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品相关 (12)
有,有的。太济赶紧说:西原伯留下的遗言正好在老臣府上,是一块牛骨,老臣这就去取来给殿下看。
我就命太济在前面带路,跟着他去前院。
庄姜迟疑了一下,也跟了过来。
四、铁盒毒蝎
太济领着我来到前院,那些僮仆丫头见到太济都垂头施礼,这些人并不认识我。
来到书房,里面却有个蛾眉星眸的美貌女子在那里翻看帛书,一见太济,笑道:爹爹——随后看到我,脸上的笑容顿时僵住了。
这女子我认得,正是太济的女儿云施,太济巴结辛姬,把她许配给原岐做二夫人了。
云施穿着一袭银色的长裙,印有淡淡的兰花底纹,看上去典雅尊贵,乌发高挽,已不是当初垂髫的处子打扮。
云施敛衽施礼:云施拜见原澈殿下。
我哼了一声,没作答。
太济说:施施,把那块那个盒子取出来给殿下看看。
云施问:什么盒子呀?
太济说:就是那个盒子呀,原岐上次给我的。
云施脸色变了变,站在那里没有挪步。
太济转头对我谄笑道:殿下,施施不知放在哪里,待老臣亲自去取。
太济从云施旁边走过时,云施轻轻扯了扯她爹爹的衣袖,太济瞪了她一眼,云施垂下头。
太济从柜里抱出一个黑色铁盒,双手捧着向我走来,说:殿下,西原伯留下的牛骨就在这盒子里,殿下一看,就知道老臣之前说的话,句句属实。
我凝聚真气,眉心天目灼灼发热,通过天目,我看到黑铁盒里有一件弯弯曲曲的东西,模模糊糊看不大清楚,不象是牛骨,刻字的牛骨一般是打磨成扁平的长方型的。
太济捧着铁盒,请我开启。
云施在太济身后,一双美目盯着我,我看她时,她冲我轻轻摇了摇头。
她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是说打开这盒子就会有危险?她为什么要帮我?
我倒要看看这盒子里有什么怪物,拔出腰间佩剑,撬开铁盒的上盖。
铁盒里突然蹿出一道青光,直扑我面门,速度奇快,若不是我早有防备,这下子谅要遭殃。
千钧一发之际,我双目红光迸射,那道青光倏地一分为二,围绕我身体转了个圈,又合二为一,朝我心口直撞过来。
好比被重拳击中,我身子向后退了好几步,低头看胸前,龙甲化成的长袍留下一点绿色的痕迹。
庄姜娇叱一声,右手两指虚点眉心,眉心蓦然射出一道红光,满室追逐铁盒里蹿出的那道青光。
太济趁机想逃,被我一把揪住,喝道:奸诈老贼,还敢害我。举手要给他一耳光。
云施抢上来,叫道:别伤我爹爹。
这时,庄姜眉心射出的红光追上了那道青光,只听叮的一声响,就好象铁器相撞,红光消失,青光一分为二,其中一道从墙壁穿过,另一道青光坠地,却是一只铁铸的蝎子。
庄姜看了看那铁蝎,对我说:这铁蝎也是道门法器,若不是你有龙甲护身,刚才那一下就足以要你的命。
我怒视太济:老贼好狠毒呀。抓住他肩骨的手稍一用劲,太济骨头格格响,惨叫起来。
云施哀求道:原澈殿下,是我爹爹不对,求你放过他。
我老毛病又犯了,在美女面前狠不下心,更何况她刚才还示意我不要打开这铁盒,有相救的意思。
我盯着太济,说:我再问你一遍,我父亲到底是怎么死的?
太济骨头都快被我捏碎了,大汗淋漓,苦着脸说:殿下,老臣说的是实话,施施,施施,快把那块牛骨取出来给殿下看。
云施赶紧从壁橱中取出一块打磨整齐的牛骨,递给我。
我接过牛骨一看,上面刻着两排小字:人寿将终,仙寿永恒;
人伦已丧,妖魔纵横。
刻牛骨的刀法严谨,撇捺之际,端庄整饬,的确是父亲的刀笔,但这十六个字是什么意思呢?
前面八个字是说在尘世虽然要死亡,但在仙界却能永远存活?
可是父亲并不是修真呀,他怎么能飞升仙界呢?
后面八个字似乎是父亲料到原岐天良丧尽,纠结五毒尊者这些邪恶修真,要对他下手。
我松开太济,问:这牛骨是在哪里发现的?
太济说:是护送西原伯回来的军士呈递给原岐的。
我问:那三百护送的军士何在?
太济张口结舌,在我的逼问下,才说出那三百军士已被就地处决。
三百军士神秘失踪的事,南宫乙昨夜对我说过,我也隐约猜到这些军士凶多吉少了,现在得到证实,还是非常愤怒,这些军士都是随我去朝歌,又千里迢迢从朝歌送我父亲回国的,路途辛苦,奔波数月,竟落得惨死的下场!
我怒问:既然我父亲是病死的、尸解的,你们又为何要杀那些军士。
太济全推给泰宜生,他说:是泰宜生的奸计,他说西原伯既然已尸解,那么现在对原岐最有威胁的就是原澈殿下,他就设计要陷害你,怕那些军士走漏风声,所以全杀了。
我将信将疑。
云施说:殿下,我爹爹说的是实话,西原伯的确是奇异失踪的,我曾听原岐和泰宜生说起过这事,他们还派人四处搜寻呢,不过毫无结果。
我看着云施,她现在是原岐的妃子,她的话我能信吗?
云施沉静地看着我,并不畏缩。
我问太济:这事还有谁知道?
太济说:只有原岐、泰宜生、铁昆仑,还有老臣四人知道,呃,施施现在也知道了。
我把牛骨放入怀里,对太济说:那就烦司空大人请铁昆仑来这里,我要问问他。
太济愁眉苦脸说:铁昆仑刚才还在这里,被原岐急召去了,恐怕一时半会找不到他过来了。
我想了想,现在不大可能抓到原岐、泰宜生、铁昆仑来对质,只有先脱身再说,我便命太济准备一辆马车,送我们出城。
云施求我不要伤害她父亲。
我说:等我们出了城,就放他回来。
司空府的车夫驾着马车,马车里坐着我、庄姜和矮矮胖胖的太济,马车驶向城北,我要去和南宫乙会合。
凤邑城全城禁备,刀出鞘、箭上弦的军士往来巡逻,若不是太济这块挡箭牌,我们想要顺利出凤邑城还真不容易。
马车停在北门外,太济战战兢兢地看着我,说:世子殿下,老臣现在可以回去了吧?
我说:你走吧,进城叫人来追我。
太济连连说:岂敢岂敢,老臣岂敢!
太济走了以后,我在北门外四处寻找南宫乙,南宫乙没找到,追杀我的军士却到了,大叫着:在这里在这里,抓住他,原岐殿下重重有赏。
我对庄姜说:太济老贼实在可恶!
庄姜淡淡说:是你自己叫他进城去叫人来追你的呀,他是听从你的命令呀。
我被庄姜说得笑起来。
北门内驰出数十骑快马,呐喊着朝我冲来。
我拉着庄姜的手,说:庄姜美人,再来个空间遁呀。
庄姜想甩开我的手,我紧握着不放。
庄姜没好气地说:你以为空间遁说使就使呀,很费真元的,我一个人也就罢了,还拖着你——
我成累赘了,心情有点不爽,我说:那你独自走好了,我自会想办法脱身。
哪知庄姜又说:不行,我可不能让你死在这里。
我说:那好,我不死在这里,死在你身上好了。
庄姜嗔道:你真无赖,死到临头还要胡说八道。
庄姜一惯冷冰冰的表情,这下子柳眉微竖,樱唇半噘,轻嗔薄怒的样子真是迷人,我都看呆了。
城门内铁骑奔腾而来,将我与庄姜二人围住,领头的将领正是铁昆仑,骑在披着犀皮甲的高头战马上,抱拳道:原澈殿下,小将失礼了。嘴巴朝左右一呶,十余名军士跳下马,朝我逼来。
我眯起眼,目光严厉,扫视那些军士,缓缓道:你们想干什么!
十几名军士被我威严所慑,一齐站定,不敢过来。
铁昆仑骑马逼近,喝令士兵动手。
我冷冷看着铁昆仑,突然跃起,从两名骑兵头上掠过,直扑铁昆仑。
铁昆仑武艺高强,实非庸手,手中双戟朝上一搠,直指我胸腹要害,他却不知道我即便没有龙甲护身,寻常刀剑也是伤不了我的。
铁昆仑的双戟一高一低刺中我的胸膛和小腹,我若无其事,右臂暴长,卡在他喉咙上,将他揪下马来,放风筝一般团团转了一圈。
铁昆仑也是西原猛将,但在我这种身怀异术的修真面前是不堪一击的,那些军士吓得后退不迭。
我卡着铁昆仑喉咙飞转,卡得他呼吸不畅,转得他头晕眼花,然后重重往地下一顿,又摔了个七荤八素。
没等他爬起来,我一脚踏上去,踩在他胸口上,厉喝:铁昆仑,我父亲西原伯是不是被你害死的?
铁昆仑目露惧色,张着嘴说:不是我害死的,西原伯是病死的,我们也没看到尸体,据说是尸解了。
这话与太济所说符合,看来父亲真有可能是尸解飞升了。
这样一想,我心里大为宽慰,也不想再多逗留,取出怀里青铜镜,触摸镜钮,叫声:神鹰救我。
铜镜射出一道青光,青光在半空中凝聚不散,转眼化作一只黑翎健羽的巨鹰。
我趁铁昆仑及那些士兵目瞪口呆之时,拉着庄姜的手跃上黑鹰的脊背,黑鹰奋起巨翅,沙土飞扬,腾空而起。
铁昆仑爬起身,气急败坏地大叫:放箭放箭。
黑鹰哪有时间让他们放箭,大翅几个扑扇,就升到数十丈空中。
我拍了拍鹰脖子,说:神鹰神鹰,往东飞。
这黑鹰果然听话,翱翔向东。
庄姜说:你宝贝倒是不少,除了黑龙还有这只大鹰。
我将庄姜的细软腰肢揽住,笑道:我现在怀里还有一个更美妙的宝贝。
庄姜要挣开,我吓唬她说:别动别动,这鹰受过伤,飞不大稳。
庄姜果然不敢动了,任凭我搂着她的腰。
我正要继续轻薄她一下,忽听她说:有人追来了。
我举目一看,就见西面一只巨大云雀、南面一条数十丈长的红鳞恶蟒,正向我飞来,已经能看到云雀上的红裙妖娆的虞媚儿,红鳞巨蟒上的五毒尊者在翻着怪眼。
虞媚儿清脆的声音远远传来:原澈,你跑不了的——
东边一轮红日喷薄而出,朝霞满天,宛若巨大的织锦铺展在天边,绚丽无比。
天高地远,一望无垠,我与庄姜骑在雄鹰背上迎着红日高飞,清晨的风拂动庄姜的黑发,白色裙裾飞扬,清艳不可方物。
我低下头,在她那白嫩的脖颈上吻了一下,肌肤真是嫩呀,似乎我呵一口热气就会融化掉。
庄姜生气说:你再乱动,我就把你丢下去。
我说:这怪不了我,只能怪你自己。
庄姜怒道:是怪我来救你是吗?
我说:不是,是怪你生得太美。
即使是仙子,听到别人夸她貌美也是不好意思再生气的,庄姜语气缓了下来,嗔道:什么是不是的,你看看后面,他们快追上来了。
虞媚儿的云雀飞得极快,渐渐追近,五毒尊者的红蟒却落后了好远。
这时黑鹰已经飞过了凤邑城东门,意外的事情又发生了,这黑鹰越来越不中用了,昨夜还飞了那么久,现在只不过飞了十来里路,翅膀又摇晃起来。
我叫道:不妙不妙,小心小心——
话没说完,身下蓦然一空,黑鹰就变成青光钻在铜镜里了,这只死鹰,也不知道坚持一下,昨夜还有树林可以缓冲一下,今天可是飞得高,这下子掉下去还有命吗!
我还指望庄姜有办法,却听到她大声尖叫,死死抓着我的手,两个人疾速坠落。
毕竟是女人呀,就算很有本事,遇到突如其来的危险,也会吓得手足无措。
五、元婴之境
数十丈的高空一晃而过,是眨眼间的事,我根本来不及想办法,我也没有办法,耳边是风声啸响,能做的就是抓着庄姜的柔嫩小手不放,要死也有个绝色美女陪着,不算太亏。
扑通一声,溅起几丈高的水花,我随即醒悟,我们正好掉进了邑水里,哈哈,小命保住了。
我有龙甲护身,高空坠落水面的巨大冲击并没有我受到伤害,再看庄姜,却是星眸紧闭,不知是震荡得晕过去,还是吓得晕过去的?
邑水是西原第一大河,水流湍急浩荡,惊涛骇浪裹挟着我和庄姜两个人奔流向东。
我是万年螭龙的体质,入水就象是回到了家,而且身上穿的是龙甲,水火不侵的,我双手托着美女庄姜的身体,双脚踏水,顺流而下。
抬头看,虞媚儿的雪白云雀在空中绕着大圈盘旋,正在搜寻我们二人的踪迹,随后又看到红色巨蟒横空飞来,五毒尊者也赶到了。
我赶紧抱着庄姜潜下水面,飞速向岸边游动,摸到岸边岩石,这才钻出水面。
岸边有怪石和灌木遮挡,天上的虞媚儿和五毒尊者看不到我们。
庄姜还没有醒来,鼻中有呼吸,胸口有心跳,为了确认,我把耳朵贴在庄姜隆起的左乳上听了好一会,庄姜的白丝长裙被水一浸,紧紧贴在肌肤上,可以清晰地看到乳蕾的形状,非常美丽。
我听她心跳听了好久,才恋恋不舍地抬起头来,看了看河岸,这边是道悬崖,不好爬上去,而对岸就是凤鸣山麓,还是从对岸登陆比较好。
我又抱起庄姜潜入水中,邑水在这一段水流相对平缓,两岸相距约五里,我用了一盏茶时间游到对岸,探出头来,正好看到空中红光一闪,那条红色巨蟒从半空中钻入河中。
不好,那黑老怪派这条蟒蛇下河来搜寻我们的踪迹了!
我赶紧找了一个比较隐蔽的地方爬上岸,抱起庄姜钻入河边树林,撒腿狂奔,一口气跑了十来里,来到凤鸣山半山腰,找了片青草地将庄姜放下。
庄姜还是没醒,长长的睫毛低垂,湿透了的白裙勾勒出窈窕体态,偃卧在青青草地上宛如一幅美丽图画。
我欣赏了一阵,心想:这美人怎么还没醒,她是修真呀,不会这么弱不禁风吧,该不是故意不醒好给我机会吧。
我坐到庄姜身边,看着她樱红的小嘴,想起了对溺水者的救治方法,我决定行医救人,以前我就曾以一种特殊疗法治好了小芮芮的风寒感冒。
我俯下头,轻轻吻在美人庄姜娇嫩的樱唇上,真是触口欲融,香气馥郁,让我神魂飘荡。
我朝美人檀口中吹气,助她呼吸,其实她本来就有呼吸,但助一助肯定是有益无害的。
后来,我不吹气了,我用舌尖顶开她整齐的贝齿,吮吸美女芬芳的口液,挑逗那柔软的香舌。
若问这又是一种什么治疗方法,那我无可奉告,反正疗效很明显,因为庄姜呼吸急促起来了,胸脯上下起伏。
这又提醒我得采用下一步骤了,我双手捂在美女隆起的胸脯上,轻轻挤压。
庄姜只穿了一件白色长裙,斜襟,绊扣在腋下,衣裙还是湿淋淋的,白丝裙很薄很滑,摸上去和贴肉抚摩差别不大,充盈柔软的感觉真是美妙。
初升的太阳光线温暖,透过枝叶洒在庄姜美丽的身体上,我觉得她身上这湿漉漉的裙子肯定很不舒服,不给她脱掉去会生病的,冶病救人,善莫大焉。
我一个个解开她右腋下的绊扣,屏住呼吸将衣襟掀开,顿觉热香四溢,那一对活泼泼美胸骄傲地展现在我面前,在地宫里我也见过庄姜的****,但远没有现在给我的震撼,欣赏美也是需要看什么场景、看什么氛围的。
凤鸣山麓上,青翠的树林间,身下是如茵的草地和摊开的白色丝裙,这绝色美女酥胸裸露,随着呼吸而颤抖起伏,莹白如玉的双乳间有一块小小的玉牌,赤红色,镂刻着奇怪图案。
赤红色的玉牌卧在雪白的双乳间,此情此景让我口干舌燥,热血奔流,我要破除无忧教的禁欲邪法,我要占有身下这个美女,要知道男女欢爱是天地间最正常不过的事,雷都不打做爱的人,无忧教禁欲显然不合天人之道,这么美的绝色丽人禁欲,简直是对世间男子最大的酷刑,残忍!残忍!
我手摸庄姜丰美酥胸,深感责任重大,我的手不自禁的加力搓揉。
啪的一声脆响,我脸上重重挨了一耳光。
庄姜醒过来了,坐起身,掩着胸襟,一双美目愤怒地盯着我。
我恼羞成怒,长这么大没人这么打过我,而且我也不是存心轻薄,不也是为了救她吗,谁叫她不醒来呢,睁眼就打人,太过分了!
我腾地站起身来,正要发作,脑袋却突然一阵剧烈震荡,好象有把刀子在我脑子里切割,我大叫一声,抱着头,痛得在地上打滚。
庄姜站起身来,冷冷地看着满地打滚的我,她肯定以为我又是在装模作样。
我痛得脸上肌肉扭曲,喉咙里发出野兽垂死的哀嚎。
庄姜迟疑说:你是装的吧,快起来,我饶了你了。
我痛得狠不得把自己的头发一根拔下来,一张脸又变成了青紫色,我知道这是五彩幛的毒气又在作怪,还有泰宜生的滴髓手,现在一起发作了,真要命呀。
庄姜一看我这样子不对劲,这才有点慌张起来,说:怎么会这样,我只不过是打了你一下呀,又没使法力,你别吓我了,快起来吧,我不责怪你了。
我哪起得来呀,我的头快裂开了,我翻滚到空中,又摔到地下,发疯一般乱撞,把草地周围的几株树都撞断了。
更可怕的是,我不仅仅是脸,全身都开始不停地变幻颜色,青紫、乌黑、赤红、焦黄、腊白,瞬息数变,面目狰狞。
庄姜吓坏了,靠在一株冷杉上,都忘了手掩衣襟了,酥胸尽露,可惜我痛得无暇去看。
庄姜惊呆了片刻,这才想起救我,从衣袖里摸出一个白玉瓷瓶,倒出三粒红色丹葯,在一边大叫我张嘴。
我脑子还明白,赶紧嘴张得大大的。
庄姜手法很准,曲指一弹,三粒丹葯一起射到我口中。
我现在也不管是什么葯了,一口就咽了下去,身子依然尽力翻腾,撞得树木枝叶纷飞。
这时,我丹田内丹加速旋转起来,自我感觉那团内丹越转越快,越转越大,比东边天际那轮红日还大,到后来,不是我体内包着内丹,却是这内丹裹着我了,而且脑袋的剧痛也明显减轻了。
内丹膨胀到极点后,又慢慢收缩,逐渐回到我的丹田中,我惊奇地发现,那团内丹有了形状,象是个沉睡的婴儿,睡在一朵莲花上,四周有金龙环绕,这婴儿的相貌却是和我一模一样,只不过缩小了一些。
我能清楚地看到那婴儿睁开眼,从丹田内缓缓浮起,通过三焦直达顶门。
轰的一声,窍门大开,一个赤裸婴儿从我的头顶钻出,悬浮在我脑袋上方。
我睁开眼,头一点也不痛了,觉得精神奕奕,就是面前的凤鸣山我也能把它掀倒。
美人庄姜睁着一双妙目,惊异地看着我说:你,你修炼成元婴了!
我吐纳一周天,元婴缓缓回到丹田,同时感觉身体有了变化,解开衣服一看,胸口那朵蓝色鸢尾花不见了,一条维妙维肖的金鳞螭龙盘踞在我的胸前,过了一会,那条螭龙渐渐在我的皮肤表面隐去。
我当时并不清楚这对我意味着什么,只是感觉体内的万年螭龙这次是真正与我融为一体了。
我摸摸脑袋,并没有长出龙角。
庄姜眼神亮亮的看着我,说:刚才你后心还有一朵七彩莲花,在不停绽放,现在也不见了。
我定了定神,两睛直勾勾望着庄姜的胸脯,说:你又救了我一命,我决定以身相许,一辈子来报答你。
庄姜这才醒悟自己酥胸暴露,脸一红,赶紧遮好,含羞嗔道:你这个人,刚拣回一条命,又胡言乱语了,你也不用谢我,修炼成元婴是你自己的造化,那三粒红丹只不过是一般解毒镇痛的丹葯而已。
我问:元婴,我怎么就修炼成元婴了?修成元婴有什么好处?
庄姜系好裙扣,说:元婴属于修真第四境,修真者只有结出元婴,才能突破了凡人百年之寿的限制,才算是真正开始了天人合一、大道化生之旅,而且一般法术的修炼也需要达到元婴的境界才行,也就是说你现在可以修习法术和炼制自己的法器了。
说到这里,庄姜仔细打量了我两眼,说:三天前我看到你,那时你才刚刚结出内丹,我从没有听说有哪个修真者能在短短三天内,从结丹的境界跨入元婴境界的,你是怎么做到的?
我茫然说:我中了泰宜生的滴髓手,头痛得要裂开,五毒尊者的五彩幛又使得我毒气攻心,两样一齐发作,痛得死去活来,丹田内丹就转得更快了,转着转着,就结出这个元婴了,哈哈,就象是珠胎暗结,怀孕一般,实在羞人呀。
庄姜冷冰冰的脸也象是春暖花开,露出甜美笑容,说:你可真是因祸得福,实在是幸运呀!
我摇头说:我幸运吗?我没觉得自己有多幸运,父亲生死不明,亲弟弟派人到处追杀我,我现在是去国离乡,有家难回了,这可是大惨事呀。
庄姜又恢复了她那冷冰冰的表情,淡淡地说:死生有命,劫数难逃,多活十年二十年又能怎样呢,最终还是终难逃一死,更何况你父亲极有可能是飞升仙界了,更没什么好悲伤的。对于我们修真来说,这些俗世的情感越淡越好,才能早日飞升仙界。
我问:若我父亲真的是飞升仙界了,那我能到仙界去找他吗?
庄姜冷冷说:仙界是谁都能去的吗?若没有仙人提携,你只能等渡劫飞升后才能去仙界。
我问:飞升仙界有什么好处,是不是遍地都是象庄姜美人一样的美女?
庄姜白了我一眼,还是回答说:与天地同寿,与日月齐光,自在逍遥,身无牵挂,尘世的情爱又怎么能比呢。
我问:庄姜美人尝过尘世间的情爱吗?
庄姜微现羞态,随即又庄容说:没有,我自小是师尊抚养长大的,这些话都是师尊对我说的,我也觉得的确是这样,修真者应该有更高远的追求。
我连连摇头,很悲悯地说:可怜可怜,真可怜,实在可怜。
庄姜哼了一声:可怜什么,你才可怜呢。
我开导她说:这男欢女爱是最美妙的事,一件事你想要知道它究竟怎么样,还得自己亲身体验一下才能确定,光听别人说怎么行呢!你师尊肯定是怕你知道情爱滋味后就不想修道了,所以才这样哄骗你的。
庄姜怒道:你胡说,师尊绝不会骗我!
看来庄姜的师尊在庄姜心目中地位很崇高,我就转个话题,笑问:那你为什么要千里迢迢赶来救我,这似乎就是男女情爱了。
庄姜用冰冷的目光刺了我一下,说:你这个人很讨厌,满口胡言乱语,若不是——哼。
我问:若不是什么?
庄姜不理我了,自顾调息运功,不一会就见全身热气氤氲,浸湿的白裙很快就干了,然后手里握着一块精致的白玉梳,解散宫髻,如墨的长发倾泄而下,直垂至腰间,美发又黑又密,白玉梳轻轻梳理时,那黑色长发飘飘拂拂,在阳光下散发出墨玉的光泽。
六、娇艳追兵
看美女梳头实在是享受,我一直看着庄姜慢慢梳好发髻,转过脸来,那张脸美到了极处,只是神情冷若冰霜,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姿态。
庄姜见我一直盯着她看,也不在意,忽然问:对了,你刚才说什么,是滴髓手吗?
我说:是呀,泰宜生竟也是个修真,太让我意外了,他这滴髓手有什么古怪吗?
庄姜说:滴髓手是魔道三十六邪术之一,和子夜蓝花手齐名。
啊!我惊叫起来。
庄姜看着我的眼睛,继续说:滴髓手是非常厉害的邪术,能把人的脑髓抽干,让人疯狂而死。
我说:这么说泰宜生也是魔道中人,和那个那个皇后娘娘一样。
提起皇后妲姬,庄姜美目中射出寒光,冷冷说:魔道妖人纷纷出洞了!
我皱眉问:原岐怎么会和魔道妖人结交?而五毒尊者又是道林的人,奇怪。
庄姜讥讽说:这有什么奇怪,你不也和魔女妲姬如胶似漆吗?
我从庄姜的话里听出一些醋味,笑着说:什么如胶似漆呀,我想和庄姜美人如胶似漆,庄姜美人却——
庄姜柳眉一竖,要发火,我赶紧转换话题,问:庄姜美人,你又是怎么知道我有难,赶来救我呢?
庄姜瞅了我一眼,说:我在你身上种了追踪符,你到了哪里我都知道。
啊!我睁大了眼,叫道:你监视我?
庄姜冷冷说:不盯着你怎么行,不然你和那皇后娘娘偷偷去地宫我都不知道。
我摇了摇头,问:地宫究竟有什么秘密,你说出来让我知道吧。
庄姜却又不肯说,只是说:你迟早会知道的。
庄姜和皇后妲姬一样,都不肯对我说实话,都在利用我,妲姬还肯用美色引诱我,这庄姜却是一毛不拔,什么便宜不肯让我赚,真是岂有此理!
庄姜弯弯的柳眉皱了起来,说:有士兵朝这边搜过来了。
我举目一望,见邑水两岸有大批军士分头搜索,有一队正朝这边山麓而来。
庄姜问我:你那黑鹰呢,怎么飞得好好的突然栽下来了?
我从怀里摸出那块铜镜,说:黑鹰中了蟒蛇毒,你看,这铜镜上都是青斑。
庄姜看了一眼,说:这没什么,我给你一粒红丹,你用红丹擦拭镜子上的青斑,青斑擦去,蛇毒自然就解了。
说着取了一粒红丹给我。
我大喜,一试之下,青斑应手除去,整面铜镜光灿灿的,照出的影像清清楚楚。
我手抚镜钮,叫声:神鹰救我。
一道青光从镜面冲出,黑鹰展翅现身,鹰眼有神,毛羽光鲜,清唳两声,显出久病初愈的喜悦。
山麓那边传来西原军士的脚步声。
我问:庄姜美人,我们现在是回朝歌呢,还是另觅爱巢?
庄姜不理我,身子曼妙飞起,轻轻落在黑鹰背上,盘腿坐着。
我也赶紧跳上鹰背,坐在庄姜身后,双手很自然地搂住她的细腰。
庄姜警告我:不许乱动,不然我让你变成石头。
我笑着说:我不乱动,我只动该动的的地方。
黑鹰展开大翅,冲天而起,速度明显比前两次快了很多,挥翅有力,劈开白云,象一道黑色闪电划破青天。
我搂着美人庄姜细软的腰肢,嗅着她的体香,问她:美人是怎么到西原来的,用空间遁吗?
庄姜腰肢被我紧紧箍着,不大舒服,高空之上也不好用力挣扎,而且我也没有其它出格的举动,只好任凭我搂着,回答说:就是真仙也没有能力进行瞬息千里的空间遁,我法力低微,使用空间遁不能超过三里的距离。我是跟着那个骑云雀的少女来的,用无影术躲在她身后,可笑她一点没察觉。
庄姜说着,微笑起来。
我说:原来是虞媚儿那个小妖女,那小妖女一心想害我,总有一天我要抓住她狠狠惩罚她。
一想到虞媚儿那水盈盈的双眸、凹凸有致的胴体,以及短裙下雪白的大腿,就让我狠得牙痒痒的,真想立即猛烈报复她。
其实我怀里的庄姜更是绝色,可神情却是冷冰冰的,那令人阳痿的邪功也让我望而却步。
美色当前却不能享用,好苦恼呀!
我指挥黑鹰向东越过高高的凤邑山,往朝歌方向飞去。
父亲不知所踪,我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找原岐算帐?他现在势力大,身边高人很多,我不是他的对手。
我也不能回凤邑城找南宫乙,好在南宫乙为人机智,武艺高强,知道我脱身后,他自然会赶到朝歌与我会合的。
我担心的是黑龙,他被五毒尊者擒在黑钵里,五毒尊者想来是要收服黑龙为他所用,应该不会害黑龙性命。
还有芮姬,也应该带她出来的。唉,我也顾不了那么多了,想想自己身负弑父的恶名,被同父异母的弟弟到处追杀,实在让我沮丧。
庄姜忽然说:那个骑云雀的少女又追来了。
我扭头一看,虞媚儿的云雀正从一片白云中穿出来,黑发红裙在旭日映照下非常醒目。
我心里郁闷,邪火直冒,恶狠狠说:好,她追来就好,我正愁没有人出气呢。
以黑鹰现在的飞行速度,虞媚儿的云雀是追不上的,但我示意黑鹰放慢速度,既不拉开与云雀的距离,也不让它轻易追近。
自从我除去了铜镜上的青斑,黑鹰显得很精神,对我的命令能及时领会,有时不需要我说什么,只要拍拍它的鹰颈,黑鹰就明白了我的意思,看来是认我为主人了。
只有虞媚儿一个人追来,没有看到那两条青红巨蟒,我心里暗喜,这小妖女傻乎乎的敢一个人追来,简直是狼入虎口、送货上门嘛,这次绝不放过。
庄姜察觉我在嘿嘿邪笑,便问:你想干什么?
我说:这小妖女是我的仇人,我这次差点在西原送命就是她害的,我要抓住她予以重罚
怎么罚?庄姜问。
我嘿嘿笑着,不回答。
庄姜还真善解人意,她说:不行,不能那样对她。
我气不打一处来,恼火地说:你也管得太宽了吧,你无忧教要禁欲,难道也要让我一起禁欲,我性欲很旺盛,禁欲的话会死人的,你就是杀人凶手了。
庄姜一本正经的样子:你别胡说,我可是为你好,耽于情欲对修真不好,你情欲很旺盛,我可以传授你一种心法,就能克制情欲了。
我想大叫:这是邪功,我可不学。转念一想,解铃还需系铃人,无忧教的无欲神功很是邪门,我要对付庄姜,就得先了解这门邪功,然后破解之,哈哈,好主意好主意!
我当即诚恳地说:好好好,那我就拜你为师好了,我叫你美人师父。
庄姜抿唇微笑,说:我可不收你这徒弟,我是看你太不老实,学了这心法可以收收心,免得整天胡思乱想。
我心里说:那你干脆一刀把我那玩艺割了,一了百了最干净。
口里说:好好好,我也正愁自己太不老实,你看我连皇后娘娘都敢勾搭,实在是色胆包天吧,也是很危险的,但我控制不住自己呀,你快教我禁欲心法吧。
我这学习热情过于高涨,脸上表情太迫切了,庄姜起了疑心,扭头盯了我一眼,问:你是不是又打什么坏主意了?
我装出委屈的样子,说:我想改恶从善你却又不相信我,算了算了,我就一坏到底,这次回朝歌,我要把幽帝那暴君后宫里的美女都给勾引了——
庄姜赶紧安慰我说:好好,算我错怪你好了吧,你要学我就教你,这也不是什么师门之秘,我们无忧教渡化世人,只要人有肯学我们就肯教的。
我心想这邪功谁肯学呀,你们要找到个愿意学的怕是很不容易吧。
我问:美人师父,什么时候开始学呢?
庄姜纠正了我几次,但我就是要叫她美人师父,她也就罢了,想了想,说:回到朝歌怕是不方便相见,我们这就找个地方学吧,也就是一篇心诀,还有一些简单的运气方法,关键是在于持之以恒地练,很快就见效的。
我问:请教美人师父,怎么样算是见效?
庄姜说:先是要做到看见美女和看见丑女感觉一个样,比如我看到你就和看一头野猪没什么两样,我可不是骂你,这是真感觉。
我心里暗骂:我这么英俊不凡的人在你眼里竟然和野猪一个样呀,太气人了。
我摇头说:这很难呀,太难了,我看着美人师父,和看着宫厨里的顾美人,怎么也做不到感觉一个样呀。
顾美人是鹿鸣宫御厨里烧火劈柴的粗蠢丑妇,丑也就罢了,偏生爱打扮,有花必戴,描眉涂唇,都是她自己亲自动手的,一张脸涂得又黑又红,又喜欢模仿宫里美貌嫔妃的举止神态,扭扭捏捏,丑态毕露,是宫女内侍取笑的对象,戏称她为顾美人,是鹿鸣宫的一大笑柄。
顾美人的名气比寻常嫔妃的名气大,庄姜想必也是见识过的,这下子听我说起,忍不住格格娇笑起来。
庄姜平时冷冰冰,这一笑起来,就好比天上有无数鲜花洒落,令我目眩神迷,口水都差点流出来,贴在她后臀上的祸根竟有些振作起来,本来我一接触到她的身体,那祸根就萎靡不振的,为什么庄姜一笑,我就恢复功能了?
奇怪奇怪,这其中有什么奥妙?
庄姜很快就不笑了,我的祸根也立即龟缩。
庄姜说:那你就要好好练,练到一定程度就会看我和——住口不说了,强忍着笑。
我知道庄姜想说什么,但一想起那顾美人那可笑样子,说不下去了。
我说:不会的,我无论练到什么程度,就算看天下美女如粪土,但美人师父在我眼里永远是最美的,冰清玉洁,谁都比不上。
花言巧语我很有一套,我就不信庄姜会不喜欢听这个。
果然,庄姜俏脸微红,说:你别乱说话,我算什么美女呀,我们无忧教里象我这样的多了去了。
我暗暗咋舌,心里充满了对无忧教美女如云的向往,也就更想学习禁欲心法了,幻想有朝一日到了无忧教,把那些美女的无欲神功都给破了。
我说:美人师父,那我们找个地方学习《禁欲诀》吧。
庄姜点点头,回头看着数里外紧追不舍的虞媚儿,说:那你让黑鹰加速,甩掉这个小妖女。
我也扭过头去看,我现在的眼睛看远和看近一个样,想看多清楚就有多清楚,我看到盘腿坐在云雀背上的虞媚儿长发迎风飘飘,象是一面小小的黑旗,短裙下的双腿白嫩晶莹,是阳光下闪着白瓷的光泽。
我的情欲上来了,我知道短时间内搞定庄姜的希望不大,但这个虞媚儿非严厉惩罚不可,哈哈,我有主意了。
我对庄姜说:美人师父,我和你在一起就觉得没有半点情欲,这样似乎对修炼禁欲心诀不利,因为练这禁欲功先得要有欲,没有欲,又从何禁起呀。
庄姜听我说在她面前没有情欲,显得很高兴,觉得我说的似乎有理,嗯了一声说:我是自幼修习的,你现在才练,或许会有些不一样,那你说该怎么练?
鱼儿上钩,我心里暗笑,说:我听说修真者往往借助一些辅助器材加速自己的修行进度,比如说炼丹呀、服葯呀、绝食呀、鼎炉呀,我起步晚,没能早点遇到美人师父,所以说也应该借助一些外在的事物让自己迅速领悟《禁欲诀》的妙用。
庄姜见我这么好学,很是欢快,说:你需要什么丹葯,你开口好了,我会想办法帮你备齐的。
七、香艳课程
我赶紧多谢美人师父,却又说:不过丹葯还是次要的,最主要的是需要挑起我的情欲,要不这样吧,美人师父装着勾引我,让我情欲勃发,然后我修炼《禁欲诀》控制情欲,这样肯定事半功倍,日后说起来也是美人师父教导有方,必定名扬仙界。
庄姜脸一红,一口回绝:不行!
我苦着脸说:唉,为什么我练个功就这么难,美人师父又不肯帮我,我还是向从前那样纵欲放荡下去吧。
庄姜说:不,你一定要练,你会成为一个伟大的修真者的,你还要——
庄姜似乎想起了什么不该说的话了,转口说:我有个办法可以帮你。
我看到庄姜眼睛瞄着后面的虞媚儿,我就知道她想说什么了。
庄姜说:我们把后面那个小妖女捉住,让她助你练功可好?
我装出不情愿的样子,说:我其实是想让美人师父助我练功的,美人师父不肯,那就她吧。
庄姜还安慰了我几句,我强忍着笑,差点连肚子里肠子都笑断了。
这时,黑鹰驮着我们已经飞过了一百多里,前面是翠屏峰,过了翠屏峰就是一望无际的大平原。
我说:美人师父,我们先在这山峰降落,诱那小妖女下来,然后擒之,怎么样?
庄姜点头答应。
黑鹰明白我的心意,朝翠屏峰俯冲下去,就在峰顶敛翅降落,然后化作青光回到铜镜中。
翠屏峰满山都是高大的林木,偏偏这峰顶寸草不生,象一块平坦光滑的砥石,东西长数百步,宽数十步,呈长条状,站在峰顶纵目望远,可以看到遥远的凤鸣山。
我刚蹲到地上,虞媚儿跨雀随后飞来了,她也很谨慎,在离峰顶十余丈的空中盘旋,脆声说:原澈你逃不了啦,五毒尊者马上就要到了。
我压低声音对庄姜说:我装作毒气发作,引她下来,你想办法擒住她。
庄姜点点头,眼睛亮亮的,想必觉得这样做很新鲜很有趣。
我倒在地上,翻滚起来,大声叫痛。
庄姜也惊呼:啊,你怎么又发作了,是中了五毒尊者的剧毒了,这可怎么办!
美人师父戏演得不错,我心里直笑,口里大声惨叫:我不行了,头快裂开了,我要死了。
我在峰顶上满地打滚,好几次滚到边缘,差点就要掉下山去,其实我是掌握好分寸的,不过峰顶上的庄姜和天上的虞媚儿都吓得尖叫起来,这才叫逼真呀。
云雀上的虞媚儿大叫:原澈你不许死!
我也大叫:我偏要死!
庄姜在一边捂着嘴偷笑起来。
虞媚儿一边命令云雀降落,一边说:不许死,要死也得等我收了你的魂魄再死。
那只比巨雕还大的雪白云雀降落在峰顶上,短裙妖娆的虞媚儿从云雀背上跳下来,先站住不动,看我滚得很卖力,也就不再疑心了,她知道我中了五毒尊者的五彩幛,毒性发作很正常。
虞媚儿叮嘱我说先别死,然后看着庄姜,问:你是谁?她现在只提防庄姜。
庄姜说:你别问我是谁,我本来是想要救他的,可是解不了他的毒,唉,死生有命,我也没有办法,真不忍心这么看着他惨死,太痛苦了。
虞媚儿笑道:那就正好让我收了他的魂魄,这样他就不会痛苦了。
庄姜冷冷说:随你的便。
虞媚儿褪下右足踝上的玛瑙珠,朝我走过来,说:你害得我那串玛瑙珠都爆炸了,现在我收了你的魂魄就算作你赔偿我的,又能解决你临终的痛苦,双方受益,皆大欢快。
就在虞媚儿祭出玛瑙珠的瞬间,庄姜施展无影术,隐去身形。
虞媚儿还是留心着庄姜的,一看她消失了,就知道不妙,返身就想回到云雀背上去。
我哪里还会让她走,横飞起来,拦腰将她抱住,一起滚到地上,将她压在身下,按住她的双手,笑道:我看你往哪里跑?
虞媚儿脸胀得通红,尖叫:放我起来,放我起来——两腿乱蹬乱踢,胸脯急剧起伏。
我的欲火一下子就被她勾起来了,反应剧烈,血脉勃勃。
我恶狠狠地说:放你起来,你做梦!你这妖女骗得我好苦,差点没命了,说,我父亲是不是你害死的?
虞媚儿尖叫说:不是我,我不知道,是原岐叫我骗你回来的。
我知道她这是实话,我说:你几次三番骗我,我今天要对你不客气了,原岐弑父,我现在已和他再没有任何兄弟之情,我迟早要杀了他,今天先拿你开刀。
虞媚儿不求饶了,两只眼睛突然射出绿光,从眉心钻出一个小小的人,一丝不挂,眉目酷肖虞媚儿,朝我脑门直冲过来。
这是虞媚儿的元婴,我吃了一惊,松开手,往后疾退,同时丹田内生出感应,新结的元婴迅速浮出顶门,与虞媚儿的元婴对撞,只觉身子一震,元婴已回到我的体内。
虞媚儿尖叫起来:还给我还给我!
我一看,虞媚儿那小小的元婴被裹在一团白光中,托在庄姜掌上。
虞媚儿身子颤抖,看着庄姜,显得又怕又恨。
庄姜白色袍袖一扬,袖底飞出一块亮晶晶的东西,无声无息印入虞媚儿胸口,虞媚儿嘴一张想说话,话没出口,就软软倒在了地上。
庄姜淡淡道:好了,她已被我施了昏睡符,我先传你《禁欲诀》吧。
我看了看卧在石板上的虞媚儿,强行压下欲火,听庄姜背诵《禁欲诀》。
这《禁欲诀》和容成子传授给我的《黄帝御女经》背道而驰,处处和《黄帝御女经》对着干,《黄帝御女经》上说男女交合是阴阳既济的生生不息之道,这《禁欲诀》开头第一句就是修真莫善于禁欲,还有什么毋耗我气,无劳我神,毋伤我血,毋摇我精——
难道整天象木头那样一动不动?
简直是一派胡言!
我一边听一边摇头,庄姜却以为我是领悟了禁欲真谛,正陶醉得摇头晃脑呢。
我有过目不忘之能,听庄姜传授一遍,就已记在了心里,一字不漏地背诵给庄姜听。
美人庄姜很欣慰,象我这样的好学生千载难逢呀,能教到一点就通、举一反三的好学生,作为老师也是很愉快很自豪的,庄姜对我的好感显著增加,看我的眼神也不那么冷冰冰了。
我问:美人师父,我现在可以正式修炼了吧?
庄姜又传授给我行气调息的法门,说一旦情欲发作,就照这方法运功压制。
我连连点头。
庄姜便走到昏睡不醒的虞媚儿身前,手指发出一道红光,从虞媚儿眉心透入。
虞媚儿一下子就醒了,抬眼看到自己的赤裸元婴还在庄姜掌心上,裹在那团白光中挣脱不出来。
虞媚儿急得想哭,修真者的元婴是比肉体还宝贵的,哀声说:求求你们,把元婴还给我,不然的话我会死的。
庄姜冷冷说:你帮我做一件事,我就把元婴还给你。
虞媚儿赶紧说:什么事?你说就是了,我一定做到,只要你把元婴还给我。
庄姜朝我一指:我要你帮助他练功。
虞媚儿看着我,问:练什么功?
禁欲神功。我道貌岸然地说,经过美人师父的教导,我深感女色和情欲是戕害修真的毒葯,所以我要禁欲。
虞媚儿很不以为然,撇嘴说:你要禁欲你就禁呗,关我什么事。
庄姜对虞媚儿说:原澈说得不错,禁欲先要有欲,你就是要勾起他的情欲,然后他好练功抵制情欲。
虞媚儿很怕庄姜,不敢反驳,只是说:那他要是抵制不了怎么办?
庄姜一愣,是呀,抵制不了怎么办,岂不就男欢女爱起来了?
我赶紧打断庄姜的念头,我说:美人师父放心,我一定会抵制住的,我的意志很坚定,想好的事一定要做到的。
庄姜哪里知道我想好一定要做到的事指的是什么,以为我是铁了心要禁欲,赞许地点点头,并警告虞媚儿若不好好配合,就毁掉她的元婴,吓得虞媚儿嘴唇发白,哪里还敢吭声。
翠屏峰顶无遮无拦,四月的阳光暖暖照耀,我就要开始修炼《禁欲诀》了,还有绝色少女当陪练。
我和虞媚儿面对面站着,庄姜衣袂飘飘在一边看着。
庄姜说:练呀,怎么还不开始练?
我虽然皮厚,但这样情形下也不免尴尬,太没有气氛了,太生硬了,强扭的瓜不甜呀。
我对庄姜说:美人师父,还是你陪我练吧,我喜欢和你练。说着双手伸出,做出抓捏挤揉的动作。
庄姜脸一红,啐道:不行,就和她练。
想了想,又说:我给你一个时辰,你自己专心修练,我就不在一边指导了,我去那边崖下静坐。
我心里暗喜,巴不得她到别处多呆一会,我说:美人师父,这翠屏峰据说有会说话的石头,找到这块会说话的石头就能开启上古仙人留下的神秘宝藏,这是我们西原三大传说之一。美人师父不妨满山找找看,说不定就有我们修真者的需要的宝贝。
美人庄姜又以为我是胡说,瞪了我一眼,临走时叮嘱虞媚儿乖乖地陪练,若我练功有成,就把元婴还给她。
平坦如砥的峰顶上只剩下我和虞媚儿两个人了,还有那只巨雕般的云雀,正悠闲地用长喙梳理着自己的羽毛。
我邪笑着朝虞媚儿走去,虞媚儿一步步后退,我怕她突然骑上云雀逃跑,就说:你要走的话我不拦你,你走吧。
虞媚儿说:我不走,你们不把元婴还给我,我死也不走。
我笑着说:那就陪我练功好了,练完了就还给你,就让你走,就怕你那时舍不得走了。
虞媚儿睁着娇媚的大眼睛狐疑地看着我,说:你有那么好,肯放了我?
我不想多啰嗦了,今天说得话太多了,我突然欺近虞媚儿身前,将她抱住。
虞媚儿是我的仇敌,我对她做什么都不过分的,这时候我才觉得美女仇人是越多越好。
虞媚儿用粉拳使劲打我,叫道:你做什么做什么?
虞媚儿现在没有了元婴,就失去了任何法力,和平常女子没什么两样了,那花拳绣腿只当给我搔痒,反而激起了我的野性。
我双臂将她细腰紧紧搂住,说:这就是练功,本来是应该你来勾引我的,不过我情欲来得很快,不用你勾引,已经欲火熊熊了。
虞媚儿还当真了,她说:那你快练功抑制情欲呀。
我说:我不抑制,我要让这欲火越烧越旺。
虞媚儿惊慌起来,说:你原来是骗人的,骗你那个什么美人师父的。
我近在咫尺地盯着虞媚儿鲜嫩的红唇,感受她呼出的芬芳气息,我说:骗人是你的拿手好戏,而且你又不是没有勾引过我,故伎重施就可以了。
虞媚儿被我搂得几乎喘不过气来,双手使劲撑在我肩膀上,上身向后仰起,要离我远点,口里说:你乱讲,我从来没有勾引过你。
画面闪回,我脑海里出现了一张铺着雪白丝绸的大床,一个妖娆的少女玉体横陈,全身上下只有腰间围着一条及膝的红色亵裙,双乳玲珑浮凸,腹沟浅浅直至及脐下,两条白如玉柱的大腿交相摩擦,左足踝还戴着一串碧绿的玛瑙珠,玛瑙珠绿光莹莹,映在那粉搓玉琢的脚踝上有一种令人呼吸停滞的美,少女的手在亵裙里蠕动摇颤,她的两条光光的美腿不时一抖一抖,而半开半闭的樱桃小口正随着亵裙里手动的节奏发出一种时断时续鼻音宛转的呻吟。
一想到那些,我情欲更加高涨了,额头抵着虞媚儿的额头,几乎贴着脸说话,我说:当面撒谎,你没勾引过我吗,那次你扮作进贡的美人差点没把我勾引死。
虞媚儿俏脸一红,狡辩说:那不算,那次我根本没对你做什么,是你自己心术不正。
我说:好好,不算就不算,那你现在勾引我吧。
虞媚儿叫道:我不勾引。
八、温柔惩罚
虞媚儿为了躲避我的脸,身子尽量向后仰,头都快垂到地上去了,身子变成了一张弓,她的肢体柔韧性真不错。
她的腰向后仰,我的腰向前弯,一手揽着她的腰,我们这个姿势充满了力和美,在这高峻的峰顶上向青天诸神展示俊男美女的造型。
我朝她脸上吹气,男性魅力十足地说:那就让我来勾引你吧。右手抚向她隆起的胸脯,强大的催情真气象春风拂遍她的全身。
虞媚儿身子绷着向后仰,酥胸愈发挺翘,被我这一摸,全身都颤栗起来,身子一软,被我顺势放倒在地上,压了上去,左手抚琴一般从她胸脯往下,所过之处,就好比点起一串串燃烧的火苗,虞媚儿一下子就觉得非常干渴,忍不住伸出丁香小舌舔了一下嘴唇,颤声说:你——你想干什么!
我盯着她的眼睛,笑嘻嘻问:你说我想干什么?
虞媚儿露在红色短裙下的双腿非常美,雪白浑圆的大腿、骨骼清秀的膝盖,从小腿延伸至足踝的曲线优美流畅,那赤踝的天足就象是白玉雕琢成的,让我爱不释手。
平时苦练九弦琴的基本功现在派上用场了,我右手五根手指象是会跳舞,从虞媚儿纤美可爱的脚趾开始,一路向上,一路舞蹈,催情真气透过指尖不断在美少女肌肤上游走。
我的催情真气比春葯还要霸道,虞媚儿原本就是怀春的妙龄少女,又失去了元婴的护持,心神很容易被我控制,她可不象庄姜那样练过禁欲邪功,在我温柔款款的挑逗下怎能不动情!
这美少女迅速迷失在我制造的情欲漩涡中,撑拒在我肩头的双手无力地垂下,大眼睛象是蒙上了一层雾,迷迷朦朦,樱桃小嘴微微张开,不时发出一声娇喘。
我解开她的粉红薄衫,把那红绸抹胸往上一捋,那两枚大白果就迫不及待地弹了出来,哇,还真不小,连跳了好几下,显得很欢娱,欢迎我爱抚的样子。
虞媚儿双眸朦朦地看着我,口里喃喃说着不要,不要——,嫩红的舌尖不时舔着嘴唇,那样子真是诱人呀,还敢说没有勾引我,这不是勾引是什么!
我凑下去,吻在她樱唇上,虞媚儿唔唔两声,两条手臂竟攀上我的脖子,抱着我热吻起来。
到嘴的美食我是轻易不肯放过的,两张嘴粘在一起扭来扭去,直吮得美少女气喘吁吁才松开。
我伸手下去撩起美少女的粉红色短裙,裙裾上细细的流苏拂在我手背上,麻酥酥的,指尖接触到大腿内侧最娇嫩的肌肤,更是酥腻无比。
虞媚儿的短裙里还有一条小小的亵裤,和尤夫人的款式很象,我找到系带,轻轻一扯,亵裤就松开了,被我轻轻褪到腿弯,散在左边膝盖上。
虞媚儿酷爱粉红色,就连亵裤也是粉红色的,映着雪白的大腿,真会让人鼻血直喷的。
我的呼吸急促起来,情绪亢奋,身上的龙甲长袍缩到背心上,全身精赤。
禁欲禁欲,禁什么欲!
我转头看了看四周,美人庄姜不知在哪片崖下静坐?去找那块会说话的石头没有?
我扭回头,看着身下春情如水的美少女,薄衫敞露,红绸抹胸卷成一束,惹火的短裙向上撩起,围在细腰小腹上,两条光洁如玉的美腿分开着,粉红亵裤还挂在左边膝盖上,大眼睛茫然地看着我,象是不认得我了,不明白我在做什么!
我盯着她的眼睛,将宽广结实的躯体压上去。
我原以为虞媚儿这么妖媚风流,肯定是被人采摘过的,但出乎我意料的是,她竟然还是处子之身,那蹙着眉在我身下宛转呻吟的的样子,让我大为怜惜,对她的仇恨减轻了很多,亲密无间的做爱的确是可以减少仇恨的。
那轮红日渐渐升高,阳光照在我们身上,我汗流浃背,虞媚儿也是香汗遍体,在我的温柔惩罚下,她现在痛楚已过,渐渐得趣了,娇媚的大眼睛有时睁开看着我,然后又闭上,喉咙里的娇喘呻吟不绝于耳。
虞媚儿脸泛桃花,鼻翼有细细的汗珠,睁开美眸,喘喘地说:痛,痛——
我心想:早已春水直流了,怎么还痛呀?
却听这美少女接着说:背上痛,有石子。
我一手勾着她脖子,让她挺起身,另一手在她背上一摸,果然有几颗小石子硌在那里,在美少女娇嫩的背部肌肤陷出深深的印痕。
我剥下虞媚儿的粉红衣衫,让她跪在衣衫上,然后以虎步姿势继续交欢。
这美少女被我弄晕了,有点神智不清,根本没有抗拒的意思,随我摆弄,宛转承欢。
我施展《黄帝御女经》采阴补阳之法,将虞媚儿的处子阴精源源不断地吸入,与我体内的催情真气交汇融合,把这美少女的情欲激发到极致,身上每一寸肌肤都兴奋得颤栗,雪白粉嫩的丰臀竟泛出玫瑰色,艳丽无比,喉咙里断断续续的声音象是在悲泣。
我的本事可比虞媚儿的销魂咒厉害吧,看她现在这样子,才是真正的销魂蚀骨呀。
正欲仙之死之时,我突然听到一个奇怪的声音桀桀怪笑,然后又含含糊糊说:好看好看,精彩精彩——
我吃了一惊,停住不动,四下一看,翠屏峰顶除了我和虞媚儿之外再没有别人。
往天上看,也没看到有人。
虞媚儿正值酥麻的时候,扭过头睁着迷蒙的美眸望着我,小嘴里发出渴望的哼哼,含含糊糊说:你,来呀——
我赶紧满足她,同时凝聚耳力,留心倾听。
过了一会,那怪腔怪调的声音又响起来了:再换个姿势,让老夫一饱眼福
我有点毛骨悚然了,这声音是从我们身下的山石下面传出来的。
我这么一停,虞媚儿倒还没催我,山石底下那个声音不耐烦了,说:别停呀,老夫五百年没看过春宫戏了,你们两位一个强壮一个娇美,表演起来真是赏心悦目,继续继续,让老夫尽兴观赏一回。
我试探地问:你是谁?
那声音说:少啰嗦,你干你的,老夫只是看看,不会和你抢。
我忽然醒悟了,叫道:你就是会说话的石头,哈哈,传说竟然是真的,真有这样的石头!
峰顶那一端突然传来庄姜的声音:原澈,你在说什么?禁欲诀练得怎么样了?啊——
庄姜白裙飘飘出现在峰顶上,一眼看到我和虞媚儿保持着这样婬猥的姿势,而且几乎是赤裸裸的,她愣了一下,随即风一般掠过来,手指着我,声音哽咽,白玉般的面颊上竟然淌下晶莹泪珠,伤心地说:你——你竟然骗我!
我只好仓促收兵,直起身来,背心的龙甲象窗帘拉开那样唰地一声变成长袍遮住身体。
高潮几度的虞媚儿没有我的扶持,膝盖一软,身子侧卧在山石上,粉嫩的美臀依然那么诱人地翘着,汗水把身下的石地洇湿了一大片。
庄姜气得说不出话来,手还那样指着我。
我赶紧说:美人师父,你错怪我了。
庄姜察觉自己的失态,扭过头去,拭干泪珠,冷冷地问:我怎么错怪你了?
我脑子急转,胡乱找理由说:我忘了一段口诀,这小妖女又使劲诱惑我,我一时疏忽,就禁不了欲了,美人师父,你再把那口诀教我一遍吧。
庄姜也不打断我,让我说完,声音冷得象冰:你是不是以我好欺骗呀,骗得我帮你把这个小妖女捉住让你婬乐,你太过分了,我我——
庄姜一时想不好怎么来惩罚我,心里焦躁,看了一眼地上的虞媚儿,将掌心的白光收去,那小小的元婴好比倦鸟归林,飞快地从虞媚儿的顶门泥丸宫钻入。
虞媚儿顿时恢复了精神,站起身来就明白了一切,咬着嘴唇,飞快地穿好衣裙,凶巴巴地盯着我,两道眼神好比两把火焰刀,在我身上乱砍。
庄姜压抑着怒火,盯着我问:还想怎么骗我,你说,我看你怎么骗?
庄姜的反应这么强烈,我心里其实是窃喜的,这表示庄姜对我有意思,生气是因为吃醋。
这时,地底下那个声音又说话了:骗你还不容易,老夫三句话就骗你脱得一丝不挂。
庄姜和虞媚儿都吓了一跳,东张西望在找谁在说话。
刚才石头底下说话时,虞媚儿正值情浓,两耳失聪,听到也等于没听到。
庄姜惊问:是谁?谁在说话?
山石下那古怪声音很不悦地说:你这个傻妞坏了老夫的兴致,老夫正看得起劲,你却喝散鸳鸯,可恼可恼,可恼之极,老夫诅咒你以后被这个白袍俊男一天奸婬三次。
我喜出望外,企盼这诅咒早日应验。
庄姜怒容满面,她也听清这声音是石底下发出的了,怒道:哪里来的怪物,给我滚出来。
山石底下一阵怪笑,补充说:诅咒将在三个月后实现。
我觉得时间太久,脱口说:要三个月呀!
庄姜气坏了,狠狠瞪了我一眼,双手一合,眉心射出一道红光,直刺发出声音的地面,碎石飞溅,坚硬的山石竟被割出一道深深的裂痕。
我赶紧往后退了一步,忽然听到身后有羽翼鼓风的声音,急忙回头,却见虞媚儿已经跨上云雀,飞起在空中。
虞媚儿仇恨的声音说:原澈,我不会放过你的,你等着!
云雀一飞冲天,往西而去,眨眼就成了一个小灰点。
庄姜还在怒气冲冲地用眉心红光激射着山石,把地面割得杂乱无章一道道深痕,那个怪声音似乎被吓到了,再没有吭声。
我走过去说:美人师父,我们快走吧,那小妖女会叫帮手来的,迟了就脱不了身了。
庄姜推了我一把,怒道:我不走,我非把那个怪物挖出来不可。
我被她推得一个踉跄,向后退开两步,却突然觉得脚下一陷,竟然是山石地面裂开一道大口子,身子往下急坠。
庄姜花容失色,急忙伸手来拉我。
我抓住她左手,正要借力跃上去。
庄姜脚下的山石也猛地裂开,两个人一起急速下坠。
眼前一片昏暗,我根本来不及召唤铜镜神鹰出来救驾,而且这个山窟窿里好象有股强大的吸力,使得我们下坠的速度快得异乎寻常,只有相互死死抓着对方的手,要摔死也好有个伴。
扑通一声,我们又掉进了水里。
我真是幸运,一天三次从高空坠落,竟有两次是掉在水里,似乎太过重复巧合了,然而事实如此,而且这次掉进的水特别寒冷,我是万年螭龙体质,竟也冷得身子微微发抖。
美人庄姜就更不用说了,我能听到她得得得的牙齿打战的声音。
九、山底怪客
这样的情景和很适合男女独处的,我一把将庄姜搂在怀里,双脚踩水,浮出水面。
四周昏黑一片,一点都看不清。
我眨了眨眼睛,运用元婴之神,眼珠渐渐变成赤红色,黑暗的山腹顿时就历历可辨了。
这是一个潭,不大,也就方圆百步,寒潭四周怪石嶙恂,仰头望,数百丈的高处透进一丝微光,那就是山顶的裂口。
我抱着庄姜游到潭边,坐在石头上,说:我让黑鹰驮我们出去吧?
庄姜抱着臂,瑟缩娇怯,说:好,快点,这里太冷了!
我摸出青铜镜,按着镜钮,叫道:神鹰救我。
铜镜毫无反应,没有青光射出。
我以为黑鹰睡着了,大叫了一声:神鹰救我!
我的嗓门很大,震得封闭的山腹嗡嗡响,但青铜镜还是死气沉沉,黑鹰不肯出来。
庄姜站起身,一手拉着我,一手凭空画门,要施展空间遁,把我们两个人转移出山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