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品相关 (2)
(下)
车队早已四散,我看不到其他人,只好死命朝那片树林奔去,那白面猴却伸着左前肢在我怀里掏来掏去,我说:猴儿抱紧我,别乱动。
白面猴吱吱两声,突然将南宫乙给我的那面铜镜掏出来,高高举在脑袋上方。
我知道白面猴极具灵性,问:猴儿,难道这铜镜能对付云中的怪物?白面猴吱吱叫着回答我。
果然,铜镜一出,那根墨池翻滚的云柱倏然后撤十余丈,似乎对铜镜甚是忌惮。
我大喜,从猴儿手里接过铜镜,举得更高,一边全力奔跑,眼看就要跑进那片树林里了。
闪电骤亮,雷声隆隆,云柱中的怪物等不及了,一团乌黑的云气随着雷声轰然下逼,在我头顶上方两丈处清晰地现出五只青黑色的利爪,这利爪有数尺长,异芒闪烁,伸屈钩动,蓦然,直抓而下,朝我当头抓落。
我手里的那面小小的青铜镜颤动起来,变得灼热烫手,我都有些抓不住了。
就在那只巨爪离我头顶五尺时,青铜镜突然放射出灿烂光华,随即听得一声低沉的猛禽的唳啸,绵绵不绝。
那只巨爪闻声后缩,漫天乌云也陡然凝聚。
铜镜的光华中,一只巴掌大的黑鹰缓缓浮起:一扇翅,暴涨为天鹅大小;
再扇翅,化作翼展八尺的大鹰;
三扇翅,遮天蔽日,仿佛整个大地与天相接,带起的气流搞得我跌跌撞撞,一跤坐倒在地上。
黑色的巨鹰冲天而起,翼若垂天之云,鹰眼如炬,射出两道红光,红光到处,云开雾散,那隐在乌云中的怪物清晰现形,却是一条长达数十丈的巨蟒。
巨蟒身具鳞甲,颌有虬须,前端有一对巨爪,除了没有珊瑚角之外,已有蛟龙之相,怪不得能掣电奔雷、驱风行雨!
那钢鳞巨蟒见到铜镜黑鹰,识得厉害,倏忽升高百丈,在高天上蜿蜒盘旋,突然巨口一张,一团黑气朝黑鹰猛袭过来。
黑鹰高亢唳叫,巨大的双翅驾风驮气,左翼疾扇,卷起猛烈的天风,将那团黑气驱散,随即振动大翅,扶摇直上三千丈,然后朝钢鳞巨蟒猛扑下来。
钢鳞巨蟒不甘示弱,奋尾疾甩,好似一根巨大无比的钢鞭朝黑鹰当头猛击。
黑鹰右翼微收,下扑之势稍偏,避开巨蟒的甩尾重击,趁那蟒尾力衰,黑鹰尖喙闪电般伸出,在蟒尾上狠啄了一下。
这一啄力道凶猛,巨蟒虽有钢鳞保护,却也受创不轻,黑血飞溅,象大雨泼洒,蟒头发出一阵闷雷般的痛吼,长长的蟒身一盘,首尾相接,成一个巨大的圆环,并急速旋转起来,将黑鹰套在环中,首尾一伸,圆环飞快地收紧。
黑鹰身子被钢鳞巨蟒束住,大翅扑腾,尖喙利爪齐下,对着巨蟒猛啄猛抓。
钢鳞巨蟒忍着痛,身体死命收缩箍紧,同时鳞甲翕动,散发出青绿色的毒气。
黑鹰似乎明白久战不利,要速战速决,仰天怒唳,鹰喙一伸,突然变得很长很锋利,象一把光灿灿的大斧,朝正向它甩过来的蟒尾上奋力一劈。
钢鳞巨蟒惨叫一声,箍紧的蟒身顿时松开,只见它那粗如水牛的尾部几乎被啄断,就那样耷拉着,以极快的速度往西飞去,眨眼不见。
黑鹰一啄致胜,也不去追击,化作一道青光朝我电射而下。
我吓了一跳,以为黑鹰见我不是南宫乙,要来啄我,躲也来不及,只觉眼前一花,手臂巨震,那道青光竟已没入我手中的铜镜里,看那铜镜,依然镜面模糊,背面黑鹰图案纹丝未动,只是摸上去还有灼热之感。
我瘫坐在地上发呆,刚才鹰蟒恶斗,虽只是片刻功夫,但实在让人惊心动魂,我只在传说中听过这样神奇的事,没想到今日自己亲见,这世界还真是奇妙呀!
钢鳞巨蟒败退,天空也随即晴朗起来,青天白云,分外的清新可喜。远远的我听到有士兵在寻找我,叫我世子殿下世子殿下。其中有南宫乙的声音。
我大喜,起身高叫道:南宫,南宫,你没事呀,哈哈,你小子运气真好,那么高摔下来竟然没事!
南宫乙策马奔来,见我安然无恙,喜不自胜,跳下马单手来扶我上马,我这才看到他的右臂断了。
我拍拍南宫乙的肩膀,说:南宫,你的铜镜救了我一命,现在没事了,宝物奉还。说着摸出铜镜要还给他。
南宫乙止住道:殿下先留着吧,等我们接了西原伯平安回到凤邑,殿下再还我不迟。顿了顿,又道:红尘之外,有仙道修真者的存在,但仙人们一般都不管凡人的事,轻易也不现身,现在看这钢鳞巨蟒,定是修真士派遣来的,仙道神魔插足我们凡界的事,真是从未有过的事呀!言下颇为忧虑。
这时,忽听东面传来女子的锐叫:世子殿下,是你吗,你没事吧?声音带着哭腔。
我纵声大叫:小芮妹妹吗,我没事。
平原上跌跌撞撞跑来两个白衣女子,应该就是芮姓两姐妹。
我对南宫乙说:我先过去一下,你召集士兵,看有没有人受伤,丢失了什么东西没有?等下就在这松林外集合。说罢,我就朝小芮姐妹迎过去,那白面猴蹦跳着跟在我身后。
两姐妹远远的看到我,跑得更快了,跑在前面的那个忽然失足跌倒,后面的那个赶紧扶起她,两个人相扶着跑。
我大步跑上前,一左一右,将姐妹二人凌空抱起,哈,我西原伯世子原来也挺强壮,抱着她们两上还能转圈!
我将姐妹二人放下,小芮美人大声哭泣,大芮美人也是含着泪,盈盈地注视着我。
我看两姐妹膝盖处有血迹,手掌也擦破了,心疼得不得了,问:是不是马车倒了,摔的?
小芮美人抱着我脖子,抽抽噎噎说:不是,我和姐姐——见你一个人跳下马车,很是担心,我们随后也跳下车来了,不小心——摔破了膝盖。
我看着大芮美人,她别过脸去,我轻轻一搂,她就靠过来了,趴在我肩头流眼泪。我说:没事了没事了,危险过去了,你们做什么也跳下来呀,摔伤了我心疼呀。
小芮美人说:我和姐姐说好了,既然决定跟着你,那就生生死死也要跟着你。
哇,好感动哦!得美人易,得美人心难呀!
九、双娇戏水(上)
我带着二女回到松林外,南宫乙已经将士兵们都召集过来了,清点人数和进贡的货物,跑丢了两匹斑马,马车倾倒压伤了一头白熊,除了南宫乙断臂外,没有人员伤亡。
车队继续前进,行不多远就到了一个大集镇,这地方还是西原领地,早有乡邑小吏听到消息赶来迎候,命人洒扫驿馆,置备酒饭,见南宫乙折臂,又立即去寻医官来治疗。
我这个西原伯世子头发凌乱,袍袖上沾着泥浆,威仪不整,入驻驿馆第一件事就是命人准备大浴盆,我要沐浴更衣。
我强烈要求小芮姐妹与我共浴。小芮美人眼望着姐姐,唯姐姐马首是瞻。大芮美人一口回绝:不行,让人瞧了笑话。
我怏怏地浸在热水里,两天时间两次遭遇极大的危险,两次死里逃生,尤其是那钢鳞巨蟒,实在恐怖,辛姬、原岐母子也够狠,看来是非要置我于死地不可了!
历经艰险才知道及时行乐的可贵呀,想象着芮姓姐妹浸在浴桶里白嫩的胴体,真是心痒难熬,得赶紧找机会尽情宠幸她们才是。
小芮美人派了她的侍女小菊来给我梳头搓背,这女孩子十四五岁,五官平淡,少女的韵味还没出来,我没有兴趣,我虽好色,但不是那种饥不择食的色中饿狼。
沐浴毕,束顶的发髻用玉簪绾着,换上洁净的白袍,对着大铜镜一照,轻衣缓带、镂空木屐,顾盼之间风度翩翩,我对着镜中人点头说:原澈殿下,你可不要太潇洒呀!然后哈哈大笑,出门去看我的美人们。
小芮姐妹共住一间西厢房,我走过去见房门紧闭,隐隐听得里面有嬉闹声和和泼水声,我想叩门,却怕大芮不让开,心生一计,把小菊叫来,交代了她一番。
小菊依言上前敲门:小芮美人,奴婢是小菊呀。
小芮美人的声音:小菊,世子殿下洗浴好了吗?
小菊回答:殿下洗好了,去和南宫将军商议事情去了,命我回来侍候。
我立在小菊身后暗笑,心想女子说谎的本事是天生的,说得好生逼真。
吱呀一声,房门开了,大芮美人的侍女小莲探出半边身子来,一眼看到我,眼睛睁大,嘴一张,想叫。我抢步过去捂住她的嘴,压低声音说:别出声。便和小菊一起进到房内。
房内水气腾腾,白蒙蒙的一下子看不清,听到小芮美人娇娇的声音问:小菊,殿下身上没有磕伤碰伤呀?
我这才看清房里摆着一个三尺多高的大圆木桶,芮姓姐妹在一个桶里洗浴,青丝高挽,更显脖颈颀长洁白,象是两只戏水的白天鹅。
小菊走在我身前,回答说:殿下右肘擦破了一块皮,不过殿下说没事,殿下担心的是两位美人是不是摔伤了。
嘿嘿,这个小菊果然伶俐,后面这些话我没教她说,她倒代我献起殷勤来了。
哗啦一阵水响,一条雪白的腿伸出水面,架在圆桶边沿上,那是小芮美人的左腿,小腿修长、大腿浑圆结实,膝盖上有一处红肿破皮。
小芮美人轻抚自己的膝盖,说:姐姐,世子殿下是真心喜欢我们的是吧?
大芮美人嗯了一声,忽然吃吃笑,说:芮芮,我不让殿下和我们一起洗,我看他好象很失望的样子,他不会怪我吧。
小芮嬉嬉一笑:我看殿下脾气不错,不会怪你的,你晚上好好陪他,乖一点行了。
大芮重重作势,轻轻下手,在妹妹裸露的肩膀上打了一下,嗔道:你个小东西,被殿下那个——那个了,现在胆子越来越大了,什么话都敢说呀,你没羞了。
小芮美人也觉得有点羞惭,噘着小嘴沉下脸不说话了。
大芮美人瞅了妹妹一眼,笑道:怎么了,小东西,说你一句就不行了?
小芮美人赌气不说话。
大芮美人靠近去,用手轻轻拍妹妹的脸颊,吻了她一下,在她耳边低低的说:芮芮,别生气了,姐姐还有话要向你请教呢?
小芮美人眨眨眼睛,奇道:请教?请教什么?
大芮美人红着脸,搂着妹妹的脖子,声音压得极低极细:芮芮,我听人说处女第一次好痛的,是不是真的?
小芮美人白皙的脸颊飞上一片红云,发嗔道:姐姐,你取笑我!
大芮美人食指竖在唇边,示意妹妹轻点声,然后说:我是说真的。
小芮美人看着姐姐,忽然明白了,脸上浮起促狭的笑意。
大芮美人本来就强忍羞涩腆颜相问的,这下子见妹妹笑得这么古怪,不禁大羞,伸手入水,在妹妹光溜溜的屁股上拧了一把,啐了一声。
小芮啊的叫痛,脸上是笑眯眯的,在姐姐耳边说:好姐姐,我告诉你,那个嘛起先——起先确实痛得不轻,不过痛过了之后就有点——有点舒服,越到后来越舒服,最后我都晕过去了。
大芮美人大为惊叹,困惑不解,问:奇怪,为什么会好舒服呢?还晕过去了,该不会是痛得晕过去吧?
不是不是。小芮美人可不想让姐姐留下这么个可怕印象,赶紧辩解:是舒服得晕过去了,至于为什么好舒服,我也说不清,也许是世子殿下特别温柔吧,我真的很喜欢殿下对我那样——
大芮美人听妹妹说得这般美妙,不禁神往,望着虚空痴痴出神。
小芮盯着姐姐看,凑近来说:姐姐,你今天夜里就陪殿下好不好?
大芮美人从痴想中惊醒过来,心里虽然很愿意,但嘴上无论如何不好意思说的,白了妹妹一眼,扭头冲并排站着的两个侍女说:你们两个成木头了,快来为我梳头。
我就缩在小莲、小菊背后,芮姓姐妹的悄悄话被我听了一肚子,几乎憋不住笑,站起身来,两步走到大浴桶边,我站的位置在大芮美人身后,她看不到我,边上的小芮美人却是看到了,妙目圆睁,惊呼出声。
我赶紧朝她做了一个噤声手势,然后双手按在大芮美人裸露的双肩上,轻轻按摩。
大芮美人见妹妹那副惊奇的样子,问:你一惊一乍做什么呀?
小芮别过脸去没答话,命小菊为她梳头。
我立在浴桶边,居高临下看着水中的美人,湿漉漉的长发披在肩头,就象黑色的绸缎闪着亮光,背部肌肤纹理细密、光洁白腻,我手指触上去,那种柔腻的感觉直酥到心里。
大芮美人被我按摩得颇为受用,两只手臂架在桶沿,星眼微饧,香腮染赤,说道:是小莲呀,你的手还挺灵活呀,嗯——嗯,咦,你手往哪伸呀!
我探头从她身前望下去,她那两只白兔般的玉乳浸在水里起伏荡漾,嫩红两点,诱人之极,手忍不住就摸过去了,所以大芮美人出言呵责,可我哪里收得住手呢,两只手都不由自主了,在那一双美乳上摸个不停。
大芮美人很是诧异,心想小莲怎么这么古怪,垂眼一看,见是两只男人的手,手腕骨节棱起,十指修长有力,这一惊非同不可,尖叫起来。
小芮美人赶紧说:姐姐姐姐,这是殿下呀。
大芮美人仰头往后看,没等她看清,我的火热的唇就印在了她的樱桃小嘴上,同时双手用力挤压她的乳房,弄得她口里咿咿唔唔,身子乱扭,水花四溅。
这一吻经久不歇,一边观看的小芮美人、小莲、小菊看得目瞪口呆,等我直起身时,大芮美人已喘成一团了。
我挥手让小莲、小菊她们出去,我有大事要办。
两个侍女掩着嘴笑,带上门出去了。
十、双娇戏水(下)
小芮美人笑笑的看着我,忽然道:唉哟殿下,你嘴上怎么出血了?
我伸舌头将唇上那点血迹舔去,笑道:是你姐姐咬的,她好凶哇。
大芮美人喘息稍定,脸红得象醉酒,又羞又气道:你你,是你硬要把舌头伸到人家嘴里,我我,咬死你。
小芮美人记起昨夜被我亲吻时,也曾想咬我舌头,所以很有体会,脸也红了,眼睛瞟着我,颇有春意。
我笑嘻嘻的问她:芮芮,你的腿摔伤了?让我看看,心疼呀。
小芮美人扭扭捏捏,不肯伸腿出来,她可是一丝不挂的呀,她说:我姐姐膝盖也破了,你看看她吧?
大芮美人抱着胸缩着身子,只留脑袋在水面上,连声道:不要不要,你看芮芮的就行了。
我一边解衣带,一边说:都要看的,你们都是我西原伯世子的女人,我要普施雨露。飞快地剥去衣物,踢掉木屐,一手撑在桶沿,在两个美人的惊叫声中,矫健地翻身入桶,水一下子溢了出来,哗啦啦流了一地。
这桶本来就不大,两个人洗已经显得狭窄了,现在我又硬挤进来,挨挨碰碰不是胳膊就是胸脯,水底下都是白白的腿,香艳呀!
两个美人娇声尖叫,用粉拳打我,朝我泼水,一时间莺声燕语,满室皆春。
我觑准机会,一把将大芮美人贴面抱住,起先她还推拒,但很快就丧失了抵抗意识,被我拦腰悬空抱着,她双手扭过去撑在浴桶边沿,胸脯愈发挺起。
小芮美人说她姐姐比她美十倍,虽然夸张了一点,但与略显稚气的小芮美人相比,大芮美人则更有成熟少女的风韵,腰细臀圆,玲珑浮凸,乳房象两只大雪梨,让人一见就食指大动,狂咽口水。
大芮美人有气无力地说:殿下,不要——
我紧紧将她抱住,在她耳边说:宝贝别怕,芮芮说得没错,我会让你尝到极乐的滋味的。
小芮美人在我身后抱着我的腰,轻声说:好殿下,你要轻点呀。
我扭头亲了小芮一下,然后分开大芮美人两腿,让那两条修长浑圆的大腿夹在我腰间两侧,我摸她的芳草地,除了水湿之外,另有玉液滑不溜手。
我知她已动情,而我也已引弓满弦了,胯下之物如蛟龙出海,奋然直刺,大芮美人在清亮的娇啼声中非复处子之身。
一举占领之后,我这才轻怜薄爱,用尽温柔手段,直到满桶的水溅出一小半,这才弄得大芮美人发出呢喃娇声,渐入佳境了。
我与大芮美人兰汤大战,一边的小芮美人就红着脸在看,不时与我亲一下,后来她咳嗽起来,我这才意识到半桶水早已凉了,忙道:芮芮,你快擦干身子穿上衣服,不然要病了。
我自己先退出来,湿淋淋的抱着大芮美人上了床,易地再战,身下的美人已被我搞浑了,身子瘫软,嘴里无意识地发出娇呻。
小芮美人也光溜溜的爬上床,见大芮姐姐被我整得死去活来,一副惨遭蹂躏的痛苦模样,不由得担心起来,抱着我的手臂说:殿下,姐姐好象受不了啦,你放过她吧。
我已蓄势待发,停不下来了,我一边喘气一边说:不会的,嘿嘿,你看不到你自己,你昨晚也是这样子的。
小芮美人俏脸通红,一下子说不出话来,看着我一下一下猛烈地压迫着她姐姐,想到昨夜情景,脸颊火热,芳心如麻。
******
此次欢好,后果严重,一旁观战的芮芮病了,肯定是在凉水里忘我地观看着了凉,发起高烧来了,弄得我又要煎葯给她吃,可是这次葯不见效,芮芮高烧不退,哪里还能受那马车颠簸赶路呢。
芮雪很着急,对了,芮雪就是大芮美人,我给她取的名字,小芮美人就叫芮芮了。
我与南宫商量,南宫说:那就在这里再等两天吧,反正我们还要等凤邑再送美人来,我也正好养养臂伤。殿下,小将有一言相告,这两个芮姓美人就算是殿下收纳了,不过其他的美人,殿下就要克制一下了,不然不好交差呀。
我连连点头道:南宫将军说得有理,我可不是荒婬无度的人,有了她们姐妹我就不寂寞了,不过芮芮的病势沉重呀,午后叫了个医官来看,开的方和我煎的葯一模一样,这些医官就知道背医书,墨守成规,庸医!庸医呀!我一定要亲手治好芮芮。
此后数日,别无他事,跑失的两匹斑马也已找回来了。我呢,每天煎葯给芮芮服用,芮芮高热是退了点,但总不见大好,那一夜我忽发奇想,命人烧了一桶热热的汤水,我抱着芮芮坐到浴桶里,在她身上尽情搓揉。
芮芮浑身没有力气,任我摆布,我不顾她的病体难支,长驱直入,大肆挞伐。
一边的芮雪很不放心,叫我轻点。
我说:就要重重的干,把她干得遍体香汗,病就好了。
芮雪将信将疑,不过她也没好办法,只有听我的。
我将芮芮翻过来倒过去地弄,弄得她娇喘喘得好象要断气,水温有点凉了,我又将她抱上床,用厚被子捂着,在被子里接着干。
最后,芮芮香汗淋漓,昏昏睡去。
次日,我因为夜里行医疲惫,所以日上三杆还沉睡未醒,睡梦里听到耳边咭咭格格是芮雪、芮芮两姐妹在说话,我睁开眼,只见这对姐妹花面对面在被窝里说话呢,芮芮睡在中间,我和芮雪分居两侧。
我侧身过去将芮芮搂住,在她身上一摸,竟不觉得火热了,喜道:芮芮,你身子好些了!
芮芮转过身面对着我,甜甜一笑:殿下醒了,是呀,芮芮舒服多了,头也不会昏昏沉沉了,谢谢殿下。
我大喜,赤条条跳将起来,叫道:哈哈,一代神医诞生了!
芮芮姐妹没有看我那张英俊的脸,四只眼睛却一齐盯着我的胯下,我低头一看:哇,晨勃呀!
我钻进被窝,搂着芮芮说:芮芮,我觉得你的病还没完全好,是不是应该再巩固一下疗效?
芮芮一下子还没明白过来。芮雪聪明,捂着嘴格格的笑。
芮芮也醒悟了,俏脸飞霞,羞怯动人,低声道:不要啦,芮芮已经完全好了——听到背后姐姐在笑,忽然脆声道:不过我姐姐好象有点伤风感冒了,殿下给她治疗一下——还没说话,芮雪就在后面打她屁股,两姐妹笑成了一团。
我以神奇医术治好了芮芮,心情极为愉快,情兴勃然,欲焰高涨,过去将芮雪按倒。
芮雪一边笑,一边推拒说:不不,我没感冒,不用治疗——
我骑在她身上,笑道:有病治病,没病防病,时不时的治疗一下总是有益无害的,我这神医真是太卖力了,简直豁出小命在干呀!
那对姐妹花笑得几乎喘不过气来。芮雪笑得全身酥软,哪里能抗拒,两条光溜溜的玉腿被我抬起架在臂弯,门户大开,只等我挺枪跃马、涧底探珠了。
砰砰砰有人敲门,还敲得这么用力,真是可恶,我恼火地喝问:是谁?
殿下,是我,是南宫乙的声音:殿下,凤邑城来人了,上大夫泰宜生送了三名美人和一些马匹过来。
我哦了一声道:好,我马上就到。只好起身穿衣,芮芮姐妹抢着为我系带梳发,芮芮还指着我胯下高高顶起的帐篷说:殿下,你这样不大雅观吧。
我大笑。
出门就见南宫乙牵着马在庭中等我,见面躬身道:殿下,我们是不是一起出迎?
泰宜生是辛姬、原岐的智囊,与我素来面和心不和,我此次赴朝歌没走出三百里就两度遇险,肯定也少不了他在其中安排。我摆摆手说:南宫你去吧,我堂堂诸侯国世子也要有点架子不是,大家都说我太随和没有威信,我以后也得矜持一些才好。
南宫乙微笑着点头,带了几名亲信跨马出迎。
我踱到驿官正厅,喝了一盏茶,吃了二个甜点心,就听得馆外马嘶人闹,泰宜生的车队到了,我站起身,在驿丞的陪同下,迎出门去。
*******
祝书友们平安夜快乐!
十一、销魂咒(上)
泰宜生年约四十,不高不矮,不胖不瘦,五官长相也极平凡,很容易让人对他掉以轻心,但我却知道他是个深藏不露的厉害角色,此人足智多谋,机变百出,辛姬遇事总要向他请教。
泰宜生一见我,赶紧抢上几步,一躬到地:世子殿下受惊了,且喜殿下富贵逼人,鬼神护佑,也算是有惊无险。
我淡淡一笑:上大夫远来辛苦,请入内饮茶叙话吧。
到正厅坐定,泰宜生开口道:殿下,辛姬夫人与臣等听说殿下遇险,都十分挂念,臣此来一是为了送三位美人前来,二是特来向殿下问安。说罢呈上书信两封,一封是辛姬的、一封是我妻子芮姬的。
辛姬在信中言辞甚是客气,嘱咐我一路小心,早日把西原伯接回凤邑。而芮姬却是语气幽怨,怪我路上荒唐,与进贡幽帝的美人寻欢作乐,心里根本没想着她。
我心想:看来我与芮芮的事她们都知道了,那么辛姬怎么会对我没有半句责备的话呢?难道她心中有愧,不可能,以我对辛姬的了解,她这种女人即便做了对不起你的事,也绝不会有半点歉疚之意的——
我沉思未定,泰宜生说话了:殿下,这次新选了三位美人,不比先那四位逊色,殿下是不是过目一下,如不满意,臣昨夜赶回凤邑另选。
我心里连称:怪!怪!怪!我不满意就另选?又不是我选姬妾,而且当初选芮芮她们四人时我根本不知情,从凤邑出发时我也没见过她们的真面目,为什么这下子这么尊重起我来了?那日我派军士回凤邑只要求送两名美女来,泰宜生却送来了三个!该不会是想要以美色来引诱我吧,让我疯狂纵欲,精尽人亡!嘿嘿,不管怎样,我不能让他们牵着鼻子走,我不见。
我说:不必看了,上大夫的眼力我还信不过吗!命驿丞安排三位美人歇息就是了,明日赶路,在这里已经耽搁了五天了。
泰宜生不再多说什么,陪我用了午饭后就带着一干随从回凤邑了。
当天夜里,我分别宠幸了芮雪和芮芮,这对姐妹花已然识得男女滋味,对我百般眷恋。我有点担心自己真的纵欲过度,我总觉得应该会出点什么事,我手掐先天神数,卦象却依然显示我逢凶化吉,我也不知该不该相信我这预测能力?
第二天一早,车队继续向朝歌进发,连续两天平安无事,途中有一次莘氏的两位美人命侍女来找我说话,她们知道芮姓姐妹二人已被我收纳,她们对我说她们也不想进朝歌陪伴幽帝。
莘氏两位美人们的意思我明白,她们也想让我收纳她们宠幸她们呢!我很为难呀,美人示爱我一向是踊跃回应的,不过若又纳了她们,那如何向幽帝进贡?总不能又写信回去向辛姬要美人吧,就算又要来十个美人,若这些美人都不愿意进朝歌而愿意侍奉我原澈,难道都照单收了?有这道理吗!
我只好装作不解风情的样子,胡扯了两句,名叫莘楚的那个莘氏美人忽然问:殿下是不是看上了新来的那个美人了?
我莫名其妙,问:这又从何说起,新来的三个美人我还没见过面呢。
莘楚的睫毛很长,扑闪扑闪的很是动人,她瞟了我一眼,幽幽道:有一个是真正的绝色,莘楚哪敢和她比,殿下看不上我也是理所当然。说罢放下车帘。
看着莘氏美人的马车从我驶过,那幽怨的眼神令我闷闷不乐,我也明白莘氏美人其实并不爱我,她们愿意委身于我是因为惧怕那幽帝的深宫和善妒的妲姬娘娘,我对莘氏美人也并无情意,但看到美人失望的的样子总令我心中不忍,以前就有人说过西原伯世子是个情种,看来说得有道理。
但莘楚说的那个真正的绝色却勾起了我的好奇心,我很想见识一下到底是怎么样的绝色?只是南宫乙这家伙现在有点提防我,我几乎没有和那几个美人单独见面的机会,她们也都是轻纱遮面,不露娇容,而我和芮雪、芮芮两姐妹正值新欢,所以一时倒没有那么强烈的猎艳之心,只知那三个美人一个姓容、一个姓师、还有一个姓虞。
这日午后,车队出了西原地界,进入了幽帝的王畿领地,车队沿星宿河东去,朝东面八百里外的朝歌城前进。我有时坐上马车和芮芮姐妹厮混一番,有时策马与南宫乙并驾齐驱。
我见南宫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便问他有什么烦恼的事?
南宫乙迟疑了一下,说道:殿下,你看这几日还平静吗?
我说:平静呀,这一路都很顺利,依我看再有十天我们就能赶到朝歌城了。
南宫乙皱了皱眉头,深吸了一口气,终于说道:殿下,接连三日,每日都有军士离奇死亡。
我吃了一惊,问:我怎么不知道?怪不得这两天士兵们都是一脸严肃,默默的赶路。
南宫乙道:小将本想尽快查出凶手,不让殿下为此事担忧,所以没有报知殿下,秘密调查此事,只是至今没有任何线索,我怕那凶手真正的目的是为了对付殿下,所以还是让殿下知道为好,也好提防一些,殿下也不必忧惧,我早已安排人手日夜严密保护殿下了。
我问:死了几个人了?都是怎么死的?
南宫乙道:三个,从前天早上开始,每日一个,都是一早被其他军士发现的,最奇怪的是,这三个死去的军士并不是落单死在野外,而是死在营房里,同房的还有其他军士,但都没有发现夜里有什么动静。还有,这死去的军士面带笑容,如登极乐仙境,检查身体发现浑身没有伤口,似乎是脱精而死的。
脱精而死!我大为震惊。
当晚车队在王畿边境的镇龙关投宿,包下一家大客栈,客栈老板和伙计一律不用,多给他们钱物让他们另找地方歇息。三百名军士在客栈周围结了八个大帐篷,轮流歇息,保持八十名军士严密巡夜,整个客栈防得滴水不漏。
我呢,自然是睡在客栈大房里,芮雪和芮芮陪着我,对了,还有白面猴,自上次白面猴高举神鹰铜镜来对付那骇人的钢鳞巨蟒,我就知道此猴大有来历,对它礼敬有加,不再以兽类待它。
说起来此猴还当真好笑,每次我与芮芮姐妹联床欢好时,猴儿就缩在一个角落里面向墙壁,背对着我们,芮芮姐妹情到浓处会发出极嗲极媚的娇声,猴儿听得不耐烦,就抱着脑袋捂住耳朵,让我既诧异又好笑。
这天夜里我因为有烦心的事,性趣不高,芮雪和芮芮也知道士兵死亡的事了,也没敢来挑逗我。
月色入户,冷冷如霜,我听到小院中有南宫与军士低低的交谈声,奇怪的是还隐隐约约传来缥缈的九弦琴的声音,九弦琴是我的独门琴技,这世上其他的琴都是七弦的,我的焦尾九弦琴好好的搁在房内的木桌上,是谁也有九弦琴,并且也会弹奏呢?
我让芮芮姐妹先睡,说要出去和南宫将军说说话。
我站起身时,看到墙角的白面猴后肢一挺,直立起来,一双亮晶晶的猴眼睁得滚圆,愣愣地盯着我。
我招手道:猴儿,来,我们一起出去看看。
白面猴缩着不动弹,眼睛看着我身后,又盯着我,就是不肯过来,往常它都是招之即来的。
我一笑,拉开门出去,当时我要是回头看一眼就好了,我就会看到还有一个我坐在床沿,靠在芮雪怀里昏昏欲睡!
******
怪哉!小院里一个人也没有,只有一地的月光,院墙边栽种的桃竹在地上投下斑驳清影。
南宫将军哪里去了?刚才明明听他说话声音的,还有值夜巡逻的军士呢?莫非是南宫发现了凶手的的踪迹,带人追去了?这样一想,我就觉得四周冷嗖嗖的,还是回房去吧,可不要出来一个美女杀手擒住我强暴我,弄得我精尽而亡呀!
我正要回头,却听那淙淙如流水的琴声又传了过来,这回环往复的琴声象极了我的手法,我自负琴技天下第一,不料在这客栈却能听到如此美妙的琴声,实在让我震惊!
我心想:难道天下象我这样琴技的人多的是?只是我僻居西原,井底之蛙自以为老子天下第一?这样一想不免有点丧气。
这客栈前后三进,我居住在中间,后面那一排房子是五个美人和她们的侍女居住,琴声就是从那里传来的。
我要看看究竟是什么人在弹琴?
*******
祝书友们圣诞快乐!
十二、销魂咒(中)
我穿过门廊,来到后面的小院,见那一排房子只有西首一间是透出灯光的,其余的全是黑沉沉的,我不知西首那一间住的是哪个美人,好象是泰宜生送来的那三位美人当中的一个。
宝 书 网 w w W . b a o s h u ⑹.c om
是哪个美人有这样绝妙的琴技?一定要见识一下。
我突然想起美人莘楚说过的话,有一个是真正的绝色,莘楚哪敢和她比,殿下看不上我也是理所当然。
莘楚眼大睫长,神态妩媚,已经是一等一的美女,到底是什么样的绝色能令莘楚都自惭形秽呢?
琴声消失了,那间有灯光的门静悄悄没有半点声音。我走上台阶,伸手叩门,指节还没碰门,那门就开了,房内彩光流溢,迷离眩目,我刚从夜色中走进来,一时间迷了眼,鼻中闻到异香扑鼻,耳中更听到一种奇妙的声响,这可不是琴声,这是那种一听就让男子热血沸腾的女子妖媚的呻吟。
我的眼睛渐渐适应了房中的七彩流光,等我看清了房中景象,不禁吃了一惊,这是什么地方,怎么会有这样华丽的大床?床头琳琅满目的珠宝神光离合?
而更让我两眼发直的是,那张铺着雪白丝绸的大床上,一个妖娆的少女玉体横陈,全身上下只有腰间围着一条及膝的红色亵裙,双乳玲珑浮凸,腹沟浅浅直至及脐下,两条白如玉柱的大腿交相摩擦,左足踝还戴着一串碧绿的玛瑙珠,玛瑙珠绿光莹莹,映在那粉搓玉琢的脚踝上有一种令人呼吸停滞的美。
雪绸床垫好似轻柔的云朵,艳丽妖娆的少女就象是卧在洁白的云朵之上,她一手抚着自己丰盈的椒乳,一手撩起红色亵裙的一角,伸起裙里腿间。
我能看到她的手在亵裙里蠕动摇颤,她的两条光光的美腿不时一抖一抖,而半开半闭的樱桃小口正随着亵裙里手动的节奏发出一种时断时续鼻音宛转的呻吟。
我流口水了吗?我流鼻血了吗?我觉得自己好象流了,伸手在脸上抹了抹,还好,没流,我原澈世子还是镇定的,还是保持了风度的,可是我的喉咙发紧了、我的手发颤了、我的心快跳出胸膛了。
我走到那张雪白的云床边,俯视这个绝美的妖艳少女,近在咫尺地凝视她的眉毛她的眼睫,她的美貌我生平仅见,我想要说话,可是发不出声。
床上的妖艳少女根本没有察觉有人来到了她身边,她星眸迷蒙,半睡半醒,檀口微张,少女的气息和浓冽的酒香芬芳袭人。
她喝醉了!我又惊又喜,我试探着问:美人,你是哪个美人?姓容、姓师还是姓虞?
妖艳少女以一阵喘息和娇吟回答我。
我伸出左手食指,轻轻的在妖艳少女的小腿上滑过,触手柔腻之极,嫩得象要滴出水来,我的一颗色心跳得更快了,喉结上下滑动,猛咽口水。
春夜寒重,但这个房间却是一点也不冷,我又没看到哪里燃有火炉!
妖艳少女两颊酡红,酒意更浓了,伸在亵裙里活动的手也停住了,不过依然保持着那种姿势,微侧着身,憨憨睡去。
娇卧云床的美少女一动不动好似一尊的白玉雕像,这妖艳的美也令人震撼,妖艳到极处,也就有了崇高之感,让人不敢轻易亵渎。好比一席华美的盛宴,每一道菜都极尽精美,我不知该从哪道菜开始?少女每一寸肌肤都让我流连忘返,我却不知道如何出手?
她的右手还夹在两腿间,伸进亵裙的手臂系带勒着,我看见那手臂上已被勒出一道凹痕,我觉得老那样勒着会不舒服,我颤抖着去把她的那只手从红色亵裙里拉出来,这时,我分明看见少女右手指尖上粘着一缕的轻丝般的透明液体。
我顿觉血脉贲张,眼前这个妖艳少女需要我去宠幸,我要满足她的渴望,我要填补她的空虚。
我心里还存了这样一个念头,不是要进贡给幽帝四名美女吗,现在除了芮芮姐妹外都还有五人,不能便宜那暴君,有特别好的我自己再留一个。
眼前这个美人就是最好的,虽然我不知道她是姓容姓师还是姓虞?
我手脚麻利地脱光衣物,卸了木屐,轻轻踩上云床,我单腿跪在妖艳少女身边,执着她的手,就是那只伸在亵裙里的手,指尖的粘液犹在,我低头嗅了嗅,那芬芳的体香带着婬靡的味道。
我的喘息粗重起来。
我侧身躺下,从后抱住妖艳少女的胴体,肌肤相接,当真是让我虎躯一震,让我有种融化了的感觉。
我的手抚在她的椒乳上,这两峰乳房就象是两个倒扣的玉碗,呈半球型,双乳正中有颗淡褐色的小痣。
我张嘴亲了她一下,然后抬眼看:少女长长的睫毛如帘,垂盖在眼脸上,依然酣睡不醒。
我心里狂跳,屏住呼吸将那条红色的亵裙向上撩起,少女丰美滑腻的臀部裸露在我的眼前,我冲动得不行了,我不能这么慢腾腾,我侧身抱住她,胯部贴在她粉臀上。
乐极生悲,就在我进入的一瞬,房里七彩眩光突然暗了下去,随后凭空出现一个浑身饰满璎珞的赤裸少女,少女眉目如画,美艳无比,然而脸上神情却是无比的冷漠,左手作兰花指形状,右手抓着一串玛瑙镯子。
我看了看怀里与我连体缠绵的少女,赫然发现两个少女容貌一般无二,只是原本在妖艳少女足踝上的玛瑙镯到了冷漠少女的手里!
凌空虚蹈的冷漠少女樱唇微动,发出奇怪的音节短促的声音,象是祈祷或者咒语,声音直往我耳朵里钻,好象一种有形之物霎时间行遍我的四肢百骸,同时,那玛瑙镯子发出眩目的碧光,我眼前一黑,就在失去知觉前的刹那,我听到白面猴的吱吱声,就是这几声吱吱叫让我残留了一魂一魄,一瞬间回到我自己的房间,我还靠在芮雪的怀里。
十三、销魂咒(下)
在芮雪眼里,我一直没有离开这间房子,只是那白面猴好端端的突然蹿了出去。芮雪以为我疲倦睡着了,就温柔地抱着我的脑袋,让我枕在她柔软的胸脯上睡。
白面猴又跳跃着回来了,指着我吱吱吱地叫,猴眼圆睁,很着急的样子。
芮芮做了一个很可爱的噤声手势,低声说:猴儿,别闹,殿下睡着了,别吵着他。
白面猴上蹿下跳、抓耳挠腮,吱吱吱叫得更大声了。
芮芮起身找了根玉如意,作势道:猴儿,你再捣乱我就要打你,别看殿下平时宠着你,我照打不误。
白面猴怕打,原地转了几个圈,又跳出门去了。
我被芮雪抱在怀里,我睁不开眼,我连一个手指头也动不了,可我能清清楚楚地听到芮芮对猴儿说的话,更为奇怪的是,我眼皮也睁不开,但房里的景象却历历目,我清楚地看到到猴儿跳出房门时雪白尾巴的闪光。
我记得在那间房里和那个妖艳少女发生的事,那个容貌相同神情冰冷的少女嘴唇念动的古怪咒语,然后我就不能说话不能动了。
我知道自己遭了暗算,谁让我起了色心,想去填补人家的空虚呢!
南宫乙在外面咳嗽了一声,开口道:大芮夫人、小芮夫人,殿下在房里吗?
芮雪赶紧将我放倒在床上卧好,她掩上衣襟,刚才我是直接枕在她乳房上的。
芮芮应声道:南宫将军呀,殿下睡了,有事吗?
南宫迟疑未答,白面猴就吱吱吱大叫起来,南宫乙就是被它给拖来的。南宫乙见白面猴急不可耐的的样子,就又说:小将有事要向殿下禀报。
芮芮哦了一声,就来推我:殿下醒醒,南宫将军来了。
芮雪早走到门边,微微躬身:南宫将军请进。
南宫乙缓步进门,一眼看到芮芮正轻轻推我的肩头,叫我醒来,而我却没半点反应。南宫乙立即知道不妙,抢步上前,抓起我的手腕一搭脉,脉象全无!
南宫乙额头的冷汗涮地就下来了,抓起我的另一只手,一扣寸关尺,也是没有半点生机的迹象。
一边的芮雪和芮芮见南宫乙脸色大变,姐妹俩口里说着:殿下怎么了?也要来摸我的身体,却被南宫乙粗暴地挡开。
南宫乙掀掉我身上的衾被,附耳听我的心跳,心跳也没有!
南宫乙旋风般转身,厉声道:你们对殿下做了什么?
芮雪、芮芮两姐妹心惊肉跳,花容失色。这让我很是心疼,我很想告诉南宫这不关芮芮她们的事,可是我说不了话。
芮芮被南宫乙这么一吓,一下子眼泪汪汪了。
芮雪胆子大一点,问:南宫将军,殿下怎么了,他刚才还好好的和我们在一起说笑呢,就是突然觉得困,就睡了,殿下他没事吧?
南宫乙深吸了一口气,稳了稳心神,转身再次检查我的身体,我除了身体没有变冷变僵之外,其余的都象是个死人。
南宫乙也顾不得礼仪了,一把扯了我的下衣,他要检查我的阳根,因为这之前暴死的三个军士有脱精的迹象。
南宫乙仔细看了看我的下体,并没有看到阳精流溢,只是看到那油光水滑的样子象是刚刚进行过房事。
南宫乙铁青着脸问芮芮姐妹:你们方才你们与殿下行房事了?
两姐妹满脸通红,矢口否认。
芮雪说:殿下方才正与我们说话,忽然做出侧耳倾听的样子,然后说要出去和南宫将军说一会话,可殿下又没有起身,反而趴着就睡着了。南宫将军,殿下到底怎么样了?芮雪说到后来,已经带着哭腔。
南宫乙毕竟是有大将风范的,没有慌乱,他知道我还没有完全死透,他翻出那块青铜镜搁在我的心口上,他听他师父风从子说过,用这铜镜护住心脉,可保魂魄三日不散。
南宫乙此时好生为难,以他的见识,他当然知道我这是遭了仙道中人的暗算,他想立即赶往终北山向师父风从子求救,师父当年让他下山时就指明让他追随西原伯世子原澈,师父妙算无穷,不会让他追随一个福薄短寿之人的,原澈殿下不应该这么死!
我很奇怪我竟能看透南宫乙的心思,我知道他为难的是怕离开我去终北山期间,有人再向我下手,那我就真是任人宰割了。
白面猴还在吱吱吱的叫,南宫乙心中一动,问:白面猴,你想说什么?
白面猴当然说不出什么,它又象刚才那样拽着南宫乙的佩刀往门外走。
南宫乙知道此猴大有灵异,当即嘱咐芮芮姐妹不要接触我的身体,便跟着白面猴出门,命令军士将这房间团团围住,没有他的命令,无论是谁都不能进入,违者格杀勿论。
白面猴拖着南宫乙来到后院那间房门前,吱吱吱大叫。
南宫乙问:什么意思?殿下来过这里?
白面猴连连点头。
南宫乙深感惊诧:这是泰宜生送来的那个姓虞的美人住的房间,殿下什么时候又和她勾搭上了,唉。摇摇头,上前叩门,半晌无人应答,轻轻一推,两扇门应手而开,房里漆黑一片。
南宫乙叫了两声虞美人,没听到回应,便摸出火摺点燃,举着一照,房里空荡荡根本没有人。
虞美人失踪了!
十四、龙魂花魄(上)
南宫乙回到我的房间,看见芮雪和芮芮两姐妹在抱头痛哭。
姐妹两个不敢动我的身体,守在床边对我千呼万唤,我瞑目不应,芮雪探了探我的鼻息,呼吸也没有,顿时吓得傻了,哭得芳心欲碎。
南宫乙来回踱步,他知道这一定是辛姬、原岐、泰宜生这些人密谋的,虞美人也是他们派来的,勾引殿下并伺机下毒手,现在怎么办?赶回凤邑去质问泰宜生?他一定巧言狡辩,而且若要带殿下回去的话,三天也赶不回凤邑,就算能赶回去,凤邑是辛姬原岐的天下,殿下势单力薄,这昏昏如死的样子又怎么和他们斗!
南宫乙正拿不定主意,忽听门外有军士大声禀报:世子殿下、南宫将军,原岐公子来了。
南宫乙身子一震:原岐怎么会在这节骨眼上赶来?他当然不是来救他兄长的,他是要来亲眼看着他兄长怎么死的,好狠毒呀,好狠毒呀!转念一想,钢牙一咬:来得好!若世子殿下真的性命不保,我南宫乙拼了这条命也要扑杀这弑兄的恶棍!南宫乙大步迎出去。
大约过了半盏茶时间,听得靴声橐橐,几个人到了我的房前,南宫乙的声音道:原岐公子请进,闲杂人等不许入内。
猛听得一个暴雷般的声音大吼起来:什么,我是闲杂人等,南宫乙,你看看我是谁?
南宫乙冷冷道:我不管你是谁,但在这里,我说了算。
南宫乙这话火气极重,论起来是对原岐相当无礼了。
我料想原岐必然大怒,也许立即就会让他手下这个声音如炸雷的家伙对付南宫,原岐是个狠辣无情的人。
但这个大嗓门的家伙是谁?我以前似乎没有听过他的声音,是原岐新近搜罗来的高手?
却听原岐笑道:长须虎,休得鲁莽,这里当然是南宫将军作主,你且在门外等着,我进去拜见我的兄长。兄长可真是架子大呀,听到小弟来了也不出半点声,呵呵。
原岐迈着轻健的步伐进到我的房中,南宫乙手按刀柄,紧随其后。
沉重的脚步声响起,又有一人挤进门内。
哇,这家伙好大个子,四个南宫乙合起来才差不多有他那么大,相貌奇丑,头大得象米斗,眼睛却小得象绿豆,一脸疙瘩肉,名叫长须虎却没半根胡子,两条手臂格外长,站着都几乎可以撑到地,乍一看上去,象是四条腿的野兽。
南宫乙怒道:谁让你进来的!
原岐摆手道:不要吵闹,我兄长春梦正酣呢。
南宫乙强忍怒气,他知道此时需要忍耐,他要寻找机会。
南宫乙躬身道:原岐公子,世子殿下遭人暗算,昏迷不醒呢,公子手下能人异士甚多,还望看在兄弟情分上,救他一救。
原岐装作惊奇道:哦,兄长遭人暗算了?紧走几步来探视我,眼睛却斜着我那一对正哭得梨花带雨的姐妹花。
原岐摸了摸我的脉搏,惊呼道:啊,脉搏都没有了,这可糟糕,这是怎么回事?他皱着眉,装出哀戚的样子,英俊的脸上现出一丝邪笑。
南宫乙眼睛一直死死盯着原岐,捕捉到他的那一闪即逝的邪笑,不禁大怒,青铜刀闪电般出手,架在了原岐的脖子上,喝道:你笑什么!
南宫乙出手极快,形如熊罴的长须虎大吼着要扑上来,南宫乙早已闪到原岐身后,青铜刀依然架在原岐后脖子上,另一手在他后背一推,原岐向前踉跄一步。
长须虎不敢动弹,站在那里眼睛瞪着南宫乙,呼呼喘气。
南宫乙道:原岐公子,你兄长命在顷刻,你竟然发笑,到底是何居心?那个姓虞的妖女是不是你派来的?
原岐脖子上架着刀,却不慌张,优雅地一笑:南宫将军,你为什么认定是我要害原澈?
南宫乙冷笑一声,青铜刀一振,发出嗡嗡声响,沉声道:原岐公子,你不要和我啰嗦扯皮,你不叫人把世子殿下救活,我就与你同归于尽。南宫乙料定原岐一定知道那个暗害我的妖女的下落。
原岐淡淡一笑,却冲床边的芮芮笑道:这位就是小芮美人吧,你看我的容貌比原澈如何?
这生死关头他竟调戏起芮芮来了,根本不把南宫乙的威胁放在眼里。
南宫乙也不是心慈手软的人,手起刀落,准备卸下原岐的一条手臂,哪知刀锋刚一触上原岐那件白麻长衫,陡然白光剧闪,白麻长衫泛出三圈光晕,一股强烈的反震大力将南宫乙击倒在地。
南宫乙腰一挺正要站起,铁塔怪兽长须虎一脚踏上来,踩在他胸口,听得肋骨格格裂响,也不知断了几根,南宫乙喷出一大口鲜血,痛得晕了过去。
原岐看也不看地上的南宫乙一眼,邪笑着朝床前的芮雪、芮芮姐妹走去,先看着芮芮,轻佻地说:小芮美人,你还没回答我的话呢。
芮芮胆战心惊地颤声说:问什么?
原岐指了指卧在床上象死尸一样的我,笑道:是问我和原澈哪个更讨美人欢心呀。
芮芮不说话,眼里有怒火。
芮雪大声说:我们殿下比你英俊一百倍、一千倍、一万倍,你永远都不能和殿下比——说着,泪流满面。
原岐脸色陡然变得很难看,不过立即调整过来了,依然一副风流自赏的样子,说:是吗?不过等下你就会认为我比他英俊一万倍了,女人是善变的,女人崇拜强者,原澈怎么比得上我,我才是西原的继承人。
芮雪呸了一声:你做梦!
原岐显得很大度,并不生气,说:美人认为原澈哪方面比我强?该不会是指房中之事吧?哈哈,原澈不是阳痿了吗,他也只能骗骗你们这些没经验的处女,有句俗语说『不怕不识货,就怕货比货』,只要和我一比,原澈就会遭到女人的唾弃,就再也没有女人愿意和他上床了,哈哈,空口无凭,马上验证,就在原澈身边验证,他还没死呢。
十五、龙魂花魄(中)
这该死的家伙神态依然优雅,而言辞却是极其无耻了,我真气呀,真想爬起来狠揍他一顿呀,可是我动不了!
悲哀!真正的悲哀!
芮雪和芮芮一起叫道:你放屁!
原岐邪笑着逼近芮雪,伸手摸她下巴,刚想说点浅薄风流话,芮雪却一下子将他的手打开,叫他滚开。
原岐笑容一收,指着身后依然脚踩南宫乙的长须虎,冷酷道:看到没有,不从我的话,我命他抓住你的两条腿一撕两半,肝、肺、心肝都掉出来,怕不怕?
那野兽般的长须虎就故意发出可怕的吼声来恐吓芮芮姐妹,一边还用劲碾踩昏迷不醒的南宫乙。
两姐妹虽然吓得身子发抖,但神态依然倔强。
原岐摇头一笑,站在我床边,指着我对芮芮姐妹说:我原岐一般不喜欢对女人动粗,我是出了名温柔的,你们不从我,我也不会杀你们,我就让长须虎的大脚在他胸口上踩上那么一脚——咦,这是什么?
原岐看到我胸口上的青铜镜了,伸手想要去拿,芮雪大叫:别动那镜子!冲过来使劲推原岐。
镜里黑鹰却已感受到了原岐的敌意,瞬间从镜面浮现,虽只有鸽子般大小,但猛禽气象毕现,利喙如钩,朝原岐手臂一啄。
原岐的手臂再又出现了那道神奇的白色光圈,黑鹰怪唳一声,展翅腾起,变作天鹅般大小,直扑原岐顶门。
唿啦一声,原岐身上那件白麻长袍突然脱落,倒卷而上,将黑鹰裹在里面,黑鹰奋力挣扎,喙爪齐上,却就是撕不裂这件白麻长袍!
原岐点头说:原来就是这面镜子,这是六品法器,三品上仙才炼制得出来,怪不得连五毒尊者的钢鳞巨蟒都大败而回,看来这次若不是虞媚儿的销魂咒,还真难以对原澈下手呀。
原来那个妖艳少女叫虞媚儿!销魂咒,好厉害的邪法!我正想着,忽听门外又有军士大声道:世子殿下、南宫将军,司徒大人来了。
原岐眉头一皱,我却是大喜:司徒太颠先生来了,好好好,他是我的大救星!
司徒太颠是西原重臣,在西原很有威望,我父亲西原伯赴朝歌时将朝政托付给两个人,一个是泰宜生,一个就是司徒太颠。
原岐咒骂道:这个老东西怎么赶来了,他想干什么!恶念顿起,就想马上结果我的性命,拔出剑来。
芮雪拦在床前,哭道:不许伤害我们殿下!芮芮也赶紧站到姐姐身边,白面猴也张牙舞爪试图恐吓原岐不要上前。
原岐大笑:我可怜的兄长就靠两个女人和一只猴子保护呀,实在让我于心不忍呀!
他怕担恶名,不想自己动手,扭头冲长须虎一呶嘴,长须虎立即从南宫乙身上提起脚,大步过来要卡死我。
昏迷在地的南宫乙突然一个翻身,一记手刀斩在长须虎左腿膝弯处,打得长须虎一下子单腿跪下。
正这时,听得门外军士恭敬地叫道:司徒大人。
胖胖的司徒太颠先生稳重地进来了,身后跟着一个玉面长须的道人,那道人看不出实际年龄,面如冠玉可说他二十岁,但眼神老辣锐利,又可以说是六十岁。
太颠先生见到房里乱七八糟的样子,眉头一皱,问:原岐公子,这是怎么回事?随即看到我昏迷不醒的样子,脸露吃惊之色,问身后的道人:仙师,我们该不会来迟了吧?
玉面道人朗朗一笑:不迟不迟,销魂咒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法术,更何况殿下还留了一魂一魄呢。
此言一出,原岐登时脸上变色,强颜道:太颠先生来得正好,我兄长突发重病,我正束手无策呢。
南宫乙呸的吐了一口血水,正要反唇相讥,司徒太颠冲他摆摆手,示意他不要发火,领着那玉面道人走到我床前,见我昏迷不醒的样子,不禁面露焦虑之色,恳切道:烦劳仙师赶紧救殿下一救吧。
玉面道人眼睛一眯,然后睁开,呵呵笑道:殿下灵根不昧,我们在这里的一言一行他都能知道呢。
太颠先生喜道:那就请仙师施展偷天换日的本事赶紧将殿下救醒吧。
芮芮姐妹见来了救星,喜不自胜,盈盈拜倒,恳请仙师救我。白面猴也格外活跃,吱吱连叫。
玉面道人分别看了芮雪和芮芮一眼,说了一句:都是很好的鼎器,原澈殿下艳福不浅呐。
芮雪姐妹面面相觑,心想这得道仙师怎么眼光也这么色迷迷,说话言语轻佻!
白面猴在玉面道人跟前踊跃蹦跳,象是吸引道人的注意,道人看看它,笑道:别在我面前跳舞,好好跟着这位西原伯世子吧,他才是能解脱你枷锁的人。
南宫乙见这道人说话杂七杂八莫名其妙,不禁担心他能不能救醒我,没有注意到原岐与那个长须虎已经悄悄退出房去了。
玉面道人不急着救我,眼睛一转又看到原岐那件白麻长袍了,被包裹在里面的神鹰还在奋力挣扎,鹰唳声声。
道人点点头,说了声:原来是西昆仑独大天尊的法宝。右手一指,一道红光射在那白麻长袍上,啪的一声响,黑鹰裂衣而出,扑扇着翅膀悬在半空。
玉面道人手一招,那块压在我胸口上的青铜镜就到了他手里,黑鹰也随即化作青光投入镜中。
玉面道人眼望南宫乙,微笑道:这是令师风从子的黑鹰镜吧。
南宫乙见这道人说来头头是道,肃然起敬,正要开口说话,猛听得外边军士大声惊呼,似乎有极大的变异发生,也就为不及回道人的话了,冲出门去看,门外军士瞪目结舌,都说不出话来了,指着房顶一副惊恐的样子。
南宫乙扭头一看,赫然见一块象小山一般巨大的岩石悬在房顶上,离房顶三尺,无法下落,房顶泛起一圈金光,就是这***金光阻住了巨石的下落,不然的话,房子里的人都要被压成肉酱了。
玉面道人缓步走出,喝道:原岐公子,你这移山术还没学到家吧。曲指一弹,一道金光射在那块巨石上,砰的一声,那块巨石倒飞出去,以极快的速度直冲夜空,霎时不见。
地上军士个个张着嘴,伸着脖子往天上看,不免会想这块石头等下再砸下来,那冲力该多大呀!这样一想就觉得站在这里也不是站在那里也不是,无处藏身了。
原岐与长须虎站在小院门口,心中骇然,进退不得。
十六、龙魂花魄(下)
玉面道人挥手道:仙魔现世,天下大乱,你也是应劫之人,我不为难你,你走吧。
原岐迟疑了一下,长须虎睁着绿豆眼还想要动手,被原岐止住,问道:敢问仙长法号?
玉面道人捻须笑道:小道容成子。
原岐大惊,踢了长须虎一脚,转身就走了。
长须虎呆看了容成子半晌,瓮声瓮气地道:你就是传说中的容成子?
容成子呵呵一笑,问:是怎么传说我的?说我好色纵欲,是古往今来第一色仙?
长须虎晃着大脑袋,还想再说什么,外边原岐怒道:该死的,还不快走!长须虎这才转过铁塔般的身躯,将泥地踩得咚咚响,走了。
容成子回到房中,太颠先生深深施礼:原来仙师是上古传说中的上仙容成子,太颠愚昧,以前一直不信那些虚无缥缈之事,今日一见,真是大开眼界呀。
容成子笑道:仙道凡尘,原本是两路人,互不干扰的,只是如今——
容成子不再往下说了,走到我床边,道:原澈殿下受了销魂咒,三魂六魄只剩一魂一魄,想要复原,几乎不可能了——
太颠、南宫乙、芮雪、芮芮一干人起先见容成子法力高强,以为要救我那是易如反掌的事,没想到他现在竟说救活复原不可能了,无不大惊失色,一齐跪倒,哀求仙师救我。
南宫乙大声道:上仙,殿下的魂魄是被那个姓虞的妖女摄去的,那妖女与原岐是一伙,我们快马赶上,将原岐捉回来,逼那妖女现身,定能找回世子殿下的魂魄。
容成子摆手道:没用的,销魂咒是南海逍遥岛三妙仙子独门秘术,被摄去的魂魄被拘在了玛瑙珠里,人的魂魄一进了玛瑙珠便有了奴性,对那玛瑙珠的主人的敬畏是铭心刻骨的,我就算去夺回殿下的魂魄,救活了他,但他以后一见到三妙仙子以及她的徒弟虞媚儿都会顶礼膜拜的,甚至见到原岐也会吓得浑身发抖,你们想想,这样的人救活了有什么用,还不如死了干脆。
众人惊得一时说不出话来。
南宫乙咬牙切齿道:好狠毒的恶咒,我这就去与那恶贼拼命,要死大家一起死!跳起身就要往外走,却被司徒太颠扯住盔甲。
芮芮转头看看我,泪如雨下,呜咽着说:仙师,不管怎样先把殿下救活再说呀,以后的事另想办法。
太颠先生见容成子面带笑意,知道他肯定有计较,便道:仙师定然另有良策可救殿下的,还望仙师出手。
容成子指着我笑道:这个原澈已死,小道要救活的另一个原澈,新生的原澈将具有龙凤的雄姿、王霸的威仪,让世间美女对他一见倾心。
众人听得目瞪口呆。
太颠先生问:仙师,这究竟是怎么在事呀,请仙师明言。
容成子也似乎很兴奋,伸手从袖里摸出小小一物,一吹气,变成一个一尺见方的玉匣子,说道:小道这里收有蛮荒万年螭龙的精魂、灵山碧霄宫七彩莲花的神魄,将这龙魂花魄栽种与原澈灵根之上,一旦融合,就能造就一个天纵奇才。
此事太过匪夷所思,太颠先生问:若不能融合呢,是不是有危险?
容成子应声说:那是当然,若不能融合,必然魂消魄散。
众人面面相觑,都没了主意。
容成子笑道:小道既然到了这里,没有把握是不会出手,依我看原澈殿下灵根浩瀚,神识包容万象,定能与龙魂花魄融合的,各位放心就是了。
这事实在太重大,太颠先生也不敢作主,众人也都不敢说话。
容成子道:那就让原澈殿下自己作主吧,南宫将军请过来。
南宫乙依言来到床前。
容成子道:南宫将军与殿下是好友,我察觉殿下能感应你的想法,那么反之亦然,就借你的嘴,说出殿下自己的决定。
容成子让南宫乙握住我的手,手一扬,两道红光缓缓从他掌中透出,又分别从我与南宫乙的印堂透入。
半晌,容成子发问道: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