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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相关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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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欲望塔》全集

    作者:优孟衣冠

    一、壮阳方(上) 137zw.com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西原之地有了这样的流言,说西原伯长子原澈外表英俊,但体质虚弱,是个性无能,举而不坚,坚而不久,表面上虽然娶了好几房姬妾,其实并不能满足姬妾们的需要——

    又有传言说我因为忤逆不孝,将母亲太姬活活气死。

    总之,我变得声名狼藉。

    辛姬还特地派上大夫泰宜生远赴大胤国都朝歌,向被拘禁在朝歌南郊的我的父亲西原伯报告我的不孝和劣迹。

    父亲是个智者,他没有怒形于色,只是在一块大牛骨上刻了不少字(我们西原人遇有重要的事要记录或者传递,一般都刻在牛骨上,表示谨慎),让泰宜生把牛骨带回西原都城凤邑,交给辛姬。

    辛姬把我叫到凤鸣宫,将那块牛骨丢在我的脚边,就好象我是只饿狗。

    看看吧,这是你父亲写给你的信。

    我拾起那块大骨头,仔细辨认上面的字迹。

    辛姬很得意地冷笑:你父亲把你比做尧的儿子丹朱呢,他说等他回来再收拾你,这一年多你就老老实实呆在府上,不许到处乱走。

    我袖了牛骨,朝辛姬躬身施礼,一言不发出宫去,在宫门外正好遇到我那同父异母的弟弟原岐,原岐是辛姬的儿子。

    原岐今年二十一岁,比我小一岁,他身材高大,鼻梁高,眼睛深,动作很敏捷,看上去有股子英气。

    他笑笑的对我说:兄长,小弟这里有个偏方,兄长一定用得上。说着,从腰囊里掏出一小块牛骨头递给我,没等我细看上面的字迹,他就爽朗地笑着,扬长而去。

    这块小牛骨上面刻着的一个壮阳的葯方,原岐是在侮辱我,我真想冲他背影大叫:叫你的宠姬虞姜来试试,看我是不是性无能!

    我虽然不是夜御十女的猛男,但自问这方面很正常,我的几个姬妾在我的身下也都是大呼小叫,很是快活,怎么能说我不能满足她们?

    岂有此理,岂有此理!这种流言最是恶毒,使得我这个未来的西原领主颜面无存,在百姓中大大失了威信,你想想,谁会敬畏一个阳痿的家伙呀!可恼的是这流言还无法辩驳,我总不能召集百姓,然后与我的姬妾们操练给他们看吧!

    我将那块牛骨狠狠摔在地上,没摔破,又用脚猛踩,没踩碎,又拔出腰间青铜剑斩之,总算砍成了碎块,一路怒冲冲回到府上,坐在靠背椅上呼呼喘气。

    我的结发妻子芮姬袅袅婷婷地走过来,未语先笑:夫君是在生谁的气呀?说着伸出手在我肩头上轻轻按摩,淡淡的体香直往我鼻子里钻。

    芮姬是芮侯的小女儿,年方十八,我们是去年成亲的。都说芮国专出美女,别的我不知道,我这芮姬就的确是个美貌尤物。

    我双手搂在她的细腰上,她的腰肢纤细,不盈一握,隆起的胸脯微微起伏,那样子很是诱人。

    我气呼呼地说:辛姬向我父亲告状,说我气死了母亲,父亲寄信回来痛骂了我一顿!咦,对了,当时母亲临终时只有我们两个人在场,那么是谁把那些事流传出去的?

    我捧起芮姬的粉颊,想看着她的眼睛,她却晃着头挣开了,把脸贴到我的怀里,娇声道:死原澈,你还疑心我不成?用手掐我的大腿。

    我赶紧说:不是不是,我怎么会疑心你!我是说府上那些婢女奴仆当中肯定有辛姬派来的耳目,偷听了我的话去告密——

    我说话时,芮姬的脸贴着我的胸膛慢慢往上,最后与我面对面,嘬着樱唇朝我嘴巴吹气,媚眼如丝,尽是春色。

    我心一荡,心想这两个月来伤心母亲病故,又被流言蜚语困扰,很久没有和芮姬亲热了,真是委屈了她,便笑道:不说那些了,来,芮儿,是不是想我了?

    我轻轻吻她白腻如瓷的耳根,我知道她的那处肌肤很敏感,动情时会变得绯红。

    芮姬嘻嘻的笑,身子怕痒似的乱扭,微喘道:想你做什么,你不是天天在这里吗?

    我双手圈住她的细腰,隔着衣物摩娑她嫩滑的皮肤,嘴里说:城中的流言你可知道?说我原澈性无能,真是可恶,今天我要证明给他们看看。右手向上,握住她的左乳,轻轻一揉。

    芮姬身子一颤,软软的靠在我身上,脸伏在我肩上,腻声道:你在外面受了气,就回来在人家身上出气呀。

    正是!我笑了起来,一把将她抱起,进了卧房,边走边说:我有一肚子的气要撒在你身上,今天非撒个痛快不可,让那些谣言见鬼去吧。

    我将芮姬放倒在床上,三下两下脱去自己衣服,跪在床上,握着拳头朝虚空作势,恶狠狠地说:原岐小子,看看我吧,需要壮阳方的是你自己。

    芮姬仰卧在那,脸红红的,听我说到原岐,她目光一闪,轻声问:你在说什么呀?

    我一边脱她的衣裙,一边说了遇到原岐的事。

    芮姬掩着嘴笑,任凭我解开她的襟扣,她脖子上系着块小小的玉珮,玉珮卧在她乳沟间,随着她的呼吸而起起伏伏,午后一缕阳光正照在那块玉珮上,散发出眩目的光泽,映得芮姬的的双乳也象是白玉雕琢成的一般,嫩红色的乳珠宛若两粒红宝石,自胸腹以下,曲线流畅,细细的腰,丰美的臀,两条雪白浑圆的大腿交缠着轻轻摩擦,那样子显得颇为饥渴。

    往常我一见到芮姬美妙的****,立马火冒三丈,迫不及待的就要和她颠鸾倒凤一番,但今天真是作怪,心中欲火的确高涨,但胯下却是雄风不振,一副委靡不振的窝囊样。

    这真是从未有过之事!

    我直起身子疑惑道:怎么回事,难道两个月没行房就憋坏了!

    芮姬本来已经闭着眼仰卧着等待我的狂风骤雨了,听到这话睁开眼,垂眼看了我下体一眼,不动声色地坐起身来,穿衣系裙,似乎确定我已完全不行了。

    我一把按住她:你急什么,等等,让我酝酿酝酿。

    我双手在芮姬娇嫩的躯体上游走搓揉,嘴巴一阵吸吮。

    芮姬的身子又软下来,肌肤开始发烫,抬眼看她耳后根那片白嫩之处,竟已绯红。

    芮姬手臂勾着我的脖子,腻声道:好哥哥,酝酿好了没有,我想你了——这声音又嗲又媚,我想即便是宦寺内竖,听到这样的娇声,只怕也要凭空长出一根凶器来大肆行凶。

    然而,我却还是不行,那玩艺一副死样活气的样子。我急得猛捏自己,皮都快搓破了,满头大汗,却依然无济于事!

    我翻身平躺在芮姬身边,羞愧无比,呼呼喘气。

    芮姬什么也没说,匆匆系上衣裙,出房去了。

    我仰望帐顶那片阳光,心里悲愤大叫:老天爷,你为什么这样对我,我还不够惨吗?连这么点生趣都要给我剥夺掉,谁能帮我?谁能帮我?

    当晚,我在其他几位姬妾身上又是酝酿又是折腾,那不争气的家伙还是萎靡不振,我彻夜无眠。

    次日一早,我就找医官来,医官诊视了一番后,告诫我要节制房事,不要纵欲。

    这真是天大的冤屈!

    我辩解说:我已经两个多月没行房事了,还要怎么节制呀!再节制就成宦官内侍了!

    医官说:世子殿下,壮阳葯方是有,不过都不是培根固本之法,用之有害无益呀。

    我是不管那么多了,让我这样阳痿不举地面对我的姬妾们,还不如死了的好,我说:先救救急,快开葯方吧。

    医官在他那只青布囊里摸了半晌,摸出块牛骨递给我,我接过一看,和昨天原岐给我的那块很象,说不定都是这医官制作的,我也懒得问了,命仆役照方抓葯,立即煎葯。

    要说这葯还真有效,吃了一剂,小腹发热,胯下之物蠢蠢欲动,也不等天黑,把芮姬叫到房里。

    芮姬嘴角带着揶揄的笑,问我:行了?

    我说:行了。立马向她展示挺拔和雄伟。

    二、壮阳方(下)

    芮姬笑笑的仰在床上,任我驰骋,我很尽兴,但看芮姬神色却是有点怏怏的。我知道她有些看不起我了,我才二十出头,就要借助葯力行房,实在可耻。

    糟糕的是从此我离不开那葯了,喝了就行,不喝就不行,欲火又来得旺,天天都要喝,几个月下来,弄得面黄肌瘦,两眼无神,走路飘浮。

    我原担心母亲死后,辛姬和原岐母子会想法子弄死我,但我现在这样子也不需要他们动手了,早晚一命呜呼。

    我不能这样下去,我得振作起来,我要禁欲,我要等父亲从朝歌回来,他会救我的,父亲上次在牛骨上刻信骂我其实是保全了我。与我交好的司徒太颠先生见我因被父亲责骂而郁郁寡欢,就宽慰我说:殿下切莫误会了西原伯的好意,西伯睿智无人能及呀,他知道你的境况,只有痛责你,表示对你极为失望,你才不会引起辛姬的忌恨,才能保住性命呀。

    我崇拜父亲,他不仅学识渊博,也是卜筮和医道的高手,而且精擅房中术,他有二十四房姬妾,九十九个儿子和八个女儿,若不是这几年他被幽帝关在朝歌,那么我的兄弟姐妹还会更多,由此可见,我的父亲不愧为一代伟人,因为伟人最重要的特征就是精力强健,表现在房事上就是能夜御数女。

    父亲六年前受召赴朝歌的时候就知道要被幽帝关起来的,他说有口舌之灾、七年之厄,七年后他就会回到西原的,对此,我们深信不疑,事实也的确如父亲所料,幽帝听了东海侯的谗言将他关押了起来,至今已过了六年。

    所以我不能颓废下去,我不喝葯了,我独自在后园的漱石山房居住,清心寡欲,研读母亲留给我的那卷《先天神数》。

    其实我是个天才,我会鼓琴、会围棋、还会吟诗,当时西原乃至整个天朝都没有人会吟诗,就我会,少年时我就有神童的美名,我还有过目不忘的本领,这点连我父亲都佩服,对于《先天神数》那繁复无比的卦爻变化,我看过一遍之后就已熟记在心。

    我试着对一些事物进行占卜预测,比如天气阴晴、今天会不会有人来拜访我?预测的结果却是颠三倒四,准确率根本没法和我父亲相比,我都是照着书上推算的呀,为什么会不准?

    父亲曾说我还缺少点灵气,也许就是这么点灵气影响了我的占卜,哪里才能找到那点灵气呢?

    我在漱石山房独居了一个月,精神是好了一些,但胯下阳根还是不见起色,非要吃葯才肯昂首向上。

    寒斋寂寞,冬去春来,转眼到了父亲离开西原的第七年。

    这天,辛姬派人来请我去议政殿商议大事,我心想她要捣什么鬼,西原的内政外务都是她母子及亲信说了算,和我商议什么大事!

    出门之前,我净手焚香,卜了一卦,看看吉凶,我怕辛姬赶在父亲回来之前把我给杀掉!

    卦象显示我即将远行,并且出现了我无法理解的变卦,我看不清变卦的吉凶。我叹了口气,我也不知这卦准不准,既然辛姬有请,是祸躲不过,就去吧。

    我来到议政殿,见西原的三公六卿、四贤八俊都到了,场面似乎很庄重。

    辛姬开口道:原澈,你是西原伯的长子,西原伯被幽帝拘禁了七年,至今还没有被释放的迹象,我与众臣商议,决定派你赴朝歌向幽帝进贡美女香车、奇珍异玩,算是为父赎罪,求幽帝放西伯回国。原澈,你有没有这份为父分忧的孝心呀?

    我吃了一惊,心想:这不是把我往火炕里推吗,谁不知道幽帝暴虐异常,动不动就杀人呀,我这一去说不定父亲没救着,自己还把命搭上。又想起自己出门前占卜的那一卦,真是邪门,好事从没应验过,坏事就真的应验了。

    我说:父亲去朝歌之前不是说了不让我们轻举妄动吗?父亲的先天神数言出必验,他今年一定能平安归来的。

    嗤——辛姬冷笑一声:我知道你母亲太姬临终留了一本《先天神数》给你,你是不是以为这先天神数除了西原伯之外就只有你们母子才见过呀?

    辛姬说着,从案前拿起一卷帛书,遥遥的朝我敲打着说:你看,西原伯也留了一本给我,西原伯是一视同仁的,他并没有特别看顾你们母子一点。

    我想起母亲一直把那卷帛书当作至宝,不禁黯然。

    辛姬得意地笑道:看来你对先天神数领悟得不多呀,西原伯预测的七年之厄是没有错,但一件事要出现转机必须要有另一件事去触动它,幽帝不可能好端端就放你父亲回来,你这次去进贡就是为了触机。原澈,愿不愿意去你自己决定,我不会强迫你,我是因为你是西原伯的长子才征求你的意见,不然的话,原岐他很愿意去朝歌迎接父亲归来的。

    辛姬是个很厉害的女人,说的话让人无法辩驳,我又怎么能在西原诸臣面前说不愿意去呢!

    进贡的宝物都已备好:美女四名,分别是从芮国和莘国挑选来的,都是人间绝色;

    御女车一辆,这是专门为幽帝宠幸处女而设计的,据说行房时可以省不少力气,而且姿势新奇,花样翻新;

    精美西原刺绣三百丈、骊戎的斑马四十匹、白熊九头,还有千杯不醉的醒酒毡、会跳舞的白面猿猴,都是世间罕见的宝物。

    辛姬命我明日就起程,我只提了一个条件,让大将南宫乙随我前去,南宫乙是我的好友,他武艺高强,此去朝歌往返三千多里,若没个高手保护,遇到个山贼都能要我的命,更何况难保辛姬不会派人在半路上伺机干掉我。

    当晚我加大剂量吃葯,凶猛无比,把我的四个姬妾都宠幸了一遍,芮姬还格外多宠幸了两次,出行的前夜我几乎没怎么睡,累得腰酸背痛。

    第二天一早,我挣扎着起床,芮姬突然从身后抱住我,柔软的双乳挤在我的背脊上,她呜咽着说:哥哥,你可千万要小心呀,这路上不太平呢。

    芮姬一般是和我欢好时十分动情时就会叫我哥哥,现在我要远行,她舍不得我呢。

    我很感动,回身抱着她,安慰说:没事,南宫和我一块去呢,最多三个月我就会回来的,乖乖的等着我,我要把这肾亏治好,然后天天恩爱你。

    芮姬长发披散着,脸微微一红,随即又暗淡下去,低声说:哥哥,你一定会好的,你好好的去,好好的回来。

    *******

    南宫乙早早的就在府门前等我了,他三十来岁,身量中等,面容瘦削,走起路来一步步的慢腾腾,象是个病夫,但真要快的时候就是西原国最快的马也快不过他,他使一柄二尺长的单刀,曾经以一对十,一炷香时间杀死了犬戎国十名精锐武士,因此博得了我们西原第一勇士的光荣称号。

    南宫乙领着三百名军士押送进贡的货物,我和那四位绝色美女分乘五辆马车,九头大白熊也关在木笼里用马车拉着,车队浩浩荡荡出了凤邑东门。

    我们西原崇尚白色,我那九十八个同父异母的弟弟和妹妹都穿着白衣,高高矮矮的象一大片白色的云朵,他们在东门外置酒,为我送行。

    领头的当然是原岐,他端着青铜酒盏向我敬酒,说:兄长多保重呀,这次迎接父亲回来,父亲就会更宠爱你了,哈哈。

    我看着他的眼睛,说:原岐,我们是兄弟,要和睦相处才好,你也知道我一向胸无大志的。

    原岐愣了一下,僵笑道:是是,我们是好兄弟,不过你是长兄嘛,怎么能够胸无大志呢,你是西原的第一继承人呀。

    说实在话,我并不想做这西原之主,父亲就是西原之主,可又怎么样呢,但还不是任人宰割吗!我要么不做,要做的话就做天下之主,不过这话我不敢对别人说。

    我昨夜的确有点纵欲过度,脸色不大好看,我也不想和原岐多说话,登上马车,与弟弟妹妹们挥手作别。

    马车驶动时,我清楚地听到原岐笑着对五弟原昭说:老五你看看我们这个大哥,一副酒色淘虚了的模样呀,嘿嘿,不过派他护送这些美女倒是很适合,她们可都是纯洁的处女呀。

    该死的原昭象只母鸡一样咯咯笑起来,显然完全理解了原岐话中的意思。

    我知道,他们又在取笑我性无能呢,纯洁的处女由我来护送就就不用担心会失身了。

    我咒骂了两句,打定了主意要让父亲传授我房中术,我要以崭新的姿态回到西原。

    三、小芮美人(上)

    我在马车上睡了一觉,午后,车队绕过凤鸣山,进入关中大平原。我觉得精神不错,出了马车,骑马与南宫乙并辔而行。

    仲春天气,地上还有残雪未化,有各色小兽成群结队四处觅食,往远处看,连绵的群山在平原的边缘处静穆不动,纵马狂奔,山峦的位置才会稍稍移动。

    这天我们赶了一百多里路,夜晚就在西原东部边境的一个小邑歇息。那四个进贡给幽帝的美女都蒙着面纱,这样也好,眼不见,心不乱,免得那些军士心猿意马,夜里做春梦。

    不过美女不仅仅是脸美,那身段、那行步姿态,甚至一根手指、一缕头发也都会让人目瞪口呆、心旌摇曳的。

    当夜无事,次日一早起来我竟然晨勃了,真是令我喜出望外,这次我可没有服葯呀,好兆头,好兆头!

    早饭后继续赶路,行了十多里路,马车里一个侍女突然惊慌地叫了起来:唉呀,来人呀,小芮美人呕吐了。

    这四个美女两个姓芮、两个姓莘,就以小芮美人、大芮美人、小莘美人、大莘美人来称呼,每人都有一个侍女服侍。

    我催马过去,到那马车边,问:怎么回事?

    那侍女掀开车帘,着急地说:世子殿下,小芮美人说她胸口不舒服,刚才还吐了。

    我叫赶车的军士停车,跳下马走到车厢边,说:我来诊诊脉。

    其实我不会诊脉,但上次在医官那里看了他几十个医方,全记在脑子里了,若我所料不错,小芮美人怕是晕车了,但昨天马车也驶得很快,她为什么不晕?

    从车厢里伸出一只白白的小手,好象白莲的花瓣。我装作搭脉,手指与小芮美人手腕一触,又滑又嫩。

    小芮美人怕是从未和陌生男子接触过,身子明显一颤。

    我问:是不是胸口发闷?

    车厢里传出一个的动听的嗓音:是。

    我搭住脉不放,又问:会觉得恶心吗?唔,你都吐了,肯定恶心了。是不是昨晚睡觉时着凉了?

    小芮美人沉默了一会,羞怯怯地回答说:我不知道呀。

    我握着她白嫩的小手,说:不要怕,没什么大毛病,我开一个解表和胃、驱寒消积的方子,你吃一贴葯就好了。

    小芮美人身子抖得厉害,用劲抽回手,低低的说了一声谢谢世子殿下。

    我当即在一块白纨上写了个葯方,命军士快马回到昨夜投宿的小邑照方抓葯。

    那军士一个时辰就回来了,将一包草葯恭恭敬敬地呈给我。

    煎葯我很拿手,那些壮阳葯都是我自己煎的,长途远行,车队也备有火炉,我就亲自煎葯,煎好后盛在瓷碗里,热乎乎的捧到马车里给小芮美人喝,还很温柔地说:葯有点苦,不过吃了病就会好。

    我这人脾气比较好,尤其是对美女,那真是体贴周到呀,而且我的葯也的确管用,中午的时候,那侍女向我报告,说小芮美人出了一点点汗,胸口不难受了。

    我很是得意,随后又觉得很不平:这么娇滴滴的美女送给幽帝那昏君享用,真是不甘心呀,要不要我先试用一下?

    又想起原岐和老五对我的讥笑,真让我邪火直冒:娘的,我就把这几个美人给干了,又能怎的!

    平原的长风浩荡吹来,我又清醒了一点,幽帝的炮烙酷刑可不是开玩笑的,吱的一声把人烤成煎饼,父亲又还关在那里,我这色心还得收敛一些。

    这天因为小芮美人身体不适而耽误了一些时间,傍晚没赶到前方集镇,夜里就只好在野外露宿了。

    南宫乙指挥军士将马车围成一圈,那四十匹斑马就系在马车边上,中间空地燃上一大堆篝火,除了几个哨兵,其他军士都是铺块牛毛毡,围坐在火堆边。那九头白熊很怕火,不停地嚎叫,我就让军士将载着白熊的马车离火堆远点。

    我又去小芮美人的马车边问她身子好些了没有?

    小芮美人的声音有些呜咽,她说:身子是好了,可就是害怕。

    我问她怕什么?

    她说怕去朝歌。

    我安慰说:别怕,说不定你就象妲姬娘娘那样倍受幽帝宠爱呢。

    小芮美人幽幽叹了口气。

    车厢里忽然响起另一个女子的声音:可也说不定会被杀头呢!听说那个妲姬娘娘很会嫉妒,入宫的美女没有好下场。

    这女子声音委婉动听,这不是那个侍女的声音,这是谁?

    小芮美人没等我问,就回答了:世子殿下,这是我姐姐大芮,嘻嘻,大芮美人,姐姐知道我身体不适来照顾我呢。

    我说:好好,不过车厢里坐不下吧。

    大芮美人说:那个侍女到我那辆车上去了。

    停顿了一下,接着说:世子殿下,你这是把我们姐妹往火坑里送呀。

    这个大芮美人看来很有头脑,我只好说:怎么会呢,只要幽帝喜欢你们,妲姬能把你们怎样呀。

    大芮美人咄咄逼人问:若是不喜欢我们呢?那岂不是死定了!

    我尴尬一笑:怎么会不喜欢呢,你们这么美丽,谁见了都要喜欢呀。

    大芮美人嗤的一笑:殿下又没见过我们,怎么知道我们美丽了?

    我说:你们是千挑万选上来的呀,还有,听着你们黄莺般美妙的声音就可以想象出你们比鲜花还美丽。要不,你们让我看看,让我惊艳两下?

    大芮美人吃吃而笑,却又说:我们是鲜花呀,那你还把我们往火炕里送。

    小芮美人赶紧打圆场说:姐姐不要说世子殿下了,这事也不是他能决定的,殿下还是我们的亲戚呢。

    大芮美人笑道:你个小东西人家煎了碗葯给你吃,你就为着他说话了,那葯是迷魂汤呀——

    小芮美人又羞又急,说:姐姐你别乱讲话,不是你说世子殿下的夫人是我们的堂姐姐吗?

    我奇道:是吗?你们认得芮姬,我怎么没听她说起过?

    大芮美人说:我们是穷亲戚,芮姬姐姐怎么会记得我们呀。

    我赶紧笑着说:哈哈,那你们两个就得叫我做姐夫了,快叫——

    小芮美人真的叫了一声:姐夫。

    大芮美人啐道:我可不叫,叫姐夫有什么好处!

    四、小芮美人(下)

    和这对美女姐妹胡扯了小半个时辰,我回到自己的马车上,半坐半卧,望着车窗外那熊熊的火焰出神。

    那只白面猿猴也在我的马车上,它长不过二尺,通体覆盖着金黄色的细毛,面部那一块却是白色的,尾巴也是白色的,象是黄金和白玉相映,毛色莹澈,灵活小巧,真可以说是猴类里的美猴。

    白面猴乖巧可爱,它睁着圆溜溜的眼珠子一会儿看看我,一会儿顺着我的目光看那火焰。

    白面猴的脖子上系着根细链子,我把它拉过来,轻轻抚摩它的弓起的背脊,若有所思的说:猴儿呀,怎么样才能把握自己的命运呢?我的前途也和你们一样,都是掌握在别人手里呀。

    那白面猴圆圆的眼睛里忽然浸满了泪水,顺着毛茸茸的面颊流下来。

    我吃了一惊,问:猴儿,你听得懂我说话?

    那白面猴身子一纵,跳到车厢一角,独自朝角落里缩着不动。

    我挨近身去,轻轻抚摩白面猴柔软的背脊,和它说话。白面猴缩着身子没反应。我抓起车厢里那支骨笛,只要吹起这支笛,白面猴就会应着节拍翩翩起舞。

    我刚吹了一声,想想不妥,猴儿看来是不高兴呢,逼它跳舞不大好,我可是善解猴意的。

    我放下骨笛,拍了拍白面猴脑袋:猴儿,我不打搅你思考了,我要睡觉了。

    后半夜气温更冷了,我卷着羊毛毡睡得正香,做梦回到凤邑,芮姬却不认识我,说我不是她的夫君,把我急得团团转。

    这时,我忽然听到一个女子焦急的声音:世子殿下,醒醒,要起火了,赶紧醒醒,快离开这辆马车。

    我一下子坐起身来,习惯成自然地手掐先天神数算上一算:大凶,危险迫在眉睫!

    离开马车!离开马车!梦里那女子焦急的声音如在耳边,我一下子掀开车帘蹿下车去,刚要拔腿跑,猛然想起白面猴还在车上,回身叫道:猴儿猴儿,快出来。

    噌的一声,一道白影弹出,白面猴落到我肩膀上,我赶紧撒腿跑离马车,没跑出两步,就听得身后轰的一声响,一股热浪袭来,军士们都惊呼起来。

    我又跑出几步,这才回头看,就见我的那辆马车燃起了熊熊大火,若我还在车里的话,就算不死,也会烧得面目全非。

    南宫乙飞身赶到,见我无恙,这才放心,厉声喝令手下严查,是谁放的火?一面命亲信重重保护我。

    还好夜里歇息,驾车的马卸了辕,不然马匹肯定会受惊,拉着着火的马车到处乱闯,危害就大了。

    马车的大火很快就扑灭了,调查的军士说马车底被人放了硝石,有人点燃了硝石,这才引起大火。

    是谁在我的马车下偷偷放了硝石要来害我呢?

    南宫乙面色铁青,环视篝火边那群黑压压的兵士,放硝石的肯定就在这伙士兵当中。

    这时,另外马车里的四个美人和侍女都下车聚到我身后,我听到小芮美人的声音:世子殿下,你没事吧?

    我回过头,火光映照下,一个身材娇小的美女一手撩着面纱,美丽的大眼睛盈盈注视着我,火焰在她如水般的眸子里跳跃闪烁,她的面容依稀与我妻子芮姬有点相似,不过芮姬娇媚,而她娇美。

    我问:你是小芮妹妹?

    小芮美人脸一红,放下面纱,嗯了一声。

    小芮美人身边那个身材略高的肯定是大芮美人了,不过她垂着面纱,不肯让我惊艳。

    南宫乙过来道:殿下,怎么办?一下子查不出来是哪个使得坏呀。

    有美人殿后,我心思格外敏锐,我说:好办,叫士兵们相互闻一闻,谁身上手上有硝石的气味,谁就是内奸。

    南宫乙眼睛一亮,赞道:殿下果然睿智。转身刚要下令,人群中几个士兵同时大叫起来:啊,卫庚自杀了,南宫将军,卫庚自杀了!

    南宫乙急奔过去,见那个名叫卫庚的士兵倒在血泊里,抓起他的手掌一嗅,果然有浓烈的硝石气味。

    南宫乙喝问:卫庚,是谁派你来加害世子的?

    那卫庚用刀割断了自己的喉管,一下子还没断气,断喉嗬嗬嗬嗬直往外冒血,哪还能说话呀,片刻功夫就死翘了。

    我表面上故作轻松,心里沉甸甸的:卫庚是西原人,以前我不认识他,没有掠夺过他的田产,也没有霸占过他的妻女,想来想去我没有别的仇敌,卫庚的幕后主使只可能是辛姬和原岐母子。

    这事没到临头我还有点怕,真到头来我反而不怕了,心想这也太狠了,吃人不吐骨头,就想让我这么意外地默默地死亡呀!老子偏要和你们斗,这西原继承人的位置我坐定了!

    南宫乙也明白这事不好深究,目下要紧的是确保我的安全,他决定亲自护卫在我身边。

    我说没事了,让他歇着去。

    南宫乙这人很倔,抗命不遵,与我形影不离,我的马车没了,我说我就在火堆边坐一坐吧,再有两个时辰就天亮了,正要开步走,忽觉左足一阵抽痛,赶紧缩着左脚不敢落地,金鸡独立道:糟糕,刚才从马车上跳得太急,扭到脚腕了。

    南宫乙扶我坐到牛毛毡上,帮我推拿了几下,那只白面猴支愣着尖尖的双耳缩在我身边。

    小芮美人心肠真好,她过来说:世子殿下,你脚受伤了,就到我们马车上歇一歇吧?

    我求之不得,立即装出脚腕疼痛难忍的样子,说要平躺着翘着腿才舒服。

    南宫乙扶着我上了小芮美人的马车,白面猴也一跃而上。

    我眼巴巴等着小芮和大芮一起上车。

    不料大芮美人站在车下对我说:殿下,你把我们马车占了,我们只好到那辆马车去了,四个人好挤呀。

    我赶紧说:不必去那边挤,就在这里陪我说说话好了,我脚痛,说说话会分心不觉得痛。

    姐姐——,小芮美人看着大芮,她心里是愿意的。

    大芮美人目光透过面纱盯着我,那意思是问我想打什么鬼主意?

    我心地坦荡,我没别的念头,我就是垂涎她们姐妹的美色,这也是很正常的想法,我迎着她的目光与她对视。

    大芮美人毕竟是女孩儿家,脸皮薄,扭过脸去对小芮美人说:你要陪她,你就陪,我不管,我回那边去。说着转身向左边那辆马车走去。

    小芮美人扭头看看姐姐,又看看我,抱歉道:世子殿下,我,我也到姐姐那边去了。扭身要走。

    我急了,唉哟呻吟一声,音调很惨切。

    小芮美人果然回头问:怎么了殿下,很疼吗?一边靠近过来,我手疾探,抓住她的手臂,嬉皮笑脸道:好妹妹,你陪我说说话吧,我脚痛得不行了。

    小芮美人俏脸通红,想缩回手,我攥得紧紧的不放,她没办法,回头看姐姐已经上了那边马车了,我又一再要求,她羞羞的上了马车,坐在我边上,我心里喜滋滋的,我这是因祸得福呀。

    南宫乙就在车边,虽然觉得进贡的美人与我同车大大的不妥,但也不好驳我的面子,只好绕着马车巡逻。

    马车里燃着一只暖炉,炉里有龙涎香,帘幕低垂,车厢里温暖如春,只是车内不能点灯,只有那篝火的光隐隐透入,朦朦胧胧的好象天欲破晓。

    小芮美人很是拘束,也不说话,除了自己父兄之外,她还从没有和年轻男子单独相处过,一颗心紧张得怦怦乱跳,脸上的红晕一直未退。

    我仰靠在软垫上,笑嘻嘻地说:好妹妹,你们这马车比我那辆舒服多了,美女总是这么受优待,真是嫉妒。

    小芮美人轻轻笑了笑,低声说:世子殿下真爱说笑。

    我看她依然垂着面纱,便说:妹妹,车内没有外人,你把面纱摘下来吧?

    小芮美人乖乖的答应了一声,依言摘下面纱,然后又不言语了。

    车厢角落的白面猴在那探头探脑,我手一伸抓住它脖子上的细链牵它出来,说:猴儿,跳个舞吧,若能博得美人一笑我记你头等军功一件。猛然记起那支骨笛是在那马车上,现在肯定被烧裂了,没有骨笛指挥不了这只白面猴,别的笛是没有用的。

    我唉一声,一巴掌拍在腿上。

    小芮美人吃了一惊,侧身问我:殿下,你是不是脚很疼呀?

    我说:是呀是呀,我想叫个侍女过来帮我揉一下。

    小芮美人犹豫了一下,嗫嚅道:我,我,来为殿下揉一下吧?

    我大喜,口里道:怎么敢劳驾妹妹呀,没事的,我忍一下就好了。

    我故意咬牙切齿,嘴里咝咝吸气,显出强忍痛苦,正和病魔作斗争的姿态。

    昏暗里呆久了,面目轮廓都能分辨得清,我看着小芮美人那强敛羞态、欲言又止的可爱模样,心里痒痒的,底下竟有些硬挺起来,实在令我惊喜,我已有好几个月不能见色起立了,只有借助葯力,没想到离了凤邑,这难以启齿的毛病霍然而愈了,还有,我觉得我的先天神数也灵验起来了,看来我的灵气来了,此次出行于我有利,辛姬母子想害我也害不了的。

    小芮美人很是善良,见我如此痛苦,便探过身来,伸手轻轻揉捏我的左脚腕,一边说:也没什么呀,我生病你还为我煎葯呢,你脚痛我照顾你一下也是应该的。

    美女的手指轻柔地在我腿上按摩,我腿部血流骤然加快,起到了很好的活血化淤的作用,我真的感觉已经不痛了(其实本来就不怎么痛)。

    我说:好妹妹,脚腕好些了,可是小腿又有些痛了。

    小芮美人哦了一声,又按摩我的小腿。

    她现在离我很近,淡淡的少女幽香沁我肺腑,弄得我欲念很旺盛。

    我又说:好妹妹,我大腿又痛起来了。盼望她来摸我大腿。

    小芮美人脸一红,觉得不妥,又不知不妥在哪里?吃吃道:世子殿下,我手酸了,我先歇一会好不好?

    我一下子有点惭愧了,我好歹是西原伯世子呀,怎么能象无赖那样欺骗纯洁少女呢!我赶紧说:好好,我基本好了,妹妹歇着吧。

    没想到小芮美人活动了一下手指,真的俯身过来按摩我的大腿,我一把抱住她的腰,她啊的一声叫,随即自己用手掩住嘴。

    南宫乙就在外面敲车厢壁板了:殿下,没事吧?

    五、情挑处女(上)

    我紧紧偻住小芮美人的腰肢不放,侧头隔着车厢壁对南宫乙说:没事没事,南宫,你也歇着去吧。

    南宫有点着急,怕我胡来,不过他不敢管我,我自顾抱着小芮美人,我是半卧着的,小芮美人原本弯着腰为我按摩,被我拦发一抱,整个人就压在我身上,柔软隆起的胸脯就挤在我脸上。

    我深深呼吸,竟闻到淡淡的乳香,这比十碗烈酒更令我迷醉,我一手箍着小芮美人的腰,另一手隔着白缎长裙不住抚摩她的臀部,感觉这小美人的臀部又结实又挺翘,刺激得浑身血液往脑门直冲。

    小芮美人呼吸急促,双手撑在我肩膀上,腰被我抱住,挣脱不开,只好上身尽量往后仰,又羞又急,可还是不敢声张,压低声音说:殿下,不要,不要这样,快放开我,我会碰到你的痛脚的。

    这美人真是可爱,这时候还惦记着我的痛脚呢!

    不过她越可爱,我的欲火就更旺,我说:小芮妹妹,我很喜欢你,一想到要把你送到那暴君手里,我就心痛如绞呀。

    小芮美人听到这话,愣了一下。

    我手臂用劲一搂,她整个人就倒在了我的怀里,我身子一侧,和她面对面抱着侧卧,双手捧着她的小脸,贴着她的耳根说:好妹妹,让我亲一下好不好?说着还用嘴唇轻轻吻她的耳垂。

    我以前和芮姬调情常这样,芮姬很是怕痒,耳根下脖子上那片细白的嫩肉是她的笑穴,我只要轻轻一触,她就格格笑个不停,身子就软了,就任我摆布了。小芮美人和芮姬有血缘关系,不知在这点上反应是不是差不多。

    就听她又是一声低呼,身子突然绷紧,然后微微颤抖起来,口里央求:殿下不要——

    我心甚喜:这小美人的反应比芮姬还热烈,好好,有趣。

    我支起身子,手拂开披散在她脸颊上的发丝,柔声说:好妹妹,我是真的喜欢你,真的喜欢——此时我已被情欲冲昏了头脑,言语贫乏、词汇单调,胡乱说着一些甜言蜜语,到后来话也不说了,因为嘴巴找到更好的表达爱慕的方式——我吻在了小芮美人香艳的樱唇上。

    小芮美人唔唔唔的,想开口说话,我的舌头叩齿而入,我感觉到她的两排贝齿微微一合,想要阻拦我的舌头,或者说是想咬我,但贝齿一触到我那柔软的舌头,象是触电似的赶紧松开,她有点晕了,不知如何是好了!

    我的舌头追得她那小鱼般的香舌无路可逃,最后被我啜住,她缩回去,我的舌头就跟着过去,又啜回来,如此再三,她彻底迷失了,双手原本是推拒的姿态,现在变成勾在我的脖子上了,香舌也不再缩回,就那么伸着任我品咂,喉咙里有了咿咿呀呀的声嗽。

    少女的唇舌芬芳,令我如饮甘露,我的手也没闲着,隔着衣物轻轻揉捏她隆起的胸脯,少女的乳房小巧结实,不盈一握,我不敢重捏,轻揉慢捻,手法虽也不甚高超,但对身下这个未经世事的少女来说,无异于急风骤雨,让她心跳目眩、痴痴迷迷了。

    小芮美人上身穿的是对襟春衫,春衫里是粉白色的亵衣,裙带结着蹀躞样式,下面是白绸长裙,裙子里是及膝的筒裙,再里面就是娇美的****了。

    小芮美人已不知身在何处,身上衣裙被我一件件解开剥去,也不知抗拒,直到我去解她贴身的筒裙时,也许是感到有点冷,她有点清醒过来了,双手揪住裙带,惊慌道:殿下,不要,不能再脱了——

    她的上身已经赤裸,虽在昏暗中,仍可辨出隆起的的弧度,白白的、翘翘的,我的两只手不由自主地覆盖上去,将它们握住,不知是我的手心血管在颤,还是小芮美人的酥胸在颤,也许是两个人都在颤。

    小芮美人感觉到我汗湿的手掌捂在她胸脯上,惊得不敢呼吸,缩回双手来挡、来遮,却被我捉住双腕,分在两边,我俯下脸去,张开大嘴,几乎整个含进去。

    小芮美人又是啊的一声,是从喉咙里压抑着发出来的。

    车厢外的南宫乙急得团团转,却是一点办法也没有,青铜刀半出鞘,锵的一声又归鞘,他想发出点声音警告我别太过分。

    我懒得理他,我也不能回答他,我的嘴被塞得满满的,舌头动弹不得了,我就松开一点,以便舌头活动。

    小芮美人真的感到害怕了,因为有一种酥软酸麻的感觉正从尖端迅速传遍全身,这种感觉从未有过!

    殿下,放了我,让我起来吧——少女的声音象是哭泣。

    我也是身不由主了,真的不能怪我呀,那猛烈的欲火烧炙得我口干舌燥,只有不停地吮吸不停地搓揉身下这具娇嫩的胴体才能避免那熊熊欲火将我烧化,少女也在我的强烈挑逗下陷入半昏迷状态。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高山落石其势难挡,我不管那么多了,就算她是幽帝的皇后妲姬我也绝不放过,幽帝的炮烙也吓不倒我。

    我不停地吻她的樱唇,一手下探,去解她贴肉亵裙的系带。

    我的手发颤,蹀躞裙结相当复杂,半天没解开,我耐不住了,干脆将她亵裙向上撩起,她两条雪白的大腿裸在我面前,即便在这暗夜里仍然觉得白得耀眼。

    我褪下自己的里衣,跪在车厢的羊毛毡上,小芮美人仰卧在我的眼皮底下,身上仅剩的亵裙也被翻起至腰间,要害部位无遮无拦,她的身子一直在激动地颤抖,她的嘴里低低的不知在说些什么,她是赤裸羔羊。

    我俯下身去,覆盖住她,就象用手掌覆盖她的乳房那样用身子覆盖住她娇嫩的躯体,分开她的双腿,坚强地进入,并及时用嘴巴堵住她的嘴,防止了她的惊叫声打搅那熟睡的士兵们,付出的代价是她把我的嘴唇咬破了,肩膀也被她抓破了。

    经过我的不懈努力,终于到了苦尽甘来的时候,小芮美人与我如胶似漆,那马车震动了好久,绕车巡逻的南宫乙心里连连叫苦。

    完成了猛烈的最后一击之后,云收雨散,我伏在小芮美人身上喘气,她完全被我征服,香汗微微,舒展着四肢受我压迫,过了好一会,见我还没有下来的意思,才嘤嘤道:殿下,你好重——

    我嘿的一笑,翻身下来,突然看到车厢的角落里有一双亮晶晶的大眼睛轱辘辘地转。

    我吃了一惊,随即醒悟这是白面猴,失笑道:糟,有人偷看我们!

    小芮美人大吃一惊,颤声问:是谁?侧身搂着我,头直往我怀里钻。

    我托起她的下巴,指给她看:是猴儿呀。

    她格格笑了起来,拿粉拳打我,然后猫一般缩在我怀里,抱着我的脖子,两只乳房就贴在我的胸脯上,现在她是不在意了,因为已经与我有了更深的接触。

    我心里大乐,轻轻抚摩她背部光如丝缎的肌肤,问:会冷吗?

    小芮美人双往我怀里缩了缩,说:不会。犹豫了一下,羞涩道:痛。

    我嘿嘿的笑,安慰说:你是第一次嘛,下次就不痛了,只觉得快活。

    小芮美人又打了我两拳,沉默了一会,自言自语说:真奇怪呀。

    我正想问什么奇怪?忽然明白她的所想了,笑嘻嘻道:好妹妹,是不是我们在一起时样子很奇怪?

    小芮美人羞得脸都红了,回答得却是老实,声音象蚊子在嗡嗡:是,从没想到,还有——还有这样的事!好羞人哦。

    我轻轻抓捏着她翘翘的小屁股,在她耳边说:那我们以后天天做这样的事好不好?

    殿下坏!小芮美人娇嗔着,伏在我怀里听我心跳,忽然幽幽道:殿下,我现在是你的人了,你不能把我送给别人了。

    我早已有了打算,说:这是当然,不要说我舍不得,就算我狠着心肠将你献上去,怕倒霉的是我,幽帝见我监守自盗,动了他的美人,一定将我送上炮烙台,把我烤熟——。

    小芮美人见我说得可怕,赶紧掩住我的嘴,说:别乱说话,殿下。攀着我的脖子上来亲了我一下,又担心说:那你有什么办法吗?

    我抖开车内的薄毯,将我二人裹住,一边揉捏她的雪乳,一边说:我已有妙计,你放心就是了。

    小芮美人哪放得下心,一定要我说出是什么妙计?

    其实我哪有什么妙计,就是派人回西原让他们赶紧再送一个处女美人来补上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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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芮美人嘻嘻笑,放心了,头枕在我胸膛上,忽然又支起小脑袋,说:那我姐姐怎么办?殿下你把她也要了吧,另换一个送去。

    我笑出声来,说:你愿意你姐姐可不愿意,她想去和妲姬娘娘争宠呢。

    小芮美人说:不是的,我姐姐一点不想进宫,她还哭呢。现在我不去了,她肯定更不愿意去了。我明天和姐姐说说,我们姐妹都跟了殿下,殿下另选人进宫吧?

    我觉得有点难办,这换一个也就罢了,捏造个理由,说小芮美人病了,另选美女代替,这还糊弄得过去,若是大芮美人也要换,辛姬那边就不好说了。

    小芮美人见我半天不说话,怕我不答应,赶忙说:世子殿下,我姐姐可是大美人喔,她比我美丽十倍呢。

    小芮美人急于推销她姐姐的样子很好笑,我替她理了理散乱的长发,笑着说:你放心,我会想办法的,大芮也是我的妹妹不是?

    小芮美人这才放心了,搂着我甜甜睡去。

    六、情挑处女(下)

    次日一早,我下车找南宫乙说话,我发觉自己那只崴到的左脚竟然好了,看来是昨夜运动活血的功效。

    南宫乙是个老古板,看我的眼神里带着责备。

    我拍拍他肩膀,说:南宫,你也别怪我,这孤男寡女暗夜同车,免不了要发生点事情的,凤邑城中那些居心叵测的家伙谣言惑众,说我房事不举,削弱了我的威严,而昨夜之事就是对那些谣言最有力的回击,而且我已答应纳小芮为我的姬妾了。

    我口若悬河,义正辞严。

    南宫乙无奈地摇摇头,问我:那进贡美人少了一个,怎么办?

    我说了我想好的办法,南宫乙听罢点点头:那就只有这样了。

    我补充说:南宫将军,此去朝歌城一千五百多里,就算顺利,至少也要一个月才能到达,路险日长,这些美人都是娇滴滴的,难保没个这病那病的,到时候难道把病歪歪的美人献给幽帝吗?

    南宫乙沉静地听我说完,笑一笑,道:殿下不必和小将绕***,有事尽管吩咐吧。

    南宫你最了解我了。我嘿嘿一笑:私心是有,不过也是防万一,我是想派人回去凤邑让他们多选两名美女来,一个是取代小芮美人的,一个嘛是备用的,有备无患。

    南宫乙点点头。我立即给辛姬和司徒太颠先生分别写了封信,然后命军士骑快马兼程赶回凤邑城,尽快选送美女追上进贡车队。

    目送回凤邑的士兵纵马远去,南宫乙突然向我一笑,说:殿下,若是过两天你把剩下那三个美人都给纳了,那可怎么办?

    我脸一红,笑道:岂有此理,南宫将军说笑了。

    还好这时有个军士过来禀报事情,奉上我的那具九弦琴,说是昨夜从起火的马车里抢出来的,只是琴的尾端烧焦了一些,不知还能不能用?

    我接过琴一看,随手在琴弦上挑抹了两下,觉得还能用。我又问那支指挥白面猴跳舞的骨笛抢出来了没有?军士说早就烧成灰烬了。

    吃了早餐后车队启程,我抱着琴回到小芮美人的马车,赫然见大芮美人和小芮美人并肩坐在车内。

    小芮美人没有系面纱,一双妙目盈盈注视着我,眼里含着笑意。

    大芮美人垂着面纱端坐不动,她的腰很挺很细,坐得笔直,她的身材比小芮略高,从胸部轮廓看,乳房也比小芮要翘一些。

    大芮美人坐在马车靠里一侧,小芮坐在中间,外侧的一点空位就是留给我的了,这本是双人马车,坐三个人挤了一些,不过对我来说,越挤越好。

    马车辚辚驶动起来了,这一路都是平畴旷野,坐在车里不觉颠簸。

    我猜小芮美人已把那些事对她姐姐说过了,要不然伶牙利齿的大芮美人不可能这么乖乖的坐到马车里一声不吭。

    小芮美人和我有了肌肤之亲,对我是全身心依赖了,她用肘轻轻捅了我一下,嘴角微微一呶,示意我招呼她身边的大芮美人。

    我故意装作没领会她的意思,自顾招呼白面猴逗白面猴玩,说:好猴儿,骨笛没有了,我就用这琴为你伴舞吧?

    那白面猴圆圆的眼珠滴溜溜转,也不知它到底懂不懂人说话?

    我将九弦琴搁在腿上,铮铮淙淙弹了一曲《南山》,觉得这焦尾琴比原先音质更好,真是怪事!

    而我怪的却是,那白面猴竟真的在应着节拍和着音律轻盈跳舞,把我们三个人都看呆了。

    恍惚中,我竟生出这种感觉,这跳舞的不是白面猴,而是一个玉面朱唇的绝色的美女,舞姿翩跹,神态动人。

    琴声铮声而止,白面猴的舞蹈也停下了,依然是只小小的白面猴,除了毛发晶莹目光灵活之外,与别的猴子并没有区别。

    小芮美人见我只顾弹琴耍猴,不理会她姐姐,怯怯地问:世子殿下,你忘了昨天夜里的事了吗?说着她自己脸就红了。

    我握着白面猴的一只前爪,看它直立行走,漫不经心地说:什么事呀?

    小芮美人一听我这么说,以为我半点不把她放在心里,眼泪一下子就流下来了。我赶紧偷偷冲她眨了眨眼睛,又握了握她柔软的小手。

    小芮美人止了泪,呆呆的看着我,不知我打的什么主意?

    大芮美人本来默默的含羞端坐,心里忐忑不安不安的,她早上听了妹妹的话,也觉得跟了我总比进宫伺候那暴虐无常的幽帝强,所以羞答答的坐在这里,表示她已经愿意了,没想到我理也不理她,真是又羞又恼又气苦,呜呜哭了起来,起身就要下马车。

    小芮美人赶紧抓着姐姐的裙裾,一边着急地看着我,叫道:殿下——

    我大一把将大芮美人的拦腰抱住,说:大芮妹妹,你要去哪里呀?

    大芮的性子比较烈,挣扎着叫道:放我下去,放我下去!见挣不脱,就扭身用拳头使劲打我,她可比小芮打得重多了。

    对付这种烈女我有办法,伸手摸到她胸脯,隔着衣物在她突起的乳峰上重重一揉。

    大芮美人啊的一声惊叫,不打我了,缩回手护在胸前,我正要撩开她的面纱看看她到底是不是比小芮美上十倍,忽听马蹄声迫近,南宫乙的声音道:殿下,我有急事禀报。

    我心想你小子有啥急事,还不就是想打搅我的好事嘛,只好松开大芮,探头出车窗,问:南宫,什么事呀?

    南宫乙脸有深忧,在马背上俯下身,对我说:殿下,你有危险了!

    我前后一望,车队稳稳地行进,没有任何危险的迹象,我不解地抬眼看着南吕乙,问:怎么,有人追来了?

    南宫乙摇摇头:我是感觉有极大的危险临近,锋芒直指殿下。

    我当即手掐一诀,瞑目一算,哈哈笑道:没事,逢凶化吉,我的先天神数不输于我父亲了。

    南宫乙面色凝重,道:殿下千万小心,这次的危险似乎来自方外术士,不能以常理来防备呀。殿下也知道我当年随终北山炼气士风从子修习过道术,却因为与道无缘,中途下山,虽没学到什么法术,但有些感觉是比常人敏锐,对那些道法神通颇有耳闻,移山倒海、摘星换日,实非人力所能抗拒呀!

    相传云雾缥缈的群山之巅、海天无际的孤岛之上,有神道仙流往来,只是自从大胤建国数百年来,严禁民众修真,违者斩无赦,而仙人们餐风饮露、吐纳修真,也不管那人间凡世俗子小民的苦难和怨憎,从不介入凡间争斗,所以我长这么大也没遇到过什么仙人,南宫乙早年入山修真是极秘密的事,除了知交好友没有别人知道。

    我眉头一皱,沉声道:原岐近年网罗了不少方外高手,难道也有这样的神道仙流,他不顾帝国禁令了吗?

    谈论我们兄弟之争是西原朝野的大忌讳,南宫乙也不敢多说,却从怀里摸出一面小小的铜镜,说道:殿下,这是当年我下山时师父风从子送给我的护身铜镜,说可以阻截七品以下的道法伤害,殿下佩戴在身上吧。说着呈上。

    七、镜里神鹰(上)

    我接过铜镜,见这铜镜表面暗淡无光,只能照出模糊的人影,铜镜背面镂刻了一只黑色的鹰,尖喙利爪,维妙维肖。

    我记挂着车内的美人,将铜镜纳入怀里,说:南宫,多谢了。

    南宫乙微一躬身,放缓马步,不一会就落到了辚辚行驶的马车后面。

    我缩回脑袋,却见车里的大芮美人脸伏在她妹妹怀里,肩膀抽动,在哭呢。小芮抱着姐姐,正低声说:殿下不是那种人——为我辩护呢,见到我,便叫了一声殿下,大眼睛楚楚可怜地望着我,睫毛忽闪忽闪的。

    我长叹了一口气,说:刚才南宫的话你们听到没有?我现在是自身难保呀,你们不怕吗?昨晚就差点被人烧死,南宫说又会有什么方外术士来对付我,你们还是离我远点好,别受连累,那些人要对付的是我,不会伤害你们的。

    小芮美人赶紧说:我绝不会离开殿下的,我已经是殿下的人了——意识到姐姐就在旁边,红着脸不说了。

    我笑嘻嘻地在小芮美人小嘴上亲一下,说:小芮妹妹好,那么大芮妹妹呢?大芮妹妹肯定是怕的——

    我才不怕呢!大芮美人抗议了,又觉得眼泪打湿了面纱,沾在脸上不舒服,干脆摘掉了,车厢里陡然一亮,一张清艳的俏脸呈现我眼前,光洁如玉的脸颊上还挂着泪珠,真如名花带露,玉盘承珠,说不出的动人。

    我瞧得呆了。

    小芮美人说:殿下,我姐姐是不是美我十倍?语气里竟似颇有些醋意了。

    大芮美人脸一红,扭过身去,面对着车壁,低声道:你要把我送给幽帝我就死给你看!

    小芮美人说:世子殿下,我们姐妹已经说好了,一起侍奉你,只盼你不要——

    我一把勾过她的腰,抱她在怀,在她粉嫩的脸颊上亲了一口,说:好,放心,我会待你们好的,只盼我别被人害死就好。

    小芮美人忙说:殿下是大福大贵的人,绝不会有事的。说着悄悄朝她姐姐一指,示意我去安慰。

    我凑在她耳边低声问:好妹妹,我和你姐姐亲热,你会不会吃醋呀?

    小芮美人俏脸一红,却把我往她姐姐那边轻轻一推,我微笑着从背后抱住大芮美人的香肩,甜言蜜语一番。

    大芮美人虽不开口说话,却也不再哭泣了,我扳过她身子,让她面对着我,她双手捂着脸不肯松开,但我看到她颊边已经羞得通红,这少女平时虽然言辞锋利,此时也是一副处子的娇态,说不出话来了。

    天上突然响起一阵闷雷,轰隆隆的从西边天际滚滚而来,猛地在我们马车上空惊雷炸响,震得我们耳朵都嗡嗡直响。

    两个小美人都往我身上贴,我哈哈大笑,左拥右抱,问她们芳龄?

    小芮美人年方十七,姐姐大芮美人十八岁,都是含苞初绽的韶华妙龄,不过芮国女子有姓无名,大芮、小芮就是她们的名字。

    雷声响个不停,风也鞭子一般抽击起来,呼啸着好象冬天朔风般肃杀。

    我撩起车帘看了看天色,早上晴朗的天空片刻间布满了乌云,狂风盘旋,低垂的墨墨云层翻搅涌动着,似乎云层里隐藏着巨大的神秘之物,令人感到压迫的恐惧。

    我坐回车厢对两位美人说:天气变化得快,看来马上要下大雨了。听得车外南宫乙在催促士兵加紧赶路,要赶在暴雨下来之前找到前方投宿地避雨。

    还没赶上半里路,那大颗大颗的雨点就倾泄下来,打在马车顶篷上噼哩啪啦直响。南宫乙喝令继续赶路,前面五里处就有一集镇,赶到那里歇息。

    我搂着两个美人卧在马车里,这马车本来就可坐可卧,我笑嘻嘻地说:好温馨呀,外面风声雨声,我们三个却是春色融融,好快活呀。

    小芮美人嘻嘻的笑,大芮美人也是忍俊不禁,终于开口说了一句美得你!

    我大笑,一把将大芮美人搂住,她挣扎了两下就放弃了,我说:我平生最爱在风雨交加的夜里搂着美女入睡,大芮妹妹,我要抱着你睡了。

    大雨下来了,黑云却还不散,云层垂得很低,马车里就象是夜晚一般昏暗。我被芮姓姐妹挤在中间,哪里能睡得着呢!

    我微微侧身向着大芮美人那一侧,一手搭在她胸脯上,她捉住我的手不让我碰,我凑嘴过去在她耳边吹气,又噙住她晶莹如玉的耳垂舔舐。

    大芮美人娇躯一震,摇晃着脑袋要摆脱,我噙住不放,右手趁机按在她胸脯上,轻轻挤压。

    大芮美人喉咙里发出一声压抑的呻吟,又赶紧闭嘴,她怕妹妹察觉,只是无声地与我抗拒,其实已不大象是抗拒,象是欲推还就、半推半就,更增我的性趣,我的祸根勃然怒胀了,顶在她的大腿上。

    大芮美人在男女之事上其实比她妹妹还无知,不明白是什么玩艺顶在她腿上,马车急驰,有些颠簸,那玩艺随着车厢的晃动不住顶她的腿,硌得她很不舒服。她以是是我的佩刀或者其他什么武器,就伸手下去拨了拨,想拨开一些别硌着她,随手一握,这才醒悟这是我身上的东西,不是身外之物,她虽是未经人事的处女,但对这玩艺有本能的敏感,大羞,急要缩回手,手臂却被我提腿压住。

    我在她耳边说:好妹妹,握住它。

    大芮美人拼命摇头,发髻都散开了,长发拂在我脸上,害我连打两个喷嚏。

    正这时,车外风雨声中突然响起南宫乙急促的怒叫:何方妖怪,休得靠近我家殿下!

    我吃了一惊,欲念潮水般退去,掀开车帘,探头出窗,冰冷的雨点劈头盖脸打过来,我看到南宫骑在他的红鬃大马上,绕着我的马车来回奔跑,手里挥舞着他的青铜刀,昂首向天,怒目咒骂。

    我扭头望天,一见大骇,只见天上如墨海翻滚的乌云以我的马车为中心急速旋转,乌云中央聚起一根上粗下细的云柱,从半空中伸下来,就好比渴龙取水,直逼我的马车。

    狂风大作,雨水纷飞如箭,马嘶熊嚎,军士惊散,一派末日来临景象。

    那条云柱越逼越近,距我马车顶篷不过十丈,翻涌的云团中隐约可见暴眼银鳞,虬须利爪森森然,庞大可怖,寒气逼人。

    南宫乙眼见危急,纵马奔近我的马车,踊身一跃,跳到我的马车顶篷上,执刀朝半空中那神秘怪物虚劈恐吓。

    然而,在那遮天憋日、旋转如盖的乌云下,南宫乙显得无比渺小。隐身在云柱里的怪物根本没把南宫乙放在眼里,云柱陡然暴长,如巨龙摆尾,朝马车顶篷的南宫乙猛卷过来。

    南宫乙叱咤一声,双足疾弹,连人带刀如跳丸一般劲射而出,迎着云柱挥刀猛斩,天昏地暗中那青铜刀散发出潋滟的光芒,西原第一勇士的蓄劲一击竟也威风凛凛!

    乌黑的云气刹那间将南宫乙裹住,就听南宫乙一声惨呼,从半空中急速坠落,砸在一辆奔行的马车中,那辆马车运送的是西原刺绣。

    芮姓姐妹也攀在车窗上看到了这一幕,唬得花容失色,又见那云柱再次逼下,东鳞西爪,风声骇人,似乎要将整辆马车攫上半空,然后撕得粉碎。

    小芮美人颤声道:殿下,这是什么怪物呀,太可怕了!

    驾车的两匹马想必也感到极大的恐惧,慌不择路地狂奔,马车颠簸不堪,随时要翻倒的样子。

    我看那云柱紧追不舍,始终悬在我们马车上空,最近时逼至顶篷三丈的高处,随即又稍稍抬高后撤。

    我虽然是养尊处优的贵族子弟,但却不是懦弱怕死之辈,我不能让这两个娇滴滴的美人跟着我一起送命。

    我缩回脑袋,一把将两个美人抱住,胡乱在她们脸上唇上亲了几口,叫道:宝贝们,我爱你们!随即一掀车帘,跳上车辕,在芮姓姐妹的惊呼声中跃下马车,着地一滚,狂奔的惊马拖着马车从我身侧飞驰辗过。

    我爬起身,还好没摔断腿,抬头看,见那乌黑的云柱果然不再追那马车,悬在了我的头顶上空。

    我四下一看,左前方半里地有一片松树林,便拔腿往树林跑,妄想树林可以代我挡住那云中怪物。

    忽听吱吱吱叫,我边跑边回头看,却看到那白面猴急蹿过来,抓着我的裤腿。

    猴儿呀,你干嘛跟下来呀!我叫了起来,只好抓住它的前肢,白猴借劲跃上我的肩头,我撒腿狂奔,听得耳边风声呼啸,雨点追着我砸,那根巨大的云柱移动极快,始终罩在我头顶上。

    八、镜里神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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