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品相关 (9)
现代灯饰效果的璀璨,但在这个毫无污染,天地一色的世界里,这些冰雕在流苏的眼里显得格外的圣洁美丽! 暗早已经不知道隐身在何处了,流苏不禁笑着想到那个爱穿黑衣的暗,如今在这白茫茫的世界里他倒是如何隐身成为墨言的影子。 墨言却是一路牵着她的手,流苏身上穿的是这几日天罚山送来的雪狐皮裘,纵然流苏笑骂墨言有虐待珍稀动物的嫌疑,却不得不承认,任何女人拿到这样的衣服都会爱不释手! 雪狐的皮毛尤其的珍贵,就算皇室贵族顶多也是披风或者是短短的背心小袄。而流苏的这件却是一整件长及脚踝的纯白色的大衣,包括长长的袖子,做工之精细,自是不在话下。记得今日墨言给她披上的时候凤眼如澜地说了这么一句:“天下仅此一件,如同我的流苏一样,天下无双!” 那纯白色的暖暖柔柔的雪狐大衣让流苏整个人都暖洋洋的,更加衬托着她那晶莹如玉的小脸美不胜收。闪了墨言的眼睛也触动了墨言的心。墨言就想这样拖着她的手走,流苏却硬是在外面加了一件披风。硬说财不可露白,做人还是要低调点。听得一旁的暗连连摇头:“抢劫要抢到主子的身上来了,那人上辈子绝对是十恶不赦之徒,这辈子才能倒霉成这样子。 一路观赏一路漫步,说不出的惬意随和。走着走着,流苏才发现人已经渐渐多了起来。“这里就是冰雕大赛的现场?”流苏睁大着眼睛问道! 墨言笑着点点头,一路拉着流苏的手往里走,奇怪的是只要墨言经过的地方,两边的人都被一股难敌的力量往后推出半米有余。 走到场中流苏才注意到百米方圆的场地内摆了十张台子正好围了一个半圆,上面均放置了半米高的正方的冰块。几乎每张台子的后面都站了人,唯独中间缺了一口。正中间看样子是评判席,后面坐了好几个老头。 流苏正待说话,从评判席上竟急急走下了一个小老头,朝他们这边赶来,还未到他们面前已经拱手道:“墨先生,你终于还是来了,让我们好等啊!你的冰雕出神入化,这一届若无你参加那可真是逊色不少啊!” 流苏一脸的狐疑,盯着墨言道:“你是来参赛的?”却见那老头走到跟前,见到流苏,眼睛一亮,道:“这是墨先生的?” 墨言这次倒是难得地笑了笑:“这次是和我夫人一起来的。就是想和夫人来瞧个热闹。” 那老头一脸的惋惜:“墨先生这次不下场让小辈们也学习学习?我们可是给墨先生准备好了位置!” 墨言还未答话,流苏已经迫不及待地道:“下场,怎么不下?”回头瞪了墨言一眼:“又瞒着我,赶紧给我下场去,我才是看热闹的那个!” 墨言无奈地笑了笑,朝那老头颌首同意了。那老头瞧着流苏的眼光倒是一脸的感激,忙把二人引道了中间空着的那个位置上。 墨言的左手倒是一名二十来岁的憨厚汉子,见到墨言忙行了礼道:“墨先生好,老师常说墨先生的雕刻独树一帜,墨先生三年前雕的那尊血狼王现在还放在冰雕总馆里小心呵护着。刘堡有幸今日在此得遇先生。” 墨言这次倒是随和:“刘师傅客气了!都是喜爱冰雕之人,何来高下之分!” “哼,倒是说了句人话,夸得天花乱坠,也不知道有多大的本事!”一个冷冷的不屑的声音传来! 流苏这才定眼一看,右手边居然是一名年轻的女子,双十年华,身形苗条,长发用一条银丝带束起, 肤白如新剥鲜菱,嘴角边一粒细细的黑痣,更增俏媚。流苏说她苗条,确实是这女子在这样冰天雪地的时候穿得挺单薄的,要不是眉宇间的那股狠厉之气,这女子倒是娇俏可人。 那老头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道:“这是来自晋国的林秀纯,林姑娘虽然出生南国,那雕刻功夫确实了得!” 墨言却是连正眼也未瞧得那女子一下,轻轻哼了一声,自顾拉着流苏,走到台前。 那女子眼中闪过一丝恼怒之色,却也不言语,站定在了台前。 墨言轻拥着流苏,低头问道:“夫人说雕什么好?” 流苏眨了眨眼睛,道:“刚那刘堡说你去年刻了一只血狼王?”墨言点点头道:“确实,雪狼伴我多年了!”流苏展颜一笑:“那也就是你的小宠物啦,今日就给我刻只我喜欢的宠物,刚好配成一对!” 墨言的眼睛里流光闪闪,微一点头:“好!” 当大家拿出各种形状不一的冰雕刀时墨言似乎还没有动手的准备,轻轻地掏出一把才一寸长的小刀,还不是铁的,是玉的,作势握在了手里!流苏是全神贯注,看到这不由地蒙了:“老头子,你用菜刀都比用这小不点的钝刀好!” 墨言佯装瞪了她一眼,双手覆盖在那块方冰上,动作已经如随心应手得如行云流水般舞动了起来。 流苏的眼睛睁得圆溜溜的!虽然她没看清楚动作,但站在墨言旁边的她却还是能看出墨言根本就没用刀,每个冰片的切割和融化全部都是由他的双手完成!浑然天成,这才是真正的手工杰作! 左边的刘堡没有功夫自然不明白,可右边的那个女子却暗暗心惊,能由手指发出锐气,甚至融化冰块,并且还要分毫不差,这,这也太匪夷所思了! 待墨言收工之时,众人已经是一脸的期待。可就当迷雾散开之时,此情此景,有如天外之雷,雷倒了众人。连一旁隐身的暗也在那定眼一望的一瞬间一个踉跄,差点就现形当场了! 墨言雕的,俨然是只“猪“!还要是只长得怪模怪样的”猪“!为啥会怪模怪样,那是因为,那形象就是现代动画的猪猪侠! 大家觉得怪模怪样,暗却是熟悉得不得了,那不就是流苏每天晚上抱着睡觉的那个枕头样么?今天早上出发的时候还是他给收拾到马车上的!暗回想起流苏刚刚说的那句话,你的小宠物和我的刚好配成一对! 暗对天无语,他敢滴血赌咒血狼王要是知道夫人打算给它娶这么个媳妇,配上这么个种,一定会悲壮地找墨年帮他一刀切了得了!不带这样侮辱血狼王的啊! 流苏心下却是欢喜得不成,嚷嚷地道:“这个我一定要拿回家!”说完还不忘看了看那老头。刚刘堡不是说墨言之前的作品是被这老头收入馆里了么?那这次可不能再让老头给拿走了。 殊不知那老头这回倒是频频点头:“夫人喜欢,在下定将它封存好送与夫人!”不是吗?难不成在那威风凛凛,嗜杀霸气的血狼王边上放上这么一只奇怪的猪,这不存心挤兑人么?! 就在老头要捧走之时,旁边的林秀纯却说了:“李老且慢,也让我们小辈学习学习!”说罢已经迈步走到流苏的身边! 正当她低头状似观赏的时候,流苏只觉得眼前银光一闪,还为待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墨言已经抱着她快速后退,待她睁眼一看,在她周围的刘堡,包括那个老头已经倒地,那林秀纯一脸的杀气,刚刚发出的袖刀却让墨言挡住后被她打偏,直直插在那只刚刚完工的冰猪侠的脚上! 流苏这回跟踩到了尾巴似的急了,这可是墨言刚刚做给她的宠物雕像,不由得难得挥舞着小拳头大叫一声:“老头子,我要她还我的猪啊!” 墨言此时一脸的清冷,看着那女子的眼光与看着死人一般无二,“那当是自然!” 62 62、嗜血的墨言 ... 那女子一脸的煞气,俏目一睁注视着墨言,很是不屑地冷声道:“蓑衣人,今日我倒要看看有多能耐!” 墨言的脸色古井无波,左手拥着流苏,慢条斯理地道:“怎的不把藏起来的人也叫出来。”话音刚落,只听得原来围着的人群中被抛出了好几具血淋淋的尸体,暗的身影已经显现出来。慌乱的人群四散逃跑,却不知何时墨言流苏的周围却多了几十个身穿深赤布衣的男子,个个均手持钢刀,一脸警惕! 林秀纯此时却是一愣。她是独自一人偷偷出来的,并未叫上任何帮手,难不成这帮人,也是冲着对方而来的! 流苏见到那几具血淋淋的尸身,不由得狠狠得缩了一下脖子,手脚也凉了。墨言不禁给暗投去一个不满的眼神,顺带还传音了一句话:“杀人不见血,你的功夫真是越学越回去了,再吓着你家夫人,晚上回去找你练枪!” 暗一脸的委屈,我们哥几个哪个时候杀人能见着全尸的,今个儿算是保守出招了!脸色一正,站到了墨言旁边。 林秀纯娇笑一声,“今日倒是热闹!”言罢双手往前一伸,却见那手臂莹白如雪,而指甲却红艳如血,袅袅的淡青色的烟雾却从那指甲缝中渗出。林秀纯整个人跃身而起,屈指成爪,直接像流苏的面门袭来! 墨言脸色如渗寒霜,招式如此歹毒,又是冲着自己磕一下都心疼的人儿而来,哪容得她放肆!左手依旧环在流苏。右手却挥掌迎了上去。 林秀纯嘴角现出一丝玩味的笑意,只要自己的手掌在袭击之人的一尺之内,不用沾手触碰,也定能让那人命丧黄泉,这指甲中的剧毒可不是简单的玩意! 可林秀纯的笑并没能持续到下一刻!她的手确实直插了过去,而且似乎插入了流苏的面门,可却突然钻心一疼,却见自己的左手掌心已然插了一把小剑,正是墨言冰雕时候拿出来的那支小小的玉剑! 那白玉小剑竟然变得透红如火,而林秀纯左手指甲却已经艳红全退,灰白如土!林秀纯回想起刚刚插入流苏面门的景象,再看看已经被墨言抱着后退在前方的流苏,方才知道,自己双手插入的,只是流苏的残影而已,墨言的速度,已经快到她也无法想象的地步! 流苏只觉得眼一花,人已经离开了原地,在看看对面林秀纯那凄厉的样子,双手诡异的白和那仍然插入其中的已经沾染成红色的剑,不由的有些心寒! 墨言不动声色地朝流苏的体内输入一股真气,替她稳定了心神,在流苏的耳边轻轻道:“别怕,在一边等我!”说罢向暗打了个眼色。 暗心里也明了,主子这会是要下狠手了,让自己挡着点,顺便看好自家夫人。于是原本善于隐藏畏缩自己的暗此刻也挺起了胸膛,站在了流苏的面前,挡住了流苏往外看的视线!至于流苏,看电视还好,真正面对这样的场面,她是宁愿龟缩起来的! 墨言迈步走向前去,一脸寒霜地看着林秀纯,声音却丝毫没有波动:“你弄坏了我夫人的猪,你说,你该怎么赔?” 包括林秀纯在内,在场围攻的几十号人都石化了,如此萧杀的场面居然说出这样有喜感的话。可下一刻钟,他们就深刻地明白了一个道理:蓑衣人说笑的时候才是最恐怖的时候。 墨言欺身而上,林秀纯完全没有任何规避的机会,脖子已经卡在了墨言的手掌中。拧着林秀纯的脖子,墨言的声音依旧没有任何的温度:“我不介意有人挑衅我,却很介意有人对我夫人不敬,这个教训你当好好记着!” 话音刚落,墨言的双手顺势而下,手从林秀纯的双臂自上而下,稍有功力的人都能听到嘎嘎作响的骨头粉碎的声音。下一秒钟,林秀纯已经摔倒在地,双手竟然自动下垂,如破布娃娃一样随着身体的摆动摇晃不止。林秀纯的脸色苍白如纸,望向墨言的眼光充满了畏惧和深深的害怕! 这样一个在妻子面前温言软语的男子竟然能够残忍至斯,不止是她,周围除了暗之外所有的人都倒抽了一口冷气! 墨言手指一弹,一颗药丸已经进了林秀纯之口。林秀纯吞食之后才知道只是维系她生气的药丸,但对**的疼痛却无半点作用!耳边却传来了墨言冷冷的声音:“回去告诉宋鸠,死不是最可怕的事情,我定会让他生不如死!” 望着眼前嗜血绝情的墨言,林秀纯突然发现,眼前的人要比宋鸠更加的可怕。自己今日本欲为宋鸠出气偷偷而来,却不料遭此下场,更是触怒了墨言,回去又当如何交代!一时失魂落魄,夺路而逃! 墨言冷冷地扫了周围一眼,眼光所到之处,那些个赤衣人都不禁后退或后缩。互相看了一眼,一脸的决绝,提刀向前迈去! 墨言却是转身离开,经过流苏的身边一把把她抱起,丢下了一句话:“这些个人就交给你们几个了!”人已经跃身离开! 被墨言抱在怀里的流苏自然也看不到墨言的背后,暗,夜,魂,魄四人一面倒的虐杀。暗也用行动证明了他刚开始出手吓坏夫人的那几招简直就是大姑娘头一回,羞涩的很。如今,才是真正的天罚山的最佳杀手,杀戮机器! 离冰雪成不远的一个叫牛头村的一个破旧的民房里,此时的林秀纯已经倒地不起,如此冰天雪地的天气,她的额头确实渗出豆大的汗珠,贝齿紧咬着下唇,人却是挣扎着看向坐在小屋中间的宋鸠。 宋鸠对林秀纯的疼痛却依旧视若无睹,眉头一股煞气闪过,轻轻拿起桌台上的茶水喝了一口,冷冷地道:“我倒是不知道你有这样的本事,居然一个人就想去挑衅墨言,现在,他肯定是更加恨我入骨,对他那小女人,也应该看得更紧了!” 林秀纯不禁打了一个冷颤,抬头艰难地看着宋鸠,语气却依旧坚定:“徒儿就想给师傅出口气,徒儿不忿,那墨言居然让师傅近些日子来心神不定。在徒儿心中,只有师傅才是这天下最强的人!” 宋鸠那长长的眉一挑,依旧苍白的脸此时确实邪魅地笑了起来,不紧不慢地走到林秀纯的身边,蹲下,抬起她的头,深深的吻了下去。半响才抬起头来,看着眼前浮现出红晕的脸,轻笑道:“把师傅刚刚给你的药吃了,回头去叫小圆帮你把手接好。”说罢亲身,轻笑着走了出去。 林秀纯望着宋鸠的目光尽是痴迷,心里却是念叨着:他还是在乎我的,还是在意我的!那不健康的红晕此刻更加的鲜红。嘴角浮现出一丝笑意! 于此同时,冰雪城中的一处普通的民宅里,此时一个男子正跪在中央,低头道:“殿下,那般杀手已经被尽数屠戮干净。”语气中似乎抖了抖,想到刚才看到的断脚残肢,不由地心中一寒,“抓了活口,似乎问出了什么,后来那人也被砍杀!” “哼,不自量力,咎由自取!”中间的人冷哼了一声,缓缓地转过身来,却是晋国的六皇子,而今的武林盟主雷惊乾! 身边的程里若有所思地问道:“殿下,皇后派出的人已经尽数而亡,这次可是三殿下隐藏的暗杀精英势力尽数而出,宫内的三万近卫已经收归麾下,皇后那边,已经不足为惧了! 雷惊乾缓缓踱步道:“只有和蓑衣人对战过,才知道他藏得有多深,皇后此举,确实不智啊!不过她错得越多,对我就越有力,传信给狄冰,收网!” 程里拱手点了点头:“属下这就去办,殿下,墨言此人,殿下是想找机会交好抑或是?” 雷惊乾踱步走到窗边,那细长的桃花眼望着窗外婆娑雪景,胸口处似乎有不发不快之意:“这天下,得有对手才好玩。打倒更强的对手才是人生的一大乐事!” 程里似乎有些担忧地道:“殿下,目前还是得按部就班,实在不宜动他这尊魔神!” 雷惊乾笑了笑 ,点点头道:“那是自然,不过这萧雪莲,怎么看也不是什么易与之辈,如今心上人给抢跑了,总得有所动作才是,我多待几日,说不定还能捡到一个大便宜!” “殿下!流苏姑娘乃墨言的心头肉,仅看今日为红颜一怒,已是明了。这流苏姑娘,怕是动不得啊!”程里皱着眉头道。 雷惊乾挑着眉笑了笑:“你向来胆大,如今倒也是让蓑衣人给吓怕了哈哈!”脸色一敛:“程里,这天下迟早都是要乱的,目前来看,蓑衣人与萧国是渊源颇深,如若相助,萧国这块骨头就难保啃不啃得下了!” 雷惊乾似乎又想到什么好玩的事情,嘴角一翘,道:“可惜哪,英雄难过美人关!程里啊,像蓑衣人这样的人,冷静的时候无懈可击,但如若心中所爱出了变故,就不一定还能心如寒铁,睿智清明了!他的情绪只要有了波动,才会有破绽!” 程里附和地点点头:“殿下,今日出现的那名女子?” 雷惊乾眼光一敛:“程鸠还没有消息么?程里,吩咐下去,暗中调查,虽说你予程鸠有救命之恩,可我总看不透他这人,还是不得不防!至于今日那名女子,就随她去,哪方势力对我们来说都一样,有益无害!” 程里拱了拱手,到了句是,转身离去! 雷惊乾似乎心情愉悦地坐了下来,轻啖一口热茶,若有所思地道:“这天下,竟然越来越好玩了!” 作者有话要说:饼子这几日感冒了,年底工作忙,加上中午码字,真有点晕乎乎的! 再者剧情经过亲们的建议,饼子可能会再筹划筹划,大的变动实在是折腾不起了。 有时候情绪比较down 的时候觉得都有点泄气了。 明日请假一天,周四会恢复更新的! 再次鞠躬谢谢大家支持! 63 63、醉酒微酣之流苏情话呓语 ... 来到天行居已经有几天了。天行居是个素雅的银装素裹的世界。远离喧嚣的皇城,天行居虽然不大,却是独具特色,别出心裁的居所。亭台楼榭,小桥园地,应有尽有。 流苏特别喜爱墨言主屋的那处院子,一处小小的湖,几棵苍天的树,还有墨言送给她豢养的小雪熊,天晴坐在院子里,就能看到远处连绵的披上银纱的山,还有那清澈的天空,一切都似乎能够涤荡人的心灵,让它回归平静。 真正让流苏开心的是柳丹婷也住进来了。原因无它,两个人经过一夜彻谈之后终于紧密搂抱着出来。柳丹婷一出来就望见了在走廊里来回踱步的墨言,展颜一笑,道了句:“我可是夫人引荐来的徒弟,夫人这个后门,该是好使的?” 墨言听罢一笑,轻轻道了一句:“好,你这唯一的女徒弟,就是我墨言的关门弟子了!”柳丹婷刹那一听,眼眶也红了,看着如谪仙般清朗俊雅的墨言,心中百感交集:与流苏的畅谈让她豁然明白,一个人最大的缺点不是自私、多情、 野蛮、 任性,而是偏执地爱一个不爱自己的人。 流苏给她讲了她暗恋的故事,虽然她不知道流苏怎么会有这样的经历,但是流苏讲的很真诚,很窝心,其中的句子到现在还在她的心中涤荡:我知道我不能和他一起,甚至将来也不会一起,然而,丹婷,你知道么,那微小的痛苦,却能滋养了我的生命,让我知道,我能远远的、轻轻的爱着那么一个人。 柳丹婷如今的心里没有半点的不忿,有的是深深的眷恋和宁静,暗恋最伟大的行为,是成全。你不爱我,但是我成全你。何况,她无需与流苏那样曾经远远的爱着一个人,她能成为他的弟子,能得到他最细心的教导,或者,这才是她最初的,最真的梦想! 近几日萧国国主已经几近油尽灯枯了,剩下的日子也不多了,萧国皇室好在只有一位皇子,争诸的惨剧也可以避免,只是墨言最近还是常用药为他续命,毕竟是一国之主,也要等到真正妙手难回春的时候才顺其自然。所以墨言实际上陪在流苏身边的时间倒是不多。 这日墨言回来,却是在柳丹婷的房里找到了流苏。两人坐在地上,酒罐子满地,竟然已经喝的酩酊大醉!摇头晃脑,指着对方的鼻子也不知道在瞎嚷嚷什么!墨言不禁苦笑了一下,招来丫鬟服伺柳丹婷更衣躺下,自己倒是抱着流苏往房里走去。 流苏那晶莹的小脸如今确实酡红如蜜桃般诱人,洁白的小贝齿如今呲牙咧嘴的挥舞着小拳头,深深的酒窝看起来让墨言未饮酒倒也醉了! 把流苏放回房里长长的躺椅上,墨言蛊惑的声音也随着响起:“苏苏,你可要泡泡温泉梳洗一下!为夫可以帮你!” 流苏抬起小脸瞪了墨言一眼:“不要,我还没喝够!”流苏掰着手指头开始数:“我不是跟你说了我有很多追求者么,我才说了一个你就不打算听啦!”戳戳墨言的胸口:“是时候姐姐教你一些泡男人的道理了!你刚刚不是缠着要我说的么?” 墨言闻言狭长的凤眼一睁,声音也随之高了:“追求者?!泡男人!?”随即又轻声说道:“乖,说说看都有谁?” 墨言现在的心里那个堵啊,难不成除了慕容岭还有他人,也难怪,像流苏这样可人的女子,他是在她二十岁的时候才遇见她的丫,又岂知道他没来得及参与的那二十年她又有怎样的故事!毕竟自己,也不是洁白无暇的,不是么?只是这心里,却是开始泛酸了! 墨言却是不知,流苏这二十年确实是一直洁白的小兔子,除了师兄还是师兄,流苏说道的,是上辈子的事情,那时候风光如她,追求者又岂是少得了! 流苏开始自言自语起来:“君皇集团的李少爷。”流苏笑嘻嘻地道:“你可知道他是怎么向我求婚的?” “求婚!”墨言的脸骤然沉了下来。这君皇集团又是哪个门派,改天得好好的查查,如若还死心不息,干脆就灭了实在! 流苏一点也没有知觉不妥,继续道:“很大手笔哦,整个城里的夜景广告屏幕都是我的图像,上面都有一句话,流苏,我爱你!新叶广场,那么多人,他就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单膝跪下,九十九朵玫瑰花,外加一个二十克拉的钻石戒指。” 流苏说得那是沾沾自喜,墨言听得那是瞠目口呆。流苏说得怪言怪语,墨言都归咎于她醉酒的缘故。虽然怪,那墨言自觉还是听出了之所以然。也就是城里贴了大幅流苏的画像,这男子面对流苏单膝跪下,献上了九十九朵玫瑰花外加一个昂贵的戒指! 都说男儿膝下有黄金,只跪父母和天地,这男子,对流苏可谓是深情似海啊!而且居然还能想出这样的招!这才是最让墨大叔不忿的事情!自己一生惊才绝艳,就连这绝世的武学,也是自己所创,可墨大叔却不敢断言,自己能够想出这所谓的李少爷这样的求婚招式来! 流苏嘻嘻地笑了起来:“不过想就这样蛊惑本姑娘,是不可能地,本姑娘什么世面没见过!区区这样两招,就想骗本姑娘回去当媳妇!真是笑话!” 墨言敢说自己的脑袋都未想此刻这样混沌:“还有更大的场面?”墨言定下心神,眼睛又危险地眯了起来! 流大小姐此时那个意气风发:“那是自然!还有一次,某皇室的王子!”流苏鬼鬼祟祟地趴到墨言的耳边,悄悄道:“告诉你,眼睛可是蓝色的哦!你见过没?” 墨言第一个反应就是:“居然是蛮夷!”看来找个时间得去瞧一瞧,什么时候跑到中原来做出目前墨老大认为很大逆不道的事情!” 流苏半躺在墨言的身上道:“他送给我一艘很大很大的船,上面写的是“爱的航行,最爱的流苏”!他从直升机上跳了下来,就这样飞下来哦,上面还有一个很大很大的气球,写的都是流苏,我爱你!你说,我厉不厉害!唉,可惜哪,我可就栽在你师傅的手里了!还栽得死死的动弹不得!” 墨言直觉得能从流苏这样的言语中自己解释出一二实在不容易啊!也就是这个蛮夷,还是皇室的人,送给流苏一艘大船,以流苏的名字命名,这倒是合情合理,原本这些个蛮夷就是要远渡重洋而来的。后面说的从直升机上跳下来墨言就只能理解是从什么地方跳下来,这也不难理解,轻功的沸腾纵越也是可能的! 只是这两人都让墨言实在气愤,居然堂而皇之地道出了流苏,我爱你!墨言自问,似乎自己到现在为止,也未曾说过这三字!但是听到最后流苏说的我栽了你师傅的手里,老怀又尽是宽慰,这师傅,自然是他了! “那你说,我师傅都有哪好?”墨大叔说出了他这么多年来第一句难以启齿的话! 流苏身子扭了扭,道了句:“哪都不好!常语都有言啊,其一,不对老婆耍酷,你说他哪次不耍酷,其二,不让老婆吃醋,你说他让我吃的醋还少么?其三,老婆揍人要挺住,你说他皮粗肉厚的,每次我砸拳头,疼的都是我的手,其四,吵架要先让步,哪回让我,还得寸进尺,直接把我拖上床折腾个老半天了!” 流苏那是一个劲地控诉啊,墨言听得那脸色变了又变!“难道就一点让夫人喜欢的都没有?”墨老大痛定思痛,还是问了出来! 流苏笑嘻嘻地爬起来,看着墨言,似乎又清醒了点,道:“谁说我不爱他,我若是不爱他,我就不会耍小性子,我就不会打从心里妒忌他身边站着的女人,我就不会埋怨他陪我的时间不够多,我就不会时时刻刻,念念叨叨的都是他!” 流苏的眼神变得温柔似水,看着眼前的墨言,轻启朱唇:“你说,他也爱我么?” 墨言的眼光此刻闪若繁星,轻轻俯下头去,双唇紧贴,轻轻地道:“自然爱你!”言毕唇落,辗转反侧,如同轻饮着这世上最美的醇酒! 夜色如水,屋内春色无边,偶见到床上那重叠的身影,那纠缠的肢体,那叫嚣的风情! 今日的流苏不知是酒劲的刺激抑或是这几日对墨言的不满,格外的热情!流苏的唇如世上最灼热的暖炉巡游在墨言的身上,如此清冷的夜里,墨言却燥热难耐,这磨人的妖精,双唇所经之处,都让墨言不禁为之跃动! 流苏转身坐上了墨言的腰,居高临下,看着墨言的眼迷蒙中却□浓重:“你是我的!“随即轻笑一声,俯□去,“我自然,也是你的!”墨言唯一的答语,只能是深深埋入她的身体里面,让自己的跳跃告诉这个女子,只有她,才能让这天下第一人,为之疯狂,为之欲罢不能!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几日的码得心事重重,感谢很多亲们一直的支持! 谢谢大家一直包容饼子文中的不足和瑕疵! 写上这章的初衷是希望在结尾能够也来上那么一场求婚的场面哈哈! 女人嘛,虽然口头说句大家心里有默契就好了,可哪个女人不希望那句“嫁给我可好”说得更有分量一点呢!哈哈 饼子俗了俗了,不能免俗啊!哈哈 64 64、血色无边,雪色无暇 ... 流苏这边暖炉如春,两情相悦,身心纠缠,似乎只想缠缠绵绵到天之尽头!窗外无尽的雪景似乎没有增添任何的冷意,反而映衬着这一屋的火热和沸腾! 萧国皇宫深院处,却是一片萧寂,萧国国主的时日无多自是让这座冰冷的皇家大院更显得萧索落寞,愁云惨雾! 此时萧国国主的寝室内灯火通明,其实如今这殿内无时无刻都随侍着好些个人,怕是皇上骤然发病或者是突然瞑目,所以该做的准备都做着,候着的人也时时刻刻关注着万一有个不测! 萧雪莲轻轻地推开萧国国主的寝宫之门,一身宫装尽显她雍容华贵,围着红狐围脖,头上简单的挽了个发髻,簪着支翡翠凤钗,通明的灯火勾勒出她精致的脸廓,本应散发着淡淡的柔光的脸此刻却是一脸的决绝,紧紧拽着的袖口纤细的双手青筋微现,尽显出她此刻的挣扎和紧张! 终于下定了决心,毅然一步踏了进去,挥手叫退所有的太监宫女,只一人慢慢踱步来到了萧国国主的床边! 床上的萧国国主瘦削的脸依稀能见当年的俊朗容颜的轮廓,如今却也已经容颜枯槁,身体瘦削,躯体几乎不能动弹半分。只有那双微睁的眼睛,微抖的手,还有胸口轻微的起伏才能证明他确实还活着! 萧国国主见到萧雪莲似乎有些开怀,眼睛张开了些许,嘴角微微蠕动,虚弱地喊了一句:“雪莲儿这么晚怎地来了。”右手艰难地抬高,眼睛变得混沌了:“雪莲儿,真是像,像极了你娘亲!” 萧雪莲在他身边缓缓坐下,伸手握着他那双瘦骨嶙峋的手,自嘲一笑,轻轻地道:“父王,你是不是想母后了?你竟然真的忘得一干二净,真的全忘了。我的父王,你记得的都是母后的好,可曾还记得那个与意气风发的你牵手漫步过连绵白侞山的李韵儿!!最心爱的女人竟然就这样生生剥离,情何以堪!”言罢却突然灿然一笑,自言自语地道:“原来真的可以,把爱得痕迹抹得一干二净! ” 萧国国主似乎一愣,眼睛闪过一丝茫然,却听见萧雪莲自顾自徐徐而言:“父王,今日女儿来,是想取回母后留给女儿的东西,父王你可应允?” 萧国国主手指微颤,用尽力气触碰到萧雪莲的脸颊后又因无力为继很快垂下,道了句:“雪莲,儿,喜欢,尽管,,拿去!” 萧雪莲惨然一笑,看向萧国国主的眼神却变得坚定,“父王,原谅孩儿不孝,孩儿实在别无他法,但是父王,或许你也会感激我这么做的!” 萧雪莲脸色骤然一变,右手迅如闪电,拔下头上一根细如长针的发簪,居然猛一用力,朝萧国国主的胸口的心脏位置狠厉一插!长针半截没入,却诡异得没有喷溅出一滴血迹! 萧国国主的眼神尽是难以置信,伸入半空的手食指指着萧雪莲,颤抖不停:“雪莲儿,你,你!为什么,等不及父王,,” 诡异的是那没入的长针竟然慢慢变红,顺着萧国国主的心口处竟然令人心惊肉跳地爬出一只指甲般大小的金色虫子,一路上爬,嗖地一声,竟由萧雪莲的右手的指甲缝中钻了进去! 萧雪莲的脸色大变,脸上的血色全无,刹那间右手细微的血管一现而没,整只手如同被抽干了血一样惨白暗淡。 萧雪莲咬牙切齿,似乎忍受着莫名的疼痛,望着萧国国主的眼神尽是绝望,道:“父王,这是娘用自己精血喂养的六翼金蝉,以娘的精血为食,娘把它种在了你的心口,从此两心血脉相连,只有以娘的鲜血为食,或者双双交欢,才能避免每夜的噬心之苦,而从此,你的心,只为娘而跳动,再无其他!” 萧雪莲的脸色愈加的惨淡无光,额头青筋跳动,却依旧坚持地说了下去:“父王,母后以精血为引,即使在怀我之时也因精血不足而以胎养血。我生下便寒毒缠身,受尽苦痛,这是娘欠我的!即使她四十岁终于无力为继身亡,让你从此受尽噬心之苦以致重病缠身,却让我也跟着遭罪那么多年,如果不是有墨言哥哥。” 萧雪莲额头豆大的汗珠滴了下来,目光决绝地道:“如果不是有墨言哥哥,我活着还有什么趣味可言。父王,六翼金蝉只能在你尚存气息的时候取出,一旦你不幸逝去,六翼金蝉也会随之烟消云散!女儿别无他法!父王,你可知道,女儿的心里只有墨言哥哥!女儿不能没有她!” 萧国国主的眼色似乎渐渐清明,看着萧雪莲一脸的悲戚:“我的雪莲儿,你何苦,何苦要步你娘的后尘!值得么?” 萧雪莲脸色一敛,望着萧国国主一脸的难以置信:“父王,你想起来了,你想起韵姨了是么?” 萧雪莲的脸色一悲,扯着萧国国主的衣袖,半跪在床下:“父王,墨言哥哥不要我了,他有了心上人,他不想要我了!韵姨要他照顾我一辈子,他也答应了?可如今他反悔了,他就要和那女子双宿双栖!这么多年来,只有他一个伴着我,呵护我的人,我如何放得开手,萧国也需要他,我决计不能放他走!娘留下的这六翼金蝉就是我唯一的希望,雪莲儿多谢父王成全。”说罢重重地磕了三个头! 萧雪莲的一句韵姨,让萧国国主的眼睛骤然间清亮了起来,脸上浮现了一丝笑意,眼睛也从萧雪莲的身上游离开去,那枯瘦的手缓缓伸到半空中,那原本嘟喃不清的口中此时却是清晰地叫了出来:“韵儿,我的韵儿!” 言罢,向上的手臂重重一落,人,已经魂归他乡! 萧雪莲的神色大变,却又很快平静下来。左手移到萧国国主胸口的长针处,正欲拔下,却听得一个声音传来:“妹妹这招,也太狠了!” 萧雪语竟然从寝室内的暗室里走出,脸上却无丝毫的怒意,望着萧雪莲的脸一脸的清淡。 萧雪莲缓缓转身,只淡淡问了一句:“你待如何?” 萧雪语沉吟了一下,抬眼道:“父王已经油尽灯枯,在他临死之前能换得一时清明,对他而言,也是值得的。如果此举能够为萧国控制像墨言那样的绝世高手,值,很值!” 萧雪莲凤眼一挑:“墨言哥哥是谁也不能控制的!如果哥哥妄想让墨言哥哥为萧国效力!只要墨言哥哥不想,雪莲儿绝不逼他!” 轻笑了一声,萧雪语淡然道:“妹妹此举不是为了控制墨言,又是为了哪般?再说了!以后墨言也是一家人了,还分得了彼此么?如若妹妹是想着和墨言双宿双栖,偏安一隅。”哼了一声:“妹妹此时定是要让墨言过来为你疗伤,哥哥也有成人之美,咱兄妹二人如今相依为命,哥哥自然是想成妹妹之美而非流苏之美!” 说罢略微停顿了一下:“其实只要有天罚令,我并非要墨言不可,再说,我也希望妹妹能够深得他的喜爱,不然,还保不定谁能驾驭得了他!” 萧雪莲冷哼了一声:“一言为定,天罚令总有一日,我会送到你的手上!” 萧雪语朗声一笑,“如此甚好,小贵子!” 一个小太监从门外走了进来,垂眉低眼。萧雪语定定地望着萧雪莲,道:“速去天行居,告知墨大人公主骤然病发,恳请他速速前来莲园救治!” “小的遵命!”那太监转身小跑离去! 流苏初醒之时抬眼望见的就是一脸清亮笑容的墨言,轻轻的扫过墨言那浅浅的淡青色的胡渣子,笑着道:“每天都能这样,真好!” 墨言轻笑一声,俯□去,“夫人,为夫还可以做得更好!” 流苏双手急急撑住墨言的胸口,道了句:“你还来!怎的跟只猪一样,怎么喂都喂不饱!” 墨言眉脚一挑,起身为流苏盖上毯子,抱起流苏,自己却仍然光着身子,直接往里间走去,边走边不忘说了句:“娘子用猪来比喻你家夫君实在不甚妥当,那家夫君其实和血狼王差不了多少,那家伙一天大概要吃上七顿肉,你家夫君没那贪吃劲,四五次倒也还凑合!” 流苏环着墨言的脖子,阵阵娇笑,道了句:“狼子野心,想得美!”回头眉头一皱:“你今日怎的不用过去宫里?” 墨言轻咬了流苏的耳朵,道:“还是陪娘子重要,每天看着一个小老头,自然比不上家里的美娇娘!” 里间内竟然是一处海螺形状温泉,泉眼股股水流循环而至,袅袅轻烟渺渺升起,温泉处事实上已是后门的户外天地,如同现代房子后方的园子或宽大的观景阳台。只搭上了高高的屋顶,除了靠着墨言房里的那面墙外,其他均敞开向外,所以浸着温泉,也能望见外面婆娑的雪景,天地一色的纯白唯美! 海螺温泉流苏自然不是第一次来了,事实上这几日她和柳丹婷来得最多的就是这处地方!只是这次,多了墨言,感觉自然大不相同! 墨言轻轻地抱着流苏下了水,从后边拥着她。靠在泉壁边,望着漫天的雪景,流苏的思绪飞逝,只觉得墨言在的地方,她的整颗心都暖洋洋地像喝了一口陈年的红酒! 只是这漫天的雪,看久了,总让人觉得伤感落寞!突然想起也是这样的雪景,在那现代电影《剑雨》中看到听到的那感伤而又永恒的故事! 墨言醇醇的声音在流苏的耳边响起 :“在想着什么?可是你家夫君?” 流苏闷哼了一声,依在墨言的胸口处,柔柔地道:“墨言,我给你讲个故事可好!” “好!”一如既往平时无华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清雅如斯! 流苏那柔柔腻腻的声音在墨言的耳边如吟唱般响起,“阿难对佛祖说:我喜欢上了一个女子。佛祖问阿难:你有多喜欢这女子?阿难说:“我愿化身石桥,受那五百年风吹,五百年日晒,五百年雨淋,只求她从桥上经过。佛祖说:阿难,某日等那女子从桥上经过,那也便只是经过了,此刻你已化身成了石桥,注定只与风雨厮守。这一切你都明白,仍旧只为那场遇见而感受造化之苦! 流苏转过头来,靠在墨言的肩上,双手环着墨言的腰:“亲爱的,你说,会有多喜欢,才能是一见钟情便是倾心一世!会有多喜欢,才能不问回报地去付出等待!阿难,究竟有多喜欢那从桥上经过的女子,令他舍身弃道,甘受情劫之苦?” 墨言久久不语,流苏说的很短,很轻,却让墨言似乎看到了整个轮回,看到了那化身石桥的阿难,看到某日那女子经过时的石桥的忧伤和欣喜! 依旧环着流苏,缓缓低下头,在流苏的头上珍而重之地落下一吻,暮沉的声音缓缓传开:“若是我,也当如此选择!” 两人相拥,这天地一色的纯美当真勾勒了一副完美的画卷,静谧之间,唯有温情淡淡流淌,两颗心,却已然相依相靠,不分彼此! 只是此时,暗的声音却是传来:“主子,宫内加急密报,皇上驾崩,雪莲公主悲及攻心,已经不省人事,似乎情况很是不妙!主子,是回了还是?” 流苏缓缓抬起头:“帮到现在最后关头,自然不能撤手不管,你呀,就好人做到底!快去快回!” 墨言展颜一笑:“也罢,我去去就回!” 作者有话要说:明日饼子请假停更一天哈哈!祝大家新年快乐! 也请亲们相信墨言!不要对咱家墨言没信心哦! 65 65、朝如青丝暮成雪 ... 墨言并没有耽搁多少时间,暖暖的唇轻轻碰了碰流苏的额头,披上衣衫直接朝皇宫赶去! 墨言此刻的心情并不紧张,相反却是相当的轻松。萧国国主去了倒也是解脱,一直以来,萧国国主的心疾一直是墨言感觉蹊跷的事情。只是对于墨言来说,他向来对人凉薄,萧雪莲的病他倒是依着当初的承诺尽心尽力。 至于对萧国主,墨言对这一个和自己父母有着千丝万缕关系的人印象并不见好!所以事实上墨言并未真正深究他的病情,只是在太医们的药物缓解失效的时候才赠与自己炼制的药物。只是雪莲儿的身体已经稳定了很久,只需小心调养,根本无任何大碍,如今,却又为何急病突发! 以墨言的轻功,不消一会,已经来到了萧雪莲的莲院!这满池的雪莲花让这独处的院子愈加的飘渺出尘!以往墨言有时候不介意来这坐坐走走,也是喜爱这一池的雪莲清幽素雅! 还未进入小院,一路带大萧雪莲的霖姨已经焦急地等在了门口。一见墨言到来,迫不及待地迎了上去:“墨大人,你终于来了,皇上驾崩,公主殿下在皇上寝殿中悲伤过度晕倒,又得劳烦墨大人了!” 墨言不由地皱了皱眉头:“只是悲伤过度,吃颗凝神的药丸即可,怎地没有宣太医!”自己与流苏难得的闲暇时光就因为萧雪莲的悲伤过度给破坏了,真当他堂堂一个天罚之主是萧国的御用太医不成!墨言不禁心下有些不快! 霖姨也看出了墨言脸上的不快,心中暗叹了一声,焦急地道:“太医已经看过了,说很是奇怪,这次真的是公主治愈以来最难以解释的一次,公主,公主身上的血好像被抽干了似的,身体毫无生气,除了呼吸尚在,整个人,整个人灰白无任何血色!”霖姨说完,不禁哽咽起来! 墨言也不再答话,径自走了进去。屋内灯火明亮,暖炉烘得屋内暖洋洋的,淡淡的雪莲馨香萦绕在墨言的鼻尖,墨言心下也稍微解气了些。萧雪莲平躺在床上,身穿着薄薄的纱衣,如玉般的肌肤在摇曳的灯光下尽显魅惑,依稀能见到纱衣下那玲珑凹凸的曼妙身姿! 墨言也不避嫌,在萧雪莲的床沿边坐下。注视着萧雪莲的眼睛里有了些许凝重!确实有些怪异,这并非急病攻心的症状,在墨言的眼里,倒像是异物入侵的迹象! 但对于一直自信的墨言来说,他并没有多大的在意,就算是南疆白疆流传的蛊毒,对他来说也并非是天大的难事! 墨言轻轻把手搭在了萧雪莲的脉上,萧雪莲微微转醒,见到墨言,展颜一笑,眼里尽是欢欣,轻轻地坐起身子,道了句:“墨言哥哥,你来了!” 墨言的眉头微微展开,道:“雪莲儿觉得哪不舒服!” 萧雪莲并未答话,就在墨言为他搭脉的那只手上反手握住了墨言的手。墨言略微一愣,可就在墨言这一愣之中,萧雪莲的右手突然伸向墨言的胸口!墨言并没有挡住,毕竟萧雪莲身体虚弱,只当她是像以往一样想要扶上他的肩膀。 可下一刻,墨言原本微眯的眼骤然一睁,眼中神光一闪,整个人已经电光火石间退到了房间的一端!搭在萧雪莲脉上的手也随着一挥,萧雪莲一声痛呼,人已经被墨言摔倒在地!门外的霖姨闻声跑了进来,一脸的讶异! 墨言左手连连在自己身上点了几个大穴!看向自己的心口处,就在萧雪莲的手经过他胸口之时,墨言已经感觉到细小的异物侵入了心口!速度之快,生平仅见,连运功护体的时间都没有,墨言只感觉心脏钻心一疼,周边的血液涌向心口之处!霸道,好霸道的东西! 墨言微眯着眼睛。那边霖姨已经扶起了萧雪莲,一脸的难以置信:“墨大人,你这是为何?为何伤了公主!” 墨言看着萧雪莲的眼睛里尽是淡漠:“公主这是为何?”墨言对萧雪莲的称呼已然变了。 萧雪莲惨然一笑却是一脸的坚定:“墨言哥哥,这是六翼金蝉,母后用自己精血喂养的六翼金蝉。也是母后留给我唯一的宝物了。我从父王身上取了下来,种在了你的心上!墨言哥哥,你一定知道的,雪莲儿不能离开你!雪莲别无他法!就算折尽阳寿,以血为祭,就算只是多留墨言哥哥一天,雪莲儿也断然不悔!” 墨言脸色不变,心下却已经是滔天大浪!六翼金蝉,居然是六翼金蝉!墨言的心渐渐冷了下来!六翼金蝉在天罚山几百年来所豢养的异物中高居首位!其邪毒之极,别人不知,墨言却清清楚楚! 墨言的父亲虽然深爱对他无意的李韵儿,但却从未想过用几百年封存在天罚山上的唯一一只六翼金蝉种入李韵儿的心口。原因无他,一则英雄如他,虽说自己曾经以势逼李韵儿下嫁于他,却不愿一错再错;二则墨野深谙六翼金蝉的恐怖血祭,一方要献祭精血为祭,一方却犹如缺失一魂一魄,除非以施种者的血为食,或双双交欢,方能避免夜夜噬心,万虫钻心的痛苦。 墨言却是不知,六翼金蝉早已不翼而飞。难怪,难怪以墨惠黎足以媲美父亲的绝顶功力,却在四十岁的时候撒手人寰,六翼金蝉的霸道,可见一斑! 墨言的思绪飞快而转,关于六翼金蝉的传说也历历在目。六翼金蝉一旦种入,并不同蛊虫一样能受外力引出体外。六翼金蝉作为上古异种,能够延续至今,自然有他极为霸道的本事!噬魂慑魄,吸尽精血是六翼金蝉驻入心口后的唯一目标! 古往今来,天罚记载,但凡种入六翼金蝉者,无一善终!但凡想拼尽全身功力把六翼金蝉逼出的,无一不能借助任何外来药物,忍受夜夜钻心掏肺之苦,方有一线生机。可迄今为止,所有不愿受人控制,敢于去尝试的人却无一能成功摒除六翼金蝉,落得个精血尽亡的惨死! 此时的墨言紧闭着双眼,这是他迄今以来受的最重的伤。那抿着的双唇,任何人也无法想象现在墨言身上的疼痛几何!任何种上六翼金蝉的人无一都很快臣服!而今,墨言的心就是他的战场,墨言反抗得愈加凶猛,那万虫钻心的疼痛就越无以复加! 萧雪莲的声音柔柔传来:“墨言哥哥,过来雪莲儿这,你知道的,从今往后,离开雪莲儿,只会让我们彼此痛不欲生!你从小伴着雪莲儿长大,你当知道,雪莲儿才是最了解,最爱墨言哥哥的人!” 六翼金蝉蠢蠢欲动,只愿与施种者血脉相连,再无其他! 墨言闷哼一声,依旧闭着眼不语一声!此时房内一阵波纹,暗的身影已经显现出来,一见眼前的情景,大惊失色! 然而,就在此时,所有人均感到胸口一紧!墨言周围的空气好像被抽干般重重一窒! 半响,墨言的眼睛缓缓睁开,依旧那亘古不变的波澜不惊,而暗此时,却已经重重跪了下去,心痛地道了一句:“主子!” 墨言那如墨的黑发,此刻竟然刹那间白如霜雪!无风飘扬的丝丝白发,在墨言今日那套暗黑色的长衫的衬托下,此刻的墨言如魔如妖,那幽深的双瞳,竟平添了丝丝的血意!世人常问,究竟要有多大的悲痛才能让人“朝如青丝暮成雪”。 而墨言,却是刹那白头!墨言的痛是实实在在的痛,撕人心肺,心如刀绞,甚至于万箭穿心,万虫噬咬,寻常人哪个能在六翼金蝉的肆虐下支撑一二,可墨言却依旧一声不吭,甚至脸色从开始到现在也不变分毫! 心之痛及,悲及,伤及,却没有让这位天罚之主皱上一丝眉头,对他来说,这蚀骨锥心的痛,远远比不上他有可能从此忘记他心中的人儿来得更让他悲恸!他与六翼金蝉的第一次交锋,他守护心之一角的第一个代价,就是如今他那如霜的白发! 墨言的眼盯着萧雪莲,眼中在无任何暖意,一字一语如敲响的暮钟:“臣,服?”墨言的双眼霸气升腾,依旧那样的卑睨天下:“你那个废物父王也可与我相提并论!区区一只六翼金蝉,又当如何?萧雪莲,你若了解我,就不会做下能够令你万劫不复的蠢事!” 暗已经渐渐站了起来:“六翼金蝉!”他是墨言的随侍,如何不知道六翼金蝉的厉害!纵观天罚记载,能在六翼金蝉入侵后支撑下一刻钟的人几乎没有!而今,主上瞬间白头,他的精,气,神已然全部凝聚与六翼金蝉相持。 今日,他就是主上的臂膀,不能再让主上分神其他事情,浪费一丝一毫与六翼金蝉作战的功力!他能听到,已经有人速速赶来了! 暗站在了墨言的身边,怨毒地注视着萧雪莲,冷冷的声音响起:“萧雪莲,你竟然如此恶毒!主上尽心尽力施救于你,你竟敢恩将仇报!” 墨言那瞬间雪白的发让萧雪莲如今颤抖不已,整个人跌坐在地上,那晶莹的泪如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往下掉!已然泣不成声:“暗,你知道的,我离不开墨言哥哥,我没有办法!墨言哥哥,你如何忍心,你如何忍得!” 萧雪莲还未说完,一个不紧不慢的声音传来了。“妹妹还是失算了,天罚之主不愧是天罚之主!”萧雪语带着两名老者缓缓地走了进来! 墨言眉脚抬都不抬,似乎早知道萧雪语会进来,冷哼了一声,“皇室多年暗暗供奉的绝刀二老也来了,着实有趣!有趣” 萧雪语的脸色变得严肃阴狠起来,“你竟然连皇室暗中的供奉都清楚,天罚的势力,看来真的是无孔不入!” 对着后面的两位穿着劲装的老者道:“今日就是二位扬名立万的时机,天下风起云涌,天罚山绵延几百年,确实没有必要存在下去了。天罚山独立于世,自诩高人一等,今日,既然你不被我所用,我自然不能放虎归山!两位前辈,请一定要绝杀到底!” 萧雪莲大喊了一声:“你敢!你疯了么?我不是已经与你说好了!”她想挣扎地爬起来,但身子由于刚刚给六翼金蝉的血献,此刻却是虚弱地很!霖姨扶着萧雪莲,眼泪跟着往外掉,却是不停地道:“公主,你何苦如此,何苦如此!” 萧雪语冷冷地道:“妹妹,此一时彼一时,我们已经没有时间思前想后了!天罚之主今日,定要命丧于此!” 两位老者一脸的战意,缓缓地走向前去,略一拱手:“天罚之主果然英雄无双!今日,虽说我二人有趁人之危之嫌,却也只能放手一搏!今日,就只能请天罚之主永远留下了!” 墨言不置与否,依旧半眯着眼睛。暗却一脸的杀气,道:“狂妄,想要接近主子,先过我这关!” 话音刚落,暗的利剑已经直刺了过去! 暗今日是抱着同归于尽的想法出招,招招拼命,加上他练就的刺客功夫确实刁钻,一时间绝刀二老也有点应接不暇!可暗的功力毕竟有限,以一敌二,久战之下定然落败!绝刀二老已经渐渐稳定了招式,联手击毙暗也是瞬间的功夫而已了! 可就在此时,绝刀二老一掌击退暗,两人双脚一蹬,已经越过了暗向墨言袭来!暗知道墨言如今心神难分,心急之下此刻不由地大呼一声:“尔敢!”暗迅速得朝口中丢下一颗丸子,那是他们暗,夜,魂,魄四人配备的最后一招,自爆身亡,希望自己自爆的冲力能够连带绝刀二人,让他们二人的掌力来不及波及正在与六翼金蝉殊死搏斗的主子! 鱼死网破,就在眼前! 作者有话要说:饼子明天要和老公会乡下亲戚家,来不及码字了, 如果中午赶不回来的话饼子会说明周二再更新! 捂脸,羞愧中! 饼子保证下章会更精彩! 66 66、吾妻,流苏 ... 就在暗要自爆身亡的一瞬间,墨言的眼睛突然一睁,刹那间双眼中流光闪过,墨言闷哼了一声,道了句:“退!”双手在胸前结印!右脚沉沉往前一步! 暗闻言立即卸下原本要聚集于丹田处要爆破的功力,很快闪到一边。却见墨言双手一推,身形一闪已经连出两掌。 众人肉眼能够看到的是墨言以一敌二,先与绝刀二老先对了一掌,只听得绝刀二老闷喝一声。至于墨言的第二掌,没有人看得清,因为绝刀二老已经如断线的风筝砸向后面的厚墙,胸口处,已然多了两个掌印痕迹的窟窿,正汩汩地流出血来!二人,竟然在墨言的两掌之下,在这一瞬间毙命当场! 墨言的身形踉跄了一下,闷哼了一声,嘴角竟然渗出一丝血迹!暗心中大恸,飞快上前,扶住了墨言! 暗跟随墨言多年,墨言身上沾染的,从来都是他人的血!墨言受伤的痕迹,竟然从未停留在暗的记忆中!主子永远都是清雅如莲,淡定如风。而今,这位让暗一直仰望的存在却为了他受伤了!他心中的痛,和悔是如何都说不清的!一时间声音居然哽咽了起来:“主上,你的伤!” 萧雪语的脸色全变了,轻吹了一声口哨,门外涌进了好几人,团团围在了他的身旁! 而始作俑者的萧雪莲,如今却也只是一脸的呆滞。望着几步之遥的墨言,她却能够清晰地感觉到,此时此刻,她真的,真的永远失去了他! 她不该妄图控制墨言,绝世风华如他,又岂是她那弱小的父亲可以媲美的!傲世而立如他,又岂是任何人能够随意左右的!当然,除了他如今心中深爱的女子,便再无他人了! 她错了,她真的错了,错得万劫不复,错得无可挽回! 望向墨言嘴角的血迹,萧雪莲的心里疼痛难当,萧雪莲挣扎地爬了起来:“墨言哥哥,你喝一口雪莲儿的血,你不会有事的,你不可以有事!” 墨言嫌恶地看了萧雪莲一眼,轻轻地推开了暗要扶着他的手,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眼睛又重新缓缓闭上! 墨言能感到他刚刚为救暗的发力已经让六翼金蝉寻得了机会再次啃咬。他知道他无法短时间内驱逐六翼金蝉,甚至于他还不敢肯定能否把它驱出体内。成功驱逐六翼金蝉,这本就是前无古人的事情。 但他是谁?天罚之主,蓑衣人,当今天下无愧第一人!他能从五大蛇皇口中反败为胜,他能一人独挑天下五强,他能独创天下无双的枪法,他就一定能把这自诩上古异种的邪物毁灭! 只是想到在接下的日子里他有可能遗忘掉他最心爱的人,他的心,就算没有六翼金蝉的啃咬,一样痛得让他无法呼吸! “暗!”墨言的声音沉沉的传来! 暗连忙上前,一脸的悲恸,道了句:“主上有何吩咐!我随主上杀出这重围!暗死不足惜,主上,你切莫再动用内力了,保住身子要紧!”这次绝对不能再让主子以身涉险了,拼死也要保全主子安全无虞! 墨言的嘴角此时竟然微微扯出一丝笑意,微微睁开双眼,一脸不屑地看着萧雪语一行人,淡淡地说了句:“杀出重围,有何重围,就凭这几只不起眼的跳蚤?笑话!” 墨言虽口出此言,而萧雪语一行却无人敢辩驳!就算一脸的愤慨却依旧沉默不语!墨言重伤之下,还能举手两招取了绝刀二老的性命,甚至连紫血枪都还未祭出!在场之人,无人敢说强过萧国多年秘密供奉的绝刀二老!还有哪个不长眼的敢在天罚之主跟前大放厥词! 墨言的嘴抿紧了,眼底愈加的深沉。他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心中某些东西正在渐渐流失,就如那时间的沙漏!看来自己还是低估了六翼金蝉,但是,事情还没有到想象中的那么糟!只要给他时间,驱逐六翼金蝉这样的上古异种他绝对办得到!他需要的,只是时间而已!墨言的双手渐渐握紧成拳! 只是我的苏苏,我只能再次消失在你的眼前!你或许不介意我可能流失的记忆,但我却万万容忍不了自己忘记你的千般好,万般情!只有集中我全副的心神,我才能对抗六翼金蝉的夜夜噬心之苦,我才能紧紧守护住对我墨言来说最珍贵的东西,那就是,拥有你的记忆! 墨言淡然地从怀中掏出一把玉质的长针,轻轻敞开自己左胸口的衣衫。 周遭所有的人看到墨言突然做出了这样的动作,却是一头雾水,难不成天罚之主是要对自己施针疗伤么,这是否是一个进攻的好时机?! “主上,你这是?”暗一脸的不解,却警惕了起来。其他众人虽然心存疑虑,却无人敢在情况不明之时向前半步! 墨言此时居然轻轻一笑:“暗,我最忍不得的不是这噬心之痛,而是我有可能忘记你的主母!这接下来的一年里,我很可能会忘记某些事情,所以,你该多多提醒我才是!我要把苏苏留在我的心口,提醒自己珍藏最深,最需要守护的东西!” 墨言似乎是喃喃自语,可他的手却丝毫不含糊,右手握针,已经快速地轻轻刺入自己的左胸处,运针成笔,丝毫没有停留,右手不停的挥洒移动,似乎刺的不是自己的身,而是书写着自己的情! 而身边的暗,他却能清楚地看到主子是在胸口处以玉针刺字!他这天下无双的主子哪,即使用情之深,也一样天下无双! 最后一笔戛然而止,墨言似乎比大战了一场还要累。他一边分神与六翼对抗,一边却以绝佳的控制力在自己的胸口中玉针刺字!随着玉针的抽出,那血迹一现而没,墨言的心口处却多了几行字的刺青!那妖异的红,红得似乎要渗出血来,却生生地夺走但凡能看到的眼神,似乎那书写的,并非是在那浅而易见的胸口,而是在那六翼金蝉肆虐的心间! 墨言似乎很是满意,嘴角微微翘起,轻轻地转过头来,看着萧雪莲,道了句:“我说过,我墨言认定的人,就如同紫血枪认定的主,至死方休!” 低头看着自己的胸口处,脸上浮现的确实今夜难得的温和笑意,那柔柔的声音在这寂静清冷的夜里愈加的动情:“吾妻,流苏,我愿化身石桥,受那五百年风吹,五百年日晒,五百年雨淋,只求你驻在我心!”随着墨言的声音刚落,墨言的眼神又恢复了古井无波,暮霭般的凤眼只有仔细凝望,才能看到那一抹不为人知的隐忍和决绝! 没有想到,今夜流苏的这个故事,居然应验在了他的身上。墨言的心中自嘲一笑,原来真的步入了轮回的苦!他告诉过她,如若是他,他也当如此选择!无论是轮回的苦,抑或是应劫的痛,都应该由他一人承当! 吾妻,流苏!我们还是幸运的,一年,给我一年的时间。吾妻,流苏,我定当带着所有的回忆重新站在你的面前! 吾妻,流苏;流苏,吾妻!短短简单四字,却道出了这生生世世的执着!只要心还跳动,那一定是因为你仍旧在我的心间! 吾妻,流苏,假如有一天我们不在一起了,也要象在一起一样,这就是墨言刺青的初衷! 所有的人都惊呆了,一时间不知道是该感叹天罚之主的自命不凡,还是感叹天罚之主的用情之深!没有人想到在这样一个性命攸关的关头,天罚之主墨言想的不是如何保存性命逃脱,而是如何将自己的心上人携刻在自己的心里! 他们却是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