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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章这样倒V回去…… (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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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做。    她知道,自己心里只有顾南风,可她已经不是当年那个可以不顾一切的少女了,五年过去,他们都变了,又该如何回到从前呢?人们都想要“人生若只如初见”的悸动与美好,但是,谈何容易啊?又有几人可以,不然,为何都是“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的感叹?他们是没有变心,可她也终于在五年的舔伤中明白了两个人之间的不一样和重重障碍,不是一句“我愿意回来”或者“我始终喜欢你”就可以解决一切的。    要面对的太多了。    徐嘉卉看宋熙嘉快要离开了,只好开口,“今天谢谢你了,熙嘉哥,要不留下一起吃晚饭?”    宋熙嘉转眼瞥了一眼正在厨房忙活,并不说话的某人,最后还是很识趣地站起来,“可别,你难得这么乖巧,我都怕了,我还是走。”    徐嘉卉一额头的黑线,她是有多么可怕么?    宋熙嘉却已经拿着药箱站起来,“好了,晚上注意一些,我先走了。”    临离开之前,宋医生看着某个看都不看他这边一眼的人,嗤笑了一声,真是应了那句话,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衣服不可不穿,手足却可断,啧啧啧,他还不屑留下来呢。    送走了宋熙嘉,徐嘉卉再转回来的时候,便看到顾南风站在厨房,背对着她的方向,好像正在处理几棵青菜。    徐嘉卉知道,其实顾南风以前并不会做菜的,那还是她上初中的一段时间了,因为上学的关系,周末的时候经常去顾南风市区的公寓,在那里吃在那里住,后来,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顾南风就慢慢学会了做菜,不会那些太复杂的,但是一些家常的饭菜,并没有什么问题。    她就在门口站了几秒钟,顾南风大概是没有听到她背后的脚步的动静,就停下手里的动作,转回身来看她,然后道,“再等一会儿,半个小时之后,就可以吃饭了。”    徐嘉卉犹豫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走过去。    顾南风说半个小时,就真的是半个小时的时间。    半个小时之后,三菜一汤端上餐桌,很清淡的小菜,徐嘉卉的口味跟叶凉夕一样极端,吃了好几天像是没有味道一样的饭菜,这时候看到这些饭菜,脸就皱了起来。    顾南风还记得徐嘉卉的口味,“这两天只能这么吃,吃那些杂乱的对你恢复不好,别惦记着那些东西了,多大的人了,还总是不会忌口,等你好了再做给你吃。”    他的语气带着自然而然的笑意,就像小时候说她一样,带着教育的语气,又亲昵,徐嘉卉看他一眼,拿起碗筷,愤愤吃饭。    虽然还在发烧,没有完全恢复,但这两天的精神也比刚开始那两天好多了,顾南风见到她还能这样置气,心里只觉得开心。    两人一起用过晚饭之后,徐嘉卉照例回房,顾南风收拾了一下,等了一会儿之后去敲她的房门,“嘉卉,我先走了,明天早上过来看你。”    他是想要留下来,可惜徐嘉卉不允许。    话刚刚说完,徐嘉卉打开了房门,“你明天别来了,我叫了林悦过来,她这两天处理好了别的事,等下就会过来,后面几天,她就住在我这里。”    顾南风眉头微皱起,徐嘉卉低头道,“小舅舅,你自己还要忙着公司的事情,而且,你不觉得你现在,每天往我这儿跑,很奇怪么?”    “嘉卉……”顾南风声音带了一些疲惫。    徐嘉卉忽然抬头朝他笑了笑,“就先这样,你也让我自己一个人好好想想几天,我也跑不了。”    这份笑容,像是释然的那种笑,像瞬间刺中了顾南风一样,让他感到一时的空白,可最后,他只能答应下来。    林悦晚上果然来了徐嘉卉这里,一进入徐嘉卉的房间,她就东走西走,这儿嗅嗅,那儿嗅嗅,也顾不上看大病未愈的徐嘉卉,在她的家里走了好几圈,翻了冰箱,看了厨房,掀开了锅里没有吃完的粥。    徐嘉卉看着她这个模样,倚靠在门边,抱胸看着她,“我说你这是做什么?”    林悦做完了这一切,确认了这个房子里多了很多不属于徐嘉卉的痕迹之后,终于抱胸去看她,“徐大小姐,请问你还记得自己是一名炙手可热,正在备受关注的大明星么?”    徐嘉卉好笑地点头,“这话,我怎么听出了一些言不由衷的味道?”    林悦不管她这句话,问,“我上次打电话给你,华娱影视的老总顾南风接的,是怎么回事?”    徐嘉卉摊手,回答得毫不在意,很敷衍,“就那样。”    林悦就差走上去揪住她的耳朵问她了,“你知不知道顾南风是什么人啊,你们之间要是有什么事情,被那些成天盯着你看的记者抓到了,你知不知道结果会怎么样?”    “可你上次,还不是叫我找机会跟顾南风攀谈攀谈,接触接触,寻找寻找机会么?”    “那能一样么,我的大小姐,你的脑袋是不是被烧坏了!”    徐嘉卉给了林悦一个让她满意的答案,“放心,我跟他没什么事情。”    林悦显然并不相信,盯着徐嘉卉看。    徐嘉卉无法,倚靠着墙边看林悦,摊手,“好,被你发现了,我承认,那如果我告诉你,我出国是因为他,现在回国也是因为他,我对他爱而不得,念念不忘,你信么?”    她这么说,林悦反而一口否定,“大小姐,你说这种话,先打过腹稿好么?”    徐嘉卉摊手,“那就没有办法了,怎么说你好像都不太相信,说跟他没关系,你咬紧不放,说有关系,你就这样不信?”    林悦无语,“我信你们有关系,但你别编得这么离谱好么?”    离谱么?是啊,华娱影视的老总,自从坐上华娱影视的第一把手之后,就没有传出过跟旗下的艺人有任何绯闻的新闻,在没有挖掘出那些东西之前,谁会相信他和她之间的纠葛呢,就连当年,她追在他的身后,其实也是一场她和他之间不为外人道的不成熟的往事罢了。    徐嘉卉笑了笑,“好了,你来了我就放心了,我累了,先去睡一觉,你自便,对了,后面这两天就住在我这里,我一个人,有些应付不来。”    林悦深知她身体的臭毛病,这时候也只好先不跟她计较这些,“你去。”    徐嘉卉正要转身的时候,林悦还是开口提醒她,“嘉卉。”    徐嘉卉转回头,林悦道,“不管你跟顾南风之间有什么,你不想说,我也没法从你这里问出什么,但作为你的经纪人,我还是要照例提醒你一句,小心一些,那些娱记,不是好对付的。”    徐嘉卉点头,“我知道。”    然后她就走进了房间。    她知道的,但却并不太担心这样的事情,只要她是徐嘉卉,不论顾南风是把她当成了爱着的女人,还是只是单纯的侄女,这一点,他都一定会比她考虑得更加周全。    第二天,顾南风虽然没有来,但还是致电给了徐嘉卉,确认她真的没事之后,才放心挂了电话。    而彼时,他并不是去公司的路上,而是在去医院的路上。    宋熙嘉刚刚送走了一个病人,就留着时间等着这位大少爷大驾光临。    顾南风到底还是不太放心徐嘉卉这无缘无故找不到缘由的发烧,只好屈尊降贵亲自来医院问宋熙嘉。    宋熙嘉解释,一本正经,“我看过她的病历,确实没有过什么身体的大毛病,就是会每年一段时间的发烧,刚好就在这段时间,仅仅发烧,没有任何病毒性的感染和感冒类型,就是身体忽然的发热,而且是连续几年,年年如是,任何退烧药和抗菌药都对她无效,在医学上,是一个比较奇怪的现象,再结合她的身体本身的话,医院的内科医生无法给你什么有用的病源推断,当然,我仍旧无法给你找出病源。”    顾南风皱眉,“你确定她身体真的没事?”    “这几天一直在反反复复发烧,反复发烧在发热病人的身上是正常的现象,但都是渐渐往低烧去的,你家小祖宗的情况有些特殊,除了第一天高烧到四十度以上,后面几天一直维持在三十八度五到三十九之间,在医学生这也仍旧是高烧范畴,但是,似乎药物对她的作用并不是很大,事实上是,正如她自己说的,过了这几天,即便没有针剂降温,也会慢慢恢复过来。”    顾南风眉头紧锁。    宋熙嘉叹了一口气,看顾南风眉头紧锁,好似徐嘉卉生命垂危了似的,终于打算不吓唬对医术一窍不通的某人,轻咳了一声,“其实,这样的症状,在医学上虽然奇怪,但并不是什么少见的现象,还有另外一种现象。”    顾南风抬头去看他,显然对于说话不说完的某人,故意耍着自己玩的人意见颇大。    宋熙嘉慢慢解释道,“心理疾病。”    “心理疾病?”    宋熙嘉解释,“对,病人可能曾经在这段时间受过比较大的刺激,导致心理受到过冲击,然后导致了当时身体不太好,最后心理成疾,每每到了这样的时间,心理因素会凌驾在自然行为因素之上,形成刺激,导致重复的症状,有的人表现为发烧,有的是感冒,有的是腹泻,有的是乏力虚弱,有的只是情绪低落。如果是发烧的话,是因为不正常的情绪会导致脑内神经传导中的介质五羟色胺也就是我们常说的血清素,还有去甲肾上腺等减少,脑内的神经传导发生混乱,下丘脑体温解机构就不能正确辨别正常体温,或者脑内的调定点向上,体温超过正常的三十六度八,造成不明原因发热。嘉卉的症状,我找不到别的病因,只能从这个方面下手。”①    顾南风听完,在原处怔愣了好一会儿。    宋熙嘉继续,“她以前这段时间,具体发生了什么,这要恐怕不是内科可以解决的了,得需要心理科来。”    抬手揉了揉额头,一时沉默没有说话。    宋熙嘉却难得在他这样的神色中看到了愧疚与自责,原本还想要调侃说一句要不你自己来。    然后他就听到顾南风声音沙哑地说,“五年前,她就是这段时间出国的。”    宋熙嘉一时无话,只能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解铃还须系铃人,看来,你家小祖宗的病,医院是帮不上忙的了。”    几天之后,徐嘉卉就真的像自己说的那样,恢复了,早上顾南风还打电话去给她确认身体情况,这段时间,她倒是接了顾南风的电话,说了自己没事,顾南风嘱咐她多在家休息几天,她口头应下了,转眼晚上就出现在了某个访谈节目中,接受媒体关于新剧的访问。    顾南风还是在电视上看到直播的时候知道的,当时也真恨不得把像小时候一样不听话的小魔女抓来好好教训一顿,可看她看起来都消瘦了一圈的脸蛋,最后也只能叹了一口气。    其实这一场访谈,是徐嘉卉早就答应下来的,眼见身体也没有什么不舒服,想着好几天不出门了,就没有推掉这个访问,但第二天,徐嘉卉没有任何通告活动,又窝在了家里。    她围着围裙在厨房做饭的时候,大门那边传来开门的声音,回头看了一眼,果然是顾南风。    对于顾南风有了自己家的钥匙,并且这几天出入就像在他自己家里一样,徐嘉卉已经不觉得有任何意外了。    她穿着一身居家服,卷曲的长发被一根胶圈低低绑了一圈,脸上不施粉黛,身前还围着一张围裙。    曾经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少女,转眼之间,就已经能站在厨房里,动作娴熟利落地给自己熬汤。    房屋里弥漫着一股清淡的香气,是莲藕的香味,顾南风却怔怔地站在门口,看着厨房里的徐嘉卉,心里像是压着一块大石头似的,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当年徐嘉卉还小,站在厨房的门口像只小馋猫一样看着同样厨艺不精的他在做饭的时候,大言不惭地说,自己才不要学做饭,等到以后长大了,要嫁给一个会做饭的人,让他做饭,她就负责吃。那时候顾南风听了还笑她是只小馋猫,但却并不觉得如何,他疼爱徐嘉卉,自然觉得她这种话是没有错的,再说在他的认知里,老婆会不会做饭有什么关系,自己的妻子当然就是要拿来疼的,不想……    不想后来的一切,全都背道而驰。    也不想现在,也许她的厨艺,比他的还要好一些。    徐嘉卉见他站在门口,朝他看了一眼,不说话,又转回头,看着锅里的汤,右手拿着勺子,认真地看着搅了凉夕,不知道从一个小罐子里撒进了什么东西,香味似乎更浓了。    顾南风手上还拿着一个袋子,是从饭店里打包回来的饭菜,徐嘉卉的胃口好了,他便带了一些自己做不来但她喜欢吃的来。    慢腾腾地往厨房走去,他放下袋子,“我带了几个菜过来。”    徐嘉卉看了一眼,“谢谢小舅舅。”    顾南风在旁边看她,看她放盐,看汤锅里成色极好的汤,那是一道需要熬制很久的汤,看样子,已经熬了一个多小时了,徐嘉卉把手里的勺子放在旁边的盘子里,重新盖上了锅盖,把火关小了一些,到旁边的洗手盆洗手。    顾南风看着,忽然忍不住,走上前去,像是控制不住自己一样,从背后抱住徐嘉卉,动作万分怜惜。    徐嘉卉洗手的动作一顿,水龙头里的水流,哗啦啦地往外流着,她挣扎了一下,顾南风原先只是试探,在她挣扎了一下的时候,却忽然抱紧了她。    “顾南风!”    徐嘉卉低声叫他,关了水龙头,“你发什么疯?”    顾南风手劲何其大,即便徐嘉卉在挣扎,他也能禁锢住人,见她仍有挣扎的意思,他的下巴低低抵在她的肩头,徐嘉卉看不见,男人的眼睛发红,有些控制不住情绪,直到听到他略带沙哑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当年你说你不会去学做饭,我都不知道,这几年的时间,你已经学会了自己做菜……”    徐嘉卉想要讽刺他一句,说都是因你啊。    但听到他这样沙哑的声音,忽然心里一酸,顾南风在她面前,从来都是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就像当年以少年身躯撑起整个华娱影视一样,强大得从来不会倒下,只除了当年顾南溪去世,她见他偷偷哭过之外,再也不曾见过他这样脆弱的一面,忽然觉得很心酸。    没有挣扎开,徐嘉卉便也不再挣扎,伸手关了水龙头,哗啦啦的水声停止,整个厨房只听到汤锅里的汤烧开时的生意,像砰砰砰的心跳。    徐嘉卉低头看着洗手盆的边缘,几滴水珠慢慢滑下去,她只是平静地道,“以前出国的时候,有一段时间,吃不惯国外的饭菜,又不知道怎么找到中餐,就试着自己做,呵,一开始,把厨房的锅都烧黑了,电饭锅坏了好几个,煮出来的饭要么不熟,半生不熟,水多了变成粥的,要么就是还跟泡久了大米一样,但没有办法,想吃,慢慢做着,多尝试几次,就做出来了,后来就开始学着做菜了,照着菜谱,从简单的炒青菜开始,一开始什么都炒得黑乎乎的,看不出什么菜是什么菜,油放少了,或者盐放多了……什么情况都有,有一次掌握不住,火太大了,锅里的油太多,这个锅都烧了起来,好狼狈,可是想吃……”    她没有说完,顾南风就抱住她,声音发紧,像是哽者什么东西在喉头一样,“别说了……”    他的下巴抵在徐嘉卉的肩头,徐嘉卉放在洗手盆边缘的手,却感受到一粒来自上方的水珠,侵染在自己的手背上。    她一下子惊住,想要转回头看顾南风,顾南风却将她抱得更紧,让她动弹不得。    徐嘉卉像是感觉到了什么,也不动了,没说完的话,终究没再说,已经不必说了,她就这么站在原地,任由他抱着自己。    她听到自己的耳边,都是一声一声压抑的对不起。    ——    四月份之后的天气,已经渐渐回暖。    这天肖雪约叶凉夕下课之后出去置办换季的衣服。    按照肖雪的性格,买衣服简直就是一件比买画具还简单的事情。    先在宿舍,在网上确定了款式,确定了喜欢的牌子之后,去试穿,于是,很愉快地买下来。    加上穿的大多数是运动装,基本不同挑选什么款式。    叶凉夕不止一次跟肖雪逛街了,但每次都觉得,跟她逛街绝对是世界上最轻松的事情,不过,跟以往不一样,大概因为前段时间的微博热搜事件,现在很多人都认识她了,虽然别人不会明目张胆地上来拦住她的去路或者如何如何问一些别的问题,但是走到哪里,似乎都有一些跟随的目光,甚至还听到别人小声而又新奇的议论,那就是傅太太,傅景湛的女人,那就是叶凉夕之类的云云。    最后,连她去买衣服的时候,刚拿出了傅景湛的副卡,还没有刷,就被告知,这是傅氏旗下的品牌,傅氏经营,只要出示傅景湛身份了,她不用刷卡之类。    她是觉得无奈了,不过肖雪显然吃这个便宜吃得开心,挽着叶凉夕笑,“夕夕啊,以后跟你这个傅太太出门,钱包是不是都可以省下了?”    叶凉夕无语叹了一口气,“我以后都不太想出门了。”    肖雪哈哈大笑。    直到在男装区停了下来,叶凉夕往其中一家店看了一眼,忽然停住了脚步,肖雪原先还想打趣她,让她要不要也给傅景湛买东西,这时候看到她这个样子,还是忍不住哀嚎一声,“不是,你要带着我这个单身狗来给自己的男人买衣服么?夕夕,你在虐狗!我要举报你!”    叶凉夕无语地看她,拉着她走,“想太多!”    肖雪赶紧拉住她,“跑什么啊,不就是想给傅公子买衣服么,走啦走啦,我陪你进去好了。”    叶凉夕:……吐槽我和极力拉我去买的都是你,真是好善变啊!    叶凉夕最后被肖雪拉着进去了。    她刚才路过男装区的时候,确实突然升了这样的想法,傅景湛给她买过不少东西,每每换季的时候,她都还没有反应过来,房间的衣橱里就已经挂上了换季的衣服,款式都是按照她的喜好来的,尺码也从来不见傅景湛问过,却都从来没错过,就连……贴身的衣物后来他也负责了……似乎很多事情,都不需要她来担心,但是叶凉夕再想想自己,似乎都没有主动给傅景湛买过衣服。    虽然他的衣服确实不用她来商场买,但总是不一样的……    想到这里,不禁觉得自己这个未婚妻,做得实在是太失败。    肖雪坐在旁边的沙发上,优哉悠哉地看着叶凉夕在跟店员选衣服,选了一条白衬衫和一条领带。    不知道为什么,看着仔细地跟店员确认衣服的柔软度和材质之类的信息的叶凉夕,以及她那精心挑选的模样,向来大大咧咧的雪哥,心里忽然升起了一股从未有过的感觉。    陌生的,但似乎却令人有些感动的感觉。    那边,叶凉夕挑选了好一会儿,心满意足地结了账,才提着一个袋子带着肖雪离开。    肖雪看她唇角扬起的笑意,忍不住道,“啧啧啧,你们这个恩爱秀得可真是够奇怪的,我从来只看到男人给女人买了衣服之后,女人乐不可支的模样,你给傅公子买个衣服,高兴个什么劲?”    叶凉夕有意刺激她,“我高兴啊,你这个单身狗是不会明白的!”    “啧!”肖雪不屑笑一声,下一刻就作势去抓叶凉夕的脖子,“夕夕!你变了!”    当然,叶凉夕不会被她抓到,不过,下一刻,两人就不闹了,因为,就在两人刚刚走出了男装区,转眼就看到另一家服装店,其中一个算是眼熟的身影。    肖雪停下手里的动作,看过去,“那不是孙继安,茵茵的男朋友么?”    叶凉夕点头,孙继安曾经在楼下频繁接送文茵茵,何况这个人,也不是什么低调的人,都能认得出来。    而此时的孙继安,正在一家女装店里,身边挽着一个妆容精致的女孩,这个女孩,虽然不熟悉,但也并不陌生,是帝京大学的一个女生,也是经管学院的女孩,现在她正挽着孙继安的手臂在店铺里挑选衣服,甚至从肖雪和叶凉夕的角度看过去,还能看到两人颇为亲密的动作。    肖雪忍不住啐了口气,“渣男!”    叶凉夕摇了摇头,谁都知道孙继安在学校里是个渣男,身家是不错,但身边从来不少女孩子,偏偏就有很多女孩子愿意往他身上凑。    肖雪皱眉道,“茵茵这段时间,也很少住在宿舍,也不知道她知不知道孙继安的这些破事,她也是真的傻,孙继安到底哪里好,让她那么护着,死心塌地地跟着,一口一声说他已经改了过来,不是以前那个花名的少公子,那现在这个算是怎么回事,直接明目张胆地带着别的女孩来逛街?”    她们不止一次见过这样的事情,孙继安有时候在学校都不避讳,一开始宿舍里的人还会提醒文茵茵,但后来被她说什么她们是专门想要她和孙继安分开这种话之后,宿舍里的人就不再说这种事了。    叶凉夕抿了抿唇,“这种事情,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当局者迷,旁边者清,谁又知道谁心里的想法是什么,我们觉得孙继安是渣男,茵茵不觉得就是了。”    想起这个,肖雪也叹了一口气,什么也没说,最后拉着叶凉夕离开。    文茵茵这一整周,除了在上课的时候能见到人,每天晚上都没有回宿舍,学校规定大一一定要住宿舍,这是学校的硬性规定,文茵茵一两天不在宿舍当然没什么,学校不会专门来查,但时间久了当然会被发现,如今这件事,甚至已经被拿到了辅导员的面前,星期四的晚上,辅导员亲自来叶凉夕她们的宿舍,“你们宿舍的文茵茵,我听说她这个学期,不怎么住在宿舍?”    宿舍的几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谁也不说什么,转头,无辜地看辅导员。    辅导员先是看了一眼叶凉夕,明晓她的身份,最后终是没有开口问她什么,转头看向肖雪,“她怎么回事,你知道么?”    肖雪摇头,“我也不知道啊辅导员。”    “你们不是一个宿舍的同学么?她去哪里了你们都不知道?”辅导员显然不信。    虽然文茵茵是真的极少住在宿舍,但宿舍里的人,到底也不打算说她什么,更不会去告诉辅导员别的什么事情,只能含糊混过去,辅导员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也听说了一些什么事情,最后虽然什么也没有问到,但还是离开了,只是脸色并不太好。    宿舍的三人见着辅导员离开,最后,彼此对视了一眼,摊手无奈。    傅景湛星期五的下午来接叶凉夕回去,他在宿舍楼下停好了车子,打电话给叶凉夕让她下来,叶凉夕在电话那头应下,说让他等两分钟,她拿了东西马上下去。    傅景湛刚刚挂了电话,手机都还没有收好,眼角余光的视线里,就看到,副驾驶的窗边,停了一个身影,一只手撑在车窗上,似乎很用力的样子,然后,那个身影,慢慢地滑下去……    叶凉夕刚刚出了宿舍楼,就看到,露着傅景湛车子的地方,围了好几个人,而傅景湛也已经从车里出来,站在旁边,眉头紧锁,神色并不太好看,仿佛遇上了什么麻烦的事情。    ------题外话------    注释①:医学上,过渡紧张、焦虑、失眠,恐惧等因素会引起五羟色胺异常而导致身体疾病,不明原因发烧,这种情况下,一般病人都转向心理科从心理方面治疗。不过具体情况具体定啊,文里这部分,还添加了一些小说成分的因素,千万不要被这里误导啊,么么哒。    呜呜呜,西青这几天也又发烧又感冒了,折腾得死去活来的,现在总算好了点,然而……稿子也没有了,想哭o(╥﹏╥)o    另外……    被碰瓷的傅公子很不开心:本公子长这么大,第一次被人碰瓷!很好,这个人胆子很大!    ☆、211 为什么你总是孜孜不倦?(1)    被人群围着的,倒在地上的人,不是别的什么人,是文茵茵。    而傅景湛显然不也太明白这是怎么回事,发现有人倒在自己的车边的时候,就下车来看了,对于叶凉夕的室友,他印象最深的还是好几次看到跟叶凉夕勾肩搭背的肖雪,因此一时也不知道这位就是叶凉夕的室友,但傅公子看起来,也并不是一个热心助人的人,就着四月还有些寒冷的天儿,就这么看着这么一个女孩倒在自己的车边,他脸色并不太好,而他停车的地方,并不是靠近宿舍的那一边,人走回来,按照常情而言,不论是从哪里回来的人,要回宿舍,也总不会走到他的车子这边来。    何况,有个人倒在自己的车边,而他正准备带叶凉夕离开,看起来也不怎么让人感到心情好。    叶凉夕一出现,他就看见了。    当然,在叶凉夕出现的时候,其他人也看见她了,其中一个同学院的女生立刻走上前去,“凉夕,你下来了,这不是你们宿舍的文茵茵么,怎么倒在这儿?”    虽然围观的人都不少,也许碍于另一个当事人是傅景湛,都没有人敢主动上前去。    说话的女孩,也看了看叶凉夕,又看了看脸色并不太好的傅景湛,眼神多了一些微妙。    叶凉夕熟视无睹,跟那边,显然心情并不太好的傅景湛对视了一下,走到文茵茵的身边,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茵茵,茵茵……”    没有任何反应。    傅景湛在旁边,“叫校医。”    叶凉夕点头,转回头,“有人可以帮忙叫一下校医么?”    围观的人群中,一个女孩应声,“我来打电话。”    就着等待的间隙,叶凉夕在宿舍的微信群里发了两个消息,没过两分钟,宁攸和肖雪就纷纷从宿舍楼下来,这会儿文茵茵已经被几个女同学帮忙转移到宿舍楼下的值班室里,两人看到昏迷不醒的文茵茵,也是很意外,走过去,肖雪小声问,“这是怎么了?”    叶凉夕小幅度地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我下来之前,她就倒在景湛的车子旁边了。”    肖雪不再多问,宁攸却往外看了看傅景湛车子的方向,最后什么也没有说。    校医很快就到来,文茵茵被架去了校医室。    叶凉夕原本是要跟傅景湛离开的,但文茵茵毕竟是自己的室友,并且还倒在傅景湛的车边,她自然不能就此离开,只好跑过去小声跟傅景湛说,“我先跟着去一趟校医室,你……”    傅景湛抬手用指腹揉了揉她的脸颊,“我等你。”    叶凉夕笑着应下来,伸手抱了抱傅景湛的腰,转身就朝着校医离开的方向小跑过去了,傅景湛说是等着叶凉夕,其实在叶凉夕跑开之后,就上车,驱车往她离开的方向去了。    校医给文茵茵做了初步的检查,才对着在外面等待的三个女孩,道,“你们都是文茵茵的室友?”    三人站起来,看向校医,“我们是,医生,文茵茵她怎么样了?”    校医的神色有些微妙和复杂,“她是不是有男朋友了?”    三人互相对视了一眼,最后点了点头。    校医叹气的语气似乎有些无语,“女孩子啊,还是要好好爱护自己。”    三人彼此对视了一眼。    校医继续道,“她这段时间,身体有些虚弱,精神状态不是很好,既然是室友,住在一起的,你们就多注意一点,现在病人已经休息了,你们可以进去看看,校医院这里只是做初步的诊断而已,如果后面还有别的不舒服的,我建议你们带她去大型的医院看看,好好做一下身体检查,这小姑娘啊,太能折腾自己了。”    三人愣愣地应下来,校医摇头叹了一口气,离开。    三人这才进去了病房。    文茵茵还没有醒过来,正在打着点滴,脸色青黄青黄的,有些不太好看。    几分钟之后,宁攸才对叶凉夕小声道,“傅公子今天不是要带你回去么,你先走,我跟雪哥今天没有别的计划,可以在这里看看她。”    叶凉夕见是真的没有什么事情了,这才点了点头,“那我先走了?”    宁攸顿了一下,“雪哥,你在这里看着茵茵,我陪夕夕出去。”    肖雪不觉有他,点头应下来。    叶凉夕跟宁攸走出了病房,有些哭笑不得,“你送我做什么?”    宁攸白了她一眼,“谁想要送你了,有话跟你说。”    叶凉夕扯了扯唇角,“一起走。”    两人往校医院外走,不过,还没有往外走出去,就听到隔壁科室的医生说话和议论的声音,“现在的女孩啊,太不会爱惜自己了,就刚刚送来的这个晕倒的女孩子,不过十九岁的年纪,给她做了一身的检查之后,发现,下体伤害那么严重,那事是有多么激烈,多么猛?”    另一个女人的声音也传过来,“在学校,见到这样的情况算是少的了,你看看大医院里,不知道有多少这样的案例。”    “这男孩子也太不会疼人了,这是往死里折腾呢……”    宁攸和叶凉夕对视了一眼。    两人脸色都有些不自在,匆匆走过科室的门口。    等到了外边,叶凉夕意外地发现傅景湛的车子就停在校医室的不远处,大约是看到叶凉夕和宁攸一起走出来,并没有朝着这边走过来。    叶凉夕也不着急走过去,对宁攸道,“有什么话,这么神秘兮兮要跟我说的?”    宁攸看了一眼傅景湛车子的方向,抱着胸,唇角扬了扬,“你是真不明白,还是假不明白,傅公子的车子停在哪里,平时都是人人不敢近身的,就跟皇帝出巡,人人要退避三舍恭迎大驾,到底是要怎么样的姿势和回宿舍的路线,才能有人倒在他的车边,夕夕,看好你家傅公子了。”    叶凉夕也朝着傅景湛那边的车子看过去,对于宁攸的这番话,不感到疑惑,也不感到意外,唇角扬了一抹笑意,她转回头,笑道,“我家傅公子自觉着呢,你以为像你一样防着赵师兄啊?”    宁攸被她气笑,想要伸手去捏她的脸蛋,语气恶狠狠的,“我那不是防范,是女朋友义务!你懂不懂。”    叶凉夕拍开她的手,“好了,我知道了,放心。”    宁攸笑,“我有什么好不放心的,行了,赶紧跟你家傅公子约会去,这边,有我跟雪哥就够了,耽误了这么长时间,傅公子怕是要吃人了。”    叶凉夕噗嗤一声笑出来,跟他摆摆手,“好了,我走了,有什么事情,电话联系。”    宁攸笑着摆手离开,看叶凉夕朝着傅景湛的车子走过去的瞬间,那个男人也朝她走过来,分明一小段路程,傅景湛像是个孩子刚刚学会走路总是害怕她摔着的老父亲似的,偏偏半路不放心地走上来揽住叶凉夕的腰,带她朝着车子走过去,宁攸看着,就笑了一声,转身朝着校医室走进去。    回到病房的时候,文茵茵已经醒过来了,正半躺在床上,肖雪正在跟她小声说话,问她还有哪里不舒服。    显然,文茵茵的状态并不太好,看起来似乎还虚弱着,只是半靠在床上,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宁攸进来的时候,肖雪刚好问她想不想吃东西,她去帮她买过来,文茵茵听到动静,抬头朝着门口看过来,只见宁攸,往她身后看了一眼,最后扯唇对肖雪笑了笑,“不用了,我不饿,点滴快滴完了,等下就回宿舍了。”    肖雪显然还有些担心她,“茵茵,你怎么了?”    文茵茵摇头,“没什么,最近有些不太舒服。”    顿了一下,肖雪还是道,“你现在这样,不跟你男朋友说说么?”    文茵茵自嘲一般地笑了笑,“我跟孙继安已经分手了。”    “啊?”肖雪有些反应不过来。    文茵茵不欲多说,说完之后,又垂头看着自己扎着针头的手背,肖雪和宁攸对视了一眼,皆不再说话。    过了好一会儿,点滴快滴完了之后,文茵茵才开口问,“刚才是谁送我来医院的?”    肖雪还没有说话,坐在另一张病床上的宁攸就首先开口了,“宿舍楼下的其他女生见到你晕倒了,帮忙叫了校医,校医去把你接来的。”    末了,又补充一句,“怎么了?”    文茵茵一愣,两只手指纠结在一起,扯了扯唇角,“没什么,我就想感谢一下送我来的人。”    ——    另一边,傅景湛带着叶凉夕驱车而去。    叶凉夕看他认真开车的样子,笑问,“你怎么都不问我室友怎么样了?”    傅景湛转眼看了叶凉夕一眼,“一个耽误了我们这么多时间的人,你还想让我去问别人如何了?”    叶凉夕噗嗤一声笑出来,“傅公子好没有绅士风度啊。”    傅景湛沉默了一会儿,在等红灯的间隙,转过头来看着唇角飞扬的女孩,极具暗示地说了一句,“晚上回去,让你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绅士风度。”    叶凉夕一愣,脸一红,伸手去打他,轻哼了一声。    傅景湛笑了了,绿灯亮起,他继续驱车离开。    车开在路上的时候,傅景湛忽然说,“凉夕,我给你换个宿舍。”    “嗯?”叶凉夕转头去看她,“好端端地换什么宿舍?”    傅景湛微微抿唇,“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叶凉夕笑出声,“那近你是什么啊?”    “进我者吃。”    叶凉夕再次无语,最后还是笑着摇头,“算了,这个学期已经过了三分之一,也没有什么换宿舍的必要,何况,我觉得肖雪和宁攸挺好的啊,下个学期,难道你还让我住宿舍?”    傅景湛即刻否决,“想住宿舍,不可能。”    叶凉夕笑开,傅景湛见此,转头看了她一眼,也并不坚持。    因为耽误了一些时间,两人离开帝京大学的时候,已经快到吃晚饭的时间,傅景湛便带着叶凉夕在外面吃了才回去,后来又去看了一场电影两人才回家。    晚上,洗完澡之后,趁着傅景湛去洗澡的间隙,叶凉夕跑下楼,将原先拿回来的一个纸袋提回了房间。    傅景湛洗完澡,穿着一身浴袍走出来,就看到叶凉夕跪坐在床上,床上摊开了一件衬衫,她弯着眼睛朝他招手,邀功一般,“快过来,前两天跟肖雪出去逛街,给你买了一件衬衫哦。”    傅景湛扬了扬眉,将擦头发的毛巾丢到一旁的椅背上,走过去,看着叶凉夕瘫在床上的衬衫和领带,并不是什么特别的款式,跟他平常穿的也没有太大区别,一般的白衬衫,深蓝色的条纹领带,傅景湛笑,“什么时候买的?”    “就周一的时候啊,我跟肖雪出去逛街,然后看到了,就想买给你。”    叶凉夕说着,衬衫拿起来,放到傅景湛的身前比划,“快试试看,合不合适,我还是第一次给你买衣服,不知道买到的合不合适。”    傅景湛笑了,看她脸上略微苦恼的模样,低头吻了她一下,“奖励你的,这么久了,都还不知道我的尺寸?”    叶凉夕脸一红,“你快点换快点换!”    傅景湛失笑,就这么当着叶凉夕的面解开了浴袍,叶凉夕脸一红,“你干嘛这样子换啊!”    傅景湛脸色无辜,“不然该怎么样?”    叶凉夕轻咳了一声,眼睛忍不住瞄像总是做尽坏事的某个地方,还好他还有穿小裤裤的自觉。    她转身去拿领带,“没什么没什么,你换你换。”    傅景湛笑了,直接就这么套上了白衬衫,然后走到床前,低声犹如蛊惑一般,“系领带?”    叶凉夕拿过领带,给傅景湛系上,她动作还不是特比娴熟,系了好一会儿才工工整整地系好,傅景湛退开一步,问她,“好看么?”    衬衫很合身,叶凉夕开心,重重地点头,傅景湛走过来,就着她跪坐床沿的姿势两手放在她的腰侧,低头了去看她,“人好看,还是衣服好看。”    “当然是人……”    叶凉夕说到一半,舌头转了个弯,“身上的衣服好看?”    “真的?”傅景湛问他。    叶凉夕听他这种极具蛊惑性的语气,瞬间改口,“不过人靠衣裳马靠鞍,穿上我买的衣服,人更加好看了。”    傅景湛笑了,低头去咬一口她的唇瓣,“嘴硬!”    叶凉夕笑嘻嘻抱住他的脖子,“你喜不喜欢啊?”    傅景湛点头,“傅太太给我买的,当然喜欢,周一穿去上班?”    叶凉夕唇角的笑意掩饰不住,“那么喜欢啊?”    “开心了?”傅景湛问她。    叶凉夕退开一点,扯了扯他身上的衬衣,“你总是给我买好多东西,但这好像还是我第一次给你买衣服。”    傅景湛看她略微苦恼的样子,抬手去刮了刮她的鼻子,“没什么,都一样的。”    叶凉夕也不纠结这种事情,“以后我多帮你买。”    傅景湛应下来,“好。”    顿了一下,他低头去吻她,“奖励你。”    叶凉夕抬手,重新圈上他的脖子,乖顺地回应他,房间里,渐渐响起窸窸窣窣的声音,刚刚穿上的,被某人说很喜欢的白衬衫和领带,掉落在地上,压抑的喘息声,在房间里响起。    一番火热之后,叶凉夕还没有缓过来,背后重新压上来一具躯体,她有气无力,“还来啊?”    傅景湛缠住她,声音带着性感的沙哑,“这次是惩罚你,竟然还不确定我的尺寸!”    被新一轮的热浪翻卷过去之前,叶凉夕想的是,你想就想了嘛,干嘛找那么多名目。    一番情动过后,傅景湛**着上半身,靠在床头上,叶凉夕累得一动也不想动,趴在她的肩上。    想起今晚被他这么折腾,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想起今天在校医室的时候,听到科室里的医生说的话。    傅景湛眸中依旧带着情动之后的潋滟,一只手轻抚在叶凉夕的后背,见她这副模样,便知她又在神游天外了。    “在想什么?”    叶凉夕抬眼去看他,迟疑了一下,“这种事情,做多了,不太好?”    傅景湛扬眉,“多?”    叶凉夕轻咳一声,自动忽略掉她大一下学期因为繁忙的课程,虽然晚上不用上课了,但是白天几乎都是占满的,一周之中,除却有时候傅景湛晚上去带她出来吃晚餐,就只有周末回来的事实,但是这个男人,好像把一周的**都发泄在了周末似的。    她继续道,“我听说有人因为那个……太频繁了,会受伤进医院的?”    傅景湛扬了扬眉,“凉夕,你是觉得,我不够温柔?”    叶凉夕感觉到某人的蠢蠢欲动,当即否认,“我不是,我只是突然好像,听说了而已。”    傅景湛笑了,似乎并不太相信她的这个说辞,叶凉夕小心缩进被窝,只露出一双尚还湿漉漉的眼睛,“这种事情,真的那么愉快么,为什么你总是孜孜不倦的?”    傅景湛笑了,伸手进被窝,把她重新捞上来,翻身覆在她的身上,“是我的错,看来我平时并没有太注意你的感受,让你还体会不到这件事的快乐,那我以后,让你多体验体验?”    叶凉夕看着他这个样子,欲哭无泪,“不是啊……”    然而并没有用,当晚,傅公子无所不用其极,深刻地让叶姑娘体会到了何为飘飘欲仙的快乐。    ☆、212 自己的老婆自己去追(2)    第二天早上起来,叶凉夕嗓子都沙哑了。    她起来的时候,傅景湛已经起来了,正在厨房里熬粥,自从两人从法国回来之后,除了钟点工来家里打扫之外,就没有聘请阿姨来做饭了,而傅景湛现在周末基本也不会去公司,自从微博事件之后,他就越发没有顾忌地带叶凉夕到处走。    叶凉夕在衣帽间换衣服的时候,看到自己身上深深浅浅的痕迹,一阵脸红之后,又深感无力。    唔,他们的周末,过得真是太羞耻了!    她从衣柜里拿了一件高领的毛衣出来,愤愤地套在身上,这才下楼。    傅景湛已经煮好了粥,看到她下来,对她招手,“起来了?快过来吃早餐,已经给你晾温了。”    他说着,就端着一个小碗拿过来,放在桌子上,叶凉夕站在楼梯口,本来是鼓着脸看他,表达一下对某人昨晚的索求无度的抗议,不过看到他为自己做了早餐,还这样温柔,瞬间又泄了脾气,继续没有吃一堑长一智,叹了一口气,走过去在餐桌前坐下,吃早餐!    傅景湛给她端了一杯胡萝卜汁,放在叶凉夕的身边之后,才转回身,给自己端了一碗粥过来。    说起胡萝卜汁,好几年前,傅景湛给她做早餐的时候,就开始把牛奶换成了胡萝卜汁,傅公子靠着仅有的医学常识和医生的建议,坚定地认为胡萝卜对夜盲症的治疗深有益处,然而,叶凉夕并不喜欢这位味道,不过傅公子有的是办法,做了很多次尝试之后,终于做出了一款叶凉夕能乖乖喝得下去的胡萝卜汁,而从此之后,他似乎在做各种让叶凉夕喜欢的款式和口味的胡萝卜汁的路上一去不复返,有时候叶凉夕突然吃到不同口味的胡萝卜汁,都会忍不住想,傅公子完全可以去开一个专门的胡萝卜汁店铺了。    叶凉夕满足地喝了一口,好喝得眼睛都眯起来了,给了傅公子一个赞赏,“你可以去开胡萝卜汁店了!”    “我为什么要去开胡萝卜汁店?”    “因为你做得好吃啊。”叶凉夕眯眼笑嘻嘻地去看傅景湛。    傅景湛伸手,拿过她手边鸡蛋,用手摁了一下,鸡蛋裂开,他一边剖鸡蛋,一边说,“做得好吃也不去开,只给你做。”    叶凉夕唔了一声,低头喝粥,一大早就说这种情话,真是的,胡萝卜汁好像都甜了一分了。    傅景湛看了她一眼,把剖好的忌惮放在她手边的另一个盘子里,笑了笑,低下头喝粥。    叶凉夕一边喝粥,一边又忍不住抬头去看他,无论什么时候,他总是那么好看。    她忽然放下手里的勺子,喝了一口胡萝卜汁,也有样学样地把傅景湛旁边的鸡蛋拿过来,在桌子上敲了敲,剖开了给他。    傅景湛笑了,也并不阻止,伸手拿过,就放进了嘴里。    叶凉夕笑了笑,拿起他给自己剖好的鸡蛋,分开两半,另一半都是蛋清,还凹进去了一个洞,另一半,蛋清里夹着一个完整的蛋黄,叶凉夕把蛋黄的那一部分伸给傅景湛,示意傅景湛吃。    傅景湛不太赞成,“蛋黄也吃一点。”    叶凉夕瘪了瘪嘴,她小时候吃蛋黄,被噎住过,便一直不太喜欢蛋黄。    继续举着,给傅景湛。    傅景湛见此,伸头过来,就着叶凉夕的手,咬了半口,蛋黄只剩下三分之一夹在蛋清里面,他说,“剩下的,你吃。”    叶凉夕妥协,收回手,塞进了自己的嘴里,傅景湛笑了笑。    用过了早餐之后,叶凉夕站在旁边看傅景湛洗碗,“我们等下要出去吗?”    傅景湛今天的穿着,像是要出门的样子。    傅景湛将碗筷收拾好,走到旁边,叶凉夕给他递上擦手的毛巾,他一边擦手,一边点头,“嗯,等下我们去一趟医院?”    “医院?”叶凉夕皱眉,“怎么了?”她急切去看傅景湛,“你不舒服么,是不是胃病又犯了?”    傅景湛无奈,抬手去点了点她的额头,提醒,“忘记了,你的眼睛,这段时间该去复查了。”    叶凉夕恍然大悟,抬手揉了揉自己的额头,“我给忘记了。”    说完,她又疑惑了,“就在帝京的医院么?上次我们不是去Y城么,沈医生不是在Y城么?”    傅景湛给她解答,“沈晚回帝京了,现在就在宋熙嘉医院的眼科科室。”    “啊?”    傅景湛简单解释,“她家原本就是在帝京,回来也是迟早的事情。”    叶凉夕眨了眨眼,“那熙嘉哥呢?”    “宋熙嘉的事情,他自己解决。”末了,傅景湛提醒,“还有,以后叫他宋熙嘉,或者宋医生。”    叶凉夕笑出来,“哦!”    两人收拾了一下就去医院了。    今天原本不是沈晚在值班,不过因为傅景湛亲自预约,她只好空出周末的时间,傅景湛和叶凉夕到的时候,她已经在科室里等待了,而因为不是值班时间,她这里的科室空荡荡的,叶凉夕和傅景湛到的时候,她正端着一杯咖啡,靠着椅子看一本厚厚的医学书。    见到两人,沈晚笑了笑,“好久不见。”    叶凉夕跟沈晚其实并不太熟悉,但是,这半年的时间,沈晚会每个月都跟他们联系一次,通过傅景湛来询问叶凉夕的状况,两人说不上熟悉,但也绝不陌生,叶凉夕笑,“好久不见,沈医生。”    沈晚指了指对面的两张椅子,“坐,等你们好一会儿了。”    叶凉夕跟傅景湛坐下来,沈晚在两人的指间看了一眼,“恭喜你们。”    叶凉夕和傅景湛对视一眼,“谢谢沈医生。”    沈晚笑了笑,然后就很开门见山地问叶凉夕一些关于近段时间的眼睛的问题。    叶凉夕都一一回答了,然而,傅景湛似乎更加细心些,补充了一些叶凉夕自己平时可能都没有注意到的问题,沈晚见此,扬了扬眉。    最后,她带着叶凉夕进了仪器室,做了一遍检查。    弄了小半天之后,叶凉夕才重新坐在沙发上,傅景湛问,“怎么样了?”    沈晚一边在电脑的档案上记下东西,一遍回答,“可以做新一轮的治疗了。”    她抬手指了指电脑上的一张图片,指了几个地方给傅景湛和叶凉夕看,叶凉夕当然看不太明白这些纯粹的医学的东西,但是,显然,做足了功课的傅公子,已经能跟沈晚顺利的交谈,叶凉夕听到傅景湛的口中窜出来的那些专业名词,一时觉得自己这个真正的病人,实在是有些惭愧。    最后沈晚敲定了方案,“药物治疗,先天性的夜盲症,这样的方法是最合适的,我先前在国外做研究的时候,对着方面做了比较深入的研究。”    一番谈论之后,方案很快就敲定了,沈晚最后提醒了一句,“这个治疗的时间比较长,在一两年之内,而停止治疗之后,药物对身体还会有一些影响,如果你们做好三年之内,先不要孩子的打算。”    叶凉夕被这句话惊到了,重重地咳嗽了一声,脸都红了。    傅景湛抬手去抚她的后背,倒是一脸坦然,“以她为主,药物对她的影响有多大?”    “是药三分毒。”沈晚解释,“无论做了多么大的努力,都会对身体产生影响,尤其是初期,可能会让她的抵抗力下降一些,后面身体渐渐产生抗体了,自然就好了,所以我建议过程慢一些,这样药物的影响力也会减弱。”    叶凉夕抬头去看傅景湛,就看到他深深皱起的眉头,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她已经从刚才忽然的孩子话题的羞赧中回过神来,伸手握了握傅景湛的手掌。    傅景湛转头去看她,几秒钟之后,才转头看沈晚,呼了一口气,像是下了什么重要的决定一般,“之后,就麻烦你了。”    沈晚笑了,“傅公子一句麻烦,我可不敢当。”    叶凉夕问,“近期我需要注意一些什么么?”    沈晚摇头,“你们放心,这只是医生的例行叮嘱而已,并不需要太注意,不过以后治疗之后,晚上可以经常出门走走,半小时,一小时这样,多看一些远的东西,其他的,在正常范围之下,不会出什么问题。”    叶凉夕记下了,点头应下来。    沈晚打开电脑,“那就从下周开始,两周你来复查一次,我会根据检查的结果慢慢给你调整治疗方案。”    叶凉夕应下来。    两人刚好要出门,科室的门外,有人敲了敲门,沈晚皱了皱眉,看过去,然后就看到宋熙嘉穿着一身白大褂,另一只手扶在门把上,推开了半张门,看到叶凉夕和傅景湛,“哟,小夕今天来看眼睛呢?”    叶凉夕默默在心理吐槽,为什么我出现在医院,你看起来这么开心?    沈晚看了一眼,“宋医生有事么?我这还有病人。”    宋熙嘉看叶凉夕,“你们看完了?”    叶凉夕点头,宋熙嘉就直接走进来了,“正好,沈医生帮我看看,今天我眼睛非常不舒服,好像红了一片,也不知道怎么了。”    沈晚连抬头看一眼宋熙嘉都不看,“宋医生不是全能医生吗?这么点问题,自己看应该就可以了。”    宋熙嘉摇手指,“不行,术业有专攻,我是外科医生,何况,医者不自医,要麻烦沈医生了。”    沈晚深呼了一口气,指了指旁边的病床,“躺上去。”    宋熙嘉哦了一声,走了两步之后,又转回头回头看沈晚,一本正经地问,“需要脱衣服么?”    沈晚深吸一口气,叶凉夕瞪大了眼睛看着两人,突然觉得,以前初识的时候,感觉和蔼亲切的宋熙嘉,此时此刻,竟然有一种流氓的姿态。    沈晚转回头看叶凉夕和傅景湛,“没事了,你们可以先离开。”    宋熙嘉见自己不被理会,也不反抗,很正经地躺在病床上。    叶凉夕正要离开,傅景湛却道,“等下还有问题,你们请便,当我们不存在就行。”    沈晚看了一眼傅景湛,最后还是朝着宋熙嘉那边走过去。    叶凉夕抬头,想问傅景湛还有什么问题的,傅景湛却低头,在她耳边小声说话,“带你看戏。”    叶凉夕神色复杂地看着傅景湛,一时有些接受不了某人也有这种看好戏的八卦心思。    傅景湛却朝她笑了笑。    于是,隔着一个隔板的病床那边,叶凉夕就听到如下对话。    “睁眼。”    “嘶——”    “叫什么?”    “疼。”    “我轻点。”    “重点也没关系。”    “啊,哦……”    “闭嘴!”是沈晚的声音。    叶凉夕神色微妙地抬头看傅景湛,还没有说话,于是,听到一阵像是仪器被撂下的声音,沈晚沉着脸走出来,身后是看起来并没有事情的宋熙嘉。    沈晚坐在椅子上,“宋医生的眼睛看来并没有事情,是心里有毛病。”    宋熙嘉竟然还笑呵呵地凑上去,“沈医生怎么知道我心里有病,病可严重了,相思病。”    沈晚眼都没有抬起,忍了又忍,最后道,“这种病,目前医学界没有任何手段可以治疗,宋医生要是想治好,我建议拆除心脏!”    叶凉夕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    沈晚朝她这边看过来,叶凉夕立刻恢复了正常脸色。    宋熙嘉依旧笑着提醒,“沈医生,医者仁心啊!”    沈晚:“我看宋医生是太闲了,不如多熬夜做几台手术,熬坏了眼睛再来找我,没准我还能帮忙摘除眼球。”    宋熙嘉听到这样的回答,似乎很高兴,“好,下一场手术之后,我来找你。”    沈晚终于找不到怼人的词,深吸了一口气,转头看傅景湛和叶凉夕,“你们不是还有问题要问么?”    叶凉夕抬头去看傅景湛,傅景湛自然而然,坦然无比地开口,“那就先这样,我带她去拿药,两周之后再来复查。”    说完,他就带着叶凉夕出去了,宋熙嘉目送已经看完戏的两人离开,转头看沈晚,“沈医生不给我开一副药?”    “今天你不是不值班么,怎么在这里?”    “沈医生连我的值班时间都记住了?”    沈晚深吸了一口气,转脸放在电脑屏幕上,决定当宋熙嘉不存在。    宋熙嘉似乎并不太在意,脸上的疲惫才渐渐露了出来,“本来不值班,有个病人昨晚出现了一些问题,临时的手术,做到现在,累死我了。”    听到这样疲惫的语气,沈晚稍微动容,但最后还是什么也没有说,依旧盯着电脑屏幕看,宋熙嘉笑了笑,原先的疲惫好像不存在似的,“沈医生中午有没有空?一起吃个饭?”    “我约了病人。”    “今天不是只有傅景湛和她老婆一个病人?”    “其他病人。”    “医生病人一起吃饭不太好,沈医生。”    “宋熙嘉!”    宋熙嘉笑了,抬手,“ok,约一次沈医生真是难啊,我们改天再约,先走。”    他说完,就真的站起来,离开了,等到宋熙嘉离开的时候,沈晚才一把疲累地坐在椅子里,轻叹了一口气。    宋熙嘉下楼的时候,傅景湛刚好和叶凉夕拿了药要离开,他走上前去,看了看傅景湛手里提着的药袋,“小夕的眼睛怎么样?”    傅景湛简单地说了几句,宋熙嘉与有荣焉,“有她出手,你还有什么不放心?”    傅景湛忍不住刺他,“说得这么开心,关你什么事情?”    “我老婆本事大,我开心有什么错?”    “老婆?呵!”傅景湛提醒,“目前,她好像只是你们医院的医生,是你的前女友,不是前妻,宋医生,你好像弄错了。”    宋熙嘉显然不以为意,“迟早会是!”    叶凉夕难得看到两个像个孩子一样怼人,也忍不住抿唇笑,宋熙嘉道,“以后你们再来医院,先跟我说说。”    傅景湛拒绝,“为什么?”    宋熙嘉刚想要说什么,傅景湛就道,“自己的女人自己去追,别扯上我们。”    “傅公子,看戏也总要付出点那什么费用,何况,你这个病人家属,不贿赂贿赂我这个医生家属?”    傅景湛完全不为所动地带叶凉夕离开,理也不理人,“宋医生的医德,实在让人不敢恭维啊。”    ------题外话------    滴——您的好友,日常互怼宋医生和沈医生上线。    ☆、213 真是不让人省心啊    晚上,叶凉夕洗完澡之后,躺在床上玩手机,傅景湛在浴室里洗澡。    宿舍群里,几人原本在说着什么话,宁攸和肖雪又在打趣叶凉夕跟傅景湛双宿双飞了,她在跟群里的人睁眼说瞎话,说自己现在并不跟傅景湛在一起,傅景湛在加班,而她独守空房。    几人在宿舍里说话,随意惯了,叶凉夕跟她们,连独守空房这样的词都能说得出来。    正聊着天,傅景湛放在一边桌子上的手机突然响起来,叶凉夕在床上滚了一圈,伸手拿过来看,是一个只有电话号码的来电,她对着浴室的方向叫傅景湛,“景湛,有你的电话。”    哗啦啦的水声停下来,傅景湛的声音传出来,“谁的?”    “只有一串号码,没有备注。”    “不用理。”    他说完,水声就哗啦啦继续传了出来,叶凉夕刚要说什么,电话就因为太久没有人接听而挂断了,她只好又把手机放回原位。    但是,手机还没有被放下,又再次响了起来,还是刚才这个电话号码,叶凉夕看着这个号码,两次打过来,只好划下接听键,“喂?你好。”    电话刚刚被接通,那边显然沉默了两秒钟,叶凉夕听不到声音,却听到一个清浅的呼吸声,忍不住再问一遍,“你好?”    然后,那边,就在她的第二次询问中,忽然挂断了。    叶凉夕皱眉把电话放下来,狐疑地再看了一眼傅景湛的电话,鼓了鼓嘴巴,不再理会。再拿起自己的手机看着群里,宁攸和肖雪的话题已经翻篇,离了十万八千里,她见此,将手机放到一边,又忍不住去看一眼傅景湛的手机。    那边,傅景湛也洗好了澡,穿好了衣服从浴室里出来,知道刚才叶凉夕又接了一次电话,随口问,“谁的电话?”    叶凉夕摇头,“不说话,我一问就挂掉了,不知道是谁的。”    傅景湛伸手过去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是一串陌生的号码,又把手机放了下来。    叶凉夕抬头去问他,“谁的啊?”    傅景湛摇头,“不知道。”    叶凉夕笑去打趣他,“不会是傅公子的哪家桃花?”    傅景湛站在床边看了她好一会儿,然后倾身压过去,“哪家的桃花?”    叶凉夕被他弄得痒痒,一边躲开,一边咯咯笑着,“我怎么知道是哪家的啊,你还问我?”    傅景湛蹭着她的脖子,一只手伸进被窝里。    叶凉夕惊叫一声,就听到某人咬牙切齿的声音,“我家桃花就这一朵!不知道?等下让你好好回忆回忆?”    “唔……”    叶凉夕悔恨交加,提什么桃花啊?她的腰还酸着呢!    ——    叶凉夕是星期天的傍晚才回到帝京大学的,她回来的时候,刚进入宿舍,文茵茵的桌子已经空了,就床上还放着被子之类的东西。    叶凉夕看了看宿舍里的其余两个人,眼神示意,问了一下。    肖雪道,“今天刚刚搬出去的。”    顿了一下,她解释,“劝都劝不住,也不知道怎么想的,那天从校医院回来,沉默了两天之后就搬出去了,今天白天我和宁美人都不在,回来的时候,她的东西已经搬了一大半,说什么辅导员问起来,就说她请假出去,随便找个什么借口都行,或者直接说她出去住了也行,叫我们随意。”    “那她搬去了哪里?”叶凉夕问了一句。    “说是学校附近租的房子,不远,但是没有具体说。”    叶凉夕点了一下头,算是应了下来,往那个空荡荡的桌子看了一眼,最后什么也没有说。    肖雪现在已经能和左一帆和平共处,源于对美食抵挡不住的诱惑,她现在去左一帆的公寓蹭吃蹭喝,已经是家常便饭的事情,尤其是这个学期,开学之后,从老家那边,便寄来了不少干货,要知道,她最喜欢的就是左妈妈做干货的手艺了,以前还在家的时候,逢年过节,左妈妈都会做了一些拿过来给他们家,她每次都馋得不行。    这天,说好了下课之后去左一帆那里蹭一段吃的,但临近离开的时候,左一帆在工作室还有一点事情需要收尾,给肖雪发了短信,让肖雪可以先过去,肖雪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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