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你是在关心我吗？
焦秋离开如山之后, 去打包外卖的店又打包了一份烧烤，随后给陆歌华发了信息，得知她在拍广告, 让她把地址发来之后，直奔陆歌华拍摄的片场。
“你现在准备去干嘛？”系统问。
“去找陆歌华送温暖。”焦秋回答。
焦秋到的时候，陆歌华刚好拍完广告准备离开。
“那就坐我的车走。”焦秋说。
陆歌华看了一眼经纪人, 经纪人慈爱道：“快去吧。”
经纪人也一并被挖到了人鱼之声，目前她负责的就陆歌华一个, 无他，人鱼之声确实是有点穷的, 手下艺人目前就一个陆歌华。
所以理所当然的，所有的资源都给陆歌华了。
新血液还在物色中, 目前进度条缓慢。
“给你带了烧烤。”焦秋说，“吃吧。”
“啊……”陆歌华很迟疑, “吃这个会变胖，我现在不能吃……不然在镜头前会显得特别胖。”
她那张小脸都快皱成橘子了, 目光止不住往烧烤上瞄。
“偶尔吃一次没关系，你之前不是说过想吃吗？”焦秋觉得自己简直是带坏小朋友的好手，每次找陆歌华, 都想让她摸鱼，这老板给当的太不称职了。
陆歌华一愣, 没想到她还记得自己偶然说过的一句话。
她顿时绷不住，打开袋子一顿吃。
真好吃呜呜呜。
陆歌华想，胖就胖吧, 大不了今天多跑步半小时。
这波送温暖很值得，当焦秋把陆歌华送回去，按照惯例检查了一下她的学习进度, 再一次被天才学霸打击到之后，看时间差不多了，就去了如山，到如山的时候，系统告诉她：
“恭喜，健康值涨了3001。”
很显然陆歌华吃上了心心念念的烧烤，心情相当愉快。
“哇哦。”焦秋快乐了，“破万了。”
系统：“是的，这治哪里？”
“心脏。”焦秋说。
“好的。”系统说，“完成。”
焦秋将手放在心脏处，鼓动的节奏一下一下冲击着她的掌心，平缓而有节奏。
现在她的心脏是健康的。
焦秋心情都好了许多，平时那么浅浅淡淡的笑容，现在看上去多了几分灵动，她一路直奔叶昼的办公室。
看到她来，叶昼是意外的，看到她的笑容，叶昼更是意外。
有活力了很多。
焦秋主动问：“你今天什么时候下班？”
叶昼回答：“不确定。”
“早点吧，我想约你吃饭。”焦秋说。
“好。”叶昼点头。
之后焦秋就等他，叶昼飞快处理好剩下的时候之后，全员下班。
员工们喜悦万分，纷纷收拾东西走人，焦秋和叶昼慢了一步，他们坐叶昼的专属电梯去停车场。
叶昼在一旁时不时看焦秋一眼，焦秋无视不下去了，干脆问：“你老看我做什么？”
叶昼突然被抓包，顿了顿，说：“没忍住。”
好的，就知道他根本不知道圆滑的找个借口这几个字怎么写。
焦秋觉得是自己的锅，她就不该问这种问题。
最后无言以对的还不是自己。
焦秋嗯了一声作为回应，随即去找系统。
“阿统，能听到吗？”
“能。”
“那就好，你入侵一下如山总部大楼的监控，看看宋璇去翻垃圾桶了没。”焦秋没说的特别明白，反正系统知道她指的是什么。
系统：“我现在呆在焦烨身上，算是违规一次，我要是出去再进来一次，那就算两次。”
焦秋：“别担心，违规这事儿，不被抓到就不算违规。”
这时一道熟悉的声音响起：“巧了，我在。”
焦秋：“……您啥时候来的？”
“刚来。”001说，“所以说，巧了。”
伤害性不大，侮辱性很强。
焦秋沉默了一会儿，说：“是挺巧，我刚刚还在想你呢，你就来了。”
001无视她的花言巧语，说：“所以4444你又违规了是吗？”
系统的电子音莫得感情：“我在经过分析之后，认为这样可以让宿主更好的去完成重要的任务，毕竟人类是有感情的生物，如果身边的人面临危险，那么失去理性的可能性非常大，这种情况下智商也会下降，会影响到寻找1066。为了能尽快找到1066和执法者，我才会选择做出这件事。”
“原来如此。”001竟然直接相信了，并且不计较这件事了，随后和焦秋说，“你找的怎么样了？”
“我们分析出1066现在的分裂情况不比之前，而且它似乎有其他的目的。”
焦秋看电梯到了地下一层，注意看了一下路，一边往外走一边继续说：“所以我们决定先解决掉它接触过的人，斩断它的左膀右臂，如果没有你给它能量，它的能量也会不断的消失对吧，也就是说它并不是可以无限的分裂，这种能力建立在它可以不断的输入能量的基础上，我们只要消耗它的能量，它早晚会忍不住自己跳出来。”
“行，尽快。”001说，“早点找到1066，你也能专心刷健康值，对你自己也不是坏事。”
“是的，您说得对。”焦秋说。
之后001就没声了。
系统长舒了一口气：“吓死我了。”
“走了？”
“嗯。”
“真的是，它怎么就能随便进入别人的身体啊，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腐败。”
系统：“哎，不过原来你对付陆文晓是为了这个？”
“啊，那个啊，我随口瞎扯的，反正早晚会对上的，现在对付也不嫌早。”焦秋说，“不过你瞧怎么着，聊天果然会激发灵感，这是个不错的路子。”
系统：“……”
“但是…原来你想了那么多吗？”焦秋对它刮目相看，本以为它只是被花言巧语给哄骗了。
“那也是我现场瞎扯的。”系统回答。
系统很忧伤，它以前不是这样的统。
“啊这……你们系统也太相信同类了。”焦秋说着走到了车边，然后就停下不动了。
系统觉得她这话莫名的嘲讽，相信同类有什么不好的吗？
人类不就是因为谎言太多，所以才总是互相伤害吗？
边上一直沉默不语的叶昼，看焦秋停下脚步，看她在发呆，于是也停下脚步，看着在发呆的她。
车里的司机看他们来了，都启动了车，结果看到老板在看着焦秋发呆，而焦秋看着虚空发呆。
就……搞不懂他们在玩什么游戏。
还能咋办，等着呗。
而不想说话的系统，直接入侵了如山总部的监控，四处巡视一圈，找到了目标人物，给焦秋汇报：“她在敲锁，叶昼办公室的锁。”
“我们现在上去的话，时间上应该会差不多？”焦秋问。
“是的，上吧。”
焦秋这才回神，装模作样找了一下包包，随后才看向叶昼说：“我突然想起来有个电话要打，但是找不到手机了，故事是落你办公室了。”
叶昼从兜里掏出她的手机说：“你终于想起来了。”
焦秋：“……”
这不是她故意放在他办公室的手机吗！！！
叶昼把手机往她面前一晃，说：“不是故意现在才给你的，只是希望你以后注意一点，虽然手机不是什么贵重物品，不过你要是手机没设置锁屏的话，说不定会被人窃取信息，就算设置了锁屏，那么重新买个手机，换卡，换各种账号绑定也是一件麻烦事，万一漏掉了重要电话，就更麻烦。”
焦秋：“……”
现在的问题不是这个好吗，而是宋璇都快把你办公室的锁给撬了！
看焦秋面无表情，叶昼猛地意思到自己说话，好像有点说教味太浓了，于是补救道：“当然这不是你的错，谁都有不留心的时候。”
銥誮 焦秋默默收回手机，很快想到了新借口，说：“我突然好想在你的办公室吃晚饭，那里风景好。”
叶昼观察了一下她的表情，没观察出什么来——他沉浸在了美色里。
于是他点头：“好。”
回到电梯里，焦秋问他想吃什么，叶昼表示随意。
焦秋对于这个回答没什么不满，她突然想到了一件事：“你学会炒菜了吗？”
叶昼在经过了漫长的沉默之后，说：“还没。”
“哦。”焦秋应了一声打开手机打算喊外卖。
叶昼的内心突然备受煎熬，在他意识到自己绝无可能学会做饭之后，就没有再过多尝试了。
他把更多的时间放在了学习打扫卫生上，一学习他才发现，这也是有很多门道的。
值得欣慰的是，在这方面他就显得有天赋多了，一点就会，一学就通。
谁能想到，焦秋会找他吃晚饭，而且暗示性很强的问他会不会煮饭。
他的脑子再木，这时候也明白，焦秋这是想尝尝他的手艺。
而学艺不精的他，在面对心上人期待时，却只能无可奈何的承认：我不行。
原来这就是挫败感吗？
一向学什么会什么的叶昼，在体会过告白被拒的悲伤之后，又体会到了对自身无能无力的挫败感。
焦秋完全是随口一问，得知他没学会，也没啥感想，顶多是想：原来全能型天才也有学不会的东西。
然后就在想晚上吃什么了。
眼看到了顶楼，焦秋问系统：“宋璇撬锁成功了没？”
系统回答：“成功了，在翻垃圾桶了。”
电梯门打开，俩人一路无言到了办公区，才一进去，叶昼就把焦秋挡在了身后，因为他看到办公室的门被打开，他记得自己离开时门是被锁的，而现在公司的其他人都下班了，保安也不至于来这里，那就只有一个可能性，来了小偷。
偷东西也就罢了，万一有其他的目的，伤到焦秋那可不行。
叶昼回头朝焦秋比了个嘘声的手势，随后才办公室那边去，焦秋跟在他身后。
到了门口，他们就看到一个人在翻垃圾桶，随后那人似乎找到了什么，起身时手里抓着一根很短的头发对着灯光看。
她似乎是在确认手里的东西。
焦秋开了能力。
——“这么短，还是黑色的，应该是叶昼的头发。”
——“只要吃掉这根头发，叶昼就会爱上我！”
女人刚张嘴，余光瞥见门口有人，缓缓撇过头来，看到来人时，她秀丽的脸蛋僵住了。
焦秋推开叶昼，冲了过去，抓住她的手，质问道：“你是谁？大半夜的来偷东西是干嘛？”
随后抓着宋璇的手放到眼前，看到一根短发，揪出来一看：“头发？”
叶昼怕焦秋会受伤，过来把焦秋给拉到了身后，看向眼前的宋璇，问：“你有什么目的？”
“我……”她一时大脑发僵，本能性的推卸责任说，“不是我，我只是……只是受人指使！”
叶昼冷冷问：“谁？”
宋璇大脑里飘过几个人，都是自己认识的人，但和叶昼没什么关系。
随后她瞥见叶昼身后的焦秋，下午的时候她听同事八卦了一顿，知道这人是谁。
于是指着焦秋说：“是她让我做的！她想要收集你的头发！”
叶昼一愣。
——“咦？她为什么要我的头发？”
——“今天还特地来找我吃饭。”
——“还拔我头发。”
——“原来是因为这个？”
——“所以她为什么……难不成其实也对我有感情？”
——“难不成她喜欢我，不好意思说？”
——“所以之前才会提醒我宋子桑的事吗？”
——“这样一看就很合理了，其实她是因为之前拒绝了我现在不好意思改口吗？”
——“难不成她喜欢我到疯狂了，连我头发都想收集吗？”
焦秋：“……”
自我攻略，最为致命。
叶昼的心在短暂的狂喜之后，很快就冷静了下来。
——“不不不，就算是真的喜欢我，也不至于收集我的头发。”
——“那么肯定是有其他的原因。”
“报警吧。”焦秋适时说，“这人不仅偷东西，还污蔑我。”
这话成功打断了叶昼心里放飞的想法，同时也让他露出了失落的表情。
叶昼看向她，眼神那点小失落，犹如被抛弃的小狗狗。
焦秋：“……”
焦秋默默改口说：“算了，辞退她吧。”
说完去抽了张纸巾，把他的头发给包了起来揣兜里。
叶昼眼中的小失落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浓郁的、阴沉的，说不上来的感情。
焦秋移开目光，看向宋璇面无表情说：“快滚。”
——“这俩人搞什么鬼啦。”
——“拼了，我直接揪他头发得了。”
宋璇露出讪笑说：“这就走这就走……”
但她的身体却在向叶昼靠近。
焦秋干脆向前一步，站在了叶昼的面前，看向宋璇，一把将她给推开说：“劝你在我心情还不错的时候快点滚，不然明天就让你在这个城市混不下去。”
宋璇一看自己好不容易要接近叶昼了，结果被这么一推，直接远离了目标，而且被威胁，顿时怒从心起，伸手去抓焦秋的头发。
焦秋没想到她“饥不择食”，还没下一步的动作，一只大手直接抓住了宋璇的手腕，将那抓着焦秋头发的手，朝着焦秋的方向一扯，然后在场三人都听到了一种说不上来的嘎吱声。
接着是女人尖利的叫声：“啊——”
焦秋的头发得到了解放，但她也是惊到了，猛地看向叶昼，仿佛发现了新大陆，非常震惊。
叶昼抿唇，不去看焦秋，而是拽过宋璇，看了一下她的手肘，白色的骨头快要冲破皮肤了一般，脱臼了这是。
“头皮会疼吗？”他这才看向焦秋。
“啊，现在的问题是……还是先把她送医院吧？”焦秋担忧说，“脱臼的话，去正个骨应该不会有大问题，你别喊了，好吵。”
“啊啊啊——”
宋璇才不管她，其实一开始她不是那么疼，就是有点小害怕才喊的，这会儿看到自己手臂的惨状，她顿时开始觉得无比疼痛。
叶昼瞥了宋璇一眼。
宋璇瞬间哑声，咬着下嘴唇不说话。
——“你才吵，你全家都吵！”
——“妈的，我一定要偷到叶昼的头发，焦秋你这个坏我好事的贱人就等着到时候死给我看！”
宋璇手臂脱臼，在一旁表情扭曲，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那么疼。
焦秋忍痛能力完全是因为自己的身体原因练习出来的，因此不大能对这种没尝试过的痛感感同身受。
就算宋璇看上去快疯掉了一样，焦秋内心也相当的平静。
焦秋先搜了她的身，把她身上的东西都给翻了出来，顺带把她手心还揪着的几根头发给没收了。
“我刚刚报警了。”叶昼突然说。
“这么快？”焦秋有点意外，随后看了宋璇的手臂一眼。
叶昼说：“这里有监控，她撬锁进来，证据确凿，我们这是正当防卫。”
宋璇的脸很黑。
她当然知道自己的行为是在犯罪，但她预想里的结果是，她吞下了叶昼的头发，然后叶昼爱上她，自然也就不会计较这点小事了。
结果被抓包，快还被焦秋阻止了后续的补救措施，现在手还脱臼了，段时间内只能在拘留所度过。
“你们知道我是谁吗？”宋璇咬牙切齿说，“我可是宋子桑的亲戚，我劝你们放了我，不然我姐姐不会放过你的。”
“她还有你这个亲戚，我怎么没听说过？”焦秋乐了。
宋璇一顿，她和宋子桑是八竿子打不到一块儿的远方亲戚，她妈妈特地找上宋家，希望可以给她介绍个工作，她本来觉得能进宋家的企业工作是最好的。
宋家虽然不带他们玩，但也不至于连个工作机会都吝啬，何况她的履历也挺漂亮的，人看上去也挺精神懂事的，不至于啥都做不了，就应下了。
她本想哪怕自己和宋家不是很亲近的关系，但只要透露出风声来，干啥都方便，说不定还可以钓个金龟婿。
本来都定好了，来的时候她突然遇到了一个自称系统的东西，并且抽取了一个叫情咒的能力，立马改变了目标，托了关系到这边来上班，谁能想到第一天就作战失败。
“要不给宋子桑打个电话问问？”焦秋看向叶昼说，“好歹是朋友的亲戚，也得给朋友几分面子不是。”
——“何必，都快凉了。”
叶昼想着，点头说：“行。”
焦秋略一挑眉，他这话，果然是暗地里要下手了。
她也没多说什么，只是掏出了手机来，宋璇见状，尖叫一声：“等、等下！”
“怎么了？”焦秋问她。
“等下，我的错，你别报警，也别给宋子桑打电话……”
不管是哪个结局，都是她不想看到的，丢脸死了。
焦秋正和她说着，就看到叶昼不知道从哪来找来了一根绳子，把宋璇捆了个结结实实。
焦秋看的一脸问好。
叶昼解释说：“首先我们已经报警了，其次，她可能是在转移你的注意力，试图逃走，所以还是绑上为好。”
焦秋克制不住举起了大拇指：“还是你想的周到。”
宋璇这时才反应过来的，焦秋根本没有听她说话的意思，也没有和她和解的意思，和她说的那些话，说不定只是在消磨时间，或是……逗她玩。
——“啊啊啊啊贱人！”
——“我和你不共戴天！！”
——“等我手好了我就让人杀了你！！！”
焦秋突然听到她这么汹涌的心声，忍不住意外，又不是自己绑了她，这人怎么就光顾着恨自己了？
“阿统，你说她是不是性别歧视啊？”焦秋忍不住吐槽，“报警的是叶昼，把她手弄脱臼的是叶昼，把她绑起来的也是叶昼，她怎么就顾着骂我了？”
“你可以理解为，你更有存在感。”系统说。
“比如？”焦秋问。
“叶昼低调啊，你看看他都没说几句话，闷声干事。”系统说，“那她的注意力可不就集中到你身上了吗？”
焦秋顿悟：“看来我还是不够低调。”
“是的，你还需要修炼。”系统回答。
正说着，附近派出所已经派了警员过来，因为报警内容说只是偷窃，加上是个女人，且已经被制服，所以他们就来了个两个人，过来一看，何止是被制服了，简直是任人宰割。
拷上，带走。
叶昼和焦秋在提供了监控录像之后，也去了一趟派出所录口供。
回去的路上，焦秋说：“宋子桑要是想保她出去很简单。”
“没关系。”叶昼说。
“她说不定是个女痴汉，还会去找你。”焦秋说。
叶昼盯着她看了一会儿，问：“你是在关心我吗？”
焦秋一顿，随之一笑说：“我们是朋友吧？”
叶昼摇头：“不是。”
焦秋：“……”
叶昼继续说：“我不想做你的朋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