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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章这样倒V回去…… (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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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哈哈~    ☆、216 陪伴才是最长情的告白(1)    叶凉夕这学期开学的时候就已经有写生课了,一开始,老师是拿着实物来给学生们写生,后来就变成了带着大家在校园里、或者学校不远处的公园写生,但一开始上课的时候就说过了,后面会带大家去远一些的地方。    这本就是美术生的专业必修课,随着学习的深入,出去写生,甚至离开帝京也将会成为家常便饭的事情。    而五月份,美术学院与学校终于统一协调安排了一次叶凉夕所在的美术班的学生外出写生的活动,这次,去的是帝京郊外的一个旅游小镇——尧水古镇。    这一次带队的是叶凉夕所在的班级的写生老师周老师,但让大家感到意外的是,当天出发的时候,温言也在队伍当中,学院怕周老师一个人应付不来三十多个学生,所以多加了一个颇具写生经验的温言。    从星期四上午出发,队伍打算去四天,星期天中午返回学校,说是去写生,其实也带了一点写生之外,集体出游的意味。    叶凉夕跟傅景湛说起这件事的时候,傅公子郁闷了一段时间,虽然知道这是叶凉夕的课程安排,但叶凉夕这个学期课程比较多,两人见面的时间少就算了,现在竟然连周末都被学校安排出去写生了。    叶凉夕只好全力去安抚某个不满的男人。    宁攸最近精神状态似乎不太好,整个人莫名显得低沉了许多,一上车之后,她就拉了个眼罩闭上了眼睛,最后是被车子的一阵颠簸给弄醒的,醒来之后,就看到自从上车之后就开始玩手机的叶凉夕还在玩手机,玩也就算了,还一副傻笑的样子,宁攸歪着头看了一会儿之后,就开始搓了搓自己的胳膊,“还没有哄够你家傅公子?”    宁攸相信,以傅景湛这种每周五都准时出现在学校接叶凉夕回家的黏人程度,若是叶凉夕哪个周末不会去,傅景湛肯定受不了。    光是那天叶凉夕打电话给傅景湛说自己这周出去写生,周末不能回家之后,两人就在阳台打了一晚上的电话,宁攸洗完了澡又洗好了衣服敷了面膜叶凉夕都没有回来,就看得出来这两人的黏糊程度,已经上升到了另一个高度。    叶凉夕神色自若地收了手机,转回头去看宁攸,“你黑眼圈这么重,最近睡不好么?”    宁攸最近几天,似乎总是睡得不太好,每天早上起来,都要对着镜子去盖自己的黑眼圈。    宁攸笑,“你这转移话题的方式,也太敷衍了。”    叶凉夕笑着推了她一把,“我是说真的,你最近几天看起来精神状态不太好,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    宁攸摇头,看了一眼窗外飞掠而过的倒影,“我能有什么事情?”    “最近你都不怎么跟赵师兄出去,闹矛盾啦?”    宁攸嗤笑一声,“我们家赵然在忙着带队参加计算机大赛呢,身为女朋友,我当然要全力支持,让他安心比赛。”    叶凉夕笑了笑,“好,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跟我们说。”    宁攸笑了笑,不再说话。    一个多小时候之后,一行三十多人的队伍到达尧水古镇。    即便不是周末,小镇上还是有不少游客,中外的游客都有,看到一帮背着画架下来的年轻的男孩女孩,还有其中一个带队的大声讲话的中年男人,小镇上的人大约也明白了,这准又是哪个学校来写生的学生。    他们定的房间是民宿,那种三四个人一间的房间,基本也能按照学校里四人一间的宿舍安排下来,大家在住处落定之后,周老师召集所有人开了一个小会,重复了一次活动期间的安全问题、活动范围,重申了作业的数量和质量之后,就让大家自由活动了,下午开始自行找景写生。    文茵茵原先是跟她们一个宿舍的,安排房间的时候,自然而然也安排在了一起,只不过,自从她搬出去之后,与宿舍里的人就没怎么联系了,就连平时回来上课也没怎么说话和见面,陌生是终究的了,中午的时候大家决定出去吃饭,其余三人问了文茵茵一句,文茵茵犹豫了几秒钟之后还是跟着其余三人一起出去了。    等他们进了一家饭馆之后,便看到温言也正在里面,正在跟饭馆的老板和老板娘说话,似乎很熟悉的样子。    叶凉夕等人见此,走上去,打招呼,“温老师。”    温言见到三人,笑了笑,“你们也出来吃饭?”    肖雪笑得眼睛都眯起来了,“温老师,可以一起坐么,我们请你吃饭。”    温言扫了一圈,找了个比较大的桌子,淡笑道,“去那边,一起坐,你们还是学生,不用你们请我。”    几人坐下来,肖雪问,“温老师你这学期没有给我们上课,怎么也跟着一起过来了?”    “以前读书的时候,我也来这边写生过几次,对这边比较熟悉。”    肖雪哀嚎,“不是学院每年安排的写生地点,都是一样的?”    温言:“一般来说,变化不大。”    肖雪的兴奋好像被一盆冷水浇灭了似的,叶凉夕笑着安抚她,“你就知足,就当做来旅游也够你玩的了。”    肖雪本就是个乐天派,刚才也只是象征性地哀嚎了一下,点了菜之后,叶凉夕才问,“温师兄,你好像跟这家店的老板是认识的?”    温言点头,“尧水古镇上的许多民宿、饭馆的老板,都是来自五湖四海的人,有的人来了一两年就离开,有的人来了很久,依旧在这个小镇上生活,我以前读书的时候来这边写生,就认识他们了。”    肖雪一下就兴奋了,“真的,这么说,温老师对这个小镇很熟悉的了?”    “还行。”    “温老师可以推荐一些景点么?”    温言想了想,说了几个寺庙、塔、书院、宗祠、会馆、亭台楼阁之类的地方,“这些地方,你们女孩子可能会比较喜欢去。”    说完之后,他又很尽责的提醒一句,“不过,画还是要完成的,可别只想着玩儿。”    肖雪笑眯眯地应下来。    正说着话的时候,服务员也上菜了,刚好这个时候,文茵茵伸手拿旁边的茶壶,跟正好端着盘子上来的服务员差点撞上,手一抖,热烫的茶水洒到她的手背上。    坐得就近的文茵茵立刻站起来,拿过旁边的纸巾,“茵茵,你没事?”    服务员也赶紧放下盘子,“对不起小姐,你怎么样?”    文茵茵的手背红了一片,“我没事,没事。”    温言看过去,皱了皱眉,“被烫到了么?”    文茵茵摇头,“温老师,我没事。”    温言点了点头,“还是去冲一下冷水。”    文茵茵咬了咬唇,点了点头,站起身,在服务员的引领下去洗手间冲冷水。    饭桌上,话最多的大概就是肖雪了,时不时就问温言几个问题,温言在能回答的范围之内,都很耐心的回答,面对学生,他永远是个极有耐心的老师。    下午之后,同学们就开始拿着画架出来找景画画。    每个人画风不一样,看到的风景也是不一样的,基本上也是分开活动,或者最多也就一两个结对选相近的场景作画。    所谓写生,也许大多数想的都只是完成一份专业课的作业,不过叶凉夕显然并不太着急,在大家都拿着画架出门寻景的时候,反倒是一个人,悠哉地走在尧水古镇的小街小巷之中。    她是被一家琴行的琴声给吸引过去的,就在古镇上一条小巷的一个转角处,但让她感到意外的,却是在这里,遇见了徐嘉卉。    两个带着帽子口罩的女孩,竟然也能在这样装扮下认出彼此,徐嘉卉和叶凉夕看着彼此的模样都笑了。    两人最后找了一家安静的咖啡厅坐下来,叶凉夕依旧处于意外之中没有反应过来。    徐嘉卉就笑了,“怎么?还没有反应过来么,在这里遇到我,让你反应这么大?”    “当然意外了!你不是很忙么,怎么会来这里,看样子,好像来了很多天了似的。”叶凉夕问她。    徐嘉卉拨了拨肩侧的长发,“确实来了好些天了,以前还在上学的时候就听说了这边这个小镇挺安静,像个江南水乡似的,是帝京为数不多的好去处,这段时间,没有拍新戏,想给自己休息一段时间,所以就来这边看看。”    叶凉夕这才了然,“也是,你平时这么忙,难得有时间也应该出来休息休息。”    徐嘉卉看她,“你呢?”    叶凉夕笑,“我是来这边写生的。”    “怪不得,我今天看到一群拿着画架的男孩女孩们在这里走,看来是跟你一个队伍的了。”    叶凉夕抿唇笑,算是应下来了。    徐嘉卉就住在小镇上的一间民宿里,距离两人现在的咖啡馆并不是很远。见面了之后,徐嘉卉因为早来了几天,就随意跟叶凉夕说了小镇上的一些好玩的地方,说着说着,叶凉夕就发现,徐嘉卉的神色渐渐脱离了她们的谈话内容,放在另一处,就连眼神里,也升起了淡淡的羡慕。    叶凉夕顺着徐嘉卉的视线看过去,就看到在咖啡店的另一边,不再年轻的老板和老板娘,老板在洗杯子,而老板娘就站在旁边,在老板洗好了杯子的时候,顺手拿过来,擦干了之后,放在旁边的架子上,分明没有什么亲密的动作,只是一件日常的行为,但是,在外人看来,却能看到一种温暖平常却又无法忽视的幸福。    不远处,趴在窗台上的一只大肥猫在懒洋洋的晒太阳,他们不经意转回头相视一笑的场景,似乎已经贯穿了几生几世的情缘。隐藏在小镇角落里的咖啡馆,流淌着宁静而古老的民谣,轻柔的音乐配上这样宁静悠然的一幕,让人不心生心慕都难。    这个时候,咖啡馆里并没有什么人,看下来,竟然也只有徐嘉卉和叶凉夕两个人。洗好了器皿之后,老板在旁边煮咖啡,老板娘就在旁边看着,等老板煮好了咖啡,就递给老板娘,老板娘抿了一口,你似乎能看到她眼里的亮光,两人不知道在小声说着什么,但神色都是带着笑意的,然后叶凉夕留看到,老板娘突然踮起脚尖,飞快地在老板的脸颊上亲了一口,而那个中年男人的脸上,竟然升起了一抹羞意,转眼看到徐嘉卉和叶凉夕这边,更加不好意思。    即便已经不在年轻,可两人之间的相处模式,却轻易让人相信,那个叫**情的东西,还流淌在他们生活的每一个角落。    叶凉夕对着那边的两人点头笑了笑,转回视线,忍不住感叹,“真羡慕他们。”    徐嘉卉只是笑,视线也转了回来,只是,神色似乎不像刚才跟叶凉夕说起古镇上的事情那么愉快了,她的视线,似乎放在某一处,又似乎不放在任何一处,叶凉夕觉得,她投放在窗外阳光上的目光,似乎在经历着某个漫长的时光,在回忆着什么东西。    徐嘉卉这样,她便也不再出声打扰,一个人静静地坐在对面喝咖啡。    直到,老板娘端着两倍咖啡走上来,才打断了两人的沉默,“这是我爱人新做的咖啡,今天早上,店里就只有你们两人,请你们品尝。”    叶凉夕和徐嘉卉意外地对视了一眼,纷纷道谢。    “不客气,如果你们觉得好喝,他会很开心。”老板娘说着,转回头看了一眼在柜台后面的男人,眼神温柔,而那个男人正好也转头看过来,眼里盈满了爱意。    叶凉夕看着,心中触动,拿起来轻轻抿了一口,入口的味道,醇而不厚,咖啡的香味弥漫在鼻尖,味道甜而不腻,却莫名让人感觉心情很好。    她笑弯了眼睛,“真好喝,谢谢你们。”    “不客气。”    叶凉夕最终忍不住感叹一句,“你们感情真好。”    老板想听到她这么说,转回头看了一眼在柜台后面忙活的男人,唇角漫开一抹幸福而浅淡的笑意,“来我们这里喝咖啡的年轻人,都会跟我说这样的话。”    老板娘是个健谈的人,可能是因为店里也并没有什么人,在叶凉夕多问了一句他们是哪里人,什么时候来尧水古镇开这家咖啡店之后,老板娘就娓娓道述了他们的故事。    就像寻常的爱情故事,但是又多了一些不太一样的东西。    从青春年少开始,他们在一起,已经二十多个年头了,因为老板娘爱喝咖啡,老板就为她做了各种口味的咖啡,因为老板娘喜欢这样的小镇生活,于是他们就在尧水古镇这个宁静安逸,既有江南水乡的婉约又带着北方山水的大气的地方,开了一家咖啡馆,自己布置的空间,自己打磨的桌椅,自己栽培种植的花草树木和跟着他们从远方来到这里的一只大肥猫,偶尔出去旅游,生活过成了一首诗。    老板娘说,可能明年他们就未必在这里了,等到下一趟出去旅行,如果遇到喜欢的地方,或许就会留在那里,开一家像这样的咖啡馆。    最后,老板娘轻抿着咖啡,目光温柔看着不远处正在忙活的男人,如同跟许多年轻而对爱情向往却又苛刻的客人讲述过他们的爱情与经历之后一样,她说,“不要去刻意寻求人生若只如初见,爱情的模样,不是初见的模样,那时候,还没有爱情,只是心动,最初心动的感觉会随着时间消失,而陪伴才是最长情的告白。”    叶凉夕显然很动容,而徐嘉卉在老板娘与叶凉夕说话的时候,始终沉默地听着,恍惚的神色,不知又去想了什么。    最后,叶凉夕在她面前摆了摆手,“在想什么呢?”    徐嘉卉笑了笑,然后叶凉夕就看到,她放在桌面上屏幕亮了一下,来电显示是顾南风,而徐嘉卉却盯着手机的屏幕看,没有去接听那一则电话。    直到手机的屏幕暗下去,徐嘉卉的视线才从手机上转移开。    叶凉夕想起前几天顾南风第一次打电话给自己,竟然是询问她是否知道徐嘉卉去了哪里,再看看现在的情况,似乎明白了什么,她小心地问,“你来这里,是不是为了躲南风哥?”    徐嘉卉笑了笑,“怎么说?”    叶凉夕犹豫了一下,老实回答,“前两天他问我知不知道你去了哪里。”    徐嘉卉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说,“我们的事情,你应该知道?”    叶凉夕点了点头,“知道一点,但是不多。”    徐嘉卉忽然低了头,情绪显得有些低落,也许是因为太长时间去独自承受那些过往,似是自言自语,“我只是想自己一个人静一静。”    “其实,你也希望他能来找到你的是不是,来尧水古镇这个距离帝京并不太远,随时可能会被网友将行踪晒到网上的地方,你知道自己的行踪,是瞒不住的。”    徐嘉卉忽然笑了,“是么?”    叶凉夕轻轻摇了摇头,“我虽然不是很清楚你们之间的事情,不过,这几年,因为景湛的关系,我倒是见过不少次南风哥因为你的事情而疯狂着急的模样,这个时候,找不到你,你又不接电话,他大概真的很着急。”    徐嘉卉去看她,眼里带了几分疑惑和好奇,最后笑道,“小丫头,帮景湛哥当他的说客么?”    叶凉夕一愣,脸一红,“才不是!”    徐嘉卉只是笑。    叶凉夕想起那些过往,“你还记得好年前,在冰雕展上,我们第一次见面么,我们拍了一些照片合影留念,南风哥从景湛那里知道之后,第二天,大晚上的就跑来景湛的公寓,拿走了你全部的照片。”    “在此之前的初冬,是我见景湛第一次喝醉,后来我才知道,那天晚上,南风哥好像因为你的事情,跟顾爷爷吵了一架,后来拉着景湛喝得酩酊大醉。”    “你出道出演的那部戏,网上的宣传片出来之后,我一直都记得,那天,南风哥像是疯了一样,跑到景湛的办公室,红着眼睛不断跟他重复说,说你是《枯枝》的主演。”    “前两年,顾爷爷过生日的时候,我们都过去了,后来不知道为什么,顾爷爷和南风哥两人,又在书房里大吵了一架,那天,顾爷爷用他手上的拐杖把南风哥打了一顿,景湛说,能让南风哥这样的,也只有你了。”    “我不是很清楚你们之间的那些过往,作为一个局外人,我只是偶然看见了一些东西,这些年,每次,他们几个人聚在一起的时候,不论说起什么,南风哥全程都沉默,提不及什么兴趣,有时候喝多了,冷川哥就会拿着你的照片出来,他看到你的照片,就像看到了醒酒汤一样,一下子就从醉意里抽出来了。”    ……    叶凉夕说了不少,其实也没有什么别的想法,这些事情,原本也只是顾南风和徐嘉卉之间的事情,外人原本无从插手,徐嘉卉这些年在国外过得如何,她也不知道,只是因为跟傅景湛在一起的缘故,才看到了顾南风的另一面。    她有时候,会有一种造化弄人的感觉。    徐嘉卉静静地听着,最后,唇角扯了一点笑,“夕夕,那你跟景湛哥呢?”    “我们?”    徐嘉卉只是笑看她,“跟我说说你们,恩爱秀得全世界都知道,治愈治愈我?”    叶凉夕不知道她具体问的是什么,但是,想起刚才老板娘说的那番话,还是心中感触颇深,她像是一边回忆,一边自言自语一般,“陪伴才是最长情的告白,以前看到这种话,虽然觉得心向往之,但其实还是觉得矫情,但今天来了这里,却觉得感触颇深。我跟他,说起来,我也说不清那种感觉,甚至当初一开始的那种忐忑、小心、心动的感觉已经说不清了,别人看来,我们好像过得很恩爱甜蜜,但其实也不过是日常的一些生活,跟大多数人一样的。他有自己的工作,我也有自己的学业,这个学期,因为课程安排比较满,只有周末能回家,跟以前还在高中的时候一样,但其实这也算是生活常态的一部分……”    “但我知道,不论是每天见面,还是每周见面一次,并不会有太多的影响,他的陪伴,不是每天的见面,而是走过我人生中每一个重要的时刻,你说不清那种感觉,但心里会明白。只要我回想起来,就一定会有他的身影……”    ——    那天,直到傍晚的时候,叶凉夕才跟徐嘉卉离开了那家咖啡馆,离开之前,老板娘认出了这个始终看起来觉得很眼熟的女孩就是正当红热的大明星徐嘉卉,老板娘跟徐嘉卉合了影之后,微博就发出去了。    晚上,回到房间的时候,叶凉夕就看到徐嘉卉转发的老板娘的微博了,覆上一段简单的评论文字:出门走一走,听了一段他们的爱情故事,老板娘说,爱情不是人生若只如初见,陪伴才是最长情的告白。    下面是粉丝们一大波的评论,有的表示也要来这里寻求跟女神偶遇,有的表示疑问,难道是女神想要谈恋爱了么,有直接表示,女神这样完美的人,一定会遇见最好的那个人,还有的粉丝,直接艾特了此时此刻还在美国的影帝许凯,表示让许凯快点将女神带回家。    叶凉夕看着看着,就抿唇笑了笑,微信里,是徐嘉卉发来的信息,说她后面还有活动通告,明天就回帝京了。    叶凉夕回复了表示知道的消息。    然后她盯着那个微博看了很久,最后,在临睡之前,转发了徐嘉卉的微博,并且艾特了傅景湛,然后就装死似的把手机塞到了枕头下面,表示自己什么事情也不知道,当晚,很不出意外的,叶凉夕和傅景湛的微博上,又是一片热闹。    ------题外话------    前段时间去作了一个采访,采访的是一对夫妻,那时候看到他们的日常,也起了这样的感叹,陪伴才是最长情的告白。    有很多印象深刻的细节,让人看着心里就涌起一种感动的感觉,印象最深刻的一个细节是,妻子手里的东西打不开的时候,自然而然拿过来,即便她的丈夫还在忙着别的事情,不等妻子说什么,就自然而然接过,帮她打开。也不过只是一个寻常的生活细节,但就是突然让人感到感动,不是什么轰轰烈烈的,却让人相信,这才是爱情的模样啊。    ☆、217 傅总,你是不是假公济私了?(2)    第一天来的时候,不是每个人都马上投到写生里去,但是第二天开始,几乎每个人都拿着画架出来寻景作画了。    大多数人选的是风景,毕竟,对于这个时候的初学写生的大一学生而言,静物以及风景画是最好掌握的画面,但叶凉夕的写生,自然比同班的同学高出了不仅一点点。    她也不像大部分人一样选择风景写生,而是选择人物写生。    尧水古镇上开店的人都是来自五湖四海的人,民宿、咖啡馆、酒店、书店等等,叶凉夕今天选择的是一个开着书店的年轻女孩,这不是小镇上唯一的一家书店,却是她昨天还没有遇见徐嘉卉之前,发现的一家比较有特色的书店,书店的主人是个年轻的女孩,穿着一身棉麻的古风长裙,一身清冷的气质,谈吐之间,却文采斐然,而且她涉猎极广,中外文学,艺术音乐电影甚至建筑和理工等知识都说出一些独到的见解,叶凉夕昨天来这里的时候,刚好看到她站在柜台后面,跟几个前来旅游的年轻女孩聊天,只觉得对方举手投足,言语谈吐之中都像是一幅画似的。    如此一来,心念一动,就想好了作画的题材。    于是叶凉夕跟对方说明了来意之后,对方也答应了叶凉夕的要求。    写实画需要的时间比较多,而对方也不会一直停在那里让叶凉夕画画,事实上,书店的主人因为客人的到来经常走动,但叶凉夕说了让对方随意,而随着她长时间在书店的一个地方画画,便也吸引了一些前来书店的人前来观看,不过今天,叶凉夕带了一个宽檐帽,还带上了一只口罩,基本上也不会有人认得出她。    她这一画,就是小半天的时间。    温言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叶凉夕,看起来,似乎看了好一会儿。    等叶凉夕发现的时候,才有些意外,“温师兄,你什么时候来的?”    温言笑了笑,“我在小镇上走走,看看大家的作业情况,没有发现你的身影,我就想你应该不是在画风景,来画人了。”    叶凉夕笑了笑,扯下了一些口罩,画作才完成了不到三分之一,是那个年轻的女孩站在柜台后面翻看一本书的画面,金色的阳光从旁边的窗户打进来,一半打在女孩的身上,另一半打在桌子和书本上,画面很好看。    温言认真地看了一会儿,点头表示了赞赏,“你的写实画进步很大。”    “是么?”叶凉夕转头去看自己的画作,“可是,总还是觉得少了一些什么?”    温言扬了扬眉,让叶凉夕继续说下去,叶凉夕想了想,看着自己画架上还没有完成的画作,笑道,“我一开始画画,就不是从写实开始的,画作一直偏向印象化和抽象化,现在再来写实的话,总是觉得,受到先前的风格的影响比较大,有时候,会觉得无从下手。”    温言静静等她说完,笑了笑,“是不是画画的时候,一直想着,怎么样才可以不像以前那样,尽量完整地表现出所看到的画面?”    叶凉夕迟疑了一下,然后点头。    温言就轻轻笑了,看了看叶凉夕没有完成的那幅画,缓缓道,“宋时有个画家,郭熙,他曾就当是的山水写实画,对现实主义画作有过一个独到的见解:看此画令人生此意,如真在此山中,此画之景外意也,见青烟白道而思行,见平川落照而思望,见幽人山而思居,见岩扃泉石而思游。夕夕,写实画,并不是要你完整地将你看到的东西全部搬到画布上,画作里表现的不是每一块石头、每一棵树都”写实“,而是画家本身在格物精神影响下对现实的认知,通过对对象进行研究之后,呈现在画面上,最后展现出来的是一个蕴含丰富细节的世界,甚至可以进入到博物学范畴,使观者达到人在画中、物我两忘的境地,你能明白么?”    今天书店里的人不多,若溪原本是站在柜台后面看着一本书,听到温言跟叶凉夕的这句话,便转头看了过来。    是个长相不错的男人,即便在这个地方开了几年的书店,见过形形色色的人,却还是为这个男人是身上那股温润的气质感到惊艳了一把。    她虽然像是隐居一样在这里开了一家书店,却也并不是不知道眼前这个在为自己作画的女孩是谁,只不过,她不太关心网上的那些消息,因此也并无意去谈及这一方面的事情,但是这个时候,看到女孩因为男人的这番话,陷入了沉思,还是不由得往两个人看过去。    若溪就看到,女孩一直在盯着画架上的那幅画看,似乎在沉思什么,然后,男人就静静地站在一旁,似乎既有耐心地等待她慢慢消化一样,可他温柔却极具耐心的眼神,却一点也不担心她会听不懂这番话。    然后,若溪就看到,叶凉夕似乎一下子顿悟了,“温师兄,我明白了。”    温言并不意外她的通透,而这正是叶凉夕自己天然的优势。    学校的教学,教给学生的,其实很多时候,是那些条条框框的规矩,温言希望叶凉夕在那些条条框框的规矩下,能掌握住基础的东西,但却又想要保持她在绘画上的灵性,不要完全被那些规矩给框死了。    因为他明白,叶凉夕不能缺少这样的对基础的认识与掌握,却又不能在随着学校教学的深入之中消磨掉自己的天赋与灵性,那些是她身上独一无二的,别人所没有的东西。    温言笑了笑,示意叶凉夕继续。    叶凉夕作画的时候,温言从书架上拿了一本书过来,坐在不远处翻看,也不去打扰。    若溪在休息的间隙,从身后的书架上拿了一本书过来,走过去,递给温言。    温言从自己的书本中抬起头来,就看到女孩递过来的一本书——《林泉高致》。    他意外地抬头去看若溪。    若溪笑了笑,“君子之所以爱夫山水者,其旨安在?丘园养素,所常处也;泉石啸傲,所常乐也;渔樵隐逸,所常适也;猿鹤飞鸣,所常亲也;尘嚣缰锁,此人情所常厌也;烟霞仙圣,此人情所常愿而不得见也。郭熙对宋时的山水画独有研究,我很喜欢他的这本书。”    温言用手指压了压正在翻看的书本的书脊,笑了。    叶凉夕直到傍晚的时候,才离开书店,离开之前,她跟若溪留了联系方式,表示等回到帝京之后,一定给她画一幅肖像画,然后寄过来给她。    若溪应了下来,两人愉快地告别,然后,若溪看着手边那一本《林泉高致》,想起今天下午和温言在书店里说宋画时候的场景,无声笑了。    她在这里开了几年的书店,还是第一次遇上这样温润雅致的人,就像一本留待午后,慢慢品磨的书本一样,难得。    晚上,洗漱之后,叶凉夕在阳台跟傅景湛打电话,一如既往的腻歪。    叶凉夕跟傅景湛讲了从来到尧水古镇之后的经历和见识,还跟傅景湛说了咖啡店的老板和老板娘之间的故事,最后不知道怎么的,想起傅景湛给自己做了各种口味的胡萝卜,忍不住笑,“以后,等我们老了,也可以找一个像这样的地方,开一家店,就叫傅先生果汁店。”    电话那边的傅景湛,对于小妻子这种无厘头的想法,显然有些无奈,“也就是你天马行空的,想到一出是一出,见过有谁专门开一个店,专门卖胡萝卜汁的?”    叶凉夕看着远处的小镇上的灯火,笑嘻嘻的,“虽然没有,我们可以首开先例嘛。”    傅景湛也不介意,继续跟她说这种无聊的对话,即便是这种以后完全不存在的事情,他也觉得比跟公司的那些人开那些无聊的会议有趣得多,“如果开店,我榨胡萝卜汁,你做什么?”    叶凉夕似乎很认真地想了想,“然后,我就看你做啊,等你做好了,我就第一个帮你品尝。”    “这么说,辛苦的都是我,你就在旁边看着是么?”    “嘻嘻,我可以帮你的果汁取名字,然后,我们还可以养一只萨摩犬,跟小米作伴,让它们三不五时的打架,我把它们的日常画出来,画成画册,然后等到没事的时候呢,我们就搬一把大藤椅,在院子里晒太阳,或者在树下乘凉……”    电话的那一头,傅景湛静静地听着她因为看到了别人的故事而开始升起的这些憧憬,似乎也随着她的这些话,看到了两人白发苍苍的未来。    光是这么一想,心中便升起一股异样的柔软,似乎,他们已经牵手走过了大半的人生。    傅景湛问她,“喜欢这样的生活?”    叶凉夕摇了摇头,“也不是啦,只是,在这个小镇上,看到这种宁静和热闹和谐相容的生活,再看到别人的那些故事,总是会想多了,然后就忍不住代入我们的未来了。”    我们的未来,傅景湛笑了,他喜欢这个短语,喜欢她想着以后的时候,把两人都规划了进去。    叶凉夕感叹,“以后,等你有时间,我们再来一次这里好不好,这里真的挺好的。”    傅景湛没有应下叶凉夕这句话,像是突然转移了话题一样,“周末回学校是么?”    “嗯。”    “直接回学校了,不回家了?”    叶凉夕迟疑了一下,最后还是点头应下来,“嗯。”    “那要很久没有见面了。”傅景湛感叹。    “是啊。”叶凉夕低低地应了一声,忽然觉得有些怅然。    电话的双方,似乎都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叶凉夕就听到,电话的那一头,傅景湛的声音重新传过来,“凉夕。”    他一这么叫她,叶凉夕就心里一紧,“嗯?”    “想不想我?”    叶凉夕咬了咬唇,看着沉沉的黑夜,最后轻呼了一口气,给了电话那头的人一个满意的答案,“想……”    然后,他就听到电话的那头,傅景湛似乎轻轻笑了一下,她就听到傅景湛的声音,“凉夕,下来看看。”    叶凉夕一愣,然后,瞬间反应过来什么,眼睛都发亮了,对着电话那头,语气不掩兴奋,“你等我一下。”    然后她猛地冲回室内,捞起床上的一件外套,神色匆忙的样子。    宁攸等人被她这动作吓了一跳,“你怎么了?”    叶凉夕已经冲出门,然后又转回来,在门口探了一个头,“那个,我出去一下啊,晚上……可能晚点回来。”    宁攸一下子反应过来,眯了眯眼,“傅公子来找你了?”    叶凉夕没有否认,“我会自己跟温老师说的,晚安。”    她说完,就一溜烟跑了。    宁攸啧啧叹了一声,摇了摇头,“真是刺激人啊。”    文茵茵坐在自己的床上,也转头看过来,却默不作声。    叶凉夕跑下楼的时候,刚好看到有同班的同学从外面回来,见到她,笑道,“叶凉夕,我好像看见傅公子在外面,是不是来找你了?”    叶凉夕笑了笑,脚步匆匆往外走,走到外面的时候,果然看到傅景湛已经等在那里了,她一下子跑过去,忍不住唇角的笑意,眼里都是意外和惊喜,“你什么时候来的?”    傅景湛笑着捏了捏她的鼻子,“今天傍晚就到了,来这边开个会。”    叶凉夕表示怀疑,看了他好一会儿,抿唇笑,“傅总,是不是假公济私了?”    傅景湛扬了扬眉,“有什么问题么?”    叶凉夕摇头,“没有!”    傅景湛笑了,牵了她的手,带她离开。    ------题外话------    推荐好友文《军门霸宠:腹黑少帅溺爱狂妻》素包子/著    军旅宠文,1V1双强。    明郗,边境出了名的纨绔女兵,混起来简直就像是个女流氓。    传闻:此女小小年纪竟是与父如出一辙,冷血无情且心狠手辣!    景阎,军门世家景元帅之子,俊美绝伦且威震四方。    传闻:这位生人勿进的阎队长不苟言笑,手段狠戾就是一活生生的暴君!    实际上——    都是自带bgm的“妖孽!”    初遇那夜,月黑风高,明郗直接就是一个鲤鱼打挺,侧身借着大树的枝干,腾空一脚直接就踹到了男人的脸颊上!    明郗嗤笑:“景阎,你也不过如此!”    男人伸手拂去嘴角的血迹,眼眸微眯:“原来是个小丫头,有点意思。”    自此,腹黑少帅与女流氓结下了不解之缘。    ☆、218 关于年龄差(1)    傅景湛并没有骗叶凉夕,他是真的来这边开会的,跟国外某个公司的合作项目的会议。    不过,对于这件事,作为特助的李泽大概是最有发言权的,跟对方的会议其实一早就定了的,但是,地点并不是定在尧水古镇这种遥远的地方,而是帝京市内,后来,傅景湛临时叮嘱他将地点改到尧水古镇这种地方,明面上的理由是这边风景不错,对方带队的人喜欢赏景。但是,后面李泽得知叶凉夕在这边写生时,他就完全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自家boss嘛,终究还是在假公济私。    现在已经是晚上时候,但尧水古镇的夜晚,也是挺热闹的,几乎可以说是帝京繁华之夜的另一个缩影。民宿的外边,有一条贯穿了整个小镇的河流,两人出来之后,就着夜间习习凉风,顺着小河漫步。    傅景湛牵着叶凉夕的手,叶凉夕就走过的地方,随意扬手跟傅景湛介绍一些其实自己也并不是太明白的景点,两人的对话,就处于一种“那是什么地方”和“那是xxx”的无营养问答之中,其实根本不用问,单单是看着装饰,看着外面挂着的牌子,就能猜到一些,但就连这样的对话,在两人看来,似乎也是能说上一整天的温馨似的。    最后,还是叶凉夕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我好像你的导游啊。”    傅景湛也笑了,“不是说了,要带我来这里看看,你不做导游,谁做导游?”    叶凉夕抿唇笑,“看你都等不到以后,现在就来了。”    傅景湛一手揽着她的腰,一手抬起,将她被晚风吹散的一缕头发撩到耳后,又顺了顺叶凉夕被晚风吹乱的长发,才低低笑了一声,“是不等及了,所以现在就来找你了。”    叶凉夕唇角忍不住笑,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那你现在住在哪里啊?”    傅景湛指了指叶凉夕身后的不远处,“尧水古镇大酒店。”    叶凉夕就知道,那是古镇上最好的一家酒店,依山傍水,像古欧城堡一样的设计风格,几乎已经成为古镇上的一处景点了。    傅景湛问她,“今晚跟我一起回去?”    叶凉夕纠结了,她出门的时候,跟宁攸她们说的是自己会晚点回来,“可是我跟她们说了,我就是晚点回去而已啊。”    傅景湛问她,“她们要左右你的行踪?”    叶凉夕摇头,“当然不是。”    “那就跟我一起住,我都来这里了,你还要抛下我?”    叶凉夕大呼冤枉,“我什么时候抛下过你了?”    傅景湛心满意足,“那就跟我回去住。”    “可是这样会不会太明显了。”她还是个学生啊,不想这么高调的啊。    傅景湛慢悠悠地提醒她,“傅太太,别忘了,你是我的妻子,出来玩,妻子跟丈夫住在一起,有什么奇怪的么?”    叶凉夕鼓着脸,用脑袋去撞傅景湛的胸膛,羞愤,“还不是呢!”    “嗯?”傅公子的语气显然危险了几分,“意思是你不想?”    “你又冤枉我!”    傅景湛笑了,心满意足地将人揽入怀中。    叶凉夕最后打电话回去给宁攸,说自己不回去住了。    宁攸一点也不奇怪,很平静地哦了一声,表示自己就知道事情是这样,最后还意味深长地祝福叶凉夕和傅景湛过得愉快。    叶凉夕挂断了电话之后,就鼓着脸去瞪傅景湛了,傅公子一脸心满意足地被她怒瞪,然后将人带回自己的住处。    宁攸挂断了电话,肖雪问,“夕夕说什么了?”    “她被傅公子拐走,说是不回来了。”    文茵茵原本坐在床上玩手机,听到宁攸的话,也往这边看过来。    肖雪耸耸肩,也不感到意外,“真是甜腻腻的小夫妻啊。”    两人并没有在外面呆得太久,叶凉夕挂断和宁攸的电话之后,就跟傅景湛慢悠悠地走回了他下榻的酒店。    不过,刚刚回到酒店的时候,就看到一行人从酒店里面走出来,看到傅景湛回来了,其中一个外国人显然有些兴奋,用英文跟傅景湛打招呼,“Bryce,我刚刚一直在找你,这个地方,简直太好了,太有意思了,你们华人,总是很有创造力,我就像看到了一千年前的历史书里描述的场景一样,我想要出去走走,你要一起么?”    傅景湛很礼貌地回应对方,“不了,祝你玩得愉快。”    对方也不强求,不过也看到了跟在傅景湛身边的叶凉夕,有些意外,“这位是?”    傅景湛介绍,“这是我的妻子,叶。”    叶凉夕跟对方点了点头,笑着打招呼,“你好。”    对方是个看起来更显得意外了,“这是你的妻子?”    他惊呼,“你们看起来就像是父女一样,Bryce,你的妻子,太年轻了!”    傅景湛原本客气礼貌的神色微变,李泽心眼很快地提醒对方,“布鲁斯先生,您不是要出去看看么?”    布鲁斯一想起这件事,很兴致勃勃地出去了,李泽默默地跟在身后,很不幸地为这位刚才不小心说错了话的客户默哀,明天就等着boss在谈判桌上大杀四方。    直到进入了电梯,叶凉夕还看到,傅景湛黑沉黑沉的脸。    两人确实有一定的年龄差,这好像一直以来都是傅景湛心里耿耿于怀的东西,因为这个年龄差,他不知道被宋熙嘉和冷川调侃了多少次,偏偏这又是不可改变的事实,他一向无往不利,偏偏在这个点上无可辩驳,每次被刺激了,都很郁闷,更何况,刚才那个人反应还这么大。    电梯门叮的一声被打开,叶凉夕跟在傅景湛的身边,用手拉了拉他的衣袖,“景湛?”    傅景湛脸上都还是郁闷的神色,直到进门之后,才拉着叶凉夕郁闷地问,“我们看起来,年龄差真的很大么?”    叶凉夕赶紧安抚人,“不大,不大,这样挺好的,我喜欢。”    傅景湛皱眉,语气还是很怀疑,“真的?”    叶凉夕难得看到傅景湛这样子,像是个闹别扭的小孩子一样,完全不符合他平常的作风,想笑,但是,又怕刺激了他,只能忍着,很认真的回答,“这样很好啊,是不是,你看,我们相差了十岁,等你三十岁的时候,我刚好二十岁,不是说男人三十而立么,我也刚好走过双十年华,我们都正当最好的年纪;等你四十岁的时候,我三十岁,你到了不惑之年,而我也到了为人妻母的年纪,我们圆满丰收;等你五十岁了,我就四十岁了,你可能长了白头发,我也长了皱纹,我们都不像现在一样年轻了;等你到了六十岁,我就五十岁了,我们的孩子都长大了,可能也像我们现在一样,忙碌着自己的青春,经历自己的迷茫,然后你会在他们迷茫的时候告诉他们,该怎么走下去;等你到了七十岁,我就六十岁了,人们说,人生难得古来稀,古稀花甲,不正好是令人羡慕的一对么?等你到了八十岁,我就已经七十岁了,我们都变成了白发苍苍的老人,儿女都有了自己的家庭和生活,又只剩下了我们两个人,可能我的牙齿都快要掉光光了,吃不了很多东西,你又开始为了给我补充维生素,天天给我榨胡萝卜汁……”    叶凉夕原本只是想着安抚傅景湛,可是说着说着,好像也可以顺着这样的话,想到两人遥远的未来跟以后,似乎真的就这么走过了漫长却又短暂的一声。    她忽然觉得心里暖融融的,原本安抚人的话,就成了真心实意的期盼。    她脸上慢慢升起向往的笑意,伸手抱住傅景湛,语气都柔软了几分,“等你九十岁了,我就八十岁啦,我们都是走不动路的老人,可是……那时候,我们肯定还是相爱的,对不对?可能躺在老藤椅上,就着掉光光的牙齿你看我我看你,然后就傻笑了,笑起来,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是两个丑丑的,甚至想不起年轻时候的模样的老头子和老太太……相差十岁没什么大不了的,刚好最好的年纪,我遇见你,就像遇见春天的雨,夏天的云,秋天的风,冬天的雪,一切正当其时,你比我成熟,比我经历和见识的都多,我们就不会像很多年轻的夫妻一样,为很多生活里的小别扭吵架,这样不是更好么……”    傅景湛心里那一点小小的郁闷,早就在她这一岁一岁的畅想中,消失得干干净净。    他想,他怎么有这么一个这么好的妻子呢?    她何止是春雨夏云,秋风冬雪,那是山河日月,天地星辰,一切的全部。    可是,虽然是这样,傅景湛还是深呼了一口气,抱着她好一会儿之后,还是道,“还是不喜欢他们这么说我们。”    叶凉夕最终到底没有忍得住,噗嗤一声笑出来,“那是因为他们嫉妒我们。”    傅景湛看她终于忍不住的笑意,牙痒痒,“嫉妒也不行!”    面对突然变幼稚了的傅公子,叶凉夕摊手,“那怎么办啊?”    傅景湛看她笑弯了的眼睛,慢悠悠开口,“咱们要证明他们是错的。”    “怎么证明?”叶凉夕疑惑。    “慢慢证明……”    最后被扑倒在床上的时候,叶凉夕才知道何为慢慢证明,这个阴险的男人,真的是在“慢慢”证明,证明得叶凉夕以后再听到谁提及他们的年龄问题,不是想把傅景湛拉得远远的就是想把对方一掌拍到地底下!    唔,她一点也不想听到这样的话了。    ——    第二天,在会议桌上,傅景湛果然毫不留情地大杀四方。    李泽在旁边看着的时候,似乎从自家boss那淡漠冷静的脸上和极具逻辑的语言之中,看到了一个记仇的老男人的嘴脸,他不禁为对方感到默哀。    可惜,傅氏的条件实在是太好,即便傅景湛提出了很多苛刻的条件,对方表示难以接受的同时却也舍不得傅氏这样的合作伙伴。    不过,显然,接下来的许多事情,傅景湛是不怎么去参与了,毕竟他本来也不必亲自来,这是因为叶凉夕在这边才过来,随后就把事情扔给了紧接而来的另一个负责人,他的日常,就变成了陪着傅太太画画。    于是,在这个古朴的小镇上,叶凉夕的同学们就看到这样一个画面,当叶凉夕在一旁画画的时候,傅景湛就站在她身边不远处的地方,也不去打扰,就这么静静地站着,或者坐着。    叶凉夕画画的时候很专心,几乎都是心无旁骛的,两人之间没有任何对话,可傅景湛即便只是看着叶凉夕画画,也能看一个下午的时间,好像,这半天的,对于一个无事可做的“观众”来说,并不是一段无聊的时光,而是充满了趣味似的。    傅景湛当然不嫌无聊,事实上,这是两人经常的相处状态,可能是习惯,也可能因为跟喜欢的人在一起,即便不说话,就这么静静地看着对方专心做一件事情,也觉得很美好,或者也因为,他实在很少有像这样的时间陪着叶凉夕,所以每次都非常珍惜。    在别人看来无法理解的事情,于他而言,却自得其乐。    叶凉夕的画已经将近完成,傅景湛拧开杯子里的水,递过去给叶凉夕,“先喝点水。”    叶凉夕是哦着应了一声,不过,手里的笔却没有停下来。    傅景湛无奈,只得就着打开的瓶子走过去,等叶凉夕画完了那一笔,才把水杯递到她的嘴边。    叶凉夕满足地笑了一下,就着傅景湛拿杯子的动作,喝了几口水,傅景湛笑了笑,一手拿着叶凉夕刚刚喝过水的杯子,放在唇边喝了几口,另一只手,抬起,压了压她快要被风吹起的帽子。    叶凉夕问了一句,“你会不会无聊啊?”    傅景湛摇头,不过嘴里却说道,“记得补偿我的陪伴之苦就好了。”    叶凉夕气呼呼地看了他一眼,轻哼了一声,又转回头回到自己的画架上,傅景湛只是笑了笑,并不说什么,就站在旁边,看她画画。    肖雪和宁攸就在不远处写生,两人凑在一起,看着两人的相处模式,忍不住感叹,“原来这就是夕夕和傅公子的相处日常啊,也没有什么甜腻腻的,惊天动地的,像电视剧里面描写的那么那啥嘛。”    宁攸拿着手里的笔拍了拍肖雪的脑袋,“还不算甜腻腻啊,连我都忍不住羡慕了好么?”    肖雪表示疑惑,宁攸道,“看到了没有,全程,傅公子都非常耐心地看夕夕,尤其最后那个递水的动作,夕夕画画的时候,一般都是连贯,一气呵成,最不喜欢中间被人打扰了,你看到了没有,傅公子明明打开了水杯,偏偏在旁边等了好一会儿才递给夕夕,啧啧啧,这男人要是细心起来,真是毁天灭地的温柔啊。”    肖雪不可置信地看宁攸,“这你都看出来了?”    宁攸甩了一个你一个单身狗明白什么的表情给她。    肖雪大呼受伤,最后忍不住磨牙,“怎么办,看得老娘都想谈恋爱了!”    宁攸笑了,“雪哥儿,那你收了你家的一帆哥啊,你家一帆哥不是那种温柔的小哥哥么,真的照顾起来人,估计直的都会被掰弯?”    肖雪被这句话深深震撼到了,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忍不住颤抖了一把。    宁攸却笑得若有所思,“不过你的武力值这么强,你家温柔的一帆哥,受得了你?”    肖雪终于忍不住,一把过去掐住宁攸,“宁美人,你太污了!”    “我污什么了?是你思想不纯洁好么?”    旁边的笑闹的声音,终于把文茵茵的思绪拉回来。    她也想不到叶凉夕和傅景湛的相处,可以自然和谐成这个样子,举手投足之间,好像就是一起生活了好几年的老夫老妻,彼此的一切都明白,并且配合得默契无比。    就算知道他们恩爱,但文茵茵觉得,像傅景湛这样的男人,怎么的都是叶凉夕去迁就他,不想一切反了过来。而再想起自己已经失败了的那段恋爱,她苦笑了一声。    再看过去,傅景湛依旧站在一旁,安静地看叶凉夕画画,却好像,谁也融不进他们,他们只是站在那里,什么也没有做,就让周围的景色黯淡下去,让你真的相信,这个男人,是真的三千弱水只取一瓢饮。    ☆、219 为了找你,大家都出去了(2)    傍晚,五月的夕阳,度着一层金黄,从书店的玻璃窗外照射进来。    书店的橱窗前,稀稀落落地坐着几个正在随意翻书的人,往外看,就是尧水古镇外长长的河流。    书店的门口,一如既往,用一块黑板,写了两行清秀的字:    营业时间:8点至23点。    橘子不是唯一的水果,就像世间没有唯一的答案。    书店里,若溪今天穿了一件杏色的长衫,同质感的白色棉麻长裤,裤腿很宽,脚下是一双同色的布鞋,走路的时候,在宽松的裤腿里,若隐若现,长发在发际线处编了一圈,绕到脑后,在这静谧的书店和一排书架为背景的地方,莫名让人感到一阵古香古色的感觉。    书店里没什么人,她搬了一张架子,就这么轻易地爬上去,整理书架最上一层的书本。    温言路过书店的时候,往里面看了一眼,前面的柜台并没有若溪的身影,柜台的一半,放着制作咖啡、茶点、果汁的器皿,另一边,摆放了一些手工艺品,多的是一些陶瓷的小瓶小罐,但贵在精致,沿着柜台的左边,是一个四五米的画廊,墙上挂着一些简单却颇有趣味的画,并不是大家之手,想来是店主自己画自己放上去的可能性比较大。    这个空间,处处透着一股精致与用心的感觉。    他只是停顿了两秒,就走进去了。    若溪还在整理书架上的书,听到开门的声音的时候,顺着书架的缝隙就看到温言走了进来,她对这个温润如玉的男人,有比较深的印象,但她只是看了一下,看到温言脚步悠闲地往一个书架的后面走过去,就收回了视线,继续整理书架上的图书。    温言这次跟着周老师带队出来,其实只是帮忙照顾一下学生,来到这里,闲暇的比较多,他本来也算是一个喜静的人,走着走着,不知怎么的就来又到了这家书店,随意在书架上翻出一本书,温言找了个最近的书桌坐下来看书。    若溪整理好了那一排书架之后,回到柜台,刚好有两个年轻的小伙子拿了两本书过来结账,应该也是来小镇上旅游的游客,结账的时候,两个年轻人看到旁边的柜台上的工艺品,借机跟若溪攀谈,问她这些工艺品的由来,得知是若溪自己做的,惊呼不已,并且似乎还有借此继续攀谈下去的理由。    若溪给书本扫了码,收了袋子之后,交给两个年轻人,三言两语之间,原本还想要继续攀谈的年轻人不知这么的,生了羞,拿了书袋,客气地离开。    若溪再抬头看过去的时候,就看到温言就在柜台斜对面的那张椅子上,正在翻看一本书,专心致志,他看书的样子很安静,即便只是翻书的动作,举手投足之间,仍旧是充满了温润的气息,就像古时候清俊文雅的书生一样。    尤其是那双手,骨节分明,很好看。    若溪看了几秒钟,然后,淡淡笑了一下,转身,去旁边磨咖啡。    后来,陆陆续续有人走近了书店,有人欣赏柜台上的工艺品,有人欣赏小画廊上的画,有人在书架上找了一会儿之后,去柜台询问若溪是否有某本书,或者某本书在何处,若溪似乎不用想,就可以精确指出某本书所在的书架的大概方位,陆陆续续也进来一些年轻的女孩,选了书本或者工艺品去跟若溪结账的时候,就会兴致勃勃地问若溪为什么来这里开店,并且表达对拥有这样一家书店的羡慕。    若溪始终很有耐心,即便是一些年轻的男人借着聊书本的机会跟她搭讪,百度百科之后千篇一律的看法评论,装模作样,她也能认真说出自己对于对方书本的一些看法和见解,等到说得对方接不上话的时候,她就轻描淡写地推开话题,然后对方就会有所意识,有所收敛,很快结了账,带着选好的书本离开。    温言在从书本里抬头的时候,外面的太阳已经落山了,放下手里的书,转过头的时候,就看到若溪站在柜台的后面,回答几个年轻女孩大惊小怪的问题,直到那几个女孩,带着艳羡的神色离开。    温言拿起没有看完的书本,走向柜台,“你好,买这本书。”    若溪低头看过去——《凯尔特的薄暮》    她愣了一下,然后轻轻笑了出来。    温言抿了抿唇,似乎不太理解为什么若溪看到这本书会笑。    “怎么,这本书,有什么问题么?”    若溪轻轻摇了摇头,“我只是有些意外,很少有像你这样的人,买这样的书。”    温言想起这本书的内容,也无声笑了一下,“挺有意思。”    若溪拿过书本,一边扫码一边说,“叶芝相信,在爱尔兰,人鬼之间有着怯生生的亲情,双方在论理方面互不相让,但其实都承认对方拥有感情,都不会对对方做过分的事。”    然后,她把书本装进袋子递给温言,温言笑着接过,颔首点头,“谢谢。”    然后离开。    这一场无名书店的遇见,始于平淡,源于偶然,最终,不知走向何方。    晚上,叶凉夕和傅景湛两人继续在小镇上随意地走动,叶凉夕明天就要随着学校的车回去,她问傅景湛,“那你什么时候回去啊?”    “跟你一起回去。”    “可是你不是来开会的么?”说到这里,叶凉夕忽然想起今天中午开始就不务正业的某人,“对啊,你不是来开会的么,为什么这半天一直跟我在一起?”    傅景湛笑了,“会议的事情,有别的人负责。”    叶凉夕差点脱口而出一句,既然你可以不用来开会,还跑这么远干什么啊。    不过最终没有出口,只是唇角又不可控制地弯了起来。    傅景湛说,“明天坐我的车回去?”    叶凉夕犹豫了一下,还是点头。    傅景湛笑了笑,两人就像昨天晚上一样,沿着古镇上的那条小河漫无目的地走着,说者话,叶凉夕挽着他的胳膊,不知是说起了什么有趣的事情,转过头来,笑眼弯弯地看着傅景湛。    两人是傍晚太阳还没有落山的时候,就出来吃饭,吃完了饭之后,顺着河边一直走过来的,那时候还没有觉得如何,但随着天黑了,小镇上的夜晚,气温就渐渐低了一些。    傅景湛脱了外套套在叶凉夕的身上,她骨架小,穿着傅景湛的外套,长手长脚的,就像是偷穿大人衣服的小孩,傅景湛看着看着,就忍不住笑了,心里暗暗感叹一声,即便快要二十岁了,她还是像个小孩似的,怪不得,别人都说他们年龄差太大了。    叶凉夕被他笑得不好意思,“你还笑。”    傅景湛伸手去抓住她又想打人的手,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染上的坏毛病,害羞了,就想要打人,所幸这个坏毛病只是针对自己而已,还有可造之处。    “我不笑了。”他说,伸手去顺了顺叶凉夕被风吃乱的头发,渐渐低头,想吻她。    直到,本该远离热闹,安静的地方,传来一个脚步响动的声音,傅景湛反应过来,朝着声音的来源和方向看过去,“谁?”    文茵茵站在一颗大树的后面,听到这个略带凌冽的声音,吓了一跳,但即便不看过去,也能感觉到,是此时此刻,一双不善的眼睛正往自己的方向看过来。    她并不是故意跟踪的,只是,房间里,宁攸和肖雪聊天的话题,她插不进去嘴,后来就干脆一个人出来走走,沿着河流走的时候,然后就看到了傅景湛和叶凉夕,只是,她在河的对岸,叶凉夕和傅景湛在河流的这边,想起两人今天下午画画的场景,再看傅景湛跟叶凉夕在一起的时候那样温柔的神色,她不知怎么的,就顺着他们的步调一起走了,直到在千年的风雨桥上,她看着两人在这边停下来,脚步不知不觉地跟了过来。    文茵茵从大树的后面走出来。    叶凉夕意外了几秒钟,“茵茵?”    文茵茵觑了一眼傅景湛,发现他正揽着叶凉夕,神色并不愉快地看着自己。    在叶凉夕叫出她的名字的时候,才有些意外地转头去看叶凉夕,似乎意外于叶凉夕和她认识似的。    叶凉夕转回头跟傅景湛解释,“我的同班同学。”    傅景湛点了点头,这才看文茵茵,薄唇吐出一句被打扰到了的不悦,“有事?”    他那种维护的架势,就像是文茵茵会对叶凉夕做出什么事情似的。    文茵茵却心里一哽,她没想到傅景湛对自己完全没有印象。    放在身前的手指搅拌了一下,文茵茵抬头,脸上带了一些大概并不自知地勉强的笑意,“夕夕,我,我是后来才听同学们说,上次我晕倒的时候,是你和你的男朋友帮我联系了校医室那边,送我过去的,我一直没有来得及跟你们两人亲口说一句感谢。”    “那件事啊……”叶凉夕皱了皱眉,不知道文茵茵怎么听来的明显不符合事实的消息,“那件事,其实是隔壁班的女生帮你打的校医室的电话,他并没有做什么,说不上什么感谢,只是刚好,你倒在了他的车边。”    文茵茵咬了咬唇,脸色有些苍白,“我还以为……”    叶凉夕打断她的话,声音听不出什么情绪,“太晚了,你一个人出来,也不太好,要是没什么,还是先回去。”    文茵茵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说不出什么,点了点头,转身离开。    傅景湛揽着叶凉夕离开,到现在似乎才想起这个人是叶凉夕曾经的室友,文茵茵在两人转身离开的时候,回头看了一眼,听到傅景湛似乎带着一点厌烦的声音跟叶凉夕的对话,“这是你上次那个室友?”    叶凉夕轻嗯了一句,并不多说,晚风将零碎的对话飘散在空气里,文茵茵总觉得,似乎从对方的语气里,听到了那一丝无可名状的厌恶、嫌弃和不屑。    她的脸色微微苍白,转身脚步匆匆地离开。    十一点半的时候,叶凉夕和傅景湛已经快要休息了,叶凉夕放在桌子上的手机,忽然嘟嘟嘟地震动起来。    这么晚了,还有谁打电话过来,傅景湛神色稍显不快,但还是走过去,帮叶凉夕把电话拿过来,看到上面的宁攸的备注,将电话递给叶凉夕。    叶凉夕稍显疑惑,接了电话,“喂,宁攸,这么晚了怎么了?”    “夕夕,你有没有见过茵茵?”    “茵茵?”叶凉夕愣了一下,“晚上的时候,我们在河边散步,我见过她一次,怎么了?”    宁攸沉默了两秒钟之后,说,“她到现在都没有回来,手机也是关机的,联系不上。”    “其他人呢?”叶凉夕问。    “该回到房间的也都已经回房间了,也有人说曾经在河边见过她,但是现在,谁也不知道她在哪里,也都联系不上他,这事儿,已经惊动周老师和温老师了,周老师发动了几个男同学,正在到处找她呢。”    叶凉夕抿唇,一时也不知道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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