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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和第十章~ (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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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得心神震荡,面部扭曲得非常难看,他死命抓住床角,蓦地吐出一口血来。    “来人,来人。”季如许擦拭着嘴角的血渍,脸色又青又紫,最后还是坚持不住,倒在地上。    突然一根柱子支撑不住,砸在了他身上,季如许被突如其来这么一击,又吐出几口血来。    季如许想看看窗外到底发生了什么,却怎么也爬不过去,他只发现窗外的天空暗了许多,季如许心砰砰直跳,忽的有一种不好的预感窜上心头。    “别杀我,别杀我!大仙!我只是奉命行事啊。”    “报仇了,正道门派杀上来了!快跑啊!”    “仙人,仙人,你饶了小的,我只是一个做饭的,什么都不知道,真的,我还知道......你们要找的齐盼就在这里面,他......他成了我们魔圣的男宠,对,就在这里面。”    季如许闭着眼睛,听到外面的话语后,总算猜出了一二,原来是奇绝山的那些修道门派过来复仇了,江逸苏有没有也在里面,是他叫人过来杀的吗?    季如许越想心越冷,他听着木地板的“嗒嗒”声,有不少人在往这边走,那些人一直在问:“你们的永思前辈在哪?带他过来!不然杀了你!”    看来自己是要凉了,季如许动弹不得,只能躺在桌子底下,忽的有些难受,原来最终的命运是这样。    门“嘭”地一声被打开了,几十个人拿着剑疾步走了进来,他们上下打量,闻到了一股血腥味,旋即看了一眼桌下的鲜血,几人相视一笑,露出了邪恶的笑容。    正当一位修士决定直接一剑劈开圆桌的时候,外面传来一句声音:“谁敢动本尊的人?”    几人面面相觑,这声音怎么如此耳熟,转头一看,便见是高高在上的江逸苏,双眼直直地望着他,仙尊可是百年没出现过了。    “真的假的?万一是个仿冒的怎么办,我先捅他一剑再说!”    江逸苏紧紧捏着拳头,他直勾勾地盯着那个人的唇语,这些天他已经能分辨出一些,但还是有些不清楚,便睨他,周身发出威严的气势。    季如许躲在桌子底下,听着外面人的声音,江逸苏真的在这里,他来这干什么?他有没有参与?    江逸苏的脊背流出汗来,凭自己现在的状况,打是打得过,可也会暴露出什么,只能震慑他们。    果然那修士被这样看后,吞了吞口水,“算了,我才不这样做,万一是真的,那我岂不是要倒霉。”    江逸苏松了一口气,正准备走过去把季如许接到身边时,忽的有人来了一句:“仙尊,我们奇绝宗被灭门,你为什么不来?”    江逸苏走过去的脚步顿住了,像根木头一样愣在那,一脸不可置信地看他,失声道:“你说什么?”    那修士很伤心地用袖子擦了擦眼睛,嗫嚅着:“仙尊你不知道吗?我们今日之所以会来,就是为了报仇,前几日赤星凰把我们奇绝宗灭了......我好不容易才逃出来,被别的门派所救。”    江逸苏仔细地辨认着他说的话,迷茫失神的眼神显出几分忧愁,忽然悲从中来,奇绝宗没了吗?为什么自己现在才知道,他喉头一梗,“我师父呢?”    季如许神色严峻,眉毛一拧,原来江逸苏不知道他宗派的事情吗?那江逸苏来这,是为了救自己?    “无怀圣人站在最前面保护我们,可是不敌赤星凰,第一个就死了。”    江逸苏喷出一大口血来,心就像被蝎子一样螫了一下,他假装镇定地无视周围人怀疑的眼神,按捺住心中的悲痛,绷着脸说:“本尊早就知道了,但人不是齐盼杀的,他无罪。”    几人见他这副脆弱的模样,心下生疑,一百年未见的仙尊怎么在这?而且闻起来一股血腥味,似乎还受了重伤,莫非......    “仙尊,你为何在这?”    “本尊去哪还要你过问?”江逸苏用不悦的眼神睨他。    那人被江逸苏的眼神吓得说不出话来,江逸苏屏住呼吸,慢慢蹲下身,用那只布满了伤痕的手伸进桌布里去。    江逸苏撩开桌布的动作,在季如许的眼里似乎是一个长镜头,他看着都是茧子和伤痕的手,抬头凝视着对他微笑的江逸苏,心狠狠抽了一下,透不过气来。    “过来,牵住我的手。”江逸苏眼睛充满血丝,可笑得却那么好看。    季如许怔怔地看着他这么说,出神地把手放在江逸苏手上,季如许感受到了,他的手是那么的糙,沟壑不平,好像做了什么苦活杂活一样。    江逸苏深沉地望了一眼季如许,什么话都没说,他费力地把人拉起来,季如许虽身体不好,但还是有重量的,一不小心就碰到了江逸苏的伤口。    江逸苏一点感觉都没有,但季如许看到了他心脏处在流血,江逸苏注意到了季如许的神情,轻声道:“我没事。”    走出宝塔后,江逸苏就沉声说:“你快上来,我带你离开这。”    季如许看着他那背,握紧了拳头,自己不想和江逸苏处在一起,明明都说了不再见,为何又和他攀上关系。    见他半天半天还没上来,江逸苏闭了闭眼睛,喉咙微梗地说:“你一安全离开这,我就再也不会打扰你,这是最后一次。”    季如许一怔,望着江逸苏苍白的脸色,心里有些不舒服,佯装不屑道:“我不上来。”    江逸苏看他嘴巴一张一合后,知道他在讲什么,眼神暗了暗,一种难言的痛苦在撕扯着胸膛,原来齐盼还是没有原谅自己。    “可是你现在走都走不了几步。”江逸苏试着跟他讲道理。    季如许又看了一眼他发白的嘴唇,撇过头去,“我就是不上来。”    两人就这样僵在了原地,默默以对,江逸苏竭力想让他上来,可最后才发现自己根本就奈何不了他。    或者说,自己从来就不懂这个人。    眼看那些修士和魔族人打架就要伤到季如许,江逸苏忍不下去了,正声对他说:“对不起。”    季如许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江逸苏扛在肩上,季如许吓到了,他看着江逸苏冒出的冷汗,忙拍打着,急声道:“放我下来!”    江逸苏跟没感觉似的继续扛着他走,但季如许闻到了一股血腥味,江逸苏的胸口在随着走路的动作不停流血。    可江逸苏一点都不关心,齐盼总算对自己露出了一点不一样的情绪,他笑道:“我很喜欢你这样。”要是你能一直这样对我就好了。    季如许的动作蓦地停了,脸有点红,决定咬他几口,看他还不放不放自己下来!可当季如许扒开江逸苏的肩膀时,却没看到有一块好肉,呆滞了片刻,又望了一眼江逸苏,默默帮他穿上了。    江逸苏好不容易得到了这个机会,怎么也不会放弃,他虽听不见季如许的话语,但也自顾自地道:“齐盼,要是我能和你这样一辈子就好了。”    季如许冷哼一声,知道江逸苏聋了,也不愿搭理他。    江逸苏嘴唇更白了,额角上的汗珠不停往下滴,滴到了季如许的脸上,他说:“齐盼,我以前一直以为我去了烈焰噬魂天,心里会好受些。”    他去过烈焰噬魂天?他去那干什么?    江逸苏听不到周围的一点动静,看起来是和季如许说,倒不如说他是在自言自语:“我在那里待了一百年,我以为我能体会到你的痛苦,可我发现,根本就不能比。”    季如许阖下眼帘,仿佛有什么东西梗在喉咙里。    “齐盼,你说奇不奇怪,以前我用镜子看你时,只觉得好笑,可当我体验到你的感觉时,我突然发现,你是多么的难过。”    季如许眼睛闭了闭,不愿回想在里面的日子,又踢了江逸苏一脚,反正他没有痛觉。    江逸苏一直带着他往前跑,侧头望了一眼季如许,一丝满足的微笑掠过他的唇间:“以前我希望你能原谅我,可现在我不乞求了,我只希望你活得好好的。”我还希望你能比我活得久,这样你会不会有一天在夜深人静的时候,突然就想起我?    季如许鄙视地看他,我能好吗?我这样的身体能好吗?要是能好,这一百年也不会出不去魔界!    江逸苏似是知道他心中的想法,无可奈何地一笑:“我会治好你的。”    修仙界和魔界打得热火朝天,根本就没有几个地方能待,江逸苏寻了好几个地方,才找到了一个较为安全隐蔽的山洞。    他把季如许放到一块干净的地方,柔声说:“我去给你寻点吃的。”    季如许想说不用,可江逸苏却不给他这个机会,直接走掉了,季如许无语地说:“你是不是傻,竟然放心把我一个人丢在这。”    江逸苏并没有走远,他到旁边的村子要了一点米来,捡了几块砖,就在洞穴门口烧,又挤了一点心头血出来,放进了锅里。    季如许刚刚实在熬不住睡了一觉,醒来时看到江逸苏坐在身边,怔怔地望着自己出神,江逸苏见他醒后,脸微微有点红,季如许没好气地说:“看什么看?”    江逸苏没有恼他这种语气,把饭端到季如许手上,坦然地说:“吃,饿不饿?”    季如许刚想吃时,就看到自己手腕上深深的伤痕,又望了一眼深情款款的江逸苏,把米饭直接摔了。    江逸苏低头看了一眼沾满了灰尘的米饭,什么话都没说,打扫干净后,平静地说:“你想吃什么?我去给你做。”    “我什么都不想吃,我就想看到你死!”季如许撇过头去,冷笑道。    江逸苏嘴唇绷得紧紧的:“我死你是看不到了,我不吃不要紧,可你得吃东西,我不想你死在我前头。”    “你以为你是谁?你一个聋子,还没有感觉,是谁先死还不一定。”    是啊,自己是个聋子,可我想死在你前面,这样你是不是就会想起我?江逸苏被他堵得说不出话来,可看到齐盼毫无血色的面孔,又软声道:“我死在你前头最好,这样我也不会难受。”    季如许无语,谈这些死不死的有什么意义,像个智障一样。江逸苏见他不说话,就坐在那,平心静气地说:“我再去给你拿点吃的来。”    江逸苏到隔壁的村子讨了一些米,望了一眼愈来愈黑的天,朝着奇绝山方向跪了三跪。    他又开始做那些糕点,随即送到季如许嘴里,忙解释道:“不是我做的,我向别人讨的。”    季如许将信将疑地看着那奇形怪状的吃的,料想着江逸苏应该也不会做这些,便大口大口吃了,忽然越吃觉得味道越熟悉。    应该是自己多心,季如许想。    江逸苏松了一口气,脊背都湿了一层布,还好他没有发现自己。    日子一天一天过去,两界越来越混乱,江逸苏每天都给季如许做东西吃,季如许也不知道里面掺杂了什么。    但江逸苏却发现,齐盼现在就算吃了自己的心头血,也一点效果都没有。不,不能这样,他看着越来越虚弱,越来越苍白的季如许,心忽的一揪。    他总算懂了,真正喜欢一个人,并不会希望自己死在那个人面前,因为会怕那个人伤心。必须要治好齐盼,齐盼还年轻,不能因为自己的过错,就这么早丧命。    于是江逸苏对好不容易给个好脸色的季如许说,“我去灵山找白仙草,你去不去?”随即又怕他拒绝,给台阶下,“不去就在此地等我。”    作者有话要说: 有没有可爱善良大方美丽气质智慧活泼文静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倾国倾城的好心人,收藏一下狗子的专栏~收藏了,就能得到一条小柴犬哦~_(:з」∠)_    ☆、奇绝仙山记(完)    季如许冷冷盯着他, 看到他越发苍白的头发, 鼻子一酸, 什么时候这个人说话这么低三下气了?过了好一会儿才说,“我跟你去。”    江逸苏是打定了心思他不会去的, 可听到这个后, 激动得不能自已, 生怕季如许会反悔,“好, 你坐一会儿, 我们就去。”    因为季如许不能在高空中飞行, 也不能乘坐颠簸的马车, 不然病情会加重,所以江逸苏背着他往灵山上去, 那里有一种草, 叫白仙草,据说吃了它就可以延年益寿, 什么病都能去除,比灵丹妙药还管用。    季如许乖乖地伏在他身上,看着他满头白发,江逸苏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季如许左思右想, 不知不觉就把这个问题说了出去。    江逸苏感受着他的温度, 原来背着喜欢的人,是这么美好吗?为什么当初自己不珍惜,现在才领悟。    “如果我说我是为了你一夜白头, 你信吗?”江逸苏偏过头去看他。    “切,只有傻子才会信,这种瞎掰的话鬼才信。”季如许不屑地撇撇嘴。    江逸苏背季如许的动作抖了抖,把嘴里要说的“确实是为了你”吞到了肚子里,又抱紧了他些,没有再说话。    季如许注意到了他颤抖的动作,忽的一怔,出神地看着江逸苏病色未退的面容,难道这个人说的是真的?真的会有人一夜白头?    江逸苏还在那说话,似乎想把一百八十年的话都补齐,他带着回忆之色的口吻说:“我之前在烈焰噬魂天,也幻想着这样背着你,想带你去看日出日落,可惜那时候我以为你死了。”    季如许望着晓星缀天的黎明,薄薄的雾气,红花和绿草,飞来飞去的鸟儿,还有身边的人,这里没有被两界打扰,仿佛一切事情都没有发生。    江逸苏听不见他说话,反而无拘无束起来,他喘了喘气,“我本想着等到一百年后,我就去找你,可后来听说你还在世上,便没有这么做。”    季如许多种复杂的情绪交织着,直直盯着满头大汗的人,江逸苏似是想到了什么,急声道:“你不要怪我为什么这一百年来不去找你。”    “你知道的,我不敢见你。”    季如许使劲打了他一下,江逸苏却没有任何反应,季如许又玩着他的头发,江逸苏还是感觉不到,他喋喋不休地说:“齐盼,我知道,你一直不相信我喜欢你,以前我也不相信,因为自我记事起,我每天每夜都在做同一个梦境。”    “那个梦境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我没见过那样的地方,我形容不出,我只知道我在等一个人,为了等他,我便去修仙,因为我害怕等不到他,我比所有人都认真,因为我知道,如果不努力,很可能就见不到那个人。”    江逸苏望了一眼他,“你在听吗?”随即又笑笑,温柔地说:“师兄弟都说我冷,总是很严肃的样子,其实我不是这样的。”    “可是我等啊等,等了三百年,我成为了高高在上的仙尊,可还是没见到那个人来,我开始后怕起来,这是不是只是我的梦境?世上根本就没有那么一个人。”    季如许环着江逸苏脖子的手又紧了几分,静静地听着,他也想知道江逸苏的这段故事。    江逸苏说:“说来不怕你笑话,虽然我天天梦到,可我却从来没有见过那个人的样子,直到我下山去找,看到了一个感觉和你很相似的人,他满身是血,朝我喊出了一个我很熟悉的名字。”    是瀚。    “那一刻,我不假思索,就确认了是他,我把他照顾得很好,可是相处久了,我却发现,那种我熟悉的感觉却怎么也找不到,我以为他也记不清了,他也是这么和我说的,我就想着,一直等他记起来。”    江逸苏沉默了一会儿,“后来我就等到了你。”    季如许手心攥紧了几分,沉吟不决,说这些不觉得太晚了吗?可是自己又迫不及待地想知道。    江逸苏看着神色复杂的季如许,露出了满足的笑容,“齐盼,是我做错了,我以前希望你原谅我,可后来我又觉得还是死在你前面比较好,这样你就能想起我,但看到你脸色越来越白,我又希望还是我后死比较好。”    “我现在却觉得,什么都不要管,就这样背着你就挺好。”江逸苏深情地凝望着他。    这一刻,季如许的心跳停止了,随后心脏又跳得厉害,他感到全身的热血在一股一股往上涌。    已经是中午,江逸苏轻轻地把季如许放到地上,偷眼瞅了一下在吃东西的季如许:“好吃吗?”    季如许没有说话,只是一直维持着吃的动作,江逸苏的心口处还在流血,可江逸苏却觉得和吃了蜜一样甜。    这个人谁做的饭都不吃,就喜欢吃自己的,虽然他并不知道是谁做的。想到这,江逸苏的眼神渐渐黯淡下去。    吃完东西后,两人继续赶路,这是一个月光如水的夜晚,江逸苏侧过身来,看同样在望满天星星的季如许,“我们本来会有很多个,这么美好的夜晚。”    季如许点了点头,江逸苏没有看到,点点繁星,周围静悄悄的,只能听到蛐蛐声和蛙鸣,江逸苏忽然心中一动,贴近了些季如许,“我可以吻你吗?”    季如许愣了愣,听着牛嚼草的声音,摇了摇头。    江逸苏内心笼上一层愁云,强装镇定:“没事,我等得及。”我会一直等,等到你说好的那一天。    季如许睡着后,江逸苏这才缓缓睁开眼睛,从草地上起身,不能让齐盼看到,是用自己的血做的食物,不然他肯定不会吃。    江逸苏早先就看好了点,他蹲在一个离季如许不远的位置,开始洗米烧火。    一切就绪后,江逸苏拿着小刀往胸口刺,他感觉不到疼痛,可他的嘴唇微微在动,脸色不太好。    季如许趴在树后面,跟个木头一样直直盯着他的动作,攥紧了拳头,原来自己每天吃的都是他的血吗?    难怪和魔界的味道一样,是不是说明江逸苏一直都在给自己做饭?季如许感觉心里有把小刀在锋利地割着,这种感觉不太好受。    季如许看着他完成这些动作,见江逸苏就要看到自己,忙跑回刚刚睡着的地方,假寐起来。江逸苏听不见声音,看到人还在睡后,悬着的心总算放下。    江逸苏朝季如许靠近了些,头逐渐放低,就在季如许以为要吻嘴唇的时候,江逸苏却亲在了他的额头上。    江逸苏亲了一口后,不敢再继续,连忙把做好的米饭放进食盒,又塞到自己衣服里,抱着它休息。    等了好一会儿,季如许睁开双眼,手搭在后脑勺目光灼灼地盯他,看到那个还在冒烟的食盒后,微微皱起眉心,望着江逸苏已经被烫脱了皮的手臂。    季如许用呆滞了片刻,这样做是不是对的?他没有了听觉,触觉,不应该很高兴吗,可为什么现在并没有这种感觉。    天渐渐亮起来,两人又赶去灵山的方向,可却无话可说。突然,季如许看到几十名修士,齐齐把他们围住,江逸苏沉声道:“你们这是干什么?”    一名打头的修士道:“好啊,江逸苏,亏我们还叫你仙尊,你竟然背叛师门,和这个魔族之人混在一起,联手赤星凰灭绝我们奇绝宗!”    “呸,什么鬼仙尊,我从来就不认他,看两人这副要死的样子,倒不如杀了他个一干二净!”    江逸苏分辨着这些人在说什么,季如许在他耳边说,“快跑!他们要杀了我们!”    江逸苏见状后,连忙往外跑,但那些修士也不是等闲之辈,立马就把人给围住了,江逸苏心一惊,前面就是灵山,可不能在这里出差错。    于是他把人揽在胸前,身体死命护住季如许,从背后拔出云青剑,单手托着人,单手与修士对打。    季如许看着江逸苏受伤的手臂,心蓦地紧了紧:“要不你放开我,不然我俩都会死在这。”    江逸苏正忙于跟人斗,没有注意到他在说什么,只是紧紧保护着季如许,不让他受到一点伤害。    修士见状后,知道这是他的死穴,便不再和江逸苏正面硬碰硬,而是对季如许加以攻击。    “废物。”江逸苏冷笑一声,欺负了齐盼的都得死,随后就把不入流的修士都给杀了。    季如许出神地望着江逸苏,心跳有些快,突然他感到手上有一股暖流,季如许怔了怔,摸到了一手的血,他看着江逸苏后面插着的三把剑,心狠狠抽了一下。    江逸苏额头冒上了汗珠,看到他露出慌乱的表情后,也有些慌张,把季如许翻来覆去,检查了好几遍,询问道:“怎么了,伤到了吗?”    季如许目不转睛地盯着他,摇了摇头,指着江逸苏的后背说:“你受伤了,流了很多血。”    江逸苏毫不关心地无视着,只沉沉凝视着他:“你心疼吗?”    “我不心疼。”季如许笃定了什么似的,又摇摇头。    “好,我知道了。”    到达灵山后,季如许不能在高空呼吸,可那白仙草还在山顶最高处,为了季如许的性命,江逸苏只好把他放在半山腰洞穴里。    “齐盼,你在这等着我,千万不可出去,不然外面会有很多人抓你。”江逸苏第十遍叮嘱他,把吃食放到季如许身边,神情异常严峻。    季如许像着了魔似的看他,不知道为什么,总有一种预感,好像以后再也见不到他了,季如许嗓音微弱地说:“你可不可以别去?”    江逸苏呆滞了一刻,喉咙微梗,心中什么东西在呼之欲出,他直直望着季如许,“为什么?为什么不让我去?”    季如许默了,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只是很不想让江逸苏去。    突然季如许醒悟了,怕以后再也看不到江逸苏,毕竟现在的他不如以前,怕不久后就见到一具尸体,一张讣告,一具棺材......    江逸苏见他半天都没说原因,心中升起的希冀熄灭了,但江逸苏不想让季如许为难,“我走了,你好好待在这,等我三天时间,如果三天后我还没回来,你就赶快离开这,听到没?”    “嗯。”季如许鼻子有点酸,心神不定地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就在江逸苏快不见时,季如许忽然大声说:“江逸苏!要是你回来了,我就原谅你,我们就在一起!”    江逸苏没有停顿住脚步,还是一如既往向前走,季如许默了,自己差点忘记,江逸苏已经聋了,根本就听不见。    走出半里后,江逸苏终于敢回头了,因为他怕一回头,就再也离不开季如许,可理智还是打败了他,因为他发现,相对于见不见面来说,他更希望季如许好好活着。    江逸苏突然有些后悔,应该在临走时亲一亲齐盼的,就算是离别吻也不错,他仔细回想,好像他们从来就没有,好好亲吻过。    他突然很想,很想,亲一亲那个人,想真正地品尝到,亲一个喜欢的人是什么感觉。    会不会像蜂蜜一样,甜甜的,或者像蜜饯一样,让人流连忘返。    江逸苏摇摇头,笑了一笑,只要拿到了白仙草,齐盼就能活得好好的,不愁和他没有好日子过,到时候自己要永远对他好,只对他好,好到齐盼原谅了自己,然后搬到一个无人的村庄,幸幸福福过一辈子。    越想越激动,不知不觉就来到了灵山顶上,江逸苏发现这里,长了很多白仙草,便用布巾包着,等自己身体好了,就可以天天御剑飞行,给齐盼吃,这样齐盼就可以活很久。    突然,江逸苏察觉到,四周慢慢围上来一些修士,那些修士修为高强,正团团靠近,他忙把白仙草背到肩上,拿着云青剑戒备地盯着。    修士冷笑一声,人渐渐越多,估摸着有上百个,都拿着各种法器对着江逸苏,誓有不弄死他不罢休的情形。    江逸苏心一惊,可不能死在这,齐盼还等着自己来救,他说了会等,一定不能让他失望!    那些人不再一个一个上,而是全部围攻江逸苏,江逸苏修为恁是再高,也抵不过众人的袭击,左臂一刀,右腿一剑,胸口又是箭矢,双手双脚还被捆仙绳锁住,动弹不得。    法器全用上了,江逸苏感觉自己的灵识正在消散,这次是真的不行了,他手中紧紧攥着白仙草,不敢松开一丝一毫。    修士还在对他下重手,可江逸苏却没有知觉,他不知道修士在如何对他,只知道没有了力气,握紧白仙草的右手,也掉在了地上。    “白仙草,白仙草。”江逸苏怔怔呢喃着,想伸手去拿,却发现怎么都够不着。    江逸苏死死盯着白仙草,那些修士听到后,全部连根拔起,飘飘洒洒地扔到他身上,江逸苏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寻找了好久的救命之物,被毁得一干二净,气急攻心,吐出一口血来。    他两眼望着洞穴方向,嘴微微在动,似是在跟谁说话,可面对着的却是空气,他反反复复说:“你原不原谅我......原不原谅我......齐......”    其他人看他没了呼吸,准备好好研究一下内丹,满载而归,下山走了。    季如许在这里等了好几天,他想跑出去看,可又怕外面有修士,到时候成为了江逸苏的弱点可不好,于是他就待在洞里,待了十八天。    他忽然有些懊悔,为什么当时不让江逸苏亲一下,又发觉这一百八十多年,每天都是在仇恨当中度过,打打杀杀的,他觉得有些累,蓦地很想和一个人,好好过日子。    食物已经没了,季如许一步一步爬到洞口,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已经衰败得话都说不清了,脑海里一直在想,江逸苏临走时的场景,他到底有没有听到那句话?    江逸苏,只要三天后你回来,我就原谅你,我就和你在一起,可是都过了这么多天,你为什么还不回来?    为什么我们和好的第一个约定,你都不能好好履约?    看,你还是爽了约。你个骗子。    良久过去,季如许靠在石壁上,手逐渐往下滑,慢慢阖上了眼睛:好,江逸苏,我再给你一次机会,给你无限延期,只要你回来,只要你回来......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个世界更完了    感谢“小橘子是猫”的营养液~么么哒~    下个世界校园文    送外卖的富二代小狼(奶)狗攻X送快递的穷二代清冷(装逼)受    ☆、新天生一对(1)    【嘟!记忆消除ing, 0%, 20%......100%记忆消除完成】    季如许眯了眯眼睛, 望着四周透明的空间,疑惑道:“这是哪?”    系统解释道:“恭喜你成为了宿主, 你的目的是攻略对象。”    随即系统把注意事项告诉他, 季如许疑惑地望着, 总感觉有点不对,为什么从来没有来过这, 却又觉得如此熟悉......哦, 也对, 可能是自己刚刚猝死, 突然复活,看什么都觉得顺眼。    听完系统的述说, 季如许惊讶道:“你不跟我去?”    系统眼睛眨了眨, 粗着嗓音说:“我有事。”    不知怎么的,季如许觉得这系统眨眼有点瘆人, 虽然看起来像皮卡丘,可却觉得有点阴冷。    “走,大兄弟,不用谢我。”    【嘟!宿主进入下一个世界——bg青春校园文《等你》传送ing, 0%, 50%,100%世界传送成功】    “一,一, 一二一,一......”S大第一操场上,穿着军训服装的少年们,排排整齐地走着方阵,所到之处便响起洪亮的口令声。    “这人怎么柔弱成这样,好歹是男孩子,这才军训两天,就晕倒了八次,也太娘了。”    “嘘,你别说,他晒了这么久的太阳,皮肤还那么白,估计是有什么病。”    季如许从迷糊中醒过来,揉了揉晕眩的双眼,看到身旁围满了穿军训服的学生,嗓音微弱:“我没事。”    一名大二的学长把矿泉水给他,担忧道:“我说贺飞扬,你可把我吓坏了,你这你天天晕倒的,我这班助做得心真慌。”    季如许喝了一大口水,用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抱歉,班助,我身体不太舒服。”    几个围在旁边的人哈哈大笑,“是不是来大姨夫了?”    季如许听到后恶狠狠地扫了他们一眼,凶道:“我是见不得光好吗!我对太阳过敏,一晒就起疹子。”    围观的人噤了声,只是看神情还是有些不屑,一个大男人竟然不能晒太阳,还动不动就晕倒,怕是要成为园林1班第一小公主了。    季如许瘪了瘪嘴,把那水一饮而尽,原主就是在太阳下暴晒,晒死了。    身旁围了个水泄不通,更多看热闹的人走了过来,望了几眼后,却发现只是一个俊秀少年在喝水,切了一声,没什么看头,走了。    路渊朝人多的地方瞅了一下,建筑班刚休息,他正准备喝水,开瓶盖的时候,无意中就瞥到了坐在樟树下,用掌风扇热的季如许。    小绿帽,迷彩T恤,小绿鞋,尽管每个人都是这副打扮,但在路渊眼里,那就是一眼万年。    这一秒,路渊的心停了一拍,他呆呆地看着季如许喝水的模样——喉结随着吞咽上下滚动着,青春少年的荷尔蒙气息扑面而来。    糟了!是心动的感觉。路渊的心扑通扑通跳,这十九年来,他一直以为自己碰不到喜欢的人,可今天他发现,错了。    他怔怔地走过去,坐在季如许面前,眉眼弯弯,笑道:“同学,你相信前世今生吗?”    季如许张了张嘴巴,为什么路渊开口第一句是这个,难道他是神棍?而且关系好像还跟自己很亲密。    但季如许很冷漠地说:“对不起,我不是gay。”就算是gay也要矜持一点,万一吓到对象就不好了。    路渊也不恼,把已经拧好了瓶盖,八块钱一瓶的水给季如许,非常贴心地说:“我也不是,我就是觉得你长得好看。”    季如许呵呵,一上来就这么轻浮,估摸着是个渣男。    路渊看烈日下的树影,又看到季如许稍稍红了的耳朵,还有微风拂过的细碎留海,忽然觉得很渴,心脏越跳得厉害,伸出手道:“我叫路渊,你叫什么?”    季如许瞥了一眼他的手,这个年头还有人用这么out的问候方式,轻轻碰了一下他的手,随意道:“贺飞扬。”    路渊“嗯”了一声,又痴痴地望着他,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好看的少年。    教官跨着大步子走了过来,低头睨了一眼季如许,厉声道:“既然不晕了,就赶快去训练,不然到时候军训证拿不到,明年又要陪学弟学妹一起的啊。”    路渊聪明,听到了重要的消息,贺飞扬晕倒了?他偷眼瞅了一下季如许:“你身体不好?要不要去医务室?”    “不用了,麻烦。”季如许摆摆手,看向黝黑的教官,“教官,我能不能不去,我真有病,一晒太阳就会死的那种。”    “那你现在怎么没死?”    季如许撇撇嘴,大哥,原主真的被太阳晒死了好吗,这是自己第一次穿越,会不会一晒,就和原主一样死翘翘,忙解释道:“我差点就死了,教官大哥你也看到了,我都晕倒八次了,再晕说不定就会怎......”    “等你死了再说,我再跟你说最后一遍。”教官望了一眼后面,看到都在排队后,理了理帽子,叮嘱道,“再给你休息两分钟,休息完了,快点去。”    路渊看不下去了,指着季如许,绷着脸对教官说:“你没看到他嘴唇都发白了?他晕倒了那么多次,你想怎样?要是他真死了,你负得起这个责任?”    “嘿,小子,你是他的谁啊?这么关心他。”教官白了路渊一眼,不屑道。    “他是我媳妇!”    在场人:???    季如许干咳了几声,脸红了些,怒道:“去你的,别乱说。”    路渊摸了摸脑袋,也有些不好意思,自己也搞不清楚,怎么就脱口而出了,他偷偷斜视着季如许,见到红脸了后,舔了舔嘴巴,贺飞扬长得真好看。    教官是个直男,看不下去他俩这副德行,手挥了挥,带着嫌弃的口吻说:“去去去,说正经的,贺飞扬是?你看你,你这晕倒的,我都记得你名字了,待会儿快去走方阵。”    “我能不能不去?真的会死,不骗你。”季如许带着乞求的目光看他,开玩笑,谁想在烈日下晒太阳。    教官还是执拗地不同意,路渊一脸忧愁地看季如许,这个人都晕倒八次了,万一这次要是嗝屁了怎么办?不行,作为自己第一个喜欢的人,必须要对他好。    “教官,贺飞扬就是不能去,今天我把话撂在这了,他,就是不去军训。”路渊指了指地上,霸道又桀骜地对教官说。    “我说你哪个班的?新生也敢这么吊?”教官抬头看着比自己还高半个头的人。    路渊耸耸肩,单手插兜,咧开嘴笑了,露出两颗虎牙,一脸不在乎地说:“建工2班,你要找就去找,who care~”    周围聚集着越来越多的人,眼看他俩就要吵起来,季如许忙劝架:“停,我去我去,大兄弟,谢谢你了啊,够意思。”    路渊傻傻地看着,贺飞扬握着拳头,轻轻锤了锤自己的胸口。这个动作在路渊眼里慢了半拍,他心砰砰跳,一股热血往上涌,难道这就是网上传说中的——拿小拳拳捶你胸口?    季如许一头雾水地看他愣在那,见路渊不理自己,教练又催得紧,只好丢下他,戴上帽子,跑到队伍里去。    人都已经开始练口号,路渊才反应过来,跟木头一样愣愣地回到队伍里。    刚刚他碰了我,是不是说明贺飞扬不讨厌我?不讨厌我,是不是说明我有机会?我有机会,是不是以后就能两年结婚,三年抱俩......    “第五列,倒数第一个,你的脚一直反了,想什么呢?”教官指着路渊,喝道。    路渊摇了摇头,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在干嘛,听到教官的骂声后,耸了耸肩,摆正好了姿势。    季如许站了十分钟,觉得还是高看原主的身体素质了,他现在昏昏沉沉,非常晕眩,眼皮子止不住地往下闭,周围的声音越来越小,歪着身子,左摇右晃的。    众人也很热,刚开始都会留意他,但现在是走方阵紧要关头,便没多看季如许。    路渊长得高,望得也远,留意了好一会儿季如许,见他就快晕倒了,也不管后面教官的训斥声,连忙跑到季如许那里去。    路渊心细,之前就假装去上厕所,到医务室那拿了风油精、人丹和藿香正气水,这下抱着一绺东西,英雄救帅地搂住了季如许。    “哼,还好我在,不然你就要摔破相了。”路渊把人移到树下,重重暗压着季如许的人中,撒了点水到他脸上。    季如许实在是中暑得厉害,头昏昏沉沉的,只闻到了一股很清凉的味道。    教官远远地望了一眼,嗳了一声,这是任教三年以来,第一次看到军训晕倒九次的人,实在是没有办法,只能妥协。    路渊看着躺在自己腿上的人,忽的就留意到他身上的红疹子,震惊了一下,原来贺飞扬说对太阳过敏,是真的?    季如许意识渐渐清醒,感觉鼻子痒痒的,他用手晃了晃,却发现并没有好转,季如许睁开眼睛,就看到路渊在用狗尾巴草逗自己,无语道:“你干什么?”    “玩你啊。”路渊举着狗尾巴草,眨了眨眼睛,非常正大光明地说。    “玩你妹。”季如许没见过这么厚脸皮的人,从他身上起来,又挪了几步,离远了些。    路渊见状后,邪恶地笑了一下,离季如许近了些,用肩膀碰了碰他,假装漫不经心地说:“喂,你有女朋友吗?”    季如许白了他一眼,声音冷冷地说:“要你管。”    竟然还是一个辣性子,路渊觉得更有趣了,晃了晃脑袋,带着悠悠语气说:“要不是我救你,你早就磕到了石头,说不定都破相了。”说着比划着形状,“那石头,这么大。”    “呵呵,这假草坪不知道多平坦。”    路渊讨了个没趣,悄悄溜了一眼季如许被汗水打湿的前胸,猛地吸了吸鼻子,感觉有股热流在流,咳了一声:“你就这么对待救命恩人?”    季如许坐在地上,拔着枯草,心不在焉地说:“你想怎样?”    “怎么也得把你的班级寝室号企鹅号微x号电话号码报过来?”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小橘子是猫”的营养液~么么哒    这个世界甜甜甜!    求收藏《前男友找上门了快穿》已肥,可杀!    ☆、新天生一对(2)    季如许吹了吹蒲公英, 直截了当道:“没门。”    路渊微微皱起眉心, 不高兴地说:“我都救了你, 你连这点小小要求都不能答应?”    季如许休息好了,拿着蒲公英往路渊身上吹, 悠悠道:“不能, 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他半弯着腰, 戳着路渊的锁骨,挑眉, “你想上我。”    “我就是想上你, 怎么了?”路渊直直盯着季如许的食指, 咽了咽口水。    “呵, 路渊,你死了这条心。”只有我能上你。    路渊双手抱胸, 背靠在树上, 如猫见到了老鼠似的,静视着他远去的背影, 贺飞扬身材好,不纤细,个子高,屁股也翘, 重点是长得俊俏, 比钙片里的主角好看多了。    要是自己把这么好的一块肥肉放掉,多可惜,路渊咬着狗尾巴草, 吹了吹口哨,晃悠悠地回到班队。    然后路渊就被教官罚站,在烈日下罚站两个小时。    樟树下,季如许拿着个充电手持电风扇,非常嘚瑟地在路渊对面走来走去,一脸享受地吹着热风,就算越吹越热,也要把逼装到底。    路渊挑挑眉,笑了一下,露出两颗小虎牙,这个人,比自己想象中的还有意思。    两小时后,路渊就跟没事人一样,冲到小卖部,扛了两箱饮料过来,全部都给了季如许的园林班,边发边囔囔:“贺飞扬是我的人,你们喝了我的水,就要帮我照顾好他啊!”    “切,就一瓶水,拿去拿去。”    几人在那里调笑,虽然他们也是刚刚认识,但贺飞扬晕倒已经出了名了,班上没人不晓得他,季如许听到后,不悦道:“谁是你的人?”    路渊直接撩起季如许的T恤,用他的衣服擦自己的汗,无意中就瞥到他性感的腰窝,脸红了红,忙把衣服放下,又四周望了一眼,确定除了自己没人看到后,随意地说:“我救了你,你自然就是我的人。”    季如许刚想说他动作粗鄙,就看到路渊把脏手搭在自己肩上,更怒了,咬牙切齿道:“什么年代了,老不老套?”    “那我是你的人。”路渊对他笑笑,露出小虎牙。    季如许“切”了一声,不悦道:“庸俗,套路。”    路渊眯了眯眼睛,看着季如许精瘦的背影,圆圆的耳朵,还有拿着饮料的有力大手,突然又渴了,忙喝一大口水。    人走后,路渊猛地反应过来,联系方式还没要到!他四周转了一圈,望着数不清的迷彩色,暧了一声,看来得记教官才管用。    第二天,季如许因为对太阳过敏,则被教官安排到树下坐着。    “猜猜我是谁。”路渊从树后绕过来,蒙住季如许的眼睛,装粗嗓子问。    季如许闻着他手上淡淡的肥皂味,冷漠道:“智障。”    路渊坐在他身边,拿了一瓶可乐给季如许,埋怨道:“你这就没意思了啊。”    “不喝。”季如许把饮料移过去,拿着手机逛微博。    路渊看着他的裂屏手机,估摸着还是两三年前的,卡得不行,回到主界面都黑屏,心中知道了什么,“小扬同学,你昨天还没给我企鹅号呢。”    “没有。”季如许无语地看着手机黑屏,不耐烦地把它塞进口袋。    路渊点点头,不给就不给,我去问你同学要去,有种你不要加班群。    晚上的时候,季如许出了一身汗,回到寝室洗了个澡,出来后就发现自己床上坐着一个人。    路渊眨眨眼,耳朵有点红:“你洗完澡......不穿衣服的?”    “你怎么来了?”季如许睨一脸痴汉的路渊,他正在看自己不可描述的地方,脸红了红,连忙套上衣服,怒道,“滚。”    路渊好不容易打听到了他住哪,本来想给贺飞扬一个惊喜,谁知道他却给自己一个惊喜,一来就这么劲爆,路渊觉得花那钱值了。    “你以后洗澡,记得穿完衣服再出去。”路渊看着他那被水滴浸透的两点,郑重其事道。    真他妈色,季如许无语,正想拿手机的时候,就被路渊抢了过来,“干什么?”    路渊把手机藏到后面,拾掇了好一阵,好友总算通过了,这才还给季如许。    不知怎么的,季如许觉得,路渊抢自己手机的这一幕很熟悉,总感觉在哪一个地方经历过,那地方像是在酒店,又像是在新房......想到这,季如许连忙摇摇头,自己在原先世界,从来没经历过这事,肯定是多疑了。    季如许看着那手机企鹅提示,无语了片刻,还以为是什么事,原来是这个,随即躺在凉席上,“还有什么事吗?没事你可以出去了。”    “没事,但我就是想看你。”路渊也跟他一样躺在凉席上,两个大男人睡一张床,很挤。    季如许闻到一股汗臭味,忙把他推下床,气势汹汹道:“你没洗澡,就睡我床!?”    “我以后洗了澡睡你床,没洗澡照样睡你床。”路渊霸道地盯着他,就待在那不动。    “去你的,你以为你是霸道总裁吗!?”季如许力气没路渊大,推了好一会儿都没怎么动,于是坐起身来推他。    路渊眼睛一瞟,就看到了季如许微敞开的衣服里,露出来的半肩锁骨。他突然很想咬一口,感觉不可描述地方在蠢蠢欲动,鞋都没穿好,就冲了出去。    季如许一头雾水地看他离开,趴在席子上嗅着路渊睡过的地方,嫌弃地皱了皱鼻子,连忙下床拿抹布擦。    路渊回到自己的寝室,幸好没人看到自己那个地方,他长呼了口气,坐到凳子上,轻车熟路地用小钥匙开抽屉锁,拿出日记本,写:见到他的第三天,劳资又硬了!可耻可吃可耻!    自食其力后,路渊躺在床上,进入了贤者时间,但这次贤者时间有点短,还没过一分钟,路渊就上线找季如许:【在干嘛?】    季如许冷漠地说:【反正没想你】    路渊笑得跟个傻子一样,快速回:【我也没想你,可是我兄弟想你】    季如许没反应过来,疑惑道:【你兄弟又不认识我】    【谁说的,它一直跟着我】    季如许恍然大悟,“啪”地一声,把手机放到桌子上,气道:“这个人能不能不出口成污?”    忽然,季如许看手机又裂了一条纹,心疼道:“你还能陪我多久。”    手机很给面子地亮屏,然后自动关机。    路渊刷了下虎扑,又后台看企鹅,见季如许没理后,把所有后台应用关闭了。    想了一会儿,路渊下床,穿着双人字拖就走到楼下水果店,买了一个大西瓜,切好后,直奔季如许寝室。    S大都是四人寝,季如许的室友见有人专门送西瓜,惊道:“飞扬,你哥对你真好。”    季如许想解释说不是,路渊立马截住他的话,一人分了一块,心情极好,笑道:“那是,我弟弟想他,不疼他疼谁。”    “你还有弟弟啊?”室友问。    路渊看向咬牙切齿的季如许,邪笑道:“是啊,我弟弟想飞扬想得紧。”    季如许攥紧了拳头,这货能不能别三句就不离那个,路渊见状后,忙拿西瓜最中间的那块,挑给季如许,“给你。”    “羡慕,要是我也有这么好的哥哥,就好了。”室友边吃边唏嘘道。    季如许盯着那红红的西瓜,一看就很甜,但是自己没和路渊在一起,就吃别人东西,是不是不太好?    路渊看他拒绝了,眉毛皱了皱,耍起赖来,“你不吃,我就不走了,你爸妈可叫我好好照顾你来着。”    室友听到后,也跟着起哄,眼看小公举的名声就要坐实,季如许愤懑地咬了一口,路渊眉眼弯弯,笑得比自己吃了还甜。    日子一天天过去,军训也结束了,季如许虽然没怎么参与,但怎么说也得留一张影,纪念一下。    拍照片的是摄影社团的学长,为了能起到宣传作用,便叫季如许站在中间,这样一眼看去就是帅哥,以后找自己拍的人也多些。    季如许站在太阳底下,被一阵臭汗味包围,人都快熏晕了,不耐烦地嘟囔:“能不能快点?”    “那怎么行,我还没想好用什么姿势呢。”路渊在他后背幽幽道。    季如许吓了一跳,转身看他,“你怎么来了?”突然脸有点臊,不知怎么的,自己听到姿势两个字,就想歪了,一定是被路渊老色鬼带的!    路渊咧开嘴笑,小虎牙在太阳下闪光,挑眉道:“就是想亲近你,不行?”    新生还不熟,站位置站了很久,摄影师等不住了,催道:“快点啊,我数321,你们都喊茄子。”    这么一说,果然有效,大家都站得整整齐齐的,季如许非常严肃地看着镜头。路渊则把手搭在季如许肩上,微微侧头看他。    “咔!”照相机拍下了这一幕,路渊也不要脸地讨了一张。    军训结束后,学校说放一天假,季如许就回家了。他是本市人,家离这里不远,坐车也就四五十分钟,本来原主可以去更好的学校,但他家条件不怎么好,便留在这照顾了。    “爸,你腿好点了不?”季如许拿钥匙开门,一进来就闻到一股中药味,还有淡淡的药酒味。    贺强坐在轮椅上,望着外面的世界,露出艳羡的眼神,听到儿子的声音后,左手转着车轮,笑道:“扬仔,在学校过得怎么样?”    季如许尽量用平静的语气说:“还可以,学校挺好,老师也不错。”    “那你军训晕倒了不?跟老师说了?不要害羞,你这是先天性的,老师会理解。”贺强拿碗筷给他,叮嘱道。    “说了,老师听到后,立马就让我坐在那休息了,没晕。”    贺强呼了一口气,倒了点小酒,细细吮了小口,滋了下嘴,叹道:“你妈肩周炎犯了,还有一大堆快递要送,你下午没事,就帮你妈送一下。”    “好叻,不过你别喝酒了......”    吃完饭后,季如许开着电动三轮车,晃晃悠悠地去每家每户送。这是个老城区,房子都偏矮偏窄,不过大树多,没什么太阳,送起来还挺轻松。    老城区后面就是新建的别墅小区,三环以内,市中心,房价贵。这也是最后一块要送的区域,马上就要到下午四点,季如许开快了些,冲到别墅楼。    检查了好一番,季如许这才被放进去,季如许四周望了一眼,法式建筑、小花园、游泳池,法国梧桐,风景是真好,与旁边的矮楼形成鲜明对比。    “唉,有钱人的生活就是不一样。”季如许想到自己原先的世界,摇了摇头,按了按电话,“快递到楼下咯,过来拿下。”    这幢别墅是整个小区最豪,也是最大的,季如许看着那一米八高的快递,蹙了蹙眉,有钱人买的东西也多。    蓦地呀感觉这一幕很熟悉,好像自己曾经也搬过这么多快递,而且那时候还不能坐电梯......到底是在哪呢,季如许想了很久都没想起来。    门开了,算了,还是做事要紧,季如许分了三次搬快递,他把箱子放到地上,用衣服擦了擦汗,抬头间就看到了,穿着背心大裤衩的路渊。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无二”小朋友的七彩缤纷小地雷~好玩~    感谢“何须归合壁”小朋友的AD钙奶,好好喝!    季如许发糖:祝大家六一儿童节快乐!    路渊发小甜饼:来来来,小朋友们,站好站好,排好队发言,路老师发小甜饼了~    ☆、新天生一对(3)    路渊喝着饮料, 咬着吸管, 见到脸上和小花猫样的季如许, 惊喜道:“怎么是你?”    季如许也想问这个问题,不是说好的海归吗, 为什么住在这。    路渊见他转身就要走, 连忙拉住季如许的手, 急道:“走什么?既然到我家了,不来坐坐?“    “不了。”季如许连忙往外走, 开玩笑, 这可是你家, 年轻人易冲动, 搞不好就发生什么事来。    路渊哪能将到手的美餐放走,把门“嘭”地一声关了, 双眼直直盯着季如许, 把他推到客厅,“走走走, 喝果汁去。”    季如许力气没他大,被路渊推着走了进去,坐在真皮沙发上,吹着中央空调, 挺舒服。    路渊从冰箱里拿刚做好的西瓜汁给他, 漫不经心道:“怎么你送快递了。”    “我帮我妈送。”季如许喝了一口,真的甜。    路渊“哦”了一声,想到了什么, 翻了翻丢在地上,一堆的快递,把一个盒子放在后背,故作玄虚:“真巧。”    “巧什么?”季如许打量了一眼他家,壕气。    “我送给你的东西,正好是你送过来的。”路渊晃了晃手中的盒子,“给你。”    季如许一看那包装盒,是个手机品牌商标志,摇摇头道:“我不要。”    路渊急了,坐到他身边,“我就是给你买的,你怎么可以不要呢?”    “兄弟,就你这追人套路,过时了。”季如许坐远了些,淡淡道。    路渊委屈,从茶几上拿一大堆零食给他,“我就追过你这一个,你竟然还说我out了?”    季如许呵呵,说什么就是不收,开玩笑,天底下没有的午餐,路遥送这个,就是想上我,没门!    要上,也是自己上他,没错。    路渊好说歹说了一番,季如许说啥都不要,路渊气道:“你不要,我就送我们家阿姨了。”    “送。”季如许摆摆手,非常专心地看电视。    路渊瘪瘪嘴,看着聚精会神看电视的季如许,有时还会跟着剧情蹙眉,觉得老可爱了,竟然能把玛丽苏神剧,看得这么津津有味,可爱死了。    季如许没注意路渊,还有五分钟自己就要走,不然没法跟快递站交差。    路渊心猿意马,把季如许从头到脚看了一个遍,突然见到季如许露出的脚踝后,心跳猛地加速,脸部哆嗦着。    “你......流血了。”路渊看起来十分恐惧,呼吸都不畅。    季如许注意到他脸色很苍白,低头望了一眼自己的脚,发现上面有个口子,流了一点血。    糟了!路渊患有晕血症!眼看路渊就要晕倒在地上,季如许连忙扶住他,路渊则倒在了季如许的身上。    “真他妈沉。”季如许被他压着,手都动不了,连忙喊保姆阿姨。    阿姨知道路渊的情况,到冷藏室那拿了一管葡萄糖注射液,给路渊打了一针。    季如许怕路渊醒来,见到手臂上的伤口又晕血,连忙用酒精给他擦拭,顺便涂了自己的。    几分钟后,季如许累瘫在地上,空调都白吹了,静静地看着床上的路渊,这才是真正的小公举!    季如许脑海中幻想出,小路渊打针的时候哭得天昏地暗,直至昏厥,醒来还找妈妈的那种,就觉得好笑。    路渊睁眼就看到贺飞扬对着自己笑,心又跳快了几分,莫非他对自己也有意思?    季如许看人醒了,淡淡道:“我走了啊。”    “别,你脚受伤了,外面太热会感染。”路渊不等人回答,起身就到抽屉里拿钥匙,“我送你,天黑了,危险。”    季如许:......    说了五分钟,季如许实在甩不掉这个牛皮糖,便让他去了,路渊打开门,见到外面的绿皮电动三轮车后,呆滞了,惊道:“你开这个?”    “怎么?”季如许利落地坐上去,发动。    路渊望了一眼手上的路虎车钥匙,默默地放回去了。    季如许见他半天半天不上来,三轮车转了个头,耸耸肩道:“不坐的话,我走了啊。”    路渊大少爷快速想了三秒钟,最后妥协了,为了媳妇,拼了,磨磨唧唧地爬了上去。    他个高,空间狭窄,坐得憋屈,委委屈屈地蹲在那,跟个大傻子一样。    季如许等红绿灯的时候,回头看了一眼,见到他蹲在那后,没忍住,笑成了智障。    路渊咬牙切齿地看着他笑,自己也很委屈好吗!要不是为了能接近他,自己会苦逼地蹲在这喂蚊子?    “贺飞扬,你等着。”路渊盯着他的屁|股,恶狠狠地嘀咕。    路渊望着渐行渐远的梧桐树,愈来愈低矮的水泥房,三三两两的电动车行人,飞来飞去的蚊子,还有前面开三轮的季如许,心里有一粒奇妙的种子在慢慢发芽,好像这样还不错?    到了快递站,季如许交接完工作,就开着三轮车回家,这车是他家自己的,望向后面傻乎乎站着的路渊,“你不回去?”    已经是六点,路渊站在桂花树下,单手插兜,静静注视着,离自己越来越远的季如许,大声道:“贺飞扬,你晕太阳,我晕血,我俩天生一对!”    季如许听到后,三轮车经过一块砖,抖了三抖,鬼才和你天生一对,有毛病。    路渊见人已经没了踪影,手搭在后脑勺,吹着口哨,夏风吹过来,梧桐树的叶子飘飘落落,路渊抬头望着哗哗响的树叶,都觉得是爱心,笑得嘴巴咧到了耳根。    季如许回到家后,住了一晚,大早上路渊就打电话来,他家是两室一厅,房子比较小,轻轻说句话,整个屋子都能听到。    “干什么?”季如许一边刷牙一边道。    路渊还在赖床,听到季如许的声音后,尾椎骨都麻了,吃吃地笑:“你什么时候回学校?”    季如许转身看了一眼墙上的钟,淡淡道:“下午四点。”    竟然要四点才能见面?路渊觉得这样不行,忙坐起身来,洗漱穿戴,骑着小电驴直奔季如许附近。    路渊看着长得一模一样的房子,有点摸不着头脑,他自小在国外长大,大学才搬过来,打电话给季如许:“扬扬同学,你家在哪?”    季如许还在做饭,听到后,连忙跑到窗户旁,惊声道:“你不会到我家来了?”    “没有。”路渊干脆道,就在季如许喘口气时,路渊又悠悠地说,“你过来接我,我就到了。”    “你有毒。”季如许在围裙上擦了擦手,跟贺强说了一声,跑下去接路渊了。    季如许看到老健身器材那,站着一个双手都提了礼品的人,拍了拍路渊的肩膀。路渊随即回头,望到系着个围裙,头上流了几滴汗的季如许,突然觉得自己,好像一个多年未归的丈夫。    “媳妇,给你的。”路渊示意了礼品。    季如许望了一眼,全是中老年补品,嘴抽了抽,“你是不是有毛病?你以为你是来上门的吗!?以后你再买这些东西,我给你说,姓路的,看我会不会理你。”    路渊点点头,一切以贺飞扬语录为宗旨,随手把礼品放到季如许手上,双手作投降状,乖巧道:“下不为例。”    季如许没说什么,反正他走的时候,是要送回去的,就在要把人领回去的时候,路渊道:“等一下,我电动车停哪?”    “你骑电动车来的?”季如许惊讶,其实他更想问,你竟然还有电动车......    “骑自行车热,驾车太装逼,走路太慢,不就骑电动车来了吗?”路渊打开锁,知道他家离这里还有些距离后,拍了拍后座,“上来。”    季如许本想拒绝,但已经快十一点半,父母还等着吃饭,便坐在路渊后面。    路渊感受到后面有个人,又开始乐不思蜀,他骑得很慢,就比步行快一点,看着一望无际的绿荫,零星斑驳的光影,冰棒批发部上的大太阳伞,老城区独有的人文风情,觉得夏天很美好,很浪漫。    喜欢一个人就是这样的感觉?看什么都顺眼?路渊陷入了哲学思考。    倒是季如许忍不下去了,这路渊骑得能不能再慢一点?眼看第十个行人就要超过,他拍了拍路渊,“你能不能快点?我还要回家做饭!”    路渊说不行,他回味着刚刚打的那一下,觉得可以再来一次,于是速度更慢了,戏谑道:“你再打我一下,我就骑快点。”    “有毛病。”季如许白了他一眼,轻轻松松地下来,走到人行道旁,插着个耳机听歌,不理路渊。    路渊眼看玩脱了,连忙赔不是,但季如许不吃这一套,就是不上来,于是路渊只好跟着他,一人一车走到了季如许家。    一进他家,路渊望向看着窗外的贺强,鞠了一躬,当机立断道:“岳父好!”    作者有话要说: 这几天可能更的会晚一点 马上要答辩,得准备一下了    不好意思宝贝们 很忧虑啊╮(╯﹏╰)╭    ☆、新天生一对(4)    贺强一怔, 手微微抖, 一头雾水地看着他俩, 似是没听清,吞了一口水, 委婉地说:“小伙子, 你说啥?”    路渊本来只是脑子这么想, 但不知怎么的,遇到季如许后, 总是会想着想着, 就把话说出来, 忙打了打嘴巴, 彬彬有礼道:“叔叔,是我嘴瓢了, 抱歉抱歉。”    贺强似懂非懂地“啊”了一声, 季如许见状后,虽然吓得心脏都要跳出来, 但怎样也得圆回去,“爸,我同学路渊刚从国外回来,不是很懂这种辈分称呼。”    季如许见到贺强点点头后, 悬着的心总算放下, 狠狠瞪了一眼路渊,用手做抹脖子状,做口型, 恐吓:“你死了。”    路渊朝他扮鬼脸,漫不经心地打量他家一眼,的确很小,墙上也有些灰,但整理得很规整,小却不失温馨。    贺强和路渊聊了一会儿,都是学习上的事情,贺强边喝小酒边道:“小渊啊,你是扬仔第一个带回来的朋友,我很高兴,我最近感觉他变了许多,变开朗了,估计也是你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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