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品相关 (8)
巾全部擦下来,包裹住那些脏东西……
49、神秘浴室
刘大能哭丧着脸,用那毛巾慢慢的、小心的把脖子上黑色的粘液全部擦了下来,还指着脖子问我,“还有没有了?”
我看了看,这刘大能的脖子一圈白,笑道:“连你脖子上的泥都擦没了!”
刘大能这才安下心来,手里捧着那条脏毛巾,也不知该往哪里放。
爷爷将毛巾接过来,细心的对折一下,然后贴了一张道符装到坛子里面,笑道:“小伙子,这脏东西已经驱除了,你放心,这个只是不小心沾染的,并无大碍,虽然不知道你到底碰到了什么,只是你记住千万不要再接触你碰到那个脏东西了,否则恐怕我也搞不定了!这个东西很奇怪!”
刘大能将头点的和嗑药了似的,“保准不碰那具、呸,那些脏东西了!”
刘大能差点把尸体的事给说出来,其实我爷爷以前干过鬼媒,能理解这些事,只是刘大能不知道而已!
我心里想,刘大能肯定不会再碰那些东西了,尸体早不知卖给哪户倒霉人家了,现在的问题是我呀!好在刘大能的事就这样了了!
“大能,你现在可是我的救命恩人了,我得抱你大腿了呀!”我一改常态,讨好的看着刘大能。
刘大能一旦脱离厄运,立即耀虎扬威起来,“小天啊,可不是大能哥我不照顾你,你的小命全的靠我了,那你就跟我回去吧!”
我擦,好你个刘大能,竟然翻脸不认人,哼,等老子躲过了劫数看你再求我的时候!
刘大能哈哈一乐,向我爷爷说了好多遍谢谢,我爷爷也不敢怠慢,毕竟为了我连小兄弟都叫出来了,“大能是吧,以后常和小天来玩啊!”
刘大能连忙称是,带着我离开了爷爷家。
刘大能家住在市里一座黑乎乎的旧楼里,地理位置算不上好也算不上太差,反正偶尔还能听见汽车鸣笛的声音。
“小天,我家小了点,不过也能洗澡,有啥你就说话,让我出去买,你这几天就在家好好呆着,放心,我不走远,一会就回来!咱绝不是丢下兄弟不管的人!”
刘大能很义气的掏出家门钥匙,轻轻一扭,咔嚓一声……
那门竟然直接开了!
“有小偷!”我俩对视一眼,齐声说道!
刘大能可不是善男信女,嘭的一声就闯了进去,大喝一声,“哪个不开眼的毛贼竟然敢偷到老子的家里了!”
我从门外抄了一根棒子也冲了进来,四下一看,我去这贼还真他妈的不开眼,刘大能家里完全就是一穷二白,要啥没啥,说是家徒四壁也不为过,那电视机还是黑白的那种大砖头,沙发腿都不知用什么给垫着,让人不忍在给沙发加上一点分量上去!
刘大能率先冲进阳台,其实那里是刘大能家的厨房,取了一把切菜刀拿在手里,忽然我们都听到卫生间里有一丝响动……
“什么人,滚出来!”刘大能暴喝一声,只听卫生间里有人回应道:“大惊小怪啥,我来你家做客也不欢迎吗?”
话音刚落,只见卫生间里走出一个矮小的瘦子,个头似乎都不足一米五。
这小矮子眼睛贼溜溜的在我们身上看了又看,像极了猴子,只见他指着我这才开口说,“这家伙是谁?”
刘大能呸道:“你还没回答我呢,你他娘的是咋进来的!”
“咱的本领你不知道吗?”瘦猴子又在我身上瞧了瞧。
刘大能却恍然大悟,原来这人叫张一山,是刘大能新结识的牌友,干的是惯偷的行当,想开刘大能的破门用钥匙都嫌麻烦。
张一山对我显然有些警觉,一副随时都想要逃走的样子。刘大能哼了一声,将菜刀扔回厨房,同时叫我别紧张,都是朋友!
可这朋友也不能平白无故的开人家的房门呀,好在家里没啥值钱的东西,但就是这样,有这么一个朋友,心里也疙疙瘩瘩的吧!
张一山一听我也是刘大能的朋友,立刻打开了话匣子,“老刘别生气,咱前两天出去没管住手在公交车上偷了个乡下人的钱,不小心被警察发现了,这不到你这躲躲?”
靠,偷人家的钱被警察发现了,躲这里刘大能你可是犯了窝藏罪啊!
刘大能果然也不乐意了,“滚!”
张一山早就料到刘大能的反应了,干笑两声,走到客厅里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我想也亏着这家伙个头矮小,要不还真能给刘大能把沙发压烂了!
张一山笑道:“别急,咱就睡你的破沙发,卧室还留给你睡就好!总不会连这点情面都不留吧,万一我被警察抓住了,咱俩那天倒卖尸体的事我可不敢保证一哆嗦给说出来,我无所谓啦,反正有的是前科……”
这话明摆着就是威胁刘大能,真是交友不慎啊!
刘大能一听这个就没了尿了,苦逼的看着我,我也不能把张一山赶出去真给警察抓了,那刘大能那点破事一被抖落出来,这不就是断了他的活路了吗?
“要不就让他在这里凑合几天,等风声过了再赶他走吧!”
张一山一听我这好说话,连忙借杆就爬,“这位小兄弟说的在理,出来混总的讲点义气,等过了风声我再被抓算我的,绝不出卖兄弟!”
我看这家伙也不是讲义气的人难保以后不会卖了刘大能,等他走了我还得劝劝刘大能。
刘大能气道:“三天,然后有多远滚多远!”
“好嘞!”说完张一山又要去卫生间。
他老去卫生间干嘛?刘大能当下就叫住他了,“你个死猴子,老往卫生间里躲干嘛!”
“嘘!”张一山叫我们收声,神秘的说道:“跟我来,给你们看一样好东西!”
我们还以为他偷了什么宝贝藏到卫生间了,心里一动,好奇的跟了过去。
卫生间一盏昏暗的点灯散发着微弱的光芒,这卫生间里面也是极为简陋,除了一个马桶之外就剩下一个黄白的大浴缸,我想刘大能这家伙还有点品位,竟然知道安浴缸。
张一山蹑手蹑脚的走到浴缸前,双手扶着膝盖,蹲在那里一动不动的看着什么。
我们也学着他的样子,轻手轻脚的走了过去,向里面一望!
擦,这浴缸被张一山放了满满一盆水,里面浸泡这一堆黑乎乎的东西,形似海带,又细长无比,我仔细分辨一下,草,这不就是一捧头发嘛!
不!不能说是一捧,是一堆长长的头发,漂在水面上,顺滑的好像新生一般。
“这是啥玩意!”刘大能伸手就要去捞,却被张一山连忙阻止了。
“嘘,别打扰它!”
我觉得这张一山有毛病吧,难不成这头发还有生命?
“对,它就是活的!它是一捧有生命的头发!”张一山没啥文化,说不出什么感慨,这几个字已经是他费劲脑汁才能说出的赞美!
“有生命的头发?”刘大能摸不着头脑,这种比喻实在太难理解了!
突然,那头发动了一下,好像是为了验证张一山的说辞一般,它动了,头发开始向四周蔓延、生长!一些头发在水中变的更长、更厚!
还有一些从水面冒了出来,爬到了浴缸璧上,就想旺盛的爬山虎一样在生长!
“它是活的!”张一山看的如痴如醉,“它比世界上任何一个女人的头发都要漂亮,我宁愿娶这头发为妻过一辈子!”
张一山伸出瘦的可怜的畸形小手,轻轻的按在浮出水面的那部分头发上,细细的摩挲着,好像那真的就是他的爱妻一样!
刘大能看的惊的好不拢嘴,“你这是从哪里搞来的!”
“捡来的!”张一山想都不想就这么回答了刘大能!
刘大能突然一愣,过了许多时候才反应过来,哆哆嗦搜的问道,“你、你是从哪里捡来的?”
“医院啊,那天你背的那个女孩的尸体,就是她头上的假发!”
草!我们俩同时向后一跃,远远的躲开了张一山,爷爷刚才还嘱咐刘大能千万不能再接触那个曾经触碰的脏东西,刘大能也不会想到这本来已经是过去了的事,那个女孩应该已经深深的埋在了地下,可她留在这个世上唯一的遗物,或许是刘大能接触过的唯一遗物,这清秀的假发,居然被张一山阴差阳错的带到自己家里养在了浴缸中……
张一山没有被我们的样子惊扰,依旧沉浸在这份与假发如漆似胶的感觉之中,偶尔脸上还流漏出灿烂的笑容……
过了好一会,张一山才警醒过来,看着我与刘大能全部贴在墙壁上,惊恐未定的看着自己,张一山乐了,是的,他乐了!
“要不你们也来摸一摸?它说很想和你们做好朋友!”
“谁要和它做朋友!扔了它,立即扔掉它!”刘大能嘶吼咆哮着,气的简直想要冲上去干掉张一山,但刘大能不敢,那些头发慢慢的爬出浴盆,飞速的生长着,慢慢的落到地上,似乎刘大能只要一过去,它就会缠到刘大能身上,死死的缠住他,将他带入无尽的恐怖之中……
50、养发人
那一卷一卷的细发爬出浴缸,茂盛的可怕,张一山背对着丛生的假发,手中不知什么时候变戏法一般变出一把小刀,双眼通红,如同要拼命!
“谁敢扔!”张一山咬着牙狠狠说着,那声音很沉闷,回荡在狭小的卫生间里,嘶哑的如同不是人类发出来的声音!
这恐怕是中邪了吧!
刘大能也握着拳头,我还能听见他拳上咯咯作响的声音,刘大能发了狠,恐怕就不是这么好善罢甘休的了!
果然,刘大能在下一刻暴起,猛地想要冲过去,却被我拦了下来,和鬼打架,明显不是好主意!
“不扔就不扔,大能,走,出来!”我一拉刘大能,将正被恐惧和愤怒所左右的刘大能拉出了卫生间,只见张一山这才又返身背对着我们,轻柔的摸着那卷卷丝滑柔顺的假发,“宝贝,别怕、别怕……”
等我们出了卫生间,刘大能一甩我的手,暴怒道:“这个死猴子这是要害死我!”
“那你还能怎么着,把他灭了?那假发怎么办?咱们从老爷子那出来的时候,不是早就和咱们说不要接触那天的脏东西?现在别说接触了,都被人养到家里了!”
刘大能顿时语塞,我只好把刘大能拉到一边,“我说,这张一山你确定现在是清醒的?不如等一会叫他出来,远离假发的时候,咱们好好劝劝他,兴许他能反映过来!”
“哎,他妈的,只好这么办了,这狗日的东西,怎么这么蠢!”
张一山与刘大能认识的时间不长,只是因为那天的买卖才熟络起来的,哪想到惹上这么一尊难缠鬼。
我俩干坐在凳子上,刚才张一山站过的地方还有坐过的沙发都不敢再碰了,谁知道他身上有没有不小心留下几根鬼头发呢?
过了一小会,张一山才从卫生间里面出来,面带笑容,对我们乐呵呵的,似乎已经将刚才的愉快给忘记了,“怎么的,老刘,咱哥三个整两口?”
张一山真是古怪,刘大能当下就来气了,心里想他娘的刚才和老子都掏刀子了,现在居然装作没事的人一样,正想提着张一山的领子打他两拳却被我使眼色劝住了。
“行啊,那咱就喝点?”我给张一山搬了一张凳子,我们坐在了饭桌上。
我对刘大能说,“去买两瓶酒,再弄点下酒菜回来!”
刘大能连忙一拉我,“小天哥啊,你现在正是劫数难逃的时候,我让你和这个神经病在一屋里我害怕!”
刘大能不仅不放心张一山,他更不放心浴缸里那卷恐怖的头发……
我拍了拍刘大能,“放心,别忘了我还有宝贝。”说完我踩了踩右脚,阴阳钱全装在身上,要真是有什么邪性的东西我也不怕。
刘大能或许是认为瘦小的张一山绝不是我的对手,也就没怎么在意这个家伙,吐了一口吐沫站起来去外面买下酒菜去了。
张一山摸着头奇怪的问我,“哎,这老刘是咋的了,怎么气性这么大,我不就是在他这住两天吗,有啥深仇大恨的,小兄弟还是你人好,我张一山认你当朋友了!”
我心想,可别,你这人做事不靠谱,明天再住我家里头去,我还真得给你打出来。
张一山一看我这表情心里明白,也不以为意,冷笑着说道:“小兄弟啊,你还别瞧不起我,咱们在道上混的,什么三教九流不打交道,兴许明天就有用的着我张一山的时候!”
我微微一笑,没想到张一山和刘大能一样能吹,怪不得他俩臭味相投一起中了邪呢。
“张老哥,你在浴缸里养的那是什么玩意啊?”
“嗯?对了,你还没见过吧,走我带你瞧瞧去!”张一山说完就要拉我再进那卫生间,我急忙拽住他。
“张老哥,刚才咱们看了,你不记得了?”
张一山面露疑惑,“看了?我咋不记得呢?”
我一听这话,顿时心里明白了几分,刚才恐怕张一山是被那邪物给勾了去了,根本不知道自己干了点什么。
正在这个时候,刘大能回来了,手里提了四瓶五十六度的二锅头,还有点猪肝腊肠花生米什么的,往桌子上一扔,“喝死你个狗娘养的!”
“老刘,你这人咋这么记仇呢!”张一山又要返回去和刘大能念叨念叨一同犯案的情谊,我连忙让刘大能坐好别打岔。
我给张一山倒了一杯酒,又把几个装小菜的袋子打开,说道:“张老哥,咱们说咱们的,你刚才说那里面的头发是怎么回事来着?”
张一山听后嘿嘿一笑,一副神秘兮兮的样子,“这话要从那天我和老刘去停尸间找尸体给东家配冥婚开始说起!”
刘大能身子不由的颤了颤,恶狠狠的看着张一山。
“嘿嘿,老刘你还记的那天晚上咱们把那个女孩子的尸体背出来,她的头发掉下来了,没错,这头发就是你卫生间浴缸里放着的头发!”
刘大能忍不住问张一山,“你他娘的给老子戴上以后,不是被我扔在地上了吗?”
“没错啊,你确实扔在了地上,咱们俩背完尸体还在外面喝了一夜的酒,喝完以后我晕晕乎乎的回到家里一看,你猜怎么着?”
“怎么着?”
张一山卖了个关子才说道,“那假发套子全部绑在了我的小腿上让我给带回来了!”
张一山巴扎着喝了一大口酒,又吃了几个花生米才肯继续讲,“本来老子觉得这玩意是给死人戴的东西,放我家里也挺晦气,就想解下来扔了。可是没想到我去解的时候怎么都解不下来,我勒的两只手生疼,可就是弄不下来啊,好像是长我身上了一样!”
“咱当时就没了耐心,顺手从柜子里找了一把大剪刀,我就骂道,操你大爷的,你绑老子是吧,看老子剪断你!”
“你还别说,这卷头发好像能听懂话一样,我这么一说,它当时就掉在地上了,我一看它怂了就乐的哈哈大笑,我还说,你他娘的还能听懂人话,再给老子变给美女出来老子就不剪断你!”
“那头发突然就动了一下,然后开始慢慢的生长,拔高,对,就是拔高,又长出身体,有了四肢,那长长的秀发披在面孔前面,身体越发的饱满起来!”
张一山舔舔嘴唇,又在空气里嗅了嗅,十分回味的说道:“真他妈的香,真他妈的软!”
刘大能气笑了,“你个狗日的想女人想疯了吧!”
我连忙让刘大能住嘴,好好听张一山讲故事!
张一山不好意思的干笑了两声,“老子还就是想女人想疯了,他妈的老子长的矮,又长了一只畸形的小手,从来没女人瞧的上我!那天老子足足干了好几次,过足了瘾!”
“那女人真好看,如果不是头发总当着她的脸,我都想照成照片天天看上一遍!”
我心里就想,那鬼用头发遮着脸你怎么知道它好看?可是我没说,怕打断了张一山这混账就不说了!
张一山继续说道:“等我满足了,我就对她说,我不扔你了,我要养着你,一辈子养着你,后来我犯了事,就把她带到你家来了!”
刘大能啪的一声拍在桌子上,“老张,那可是鬼啊,你他娘的不知道啊!”
“知道啊!知道我也不扔!”张一山起了性子,也拍着桌子和刘大能叫板了起来。
这张一山也是个浑人,以刘大能的体格,撕吧撕吧就能要了他的命!但是他还是为了这卷头发跟刘大能叫板了!
刘大能气的大骂,口水乱溅,张一山也不理他,又坐回去喝酒,我按了按刘大能,有些问题还得张一山说清楚。
“张老哥,为啥你要把它泡在浴缸里?”
张一山笑道,“这头发的养啊,咱们的头发打理不好况且还会枯燥分叉,你说这么柔顺的假发,天天摆在外面风吹日晒的能坚持几天啊,我问了她一个方法,就是用含有营养的液体来养,我也不懂啥液体有营养,只好泡在水里当鱼的养起来了!”
营养液?
我突然就想到了给花施肥的营养液。
张一山嘿嘿笑了笑,又自顾自的喝了起来。
天色很快就有些暗了,我俩陪着张一山坐到了晚上八点,也想不出个什么办法,而张一山是说什么也不可能抛弃那头发。
干脆我就讲我困了,让刘大能和我去卧室里睡,留下张一山自己陪着头发在客厅凑合吧!
等进了卧室,我和刘大能分析起来,“这张一山是中邪了,还他妈的不轻,但是这玩意的真实来历恐怕张一山也不会知道!”
刘大能点头问我,“小天哥,刚才张一山说那头发需要养,也需要营养,你是怎么看的?”
我一拍大腿,心里说刘大能算是抓住了一回重点,这头发的关键说不好就是在这里,“你看张一山这家伙把头发泡在水里,肯定是因为这头发喜欢水,说不好这就是制服这个奇怪头发的制胜法宝!”
刘大能拍手叫道:“你是说咱们把头发放在阳光下暴晒,不给它水喝就能治死它?”
我笑道,“刘大能啊,算你聪明一回,要是过两天能让张一山带着头发走人就走,要是走不了出了事,这也是个消灭它的好办法!总之这两天少惹那头发为妙!”
我与刘大能对视一眼,会心的笑了笑,似乎已经逃过一劫似的。
忽然!
门外传来一阵轻响,张一山打开了卫生间的门……
51、鬼剃头
这轻微的响动将我们的注意力给吸引了过去,刘大能跳下床,轻轻的打开了卧室的房门,招呼我过去一块看。
张一山此刻又变得浑浑噩噩的,根本不在意我们在一旁偷看他,干脆我们也不躲了,就敞着门看他能干什么!
只见张一山走进卫生间,趴在浴缸上将那头发捞了出来,嘴里哼起了小曲,那头发湿漉漉的被张一山举在空中,头发还滴落这一道道水珠连城的银线。
张一山个子本来就矮,那头发举过头顶竟然能耷拉在张一山的大腿附近!
刘大能奇道:“小天哥,这头发长长了,那天我戴着的时候也不过散在我的肩膀上!”
“你带来着?”我若有所思的拔下自己的一根头发,在刘大能脖子上比划着,只见我那根短短的头发陷进刘大能的肉中,像极了下午我爷爷用道符给他脖子上逼出的黑线!
错不了,刘大能接触的脏东西绝对就是那头发!
刘大能急忙问我,“小天哥,你这是做什么?”
“嘘!”刘大能说话的声音有点大了,我赶紧示意他小声点,莫要惊扰了张一山。
突然,一阵嗡嗡嗡的响声,我们一看,张一山已经将那长发悉数拧干,用吹风机吹了起来。
等吹了一会,那头发也就变的半干不湿的样子,张一山又取过梳子,唱道:“娃娃哭、娃娃笑,娃娃爱看唱大戏,花脸将军耍大枪,踢到了柱子打翻了烛,棚子倒了死光光。”
张一山唱到这里忽然掉过脸来阴阴一笑,“全都得死,谁也逃不掉!”
啊……
我和刘大能都是一惊,正要退回屋子里,只听张一山嘻嘻笑道:“我的头发好看吗?”
刘大能就像着了魔障一样,立刻答道:“好看!”
我啪的一掌就打在刘大能的脸上,一下子就把刘大能给打醒了!
刘大能顿时醒悟自己刚才说了什么,吓的脸都绿了!
张一山嘿嘿笑着将那假发套在自己的脑袋上,然后从卫生间走了出来……
我和刘大能赶紧躲过张一山的目光,只见张一山也没有理我们,反而走到客厅中央自嗨了起来。
张一山套着长头发的的样子很有意思,那本该是正常人及腰的发全部散到张一山膝盖部分,飘逸顺滑,从我们身边经过的时候,还能闻到一股说不上来的味道,很香、但是也很腥!
偶有从窗子里吹进来一丝凉风,发梢就会摆动飞散,张一山跳上沙发,首先将自己的衣服全部脱掉,露出不健康的身体,干巴巴的,塌陷的胸口还有一道道伤疤,有些地方还有一些污垢,总之极为不干净也不美观。
张一山光溜溜的站在那里,嘴里的呼吸越来越沉重,好像发情的野狗一般,在自己身上摸来摸去动手动脚,偶尔还会抓起一把头发按在他的鼻子上深深的呼吸,我和刘大能看着这一幕简直惊呆了!
张一山越摸越很疯狂疯狂,完全不能自拔!他的嘴里不清不楚的说着污言秽语。
呃……
好恶心!
我和刘大能看着张一山做完这一切,嘴里开始喷着热气,想要休息沉醉的样子就不忍直视,但就在这时,我们忽然看见张一山的头顶无端的渗下一丝血迹!
那是鲜血,慢慢流到他的嘴里,他还完全不知,伸出长满舌苔的舌头,将那些血舔进了嘴里。
我草,血越流越多,流的开始落在沙发上,地上,顺着头发不停的流了出来!
坏了,这头发要杀张一山!
我和刘大能互相看了一眼,同时冲了过去,就在转过客厅拐角的时候,我忽然看见在阳台的月光下,有一个鬼影!
鬼!
一件白色、染满鲜血的白衣!
两只手臂无力的垂了下来,低着头,看不清面貌,最为恐怖的是!它的头顶光秃秃的,露出惨白的骨头……
啊!
我叫了一声,身体被惊的愣在当场,仔细的向阳台看去,可是!那鬼影没了,毫无征兆的就没有了,消失了!
就好像那根本就是我眼花了一般!
好在刘大能没有看见,他飞快的跑到张一山的身前,一把擒住张一山的脖子将他从沙发上拽了下来,然后撕扯着张一山的头发。
张一山死死的抱着头发,就是不肯松手,刘大能大吼道:“狗日的,在不撒手你就死定了!”
张一山依旧没有松手,反而发出凄厉的笑声,那种笑声听起来让人不寒而粟!
“我的头发,你要我的头发吗?”张一山猛的将头抬起来,他的眼中全是疯狂!
“给你!这是我的头发!”张一山面无血色,五官扭曲,一把扯下假发,直直的伸手将头发递给了刘大能!
“给你!你拿去呀,你拿去呀!”
刘大能怎么敢接,直吓的哆嗦着身体。
嘭……
电灯亮了,是我摸到了客厅的电灯!
这一丝丝光明瞬间将诡异的气氛驱散了半分,张一山递着头发,愣愣的站在那里。
我们谁都没有说话,我和刘大能还惊讶的看着张一山光秃秃的头顶,他的头发哪里去了?
张一山过了一小会就又清醒过来了,他先是疑惑的看了看站在客厅的我们,然后伸手在额头摸了一下,“草泥马!刘大能,老子招惹你了,为啥把我打的头都破了!”
刘大能又愣了一下,什么话都没说。
张一山还愤愤不平的说道:“刘大能,我算是看透你了,想要抢我的头发不说,还把我打伤了,你他妈的真不够意思!”
“要你妹啊!”刘大能怒骂张一山吃了**药,好坏分不清。我连忙将刘大能拉开,说道:“张一山,你好好照照镜子,看看你这副鬼样,哪有半点血色,你中邪了知不知道,那头发想要你的命!”
张一山一愣,急忙跑进卫生间一看,“啊!我的头发呢?是谁剃了我的头发?”
还能是谁,鬼呗!
张一山哭着脸走出了卫生间,我让他坐下,然后把事情的经过讲了一遍,甚至连我在阳台上看到的鬼影这件事情都说了出来。
刘大能却说他刚才没看见,也许是没注意,但我觉得是真没看见的居多,因为我们做鬼媒的有这种通灵体质,在一些特定的环境下确实能自动开启阴阳眼,看到附近厉鬼!
张一山听完期初还不信,可是沙发和地上的血迹,还有茶几上那一抹黄白,却一一验证了我们的说辞!
“那怎么办,老刘你可的救救我啊!”张一山一下扑倒在地上就要去抱刘大能的大腿。
刘大能急忙侧身躲开,张一山这瘦猴子还没洗手呢!
张一山又怕又气的说道:“我还以为我捡回了海螺姑娘,没想到他娘的天天玩的是自己啊!”
“老刘,说什么你也的救我!”
刘大能没好气的说,“救你?老子好不容易去了邪,没想到又让你这个狗日的把鬼头发给弄回了家,老子自身还难保呢!”
“你怎么驱邪的?”张一山突然眼睛一亮,瞧向了刘大能。
刘大能又看向了我,我急忙说道:“我爷爷说了,这只鬼太凶他现在法力已经不够除掉这只鬼了!”
我又补充道:“要是我表哥在这里就好了,可是也不知他什么时候能来!”
我这一番话瞬间就浇灭了他们的希望。
“救命啊……兄弟,要是能逃过这一劫,以后我偷来的钱分你一半,不,全给你!”张一山又扑着过来抱我的大腿,我赶紧躲开。
谁要你的脏钱,再说他怎么就是意识不到自己没洗手!
张一山看我们谁都不肯帮他,一脸的委屈。
“张一山,你现在相信这头发会要你的命了吧!”
张一山哭着回答我,“相信了,我的头发都没了,还流了这么多血!”
原来这个混账也知道怕!
“那你愿不愿意把头发扔了?”
张一山一听,一把捡起头发冲到阳台就扔了出去!
我擦,这家伙还真没点功德心,要是被别的人捡到不是又害了人家吗?
我赶紧跑到阳台上向下瞧去,但是黑不溜秋的哪能看见啊!
我叹了口气,“先去洗洗吧!”
张一山又求助道,“两位哥哥,我怕,我不敢进卫生间!”
看来这张一山已经彻底醒悟过来了!
“怕你个鸟,你天天戴着那玩意自摸的时候咋不怕,赶紧给我滚去洗洗,然后打扫赶紧!”刘大能见头发被张一山扔了出去,顿时就松了一口气,立刻变的牛气了起来,生怕不知道这里他最厉害似得!
清醒的张一山怎么敢和刘大能较真,只好委屈的自己一个人去卫生间里清洗污秽!
刘大能笑了笑,“这狗日的回头还得赔我一个浴缸,反正老子以后是怎么都不会用那养过头发的浴缸洗澡了!”
我也苦笑着说道:“这东西真邪,我看你明天还是把接触过头发的所有家具都扔了吧,万一哪里还落了一根毛可怎么办啊!”
刘大能有说,“对,最好把这间房子也卖了,想起来就渗的慌!”
我们正说着,突然卫生间里传来了张一山的惨叫声。
啊……
我们急忙冲进卫生间一看,那黄白的浴缸里,依然还泡着一卷柔顺细滑的秀发,散在水面上,好像一朵盛开的罂粟花……
52、烧不烂烤不焦的头发
“这怎么办啊!”张一山看着那一卷秀发,却再没了刚才的欢喜,只是吓的原本就失血过多的脸上多了一抹青紫。
张一山吓的不清,我们也好不到哪去!
刘大能又向我看了过来,嘴里呜呜的说道:“小天哥,你看这事怎么办?”
“我能怎么办,咱们不是商量好了吗?赶紧把它捞出来,用吹风机吹干、用火烧、用光烤,就是把它的营养切断,让干枯死!”
我恶狠狠的说着一切能想到的办法!
但张一山怂了,刘大能也是怂的,反正没有一个人动手!
我见他们没人动手,干脆一脚踢在刘大能的屁股上,“这个时候了,你们谁也跑不掉,刚才张一山中邪的时候不还勾引过你吗?你以为它能放过你?”
刘大能顿时想起那刚才张一山确实还问过自己那头发好看不好看,自己还傻乎乎的回答了,当下气就不打一处来,抬脚就是一踢。
张一山噗通的一声被刘大能提到浴缸前面,只听刘大能狠道:“王八蛋,都是你,赶紧捞出来弄干!”
张一山自知理亏,而且反正这家伙也没少接触头发,索性一闭眼将那头发捞出来,好像拧衣服一样的使劲拧了起来。
“让你害我,害老子,老子也不是好惹的!”张一山一边咒骂一边给自己壮胆,还时不时的转过脸来看看我们,生怕我们跑掉。
这头发仿若失去了生命一般,任凭张一山蹂躏,不到几分钟,那卷头发真的就挤不出一丝水来。
刘大能眼见张一山捉住头发后半点事都没有,胆子也壮了起来,去过吹风机调到最大,对着头发就死命的吹了起来。
吹风机呼呼的发出巨大的响声,如同怒号的狂风怪叫着,将头发的每一寸都吹的散开,然后干涸。
“哈哈!好了!”
张一山用手一摸头发被吹过的部分,只觉得滚滚发烫,赶紧抖落了两下就往外面去,刘大能也不甘为人后,从哪里也不知取出一个铁盆子,里面塞满了卫生纸,然后掏出打火机就点着了。
“赶紧扔进去!”刘大能指使着张一山让他烧头发。
张一山想都没想,直接就把头发给扔了进去。
呼……
那卷干干的头发一覆盖在灼烧的火上,立刻就将火苗给压灭了!
刘大能飞起一脚就踢在张一山的腿上,“草你大爷的,你是傻叉吗?火都让你给压灭了!”
张一山很委屈的看了看刘大能,“刘哥,咱们在烧一次!”
刘大能又找来不少纸点着了,张一山这次小心翼翼的将那头发架了上去!
火苗呼呼的燃烧着,释放出一团又一团的热浪,张一山先将头发的末梢放进火盆中,只见那些跳跃欢舞的火焰瞬间就如同老鼠见了猫一样躲开了。
张一山大惊,连忙将头发又移了过去,浓密的头发将那些火焰逼到了死角,烈火被压的龟缩进灰烬里面,最后干脆直接就熄灭了!
刘大能大急,将家里所有能烧的东西,比如书啊本啊,最后差点连被子也烧了,但是就是没有伤到头发一丝一毫。
这一番折腾都过了两个小时了!
我看的都眼睛酸困,刘大能家里弥漫着浓重的烟熏火燎的味道,“别烧了!你就是把家都点着了,我看着头发也会安然无事!”
张一山顿时就泄了气,刘大能不信邪,干脆抓起一根头发用打火机一烧,说来也怪,只要打火机靠近头发就打不着,拿远一些就能打着!
“这他娘的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看着问题还是出在头发上,这卷假发的阴气太重了,而火性属阳,阴阳相斥,当阴气盖过阳气的时候,阳气只好退避三舍了!”
哎……我们三个都没办法,一看时间,差不多凌晨都要过完了!
“算了,先睡觉吧!”
其实大家都很疲惫了,刘大能点点头,也累的要紧,说完我和刘大能同时返身就要去卧室睡觉,张一山急忙跟了进来。
“你们都在这屋里睡,我咋办?”
刘大能气道:“不是早就说好你自己在客厅睡吗?”
“可是现在有鬼,我要和你们一起睡!”张一山这个时候不同意了,不过也难怪,刚才经历了那么恐怖的事情,张一山肯定不敢自己在外面呆着了!
我一想外面的那个鬼影,心里也知道那会要了张一山的命,干脆对刘大能说,“算了,让他住进来吧,如果他明天死在客厅里,又是麻烦事!”
刘大能只好同意,“你自己打地铺吧!”
张一山一听让自己也睡这屋里,还管啥打地铺不打地铺,就是让他站着睡觉都行啊!
张一山欢天喜地的答应了下来。
这剩下的后半夜安静的过分,其实我们三个人别管多累,谁都没有睡死,而我总觉得这屋子里有一双眼睛在注视着我们,让我背部发冷,如有寒芒刺骨。
迷迷糊糊中,我好像看见门外的玻璃上有一卷头发的阴影总是徘徊不去,它越长越长,映射出来的形状肆意的改变着,一会变成一个长有三头六臂的怪物,一会变成秃顶的女人,紧紧的贴在门上,我看见一些黑色的头发从门缝下面穿了过来,然后如同一只魔爪伸向地面上酣睡的张一山。
张一山似乎根本没有发觉,还张着嘴巴打着轻微的呼噜,那乌黑的发就好像一条触手一般,先是慢慢攀上张一山的胸口,张一山贪婪的呼吸着从窗子里吹进来的新鲜空气,整个胸脯一起一伏的,他睡的相当沉!
那条黑色的发丝没有丝毫犹豫,猛的伸进张一山的嘴巴里,不停的生长……
啊!
我轻轻的惊叫一声,从梦中惊醒,这一声如同蚊子般的轻响,顿时惊的刘大能和张一山全部坐了起来!
“什么事?头发进来了?”刘大能大叫一声,手里还拿了个大剪刀,也不知什么时候藏的,张一山却跳到床上,一双贼眼四下张望着,手里也露出一把锋利的匕首!
而我,是唯一一个空着手的人,看来这两人都他妈的留了一手,睡觉居然还带着武器!
“我刚才做了个梦而已,大家不必紧张!”
我讪笑了几下,刘大能却惊的一身冷汗,他摸去头上的吓出来的汗说道,“小天哥,吓死人不偿命啊,你看我后背都湿了!”
“后背湿了算啥,你看老子的裤裆!”张一山愤怒的盯了我一眼,只见他的裤裆湿湿的,都给吓尿了!
刘大能一愣,急忙提起他就扔下了床,“快滚下去,别再弄脏老子的床!”
这一下大家睡意全无,不过也好在天色大亮,我一看手表已经八点多了!
“咱们去看看头发,一会用太阳光烤烤它!”
我立刻提议,得到了他们二人的赞同!
我们出了卧室,只见客厅的地板上到处都是水泽,就好像被什么人用拖把拖过的痕迹一样。
咦?头发呢?
也不知是谁先说了一声,我一看,昨天明明摆在阳台上的头发不见了!
我们三互相看了一眼,都飞快的冲进卫生间,只见那头发果然浸泡在浴缸里,而且似乎长的更长了!
“这头发自己会动!”我们异口同声的说道。
上午我们还是将头发弄干,摆在阳台上阳光最充足的地方,没有了水的湿润,有风吹过那头发越发的飘逸起来,我们都坐在阳台附近盯着它,生怕它自己又回到水缸里去。
等到中午十二点,阳光正烈,头发经过一通暴晒,反而更加乌黑发亮!
头发上反射出引人的光,好像挑衅一般的射这我们!
“这样不行!”我一拍手,站了起来。
“不行?”
“对!不行,我们一直以为它摄取的是水的成分,其实我们错了,它根本就是吸收的人血,张一山昨天戴着它满头是血,可是那些血哪里去了?”
“都被它当做养料给喝了!”我恍然间有所顿悟,刘大能也看向地上,果然昨日晚上滴在地上的人血不见了!
“你是说,它昨天晚上从浴缸里跑出来满屋乱转就是为了喝地上的血?”
我点点头,确实是这样,这头发需要养,但要用人血去养,至于它为什么泡在水里,我想是因为它喜欢那样的环境吧!
“那怎么办?”张一山听见这头发喝自己的血,心里更是害怕!
我想了想,“如果是这样,我们只能把这件事情的前因后果了解的一清二楚,才能想出对策,厉鬼的形成都是由原因的,只有把它们的怨念破解掉,才能解脱!”
“张一山,这件事情是你穿线搭桥,那你必须提供线索,现在我们所了解到的是这头发是你们买来的那个小女孩的假发,那么这个小女孩真正的死因是什么?必须了解!”
张一山想了想,破口大骂道:“该死的老秦,竟然敢骗我!我饶不了他,走,我带你们去找他去!”
刘大能却看向我,“小天,你能出门吗?”
我顿时想起来,我来这里就是因为我身上有一个劫数,我死不会死在家里,也不会死在床上,我会死在外面的马路上!
这个劫数,就在这两天……
53、老秦死了
刘大能明知我有劫难在身,实在不忍让我出去,可是如果我不去,靠他和张一山两个笨蛋根本了解不到事情的真相!
我想了又想,最后还是下定决心走出房门,这屋子本就住了一只恶鬼,连爷爷都无法制服,我即便是有阴阳钱在身也怕是制不住它,不如出去躲躲,再者说,我这劫难破解的关键在刘大能身上,我还必须寸步不离的跟着他!
“我去!”我只能和刘大能一同出去!
刘大能似乎明白我的心意,叹了一口气,小声对我说:“小天,对不起,我真的没想到会是这样,早知就和你去宾馆住两天了!”
可是事情已经到了这般田地,再说什么也于事无补了!
张一山显然不并不知道我劫数的事情,还在不住的催促道:“快走吧,有啥出去再说!”
刘大能狠狠的瞪了张一山一眼,我们这才奔往医院的方向!
很快,我们就到了医院,医院很大,前来就诊的病人也很多,张一山却轻车熟路带着我们直奔医院的后院。
张一山告诉我们,这老秦原本是他的老邻居,很早以前张一山并不是什么惯偷,而是一个可怜的开锁匠,辛苦的营生着自己的生意,但因为自己长的奇形怪状,身体又单薄,常被人歧视,而老秦一辈子都是干着看尸工这份工作,也无人和他打交道。
两个同病相怜的可怜人因为是邻居,一来二去也就成了忘年交,经常在一起喝酒聊天。
后来张一山倒是因为这双畸形的小手发生了一段带有些传奇色彩的故事,他被一个老惯偷看重,说是他长了天生做小偷的一双手,后来这才改做了神偷,话题有点扯远了,虽然张一山干了这一夜暴富的买卖,但和老秦的关系还是一如既往,直到遇到了刘大能,才被刘大能拉着干了一笔到买尸体的买卖!
张一山带着我们来到医院后院的一个平房附近,见四下无人,走到门前敲了两下,“老秦,老秦!”
过了好久,那门内才有了一丝响动,只见门缓缓的打开了……
出奇的是,门里并没有如我想象般的出现一张苍老的脸,反而是一张充满活力、年轻的一张脸!
“老秦呢?”张一山也是一愣,他只知道这里就老秦一个看尸工,什么时候又来新人了?
“你们找秦大爷啊?”那个年轻人在我们身上打量了一下,疑惑的问道,“你们是他什么人?”
张一山急忙回答道:“我是老秦的老邻居了,怎么他不在里面?”
“在!想不到你们做邻居的感情这么好,还会来看他!”
那年轻人开门一边让我们进来,一边对着里面自顾自的说道:“秦大爷,你邻居来看你啦!”
这年轻人也真是的,弄的这么夸张干什么,好像直怕老秦不知道一样。
张一山带着我们进了门,只见这停尸房里到处都是僵直的尸体,连个活人都没有,也不知老秦藏到什么地方了!
那年轻人尾随我们其后,走到一张搁置死尸的床前,猛的揭开床单,“秦大爷,你的邻居们来看你了,你有啥需要烧的晚上可别给我托梦了!”
擦!
我们三个都是大吃一惊,尤其是张一山,不敢置信前几天还和他絮絮叨叨的老朋友已经躺在了冰冷的停尸间了,虽然老秦一直都住在停尸间……
张一山哆嗦着走到老秦的尸体前,泪水模糊了双眼,老秦对于张一山来说,是在这个世界上唯一一个真正的朋友,唯一一个不必防备他捅你一刀的好人。
我看见老秦像一条死鱼一样的躺在床上,因为他的眼睛是凸出来的!
这双眼睛可以说是真正的死不瞑目,因为眼球凸出的部分太多了,眼皮根本就合不上,脸色也不像这停尸间内其他的尸体一样皮肤苍白,反而是青紫的颜色,而舌头则从嘴角吐出来,那夸张的长度刚好用舌尖碰在铁床上。
这种死法,是上吊或者被人勒死的惨象!
那年轻人无奈道:“秦大爷在医院辛辛苦苦干了一辈子,为人也很和蔼,平时的工作那就更是兢兢业业,连停尸房都很少出,哎,真不知是得罪了什么人,竟然要对秦大爷下毒手!”
“毒手?”我当下就问了一句那年轻人,老秦死的这个时间太巧妙了,刚好就在刘大能背走尸体的这段时间里。
“怎么你们不知道吗?秦大爷是前天晚上被人勒死在停尸房里的!而且最奇怪的是,这门根本就是反锁着的,直到有尸体被送到停尸房,怎么敲门里面都没有反应,最后让消防队锯开铁门才发现秦大爷已经死了!而且最让人不解的是,杀死他的凶器竟然是一卷头发!”
一卷头发?我与刘大能一听就明白了七分!这肯定是厉鬼报复啊!
我观察了一下停尸房,这四周只有几个通风的通气口,不大,完全不能让人通过,更何况还有护栏。
那么,这种无法解释而又诡异无比的密室杀人案只能归罪于鬼杀人了!
张一山含着泪水,哀叹道:“老秦头,你怎么,哎,都是我害了你啊!”
我一听他怎么糊涂的说出这话来了,一会别把倒卖尸体的事也给抖落出来,连忙提醒张一山,“张大哥,节哀顺变,还是多想想你自己吧!”
张一山闻言顿时发现自己失态,连忙抹了一把泪,伸手想要替老秦合住眼睛,可惜老秦的两个眼珠子鼓鼓的凸了出来,不甘心的瞪着天花板,死活也盖不住!
我正想施展一点手段先让老秦闭上眼,也好稳住张一山的情绪。
没想到那年轻人走了过去,伸出两指按在老秦凸出来的两眼珠子上,一按就按了下去,老秦的眼皮这才缓缓的合住了!
我去,这家伙是什么高人啊,这一手是那学的,我听都没听说过,这么利索!难道是同道中人?
那年轻人看我表现的相当惊讶,才不好意思的说,“我是一个刚毕业的大学生,经常在学校里解刨尸体观察研究,最不怕这些东西了,所以院方才让我来先看几天尸体,他这是因为死前缺氧,把眼珠给凸出来了,按进去就没事了,你们不要害怕!”
果然世界大千无奇不有,医院里也是藏龙卧虎能人辈出啊!
人家这一手可比我们的手段简单多了!
张一山看着老秦合上了眼,这才又问起来,“老秦有个儿子,我听说现在住院了,不知道在哪一间病房,我想以后如果我还有机会,去看看他,给他送点钱什么的,照顾一下!”
我听后突然觉得张一山这人还有点良心,只听那年轻人叹息一声,“估计你是没机会了!”
我们三顿时一惊,这年轻难道知道我们遇上了大麻烦,竟然预言张一山活不久了!
张一山也是哆哆嗦嗦的看着那年轻人,惊的合不拢嘴!
只听这年轻人继续淡淡的说,“你现在看看秦大爷的儿子吧,一会我们就要把他儿子火化了!”
说完他又揭开一张白床单,那是一具不完整的尸体,脑袋经过缝合还能看见无数裂开的痕迹,一些鲜血渗满了破碎的脑壳,右眼根本就没有了眼珠子!这具尸体的主要躯干奇怪的扭曲着,还能看见他的胸口几根肋骨穿出胸膛的样子,唯有四肢软绵绵的摊在床上,断成了几截!
“秦大爷死的离奇,警方无法定案,而医院也不谈赔偿的事情,只是说免除他儿子的部分手术费,可怜这哥们走投无路,只好半夜跳了楼,二十二层楼啊!就摔成了这样!哎……但这是自杀,简单缝合了一下就要扔进化尸炉了,连警察都不会管的!”
张一山听完气的连呼吸都困难了,最后还是我们把他拉了出去。
“都是我害了老秦,早知道我就是去别处偷也不能把这单生意介绍给老秦啊!”
现在张一山后悔了,但是这又怪的了谁呢?
我叹气道:“老张,你还是想想现在咱们怎么办吧!还没从老秦这打听到半分有用的信息,就断了线索,等晚上回去你有的是机会下去陪老秦!”
我这么一说张一山又沉默了,过了一会他才抬头看着我,“我不想死!”
刘大能气笑了,“谁他妈的想死啊,关键是现在该怎么办!”
我想了想,“你们既然是偷了尸体配冥婚,那总的给人家对方提供点资料什么的吧,咱们能不能打听一下去她家里看看这孩子生前的基本情况,看看她有没有什么遗愿未了,或者有什么怨气?”
刘大能想了想,“我记得这孩子叫张莹莹,读的是高中,后来得了白血病,最后死了!”
“就这么多?”
“就这样多!”刘大能表示自己就知道这些,那张一山大字不识,他就别指望了!
这可难坏了我们,就凭这点信息能知道个毛啊!
突然张一山出了个主意,叫我们过来,把这办法说了一遍,我与刘大能听完觉得这个办法差不多还真能行得通……
54、吐出一物
54吐出一物
十分钟后,我们来到医院住院部的服务台,张一山装的万分悲痛的样子对台上那个美丽的小护士说,“小姐,俺们刚从乡下赶来,俺侄女张莹莹不知道住哪号房间?”
那个小护士抬头看了我们一眼,微笑服务道:“请问是哪个张莹莹?我们这里有四个呢?”
“就是得了白血病的那个张莹莹,俺可怜的侄女啊!”张一山捂着心口,在刘大能的搀扶下,爬在服务台上挤了两滴眼泪,看着护士小姐。
“啊!”护士查了一下资料,一脸惊愕的表情看着我们,“大哥,你们可得挺住啊!”
我们心里都知道张莹莹已经不治而亡了,眼巴巴的等着护士告诉我们结果,然后顺便谎称和张莹莹父母断了联系,要个家庭住址或者电话什么的,可是这个小护士就是看着我们就是不说话。
张一山可怜巴巴的看着护士,突然放声大哭,连我都给雷到了。
“俺的侄女到底怎么了嘛,你就告诉我吧……啊,可怜的娃!”
那护士才又劝道,“大哥,你要挺住啊,你答应我你一定要挺住我就告诉你!”
我看见刘大能有上去弄死人家的冲动……
张一山抹了两把眼泪就哭不出来了,“嗯,小姐你就说吧,俺能挺住!”
“她已经过世了!”
张一山真的没在闹腾,刘大能急忙问道:“那我们那孩子呢?”
“已经火化了!”护士小姐委婉的告诉我们,张一山按照原定的计划,接着问起来,“小姐,俺们都是从乡下来的,侄女他爹妈我们也联系不到,请问你能告诉我们一下电话号码吗?我们也好去家里看看!”
这下小护士可犯难了,犹豫了一下,“我给张莹莹的家属打个电话吧,你们和他说?”
这怎么行,要是这么一说不就穿帮了吗?
但小护士以不方便透漏病人家属信息为由,执意要这样做!我们也不好说什么!
张一山眼珠一转,对我们示意不要紧张,然后任由小护士取出座机去按电话上的号码,一会电话就通了,小护士在电话里说了两句就奇怪的看着我们,而且很警觉,“对方家属说根本就没有乡下的亲戚,你们是什么人?”
张一山明显表现出很错愕的表情,“这里是xxx医院吗?”
“不是……”
“……”
“不好意思,我们找错医院了!”张一山赶紧道歉,拉着我们就在小护士警惕的眼神中灰溜溜的走了!
我和刘大能都不知道张一山这是闹的哪出,等出了医院,张一山赶紧默下一个号码,“咱是干什么的,那几个电话号码我看一遍就能记住!给她家打电话,问问她家住哪?”
刘大能哈哈一笑,抱着张一山瘦巴巴的身体,快把他按进自己的肚子里去了,咧着嘴笑道:“好你个老张啊,真有你的!”
我却看着张一山问道:“张一山,咱们打通电话说啥,人家怎么就能告诉咱们家庭住址?”
没想到张一山根本不以为意,“包在我身上!”
这事张一山没理由骗我们,我们也只好跟在张一山身后去找了个公用电话,只见张一山在电话里说了两句,就要出一个地址。
“嘿嘿,咱们去踩点的时候用的借口理由多了,这点事不是难事,我和张莹莹的母亲说咱们是福利会的,张莹莹生前做过慈善,现在不幸逝世,咱们代表福利会要去拜访,她妈一点都没有怀疑,咱们快去吧!”
我们看了看时间,现在是下午三点,也是拜访人家的时候,这便立刻打了出租车奔向了张莹莹的家!
张莹莹这个人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孩子,到底死前有过怎么样的经历,为什么会怨气这么大,这些问题必须一一了解,这样才能想办法破解她的怒气。
而且刘大能对于配冥婚实在是什么都不懂,也不知将人家的尸体许给了哪一户人家,是不是和这个也有关系?
我们知道的太少了!
不消片刻,我们就来到了张莹莹家,张莹莹家离那个医院不远,而且还挺阔绰,算的上是高档小区,我上前敲了敲门,门立刻就被一个中年妇女打开了。
这个中年妇女对我们和蔼的笑了笑,“你们是福利会的吗?”
她说她就是张莹莹的母亲,但这个女人真的一点都看不出悲伤!
张莹莹的母亲请我们进屋后,给我们沏了茶水后,就抱着一张遗像坐在柔软的沙发里削苹果,我能看见那张遗像上的女孩长的十分甜美,脸上还带着两个浅浅的酒窝。
张莹莹的母亲边削苹果边和我们说,“我这闺女平时特别有爱心,你们说她做过慈善我一点都不怀疑,可是为什么这么好的一个女孩就这么短命呢?”
“去医院一检查就是血癌晚期了,吃进口药化疗什么都不管用,我看着她越来越憔悴的样子心都碎了!”
张莹莹的母亲没给我一点提问的机会,自顾自的不停的说着话。
说着说着怕是思念起了女儿就哭了,那痛失爱女的心情我们都能理解。
“你们知道吗?我这女儿特别坚强特别懂事,那么痛苦的时候都自己默默的挺过来了,有时候还安慰我这个做母亲的别哭,我想起来就难受,你们来和我说说话也挺好的!”
“那孩子也有难过的时候。”张莹莹的母亲把怀里的遗像抱起来给我们看,“莹莹最爱漂亮的,你们看,她的头发多好啊,多柔滑啊,可是这做化疗把头发都脱完了,莹莹总是在夜深人静的时候自己对着镜子照啊照的,边照就边哭,她以为我不知道,可是我是她妈妈怎么能看不出来呢?”
“所以我就帮她买了假头发,让她重新变的漂亮起来,可是她不知道为什么老是戴不住,总是丢!你们见到她的头发了吗?
突然张莹莹的母亲瞪着我们大声的向我们问了起来。
我们三都是一个激灵,猛地站起来,看向张莹莹的母亲,只见张莹莹的母亲对我们笑了笑,摆手示意让我们坐下来,说,“来,喝点水吧,我也就是随口说说。”
我们交换了一下眼神,最后还是耐着性子的坐在沙发上,心里有鬼,听到点风吹草动就一惊一乍的,我们都向张莹莹的母亲露出了抱歉的微笑。
张一山还端起了透明的茶杯,向张莹莹的母亲敬茶道:“喝茶、喝茶。”说完慢慢的喝了两口。
我赶紧抓住机会问道:“伯母,对于您女儿的事情我们万分遗憾,不知道莹莹生前有什么遗愿没有完成,如果我们福利会能帮的上一点忙的话……”
“唉……”张莹莹的母亲突然叹了一口气,“莹莹她爸死的早,就留下我们孤儿寡母的相依为命,现在莹莹也死了,就剩下我了,虽然我现在有点神经衰弱,但是我不傻,嘿嘿……”
张莹莹的母亲傻笑了一声,“你们哪里是福利社的呦,怎么也想着来骗我这个孤苦伶仃的可怜女人?”
我一愣,大惊失色道:“你早就知道了?”
“嘿嘿,一开始我不知道,但后来我女儿告诉我了,女儿啊你出来看看这些偷你尸体的人吧!”张莹莹的母亲手里还是在削苹果,眼睛却盯着墙角里的一颗橡胶树越说越凄厉!
张一山正喝着茶水,听了张莹莹母亲的话噗的一声就喷了出来,连水带茶叶的喷到哪里都是,而且嘴角还连着一丝黑黑细细的东西。
刘大能看见后急忙问道:“老张,你嘴里是啥东西?”
我一看,叫道:“这不是头发嘛?”
张莹莹的母亲一听到头发两个字,目光明显被吸引了过来,手指也一不小心被水果刀给划伤了,那把刀刃就这样深深的刺进她的指头肚里,鲜红色的血液顺着刀子慢慢流到苹果上,慢慢的渗透进了雪白的果肉中,一点一点扩散、绽放……
张一山用手一拽,一撮乌黑发亮的头发从嘴里被他拉了出来。
张一山看着这丝头发,突然从沙发上滑了下来,跪在地上开始大口大口的呕吐了出来,连同胃液全部吐了出来。
张一山低着头一直吐,吐的连他自己都无法控制,双眼上翻露出大片的白色瞳仁,喉咙里咕咕的,就快要昏厥过去了,一整张脸都贴进了他吐出的污秽上,那种刺鼻的味道不但没有让他清醒,反而张一山渐渐的那摊呕吐物堆积的越来越多,也越来越高,只要他努力的一呼吸,就将那些恶心的液体吸又进了嘴里陷入窒息之中!
我和刘大能看着都恶心的也快要吐出来了,突然!张一山哇的一口又吐出一团黑色的头发,这团头发大部分还在张一山的嘴里。
张一山的睫毛不停的抖动,眼睛一跳一跳的,嘴里的头发慢慢的钻了出来,融进那些恶心的呕吐物上,直到张一山足足吐出了一米多长的假发,才算是大功告成,呃了一声滚到一边,老半天才缓过劲来看着那团头发!
这团假发一旦被张一山完全吐出来,就开始在他呕吐物地上大肆生长,然后如同有生命一样的在地上蠕动,一直爬向张莹莹的母亲……
55、逃过一劫
张莹莹的母亲此刻就好像一个木偶人一般双眼无神,手中的苹果也咕噜噜的掉在地上滚到墙角里,那把银色的水果刀上还染着一些鲜血,滴滴落在地板上……
黏黏的头发好像有意识的向张莹莹母亲爬去,张莹莹母亲没有躲闪,那卷头发顺着她的裤脚慢慢的攀爬上去,经过她的细腰、她丰满的胸脯、她白皙的脖子,然后顺利的戴在她的脑袋上……
等那头发端端正正的如同自然生长的出现在张莹莹母亲头顶的那一刻起,张莹莹母亲发出了一阵呻吟,眼中的神色也开始变的不在涣散。
此刻,戴着假发的张莹莹母亲多么像遗像上张莹莹的模样,“你们都去死吧!”
张莹莹母亲大叫一声,狰狞的向我们扑过来,张一山离的最近,也是反映最快的一个人,他瞬间借着腿部的爆发力跳到沙发上,然后一翻身就跃过了沙发的靠背,然后夺门就逃!
张一山这一跑,就像开了先例一般,让人再也毫无斗志!
“孬种!”刘大能怒骂一声,拉着我就也跟着往出跑!
张莹莹家虽然不大,但也不小,张一山跑的虽快但怎奈腿短,三步并作两步也顶不上刘大能一大步,我们基本上是同时到达门口,哪想到那门嘭的一声自动合住,任凭张一山这天生神偷如何捣鼓也打不开!
“这打不开的锁还是我张一山第一次遇见!”
张一山不忘吹了一个牛皮,刘大能呸了一声,“你唯一一个遇到打不开的锁,就是你的断命锁!”
“别吵了,现在怎么办?”我更是被这俩家伙给气坏了,都什么时候了,还要拌上一句嘴!
刘大能看着漫步逼近的张莹莹母亲,怒道:“看老子的!”
刘大能四下张望了一眼,选准这房子的落地窗,来了一个野蛮冲撞,哗啦一声就将那窗户给撞烂了!
我和张一山一愣,哪还顾得上夸奖刘大能一句,反而一个跳跃飞出了窗户。
好在张莹莹家住的是高档别墅,要是在几层楼以上,今天还真估计要命丧黄泉了!
张莹莹的母亲看我们冲出了房子,突然发狂起来,挥舞着水果刀将剩下的窗户玻璃全部撞碎,也不顾自己身体多处被划伤,怒吼着追了出来!
我们一看这架势,简直就是疯子,谁还敢与她搏斗,而且那捧要命的头发还在张莹莹母亲头上戴着呢,那些头发已经长到张莹莹母亲脚裸附近了!
她举刀狂奔,那些发丝也被吹了起来,漂浮在空中,就想一个凄美的长发美人,可惜多了几分狰狞、也多了几分凶狠!
跑……
这是我唯一能想到的事情,谁也没有料到青天白日的张莹莹母亲竟然能被邪物附体!可见这脏东西的厉害。
很快,我们就跑到了小区门口,三人同时再度发力狂奔,如同离弦之箭射出小区。
逃出来了,我一个箭步跳到马路正中,回头望去,哪里还能看见张莹莹母亲的身影!
“哈哈,跑出来了!”我心中刚放松,只听刘大能吓的两眼瞪出,巨吼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