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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章这样倒V回去…… (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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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慢悠悠地从宿舍晃到东门那边去。    帝京大学的学生如果出门,一般很少走东门,因此,这边的人并不多,不过,今天,让肖雪遇上了一件有点意思的事情。    她耳朵里塞着一只耳塞,还在漫天神游想着等下叫左一帆做个什么好吃的,又想着他家里还有什么好吃的干货是她没有吃过的,冷不丁就听到旁边两栋楼中间的道路上,好像有争吵的声音。    肖雪顿时停住了脚步,拔下耳朵里的耳塞,这次声音听得更真切了一些,是女生尖锐而略带惊慌的声音,“你们,你们想干什么?”    “想干什么,当然是给你个教训啊,你不是说自己是孙继安的女朋友么,我没想干什么,就是想看看,孙继安会不会来救你这个女朋友咯。”是另一个女孩的声音,中间还间杂了几个男生嬉笑起哄的声音。    肖雪皱了皱眉,往那边走过去,女孩的声音继续,“你喜欢的还不是孙继安的钱,是啊,你现在不是孙继安的女朋友了,可我还是看你不顺眼怎么办?呵!当初不就是仗着几分姿色把他从我手里抢走的么,我不在乎,不过,就算是我不喜欢了的人,也轮不到别人从我手里抢东西!”    “你们想干什么,我跟孙继安已经没有关系了!”女孩惊慌的声音再次传了出来,这次更加清楚了,肖雪神色一凛,这不是文茵茵的声音?    她快步走过去,然后就看到,在两栋楼中间的道路上,一个女孩,手里转着一根烟头,正抱胸看着文茵茵,而女孩的身后,还站在几个看起来流里流气的男生。    显然正在被人欺负的文茵茵一下子就看到了肖雪,“肖雪!”    肖雪将耳边的耳机拿下,一圈一圈绕好了,放在卫衣的口袋里,看了看那个女孩,和几个流里流气的男孩们,摸了摸鼻子,“没想到,帝京大学这么群英荟萃的地方,还有聚众斗殴这样的事情啊?”    文茵茵像是看到了救星似的,快步往肖雪这边挪过来,女孩看了看突然出现的肖雪,显然并不屑,“怎么,认识的人,就你这样的小身板还想多管闲事?”    肖雪毫不在意,笑眯眯地看对方,“是啊,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一向我是喜欢做的事情。”    “就你?”    “就我,不行?”    文茵茵已经挪到肖雪的身后,对方有六七个人,她认识这个人,这个女孩,也是帝京大学的一个学生,在孙继安没有跟她在一起之前,似乎是跟这个女孩关系比较亲密,现在她跟孙继安两人闹掰了,没有了依仗,这个女孩,就来找她的麻烦了。    “肖雪……”她其实是有些害怕的,虽然见过肖雪的伸手,但对方好几个人,她还是有些担心。    肖雪回头看了她一眼,“行了,既然我碰上了,就不会坐视不理。”    对方见此,当然不屑于一个看起来没有他们肩膀高的小丫头,肖雪好久没有动手,扫了一圈这个地方,发现竟然没有摄像头,不由在心里嗤笑一声,看来对方是行家,竟然将文茵茵堵在了这个地方。    她不管文茵茵跟那个女孩之间有什么恩怨,至少文茵茵是她的室友,这件事,既然碰上了,就不能坐视不理。    然而,双方刚刚做好了动手的阵势,她还没有动手,旁边就传出一声呵斥的声音,“这是在做什么?”    肖雪回头往旁边一看,就看到左一帆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了这里,看到这么多人,他神色严肃,像个教导主任似的,“打架违反学校的纪律,都不知道么,还聚在这里干什么?”    虽然他看起来很严厉,但对方显然并不害怕,肖雪做好的架势,还没有开打就横冲出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左一帆,深感无力。    “又来一个多管闲事的!”那边传出一个不耐烦的声音。    左一帆手里举着手机,站在肖雪和那拨人的中间,对着那边那帮人,“刚才的事情我都录下来了,怎么,你们还要继续,帝京大学最反对学生打架,尤其是学校里,你们确定学校不会对你们怎么样?”    那个女孩,显然愣了一下,显然明白这个校规,有了一些犹豫,不过其中一个男生,显然不屑,“录下来算什么,先把人打了再说!”    说罢,就有人冲上来,左一帆站在两方人马的中间,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对方一拳挥掉了手里的手机,胳膊被重重地撞了一下。    肖雪见此,低低咒了一身,快速上前,把左一帆拉到自己身后的同时,快速扬腿,往那个朝着左一帆挥拳的人就是一脚当胸踢腿!    她愤愤不平看了一眼左一帆,“跟小流氓还讲什么大道理,打趴了才是道理!”    左一帆被肖雪甩到一边,一手捂住肩膀,再听到她这句流里流气的话,额角顿时抽抽!    肖雪的身手,不言而喻,一腿踢翻了其中一人,再连起两腿,迎上来的两个男孩,还没有出手就被她踢翻在地,另一个过肩摔,直接把迎上来偷袭的另一个人给推倒了在地,并接连撞上另一个想要上前的,地上顿时七七八八倒了几个人,还有两个没有来得及出手的,见此,也有所顾忌。    她哼了一声,“敢动我的人,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本事。”    左一帆在一旁,看她三下五除二就把一帮比自己高了一个头的小流氓给解决了,也不由得摇头失笑,文茵茵站在旁边,看着这一幕,眼睛都要直了。    最后只剩下那个女孩,女孩一开始的嚣张已经变成惊慌,恶狠狠地看着文茵茵的方向,留下一句“等着瞧!”就往后退了,深怕肖雪会上来打她似的。    被打趴在地上的人见此也纷纷站起来,跟着那个女孩离开。    肖雪轻哼了一声,转回头看左一帆,看到他在抬手揉着自己的胳膊,瞬间给了他一个白眼,“你怎么样?”    左一帆摇了摇头,瞬间又恢复成了那个那副清朗了样子,“没事。”    肖雪忍不住吐槽,“文弱书生就要有文弱书生的样子,没有武艺傍身呢,就不要学人家做英雄!”    “好,受教了。”左一帆应下,不过,还是打算教育她一顿,“但是像你这样也不行,说不说就打架,先不说会伤到自己,别人也可能会跑回来报复,你看看刚才那些人的模样,是省油的灯?”    肖雪瘪了瘪嘴,“要你管!”    这边两人在拌嘴,那边,文茵茵看着这些人离开,就朝着肖雪和左一帆走过来,“肖雪,今天谢谢你。”    肖雪摆手,“谢就不必了,不过你以后小心一些,尤其你还自己一个人住在外面,对方可不是什么善茬,你不是跟孙继安分手了么,怎么还有这些事情?”    文茵茵下意识看了一下左一帆的方向,有些难为情,咬着唇。    左一帆意识到自己的存在,大概让文茵茵有些为难,就走开了两步,那边,文茵茵不知道跟肖雪说了什么,最后肖雪转身朝着左一帆这边走过来,“走,回去看看你的胳膊。”    左一帆应下来,“先去给你买点菜,不是要回去做饭?”    肖雪不耐烦,“都这个时候了,还买什么菜,回家,看着有什么能吃的就吃什么,赶紧回去看看你的胳膊,万一伤到什么,拿不动画笔怎么办?”    左一帆听她火急火燎的话,忽然笑开了,也不坚持,“好~其实家里也有一些菜,应该够给你做一顿了。”    这边肖雪催促着左一帆回去,只想看看他的胳膊怎么样了,似乎并没有注意到,两人话语之间,将左一帆的公寓,说成了一个尤其亲切的名词——家。    而文茵茵依旧站在原地,看着肖雪和左一帆一起离开的背影,咬了咬唇,也转身离开。    回到了左一帆的公寓之后,肖雪就把左一帆按在了沙发上,在他家搜了一圈,从柜子里拿出了小医药箱,翻了一会儿,“怎么没有铁打酒?”    左一帆无奈,“我没有受伤,你这么着急干什么。”    肖雪皱了皱眉,好像自己确实没有看到左一帆胳膊的真实情况如何了,当下站起起来,“你脱掉上衣,我看看。”    左一帆一愣,很可疑的,耳朵红了一下。    “愣着做什么,快点啊,难道你能自己处理自己的胳膊,还是你害羞,我都不害羞,你害羞什么?”    左一帆扶额,“小雪,你能不能有点女孩的样子?”    肖雪嗤了一声,“那你自己来。”    左一帆犹豫了一下,还是慢腾腾地脱了外面的毛衫上衣,解了上衣的扣子,没有真的全部脱掉,露出半个肩膀跟胳膊,这时候终于有时间去笑肖雪,“现在不害羞了?”    肖雪嗤了一声,大半年下来,她跟左一帆的相处已经越发自然,现在想起来当初躲人的理由,就觉得自己有些矫情,一点也不符合她干脆利落地个性。    左一帆也不再开她的玩笑,转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胳膊,原先被打到的地方,已经泛起了一层浅浅的红色的痕迹,是被拳头打到的痕迹,想来,明天之后,大概就真的会变得乌青了。    肖雪不善地瞥了他一眼,“这就是你说的没事?”    左一帆无奈地笑,肖雪又皱眉去翻医药箱,“你家真的没有铁打药啊?”    左一帆指了指她手下的一个小瓶子,“那个。”    肖雪拿起来看了一眼,左一帆伸手拿过,“行了,我自己来,你好好坐着。”    肖雪看了看他,又看了看自己,最后还是乖乖地把药瓶交给左一帆,左一帆搓了搓自己的双手,等手掌热了之后,就把铁打水倒入手掌中,反手在自己的肩背揉搓着。    一股铁打药酒的味道弥漫在房间里弥漫开。    肖雪看他别扭的动作,皱了皱眉,最后终于有些看不下去,“我来我来。”    左一帆扬了扬眉,“你会么?”    肖雪一副舍我其谁的模样,“小看我,我当年学跆拳道不知道给自己涂过多少跌打药酒。”    她一边说着,一边搓热了双手,把药酒倒在自己的手心,跪坐在沙发上,一手扶着左一帆的胳膊,一手就着药水,在被打到的地方,用力的揉搓。    左一帆疼得忍不住倒抽了一口气。    “疼?”肖雪顿了一下,转眼去看他。    左一帆缓了一会儿,连额头上都沁出了一层细细的汗水,有些哭笑不得,“自己用了多少铁打损伤的药水,也是很值得炫耀的事情么?”    肖雪瘪嘴,“这说明我手艺很好,能享受我的帮助,是你三辈子修来的福气!”    左一帆轻轻笑了,声音极轻极轻,“的确是三辈子修来的福气。”    两人就着这姿势,一个坐着,一个给坐着搓胳膊,左一帆终于开口问,“今天那些人是怎么回事?”    “这件事,说来话长,反正双方,大约谁也不占理,我就是路见不平……”    没说完,左一帆接下她的话,“还路见不平,以后少去参和这些事情,别傍着自己有些身手就天不怕地不怕了。”    肖雪经常被左一帆教训,已经麻木了,一点反抗也没有,“知道了知道了,啰嗦!”    末了又忍不住小声嘀咕,“那这是被我碰上了,还是个我认识的人,我总不能什么也不做啊,何况,不管怎么说,好几个男生去打一个女生,这事,也太那什么了?”    左一帆并不在意被她说啰嗦,但听见了后面这句嘀咕,继续教育人,“那也总还有别的方法,拳头是解决不了问题的,今天那几个人的确不是你的对手,如果对方再厉害一点呢,你也还是这样,迎着一个拳头就上去?尤其你不知道在帝京大学,打架的是很严重的情节么?”    肖雪收了手,跳到旁边的沙发上坐下,看了看他,“对方厉害一点,我也审时度势,不会闷头迎上的啊,你以为我那么傻?”    “你是傻!”左一帆毫不客气。    肖雪气得直接在他的肩膀上用力一按左一帆当即疼得嘶叫了一声。    肖雪轻哼了一声,“那要像你这样,不仅不会打架,还在别人打架的时候硬生生冲上去,被人打?”    左一帆一愣,瞬时有些说不出话来。    肖雪深感自己扳回了一局,得意地笑。    左一帆无奈摇头,退开一点,活动了一下自己的胳膊,“去洗洗手。”    肖雪从沙发上站起来,往洗手盆的方向过去,恰好门铃在这个时候响起,她拐了个弯,往房门走去,“有人找你?”    “我刚才在路上叫同学帮忙买了点菜回来。”    肖雪一听,赶紧跑过去开门,门一打开,一个男生抱怨的声音就随着开门的声音响起,“我说你一个人,买那么多菜干……”    嘛。    声音戛然而止,因为开门的人看到了肖雪。    而左一帆还来不及阻止,肖雪已经动作极快地开了门,于是站在门外的人,就看到,左一帆坐在不远处的沙发上穿衣服的动作。    林哲朝着里头看了看,果然看到左一帆并不愉快的脸色,他原先的抱怨,秒变笑脸,“我是不是打扰到你们了?”    肖雪双眼直直地盯着他手里的袋子,“不打扰不打扰。”    “哦。”    左一帆一看就知道就知道好友心里想的是什么,可惜那个一心只想着吃的小丫头大概也不明白自己已经被误解了,左一帆心里为自己的任重道远叹了一口气,索性也不解释,站起来朝着门口走过去,跟肖雪介绍,“我朋友,林哲。”    肖雪打招呼,“林师兄好。”    林哲看了看两人,笑了笑,“你好。”    然后,他看向左一帆,语气似乎带了一点意味深长的味道,“这位是?”    不等左一帆回答,肖雪爽利地自我介绍,“我叫肖雪,美术学院的本科生。”    林哲恍然大悟,“哦,你就是肖雪啊。”    肖雪讶异,去看他,“你认识我?”    林哲刚想说什么来着,左一帆轻咳一声,“要进来坐坐,好好聊聊么?”    明显感受到某人语气里的不愉快,林哲笑着举手告饶,“不,等下还有回去赶一分作业,你们忙你们忙,我不打扰。”    左一帆的脸上大概就差写上“既然如此,那你还不快滚”这样的字眼了,林哲第一次看到好友这副吃瘪的模样,笑着离开。    肖雪接过手里的蔬菜袋,笑眯眯地对林哲告别,“谢谢林师兄啊。”    左一帆把她扯回来,关了门,隔绝掉她的视线,“行了,去坐着,我给你做点吃的。”    肖雪提着袋子乖乖跟在左一帆的后面,也只有在这种时候,提起吃的时候,她才在任何状态下都活像一直被顺毛了的猫儿似的,乖得不行,俨然一副小媳妇的模样。    接下来,就是左一帆大显身手的时候,肖雪刚刚来蹭吃的时候,还会觉得不好意思,但时间久了,味蕾彻底被征服之后,那些不好意思,就完全被美食给碾压了,一点也找不回来,她洗完手之后,也不去沙发上做等着开席。左一帆这里的厨房是开放式的,肖雪就隔着一个洗理台的位置,看左一帆做菜。    看他熟练地拿出两根鸡腿,放在案板上用刀剁成块,好像不管是什么肉质的,都能在他的一把刀下快速被处理好,利落的刀工,就像美术师神奇的手一样,连菜都做得很具有艺术感。    左一帆将鸡肉放进一个碗里,放了料酒等,打算腌几分钟,转眼就看到肖雪站在旁边,双眼一直盯着自己手里的东西看,就差要把那些肉盯出一个洞来了。    很多时候,肖雪来这边,他做菜的时候,她都会站在一边看着,双眼虔诚得就像一直等待投喂的猫儿似的。    跟小时候,顶着个小小的身板站在大人的身边看着大人做菜一样,一双眼乌溜溜的,他现在都还记得。    左一帆笑看她,“馋了?”    肖雪下意识点头,末了,又猛地摇头。    左一帆笑,“很快就好了,你要不要去旁边等等。”    肖雪摇头,“我看你做。”    左一帆见此,笑着摇头,又拿了几朵香菇,几片肖雪并不认识的草药在水龙头下冲洗,然后放在案板上,将香菇切碎,放到旁边一个碗里。    肖雪馋得口水都要流出来了,“我们今天吃黄焖鸡啊?”    左一帆点头,“可以么?”    肖雪爽利地,重重点头,“可以!”    肖雪看那些不认识的东西,“那个是什么?”    “香叶。”左一帆伸手,拿过来给她看一眼,“香叶和八角可以去味,这些都是调料品。”    他说着,就将切碎的香菇,生姜、葱段,跟八角、香叶、花椒和干辣椒一起放在一个碟子里。    然后他又从袋子里拿了一个土豆和一段莴笋出来,利落地削皮,然后剁成块放在一边。    等做好了这一切,他洗了锅,一边热锅,往里面倒油,一边跟肖雪解释,“鸡肉要先煸一会儿,把肌肉里的水分和油分逼出来一些,口感会比较好。”    虽然不会做,肖雪却猛地点头,很快就闻到了一股鸡肉的香味,她眼睛都发亮了,“好香。”    左一帆看她这副模样,笑,“等下更香。”    煸好的鸡肉被放在一个碗里,他又重新放了油,将原先的那些香料全部倒进去,翻炒,不一样的味道重新弥漫在鼻尖,肖雪的语气可怜兮兮的,“什么时候能吃,我饿了。”    左一帆哭笑不得,“桌子上有你喜欢的饼干,要不要拿点充饥?”    肖雪摇头,“不要,我想吃黄焖鸡!”    左一帆笑了,“那再等一会儿,我快一点。”    “好……”    真是好说话,左一帆把原先的鸡肉放进去跟香料一起翻炒,加了料酒、生抽,挖了一点豆瓣酱放进去,后面又将原先还没有放的香菇放进去翻炒。    做这些事情的时候,她又拿了一个小小的陶瓷锅出来,在锅里垫了生菜、豆芽,放在还没有开火的灶上,等做完了这一切,翻了两翻,最后,将铁锅里的东西全部倒进这个陶瓷小锅,加了水,开火烧。    “要烧多久啊?”肖雪的视线随着他的手动。    左一帆看她这副样子,笑了,“等下开了,还要放土豆和莴笋,然后再等开,就差不多了,很快的。”    肖雪重重地点头,双眼一直盯着那只锅看。    左一帆全程心情都很好,趁着黄焖鸡在火上烧的时候,又简单的处理了几个菜,半个小时之后,所有的菜都被端上餐桌。    肖雪手里拿着碗筷,一步一步跟在左一帆的身后,完全化身吃货,“好香啊,一帆哥,你的厨艺好像又进步了。”    “是么?”左一帆不以为意,“是不是这段时间不来我这边,馋了?”    肖雪放下碗筷,趁着左一帆回身端另一道菜的时候,拿了筷子去夹锅里的鸡肉吃。    可惜,肉还太烫,她一口吃进了嘴巴里,就被烫得舌头发麻,却又舍不得吐出来,一边呼气,一边烫的眼泪都流出来了,“烫死我了!烫死我了!”    左一帆赶紧放下手里的菜盘子,去看她,嘴里斥责,“这么心急做什么,才刚刚出锅你就往嘴巴里送。”    他说完,抬手去捏住肖雪的下巴,迫使她张开嘴巴,“我看看。”    温热的指腹突然捏住肖雪两边的脸颊,嘴巴被自然而然地张开,左一帆长得本来就比肖雪要高一些,这样的动作,他都是低头俯视肖雪的,肖雪被烫得眼里还覆着一层水光,被左一帆捏住脸颊的时候就下意识伸出了一点舌尖给她看,嘴巴里还含糊不清,“伤了没有,好麻……”    一点红色的舌尖探出来,她的眼里,还有被烫到升起的水光,左一帆低头看着,喉结滚了一下,是没有被烫到,不过有一小片地方,似乎更红了一点,他一时没有说话,两人就着这个姿势维持了几秒钟,连一向大大咧咧的肖雪,都感到了一些奇怪。    稍微挣扎了一下,就离开了左一帆的禁锢,她的眼神,忽然有些飘忽,左一帆神色自若地收回手,“被烫到了一点点,等下注意一些。”    “哦。”肖雪应下,两人忽然就没有出声了。    平时也不是没有沉默的时候,但是,感觉好像这次,更加诡异了一点,肖雪有些受不了,转身去厨房的冰箱,“我要喝冰的!”    左一帆看她明显的转移注意力的拙劣方式,抬手捏了捏自己的眉心,“少喝那些凉的。”    口头上是这么说,但刚刚说完,他就补充道,“只有可乐和雪碧。”    话还没有说完,肖雪转眼就抓了一罐啤酒出来,“还有啤酒?”    这啤酒是上次林哲他们过来这边吃饭的时候带来的,没有喝完便被他放在冰箱里了,左一帆当即拒绝,“不行,你不能喝。”    说着一把上前,抢过她手里的啤酒,“你喝啤酒会过敏,还想难受不成?”    肖雪小时候就来过左家蹭饭,有一次,左父在饭桌上喝着啤酒,肖雪打小就是个吃货,看到左父喝酒也忍不住想要尝试,左父就给她喝下了几口,结果当晚,她就啤酒过敏了,从此以后,知道这件事的人都不敢给她碰直接啤酒了。    肖雪对啤酒过敏的印象还停留在小时候,现在想起来也并没有什么后怕的,只是家里的长辈都不让她喝,但就是因为这样,她才越发好奇。    见到左一帆这样阻拦,嘴里忍不住嘀咕,“我又没有说要喝。”虽是这么说着,但双眼还是直勾勾地盯着那一罐啤酒看。    左一帆当即在心理默默决定,要把这牌啤酒放在肖雪看不到的地方,于是他把啤酒塞回冰箱,拿了一罐雪碧出来,打开,塞到她的手里,“听话,留着下次,给你做啤酒鸭,行不行?”    肖雪虽然喝不了啤酒,但是,吃啤酒味调料做的一些菜,还是没有什么问题的,闻言很好说话地应下来,并且即刻要求,“明天就做!”    左一帆见她这么好哄,当即应了下来,就着她的肩膀,把人推回餐桌,“不是饿了么?快点去吃饭,菜都要凉了。”    肖雪辜负什么东西,也不能辜负美食,被绕了这么一大圈之后,原先的那些忽然的不自在,很快就烟消云散。    很给面子的将左一帆做的几道菜全部吃了个精光,她瘫在椅子上,享受地喝了一口雪碧,然后盯着雪碧的瓶子看了很久。    左一帆早就吃饱了,有三分之一的时间他都是坐在对面看肖雪吃饭,她吃什么东西,都是一副人间美味的样子,光是看着她吃饭,不仅做菜的人很有成就感,就连跟她一起吃饭的人,都会觉得胃口很好。    见肖雪盯着手里的雪碧的罐子看,左一帆开口,“怎么了?”    肖雪像是想起了什么好东西一样,双眼一亮,“你上次酿的杨梅酒,可以喝了么?”    左一帆想起这回事,是因为开学不久之后,买了一次杨梅,那天肖雪刚好过来,吃着吃着,就忽然说杨梅也可以酿酒,她小时候还喝过左妈妈酿的果酒,就问左一帆会不会。    左一帆以前在家的时候,的确帮左母打过下手,闻言点了点头。    肖雪就兴冲冲地说自己想喝了,问他能不能酿出来,看她双眼发亮的样子,左一帆第二天就去买了杨梅、玻璃罐子和高粱酒之类的工具回来了,现在已经有一段时间了,杨梅酒已经成了。    他笑着点了点头。    肖雪差点跳起来,兴冲冲地熟门熟路地跑回厨房,从柜子里拿出另一个玻璃瓶,里面的杨梅酒已经变成了酒红色的颜色,光是拿出来,还没有打开盖子,就能闻到一股淡淡的酒香。    她给左一帆和自己每人拿了一个杯子出来,打开酿酒的瓶子,一股浓郁,清甜的酒香扑向鼻尖,好闻得她眼睛都眯了起来。    左一帆看她这副馋猫的样子,站起来,拿过瓶子,给她和自己都倒了小半杯,“少喝点,虽然度数不高,但也不能多喝。”    肖雪猛地点头应下来,大概这个时候,左一帆说什么她都会点头,只要能喝到心心念念的杨梅酒就什么话都好说。    左一帆看她这副眼馋的样子就知道,怕是自己的话她都没有听进去,果不其然,左一帆刚刚倒了出来,肖雪就迫不及待地拿着杯子,放在唇边试探性地抿了一口,大概是发现真的很好喝,又抿了一口,眼里都是赞赏,“好喝,一帆哥,你真是居家小能手啊。”    呵!被喂饱了,连称呼都变得乖巧了几分。    左一帆哭笑不得,心里暗想的是,以后家里有一个吃货,他要是什么都不会,可怎么养得了?    不过这话,在看到对面某个喝酒喝得享受无比的人,终是没有出口,这丫头啊,心大,有些事情,还需要徐徐图之啊。    想到这里,左一帆就忍不住扶额笑了,除了画画,他最有耐心的事情,大概也就是她了。    左一帆虽然给自己倒了,但却并没有喝,看着肖雪很快就喝完了小半杯,双眼又直直地看他手边的酒瓶,肖父就爱喝点小酒,打小肖雪跟在他的身边就能喝点,她的酒量虽然不是那种千杯不醉的程度,但应付几杯,也并没有什么问题,不过这酒度数有些高,不能多喝,可她每次喝酒了,就特别容易脸红,从耳朵红到脸颊,像是涂了一层胭脂似的。    这才刚刚喝了小半杯,她的脸就覆上了一层淡淡的红晕,双眼因为覆了一层水光而显得更为清亮。    前一刻,还提醒她不能多喝的左一帆,犹豫了一下,又给她倒了小半杯。    手机刚好在这时候响起,是教授的电话,左一帆看了一眼手机,提醒了一句肖雪不要多喝,然后就拿着电话去另一边却接听。    十分钟之后,当他再回到餐桌上的时候,就看到,不仅自己的杯子里的酒没有了,就连原先酿酒的玻璃瓶,也只剩下了一小半,这一瓶酒被她十分钟就喝了一大半,少说也得有五六杯那么多,而此时此刻的肖雪,已经满脸通红,眼神带了一点大概连她自己都不知道的醉意。    左一帆抚了抚额,赶紧走上去,收走那半瓶酒,“怎么喝了这么多。”    肖雪脾气上来,见左一帆收走了,就站起来想要去抢,“给我啊,给我,我还要喝。”    左一帆按住她的手,把酒瓶和杯子连带着一起收走,“不能喝了,你喝太多了!”    就算能喝,可大概真的有些上头了,肖雪才刚刚站起来,就觉得一阵晕乎乎的。    左一帆无奈,扶住她,“晕不晕?”    肖雪似乎定了一会儿,甩了甩头,眨了眨眼睛,“不晕。”    才刚刚说完,她头一歪,然后就倒在了左一帆的肩头。    左一帆感叹一声,果然真的醉了,这酒酿久了,加上高粱酒的度数有些高,不像她以前在家里跟她爸爸喝的酒一样,果然是受不住。    左一帆看她红着一张脸,乖乖地倒在自己的肩头,无奈地摇了摇头,俯下身把她抱起来,原先被伤到的胳膊在抱起人的时候扯得他一阵疼,他皱了皱眉头,稍微顿了一下,就重新把人抱了起来,往自己的卧室去,放在了卧室的床上。    看她红着一张脸醉醺醺的样子,身上还散发着一股清甜的杨梅酒的香味,左一帆抬手捏了捏她的脸蛋,“真是不让人省心啊。”    可他语气,却带了满满的爱宠的味道。    ------题外话------    么么哒,吃货雪哥一枚,为啥这么设定呢?因为……哈哈哈,自从下载了一个做菜的APP之后,有一段时间一直很热衷于尝试做各种菜,写这对,其实是想写美食啦,所以~一边写,一边饿(⊙o⊙)…    大半夜的,一边校对,一边好饿好饿,好饿饿饿……算了,我现在要去给自己煮一分夜宵!    ☆、214 时浅结婚(1)    时浅的婚礼,就定在五一假期间。    四月份之后,时家的人便陆续抵达帝京,时浅一边忙于学校的事情,一边也还要筹备自己的婚礼,当然,所谓筹备,只是她要根据长辈们的意思做什么做什么,熟悉整套婚礼的流程,其余的事情,自然有时家的人来筹办。    不过,时浅母亲早逝,爷爷是老画家,父亲是大学教授,看起来都很忙,时父更是等到四月下旬了,才能安排好了学校那边的事情赶来帝京筹办女儿的婚礼。    对于女儿这几年一直坚持留在帝京,时父一直忙于自己的事业,也鲜少细腻地关心女儿的事情,而时浅在帝京大学读书,在王教授的工作室学习,一直都是他赞成并且引以为傲的事情,却不知,自己的女儿,原来,跟女婿,已经有了这么大的渊源,而她不回去的原因,大概,很大一方面,源自冷欢。    对此,时父深感惆怅,百感交集,却也欣喜于女儿,寻到了这样的好归宿。    时浅婚礼的那一天,叶凉夕特地定了一个比平常周末更早的闹钟,昨天晚上跟傅景湛闹得很晚,但听到闹钟声音的时候,叶凉夕还是下意识地几乎一下子从床上坐起来。    她这么大的动作,自然也惊醒了傅景湛。    傅景湛显然还在迷迷糊糊地睡梦之中,随着叶凉夕这么大的动作,他似乎还没有弄明白是怎么回事,就一把攥住叶凉夕的手腕,将人揽入了怀里,几乎一下子惊醒过来,“怎么了?”    叶凉夕愣了一下,大概是意识到了自己的动作把他惊醒了,有些不好意思,只好提醒他,“那个……今天我们不是要去参加婚礼么?”    听到叶凉夕这么说,傅景湛轻呼了一口气,房间里还只是朦朦的亮光,显然这个时候还早着呢,他又重新闭上了眼睛,把叶凉夕扯回自己的怀里,“不急,还早着呢。”    叶凉夕已经清醒了,“昨天不是说好的么,要早点起来啊。”    傅景湛把她压回怀里,挪了一下身体,把头埋在她的脖子间,清晨的声音带着性感了沙哑,“又不是我们结婚,急什么。”    他说话的气息就喷在叶凉夕的脖子间,一阵温热的感觉渐渐在那一处弥漫开来,叶凉夕挣扎开,“可是……唔……”    下一刻,不老实的傅公子就开始惩罚吵醒了自己的某人,叶凉夕赶紧告饶,今天还要出门呢,可不能再来折腾一次了,“别了,别了,我们继续睡觉,等下再起来,等下再起来。”    傅景湛低低笑开,知道两人今天要出门,倒不是真的要折腾她,不过虽说是要继续睡个回笼觉,但到底已经醒来了,没有真的要继续睡觉,叶凉夕见他不再有其他的动作,半闭着眼睛趴在床上,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翻了一个身,叶凉夕侧过身体看傅景湛,眨了眨眼,“你在想什么啊?”    傅景湛沉默了一会儿,才慢悠悠地开口,声音还带着一点睡醒之后的鼻音,一只手揽过叶凉夕,从后背抚上她的后脑勺,压过来,亲了亲她的脸颊,“有点羡慕冷欢。”    “啊?”    “啊什么?”傅景湛抬手,用指腹揉了揉她的脸蛋,“在想,什么时候,我们也举办一场婚礼,让全世界都知道,你是我的人。”    大清早的叶凉夕被她这种话说得有些动容,但又不想表现得太感动,免得他等下要取笑自己,压下唇角扯开的笑意,“现在,你的千万粉丝都认定我这个傅太太了,不是已经全世界都知道了么?”    “那不一样。”傅景湛难得语气认真了一些,“虽然婚礼是一个仪式,但总要有一个仪式,才完整一些,才会真正觉得,把你娶回家了。”    叶凉夕笑了,凑过去亲他,“你干嘛一大早的就想这些事情啊?”    “不仅一大早,天天都在想,恨不得时间过得快一些。”    顿了一下,傅景湛问她,“难道你没有想过么?”    叶凉夕轻咳了一声,不说话,钻进被窝,埋进傅景湛的怀里,傅景湛低低笑了起来,知道她又是害羞了,一手轻轻抚着她的后背,似乎在想什么,然后他问,“凉夕,以后你想要什么样的婚礼?”    “是中式的,还是西式的,想在国内举办,还是去国外,在教堂,海边,还是露天花园?”傅景湛一说起这话题,好像思绪就打开了,一下子就给了叶凉夕好几个选择。    叶凉夕踢了一下他的小腿,“你怎么现在就说这些问题了啊?”    傅景湛继续问,“还是都喜欢?我们可以中式一场,西式一场,如果教堂和海边都喜欢的话,也可以举办两场。”    叶凉夕噗嗤一声笑出来,“这么下来的话,就是四场了,你听说过谁结婚,举办那么多次的婚礼的么?”    “只要你喜欢,有何不可?”傅景湛不以为然。    叶凉夕刚开始觉得害羞和为难了一下,不过在这样温馨的早晨,提及这个问题,还是认真地跟傅景湛探讨了一下,“其实没有特别的要求啊,不过我喜欢教堂,感觉在教堂里举办婚礼,是一件很神圣的事情,好像,得到神和上帝的祝福,会让每一对夫妻,永生永世都在一起。”    她说着,语气就多了些向往,好像,透过未知的时光,已经看见了一场教堂里的婚礼。    叶凉夕说完,语气多了几分可惜,话题就开始偏了,“不过,帝京好像都没有什么比较大的,适合举办婚礼的教堂嘿……唯一的一座最老的教堂,好像已经划入了拆迁的区域了,好可惜,那可是好几百年的教堂呢。”    傅景湛笑了笑,轻抚她的后背,“只要你喜欢,都不是问题……”    叶凉夕笑眯眯的,“傅先生,现在说这个为时过早呢,我都还没有毕业,你还要等好几年呢。”    傅景湛语气也多了一些惆怅,“是啊,好几年呢……”    叶凉夕嘻嘻笑起来,大清早的两人就窝在床上说一些遥远的以后的事情,等赖床够了,叶凉夕见时间已经差不多了,才把傅景湛拉起来,两人简单地用了早餐,换了衣服之后,才出门。    冷欢和时浅的婚礼是在帝京一家最大的花园酒店举办的,冷家大儿子的婚礼,自然是请了帝京的权贵,各界人士,叶凉夕和傅景湛到的时候,酒店外面,已经停了不少车子,来了不少人。    比起叶凉夕和傅景湛这一对自从公开之后就高调无比的人,时浅可谓是低调的,帝京大学的在读博士生,现在的身份仍旧是帝京大学的助教,虽然也曾在各种美术比赛中斩获大奖,也算是美术界的翘楚之一了,但是,对于帝京的许多权贵们而言,仍旧是陌生的,甚至很多人想不通,时浅究竟是有什么本事,能让冷家的大儿子这样,在回京不过一年多的时间,就确定下一个人,并且这样高调举办婚礼。    自然也有不少人想过试探,可惜,不论是冷家老太太还是冷母,每次带时浅出门的时候,都是一副这是我大孙媳妇,或者这是我大儿媳妇的荣耀之感,无形之中,也加固了时浅在冷家的地位,至少外人都看得出来,不乱是冷老太太还是冷母,都十分满意且喜欢时浅,更遑论今天举办婚礼的现场,看到的这个像童话一般的场面安排与布置,几乎所有的东西用的都是最好的,不惜重金砸下,营造的花海,还有新人照片上,那让无数名媛望而生羡的国外某位知名设计师设计的独一无二的婚纱,只怕跟今天举办婚礼的价钱不相上下,由此可见新郎对新娘的心意,羡煞旁人。    时浅在还在化妆室里休息,叶凉夕到了酒店之后,去见了同样来参加婚礼的唐如雅,傅远博以及傅老爷子之后,就溜到后面去找时浅了。    时浅已经做好了一切准备,就等着婚礼开始之后出去。    叶凉夕敲了敲房间的门,时浅抬头看过来,“夕夕,你来了?”    叶凉夕笑着走过去,围着时浅转了一圈,“浅浅姐,你今天好美啊。”    时浅轻轻抿唇笑,脸上升起一层薄薄的红晕,“是么?。”    叶凉夕重重点头,“当然是,要是我是男的,没准就会跟冷欢哥成为情敌去追究你了呢!”    时浅噗嗤一声笑出来,“说的什么话,你要是个男孩的,现在也就是一个小正太,还成为情敌,脑袋里都在想什么?”    叶凉夕眨了眨眼,“我这是在夸你,说明你今天是倾国倾城,最美的新娘啊!”    时浅低头抿唇笑,叶凉夕继续跟她说了一会儿话之后,就忍不住问时浅,“结婚是什么感觉啊?”    时浅见她满脸好奇的模样,不由得失笑,“之前,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感觉也不过是一件水到渠成的事情,之前的婚礼筹备,其实我并没有参与多少,都是家里的长辈在处理,我也没有什么明显的特别的感觉,直到昨天晚上,睡觉之前,想到自己今天就要结婚了,才会觉得有些紧张。”    叶凉夕听着,忍不住抬手去握住时浅的双手,连语气都跟着紧张了几分,“浅浅姐,那你现在紧张么?”    时浅笑了一下,笑道,“有点。”    叶凉夕反过来安慰她,“冷奶奶这么好,冷阿姨也是很好的人,他们都这么喜欢你,你还紧张么?”    时浅笑了,“这不是他们对我好不好的问题,夕夕,只是,大概女人结婚的时候,都会有这样的想法,这个仪式会清楚地告诉你,从今以后,这个人,会真真实实,陪你走过余生的岁月,但是这么一想,四面八方的情绪就涌过来了,感激的,幸福的,愉悦的,也有些忐忑的。”    叶凉夕虽然认真听着,却是似懂非懂。    时浅笑了,“不过,我觉得,等以后你结婚的时候,大概不会这样,傅公子大概舍不得你想那么多。”    叶凉夕又被打趣了,忍不住嘀咕,“冷欢哥也才舍不得你想那么多啊!”    时浅笑,“好了,问我没有用,等到你结婚的时候,你就明白到底是什么感觉了。”    叶凉夕想起今天早上两人在床上的那些对话,在看时浅现在这个样子,心里的憧憬,好像无形之中又升起了一点。    酒店里宾客往来,四大豪门的公子及家人纷纷应邀出席。    作为四大豪门里面,第一个儿子终于成家立业的家庭,冷母的出现在人前,都是一副笑呵呵的模样,连跟人说话,三句都离不开一句自家的儿媳妇有多么好,多么贴心,简直把时浅给夸上了天。    就连唐如雅见着,都有了一些淡淡的羡慕,更别说为儿子操碎了心的宋母。    宋熙嘉接收到来自宋母的埋怨的眼神,立刻收回了视线,再看聚在一起的几个人,不由感叹,“没想到,在我们这些人之中,反而是冷欢结婚最早的,真是始料未及啊。”    宋医生今天穿了一件深蓝色的西装,打扮得雅人深致,就这么站在那里,已经有不少人名媛贵女向他这边投来了目光。    不过显然,他一副完全接收不到的意思。    冷川今天穿了一套紫色的西装,将自己打扮得骚气丛生,走到那里,都是一坨吸人眼球的行走的紫色,像是要专门在他哥的婚礼上夺人眼球,抢他哥的光芒似的。    听到宋熙嘉的感叹,嗤了一声,“我哥跟我嫂子都好几年的时间了,现在结婚,也不算早了。”    宋熙嘉扬了扬眉,去看傅景湛,意有所指,“好几年的时间,我想想啊,某人等了好几年的时间,好像也只等到了一个订婚,这结婚,还不知道还要等到多少年。”    傅景湛淡淡一眼撇过去,“你有脸说这样的话?”    表示宋医生一个孤家寡人,现在连每天都近在咫尺的沈医生都没有办法追回来,有什么资格说自己?    宋熙嘉全然不以为意,冷川忍不住笑道,“唉,你现在跟你家沈医生怎么样了?”说着扫了一圈会场,“沈家也是今天的宾客,她应该会来的?”    宋熙嘉道,“你都说是我家沈医生了,人早晚是我的。”    “啧!”冷川嗤笑,“你说这样的话,要不要脸?”    宋熙嘉微笑,“作为一个至今没有谈过任何恋爱的处男,冷小川,你有什么资格来说我?”    冷川一愣,然后暴怒,“宋熙嘉!”    宋熙嘉笑,“反正结婚是早晚的事情,并且,我深信,我和我老婆会比你,比景湛都早就是了,没准我们连孩子都抱上了,你们还一个个等着呢。”    傅景湛抬手去拍了拍临近暴怒的冷川的肩膀,好心提醒,“我记得,以前沈晚还挺照顾你的。”    冷川一听,愣了一下,然后就笑开了,“也是,我的机会,总比某个让人伤心出走多年回国还不愿回帝京的人更加多是不是?”    宋熙嘉终于咬牙切齿,“傅景湛!”    傅景湛朝他扬了扬酒杯,公然挑衅。    呵呵,结婚早,小孩都有了,不存在的!他会让宋熙嘉知道什么乐极生悲。    顾南风看着几人在这边掐架,忍不住摇头,也只有这种时候,他们这些人,才找到了一些往日的少年时光的影子。    论及时间的长远,他们之中,又有谁可以比得过他和徐嘉卉之间,跨越了十多年的时间呢,只是,他们之间,最长的时间,却经历了更多的坎坷,看着这个婚礼的会场,顾南风心里也升起了一些羡慕,冷家这边也给徐嘉卉发了请帖,只是,她大概是不会来的。    那边,四大豪门的老人们随着子孙们的婚礼,也难得地聚在了一起,今天最高兴的,当然是冷老太太了,“我啊,到了现在,也就盼着抱上曾孙子了。”    傅老爷子轻哼一声,“你就高兴着,今天啊,专门来寒碜我们这些人。”    冷老太太笑得合不拢嘴,“你家阿湛,不是已经订婚了么,不过,我听说小姑娘现在还在上学呢,跟我们家小孙子玩得很好,你啊,也等不了多少年了。”    傅老爷子感叹,“那臭小子,等夕丫头毕业了,指不定还要闹几年呢,以他对那小丫头的疼爱,哪里舍得让她那么快给我生个曾孙子,我还不知道要等多少年呢。”    宋老爷子感叹,“你们两人,才是来寒碜我的,看看我家那个臭小子,当年把老沈家的孙女气去了国外,现在人回来了,也不知道把人追回来,真是!”    冷老太太笑,“你们啊,都别着急,熙嘉是个好孩子,会懂得珍惜女孩子。”    宋老爷子叹了一声,“但愿他能懂得。”    只有顾老爷子,不怎么作声,大家都明白顾南风和徐嘉卉的事情,冷老太太见此,也不由得叹气,“南风现在怎样了?”    说起顾南风,顾老爷子的脾气就上来,“说起那个臭小子,我就来气,当年是徐丫头不懂事,现在他……”    顾老爷子重重叹了一口气,“这小子,我看是见不得我好。”    冷老太太安慰人,“儿孙自有儿孙福,你也不是不喜欢嘉卉,两个孩子虽然关系有些复杂,但到底没有那一层亲缘在,现在孩子长大了,你怎么还是这么固执啊?”    顾老爷子摆了摆手,“好了好了,今天,是阿欢的大喜日子,不说那臭小子的事情。”    其余三人见他这么说,便知顾老爷子还是当年一般,尤其是后来发生了那些事情,被别人当面指着鼻子骂之后,顾老爷子要放下成见点头,显然也是困难的事情,便也不再多说。    ☆、215 我想你了(2)    婚礼在花海与优美音乐的浪漫之中举办。    从来没有参加过一场完整的婚礼的叶凉夕,从头到尾,见证了时浅和冷欢互相宣誓,带上戒指,亲吻,敬酒的全部过程。    可能是因为对自己和傅景湛的未来的憧憬,也可能源于在这样的场合之中升起的那些情绪。    她也有一些由衷的羡慕。    傅景湛见她双眼一直盯着时浅和冷欢看,不由得凑过去,把叶凉夕的手握在手里,低头,笑问她,“羡慕他们?”    叶凉夕转回视线,就看到傅景湛脸上浅淡的却又柔和的笑意,原本想嘴硬说不是的,但最后还是轻轻点头,“有一点点,有些感动。”    “嗯?”    因为周年都是嘈杂的声音,叶凉夕也凑近一点,“你不觉得刚才冷欢哥的讲话很让人感动么,我一直觉得他是那种很威严,很内敛,不怎么会说这种情意绵绵的话的人,没想到……”    傅景湛就笑了,“那是对别人,对自己的女人,有爱,当然要表达出来。”    叶凉夕顿了一下,转回头看傅景湛,眼睛里似乎流溢着某种光芒,她又凑过去,压低了一点声音,像是跟傅景湛咬耳朵一样,“那等以后,我们……的话,你也会说这样的话么?”    傅景湛抿了抿唇,似乎在认真的思考,“有很多很多话,都想跟你说,到时候,会说什么,我也不知道,不过,晚上回去,可以说一些你喜欢听的。”    叶凉夕一愣,而后反应过来,在这种大庭广众的地方,虽然说的是悄悄话,但是,也还是会让人难为情的啊,咬了咬唇,她瞪了一眼傅景湛。    傅公子却笑得很愉悦,很满意她的注意力已经被转移了,笑话,她的女孩,怎么能去羡慕别人的情话?    宋熙嘉坐在对面,看到两人腻歪的样子,实在是看不下去了,敲了敲桌子,“你们两个,够了啊!”    傅景湛今天像是专门要刺激前不久“出言不逊”的宋医生似的,时不时就拉着叶凉夕在他的面前刷存在感,闻言只是不咸不淡地瞥了一眼过去,不以为意,然后转回来,继续跟叶凉夕腻歪。    宋熙嘉受不了了,提醒,“知道你们两个恩爱了行不行,但别抢了新郎跟新娘的风头好么,你们看看,现场有多少双眼睛在看着你们?”    叶凉夕果然顺着宋熙嘉的话看了一圈会场,发现,还真有一些人往他们这边看过来,轻咳了一声,稍微坐正了身体。    傅景湛显然并不觉得自己抢占了新人的风头,看宋熙嘉,“宋医生嫉妒眼红就直说,搬出别人,有用?”    末了,傅景湛还不忘提醒一句,“哦,对了,迟早会把人回家的宋医生,当然也可以拉着沈医生秀恩爱,不过,就不知道沈医生还看不看得上了。”    叶凉夕噗嗤一声笑出来。    顾南风看着宋熙嘉果断黑下的脸,拍了拍自作自受去惹了傅景湛的好兄弟的肩膀,很好心地提醒,“行了,你这副样子黑脸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来抢婚的呢。”    宋熙嘉扫了他一眼,“说什么呢你。”    叶凉夕掩唇笑,“其实,别人怎么认为,熙嘉哥是不会关心的是不是,只要沈医生不这么认为就行了,不过,沈医生看见了,会不会认为,就不好说了。”    宋熙嘉一愣,然后才咬牙切齿的,指着叶凉夕和傅景湛,“你们,你们这对!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傅景湛,看你把温软单纯的小夕夕变成了什么样子!”    傅景湛脸色一沉,“滚,小夕夕是你叫的?”    顾南风看着又掐起来的两人,无奈摇头,陷入爱情之中的男人,都会变得幼稚,这话,真是放在谁的身上,都是适用的。    宋熙嘉偏就喜欢对着傅景湛来,傅景湛不给他这么叫,他就偏偏一口一声叫叶凉夕小夕夕,专门去惹傅景湛,叶凉夕看着傅景湛是真的不满了,望向宋熙嘉的身后,淡淡提醒一声,“沈医生。”    宋熙嘉秒变微笑脸,慢慢转回头,却发现,身后什么人也没有。    刚要回来瞪一眼两人,顾南风看了一眼沈晚坐在的方向,提醒,“你的沈医生,看起来很受欢迎啊。”    宋熙嘉看过去,果然就看到来参加婚宴的一些人,正在不远处跟沈晚谈笑,看起来,似乎聊得还挺愉快的,最关键的是,冷小川那家伙,还参和进去了,他咬了咬牙,站起来,端了酒杯就往那边走过去。    叶凉夕低头笑,凑过去,低声去安抚方才被宋熙嘉气到的某人。    顾南风坐在两人的对面,也不知道低声说话的两人是在说什么,但是他看得出来,傅景湛哪里有什么情绪了,只不过是装的,博得叶凉夕的安抚罢了,他倒是享受,然后就不知道他跟叶凉夕说了什么,叶凉夕闹了个大脸红去瞪他。    他突然觉得有些羡慕,看着两人的模样,若有所思。    就在酒店里在热闹地举办这场盛世婚礼的时候,酒店的外边,不远处,不知什么时候停了一辆黑色的车子,就跟今天来参加婚宴的其他宾客的车子一样,但此时此刻,车子里坐着的却是一个金发碧眼的男人。    车子不知道在这个地方停留了多久,金发碧眼的男人一直在看着酒店的方向,然后,他用并不太正宗的中文,对着酒店的方向,轻笑着说了一句,“飞狼,恭喜你。”    司机终于开口提醒,“boss,我们应该离开了。”    男人笑了一声,对着酒店的方向举起手,做了一个打枪的姿势,眯了眯眼,手指一点,薄唇吐出一个清晰的气音“嘭!”    黑色的车子被开走,似乎谁也没有注意到谁人曾经停留在这里,而五分钟之后,一辆军用的越野车从远处开来,车子就停在了方才黑车停留的车位上,车上走下的不是别的什么人,而是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还有四个留着平寸短发的,穿着黑夹克的男人,五人一起走进了酒店。    冷欢和时浅还在给宾客敬酒,冷欢看到走进来的几个人,他的所有动作就都停了下来,宴席上的宾客们也纷纷朝着门口看过去,就看到除却那个穿着西装的中年男人之外,其余的人打扮都不怎么正式。    但冷欢只是愣了一下,然后就拉着时浅上前去了,正要对着那个中年男人行一个军礼,中年男人却拉住了他的手,倾身过来给了他一个拥抱。    时浅看得出来,冷欢有些动容,眼睛似乎都红了一圈,然后中年男人身后的几个人,也纷纷上前来,跟冷欢碰了一下拳头,紧紧拥抱在一起,时浅就听到他们说,“老大,恭喜!”    冷欢拍了拍几个多年不见的兄弟的肩膀,几人一分开,便朝着时浅看过来,齐声叫人,“嫂子!”    时浅知道他们是什么人,看了看冷欢,又看看他们,“你们好,谢谢你们能来,冷欢很希望你们可以来。”    其中一个人开口,“我们当然知道,老大的婚礼,不能来,也得来不是?”    这几个人并没有停留多久,跟其他的宾客没有交流,冷家的人也不主动向其他的宾客介绍他们,留了不到半个小时之后,他们就像刚才突然到来一样,又突然地离开了。    直到宾客散尽,疲累了一天的婚礼的流程方才结束。    冷父冷母吩咐司机将两人送回新房那边,目送两人离开之后,才驱车回了冷家。    新房是新买的房子,就在帝京大学后不远处的一栋别墅,冷欢买的时候,优先考虑了时浅的方便,婚宴上两人都喝了不少酒,不过敬酒的时候,他们拿的都是小杯,并且选的还都是度数很低很低的,最后冷母干脆叫人给他们换上了果汁,严格上来说,酒精的影响并不是很大,但后来冷欢跟那几个人喝的时候,是拿真的酒喝,并且一连就是好几杯,当时时浅站在他的身后,都感觉到他手掌的颤抖。    新房的布置,都是冷母来进行的,现在,床上还铺着一层玫瑰花,时浅已经洗好了澡,换上一件浅紫色的丝质睡衣,长发散在身后,正在收拾床上铺了满床的花瓣。    床铺没有收拾好,她听到浴室打开的声音,然后,几秒钟之后,背后煨上来一句温热的躯体,似乎还带着浴室的温热,时浅收拾床铺的动作一顿,稍微站直了一些,就着被冷欢拥抱的姿势,抬手握住他换在自己腰间摩挲的手,“这么快就洗好了?”    她床铺还没有收拾好呢。    “嗯。”冷欢低低地应他,低下头,亲昵地去蹭她背后的脖子,“老婆……”    这么低沉性感的声音,时浅蓦然觉得自己的心脏好像被什么射中了一般。    他的手开始在自己的身上攀爬,时浅阻止,低声道,“床铺都还没有收拾好呢。”    冷欢侧了头去亲吻她的脸颊,“没关系,新婚之夜,正好应景。”    随着话落,缠绵的吻,从脸颊到脖子,一点一点流连。    时浅面红耳赤,很快就被冷欢弄得受不了,转了身想要抱住他。    冷欢却压着她俯低了身体,直到缠吻之中的两人双双倒在了仍旧铺满了玫瑰花的大床上。    慢慢长夜,一室旖旎。    这场历时多年的等待之后,终于开花结果,有了它该有的未来。    曾经以为的那些艰难的漫长得像是没有尽头的岁月,从此以后,将会被甜蜜取代。    参加完了时浅和冷欢的婚礼之后,顾南风并没有回顾家,也并没有回自己的公寓,在顾老爷子叫住自己之前,他就驱车离开了。    徐嘉卉的确收到了冷家发来的请帖,不过,她今天还有通告安排,没有去参加冷家的婚礼。    被经纪人送回到楼下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点多钟了,她跟经纪人告别之后就乘电梯上楼了,电梯门刚刚打开,就看到自己的家门口站着一个身影,有一秒钟的时间,徐嘉卉吓了一跳,看清来人的时候,也不由得沉了脸,“你怎么在这里?”    站在徐嘉卉家门口的,正是顾南风,他明明有徐嘉卉家的钥匙,却偏偏不进门,要在门口等着。    顾南风看到等了一晚上的人终于回来了,顿了一下,开口,“钥匙落在家里了,没有带。”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徐嘉卉觉得,顾南风的声音,似乎带了一点可怜委屈的意味。    她沉默了一下,然后说,“没有带钥匙,你回你自己家里,在这里等我做什么?”    顾南风让到一边,等她来开门,低了头,像是呢喃一样,“我想见你了。”    徐嘉卉原本还想说什么,但听到他这句略带沙哑的话,最后还是什么也没有说,拿了钥匙,开了门,最后还是没有赶走顾南风。    可是,她还没有来得及开灯,跟着她进门的人,就从背后煨上来,堪堪将她环住,身上大半的重量,都压到她的身上。    徐嘉卉下意识挣扎,“你干嘛?”    顾南风的动作更紧了一些,下巴埋在她的肩上,“让我抱抱。”    徐嘉卉声音有些别扭,“你……你大晚上的发什么酒疯?”    顾南风深吸了一口气,语气里似乎带了点疲累和祈求的味道,“我想你了,嘉卉,你当可怜可怜我好不好?”    徐嘉卉想说我干嘛要可怜你,话没有出口,就听到顾南风近乎呢喃的声音,“今天去参加冷欢的婚礼了。”    徐嘉卉一下子安静下来,没有再挣扎,就着这个姿势,能让她闻到顾南风身上的酒味,还有感受到他语气里的疲惫和某种失落感,然后他就听到顾南风自言自语一般,“今天看到他们结婚,突然觉得很羡慕,看他们宣誓、交换戒指,敬酒的时候,我就在想,什么时候,我也能跟你做这样的事情。”    黑暗中,安静了好一会儿,徐嘉卉也没有回应顾南风的话。    两个人,就这么在黑暗中拥抱与被拥抱,就像,他们之间的的阻隔一样。    沉默了好一会儿之后,徐嘉卉开口,声音带着一点让顾南风觉得陌生的低沉,“我们,怎么会像他们一样?”    “可以的。”顾南风语气难得多了几分执拗,松开了一点,把徐嘉卉转了一个身,面对自己,在黑暗中,他的眼睛却越发清亮,又重复了一遍这句话,“可以的,我们不要再这样了好不好,嘉卉,回来我身边?”    徐嘉卉低头不语,回来,回来,心里有个声音在叫嚣,徐嘉卉知道的,她这辈子,除了顾南风,也不会再爱上别的什么人了,只是,心里还是有一口无名的气,她就是不想答应他答应得这么快,为什么她出走了五年,他一出现,她就什么脾气也没有地让他顺心如意。    见她没有说话,顾南风抬手捧住她的脸,像是试探一样,低头凑过去。    徐嘉卉偏开头,抬手想把他推走。    黑暗里,是摩挲的声音。    但顾南风似乎不像前几次那样好说话了,另一只手扣住她的手腕,拉到身后,另一只手捧住她的脸,头一偏,吻上了上去。    准确的说,不是吻,是在咬,咬着唇瓣的感觉。    长这么大,虽然从前就觊觎过顾南风,但是徐嘉卉从来没有做到这一步过,淡淡的酒味顺着这个突然的吻进入了鼻尖和口腔,她挣扎了一下,顾南风另一只手也禁锢住她,却并不深入,只是含着她的唇瓣,这种亲吻的感觉,很压抑,他像是在寻找某种救赎的失落客一样。    直到耳边传来隐忍抽泣的声音,顾南风才松开她的手腕,退开,徐嘉卉连续的几个拳头砸在他的胸口,抽泣的声音在沉静的黑夜越发大了一些,压低的声音也带了一点哭腔,“你这个大坏蛋!顾南风,你这个大坏蛋!”    顾南风将她揽入怀中,安抚,“好,我是大坏蛋,我是大坏蛋。”    他这么说,徐嘉卉抽泣的声音更大了,脸却埋入了他的胸膛,“你就是趁着我还喜欢你就总是这样欺负人!你凭什么,我连生气都不行?你说让我回来就回来!”    顾南风心里一紧,见她这副模样,将人拉开一点,就着窗外传进来的微光,抬手替她擦了擦脸上的泪水,见她眼里的泪水越来越多,最终喟叹一声,低了头,去吻住她的嘴唇。    ------题外话------    所有的一念执着,终将会获得救赎。    刺激我写时浅与冷欢这个等待的主题故事的小伙伴,历经等待之后,已经离开那个风一起,天就凉的城市,如今已经和她的Mr。right双宿双飞啦,时浅和冷欢的故事也走向了他们的结尾啦,呃……当然,后面还有一点,嘿嘿,不过,恭喜四大豪门五大公子里,最早结婚的冷大公子,可以底气十足秀恩爱了O(∩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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