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品相关 (9)
,“小天,小心!”
我还没回过神来,一辆奔驰的汽车飞快的撞击在我的身上……
嘭……
我只感觉天旋地转,整个身体都飞到了空中,与我一起飞起来的还有刘大能肥胖的身躯,他不顾一切的挡在了我的身前,真正被撞的人是他,他在这紧要的关头,一掌将我击飞……
“大能!”
我看着他的身体飞过我的头顶,然后摔在地上又如皮球一样滚了几滚,倒在地上不动了!
而我,也在落地的那一刻,右腿上传来撕心肺裂的痛,这些痛抵不上我内心的紧张,大能,你千万不要出事啊!
这就是我在昏迷前最后想到的!
汽车撞倒刘大能之后猛的刹住了车,车主急忙钻出来,跑到刘大能身前一推,对着张一山大喊道:“兄弟你要给我作证啊,是这家伙自己突然跳出来撞到我车上的,可不关我的事!”
张一山一看我和刘大能双双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一想晚上那头发出来自己绝对活不成了,当下惊的肝胆俱裂,这些惊恐被车主这一喊顿时化作滔滔怒火,就是他,眼前的这个家伙开着车把能救自己命的人都给撞死了,这不简直就等于把自己也杀死了吗?
“草!作证你妹,你这个杀人凶手!”
张一山怒的像咆哮的松鼠犬,一把拉住对方的衣角,充分的暴露了个子只有一米五的缺陷,不断的撕扯着,但丝毫撼不动人高马大的车主!
“真不是我撞的呀,我是无辜的!”车主看着激动的张一山,心虚的说道。
“草泥马的,我是自己撞上来的,那他那么大的个活人你看不见啊?你看不见我也忍了,你他妈的为啥冲着他拼命的踩油门!”刘大能一指地上的我说道。
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刘大能都被撞飞了,居然躺了一会自己起来了,而且全身一点事也没有,可是我现在却昏了过去。
这车主顺着刘大能的指头一看,地上还躺着一个我,更是快急哭了,“我真没看见路上有个人!”
也许这就是我劫数吧,如果没有刘大能,我估计真被这车给撞死了,为什么刘大能没事?这个我也无法解释,可能就是人们常说的鸿福,有人鸿福高遇到一些诡异或者离奇的事情都会没事,许多报纸杂谈中多有提到,比如中了高压电人没事,被卡车碾过去也没事,这就是鸿福高了。
也有些人喝口凉水都塞牙缝,显然我在这一件事情上鸿福极低!
等我醒来的时候已经躺在刚才来过的医院里了,刘大能和张一山都陪在我的身边。
“大能?你没事了?”我恍惚着突然想到刘大能被车撞了,立马从床上挺起来,瞬间感到右脚一股钻心的痛!
刘大能连忙扶住我,“小天哥,是我没保护好你,让你的右脚骨折了!”
我摇摇头笑道:“不对,我还要感谢你呢,要不是你我今天就死在马路上了!”
“哈哈,也对啊,说起来也怪,那车居然没看到你!”刘大能一下又牛气了起来。
刘大能的讲述是这样的,后来那车主被刘大能打了一拳,反而更高兴了,见刘大能没事,说什么也要拉刘大能去医院做个全身体检,连医生都惊讶的说从来没见过被那么快的车速撞击后还这么活蹦乱跳的主,至于我虽然不是他撞的而是刘大能给打飞的,但还是给我掏了医药费高高兴兴的走了,花点钱总比坐牢好啊!
“这就是命啊!”我总结了一句,不过万幸只是右腿骨折,忽然我想到了我的阴钱,现在右腿被打了石膏高高的吊在床上,阴钱哪里去了呢?
刘大能摊开手掌给我一瞧,只见那阴钱还在他手里攥着,笑道:“我早就见你这袜子里藏了宝贝,专门跟着你帮你收起来了!”
我去,我一把从刘大能手里抢过来,他虽然知道此物乃是制服鬼物的法宝,可是他却不知阴钱存着的都是阴气,他掌心里全是源源不断的阳气,这可是很伤阴钱的啊!
我一摸这阴钱都被他捂的暖呼呼的,心疼的我都不知该如何是好!
刘大能恼道:“你咋这么小气,不就是拿着他辟了会邪吗,这么激动干啥!”
张一山却愁眉苦脸的说起来,“两个好哥哥,你们就别溜嘴皮子玩了,那鬼头发的事可怎么办啊,眼看就天黑了,谁知道这玩意会出现在哪?别从小天哥你的石膏腿里爬出来才好!”
“呸呸呸,等会就从你这乌鸦嘴最吐出来,咱小天哥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咦?刘大能啥时候这么会说话了,我赞赏的看着他,谁知刘大能也赶紧问起来,“小天哥,按理说你这劫数都算是过去了,眼下这事可怎么办啊?”
“呵呵,其实咱们这次去张莹莹家里还是有收获的,你们也听她母亲说的话了,他母亲一直在强调张莹莹生前特别爱漂亮,可惜做化疗之后头发就掉光了,就买了个假发戴在头上,结果你们俩个大老粗背尸体的时候给张莹莹弄掉了,人家能不找你们吗?”
刘大能和张一山听完立即对视一眼,原来是这样!
张一山急忙求解,“那你的意思是我们把那个假发给她还回去就能平息张莹莹的怒火?”
“正是此理!”
刘大能想了想,又说道:“可是张莹莹的假发被老张这狗嘴吐出来戴在了张莹莹她妈头上,咱们去哪里找啊?”
“不,那么一堆假发就老张这么瘦的身体怎么吞的下去,如果我没猜错,那假发套子还在你家的浴缸里泡着,你俩赶紧取回来,然后放到张莹莹的尸身处,尽早了事!”
刘大能和张一山一听此事可了,顿时精神满满,二人这就信心十足的回了刘大能的猪窝!
我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心中也是着实松了一口气,这件事情差不多也算是告一段落了!
正在当个时候,病房的门被人推开了,一个穿着病号服的老大妈走了进来,朝我一看古怪的说道:“咦,怎么来了新病友了?”
我因为心情好,也就搭起了茬,“大妈也住这个屋的床位啊,咱们今天可就是邻居了啊!”
那大妈笑道:“可不是,这张床好多天都没人住了!”
“是吗?看来医院的床位还真是宽松啊!”
“呦,你这孩子真会说笑话,大医院的床位哪家不紧俏?”老大妈白了我一眼,笑道。
“那是怎么的个意思?我这是运气好了?”我纳了闷,顺口问了一句。
大妈摇摇头,“也不知道是你运气好,还是运气不好,反正这床之前住的那个女孩死的邪性,别人都不敢住!”
“邪性?”
大妈点点头,“嗯,之前那个女孩和我一样也是得了白血病,但不是病发去世的,人们都说她是中了邪死的,就没人敢住了!”
“白血病?中邪?那个女孩叫什么?”
“张莹莹啊……”
56、张大妈的故事
张莹莹!我瞬间感觉全身冰冷、四肢发凉,这太巧合了吧,而且从大妈的口中我似乎听出这件事情恐怕还另有隐情。
大妈叹了口气,“多好的孩子啊,她还那么年轻就死了,其实张莹莹这孩子人性挺好的,她母亲给她买的假发都送给我了,现在我看着都觉得伤心!”
大妈似乎眼眶有点湿润,伸手将自己头顶的假发给摘了下来,只见大妈脑门上光秃秃的,原来大妈也是得了白血病,化疗之后头发全脱光了。
大妈将假发拿在手中摸了摸,“你看,多好的头发,大妈年纪大了,样子怎么样都无所谓,可是莹莹这孩子那么漂亮就是戴不住这个假发,也不知道为什么!”
“什么!这个才是张莹莹的头发,那她的头发是……”
大妈显然一愣,“怎么,小伙子你也知道莹莹的事情?”
“没、大妈我了解的不是太清楚,你能给我说一说吗?”
大妈叹了口气,“小伙子,那我就给你讲讲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吧,你千万别害怕啊!”
我故作镇定,“大妈你讲吧,我不怕!”
“哎,这件事情要从半个多月前说起,莹莹是血癌晚期,需要隔三差五的做化疗,头发就一直拖,你是没见过,那孩子长的可俊俏了,而且非常爱美丽,但是没了头发就不好看了,整天晚上自己起来照镜子,看着自己现在的样子就哭。”
“我也是多嘴,有一次她母亲来了,我就把张莹莹的妈拉倒一边说,给孩子买个假发吧,也让这孩子漂亮点兴许还能高兴些。张莹莹的母亲就真的给孩子买了一个假发,喏,就是这套头发!”大妈将手里的头发举给我看,接着又讲了起来。
“咱们这医院里就是邪性,凡是做了化疗或者没头发的人越是年轻漂亮就戴不住假发,张莹莹也不例外,头发一戴上没一会就掉下来了!有一天,我出去遛弯,回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我看见张莹莹戴着假发自己坐在床上对着镜子笑,我就问她,莹莹,今天怎么这么高兴?”
“张莹莹扭过小脸就和我说,张大妈,你看我好看吗?”
“你还别说,张莹莹本来长的就俊俏,今天戴的这个假发也特别顺溜,乌黑发亮的就好像是真长出来的一样,衬着孩子的小脸都有了一丝红润。”
“我当时就说,莹莹啊,你真漂亮,这头发啊简直就和真的一样!”
“张莹莹一下就乐了,她好久都没这么开心了,她对我说,张大妈,我这头发就是真的,不信你摸摸?”
“我一听这孩子净说傻话,但是我也不想打击她,就伸手摸了摸,入手丝滑,而且凉呼呼的,还很有水分,可不真就像长出来的一样!我还以为是她母亲新给莹莹买的呢,直夸和真的一样,莹莹一高兴,就把她原来带着的这个假发给我了!”
“后来我还问她妈,我说你给孩子买的头发是哪买的,真好。结果她母亲直接就和我说我没给孩子买过头发啊!”
“我一听赶紧把这事和张莹莹的母亲说了一遍,兴许是别的屋的病友见莹莹漂亮送给她的呢,可得好好感谢下人家!我还说这是包在我身上给你打听打听。”
“我就问了好多屋的病友,可是谁也说没送过头发给莹莹,这事就这么传开了,大家都知道,可是谁都不承认,实在没办法了,我有一天晚上就问她,莹莹,你这头发到底是哪来的!”
“莹莹这孩子有礼貌,也没瞒我,张大娘,我这头发是上厕所的时候捡的!”
“捡的?我当时就不相信了,谁会把这么好的头发丢在厕所里啊,可是我怎么问她就是给我这么一句话,我越想越不对劲,晚上莹莹上厕所的时候我就偷偷起来跟了出去!”
“我看见莹莹一个人走在黑暗的走廊里,一边走着一边小声的说,阿姨,你在吗?该给我的头发施肥啦!”
“张莹莹边走边说,一直走到厕所附近,我突然看见前面走出一个病友,大妈年纪大了,眼睛花的什么都看不见,就想这是哪一屋的好心人呀,做了好事不留名,可让我逮住你了,我就跟了过去!”
“我看见那个女病友身材挺不错的,猜着年龄也不大,只见低着脑袋,头上戴了个白帽子,伸出白白的细手正在莹莹的头发上一抓一抓的,好像在帮她梳头发,那些头发越来越黑,也越来越长,我慢慢走过去,但是莹莹和那个好心的病友谁都没理我!”
“我过去总不可能不打招呼啊,就把手搭在莹莹的肩头上,我说你是哪屋的啊,这头发是你送啊的?可是我这一摸不要紧,就感觉手上黏糊糊的,我以为是头发刚洗过呢,可是一想有不对,刚才我还和莹莹在一块呢,这一会功夫怎么全湿了,贴近眼跟前一看,妈呀!手上全都是血!”
“我吓的大叫一声,楼里的声控灯一下就亮了!我看见莹莹痴痴的对着我笑,她满脸都是血,那些血就从头发底下、头皮上渗出来,流的到处都是啊!我吓的赶紧就叫莹莹,你有白血病,可不能流血啊,你着血可精贵着呢,我还说你这个病友怎么搞的,莹莹流血了你都不叫人!”
“我抬头一看,那女人哪里是人,一双手枯槁的比我这老太太的手还可怕,她头上戴的哪里是什么白帽子,根本就是剩下的一块头盖骨!!!”
嘭……
就在这个时候,门被刘大能撞开了!
刘大能喘着粗气说道:“小天哥,不好了,家里的头发不见了!”
这一开门,吓的张大妈全身都颤了一下,恍恍惚惚的说,“张莹莹啊,回来就死了,不是病发,而是缺血、缺血、是缺血啊……”
张大妈大叫一声,全身都抖了起来,歇斯底里的从头上拽下假发不停的撕扯着,“鬼,有鬼!”
刘大能一看这是啥情况,咋屋里还住了一个神经病啊!
还没等我们反映过来,就冲进来两个医生和护士,按住张大妈就打了一针镇定剂,同时那个医生对我说,“是不是张大妈又给你讲头发的故事了?你可别害怕,张大妈这几天是受了刺激了,以前一直都是好好的,咱们是新时代的年轻人,怎么可能相信有鬼这种事对吧!”
说着说着,张大妈就开始口吐白沫不行了,这几个医生护士连忙手忙脚乱的将她抬走了。
只是这一会的功夫,病房里就再度安静了下来。
刘大能呆呆的看着我,“小天哥,这是怎么一回事啊?”
我却木讷的回想着张大妈的故事,“不对,不对,一定是哪里搞错了,那头发不是张莹莹的,到底是谁的!”
突然,我问刘大能,“张一山哪里去了?”
刘大能答道,“他个尿频,刚才正要进屋的时候说是尿急去厕所了,小天哥,关键是头发不见了,咱们现在怎么办啊!”
“头发不见了?”
我的脑子里急速的分析着整件事情,张一山在刘大能家里,就一直养着头发,后来害怕了,就扔出窗外,结果头发又回来了,再后来去了张莹莹母亲家,那头发又被张一山给吐了出来,这头发是活的,它一直都跟在张一山身边,它现在就在张一山身上!
“不好,张一山要出事!”我噗的一声就从床上挣扎下来了,拖着打着石膏的右脚就要往出跑。
刘大能本想按住我,可是看我脸色严峻,也不敢多说,扶着我就往厕所的方向走去。
这个时候大约是晚上九点左右,可是住院部整个宽阔无尽的走廊之中没有丝毫人气,即便是我自己的脚步声都能听的清晰无比!
“张一山,张一山,你千万别去厕所那边啊!”
我从张大妈嘴里听来的故事不知有多少水分,但张大妈反复说过这头发的出处似乎就在厕所附近!如果让张一山接近厕所,那就是厉鬼的本源之处,恐怕顷刻间就有性命之忧啊!
刘大能见我不说话走的又急,只好也迈着大步走在前面扶着我!
突然前面的那一段走廊尽头天花板上的管灯猛的暗了下来,紧接着下一盏、再下一盏……
这些灯就想诺米骨牌一样一盏挨着一盏的暗了下去……
我和刘大能急忙收住脚步,停在空荡荡的走廊中心。
这些灯直到熄灭到我们身前的那一盏才停下,尔后又一盏一盏的接连毫无规律的打开,熄灭,如同爆闪……
这偶尔亮起的灯光下,我突然看到一个矮小的身影!那是张一山,他站在走廊的尽头,脑袋垂了下来,光秃秃的头顶上不知什么时候又戴上了那顶假发,湿漉漉的长发如同瀑布一般倾泻而下,遮挡了他的面孔、垂到脚上……
啊……
刘大能看清这一切,吓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这一声大叫,不停的回荡在空洞的走廊中,好似一道施令般让走廊的灯全部都熄灭了……
“小天哥,张一山他……”
刘大能在黑暗中说了一句,让我知道了他还安然无事。
等他话音刚落,那些灯突然间又全部复明,我紧张的看向张一山,但,他却不见了!
“张一山呢?”
刘大能没有回答我这个问题,他却指着我的石膏脚上,“小天哥,你看!”
我低头一看,一捧秀发好像变魔术一样无端的出现在我右脚上,这捧发还在不停的蠕动,想要顺着石膏爬上我的头顶……
57、追杀
“妈呀小天哥,这玩意在你脚上缠着呢!”刘大能一指我的石膏脚,大叫起来。
好家伙,这卷头发就像一堆巨大的蠕虫黑压压的向我的腿上爬了上来,我连忙从口袋里取出阴钱,对着石膏一按!
同时心里一喜,这可是好机会啊!
阴钱吸进八方阴气,又经过修炼,单一的来说要比道士的一些普通符咒厉害多了!当然如果人家使用的是全套七星钱那咱没的比。
我将这阴钱狠狠的按在石膏上,那黑发顿时如被灼烧一般,全部发丝开始疯狂的乱动起来,其中还传来一阵嘶嘶的响声。
可是这和我的预料还是相差太大,按理说以我阴钱的至阴之效,虽然不一定能让它神形俱散吧,最少也得将它击的倒飞出去,但这卷浓密的头发只是不停的冒着青烟,如同被刺激了一般挥舞着所有的头发,竟然还想将阴钱也卷起来!
我一愣,这是怎么回事,我细细的感受着阴钱的变化,不消片刻,原本散发这丝丝凉意的阴钱竟然升起了一些温度。
那温度、不是发烫,而是温暖,就像……
就像刘大能的体温!
我擦,我突然想起来刘大能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趁着我晕倒的时候把阴钱攥在手里辟邪,要知道我们鬼媒的阴钱最大的克星就是阳刚之物,而天下至阳的东西其实并非是阳光之类,而是人体的温度!
我平时就是脱袜子取阴钱都要戴着手套,以免自己的阳气破坏了阴钱内培养的阴气,可是自从认识了刘大能……三番两次的被他伤害我的宝贝!
我气的简直就要怒吼出来了!
刘大能本来对我这一招挺抱有希望,可是看到我后来竟然可耻的不行了,连阴钱都要被头发夺走了,连忙去厕所附近找了一个不知打扫过什么的拖把,用把子一挑,将那坨正在抽筋的头发给挑飞了!
这头发瞬间落到了不远处的地上,一动不动,而就在头发的旁边,站着一个人!
张一山不知从哪里又冒出来,此刻满头是血,全身不停的抽搐着,一些血还顺着他的下巴流到脖子里,他用阴森森的语调嘿嘿笑着,“我的头发不好看吗?送给你们,收下它吧!”
“收你大爷!”刘大能一个激灵,扔下拖把扶着我掉头就跑。
现在我最为依赖的阴钱都被刘大能搞的失去了效用,而且还拖着一条残腿,如何才能斗的过被邪灵附体的张一山,唯有跑路了!
我就这样一瘸一蹦的在刘大能的搀扶下,越发焦急的、漫无目的的在空荡的走廊间不停寻求生路……
一间又一间病房的门从眼前经过,刘大能发狂的在每扇门上拍打,但里面没有人应答,甚至连灯都没有打开!
“有没有人啊!都死哪去了?”刘大能不停的咆哮着……
我一拉他的手,“别叫了,怕是这些人故意不开门,你就是叫破了喉咙都不会有人管的!”
“坑爹……”
我们赶紧继续向前逃窜,张一山却迈着不紧不慢的步子慢慢的向我们走来,但他每一步,都好像一个影子一样追到我们身后不足十米远。
任凭我们跑的有多快,就是无法摆脱噩梦一般的张一山。
“我的头发你们收下吧,多好看……”张一山笑着说道。
忽然,我们看见了不远处的服务台,而就在这一层楼的服务台旁边,有一个医务人员休息的房间还亮这让人欣喜的灯光!
我们那还顾得上别的,管他里面有没有人嘭的一声就闯了进去!
里面有一个医生证捧着一本封面女郎的杂志,看的正入神,我和刘大能猛的冲进来,吓的他一哆嗦,连忙将那杂志塞进了抽屉里!
我一看,正是刚才和我讲不要相信有鬼的医生。
“哎,你们咋不敲门就进来了,还有你,腿都断了怎么也不好好休息,乱跑什么!”这医生看起来十分不高兴我们打断他看书。
刘大能紧紧的将门顶死,穿着粗气看向那个医生,刘大能长的一脸横肉,当下就让那个医生紧张了起来,“你要干什么?”
刘大能急忙说道:“医生,有鬼!快报警,快找道士!”
医生一听就不耐烦的说道:“你们不是有神经病吧,快出去,要不我就叫保安了!”
这层楼的值班医生恐怕只有他一个人,虽然他厉声呵斥刘大能,但我明显能看到他的不安,甚至腿还向后退了一步,与电话离的极近。
刘大能巴不得他叫人呢,我赶忙拖着残腿向人家解释起来,“医生,真的有鬼,你不信出去看看!”
医生整了整衣冠,“我是一个大夫,相信的是科学,这个世界哪里来的鬼!请你不要传播封建迷信!”
这医生还真有信仰,正说着话,突然嘭的又一声,一柄锋利的小刀刺穿了刘大能正用身体紧紧顶着的薄薄的木门,这刀尖离刘大能的脖子只有短短的三厘米!
刘大能一愣,惊叫一声跳到一边,惊魂未定的看着木门……
嘭……
那刀尖在木门上拧了拧后,野蛮的拔了出去,然后又一刀扎了进来。
“有歹徒!”医生吓的连忙抱起电话,我心想早知道这样一开始我就说有坏蛋好了!
医生拿起听筒,手指飞快的在按键上播出一个内线号码。
下一刻,医生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惊愕,“歹徒把电话线切断了!里面全是忙音啊!”
“那怎么办?”我和刘大能同时问道。
医生定了定神,“他们几个人?”
“一个……”
“身高体重,用的什么凶器?”
刘大能答道:“一米五、瘦巴巴的、就一把割人皮包的小刀子!”
“草,那你们怕啥,跟我来,搭把手把他干翻就好了!”医生这一句话吧我们差点噎着,他要干翻鬼?
医生笑了,“别小看我,我上学的时候打过不少架,再说以那把小刀的长度在医学上讲只要不刺中身体要害部位连重伤都不会导致!”
说完医生从柜子里取出……
取出了一个电棍!
“你们以为医生一个人值夜班不害怕?来点东西防身也好,这还是我第一次用呢!”
我说医生你可别出去,外面那个家伙虽然个头矮小,力气不大,但是人家一根头发丝都能弄死你!
“难不成还是武林高手了?我今天就不信这个邪,让开!”
医生大喝一声,刘大能竟然很配合的让开了。
“他不信就让他去抓鬼,反正我是不出去!”刘大能小声的对我说。
医生藐视的看了我们两个大老爷们一眼,看来医生这火爆脾气也不小!
这名医生走到门前,伸手攥在门把手上,又看了我们一眼,然后猛的一拽,那门呼的一声就被他打开了。
我顺着他的角度看去,只见门外张一山低着头,手里拿着一把尖尖的小刀,正高高举过头顶想要刺下,他现在满身都是鲜血,全部都是从额头上渗下来的,完全就是一个血人!
更令人恐怖的是,在张一山不足一米五的身上,一个惨白惨白的女人正骑着他,张一山的血迹大片大片的染红了她的白衣。
这个女人张着嘴,我看见她的唇是黑色的、连牙齿、舌头,乃至整个口腔也是黑色的,这些黑一直延续到喉咙,那么恐怖,似乎可以吞噬掉眼前的一切!
她没有头发,甚至连头皮都没有!露出了渗人的头盖骨……
此刻,这女鬼充满怨恨的眼睛正盯着眼前的这名医生,透出丝丝凶光……
她慢慢的抬起一只手,裸露出的皮肤是青白色的,这只手慢慢的顺着张一山的手臂一直攀到了张一山握刀的手上,五根纤细而又冰冷的手指突然紧紧一握张一山的手,一阵嘶哑而又充满悲凉的声音同时从她的喉咙里冒了出来!
医生嘭的一声就把门关上了,与此同时,那把锋利的小刀再度扎在木门上,要比前几次扎的更深、更用力!刀尖还在轻颤……
“这……这是什么?”
医生退后一步,一屁股坐在平时供给值班医务人员睡觉的床上,良久掏出了一根烟,为自己点上!
“我刚才见鬼了?”
“回答正确,医生你不要不相信,这世界上一直都有很多离奇怪诞的事情,你没遇到并不证明没有发生过,现在你也看到了,她就是张大妈说的那个送给张莹莹头发的女鬼!”
刘大能也连忙点头说道:“外面我们那个兄弟现在被那可恶的女鬼给缠住了,如果再找不到人来救他,估计就要死在你们医院了,不知道你能不能用其他的方法联系到外面的人来救咱们!”
医生摇摇头,“如果她是小美的话,你们谁都救不了你们的那个朋友,因为她太冤了!”
“小美?”我和刘大能呼吸对视一眼,只见那个医生深深的吸了一口烟,自言自语的为我们讲诉起来。
“这件事情恐怕要追述到十年以前了,那个时候我和小美都是刚刚从学校走出来的四好青年,怀着一颗为医学事业做贡献的决心,踏入了这家医院,没想到却发生了那么一件事情……”
58、小美惨案
“小美出生在城里一个知识分子家庭,人也长的特别漂亮,最重要的是她有一头乌黑靓丽的长头发,这一头的长发不知深深的吸引了多少青涩的少年,当时我也是她众多追求者之一。”
医生叹了一口气,“那一年我们都是十八岁,她学的是护理专业,而我学的是外科,我们毕业后一同分配到了这家医院,小美成为了一个护士。”
“我们俩作为同届校友,自然是要比别人多了一些了解,我知道她特别爱护自己的头发,甚至多过她的生命!有一天中午,住院部的一个病人家属,端着给自己照顾的病人打来的稀饭和馒头,在回来的路上一不小心撞到了小美的身上,滚烫的稀饭洒了小美满满一身!”
医生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最关键的是,那些黏糊糊的稀饭还洒在了小美的头发上!”
“当时小美就忍不住了,骂了这个病人家属几句!你知道吗?小美这个人性子直,最爱惜的就是她的长头发了,要是只是洒在别处,小美绝不会这样。”
“被骂的那个家属看起来是挺文弱的一个小伙子,低着头也不敢还嘴,就这样一直被小美骂着。小美也是气急了,昏了头了!”
“后来看这个家属半天也不吭声,还很局促的样子,小美也觉得自己有点过分了,然后就走开了!本来以为这件事情就这样过去了,可是谁知道那个男的有精神病,挨了小美的骂就受了刺激,当天晚上等夜深人静的时候,一个人偷偷的揣了把刀,将正在值夜班的小美给杀死了!”
医生说到这里,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摇头道:“小美被杀了之后,就被这家伙把尸体藏了起来,医院和小美的家人都联系不上她,就报了警,警察当天就根据大家提供的线索将这个患有重度自闭症的家伙抓了起来,他也承认是自己杀害了小美,可是就是不说小美的尸体藏到了哪里,逼问的急了就嘿嘿的冷笑……”
“最后这个家伙进了精神病院,整件事情也无法再追查下去了!”
我急忙追问道:“那后来就一直没找到小美的尸体吗?”
“找到了!”医生似乎十分不想回忆起后面的事情!
“找到了,那是过了几年之后,医院住院部彻底翻修的时候,工人在男厕所的墙壁里刨出了一具被水泥密封的尸体,经过dna鉴定,这具尸体就是小美!”
医生说道这里,隐隐约约的有些怒气,“小美惨啊,她的尸体被水泥密封起来,还没有完全腐烂,我们都看见小美的脑壳裸露在外面,她最心爱的头发连着头皮,全被那个杀人的混蛋给剥了下来!”
“她的头发藏哪了?”我顿时一拍大腿急的问起来,右腿上一阵剧痛,疼的我呲牙咧嘴。
“藏哪了?那你得去精神病医院问那个杀人得混蛋了!”
医生从嘴里狠狠的挤出这句话。
我和刘大能都是叹了一口气,小美死的真惨!
“小天哥,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难道在这里坐到天亮?”刘大能也摇晃着大脑袋,不知如何是好。
“当然不能了,张一山现在还在外面呢,我们不能见死不救啊!”我说到这里,突然发现了一个问题。
木门上的那把小刀,自从扎在门上之后,就没有再被拔出去,而且外面也特别的安静!
“他们不会是走了吧!”我问了一句,刘大能脑袋立刻摇的和拨浪鼓似的。
“管他走了没,反正我是打死也不出去!”
医生也说道:“他走没走咱们还能怎么办,对方可是冤死多年的小美啊,她的传言在这个医院里是出了名的!只要谁在厕所捡到了一顶漂亮的假发,那个人是必死无疑!”
我气氛的说起来,“医生,你不是不相信有鬼吗?”
“嘿嘿,眼见为实,现在我相信了!”
虽然刘大能与这个医生都极力反对出去,但我还是不忍心看着张一山就这么死掉,“不行,我一定要出去看看张一山现在怎么样了!”
说完我就拖着石膏腿,一步一步的走到门前,刘大能赶紧一拉我,“小天,你不要命了!”
我没和他说什么,伸手握住冰凉的门把手,轻轻的转动了一下,门被我慢慢的打开了。
除了门上插着的一把还留有张一山余温的锋利小刀,门外、什么都没有……
“谢天谢地,它走了!”医生夸张的做了一个上天保佑的动作,连刘大能也松了一口气。
可是我心里却更担心张一山了,“你是说,每一个人都在厕所捡到的头发?”
“是啊!”医生疑惑的看着我。
“那好,我现在要去厕所看一看张一山是不是在那,你们谁要跟我去!”
刘大能立刻表态,“我不去!”
医生也道:“我也不去!”
“你们不去,我去!”我一甩刘大能的手,就往门外走。
刘大能也只是说说,见我走的坚决,哪能不跟了上来,“小天,你去我还能不去吗,医生快走啊!去看看你的老情人!”
刘大能还要拉上医生,可医生才不会跟他干呢,“我不去,你们顶住,我去叫保安来。”
说完那名医生就向我们相反的方向跑去,消失在了楼梯的拐角……
“妈的,你才是个软蛋呢!”刘大能气呼呼的骂了一句。
我倒是没有怪那医生,毕竟人家不过是个普通人,如果没有遇上我们,恐怕一辈子都不会见鬼!
“走吧!”我让刘大能搀着我,刘大能只好一脸不乐意的陪我向厕所那边走去……这一次,似乎很顺利,一路上灯依然明亮,没有突然的就熄灭,也没有毫无预兆的发现地上有一顶假发出现,但我们还是走的很慢,时间也似乎停止了,让周围变的无比安静……
厕所在走廊的尽头拐角处,我们越往前走,感觉心里越不踏实,生怕张一山顶着长及脚跟的长发、背着那只惨白恐怖的厉鬼以一种无比夸张而且怪异的样子忽然再冒出来,一股属于医院特有的那种刺鼻的药味也越来越浓。
这是两个专门处理医务垃圾的蓝色大垃圾箱,一直都摆在厕所门口,像士兵一样等待着处理垃圾的清洁工来回收它们。
他们的高度正好可以装的下张一山那么高的人!
刘大能的手有点抖,这很正常,我也有些害怕。
刘大能冲着拐角小声的叫了一声,“老张?”
我连忙拍了他一下,压着嗓子说,“你要死啊,怕鬼不知道我们来了?”
刘大能赶紧收声。
只要再拐过一个弯,就是挖出小美尸体的那间厕所了!
我们还能看见厕所里射出来昏暗且有发黄的灯光,为了节约用电,他们装的是那种黄色的小电灯泡,功率不大而且特别容易烧坏钨丝。
只要拐过去,厕所就会出现在我们眼前。
我和刘大能都做好了张一山会满脸鲜血的突然跳出来的心理准备,但是他跳出来我们又能怎么制服他?
可是那样最起码还能让我知道他还活着!
我们慢慢的挪了过去,探着身子先露出脸,悄悄的向侧面那边望去,还好!张一山并没有跳出来。
顺着光亮我们看见了厕所里面,很大……
里面大约有七八个蹲位,有些门开着、有些门紧紧的闭着,还有一些流水的声音从里面传了出来,我的呼吸变的很凝重。
等我们走的进了,忽然,厕所最里面靠窗户的位置上,有一个人影!
他背对着我们,似乎在开着窗户纳凉也许是在观看外面漆黑的夜空,只是他不足一米五而又瘦小的身高让我们认得这个人就是张一山无疑!他不停的前后摇摆着,丝毫不知疲倦……
“张一山!”我用生怕被别人听见又想要张一山听到的声音叫了一声。
“嘻嘻。”张一山笑了一声,不,或者应该是小美笑了一声,那声音极细,像女人。
“你们看见我的头发了吗?我的头发就是在这里被人剥走了!”
张一山说着话的同时,慢慢的转过了身体,他的头发又变成了原来光光的样子,那团假发就好像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他脸上的血液已经凝固了,形成了一层薄薄的红色,如同贴着一个面具一样,可是这样看起来却更加恐怖狰狞。
出奇的是,现在的张一山很安静,而且他背着的那只鬼去哪里了?
有可能就躲在哪一间厕所里,也许会爬到天花板上,或者站在我们的身后,总之它有可能会出现在任何一个地方,突然的冒出来,将死神一般的假发套在我们的头上!
不管怎么说,趁着女鬼不在,现在是带走张一山的好机会。
我着急的拖着沉重的石膏走进厕所,想要去拽张一山的胳膊。
可是就在这个时候,我突然听到轰隆一声,连接着厕所管道的墙壁塌了……
我和刘大能愣愣的看着墙上的那个大洞,这个洞里面很暗,也很大!然后我们又看见,从这洞里伸出一只沾满灰尘和水泥的手臂,紧接着就是另外一只,这两只手拔在墙壁上,用力的想要把什么拖出来,十根指偷得关节处发出使力的咯咯声……
很快,那洞里探出一个没有头皮的脑壳……
59、下水道与美人发
刘大能一拉我,将我生生向后拖了一步,我俩看着墙壁里慢慢爬出的那只女鬼,从心底发出一阵寒意。
那白森森的头盖骨后面,露出的是女鬼沾满了水泥的身体,动一下还会落下几块硬邦邦的泥块。她就这样先把半个身子从墙壁里拖了出来,直到整个身体都爬出来的时候,才慢慢的站了起来,然后抽搐着向前移动着!
我和刘大能惊的不住后退,可是张一山好像根本没有任何反应,他站在那里,静静的等待着女鬼走到他的身边。
女鬼没有丝毫停顿,走过去伸出惨白的双手按在他光秃秃的脑门上,这个时候,让人惊讶的一幕发生了。
张一山的头顶开始慢慢的长出了新发,很柔软,就像婴儿新生的头发一般,这些头发顶破了张一山头顶的毛孔,伴随这血液一同冒了出来。
很快,这些头发遮住了张一山的额头、然后就是拦住了张一山的眼睛,它们的生长速度很快,女鬼似乎很高兴,她伸手在张一山的脑袋上不停的摩挲着,将那些鲜血抹的满手都是……
刘大能想要拉我走开,我一把将他拽了回来,如果我们走了,张一山就死定了!
可是张一山他自己知道自己的境况吗?
忽然张一山的眼珠转动了一下,不再是刚刚那般僵直,他也好奇的在自己头上摸了摸,换作正常的声音奇怪的说道:“咦?我的头发都长出来了!”
张一山满脸欣喜,根本不在意是谁在催动着自己头发的生长,这些头发越长越长,很快就到了他的肩上。
“好漂亮的头发,要比我原来的还好看!”
这时候我发现张一山并没有恢复正常,因为他看不见我们,当然,他也看不见身边的女鬼,他的眼里只有头发!
张一山伸手抓起自己的一把头发,用另外一只手在上面轻轻的抚摸着,他很高兴,那个女鬼也很高兴,一同用枯槁的手在张一山那把头发上摸来摸去。
他们就像在看着心爱的孩子,面带微笑。
待那长发及腰,终于停止了生长,发上蘸着的血液也被完全的吸收掉了,那些头发光泽而又透着神秘感,忽然,张一山有些醒悟,挠了挠头发,“我,这是怎么了?”
随着张一山的清醒,整个墙壁上顿时发出凄厉的尖叫声,那种叫声就像人屈死前的惨叫,透着不甘、惊恐、愤怒、无助……
一个无比悲愤声音回荡着,“我的头发、我的头发,为什么你要藏了我的头发!”
张一山被这一声令人背脊发寒的嘶吼猛然惊醒,“不,不是我!”
可惜那只女鬼完全不听张一山的辩解,猛的用双手使力的拽住张一山的发,“还给我,这是我的头发!”
“啊……你放开啊,好痛!”张一山被拽的脚下离地乱蹦跶,,双手抱着脑袋,哇哇大叫。
突然张一山的眼神瞟向了我们,“老刘、小天哥,救我、救我啊……”
我们一听张一山竟然会求救,那么张一山必定已经完全清醒了!
“快救他!”我冲刘大能吼了一声,拖着伤腿就冲了过去,手中捏了一道茅山术中的剑指,现在阴钱效用大打折扣,只能用这些寻常手段试一试了。
那女鬼的注意力全部都放在了张一山的头发上,我趁着机会一指点在了女鬼额头上,一股青烟直冒……
嘶……
女鬼双手抓住了头发,眼中就全是贪婪的神色,死活都不会送开手的!
刘大能看我不顾一切的已经与女鬼展开了搏斗,只好暗骂一声,“死就死了!”也猛的冲了上来,顾不得什么一把抓住女鬼的手使劲掰着!
我这一指虽然有些作用,但看起来根本效用不大,还不如用蛮力的实在,索性也散了剑指干脆去掰扯女鬼的双手。
我才发现这女鬼爪上的力气极大,如同铁爪一般任凭我们如何使劲也丝毫不为所动。
三个人外加一只鬼一起用力,张一山可遭了殃,很快他的发根就带着头皮开始与脑袋分离,张一山痛的双眼上翻,不住哀嚎!
“救命啊……”
张一山大叫着,我发了性子,干脆用手肘抵着女鬼的面门,狠狠的向外推去……
“你松手啊!”
刘大能更是暴喝一声:“给我拿过来!”
刘大能身体魁梧,也有力气,这是我与张一山都不能比拟的!哪想到那女鬼突然松手,张一山大声哀嚎的同时,连着头盖骨的头皮嘶的一声,冒出大片的血花,竟然被我与刘大能一起使力给撕了下来。
“啊……!”张一山瞬间仰面跌到在地,刘大能也因用力过猛,呼的一下栽进了身后的蹲位里,连门都给压烂了!
那鲜血淋漓的头皮还被刘大能颤抖着的手,死死的攥住手里。
“妈呀,这他娘的恐怖!”刘大能赶紧爬起来,却见那女鬼已经贴着刘大能的面与他相隔不足一指。
刘大能顿时惊的满身冷汗,惊恐的看着女鬼,他们彼此对视,一动不动!
“你想要头发吗?”女鬼用幽幽的声音问着刘大能。
我也顾不上管张一山还在喷血的脑壳,对着刘大能喝道:“不能要!千万不能要!”
我这一声大叫,将刘大能震的醒了三分。
女鬼伸出双手,轻轻的按在刘大能肥胖的大手上,拖着那带血的头皮,就要将头发戴到刘大能的头顶上!
我看着这骇人的一幕,脑子里飞速的转动。
头发、头发、头发,全是头发!
这该死的头发!
“给我!大能!”我怒吼一声,将刘大能与女鬼的目光同时吸引过来。
刘大能趁着女鬼看向我的时候,突然猛然将那头发高高抛起丢向了我!
我连忙伸手一接,将那头发攥在手里,这头发吸收了无数人的鲜血,很顺滑。
“你想要头发吗?”
幽幽的鬼语声好像从四面八方传了过来,钻进我的耳朵,印进我的脑海里。
我惊的急忙咬破舌尖,这才让自己清醒半分。
“小美,我们知道你死的冤枉,可是这不能成为你胡乱杀人的借口,你有没有想过,夺走别人头发的时候,那些人她们怎么办,她们一样同你都爱漂亮,都想拥有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
我突然想到了张莹莹,这个可怜的小女孩她每天晚上都对着自己秃秃的头顶伤心流泪,难道她也应该因为命运的不公而出来杀人吗?
不!
“真正杀你的人已经受到了他应有的惩治,其他人都是无辜的!”我大义凛然的说道。
显然从来没有人对小美说过这番话,小美微微的有些发愣,随手将刘大能放了。
我心中顿时松了一口气,没想到小美忽然桀桀一笑,“你想要我的头发吗?”
擦,冥顽不灵!
小美将刘大能彻底放开,然后僵硬的身躯开始一抽一抽的向我缓慢的走过来,“头发……”
刘大能急忙喝道:“小天快跑!她的目标改成你了!”
可是我怎么跑,拖着一条残腿能跑过神出鬼没的鬼物?
我看着越来越近的小美,只好拖着石膏一步一步的向后挪去,突然我背上一凉,原来我已经靠在了一个蹲位的木门上。
轰……哗啦……
突然厕所里发出一阵不合时宜的冲水声。
大家应该都见过,就是那种老式的公共厕所里,整整连城一排的坑位,每到一定时间就会放一次水,会持续很长时间,冲力也很大,就里面所有污秽的东西都彻彻底底的冲进排污管道里去。
对,就是那种,我顶在厕所的门上,看着恐怖的女鬼,有些害怕也有些愤怒,“头发、头发,你想要头发是吧!那你去捡吧!”
我怀着报复的心理,狠狠的将那头发用手一卷,连同骇人的头皮一同卷起来丢进了茅坑里,便池中巨大的冲力瞬间就将那卷头发冲进下水道,消失的无影无踪……
“我的头发……”
随着头发被水卷走,女鬼也做出了令人咋舌的行为。
她扑向了茅坑里那散发着恶臭黑乎乎的下水道口,然后全身都以一种特别诡异的姿态钻了进去,先是双手,然后是头颅,再往后就是身子,直到脚消失在下水道口后,我感觉夜才恢复了宁静……
“走了?”
“这……”
我和刘大能呆呆的看完了全过程,这才反应过来赶紧去查看张一山的情况,奇怪的是张一山的头顶虽然是光秃秃的,但头皮还是在的,可是他的呼吸没有了!
张一山死了……
后来的事情就比较简单了,那女鬼刚跳进茅坑不久,那个和我们一起见鬼的医生就带来了保安,一见地上有个人死了怕造成影响就连忙抬走了。
然后警察来了,那名医生为我们作证张一山是持刀歹徒,再加上张一山死的时候全身都没有外伤,只是严重缺血而已,这种死法无法解释,不能作为证据,只好把我们放了。
我因为腿上的关系在医院一住就是半个多月,还好有刘大能天天照顾我,在这期间我听医生对我们讲自从张一山死后的第二天,全楼的厕所都堵了,请来管道工一看,在排污系统的某一个关键位置恰好卡着一卷女人的头发,上面还连着一些腐烂的肉,当然时间很久了,如果不是医院可以鉴定,谁能知道那是什么。
我想小美应该是找到了自己的头发,但愿她的亡灵可以就此安息吧!
出院后,我让刘大能和我回爷爷那里,因为我想知道表哥为什么在墓穴中匆匆离去,而让我来要干什么,爷爷有话要说又是要讲诉一件什么事情……
60、玉骨秘谈
半个多月后刘大能将我领出了医院,我急不可耐的让他同我一起去了爷爷那里。
这半个月多我倒是给爷爷去过一个电话报了平安,所以爷爷见了我们并没有太多的惊讶。
只是这刘大能一见我爷爷就跪在地上说什么也不起来,“老神仙啊,我刘大能这辈子还没求跪过别人,只求老神仙能收我为徒,教我些一招半式的,我以后再也不想中邪了!”
我一听就有些好气,这别人拜师就算不说点什么要降妖除魔解救众生的大话吧,也起码要找个正当一点的理由吧,哪想到刘大能上来就说自己学本领就是为了不中邪的!
而且我爷爷这人我还真了解,你说他为人清高,年轻风头正劲的时候也没说过收一个两个徒弟,也只是将这些本领分别传授了我与表哥,现在年龄大了,每日也就粗茶淡饭不问世事,怎么可能收他做徒弟,
可是我没想到爷爷却笑着点点头,“你这徒弟我就收了吧,我曾经卜过卦象,你这小子与我还真有些缘分。”
刘大能一听连忙磕了三个响头,嘿嘿一笑的站了起来,“我既然都拜了老爷子为师,那就不能见外了!俗话说的好,一日为师终生为父,老爷子就是我的再造父母,以后肯定当您是亲爹的照顾,小天啊,你也别愣着了,坐吧!”
噗,擦!刘大能这怂货竟然还想长我一辈,狗日的!
我当然不能同意,正要踢他屁股,却听我爷爷脸上严肃起来,“小刘说的对,以后你便是我义子,得我道术真传,待我去后更得披麻戴孝,守灵七日!”
哎?这是唱的哪一出啊?
难不成爷爷已经算出自己阳寿不多,竟然要收个便宜儿子?
“爷爷,你可不能就这么走了啊,我还没赚了大钱孝敬您呢!”
我话还没说完,爷爷一脚踹在我屁股上,“胡言乱语什么,你爷爷我阳寿还长着呢!”
爷爷将我踢的闭上了嘴巴,这才说继续说道:“小刘这人与我缘分匪浅,而且其中更有另外缘由,你就不要瞎猜测了!”
我一听这样,看来爷爷做事必然有他的道理,我也只好应诺了下来。
可是这关系就有点乱了。
刘大能今日才被爷爷收做徒弟,那么按照收徒先后,我便是刘大能的师兄,可这刘大能还不仅是我的师弟,他还有另外一个让我尴尬的身份,那就是刘大能还是我爷爷的义子,这辈分就要长我了!
要是严格的算起来,我还得叫刘大能一声叔叔了?
刘大能的了便宜就卖乖,当下向我笑道:“小侄,还不叫叔叔?”
我呸了一口,但他说的也在理,我只能恨的牙痒痒!
“好了,咱们说点正事吧!”爷爷让我们别打岔,都坐在椅子上听他讲话。
只见爷爷回房取出一个包裹走了出来,慢慢放在桌子上,我和刘大能都把眼瞪大了,那个包裹方方正正,看起来完全像一本书的模样!
刘大能更是兴奋的两眼放光,我心里暗道:“难不成爷爷要把他的压箱底的真本领都传授给刘大能了?这也太不公平了!为啥爷爷一见刘大能就这么好!”
刘大能戳这手嘿嘿笑着,那个样子竟是讨好的神色,爷爷也是轻笑一声,“小刘你这么看着我干嘛,这东西又不是给你的!”
“额?”刘大能没有丝毫尴尬,只是戳这手又坐好,对我小声说道:“你爷爷真小气,都给我当爹了也不送点见面礼物!”
我笑道:“你可别瞎猜,这里面的东西我敢保证我从小到大都没有见过!现在居然让你看了,以后等老爷子归西,还不是当遗产留给你一份?”
刘大能眼珠一转,哈哈笑道:“也是哈!”
我们正说着,只见爷爷伸手将那包裹一角轻轻揭开,一片光华闪现,映着我们俩两眼合都合不住!
好、好大的一片玉啊!
爷爷笑而不语,将这包裹完全揭开,这是一片散发这古老气息的玉石,光滑剔透、又无半分瑕疵。
这玉片翠生生的,又十分薄,上面雕刻了无数密密麻麻的蝇头小字,我都感叹那雕刻的工人手艺得有多好啊,就凭这个,这工艺怎么也得值个上百万了吧,何况这玉可是无价!
刘大能也是双眼发呆,想要上前摸上一摸都不敢,生怕给碰碎了一点自己就是卖肾也赔不起啊!
爷爷真是留了一手,这么牛的宝贵都不肯给我们看上一眼,但是为什么刘大能在的时候要给他看呢?这上面又写的是啥?
“你们也别瞎猜,这一古玉是我刚刚得到的!”
刚刚得到的?
而且还是得到的?
爷爷啊,你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是干啥了有人给你送这么好的宝贝,掰一块下来都够我们子子孙孙吃一辈子了!
爷爷想了想,开口说道:“这一块玉是你表哥在你来之前的两天送来的!他说是他从一座唐墓中得到!”
唐墓?难道是……
我越想越难以抑制自己激动的心情,这玉不仅是美,而且还古!
这就不简单是一件艺术收藏品了,而是上升为一个古玩,唐代精雕细琢的玉器!
这可是天价啊。
我和刘大能眼里全是冒着小星星,乐的都不小心笑了出来,两人连忙捂住嘴,生怕给人听见了。
这东西只要拿出去,分分钟就会被人盯上,甚至杀人越货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怪不得表哥抓鬼抓到一半就不告而辞了,原来问题出在这里啊,就凭这一块玉我的下一代,不,就是我下一代的下一代都不用因为钱发愁了,突然想到愚公移山里面的一句话,子子孙孙无穷匮也!”
刘大能都快感动的哭了,“爹,晚上你想吃啥我给你现在就买去!”
爷爷对我说的话十分不满意,“什么叫不用为钱发愁了?告诉你们吧,这块玉能出得起价的人都不会买的,出不起价的人只会给你们扣个倒卖文物的罪名!”
“为什么!”我和刘大能异口同声的问道。
“因为这一块玉上面记录这一件异常恐怖而且和我们鬼媒由来至关重要的事情!是不祥之物!”爷爷皱着眉头将双眼紧紧闭上。
我与刘大能对视一眼,我看见刘大能也被雷的里焦外嫩,这好好的一块玉怎么就卖不上价钱了呢?
其实我们最关心的是这个!
不过我却听到爷爷说这件事情竟然和鬼媒由来的根源有关系,这也让我十分好奇。
我们鬼媒,不像道士、天师之类的历史传说丰富,甚至连那些背尸人、剃头匠、扎纸活的都有祖师爷。
可我们鬼媒却是一个很神秘的职业,连祖师爷都没有,而且大家也很少听说过关于鬼媒的事情,就连我都完全不了解!
鬼媒?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存在呢?
“小刘也不是外人,这件事情也不用瞒他,不过在说块玉片之前,我先给小天你们讲讲咱们鬼媒的事!”
我听爷爷竟然知道,不由的就竖起耳朵好好听了起来。
这鬼媒追溯起来,那就的从三国魏晋说起了。
总所周知,三国时代的枭雄曹操膝下有一子聪明伶俐,才智非凡,即便是如今也多有脍炙人口的传说流传下来。
那自然就是享有曹冲称象美誉的曹冲了,可惜这曹冲智商高、命却短。
在十三岁的时候暴毙,有人说是命运、有人说是他的哥哥曹丕所害,当然这里就不做详述了!
曹冲死后,太祖曹操想要让他的大臣邴原将其忘女邴氏配给曹冲做妻子。
历史上说这个邴原是大大的儒生,就说了这么一句话,“合葬,非礼也。原之所以自容於明公,公之所以待原者,以能守训典而不易也。若听明公之命,则是凡庸也,明公焉以为哉?”
大意就是说,这合葬不合乎于礼法,我邴原之所以跟随你的左右,你又肯这样待我,是因为我能恪守法典而不会轻易改变,但要是今天听了你的命令,我这就变成了一个庸人了,你说呢?
曹操没有办法,只好改了注意。
但是诸位可知道这曹操是什么人,那可是一代枭雄啊,在他年轻的时候什么不敢干,像陈宫之流那么珍惜的人才,他都给杀了,吕布那么骁勇的战将,眼都不眨一下也给斩了。
为什么?
就是因为曹操的一句话,“宁要我负天下人,不要天下人负我!”
可见曹操是多么自私的一个人,那些难得的谋臣勇士说杀就杀,就因为他们不能为我所用,我曹操现在得了大汉的半壁江山,手下能人辈出,而你一个邴原到底何德何能,能让我曹操屈服?
再说邴原,此人后来能位居五官将长史,混得风生水起的,我看也不是那种不通人情世故的家伙吧,
所以说这记载反倒有些不通常理了。
而在爷爷的讲述中,其实当时邴原听了曹操的要求后立即把亡女邴氏许配给了曹冲,还命人赶紧掘出女儿的尸骨送给了曹操!当天他们的尸骨就被放在了一起,忽然外面传来一声爆响,在场的男官女婢都吓了一跳,以为是地震了,纷纷跑出陵墓。
可是外面不仅天气晴朗,而且毫无异象,这些做奴才的自然也不敢多说什么。
那么后来的事情就更邪乎了,陵墓之中的灯火不管是白天晚上都无法点燃,即便是点起来也是一会就无风自灭了!
整间陵墓之中偶然还有一些空荡的奇怪响声,甚至发出皮鞭抽打石壁的声音。
守灵的奴才吓的立即回去禀报曹操。
曹操闻后沉思良久,心中也有觉得此事有些惊恐……
正在这个时候,邴原就找上门来了,他见了曹操,先是一句话也没有说,跪在了地上,“公待原如此,原自知公之美意,但未曾想亡女夜入,言合葬末,非礼也。原知后心中甚恐,辗转难眠,负公之意,明公焉以为哉?”
61、聪明人
邴原的意思是说,主公你把我死了多年的女儿配给了你最心爱的儿子曹冲,这是看的起我,我明白,但是没想到晚上做梦梦到亡女了,她来向邴原汇报说,合葬之后,二人感情不好,不是打就是闹,成何体统,一点礼数都没有。
邴原还说知道这件事情后心里特别恐慌,一夜都没有睡觉,但邴原很会说话,他说主要原因是负公之意,也就是说辜负了曹操的美意才让自己有这么多烦恼,明辨是非的主公现在你以为如何是好哉?
言下之意是这件事情你做决定,我怎么也行!
曹操听了就犯难了,这曹冲按理说已经下葬配了冥婚,再把他给抬出来实在是不好看,让天下人看了笑话。
可是继续这样藏着捂着,邴原虽然不敢说什么,但是他心疼自己的儿子啊!
思来想去就让人将当时身边最会算命的管辂叫了过来,想要他出出注意,看看能不能给破解一下。
管辂一听是这事,心里就想,你他娘的儿子和儿媳妇打架也让我管,俗话说的好啊,清官难断家务事,我他娘的能管的了?
当下就说了一句,“不合情法,需另做考虑!”
反正是要多简单有多简答的答复。
曹操急忙问:“你是说另外需一个合适的媳妇?”
“然。”管辂答了一句就赶紧告辞了。
其实管辂的意思是,这件事情吧,按照感情来说是你家的家务事,我一个外人怎么好插手,人情上我管这件事情不合适。
按照典法上讲吧,这配冥婚自汉代就被禁止了,你身为当朝的丞相,更应该以身作则,不应该大肆宣扬封建迷信,我要是管了你这件事情必定会遗臭万年!那你就另请高明吧!
所以管辂说什么也是不清不楚的,但曹操不这样想啊,他的一贯作风就是谁敢忤逆我我就杀谁,你管辂也是一个道理,曹操就没想到这一层关系。
先入为主,就立即脑补成既然儿媳妇和儿子感情不好,又打又闹的也没个章法,可不就是不合情法,管辂你让我另做考虑,就是休了她换个儿媳妇咯!
问的管辂没有办法了,就甩下一个然字一走了之。
中国古汉语文化的博大精深一下子就体现出来了,这个然是什么意思呢?
即便是现在让汉语专业的博士来解释我想他也说不清楚。
打个比方,古时候有两国交战,君主就带着他的军师御驾亲征,两方打的难解难分。
君主天天愁眉苦脸,对着战局推演观摩终于想出一条妙计,他就把军师叫到身边,把自己的计谋讲了一遍,军师摇着扇子想了想,就答了一个“然”字!
君主一听这是啥意思?到底是行还是不行,可是这个军师屁也不放一个!
君主也不好意思问呀,干脆就等军师走了以后想呀想,直到这战打完了也没想出来。
回到国都之后,君主就因为这件事情一病不起,最后自知时日无多临终托孤的时候,就拉着军师的手说,“我的孩子还小,今后你一定要多帮我照顾照顾啊!”
军师也是老泪纵横,说:“你放心的走吧,我一定会竭尽所能辅佐君王的!”
君主这才算是把后事交代完了,然后屏退左右,问军师,“上次咱们出去打仗,我想了一条计谋,当时你告诉我一个然,我是想来想去也没想到这事我想的到底可行不可行,你看我现在也马上就要死了,你能不能告诉我这事到底是行还是不行啊!”
军师想了想,又摇着扇子说了一句,“然。”
那君主听后大叫一声,倒在床上咽气了。
曹操就是犯了本本主义,他想什么就当这个然字是肯定了自己提议的意思!
可是这到底该怎么办呢?曹操还是犯难了!
曹操就让人去问管辂,管辂的意思那是肯定不管,当然谁问也不肯说!
这里就要提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