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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相关 (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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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什么曹操一定要问管辂呢?

    管辂此人相貌及丑,丑到什么人都想拿这点缺陷和他开开玩笑的程度!

    但管辂这人又是一个了不得的奇人异士,七八岁时便无师自通,可以夜观天象,而且说起话来竟然年长的博学之才都难以辩驳。

    就说夜观天象这事,管辂每天晚上看星星都看的不睡觉,他爹就劝他,“孩儿啊,你这样一晚一晚不睡觉的看天空别累着。”

    管辂就答曰:“连咱们家的大公鸡都知道看天时打鸣、野鸟飞行都知道根据太阳辨别方向,怎么我作为一个人竟然可以不知道天象呢?岂不是连个家禽野兽都不如了吗?

    这一句话呛的管辂他爹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干脆就不管他了!

    等管辂成人以后,精通周易,天文地理,占卜看相,风水堪舆,无不精湛。

    当地有一家居民,都得一种关于手足的怪病,想请管辂给算算这到底是为什么,管辂掐指一算,就不高兴的和他们家一个人说道,“你们家里有女人冤死变鬼了,不是你伯伯的老婆,而是你叔叔的老婆,在生活困难的时候,有人为了几斗米把她推进了井里,这可怜的女人在水中挣扎的时候,害她的人又怕别人发现推了块石头下去把她砸死了,孤魂受了莫大的冤屈,只好向上天控诉,所以你们这个病我管不了!”

    这人听完立刻跪在地上嚎啕大哭,承认是自己犯下的罪行!

    还有一件事情,当时信都县令家里的女眷们时常没有端由的生病、恐惧,请管辂给看看,管辂一进了这县令的府上,就说:“您家北屋西头有两个死男人,一个拿矛,一个拿弓箭,头在壁内,脚在壁外。拿矛的人管刺头,所以女眷头痛抬不起来。拿弓箭的人管射胸腹部,所以女眷肚痛心痛吃不下饭。他们白天到处游历,晚上来给人捣乱,使女眷们惊恐。”于是县令派人挖走尸骨,家中女眷的病都好了。

    由此可见管辂的道术神妙,禀受天才,可视凶吉,明阴阳之术,更有人称之,华佗之医术、杜夔之声乐,周宣之相梦,管辂之术筮,诚皆玄妙之殊巧!

    所以曹操还只希望能由管辂来帮他解救曹冲婚约不幸之事。

    但可惜无论所去之人巧如舌簧还是打亲情牌,管辂都无动于衷。

    但邴原可就惨了,这事传了出去后,自然是多受他人非议,气的邴原干脆就倒打一耙,说这件事情乃是由他先拒绝的曹操,所以谁也不许在胡说八道了!

    再说管辂,虽然把所有来求情的朋友说客都打发走了,可是他还有两个弟弟。

    一个名叫管季儒,另外一个叫管辰。

    管季儒这人为人还算实在,有些愚忠,非常支持哥哥的做法。可是管辰却不这样想,人家曹操是谁,那可是掌管一方的大枭雄,要是攀上高枝那前途注定无量啊。

    而管辰此人又非常聪明,对于人情世故了解的也比较深刻。

    当下顺着那天管辂与曹操对话的意思就找上了曹操。

    管辰一见曹操的面就说,“曹丞相,那天的事情我听哥哥给我讲了,他说陵墓中的事情虽然属于阴间,但违背的常伦却是阳间人定下的,所以这件事情可以找阳间巧如舌簧的媒婆去劝上一劝,同时看看邴原的亡女到底是不是一个合格的人妇!”

    曹操听后摇摇头,“子所语易乎,难乎?”

    这句话从字面上看,曹操是问你说的这件事情简单还是难?大有征求的意思。

    可是再往深里想,曹操这么大的官,又是一方之首,每天有那么多的事情,怎么可能对于这种事情仔细问管辰的意思,大不了可以分分钟召来上百个媒婆,或者吩咐管辰去办。

    管辰聪明就聪明在这里,首先这个可以通晓阴阳的媒婆就不好找,在者说媒婆的嘴那可比天桥底下说书的厉害多了。

    曹操违反章法,给自己的儿子配冥婚,那肯定不想让太多的人知道,故此才有这么一问。

    管辰急忙说道:“丞相若是不嫌弃,我倒是也懂些阴阳术,愿意为您鞍前马后!”

    曹操闻言,顿时拍案叫好,嘱咐管辰要好生处理,有困难就说话。

    管辰得到了鸡毛令箭,兴冲冲地就去办这件事情了,你说他哥哥管辂是当时的阴阳术大家,死后更是留下了许多有关阴阳之道的巨著,作为他的弟弟怎么可能不耳渲目染学到点本事,去了曹冲陵墓之后先是布下手段将其中的鬼魂不管青红皂白完全镇压,然后又眼珠一转将这事情想了个清楚。

    此事本来就已经闹的沸沸扬扬了,如果自己回去就这么交差,岂不显得雷声大雨点小了,而且更有糊弄曹操的意思!

    当下管辰想了想,回去向曹操道:“邴原的女儿性情很不好,并非贤良淑德之女,在陵墓中变作冤魂肆意作乱,现在已被我制服,并以情理说服她离开您的孩子。”

    曹操听后大喜,安排管辰定要办好,而且让管辰另外选取一个女子为曹冲婚配。

    管辰得令,悄悄安排建了一个极其气派的陵墓在隐蔽的地方,根据风水格局设了一个千秋万代富贵家门的局,又凭着三寸不烂之舌鼓动曹操下聘已死的甄小姐做为曹冲的妻子,把他们合葬在一起。

    62、同门赌斗

    以爷爷对鬼媒一行正统的认识里,配冥婚乃是由汉朝以前便以兴起,而且最为讲究的都是氏族之中,他们借着对儿孙冥婚为家族兴起的风水命运增加运势,多有一些巫术大能者把持着冥间婚配的法则,尤为注重的乃是逆天改命的途径,而这些异人大能却从不干涉也不屑于干涉这些氏族子弟的冥婚对象,所以他们还称不上媒人,充其量只能算的上是大师!

    这么说来,管辰以邴氏性情不好、不能做一个好妻子为由用自己的三寸不烂之舌说动曹操将甄小姐重新配给了曹冲,这还真是开创了冥婚的新格局。

    我听到这里,恍然大悟,“原来我们的祖师爷是管辰!”

    爷爷摇头笑道,“可以说是,也可以说不是!”

    我一听这又不明白了,管辰不仅用自己对阴阳之道的了解和手段帮曹操之子消灾解难,又为曹冲重新牵线搭桥,来回奔走,促成了曹冲与甄小姐的冥界婚姻,这不就是一个鬼媒人应该做的事情吗?

    只听爷爷继续为我们叙说了后来发生的事情。

    管辰此人虽然会溜须拍马、曲意奉承,也有些小聪明,但却不懂曹操。

    试想一个心怀大志、傲视天下的大枭雄,怎么可能会看重一个给人配冥婚的鬼媒人呢?

    事情结束之后,管辰确实得到了不少曹操赐下的财宝,然后便被曹操彻底雪藏了。

    这天下,既有刘备虎视眈眈,又有孙权秣兵历马,曹操看重的依旧还是那些能治理天下,行军打仗的谋臣将军,若需占卜还是要找管辂来算一算。

    管辰因为背着管辂做了这么一件事情,不仅得罪了他的哥哥,还得罪了邴原!

    现在两边全没讨好,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悲凉之下可真是郁郁不得志。

    但这件事情虽然行事的隐秘,却还是逃不过一些国中有权势人的耳目,人人都知道了管辰是一个可以布局风水、婚配阴阳的鬼媒人。

    当下倒是经常受到一些贵族的邀请,希望他们为这些氏族选取冥婚对象,然后挑一处好地方兴建土木,起初管辰当自己是受到了侮辱,闭门绝不见客,到了后来自己在曹操眼里还是没有什么重要性,而且邀请自己去配冥婚之人如同流水,络绎不绝!

    干脆管辰就认命般的答应了下来!

    管辰这一做还真的有模有样,为人乐道,慢慢的在此道上的名声竟然超过了他有本事的哥哥管辂,也更受人尊敬起来。

    尝到了甜头的管辰这次可不再排斥这个职业,反而虚心向管辂请教占卜道术、也从宫廷民间收集了不少古时候对这氏族子嗣配冥婚所需要注意的巫术道法,使得自己这一套配冥婚的本领也日渐成熟!

    直到管辰暮年之时,他也收了两名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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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名为秦松,是贫苦人家的孩子,家里还有一个瞎眼的老娘,相传有时候家里饭都吃不起,还要受到管辰的救济!

    另外一个叫严高,是一个原来诸侯国的小王子,后来归顺了曹操,势力反而更丰满了起来。

    但严高此人不爱习武排兵布阵,也不爱苦读经书,唯一的爱好就是学道!

    要说此人对于阴阳占卜、命理风水的领悟那也绝对是一个不世出的人才,可是他的风采每一项都被管辂稳压一头,后来又听说管辰在寻龙点穴、建造墓穴布局、还有死人命数这些有关当时配冥婚的内容全部又要高于管辂一头,终于震惊的不能相信。

    随后跪求家里的老父,日夜兼程赶到管辰家里也要拜师。

    管辰这个时候对于收徒也不排斥,更加之见严高天分之高,起了惜才之心,当下同意,每次讲解要义都倾囊相授。

    时间久了,居然比师兄秦松还厉害。

    但这并不令人意外,因为严高本来就是带艺投师,而且天分高,起点也高。

    所以严高一直看不起秦松。

    管辰将自己的一身道术传授的七七八八之后,突然驾鹤西去,只留下两样东西摆在床头,一样就是牛舌头、一样就是两个铜钱。

    秦松与严高不明其意,就起了争执。

    秦松认为,这舌头代表了做媒人的本质,要多与鬼神神交,了解双方意愿,才好决定双发是否可以婚配,这钱嘛,就是代表好处,与鬼魂交谈也也给予甜头,多送彩礼,才可以让双方更好的在冥界生活!

    但严高就冷笑的说,“师兄你错了,左为尊右为卑,钱代表权贵,牛舌代表百姓,师父的意思是让我们好好的服务统治,至于卑贱的草民就大可不必劳心费力,用舌头糊弄一下就好!”

    这严高本身就是出生在名门望族,从小接受的就是君王思想,说出这番话也情有可原,但秦松却不干了。

    二人争执半天没有结果,又说起传授师傅衣钵的事情。

    原本严高也不屑于当个鬼媒,家族中还有大好的前途安排给了自己,但是秦松现在和自己争的面红耳赤,焉有示弱的道理。

    严高道:“师兄,按理说你是兄长我应该尊重你、让你来继承师父的衣钵将这一行当发扬光大,可是你现在连师父的思想都搞不清楚,我就不能让你接受师父的衣钵了!”

    秦松一听那就不乐意了,在当时只有传承了师父的衣钵那才能打着这个鬼媒的名号去处赚钱,自己本来就家穷,现在自己这个大师兄要是连衣钵都传承不了,那以后贵族们怎么看待自己,又怎么接大活?

    两人干脆打了一个赌,秦松要将这衣钵也就是牛舌头和铜钱藏到一个地方,这个地方没有限制,只要你严高能找的到,我就愿赌服输,衣钵就让你传承了去,要是你找不到,那不好意思,你滚蛋,这里的一切都属于我!

    看似这件事情对严高太不公平了,可是严高反而微微一笑同意了下来。

    因为秦松没想到,严高可是带艺投师,之前占卜天象这些本领也那是天下数一数二的啊!

    秦松花了三天的时间把衣钵藏到城外小树林一块巨石下面,回来找严高让严高找,为期一个月!

    严高哈哈一笑,“哪里需要一个月,我刚刚已经占卜出来了,衣钵放置在城东小树林十里处最大的那棵树附近一块巨石下面,你要是说我说的不对,咱们现在就去找!”

    秦松一听,没了尿,“师弟,是我小看了你,不过那是因为师兄我大意了,也没用师父留下的道术布下迷局,不能算你真正的赢了我!”

    “那你想怎么样?”严高当下就问秦松。

    “咱们再来一次!”秦松刚一提议严高就同意了,因为严高看不起秦松,觉得击败秦松那不过是举手之劳。

    这一次秦松花了一个月的时间,用上自己的毕生所学选出了一个最难占卜,而且还布下了迷阵的地方!

    回来后让严高猜,严高第一次算没算出来,有些温怒,秦松还大言不惭的笑道:“师弟这下你猜不出来了吧,要是你问我我就告诉你,咱们多少也是师兄弟一场嘛!”

    严高一句话也不说,回到了屋里,十日闭门不出,总算算出一个地方,遣人去取,果然又找到了!

    这次秦松红着脸说,“不算,第一次猜你也没猜到嘛,而且我是师兄,理应是我继承衣钵!”

    两人僵执不下,秦松大怒,“这次不猜衣钵了,我和你好好打上一个赌,你听说你家有个传家宝,是姜子牙用过的照妖镜,你把他取来,我要藏这个,输了我立即给你行跪拜大礼,然后远走高飞,永不见你!”

    这照妖镜是什么,那可是窥伺天机,沟通三界的宝贝,严高怎么可能取来,当下质问道:“我拿我家的宝物出来,你能拿什么出来?”

    “我!”秦松当下哑口无言,人家的东西,自己就是把老娘卖了也不值啊!

    “我拿咱们鬼媒最宝贵的东西出来!”秦松想都不想,一口咬掉自己的舌头吐出来摆在桌子上!

    为啥说这舌头是秦松最宝贵的东西呢?因为前面说过秦松一直认为管辰的传承中沟通鬼神最重要,那么自己的舌头不就是沟通的利器,肯定对于秦松最重要。

    但他觉得重要人家严高不一定觉得重要啊,可是现在秦松一口咬下的舌头,就把这个局面弄成不死不休的局面了,更何况还赌了跪拜大礼!

    在古时候,这人最要的就是脸面,有时候宁愿被砍了头都不会给人下跪的,除非你是皇上。

    严高铁着脸冷笑道:“好、好、好!”

    严高连说三个好,就修书一封遣人从家中借出了族中至宝照妖镜交给秦松,因为严高觉得照妖镜一定能被自己找到,暂时给他打个赌怕啥。

    再说秦松带着自己的舌头和照妖镜回了家,整天对着两样东西不吃不喝,他那瞎眼老娘也知道秦松的难处,就说到:“孩子,你们学的什么道法我不知道,但是我听说有这么一个地方很不容易被人找到!”

    秦松的瞎眼老娘将那地方形容了一遍,秦松当下双眼大亮,一拍桌子支支吾吾的叫了几句,抱起两样都系就出了门去……

    63、史上第一仓促的门派

    秦松花了整整一年的时间才回来,连他那瞎眼老娘都因为没人照顾病死了。

    但秦松没有哭也没有去坟头上看看,而是直接找了苦苦等待的严高,一进门要过纸笔就写道:“你这回猜呀,猜出来我立刻实现咱们的赌约!”

    秦松显然已经走火入魔了!

    严高急忙卜卦推算,一连猜了十次,秦松都是摇头大笑。

    严高想来想去,让秦松先回去,同时和他说,“这件事情你得给我时间,本来你一开始都输了,但你不认账,现在你找到了好地方,我就的花时间好好的算算了!”

    没想到秦松留了一张字条就走了!

    严高一看,差点给气晕过去,上面写着,“师弟,我给你一辈子的时间,只要你认输随时我都等你来给我行跪拜大礼!”

    严高当下就吩咐人自己要闭关占卜,一连一个月,严高都没找到地方,反而是秦松天天跑来催促。

    这一下弄的严高就是想低头道歉也不行了,使劲的憋着一口气,到后来两人干脆不见面,都是命人互相交换纸条了。

    月复一月、年复一年,这严高的家里就来信了,问他什么时候能回来,最重要的是家里的宝物到底哪去了,那可是全家的命根子啊!

    严高无言以对,只好反复推脱,终于把他老子也给耗死了,严家新继位的家主是严高的哥哥,对他这个弟弟十分忌讳,直接以此为借口派人将严高给捉了回去!

    这一天一队士兵带走严高的时候,秦松正好来问严高的推算结果,一看严高竟然被绑在了囚车上,一问人才知道怎么回事!

    说来也怪,秦松一直和严高不对眼,但是现在严高突然被绑走,看样子后果还挺严重的,这一走,这赌也打不下去了,秦松的人生目标都崩塌了,急的满眼泪花拦住了囚车,吱吱呜呜的大声叫唤,可是秦松不会说话啊,谁知道他说什么。

    当下押送囚车的卫兵过来就要打秦松,严高却开口道:“这位兄弟,他是我的师兄,现在我要回家了,回去之后恐怕凶多吉少,趁着这功夫你就让我同他讲两句吧!”

    押送严高的那个领头也不好拒绝,毕竟严高还是自己的主子的亲弟弟呢,再说这也耽误不了多久,他们这么多人还能怕一个哑巴?

    当然放了秦松,让他快点!

    秦松刚走过去,严高就说了:“师兄,这地方我今天还没找到,其实这赌约我是输了,但是现在被绑在囚车上不能给你行跪拜之礼了!”

    秦松听完以后顿时心软了,眼前这个绑在囚车上的人可是自己的亲师弟啊,连忙泪眼婆娑的写道:“师弟啊,你说咱们这是为啥呢,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非要置气干这种傻事,连我老娘死前的最后一眼我也没送成!”

    严高又笑道:“现在说什么也晚了,你说我天天都在卜卦,可是为什么就没给自己卜过一卦呢?否则也不至于如此啊!”

    秦松提笔就写,“这赌不赌了,我把藏着宝贝的地方告诉你吧!”

    严高却摇头道:“你现在告诉我也晚了,我哥哥回去肯定不会放过我的,相反还是让我继续推算,也不至于路上无聊。”

    严高想了想又说道:“咱们这一赌差不多有十年了!可是师父的衣钵都没确定下来,但凡有一日咱们去下面见了师父,竟然将师父的道统都给弄丢了,还有啥面目呢?所以趁着这点时间咱哥俩敲定一下,咱这一派到底要弄成什么教义,统一下行头什么的吧!”

    这老哥俩就在这仓促之间将衣钵大事全交给了秦松,又将这一个牛舌头和两个铜钱的意义给随便定了一下,就以秦松牛舌为身份证明、而代表权势的铜钱作为驱邪自保的家伙戴在身上!

    终于,鬼媒一行业就这样成立了!

    不得不说这是史上最仓促的一个门派成立的日子。

    可惜管辰唯一两个弟子将最宝贵的年华都用在了赌气上,而最有本领的严高又落了这么一个下场,开山建派的重任全部落在了名不见经传的秦松身上。

    秦松晚年一直想方设法将鬼媒道统发扬光大,也可惜他有心无力,使得鬼媒一派在他临死前还是人丁稀少,又因为他本身无钱无势,收的也是一些为了混口饭吃的三教九流,他一翘辫子,门派里立刻散了摊子,弄个混乱无比……

    再说严高,虽然被五花大绑抓了回去,但是他的亲哥哥为避人口舌也不好直接了当的杀了他,在家中囚禁了严高三年,才赐下毒酒。

    这三年里,严高将一直跟随他不肯离去的四个家臣当做弟子传授本领,他们分别是田家、李家、窦家,还有我们楚家!

    所以我们鬼媒的道统是管辰开创的,而祖师爷是秦松,但所有的本领却行是严高一脉所授,背景相当混乱!

    爷爷摇头叹息,将这段历史讲了一遍,对我们说,“按照祖上的说法,严高最后为自己卜了一卦,知道命不久矣,就将四个家臣召来说道,我知道自己没几天就会被哥哥害死,而且严家也因为得罪了更厉害的权贵恐怕不会有好下场,你们跟我这么久,我不想你们再陪我下了阴曹地府,所以你们赶紧逃命去吧!”

    “严高说完又嘱咐道,我师兄藏起来的照妖镜我算了一辈子,也找不到他藏哪里了,这是我的心事,你们以后要帮我找,找不到的话就让子孙去找,我这里有些道术上的心得也一便传给你们,望你们好好修行,肯定会有莫大的好处。”

    我和刘大能听到这里,大眼瞪小眼,没想到鬼媒一行还有这么多辛密!

    爷爷接着讲道:“咱们楚家得到的是关于沟通鬼魂的秘术,还有些杂七杂八的法术,都是世代口头相传,到了我这一代也所剩不多了,便是凭这些,我的本领也足够笑傲道统界了,才教导出你表哥这么厉害的年青一代,可惜祖上留下的使命,我以为小天你是这辈子也没机会知道了,但是……”

    爷爷话锋一转,“但是你表哥却得到了这本玉书!”

    “我的父亲,也就是你的太爷爷那会楚家已经日落西山人丁稀少了,连我那老爹都已经放弃寻找照妖镜的使命,改做了道士,我也改了行,可是你表哥却在最近找到了这个玉书,你们知道这本玉书的来历吗?”

    我们都摇摇头,只听爷爷说道:“这本玉书正是四位家臣中田家人留下关于照妖镜的一丝线索!”

    “当时四大家臣听了主公严高的劝说,都哭哭啼啼纷纷拖家带口悄悄离开了严家,这一别,四大家臣怕被严家打击报复,立刻分道扬镳,从此断了联系!”

    “时光一晃,几百年就过去了,按照玉书上的说法,田家当时取得的是占卜之术的精髓,靠着这本书发家致富,乃至唐朝,又靠占卜之术得知近期城中要遭遇兵祸,就是安史之乱,你们知道吧!”

    “田家为避兵祸只好远离家乡,但此刻天下大乱哪里有安身之所,田家的族长耗尽心血卜了一挂,居然一不小心卜出照妖镜的蛛丝马迹,更加惊讶的是,这线索竟然在一处荒无人烟的大山之中!因此全家人决定就以躲避兵祸为借口,全部迁至那处世外桃源!仅留下一本玉书要等田家还没归来之人看了也好寻到家族下落,没想到这本玉书辗转到你表哥的手里了!”

    “这书上留下两个线索,一个就是万鬼域窟,其中凶险万分,充满了不吉之物!当然这里你表哥董瀚麟已经帮你代劳了。还有一个线索就是田家所谓世外桃源的镜神村,恐怕这里才是事情的关键,小天你务必去一趟,探寻一下我们楚家的历代使命,田家到底完成了没有!”

    我急忙问爷爷,“可是这镜神村在哪里,那都是唐朝的事了,我怎么找的到?”

    爷爷却笑道:“这件事情我也帮你考证了,如果不出意外这个村子就是现今长白山脚下的戊土所村,那里人迹罕稀,但愿他们的子嗣还得以存活……”

    我和刘大能听后,激动的不知怎么说,照妖镜耶,封神传说里的东西,那找出来一根铜丝都值老鼻子钱了!

    当然这话不能和爷爷说,可爷爷看了我一眼就笑道:“小天,这件事情你一个人去有把握吧!”

    “一个人?”我不解,为什么是我一个人呢?刘大能不能和我去吗?

    只听爷爷笑道:“只能你去,因为也只有你带着咱们道统的标志,也只有你才能融入到他们的心里!小刘就留在我身边学些道法吧,兴许以后还能用的上!”

    我顿时伸手摸了摸别在腰间的牛舌头,细长而又光滑的感觉充满了神秘!

    “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爷爷,牛舌头和铜钱到底是意味着什么?”

    爷爷哈哈大笑,“以如今看来,这两样东西的真谛应该就是我们鬼媒生存的不二法则!用舌头谋生才能赚到钱啊……”

    64、有个村子

    爷爷的讲诉让我知道了鬼媒的来历,而且心中也越发的对照妖镜充满了期待,可是这讲诉毕竟也是一代一代传下来的,正所谓人云亦云,谁知道其中会不会有些关键地方被传的丢失,又或者被祖宗们说的添油加醋神话一番呢?

    带着这些疑问,我只好告别爷爷与刘大能,独自踏上了征程!

    好在长白山并不是很远,我选择了火车沿途慢慢的欣赏风景,一边不断的回忆着那端富有传奇色彩的传说。

    后来又搭了好几趟汽车才到了长白山附近,我突然觉得空气一下变的清新、气温也越发的凉爽,整个世界都有焕然一新的感觉!

    长白山有语言和文字留传下来的历史,最早已经可以追溯到4000多年前的山海经中,便将巍峨的长白山称之为不咸山,既是神仙山的意思。

    后来在金朝的历史上更是将长白山当做神仙一样封为了兴国灵应王,更被文人形容为,“自两仪剖析,山岳神秀各钟于其分野。国将兴者,天实作之。”

    可见这长白山被赋予了太多的神话色彩。

    但要说起长白山的神秘,我想大家都应该知道长白山水怪事件,自1962年至1980年,共有20多人分5次目睹到长白山天池水怪,在人们描述里,那水怪的样子非常奇特,有点像恐龙,头要比牛头害大,嘴会长长的突起,整个身子也约有三米以上!

    它的身体细长而又均匀,尤其浮在水面上后拖着一条如同凤凰尾巴一样的东西,惬意的游在池中,就如同晒太阳一样!

    另外还有一个民间传说,说是在日军占领时期,有一位先生同日本军人一同去长白山研究考察,等到了天池休息的时候,突然看见池中有一个木桩浮了起来,还被一条长长的锁链捆着。

    当时这日军就下令,让人捞过来铁索,然后用力拉扯,想看看这下面连着什么玩意,可以一连换了好几个力气大的人都拉不动,最后只好找了十多个身强力壮的小伙子一起拉,才把这铁索拉出了十多米,但依旧看不见铁索的头和尾。

    这个时候,忽然池中潮水大涨,翻江倒海,吓的大家齐齐松手,等铁索回到池中,立即风平浪静,但要是再拉又是刚才的光景,最后无奈,只好放弃了这湖中谜底。

    当然,这不过是民间传闻,也没有什么记载,只能越发的勾引起我的好奇心,迫切的臆想那池中是否就链接着寻找照妖镜的答案,亦或者照妖镜是否就藏在天池之中,所以田家祖辈才会来此建立镜神村,世代居住。

    我正神游九州,却听车上司机喊我,“兄弟,前面就是戍土所村,你准备下车吧!”

    这一句话好像惊雷一般将我从幻想中惊醒,连忙道了一句谢谢,将携带的行礼都收拾起来。

    很快我就下了车,朝着目的地一望,这村子还真是偏僻,一条泥泞小路蜿蜒盘曲的向远处延伸着,根本看不见什么村子,有一瞬间我都要怀疑司机是不是在晃点我了!这地方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要真是被骗了我可怎么办啊!

    正在这个时候,两个挑着担子的年轻人从远处走了过来,一脸狐疑的望着我,只听较为壮实的那个小伙子先开了口,“喂,你是什么人?在这里做什么?”

    我赶紧像遇到了救星一般,上前递上一根烟,“兄弟啊,我是来观光的游客,不知道这前面是戍土所村吗?”

    “观光?”另外一个小伙子脸上就要比刚才说话的那个人多了几分灵气,不住的在我身上打量起来。

    我低头一看,我现在穿着一件单薄的长袖风衣,身后背着一个旅行包,下身就是牛仔裤,还有一个白色的旅游鞋,这身打扮怎么看也像是驴友啊!

    “观光你去镇上住啊,来我们戍土所村干什么!”

    那小伙子奇怪的问我,我一听这真是戍土所村,顿时两眼放光好像找到了组织一样。

    “兄弟,咱们这又不是跟着旅游团,当然是自由度大,想去哪里去哪里啊!”

    我赶忙补上一句,“到时候找个地方住我是会付钱的!”

    可是我提了付钱这事,这两个年轻人根本就没有什么特殊的表情,反而摇头说:“我们村不像别的村,既不富有又没太多的地方,以前也有观光客来都受不了我们的习俗,我劝你还是走上几个小时等到了镇子上找个旅店住吧!”

    说完这两个小伙子提起扁担就要上路,这一下我可着急了,什么习俗还能让人受不了,咱啥没见过,赶紧跟了上去,“别啊,兄弟,这是一百块钱,给我找个地方,该出多少钱咱还出多少钱!”

    “你这人烦不烦,说了不行就是不行!”敦实的小胖子毫不留情的拒绝了我,可是我必须去那村子,要不我岂不是白来了?

    我当下一想,既然大家都是一个门派的,亮出身份是不是会好一点,只是不知道上千年都过去了,他们还会不会记得自己的身份。

    “兄弟,你看这是什么!”我急忙掏出腰间的牛舌头,给那俩人看了一眼,没想到这两人先是脸色露出一丝惊讶的表情,尔后皆是一喜,“你是……你是鬼媒?”

    我一听有戏,连忙点点头,只见这二人也都掏出一个牛舌头给我看,“原来是自家人,还说什么,赶紧去我们村住上几天,哎呀,你咋不早说呢?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一家了!”

    说真的,我还是第一次看见别的鬼媒的牛舌头呢,以前做买卖的时候也遇到几个号称鬼媒的骗子,别说阴阳钱了,就是牛舌头他们都没有半根。

    但这两人的牛舌头和我的又不一样,那个敦实小伙子的牛舌头好像一根柴火棍,似乎更加像蛇的舌头,而且通体是猩红色的。

    另外一个人的牛舌就很大很宽实,而且有些弧度,看起来像是狗舌头。

    虽然我们三人的舌头不一样,但这样正常,因为祖师爷成立道统的匆忙,并没有规定舌头具体的形状,而后流传下来的门中高手更是各抒己见,觉得舌头是啥样的就是啥样的,所以每个人的舌头都不一样!

    但这并不影响我们见面之后的欣喜,连我都必须努力控制激动的心情,却还是按耐不住的说,“兄弟啊,我可找到同门了,我这还是第一次见到自己人呢!”

    “我们也是啊,连村子里的长辈一辈子也没见到过外面来的鬼媒!”

    我们热情的攀谈后,不知不觉间就走回了村子,这一路因为有人相伴,而且聊的投机,竟然并没有觉得时间过的漫长!

    在聊天的过程中我知道了那个敦实的少年叫田大壮,另外一个比较有灵气的少年叫田聪明。

    我们一回到村里,田聪明把手里的家伙全都丢给田大壮,“大壮,你先回去帮我把东西放好,我这就带小天哥去村长那里!”

    “村长?”

    我顿时有些惊喜,俗话说的好啊,认识人多好办事,别看这一村之长官不大,但是管的宽,见识广,啥不知道?

    村长叫田秋水,此刻正在自家的院子里抽着烟喝茶呢,他的家是村里唯一的两层高的小楼房,而且还在墙壁的外面贴了雪白的瓷砖,和别人家的青砖矮房一比,那可真是气派啊!

    田聪明带我进了村子家,我就看到了村子坐在小板凳上,手里拿着一根带过滤嘴的烟,这烟在农村里可算的上是好烟了,以他们村的这条件,恐怕别人还在抽自己卷的旱烟呢吧!

    田秋水一看到陌生的我当下就骂起了田聪明,“你这不听话的娃子,说是不让领外面来的人来你不偏不听,尤其是今天,村里的事你他娘的不知道!你他娘的狗日的立刻给我送走!”

    我顿时就给雷了个里焦外嫩,而且村子说话也太难听了吧,一句话抛去脏话就没几个正常的字眼了,但我还是听出了一点猫腻,村里今天有事!

    “村长,小天哥不是外人!”田聪明赶紧辩解道,哪知道话还没说完田秋水就又骂起来,“狗日的田娃子,不是外人还能成内人,滚,赶紧给人家送回去!”

    田秋水说完就要返身往屋里走,田聪明急忙拉住田秋水,“村长,小天哥是城里来的鬼媒,是自己人!”

    田聪明摆出了我鬼媒的隐蔽身份,但我觉得一点都没有违和感,反而很高兴自己是一个鬼媒,田秋水一听果然停下来脚步,回头看着我,“你是城里来的鬼媒?”

    我一把掏出牛舌头,“村长,我楚小天确实是鬼媒,你千万不要为难这位小兄弟了!”

    田秋水一脚踹到田聪明的屁股上,“狗日的,你咋不早说,好像咱们怠慢了自家人似的!”

    “可是你也没给我机会说话啊!”田聪明无辜的说道。

    田秋水也不在搭理田聪明,连忙一把拉着我,“城里来的鬼媒,快进屋,咱们坐下说!”

    田秋水可真是一百八十度大转弯,搞的我一下就不好意思起来。

    “村子,我没打扰咱们村的大事吧?”我微微一笑,嘴上虽然征询人家村长的意思,但脚上却跟着田秋水进了屋。

    “说的啥话,你可知道咱们田村的来历?这干鬼媒的可都是一家人啊!”田秋水让我坐下,给我递了根带过滤嘴的烟,“小伙子,刚才的话你别介意,因为咱们村晚上要举行老祖宗留下的仪式,我也是怕吓坏了外人啊!”

    我顿时两眼放光,心里说,“配冥婚么?”

    65、他二叔

    田秋水见我接了烟,自己也叼了一根,吐着烟圈抽了起来,“娃,你叫楚小天?”

    “村长,你叫我小天就可以了!”

    田秋水对我打量了半天,干脆把半根烟头掐灭,收回烟盒里问我,“你莫不是楚家人?”

    我顿时眼神一紧,后来又想了想,这田家的祖宗和我楚家的祖宗同为严家四大家臣,想来也是知道我的事情的,干脆我也不瞒他,大大方方的答应了下来。

    田秋水一拍大腿,“我就知道,要不你咋就找到我们村里来了,刚才我的话你别介意,因为村子与著名景点长白山离的蛮近的,以前咱们村也来过不少观光的游人,我不是一个古板的家伙,对于这种事情当然是比较乐意了!”

    “因为咱们村也穷,吸引游客的话确实能落下一点好处,可是你也知道咱们的由来,祖宗都是干哪一行的,要是说起来这也算的上是历史遗产文化,不能在我手里丢了,所以叔还得按祖宗的规矩将这配冥婚的手艺保护好。”

    田秋水叹了口气,“也不知你们楚家在城里是怎么样的,可是咱们田村,本来都是本家,人就少,又在村里,娃娃们个个都是活奔乱跳的,哪能配冥婚呢?等找到老婆了,那就得好好得养着,一辈子哪怕是凑合也得凑合过去。就这么祖祖辈辈过下去的,连个配冥婚的机会都没有!”

    我一听可不是啊,这村本来就是田家里杰出的占卜者择的好地方,除了穷点那可真是顺风顺水,村里的娃命里都没啥大灾大难的,这一辈子就是娶了老婆安安生生的过日子,大家都看着,至死你也逮不着一个配冥婚的机会,可是老一辈的手艺又不能落下,连我也想不出有啥办法。

    田秋水接着说道:“后来祖上就想了个办法,这娃娃们既然死了也不能行这配冥婚的手艺,那出外面去给别人冥婚哪有那么简单,先不说那时候地广人稀,就是你出去人家凭什么用你,你又去哪给人家找合适的亲家?”

    “没有办法,祖上就想了个办法,按照仪式给活人配冥婚!”

    我听完脑袋就大了!这给活人配冥婚?我还是第一次听说!

    田秋水当然知道我想什么,也不说话,看了我一会,就笑道:“小天你别怕,这给活人配冥婚就是走个过程,也好让后代们知道自己是干什么的,完后还得再来一个正儿八经的婚礼!”

    我听了田秋水的解释才微微一笑,咱是干啥的,给死人配冥婚都不害怕,难不成还怕给活人配冥婚?只有有点惊讶罢了!

    “着一代代的传下来就成了传统,咱们村里人能理解,可是外面来的人不理解,为此还闹过几个笑话,有一次正给两个娃举行配冥婚的仪式,正巧当天从外面来了一队旅游的观光客,吵着要看看咱们村的习俗,这一瞧当下吓坏了,不仅给跑了,还报警说咱们村里杀人举行封建迷信活动,等警察赶来一看那正主还在屋里敬酒,搞了个大乌龙!最后上面说咱这是陋习,得改!”

    我顿时气得一拍桌子,“什么杀人、什么封建迷信,真是没见识!”

    田秋水也附和我说,“就是,这些都是不懂事的家伙,后来我就不让村里人再招待外面人了,生怕再造成误会!”

    这下我终于理解这村里人为啥叫见了外人这么不欢迎了。

    正说着话,突然有几个乡亲推门进来了,最前面有个特别水灵的姑娘,整个人都白白嫩嫩的完全没有一点农村人辛勤劳苦的黝黑,两只眼睛闪动着灵光,好像含了一汪秋水般,前额上还留着留海儿,乌黑的头发散发出一些女人特有的清香。

    这个女孩年龄不是太小,也有二十出头了,但是她的漂亮却属于那种嫩,和苏柳梦不同,苏柳梦是那种南方姑娘特有的秀美,而且可能因为家庭关系的原因,特别的成熟,自带了一股大小姐的风韵,可这个女孩的气质,换个说法就是青涩,正是我喜欢的类型。

    我也不知为什么我会用苏柳梦来与她比较,但是我的眼神自打她进来的时候就没有离开过她,看着她的小脸红红的,微微的一颔首,“爹,时间差不多了,二叔和帮忙的亲戚们都来了。”

    田秋水一拍脑门,“妈的,我差点忘了这事!”

    田秋水说完又向我介绍起来,“这是俺闺女田小甜。”

    “小甜,你好,我叫楚小天!是从城里来的!”

    田小甜抿了抿嘴,这才敢抬头看我,“你好,我叫田小甜!”

    我噗的一声就笑了,我从来没见过这么腼腆的女孩子,不禁在我印象里又加了不少好感。

    田秋水又向我介绍田小甜身旁的一位中年人,“这是二叔,也是村里最有本事的人。”

    我顺着田秋水指引的方向一看,果然在田小甜身边还跟着一个眼神很厉害的中年人,为什么我要用厉害来形容他的眼神?因为他的眼神不是凶狠的那种厉害,完全不会让人丝毫感觉到危险,也不是那种很严厉的厉害,被他盯着也没有那种局促感,但他的眼神确实很厉害,有一种能洞察一切的力量,很清明,让我感觉到一种高深莫测!

    被称作二叔的人脸上还挂着一丝不悦,用很沉的声音,夹杂这半分责怪,“秋水,不是不让外人进村吗?你这是什么意思?”

    田秋水却嘿嘿笑道:“二哥,他可不是外人,他是楚家人!”

    “楚家人!”就这三个字,听在二叔的耳朵里好像是一道惊雷,让他的面部表情发生了戏剧化的变化。

    二叔原本沉闷的脸上先是一愣,然后转化出一丝欣喜,就像波纹一样迅速在他的脸上散开,“楚家人!居然是楚家人来了!”

    我没想到这个二叔反应会这么大!都让我有点莫名其妙了,他这哪里是热情好客,简直就是有点激动。

    我看见二叔急忙想要靠近我,竟然让我有点想后退,不禁猜测这家伙会不会老玻璃。

    这个时候田秋水一把拉住田二叔,“二哥,时候差不多了,咱们先去作农那吧,别让后生等急了!”

    二叔这才慢慢的缓解了一下激动,眼中多了些意味深长的深邃。

    田秋水又问我,“小天啊,你累不累,要是不累和叔去见识见识我们田村的风俗?”

    我肯定乐意啊,这就像是同道交流,让我生起一种莫名的激动,真想看看田家在祖师爷那里学到的本事!

    而且更贴心的是,田秋水居然让田小甜照顾我!

    田小甜脸上更是一下红了大半,对我用柔柔的声音说道:“小天哥,你和我们一起走吧!”

    我听着这甜甜的声音都快醉了,心乱神迷的跟在小甜的身边,眼神也时不时的向她瞟一眼,当然我这也是个大好青年,可不会做的那么过分呦!

    我们这一伙人出了村长家立即想今天要办婚礼的那户人家走去,借着这个功夫我还好好的观察了一下村子,看起来真的不大,没一会就到了新郎家里,路上听小甜给我说新郎叫胡作农,他的母亲是田家人,按理说最后应该是嫁到外村去,可是找了个男人家里太穷,还不如胡作农他妈家富有呢,最后竟然选择入赘了,生下了胡作农。

    经过胡田两人的勤劳努力,居然把家操持的越来越好,现在胡作农又娶了隔壁村的最漂亮的女人梁可悦,简直羡慕死田村里的壮小伙了!

    等到了胡家,我就看见一个年轻力壮的青年,正招呼着客人,一见我们来了,立刻跑过来,“村长,二叔,你们来了,快请进来坐!”

    田秋水倒是笑呵呵的一挥手,“娃,快招呼客人吧,咱们不用客气啊!”

    反倒是到了二叔这里,他又恢复了刚见面时候的冷漠,什么都没说,就躲开胡作农自己找个地坐了过去,一脸的不高兴。

    这一下场面立刻尴尬了起来,胡作农嘿嘿的讪笑了两声,只听田秋水说道:“你二叔就这个样子,放心吧,一会该给你主持咱传统节目的事他保证大意不了。”

    胡作农这才谢谢田秋水,还嘱咐了一句,“叔,我倒是无所谓了,只是我这老婆是外村人,就怕一会别吓着她!”

    这胡作农还挺关心老婆的。

    叮嘱完这些,田秋水又向胡作农给介绍了一下我,没想到胡作农一把拉着我的手说道:“哎呀,城里人啊,我这婚结的还倍有面子,居然有城里的亲戚参加,一会可要帮我说几句吉利话,还得请你上正席呢!”

    我也不好推辞,“胡大哥客气啥,我能参加你的婚礼也是我的荣幸!”我们又客套了两句,就被胡作农的老娘请到了上席,还和我说:“小天是吧,要是咱们算起来那是世交,你能来我们孩子的婚礼那可真是……”

    “那可真是……生啥玩意来着?”

    胡作农的老娘没有文化,一下就形容不来了,我知道她是想说蓬荜生辉!

    田秋水一摆手,“墙壁生辉!胡娃他娘你客套啥,自己人!”

    大家哈哈一笑,都坐到位置上,连二叔都被请到了正座上。

    我却眼巴巴得看向田小甜,怎么她不过来坐呢,干脆我就招呼田小甜,“小甜,坐我旁边吧。”

    其实咱们哪有那么讲究,就是想找个认识的人一起坐,而且这田小甜也是本家人,坐在这桌子上也没有问题吧?

    可惜田小甜又红着脸和我说,“小天哥,你坐吧,我是女的不能上正席的!”

    说完田小甜就跑到拐角的一桌和几个女孩子做在一起,而且她和旁边的几个女孩说了几句话,我分明能看见她们都向我这里投来了好奇的目光……

    66、醉酒结婚

    我总能感觉到来自田小甜那桌子上几个女孩偷偷瞟过来的目光,但我最注意的还是田小甜对我的看法,可惜她总是和别的女孩说着悄悄话,就是不敢看我一眼。

    这个时候胡作农端着一杯酒过来了,他手里的杯子不大,但也绝不是婚宴上那种特小的玻璃杯,因为农村人喝酒用那么小的杯嫌烦。

    胡作农端着杯就要敬长辈酒,按理说现在这个点是晚上的七点多,也是晚饭的时候了,但现在却没上菜,因为按照田家村的习俗,那是要结过冥婚才开席的。

    但是农村嘛,坐这里也没的干,早就嗑着瓜子吃着点心喝开了。

    作为长辈们,田秋水同桌子上的人都举起了杯,可是跟在胡作农身边的小伙子们赶紧就劝起来,“作农,你这家伙不会喝酒逞啥强,别晚上进不了洞房俺们可不敢帮你呀!”

    这几个小伙子还不忘调笑一下胡作农,胡作农笑骂道:“滚蛋,今天咱们村里来了贵客,我当然要意思意思了,谁要是再拉我我和谁急!”

    这贵客肯定就是指的我了,我这人也能喝个半斤,连胡作农不会喝酒的人都举杯了,咱再不喝那多没意思,当下给自己满了整整一杯,端起来就说,“胡哥,今天是你大喜的日子,我作为远道而来的客人没有准备什么礼物,你不要见怪,只能用我衷心的祝福祝你喜结良缘、白头偕老、将来百子千孙合合美美!”

    胡作农没读过啥大书,听的一愣一愣的,半天才回过神来,“就是城里来的人,有文化!干!”

    胡作农乐的哈哈大笑,一仰脖子把那一杯酒全干了,当下辣的直吐舌头,我看着就挺好笑,不过想想胡作农这人还真不错,比起外面的人在酒场上推三阻四就是不喝强多了,这里的民风真的很淳朴,我不禁被胡作农的热情给打动了,自己也一口把那酒给干了!

    可是没想到这酒特别辣,田秋水笑了,“小天你还不知道吧,这酒是咱们村里自己酿的烧刀子,真他娘的有劲,今天啊你可多喝两杯!”

    这酒绝对不下五十六度啊!

    胡作农喝完这一杯由和长辈们喝了一杯,我才发现刚才自己喝酒的时候没等长辈们端杯,竟然逼着胡作农多喝了一杯,这么烈的酒他没事吗?

    胡作农还真有点晕晕乎乎的,连二叔没喝酒都没看见!

    二叔其实就坐在田秋水身边,他们两人做的乃是正席上的正座,大家都看的见,但是他不喝却没人说,因为田秋水告诉我,二叔不喝酒,谁的婚礼上都不喝!习惯成自然,谁也不会怪罪了!

    就在这个时候,有个小伙子跑进来了,我一看正是领我进村的田聪明。

    “二叔,村长,该准备的都准备好了,时间也差不多了!”

    我抬起苏柳梦送的手表一看,“还差十分钟八点!正是冥婚举行的时候!”

    田秋水看了一眼二叔,只见二叔点头示意可以准备了,田秋水才说:“作农,快去和你媳妇准备准备,咱们要开始了!”

    胡作农立刻被两个小伙子给拉走了。

    静待了一分钟,我见大家都坐在桌子上没人动,心里正纳闷呢,却见二叔慢慢站起来,不疾不徐的向外走去,田秋水这才带着大家跟在后面往外走,原来大家都在看二叔!

    这二叔的威望还真不是一般的高,连村长都要看他的意思!

    后来我出去才知道,二叔是这场冥婚的鬼媒。

    等我们出去后看见,这举行冥婚的地方就在外面的大院子里,已经被田聪明招呼的几个帮忙的人摆满了金银纸人,十分多!

    我注意了下,这些纸人还真活灵活现,小马的鬃毛用笔一笔的勾勒出来,真像被风吹动的样子,毛发根根都清晰可见,大屋的窗子上糊着一层白纸,分明是上过涂料,就好像是真玻璃一样,这些细节做的十分巧妙。

    最真实的就是那两个金童玉女了,我去,要是眼神不好我还当活人呢,尤其那用笔点出来的眼睛,十分灵动,我换个角度看去,连那纸人的眼珠子好像都在跟着我的身影在转动!

    在往上瞧,躺着一口大棺材,朱红色的木板在黄色烛火的映照下,特别有气氛,不过我对棺材旁边摆放的几样东西就有点不理解了,摆着的分别是一个铜盆、一面小旗、一个宝塔、还有一块青石!

    这四样东西在我的见识里是完全不了解的东西,从来没有见过!

    站在我身旁的二叔却突然问我,“小天啊,你们楚家的手法里是不是没有这些东西?”

    “是的,二叔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我急忙向二叔请教,这一招我们楚家的手法绝对是没有!

    二叔摇摇头,“这不能怪你,你们楚家一直在外奔波,难免一辈又一辈的将手法简化,连这些基本的东西都给抹去了。”

    二叔似乎很喜欢和我说话,一改往常的清冷,给我解释起来,“咱们鬼媒的手段,绝不是外人所想那么有限,开创道统的先人那本事可以用五花八门来形容,吸纳了所有道术、阴阳术、甚至巫术的精华。”

    “这些手段使用到极致,可以改变整个家族人的运势,因为我们鬼媒最开始就是为了服务统治阶级,自然力求在风水格局、逆天改命、五行八卦都有不小的组合创意!”

    “我们田家,完全将祖师爷这套神奇的手法延续了下来,做媒的同时,就将格局都设计的万无一失,你知道为什么我们田家可以保持如此庞大的人丁?那就是因为我们的祖先已经用自己的尸体配好了冥婚,构建成一个子孙媒的格局,保佑我们香火不断!”

    我听到这里眼睛猛的射出精光,想不到我们鬼媒竟然有如此强大的手段,怪不得我们楚家已经极力保证家族人数,到了我这一代却还是剩下独苗的我,而田家竟然到了今时今日还有一个村的血脉!

    二叔似乎很享受我的眼神,但马上又变成一种悲凉,让人疑惑不解的悲凉!

    就在这个时候,喝的晕晕乎乎的胡作农带着他的妻子梁可悦一起走了出来,这个时候,这对新婚夫妇早就画好了装扮,当然是死人妆!

    脸上涂着重厚的粉底,白的渗人,嘴上抹着鲜艳的红唇,就和要滴下血来一样……

    他们俩人都穿着死人的冥衣,绑着红花一步一步的走过来,给我一种相当怪异的感觉,但是胡作农走路还是一晃一晃的,看来喝下的烧刀子发挥了作用,却对我来说多了几分熟悉的感觉!

    新娘子梁可悦不愧是十里八乡出了名的美人,浓眉大眼,鼻梁娇俏,小耳粉垂,尤其是身体特别饱满,这种美女就是放在哪里都是抢手货啊,怎么就嫁到这穷山僻壤的地方了呢?

    待梁可悦走进了,我却看见她脸上的粉底有些花了,两只漂亮的大眼睛里还不停的流下一些泪水,身子颤颤巍巍的,看样子是吓的!

    这可不能怪新娘子,谁会在大喜之日做这种恐怖的事情,要是放在城里,那个女人肯跟你干,梁可悦肯穿上这身衣服就不错了,你还能强求人家什么!

    但是二叔看见了眼里分明就有些不高兴,哼了一声,“聪明,你去主持吧!”

    田聪明一愣,急忙问道:“二叔,我行吗?”

    “你不行谁还行?难道要等我们这些老东西死绝了,你们把这门手艺给丢了不成?”

    田聪明其实早就跃跃欲试,得到了二叔的允许,立即扑腾到棺材前面,清了一声嗓子,等胡作农与梁可悦各就各位,喊了一声,“吉时已到,迎娶新人……”

    出奇的是四周很安静,连唢呐声都没有。

    胡作农强打起一丝精神,与梁可悦走到棺材两边,只听田聪明大叫一声,“一拜天地!”

    两个新人立刻齐齐在地上跪拜了一下就起来了。

    我看见胡作农摇晃了下,差点跌倒。一旁二叔怒道:“不能喝就别喝,逞能干什么!”

    胡作农站起来稳住身形,还对大家嘿嘿的傻笑了一下,引的四周乡亲们一阵爆笑。

    这一下二叔可怒了,“你们干什么,这是什么仪式!”

    顿时乡亲们也不敢笑了。

    田聪明又道:“二拜高堂!”

    胡作农与梁可悦找准方向,给胡作农的老娘摆了一下,而胡作农的老爹早就病死了,也就没有再提!

    拜完之后,田聪明按照规程又要夫妻对拜,完了之后,田聪明顿了顿,看向二叔。

    我心里想这配冥婚一般都是给死人操持的,自然是入馆了,他们夫妇还要走进去吗?

    果然二叔暴喝一声,“傻愣着干什么,过桥!”

    这一声大喝,连忙过来四个壮小伙子,二人一组抬着一块木板担架,让胡作农与梁克玉都躺了上去,躺好后田聪明赶忙跑到棺材前。

    我突然发现在棺材前面竟然摆放着一座桥,这桥是一个接一个的台阶一直延伸到棺材里面,下面是空空的,桥很大也很宽,足够四人行走!

    但是,我最不敢相信的是,这桥竟然是纸糊的……

    67、阴兵抢人百鬼夜行

    纸糊的!

    我完全不能明白二叔所说的过桥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是要过这纸桥吗?可是四个大活人啊,能撑住吗?

    带着疑问,我继续观摩了起来。

    田聪明急忙跑到纸桥前面,嘴里含着一根木棍,与其说是木棍,还不如说是树枝!而且是那种丧失水分的枯枝!

    田聪明用那树枝蘸着唾沫在四个年轻人额头上都分别点了一下,然后小声的说,“你们待会可轻点,我这功力还不够!”

    那四人都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田聪明这才又把那枯枝放在舌头上,轻轻卷起来,横着含在嘴中,他做这一切的时候动作很轻,生怕弄断了树枝!

    田聪明扎了一个马步,示意他们可以开始了!

    顿时四周鸦雀无声,全部看向田聪明,只有我看着那四个抬着胡作农与梁可悦的年轻人。

    这四人开始抬着木板上桥了,突然二叔大声说道:“过桥属阴,阴阳两隔,入馆脸葬,此后平安!”

    二叔话音一落,我就听见一声极小的哭泣声,呜呜作响,在这安静的气氛下极为突兀。

    原来是躺在木板上的梁可悦给吓哭了!

    这四个抬着木板的年轻人,其中前两个先用一只脚搭在纸桥上,然后十分不信任的看了一眼田聪明。

    只见田聪明不敢说话,点点头,示意你们快上吧!

    这样前面的两个人才又把另外一只脚搭了上去,惊人的一幕出现了,那桥没有断,甚至连一丝塌陷都没有!

    只是田聪明在那两人踏上去的一瞬间,身子整体都一沉,两只小腿都有些弯曲,额头上立刻出现细密的汗珠,他将眼睛紧紧的闭上,都快挤出眼泪来了。

    这是用力的表现,但我不知道田聪明到底怎么了,好像这家伙干什么重的体力活一样。

    前面的两个人走了两个台阶,就该后面的人上桥了!

    我看见田聪明似乎有些坚持不住,但是他完全不能放弃,仍有汗水大滴大滴的落下,连胸口都湿了一片。

    田聪明的呼吸也很重,也很不均匀!

    等那后面二人纷纷踏步走上桥,田聪明立刻呜呜的喊了两声,脚下一双布鞋深深的陷入泥土之中!

    四人完全抬着胡作农与梁可悦站在了桥上,但抬着梁可悦的木板忽然开始不停的抖动,原来梁可悦见自己上了纸桥,但这纸桥居然没有塌,顿时被惊的不敢再呆着了,挣扎着想要下来。

    二叔大怒,“女人家乱动弹个啥,给我躺好!”

    别看二叔在乡里乡亲面前说话管事,可这梁可悦就是不听,有一次居然想要做起来跳下去,但被抬着他的年轻人给压住了,这无疑又给田聪明造成了压力。

    他急的呜呜大叫,眼睛也都睁的老大,我看见他双眼中全是血红,竟然都累成这个样子了!

    四个年轻人虽然看不见田聪明这副疲态,但也能感觉到他撑不住了,干脆一使眼色,抬着梁可悦的两人猛地一托梁可悦的后背与肥臀,高高举了起来,木板也不要了,扔在地上,快步向棺材里走了过去。

    就在这个时候,我忽然感觉到空气里游离了一股很不好的阴气。

    这种阴气很淡,也很平和,绝不是厉鬼给人带来的阴冷,但就是这股阴气还是让我感觉到了一丝诡异!我们修炼鬼媒后体质本就不同于常人,能根据法力高低或多或少感觉到这些东西。

    不过我不知道这是不是正常的,毕竟连手法都和我知道的不一样!

    二叔也突然皱起了眉头,眼中多了一些担心,我还看见田小甜也跑到二叔身边,原本青涩的样子换成了一副凝重的表情,而其他人却全部没有丝毫变化,旁观着这一切!

    “二叔……”田小甜叫了一声,但二叔没有给予任何回应!

    抓着梁可悦的两人使劲将她塞进了棺材,然后狠狠的按着梁可悦,从棺材里我听见梁可悦嚎啕大哭,而且挣扎的也很厉害。

    剩下的两个人还是不紧不慢的抬着胡作农走向棺材,而胡作农一丝反应都没有,反而打出了轻轻的鼾声,好像已经因为酒精上头睡着了!

    这两人看被按着梁可悦的反应太大,导致按着她的人狠狠的踩在纸桥上,给田聪明造成了很大的压力,也赶紧将胡作农给放进了棺材里!

    胡作农被抬在了半空中,刚刚举到了棺材的正上方,忽而一阵强烈的阴气席卷而来,这股阴气很冷,与刚才的又不相同,不平和、很危险!

    我急忙叫道:“不好!”

    就在我叫喊的同时,一声极为细小的咔擦声也同时响起,田聪明喊着的枯枝断了……

    田聪明闷哼一声,吐出一口黑血,两截枯枝掉在一边,随之而来的是纸桥的轰然倒塌,四个年轻壮小伙咚的一声踩塌了纸桥,纷纷掉在地上摔倒了。

    而胡作农也摔进了棺材里!

    二叔终于说话了,他没有管田聪明怎么样了,而是急着大叫:“快封棺!快封棺!快……”

    大家恐是从来没见过二叔这么着急,也隐约感觉到了一丝不妙,因为以前的冥婚纸桥从没有塌过!

    如果塌了,会怎么样?

    四个抬人的小伙子顾不上屁股疼,立刻抓起棺材板就往上盖!

    眼看就要合住了,可是一个身影嘭的一声撞开了棺材盖,梁可悦爆发了,她躺在棺材里看见光明在一点一点的减少,而胡作农却动也不动,她就觉得好像自己真的要死了,然后被埋进土里!

    所以梁可悦激发了自己的潜能,也只能是潜能,她一个柔弱女子用身体蒙的推开棺材盖,逃了出来!棺材盖被撞翻扔在了地上。

    所有人都大吃一惊,而我更为惊讶的是胡作农,他怎么可以依旧无动于衷?

    四个小伙子看着摔在地上的棺材盖没了注意,二叔又暴喝起来,“快点盖住,再晚就来不及了!”

    来不及?

    所有人又是纳闷了,什么来不及了!

    但是四个小伙子还是赶紧抬起棺材盖就扣,奇怪的事情发生了,棺材盖里棺材大约二十公分的距离时候,棺材里好像装了一个同性磁铁,这股奇怪的力量不住的往外推着棺材盖,死活都盖不上去了!

    此刻,棺材也开始剧烈的抖动!

    越抖越厉害!

    “盖不住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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