,其实当初祖先推衍的还有一个地方,那里也很有可能藏有照妖镜,但我需要你的帮助!”
帮助?我一下子有些反应不过来了,二叔看起来他的本事比我大多了,而我在他面前却是稚嫩的很,到底什么事情需要他的帮助呢?
二叔笑道:“我们田家最厉害的是占卜预言之术,但你们楚家除了沟通神鬼之术外,还有一样法术特别厉害,这是其他三家任何一家都不能相比的!”
这么厉害,我怎么不知道,我当下惊讶的不能说话。
“就是你们修炼阴阳钱的本事,是趋凶避鬼的利器,威力极大!”二叔说完又道:“小天,刚才起阵的时候我见你使用过阴钱,可是你的阴钱似乎有些问题,可以给我看看吗?”
二叔果然眼神犀利,这都能看的出来,我这阴钱在刘大能手上伤过两次,现在确实是出现了极大的问题,我不敢瞒二叔,立即又从袜子里取出阴钱给二叔看。
二叔很讲究的先用保鲜膜一样的东西把指头包起来,这才敢小心翼翼的接过来在灯下仔细的观察起来。
“伤过,阳气冲阴,极弱,这样下去小天你的阴钱很危险,最起码十年之内你是无法使用它了!”
高手!
这一瞬间二叔在我心里的形象就高大起来,我把头点的好像捣蒜一样,“二叔,别提了,为了救朋友被他的阳气侵入了!”
“没事。”二叔将阴钱用保鲜膜包裹起来,让我先喝酒,说有办法治疗,我当下就激动的跳了起来,阴钱是我们鬼媒的第二生命线,有了阴钱等于多了一次活命的机会,你说我能不激动嘛!
二叔让我先喝酒,等酒足饭饱之后,二叔取了一坐纸桥、还有一个纸折的门让我和他一起去院子里。
“二叔做纸活也是为了混口饭吃,但是这折纸活的手段也是祖上传下的一道法门,你可别小看了它!”
二叔笑道:“这纸活与纸活可大不相同,你在平常做纸活的师傅手里见的那都是糊弄人的,而二叔这一手可谓是糊弄鬼的!”
何为糊弄鬼,二叔也给我做了解释,真正会扎纸活的,那手里出来的东西必定是极为逼真灵巧,就比如纸人吧,二叔做的就特别有灵气,重要的更是点睛那一笔,点过之后就如同给纸人赋予了生命。
有一次村头的乡亲请二叔给孩子看看为啥从外面回来就一病不起,二叔一看就知道那是给找替死鬼的脏东西盯上了,二叔什么话都没说,回家就取了一个纸人,告诉那乡亲,晚上给孩子穿上别人的衣服挪到别的屋里去睡觉,用替换下来的衣服套在纸人身上,也别点灯,这一夜不管听到什么响动都别起来。
后来乡亲就照办了,等晚上呀还真就听到了屋外有悉悉索索的脚步声,按照二叔的说法那就是找替死鬼的小鬼来索命来了。
那乡亲一家人给吓的,动都不敢动,直到天亮,去生病的孩子那屋一看,奇了!
纸人被偷走了,就留下了衣服和被子,而那孩子当天就转危为安活蹦乱跳的。乡亲按照二叔的吩咐将衣服与床褥烧了个干净,从此以后平安无事!
这就是说那索命的小鬼被二叔折的纸人给糊弄了,带走了纸人自己都不知道!
我听后越发觉得神奇,二叔又道:“你这阴钱必须用阴气淬炼,现在他要把我的阴钱送到阴间吸取极致阴气,才能把阴钱的伤给补好!”
我竟然毫不犹豫的完全相信了。
只见二叔先是将纸钱纸门摆在院子正中,取出一只彩笔,在桥上和门上勾出最后的一笔。
这些纸活二叔是从来都会留一笔的,只等用的时候才会补上。
我总觉得有种神笔马良的赶脚,但是画出的东西不会成真,却能召来呼呼阴风……
二叔将我的阴钱先放在纸桥的一头,嘴里念叨了几句,顿时满院子的温度都急速下降下来。可就在这个时候,阴钱如同被一股莫名的吸力所接引着向那桥上缓慢的移动过去。
阴钱就这么被神秘的力量吸过了桥身,直到进入纸门后,阴钱才落在纸门以外的地上,静静的躺着,我想要走过去将它拾起来,却被二叔制止。
“年轻人不要急躁,等一下吧!”二叔说完,我就看见一股黑风,现在是夜晚,天本来就是黑的,我都能看见这股黑色的旋风,可见这风有多么厉害。
这些黑风刮在阴钱上,不消片刻就全部卷入阴钱之中,二叔这才让我去将阴钱拾回去,然后又用火烧了纸桥和纸门,因为这些东西通过灵就会变的危险起来,必须烧掉以绝后患。
我将阴钱用二指捏着放回袜子中,还能感觉到脚心处传来一股特别的阴冷,恐怕就是我从出生就开始修炼阴钱也不会这么霸道吧!
二叔还夸我们楚家修炼阴阳钱的手段厉害,今天真是让他大开眼界,因为他的阴钱是决不能承受这么多阴气的!
我看见二叔的脸上多了一丝疲惫,那绝不是能假装出来的。
二叔做完这一切,就让我早点睡觉吧,我知道这打开阴、门的手段也特别劳神耗力,心里原本对二叔的一点偏见也消失的不见踪影,此刻,我对二叔是满怀尊敬!
第二天天亮,我因为喝了不少烈酒,睡的相当舒坦,起的自然就早了点,而二叔因为昨天做法还原阴钱威力导致身体疲惫,到现在也没有起床,我也不忍打扰他,毕竟他的年纪大了。
闲着没事做,我就打算去胡作农家里看看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事情,说实在的,我心里也有些过意不去,会不会当天胡作农没有和我喝那一大杯烈酒就不会在举行冥婚的时候睡着,后面就会像梁可悦那样蹦起来逃过一劫呢?
出了门,凭着记忆我摸到了胡作农家里,在农村婚丧嫁娶都是大事,乡亲们邻里邻外的少不了过来帮忙,此刻胡作农家里依旧像昨天一般那么热闹,只是少了点欢笑的气氛。
白色的布条挂满了胡家院子,等我进去还时不时的听见屋中胡作农的老娘悲恸大哭,而院子外面坐着一个女人,披麻戴孝两只漂亮的眼睛哭的红红肿肿,我心里一想不对啊,昨天我来胡家还真没见过有这么一个女人在场。
那个女人很成熟也很美丽,身材也很丰满,无处不透着一股诱人的韵味。
忽然我想到,这女人不就是胡作农的妻子梁可悦吗?昨天被涂了厚实的粉底,加上天色太暗,我居然都没看出来!
我急忙走过去安慰道:“嫂子,你要节哀顺变、保重身体啊!”
梁可悦愣了一下,抬头看着我,漂亮的脸蛋上布满泪痕,突然她大哭着对我说道,“你是城里来的楚小天吧,昨天我见过你,求你救救我吧,救命啊!”
我一听就昏了头,救你?这是怎么一回事?
我还没想明白,突然身后传来一声甜甜的声音,“小天哥,别理她,这个女人克男人……”
71、乡村韵事
这个声音虽然很甜,我知道那是我日思夜想田小甜的声音,激动的立即掉过脑袋忍不住想要和小甜说话,可是等着我的是一张怒容满面的俏脸。
看起来田小甜十分不喜欢我和梁可悦说话,田小甜顿时失去了昨日见到的矜持,“小天哥,你不要理这个女人,她是白虎命,克男人!胡大哥就是她害死的!”
我一听,连忙阻止田小甜再说这样的话,人家一个外村嫁过来的女人,刚过门就出了这种事情,本来就够悲惨了,要是再不被人理解,还有什么活头!
“小甜,咋能和你嫂子这么说话呢,你胡大哥死是意外,也不能完全怪嫂子!”
我用了“不能完全怪”这个字眼,其实在我心里也有几分相信这件事情的罪魁祸首是梁可悦造成的,因为毕竟是她挣扎着弄断了纸桥,失去了纸桥保护的冥婚在阴阳路上遭到了游魂野鬼的侵袭,胡作农这才一命呜呼!
我一边拉着田小甜离开,一边还劝梁可悦说,“嫂子,你要想开点,日子还得过下去不是?”
我看见梁可悦听了田小甜的话反而有些冷静了下来,眼里尽是恨意的看着田小甜,连我心里都有些害怕。
田小甜倒是没有再反驳我什么,只是小声的对我说,“本来就是嘛,二叔都这样说了,还能有假?”
“那也不能这么说话,你看你嫂子多可怜啊,没了男人还被你们这么说,搁谁心里也不舒服啊!”田小甜好像受了委屈一样,扁着嘴不再说话。
我又觉得自己有点严厉了,赶紧改口,“小甜,都怪哥嘴笨,其实我不是怪你的意思,就是说咱们也体谅一下人家的心情嘛。”
“嗯,小天哥,我知道了,下次不在她面前再说这种话了!”田小甜笑了笑,又恢复了原来的样子,还是那般青涩。
田小甜领我进了屋,我看见胡作农的老娘坐在土炕上抹着眼泪,咒骂怎么就娶了这么一个扫把星进门,还说他儿子死的冤,田秋水抽着烟在地上坐着,见我来了连忙和我说,“小天,你是城里来的人,有见识文化高,我有点事想和你商量,中午就去我家吃饭。”
田秋水然后又让田小甜领我先回家,等再忙乎一下就回去。
我一听,当下心里就好像藏了猫爪子,挠的我七上八下的,一会让小甜单独领我回家,这可是给我制造单独相处的机会啊,不过我嘴上还得装一下,“叔,你看有啥事咱们这里说不行吗?还麻烦什么?一会回去我和二叔凑合下就行了!”
“你看你这话说的,大老远来了叔还不能管你顿好饭?再说你二叔一个人过,一个大老爷们咋还会做饭,去吧啊!”
田秋水还嘱咐田小甜杀一只鸡,多弄点下酒菜。
我赶忙说别客气,自己家里人,其实心里早就想跟着小甜回家了,然后装模作样的安慰了一下胡作农的老娘,这才同小甜一块回村长家里去了。
出门的时候我都快笑出来,可是我一出门就看见梁可悦坐在台阶上抹着眼泪,看见我就不哭了,一直盯着我,我赶紧收起了笑容,装作很悲伤的样子。
在田小甜和我回家的这一路上,她一直低着头不说话,快急死我了。
“小甜,你也是鬼媒吗?”我这问的都是白痴问题,人家要不是鬼媒,昨天晚上怎么能镇得住四灵阵一脚,原谅我没有处过对象,真不知该怎么搭讪。
田小甜的头低的更低了,不好意思的说,“小天哥,我不是鬼媒,二叔说我是女娃,将来要嫁人的话那就是泼出去的水,咱们祖宗留下的本事传男不传女,就是教给田聪明也不教给我!”
“那你昨天?”这一下该我好奇了。
田小甜又说,“我以前在镇上念书,总能看见不干净的东西,回家就请二叔帮我破解一下,结果二叔说是我体质属阴的关系,就教了我点驱鬼的本事,我一学就会了,比田聪明学的还快,二叔一高兴就经常教我些东西,一来二去自然就懂了!”
我这才恍然大悟,原来田小甜还是这方面的天才,可惜生了女儿身。
话说的时候,我们已经到了田小甜家,田小甜快速的走了两步在前头把门打开了,“小天哥你进来吧。”
小甜说话的时候又把脑袋低下了,很羞涩的样子。
我还说,“小甜,总是低头不好,会驼背的,你一个女孩子家驼背了就嫁不出去了!”
结果说的田小甜立刻就挺直了胸脯,胸前两团软肉傲然挺立,不过脸上多了一抹羞红。
田小甜进了家门就先往厨房去,后来才又跑出来对我说,“小天哥,你别客气,随便坐。”
说完后才又去院里挑了一只最肥的大母鸡宰了,手法很熟练,看来是做饭的小能手,这种女孩子现在不多见了,谁要是能娶回去那才真的享福了呢!
田小甜拔完鸡毛又害羞的去厨房了,不过这次从我眼前经过的时候刻意的挺了挺胸脯,我能看见她胸前有两处凸了出来,当下弄的心神大乱。
我坐了一会,看不见田小甜只能听见厨房里一阵响动,觉得很失望,就起身走到厨房里。
田小甜正在厨房做饭,手里端着一个盘子,农村里都还是用那种烧火的灶,像村长家有用这种沼气的现代化厨房工具已经很高级了,哪还有什么抽油烟机,田小甜正被油盐酱醋给呛的两眼流泪,见我进去看到她狼狈的的样子,一下给惊的把盘子也摔了。
我一看我这来了没帮上什么忙,反而给田小甜吓的摔了碟子,连忙道歉,“我,我就是想过来搭把手体验体验农家乐。”
说完赶紧蹲下去帮田小甜收拾碎盘子,田小甜一看我这样,本来就挺腼腆,哪能让我自己收拾呢,连忙过来一起收拾。
这一着急就把手给扎破了!
那雪白的指头肚子上立刻印出一丝鲜血,我看了特别心疼。
“别动!”我借着机会一把攥住田小甜的小手,感觉她的手抖了一下就没再反抗,这只手给我的感觉很软,而且十分的绵柔。
我当下就不知该怎么办了,也有点为这大胆的举动有些后怕,我是喜欢田小甜,可是不代表人家肯定喜欢我啊,万一招惹田小甜的不高兴,或者以为我这是轻薄人家怎么办,再去他老爹村长那告我一状,我以后探寻祖上使命的任务那就不方便多了!
我甚至都没想象到明天我再从二叔家出来,就有人指指点点的说,“你看,就是那个人,还是大学生呢,借着去村长家里做客的机会调戏人家闺女,要不要脸啊!”
当然,抓一下手就有调戏这么严重吗?我还真没考虑过!
可是现在田小甜洁白如玉的小手就攥在我手里呀,我又舍不得放开,做都做了现在放开有意义吗?真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啊,我干脆学着电视剧里的样子,一拽田小甜的小手,把那根如葱白一样的纤细指头塞进嘴里,还嘟囔着说,“这样消毒,我们城里人都这样做!”
我一下就觉得我特别可耻,打着科学的名义骗人家小姑娘,但关键是这样根本不卫生也不科学呀!
我用力的吸了一口田小甜漂亮的指头,只听田小甜嗯了一声,小声的说,“不要……”
不要,这算什么,暗示吗?
我一下就硬了,真的,就因为这一句话,充满了无限的遐想。
我有一瞬间就想把田小甜抱在怀里,然后任由事情发展下去,可惜还没等我把想法转化为实践,门口就有人吭了一声。
我回头一看,擦,这不是田小甜的老爹田秋水吗?他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我有种被人抓奸在床的感觉,惊的连吸出来的那口血都给吞了。
田小甜顿时满脸通红,和个熟透了的大苹果一样,赶紧把指头从我嘴里抽出来,我还发出了啵的一声的声响。
田秋水黑着脸对我说,“小天,你过来!”说完就大步流星的走出了厨房!
噗,岳父、不,叔啊,村长啊,不是你想象的那样。我赶紧三步并作两步追了过去,只听田秋水对我说,“小天,坐!”
我看田秋水气色不对,心里又做了亏心事,一些故事里的画面浮现在我眼前,比如偷看过人家姑娘洗澡就要挖眼,摸过人家姑娘的身子就要剁手的奇闻都如过电影一样在我眼前回现,我这算啥,岂不是要撕了嘴?咱鬼媒可是靠它吃饭呢!
田秋水看着我坐下,就问我,“小天,你们城里人结婚以后家里人发生了矛盾该怎么办?”
咳,我就含了一下田小甜的指头就扯到谈婚论嫁了?我赶紧说,“叔,我保证对谁都好好的!绝不欺负小甜。”
田秋水愣了一下,“小天你在说什么呢?”
额……难道我说错了吗?
田秋水看我奇奇怪怪的就给我解释起来,“我觉得梁家人太过分了!怎么在这个时候说闹就闹起来了呢?可怜胡娃子尸骨未寒,还没下葬就……哎!”
72、闹事
“嫂子的家里人?”我这才知道自己刚才会错了意,顿时发现背上已经被刚才惊出来的冷汗给打湿了!
田秋水苦着脸说道:“嗯,就是梁可悦家里的人,他们今天早上知道昨天这事就来闹了!尤其是梁可悦的老娘和那个混蛋弟弟,硬说是咱们村组织封建迷信弄死了姑爷,还怪在梁可悦身上,打了他们家的女人!”
田秋水给我扔了根烟,自己也点上,使劲的挠了挠头发,弄的一副很生气的样子,“非要咱们村赔钱,要是不赔钱就要报警,还要带走他们老梁家的女儿!你说气不气!”
“气啊,当然生气了!什么叫咱们弄死了姑爷,还怪他们家女儿?这不是胡说八道吗?”我脑海里又涌现出了梁可悦今天早上可怜巴巴的坐在院子里的台阶上忍受着别人的闲言碎语,还拼命的拉着我的手要我救她的样子,这心中就有点打鼓,梁可悦要是不回家留在村子里,少不了村里人的白眼,还不如跟着她家里人回去好。
但是梁可悦家里人一来就提钱,这就是他们的不对了,这不明摆着是讹诈吗?
可是田秋水又很生气的说,“你也觉得他们不讲道理对吧,小天,有些情况你不了解!这梁可悦本身就是白虎命,嫁不出去的,要不为啥她那么漂亮能轮得着胡娃子娶?可这胡娃子又不信你二叔的话,硬是下了不少彩礼给娶了回来!如果不是胡娃子,梁可悦这辈子都别想结婚,窝在家里连他们一家都会被同村人看不起的!”
田秋水巴扎了一口烟,“哼,他们的女儿害死了胡娃子还有理了,领,赶紧领走,她老娘要是敢领我田字倒过来写!”
我心里一想,你田字倒过来写还是念田,但这事确实不通常理,这个年代的农村,尤其偏远地方还是很封建的,女人要是生了白虎命那就是扫把星,别说外人不敢娶,家里人都不敢留,因为啥?克男人啊!她的老爹、弟弟哥哥啊啥的都克!
“我最生气的不是这个,他们狗日的敢威胁老子不赔钱要报警来查案,咱们没做亏心事能怕这个,但是小天,胡娃子确实死的古怪,咱们自己人知道,但说给警察听人家能信吗?而且我还因为这事让上头批评过,你是城里人,见多识广,给叔拿拿主意吧!”
田秋水眼巴巴的看着我,我也犯了难……
警察是讲科学的,田秋水要是给人家讲冥魂鬼怪,不给拘起来才怪,所以梁家人要报警还真是头疼事,但要说是这就把梁可悦带回家我还真不信,梁可悦别说是在我们村已经坏名远播,就是在他们本村那也是别人避之不及,这要是真回娘家去了,估计一辈子也别想嫁出去!
梁家人肯定不干这蠢事,这次来明摆着就是要钱。
“小天,你是城里人明白事理,叔遇到这摊子事是真没办法了!”田秋水见我也是一副苦思冥想的样子,急的不停催我拿主意。
我想了想,其实我这人以前除了给人配冥婚、牵线搭桥还真没处理过这种事情,但是与刘大能、阿旺相处过一段时间,知道梁可悦的弟弟也就是个地痞流氓的赶脚,要真说有手段我看也未必,换成刘大能在这里三拳两脚给他打回去他连个尿也没有。
就在这个时候,村里跑来一个乡亲,在院子就对田秋水大叫起来,“秋水哥,梁家人纠集了他们村一帮子村民过来闹事了,说是不赔钱就要砸胡娃子家,咋办?”
我去,还有这种事,姑爷还躺棺材里呢,就要抄姑爷的家,这是人干的事吗?
田秋水一拍桌子,“狗日的,还有这么欺负人的,小天和叔走,咱们干他狗日的去!”
在农村里生活过的人就知道,别看平时大家都各忙各的,但是要是真被外人欺负了,那是男女老少成群结队的去讨说法,而且现在还被人家给堵到了村里,能不上火嘛?明天传出去说你们村田家让人梁家给抄了,屁都没放一个,那全村人都没面子!
田秋水作为一村之长,更是怒不可喝,叫了一声就往外去,连田小甜都提了根扁担追了出去,我肯定也不能落后啊。
等我跟着田秋水赶到胡作农家,我的妈呀,这还真有点干群架的意思。
胡作农的家建的地势较高,被田家的人里三层外三层的保护了起来,各个手持铁锹扁担,霸气的很。
而梁家来的人也不少,手里也带着干活的把式,对着胡作农的家想要攻打进去,整个就是一帮土匪进村抢占山头的架势。
田家人镇守着山头,寸步不让,只见梁家为首的是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手里提了一根棒子,指着胡作农的老娘骂道,“你们家就连个男人也没有了?让他出来说话!”
此人就是梁可悦的弟弟了。
这一句话可真说的胡作农老娘心窝子里去了,她老胡家现在还真没个男人了,“小犊子,怎么欺负俺们家没男人,俺今还告诉你了,有话冲俺说,想动手冲俺老婆子头上招呼啊!”
胡作农老娘那气势,可比汉子霸气多了,也不管梁可悦的混蛋弟弟敢不敢动手,反正她是伸出头来硬往梁可悦弟弟身上撞。
“草你娘的,今不给你这找死的老太婆打残了老子就是孬种!”说完梁可悦的弟弟就要用棒子砸胡作农可怜的老娘。
这一下田家人不干了,你在我们村还想打我们家的人,非给你干趴下了不可,顿时一圈人就要往上冲,梁家带来的人也要动手,瞬间矛盾就被怒火在每个人心里给激的比三丈还高,马上就要演变成流血冲突事件。
田秋水暴喝一声,“都他姥姥的给我住手!”
胡作农的老娘一看田秋水来了,赶紧放开梁可悦的弟弟一头扑到田秋水身前,当下就跪了,“娃他叔,你可的给我做主啊,俺是造了哪门子孽啊,娶了丧门星不说,还把俺儿子给害死了,现在俺儿子躺在棺材里没下葬,丧门星的家里人就不让娃子安心的走哇……呜呜呜……”
田秋水也是听的火冒三丈,“那个敢闹事,给我往死里打,出了事老子顶着!”
我看田秋水也是气糊涂了,这不是火上浇油吗?田家人领头的放了话,立刻这气势就上来了,虎视眈眈的看着梁家来的人,一副只要你敢上我就照死里打的样子,顿时就吓的梁家人怂了!
打架就是这个样子,除了看人多还看气势,你气势要是硬起来,对方就软了。
再者说,他梁家人跑到田家人地头上闹事本来就不占理,而且现在人家村长放话真要往死打,那就真可能被打死,都是来给撑场面的,谁也不想稀里糊涂的真给人打死。
梁家人一怂,田家人就更挺直了腰板,此消彼长,压着梁家人就往后退。
梁可悦的弟弟一看这不行,要是真给人唬住了,这就丢大人了,而且钱也肯定是一分也要不上了,急乎乎的冲田秋水喊,“姓田你个狗日的,信不信我报警把你们村举行封建迷信的事抖出来,让警察把你们都带走!”
梁可悦的老娘也扑出来,哭着喊着,“我的闺女冤啊,你们举行封建迷信活动把姑爷害死了,还怪我女儿。”
田聪明一步跨出来,“你女儿白虎命,就是克男人,俺们村举行过那么多仪式就没死一个,咋到你女儿这我胡哥就死了呢?”
梁可悦老娘骂道:“呸,你个小犊子胡说八道,俺不管反正姑爷是你们搞的啥仪式上死的,就得你们负责!”
田聪明一下就没尿了,打架动手他没二话,但耍泼就耍不过人家老婆子了,憋了大红脸看向田秋水。
这一下所有人都看向田秋水,等着村长说后话,可这事正是困扰田秋水的苦恼,田秋水也不知该怎么办,杵在那里不说话。
梁可悦家里人一看这个,气势又涨起来了,嚷嚷着要报警。
“报,让他们报警!赶紧的!”我看田秋水也不说话,干脆站了出来。
梁可悦的弟弟一看我脸生,而且穿着打扮也不像村里人,问田秋水,“他是谁!”
“我先介绍一下,我叫楚小天,是城里来的!”
我这放出话来先说我是城里来的,立即就召来梁家人一阵议论,在这偏远地区,大多数山村里的人一辈子也很少出过镇子,这城里人更是没见过,对他们来说城里人里外里的透着一股神秘感。
要是换成村里人,梁可悦弟弟早就骂上了,你这个狗日的凭啥说话,咋的你说话管事?可是我一说我是城里人,这狗日的就换成了你,“你是田家啥人?为啥管这档子事?”
我张口就说,“我是田家的亲戚,我可以告诉你们,如果你想报警就报,我们举行了啥那是传统文化懂不,就算警察来了也不至于进去,可你们就不一样了,你们这叫聚众斗殴、滋生惹事,还要砸人家的家,那叫啥?那叫非法入室,这都是触犯法律的,警察来了第一个带走的就是你们,尤其你这领头的,罪行更重,吃牢饭都有可能!”
反正我不管他三七二十一,想到啥帽子都给他先扣上,没想到还挺管用,我分明看见梁可悦的弟弟顿时就慌了……
73、醉后大胆
我一见这一招挺管事,就义正言辞的说,“田家村举行这种仪式由来已久,那是历史文化,而且经过科学验证是害不死人的,而且我们也没打过你家闺女吧?可是你看看你,一开张口就是打啊抢啊的,你们和土匪有啥区别,再不走你们不报警我来报,留在这里的人一个都跑不了,全的给警察带走!”
我先把理给占全乎了,唬的梁家来的人一愣一愣的都打了退堂鼓。
梁可悦的弟弟还是负偶顽抗,“那这事总不能就这么算了吧!”
我知道这是一种心理作用,他带了这么多人杀过来,结果让我两句话给唬回去了,让他面子往哪搁?
“兄弟,说来说去,咱们都是一家人,有啥话进屋说吧!”我也没过问别人,直接请他单独进屋谈谈。
田秋水没阻止,连胡作农的老娘都没阻止我,好像我说话那就真管事似的,顿时让我感到了一种虚荣心。
梁可悦的弟弟有些害怕的看着我,田小甜叉着腰将扁担往地上一插,护在我身后,吓的梁可悦弟弟心里一哆嗦,我说,“咋的,我还能把你吃了还是咋的?”
我没想到田小甜这个时候一点都不羞涩,十足像发威的母老虎,果然我看到的还只是小甜的另一面,但不管哪一面我都挺喜欢的。
梁可悦的弟弟听我这么说,也不鼓足了勇气,“我怕啥,咱们进去说就进去说!”
“你们等我会,我进去谈!”说完他带着梁可悦的老娘一起进屋了。
而我就让田秋水和胡作农的老娘跟进来,让田小甜守住门,谁也别进来,因为谈事不比吵架还是人少了好。
一进屋,我先对梁可悦说,“嫂子,麻烦你给到两杯水吧。”
梁可悦眼睛哭的肿肿的,也没说话,很识大体的去屋里倒了几杯水出来,我看见梁可悦这身材真不错,走路屁股一扭一扭的,那小腰真细,虽然现在显的很憔悴,但又是另一番别致的美,可惜是白虎命,否则胡作农咋能娶上这么漂亮的老婆?
我看着梁可悦的样子心里越想越歪,接水的时候还不小心碰了一下梁可悦的小手,她一下就收回去了,看来她很传统。
梁可悦递给婆婆水的时候,胡作农的老娘根本就不接,梁可悦只好摆在桌子上,又给别人送水。
我的眼睛老是瞟在梁可悦的屁股上,她一弯腰屁股就对着我,我就有点不淡定了。
田秋水咳了一声,用手捅了我一下,竟然和我说,“小天,你说。”
原来田秋水这半天都在等我说话,我一看屋里的人都在等我说,我却早就神游出窍了。
我先打起了亲情牌,“大家都是亲家,你说你们这么闹有意思吗?明天传出去你们家的名声都成啥样子了,我看你还没结婚吧兄弟,你可别毁了名声,没姑娘敢嫁给你啊!”
“这事吧,你们没道理,为啥我刚才也说了,我要是报警一抓一个准,为啥我不报警,就是看在咱们都是亲家的份上,你们不是?”
梁可悦的弟弟点点头,“但是我姐姐也不能就这么被欺负了,这事我们不干!”
我劝道:“兄弟,你是哪只眼睛看到你姐姐被人欺负了?你姐夫刚死你就这么闹,你让你姐姐以后咋做人不是?”
“那我姐姐眼都哭肿了。”梁可悦弟弟一说完就后悔了,哪个女人死了丈夫不哭的,其实梁可悦弟弟也知道他姐姐和胡作农没感情,全是看在聘礼嫁过来的。但你不能说因为这个死了丈夫还的笑呵呵的吧,那还成啥人了。
我看梁可悦的弟弟越说越糊涂,干脆就帮他总结了一下,“兄弟,实话和你说吧,你们报警也好动手也好,我们都不怕你,最后挑事的这个人肯定都的被警察带走,你想清楚了,现在走还来得及,咱们讲的是道理即便说出去也没啥不好听的,咱们还是亲家,但你无理取闹就不行了。”
我又补了一句,“如果你们一定要个说法,可以先把你姐带回去,怎么样?”
为啥我要说这个,因为我也知道梁可悦现在的情况,天天遭村里人的白眼,连小甜这么好的女孩都看不惯她,而且现在婆婆刚死了儿子,那肯定是把气都撒到她身上,这日子咋过,要是能回家无非也是一种解脱。
所以我直接就提出这个事,想要帮梁可悦一把,而梁可悦眼睛里也生出了一丝期待,可怜巴巴的盯着自己的母亲和弟弟,我脑中不断盘旋着梁可悦对我说的唯一一句话,救救我吧,救救我吧……
哪想到胡作农的老娘没先拒绝,梁可悦的老娘先开口了,“这不行,嫁都嫁给你们家了,咋还能退呢?传出去我们家姑娘声誉不好,不行不行!”
梁可悦的老娘头摇的和拨浪鼓似的,这原因谁都知道,不就是嫌梁可悦白虎命呗,好不容易送走了咋还能要回来?
连梁可悦的弟弟都说,“姐,你就好好呆着吧,要是谁敢欺负你就托人捎话给我,我饶不了他!”
梁家一听要把梁可悦退回来,那是一万个不肯,气的我心里直骂,那是你女儿、你姐姐,你们咋还能嫌弃呢?
梁可悦的眼神有些黯淡,认命一般的低下了头,返身进了自己的屋,转身的时候我看见她憔悴的脸上流下了委屈的泪水。
“你们还想咋样,不是说怕你姐在我们这受委屈吗?给你们人你们也不要,不要就赶紧走!”我气呼呼的让他们赶紧滚蛋。
没想到梁可悦家里人都没生气,如释重解一般吐出一口长气,她弟弟说,“我看我姐呆在这也挺好,那就这样吧,要是我知道谁欺负我姐我还会来的。”
说完和他老娘逃也似的出了门带人就走了。
田秋水看着我的俩眼那是一脸的崇拜,“小天,还是你们城里人厉害,两句话就给打发走了,胡娃子也安下心了。”
胡作农的老娘更是差点给我跪下,“娃,你可是帮我俺的大忙了。”
我哪受得起老人家的一拜,赶紧扶住胡作农的老娘,“大娘您说的严重了,咱不是一家人?”
田秋水接过话来,“就是,有小天在妹子你就放心吧,小天跟叔回家吃饭去!”
安顿好胡作农的老娘,又让帮忙的乡亲继续操办起胡作农的丧事,田秋水拉着我又去他家了,从胡作农院里出来的时候,我看见乡亲们看我眼里全是崇拜,我也向他们不停的点头。
田聪明对我说,“小天哥,你真厉害!”
回了田秋水家,田秋水就取了好几瓶酒非要和我大喝一顿,关于我和小甜在厨房里发生的事情只字未提,弄的我也放下了心,这一顿喝的昏天黑地,连醉倒了都不知道!
等我醒来,我正躺在床上盖了一块毛毯,鞋也整整齐齐的放在地上,我正想是谁帮我脱了鞋呢,就见田小甜进来看我,一看我醒了就说,“小天哥,你好点了吗?”
我点头赶紧赔笑道:“小甜,是你照顾我的吗?”
“小天哥,你真厉害,我爸爸都给你喝倒了!”
我却突然想到我醉了之后居然是小甜照顾我的,小甜还帮我拖鞋来着,就有点不好意思,更多的是一种幸福的感觉。
小甜还说我醉了啥都不知道,非要和田秋水吹一瓶烧刀子,干完后就不省人事,田秋水酒劲上了头后直接就去别的屋睡觉了,现在都没醒来,还要小甜照顾我,小甜扶我的时候我一下就把她给抱住了非要搂着她睡,把小甜给吓坏了。
别说小甜,连我也吓的不清,真是酒后误事,这样引起小甜的误会可咋办啊,还好我喝完酒没啥力气,要是真干了霸王硬上弓的事,我得多对不起人家小甜。
小甜也红着脸给我倒了一杯糖水让我先醒醒酒,其实我听小甜那么说早就吓醒了,一看天都快黑了,赶紧爬下床说什么也要回二叔家,生怕自己再控制不住自己干出点啥坏事……
等回了二叔家,一身酒味还特别浓,一看二叔早就醒来做纸活呢,见了我就笑,“小天你本事挺大,听说你三言两语就把梁家人给打发走了?”
“哪能啊,还得村长和大伙齐心协力一致对外,我才能唬的住他们。”我也不能把功劳占尽了,忙着给田秋水脸上贴金。
二叔笑道:“秋水那点本事我能不知道?哪会讲的出什么大道理,乡亲们都挺感谢你,啥也别说了,走,二叔见你有本事也高兴,咱爷俩喝一杯!”
我一听还要喝酒就怂了,这现在的酒还没清醒呢。
二叔也不强求,拉着我进屋,就和我说,“小天今天早点睡,明天咱们爷俩去天池那走一趟!”
“天池?”我疑惑的看着二叔,难不成二叔还要带我出去踏青采风?
二叔笑道:“你来干什么的?不就是要去天池那看看照妖镜的下落?”
照妖镜!
我顿时来了精神,终于说到正事了……
74、天池新说
天池从古至今被赋予了太多的传说,那里是一个真正的神秘之地,二叔说田家祖上并未提到过天池之内会存有照妖镜,而是他自己经过多年推断得出的结果。
因为天池里面有太多说不清道不明的事情了,这里又没有找到照妖镜的任何线索!为啥田家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