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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个任务的结束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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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蓝臻眼眸微眯, 似想到了什么, 赶忙从怀里掏出一个瓶子, “你们赶紧过来服下这清宁剂,恐怕有人追来了!”    六弦大喊道:“又是这声音, 怕是真的有人追来了, 樊姐姐这清宁剂可以有助于我们保持清醒, 不会轻易入环境。”    三人分别喝了点,知道外头一定有情况, 遂走了出去。屋外天色明亮, 阳光时隐时现, 完全不像会下雨的样子。    果然, 如方才不服药剂,怕是她们一走出去不知道就看见什么了。    “等下。”樊天霸拦着了她们, 凝神注意着周围, 双目怒正,突然大喊一句;“小心!”随即横空出手截断了两根突如其来的银箭。    这时四面八方涌来不少人, 各个凶神恶煞,似要取她们性命那般。    其中有不少翻龙寨的人,樊天霸一瞧见,顿时怒气冲天, 大喊道:“好啊好啊, 这可是要来取我性命!”反手扳倒两个,不留一点情面。    六弦渐渐沉不住气了,这里头有些人使的是博学堂武艺组的功夫, 她绝对不会认错,“蓝臻,你说的没错!有叛徒!”    蓝臻秀丽的脸上头一次出现狠绝的表情,“今日我们旧账新账一起算!”    “怎可少的了我?”傲慢张狂的声音传来,一袭青衣飘飘,一个倾城美人儿从天而落。    漂亮的杏眼咄咄逼人,“你们两个太菜了,可别拖我后退。”    “王子凝,你怎么来了?”蓝臻冷哼一声,略有不满。    “你们连任务都完成不好,这不我只能下山救场来了。”王子凝一脸得意之色。    “谁让你来救了,别给我们添乱才好!”蓝臻不屑一顾。    “要不是柳玄伶让我来,我才不高兴管你们的破事 。”    柳玄伶?六弦一时有些慌乱,她每逢想起这个名字,就不由的心灰意冷,自己果然还是太在意了。    王子凝瞧着六弦神色微变,心下一沉,说道:“六弦,你别以为自己占了先机,这下山之人本就该是我,只是不想因缘巧合被你占了去,如今可别忘了当时的约定。”    要不是大敌当前,蓝臻有冲上去揍她一顿的冲动,望着来势汹汹的敌人,喊道:“六弦,别听她胡言乱语,我们先冲出去再说!”    六弦拼命想甩开那些凌乱的想法,她和王子凝的武艺都属上乘,只是那些人的武功丝毫不逊色于她们,一招一式都出自博学堂,每一招的思路都无悬念。    四人有些力不从心,奋力冲出重围,蓝臻怒道:“别让我抓到这个叛徒!”    “这样下去,我们一个也走掉,我来想法子挡住他们,你们趁机快走!”樊天霸额间青筋隐现,断言道。    “那可不成,别忘了,樊姐姐你还有重任在身,翻龙寨今后就看你了!”六弦说道。    “翻龙寨?”王子凝秀眉蹙起,带着不可置信的神情望着她们,冷笑道:“你们何时跟这些贼人为伍了?六弦我以前当真是小看你了,柳玄伶总跟你们一起势必会影响他的前途。”    蓝臻简直气得要跳脚了,这敌人还未除,王子凝到底是不是来帮忙的!    六弦却冷冷道:“你衡量人的标准也实在太肤浅了,樊姐姐是好人,是和我们一样的人,你凭什么说三道四的。还有柳玄伶,他有自己的想法,你又凭什么去左右他。你这个人当真奇怪的很,总喜欢去摆布别人。”    六弦性子柔和,从未当面和王子凝针锋相对过,此时被这一说教,王子凝脸红一阵白一阵,急促地说道:“好啊,我总算把你心里的话给逼出来了,你还记得我们打的赌吗?你也不过是个言而无信的小人!我实话跟你说,等任务结束后,我就会和柳玄伶一起下山,我王家需要他,同样他也会需要我的。”    六弦楞了半晌,连话也说不出,她心慌得厉害,柳玄伶和王子凝,这是她怎么也想不到的局面。    柳玄伶绝不可能是这样的人!然而那晚在院子里他冷漠的表情,还有他的矢口否认,六弦的心沉了下去。    “六弦,你别听她胡说,等下见到了他,问清楚便可!”蓝臻狠狠地瞪着王子凝。    又是一道闪电划过,似乎要把这天空狠狠地一劈为二,蓝臻见状笑道:“看来是有人来救我们了。”    四周的敌人眼神迷茫,渐渐散开,趁此机会,蓝臻轻拉衣袖,说道:“我们赶紧走,他们这一招真是高明!”    “这是怎么回事?”王子凝咕哝着。    “方才这些人想让我们入梦境,却反而自己中招了,我想方才那响声是柳玄伶的杰作,这叫做螳螂捕蝉,没想到黄雀在后。”蓝臻佩服道。    “那方才怎么不和我明说,只让我来救你们 ,却不告诉我后来的计划。”王子凝略有不满,这是不信任她嘛。    “告诉你怕你露陷,方才这样急吼吼地来救人看着才真。”    四人在院外瞧见了顺子,顺子匆匆地跑来,似乎松了口气,道:“大家都没事!我来接应你们的,快跟我走。”    六弦一把拉住他,急忙问道:“方才那雷声是柳玄伶做的,他人在哪儿?”    顺子想了想,笑道:“六弦你别担心他,他还有事儿需要处理,先行一步了,你们大家快跟我走。”    “等下,你可有曾听他说起过回去后要下山的事儿?”六弦问出了口。    “好像是有这回事,他先前说等处理完这案子就回灵山禀告师傅要下山回去的。”    六弦抓着顺子的手松开了,他是真的要走了吗?和王子凝一起?    不!    六弦拼命往前喷奔跑着,她要去找柳玄伶问个清楚,把所有的事儿都问清楚!    “六弦,快回来,你去哪儿!”蓝臻边追她边大喊道。    六弦并未回答她,只是一味向前跑着,甩开了所有的顾虑和理智。    终于在前方的山头上她瞧见了那熟悉的身影,燕环山里一本正经的他,丰都城里为她处处担忧的他,梦里对着四喜温柔的他,哪个才是真正的柳玄伶?    前方的柳玄伶似乎感觉到了身后紧随而来的气息,停下了脚步,回过头去,看见六弦的刹那没有过多的意外,淡淡道:“你怎么来了?我不是让顺子带你们先走了吗?为何不走,为何跟过来?”    “我,我有事儿问你,请你老老实实认认真真地回答我!”六弦直视着他,不带一丝犹豫。    柳玄伶看着他并未多语,半晌点点头示意她问。    “你当真不认识四喜?在你们柳府的院子里,和你一起谈笑风生的女子?”    “不认识。”    “我在幻境里遇见过她好几次,她唤我作妹妹,还有她真的认识你。”    “我没有骗你,我当真不认识。”    六弦摇了摇头,顿了顿,又问道:“你总是什么也不说,你现在要去哪里,为何不让我们陪着你?”    “这事你管不了,和你没有太大关系,你无需牵扯进来,我有自己必须要做的事。”    六弦无奈的笑笑,世人总有这么多的秘密,蓝臻有,柳玄伶也有,其实自己也有,那无法宣之于口的秘密。    “ 回去灵山后。。。。。”六弦低下了头,望着他的眼睛确认道:“你是否就要提前下山了?”    “是。”    六弦连连往后退了数步,不可思议地大喊道:“你骗我!”    她不知道自己早已把她自己当成了真正的六弦。    柳玄伶皱了皱眉,有些担忧道:“你小心,这儿路不好走,我骗你什么了?”    蓝臻,王子凝和樊天霸赶来了,望着满脸泪水的六弦震惊不已,蓝臻上前忙扶着她,焦急地问:“六弦,你这是怎么了,你可别吓我!”    “我。。。”话未语,却瞧见有个银森森的光芒从正面袭来,离王子凝的后背不过一寸之遥。    你要救一个姓王的姑娘。。。    小精灵的话突然出现在她脑海中,未来得及多加思考,快步上去一把推开了她。    眼前浮现出四喜躺在摇椅里的画面,原来临死的感觉是这样的,整个人轻飘飘的,连疼痛都浑然不觉。    柳玄伶俯身抱着她,蓝臻睁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望着这一切,浑身颤抖着跪在地上。    幸好还有樊姐姐,蓝臻你也不会孤独的,你的心愿让樊姐姐替我完成。    还有柳玄伶,此刻六弦依旧很想问清楚,你真的不知道一个叫做四喜的女子吗?都说人之将死,无需再欺骗了,她只想要一个答案而已。    六弦已经说不出话了,有雨水滴落在她脸上,是你哭了吗?    四周一片黑暗,似乎天与地都消失了,六弦茫然地走着,想伸手抓住什么,却空空如也。    她蹲在地上哭了起来,她好想他们。    “喂,恭喜你完成任务了。”一双冰凉的小手抚摸着她的头顶。    六弦抬起了头,擦了擦泪,“你出现了。。我救了王子凝所以完成了任务,可以回去了?”    “不,你救了那位樊姑娘,具体叫什么来着。。。”那精灵一拍脑袋,叫道:“是樊天霸,你救了她,所以你的任务超额完成了!恭喜你,你这回可以拿四十分呢,这就有六十分了,我回家指日可待,这多亏了你!”    “等等等。。。。。”六弦已经跟不上它的节奏了,吃惊道:“你不是说王小姐吗?和樊姐姐什么关系?    “哈,我难不成说成了王姑娘。。。”小精灵带着歉意道:“我那天一定是说错了。”    我去,还有这种操作?    六弦觉得不对劲,她和蓝臻早已救了樊天霸,为何会在方才才达成任务呢?    小精灵似乎知道她在想什么,腾空飞起,笑道:“原本你早可以回来了,可是完成任务只能拿最基础的分,我就想看看你能不能触发隐藏的任务,结果你达标啦!”    还隐藏任务,你以为我拼死拼活最后还丢了六弦的命,我就为你触发个副本?开玩笑啊!    六弦此刻满眼通红的望着她,小精灵飞了下来,在六弦身边晃了晃,担忧道:“钱有米,你不会真把自己当六弦了,哎,咱们快快回去,把这里的事都忘记。”    ☆、五福    周末金世安在一家看着就很高档钱有米连英文名字都读不利索的西餐厅预定了个包厢, 说是当补过生日了。    这事是金世安在周五快下班的时候跟她们说的, 似乎不容她们拒绝。    周六早晨, 虽然钱有米大脑浑浑噩噩的,可是还是硬起了个大早开始揉面做生日蛋糕。    满脑子却是那个小精灵, 对, 在她完成第二个任务后, 那只该死的精灵又失踪了,而且她依旧没有得到报酬。    钱有米似乎这次的怨念并不深, 她觉得自己遗忘了很重要的事, 接连几天心里头都是沉甸甸的。    涂上奶油, 裱好花已经午后了, 看了眼时间也是差不多了,钱有米把蛋糕装进漂亮的盒子就准备出发去西餐厅。    今日的阳光很好, 暖洋洋的不晒人, 微风拂过舒适宜人,钱有米深深地吸了口气。    这是一条充满外国风情的小街, 两旁绿树成荫,车辆稀少,街边有很多小店,咖啡店, 甜品屋, 书坊。    钱有米最喜欢这样有情调又不喧哗的地方了。    突然她闻到阵阵咖啡香,味道很独特,不似星巴巴这样普通又商业的味道。    原来是这条街上新开了家咖啡店, 装修别致清新,这咖啡也是很特别。钱有米在店门前站了好一会儿,拒绝了斯达夫热情的招待,转身又看了几眼才恋恋不舍的离去了。    钱有米除了挣钱,最大的心愿便是能有自己的一家甜品屋,每日为客人呈现她亲手所做的甜品和茶点,她也只是想想而已,她没有本钱,更别说付得起这些昂贵的房租了。    金世安预定的包厢竟然是露天的阳台,鬼知道最低消费要多少。心暖暖和金世安都已经到了,两人真低头窃窃私语着,看到钱有米来了,立马分了开来。    心暖暖笑着接过蛋糕,说道:“今天可有口福咯,有米,你赶紧过来坐。”    他们已经点好菜了,只是迫不急先打开了蛋糕,钱有米笑道:“我以为你们想饭后再吃的。”    金世安已经吞了一大块了,嘴角沾了好大一块奶油,像个孩子般笑道:“再好的菜也都是次要,我可就等着你的蛋糕呢。”    心暖暖打趣道:“你可是想塞饱了我们,能让我们少吃点?”    金世安用手指沾上一块奶油就往心暖暖脸上抹去,两人开始打闹起来,他们初中时就很爱这么闹腾。阳光下,嬉笑声一片,此情此景,钱有米刹那觉得很满足。    两个好朋友,知心知底的好朋友,她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似乎她还有个朋友,一个生死之交的朋友,钱有米总觉得她这次完成任务后,自己脑子里总冒出些奇怪的想法。    她借口要整理下去了洗手间,望着镜中的自己,熟悉又陌生,看不透说不清。    这间西餐厅装修得相当豪华,满满的欧式风格,钱有米幻想起自己日后甜品屋的风格,不禁楞了神。    “钱有米?”一个久远的声音传来。    不会,带着这样的想法钱有米回过了头,灿灿道:“秦浩。。。”    秦浩是钱有米的前任男朋友,钱有米的大学同学,大三时两人走在了一块,当然钱有米不知道的是前任脚踏两条船。    被欺骗了两年,工作后才被心暖暖撞破的。心暖暖二话不说直接上去就是一巴掌,当时撕破脸的场面钱有米终身难忘。    难忘的不是大庭广众的丢脸,而是感情的欺骗和自己的感人智商。    原以为早就相忘于江湖了,没想到会在这里重遇,钱有米笑了笑就准备离开了。    这秦浩大步上来,拉住了钱有米,似乎又觉得过了分寸,尴尬地放开了她,笑道:“好久不见,你最近怎么样了,还在那家银行工作?”    钱有米本不想多说什么,此刻被拉住了,也只想敷衍过去,随意道:“我没换过工作,最近挺好的。”    “我们有空可以出来聚聚。”这么说似乎又不妥,秦浩改口道:“大学同学开了个微信群,你也加进来,他们时不时会聚聚,你懂的在这个社会上,有人脉好办事,有些同学混得真不错。”    钱有米皱起了眉头,她一点不喜欢那些假惺所谓的同学,她深知秦浩这番话并没错,然而她不愿意。    钱有米就是这样的固执,她明白很多道理,可是心不愿意,她又能怎么样?不想融入这些,所以自己至今才如此境地,可是她活得舒服。    摆手道:“不必了,我。。。。。”    “秦浩,你站那儿干嘛呢?”又是个熟悉的声音。    钱有米此刻已经无语了,今天出门没看黄历!    顾惜怡从走廊那头款款走来,钱有米当然认得她。当年秦浩瞒着她和顾惜怡交往着,撕破脸后,顾惜怡名正言顺做了他女朋友,两人交往至今,有没有结婚她就不知道了。    “哟,这不是钱有米嘛,好久不见,没想到在这儿看到了你。”故意拖长了尾音,一手勾住了秦浩,眉开眼笑道:“你怎么上这儿来了,老板请客还是同事聚会,我想这么贵的地方你是不会自己来的,难不成是男朋友带你来的?不会,你找到新男朋友了,我还以为你对秦浩念念不忘呢?”    钱有米此刻只想找个缝儿钻下去,她发誓对这段从一开始就错的感情根本毫不眷恋,她只想永不见面啊,为何上天如此耍她,非搞得她一脸尴尬。    “是我带她来的,男朋友生日不和女朋友一起过,又该和谁过?”金世安不知何时出现在她身后,搂住她双肩,笑道:“有米,这是你朋友?怎么没见你提过,也许是不熟悉的朋友,别因为无谓的人打扰了我们的兴致。”    说罢拉着钱有米走了,还轻声在她耳边低语着:“别回头,很多事无需再理会了。”    回到了露天阳台,心暖暖的那份五分熟的牛排已经吃得差不多了,正眼巴巴盯着钱有米的那份,牢骚道:“敢问钱小姐,是去洗手间了呢还是跑路了?今儿请客的人也不是你。”    “方才有米似乎碰到她朋友了。”金世安一口红酒下肚,淡淡道。    “哦,朋友,你还有什么朋友是我不认识的?”心暖暖对牛排瞬间没兴趣了。    “秦浩和顾惜怡。”钱有米实在是不想提这事 ,不满地瞪了金世安一眼。    “他们!他们两个在这里!”心暖暖一跃而起,那架势活像要是找人打群似的。    “暖暖,很多事我都忘记了,要不是今天碰到了我都几乎忘记有这两个人存在了。”钱有米郁闷道,只希望她别再提了。    心暖暖坐了下来,心想这有米真是可怜,当年她和秦浩恋爱时,自己可是把过关的,可惜还是看走了眼,暗地里勾搭上了稍有背景的顾惜怡。    “这两个贱人!”心暖暖不禁骂道,在他们面前自己粗口还是狂言都无所谓。    顾惜怡,白瞎了这么诗意又柔弱的名字,非把自己整成小三,当然一个巴掌拍不响,还有那个渣男。    这顿饭草草结束了,心暖暖晚上还得应酬相亲的饭局,先打车离去了。    金世安送钱有米回家,两个人默默地走着,各怀心事。    “今天谢谢你了,帮我化解了这尴尬。”钱有米开口道。    “那你。。。”    “我早不去想那些事儿了,要不是他主动喊的我,我才不和他搭话呢。”    金世安笑了,这才是他认识的钱有米,拿得起放得下。    一路送到了楼下,这方才还大晴的天突然暗了起来,钱有米望了望说道:“怕会下雨了,我上去拿把伞给你,等我下啊。”    “有米。”金世安喊住了她,说道:“其实那一日你有来,我在窗户边看见了,为何不进来?”    两人沉默了,金世安摇摇手:“伞不必了,我先走了。”    钱有米又失眠了,她总觉得在自己身上似乎发生了很多很多无法说清的事,还有金世安,他和心暖暖,他们是永远的铁三角,能做一辈子的朋友,可是在今天,钱有米不这么确定了。    钱有米躺在床上闭起了眼睛,回忆起了这十多年来三人相处的时光,一幕幕,每每分每秒,她竟然从未忘记。    她在回忆里出神的游荡着,以至于那小精灵的突然现身她都未感觉到。    那小精灵也觉得奇怪,前两次追着它喊打喊杀的钱有米怎么像变了个人儿似的,飞到她面前,轻点了她额头,大喊道:“钱有米,起来赚钱啦!”    钱有米一个激灵醒了过来,却是淡淡地说:“我问你啊,我这样穿来穿去的,会不会改变了自己的记忆改变了自己的性格?”    那小精灵完全没想到如此一问,有些诧异道:“按道理不会啊,你回来后那里的一切你都不会记得的,莫不成你想起了什么?”    “没有,只是有些人有些事我觉得自己不该轻易忘记。”    钱有米接受了她第三次任务,恍然间天地融为一体渐渐模糊了,她迷迷糊糊间只听到小精灵在她耳边低语着,你有八十天的时间完成三个任务,你已经帮我攒够六十分了,接下来的任务你如果能拿到四十分,我就可以回去了,记住,你的任务是嫁给一位柳公子。    哈?嫁谁来着?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嫁人!    钱有米在现实中都之谈过一个失败的恋爱,如今却要她穿越时空跑去嫁人?    “五福,二夫人的水你可打好了?记得要烧得温温热热的,二夫人喜欢这样的。”    “我知道了,立马就来!”    这一次她是冀州府衙曹大人二房的丫鬟,五福。    没错,钱有米真是越混越差。    ☆、曹府贵客    在这个时空醒来后, 她就成了冀州府衙曹大人二夫人梅香的丫鬟五福。    五福觉得不仅这名字很二, 这次的任务更是二得不行。    嫁给一位柳公子?    找个男人嫁了, 这算什么任务?    五福虽然不记得自己在现实中境况,但是随便拿感情开玩笑她也是万万做不出的。    五福起得比鸡早, 活得比狗累, 天还朦朦胧胧的时候就起床为二夫人烧了洗脸水, 趁空还去院子里收集露水等着午后给二夫人泡茶。    五福真不明白自己是造了什么孽,自从来了这儿, 每日都顶着黑眼圈, 她不仅起得早, 睡得也晚。    每日晚饭后, 都要给二夫人洗衣,捶背捏腿, 等夫人睡了后, 有时还得守夜,五福不禁怀疑自己还没完成任务就要过劳死了。    在院子里忙活了半天, 收集到的露水只有小半瓶,她实在不懂这些娇生惯养的夫人为什么喜欢喝露水,这东西看着就不干净啊!    眼巴巴希望她们吃坏了肚子才好,可是这二夫人一病, 她肯定有的忙活了, 不禁呸呸呸连吐数声。    “五福,水烧好了没啊 ?你得麻利点儿!”珍儿从膳房里探出了头,朝着自己喊道。    “哎哟, 我忘记了,我还烧着水呢!”五福心里大喊不好,急匆匆地跑到灶台上一瞧,水被烧干了大半,幸好洗个脸总够的。    “太烫了,还有些时间记得放凉些。”珍儿在旁好心提点着。    珍儿也是二夫人的丫鬟的,当然比五福得宠多了,心眼儿细动作也麻利小嘴更是甜。    五福从来不是伺候人的命儿,总是大错小错一堆,幸好很多时候都被珍儿给瞒过去了,想必这原主五福和珍儿的关系不错。    天大亮了,五福端着水和茶去了二夫人房里。二夫人梅香已起了身,珍儿伺候着也穿完了衣服。    伸出芊芊玉手轻触了盆里的水,不禁秀眉微蹙,刚欲说话。    珍儿立马开口道:“五福,你这傻丫头一定是起得太早了,忘记瞧天气了,今儿比昨儿冷了许多,这烧好的水呀不易放太久。”    五福心领会神,投去感激的目光,立马俯身道:“谢谢珍儿姐姐的提醒,是我太糊涂了。”    二夫人一瞧,嘴角扬起抹不易察觉的微笑,用帕子擦了擦手,说道:“五福,替我把早膳拿来。”    待五福退了下去,二夫人才笑出声:“珍儿你呀,你帮着那丫头以为我看不出。”    珍儿接过帕子,浅笑着,“我的一举一动哪儿瞒得过夫人的法眼,只是这五福也怪可怜的,每日起早摸黑的,有些事还望夫人能不计较便不计较了。”    二夫人坐下,轻啜了口茶,说道:“五福没来我这儿伺候时,你一个人就能把所有事都处理妥当,她为何不行?虽说是做丫鬟,也有分会不会伺候人的,做的好不好的。”    珍儿低下了头,闪过一丝嘲弄的神情。    “说起来,我之前让你打听的事儿可有确切消息了?”二夫人问道。    “回禀夫人,珍儿打探清楚了,确有此事,王府的人午时后就会到了。”    二夫人轻叹了口气,似乎是件很棘手的事儿,轻叹道:“老爷好生糊涂。”    珍儿想了半晌,开口道:“二夫人为了何事烦忧,可否有珍儿能相助的地方?”    “这么多丫头里,还是你最懂事。”二夫人笑道,可是眉眼间依旧愁云惨淡,“这事也不知如何同你说起,只是。。。。。。”    这二夫人细长杏眼,柳眉微翘,生得一副精明像,此时望着珍儿,心中突然打起了一番注意,摇手让珍儿坐在自己的边上。    珍儿明珠微转,俯身应允了,乖乖地坐在二夫人边上。    二夫人玉手轻托起珍儿的下巴,珍儿肌肤白皙,玲珑剔透,也是活生生一个美人胚子,笑道:“珍儿进府伺候我多久了?”    珍儿不懂其意,乖巧地回答道:“两年有余,其实并不算很久。”    “也是,和这府里老资格的丫鬟比也还是嫩了些,只是有时候看一个人也许两天就足够了。”    “珍儿不解,夫人可是有事儿需要珍儿去办?”    “珍儿年纪也不轻了,我也不想留你一辈子,省的外头说闲话,毕竟这按曹府的规矩,买来的丫鬟攒够了银子赎了身,随时可以离去的。”    珍儿一听,可是被弄糊涂了,忙说道:“珍儿才来了两年,怎会有银子呢?”    “我平日里赏你的东西不算少,你拿去卖了,东凑西凑的也没几年时光。”    “夫人。”珍儿心下一惊,忙起身跪下,“珍儿就是做下人的命,夫人对珍儿又如此之好,即使出了府也没家人了,夫人就留珍儿一辈子。”    二夫人眯起了眼睛,似是很放心,笑道:“瞧瞧你这丫头急的,我又没有赶你出去的意思,只是我也是当真心疼你,想给你择一户好人家罢了,你以后撇去了丫鬟的身份,从此也不用再伺候人了,你说这样好不好?”    珍儿实在不懂这二夫人心里在打什么算盘,自己磨了半天嘴皮子,二夫人才作罢。但是她心里清楚,这二夫人的性格,只要想到了这出注意,是万万不会随意放弃的。    瞧见了五福正坐在台阶上,心情顿时大好,悄悄地走到背后打算吓她一吓,刚想蒙住她眼睛,却被五福反手抓住了。    “好你个珍儿,也打算捉弄我不是?”五福笑道。    “真没意思,竟然被你发现了,我可是比猫还轻手轻脚。”珍儿嘟起了嘴。    “我坐在这儿,这大好的天气,你在我后头,我瞧见了阴影,想着在这府里也就只有你和我说得上话了。”五福真心真意地说道。    又突然想起了什么,正色道:“早上多谢珍儿了,否则我一定又被一通大骂,没准还得跪板子呢。”    “小事一桩,只是你呀有时候太糊涂,在这深宅大院里总要多留个心儿,还有别太随意相信别人,你和我之前一个好姐妹太像了。”珍儿摇摇头。    “好姐妹?是你的亲人还是知心的朋友?”五福随意问道。    “过去的事儿别提了,今儿下午有远客到,二夫人的衣服都整理出来了?”珍儿提醒道。    “恩,都弄好了,这次都弄得妥妥当当的,珍儿放心。对了,今早二夫人好像和你说了好一阵子的话,没有因为我的事儿为难你。”    珍儿冷哼一声,轻声道:“这些人还真以为自己是什么主子么,呸,不把别人当人看。”    五福一听这话,惊得下巴都要掉下来了,心想平日里珍儿安守本分,完全就是一个能猜透主子心思的丫头,没想到这心里头也是有自己想法的。    珍儿自知失言,信得过五福也不怕她会到处乱说,继续道:“二夫人不知道心里打的什么注意,竟然想把我许人家。”    “啊!”五福腾地站了起身,艾玛这都什么事儿,自己的任务倒是要嫁人,可怎么跑到珍儿身上去了?    “你怎么比我还吃惊?”珍儿捂着嘴好笑道。    “没什么,只是这种命运掌握在别人手里的感觉真的很不好。”说着就想到了自己,小精灵的任务是什么,自己就得干什么。    珍儿若有所思地望着五福,拍了拍她的肩,“你以为我就按着别人安排好的走了?”    五福不知道今日来的贵客是谁,只知道整个曹府相当重视,大夫人二夫人都随着曹大人出门迎客了,而珍儿也随二夫人左右,自己自然是没这个分量前去的,当然她也完全不想去。    趁着天好,拿了二夫人的衣服去洗,在后院里和别房的丫头唠嗑着。    这曹府虽然大,人却不多,曹大人有两位夫人,原配李氏和二夫人梅香。    香火也并不旺,曹大人只有一个独子,取名曹锐,乃原配之子。二夫人虽得曹大人宠爱,却多年无所出。    “曹府好久没这么热闹了。”说话的丫头是大夫人房里的,叫雪莲。    “是啊是啊,这曹府平日里过年过节的也不会这么热闹,今儿真是做够排场了。”厨房里负责膳食的丫头晓秀说道。    “我说今儿来的贵客到底是谁呀?”五福奋力地搓着衣裳,随意地问道。    “你主子是多不重视你,连这个也没跟你说嘛。”雪莲一直都瞧不起五福,斜眼轻蔑道。    五福心下好笑,虽说你是大夫人房里的,可是也不见大夫人带你前去,显然你也没什么地位,还好意思看不起别人。    人真的是很奇特的生物,越是地位低的人反而会看不起别人,不知道是虚荣心作祟还是一心想把自己往高处放来平衡自己。    ☆、柳玄伶和叶落松    其实五福也没多想知道, 无非就是随意问问。    那雪莲却是来劲儿了, 神神秘秘地说道:“是王府的人。”    “王府?那可是皇城里的大官儿!原来竟然和我们家老爷有交情!”    “我方才出去偷瞄了眼儿, 这王大人还带着她千金来了,长得那叫个貌美如花, 我真没见过如此标志的美人儿, 还有两位公子, 不知是不是王大人的公子,那叫个貌若潘安, 英俊不凡啊!”    那两个丫鬟越说越起劲, 好似把那陌生的公子当成自己的夫君似的, 五福瞧着她们一脸花痴样, 实在不想多说什么,拧干了衣裳, 就打算离去。    “那个, 快快快,前堂里少一个上茶的丫头, 你们谁去?”管事的李叔急忙忙地赶来吆喝着。    雪莲和晓秀积极地回应着,李叔一瞧,摇了摇头,指着五福说, “你去, 赶紧的!厨房里泡好了新年的普洱,你赶紧送去!”    五福在一群仇恨的目光中,淡定地端着托盘往大堂走去, 哎,至于嘛!    “前面那个小丫鬟,你站住!”身后传来一清丽的女声,带着不可一世的高傲感。    五福四下张望着,看来除了她没别人了。    “喂,喊的就是你呢,赶紧过来。”那女子不耐烦了。    五福转过身,前方一靓丽女子盈盈而立,身姿纤细,青丝三千,容貌秀美,那眉眼弯弯好似在浅笑着,只是五福感觉不到半分暖意。    局促地走过去,恭敬道:“不知这位姑娘有何吩咐?”    “我累了,想先回客房,可是好像迷了路,你给我带个路。”脸上的确是有丝倦容。    “这。。。”五福瞧着手里正端着的茶,带着歉意道:“我得先给今儿来的贵客上茶去,我让别的丫鬟给小姐带路。”    那女子脸上一沉,微怒道:“我就是你们府上的贵客,竟然有下人直接驳了客人意的,呵呵,你叫什么名字?”    敢情还想秋后算账?五福郁闷了,我就送个茶都要为难我?    “五福!!!”珍儿从后方急匆匆地跑来,一瞧见这情况,大为失色,随即笑迎道:“王姑娘原来你在这儿,二夫人怕姑娘初来乍到迷了方向,让奴婢赶紧过来给你指个路,来,奴婢带你去。”    “不需要!”那王姑娘似乎是拗上了,指着五福说:“如此没规没矩的,我得好好教导教导,这茶你送过去,我还是要她给我带路,你叫五福对,走。”    珍儿不好再说什么了,结果托盘,忧心忡忡地望了五福一眼。    五福一路把那位王姑娘送到了客房,意料之内那王小姐没有就这么放过五福,让她打扫了屋子,收拾了衣服,又重新上了热茶,这才作罢。    五福想起二夫人那儿还有一堆没干完的活儿,此刻欲哭无泪,原来做丫鬟真的这么可怜!    门外有个人影走过,那王姑娘方才还阴沉着的脸顿时笑颜逐开,几大步跑了出去,笑道:“柳玄伶,我呆得可闷得慌,我还没来过冀州呢,要不你陪我出去走走。”    唤做柳玄伶的男子慢慢转过了身,约莫二十出头的年纪,眉目清朗,身型修长,那漫不经心又冷冷的目光略过了那位王姑娘落在了五福身上。    可他只是稍看了片刻便移开了,有丝不耐烦道:“我忙着呢,没空,你自个儿去。”说罢便走了。    那王姑娘咬了咬唇,不甘心道:“柳玄伶!你站住!”    疾步而去,挡在了柳玄伶面前,又有些讨好道:“我想叶家那小子也一定坐不住了,没准早就溜上街了,就一起上街逛逛。”    柳玄伶眸色一沉,似在想什么,半晌,缓缓道:“那走。”    那王姑娘自然开心得不的了,还不忘回头对着五福喊道:“本小姐要出去买东西,你,跟我一起帮我提东西。”    五福觉得自己上辈子一定做了很坏的事,才会这么倒霉,一想起那成堆的活儿,正巧看见雪莲从前方走来,赶忙拉住她说道:“雪莲姐姐,我要陪客人上街一趟,二夫人那儿你记得帮我说下,多谢了。”    雪莲看见了王姑娘,又看见了一旁的柳玄伶,瞅着五福,羡慕道:“我知道了,放心。”    五福来到这里后自个儿都没出过曹府的门,竟然第一次上街是跟着这个讨厌的人!    王姑娘似乎心情大好,一路上拉着柳玄伶东看西看,还不停地和他说说笑笑,那柳玄伶依旧一副冷漠脸,    五福的目光始终定格在他身上,好熟悉的感觉,就好像认识了好久好久,怎么会呢?    自己不可能认识他,这莫名的感觉从何而来。    没多久自己手里便提满了东西,这有钱的感觉真他妈的好!可以不停地买买买!    又突然想到了自己,完成了任务就有报酬,还是丰厚的报酬,不知道能不能保自己衣食无忧,五福美滋滋地想着,似乎已经忘记那小精灵赖了她两次账的事儿了。    越想越美,不禁笑开了眼,只觉得眼前似乎就是花花绿绿的大钞票了。    “玄伶大哥,你怎么在这儿?”一个男声打断了五福的奇思妙想。    一个约莫十六七岁的少年正从前方走来,圆溜的双目很是好看,和柳玄伶的清冷不同,他身上有种亲切的感觉,笑容明媚。    “叶家小子,你果然在这儿呢,我和你玄伶大哥在逛街呢,就想着能不能在这儿遇见你。”    那少年的目光一直看着他们背后毫无存在感的五福,这丫头提着一手的东西,却是一张正笑得开心的脸,这人莫不是傻子不成?    那少年的记忆被打开了,曾经也有一个人常常做出些奇怪的举动,如此想着那少年在心底里笑了出来,已经过了这么多年了。    四人去了家酒楼歇脚,五福放下了大包小包,累得胳膊都抽筋了,那王姑娘吵着要好酒喝,跟着掌柜去后院选酒去了。    “你怎么在街上?”柳玄伶出口问道。    “那玄伶大哥你又怎么在街上?”那叶家少年好笑着。    柳玄伶轻笑出了声,正色道:“你可有查到什么?”    少年正想说什么,瞧见了站在一旁的五福,向着柳玄伶摇了摇头。    “小丫头,你是曹府的丫鬟?”那少年摆了摆手让她过去。    五福感觉自己像条狗似的被牵着走,这感觉太糟糕了。    “回公子的话,奴婢是曹府的丫鬟,叫做五福。”    那少年一愣,低下了头去,在心里默念着,好熟悉的名字,四喜五福,真的挺有意思的。    “说起来,玄伶大哥,你怎么跟王子凝那蛮横的大小姐在一起?她硬拉你出来你便出来了,着实不像你。”少年有些好笑道。    “你倒提醒我了,我这便先行一步。”柳玄伶不等着少年说话,径直快步走了出去。    “喂,你扔下我一个人对着那大小姐!喂喂!”少年皱着眉,瞧见了局促的五福,笑道:“你也站了够久了,来来,快坐下。”    五福想起那骄纵暴躁的王姑娘,摆手道:“不必了,我还是站着罢。”    “那你饿不饿,你陪了她一整天,坐下吃点东西。“    那王姑娘捧着壶陈年老酒正笑嘻嘻地走来,瞧见柳玄伶没了人影,心下顿时不悦,“叶家小子,柳玄伶去了哪儿?”    “我不叫叶家小子。”那少年淡淡道。    “好了好了,叶落松,快告诉我他跑哪儿去了?”    “我真不知道,他突然有事儿要办就先走一步了。”    “说好和我一起上街的,怎么就先走了呢,真是讨厌。”那王姑娘顿时没了兴致,把酒壶放下,回头对着五福没好气的喊道:“我也走了,你把这些东西都拿回府去。”    五福心里叹了口气,这都什么事儿,正准备拿起东西赶紧回府,被叶落松一把抓住了,笑道:“反正他们都走了,你不如陪我坐会儿,等下我帮你拿。”    五福也不跟他客气了,自己的确累得很,又有人帮忙提东西又可以休息,再好不过的事儿了。    “你会喝酒?”叶落松不等她回答已经给她斟满了一杯。    啤酒倒会,不知这里的酒她能不能行。    五福小心地端起杯子,浅尝一口,作罢道;“太烈了,有些呛人。”    那叶落松也不逼她,自顾其乐地喝了一杯又一杯,随意地问道:“你在曹府多久了?”    “两年有余,奴婢在曹府的时间并不长。”    叶落松斜瞟了她一眼,又问道:“你叫五福,这名字倒挺特别的。    “特别?”五福忍住想翻白眼的冲动,好笑道:“叶公子莫要开我玩笑了,这名字哪儿特别了,土气倒是真的。”    作者有话要说: 小爷最近出去旅游了→_→ 临行前发现写不了什么了。只能存一点点,回来会狂补,虽然没什么人看→_→    ☆、深夜的秘密    叶落松也不恼, 端着酒杯, 沉吟了片刻, 轻声道:“那你觉得四喜这个名字怎么样?”    五福没听清,问道:“四什么来着?奴婢没听清, 公子再说一遍。”    “罢了, 没什么。”    这叶落松一看就不是什么坏人, 结账走人的时候还给五福打包了不少糕点。她没有拒绝,自己本来就馋嘴, 有人给你吃的, 为什么不要呢?    日落黄昏, 街上的人流稀稀拉拉的, 在淡淡的夕阳下,倒是一片宁静之色。    街边的摊子很多都开始收摊了, 一个小贩真拿着一捧糖葫芦, 五福不自觉地走了过去,只剩两串了。    “姑娘, 就两串了,你都买了,我只收你一文钱,我这也赶着收摊走人嘛。”那小贩怂恿着。    一文两串, 真心划算, 五福瞧了眼叶落松,心想自己拿了他不少东西,正所谓做人嘛有来有去才长久。    “叶公子, 我没什么钱,这串糖葫芦算给你还礼啦。”五福真心地笑着递给他。    那叶落松方才还好好的,此刻神色大变,冷冷道:“我最讨厌甜食了,尤其是糖葫芦。”    言罢头也不回的走了。    这就尴尬了,有见过还礼被人拒绝的嘛!    五福提着大包小包的回府已经晚上了,这还未进门,就看到珍儿焦急地走来,喊道:“五福,你这都去哪儿了啊?”    “我陪曹府的贵客上街去了啊。。。”五福纳闷着,不是让雪莲告诉她们了嘛。    “咦,那你好歹说一声啊,二夫人到处找不到你人儿,以为你上哪儿偷懒去了,正在屋里大发脾气呢!”    “啊!”    五福跪在地上已经小半个时辰了,珍儿给二夫人泡了茶,可惜一点气都没消的样子。    二夫人冷冷道:“很好,我如今都管不住手下的人了是,你个小小的丫鬟还不把我放在眼里,一天什么活儿也没干就躲在暗处偷懒,像什么话!”    “夫人,我没有,我陪着王府的小姐上街去了,不信您可以问问他,还有那两位公子。。。”    “你给我闭嘴!”二夫人摔落了茶杯,那碎片和茶沫子溅了五福一身。    五福有些抖索了,得罪了主子,这在古时候感觉自己随时会被处置家法,好可怕啊。    “夫人,或许五福说的是真的,让珍儿出去问问。”珍儿在旁劝道。    “你给我闭嘴!用不着你帮着她说话,哼,王家的人怎么会找你出去,你算什么身份!”    二夫人站了起身,怒气道:“曹府历来不会家法伺候下人,你如此不听话,我也不想留你了,珍儿你带她下去,明儿让老爷处置。”    门被轻推开了,屋外站着个倾城美人儿,那人显然也未敲门就直闯而入了,瞧着一地的狼藉,却当时没事儿似的,浅笑着:“二夫人,不好意思,我找你的丫鬟有些事儿,你不介意。”    二夫人显然是一脸介意的,只是这王子凝方才那话似乎是随口说说的,并没有拿她当回事,对着五福说道:“你这丫头,我不是让你把我买的东西给拿回来吗,东西都到哪儿去了?你别跟我说弄丢了,把你卖了也买不起。”    五福大惊失色,方才被珍儿急吼吼地拉到这儿,那东西八成还躺在院子了,这自家不会出贼!    五福吱吱呜呜地不知道说什么,这王子凝一把拽起她,说道:“你把东西给我找回来,放我屋子里去,赶紧的。”    转头对着二夫人笑着:“夫人,借用你的丫鬟一下你不介意。这丫鬟一下午都陪着我上街买的东西,此刻倒不知东西放哪儿了,真该好好教导教导,哪有做事做一半的道理。”    “王姑娘哪儿的话,到了曹府就把这儿当自家一样,丫鬟有哪儿伺候的不好了,只管告诉我。”二夫人勉强挤出个笑脸。    这到底是谁的家?一个外人在面前呼风唤雨的,简直反了!    “对了,二夫人,你怎么不在前堂陪着呢,曹老爷和大夫人都在跟我爹唠嗑呢,二夫人怎么一个人在这儿?”    这话真的像根刺儿一样扎在了梅香的心里,她怎么会在这儿?还不是因为老爷让她先回屋的,大夫人那个大字还说得这么响。    五福觉得自己完全像个木偶似的被牵着从这头到那头,半点由不得自己。    回到自己屋子的时候已经深更半夜了,掐指一算睡不了几个时辰又得起来干活了。    刚推开门,珍儿已经坐在里头等她了。    “五福,你还好。”五福知道珍儿是真心关心她。    “也没什么大事儿,就是雪莲。”提到这个五福就一肚子火儿 ,自己明明跟她说了让她去告知一下,显然她完全没做,八成就是幸灾乐祸的等着自己受罚。    “我早跟你说了,别太相信别人,搞了不好就吃亏了。”珍儿拉着五福坐下。    “那岂不是我也不该相信你?”五福笑了,“说起来,你真的是事事都为我想着,对我也太好了,莫非你也是有企图的?”    “好了好了,好心当做驴肝肺,那我就由你去了,再也不管你了罢。”珍儿详装生气,推门就要走的样子。    “你看,这就和我闹别扭了,别别别,少了珍儿我在府里的日子可就跟没法子过了,我请你吃点心。”五福哄着。    拆开了一包又一包,“你要吃哪些,你看,杏仁酥,核桃酥,梅子饼,还有好多。”    “你一个月银子才多少,怎么就瞎买东西了,你应该攒着点好给自己赎身。”珍儿一边劝着,一边忍不住抓起那梅子饼大嚼了几口。    “这些不是我买的,是那叶公子给买的,我觉得他这人还挺好心的,比那个冷冰冰的柳公子可好多了。”    “叶。。叶落松。。这些是他给你买的?今儿午后他们也和王子凝一起?”珍儿出口问道。    五福皱了皱眉,珍儿是不是说错话了,自己来到这儿后每说句话都小心翼翼的,珍儿竟然直呼主子名讳了。    那珍儿似乎也反应过来自己失言了,打着嘴巴道:“我这个人啊其实最瞧不起装模作样的人了,也就在你面前口没遮拦了些,别见怪哦。”    五福只是笑笑,她挺喜欢珍儿的真性情的,如果能活在自己的那个年代,一定会有番作为的。    “说起来这个叶公子也是听挺奇怪的一个人,对我这个奴婢也没什么架子,还给我买了这些东西,我后来买了两串糖葫芦想给他一串当还礼了,他也没收,说什么最讨厌甜的东西了。”五福耸了耸肩肩膀。    “这类酸酸甜甜的东西你一定爱吃的,要不你拿去。”五福指着那串糖葫芦。    夜深人静,星月西斜,王府屋檐下高挂的灯笼发出淡淡的微亮,分不清是月光还是烛光。    一个披着斗篷的人从廊下急行而过,在这片黑暗中并未提着灯笼,似乎很清楚方向,她走过了一个一个小院,在后院一处无人的池塘旁停住了脚步。    “你来晚了。”树后一个低沉的男声传来。    “五福这丫头缠着我,让我吃了好些点心,一不小心误了时辰。”    “这点心是我给她买的,她倒大方,都拿来孝敬你了。”另外一个男声传来,带着笑意。    “好了好了,咱们难得找个空儿能说上几句,还是谈点正事。”    “蓝臻,你真是一点未变,不管时当初一起在博学堂的你,还是那个易容成嫚红混进叶府的你,还是如今扮作丫鬟珍儿的你,骨子里头那固执真是一点没变。”柳玄伶从树中走了出来,月光笼罩着他好似不像真实的。    “是,我为了那个真相足足等了这么多年,似乎永远只差这一步,你让我如何死心。”蓝臻紧咬嘴唇恨恨地说道。    又似乎从记忆中寻到了什么,好笑道:“说到固执一词,我万万不可当,四喜和六弦才真的是固执。。。”    蓝臻停顿了下来,知道自己说错话了,只是有意无意总想起在记忆中的她们。    柳玄伶明显的一愣,却也未多语,应该说此刻他已经不知道还能再说什么了。    “行了,大家长话短说,蓝臻,你在曹府这么多年可有查到什么?”    “自然是有的,只是还不是很有把握。”蓝臻笑道。    “哦,别卖关子了,你赶紧说啊!”叶落松猴急猴急的。    “那位二夫人,虽然不确定她知道多少,但是和她逃不开关系。”蓝臻这么多年匍匐在曹府,如同一个丫鬟一样做牛做马甜言蜜语奋力讨好主子,这些她都能忍。    “这话怎么说?不过说来也奇怪,这曹大人靠的是原配李氏起的家当的官,却又娶了二夫人,这原配竟然也同意了,这其中的确有些问题。”    “我们想个法子试她一试,不过可要尽快了。”    ☆、一棍打下去    “此话怎讲?”    蓝臻轻笑了数声, “丫鬟的命向来由不得自己, 今儿二夫人竟然有把我嫁人的念头, 不知这想法从何而来。”    柳玄伶在旁听得皱起了眉,清冷的月光下似是有浩瀚深渊映照在他瞳仁里。    “好了, 我真要回去 , 我会想法子再来见你们的。”蓝臻紧了斗篷, 正打算离去。    “等下,我有个问题, 关于五福那丫头的。”叶落松迟疑着, 终究开了口。    “哦。”蓝臻转过了身子, 示意他说下去。    “她从何而来?你可知晓?我总觉得她好生熟悉。”    “只是个普通丫头而已, 不过我也觉得她很熟悉,虽然我们说的一定不是同一个人。”蓝臻不再说话, 转身便要走。    可是没走几步, 又回了头,淡淡道:“你最喜欢糖葫芦了, 可是今儿五福给你,你却没拿还说最讨厌吃这些,可有此事?”    叶落松沉下了脸,冷冷道:“四喜去了后, 我便不再碰这些了。”    没有四喜递来的糖葫芦, 他宁愿不吃,他只想要四喜给他的。    五福觉得自己似乎头刚刚碰到枕头就被人推醒了,睡眼朦胧地穿好衣服, 一眼瞧见了桌上的留下的几块点心,想起这是昨儿叶落松买的。    冷掉了味道也不差,狼吞虎咽地吃了几块全当早点了。屋外天还未全亮,五福还得把昨儿留下的活儿都干完,看来今天又是忙得不可开交的一日了。    微亮中,摸索着从井里打了水,翻腾出了先前从二夫人房里抱出的旧被单,一晃眼,一阵酒气袭来。    一个人影歪歪斜斜地从后院进来。    整个人像喝醉酒那样摇摇晃晃,一不小心撞到了井口,咒骂了一声,看到了旁边打好的一桶子水,用水洗了脸漱了口就离去了。    五福心里啐了口,这水自己打上来可是要洗衣服用的,哪个不长眼的喝得醉醺醺还污了他的水。    这天将明未明,朦胧中那人的轮廓似乎有些熟悉,歪歪扭扭往前走去。    五福放下了被子,悄悄跟随在他身后,借着那一丝光亮,大胆地偷看了眼,哎哟,这不是曹府的独子曹锐嘛!    这个时候他不睡觉,喝得酩酊大醉的是要去哪儿?    眯着眼一看,前面那几处房子多是丫鬟居住的,这个登徒子往那儿走是想做什么坏事?    那曹锐早已喝得神志不清了,方才那水让他半分清醒也没有,就觉得得眼前的场景十分熟悉,这心莫名地狂跳了起来,这岂不是珍儿的屋子?    在后方紧盯着他的五福也发现了,这混蛋伫在珍儿门前是想干嘛!难道要意图不轨!    那曹锐此刻的心思早就飞到珍儿身上去了,平日里那花容月貌,温柔细语烧得他脑袋都疼了,四处张望了下没人,借着酒劲儿轻轻推开了珍儿的屋门,大着胆子想往里头的卧床上瞄去。    就在这时后脑勺被人狠狠地一击,来不及看人,更来不及破口大骂就倒在地上不省人事了。    “五福。。。”珍儿正坐在床边,衣裳完好,看着架势也是正准备起床,目瞪口呆地看着五福举着木棍。    “这。。。。。”五福放下了棍子,嫌弃地用脚碰了碰那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曹锐,说道:“我正在外头准备洗衣呢,就看见这等徒浪子鬼鬼祟祟又醉醺醺地去了你房间,我瞧着不对劲,就跟上来了,果然,就是个流氓!”    珍儿露出了感激之色,她一直以为五福胆小怕事,又时常需要她提点,却没想到骨子里的那股劲儿不是一般的大。    五福瞧着珍儿完好无损也就放心了,只是眼下她打晕了曹府的宝贝儿子,这可怎么办?    珍儿像读懂了她的心那般,下床劝道:“你放心好了,剩下的事儿我来处理,你就当没来过这儿,你接着去洗衣服和往常一样即可。”    “你一个人处理?那可怎么成?你告诉我可是有什么法子,祸是我闯的,我总要摆平它的。”    珍儿捂嘴笑着,似乎一点不慌张,依旧感激地看着五福,执意让她先走。    五福正伺候着二夫人用早膳,这心里头却想着方才发生的这一切,自己会不会太鲁莽了。总觉得依照自己的性子在自己的时空里这样的事打死她都不会做的,怎么似乎到了这儿自己反而有些变了呢?    心不在焉地想着,连二夫人喊她都没听见。    二夫人皱紧了眉头,昨儿的事她已经很不悦了,怎么会有这么拎不清的丫头,冷冷道:“我看五福你的心也不在我这儿,索性让你跟了别人去怎么样?”    五福还在神游中,木讷地嗯了声。    二夫人闪过一丝厉色,微怒道:“你不方便去说,不如让我这个主子代你去说如何,我看你不如就跟了那个王小姐,或者那个柳公子?”    嗯,王小姐,柳公子。。。。。    等下,等下,等下,是不是遗漏了什么重点!    柳公子,柳玄伶,他姓柳!他姓柳!    五福真的想发声大笑!    这么说她要完成的任务近在咫尺了,可是下一秒她就笑不出来了,嫁给柳公子又是什么鬼。    五福这几秒的表情变化在二夫人眼里实在是古怪之举,这丫头莫不是疯了不成!    “五福,你如果真想走我不留你。”二夫人冷冷道。    “二夫人,这厨房新作了点心,我给你拿了些来。”珍儿正巧推门而入,听见了这话,笑道:“五福又是做错了什么,惹得夫人生气了?”    “珍儿,这回你也别帮她说话了,这丫头心思太活络瞧不上我这儿,想去攀高枝。”    五福终于从神游中回了过来,纳闷着这又是抽了哪门子风,低下头说道:“不懂二夫人为何如此之说,可是我又做错了什么?五福没想过离开二夫人啊。”    “就是就是,昨儿晚上五福还跟我说了如何感激二夫人呢,你瞧昨儿这么大事夫人也没有为难她,知道是心疼我们的,这丫头感激的都哭了一宿。”珍儿一脸真挚。    五福心想你也真是能瞎掰。    二夫人冷哼一声,淡淡道:“这一大早的就魂不守舍的,不想伺候我就赶紧走,我不需要木讷的丫头。”    珍儿还在费尽想着如何打圆场,这屋外又一阵闹腾,嘴角扬起一抹笑容,说道:“这外头是怎么了,五福你快出去看看,别惊扰了夫人。”    望着五福推门而去的背影,珍儿乖巧地笑着:“夫人莫要生气,这丫头心眼可好着,就是有些不圆滑,我调教调教就好。”    二夫人瞧着珍儿越看越是喜欢,正想旧事重提,只见五福慌慌张张地跑来,说道:“是曹公子出了事儿,好像被人发现在后花园的草堆了,不省人事了。”    二夫人忽地起身,瞧不清是喜是悲,一摆手,“快,随我去看看。”    五福跟在后头,紧紧拉着珍儿,惶恐道:“他不会是死了,这。。。。。要。。。。。。如何是好,我岂不是错杀人了。”    珍儿瞧着她快哭出来的表情,笑道:“放心,万事有我呢。”    五福哭笑不得,杀人可是大罪,古时候杀人可是要砍头的。忘记问那个小精灵了,在这里死了的话,可还回不回得去啊!    曹锐被人送回了房也找了大夫去看了,此时曹大人曹正,大夫人正焦急地围在床边,一个上了年纪的大夫正在给曹锐把脉。    二夫人表情怪异,匆匆地望了眼,问道:“老爷,锐儿可无碍?”    “哼,我看你巴不得我儿子出事。”大夫人冷冷道。    “姐姐说的什么话,我一听到便急忙忙赶来了,你说这人好好的怎么会躺在草地里呢,老爷可是有谁下的毒手,是不是该。。。。。。”    “好了好了,别碍着大夫诊断,你别出声。”曹大人一心都在儿子身上,也不想搭理她。    二夫人咬了咬唇,不再发话,眼睛却盯着曹锐一动不动。    五福忐忑地站在门口,她心想着这曹锐醒来后会不会认得她,哎,真是自找的。    大夫放下了手,轻叹了口气,说道:“回大人,曹公子身子并无大碍,看情形昨儿喝了不少酒有些伤身,调养调养也就好了,只是。。。”似乎不知如何说下去。    “只是什么?”    “只是令公子似乎受了很大的惊吓,这要缓过来可是需要些时日的。”    “惊吓?他在自个儿家中会受什么惊吓?”    曹锐在这时突然醒了过来,双眼睁得老大,似乎瞧见了什么可怕的东西,腾地起身,瞧见了曹大人,一把上前用极大的力气抓住他袖口,大喊道:“父亲,有鬼,有鬼啊!!!”    ☆、似曾相识    这众人无不露出慌乱之色, 大夫人抹了抹眼, 拉着曹锐, 安慰道:“傻孩子,这好好的家中怎么会有鬼呢, 快别胡思乱想了, 好好歇着。”    那曹锐睁着大眼, 似乎眼珠子都要跳出来了,大喊道:“不不, 是真的有鬼, 我亲眼瞧见的, 围着我想杀了我啊母亲, 我不能再呆在这儿了,我要走!”言罢起身就往外跑去。    和门外站着的五福碰了个正着, 五福怕被曹锐认出, 心虚得想低头,却见曹锐一看见她就大叫有鬼。    五福被这狼哭鬼喊吓得就差跌在地上了, 看着众人拿了绳子把曹锐绑回了屋,这大夫人哭得和泪人儿似的陪在曹锐身边不肯离去,曹大人赶忙差人遍地寻访名医去了。    二夫人冷静地看着这一切,低声道:“珍儿, 咱们回房。”    “二夫人, 这就走了?不再。。。。”    “哼,没我们什么事儿,我们该干嘛就干嘛去。”    五福一肚子疑惑, 这事情的走向她是看不懂了,这曹锐明明被她一棍子打爬在地上,又怎么会躺在后花园的草丛中去了?    五福觉得此事应该是珍儿所为,只是这曹锐醒来后又怎么会口口声声说有鬼呢?难道是被自己一棍子给大傻了?    那可真是活该了。    珍儿轻掩上了门,小心翼翼地开口道:“二夫人,你看要不要让大公子去寻访下名医来给看个病?”    珍儿口中的大公子,指的是二夫人梅香的大哥李祺,梅香嫁入曹府后,兄妹分隔异地,不过这兄妹二人感情深厚,李祺在当地又颇有势力,眼界力又广。    “不需要,这曹锐是他和那女人生的孩子,和我又有何关,方才你也瞧见了,我好心前去探望却对我冷言冷语的。”二夫人一脸平静,仔细端详着新染的指甲,笑道:“那小子一辈子好不了才最好。”    五福瞧着这事一时之间也牵扯不到她,放下了心来,瞧见柳玄伶和叶落松正从前方走来。这一看到柳玄伶,那任务就蹦上了脑袋,突然脸一阵发烫。    他们似乎也瞧见了她,尤其那叶落松还是笑嘻嘻的,五福一时之间走也不是,索性大方上前打了招呼。    “两位公子好。”    柳玄伶淡淡地看了她一眼,并未多余。    叶落松反倒饶有兴致地说道:“不必多礼,昨儿的点心可都吃完了?”    五福笑了笑,说道:“有好多呢,怎么可能吃的完,你瞧你给了我这些好东西,可是却连个糖葫芦也不肯收,如果你不爱这个,那你告诉奴婢你喜欢什么,改明儿就当我买了还礼了。”    叶落松笑得更欢了,“哪有奴婢给主子还礼的?不必了,无非就是些点心罢了。话说起来,曹府今儿一大早就吵吵闹闹的,还看到来了大夫,可是出了什么事儿?”    五福摆摆手,“公子病了而已,也让大夫看过了,两位贵客就别操这份闲心了。”    五福歪着头四下张望了下,“那位王小姐没和你们在一块,我想我还是走了,万一又碰着了她我可得罪不起,二夫人对我已经很不满意了。”    “这位大小姐,你日后还是躲着她。”叶落松眉目间尽是不削。    “话说,你今日可得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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