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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7 章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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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禁锢中出来,可那人却拽的紧,她连半分松动的余地都没有,只能任由他拉着。    隔了半响,他依旧没有半分想要松开的意思,她也只能道:“阿瑾,是不是有哪里不舒服?”    姬以羡看着她,倏然用劲扯着她的手,将她往自己的怀中一拉,她没有防备,正好就跌在了他的怀中,任由他的手扣上了她的腰。    她有些狼狈的伏在他的怀中,可她也清楚明白一件事,醒来之后的姬以羡,同平日不太一样。    就在她想要起身的时候,姬以羡却蓦然开了口:“暖暖,你说我是该唤你姜嬛,还是沈梨?”    这一声,恍若平地惊雷般在耳边炸响。    此刻,她心中唯有一个念头,他知道了?他怎么就知道了?    “你……”她想要仰头看他,却被他用手按着头,只能继续埋在了他的身前。    “回答我的话,暖暖。”    她手指不安的紧紧地拽着他的衣裳,声音中不免也带了几分紧张,却还是如实回答:“沈梨,我叫沈梨。”    她不是姜嬛,也不是暖暖,是沈梨啊!    是沈家嫡女,大秦的宜姜郡主,也是他的……宿敌。    似乎一切都是命中注定。    “很好听的名字。”头顶,传来姬以羡的轻笑,“比姜嬛好听多了。”    一时之间,她也分不清到底姬以羡是个什么态度,只能继续沉默着,可紧紧拽着他衣裳的手却泄露了她此刻的不安。    沈梨……多讽刺的名字。    姬以羡却好似知道她在想什么,他放开了她的头,转而牵住了她的手:“卫隅,便是你说过的未婚夫。”    “嗯。”她点头,多的话却是一句都不敢说。    姬以羡攥着她手的力度在刹那增大,她痛得轻呼一声,紧接着便觉得自己好像天翻地覆,被他又换了个位置。    她侧躺在他的身侧,瞧着冷冽的眉眼:“……临渊世子。”    “暖暖。”姬以羡神色未改,可是攥着她的手却一直都没有放松,他将头靠过去,同她笑道,“你知不知道,沈澈对我下手有多狠。”    “我这身上一半多的伤都是出自他之手。”姬以羡轻声在她的耳旁说道,另一只手却是紧紧地钳着她的腰,“你说,该怎么办?”    “二哥他……他也只是……无心。”说到最后,姜嬛的声音都弱了下去,似乎说出来就连她自己都不怎么相信。    姬以羡轻笑:“他是不是无心,我不知道,可暖暖我只知道,你如今的身份是什么?”    沈梨抬头看他,与他那双凉薄的没有任何的温度的黑眸撞了一个正着。    她身子朝着后面想要挪动一下,却被姬以羡知悉了意图,他再次欺身而上,将人禁锢在怀中:“你将我带出来,可有想过你父亲兄长他们?”    沈梨点头:“想过。”    “后悔吗?”姬以羡又紧接着逼问。    沈梨摇头:“我从不会做让自己后悔的事,临渊世子既然你已经好了,那我便……”话未说完,就被姬以羡用手捂住了嘴。    他俯身,与她额头相抵:“暖暖,你本来是有走的机会的,可现在是你自己送上门来。”    不等沈梨说话,便又听他笑道,“所以,随我回长安。”    沈梨抓着他的手:“你放心让我去吗?”    姬以羡反问:“为何不放心?”    “我姓沈。”    “是啊,你姓沈……”他叹气,将人抱住,“这可真是叫我为难啊。”    语毕,沈梨便觉得后颈一痛,再然后便什么知觉都没有了,姬以羡看着她昏睡在自己臂弯中的模样,爬起身,用自己的外衫将人一裹,便直接抱在了怀中往外走去。    他推门大步出去,炽夜见着忙不迭的迎上来:“主子,您这是……”    “备车。”姬以羡冷声道,“连夜离开云州。”    炽夜一听,便皱起了眉头,劝道:“主子,如今您同世子妃身上的伤口都还好,特别是世子妃,受伤有些严重,我们若是赶路,只怕世子妃身子吃不消。”    姬以羡低头看着怀中中安静的睡颜,沉思了半响,倏然用力勒紧了她,像是下定了最后的决心一般:“备车,立马回长安。”    炽夜朝着沈梨看了眼,拱手道:“是,属下遵命。”    等着第二日沈澈带来赶到云州的时候,姬以羡早就带着沈梨离开了此地。    他瞧着人去楼空的府邸,咬牙狠狠地伸腿一脚就踹上了紧闭着的大门。    “姬临渊。”沈澈凶狠的眯起眼,“回府。”    002步步紧跟    一月后,大燕长安,广陵王府。    沈梨一醒来,就发现自己回到了长安,这里的陈设与她而言,实在是太过熟悉,她本身记性就不错,又何况是自己住了好几月的地儿。    只是……她捂着眉心,拥着被子坐了起来,将身子靠在了床柱上,万万没想到姬以羡竟然也会用这么一招,只为了将她带回长安。    可是将她带回来是为了什么?沈梨目光晦暗的在四周转了一圈,发现屋内并未他人伺候,她沉默了片刻,这才穿上鞋履,走了出去。    她昏迷的这些日子,腹上的伤几乎也好的差不多,并未再有上一次醒来时那种痛感。她往前走了几步,便突然听见了一声狼嚎,从门廊下传来。    接着便是野兽利爪刨门的声音。    是——大白。    她过去,刚将门拉开,就见外面一头白色的狼正仰首瞧着她,整个身子蠢蠢欲动的想要扑上来,将她抱住,却在身子跃起的那一瞬,被人从后面捉住。    揪住它后颈皮毛的那只手,手指修长,骨节分明,极是好看。    可最让人难忘的,还是那只手的主人,清冽宛若寒山雪,皎皎恍似天上月。    沈梨愣住,半响她才伸手不安的牵住姬以羡的衣角:“阿瑾。”    姬以羡将手中的大白往后一丢,伸脚往前一跨,便站到了沈梨的面前,他足足高了沈梨一个头,看着她的时候,微微低了头。    “醒了。”姬以羡语气平静,他拉过了沈梨牵住自己衣角的手,便往屋子里走去。    涟漪端着一壶茶水跟在他们身后走了进来,在她之后便是容陵和半阙。    姬以羡生怕她受凉,进了屋后便用自己的外衫将沈梨给裹了起来,然后抱在了怀中,她才刚醒,衣裳不整不说,就连长发也是柔顺的散下来,逶迤在衣裳上,越发衬得那张脸恍若巴掌般大小,若非那张脸不能看,想必也勉强算是个清秀佳人。    她整个人缩在姬以羡怀中,小小的一团,露出隽秀的侧颜。    姬以羡从涟漪的手中接过了一盏茶,递到了沈梨的嘴边:“你才醒来,喝一些润润喉。”    沈梨想要从姬以羡的手中将茶盏给接过了,却被他伸手避开,她自他怀中仰头,正好撞入那一双宛若深渊的眸子,她心头颤了颤,心脏处就像是有针扎般,手指在碰着温热的茶盏时,陡然缩手,重新掩在了袖中。    于是便也只能就着姬以羡的手,喝了一口热茶润喉。    热茶入喉,将原先的干涸消弭殆尽,沈梨抿了抿唇,还有几分想喝,姬以羡察觉出她的渴望来,便又将热茶重新递到了她的嘴边,小心翼翼的喂下。    如今他对待她就像是在对待一个瓷娃娃,生怕哪里磕着碰着摔着,瞧着如今的派头简直就是恨不得,能十二个时辰都跟在她的身边,将人捧在手心中,含在嘴里。    沈梨喝完之后,本想同他说让他不要这般,可偶一抬眼瞧见站在容陵身后的半阙时,顿然就噤了声。    一句话都不说继续缩在姬以羡的怀中,他似乎爱极了沈梨这般依赖的姿态,当即横放在她腰间的手更加收紧了些。    容陵似乎有些看不过去这两人的黏糊劲,他清咳一声:“世子爷,世子妃。”    闻言,姬以羡慢吞吞的抬头看向容陵,语气立马就冷淡下来:“何事?”    容陵从袖子中摸出一封书信来,递到了他的手中:“这是太子命属下转呈给世子爷的,还说若是世子爷有空,不妨进宫一趟,您已经有许久不曾进宫了。”    更准确来说,是他带着重伤昏迷不醒的沈梨回到长安之后,除了这座广陵王府哪也没去过。如今容陵已经说得这般明显了。可这人却依旧是一副不动声色的样,低头玩着沈梨露在外面的手指。    这次云州之行,他不曾跟去,是以也不清楚这两人之间到底是发生了何种事情。    以前他虽看得出来,世子十分重视世子妃,却不曾到如今这种黏黏腻腻不肯离开半步状态,就好像只要稍微离开些,世子妃便会离开一般。    就好比如今姬以羡听了这话,若是以往他肯定二话不说便同他一起进宫,而不是像现在一般,低头同沈梨说道:“太子让我进宫。”    沈梨不太明白这种小事为什么他也要问自己,于是也只能睁着那一双清凌凌的眸子看他。    姬以羡将头低下,与她的额头相抵着:“暖暖,你要同我去吗?”    这下别说容陵,就连沈梨都发现了不对劲,她双手撑着,从他怀中坐直了身子,容陵已经很有眼力劲的将涟漪和半阙都带了下去。    姬以羡还是没有将她放开,手掌控着她的细腰。    沈梨斟酌了片刻后,开口:“你到底是在担心什么?”    “暖暖。”姬以羡偏了头,避开了她的目光,将脸埋在了她的肩窝处,蹭了又蹭,“我怕。”    “怕什么?”沈梨紧接着问。    姬以羡呼出的气息在她颈窝间不断游移,他握着她腰的手正一分一寸的收紧:“我怕,你不要了。”    “暖暖,这儿是长安,离金陵还有好远了。你不会一声不吭的就自个离开的,对不对?”    听着他这般低声下气的问着,沈梨一时之间觉得心中颇为不是滋味,不得不说姬以羡还真是将她看透了,她原先的打算就是将人送回来之后,自个在悄悄离开的。    而如今看来,这个方法却是不可行了。    只要她如今敢表现出半分想要离开的意思,估摸着眼前这人就能做出一些惊天动地的事来,沈梨伸手环住了他的肩:“嗯,不会。”    但这话,她不信。    姬以羡大抵也是不会信的。    两人并未将此中的点点给挑破,他稍稍将人放开:“既如此,那就陪我进宫一趟。”    沈梨笑着点头,她知道自己没有拒绝的权力。    等着进了宫,姬以羡肯定是无暇顾及她的,便将她扔在了东宫中,然后自己进了书房去和姬以墨商议事情。    身边还派了容陵跟着她,美名其曰照顾,可唯有他们两人明白,这已经是打算监视她了。    沈梨也明白,自己身份在姬以羡面前袒露一个干净,若是他不采取些措施,还像以前那般,别说姬以羡不安心,就连她不安心。    她在花园中折了几枝花,专挑那种名贵下手,然后抱着回到他们书院的庭院中,不吵不闹的便自个坐在石桌边上开始折花。    以前的时候,她跟着她房里的丫鬟学过编花环,只是时隔多年,记忆竟然有些模糊了,但如今闲坐无趣,也唯有此能打发一二。    其实沈梨进到庭院的时候,原先紧掩着的窗扇便被人从里推开,窗扇后,光影明灭倒是露出了姬以羡那张脸来。    不过沈梨背对着他,倒是不知道自己已经又被人给盯上。    等着她将手中的花全都编成花环后,姬以羡两人还没谈完,倒是江行来了。    沈梨抬眼,面无表情的同江行对视了一眼后,便又继续低头,摆弄着自己刚刚编好的花环。    原先知道她是哑巴,倒也没觉得有什么可自从知道她不是哑巴后,瞧着她压根不将自己放在眼中的模样,倒是将一双剑眉给拧巴起来,一撩衣袍便坐在了沈梨的对面。    虽然他很是清楚,自己极有可能打不过沈梨。    他的手撑在石桌上,手指极有韵律的打着节拍:“姜嬛。”    沈梨瞧着江行倒是不觉得有什么,可坐在书房中的姬以羡却是有些坐不住了,他拧着眉头,心想怎么老是有这么的魑魅魍魉来找暖暖?    坐在他对面的姬以墨,瞧见他心不在焉的样子,气得一口气哽在喉咙间,差点没有喘上来,他深吸了一口气,用折子在他的面前狠狠地拍下:“看什么,姜嬛又不会跟着江行跑了!就算是姜嬛有心,江行还不见得要了!”    “我一直都弄不懂,长安中那么多的名门闺秀,谁不必姜嬛生得好,怎么你们偏偏那双眼就像是黏在姜嬛身上一眼,怎么都移不开?”    姬以羡抓住他话中的重点:“我们?还有谁?”    姬以墨气得翻了一个白眼,冷笑道:“思州宁夷南氏的少主,南宵引。”    “嗯。”姬以羡冷淡的应了声,原先他倒是没怎么将南宵引放在眼中,觉得他们两人也不过是玩闹罢了,除了自己还有谁会一点都不在意女子的容貌如何,可没想到,他的暖暖……竟然和南宵引是青梅竹马。    他们相识多年,她的模样如何,他自然是知道的。    再言就算不知道,能将沈家嫡女娶回去,那好处也是数之不尽的。    这般境况下,谁知道那人怀揣着的是个什么心?又打着怎样的算盘?    姬以墨也不过是无意中提点了一句,哪知这人越想越深,越想越觉得心头不是个滋味。    他甚至想,若是那时自己拼命拦住,不让暖暖去宜州,会不会两人便不会遇见?    见着姬以羡又在明目张胆的对着庭院中的沈梨走神,姬以墨觉得自个真的是忍无可忍,他伸手狠狠地在姬以羡的面前拍了一下,力道没有掌控住,倒是引来了庭院中两人的回眸。    003起疑    察觉到沈梨的目光,姬以羡弯着嘴角一笑,心情极好,相反在窗扇中露出了半个头来的姬以墨脸色可谓是差到了极致。    沈梨瞧着,觉得这人此刻都可以用黑沉如墨来形容。    沈梨心情倒是不错的扬手同两人打了一个招呼,姬以墨见了,脸色一冷,顿时就伸手将窗扇啪的给砸上。    他用了十足的力道,将窗扇砸的都震了震。    沈梨倒是没什么感觉,反倒是坐在她对面的江行目瞪口呆:“我怎么瞧见太子殿下就像个怨夫一样?”    “不过姜嬛,我以前倒是眼拙,没瞧出你竟然有这等的本事。”感慨完,江行的目光自然而然的又落在了的沈梨的身上,兴致正浓的扯着沈梨的衣袖问道,“如今反正也闲,不若你同我说说?”    沈梨奇怪的看了他一眼:“说什么?”    江行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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