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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相关 (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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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划来划去,那扇闪闪发光的门就是不肯出现。

    庄姜惊道:这里被仙人下了封印,法术无效!

    我叫了起来:怎么回事,那次在地宫里也是法术无效,这法术怎么动不动就无效,而且偏偏是关键时刻无效,这样的法术学来有什么用呀!

    庄姜叹息说:不是说法术没用,而是因为施这封印的仙人,法力远远比我们强大,如果我们的法力超过他,自然就能破了他的封印。

    我若有所思地说:看来没有哪一种力量是绝对强大的,都是受限制的,而我想要的是那种不受限制的力量,天上地下,唯我独尊。

    庄姜见我说得狂妄,轻笑了一声,两手交叉抱肩,缩成一团。

    我过去抱住她,同时将龙甲化作一件狐皮大氅,将我们两个人一齐裹在里面。

    庄姜要推开我,我说:我们一下子出不去,这里太冷,你受不了的,等下冻出病来就麻烦了。

    庄姜天鹅般的脖颈一昂,骄傲地说:我是二品修真,再怎么也不会冻出病来呀。

    我说:是是是,你好厉害,不过这里的确冷,我们要相拥取暖是不是,美人师父不怕冷,我怕呀。

    你就会胡说。庄姜还要来推我,我身上除了龙甲就没有别的衣服了,狐皮大氅里是男性****,庄姜的手就推在我胸膛上,我的胸膛既火热又结实。

    庄姜赶紧缩回手,不敢碰我了,说:那好吧,不过我警告你,别动手动脚,不然别怪我翻脸。

    美人庄姜最后这一句说得疾言厉色,想必是想起了虞媚儿的事。

    这山腹深处寒冷异常,气温远远在冰点以下,呼出的气简直就要凝结成细小冰珠。

    我和美人庄姜的样子比较可笑,两个人同裹一袭狐皮氅,全身上下只有两颗脑袋露在狐皮领子上面,象是双头怪,俊男美女双头怪。

    我说:怎么办,我们就困在这里了?不过说实话,我是很愿意和美人师父一起困在这里的。

    说这话时我想起了那个古怪声音对庄姜的诅咒,心里暗笑:这样下去怕是那诅咒立即就要应验了,哪里需要三个月呀。

    庄姜白净的脸颊微微一红,正要出言嗔怪我,忽然想到一事,秀眉微蹙,说:对了,刚才那个说怪话的怪物会不会就在这里?

    话音刚落,寒潭之水突然沸腾起来,一个桀桀的怪声在水面回荡:说对了,老夫就在这里。

    庄姜吓了一跳,情不自禁地往我这边靠拢过来,我当然一把搂住,双手搂着她的小腰,心里企盼那怪物再恐怖一点,吓得美人庄姜大声尖叫才好。

    庄姜盯着潭水,问:你是谁?

    老夫是世外真仙,法力通天,你们若想从这里出去就得乖乖的听老夫的话。

    冰冷的潭水无风起浪,就好象是那些飞溅的水花在说话似的。

    庄姜在我耳边低声问:怎么办?

    我低下头,装作无意地在她娇嫩的樱唇上一触,压低声音说:见机行事,先哄哄他。

    水潭里的老怪物耳朵很灵,说:哄我?老夫是这么好哄的吗!

    我说:老真仙,我们不是哄你,只要你肯放我们出去,我们愿意听你的吩咐。

    其实我猜到了这老怪物想要我们干什么了。

    潭水哗哗翻滚着,溅出的水声特别大,汇聚成的果然是这么一句话:你们就在这潭边尽情交媾一番,老夫看得痛快,就放你们出去。

    我真是巴不得呀,就想一口答应。

    庄姜怒道:无耻!什么真仙,是老妖怪吧。

    我赶紧说:美人师父,息怒息怒,我们不妨先假装答应他,看他有什么办法送我们出去。

    潭水哗啦啦说:哈哈,老夫可不是这么好骗的,老夫是骗子的祖师,谁骗得了老夫呀。

    庄姜突然说:这里这么寒冷,能做什么事呢,除非暖和一点才行。

    我又惊又喜,心想美人师父怎么答应了?难道与我同袍取暖,春心动了?

    但我随即醒悟庄姜这是在试探。

    那怪声桀桀笑着说:冷?那正好抱紧一点,动作激烈一点,自然热气腾腾了,哈哈哈哈。

    庄姜冷冷说:老妖怪,自己被困在这里还吹大牛说什么法力通天,你有本事的话早就出去了。

    潭水一下子就静止了,一点声音也没有,水面不起半丝皱纹,象一面平滑的明镜,明镜里倒映出岸边我和庄姜裹在狐皮氅里的身影。

    过了好一会,潭水还是一片死寂。

    庄姜轻蔑地笑道:果然是个大骗子。

    潭水突然又乱搅起来,那个怪声叹气说:真糟糕,什么都没用了,连轻信咒也使不出,气死老夫了。

    庄姜在和潭水斗嘴时,我专心致志地搂着她的腰,一手偷偷抚摩她曲线玲珑的美臀,原以为这里法力失效,庄姜的禁欲诀也会不起作用,我应该能欲望勃勃了,不料还是龟缩不振。

    我心想:我真纯洁呀,这样的大美人搂在怀里竟然没反应!

    庄姜用肘顶了我一下,说:我们四处找找去,看有没有出路。

    那个自称老夫的声音叫道:不用找了,没有别的出路的,除非你能把山腹打穿。

    我问:老真仙,你是怎么困在这里的?

    那怪声说:唉,别提了,是雾隐天尊那个老家伙呀,我一时不察,被他给算计了。

    我一听雾隐天尊,心头一震,雾隐天尊是道林新月宗的宗主,是渡劫飞升的仙人,可以说是东海敖氏父子的大靠山,他的弟子幻魔尊直接为敖氏父子效力,所以说这个雾隐天尊极有可能会成为我未来的大对头,而这个自称老夫的既然是雾隐天尊的敌人,那么就和我同仇敌忾了,我得想办法救他。

    我问:老真仙,雾隐天尊怎么会把你困在这里的?我看看能不能帮你。

    那声音大笑起来,笑声颇为苍凉:你很不错呀,不过你帮不了我的,对了,老夫看你也是个修真,你是道林、仙流哪个的弟子呀?叫什么名字?

    我想了想,容成子好象不算是我的师父,就回答说:我没有师父,我叫原澈,是西原伯的长子。

    那声音说:西原伯?没听说过,老夫五百年不问世事了。

    我说:老真仙,你高姓大名呀?五百年前你肯定是个鼎鼎大名的神仙。

    那声音说:老夫道号寻龙者,也不知现在还有没有人知道老夫的名号。

    我根本没听说什么寻龙者,我低声问庄姜:寻龙者是哪一号人物?

    庄姜摇头说:没听说过。

    我摸出蓄水珠,说:原来是寻龙者大仙,等我把这潭水吸干,看能不能救你出来?

    庄姜顶了一下,轻声说:这老妖怪不是好东西,不要帮他。

    那声音咦了一声:你还有蓄水珠,这是南海龙宫的宝物吧,不过恐怕也没用,雾隐天尊的封印厉害,道术法器都施展不出来的。

    我对庄姜说:我这也是救我们自己呀,只有想办法破了这封印,我们才能出去。

    庄姜嗯了一声。

    我祭出蓄水珠,蓄水珠滴溜溜在寒潭上空打转,却吸不出水来,看来雾隐天尊的封印实在强大,蓄水珠也不能发挥作用。

    我收回蓄水珠,对庄姜说:真奇怪,蓄水珠也没用,但这身龙甲却还能变化,看来这封印也不是压制一切的。美人师父,我要下潭去看看。

    庄姜拽着我的手,说:不要去,会冻僵的。

    美人师父关心我,我心里喜滋滋的,说:没事,不拼一把不能脱险,你也知道我是万年螭龙化身,到了水里就是我的天下。

    庄姜凝视我的眼睛,说:那好吧,你把你这护身龙甲穿上。

    我一下子从狐皮在氅里钻了出去,赤身****,笑嘻嘻说:不用,这狐皮袄你先穿着御寒,我不怕冷。

    庄姜瞧着我那样子,脸现羞涩,心里肯定感动得不得了。

    我以一个优美的姿势跃入潭中,哇,真冷呀,这水绝对比冰冷,但为什么不结冰呢?

    我在水面上游了几下,大声问:寻龙者大仙,寻龙者大仙,你在哪里?

    没有听到回答。

    我往潭中潜去,且喜体内元神不受限制,依然可以眼放红光,能瞧得清寒潭里的景象,只觉得这潭象漏斗,四壁是坚硬的岩石,越往下越狭窄,最后竟到底了,刚好能站一个人,没看到什么洞穴。

    我用手在潭底这里推推,那里推推,忽然摸到一个圆圆的石球,一触到就有奇异的感觉。

    这石球虽然黑沉沉的,但绝不是普通的石头。

    我试着要捧起它,万万想不到搬了两下没搬动。

    我这下子吃惊不小,我的两臂有万斤力气,这力气不是法术,不会因为这里封印而失效的,而这石球直径不过一尺,难道竟有数万斤重?

    我咬了咬牙,两脚蹬地,使出全身力气来搬,石球终于被我搬浮起来,却突然觉得潭底的水朝这里挤压过来。

    原来石球下面有个小洞,石球好比一个塞子被我搬开后,潭中的水朝这小洞猛挤过来,争先恐后要泄出去。

    这一潭的水的压力何止十万斤,差点把我压扁,我紧紧贴在潭底,以手抱着石球,双腿撑在岩壁上,不让石球重新堵到那个窟窿眼去。

    潭里的水泄去一分,我就减轻了一分压力。

    我咬着牙苦苦支撑,觉得时间真是过得慢呀,简直有一万年了,潭水才泄去一小半,好在身上的压力是大大的减轻了。

    我试着抱着石球向上游去,但潭水向下汇聚的压力还是太大,难以向上浮起。

    这时,我看到有一条白色的身影飞快地向下游来,姿态美妙象一尾银色的美人鱼。

    是美人庄姜,她在岸上看我半天没浮出水面,担心我出事,不畏寒冷,跳下潭里找我。

    在潭底不能说话,我只有紧紧搂着她的腰来表达我对她的喜爱。

    满潭寒水终于泄了个精光,令人惊奇的是,水泄光后,那个径尺的圆洞也自动消失了,摸上去是平整的岩石。

    这一潭的水泄到哪里去了?

    我赤条条,庄姜白裙湿漉漉,我们两个就象两条涸辙之鱼,我不容分说吻住美人庄姜的小嘴,涸辙之鱼,相濡以沫嘛。

    庄姜不知是被潭水压得脱了力还是怎么一回事,竟然没有抗拒,当然,嘴唇是闭得紧紧的。

    半晌,她才推开我,粉颈低垂,说:你找到这个石球是吗?

    我说:是呀,这石球很奇怪,你摸摸。

    庄姜伸出白白的小手摸了一下,点头说:就是这个石球被施了封印。

    我举着石球看了看,石球现在只有平常的重量了,不过百来斤,黑沉沉的并不透明,看不到石球里面有什么。

    庄姜看了我一眼,又扭过脸去,说:你还是先上去把龙甲穿上吧。

    我嘿嘿一笑,抬头看,就见四壁光滑坚硬,呈倒立圆锥状,看来很难爬上去呀。

    十、诙谐三咒

    在美女面前我很愿意表现,我说:“美人师父,瞧我的。”

    我左手抱球,右手握拳,猛地朝石壁上打去。

    一声闷响,石壁被我砸出一个几寸深的小坑。

    庄姜“啊”了一声,脸露关切之色。

    我冲她一笑,说:“没事,我是刀枪不入的。”右拳挥出,又连续砸了几个坑。

    我脚踩在小坑上向上攀登,一面招呼美人师父跟上。

    庄姜低着头不敢看我,因为一抬头就会看到我结实的臀部及其他。

    就这样砸坑砸坑,攀登攀登,我们两个终于爬上岸来。

    庄姜上岸第一件事就是拾起那件狐皮大氅丢到我身上。

    我哈哈大笑,披上大氅,化为白袍,黑发一甩,风神俊朗。

    潭水泄去,这里好不象刚才那么很冷了。

    庄姜双手护在胸前,不让湿裙春光外露,说:“现在怎么破这石球封印,那个老妖…寻龙者应该就是被封印在这石球里面。”

    我说:“砸呀。”抱起石球猛地一砸,也顾不得里面的寻龙者大仙会不会震成脑震荡。

    坚硬的地面被砸出一个半圆的坑,石球却分毫无损,半点缺口都没有。

    庄姜笑着说:“没有用地,若是砸能砸开的话,这封印就太弱了。”

    我皱眉说:“这可怎么办?大仙怎么也不说话了,刚才话那么多。”

    正说着,石球突然泛起一层闪光,闪光的瞬间,石球变得透明,我清楚地看到石球正中盘腿坐着一个头发雪白的老头,穿青色道袍,鹰钩鼻,瘦骨嶙峋,眼睛正看着我,冲我打手势。

    闪光灭后,石球又变得黑沉沉的,看不到那个白发青袍的老头了。

    庄姜忽然说:“我明白了,这个寻龙者的法力的确很强,虽然被石球封印,但依然能借水传声,现在没水了,他也不能传话了。”

    石球又亮了起来,那个三寸长短的鹰钩鼻老头朝我做着奇怪的手势,不停地朝南边指指点点。

    我顺着他的手势往南走了十几步,就碰到石壁了,四处摸摸,没什么特别的地方呀!

    我往回走,忽然看到正午的阳光笔直射下,在地上投下一块巴掌大的光斑。

    我猛地想到:“这老头会不会指的是这缕阳光,他要干什么,五百年没晒过太阳,想要晒一晒?管他,试试看。”

    我捧着石球放在那片阳光下,还没放手,石球就变得炽热起来,我赶紧松手,退开几步。

    那片阳光照射在石球表面,石球象被推进丹炉里眨眼就变得通红,并且不断爆出青色闪电,围绕石球噼啪作响。

    庄姜走过来,抓着我的手,紧张地看着那个石球。

    猛听得霹雳一声,石球炸得四分五裂,球心的三寸老头跳了出来,白发飞舞,落地时就有一尺高了,哈哈大笑,人小,声音却是洪亮:“太好了,太好了,老夫终于出来了!”

    我赶紧提醒他:“寻龙者大仙,我可是费了好大劲把你救出来的。”

    这青袍老头寻龙者使劲挺了挺腰,长到一尺五,就不再往上长了,对我说:“放心放心,老夫会给你好处的。”

    又皱起白眉说:“糟糕,被压缩了五百年,现在一下子变不回原样了。”

    我安慰说:“大仙多运动运动就好了,既然出来了,还怕什么。”

    寻龙者矮小如三岁小孩,头发雪白,笑眯眯地看着我,又仰头看着庄姜,那眼神有点不对劲。

    这老头爱看春宫,定然好色,我赶紧拦在庄姜身前,说:“寻龙者大仙,有什么好处快拿出来吧。”

    寻龙者说:“你救了老夫,老夫不会亏待你的,老夫传授你三个咒…”停顿了一下,伸着脖子身子左右摇摆,想看我身后的庄姜。

    我眼睛一瞪:“看什么!”

    寻龙者指了指庄姜的裙角,说:“她不许听。”

    庄姜“哼”了一声,她很高傲,当即转身走到山岩那头去。

    白发寻龙者象只猴子一样,一下子蹿上我肩膀,在我耳边说:“老夫这三个咒大有来头,叫作“诙谐三咒”,简直是无往而不胜呀。这“诙谐三咒”分别是:十万火急咒、多疑咒、轻信咒。”

    我先请教什么是十万火急咒?

    寻龙者得意地说:“十万火急咒太有用处了,以后你遇到强敌,一念这十万火急咒,那么对手立即就会想起十万火急的事,比杀你重要得多,他就无心恋战了,赶紧走了,其实呢,那事一点也不急,或许就是赶回去磨磨剑,或者喝喝茶。”

    我大为惊奇,接着问:“那么多疑咒呢?”

    寻龙者笑道:“多疑咒一般在对付多个敌人时使用,一念此咒,那些敌人就互相猜疑起来,这个怀疑他勾引了他老婆,那个疑心他曾经偷了他法器,自己一伙先就乱起来了,哪还有功夫对付你!”

    我拍手笑道:“还有这样的神奇秘咒!妙,太妙了,那么轻信咒呢?”

    寻龙者说:“顾名思义,轻信咒就是能让人轻易相信你,你胡说一通都有人信,嘿嘿,这个咒对于你猎艳寻芳很有用处,骗美女那是十拿十稳。”

    我兴趣倍增,请求寻龙者大仙赶紧传授我“诙谐三咒。”

    寻龙者倒也不吝啬,在我耳边将三个咒语以及手印姿势一一说给我听。

    我学这个比学《禁欲诀》用心得多,迅速领会,并现学现用,手掐法印,悄悄对寻龙者施了一个“十万火急咒。”

    就见寻龙者愣了一下,从我肩头跳下,使劲扯着白头发,着急地说:“不好,老夫想起一件大事,耽误了五百年了,糟了糟了,这下子糟了,五百年了!”

    我盯着这矮小老头,观察他是不是故意装出来的,但看他小眼连眨、抓耳挠腮、团团打转的样子,象真的有天大地急事。

    寻龙者从袖里摸出一个小木梭,往空中一丢,木梭充气一般迅速膨大,竟是一艘八尺长的独木舟,独木舟底部射出眩目白光,浮在半空。

    寻龙者一下子跳到独木舟上,对我说:“老夫有急事,先走了,本来还有一些宝物要赠给你的,现在来不及了,若有缘,下次遇到再赠给你吧。”

    我大悔,叫道:“大仙且慢,我刚才对你施了十万火急咒,其实并没有急事。”

    寻龙者愣了一下,却还是执迷不悟,白头乱摇,说:“真的有急事,你想想,五百年了,有多少事急等着老夫去办呀,老夫得走了。”

    独木舟大放白光,垂直上升。

    我没想到这十万火急咒这么厉害,提醒都没用,真是后悔呀,这老头肯定还有不少宝物,这下子飞走了,后悔莫及!后悔莫及!

    独木舟冉冉上升,寻龙者的声音飘荡而下:“哈哈,咒是好咒,不过若不是入道飞升的仙人,擅自使用此咒,天劫将会提前到来,哈哈,或许是福也说不定呀,提前渡劫,早日成仙呀…”

    独木舟越升越快,成一个小长条的光斑消失在数百丈高处的山顶裂口亮光中。

    美人庄姜走过来,我看她神色有点吃惊的样子,便问她怎么了?

    庄姜凝视着我,幽幽说:“如果那个老妖怪说地话是真地,你就有危险了。”

    我忙问:“什么?是说天劫到来的事吗?”

    庄姜点头说:“是呀,你现在刚刚结出元婴,还没进入分神的境界,天劫提前到来就是修真者最可怕的事,本身法力不够强大,是难以抵御天劫毁灭性灾难的。”137zw.com

    我不知天劫的厉害,笑嘻嘻说:“美人师父法力足够强大,可以助我渡劫呀。”

    庄姜剪水双瞳盈盈看了我一眼,说:“你不知道吧,我也正值修真第六境呀,天劫将在三年内降临。”

    我大包大揽地说:“不怕,有什么天劫我给你顶着,粉身碎骨都不怕,我是舍不得你受到任何伤害的。”

    庄姜微微一笑,这次倒没有嗔怪我胡说,只是问我:“你知道什么是天劫吗?”

    我说:“不就是天打五雷轰吗,也没什么可怕,提防着点就是了。”

    庄姜正色道:“原澈,你也太小看这天劫了,若仅仅只是天雷,那么绝大多数修真都能应付,只有那些由山野动物修成人身地才害怕天雷。你要知道,能安然渡劫达到修真第七境地,三不过其一。”

    我忙问:“那另外地三分之二修真者呢?”

    “死了。”庄姜淡淡道。

    “死了?”我瞪大眼睛,“死亡率这么高!”

    庄姜眼望高处,说:“是呀,不能渡劫就灰飞烟灭,魂魄俱散。”

    我摇头说:“我真不明白仙界有什么好,值得这么豁出老命去拼,不过既然美人师父要渡劫,我一定全力助你,对了,那天劫究竟有什么可怕?”

    庄姜说:“天劫没有固定的形式,因人而异,以你最恐惧的方式出现,直至把你毁灭,渡天劫只能依靠自己,别人帮不了你。”

    我想了想,我现在母亲去世,父亲不知所终,可谓无牵无挂了,没有什么再让我特别害怕的了。

    我笑着说:“我最害怕的是有一天变得其丑无比,美女一见我就躲,那就是我的天劫,想起就吓得浑身发抖呀。”

    庄姜白嫩的纤手掩住樱桃小嘴,吃吃而笑,说:“这可说不定,也许你的天劫就是那样的。”

    庄姜一笑起来,真是百媚俱生,比之妖娆倾国的妲姬皇后也不差,她一向冷冰冰地,最近在我面前比较爱笑,嘿嘿,好事。

    我说:“不过我想,就算我变得再丑,别人都不理我,但美人师父一定会要我的是不是?”

    庄姜转过身去,笑得花枝乱颤,过了好一会才慢慢扭过身来,脸上又是冰若冰霜的样子,说:“别说废话了,试试你的黑鹰,看能不能召唤出来?”

    我取出青铜镜,摸着镜钮大叫:“神鹰救我。”

    铜镜青光迸出,黑鹰展翅现身。

    我说:“这句请鹰的咒语不好,每次都大叫救我救我,显得很狼狈似的。”

    庄姜问:“这不是你的法宝吧?”

    我说:“是我手下大将南宫乙的,是南宫乙师父传给他地,他师父是终北山炼气士,道号风从子。”

    庄姜点点头:“嗯,风从子是道林一气宗的一品修真,飞升在即,他炼制的法宝还是很厉害的。”

    说罢,轻轻跃上鹰背,问我:“你还不走?是不是也想在这里呆上五百年?”

    我赶紧跳坐到她身后,搂着她的腰,说:“若美人师父肯陪我,我就是在这里呆上一万年也愿意。”

    庄姜“哼”了一声,说:“少啰嗦,快飞吧。”

    黑鹰得我授意,奋翅直上,驮着我和庄姜飞上数百丈山顶,从那崩裂的山岩裂缝中穿出。

    在昏暗的山腹呆久了,这一下子冲出来,只觉阳光耀眼,胸怀大畅。

    忽然听到有人冷笑,冲天而上的黑鹰猛地一个转折,急速回旋,差点把我和庄姜甩下鹰背。

    黑鹰发疯一般团团转圈,四周景物飞速转动,我看见翠屏峰顶上有几条人影,黑鹰转得太快,一时看不清是什么人。

    这死鹰怎么回事?头都快被转晕了。

    一个略带讥讽的声音说道:“兄长,你还想跑到哪里去?”

    是原澈的声音!

    我凝目朝空中望去,果然看到有一青一红两条巨蟒的身影,还有在阳光下肉眼极难分辨的星星点点的荧火遍布空中。

    这是昨夜五毒尊者对付黑龙的毒网,怪不得黑鹰不敢冲出去!

    但寻龙者的独木舟也是刚飞出去不久呀,难道寻龙者刚一飞走,他们就赶到了?那我可真够倒霉的。

    十一、牛刀小试

    我对庄姜说:“美人师父,大敌当前,你得使出吃奶的本事比,空间遁呀。”

    庄姜说:“你先把黑鹰收了,这么大的鹰我可没有办法一起遁走。”

    我说:“好,我数一、二、三,就把黑鹰收回镜中,你可得及时画门呀,不然又得摔下去了。”

    黑鹰化作青光消失的同时,庄姜画出一扇金光闪闪的门,我抱住她滚进光门里,随后凭空出现在翠屏峰山脚下。

    刚站稳,就听得声震山谷的蛙鸣,从峰顶飞下一只巨大的青蛙,这青蛙象牯牛一般大,两侧伸出蝙蝠一般的薄膜状大翅,有三丈宽,很是怪异。

    蝠翼巨蛙“扑通”一声落在我身前的一处凸起的岩石上,从巨哇背上跳下一个峨冠道人,黑白相间的宽大道袍,脸上竟有三只眼,眉心那只眼闭着,象是一道弯月型的伤疤。

    那只巨蛙后腿直立,站了起来,翅膀一收,变成了一个人,赫然是昨夜那个背心会伸出白骨爪的怒蛙子。

    天空中两条巨蟒交缠着飞下,红蟒上骑着五毒尊者,青蟒上是原歧。

    两条巨蟒在我头顶十丈的空中停住,首尾相连,结成一青一红两个巨环。

    原歧好整以暇地站在青蟒硕大的三角头颅上,一副居高临下的姿态,说:“兄长,把你的黑鹰召唤出来逃命呀。哈哈。”

    我看着这个恶弟,心里就冒火,为了权力竟然把父亲逼得去向不明,还穷追不舍定要取我这个长兄地性命,畜牲也不如呀,我不走了,我倒要看看他们有什么本事!

    又听得巨鸟拍翅声,虞媚儿跨云雀飞下,在我头顶上空盘旋,她眼睛红红的。显然哭泣过,不说话,凶巴巴地盯着我。

    我仰头高声说:“原歧,父亲是不是尸解飞升了?”

    原歧一愕,问:“你怎么知道这些事?”

    我淡淡一笑,又说:“这几位我都认识了,这个骑蛙的三眼道长我却没见过,你介绍一下。”

    原歧盯着我看了半晌。才说:“兄长是个精明人,死也要死个明白,让我告诉你,这位道长就是驰名仙界的昆仑山独大天尊,道林养生宗新宗主之位非他莫属。”

    三只眼的独大天尊神气活现地歪着头看天。对我不屑一顾。他那坐骑,也就是他的大弟子,现在变回人样的怒蛀子鼓着眼睛恶狠狠瞪着我。

    庄姜从后扯了扯我衣袖,低声说:“原澈,这个独大天尊很厉害,我们不是他的对手。得想办法脱身才好,可是我现在无力再用空间遁了,怎么办?”

    我看了看天空,那两条巨蟒从鳞甲中不断撒出细小绿火,毒网又结成了,看来不能召唤黑鹰了。

    我说:“没事,再厉害也不怕。”

    原妓踩着蟒头浮在半空,看到我和一个绝色美女亲密地窃窃私语。很是嫉妒,他从小见不得我有好东西,嫉妒心特强,他对庄姜说:“这位美人,请问芳名?”

    庄姜没听到似的不理睬他。

    原歧又说:“你可不要受原澈的欺骗,他是个恶棍,无能地恶棍,我们马上就要处死他,你赶紧离开他吧,不要连累了你。”

    庄姜冰冷冰地说:“你才是无耻恶棍。”

    我大声鼓掌,突然在庄姜粉嫩的脸颊上亲了一下。

    庄姜脸一红,只是退开一步,没有生气。

    我那恶弟却是大大的生气,冷哼一声,低头朝那三眼道人说:“天尊,请你出手吧。”

    我悄悄对独大天尊施了一个“十万火急咒”,其实我心里没底,我不知道这种希奇古怪的咒是不是真的管用!

    本来已举起双手准备对我痛下杀招的独大天尊忽然眉头一皱,转身在怒蛙子脑袋上拍了一下。

    怒蛙子“呱”的一声叫,又变成了长着蝙蝠翅膀的巨大青蛙。

    独大天尊跳上青蛙背,那只大青蛙立即伸展开薄膜巨翼,升起在空中。

    原歧急叫:“天尊,哪里去?”

    独大天尊抛下一句话:“本尊有急事要回昆仑山,事毕再来。”

    蝠翼巨蛙比飞鸟还飞得快,转眼就消失在西边天空。

    原歧莫名其妙,不明白独大天尊怎么突然就走了,那样子好象是怕了我,临阵脱逃一般。

    骑在红鳞巨蟒上地五毒尊者撇嘴说:“走了就走了呗,没他难道就不行了,本尊也能拿下这两个家伙。”

    眼看“十万火急咒”骗走了独大天尊,我心里狂喜,当即又对飞在天上的原歧、五毒尊者和虞媚儿三人同时施“了多疑咒。”

    就见原歧脸色一变,侧头打量着五毒尊者,不悦地说:“尊者,是不是你对独大天尊说了什么,以至于天尊突然走了?”

    五毒尊者气不打一处来,高叫道:“什么,我气走了他,自他来了以后我就没和他说过半句话,他自己胆小怕事溜走了,却如何怪得了我!”

    五毒尊者不解释也就罢了,这一解释,原歧更加疑心了,说:“我明白了,你是觉得独大天尊法力在你之上,怕他来了以后你的地位受影响,不再受我重用了,所以想方设法挤走他,是不是?”

    五毒尊者眼里五彩急速变化,显然气恼已极,哇哇大叫:“好好好,那我走,我现在倒是怀疑你当初请我出山是不安好心,哼哼。”

    原歧和五毒尊者在上面争吵。我在下面简直要笑死,寻龙者地这三个秘咒真是太妙了,这才叫斗智不斗力呀。

    虞媚儿也气势汹汹地质问起原歧来了:“原歧,你到底是什么居心,骗我为你出力,害得我现在一一”

    从云雀上盯了我一眼,又骂原歧说:“我饶不了你们这一对恶兄恶弟,我去请我师尊来对付你们。”

    说罢,云雀冲天而起,虞媚儿也走了。

    原歧都被搞糊涂了。现在没有别的人好疑心,就盯着五毒尊者疑心到底,说:“五毒尊者,我敬你是修真前辈,但你屡次三番坏我大事,实在太过分了。”

    五毒尊者怒道:“我坏你什么大事了?”

    原歧说:“你看,三妙仙地弟子也被你气走了,你是存心在削弱我地力量呀。”

    五毒尊者怒不可遏。吼道:“她走了怎么也怪到我头上,欺人太甚!”

    原歧忽然点头说:“好啊,我明白了,你昨天收服了原澈的黑龙却不肯杀,你会不会就是原澈安插在我身边的奸细呀?怪不得原澈竟然知道我父亲尸解的事!”

    五毒尊者气坏了。黑袍乱抖。指着原歧说:“若不是…哼哼,本尊今天决不肯与你干休。”

    似乎原歧背后还有一个很有来头的大靠山,以至于五毒尊者虽然气得发抖,也不敢与原歧翻脸为敌。

    五麦尊者大叫一声“罢了”,催动红蟒,钻天而去。

    原歧狠狠地盯着我。我在笑。

    我笑容一收,喝道:“原歧,该由我来和你算帐了。”

    原歧一向恃强凌弱,一旦觉得自己势单力薄了,他是不会死拼的,见风使舵是他地拿手好戏。

    原歧一踩青蟒地脑袋,青蟒也往天上直蹿上去。

    两条巨蟒飞走了以后,那些毒荧火也自动消失了。

    现在我势单力薄。和原歧的帐只有以后再算,我召唤出黑鹰,和庄姜坐上去,往东飞去。

    庄姜终于忍不住好奇心,问:“原澈,那是怎么回事,这几个人怎么莫名其妙自己吵起来了?”

    我微笑不语,显得高深莫测的样子。

    庄姜“哼”了一声,说:“你不说我也知道,是那个老怪物传给你的什么咒吧,你小心些,用多了会引来天劫的。”

    我说:“美人师父若想学这秘咒,我就教给你好了,我们是同甘共苦出生入死的交情,我什么都愿意给你。”

    庄姜说:“我不学。”

    我搂着她的腰,说:“那美人师父再传授我禁欲诀吧,回到朝歌就没机会了。”

    庄姜白了我一眼:“你别骗我了,你根本不想学什么禁欲诀,你,你一一”

    庄姜肯定又想起我在翠屏峰上与虞媚儿地风流事了,生起气来,使劲打我地手,不让我搂着她的腰。

    我缩回手,捏个印诀,对庄姜施“轻信咒”,然后说:“美人师父,我是真的想学禁欲诀,你想呀,我年轻力壮,情欲旺盛那是正常的,但我为了美人师父,情愿禁欲一一”

    我话还没说完,庄姜口气就软下来了,说:“是吗,你没有骗我吧?”

    我赶紧说:“我怎么会骗美人师父呢,美人师父冰雪聪明,我想骗也骗不了呀。”

    庄姜说:“那你为什么和那个小妖女那样?”

    庄姜对那件事还是耿耿于怀。

    我胡编说:“我和那小妖女其实没做什么,只是摆摆姿势聊以过瘾,你没看到我当时满头大汗吗,那其实是在努力禁欲呀,很辛苦的。”

    若在平时,这样站不住脚地理由说出来,庄姜怕是要给我一个肘锤,但这时庄姜竟信了,“噢”了一声,点头说:“原来是这样呀,那我倒是错怪你了。”扭头看了我一眼,问:“你笑什么呀?”

    我见轻信咒这么神效,正捂着肚子在笑,却被庄姜看到了,赶紧皱着眉头说:“我不是在笑,我是肚子痛。”

    这样明显地谎言庄姜也信了,眼里闪过关切之色,语调依然冷冰冰的,问:“怎么回事?”

    我见我说什么她都信,胆子壮了,越说越离谱,愁眉苦脸说:“美人师父,我肚子痛得厉害,修炼那禁欲诀会不会走火入魔呀?”

    庄姜说:“不会呀,从没听说过修炼禁欲诀会走火入魔的。”

    我说:“若是修炼不慎,禁欲太过,好比筑堤防水,水越涨越高,一旦崩塌,那就坏了,我就欲火焚身而死了。”

    庄姜迟疑说:“我没听师尊说过会有这样的事呀,不过我们无忧教都是女子,你是男子,或许修炼会有所不同。”

    我见庄姜主动给我找理由圆谎,心里暗笑,装出疼痛难忍的样子,说:“唉哟,那惨了,看来我马上就要欲火如焚而死了,不过我绝不会怨恨美人师父的,美人师父也是为了我好呀。”

    庄姜转过身与我面对面坐着,原本神色不动地俏脸显出惊慌的样子,问:“这可怎么办呀?原澈,你坚强一点,坚持住,我想想办法。”

    我憋着劲,脸憋得通红,黄豆般大的汗珠从额头不住淌下。

    我说:“我太难受了,美人师父让我抱一抱吧,我都快坐不住了,要栽下去了。”

    庄姜赶忙说:“好好,你抱吧。”主动过来搂着我的腰,把头靠在我肩膀上。

    我双臂用劲,将美人庄姜紧紧搂在怀里,嗅着她淡淡的体香,软玉、温香,那种感觉实在是爽。

    庄姜尽量把声音说得温柔,说:“原澈,你会没事的,我带你去无忧教总坛,请我师尊救你,就算我师尊不行,也可以请掌教师祖救你,掌教师祖是一品上仙,有通天彻地之能,一定能救你的。”

    我心想:“糟糕,骗得太过火,若真到了无忧教总坛,肯定露馅,无忧教是仙流四大教之一,仙人修真云集,我骗得了一个骗不了二个的,人贵有自知之明呀。”

    我装作气息奄奄地样子,问:“无忧教总坛在哪里呀?远不远?”

    庄姜愣了一下,说:“是挺远的,在八千里外呀。”

    “八千里!”我叫道:“黑鹰一个劲地飞也要飞个三天三夜吧,那时我早死透了,而且黑鹰也飞不了这么久,一个倒栽葱,摔死玩完。”

    庄姜着急说:“那怎么办呢?”

    我搂着美女的纤腰,说出了心里的罪恶目的:“美人师父若真肯救我,那就陪我练一练禁欲诀,或许再练一次就纠正过来了。”

    庄姜迟疑了一下,摇头说:“不行,我可不想和那小妖女一样摆那羞人的姿势。”

    我没想到庄姜在这一点上这么坚决,我一时没话说了。

    庄姜说:“黑鹰傍晚就能驮着我们回到朝歌,那时你和你的姬妾一道修炼禁欲诀吧,我一一我可以在一边帮助你。”

    我愁眉苦脸说:“要到傍晚呀,就不知道黑鹰能不能一口气飞这么久,唉,任天由命吧。”

    我紧紧抱着美人庄姜,模仿羊角风发作,身子一个劲乱抖,那样子象是马上就要一命呜呼了,手却趁机在庄姜的香背美臀上下乱摸。

    十二、水中之吻

    庄姜半晌不说话,我又有点忐忑不安了,担心轻信咒过了时间会失效了。

    却听庄姜深深吸了口气,说:“那好吧,我们找个偏僻的地方,我一一助你练禁欲诀,不过得先说好,我一一我是不会脱衣服的。”

    我大乐,心想:“你不会脱衣服没关系,我来给你脱,只要你答应做我的陪练了,我就有办法让你一丝不挂。”

    我感激地说:“好好,我全听美人师父的,我们这就找地方练功去,越快越好呀。”

    午后艳阳高照,晴空如洗,偶有几片白云飘过,巨大的黑鹰驮着我们两人就在碧天白云间穿行。

    驾鹰飞行,清风拂面,大平原的美景就在我的眼皮底下,怀里搂着愿意相信我任何谎言的美女,让我忘了悲伤和烦恼,只想到八个字:“人生苦短,及时行乐。”

    是呀,天劫随时会到来,我这条小命朝不保夕,我修真求仙求永恒,却反而要短命夭寿,真是荒唐呀,荒唐人生行荒唐事吧!

    邑水东流,在这里一个转折,土地肥沃,物道丰饶,有城名叫千寒城,千寒城是西原东部边境的大城,城墙坚固,人烟密集。

    庄姜指着那城廓田野,说:“我们进城找间客栈专心练功吧?”

    我说:“不行,很多西原人都认识我。你看,那城门还有军士看守地,我们一去就暴露身份了,原歧那家伙马上就会派人来抓我。”

    庄姜点点头,说:“那去哪里好呢?”

    我说:“这千寒城东十五里有一个云碧湖,我们就到那湖边找个风景好的去处吧。”

    庄姜看我印堂发亮,容光焕发,不大象是要走火入魔、欲火焚心的样子,便说:“你是不是好些了,那么就不用急着修炼禁欲诀了。还是先赶回朝歌吧。”

    我忙说:“这是间歇性发作的,下一次发作会更厉害的,恐怕就没救了。”

    庄姜说:“噢,那快走吧。”

    千寒城的人们这时候若仰头望,就会看到一只黑色的巨鹰从城池上空飞快掠过。

    午后未时,阳光微斜,黑鹰巨大的羽翼在地表投下大片迅速移动的阴影,朝城东的云碧湖急掠而去。

    我驾鹰在云碧湖南边一处小树林降落。收了黑鹰,和美人庄姜并肩立着,看水波荡漾地云碧湖。

    云碧湖不算大,方圆十余里,呈椭圆型。湖水映着阳光。金波粼粼,象是无数金蛇在游动,湖岸青草如毡,树木葱笼,景色如画。

    庄姜立在湖岸一块清石上,湖上风来。白绸长裙鼓荡飘拂,勾勒出曼妙身姿。

    我负手站在她身后,她看湖,我看她,云碧湖风景虽美,但庄姜更美。

    庄姜回眸一笑,说:“这里很美,也很清静。我们就在这里练吧。”

    我虽好色,但不是俗人,本来想陪庄姜多欣赏一会云碧湖美景,但以我的经验,遇到美女,若有亲密接触的机会就绝不要拖延、更不能放过,要及时占有她们,因为时机转瞬即逝呀,今天放过,日后被别的男子捷足先登,那时就后悔莫及了。

    我说:“好,是得练了,我觉得我又快要发作了。”

    庄姜听我这么一说,赶紧拉着我的手,我们两人面对面盘腿坐在岸边草地上。

    因为我说过忘了《禁欲诀》的部分口诀,庄姜便先背诵了一遍《禁欲诀》,我只好老老实实端坐,耐心听口诀。

    口诀虽然枯燥,好在庄姜的声音非常动听,我听得入了迷,呆呆的看着美人庄姜两瓣薄薄地樱唇一动一动,说话本来是很平常的事,只要不是哑巴就会说话,但看庄姜说话,听到她那娇嫩脆滑的嗓音不断从这张小嘴里说出,却让我觉得非常奇妙。

    庄姜传授了一遍后,见我一副神不守舍的样子,问我:“现在记住了没有?”

    我回过神来,说:“记住了。”

    庄姜象个严师,监督我背诵一遍给她听,听我背得一字不差,并没有夸奖我,反而低下头去,过了一会,才慢慢抬起头来,脸上努力保持冷冰冰的样子,说:“现在开始吧,修炼禁欲诀…”

    我们两个人就那么对坐着,一动不动。

    过了一会,庄姜问我:“你…你情欲上来了没有?”

    我说:“美人师父又没勾引我,我哪来地情欲呀。”

    庄姜咬了咬嘴唇,问:“那你说,应该怎么勾引你?”

    我说:“我喜欢美人师父抚摩我,就象在山底那个寒潭边,我们缩在一件狐皮大氅里那样,好温馨呀。”

    庄姜脸微微一红,挪身过来,靠在我怀里,伸出白嫩小手,解开我地白袍,在我胸膛上轻轻抚摩,低声问:“这样行不行?”

    我暗笑,说:“行,美人师父真好。”

    庄姜说:“那就赶紧按照心诀运气禁欲吧。”

    我说:“好,美人师父一边摸我,我一边运气。”

    我闭上眼睛,作出调息运气的样子,心里打的主意是等下装作情欲无法控制,不疏导发泄就要死翘翘,骗庄姜献身。

    现在唯一担心的是庄姜的禁欲邪功厉害,就怕到时候她肯献身我也无法占有她,嘿,不管那么多,先享受一下美女按摩也好。

    我正闭着眼睛享受呢,庄姜的手却停住了。然后飞快地抽出去。

    我睁眼一看,庄姜已经站起身,一脸愠怒地样子。

    我问:“美人师父怎么了?”

    庄姜用劲跺了跺脚,说:“你这个大骗子,又想骗我陪你练禁欲诀。”

    我一惊,心想怎么露馅了?忙说:“我练禁欲诀差点走火一一”

    “你胡说!”还没等我说完,美人庄姜就气恼地叫起来,“别想再骗我了。”

    我对她施“轻信咒”大约是在一个时辰之前,难道“轻信咒”就是一个时辰内有效?

    我站起身,悄悄地又对她施了一个“轻信咒。”然后一跤坐在地上,又装肚子疼,说这次真正走火入魔了,求美人师父救我。

    我比上回表演得更卖力,不仅黄豆般大的汗珠流个不停,而且脑门和脖子上的看筋都绽起来了,不料我表演了好一会,庄姜却是一声不吭。毫无反应。

    我抬头一看,她立在一边,冷冷地看着我,说:“怎么了,继续走火呀。继续入魔呀。”

    我很是尴尬。心里痛骂寻龙者,这是什么鬼咒,时效太短了,而且看来还不能对同一个人连续使用,不知道隔多久才能再次使用?

    我这人脸皮薄,不好意思就这么站起来。干脆死撑到底,躺在地上不起来。

    庄姜说:“那你就躺在这里吧,我先走了。”伸手画出一扇金光灿灿的门,跳了进去。

    我一跃而起,想拦住她,却晚了一步,金门消失了,庄姜无影无踪。

    我大叫了几声:“美人师父美人师父一一”

    忽然想起庄姜说过。她这空间遁不会超过三里的距离,她应该就在这附近。

    我摸出青铜镜,正要召唤出黑鹰飞到天上搜寻庄姜,却突然看到西面天空飞来两个小红点。

    红日西斜,那两个小红点就象是从红日里飞出来的一般,越来越大,我看清这是两匹胁生双翼的枣红色飞马,马鬃象两簇飘动的红色火焰,以惊人地速度朝这边飞来。

    这两匹红鬃飞马上骑着两个人,恐怕是原歧派来追杀我的,我赶紧闪身躲在一株连香树后面。

    那两匹红鬃飞马渐渐低飞,在云碧湖北岸降落地面,红色地翅膀收拢在马背两侧,在岸边草地上奔跑了一阵,来到水边,马背上跳下两个人,一男一女,男的体型高大,穿素白底色黄色菊花图案的锦袍;女的身材高挑,不比那男子矮多少,挽着娇俏的堕马髻,一袭湖绿色长裙,绣着红、白、黄、紫、黑五色蔷薇花,色彩徇丽,我从没看过这么美丽的裙子。

    云碧湖南北两岸相距约五里,我眼力超人,看得清他们两个人的容貌,男的剑眉虎目,英气勃勃,女的雪肤花貌,高挑的身材娉娉婷婷,风致嫣然。

    波影涛声,影响了我凝聚耳力听他们说话,我从一处隐蔽的湖岸岩石后悄悄下到湖里,潜入水中,向北岸飞快地游去。

    我现在看到水就想下去游一游,在水里也没怎么用力,却能游得飞快,这湖里鱼不少,各种各样的,我顺手捉了一条三尺长的大鱼,带着这条鱼游近北岸,看到有两团红影,是那匹红鬃飞马在戏水。

    我绕过红鬃飞马,从贴近湖岸地礁石探出头来,身在低处,看不到湖岸上那一男一女,一时间也没听到他们地说话声。

    我手中那条大鱼还在挣扎,我让鱼头向上,手一松,大鱼的鱼尾有力地一甩,猛地弹起,蹿起有两丈高,[啪”的一声掉在岸边,蹦跳个不停。

    “啊,一条大鱼。”一个女子的声音叫了起来。

    “这鱼好好的怎么会跳出来?”一个男子低沉的嗓门说。

    那女子笑着说:“我们地天马在湖里乱搅,这鱼晕了头,就乱跳呗。”

    那男子“嗯”了一声,说:“商师妹,这湖边风景不错,我们是不是就在这里歇息一夜,明天一早赶到朝歌城如何?”

    那个商师妹说:“凌师兄,我们还是再飞一程,找一间客栈投宿吧,这里荒郊野外的,我们一一我们一一”

    凌师兄竭力怂恿商师妹就在这湖边歇夜,说什么天马有翅,住客栈恐怕骇人耳目,说他可以扎一个帐篷避风露。

    我心里暗笑,我知道这姓凌的家伙不安好心,不想去住店,想在这偏僻湖边与他的商师妹独处,然后孤男寡女,干柴烈火,成其好事。

    瞧这师兄妹两人骑着会飞的红鬃天马,自然也是道林仙流的人,不知是具体哪一门派,他们去朝歌干什么?参加奇术异能竞技大会?

    商师妹还在犹豫,姓凌的家伙又说:“师妹,等下我把这尾大鱼烤起来,又香又脆,吃起来别有风味的。”

    商师妹说:“那好吧。”

    姓凌地家伙大喜,说:“师妹,我们两个这次去参加大胤帝国的异能大会,定能技压群雄,那个征东侯原澈定会奉我二人为座上宾,出征东海少不了要依靠我们出力,那时,呵呵…”

    我一听他们提到了我的名字,不禁一凛,他们果然是去参加异能招贤大会的,听这姓凌的口气似乎没安着什么好心。

    一个湖绿色的身影倒映在水中,是那个叫商师妹的过来了,踏在临水的一块突起的白石上,见湖水清澈,就轻轻提着绣满蔷薇花的美丽长裙,蹲下来掬水濯洗面颊。

    我在水面八尺的深处,看着这张脸,这商师妹也是一个美人,美人真多呀,我遇到的都是美人,这个商师妹美得有特色,身材高挑苗条,瓜子脸,眉毛长,眼梢也长,睁大了眸子忽闪忽闪的,非常秀气。

    商师妹眉毛眼睫都是晶莹的水珠,真好比美丽的鲜花沐着朝露,楚楚动人。

    这美女看着自己水中的倒影,嫣然一笑,俯下头来,闭起眼睛,嘟着红红的嘴唇亲吻水中的倒影。

    我急速浮上,在她吻上水面的一刹那,仰头用嘴唇接住她的一个吻。

    吻在水面和吻在嘴唇上的感觉是大不一样的,这商师妹大吃一惊,猛地站起来,秀气的面庞吓得煞白。

    我这时已飞快潜下,而且水面波纹荡漾,她应该看不到我。

    商师妹带着哭腔叫:“师兄师兄,快来。”

    那个姓凌的家伙飞一般跑过来,连声问:“怎么了,师妹,怎么了?别怕,有师兄在。”

    这家伙趁机抱着她师妹拍拍她肩背,一副英雄救美的架势。

    十三、菊蔷双仙

    秀气的商师妹指着湖水说:“这湖里有怪物,刚才碰了我一下。”

    姓凌的一脸的紧张,上上下下看他师妹,恨不得脱光衣服检查,说:“什么怪物?伤到哪里了?”

    商师妹说:“没伤到,只是…只是碰了一下嘴唇。”

    姓凌的又赶紧看她的嘴唇,我看他那样子不是关心,是垂涏欲滴。

    姓凌的怒气冲冲说:“我倒要看看是什么怪物,敢在我们香花教‘菊蔷双仙’面前作怪,师妹,你看着。”

    这姓凌的急于在美女面前表现一番,手腕一抖,一道金光从袖底冲出,却是一株枝叶并具的金黄色菊花,冉冉升上云碧湖上空,急速放大,根茎迅速延长,底部垂到湖水中。

    姓凌的说:“师妹,你看我把这湖水吸干,看有什么怪物能藏得住!”

    我藏身在湖水中,感觉湖水飞快地翻涌,朝那伸下的粗如树干的菊花根茎聚集过去。

    湖水逐渐浅下去,半空中那朵菊花开得更艳了,层层绽放,色泽如黄金般华丽。

    我大为吃惊,这姓凌的本事还真不小,一朵菊花就能把满湖的水吸干!

    云碧湖水位下降得很厉害,不过半盏花时间,就有小半湖水被吸到了菊花根茎里,湖岸四周一大圈湖底裸露出来。

    糟糕。这样下去,不用多久湖水就会被抽干,我就要和一湖地鱼一起在满是淤泥的湖底尴尬现身了。

    我急寻对策,突然想到蓄水珠,蓄水珠里蓄有黑龙潭一半的潭水,我赶紧让蓄水珠里的大量倾泄出来,湖水又渐渐满上来。

    岸边那个姓凌的连叫:“奇怪奇怪,怎么水又满上来了!”

    商师妹说:“会不会这湖下面有个巨大的泉眼呀?”

    姓凌的发狠道:“我就不信,我一定要把这湖水吸干看看有什么古怪。”

    双手结出香花宝印,催动菊花鼎盛绽放。那粗大的根茎象抽水管,将湖水不断抽送到花蕊中。

    我自然也没闲着,在水底下不断释放蓄水珠里的水,湖水始终持平,既不下降也不上升,现在拼的是菊花还能吸多少水,因为蓄水珠里地水已经不多了。

    商师妹拉了拉她师兄的手说:“师兄算了,这湖底一定有大泉眼。一时半会吸不干的,别费这么大劲了,明天还要到朝歌比法较技呢,也许刚才只不过是一条鱼跳上来碰了我一下。”

    姓凌的家伙看来也是强弩之末了,借机下台。说:“看来确实有大泉眼。不然的话以我的‘三界空花’一海的水都能吸干,这个小湖算什么呀。”

    撤了香花印,那朵圆径数十丈的菊花逐渐缩小,花瓣上出现大量地水滴,暴雨般倾泄到湖里,湖水开始暴涨。

    这可把我给忙坏了。又赶紧让蓄水珠吸水,保持湖水水位。

    菊花缩小一尺长短,倏地飞回姓凌的袖底。

    这姓凌摇头说:“这湖真怪,吸不干,注不满,怪!”

    商师妹突然指着对岸说:“师兄你看,看那个白衣女郎。”

    我从湖底转身往南岸看,原来是庄姜。她又回来了,看来在找我。

    庄姜也看到了对岸这香花教的一男一女,伸手画门,突然消失。

    几乎就在消失的同时,庄姜就在北岸出现了,就在凌、商二人身前三丈处。

    那个商师妹惊呼:“空间遁!”

    那姓凌的踏前一步,拦在他师妹身前,刚要开口,庄姜抢先问:“两位有没有看到对岸有位白袍男子去了哪里?”

    庄姜美丽冷傲,绝大多数男子在她面前都会感到自惭形秽,这姓凌显得很局促,张着嘴,不知怎么回答。

    那个商师妹回答说:“我与师兄刚到这里,没有看到对岸有什么白袍男子。”

    庄姜向四周扫了一眼,自言自语说:“我在他身上种地追踪符怎么失效了?真是奇怪。”又不无怨气地说:“这个大骗子,自己倒先走了,竟然不等我,真可气。”

    西边吹来一阵风,庄姜对凌、商二人微微一点头,纵身一跃,象一片树叶消失在风中。

    过了一会,商师妹才问:“师兄,这女子刚才用地是什么遁法?”

    姓凌的缓过神来了,说:“来时是空间遁,去时是巽风遁,都比金、木、水、火、土这五行遁法高明。”

    商师妹问:“这女子很厉害吗?我只觉得她生得真美。”说这话时,眼睛盯着她师兄的眼睛。

    这姓凌的也不傻,说:“她美吗?我倒没觉得,只觉得她遁法高明,起码是二品以上的修真。”

    这一对师兄妹胡乱猜测了一番庄姜的身份,然后去燃火烤鱼了。

    我本来想继续听一下他们地秘密,看他们参加异能招贤大会究竟是为了什么?是谁指使的?是不是原岐?

    但他们却没有再说这方面的事,姓凌的家伙一个劲献殷勤,他那商师妹比较羞涩,不怎么响应,姓凌的想靠近她一点坐,她赶紧挪远一些。

    我不耐烦了,游到南边一处岸边上岸,唤出黑鹰,在夕阳斜照中往遥远的朝歌城飞去,一路留心察看庄姜的踪迹,不知道她的“巽风遁”速度有多快,是不是一种御风飞行术?那么没风,或者刮反方向地风岂不是傻眼了?

    一直到天色黑下来我也没看到庄姜。我只好纵鹰高飞,在夜色中加速飞行,在戌时飞过了朝歌城高峻地城墙。

    昨夜我骑着黑龙从朝歌到西原,不过两三个时辰,今天从西原回来,虽说途中耽搁了几回,但算起来也飞了四五个时辰,看来黑鹰还不如黑龙飞得快呀,不知黑龙现在怎么样了!

    从空中俯瞰朝歌城,街道房屋透出的***星罗棋布。黑鹰急速降落,在万家***中找到我的少师府,在庭院中降落。

    我失踪了一天一夜,少师府已是乱成了一团,寿阳、清阳两位公主也在这里,寿阳公主在大哭大闹,芮雪、芮芮姐妹和莘楚美人默默垂泪,白面猴“吱吱吱”地叫。只有清阳公主背对着众人,好象在看壁上的一幅画。

    鹤藏锋、鹤越父子还有御林军统领方励都在我府上,恭恭敬敬立在门外听寿阳公主的哭闹。

    寿阳公主哭道:“你们这些人怎么都不拦阻他,怎么能让他一个人回西原,那明明就是圈套嘛!”

    鹤越年少气盛。说:“原大哥昨天傍晚在毕仲府只是对说我们说夜里有点事。并没有说去哪里。”

    寿阳公主瞪了他一眼,又转头骂芮雪她们三人:“你们是知道他要去西原的,怎么不阻拦他,枉他平时那么宠爱你们,你们是不是巴不得他早点死呀!”

    芮雪说:“我是劝过殿下的,可他不听。一定要回西原探视西原伯。”

    莘楚美人怯怯地说:“殿下不会有事的,有黑龙大哥跟着殿下呢。”

    “什么黑龙白龙?”寿阳公主并不清楚黑龙的事。

    在西原,我已经身败名裂,没有人相信我,到处是追杀我的人,反而在异国他乡地朝歌城,有这么多美女关心我,最难消受美人恩呀。

    我从黑暗里走出来。说:“我回来了。”

    鹤藏锋、方励赶紧过来施礼。

    鹤越拉着我的手说:“原大哥,你真是回西原了?把我们担心死了。”

    我拍拍他的肩膀说:“我没事。”

    寿阳公主、芮雪、芮芮、莘楚几乎一起跑了出来,白面猴跳得最快,猛地蹿过来,轻轻落在我左臂上,我抱住白面猴,摸摸它光滑的皮毛,说:“好猴儿,你也牵挂着我吗?”

    寿阳公主也扑了过来,抱着我的脖子,芮雪拉着我的手,芮芮和莘楚把脸贴在我怀里,呜咽不止。

    我摸摸这个,拍拍那个,抬头看,清丽淡雅的清阳公主一袭素色长裙,立在阶上,白净的面颊上挂着泪珠,此时已绽开纯美地微笑。

    鹤藏锋和方励见我平安回来,我身边又有这么多美女围绕,不再打搅,向我告辞。

    我挽留说:“几位且慢,且到前厅小坐,我有要事相商。”

    鹤藏锋、鹤越、方励去前厅等候。

    寿阳公主两臂挂在我脖子上,仰着头含娇质问我:“原来,你这没良心的家伙,走了一天一夜也不先和我打声招呼,我都急死了,若是你今夜再不回来,我和二姐姐就准备明天带着人去西原找你了。”

    我淡淡说:“没事的。”

    清阳公主走上前来,看着我的眼睛,问:“原澈,出什么事了吗?”

    清阳公主心细,看出我与平时笑嘻嘻的样子不大一样。

    我苦笑了一下没有回答,走进厅中,坐在椅上。

    五个美女跟在我身后进来了,面面相觑,不敢说话,就连娇蛮任性地寿阳公主也看着我地脸色,压低声音问清阳公主:“二姐姐,怎么回事呀,原澈怎么这样子,不会是中邪了吧?”

    我不想让我心爱的女人为我担心,便把我父亲被我弟弟原岐逼得不知所终,原岐先是陷害我弑父,然后又派人到处追杀我的事略略说了,没有提芮姬和庄姜的事。

    美女们张大了嘴,惊得说不出话来。

    寿阳公主叫道:“太没人性了!原澈,我们就和父皇说,先不打东海了,发兵西原,把你那个恶弟擒住,任凭你处置。”

    我说:“我不会发兵西原的,我会用另一种方式对付原岐,我不会放过他的,我要让他费尽心机得到地权力化为乌有。”

    安抚了我的美人们,我就到前厅与鹤藏锋三人相见,又把西原之行说了一遍,三人都甚为吃惊。

    鹤藏锋宽慰我说:“殿下不必忧心,西原伯睿智无双,定已飞升仙界,至于原岐诬陷我弑父,这样颠倒黑白是瞒不过天下英雄的耳目的。”

    我点点头,问方励:“方将军,那毕仲通敌之事,幽帝陛下如何处置?”

    方励摇头说:“陛下忠奸不分呀,毕促如此大罪,竟轻描淡写地罚俸半年了事,依然在朝任职。少师大人,小将也准备随你东征,呆在这朝里怕是要被毕仲陷害呀。”

    我叹道:“这昏君与毕仲这奸臣倒是情投意合,别在大臣有一点点小罪他就要施炮烙酷刑,毕仲罪大当诛,却反而没事,嘿嘿,什么世道。你要随我东征也好,我明日奏明那昏君,应该会准奏。”

    我又问魔多泪的事,幻魔尊有没有来营救?

    “来了!”鹤越抢着说:“昨天夜里就来了,一个狮子鼻猪嘴巴的红袍道人,气势汹汹的样子,却被我父亲三言二语给吓跑了。”

    鹤茂锋赶紧叱道:“越儿,不得多嘴。”

    又正脸对我说:“殿下,鹤某与那幻魔尊同属道林修真,我是一气宗,他是新月宗,一气宗是道林祖师乾元尊亲自掌管,门下弟子鼎盛,幻魔尊得知我是一气宗弟子,畏难而退了。”

    我哈哈大笑:“城主厉害,幻魔尊望风而逃。”

    鹤藏锋微笑道:“幻魔尊是以为我身边还有一气宗地师兄弟,若只知道我一个,怕是没那么好打发他的。”

    我又问这两日有没有修真高人前来揭榜应征?

    鹤越一听我这么问,在一边憋不住笑。

    鹤藏锋说道:“越儿,你来说吧。”

    鹤越笑道:“真正的修真高人一个也没有,揭榜的都是些莫名其妙的家伙,原大哥,明日校场异能竞技怕是要闹笑话呀。”

    鹤藏锋说:“真正的修真一般不愿牵涉尘世的事,有的自重身份,轻易不会来揭榜。”

    我笑道:“别的我不知道,但香花教倒有两位修真明日会来应征。”

    “香花教?”鹤藏锋悚然道:“香花教是仙流四教之首,教中高手虽多,但一般很少在尘世现身呀。”

    我说:“这次来的是号称什么‘菊蔷双仙’的,鹤城主可听说过这名号?”

    鹤藏锋点头说:“菊蔷双仙是香花教第三代弟子中的杰出人物,一男一女,男的名叫凌问菊,女的叫商蔷。”

    十四、四美联床

    我“嗯”了一声,口里念着“商蔷商蔷”,想着云碧湖畔那裙子上绣着五色蔷薇花、身材高挑的美女,我还与她在水里接吻呢,不知这是不是她的初吻?

    鹤越欣喜道:“有香花教的高人肯来相助,那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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