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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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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霍斯羽的手已经伸到她的睡裙里了,听到儿子在里面哼唱着歌,语调欢快,终是退了出来,摸了摸她滚烫的脸,“真想不工作,每分每秒都陪在你们身边。”    “乖,你不要任性,工作重要,我和花花可是很难养的。”祁六珈笑,蹭了蹭他的胸膛。    “皮了?”霍斯羽觑她一眼,眼中尽是笑意,他拉着她也起来,“时间可不早了,起来洗漱。”    “我想多睡一会儿,昨晚你太坏了。”祁六珈说着便抱着抱枕不肯撤手,怎么样都不肯下床,耍赖皮来了。    霍斯羽看着她这副无赖样,脸上多了一抹无奈的笑,恍然间又想起她以前周末不想起床的时候,也是这样撒娇。    “乖,起来,被儿子看到你这样成何体统?”说着还坏心地滑过她锁骨上的吻痕。    Susan一开始只是祁六珈的房东,她今年已经五十了,早年丧夫,也没有再婚,守着以往的记忆过日子。    直至祁六珈的到来。    祁父在生活用度上自然是没有亏待祁六珈的,当时她出国读书其实瞒着所有的人,包括父亲在内。    祁昭得知事情之后简直是怒不可遏,连夜坐飞机去找祁六珈,父女二人详谈一夜,终是达成一致意见,在祁六珈余下的读书生涯中给予她足够的自由。    给予她自由不代表不管她,可是祁六珈一意孤行,后来又得知自己怀孕,硬是在6年里以课业繁忙为由没有回过一次家。    她瞒得很好,瞒得密不透风严严实实,几乎没有人知道她的秘密。    而且祁昭来了之后她就换了地儿住了,铁了心要将花花的存在隐瞒到底。    班里有人吹口哨,彻底被许骏引起了一些兴趣,便陆陆续续问了一些问题,不外乎是那个女孩长什么模样的,家世如何,成绩又是怎样好到逆天的。    零班里并不缺乏高官子弟也不缺有钱人家的子女,问这些也是理所当然。    班里闹哄哄的,唯独郑南渊这边冷清得像是到了另外一个世界。    “喂,阿湛醒醒,刚刚听见没有,有漂亮妹子要来我们班哦。”郑南渊用手肘杵了杵霍斯羽的手臂,轻声逗他。    少年的手臂因长期运动而变得肌肉结实,线条流畅极富魅力,包裹在白衬衫之下,健实却不显虬结感,让人看见都想捏一捏。    现在林萧发出来的是那本杂志当年的高清已修大图,霍斯羽专门就这几张照片的高清无修大图给她发了过来,还非常嘚瑟地炫耀自己的表情有多么丰富。    祁六珈当时还真是呕死了,死不承认他表情丰富,还是认为他是个不折不扣的面瘫。    两人就这件事还争论了很久,后来杂志被封杀了他也没觉得有什么。    想来,也只是大少爷心血来潮玩一玩而已,哪里会较真啊。    现在再看回这些照片,祁六珈就算不想承认,也不得不承认岁月催人老。    而某个被造物主特别眷顾的男人,除了变得成熟且更有魅力一点儿之外,什么都没有变。    “以后,一定要好好珍惜我的姐姐,还有我的外甥。”祁六笙觉得啰嗦都要说一句的了,不是不放心霍斯羽,而是总是需要说的。    “当然。好不容易握在掌心的东西哪有那么容易放弃?”霍斯羽笑了一声,闭了闭眸,唇角尽是满足的笑意。    祁六珈很快就和花花取来一条厚毯子来,还没有到达祁六笙面前,经过门口的时候那道门却是“咔擦”一声开了,大量阳光涌进来,一阵香风随之飘散在客厅里,女子娇媚清亮的嗓音便响了起来。    “嫂子,又见面了。”含笑的嗓音传来,祁六笙坐在轮椅上一僵,垂下了眼睫,不想看向门口。    “斯呦,你怎么来了?”祁六珈略带惊讶道。    “知道你们要来,特地来见一见我的小侄子啊。”霍斯呦今天穿得稍微收敛,脸上也没有化妆,纯素颜出席,比在杂志上和镜头前看年轻上几岁,像是还没有出校门的大学生。    “祁小姐你是天生血小板比常人低还是后天导致的?”主治医生没有看到她以前的病历,就算6年前她在这里就过医,可是已经过去这么久了,而且6年前的时候根本就没有病历同步这样的事情,是以现在只能询问病人的相关情况。    “我出过车祸,严重影响了身体,造成血小板偏低,所以伤口愈合慢也是情有可原。”祁六珈不愿意多说,反正她自己的身体她清楚,不就是用药会谨慎点,伤口愈合会慢一点儿而已,没什么大碍的。    “祁小姐的伤口愈合情况不太乐观,有化脓的迹象,每天都需要做相应的清理以免伤口感染病变,所以接下来很可能要多住几天院。”    主要是最近天气闷热,如果在外面的话,稍不注意很容易会造成二次感染。    这位祁小姐是那位霍先生指定要重点关注的对象,他们院方理所当然不敢怠慢。    心里倒是想着要将甜汤拍下来,待会儿逗一逗儿子。    一想到祁芣苡心里又禁不住柔软下来,心情也微微放松。    “行。”霍斯羽让TINA也过来挑一碗,最后那碗他再吃便好。    TINA简直是受宠若惊,跟在这位大BOSS身边几年都没有这么体贴过,不是说他苛待员工,而是怎么说,霍斯羽这样的大忙人哪有可能去给他们员工买甜汤?而且还是亲自挑选打包回来。    还有,她家BOSS不是有洁癖吗?看这么简陋的包装,会喝?    “喂,你就这样离开?”霍斯羽懒懒散散地坐在座位上,右手掌心撑着脸颊,微微扬起下颌看向她。    “嗯?你叫我吗?”祁六珈有些反应不过来,因为他没有叫自己的名字,不知道是故意不叫还是忘记了她的名字。    “这个班里除了你急着要走还有谁?”霍斯羽似乎冷嗤了一声,态度不好不坏。    “我今天有急事,不能上晚自习。但是明天会按时返校继续考试的。”祁六珈依然摸不准他的态度,她觉得就算他坐着和她说话,比她矮了一个头,但他的表情,尤其是他微挑的眼角仍然让她不知所措。    不知所措到莫名其妙向他交代自己的行程。    “嗯,”霍斯羽听了之后轻应了一声,从抽屉里拿出了一把银灰色的折叠伞给她,“没伞?借你?”    “……”祁六珈总觉得他突然献殷勤有什么阴谋,硬是站着没动,眼底的警惕全都落到了霍斯羽的眼里。    全球奥数比赛,他率领的小组拿了比赛第一,而他更加是整场比赛的无冕之王,满分冠军;    他还会机车、篮球、跑酷、攀岩……懂得鉴别红酒,也喜欢珍藏字画,总之,你能说得出的他都有涉猎。    而他只比她大了一岁。    人与人之间的差距还真的是这样来的。    祁家至多是书香门第之流,与霍家这种百年望族不能同日而语。    起码,她觉得自己是比不上他的。    她在他面前甚至有些自卑。    “叔叔你不是……连我妈妈这些基本的社交账号都没有吗?”    “是啊,”霍斯羽做出一副懊恼的表情,“所以才需要花花的帮忙啊。”    “好!我帮你!”祁芣苡被他说动了,也觉得他很可怜,将祁六珈所有的基本社交账号都给了他。    霍斯羽满载而归,挂掉电话之后便让陈维文将手机送回去,最好让技术删除刚才的通话记录,佯装不知道曾经发生过这样的事情。    陈维文接过手机的时候简直是目瞪口呆,完全没想过自家BOSS有如此戏精的一面。    可他没说什么,急匆匆地走回病房,因为抽血室的门已经开了,祁六珈做完全部检查。    祁六珈微怔,听明白了他话里的意思,咬了咬唇,下一刻却感觉到肚皮微痒且微湿,他猩红的舌毫不忌讳地舔上她的伤疤。    “喂……你在做什么?”祁六珈想要挣扎,躲避开他过于亲密的触碰,然而霍斯羽却是掐住她的腰,不让她作任何动弹,俯身又亲了亲。    “喂!你不要这样!我痒!”    事实上,祁六珈不敢乱动弹,她身上几近不着寸缕,随便动一动都会春.光乍.泄,实在是不方便。    霍斯羽知道她害羞了,坏心地笑了笑,停下了动作,只是沿着她的伤疤逐渐往下亲,每次都能亲中她身上敏感的地方,让她娇嗔难耐。    数次想要推开他让他不要继续了,这对她来说简直是一种煎熬,而且她也极度不好意思。    这回头等舱他吩咐人给他们做的是咸鱼茄子煲仔饭,还有饭后甜品没有上。    祁六珈揭开盖子的时候,神色古怪地看着他,“我不觉得你像是会吃这种东西的人。”    是的,他并没有告诉她,那天他跟在她身后一整天,只是装作不知道,看着她回家之后,才假装从外面回家。    那一天的跟踪经历像一种隐蔽的思绪埋在他心里,至今,他都没有和她说起。    “不喜欢?原以为你会喜欢地道的饭食,毕竟你出国这么久,定然吃不到这么好吃的东西。”霍斯羽笑道。    两姐弟都是会感恩的人,她记得第一天去上学的早上,她和祁六笙在厨房里捣鼓了三明治和豆浆,想让霍斯羽和霍斯呦也吃一点儿,便分开行动,分别去敲霍斯羽和霍斯呦的门。    从看见他的第一眼开始就鬼迷心窍,她那时候还不知道什么叫“喜欢”,就只是知道自己看到他的时候会心跳加速,说话也结巴起来。    她尽力调整自己的情绪,让自己变得自然一点儿,才敲响他的门。    霍斯羽早上6点起来去遛马,这时已经在房间里冲洗好自己,准备东西去上学。    他刚洗完澡,还没有来得及穿衣服便听到她的敲门声,只能披着浴巾去开门,看到祁六珈正忐忑不安地站在门前,好像想和他说什么话,却是在看到他光裸露出来的一小块肌肉时红了脸。    结结巴巴地,彻底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了。    自那以后,崇明所有的人都知道霍斯羽名草有主了,虽然拔了草的花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霍斯呦为了这件事没少欺负祁六笙。    她总将自己对祁六珈的不喜欢转移到祁六笙身上,现在更加是变本加厉了。    现在回想起当年的那些事情,总觉得就好像发生在昨天那样。    很久以后,祁六珈才终于从霍斯羽口中问出那天的事情,他并非是偶尔经过救了她。每次她单独放学,他总会不远不近地跟着她,那次也不例外。    不然哪会出现得这么及时?    她心中微惊,想象到他的尺寸,几乎是一触即放,鼻尖好像冒出了汗。    他也没有强求,放开了她的手,然而唇上的动作愈发肆虐,作乱的右手也愈发猖狂,肆意搞乱一池春水。    祁六珈被这样突如其来的刺激弄得浑身发颤,他知道她身上所有的敏感点,包括最隐蔽的位置,就这么被撩拨几下已经是忍受不了了,能感受到自己身体的变化,她大概是要被融化成一滩水了。    霍斯羽一直注意着她的变化,面容冷静,宝蓝色眼睛平澜如大海,像一个修道者,却是在做着人间欢喜事。    祁六珈恨死他这副模样了,这样显得她很不要脸,一口咬在他的手臂上,轻喘道:“你够了。”    霍斯羽眼眸微睁,被咬痛了也不恼,只是收回了手指,将她往怀里一带,连带她整个人都撞进他的心里。    无比契合。    两人在病房里对峙着,祁六珈对着他近乎凶狠的眼神毫不退让。    霍斯羽看了她良久,最终还是败下阵来,只再次俯身狠狠亲了她一下,近乎是以一种碾压的状态,激得她心潮激荡。    祁六珈轻喘了一口气,捂住胸口靠在床上远离了他好一段距离,她觉得现在再这样,再和霍斯羽持续这种状态的话,她只会屈服于他的强势、霸道和坚持。    “霍斯羽,我们来好好冷静一下再聊这件事情。”最后,祁六珈迫不得已地说道。    “你想要冷静多久,又如何冷静?”霍斯羽靠在一侧的墙上,目光始终落在她的脸上,仿佛要将她的面容完全刻画进心中。    祁六珈侧了头避开他的目光,总觉得他的目光愈发地放肆且毫不忌讳,较之于6年前他还有所掩饰,现在几乎是赤.裸.裸的毫不遮掩。    他……硬了,就这样不遮不掩直直地抵着她,让她颇有些后怕。    她所有的经历都是来自这个男人,然而6年前的初夜,她其实并不好过。    再回来,受到的是他狂风骤雨式的肆虐和暴怒,她更加是莫名害怕。    她轻喘了一口气,垂下了眼睫不敢看他。    霍斯羽低头看她,轻轻啄了她的唇一下,也没有再强迫她,只是轻笑一声,意味不明。    祁六珈情绪敏感,立即抬头问他,“你笑什么?”    霍斯羽却不答,只是眸光中不加抑制的感情足以说明一切。    霍斯羽既然有心澄清那桩“丑闻”,自然是做足万全的准备,早已经让人写好了剧本,也蹲下来将儿子抱起,“儿子,待会儿和爸爸一起出镜拍摄怎么样?”    “嗯?爸爸比,阔以吗?”花花看了霍斯羽一眼,又看向祁六珈,似乎有些不解。    “当然可以,爸爸说过要和你拍很多很多照片,要陪你玩很多好玩的东西的。”    “那……只有我和你出镜吗?妈妈咪呢?她不和我们一起吗?”语气听起来有些低落。    “你妈妈咪最后会出现一下下,会和我们一起的。”霍斯羽答道。    “妈妈咪在的话,我就放心啦~妈妈咪不在的话,我还要考虑三次才能答应你!”说着还伸出三个手指头来。    一瞬间,祁六珈只觉得周围都陷入了无尽的黑暗,唯独那个男人,全身上下都宛如如来佛像般在闪发着金光。    外面的车水马龙,这里的岁月静好。    男人微微弯着身躯,斜倚着货架,黑沉的眼眸仿佛远古的深潭,雨后初升的太阳光搭落在四方的玻璃窗镜上,空气中能感觉得到微潮的新鲜,阳光下的尘埃在窗棂上方争先飞跃。    祁六珈脑子里就像被炸开了一道彩虹,五光十色。    她第一反应能想得到的形容瞳孔里的男人的各种形容词,最终也不过是剑眉星目,面如冠玉,光彩耀目。    便利店前台处放着一个粉色的正方形小音响,音响里正放着香港乐坛红极一时的乐队Beyond在1988年发行的《秘密警察》专辑中的经典情歌《喜欢你》。    音响的音质不怎么好,低音不够,总传出‘轰轰’的杂音,可听在祁六珈的耳里却是千万好。    喜欢你。    那双眼动人。    笑声更迷人。    郑南渊知道他的好兄弟近日来烦心事多,但是具体是什么事情还不知道,便问他:“喂,你家老头强迫你什么了……”    “不想提,不要提他,我烦。”霍斯羽的脸喝得有些红,额前的刘海也有些长了,遮住了眼睛,看不真切他的表情。    他们坐的那个位置其实能看到足球场外面的,外面是一条街,人不多,小巷倒是特别多,夏天的下午格外沉默而冗长,当祁六珈和几个混混一起出现在他们眼前的时候,霍斯羽觉得眼前他们纠缠在一起的一幕像是无声电影放映着那般。    不远处还有一个跌倒在地的老奶奶,老奶奶手里有一条土狗在拼命吠叫,再去看祁六珈的位置,突然看到有个混混亮出了一把刀想用捅向女孩——    霍斯羽瞳孔微缩,大喊一声,“喂!”    “六六,这马儿其实也玩够了,我带你去歇一歇,长期坐马上不太好。”佟皓斟酌地说道。    “佟公子,你这话就说得不对了……”顾一亦突然作声,他好不容易才将人哄上了马,哪会什么都不做就让她下马?    立即接口道:“谈生意是必要的,我也没让祁小姐做什么,她才上马几分钟,马上下去,这可说不过去了。”    “那你想怎么样?”佟皓神色有些不善了。    “待会儿我们有马术比赛,有比较小难度的,祁小姐可以也参加一下。”    顾一亦真正打的是这个主意。    “……”    祁六珈觉得自己现在简直是骑虎难下,拿着手机打他电话是又不是,不打的话又显得自己很没有礼貌。    良久,她终于对TINA说道:“给你BOSS的号码我。”    “好。”TINA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看得祁六珈一阵不自在。    电话很快就打通了,大概给她的是他的私人号码,入耳的嗓音一如既往醇厚低沉,听得人心跳微微加速。    “喂?”霍斯羽正准备着下一场会议的资料,捏了捏眉心有些疲惫。    回到教室的时候,已经在派物理卷子了,郑南渊也来不及将自己发了的东西给他看,只匆忙坐回自己的座位上,准备考试。    霍斯羽倒是没那么烦躁了,不知道是抽了一根烟的问题还是因为郑南渊说有办法要到祁六珈手机号码的原因。    总之,他觉得自己的毛好像被顺了顺。    而他不知道的是,在他们考试的时候,祁六珈那边已经进入到合唱比赛的总决赛,阿卡贝拉的比赛今天会结束,但是祁六珈还有单独的二胡比赛,不过是明天才举行。    等待比赛的罅隙间,顾雪菲百无聊赖地拿着顾凯的手机刷朋友圈,突然弹出一条新的动态来,是实中表白墙推送的,语言夸张可怜兮兮又贱兮兮的,还配上了图。    爱一个人爱到疯魔的时候,真是什么傻事都能做出来。    然而他这样堪称愚蠢的做法没有任何成效,现在还要搬着石头去砸自己的脚。    “哥,你这次是真的要对付马思思?”霍斯呦在那边似乎有些不可置信,原因无他,因为在过去的5年间她真是提出很多次要干掉马思思。    一是因为她酷似祁六珈的面容,二是这个女人常常拿霍氏炒作让她非常不满。    但是她的哥哥却认为没什么必要去管,现在祁六珈回来了,他就开始关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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