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和第十章~ (17)
路渊快速想了一会儿,自己跟他说的话,都是一些不可描述的内容,难道是贺飞扬闷骚,好这口却不好意思说? 想到这,路渊不放过一丝能夸自己的机会,碰了碰杯,“可能,我这性格比较活泼、善良、踏实、负责任、有担当......” 贺强笑容逐渐凝固,慢慢放下酒杯,瞎应几句,总感觉他越说越不对劲,但一时又想不到是哪,最后不得不下结论,人残心老,连脑子也不好使了。 一老一少聊着,路渊想季如许想得紧,便借着上厕所的由头,去厨房看他。季如许还在炒菜,这里没有空调电风扇,排烟口也是老式的,热得他一身汗。 “诶我说你,待会儿又热晕了怎么办。”路渊忙给他扇风,但一点用都没有,越扇越热。 季如许在炒最后一个菜,厨房本来就小,两个一米八多的大男生站在这,怪挤的,连忙把人推出去,“没事别在这添乱,热得慌。” 路渊站在门口,委屈了,这帮他扇风怎么算是添乱呢?问了贺父后,连忙拿着电风扇对着季如许吹。 季如许家里没空调,吹的都是电风扇,不是买不起,是用不起,他爸腿不好,只能坐轮椅,天天吃药,花了不少钱,这些年,都是贺母一人赚钱养家。 吃完饭后,贺母才匆匆回来,她刚送完上午的快递,把带着汗味的披肩,甩在凳子上,太阳帽一摘,见到路渊后,惊道:“扬仔带朋友来了啊?” 季如许在洗碗,在厨房默默应了一声,路渊乖乖问好,又是倒茶又是添饭的,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这才是他家。 坐了一会儿,季如许准备刷鞋子,就看到鞋架上,贺母的单鞋脱了好几块皮,鞋后跟已经裂开,心里忽的有些不舒服。 路渊还在和他父母瞎聊,转头就看到季如许蹲在那,顺着季如许的视线,路渊见到鞋架上的鞋,他瞅了好几秒,又开始聊天。 季如许杀了一个西瓜,分给几人,到爸妈房间看了看,贺母的梳妆台上,只有一瓶大宝和雅霜,季如许都认得,因为小时候福利院的爷爷给他涂过。 季如许心里挺不是滋味的,这个家比他想象中的穷,人长大了,得想点办法赚钱。 下午四点,两人准时出发去学校,路渊电动车停在了季如许家,咧嘴笑,自己特意开电动车来的,这样以后就有理由去他家了。 路渊和季如许坐在公交车上,路渊坐在外面,眼睛随便一瞟,就看到季如许的小腿上的肌肉,结实却精瘦,“好看。” “什么好看?”季如许心不在焉,还在想赚钱的事情。 路渊目光幽幽地望着,“我说,你腿好看。” 季如许瞪他:“有毛病。” 路渊凑到他耳朵旁,吹了一口热气,油腔滑调地说:“不过我觉得,还是没你的屁|股好看。” 季如许脸红得跟番茄似的,心跳加快了几分,怒极道:“路渊,你是不是想死?” “你脸皮子红了。”路渊心满意足地看着他,又调戏道,“耳根子也红了,不知道你的心跳得快不快。” 眼看路渊就要拿手过来摸,季如许连忙打掉,开玩笑,车上这么多人,注意一点形象好吗。 季如许四处看了看,果真后面有个女生,在疑惑地看着他俩,连忙换了一个位置坐。突然季如许脑海里蹦出了一个人的影子,那人坐在按摩床上,身旁还有一只小狗,也这样笑盈盈地在自己耳边吹气。 那是谁......为什么他看我的眼神那么眷恋,可我分明就没见过他,为何会在我的脑子里?季如许想搜寻这段记忆,却发现连那人长什么样,都不记得了。 应该是以前看多了电视剧,季如许心想。 路渊看人离自己远了些,松了口气,低头注视下方,又惆怅地望天,血气方刚的年纪真是不好。 回到学校后,季如许本想做家教,但他刚入学,没有考四级,数学也不行。找了挺久,还是去了校内快递站兼职,帮人收捡快递,顺便送到寝室。 S大,校区很大,但不科学的地方是,只有三个快递点,所以很多人都是集齐了一天的快递,才去拿。季如许抓住商机,没事时就送货上门,按一元一件来收。 这一天,季如许抱着一个大箱子,来到了男寝9栋5楼,到达寝室时,他半条命都没了,辛辛苦苦这么累,才一块钱,季如许觉得不值,捉摸着得按重量加价。 门开了,季如许怔怔地看着,比自己高半个头的路渊,“怎么又是你?” 路渊也一怔,他是第一次用这个APP,据说能送快递上寝室门,却没想到来的人是季如许,他把人拉进寝室,壁咚季如许,挑挑眉:“贺飞扬,我说了,我俩就是有缘。” 脑中又映出一个穿高定西装的男人,他也是这样壁咚自己。季如许连忙摇头,努力把它驱散掉,望了一眼路渊寝室,“就你一个人在?” “是,他们三个去约会了。”路渊眨眨眼,“除了我。” “哦。”季如许很冷漠,扫视一圈后,觉得没什么好看的,挥挥手想走。 路渊立马挡住他,开玩笑,送货上门的,不要白不要,路渊睨着季如许,煞有其事地说,“喂,你有没有看过那种片?” “什么?”季如许斜眼看他。 路渊舔舔嘴巴,神秘兮兮地说:“就是那个啊,那个,你有没有?” 季如许懂了,一口回绝:“没有。” “没有就好,来来来,我现在就放给你看。”路渊笑得很是邪恶。 季如许:...... 一不留神就上了当。 但季如许拒绝了,作为21世纪新青年,怎么可以这样为所欲为,得到苦逼的一块钱后,逃之夭夭。 路渊手搭在门框上,看向季如许的背影,嘴角一挑,怎么又觉得他的屁|股翘了些。 想到季如许在送快递,路渊觉得要配上他的话,就得跟他做一样的工作,这样才有话题聊,路渊望着热乎乎的外卖,眼睛眯了眯。 于是,季如许送快递的第三天,转角时被电动车撞了,快递全摔在了地上,他刚想骂人,一看,撞的人是送外卖的——路渊。 于是骂得更狠了,指着他道:“不长眼睛啊?” 路渊没想到自己第一天送外卖,就碰到了贺飞扬,连忙停车,紧张兮兮地看他,“没撞到你?” 季如许摇摇头,赶快捡快递,刚刚他听到了玻璃碎的声音,晃了晃盒子,果真听到了破碎的声音,暧了一声,得了,又得赔钱。 路渊也有些紧张,但不是关心盒子,是担心季如许有没有被刮伤,扫视了一圈,真的见到季如许腿青了,紧张道:“过来,带你去医务室。” “就这么一点小伤,我又不是小公举。”季如许鄙视道。 路渊说什么也要拉他去,季如许看着面前四个快递盒,急道:“我得送快递!” 两人僵持了挺久,就在季如许决定走的时候,路渊灵机一动,反正外卖就在前面,马上就要送到了,倒不如换一下,便说:“你把地址给我,我去帮你送快递,你送我的。” 季如许被人烦得头疼,没办法,只好让他送了。 路渊抱着季如许的快递,笑得跟两百斤的傻子似的,送达的时候,还不忘跟客人说:“记得给好评哦。” 半小时后,两人工作交差,路渊把季如许拉到了医务室。 路渊刚刚还生龙活虎,但见到一个姑娘在打吊针,回流了一点血后,马上就跟泄了气的轮胎一样,蔫了。 医生无语地看向他俩,本来就只有一个病人,现在倒好,又来了一个,真是哭笑不得。 但好在这次路渊并没有多严重,他恢复好后,又开始关心季如许,屁大点的青痕都跟会要命似的。 医生看到此情形,非常有内涵地说:“年轻人要节制,还要注意身体。” 季如许脸红成了煮熟的螃蟹,想解释,可是看到医生嘿嘿嘿的笑容后,却觉得如何解释都是浮云。 路渊点点头,非常严肃地说:“我会注意的。” 你妹!季如许做口型道,路渊领悟到了,也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欠揍道:“你真可爱。” 季如许耳朵微红,默默玩手机,当做不认识这个人。 休息完后,路渊把人送到寝室门口,依依不舍地说:“我走了。” “滚。” 路渊听到后没有生气,他站在晚樱树下,对6栋男寝喊道:“贺飞扬!你送快递,我送外卖,我俩天生一对!” 季如许无视路人惊悚的眼神,快速离开,甩甩脸上的汗水,头也不回,这人是谁,不认识。 作者有话要说: 路渊嘚瑟:为了能配上你,我可是想破了脑袋,容我叉会儿腰。 季如许白眼:智障。 感谢“小橘子是猫”小天使的地雷~么么哒~嘿嘿 感谢“葳蕤”小天使的地雷和营养液~爱你哟0(# ̄3 ̄#)0 ☆、新天生一对(5) 今晚是学校的夏日祭, 也是各大社团招新的日子, 季如许拿着一大堆宣传单, 漫不经心地逛了一圈,都是一些老把戏, 没意思。 季如许准备再溜达一会儿就睡觉, 一不留神就看到了路渊寝室F4组。 走在最前面的路渊, 又高又耀眼,帅得不行, 季如许瘪瘪嘴, 决定现在就回寝。 路渊眼尖, 本来就在找季如许, 连忙把他拉到自己身边,跟磁石一样盯着:“你报了什么社团?” “一个都没报, 没意思。”季如许转了一圈, 确实没什么好报的。 路渊其实也不想报,他来这就是想看这人报了啥, 毕竟这样就能多接触,到时候不愁贺飞扬不喜欢自己,所以不管怎么说,也得拉人报一个。 路渊随手一点, 就点在了电台社, 带着季如许赶过去,季如许一看,社长竟然是老熟人, 邻居家的小哥哥,打招呼道:“单凌!” 单凌也一喜,没想到能在这碰面,又是给他买冰棒,又是介绍学校的,非常殷勤,弄得季如许都不好意思。 路渊双手抱胸,冷眼旁观他俩说话,切,不就是竹马竹马吗,也就三个多月没见面,至于聊这么多? 他回想着昨晚在企鹅上,自己和贺飞扬聊的,总共都不到十句话,不公平,不公平,真的太不公平了,越想越气,轻轻拍了拍季如许的肩膀,“喂,说完没?” 季如许本来没兴趣,但被单凌说得来兴趣了,现在正说在兴头上,自然就没理路渊。 “哼,见义忘色。”路渊嘟囔着,眼看单凌越贴越近季如许,忙一只大手横跨两人中间,从口袋里拿出一百块,土豪道:“我报了!这钱不用找了!” 季如许眉毛一瞪,歪头看他,默默喊了句,“智障。” 路渊看黑乎乎的大树,看树下棚里的简易白炽灯,看灯下围绕着的蚊子,看蚊子旁的季如许,看他写字的背影,原来喜欢一个人,连他写字都觉得可爱。 季如许交完钱就跟路渊逛校园,他总觉得这一幕很熟悉,好像自己以前也跟一个男人逛过,但在原先世界中,自己一直都是单身狗,从来没有和人,还是和男人,一起走过小树林。 路渊想牵住他,心里非常紧张,小心翼翼地把手伸过去,爪子还没碰到人,就被季如许看到了,季如许挑眉道:“怎么?想牵手?” “你怎么知道?”路渊有些懊恼,眉毛皱了皱,犯罪措施还没施行,就被抓包,惊得像挨了一根闷棍。 季如许非常鄙视地说:“就你那喘息声,是个人都听到了。”见路渊不好意思了,季如许在他耳边,慢吞吞地说,“想牵手也可以,你让我上,我就让你牵。” 路渊被热气灼了耳朵,从头到脚都一阵酥麻,内心在尖叫,他感到某个地方在蠢蠢欲动,忙平复呼吸,咬牙切齿地说:“不可能,什么事都有商量的余地,就这不行。” “那你就不要动邪心思。”季如许轻蔑地看了一眼,嘲笑道。 路渊两手握紧,激动得热血沸腾,忿忿地说:“都是成年人,就不能干一点成年人的事情?” 季如许眉毛一动,声音冷冷道:“当然可以,你下个软件,精虫上脑时,随便一约就是一个,当然了,就你上脑的时间,一天八次也不嫌多。” “你这人怎么这样?”路渊不悦地看他,自己要是会约,还要天天黏着他干嘛,还不是因为自己就看他对眼,干嘛怎么老说这种气话。 “我这人就这样。”季如许其实就觉得他太主动了,主动得有点轻浮,哪有一碰面,就喊人媳妇;一见到父母,就喊岳父的?除了脑子抽了和精虫上脑,没别的解释。 季如许对自己没信心,毕竟这么多年一直是母胎solo,现在有这么一个,主动得不可思议的男人,总感觉瘆得慌,万一哪天谈得好好的,什么前兆都没有,就分手了呢? “行,你厉害。”路渊直勾勾地盯他,越想越不舒服,转过身去,走了。 人已经走远了,季如许才回过神来,看,他就知道,路渊就是玩玩而已,自己就说了一句重话,这人就能立即转身离开。 回到寝室后,季如许快速洗了个澡,躺在床上,拿着个手机,停在企鹅聊天界面,犹豫了片刻,到底要不要找那人聊天? 聊,不知道聊什么,不聊,又感觉自己做错了什么似的。季如许想了好一会儿,决定还是逛逛微博,刷刷朋友圈,才不去找他。 路渊也在刷虎扑,他看着最新篮球消息,知道哪个体坛健将要比赛了;逛着微博,知道哪个明星出轨了;刷着空间,知道哪个同学又换女朋友了。 但他就是不知道季如许在干什么。 路渊反复回想着刚刚说的话,怎么还没说两句,就吵起来了?明明自己不是这样想的。可喜欢一个人,就是想和他亲热、相拥,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最后路渊忍不住了,他戳道:【在干什么?】 提示音一响,季如许就看到了,他嘴角噙着一抹笑,顺手把聊天内容一划,乐悠悠地继续逛微博。 两分钟后,季如许掐点回了:【看微博】 路渊盯着屏幕,眼睛都要看花,见到人回后,拿出单身十九年的手速,生怕对面之人又会消失,问:【我们来玩摇骰子怎么样?谁点数小就要认罚,真心话大冒险二选一,不准赖皮】 季如许非常冷漠地拒绝:【无聊】 路渊忧伤地望天,明明自己很努力想知道他的过去了,想知道他初恋在什么时候,有没有和人在一起过......但其实,最想问的就是,他对自己是什么感觉? 【玩不玩,是男人就玩这个骰子雄壮.jpg】 季如许觉得路渊有点智障,这么弱智的你问我答,都能玩得这么起劲,不过最后还是被路渊说服,两个大傻子玩了起来。 路渊总算得到了情报:贺飞扬单身十九年,暗恋对象在幼儿园,兴趣爱好等等,但最重要的情报——对自己是什么感觉,还没问出来。 季如许就是不说,路渊心里有些不舒服,好歹都相处半个月了,就算说一句和朋友一样,也可以啊,这吊着胃口真让人难受。 思考了一番,路渊决定打电话给他,非常严肃地说:“扬扬同学,我能不能问你一个问题?” 季如许在洗衣服,一只手接不了电话,只好开免提,放在桌子上,淡定地回:“你说。” “你到底对我是什么感觉?”路渊说着说着,就流露出委屈的声音。 话一出,季如许三个玩游戏的室友,齐齐把游戏停下,慢慢转头看向他,脸上露出了惊恐的眼神。 季如许心一惊,这路渊到底搞什么鬼!知不知道自己在开免提,忙把电话挂断,随即跟室友解释,很冷静地说,“我哥喝多了,打错了,他刚跟他女朋友分手,真是无语。” 室友也是见过路渊的,听完解释后,又转头继续开黑打游戏。 但季如许心中的火还没发完,随便洗了一下手,怒气冲冲地到楼道打电话,骂道:“你知不知道刚刚我开的是免提?差点我俩就要被发现了。” 路渊笑了,他站在窗户旁,看着对面的6栋,眼睛眯了眯,毫无愧色地说:“发现什么?我俩清白得很,牵手亲嘴床上一日游,都没做过。” 说到这,路渊语气转了转,戏谑道:“莫非,你想跟我发生点什么?嗯?” “滚。”季如许脸红了,也不知道是羞的,还是气的,这个人怎么一天到晚,就知道往那事上想,能不能正经一点。 路渊收敛了调戏的语气,他看着6栋4楼季如许住的房间,正经道:“贺飞扬,我和你说真的,你到底对我什么感觉?这样,我举个例子,是亲人、情人、朋友,还是陌生人?” 季如许见他一下子这么正经,还有些怔,但既然话都说到这份上,也老实道:“朋友,不过也不全是,比朋友多一点点感觉,我描绘不出来,反正你懂那意思就成。” “我不懂。”路渊食指敲打着窗台,淡淡道。 季如许急了,“你就要我说得这么明显?我的意思是,我确实有和你在一起的打算,但不是现在,因为我觉得我俩关系,还没到那个地步。” 路渊心有点难受,表面上还是没被打击到一样,硬邦邦地说:“好,我知道了。” “你确定没事?”季如许看他口吻明显有落差,关心道。 路渊深呼吸了一口气,望着他的寝室,粗声粗气地说:“我没事,很晚了,你也早点睡,晚安。” 电话挂断后,路渊眼睛一眯,等着,总有一天我会睡到你,只不过是时间问题。 季如许端详着手机好几秒,瘪了瘪嘴,切了一声,还说没有生气,心情明显不好,敷衍谁呢。 第二天没有早课,季如许则跟室友睡到了十一点半,随后被铃声吵醒,是路渊打电话过来。 晚樱下,路渊骑着个小毛驴,车把手上挂着一大堆外卖,抬头望向四楼,轻声笑道:“扬扬同学,你的外卖到了,给你一分钟时间,速来取餐。” 然后非常霸道地挂断了电话。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葳蕤”小天使的地雷哟~~~么么哒,爱你哟! 路渊真是一个小可爱~~~ 啊我已经三天没码字了!!!我感到了忧虑,我好不容易有的存稿TAT ☆、新天生一对(6) 季如许一头雾水, 打了几个哈欠, 眯着眼睛下床, 路渊在搞什么?竟然送外卖过来了。 路渊在树下等了两分钟,见人过来了, 笑得跟花痴似的, 乐悠悠地拿着饭盒走过去, “你的饭。” 季如许瞟了一眼他的电动车,发现还挂着一堆吃的, 疑惑道:“你好好一个大少爷, 干嘛要送外卖?” “我这还不是为了能贴近你吗。”路渊笑了一下, 露出两颗小虎牙。 季如许看他被汗水浸湿的衣裳:“不用了, 你自己吃。” 路渊急了,把快餐塞到他身上, “诶, 我特意给你送的,你干嘛不收。” 是过桥米线, 季如许瞄了一眼,那味道真的香,漫不经心地问:“多少钱?” “5元。”路渊伸出一只手,睁眼说瞎话。 季如许“哦”了一声, 说:“你等一下, 我马上过来。”然后就跑到了寝室,拿了十五个硬币,排排放到路渊手上, 财大气粗地说:“茴字有多少种写法?” 路渊望着手上的一堆零钱:...... 季如许又装逼道:“五块钱的饭,十块钱的小费,不用找了。”随即拿着过桥米线,摆摆手再见。 路渊咬牙切齿地看他,要不是自己有一堆外卖在身上,早就冲过去天男散钱了,哼了一声,口是心非地把那些小钱钱,全部塞进了自己口袋。 路渊特意到两元精品店,买了个机器猫存钱罐,把那几个硬币塞了进去,还煞有其事地贴上标签:爱的小钱钱。 寝室没人,他又在抽屉里拿出日记本,非常严肃地写上:今天他给了我第一笔钱,我决定了,要攒起来,买房。 季如许回到寝室,室友都被米线的味道香醒,爬起来看他,羡慕道:“飞扬,谁给你的啊,对你这么好。” “哈哈,不会是女朋友!” 季如许嘴里的笑意藏都藏不住,但语气却很高冷,非常淡定地说:“我哥送的。” 室友“啊”了一声,倒在了床上,喊道:“上天欠我一个哥哥!!!” “嗯,真香。”季如许唆了一口粉,眼睛里都是狡黠和满足。 下午季如许上的是思修课,出门时,路渊就在企鹅里找他:【我下午没课,你是什么课?我也想要新知识的灌溉】 季如许锁门:【思修】 路渊想陪他,但季如许就是不说他在哪个教室。开玩笑,大教室几百个人,万一路渊做出什么举动,被人爆在校表白墙上,老脸往哪搁,毕竟就路渊这脑回路,什么事都有可能发生。 路渊躺在竹席上,吹着空调,吃着冰淇淋,非常郁闷,就是想陪他而已,有这么难吗。 但路渊有杀手锏,他早就要到了季如许同学的企鹅,套路了一下,就拿到了课程表。路渊快速吃着冰淇淋,蹬蹬蹬穿着鞋,屁颠屁颠地跑到教室去。 路渊来教室时特意整理了一下发型,望着三百多个人,左找右找,总算看到了季如许。 但季如许身旁坐着的还有一个人——单凌。 路渊不爽了,贺飞扬都告诉了单凌他在哪,却不告诉自己,这不是显而易见的偏心,还是什么? 季如许旁边已经没有空位置,路渊走到教室一半,又不好回头离开,只好选了一个近一点的位置,怒目而视。 思修课是大课,很多大一大二的人都一起上,这节课单凌也在,进来时正好碰到了季如许,两人就坐到一起。 听到单凌说关于兼职的消息后,季如许忙用小本本记下来,“好,待会儿我打电话给那个人,做点兼职转外快。” 单凌温煦地笑笑,“怎么会选园林这个专业?我记得你以前一直想学画画。” “没钱呗,我爸腿脚不好,你知道的。”季如许边添加兼职联系人边说。 路渊握着手机,冷哼了一声,自己刚刚发消息给他,贺飞扬都看到了,竟然还在和单凌嘻嘻哈哈,回都不回。 路渊还是不相信,又去找他:【你在干什么?】 两人正说在兴头上,季如许望了一眼,用意念回,还能干嘛,不就上课。 这下路渊找不到借口了,他握紧拳头,直直地盯着他俩说话。 已经下课,季如许依旧没回,路渊把手机丢到抽屉里,等了一会儿,最后走出教室。 到门口的时候,路渊还是没忍住,回头望了一眼,那人聊得不知道有多嗨,路渊心情十分不好,走了。 一分钟后,季如许聊完了天,慢吞吞地回复路渊,见到他说我就在你后面时,回头环顾了一圈。 “根本就没人,骗子。”季如许瘪了瘪嘴,就知道说瞎话。 路渊看到他回你在哪时,更生气了,利落地关机,然后跑到篮球场开始打篮球。 打了一个多小时,路渊看到天阴沉了下去,雨水落在他的脸上,越下越大,看了一下时间,待会儿贺飞扬就要下课。 路渊坐在篮球架上,寝室就在旁边,教室要走一里路,到底要不要给贺飞扬送伞,这是一个问题。 总算上完了课,季如许望着骤雨出神,夏天就是奇怪,天气说变就变。 那乌压压的云看得人心慌慌,可季如许却觉得这一幕太熟悉了,总觉得自己之前在雨下发生过什么事情。 究竟是什么?那种熟悉的感觉愈来愈强烈,就像在眼前发生的一样,季如许闭上眼睛,想仔细回忆,却没有思绪。 突然单凌出现在他面前,单凌拿着一把大黑伞,笑道:“小扬,我就知道你没带伞,我带了。” 季如许连忙走到他伞下,这人还挺贴心。 路渊跑了一路,腿上沾了很多泥水,他拿着一把伞,东张西望地找人,找了一圈,也没看到。 “看来是走了。”路渊有些失望,转身的时候,蓦地就看到那两人在伞下欢声笑语,亲密得辣眼睛。 路渊呆呆望着他俩,本来想给他一个惊喜,但每次贺飞扬都是给自己惊吓。 追一个喜欢的人怎么就这么难?路渊机械似的跟在两人后面,最后实在忍不住了,快步追上他俩,拉着季如许的衣服往自己伞下躲。 季如许吓了一跳,睨着路渊,“你怎么来了?” 这把伞不大不小,路渊特意挑了这种的,两大男人挤在一块,肩膀碰着肩膀,手贴着手,要多gay有多gay。 路渊转头看他,别扭道:“还能干嘛,接你回寝室呗。” 季如许心里暖暖的,嘴角噙着一抹笑,但口头上还要讽几句:“特意来接我的,嗯?” 不知怎么的,路渊反而有些不好意思,脸上飞过一块红云,梗着脖子,恶狠狠地说:“贺飞扬,我告诉你,你以后再和那个叫单什么的,走那么近,小心我跟你急!” “哦。”季如许非常冷漠。 路渊看自己威慑得没有效果,手搁在季如许肩上,随即手往下,轻轻捏了一把他的腰,邪笑道:“挺柔软。” “你大爷的!”季如许瞬间耳朵就红了,怒视着他。 路渊望了一眼他的模样,感叹道:“扬扬同学,你真好看。” 他望着伞,感叹道:“要是我能和你这样一辈子就好了。” 季如许一怔,总觉得路渊说的这句话有些熟悉,好像曾几何时自己也在哪听到过。 可自己是万年单身狗一只,怎么可能会有人说这个,季如许想了想,这句话这么煽情,估计是在电视剧里看到的。 路渊见他在发呆,问道:“怎么了?” “想你......”刚刚说的那句话。 季如许话还没说完,路渊就截住了他的话,调戏道:“我知道你想我,我的兄弟也很想你。” 季如许白了他一眼,很想发一条求助帖:如何摆脱跟牛皮糖似的智障。 双休没什么事情,季如许也就回家了,正当要睡觉的时候,季如许听到了敲门声,他望了一眼钟,已经是晚上十点。 “谁?”季如许警觉道。 路渊捧着两个大西瓜,一手一个,肩上还背着个背包,笑得很是鸡贼,“扬扬同学,是我。”你男人。 作者有话要说: 什么时候他们才能恢复记忆TAT 路渊同学这醋吃得不行 回来啦,累死我了~~~ 感谢“葳蕤”小天使的地雷哟~~~么么哒,你咋这么好~ 好了今天一定要码字! ☆、新天生一对(7) 季如许站在门旁, 很冷漠地看他, 蹙眉道:“这么晚了, 你来我家干什么?” 路渊嘴角一挑,拿手挡住季如许要关门的动作, 眨眨眼道:“我怕鬼, 你家人多, 我就来了。” 你敢不敢再敷衍一点!季如许无力吐槽,家里就两间屋子, 路渊要是住进来, 肯定是和自己住一起, 两个大男人, 都是血气方刚的年龄,指不定就擦枪走火。 贺强还在看电视, 听到是路渊的声音后, 忙喊:“扬仔,你同学吗?让他进咱家来啊。” 路渊朝他扮鬼脸, 非常正大光明地进来,季如许不情不愿地坐在沙发上,看着路渊自来熟地进浴室洗澡。 季如许静静望着紧闭的门,又感觉这一幕很熟, 好像曾几何时, 也被这样一个人等过,但自己单身了这么多年,哪有人会等。 不久后, 路渊只穿着一条裤衩出来了,季如许坐在床上玩手机,抬头看他,忽然脑海里出现了,自己给另一人用吹风机吹头发的一幕,那个人也这样穿着背心大裤衩。 是谁,到底是谁......季如许百思不得其解,为何才穿越第一个世界,就会有似曾相识的感觉,到底是为什么。 路渊坐在他身边,用手晃了晃,戏谑道:“怎么?我的身材太好,看呆了?” “就你?呵呵,得了。”季如许白了他一眼,继续玩手机。 路渊有意无意地撩起白背心,一边扇,一边喊热,动作大的就怕季如许看不见,季如许淡淡瞥了一眼,“热还贴我这么近?你想干嘛?” 路渊四肢躺在床上,仰视着薄唇轻启的季如许,感受他那满身都是荷尔蒙的气息,路渊望着他那一张一合的嘴巴,刚刚的西瓜白吃了。 好渴,好想亲亲他。 于是他也打算这么做,路渊噙着一抹笑,伸出双臂勾住季如许,把他往下带。季如许猝不及防,人就贴到了路渊的身上,两两相望。 “扬扬,我可以吻你吗?”路渊期待地看他,语气如此缠绵诱惑。 季如许心扑通扑通跳,这句话太耳熟了!自己能确信,在不久前也有一个人对自己说过!可为什么在脑海里搜寻,却一点记忆都没有? 路渊直直盯他,这个人竟然能在这个时候发呆,好气氛都被毁掉了,不悦道:“贺飞扬,你在想什么?最近总是发呆。” 季如许不想对他撒谎,想了一会儿说:“我这几天老是会在做事时,想起别的东西,但我能确认,我没有经历过,可不知为什么,那感觉很熟悉。” “原来是这个,这很正常,每个人都会有这种感觉。”路渊把手搭在他肩上,说着说着就看到了季如许圆圆的耳朵。 路渊咽了一口水,最后实在忍不住,亲了季如许耳朵一下。 季如许一僵,像被雷击过似的坐在那,一阵酥麻的感觉从头软到脚,脸红成了番茄,扑到他身上:“路渊!劳资跟你没完!” 路渊好笑地看他掐自己脖子,调戏道:“为了让你跟我没完没了,我决定再亲你一下,你觉得怎么样?” “想死是吗?”季如许瞪他一眼,起身跑到厕所洗耳朵降温。 看人离开后,路渊逐渐失去了笑容,眼神也出现疑惑。刚刚亲贺飞扬耳朵的那一刻,自己的脑海里也出现了另一个人的影子...... 那人似乎也是个学生模样,怎么回事?路渊眯起眼睛,困惑了好久。 季如许回来后,两人都没有说话,而是一正一反躺在床上,思考着最近发生的事情。 贺飞扬转身看季如许,神情有些不自然。那人的影子一直在脑海里,挥之不去,可明明自己就不认识。陡然间,路渊听到了一个声音:老板,可你缺的就是演技啊! 是谁,到底是谁,路渊眉头微蹙,努力搜索着记忆,可再无踪影。 季如许心中的阴霾消之不去,他总觉得和路渊在一起,对不起某人,可那个人到底是谁? 再也不能想起后,房间里传来一人无奈的声音:“睡。” 不久后,季如许想着想着就入眠了,但路渊还没有睡着,他小心翼翼地爬到季如许面前,目不转睛地瞅着面前人。 自从见到贺飞扬后,脑海里就会时不时出现另一个人的身影,而贺飞扬也同样有此感觉,为什么会有这种情况? 就在路渊快要睡着的那一秒,他突然听到季如许在梦呓:“我再给你一次机会,只要你回来......” 这一刻,路渊的心凉了下去,他出神地呆望着天花板,原来贺飞扬有忘不掉的人?或者说,贺飞扬是不是还在等那个人?如果那人回来的话,会不会立刻甩掉自己? 路渊从床上爬起来,靠在墙上,心底翻滚出辛酸的感觉,这些天就是我一个人的独角戏,贺飞扬那小子要是见到了那个人,铁定会选择他。 想着想着,路渊就觉得气愤,凝视着季如许乖巧的睡颜,反正他也不知道,倒不如亲他一下。 路渊跟做贼似的低头凑到他面前,心砰砰直跳,贺飞扬应该不会发现? 但路渊鬼使神差地亲在季如许额头上,突然路渊自己都顿住了,脑海里确实映出一个人的身影,那人苍白如纸,脸上没有一点血色。 路渊不敢再想下去,连忙滚回去睡觉。 季如许其实早就醒了,在贺飞扬爬来爬去的时候,他睁开双眼,路渊亲的那一刻,他眼前浮现出了满身带血的人,特别是心口处,还流着骇人的鲜血。 季如许忽然惊出一身冷汗,止不住地发抖,一股强烈的悲痛之感袭来,仿佛他就置身于那个场景。 第二天,季如许被路渊摇醒,他迷迷糊糊地醒来,带着哭腔的声音喊:“干什么!?” 路渊坐在床头,脸色不太好,淡淡道:“你做梦一直在哭,一会儿喊我不喜欢你,一会儿喊忘了我......”路渊闭了闭眼睛,喉咙有些梗,“贺飞扬,你之前到底经历了什么?” 季如许摸了摸枕头,湿了一片,语气还是有哭意,轻颤道:“我也不知道,我就是梦到了演唱会,就哭了。” “梦到演唱会你就哭了?”路渊靠在床边,双手抱胸,不可置信地睨他。 季如许点点头,也不敢相信,只是一场瞩目的演唱会,自己在唱《虫儿飞》,莫名其妙就哭了。 路渊攥紧拳头,深呼吸了一口气,绷着脸,硬邦邦地甩出一句话,“是那个人吗?” “谁?”季如许警觉地看他。 “就是你念念不忘的那个。”路渊转过头去,不忍再看他。 季如许把吸了吸鼻子,眼睛通红通红的:“你说的是哪个,太多人了,我分不清。” 路渊:...... “是真的,前两天我也梦到了一个人,在海岛上,我他妈醒来时又哭了。”季如许说着说着,自己都有点不好意思。 路渊听到后,脸阴沉得可怕,直接下床,拿着洗漱用品走到卫生间去了。 贺强还在看风景,听到儿子房门打开了,回头一看,打招呼道:“醒了就快去吃粥啊。” 路渊干巴巴地“嗯”了一声,粗暴地开始刷牙洗脸,那力度仿佛整张脸皮都要被搓掉。 他盯着镜子中的自己,要相貌有相貌,要身高有身高,长得这么好看,贺飞扬那小子竟然还看不上,不是眼瞎就是脑残。 “呸,我怎么能这么骂自己,我怎么可能会喜欢上脑残,不存在的。” 路渊洗脸的动作停住了,他大脑里又浮现出了一个女装大佬的脸,漂亮得不知如何形容他。 魔怔了,魔怔了,路渊连忙冲出去吃饭。 贺强问:“路渊,扬仔还没起来啊?” “没,我也不知道。”路渊扒了一口粥。 季如许坐在床上,抓了抓头发,真的快被脑海中的东西烦死了!问题是还搞不清楚到底是从哪来的,这种未知的感觉真让人不爽。 门外那两人还在说话,季如许听到了关门的声音,聊天的声音戛然而止。 季如许心中一动,大喊:“爸!路渊他走了吗?” 贺强回:“是啊,他说家里有急事,先走了,叫我待会儿跟你说下。” 季如许“哦”了一声,撇去心中淡淡的失落,把薄被子一丢,下床洗漱。 刷牙的时候,贺强走了过来,“你和路渊怎么了?怎么看你们吵架了似的。” 季如许睁眼说瞎话,“没啊,爸,你多想了,路渊他是真有事,所以没和我说,就直接走了。” “那就好。”贺强点点头。 上厕所的时候,季如许坐在马桶上,停在了路渊企鹅聊天界面,到底要不要找他说清楚?他今天好像真的生气了。 他生气关我什么事?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这也要生气? 沉吟不决,季如许下了一个投掷硬币的APP,正面就去找,反面不找,最终结果:找! 季如许平复心中的激动,一个字一个地敲:【早上的事情真是不好意思,我也不知道为何会这样,莫名其妙就会出现另一个人的身影,要是惹到了你,让你心里不舒服了,希望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别放在心上】 一分钟后,路渊回:【我俩是什么关系?】 季如许瘪瘪嘴,打了两个字:【朋友】 【这样是微笑.jpg那好,你不用跟我说这么多,因为我发现,我心中也有别的人,这段时间我们就别见面了,挺不爽的】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葳蕤”小天使的地雷,哇咔咔~爱你哟~非常感谢啦~ 明天就要高考啦~祝高考学子们金榜题名~取得好成绩,上心仪的学校哟(^_^) ☆、新天生一对(8) 季如许拿着手机的动作紧了几分, 脸上由红转青, 什么叫别见面了? 明明就是你找我, 跑到我家来,现在又是你说不要见面, 你把我当什么了?季如许咬牙切齿地看着那段话。 “行啊, 可以, 姓路的,有种你以后不要来找我!”季如许气势汹汹地穿上裤子, 按下了水闸。 季如许快速回:【可以, 谁主动谁是孙子微笑.jpg】 挺不爽的, 挺不爽的, 挺不爽的......季如许越想越生气,炒菜时一不小心, 又多放了点盐。 路渊回到家里, 躺在游泳池中,想起季如许说的那番话, 就觉得心中憋得慌,透不过气来。 路渊承认,他是吃醋了,可这醋也吃得莫名其妙, 贺飞扬都不知道那人是谁, 自己还吃得这么起劲。 可只要想到贺飞扬心里有另一个人,路渊就浑身上下都难受,这种被人无视的感觉, 让他灼热难熬,肚子里直冒酸水,还翻泡的那种。 要是那个人回来了,贺飞扬肯定是抛掉自己,毕竟他让都不让自己亲。 路渊漫不经心地转着手机,贺飞扬要是看到自己回的内容,会是什么感受?会不会一生气,就再也不理自己了? 想到这,路渊连忙把手机打开,看到那条消息后,彻底石化了,谁理谁是孙子......自己是不是玩脱了,真惹人生气了? 又转念一想,贺飞扬一定是在乎自己,不然要是只是普通人,会说这句话?越想越觉得对,路渊眉毛动了动,嘴角露出一抹笑意。 回到学校的时候,季如许和往常一样送快递,没再和路渊聊过。路渊这下是真的慌了,一直在找他,但季如许通通冷漠对待。 季如许送完快递后,冷漠地挂断路渊的电话,开玩笑,就凭那句“挺不爽的”,就不可能轻易原谅。 路渊问了狐朋狗友意见,都说要死皮赖脸地往前凑,路渊不耐烦地说:“去去去,再凑上去,我都要成狗皮膏药了。” 几人听到后,都摆手说没主意,毕竟他们不搞男人,也不知道为啥路渊弯成了基围虾。 虽然话是这么说,但路渊人前一套,人后一套,好基友一走,就开始打电话给季如许,粘得跟浆糊似的,比之前更粘人。 路渊起床的时候问,吃饭的时候问,连上厕所时都要说,只不过季如许就没理过他。 这一天,路渊实在憋不住了,做好了装孙子的准备,屁颠屁颠地跑到了季如许的寝室,开口就喊了一句:“贺大爷!” 贺大爷一怔,慢慢转头过去,脸黑了黑,一脸看深井冰的表情。 路渊再接再厉:“贺大爷,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季如许晒着衣服,就是不理他。 路渊急了,自己都这么低三下气,到底要怎样。 “姓贺的,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路渊指着他道。 季如许拿撑衣杆:“哦。” 就这一声哦,路渊萎了,忙走过去:“我不就是那样一说吗,你怎么就气了那么久?我都没气。” “你气什么?”季如许转头睨他一眼。 “你心里想着别人,我怎么可能不气,我告诉你我还吃醋,心里快爆炸了。”路渊站在他面前,委屈地说。 季如许淡定地洗手,平静道:“路渊,我跟你说了,我也不知道那个人是谁,你爱信不信,不信你也别瞎折腾。” 路渊识时务地点头,狗腿子十足,但季如许没再理他。 眼看低头认错不成,路渊只好回到自己寝室去,到处问情感大师如何哄人。 于是第二天,季如许就来了一个大单子,一个二十寸长的箱子,等着他去搬,季如许很是开心,现在收费是按箱子的大小来算,这一笔就十块钱,笑得合不拢嘴。 季如许抬箱子的时候,发现里面真的很轻,一只手都能抬起来,疑惑道:“这里面什么东西,竟然要用这么大的箱子放。” 然后再一看目的地,竟然又是路渊寝室的,季如许无语地拿过去,他倒要看看,这人又在耍什么花样。 一敲门,路渊立刻就开门了,他笑得很是鸡贼,关上门,“扬扬同学,不打开看看?” “我没有这个权限打开。”季如许抬腿就走。 路渊挡住他,霸道地说:“我让你拆的。” 季如许手伸了伸,“可以,拿钱来,拆一次一百块。” 见状后,路渊直接从抽屉里抽了一百块,放到季如许手上,财大气粗道:“钱给了,你现在拆。” “深井冰。”季如许白了他一眼,把钱放进了口袋,拆就拆,一百块钱呢。 季如许蹲下身来,拿着把剪刀开始拆第一个箱子,发现里面是个小箱子,再拆又是更小的......整得跟俄罗斯套娃一样,最后拆的就只剩一封信。 信上面还写着:送给我的贺大爷, “你是不是有毛病?”季如许拿着那封信,咬牙切齿道。 路渊食指晃了晃,跟小狗似的求表扬:“我特意到网上买了这种箱子,怎么样?惊不惊喜?意不意外?刺不刺激?” 季如许捏着那封信,很想甩在他脸上,喊道:“惊你大爷!你是不是没长脑子?这封信才多少钱,要1块吗?你快递费就30多块,加上学校的,就10快,还有给我的拆包费100块,这一封信你就花了140!你484撒?” “扬扬同学,我对你的爱是无价的,140而已。”路渊壁咚他,在他耳边轻声呢喃。 季如许虽然很气愤,但他真的抗拒不了磁性魅惑的声音,立刻就软了,脸红心跳道:“滚你丫的,你自己乱花钱,还赖在我头上。” 路渊看他脸已经红了,又贴近几分,柔声说:“可是扬扬同学,我就是想为你花钱,想给你买东西,我控制不住。” 季如许想推开他,两个大男人挤在这,不知道有多慌,但奈何路渊力气太大,就是岿然不动,反而手还在蠢蠢欲动。 “你真好看。”路渊盯着他的脸说。 季如许冷笑一声,狠狠踩了他一脚。 路渊痛得脸部抽了抽,但还是俯身低喃道:“这次我就不问,可不可以吻你了。” 话毕,路渊立刻就吻住了,那肖想了两个多月的唇,无师自通地亲着季如许。 季如许脖子也热得红红的,刚刚还理直气壮地拒绝,不一会儿就沉沦其中,有时还会激烈地回应。 一吻结束,两人都有点喘气,心跳得非常快,两相对视,路渊是傻笑,季如许是有些不知所措。 “扬扬同学,刚刚你真带劲。”路渊擦拭着他唇上的水渍,挑眉道。 季如许心砰砰跳,紧张得心都要跳出来,也不甘示弱道:“你也不赖。” 路渊把那封信呈到他手上,温声说:“打开。” 季如许不情不愿地打开,然后就看到了好多个“贺飞扬,我喜欢你”,用各个国家的语言写的,下面还特意标注了521个。 “怎么样?感动不感动?”路渊嘴角一挑,十分的自信,又补充,“我可是花了好几天的时间写的。” 季如许内心毫无波澜,面无表情,甚至觉得他是一个智障。 眼看季如许就要把信还回来,路渊立马塞到他手上,义正言辞地说:“不许还回来。” 季如许无语地收下了,他现在可以确定,路渊脑子是真的不太好使。 看人就要走了,路渊干咳一声,把心中的疑问说出来:“那我们现在已经开始交往了啊。” “屁。” “我不管,反正我单方面宣布,我已经是你男朋友,OK,你可以走了,扬扬同学,好走不送。”路渊快速说话,体贴地开门。 季如许撇撇嘴,嘴角的笑意却止不住。 但两人分开后,眼神同时露出了疑惑,因为接吻的那一刻,季如许又想到了不同的人,如梦魇一般出现着,挥之不去。 而路渊,也是如此。 路渊坐回位置上,有一种愧疚感陡然横生,怎么可以在接吻的时候,想到别人,还是不同人的模样。 路渊心里有些不舒服,可问题是根本就不知道是谁,自己也从来没见过。 他坐在床上,都不敢看季如许发来的消息。 季如许怔怔地走在路上,那些人的模样,明明刚刚都记忆深刻,这会儿却怎么也描绘不出。 他脑子里乱乱的,突然有些害怕这样的自己,总感觉对不起路渊。 于是这几天,两人虽然在一起,却都非常默契地没找对方,而是拼命做事情,想把脑海中的人驱散开来。 就在两人默契不联系的第七天,路渊首先坚持不住了,他搓了把脸,决定开诚布公,和季如许谈谈。 路渊跑到季如许寝室,他寝室里的人都在,只好说:“贺飞扬,你过来。” 季如许打游戏打得正起劲,不耐烦道:“怎么了?” “我有事跟你谈。”路渊很严肃地站在他面前,手挡住了屏幕。 季如许没辙,跟着走到小树林去。 路渊把打了千万遍的腹稿跟他说:“贺飞扬,我老实和你说,最近我脑子里总是会出现别人的身影,特别是我情动时,那种现象会越来越强烈,所以我这几天才躲着你。” 季如许睁大了眼睛,惊声道:“你也会这样?” “嗯,我和你一样,起初你碰到这种情况时,我以为这是很正常的现象,因为人人都会有。可是现在我不确定了,因为我能感同身受。” 季如许眯了眯眼睛,难道宿主和攻略者之间都会有这种联系?可是系统之前并没有告诉自己。再说了,就算有联系,那些八竿子打不着边的人,在脑海里乱转,又用什么用? 路渊说出来后,心里好多了,不然总有一种愧疚感,萦绕在心头。 “贺飞扬,我......”路渊抓了抓脑袋,“我就是不想我俩之间有疙瘩,不然时间长了,心中都不好过。” 季如许嘴角一挑,语气却很冷漠,“哦,所以你这么多天没事干,都在想这个?” 路渊越听越觉得,贺飞扬是在抱怨自己没理他,心里比吃了蜜还要甜,“扬扬同学,没有我在你身边,你是不是孤单寂寞冷,嗯?” “没事,你不在,我就叫了个鸭。”季如许冷冷道,随即望了一眼有愠意的人,“吃。” 贺飞扬拧着的眉毛,瞬间就舒展开来,恐吓:“贺飞扬,你以后再话说一半,我就......” “你就怎么样?”季如许睨他一眼。 “我就只能狠狠亲你,上你了。”贺飞扬用膝盖顶住他的腿,挑眉。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葳蕤”小天使的地雷哟~嘿嘿,你真好!非常感谢!mua~ 感谢“小橘子是猫”小天使的地雷,激动(≧▽≦)/ 啊,这本数据是真的不咋地,但我会努力完结它的!嘿嘿;-) ☆、新天生一对(9) 季如许低头瞟了一眼, 讥笑道:“金针菇成精了。” 贺飞扬一头黑线, 直接把人轻轻推到墙上, 贴着他的唇,瓮声说:“你再说一遍。” “金......”季如许话还没说完, 路渊就堵住了他的嘴, 在小树林里肆意起来。 眼看马上就要上课, 夏天走小树林的人越来越多,季如许踩了他一脚, 整个脸红得不像样, “你就不能注意点形象?” 路渊眼里闪过一丝促狭, “看到你, 我就顾不上这些,我全身都软, 就一个地方硬着。” 季如许呵呵一笑, 大大方方走出小树林:“原来金针菇还有这功能。” 路渊跟在他后面,直直盯着他背影, “看我不把你弄得叫爸爸。” 季如许没再管他,而是把脑海中不该有的东西驱散掉。 转眼就过了一个学期,两人已经大二,季如许有个室友转系, 便搬到了别的寝室楼, 这会儿寝室又要添新室友进来。 一大早醒来,季如许被一阵“哐哐”的声音吵醒,他睨了一眼门口, 惊得全身怔住,随即又坐到床上,“你怎么在这?” 路渊拿着一大堆行李,笑嘻嘻地望着他,“扬扬同学,从今以后我们就是室友了,多多指教。” 季如许连忙起身:“啊?新来的室友是你?” “当然,我特意跟你班导,还有我班导说的。”路渊神情有些嘚瑟,暧昧地在他耳边说,“我睡在你上面,记住是上面哦。” 季如许白了他一眼,“就算你翻了个身也没用,金针菇永远是金针菇。” 路渊挑挑眉,正想亲他的时候,忽然看到背后有室友醒来,注意了点形象,做口型道:“待会儿再来收拾你。” 智障。季如许压根就不想搭理他,继续上床睡懒觉。 路渊随便收拾了一会儿,其他室友正好去吃饭,路渊抓住这个机会,就开始逗季如许,轻轻捏他的脸,“扬扬同学,你再不理我我就亲你了啊。” 季如许翻了个身,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无聊的人。 “可以,既然你不理我,我就当你默认了。”路渊靠在季如许身上,轻笑了下,温声呢喃,“为什么我就这么喜欢你呢。” 季如许拿被子蒙住耳朵,太吵了,还让不让人好好睡觉!路渊却不善罢甘休,直接抱住他和棉被,“你好软。” “你说谁软?”季如许把被子一撩,伸出头来,也捏住他的脸。 两个人就这样互相捏住对方的脸,往外扯,都觉得对方是傻逼,还玩得津津有味。 突然这时,寝室门“嘭”地一声开了,室友打饭回来,看到里面的情形后,拿着餐盒的手僵在了原地,吞吞吐吐地说,“你们......在干什么?” 两人也被吓得措手不及,连忙放手。季如许内心跳得极快,稳住情绪,慢条斯理地说:“我和我哥玩游戏呢,小时候经常这样。” 室友“哦”了一声,眉头蹙了蹙,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就算是亲兄弟,都快二十岁的人了,也没这么亲近的?刚刚他俩给人的感觉,就是和情侣一样。 另一个室友是个死宅,坐在凳子上,嘻嘻笑道:“基佬!基佬!你们绝对是基佬。” 路渊是不怕被人发现,但是他知道季如许很敏感,所以忙掩饰,“去去去,你们就是羡慕他有我这个哥哥,我懂的。” 之前路渊就隔三差五来他们寝室,所以跟几人已经很熟了,室友一听,开始开玩笑,总算把这茬给盖过去。 季如许悬着的心总算踏实下来,倒不是自己不敢面对,而是怕传着传着,就传到了父母耳朵里,特别是贺强,要是发现了,这个家搞不好会怎样。 但路渊已经发现了这个事情,趁人走后,他望着看电影的季如许,一股脑儿端了出来,“你是不是不想把我俩的事情,告诉你爸妈?” 季如许按下了暂停键,转身看他,推心置腹地说:“我没有打算一直不说,只是现下这个状况,一,我们现在才上大学,现在说这个,还为时尚早;二,我家里情况你也清楚,说了会发生什么样的状况,你是知道的。” 路渊其实都明白,他之所以这么问,就是想让季如许给个交代,他抓着季如许的手,嘟囔道:“扬扬同学,我跟你在一起的第一天,就跟我爸妈说了,你可不能让我失望。” “我们家不一样。”季如许跟他讲道理,“你爸妈常年在国外,见多了这种事,但我家不同,你别逼得这么紧,再说了,现在也才半年时间,急什么。” 说到这,路渊就来气,恶狠狠地说:“半年了,我就没上过你,我能不急?” 季如许继续看电影,嗑着瓜子,慢悠悠道:“出门左拐400米,爱巢宾馆,可治你精虫上脑。” 路渊哼了一声,天天就知道说这个,试问哪个男人想的不是这事,他看着季如许嗑瓜子的模样,可怜兮兮地说:“我也要吃。” 说着,路渊就吻住了季如许的唇,从他那掠夺来了一粒,舔舔嘴道:“真甜。” 熟悉的记忆袭来,季如许对此已经很淡定了,平复好呼吸后,脸红得跟草莓似的,把瓜子壳扔在他身上,“恶不恶心。” “恶心。”路渊诚实地点点头,又毫无矫饰地说,“但吃你的,我就不觉得恶心,我以前路过亲嘴的情侣,都会嗤之以鼻,但真正和你谈恋爱了,就觉得和你在一起时,连呼吸都是甜蜜的。” 季如许继续淡定看电视,但耳朵出卖了一切,红得生怕别人看不见。 路渊嘴角噙着一抹得逞的笑,开始整理物品,季如许看着看着,就觉得没意思了,便与他一起收拾。 第二天一大早,季如许从迷糊中清醒,一抬头就看到上铺的路渊,伸出个头,跟个傻瓜似的对着自己笑,吓得季如许半天半天没反应过来。 “你没睡?”季如许轻声说。 路渊也学着他说话,点点头,非常老实地说,“我睡不着,只要一想到,你睡在我下面,我就全身燥得慌,手机没电,后来没办法,只好看着你解闷了。” 季如许全身一阵恶寒,“你能不能别这样,多吓人,你以后再这样,就别住这了。” “我忍不住。”路渊委屈地看他,“喜欢的人,就在自己身下,哪个男人忍得住?” 季如许没有说话,只是平静地看了他一眼,路渊连忙双手投降,躺回床上去了。 见人总算老实后,季如许也没了睡意,便在玩手机,不一会儿,季如许无意中又瞥到,一个蠢蠢欲动的头。 “有完没完?”季如许横眉怒目。 路渊发企鹅信息给他:【要不是室友在,我现在就想滚到你身前,亲你,狠狠亲你】 季如许快速回:【你敢?】 路渊霸气地说:【有什么不敢的,做最想做的事,上最想上的人】 季如许被他弄得没辙了,琢磨着,还是到某宝买个床帘比较好,不然突然醒来,就看到一个人对着自己笑,半条命都会吓没。 路渊躺在床上,静静听着他的呼吸,觉得他的呼吸声都与众不同,自己好不容易,才说通了班导,同意自己搬进来。看来这是一个,从小到大做过的,明智得不能再明智的决定。 可什么时候才能睡到他?路渊脑袋跟浆糊似的,都是成年人,就不能做成年人该做的事情? 越想越觉得应该霸气一次,路渊花了十分的勇气,一字一字敲道:【下个月就是我的生日,我什么都不缺,就缺你,你把你自己送给我,怎么样?】 作者有话要说: 【寝室】 A室友凝视:他们好gay哦。 B室友给A洗内裤,点点头:我也觉得。 季、路:你们好意思说我们??? 感谢“葳蕤”小天使的地雷~桃花潭水深千尺,不及葳蕤送我情~ 感谢“小橘子是猫”小天使的地雷,么么哒!据说地雷多了,就可以玩数独了? 这个世界可能没那么多章,因为不久后就要回到现实世界啦~ ☆、新天生一对(10) 季如许收到信息后, 看了一下日历, 发现再过两个月就放假了。按平常来说, 放长假,路渊都会回国外, 也就没多在意。 路渊见人没回, 小声幽幽道:“喜欢上一个人, 怎么就这么难?” 室友已经醒了,也回:“你喜欢谁呢?天天跟念经似的。” 路渊头趴在床边, 低头直直望着玩手机的人, 意有所指:“喜欢在我身下的那位。” “哈哈, 你喜欢你弟啊。” 路渊理所当然地“嗯”了一声, “他是我的,我不喜欢他, 还能喜欢谁?” 季如许被他们无视了, 一点发言权都没有,连忙捂住头。 转眼就是两个月, 考完试,迎来了暑假,季如许回家,而路渊则飞到国外见爸妈。 马上就要分别, 路渊依依不舍地牵着他的手, “我走了。” 季如许淡定地说:“哦,你已经说了十遍了。” 路渊放开行李箱,抱住季如许, 在他耳边轻声说:“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意思,我走了,你就不说......想我?” “不想。”回答得很高冷。 路渊哼了一声,连忙吻住他的唇,狠狠碾压,“贺飞扬!我正式通知你,你以后必须每天都想我,听到没?” 季如许无语地擦嘴巴,“快滚,待会儿就要晚点了。” “你记不记得你答应我的?” 季如许眨眨眼,“答应什么?” 路渊又啄了他嘴唇一下,手不老实,“你说了,我过生日的时候,就以身相许。” 季如许不甘示弱,食指勾起路渊的下巴,“可以,到时候你洗干净,我宠幸你。” 路渊嘴角一挑,含住了他的手指,又飞速在他额头和脸亲了一下,“时间不早了,我走了。” 季如许站在原地,静静望着他远去的背影,直至路渊消失在原地,人一走,就想他了,还有两个多月呢。 路渊坐在飞机上,凝视着窗户,一种思念的感觉蔓延开来,苦恼道:“刚走就开始想,这该如何是好。” 季如许戴着耳机回家,歌是路渊翻唱的,听到那人唱《我可以》时,熟悉感又袭来,脑海中想起了烟花、海岛,但这是在哪? 自己绝对没有在海边看过烟花,那这画面难道时凭空出来的? 又来了又来了,只要一想到这种东西,头就疼得厉害,季如许扯了扯头发,坐在木凳上。 莫非是记忆缺失了一块?季如许突然闪现这个想法,随即笑了一下,看来自己真的是想人想傻了。 下飞机后,路渊迅速打了个电话给季如许,“媳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