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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相关 (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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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禁踏足这间房屋,    便只能在书房窝着看书。    “怎么了?这是,没想到法子? ”李若松单手撑着头,笑眯眯的问道。    成栋翻了个白眼,没好气的说道:“简直是太难了,我这辈子就没接触过商人,上辈子也    就只是个搞武器研发的,你让我画图纸我没问题,你让我经商,真是要了我的命。真不知道祖    父怎么想的,我根本就没有这根筋,非要让我来管,我连账本都看不懂好不好,我们那里的账    本我还能看一下,咦,等等,我们那里的账本,对了,阿拉伯数字,我怎么没想到这个东西。    ”    见成栋突然兴奋起来,李若松有些好奇的走了过来,说道:“阿拉伯数字?什么东西?”    成栋一拉拉住李若松让他坐在自己身边,“你还记不记得之前你问我在图纸上写的那些东    西都是啥,记得不?”    “嗯,记得,当时你还跟我说这东西是你们那边的一种计数方式,以后会教我。”李若松    一边回想一边回答道。    “对,我真是蠢毙了,我跟你说,这玩意应该早些推广的,我当时就是没想到,你看,我    们用的计数方式是用一二三四,记账是非常简单的出和入,对,我之所以会看不懂主要就是    记账记得太乱了,所有的出和入都只用简单的两分法,这样记账是非常容易动手脚的。    最主要的是,这里没有零的概念,你看,这个,三百零四,只写了三和四,中间用空格代    表零,这是不对的,如果核查的时候粗心一点,一来一去就是几百两银子没有了,啊,难怪动    不动就会有那么大额的亏空,原来如此,这种手脚做起来太容易了。    若松,你看,这是我之前用的数字,这是一二三四五六七**十,前面那个圆圈圈就是零    ,跟我们这里的一二三四五六七**十对应起来,这种数字比我们的方便很多,这些账目我换    过来你就知道有多方便了。”成栋说完,迅速将账本上的账目用阿拉伯数字重新写了一遍。    李若松看的两眼发亮,一边看一边念道:“这东西好,这样一看一目了然,等等,你这分    类是什么,利润,费用、税金、损失,这是什么?嗯?还能这样分?”    成栋将所有的账目从简单的进和出划分为四大类,然后跟李若松解释道:“利润就是进,    说直白点就是我们挣了多少钱,税金是我们开铺子要缴纳给朝廷的税金,费用就包括有开给账    房先生他们这些人的例银,购买这些商品的开销等等,损失是指这些东西坏了或者丟了等等产    生的损失,你看,红利等于毛利减去费用减去税金减去损失,这些全部减掉才是我们最后得到    的,再这样用阿拉伯数字一写,是不是很清楚明了?”    李若松不住的点头,说道:“确实简单了不少,但是,这种数字同样很容易动手脚,你看    ,你口中的阿拉伯数字写起来非常简单,我在一前面随随便便就能加个一,这一下子不就是一    百两没有了吗?”    “嗯,你说的没错,所以在我们那边还有一个表示银子的符号,¥,就是这个,写在前面    ,有一个功效就是防止后面的人做假账,另外,这是小写的数字,分账用小写数字计算,总账    还要用大写数字,就是这个壹贰叁肆伍陆柒捌玖拾,看,这样再一写,是不是就很难做手脚了    ? ”成栋给李若松演示了一遍。    “很不错,这东西真的很不错。”李若松看得心痒痒,在听成栋讲解完后,自己拿了纸和    笔把账本上的所有账目都用这种方式给抄了一遍,新写出来的账本不仅比之前的薄了不少,也    更加直观,所有的账目一目了然。    李若松高兴的抱着成栋亲了两口,说道:“夫郎,你真是我的救星,你等我一会儿,我先    把这两册账本让人送给祖父他们送去,以后我们商队和所有的店铺都用这种记账方式,让我们    再来想以后商铺该怎么弄。”    说完,李若松一阵风的跑了,成栋站在原地继续愁眉苦脸的想该怎么管理商铺。当然,最    终成栋还是把这个问题丟给了李若松,成栋说的非常冠冕堂皇,我懂的我来负责,你懂的你来    负责,咱们分工合作,各自做好各自擅长的事情就行了。    李若松也只能又好气又好笑的接过这件事,其实李若松懂得也不是很多,只是李良之前打    理过商铺,他跟着学过一点,加上成栋虽然不是学工商管理的,但是大道理他还是能够说出来    一些的,还有他在现代经常逛大型商超,他虽然不懂如何操作,却能够把他所知道的都跟李若    松说一遍,不可否认,虽然成栋说的很多东西现在都没办法实现,但是有些东西却是可以借鉴    过来的。    接下来的半个月李若松都在忙着打理商铺,他并没有什么士子不经商的观念,在李若松看    来,哪怕你是丞相,总是要吃饭穿衣的,没有银子,你是什么穿什么,没吃没穿了你还读哪门    子的书,所以做起这些事来李若松做得相当顺手。    刘家沟那边,李齐接到李若松让人送回来的两本账册之后,刚开始有些摸不着头脑,在看    完之后却是拍案大笑,随后喊来李吴氏、李齐夫妇以及李若杉和周谨言,周护院和张管家也被    李齐喊了过来。    几个人在屋里讨论了一上午,出来的时候每个人都是笑眯眯的,尤其是周谨言,这小子让    所有人都觉得意外,按照李若杉的话,这家伙极有经商天赋。从那天之后,李家商队和所有的    店铺都开始推行这种记账方式,李管事为此还在外面跑了三个多月,直到快要过年了才风尘仆    仆的赶回来。    “小姐,清风回来了。”海棠站在门外轻声说道。    “去跟他问结果。”有些慵懒的声音从里面传了出来。    海棠应了一声是便轻轻的离开了房间门口,屋内,女子仰躺在床榻上,出神的望着床帐。    不多时,海棠回来了,敲了三下门,听到进来两个字后才推开门,进屋后很快将门关紧,    走到内室才说道:“小姐,清江府那边探查到的消息是李若松一家人是去岁四月份迁到清江府    的,李若松的祖父李齐幼时是清江府刘家沟人士,后来去了河间府,在那边一呆就是几十年,    这期间在那边娶妻生子,考中过举人,不知什么缘故,后来没有入仕,反而是跑去经商。    李若松是他长孙,李家有一点挺奇怪的,李齐本人只娶了一个妻子,他的儿子李良也只娶    了一位妻子,到了李若松,则娶了一位夫郎,祖孙三代都未纳妾。”    林小姐听出了海棠话中淡淡的羡慕,不可置否的笑了一下,说道:“继续说。”    “是,小姐,李若松娶的这位夫郎确实是河间府人士,是他姨母的儿子,他姨夫姨母相继    去世后将唯一的儿子寄养的李家,算是李家的表少爷,跟李若松自幼一起长大,成栋是个双儿    ,二人应该是情投意合后成亲的。”海棠说到这里顿了一下,根据清江府那边的消息,这位成    栋肯定不会是小姐口中那位表少爷了。    “松江府那边的消息如何? ”林小姐继续问道。    “那边说成栋少爷去岁便死了,据说是嫁人后跟着他夫君在外出途中遭到了抢劫,被杀了    ,尸身被当地官府给埋了。”海棠说道。    “嗯?嫁人了?嫁的谁? ”林小姐从床榻上坐起身,问道。    “松江李家^ ”海棠回道。    “李家?也姓李?他嫁的是松江李家的谁? ”林小姐脑海中闪过一丝什么东西,消失的太    快,一时半会儿没有抓住。    “据说是松江李家二房的六少爷,姓李,名若松。”海棠一字一句的说道。    “什么?也叫李若松? ”林小姐失声喊道,随后,她发觉自己失态了,便压低了声音问道    :“可是同一户人家?”    “不是,清风当时也觉得太过巧合,便追查了一番,却发现两家根本就不是一家人。”说    到这里,海棠也觉得有些奇怪,要说是巧合,这也太过于巧合了。    林小姐想了一会儿,说道:“行,这事我知道了,你让清风先不用继续追查下去,把我们    的人都撤回来,李家,李家,我记得松江李家有个女儿在宫中为妃,是吗?”    “这,奴婢不知。”海棠回道。    “行了,你下去。”林小姐随手拿了一根簪子递给海棠。    海棠欢天喜地的接过簪子,谢了恩,轻轻走了出去。    林小姐,林青慧靠在床榻上,思考了一会儿,笑了笑,自言自语道:“李家,有意思,看    来这次能不能脱困就要看李家的了。”    说完,林青慧换来丫鬟服侍她洗漱更衣,随后,带了几个人稟告过她母亲之后,直奔李若    松和成栋所住的那个小宅子。    192、麻烦上门    李若松和成栋正在床榻上做造人运动,在有两个汉子之后,李若松致力于想要个小哥儿,    最好是能够跟成栋长的一模一样,这样他肯定能把小哥儿给宠到天上去。    “你,这家伙,白日,白日宣,唔。”成栋最后一个字终究没能说出口,李若松这一下顶    的力气太大,他只能把最后一个字给吞回去。    “啧啧啧,看来夫郎还很有精神,这次之后再来一次? ”李若松凑到成栋耳边说道,额    头上的汗水低落在成栋的脸颊上,顺着成栋的脸颊滑落在床榻上,李若松心底涌起一种莫名的    冲动,越发用力的冲撞起来。    成栋咬紧牙关,承受着李若松一次又一次的顶撞,心里暗暗后悔昨晚上不该给这家伙炖汤    的,瞧瞧,这就是补太过的下场。    林青慧在正堂一等就是一个时辰,若不是她现在没有万全的把握证明成栋就是她表哥,恐    怕这会儿她早就闹将出来了。    “你们大少爷和大少夫郎就是如此待客的?”林青慧冷冷的问道。    刘成笑了一下,回道:“方才小的已经说过了,大少爷和大少夫郎外出办事不知何时能回    来,若不是您坚持要在这里等着,也不会有此一问,您说是吗?”    林家的名头刘成并不是不知晓,而是不在意,不过是个五品文官,若不是认了个好干爹,    怕是现在还在七品的位置上苦苦煎熬。    “哼,李家真是教的好,区区一个外院管事,也敢直接顶撞客人,待你们大少爷出来之后    少不得要好好讨教讨教。”林青慧讽刺道。    刘成哂笑一下,回到:“若论起教养来,京城之中何人能够比得过林家。”    林青慧闻言,气的脸色通红,一个小管事,居然敢嘲笑林家,谁给他的胆子。    “你! ”林青慧正要发脾气的时候,突然想起自己现在不是在林府,便恶狠狠的瞪了刘成    一眼,紧紧闭了闭眼睛,压制住心底的怒气。    刘成见状反倒是觉得诧异,在这种情况下都能够忍得下来,林家这位嫡长女也挺厉害的。    “不知我李家的管事是哪里惹到贵客了? ”怡在此时,李若松扶着成栋一起出现在正堂门    口,见到林青慧,还未等林青慧说话,成栋便先开了口。    “惹倒是说不上,只是小女子未曾想到李家的竟是如此没有规矩的人家,枉费了松江李府    的名头。”林青慧说完,两眼紧紧盯着李若松。    李若松用力捏了成栋一下,成栋会意,演戏这种事情他虽然不精通却也不是全然不懂的,    看了那么多电视剧,搞攻心战不会,装傻充愣还不会那就麻烦了,成栋扭过头,一脸茫然的看    着李若松说道:“松江李府?夫君,你跟松江李府是什么关系?怎么这件事情我完全不知道?    李若松也做出一副很困惑的表情说道:“我也不知道,爹娘没跟我说过,我们跟松江李府    能挂上关系?这还真是,挺奇怪的。”    林青慧在心里将两个人骂的狗血淋头,装的还真像,但是现在还不是跟他们摊牌的时候,    林青慧只能皮笑肉不笑的说道:“哦?那还真是巧了,松江李府的二房六公子怡好也叫李若松    ,娶的夫郎怡好也叫成栋,这世间还真有如此巧合之事?”    李若松微微笑了一下,说道:“在下也觉得很是巧合,不知贵客可认识这二人,若是认识    ,还请帮忙引荐一二,没准我等四人还能传出一段佳话。”    林青慧哽住了,她现在手里要人证没人证,要物证没物证,她可以说对方是,对方当然也    能一口咬定自己不是,可不管对方是还是不是,她都要坐实对方是这一点,否则林家就完了。    上面给林家的时间不多,她必须在短时间内解决这个问题,一旦这根线断了,他们林家就只能    回老家种田去了。    “既然二位已经打定主意不承认,小女子也没有办法,只是不知若是表哥的爹娘来了京城    ,见了表哥,是否会错认,还有李公子的家人见到李公子会不会认成别人。”林青慧语带威胁    的说道。    李若松淡然自若的回道:“想来他们是不会认错人的。”    林青慧点点头,说道:“那咱们就拭目以待。”    李若松闻言,没有开口,将桌上茶杯的盖子盖了回去,刘成上前一步,说道:“林小姐,    请。”    林青慧冷哼一声,最后看了一眼成栋,正准备出门的时候忽然回头说道:“表哥,你脖子    上的红痣别忘了遮掩好。”    成栋像是没听到一般,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说道:“林小姐,你还未出阁,有些话可不    能随便乱说,若是传了出去,只怕是。。。。。。”    林青慧恶狠狠的瞪了成栋一眼,回身踩着重重的步子带着自己的人回了林府。    正堂中,成栋放下茶杯,若方才林青慧观察的更仔细一些,或者站的比较近就会发现成栋    的手一直在抖,只可惜,她站得太远又没把成栋当回事儿,也就错过了这次机会。    “怎么办,若松,她要是真的把松江府那边的人喊过来了,怕是要穿帮。”成栋忧心忡忡    的说道。    李若松握着成栋的手,说道:“先不要自乱阵脚,先把刘管事喊过来,看样子刘管事应该    是知道这人是谁的。”    刘管事正好从屋外进来,也没跟李若松和成栋客气,直接说道:“大少爷问我便是,这位    小姐姓林,名青慧,是礼部员外郎林志的嫡长女,这林志之前不过是七品京官,在认了曹公公    为干爹之后,连跳几级,当上了礼部员外郎。    曹公公是万贵妃跟前侍候的人,据说此人贪财好色,虽然没有那个东西,却极喜欢养变童    ,眼光还极高,说起来,大少夫郎正好符合这位曹公公的喜好,这位林小姐三番两次的找过来    恐怕跟这位曹公公脱不了关系。”    成栋听得一阵恶心,一个太监居然喜好养娈童,他连工具都没有,要用什么来,咳,成栋    收拾好心情,面色凝重的说道:“她如果只是为了这个,应该不会几次三番的找过来,且还是    在没有完全把握的情况下,这里面肯定有什么是我们不知道的。”    李若松点点头,接着说道:“夫郎说的对,如果只是一个娈童,按照林府的现在的情况,    想要找个让曹公公满意的人应该不难,且她几次喊夫郎为表哥,明显是想要拉拢关系,既然如    此,她应该不会是想要夫郎去给曹公公当床上人,我估计她还有其他的要求,这个要求跟夫郎    肯定有莫大的联系。”    刘成看看成栋,突然问道:“大少夫郎可记得你娘有没有留下什么东西给你?”    成栋看了一眼李若松,见李若松冲他点头,便回道:“说起来,我并不是成栋本人,我是    成府找来的跟成大少爷长相相似的人,可以说我不过是成大少爷的替身,代替他嫁给了若松,    对成府的事情,我是什么都不知晓的。”    刘成恍然大悟,说道:“我是说大少夫郎怎么跟传闻中的完全不一样,原来如此,那此事    就棘手了。我们现在根本不知道林家到底为什么盯上了大少夫郎,且我观方才那位林小姐的样    子,哪怕大少夫郎不是真的成栋,她也想要坐实这一点,若是没有小少爷,这件事咱们也能无    所谓,可若是牵扯到小少爷,引起了上面人的关注,怕是会出大事。”    刘成说的很谨慎,一旦牵扯到李若杉,再简单的事情都不简单,尤其是成栋的身份如果被    坐实了,宫里的人很有可能会顺藤摸瓜抓出李若杉这条线,到那时候,别说一个李家,就是刘    家沟都很可能被剿灭了。    李若松脸色有些难看,他想了想,说道:“刘管事,此事必须尽快告知祖父,听祖父那边    的意见,尤其是张管家的意思,一定要问清楚,若是张管家能够指点一二那就更好了,还有,    咱们必须做好最坏的打算,如果,我是说如果,夫郎的身份暴露了,咱们必须想好退路。”    刘成闻言,立刻应下,安排人落实李若松方才说的事情。    成栋有些不安的动了动,说道:“要不,我先回刘家沟,他们找不到我自然就不会为难    你。”    李若松摇摇头,说道:“已经晚了,不管你在与不在,我们都已经被盯上了,不用担心,    我会想办法的。”    两个人在屋里静静地坐了一会儿,突然听到门外传来一阵锣鼓声,甚至还有人放起鞭炮来    ,李若松和成栋相互看了一眼,都有些摸不着头脑,这时候谁家在办喜事?    正在想着的时候,刘成突然一脸喜色的冲了进来,一边跑还一边喊道:“大喜,大少爷大    喜。”    李若松还在发愣的时候,成栋已经反应了过来,他一把握住李若松的胳膊,急声说道:    若松,今日放榜,今日放榜啊,你可能考中进士了。”    李若松傻乎乎的扭过头,看着成栋,说道:“啊?”    □作者闲话:    193、中了会元    李若松真没想到自己会考中进士,只是好歹也是考中解元的人,很快就收拾好表情,等到    刘成进屋的时候,李若松已经很淡定了。    “大少爷,大喜啊,您高中会元!”刘成喜气洋洋的大声喊道。    成栋吃了一惊,会元?不是进士?成栋立刻扭头去看李若松的表情,李若松在短暂的吃惊    后很快反应过来,他拉起成栋的手,说道:“夫郎,走,咱们去接喜报。”    李若松这样的表情反倒是让刘成不知所措,他想过很多种可能会面对的情况,比如李若松    欣喜若狂,或者是李若松不敢置信,就是没有李若松现在这样的表情,理所当然,高兴而不激    动,这种反应实在是出乎刘成意料之外。    “大少爷,等等。”刘成想起一件事,连忙喊住正准备往外走的夫夫二人。    “何事?”李若松回过身问道。    刘成从怀中掏出一个布包递给李若松,说道:“大少爷,包里是零碎的银子,稍后应该能    够用上。”    李若松接过布包捏了一下,赞赏的看了刘成一眼,说道:“还是刘管事想的周到,若不是    刘管事记着此事,稍后恐是会闹出笑话。”    小小的两进宅子,从正堂走到门口不过几步路的事情,成栋被李若松牵着亦步亦趋的跟在    李若松身后,身边的青年在自己刚来这个世界的时候不过是个不得志的六公子,而现在,却成    了大楚朝的会元,会元啊,成栋微微笑了一下,按照现代的说法,自己这是找了个潜力股。    “夫郎,在笑什么?” 一直观察成栋的李若松见自家夫郎突然笑了起来,不由好奇的问道    “我没笑什么,就是觉得自己运气很好,糊里糊涂的嫁了人,本来以为要受气半辈子,没    想到居然嫁了个,嗯,有出息的,以后搞不好会有很多人跟我抢你了。”成栋说完,自己先笑    了起来。    “你真是,想的都是什么稀奇古怪的事情,我又不是金子,还抢我,放心,我只属于你    一个人,现在是,以后也是。”李若松坚定的说道。    成栋摸摸鼻子,觉得有点不太好意思,“说的再好听不如做的到,我先说好,你就是中了    状元,只要是有纳妾的想法,咱们就和离,知道不?”    李若松无奈的弹了成栋的脑门一下,说道:“你就死了和离的心。”    两个人边说边走,很快就走到了大门口,李若松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说道:“开门。”    大门打开,门外乌压压的站了一大堆的人,当先站着一位身穿朱色衣裳的衙役,见李若松    打开大门,便上前一步唱道:“恭喜府上大老爷李若松,高中会试头名会元,请大老爷接喜报    李若松笑着对衙役说道:“在下便是李若松,先谢过诸位今日来为在下送喜报,消息来的    突然,家中未曾备下薄酒,这些银两请拿去打二两水酒喝喝。”    结果布包,衙役轻轻掂了掂,这位会元还挺上道,里面装了大概有十两银子,当下便说道    :“恭喜李大老爷高中会元,小的还要知会其他几位大老爷,就先别过。”    李若松拱拱手,说道:“在下就不送了。”    等到报喜的衙役走远了,李若松让刘成搬了之前准备好的两筐铜钱往门外撒,自己则拉着    成栋回了内院,成栋见李若松一副终于走了的表情便问道:“怎么了?感觉你好像挺紧张的,    来报喜的衙役不好打发吗?”    “嗯,不好打发,阎王好过小鬼难缠,尤其是这种小鬼,你看方才他身后跟着的那群人中    有一帮子人是拿着棍子的,其实那些并不是衙役,而是附近的木匠,如果你赏银给的少,这些    木匠们就会拿着棍子进来乱打一通,所有屋里的摆设、家具都会给你打坏,然后再给你重新弄    好,说好听点这叫改换门庭,不收你银两,但是,你也会因此欠他们人情,这年头,钱债好还    ,人情债难还,他们日后跟你求幅字,或者求幅画,你给是不给?往往是要给他们的,这样他    们拿着你的东西,很快就能借着你的名头做他们的生意,到那个时候,你无形中就成了他们的    招牌。    可若是你给的赏银分量比较重,报喜的衙役能够满意,他就不会允许这些木匠去你屋里乱    砸一通,因为他知道你不是只有一个空的名头,你手里还有银两,只要有银两,很多事情就很    好办,若你只有一个名头,将来总是要离开京城,就是把你家里砸的稀巴烂你拿他一点办法都    没有,可你若是手中不缺银两,哪怕将来不当京官,拿着银两上下打点一番,他也很难有好果    子吃,就是差事能保住,俸禄上面总是会受到影响的,搞不好甚至会被调换到其他位置上去,    这位置也是有讲究的,有的地方就是清水衙门,辛辛苦苦干一年,还不如在某些位置做一个月    的,这里头,水深得很。”李若松说完,意味深长的看了成栋一眼。    成栋听的连连摇头,“这些事情你不用跟我说,说了我也不懂,先跟你说清楚,我只负责    做我感兴趣的事情,比如研发武器,我只会这个,其他的事我一概不管的。”    李若松叹了一口气,说道:“只怕由不得你,很快你就会收到其他人的请帖,到时候咱们    俩不一定能够在一个地方呆着,你,嗯,吟诗作对你懂多少?”    成栋歪着脑袋想了想,回道:“我一点都不懂,不过我们那边打小就要背唐诗宋词什么的    ,应应急还是可以的,反正你们这边没有这些朝代,我完全可以借用一下。”    “行,这样我就放心了,还有,那些帖子,你如果拿不准要不要去,就先拿过来我帮你看    看,有的必须推掉,有的必须赴会,有的要压一压,有的要尽快给回复,这些事情我会慢慢讲    给你听,另外就是在别人家中会有很多规矩,我也会教你,吃东西或者喝水你一定要小心,有    些人家不是那么好相与的。”李若松叮嘱道。    成栋苦着脸说道:“我能不能不学,不去,不跟他们打交道,总觉得会很累的样子,我完    全不擅长搞这些事情,怎么就不能让我安安稳稳的过日子。”    李若松面色凝重对成栋说道:“因为咱们还不够强,还没能走到一定的位置,让你即便是    当众怒斥他人也不会被人所诟病,而且,哪怕走到了那个位置,也必须讲究这些规矩,以前咱    们家中没什么规矩,因为那是家里,祖父祖母以及爹娘都不看重这些虚礼,可是,这里不是咱    们的家,反而更像是一个战场,夫郎,你前世也是军人,应当知道战场上可不管你是新兵还是    老将,上阵拼杀的时候,往往只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活下来。    咱们现在还只是刚刚起步,其实,若不是我们走的早,且家中一应事务全部都是爹娘帮我    们给挡下了,在清江府的时候你就已经要接触这些事情了,你或许还不知晓,我中了解元的时    候,家中收到的各类帖子就已经有几百封了,只是那时你在坐休养,而我则在专心备考,考虑    到这些事情,祖父祖母才让爹娘出面来解决的,但是,夫郎,咱们总有一天要学会自己面对的    ,尤其是在这里,没人可以给我们依靠的时候。    如果我们现在就已经有临阵退缩的打算了,就更不用说以后了,我只会一步一步的向上走    ,你也只能跟着我一步一步的向上走,我的后院只会有你一个人,我的孩子也都只会从你肚子    里出来,夫郎,你如果做不了,我便无法安心向前走,我们是一体的,我能不能走的更高更远    ,不单单取决于我,更取决于你。”    成栋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又慢慢的吐出来,他看着李若松的眼睛,说道:“我会好好学的    ,别的不说,就是为了给你争口气我也要把这些东西给弄会了,我绝对不会拖你的后腿。奶奶    的,我就不信了,那么难的课程我都能够啃下来,不就跟那些人虚与委蛇嘛,没什么难的,咱    们从今天开始突击学习,你教我学。”    李若松见成栋昂首挺胸一副准备随时奔赴战场的样子,笑了笑,说道:“也没有你想的那    么可怕,跟你说,不管什么事情,面对他们的吹捧,你就谦虚点,面对他们的习难,你就强势    点,不要害怕说错话或者做错事,你要相信一切有我,明白吗?”    成栋点点头,回道:“知道了,你放心,我不傻,只是不喜欢跟人打交道,又不是不会    跟人打交道,没事的。”    李若松抬手,将成栋紧紧的抱在怀里,有些心疼的说道:“我其实也不想你做你不喜欢的    事情,可是,咱们已经走到这一步了,实在是没办法后退,作为我的正君,也是唯一的家室,    你只能辛苦些了,你且忍忍,总有一日我会让你过上随心所欲的日子。”    成栋搂住李若松的后背,将脸埋在李若松的胸膛,轻轻应道:“嗯,我相信你,我等着这    -日。”    □作者闲话:    194、一封帖子    李若松考中会元的消息传回刘家沟,李齐和李良高兴的直拍大腿,连声说好,随即,在刘    家沟大摆筵席,整整摆了三日,张管家高兴之余也很是担忧,连写了几封信件寄往楚京以及河    间府。    成栋的事情张管家承认自己疏忽了,现在被林家盯上确实有些棘手,只是张管家倒也不认    为这事有多麻烦,别人不了解曹公公,他却对曹公公了解颇深,这老阉货只要给足够的银子,    哪怕是他干儿子,该往死里整的时候他也是不会放过的。    只是林家到底所求为何张管家并不知晓,而这怡怡是这次事情的关键,如果不能够找到林    家要的那个东西,他们就没办法对症下药,自然也就没办法反击回去。没错,张管家不仅仅是    想要让成栋他们脱困,更是希望能够狠狠的整林家一次,像这种人家,你不下狠手让他们一次    性疼狠了,他们会跟臭虫一样一直跟着你,盯着你,只要有机会就一定会冲上来咬你一块肉下    来。    林家的事情张管家让李若松和成栋不要插手,他们只需要一概不认便是,至于其他的他会    找人帮他们解决,松江李府已不足为惧,死的死散的散,林家就是想把人找回来也难,至于成    家,有些事情是根本不需要他们动手的。    李若松接到张管家的来信,大大的松了一口气,既然张管家都这么说了,他跟成栋也就可    以放心大胆的出门应酬了,之前他们不了解林家的根底,生怕会在外面碰上,所以这半个月李    若松都是称病不出,成栋自然是要贴身照顾,夫夫二人很是躲了一阵子。    张管家担心李若松弄不清楚京城的水有多深,将自己和周护院所知道的京城里面各种各样    盘根错节的关系都跟李若松交代了一遍,加上刘管事在京城呆了将近十年,大大小小的事情只    需要稍加点拨便能明白过来,张管家倒也不认为自己一定要冒险过来一趟。    会试张榜之后,很有一批进士被人抢回去当女婿,李若松自然是被很多人盯上了,只是李    若松考完试就闭门不出,放榜后又称病在家,让不少人只能急的干瞪眼,却一点办法都没有。    李若松的情况对他有意思的人家自然是早就打听清楚了,清江府刘家沟人士,祖父中过举    人,却自贱身份去从商,父亲只是个秀才,住在穷乡僻壤的地方,想来也没什么见识,娶了个    寄居在自己家的双儿为夫郎,生了两个小子,在这些稍微有些权势的人家看来,这种人自然是    极好控制的,且此人先中解元,再中会元,若是能中状元,日后定是仕途无忧,一旦能够招到    家中为婿,给予些许帮扶,日后定能得到极大助力。    这些人家如意算盘拨的啪啦啦的响,偏偏李若松是一家都不去,只说是病了,让人气得咬    牙切齿也恨的无可奈何,只寄希望于李若松病愈之后能够出门来赴会,他们可是知道看中李若    松的人并不少,有的时候,晚了一步就是晚了一辈子,至于成栋,无父无母的孤儿一个,给些    银两便能打发走了。    “咱们这位会元这些日子表现如何? ”中年男子吹开浮漂,轻声问道。    “回大人的话,李大人依然是闭门谢客,说是风寒未愈,尚在病中,不便待客。”来人恭    恭敬敬的回答道。    中年男子微微勾了勾嘴角,说道:“他倒是个聪明的,去,安排一下,楚淮河试他一二。    ”    来人领命而去,中年男子静静的在书房中坐了一会儿,自言自语道:“你可莫让我失望才    好。”    风寒未愈的李若松正在跟成栋下五子棋,五子棋是成栋无聊的时候教给李若松的,刚开始    还能赢几把,到后来总是输多赢少,就是赢的那几盘还指不定是不是李若松让着他的,弄的成    栋无语的不行。    “等等,我不走这里,我要走这里。”成栋一边说,一边将李若松的棋子拿开,把自己的    棋子收了回来,换了一个地方放下。    李若松没说他,看了看棋盘,在右下方落下一颗黑色的棋子,成栋一看,坏了,放这里也    凑够四个了,不行,还要换,便说道:“不对不对,我也不是要放这里的,我要放这里。”    李若松就任他换地方,换了几次,成栋发现都没办法赢,干脆就耍无赖用手往棋盘上面一    拨拉,说道:“呀,怎么办,我不是有意的。”    面对摆出一副无辜脸的成栋,李若松慢条斯理的将棋盘上面的棋子分好,放回各自的棋盒    中,说道:“无妨,昨日你所言之事也非你本意,我懂的。”    成栋的脸唰一下红透了,他清了清嗓子,说道:“我跟你说,昨天说的是经过我深思熟虑    的,咱们俩那啥的事情,每隔一天来一次,每次也只能,嗯,一次,否则对身体不好,你不想    老了包尿布?”    李若松挑挑眉梢,说道:“为夫从未听说过这种事情。”    “我不会骗你的,真的,你看我真诚的眼神。”成栋凑到李若松跟前,让李若松看自己的    眼睛。    李若松还就顺着成栋的话仔仔细细认认真真的定定的看着成栋,搞得成栋反而不好意思起    来,就在成栋以为李若松会亲上来的时候,就听李若松说道:“夫郎,你眼角的秽物晨起未擦    洗干净,让为夫再为你擦洗一遍可好?”    成栋,红着脸,低下脑袋,一副恨不得在地上找条缝钻进去的样子。    夫夫两个正说的开心,刘成的声音从门外传了进来,“大少爷,大少夫郎,有人递了帖子    进来,还请大少爷抽空看一下。”    李若松皱皱眉头,问道:“谁递进来的?不知道我正在养病吗?”    刘成也跟着皱皱眉头,回道:“应该是知晓的,自从我们府中宣布大少爷偶感风寒身子不    适之后,这几日都没有人递帖子,且这帖子上面什么都没写,只写了让大少爷亲启,从信封上    来看,还真是什么都看不出来。”    李若松接过帖子,撕开外面的信封,将里面的内容看了一遍,随后将帖子递给成栋,说道    :“夫郎,你也看一看。”    成栋有些疑惑的接过帖子,仔细看了一遍,说道:“这人,是谁?楚淮河又是什么地方?    ”    刘成听到楚淮河三个字从成栋嘴里说出来的时候,嘴角可疑的抽了抽,见成栋一脸好奇的    看着自己,便说道:“楚淮河,咳咳,就是,喝花酒的地方。”    成栋偏着脑袋,想了一会儿,突然说道:“啊,喝花酒,该不会就是那种地方?”    李若松揉揉鼻子,回道:“对,就是你口中的那种地方,咱们俩成亲之前,你可没少去。    ”    成栋抓抓后脑勺,说道:“那又不是我,对了,这人,赵锋,是谁?”    “赵锋是虎豹营的都指挥使。”说到这里,刘成顿了一下,继续说道:“这位大人极少露    面,平日里基本上都是在大营之中,且也极难打交道,倒不是说这位大人不是好打交道的人,    而是根本见不到,甚少有人能够请到这位大人,这位大人也从未邀请过他人。”    李若松闻言,立即问道:“赵锋可是忠王那边的人?”    “是的,张管家在信中特别提到过这位大人,还说若是这位大人找过来,大少爷和大少夫    郎务必要应邀,不管对方提出的是什么要求。”刘成回道。    成栋听得一头雾水,忠王又是什么人,他怎么从来没听李若松跟他说过这么个人物,看样    子应该还是个王爷。    “忠王是先皇最小的弟弟,也是之前呼声最高的继位者之一,只是今上有了太子之后,忠    王的地位就有些尴尬,幸好忠王一直都是闲散王爷,平日最喜爱的事情就是游山玩水,且忠王    无子嗣,身子骨又极弱,听说忠王常年卧病在床,多为太医诊断过之后都说忠王怕是没多少日    子可活了,因为这几点,忠王才没有被今上忌讳。”刘成解释道。    成栋恍然大悟的点点头,说道:“难怪,只是根据我的经验,这种人往往都是深藏不露的    类型,根据规矩,这种闲散王爷往往是最后的臝家,反而是那种一开始就锋芒毕露的最后不是    死了就是沉寂了。”    刘成还是第一次听到成栋说出这样的话,不免有些心惊胆战的看了看李若松,李若松无奈    的摇摇头,先冲刘成摆摆手,又对成栋说道:“夫郎,为夫同你说过多次了,这种话是咱们二    人的闺房私话,在屋里说说就行,千万不可当着其他人的面说出来,你也同意过的,怎的自己    忘记了?”    成栋一下反应过来,他略带歉意的看看刘成,吐了吐舌头,说道:“还真是忘了,你怎么    不提醒我的,看把刘管事吓的。”    李若松无奈的摸了摸成栋的脸,说道:“是是是,夫郎说的都对,都是我的错,我早就应    该提醒夫郎的,不该让夫郎说出如此惊世骇俗的话来。”    成栋理直气壮的回道:“就是。”    □作者闲话:    195、夫夫赴约    相较于李若松和成栋两夫夫的轻松,刘成就没这么乐观了,“大少爷,大少夫郎,这个帖    子肯定是推不掉的,若是去赴约,小的总觉得有些不安心。”    成栋满不在乎的挥挥手,说道:“没事,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按照这些人的身份地位,他    们真的要挣我们俩,我们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如果不准备整我们,我们在这里操心也没什么用    ,而且张管家不是说了嘛,如果他们邀请我们,我们一定要赴约,张管家总不会眼睁睁的看着    我们去送死,既然他都这么说了,那自然是不会有性命之忧的。”    刘成听的一头汗,本来自己还担心的不行,听大少夫郎这么一说,突然觉得自己的担心很    无谓,要是让成栋知道刘管事心里所想,估计会告诉他,这种心情用一句话就可以概括,他说    的好有道理我竟无言以对。    赴约是必须的,时间定的也比较紧,就是当天晚上,李若松和成栋都是男子,稍稍收拾一    下就能出门,刘成早早的叫好马车,亲自给李若松和成栋二人当一会马车夫。    楚淮河是楚京最负盛名的地方,听说,楚淮河上面的游船画舫和江边的各种阁是大楚的开    国皇帝批准建成的,最初的用意是希望能够让大楚有钱的商户们到这里来花银子,这些游船画    舫和各种阁的税收都是很高的,有钱的商户们花的越多,大楚的税收就会越高。    当然,开国皇帝的用意是非常好的,为了吸引这些商贾前来花费,大楚的开国皇帝还专门    给写了一副对子,写的是此地有佳山佳水,佳风佳月,更兼有佳人佳事,添千秋佳话。世间多    痴男痴女,痴心痴梦,况复多痴情痴意,是几辈痴人。对子写的极为风雅,自然也希望商贾能    够多多的来光顾。    只可惜,这些商贾都是极为精明的人,做了这么多年的生意,挣了这么多的银两,跟这么    多官员打过交道,自然是不会轻易上当,更何况这些地方的姑娘们都是清倌,只谈风花雪月,    抚琴弹筝,价格还定的极高,对这些商贾来说,到这种地方还不如买个宅子养个外室。    商贾们不上钩,官员们却是趋之若鹜,就像是闻到了臭肉味的苍蝇一般,下了朝,这些官    员们成群结队的到楚淮河逍遥,甚至形成了百官争嫖的场景,有个别清倌身价被捧的极高,还    出现过几位一品大员争夺同一清倌的现象。    由于这地方要价不低,很多官员根本承担不起这笔开销,只好动歪脑经各种想办法,有的    是让下官孝敬,有的则是开始贪污公款,大楚开国没多久,反倒是出现了不少贪污**的事情    ,这让大楚的开国皇帝愤怒不已,这些官员下班结伴去楚淮河,上朝不离姑娘们,如此下去,    大楚的气数估计这一代就到头了。    为此,大楚的开国皇帝专门下了一道政令,官员宿娼者,降一等,杖责一百,其子孙宿娼    者亦如之。只可惜,官员们根本不怕这些处罚措施,该去还是去,该嫖还是嫖,大楚的开国皇    帝无奈之下只好禁了这些地方,本以为这样一来就万事大吉了,万万没有想到,官员们不过是    由明转暗罢了。    大楚立国一百多年,风月之事一直是禁止不了的,反倒是加速了大楚的灭亡之路,当然,    这是后话,现在,李若松和成栋夫夫两个正站在清风阁的大门前面想着该怎么进去,或者说,    该怎么找到这位赵锋赵统领。    赵锋并没有让他们俩在门口等太久,很快就有一位小厮从里面走出来,对李若松和成栋说    道:“请问二位可是李大人和李夫郎?”    李若松应道:“正是,可是赵统领让你来接我二人的?”    “是的,请二位随我往这边走,几位大人正在楼上等着二位。”小厮一边说一边带着李若    松和成栋往清风阁二楼走去。    李若松牵起成栋的手,紧紧握在手里,对成栋说道:“跟着我,别走丢了。”    “嗯,我知道的。”成栋应道,想了想,又凑到李若松的耳边轻声说道:“我还是第一次    来这种地方,总觉得挺有意思的,这地方你来过没有?”    李若松也学着成栋的样子凑到成栋的耳朵边说道:“我没来过,但是我不觉得有什么好好    奇的,在我眼里,不管这些人有多漂亮都不如你漂亮。”    猝不及防被甩了一脸情话的成栋努力装出一副淡定的模样,推开李若松的脸,说道:“走    路一定要看路不然会摔跤,你都当爹了这种事情还要我提醒你不成。”    李若松低低的笑了几声,说道:“遵命,孩子的爹爹。”    带路的小厮一路上都是目不斜视,哪怕身后两个人已经说的不是悄悄话而是光明正大的打    情骂俏了,小厮也没有回过头,李若松一边调戏成栋,一边暗自提高警惕,只不过是一个小厮    就有这么强的定力,若是那位赵统领是站在他们这边的那还好说,若不是,那就只能随机应变    了。    “到了,二位请往里走,我就不跟着两位进去了,请。”小厮站在一间房间的门口弓着腰    对李若松和成栋说道。    “谢过这位小哥。”李若松说完,牵着成栋敲了三下门,在听到里面说请进之后,才拉着    成栋走了进去。    成栋和李若松两个人进屋后,小厮收起方才脸上一直挂着的卑微的笑容,转身进了隔壁的    房间,“王爷,李大人及其夫郎已经进屋了。”    中年男子靠在躺椅上,说道:“好,让他们依计行事。”    屋里已经做了四五位男子,有年长的,也有年轻的,但是没有一个看着像是武官,李若松    在短暂的诧异后,面色如常的开口说道:“小生李若松携夫郎成栋,见过几位大人。”    说完,李若松作了个揖,成栋学着李若松的样子也作了个揖,等到两个人直起身,坐在正    中间的一位年约四旬的男子说道:“李会元有礼了,请坐,久闻李会元大名,今日一见果然不    同凡响。”    李若松拱拱手,说道:“大人过奖,小生这点本事在几位大人面前不过是班门弄斧罢了。    ”    男子轻轻笑了一下,说道:“李大人太过妄自菲薄了,想来李大人现下是一头雾水,不知    道我们几位究竟是谁,先介绍一下,老夫姓胡,名海。”    李若松一愣,连忙说道:“小生李若松,见过胡大人。”    “哦?你知道我? ”胡海诧异的问道。    “户部尚书胡海胡大人,如雷贯耳,莫不敢忘。”李若松恭敬的回道。    胡海抚抚胡须,说道:“嗯,还不错,孺子可教,非朽木也,老夫右手边这位是吏部尚书    岑东岑大人,这位是刑部尚书明齐明大人,这位则是兵部侍郎丰程丰大人。”    李若松一一喊过,成栋也跟着喊了一遍,胡海对李若松和成栋两夫夫的第一印象还算不错    ,也没多为难两个人,让他二人坐下说话。    夫夫二人自然不会推拒,便依言坐下了,胡海几位大人跟李若松问了些考试的事情,李若    松之所以被评为会元,还是在于他考卷回答的非常不错,胡海是这次恩科的主考官,可以说,    这一届学生都要唤他一声恩师,在聊完考卷之后,胡海还考校了一下李若松的功课,虽然李若    松有些答的不是很好,胡海却已经比较满意了。    聊了一会儿天,门外走进几位女子,身材高挑丰乳肥臀,按照成栋的眼光,这几位都算是    难得的美女,几位女子进门后,胡海挥挥手,让几位女子分别坐在几位大人身边,李若松身边    也有一位。    胡海眼光闪了闪,笑容满面的说道:“李会元之前可来过此处?”    李若松借着回话的机会站起身,不着痕迹的走到成栋身边,说道:“不曾。”    那女子见李若松离自己比较远,竟是跟了上来,这样一来,李若松的位置就有些尴尬了,    左边是成栋,右边是那位女子,跟成栋已经挨得很近了,再想往成栋这边靠,当着几位大人的    面自然是有些失礼的,可若是不往成栋那边靠,身边这位女子一直动手动脚的,李若松觉得浑    身上下都不对劲,别说是当着自己夫郎的面,哪怕是成栋今日不在这里,李若松也很不喜欢被    人这样摸来蹭去的。    胡海几人也不开口,就看着李若松一脸尴尬的坐在那里,李若松很快就反应过来这几人是    专门看自己笑话的,便开口斥道:“这位姑娘还请自重,在下已有夫郎,并非随便之人。”    那女子闻言,掩口而笑,说道:“小女子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小郎君,夫郎又怎样,硬    邦邦的,没有趣味,哪里有女子柔软,小郎君既然不曾来过,今日不如试一试。”    李若松一挥衣袖,将女子赶远了一点,说道:“不必,在下有夫郎足以,对女子并无兴趣    ,还请姑娘离在下远点。”    196、试探    成栋饶有兴趣的看了一会儿,见李若松有些动气了,便说道:“夫君,不必如此惶恐,他    们只不过是试探你罢了,你瞧,这位姑娘眼中一丝媚意也无,口中虽然调笑于你,实则同你保    持着距离,想来也不是这清风阁中的姑娘。”    胡海眼中划过一丝惊讶,第一次认真打量眼前这位年轻夫郎,成栋已经察觉到胡海的打量    ,却没有任何动作,大大方方的坐在那里任由胡海打量,胡海抚了抚胡须,突然说道:“不知    这位夫郎如何称呼?”    成栋拱拱手,说道:“草民李成氏。”    “成栋,你这面相瞧着并不像如此有福之人,你前年嫁与李若松为正君,去岁诞下一对双    胞兄弟,可有此事? ”胡海问道。    “确有此事,不知大人有何吩咐? ”涉及到两个儿子,成栋有些警惕的问道。    胡海听出了成栋语气中的抵抗,便笑着说道:“李家夫郎无需担忧,老夫自认不是好人,    却也没有丧心病狂到会对孩子动手的地步,不过是随口问问罢了,两个孩子可有带在身边的打    算?”    成栋看了一眼李若松,答道:“一切都听夫君的安排。”    很聪明的回答,很通透的人,这是胡海对成栋的第一印象,在成栋答完后,李若松自然而    然的接过话头,说道:“承蒙大人关心,现下小生和夫郎还没有将孩子们接到身边的打算。”    “嗯,你们二人前路未定,不愿孩子们跟着自己奔波折腾,也是人之常情,你夫郎倒是个    明白人,行了,我们也不同你们兜圈子了,我等三人受张公公所托,让我等照看一二,只是我    等虽然相信张公公的为人,却对尔等不甚了解,故有此安排。”胡海说到这里,看着李若松和    成栋两人笑了一下。    李若松和成栋相互看了一眼,都松了一口气,张管家的身份他们是知道的,听到胡海这么    说了,虽然并没有完全相信这几人,却也不再像刚开始那边防备。    胡海沉浮宦海几十载,一眼就能看穿李若松和成栋心里的想法,不仅没有生气,反而觉得    李若松和成栋这样更让他满意,在这官场之中,没什么人是可以完全信任的,轻易交付出信任    的人不是没了性命就是没了官位。    “李若松,你的卷子我等都已看过,包括你在清江府考中解元的卷子,我们比较好奇的是    你那些想法都是从哪里来的,你们的真实身份我等几人都是知晓的,如果真是这样的出身,你    能够写出这样的答案,不管怎么想我们都觉得不太可能。”胡海说道。    李若松明白,这才是真正的试探,想到自己日后的打算,李若松稳稳心神,说道:“此事    都是张公公的功劳。”    胡海嗤笑一声,说道:“那个老东西,自幼就净身入宫了,若不是运气好碰上了兰妃娘娘    ,他坟头草都不知道有多高了,行了,你不愿意说真话我也不逼你,你只要记着自己写下的东    西便是,日后真要是为官一方,必要造福一方百姓。”    “小生牢记大人教诲。”李若松躬身应道。    “这位姑娘,日后就跟在你们身边当侍女,在京城之中的这段日子她会提点你们一二。”    胡海指了指方才一直缠着李若松的女子说道。    李若松未转身,也未看对方,只是恭敬的回道:“小生在此谢过胡大人。”    “会元郎倒是个疼夫郎的,你可不要小瞧这位清风姑娘,若是小瞧了她,你日后定是要吃    苦头的。”兵部侍郎丰程突然开口说道。    “谢丰大人提点。”李若松冲丰程拱拱手,依然是直接应下。    “你小子跟老夫还算投缘,今日老夫给你个机会,准你问一事,问。”丰程说道。    成栋轻轻捏了捏李若松的手,李若松回握住成栋的手,答道:“小生想问大人,殿试的日    子朝廷可定下了?”    丰程没回答这个问题,而是扭过头对胡海说道:“这小子不错,待殿试结束之后,不拘名    次,让他到我这里来当个主事。”    胡海笑骂道:“你个老东西,还是跟以前一样,下手够快的,李若松,我且问你,方才为    何不问些朝廷秘闻或者军国大事,反倒是问了这么个小问题?”    李若松看着成栋温柔的笑了一下,回道:“小生在未成亲之前,虽然算不上是年少有为之    人,却也有几分轻狂,若是两年前能够有幸遇见几位大人,得到如此机会可以问一个问题,小    生肯定要高谈阔论一番,从朝廷用人制度到朝廷用兵弊端全部都会谈论一番,再提出一个小生    认为是忧国忧民的问题,只是,小生幸运的紧,娶了一位好夫郎。    夫郎曾对我说过这样一段话,当时小生也是在跟夫郎讨论这些事情,夫郎在小生说话的过    程中一直没有打断小生的话,只是在小生说完所有的牢骚和意见之后告诉我,大楚自开国到现    在已经有一百余年,很多当时觉得极好的制度到了现在自然是跟不上大楚前进的脚步,所以现    在我会觉得这个也不好那个也不好,但是,书生最容易犯的一个错误叫做清谈误国,说谁都会    说,可是要做的话,不一定人人都能做好,且一个人若想要改变一些自己认为不好的东西,必    然要先走到一定的位置,比如你认为李家家风不正,如果你只是李家一个嫡孙,那你什么都做    不了,只能遵从,可若你是李家的族长,那么自然是有一定的能力来改变一些不合规的做法,    人微言轻者妄议国事,不仅于国无益,更会招来杀身之祸。    小生当时便觉得夫郎一言如同一道惊雷,让小生从虚妄的自满之中清醒过来,圣人曾说过    ,治大国如烹小鲜,咱们大楚一百多年来能人志士不在少数,我所看到的这些所谓的问题不知    多少前辈都看到过,为何到此时都还存在,自然是有一定道理的,所以,小生从那之后开始收    敛起来,牢牢记着夫郎所说的知行合一四个字,少言多看多听多问多学多思,不断取长补短以    求完善自身。    方才丰大人所言想来也不过是一次试探,想看看小生是否为轻狂之人,小生惭愧,因为丰    大人看人很准,小生确实心有轻狂之意,若不是得一好夫郎,怕此生很难走到这一步。”李若    松说完,对成栋笑了笑,成栋也看着李若松跟着笑了一下,两夫夫之间温情脉脉。    “哦?方才那番话是你夫郎所说? ”胡海这下子真的惊讶了,按照他们之前得到的消息,    成栋不过是个纨绔子弟,怎么可能会有如此智慧,若是不知道的,说他们是两个人都有人相信    李若松突然站起身,跪在地上,以头触地,说道:“小生有罪,请几位大人容小生稟来。    ”    胡海等人相互看了看,最终由胡海开口说道:“你先说来。”    “是,胡大人,岑大人,齐大人,丰大人,在下的夫郎并非成府嫡长双儿成栋,而是成栋    找来的与自己容貌相似之人,此事在小生成亲后没多久便已发觉,只是小生情之所至无法自制    ,便瞒下了此事,连爹娘小生都未告知,祖父祖母等人更是毫不知晓,今日几位大人慧眼如炬    ,点破了夫郎的身份,小生惶恐万分,在此将实情告知几位大人,请几位大人恕罪。”    胡海哈哈大笑,对其他几人说道:“瞧瞧,老夫说的没错,这小子很是有几分急智,有    几分傲骨却不恃才傲物,有几分聪慧却不自持聪明,懂变通,嘴也会说,最难得的是有个不错    的贤内助,此子将来成就恐怕会比你我高出许多来。”    李若松没抬头,跪在地上接口道:“大人谬赞了。”    “行了,起来,这件事张公公早就跟我们说过了,他那个老狐狸,第一次见面就已经看    破了你夫郎的身份,成府那个草包少爷怎么可能会有你夫郎那么宁静的眼神,老夫只问你一件    事,成府的那位大少爷可还活着? ”胡海说到后面脸色突然沉了下来,连带着声音也多了几分    威严和压迫。    李若松回道:“是否活着小生并不知晓,但是小生敢保证家中之人从未对付过他,反倒是    感激他,若不是成府大少爷的成全,小生也不会娶到如此贤妻。”    胡海闻言,淡淡的说道:“你且记着今日的话,多的我也就不说了,清风姑娘稍后会同你    二人返回家中,身份就暂定你夫郎的贴身丫鬟,你可有异议?”    “这,恐怕不太合适。”李若松沉吟一下,还是按照自己内心的想法准备婉拒此事,别的    不说,若是今日在这里将清风姑娘收下了,带回家中,明日指不定得到消息的人家能送多少丫    鬟进来,收了这个的不收那个的,这不是没事给自己找事嘛,李若松觉得此事绝对不能答应,    以免日后其他人会心有不平,最重要的是,清风姑娘长得很美,方才他夫郎可没少盯着看,放    这么漂亮的姑娘给自己夫郎当贴身丫鬟,他一点都不放心,只怕有一日自己会被自己的嫉妒心    给淹死。    197、清风姑娘    成栋跟李若松已经很有些默契了,想到方才李若松的脸色,一下就明白过来,李若松这家    伙是吃醋了,他又好气又好笑的瞪了李若松一眼,说道:“请几位大人恕罪,想来夫君是想拧    了,小的在此替夫君向几位大人道歉。”    毕竟不是土著,成栋在这方面还是漏了马脚,按规矩,成栋此时是不能开口的,只要胡海    他们没有让他开口回话,他就只能在旁边装哑巴,只是成栋不知道,李若松也没说过,或者说    李若松就没把他当成这里的双儿看待,更多的也是把他当成跟自己一样的汉子,所以他并不觉    得成栋必须谨守这边的规矩。    见李若松一点反应都没有,胡海觉得很有意思,这两夫夫瞧着跟自己接触过的不太一样,    当夫郎的没把自己当成内宅之人,当夫君的反倒担心自家夫郎跟其他女子走得太近,有趣,实    在有趣。    “你们俩之前都没涉足过风月之地,不知清风姑娘大名倒也是可以理解的,这可是位奇女    子,今日老夫变为你二人说说这位清风姑娘,也免得日后你二人被人问到了答不出个一二三来    。”胡海说到这里,笑了一下,指指丰程的鼻子,“要不还是你个不要脸的老东西来说。”    被点名的丰程冷哼一声,说道:“有什么好说的,还不是你当时非要让我耍他一下,这位    清风姑娘是个清倌,只卖艺不卖身,寻常人她是瞧不上的,更不用说会看上一个生了孩子的双    儿,你且把心放回肚子里,更何况,你那夫郎已经服了孕子丸,就是想跟女子发生些什么也是    心有余而力不足。”    李若松闻言,耳根子红彤彤的,他有些尴尬的清了清嗓子,乖觉的没有开口。    “万家你们应该是知道的,因为宫中极为得宠的那位万贵妃,万家可谓是权势滔天,真正    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现在朝堂上没有左丞相,右丞相是万丞相,礼部尚书是万尚书,兵部尚    书还是万尚书,这三位被朝臣们成为三万,前些日子有人给万丞相贺寿,请了清风姑娘,那位    官员也是有意思,非要让清风姑娘逗笑这几位姓万的朝臣,若是清风姑娘做不到,那么清风姑    娘的清风阁就必须关门。    清风姑娘便应下了,还说若是她能一句话就让三位姓万的朝臣都笑出来,日后这位官员便    不可再找清风阁的麻烦,且反而要护着清风阁,让其他人也不能找清风阁的麻烦,那位自然是    答应了,他不相信清风姑娘能有这个本事。    万丞相寿辰那日,清风姑娘来迟了些许,自然,这是清风姑娘故意为之,就是要让万丞相    开口说话,万丞相自然很是不愉的问了清风姑娘为何来迟,清风姑娘直言自己在家中翻阅《列    女传》,故而来迟了些许。    就这一句话,别说是三万,就是在场所有人都笑了出来,那个蠢货当时脸都黑了,他本想    着借这个机会逼清风姑娘求他,好占了清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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