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品相关 (21)
上去,等到他们两个人安顿好了就可以把家人都带过去,虽然理想很丰 满,但是现实往往是很骨感的,因为这个时间实在是太长了,八月份考试,到了九月份才会公 布成绩,殿试估计要到十一月或者十二月,殿试成绩出来的时候估计已经是来年的一月份了, 再等到成绩出来,分派官职,估计已经到明年的年后了,到那时候,两个孩子别说是说话了, 估计都能下地跑了,要知道,在成栋的印象中,一岁多点的孩子说话都很流利了。 所以当成栋再次见到自己两个儿子发现两个儿子只会简单的喊人之后,很是担心了一阵子 ,张管家反反复复的跟他说了很多遍他才勉强接受孩子们不是病了的结果,其实成栋完全是按 照现代孩子的标准来衡量自己两个儿子的,可是现代的孕妇们早早就会补充叶酸,补充各类营 养,孩子出生之后也会用各种方式给孩子们补身子,且孩子们接触新鲜东西比较早,自然发育 的比较快,成栋的两个儿子可没这么好命,能有这么多好东西享用,实际上,就是有,成栋也 不知道该怎么弄,毕竟,上辈子,他是可以只负责播种子的一方。 想到不能够看着孩子们长大,不能听他们喊爹爹喊父亲,不能见证他们第一次坐起来,第 一次翻身,第一次站起来,第一次迈开步子,总觉得非常非常遗憾,而这种遗憾是以后不管遇 到什么事情都没有办法弥补的。 见成栋越来越消沉,李若松闭了闭眼睛,狠狠心,对成栋说道:“要不,你,就不要跟我 一起上京了,回去陪孩子们,我一个人在那边也能照顾好自己,不用担心,考完试我就回来 ,绝对不会丢下你的。” 成栋猛然抬起头,定定的看着李若松,在瞧见李若松眼中那浓浓的不舍之后,笑了一下, 说道:“别的你没学会,口是心非倒是学的挺快,按照我们那边的说法,你这种行为叫做口嫌 体正直,其实我也不是非要陪在孩子们身边的,只是觉得自己作为他们的爹爹很是不够格,相 较于其他给人当娘或者当爹的人来说,我其实是不合格的。 只是,不管让我选择多少次,我都会选择陪着你,而不是陪着他们,你不要说话,听我说 ,我怕过了这个时候我就再也说不出口了,对我来说,孩子们是很重要,毕竟他们在我肚子里 呆了十个月,生他们的时候我又受了不少苦,且还是你我二人的血脉,我自然是很喜爱而且很 重视的。 但是,孩子们总是会长大的,在他们小的时候我们两个可以陪他们玩耍,陪他们学习,陪 他们成长,可等到他们成人了,开始有自己的生活了,娶妻生子离开我们了,难道我们俩还非 要死皮赖脸的跟着孩子们不成,即便我们现在不分开,将来总有一天还是要分开的,我们跟他 们是没办法一辈子在一起的。 父母比我们年纪大,不出意外的话,他们会比我们更早的离开这个世界,孩子们则总有离 开我们自己生活的一天,唯有你,也只有你,会一直陪在我身边,而我也会一直陪在你身边, 我们俩只有彼此能陪着我们走到老了的时候。” 成栋说完,伸出手,紧紧的回抱住李若松,此时的成栋比以往的成栋软弱了很多,以往那 些说不出口的话此时却是很容易便说了出来,“若松,你不知道,我刚刚来到这个世界,睁开 眼睛看到你的时候,我有多么的惊慌,我前世活到了将近四十岁,却一直都是孤零零的一个人 ,一个人看书,一个人睡觉,一个人上班,一个人旅游,我一直觉得自己是个适合一个人生活 的,我不需要爱人,也不需要孩子,我也没有家人,我总觉得这样很好,自由自在的,没人管 着我,没人烦我,多好。可也正因为如此,我也会觉得人这一辈子活的很没意思,你看,就是 哪怕有一天我死了,也不会有人知道,甚至很可能没人会为我伤心,我没有任何想要关心的人 ,也没有任何让我牵挂的人,除了工作我对什么事情都提不起兴趣,既然如此,活着跟死了又 有什么区别? 只是再跟你一起之后,我才知道自己以前过的从来都不是我想要的生活,现在的我,有人 会在我饿了的时候给我送来一份热腾腾的饭菜,会在我累的时候抱着我去休息,会担心我穿的 够不够,吃的好不好,会让我对这个世界有所留恋,让我想要做些事情来让这些人过的更好, 若松,你不知道,我其实很在意你,以前可能只是习惯,习惯了你管着我,习惯了你关心我, 习惯了你对我好,可在你去府城参加科考跟我分开的时候,我才发现,我其实已经不单单只是 习惯你了,而是,爱上你了。 若松,不管是我的前世还是我的今生,我爱上的人只有你一个,我爱你,所以我不愿意跟 你长时间的分开,我希望我能够一直陪着你,哪怕是吃苦,哪怕是贫穷,哪怕是前方荆棘遍布 ,只要你不松开牵着我的手,我定然跟在你身后,若松,你能不能答应我,此生仅有我一人? ” 这是第一次,李若松从成栋的口中明确的听到了成栋说出自己对他的感情,这一瞬间,李 若松只想大声的吼几声,只有这样才能够宣泄出自己的激动和兴奋,成栋,他的夫郎,他的爱 人,也爱他,终于,他所有的付出在这一刻让他觉得值得了,为了这三个字,哪怕让他现在付 出自己的性命他也愿意。 “你,能不能再说一遍? ”李若松的声音有些颤抖,带着些不敢置信。 成栋微微笑了一下,说道:“若松,我爱你。” “再一遍。” “我爱你。” “再一遍。” “我爱你。” 李若松紧紧的抱着成栋,将脸埋在成栋的肩颈处,很快,成栋觉得自己肩膀那处的布料湿 了,成栋挑挑嘴角,露出一抹满足的微笑。 □作者闲话: 185、劫道的 也不知道是成栋运气太好,还是成栋运气不好,在赴京的路上,成栋和李若松也遭遇了一 场最经典的桥段,一个一看就知道是富贵人家的小姐和一个一看就知道很忠心的丫鬟外加一个 一看就很憨厚老实的马车夫,成栋默默的在心里给老天爷竖了中指,这个场景他不要太熟悉, 基本上就是他们俩救了这些人,然后这个小姐就会提出救命之恩无以为报只能以身相许。 成栋在心里过了无数遍可能会遇到的场景,甚至脑补出李若松最后为了这个富贵人家的小 姐而跟他闹崩的场面,一边想成栋还一边笑出了声,惹的李若松莫名其妙的看了他一眼。 “那些人,你准备怎么办? ”成栋指了指前面站着的准备拦住他们的马车夫问道。 李若松斜了成栋一眼,敲了敲马车厢,在听到王子清的声音后吩咐道:“加快速度,冲过 去。” 王子清应了一声,抽了一鞭子,马车的速度一下提了起来,成栋没有防备,若不是李若松 的手在他后背撑着,估计成栋能一下子翻过去,“怎么的?不准备发扬一下助人为乐的精神? ” 成栋不放过任何调侃李若松的机会,见李若松根本不为所动,便笑着问了一句,李若松清 了清嗓子说道:“我又不是读书读傻了的蠢货,荒郊野外的,富贵人家的小姐会跑来这个地方 ?还有那个车夫,真当我是瞎子不成,太阳穴鼓的那么高,一看就知道是内家功夫的高手,另 外那个丫鬟,瞧着是个木讷的,我可没忽略方才她眼中那一闪而过的阴狠,这种一看就知道是 劫道的局只要不傻就不会陷进去。” 李若松不知道,在他们之前,已经有好几个没看出来的书生掉了进去,也幸好这三个人只 求财不害命,所以那些书生只不过是丟了些银两,性命倒是无忧的,这三个人也还算是有点职 业操守,一般来说他们看到孤身赶路的书生是不会招惹的,但是看到李若松他们这种有车夫还 赶着两辆马车的肥羊也绝对不会放过。 马车夫见王子清压根就没有停下车的想法,甚至还挥了两鞭子,让马车的速度更快的朝着 他冲了过来,就是再仗着功夫高深,马车夫也不敢说自己能够挡得住这一辆马车,只好一个闪 身让了开来,王子清顺势驾着马车冲了过去,王子泽也跟着冲了过去,两辆马车过去之后,停 都没停一下,只留个三个人一片扬起的灰尘。 三个劫道的自从开始做这一行就没经历过这种事,别的不说,扮演富家小姐的那位皮相是 真的不错,男人嘛,见到漂亮的女人总是会忍不住的帮一把,就算瞧不上这位富家小姐也会因 为男人的强者优越感而可怜遇难的女人,不管出于什么原因,他们三个人总是能够让这些骄傲 自大的男人停下马车,上前询问他们是否糟了难,可否需要他们的帮助,而自己这边则会趁着 他们大意疏忽的时候毫不犹豫的给他们来一下子,就算车上有其他人他们也不怕,毕竟他们手 上总是有人质在的,靠着这一手,这些年下来他们可以说是屡屡得手。 “大哥,你说,他们是什么人? ”富家小姐迟疑的问道。 马车夫收回盯着那几人的目光,说道:“不知道,不过肯定不是寻常人,能够一眼就看破 我们的伪装,哈,也是有意思,日后若是遇上了,定要好好讨教一番。” “大哥方才为何不出手直接拦下他们?”富家小姐继续问道,她大哥的功夫别人不知道她 却很清楚,十年前她大哥就可以徒手打死一头牛,今日不过是两匹马,如果她大哥真的动起手 来,这些人搞不好一个都活不了。 马车夫淡淡的笑了一下,说道:“那两个马车夫也是练家子,就是我把马打死了,也不能 保证一定能够打死那两个马车夫,再加上对方人多,咱们人少,你和兰兰又都不懂武艺,他们 只需要分出两人来缠住我,再多一个人挟持你或者兰兰,我就只能束手就擒。” “这,他们应该不会这么做?这些读书读得脑子都僵掉的书生能够想到这些?”富家小 姐有些不敢相信,她见过太多的书呆子,以致于对读书人是一点好感都没有,读书都读傻了, 就是当了官又能怎么样,还不是祸害一方百姓,就像他们当年遇到的事情一样。 马车夫没说话,只是轻轻摇了摇头,两个丫头都没有习武,自然看不出那两个车夫的厉害 王子清和王子泽驾着马车一路狂奔,直到两匹马跑累了才停下来,成栋觉得浑身的骨头都 要被颠的散开了,不由抱怨道:“这车实在是太不舒服了,等我回去之后看看能不能把弹簧搞 出来,不能把汽车搞出来我也就不说什么了,但是弹簧这种东西我之前怎么就没有想到,如果 能有弹簧减震,这会儿多少能够舒服点。” 李若松已经习惯了成栋时不时的嘟囔一些自己听不懂的东西,他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对的, 只是轻轻的将成栋抱到自己怀里,让他坐在自己的腿上,成栋也不扭捏,直接找了个很舒服的 姿势窝在李若松的怀里。 “累不累?要不要睡一会儿? ”李若松问道,自从那天成栋将自己的心里话说给李若松听 了之后,李若松这几天是寸步不离的守在成栋身边,哪怕是成栋上厕所他也一定要陪着,成栋 一开始说什么都解不出来,到后来,只能说,习惯真是一个很可怕的东西。 晚上睡觉的时候李若松也一定要把成栋抱在自己怀里才能睡着,幸好现在天气还没热起来 ,要是大夏天的李若松这样抱着成栋睡,成栋肯定能一脚把李若松给踹的远远的。 成栋没有谈过恋爱,自然不太明白李若松为什么会这么粘着他,但是他并不反感被人这么 黏着,所以也就听之任之了,两个人的感情也在这几天里迅速升温,以往这两个人在一起的时 候给人的感觉更像是关系很好的朋友,就是友情以上爱情未满的那种,若不是李若松一直拉着 成栋不放,估计连这种感觉都不会有,成栋总是若有若无的在自己身上套了一层防护外套,没 有人能够走进去,成栋自己也不愿意走出来,那种疏离感,就是李若杉都能感觉出来。 可是现在成栋身上那层防备的外壳已经彻底消失了,他会很懒的靠在李若松的身上跟李若 松聊天,会抬起手或者脚让李若松给他修指甲,会让李若松帮他扎头发或者整理衣裳,会很主 动的跟李若松做一些很亲密的动作。 李若松从最开始的受宠若惊到现在的习以为常并没有用太长时间,他现在才知道,爱一个 不爱自己的人,以及爱一个同样爱自己的人是什么样的感受,若说以前李若松觉得哪怕成栋不 爱他,只要能够跟他生活在一起他就会很满意的话,现在李若松觉得如果成栋不爱他他怕是会 想尽一切办法让成栋爱上他。 两个人每天都卿卿我我的,吃饭的时候也你喂我一口我喂你一口,王子泽还好点,毕竟大 部分时间他都在后面那辆马车上,王子清就有些难过了,他还没有成亲,有时候听着马车里面 的动静,觉得自己整个人都快要烧起来了,王子清觉得等到这次从京城回去,自己一定要说一 房媳妇,也每天这样卿卿我我的,让别人羡慕嫉妒恨。 后面的行程还算是比较顺畅,两辆马车紧赶慢赶的,终于在五月二十号这天赶到了大楚的 都城,楚京。 大楚立国一百多年,现在的楚成帝是大楚第八位皇帝,楚京作为大楚的都城,不管从哪一 方面来说都是非常强大的,成栋坐在马车里,掀开帘子,不错眼的看着眼前巍峨的城墙,说道 :“这城墙还挺厚的,跟我以前出去玩时看到的差不多。” 李若松一只手揽着成栋的腰,另一只手拿着一本书看的入迷,听到成栋的话,李若松眼睛 没有离开书本,口中答道:“毕竟是一国都城,要是搞得太寒酸了,外国使者看了该怎么想。 ” “这里还有外国使者?”成栋眼睛亮了一下,问道。 “有啊,每年都会有外国使者到这里来跟我们求黄历,也不知道这些东西他们要回去有什 么用。”李若松随口答道。 “黄历?是哪种黄历?”成栋很敏锐的抓住了重点。 “就是什么时候什么节气该做什么的黄历,你们那里没有吗? ”李若松见成栋对黄历很感 兴趣,便详细的解释了一遍。 成栋听完,叹了一口气,说道:“黄历在我们看来不过是非常简单而常见的东西,毕竟只 需要钦天监的人定期做出来就行,可是你不知道,那些外族人,他们在这方面是没有人懂的, 而黄历本身对农业的指导作用非常强,他们来求取的从来不是黄历,而是如何开展农事的时间 表,这帮子外族人,从来都不是我们所想的那样弱。” □作者闲话: 186、榦鞮族 被成栋称为外族人的榦鞮族族长正在接待以为让他完全瞧不上的客人,作为草原之主,榦 鞮族族长完全看不上软趴趴的中原人,这些中原人长的弱小,武力弱小,胆子也小的很,每次 碰到他们的人都会被打得落花流水,可偏偏,就是这些让他们瞧不上的中原人,占的最肥沃的 土地,穿着最精美的衣裳,吃着最可口的食物,睡着最美丽的女人,早晚有一天,这些东西都 将是属于他们的,属于他们榦鞮族。 “尊贵的族长,感谢您的招待,我们皇帝派我过来是想跟您谈一笔生意,不知族长是否有 兴趣一听? ”外貌儒雅的中年男子放下手中的奶茶,慢声细气的说道。 榦鞮族族长大元忠冷嗤一声,说道:“你们的皇帝?就是那个只有四五岁的奶娃娃?他能 做什么生意,是你们那位野心甚大的摄政王派你来的,我说,我们草原的勇士们最厌恶的就 是你们这些说话拐弯抹角的中原人,你们以后都给我记住,想要跟我们谈合作,就爽快点,有 话就说,有屁就放,不要跟我绕那么多的弯子,下次再这样,别怪本王不客气。” 中年男子听到大元忠的话,也不生气,抚了抚胡须,说道:“族长是个直爽的人,那我也 就不绕弯子了,我们亲王说了,想跟榦鞮族合作,攻打大楚,若是大楚能够打下来,我们亲王 愿意给你们一半的城池。” 大元忠眼皮子动了动,说道:“哦?这话是你们那位摄政王说的?他能做主?不需要你们 坐在龙椅上那个还会尿床的小皇帝批准?” “自然是不需要的,咱们丰国的皇帝陛下尚未亲政,就是亲政了,想来也是不会反对这次 合作的,亲王说了,若是族长不相信我们,我们可以签订一份协议,提前将大楚划分好,也免 得日后起纠纷。”中年男子脾气极好的样子,不管大元忠说什么,说得有多难听,他都是一副 笑眯眯的样子,似乎大元忠口中那个尿床的奶娃娃说的是别国的皇帝一般。 大元忠很不耐烦同这样的人打交道,在他看来这种人就像是马虱子一样,看一眼都让人觉 得厌烦,“行了,这件事情我们是不会答应的,你回去。” “族长最好再考虑考虑这个提议,大楚一半的城池,只要跟我们丰国联合起来,这些可都 是属于榦鞮族的了。”中年男子还是不骄不躁的语气,丝毫不觉得方才自己口中说的话有多么 的重要。 “呵,所以我才说你们这些中原人,阴险卑鄙,现在跟我们说联手攻打大楚,一旦我们真 的打下大楚了,这一半城池我们根本拿不到手里,你们中原人写的东西那叫东西吗?我们祖辈 在你们中原人手里吃的亏不少了,大楚,哼,这个地方如果我想要,不需要你们丰国帮忙我也 能拿到,行了,不要再继续说下去了,你该回你们丰国了,以后也不要再来了。”大元忠挥挥 手,示意身边的勇士们将中年男子赶出去。 “尊贵的族长,大楚并不是那么好攻打下来的,想来这些年族长大人也有所感触,大楚的 皇帝是几十年没怎么上朝过,但是,族长大人应该很清楚,即便这位皇帝不上朝,南蛮发动了 三次叛乱,大楚都很快将叛乱平息了下来,这说明什么,说明大楚的军队始终是强大的。 咱们榦鞮是草原上的雄鹰,自然不稀罕用一些上不得台面的手段,但是,据我所知,今年 草原上的雨水并不充沛,咱们榦鞮族所离不开的草并不多了,哪怕已经是四月份,草原上依然 没有转绿的迹象,照这样下去,咱们榦鞮族的牛、羊估计都要养不活了,不知道族长大人准备 怎么做?还是像往常那样攻打大楚的边境?若是往年估计还是有可能的,今年怕是不太可能, 大楚那位战神据说已经坐镇梁平府了,没有粮食榦鞮族的勇士们就没有力气,没有女人榦鞮族 的战士们就没有来源,族长大人,后面的事就不需要我多说了。”中年男子完全无视站在自 己身边想要将自己架起来扔出去的两位榦鞮族勇士,依旧用那种慢悠悠的腔调说出这样一番话 来。 大元忠眼中划过一丝警惕,“你,叫什么名字,干什么的?” 中年男子微微笑了一下,回道:“在下公瑾扬,乃丰国的右丞相。” “你们丰国居然派了右丞相过来,说,你们能做什么?先说好,想要咱们榦鞮族的勇士 们给你们开路那是绝对不可能的,草原上的勇士,一个能够顶你们十个。”大元忠收起方才的 漫不经心,让两位勇士放开了公瑾扬。 “族长说的对,草原上的勇士每一个都是极为宝贵的战士,在下此次过来抱着极大的诚意 而来,亲王大人也极为重视此次的合作,不瞒族长,大楚的皇帝这么些年都没有上朝,这里面 是有我们丰国的手笔的,现在驻守在梁平府的这位将军,过不了多久就会被召回京城,以后也 难以回来,这是我们能够给榦鞮族带来的最大的帮助,不知道族长大人可愿意接受?”公瑾扬 一字一句的说道。 “对我来说,那个什么战神也不过如此而已,十年前他就没能打赢我,十年后也很难战胜 我,这些对我来说都没有意义,想要合作不是不可以,但是我不相信你们中原人说的话,甚至 也不相信你们中原人写的那些东西,在我们看来那些都是狗屁,我只看重你们能够给我们的。 ”大元忠一点也不上当,也是一字一句的回了过去。 公瑾扬点点头,说道:“在下来的时候,亲王大人便交代过在下,今年草原上怕是日子难 过,我们已经准备好了足够的粮食、瓷器、金银以及女人,就等着族长大人同意合作,只要族 长大人同意了,这些东西很快就会送过来,至于族长大人说的,不相信我们,这件事也很好解 决,我们的小皇帝会在榦鞮族做一段时间的客人,不知族长大人肯不肯接待?”公瑾扬笑容满 面的问道。 “当然不接待,如果这是你们所说的诚意,那你们还是请回,不要以为只有你们这些中 原人才懂这些东西,你们那个小皇帝如果真的来了我们这里,恐怕是没办法活着回去的,你们 那位厉亲王想要借刀杀人,还想要一箭双雕,那也要看老子愿不愿意配合,他倒是打的好算盘 ,先把小皇帝送到我这里来,我们联手将大楚打下来,然后安排人将小皇帝杀掉,到时候直接 推到我们榦鞮身上就行,你们的臣民们不会想是不是你们的亲王大人杀掉了小皇帝自己当皇帝 ,而是觉得我们榦鞮贪心不足,拿了一半城池还想跟你们丰国宣战,意图吞并整个大楚,哼哼 ,到了那会儿,恐怕就是你们丰国举国攻打我们榦輯PE,丞相大人,你说我说的对还是不对? ”大元忠冷着一张脸,口气颇为嘲讽。 公瑾扬握紧拳头,面上表情不变,还是那副笑眯眯的样子,“族长大人误会我们了,陪同 小皇帝过来的还有我们亲王大人的嫡长子,这才是我们最大的诚意,为了能够跟榦鞮族联手, 亲王大人说了,他的嫡长子将一直在这里住到榦鞮族彻底占领大楚半壁江山为止。” “嗤,我是不会相信你们那位亲王大人的,回去,我们榦鞮就是饿死了也不会跟你们丰 国合作的,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口中的嫡长子不过是个卑贱的奴婢生下的孩子。”大元忠目 光锐利的看着公瑾扬,想听听公瑾扬接下来会说什么。 “既然如此,那在下就不打扰族长大人了,只不过之前在下说的粮食、金银、布匹和女人 依然会给族长大人送过来,既然族长大人对联手不感兴趣,那么在下恳请族长大人,一旦丰国 和大楚开展,榦鞮族能够两不相帮。” 大元忠摸摸下巴,回道:“可以,如果你刚才说的这些东西都能按时送到我们这里来,两 不相帮我们是可以做到的,但是,我也要先说清楚,如果大楚有城池是我们榦鞮族打下来的, 你们丰国也不能动手来抢,当然,你们真的要抢,我们也不会跟你们客气。” 公瑾扬嘴角挂着笑容,眼神却很冷,“那就如此说定了,在下还要赶回都城,就不打扰族 长大人了。” “送客。”大元忠一丁点挽留的意思都没有,任由公瑾扬离开了帐篷。 公瑾扬走远之后,大元忠身后一位随从上前一步,说道:“族长何不答应丰国的要求?” 大元忠冷冷的看了随从一眼,说道:“中原人,哼,告诉你,那些卑鄙的中原人所说的话 你最好一个字都不要相信,他们这些人,虚伪狡诈,一个不留神会把你骗的倾家荡产,他们根 本就是无利不起早,他们的话要是能够相信,哼。” 随从没说话,只是安安静静的退了回去,在大元忠看不到的地方,随从微微的勾起一抹嘲 讽的笑容来。 □作者闲话: 187、霍将军 大楚都城楚京,成栋和李若松进了城后,被早就接到消息的刘成接到了一个小宅子中,刘 成毕恭毕敬的将两人请到正堂,在李若松和成栋都坐下后,刘成才坐在下首,“见过大少爷, 大少夫郎,小的已经安排人去烧水了,稍后大少爷和大少夫郎便可沐浴洗漱。” 李若松看了刘成一眼,说道:“刘管事辛苦了,今日就有劳刘管事帮忙将宅子收拾一下, 明日我和夫郎会到都城中转一转,刘管事忙自己的事情便是,不需要一直陪着我们两个。” 刘管事沉吟了一下,说道:“大少爷,大少夫郎,这段时间在都城中走动恐怕不妥,一个 弄不好恐怕会惹火烧身。” 李若松挑挑眉毛,说道:“此事怎讲?” 刘管事苦笑了一声,回道:“都城最近在戒严,说是小太子丟了。” “丢了? ”李若松吃了一惊,下意识看向成栋。 成栋皱着眉头,说道:“小太子怎么会丢?几个月的奶娃娃,一不会走二不会说,每天都 躺在床榻上,身边又是乳娘又是宫女又是公公,外面还有侍卫,这么严密的保护,怎么可能会 丢了?” 刘成叹了一口气,说道:“有人说小太子是被霍将军的人给偷走的。” “霍将军?”成栋从来没听说过这个人,便看了一眼李若松。 李若松眉毛一挑,说道:“绝不可能,霍将军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更何况霍将军也完 全没必要做这种事,他偷走小太子有什么用意,霍家上上下下七十六口人,死在战场上的就有 七十五人,现在整个霍家就只剩下驻守在梁平府的霍将军,他偷了小太子还能自己登基当皇帝 不成,霍将军据说多年前已经伤到了根本,这辈子都不会有自己的孩子,而唯一的侄子六年前 也死于南征之中,等到霍将军一死,连大将军府都不复存在了,他有什么必要做出这种事,这 件事百分之百是诬陷。” 刘成点点头,说道:“所有人都知道这是诬陷,但只要那位不认为这是诬陷,那就不是。 ” “问题是,霍将军要如何在深宫之中偷走小太子? ”成栋疑惑的问道,他怎么都想不通这 一点,试想一下,就他们在刘家沟那个三进的宅子,周护院想偷走李成或者成李中的任何一个 都几乎是不可能的,别的不说,进门有王子清和王子泽,往里走有张管家,再往里还有自己和 成栋,然后是他们爹娘,就算他都能神不知鬼不觉的过去了,最里面还有他们祖父祖母、两个 乳娘以及何嬷嬷,甚至还会有李若杉和周谨言,这还只是进去,出来就更困难了,只要不是瞎 子,他抱着那么显眼的孩子要怎么一路上很顺利的跑回来。 李若松也在沉思,突然,李若松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说道;“皇帝是不是准备废后?” 刘成吃了一惊,“大少爷是怎么知道的?” 疑会生根发芽,最终蒙蔽住皇帝的思想,让他也坚信这种可能。” “这就是所谓的众口铄金。”成栋低低的说道,他没见过皇后,也没见过那位霍将军, 但是在听了李若松刚才的那些话后,他对这两个自己素未谋面的人产生了极大的好感,想着这 件事最后可能会有的结果,成栋有些不太好受,他不是什么武林高手,可以在千万人中做到来 去自如,所以如果霍将军真的被定罪了,他也没办法去救他,皇后也是,他连皇宫的边都还没 摸到怕是已经被人给干掉了。 “人言可畏,所以很多事情很多时候不是我们多么想做,而是不得不这么做,哪怕在别人 看来很虚伪,很没有意义,我们也不得不遵守这些约定俗成的事情,除非有一天你能够强大到 制定规则,否则你就没有办法改变现状。”李若松淡淡的说道。 成栋点点头,说道:“你懂的越来越多了。”说完,成栋上上下下的打量了李若松一遍, “你学习能力真的很强,悟性也够高,我估计再过不多时你就能超越我了。” 李若松握着成栋的手,说道:“我们之间不存在谁超越谁的问题,你拉着我,我牵着你, 我们是一起走的。” 成栋微微笑了一下,应道:“你说的对,我俩不是竞争关系,方才是我说错话了。” 刘成站在旁边,眼观鼻鼻观心,正在思考怎么才能让自己无声无息的消失在正堂中,两个 小主子当着他的面打情骂俏实在是有些虐心,作为合格的管事,他到底该不该提醒两个人他们 的话题已经偏了。 好在李若松和成栋都不是满脑子只有风花雪月的人,在知道俩人不能随随便便在街上闲逛 之后,俩人也没表示出什么不适,以后总是有机会的,当务之急就是好好看书、复习、备考, 其他的都可以往后缓缓。 五月下旬,李若松和成栋抵达楚京,到了之后便闭门不出,一心在家复习,李若松日日苦 读,而成栋则忙着写书,作为标准科班出身的军校生,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城东表示,兵 法什么的,他虽然没有用过,但是他考过,背过,虽然不能说完完全全的默写下来,写个七七 八八还是没问题的。 夫夫两个,一个看书,一个写书,刘成平日里忙着打理生意,偶尔会过来看看两个人,两 进的小宅子只安排了三个小廝,都是刘成在他们抵达之前买下来的,平时只负责打扫庭院,做 饭什么的都是成栋自己包办了,小厮们倒是提出他们也会做饭,可毕竟是要入口的东西,成栋 是说什么都不会让其他人沾的。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去,两个月后,一件堪称国殇的事情在楚京发生了。 □作者闲话: 188、英雄末路 霍战安安静静的站在囚车里面色平静,五年了,他终于再次回到都城楚京,只是他没有想 到自己会以这样的身份回到这里。 楚京城的城墙还是如此厚重,不管多少次看到这堵城墙,霍战都会觉得很压抑,就是这里 ,埋葬了他少年时的心悸,青年时的亲情,到如今,他已经五十多了,还要被这里埋葬掉自己 的性命。 大将军霍战与废后私通,藏匿太子殿下且涉嫌叛国的罪名在一个多月前已经昭告天下了, 一个多月后的今天,大将军霍战被囚车带回楚京,根据楚成帝的批准,大将军霍战将在入城当 日被斩首示众。 伴随着一阵刺耳的吱呀声,楚京的东大门被几名士兵合力推开,囚车进城。 在被押送回来的路上,霍战想过很多次自己回来之后会看到什么样的场面,他记得自己很 小的时候,曾经看到过一次被押解进京的囚犯,据说是异国的一位大将,那是被他父亲打败后 捉拿回来的,当时他跟着自己的几位兄长偷偷溜出来围观,他们的父亲当时身穿铠甲,表情严 肃,身后有一辆囚车,囚犯披头散发满身血污,同为将军,待遇却堪称天差地别,那副场景霍 战记了一辈子。 他记得囚车上的那位将军被人扔了很多鸡蛋和烂菜叶子,负责押送的兵士们也不喝止,反 而很鼓励老百姓如此羞辱那位囚犯,霍战记得自己当时也扔了一块石头,很准的砸在那个人的 头上,为此他还高兴了好几天,想到这里,霍战颇为自嘲的笑了一下,不知道等会儿自己会不 会也是这么个待遇。 可当城门打开之后,霍战被眼前的情景吓到了,城门口两边各站了一列兵士,兵士后面站 着很多老百姓,所有人都穿着白色的衣裳,像是迎接他,又像是送他最后一程,囚车从进了城 门开始,两边的兵士率先单膝跪地,口中大声喊道:“恭送大将军。” 兵士跪下后,他们身后的老百姓也跪了下来,“大将军,大将军。”囚车前行,所经之处 都是兵士们先跪下,老百姓后跪下,霍战表情有些茫然,他左右看了看,只看到一片片跪在地 上,不停喊着大将军的人。 两行泪水,从霍战脸颊上流淌下来,良久,霍战突然开口唱道:“天下风云起,君怎曰无 衣,大楚战魂万千里,区区蛮人不能比,四海一家皆兄弟,试问天下谁能敌!” 刚开始只有霍战一个人的声音回荡在南安街上,紧接着兵士们的声音也慢慢响起,这是大 楚的战歌,这是融于所有大楚士兵骨血之中的战魂,大楚人就是唱着这首战歌南征北战,东定 西讨,大楚人就是唱着这首战歌平战乱拓疆土,大楚人就是唱着这首战歌一次又一次打退敌人 的进攻守住自己的疆土,而今,大楚的大将军唱着这首战歌慷慨赴死,而大楚的兵士们则唱着 这首战歌送他们的大将军走这最后一程。 李若松和成栋两个人站在人群中,成栋不知为何,不知何时,眼泪已经流了满脸,他前世 是军人,哪怕只是一个搞后勤的负责武器研发的军人,那也是军人,是一个效忠国家效忠人民 有着不屈意志的军人,军人,一向是敬佩强者的,即便这位强者他从来没有接触过。 “若松,我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痛恨那位高高在上的皇帝。”成栋慢慢的说道。 李若松紧紧握着成栋的手,没有说话,他的眼光则一直跟随着那位即便身处囚车,也分外 挺拔的身影,那是他儿时起便极为崇拜的人,直到再也看不到霍战的身影了,李若松才语气坚 定的说道:“他会后悔的。” “军人就该上战场,哪怕死也该战死沙场马革裹尸,这种死法,对军人是最大的侮辱,英 雄末路美人迟暮,若松,你说,霍将军会不会后悔,他会不会觉得不值?他最爱的女人死了, 最重要的家人死了,最在意的荣誉死了,最想保护的背叛了他,他会不会觉得自己很蠢,一生 征战落得如此下场? ”成栋觉得很迷茫,再这样一个时代,他做得再多抵不过上位者一个莫须 有的罪名,何苦,何必。 “将军不悔,亦无悔。”李若松轻声说道。 “也许,不悔也应有怨,大楚,根烂了,若松,咱们回去,回家,以后都别参与这些 纷扰,咱们就在刘家沟安安静静的过日子,好不好? ”成栋有些心灰意懒,他本来就不是有野 心的人,他只想过好自己的小日子,守着自己的家人,哪怕平淡一些都行。 李若松看着成栋的眼睛,摇摇头,缓慢却坚定的说道:“夫郎,赤子抱金。” 成栋一下从自己的负面情绪中惊醒,他们现在所做的一切总有瞒不住的一日,学堂什么的 都先不说,但就他发明出来的那两样东西就足够让他以及他所在意的人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他们现在却是如同幼儿行于闹市怀抱黄金,有着令人觊觎的巨大财富却没有能够守护的绝对力 量,结局会如何,用脚趾头想都能明白。 “若松,若杉将来若是变成这样,咱们亲手结果了他,如果,咱们能够活到那个时候。” 成栋说道。 “好,若有那一日,我亲手结果了他。”李若松应下了这个要求。 成栋点点头,低声念道:“功业未及建,夕阳忽西流。时哉不我与,去乎若云浮。朱实陨 劲风,繁英落素秋。狭路倾华盖,骇驷摧双辅。何意百炼刚,化为绕指柔。” 李若松揽着成栋的肩膀,说道:“孔曰成仁,孟曰取义,将军义尽,所以仁至,自今以后 ,将军无愧。” 成栋也不知是听进去了还是没有听,夫夫二人静静的站在那里,所有的人都没有离开,没 有人去刑场也没有人返回家中,每个人都等待,整个南安街,不,应该是整个楚京都陷入一种 怪异的静默。 直到大将军霍战被斩首示众的消息传了过来,兵士们率先双膝跪地痛哭出声,随后,老百 姓们也跟着哭了出来。李若松和成栋在一片哭声中紧紧的握住了彼此的手。 这一日后,李若松读书愈发勤奋,成栋却一改之前每天宅在府里的习惯,开始频繁的外出 ,每次都会带回各种各样稀奇古怪的东西,然后把自己关在耳房中不知道在捣鼓什么。 九月八日,会试开考,会试同样是九日共计三场考试,内容同府试差不多,题目却不同, 李若松一大早就被成栋拍了起来,成栋拿出早就给李若松准备好的包裹,对李若松说道:“去 。” 李若松接过包裹,伸手摸了摸成栋的脸,笑了一下,回道:“在家等我回来。” 成栋侧过头,用脸在李若松的手上蹭了蹭,应道:“早些回来,自己多注意。” “好。”李若松深深的看了成栋一眼,抱了抱成栋,背着包裹转身离开了内室,成栋并没 有跟出去,他站在屋里目送李若松离开。 这一等就是九日,刘成知道府试的时候自家这位大少爷是提前了好几日交卷的,他不知道 李若松这次会不会提前交卷,派小厮去贡院那边等着他又不放心,干脆就关了店铺,每日自己 在贡院门口守着,这一守就是九日。 李若松这次并没有提前交卷,九日后,贡院大门打开,在门口等候几日的人们一拥而上, 在人群中寻找自己要接的考生。 成栋之前几日都没来,今日却早早就守在这里,人出来的比较多,成栋却一直都没有看见 李若松的身影,就在成栋和刘成都等得有些心急的时候,刘成突然喊道:“大少夫郎,大少爷 出来了,快看,就那边。” 成栋连忙朝着刘成说的方向看过去,李若松收拾的还算干净整齐,脸色虽然不是很好,但 是比起那些一出来就被人抬走的考生来说,李若松的精神算是很不错的了。 见李若松面露疲惫,成栋连忙迎了上去,还没等成栋走到李若松身边,李若松已经看见了 自己的夫郎,他笑了笑,问道:“热不热?不是让你不要来接吗?天气这么热中暑了怎么办? ”李若松一边说,一边给成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 成栋心疼万分的摸摸李若松的脸,说道:“怎么瘦这么多,饿不饿?我给你熬了绿豆汤, 里面放了冰块,先喝了。” 刘成连忙将手中提着的食盒打开,从里面端出一碗绿豆汤递给成栋,成栋接过碗,将碗放 到李若松的嘴边,李若松也不伸手直接就着成栋的手喝了两大口,绿豆汤中加了些糖,放了冰 块,喝下去之后李若松只觉得整个人都像是活过来了一般。 李若松并没有将绿豆汤喝完,喝了一半之后,李若松对成栋说道:“余下的夫郎喝了。 ” 成栋看了看李若松,见李若松笑眯眯的看着自己,无奈的摇摇头,将余下的半碗绿豆汤喝 了下去。 189、七夕节 李若松回到小院,简单的吃了几口饭菜,沐浴之后便回房睡觉去了,后面两日都是被成栋 叫起来吃个饭然后倒头就睡,足足睡满两天才恢复精神。 “夫郎,今日吃什么?”李若松走到成栋身后,揽着成栋的腰凑到成栋耳边问道。 成栋手下动作不停,说道:“今日给你做一道清凉解暑的菜,保管你吃了这一顿还想吃第 二顿。” 李若松好奇的探过脑袋,看了一眼,“这是什么东西?根?能吃吗?” 成栋故作神秘的说道:“当然能吃,我还会骗你不成,你先去膳堂等着,马上饭菜就好了 ,今日刘管事不回来,就咱们俩在,我就没做多,三菜一汤,应该够咱俩吃了。” “够了,少做点,吃不完都是浪费了。”李若松叮嘱道。 “知道了,知道了,大少爷现在也有节约意识了,真是不容易。”成栋调侃道。 李若松摸摸鼻子,对于黑历史,李若松只能说,随便夫郎说便是,作为夫君,对于夫郎说 的一切都要认可,即便夫郎说错了,那也是自己没做对。 成栋的动作很快,李若松到膳堂没多久,成栋就提了一个食盒过来,李若松连忙接过食盒 打开,将里面的饭菜一一端出来摆在桌子上,一道糖醋鱼,一道青椒土豆丝,一道凉拌折耳根 外加一份番茄蛋汤,很简单却也很清爽。 李若松最好奇的就是那道折耳根,在成栋开始吃之后,李若松也夹了一筷子,成栋紧紧的 盯着李若松的表情,明显是想看李若松的笑话,这道菜是前世成栋去西南出差的时候跟那边的 人学的,那边有个风俗,进去的第一顿饭菜必须要吃这玩意,成栋刚开始吃的时候差点没吐出 来,李若松平时表情不多,成栋想看李若松龇牙咧嘴很久了。 只可惜,老天爷也许是看不惯成栋这种小心眼,根本没有给成栋看笑话的机会,李若松居 然觉得折耳根很好吃,吃了一筷子之后其他菜他看不都看,唰唰几下吃了大半盘子的折耳根, 看的成栋目瞪口呆的。 李若松一边吃一边问道:“夫郎,这道菜叫什么名字来着,很好吃,以后能不能经常做, 我挺喜欢这个菜的味道。” 成栋木着脸说道:“折耳根,你简直是口感异于常人,这玩意你怎么会觉得好吃的。” 李若松诧异的看了成栋一眼,有些迟疑的说道:“难道夫郎不是因为这个菜好吃才做给我 吃的?” 成栋摇摇头,说道:“我是想看你吃不惯才做给你吃的。” 李若松很愉快的笑了出来,说道:“看来夫郎是没机会看了。” 成栋咬牙,决定今日晚膳做一桌子川菜给李若松吃,让你这么嚣张,你再嚣张有什么用, 能吃折耳根了不起是不是,你不能吃辣椒,也不能吃花椒,咱们看到时候哭的是谁。 李若松正在很开心的吃折耳根的时候,突然感到脖子后面的汗毛竖了起来,他打量了一下 自己夫郎的表情,成栋从来就不是会掩盖自己想法的人,尤其是这种时候,就差在脸上用毛笔 写出看我晚上怎么整你这几个字了。 李若松清了清嗓子,说道:“夫郎的手艺愈发好了,就是这个季节做饭太过辛苦,为夫实 在心有不忍,咱们来京城这么些日子了一直都没有外出游玩过,听说今晚有灯火晚会,不知夫 郎可有空陪为夫去观赏一二?” 成栋的注意力一下被灯火晚会几个字给吸引走了,完全忘了方才在心里想的事情,“灯火 晚会?今晚上怎么会有灯火晚会的?不是说京城只有在过年那几日会举办灯火晚会吗?” 李若松低低的笑了几声,说道:“夫郎还真是,今日是七夕,你忘了?” 成栋愣了一下,七夕?怎么这么耳熟的,好像听说过,等等,七夕?中国的情人节?不对 ,这里怎么会有七夕的? “你们这里也有七夕? ”成栋想到了便问了出来。 李若松很不喜欢你们这里四个字,便将成栋的手握在自己手里,也不吃折耳根了,说道: “怎么会没有七夕,大秦的始皇帝专门定了七夕这个节日,几百年了咱们这里一直都过的,你 们那里也有七夕这个节日?” “嗯,有的,只不过我们那边过七夕的人不多,都是过的情人节,哦,情人节就是,嗯, 外国人的七夕节。”成栋解释道。 李若松觉得有些奇怪,“你们自己的七夕节不过,去过外国人的七夕节,这种事情我实在 是没有办法想象。” 成栋一摊手,说道:“我也很难理解为什么会这样,只能说我们那会儿民族文化衰退的比 较厉害,舶来文化却比较强势,所以很多外国人的东西在我们那里的人看来哪怕是瑕疵品也 比自己的东西好,说实话,我很不喜欢这种想法,但是,没办法,很多人都是这种想法,我也 只能习惯。” 李若松想了一下,说道:“不管,之前那里怎么样跟你都没有关系了,你现在是大楚人, 是我的夫郎,在我们这里七夕就是专门给夫妻或者夫夫准备的节日,晚上我带你去灯会玩,也 让你感受一下七夕节,如何?” 成栋眼睛亮了一下,说道:“好啊,咱们晚上吃了晚膳再走还是在外面吃?” “在外面吃,灯会那边会有很多小摊,平日很多吃不到的东西今日晚上都能吃到,你最喜 欢的梅花糕也有。”李若松含笑说道。 “那就去外面吃,快,吃完咱们去休息一会儿,然后咱们晚上多逛一阵子,我还没体验过 七夕节,这次一定要抓住机会好好看看。”成栋有些兴奋的说道,作为标准的现代人,成栋对 古代的节日充满了好奇,这种机会可不多。 李若松见成栋高兴的样子,挑挑唇角笑了一下,两个人回到内室,成栋三下五除二换掉衣 裳,爬上床榻准备午休,李若松却不紧不慢的脱了衣裳,直接压在成栋身上,一只手压住成栋 的两只手,另一只手则朝着成栋小腹的方向摸了过去。 成栋呆了一下,问道:“你干嘛?” 李若松在成栋的耳边低声说道:“夫郎,咱们再要一个小哥儿。” 说完,不等成栋拒绝便用自己的嘴唇堵住了成栋的嘴,这天下午,成栋就没能从床榻上下 来过。 成栋揉着酸痛的腰,被李若松揽着走在街上,李若松不管跟他说什么他都不吭气,最多给 李若松一个白眼,李若松也不恼,笑眯眯的买了一大堆吃的玩的,成栋在心里了默念了无数遍 我打不过他我打不过他我打不过他才把抽李若松一顿的想法压下去。 两人一边走一边玩一边吃,偶尔猜个灯谜赢几个谜面,玩的正开心的时候,突然有一个女 子的声音在两人身后响起,“两位公子,我家小姐有请。” 李若松和成栋同时扭过头,看了一眼身后一身丫鬟打扮的人,又一起回过头,同时开口问 道:“这人你认识?”随后又同时看口答道:“我不认识。”俩人太有默契,把两个人自己吓 到了,俩人愣了愣,同时笑了起来。 丫鬟打扮的女子一脸莫名的看着笑的开心的两个人,有些不耐烦的说道:“方才你们俩是 没听到我的话吗?我家小姐有请,你们俩随我来。” 成栋闻言,看了李若松一眼没说话,李若松看明白了成栋眼中想说的话,笑了一下,说道 :“这位不知道该怎么称呼的丫鬟,我二人跟你小姐素不相识,便不多打扰了,且我二人并非 京城人士,在此地也没有什么亲戚,恐怕你家小姐是认错人了。” 小丫鬟冷着脸,说道:“我又不是瞎子,怎么会认错人,我们小姐说了是你们两个,那就 肯定是你们两个,啰啰嗦嗦的说这么多做什么,果然是乡巴佬,连人话都听不懂。” 李若松收敛起笑容,说道:“你这丫鬟好生不讲道理,我们夫夫二人已经说了不认识你们 小姐,你们小姐认错人了,你却还在这里纠缠,到底是何意思?若是没有其他事情,我们夫夫 二人还有其他事情要做,请让开。” 小丫鬟气的脸颊通红,怒斥道:“你们两个不要给脸不要脸,咱们家小姐可不是什么人都 能见到的,今日我们家小姐提出要见你吗,那是你们俩的福分,还不快去?” 李若松还未开口,便听成栋说道:“好一张利嘴,就不知你是不是见到谁都是这么个态度 了,若是哪天不慎冲撞到不该冲撞的人,不知你的小姐能不能把你救出来,小丫头,不要以为 自己有个靠山就可以为所欲为,这世上你得罪不起的人太多了,不要高估自己,也不要低估他 人。” 成栋难得说这么多的话,李若松在成栋开口的时候就不再吭气,一般成栋说话的时候李若 松都是闭嘴不言的,这也算是他们夫夫二人特有的默契。 □作者闲话: 190、怀疑 被教训一通的小丫鬟气的脸上一阵青一阵红,加上围观的人越来越多,朝着她指指点点的 ,就是不用听她都知道这里面肯定没多少好话。 李若松和成栋懒得跟个小丫头计较,正准备离开的时候,就听有人说道:“二位还请留步 ” 〇 成栋扭头看过去,脸上蒙着纱巾,头发还没盘起来,看样子应该是未出阁的小姑娘,虽然 看不太清楚脸,但是只看眼睛的话这姑娘长的应该还不错,成栋对女人和小孩子一向比较心软 ,便问道:“不止这位姑娘叫住我二人是有何事?” 小丫鬟回头一看是自家小姐,连忙走到自家小姐身后说道:“小姐,这二人好生不讲道理 ,我已经好声好气的邀请他二人了,但是他们。。。。。。” 姑娘抬起手,示意丫鬟不要继续说下去,那小丫鬟面对李若松和成栋二人时的张扬跋扈一 下消失的无影无踪,在这姑娘面前乖巧的跟小猫咪一样。 “婢女无礼,还请二位多包涵。”那姑娘走上前来福了福身。 成栋和李若松侧了侧身,算是受了半个礼,李若松从头到尾都不曾看过这位姑娘,就更不 用提跟人说话了,成栋知道李若松这是被之前那些人给弄烦了,便问道:“姑娘可是认错人了 ?,, 那姑娘摇摇头,说道:“并未认错,小女子想问一下这位夫郎可是松江府人士?” 成栋心里咯噔跳了一下,回道:“不是,在下乃清江府人士。” 姑娘诧异的上下打量了一下,说道:“请问这位夫郎的爹娘可是松江府人士?” 成栋一听,心道,坏了,这是碰到原主认识的人了,而且这姑娘反复询问,恐怕是有些成 算的,只是不知道之前的成栋跟这人到底什么关系,能够这样问的,恐怕关系还比较亲密。 “不,在下的爹娘也不是松江府人士,姑娘恐怕是认错人了。”成栋淡淡的回道。 姑娘像是觉得很奇怪,沉吟了一会儿,说道:“这位夫郎同我一位表哥很像,小女子两年 前同表哥见过一面,骤然在此见到阁下,怕是一时心急认错人了,还请二位多包涵。” 成栋摇摇头,说道:“无妨,既然姑娘找我二人无事,我二人就先行一步。” 说完这句,成栋便拉着李若松离开了,李若松在转身之前扫了那姑娘一眼,冷冷的笑了一 下。 见两人走远了,小丫鬟说道:“小姐,这位真的是表少爷?” 被称为小姐的姑娘没回话,朝着二人离开的背影看了很久,吩咐道:“清风,派人去查查 这两个人,务必把这两人的情况查清楚。” 一直跟在二人身后的几个侍卫之中有一人应了一声是,沿着李若松和成栋离开的方向跟了 上去。 “海棠,下次不可如此无礼。”姑娘淡淡的说道。 小丫鬟明显很怕自家小姐,连声答道:“奴婢以后不敢了。” 姑娘点点头,说:“回府后自己去王嬷嬷那里领罚。” “是。”海棠应道。 另一边,成栋有些忧心的对李若松说道:“怎么办,刚才那个人好像认识成栋。” 李若松捏捏成栋的手,安慰道:“不用担心,她不管认识不认识之前的那个成栋跟咱们都 没有关系,别忘了,咱们现在的身份早就改过了,他们就是查也查不到咱们两个的头上,没事 的,你放心。” “可是,我总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总觉得要出事,心里发慌。”成栋回道。 “要不咱们这段时间就不要待在都城了,回头我跟刘管事说一声,咱们到附近去游玩一番 ,等到放榜之后再回来,如何?”李若松问道。 成栋想了想,摇摇头,说道:“不妥,如果我们打定主意不承认,那就不要离开,否则反 而显得我们自己心虚,先做好准备,刘管事那边不是有信鸽吗?咱们先把这件事跟爹娘说一 下,听听爹娘的意思,唉,我对成府的了解太少了,如果能够知道成府的事情,至少是能够知 道成栋他娘的事情现在也不会这么被动。” 李若松摸摸成栋的脑袋,说道:“没事的,我想张管家做事不会这么不靠谱,你的身份肯 定也是改的天衣无缝的,否则此次你过来张管家也不会说这么轻松就让你来了。” 成栋对张管家还是很信任的,听到李若松这么说,也就将自己的担忧压在了心底,只是, 这两个人都放心的太早了,张管家确实给成栋改了身份,但是,成栋的身份改的并不是那么毫 无痕迹可查,或者说,成栋的身份修改的并不彻底,以至于在后来给两个人造成了不少困难。 但是这件事也怪不着张管家,毕竟在他们最早的计划里是没有成栋这个人的,事情发生的 又太快,情况比较紧急,能够做到现在这样已经是冒了很大的风险的。 且不说成栋和李若松这边的情况,那边被派出去探查他们二人情况的侍卫很快就查清楚了 二人的身份,这位清风探查的速度还挺快,不过三日便回府复命去了。 “海棠,清风那边的消息回来了?”姑娘斜靠在黄梨木美人榻上,手中拿了一本册子翻阅 “回小姐的话,清风递了消息进来,那二人确实是清江府人士,疑似表少爷的那位跟表少 爷同名同姓,也叫成栋,旁边站着的那位是他夫君,姓李名若松,是清江府的解元,现在二人 居住在牙儿巷一座两进的宅子中,那宅子是几个月前被一位姓刘名成的人买下的,刘成好像还 是这二人的管事,手中有两间铺子,一间是胭脂水粉的铺子,另一间则是成衣铺子,生意还算 凑活,不好不坏。”海棠将方才清风说的话一字不漏的跟自家小姐汇报了一遍。 “也叫成栋?”姑娘放下手中的册子,挑挑眉毛,说道。 “是的,也叫成栋。”海棠回道。 “还真是巧了,让清风派人去清江府探查探查,松江府那边也派人去问问,我可不相信这 世上会有如此相像的两个人。”姑娘吩咐道。 “是,小姐,我这就去同清风说。”海棠回道。 不多时,林府大门打开,出去了几位侍卫装扮的人,这几人出了都城便分成两路,一路往 北一路往南,其中一路带队的赫然是前几日奉命去探查消息的清风。 被查的成栋和李若松这会儿也有些焦头烂额,刘成将两家店铺的账本拿了过来,说是老太 爷吩咐了,以后所有铺子的事情都交由少夫郎来负责。没错,飞鸽传书的消息已经回来了,开 篇不是说成栋身份的事情,而是说成栋必须要开始掌管家中店铺的各项事宜,包括商队,也统 一交给成栋来负责,至于成栋的身份,张管家在信中提了一下,根据他们做的身份,成栋自幼 寄居在李家,爹娘双亡,是李若松姨母的孩子,二人算是表兄弟。 成栋看到这里觉得自己真的是父母缘淡薄,前世是个遗腹子,他老妈走的也不算晚,到了 这里,娘早早的就死了,亲爹像个后爹,好不容易有个假身份,结果还是爹娘双亡,成栋都有 种宿命的感觉了,也许自己命中注定无父无母。 不过,张管家也说了,虽然成栋的身份做的比较急,但是真要追查也不是那么好追查的, 因为李陈氏的身份中确实有个妹妹,那个妹妹嫁人后没多久便去世了,她那个夫君是个体弱的 ,媳妇去世没多久自己也走了,只留下一个孩子,那个孩子最后去了哪里没人知道,鉴于这一 点,张管家他们才会给成栋安排这样一个身份。 成栋是个心大的,觉得反正该死的不该死的人全部都死了,且李若松他们一家的身份做的 还算是天衣无缝,便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李若松却嗅到了不同寻常的味道,他的直觉告诉他 ,这件事没有这么简单。 李若松把之前的事情非常详细的写了下来,还在回信中拜托张管家帮忙查一下那户人家, 既然跟成栋有关系,成府是不可能的,之前说是成栋和李若松都死在路上,衙门去知会成府的 时候,成府一点动静都没有,连白布都没挂过,想来成栋在他们看来早就死了,且成老爷虽然 有妹妹,却不在京城居住,这么看来,只可能是成栋娘这边的亲戚了。 先不管那位姑娘到底跟成栋是什么关系,李若松看着成栋那眼巴巴的小眼神,心软的一塌 糊涂,他的夫郎平日说起自己懂的事情来那是口若悬河滔滔不绝,这还是第一次看到成栋用求 救的眼神看着自己,李若松觉得,嗯,今晚上没准能过个让他很愉快的夜晚。 成栋被迫应下今晚上来两次的无礼要求,换来李若松的讲解一次,心满意足的李若松搂着 自家夫郎睡的很沉,浑身酸痛难以入睡的成栋在心里默默发狠,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你等 着,早晚有一天我让你跪下求我给你钱花,到时候看你还怎么折腾我。 睡梦中的李若松觉得有点冷,下意识的抱紧成栋,成栋磨磨牙,下跪就算了,但是以后你 的荷包,哼哼哼。 □作者闲话 191、记账方法 成栋把自己关在屋里关了两日,愁眉苦脸的出来了,李若松这两日被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