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品相关 (3)
族定了名,这一族凡是能够生育的男子皆被成为双儿,因为本来这些男子就可以与女子生儿育女,只要不服用族中特质的孕子丸便与寻常男子无异。 被皇帝留在宫中的男子在进宫一年后给皇帝生了一个女儿,颇得皇帝喜爱,这个女儿在前朝时也很有名,你若是想要了解,我那里有一本前朝轶事,你得空可以看看。 要不是前朝的这位皇帝,双儿恐怕不是那么容易为人接受的存在,这一族的人有了这位皇帝的庇护顺利的在大金朝落足,与大金朝的百姓们慢慢融为一体,他们从哪里来,为何会有如此特殊的体质,至今无人可知。 不过,这也没什么关系,三百余年的岁月,双儿已经是一个极为常见的存在,可以娶妻,亦可以嫁人,只不过双儿的数量也着实不多,十个人中最多只有三个是双儿,所以在咱们大楚,娶双儿为妻的仍然不多。” 成栋若有所思的点点头,问道:“你们怎么知道这个人是不是双儿?” “若是双儿,在出生之后,其胸口正中会有一个兰花的图案。”李若松像是想到了什么有意思的事情,微微笑了一下。 “咦?那我胸口也有?”成栋很吃惊的问道。 “有。”李若松意味深长的看了成栋一眼。 成栋一下反应了过来,他们昨晚上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了,屋里又点着蜡烛,李若松肯定是看见了,所以眼神才会这么怪,想到昨晚上自己实在受不住而流下眼泪哭着求饶的事情,成栋的脸红的像是要滴血一般。 29、那块帕子 “咳,咳,对了,我想起来一件事,你昨晚上不是跟我说什么圆房过后双儿的眉心会出现一颗红痣,然后你娘还要用手摸一下确认是不是真的,怎么今早上你娘没摸啊?是不是骗我的?”成栋连忙转移话题,他有预感,如果继续这样被李若松盯着,搞不好会发生点什么事情。 李若松皱了一下眉头,说道:“娘,我娘也是你娘,以后这个要改口。” 成栋挠挠脸,“咳,我那不是,还没习惯嘛,我会尽量改。” 李若松满意的点点头,说道:“自然是真的,只不过我们床上用的帕子一早就被送去给我娘看过了,所以就不用再摸一下。” “帕子?什么帕子?”成栋有些茫然的看着李若松。 “自然是我俩圆房的时候垫在床上的帕子。”李若松发现自己很喜欢看到成栋这幅表情,让他忍不住想上手捏一下。 “等等,你别告诉我双儿也是有落红这种东西的。”成栋一脸惊悚,下意识用手摸了一下自己的臀部。 李若松眼尖的看到了他的动作,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笑了出来,“你原来是这么有趣的一个人,双儿怎么可能有落红,我说,你的脑袋里面都在想些什么东西。” 成栋松了一口气,有些抱怨的说道:“还不是被我以前看过的电视剧给误导了,什么古代女子圆房当日会有落红,然后垫个帕子,男方要是没有做那个事情,又不想女方没法交代,就会用刀子把手划破,落点血到帕子上交差,你一说帕子,我自然会想到这个桥段。” 李若松哈哈大笑,回道:“这么假的东西你居然也相信,咱俩昨日已经圆房了,你应该知道,帕子上面怎么可能只会有血,真的圆房过,帕子上肯定会有些其他东西才对,一旦只是滴两滴血在上面,估计一下子就被识破了。” 成栋深以为然的点点头,随后又反应过来李若松口中所说的其他东西是什么,刚刚消下去的红晕又一下布满脸庞,“你,咳,咳,行了,我知道那个帕子干什么用的了,那啥,你奶奶,不是,你祖母好像很不喜欢你们一家三口,这里面有什么原因吗?” 李若松有些无奈的看了成栋一眼,“我们一家。” 成栋有些不好意思,“嗯,我们一家,等一下,该不会是你爹是捡来的?要么就是小妾生的?” 李若松屈指在成栋脑袋上敲了一下,说道:“瞎说什么,我爹是正正经经的嫡长孙。” “唔,那怎么被你祖母嫌弃成这样,我感觉是一点都见不得你们好。”成栋揉揉脑袋,李若松敲得地方有点疼,他就知道李若松这人看起来斯文,实际上很有点力气。 “这事说来话长,我爹生下来之后就被我太祖母抱到身边养着了,太祖母瞧不上我祖母,我祖母当年,嗯,用了点手段嫁给我祖父的,所以一直不得我太祖母的欢心,听我爹说,太祖母在世的时候对我祖母颇多压制。 后来太祖母去世,我爹被接回祖母身边,那会儿二叔已经六岁,三叔也有三岁了,我爹那会儿已经八岁了,本来跟我祖母就没什么感情,加上我爹又是个不会说话的人,更加不讨祖母欢心。 老夫人进门之后,大部分的精力也是放在大爷爷那边,宫里那位姑姑那些年过的非常艰难,而且老夫人也没有要把孩子养在自己身边的想法,她觉得孩子还是要跟在自己爹娘身边比较好。 加上祖母除了对爹的学业不上心以外,衣食住行这些面上的东西从来不亏待,所以老夫人也不觉得有什么需要她出手的,更关键的是,我二叔小小年纪就已经显露出不同与常人的聪慧,过目不忘出口成章,要说老夫人最喜欢的孙辈,绝对是我二叔。 至于我爹,一直被祖母教导庶务,算账在行读书外行,而对李家来说,只要有一个读书人就够了,且我三叔虽然资质不如我二叔,却也时常得到先生的夸奖。” 想起自己被捧上天的二叔和总是昂头挺胸的三叔,李若松笑了笑,小时了了大未必佳可不单单是指他李若松,这两个叔叔也能很好的诠释这句话。 30、频繁的意外 成栋点点头,说道:“原来如此,那你爹没去过学堂也没参加过科举考试?” 李若松唇角微挑,语气饱含嘲讽,“去过,怎么没去过,只不过学堂里的先生说我爹前途有限,科举考试三年一次,我爹第一次要去参加县试的时候,只有九岁,在距离考试仅有三天的时候不慎落水,高烧不退,等到痊愈了,考期自然也就错过了。 第二次要去参加童生试的时候,我爹十二岁,人倒是去了考场,还是带着我二叔去的,结果考前腹泻不止,又耽误了考期,我二叔当年十岁,当年就通过了县试和乡试,院试却是落了榜。 第三次的时候根本不用去了,他执意要同我娘成亲,不肯娶我祖母娘家侄女为妻,这事闹到了老夫人那里,老夫人见了我娘一面,同意了这门亲事,我祖母合过八字之后,将日子定在了开考那几日。 再之后我娘成亲后两年无子,好不容易怀孕了却被我祖母失手推倒在地,孩子也未能保住,所以我爹作为嫡长子,十五岁成亲,到了十八岁才得了我这个儿子,我娘生我之后身体一直不好,再也没有过消息。 我爹自己也知道,他这辈子怕是没机会参加科举考试了,便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我身上。也不知道我二叔是不是在幼年时期把运气都用光了,十岁那年考的还算不错,却到了十六岁才中秀才,听说原本是有希望中举人的,偏偏从那一年开始,皇上下旨暂罢科举,他也就只能顶着一个秀才的头衔一过就是十几年。” 李若松说到这里,哂然一笑,“你瞧,他们的手段根本算不上高明,却生生把我们家压制到这个地步,老夫人在的时候我们一家三口还算能过日子,老夫人去世之后要不是我娘的嫁妆还算丰厚,我们一家三口怕是能活活饿死在这院子里。” 成栋注意到,李若松说这话的时候,眼神是冷的,他突然有点心疼,他的亲人缘分不厚,说起来他妈对他其实也很淡,不是他妈不爱他,而是生活实在是太辛苦,一大家子人靠着一个女人撑着,上面四个老人下面一个孩子,老的已经老了,小的还没长大,为了那多出来的一百块钱加班费,她恨不得能住在单位里,又如何顾得上自己这个儿子。 但是他的爷爷奶奶对他却非常不错,也许是跟他爸走得早有关系,作为他爸唯一的骨血,他爷爷奶奶宠他宠的厉害,只要他想要的,不管是吃的还是玩的,他爷爷奶奶都会给他买,在他的记忆中,所有的来自家人的感情基本都是他爷爷奶奶赋予他的。 成栋很难理解怎么会有这样的长辈,在他看来,没有那个长辈是不希望孩子好的,哪怕是他妈,那也是为了给他提供更好的生活,工作和家庭他妈没得选,只能选择拼命挣钱养家,没办法陪伴他从来都不是他妈的过错,他知道,每天晚上他妈下班回来第一件事就是进他房间看看他,哪怕他已经睡着了。 所以李若松爷爷奶奶的行为在成栋看来是很不可思议的,人偏心是正常的,但是偏心成这样就有些不正常了,他叹了一口气,轻轻拍了拍李若松的后背,权当安慰。 李若松看了一眼成栋,突然说道:“我年幼的时候,以为祖母不喜欢我爹和我娘是因为我爹读书不好,所以在学业上我非常努力,可是后来我发现,我读书读得越好,祖母对我们一家就越反感。 那时我不知道原因,长大后却是明白了,她是怕我读书读得太好了,会压过二叔和三叔的风头,所以根本不希望我读书好,不过,也幸好我那会儿还算有点名气,老夫人还是比较疼爱我的,否则也不会在自己去世前给我定下一门亲事。 我想,那个时候老夫人应该是已经察觉到了什么,只不过她毕竟只是个续弦,且之前一直没管过,之后也不知道能管多久,与其贸贸然的插手二房的事情,还不如想想办法保住我这个嫡曾孙。 我六岁那年老夫人去世,我祖母上面再无人可以压制,对我们长房的态度是越来越差,要不是我们还占个嫡字,下场可能会跟几个庶出的叔叔一样。 六年前科举考试重开,我下场之后顺利通过县试,之后我走便了我爹的覆辙,也不慎落水,高烧不退,府试没去成,结果那一年我二叔考举人落榜,三叔倒是考中了秀才。 三年前那场考试我在考场里腹痛严重,本想忍痛答完题目,却晕倒在考场上,被人抬了出来,但是我二叔却考中了举人。 到了今年科举考试再开,我爹摔断了腿,我作为唯一的儿子自然是要在跟前侍疾尽孝的,自然就不能去参加什么科举考试了,我爹的腿断的真是时候,恰好就在大爷爷提出要过继我爹的时候,我爹的腿就断了,要不是遇到一位精通骨科的大夫,怕是这辈子要瘸了。 我祖母打的什么算盘我们一直都很清楚,只不过不管她怎么磋磨我们,我们都只能生受着罢了。” 成栋听到这里有些恼火的打断了李若松的话,“母不慈为何还要子尽孝?” 李若松顿了顿,说道:“我不知道你们那里是个什么规矩,在大楚,母可以不慈,子不能不孝,若因不孝被告上公堂,除三十大板以外,有功名者革除功名,无功名者此生不得参加科举考试,且子孙都会受到影响。” 成栋吓了一跳,他突然想起李百任说的话,那会儿他有些懵懵懂懂的不知道李百任说的是什么意思,现在却是明白了,自己白天的表现实在是太嚣张了,要是李刘氏回过神来把自己告了,那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31、跨越时空的相聚 这么一回想,成栋的脸一下变白了,开玩笑,三十大板,就他现在这小身板,从西院走到东院都有些喘的身子骨,别说三十大板,三板子下去估计就不行了。 李若松见成栋脸色惨白,不用想都知道成栋在担心什么,他连忙把成栋拉到自己怀里,“别怕,你不会有事的。” “真的?”成栋抬起头,定定的看着李若松。 李若松眼神坚定,“你放心,我不会让你有事。” 成栋松了一口气,“虽然不知道你可不可靠,现在也只有先相信你了。” 这话说得,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成栋有多委屈,李若松哭笑不得,刚刚还吓得脸都白了,一眨眼的功夫,又原形毕露了。 李若松低下头,看着怀里不知道在想什么的成栋,这还是李若松第一次这么仔细的看成栋的长相,之前的成栋无疑是个极其嚣张跋扈的人,没人会一直盯着他看,有的人是不敢,有的人是不屑,李若松属于后面那一种。 但是李若松一直都知道,成栋是个长的很不错的人,可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近距离的观察过成栋的长相,成栋身量只及自己肩膀,被这样拥在自己怀里,让他突然生出一丝怜惜,似乎这人就该被自己这样护着,宠着。 李若松突然想起昨天晚上成栋睁开眼睛的那一瞬间,清澈见底的眼神,印照着微微跳动的烛光,凤眉星眸,唇若点朱,那一瞬间,李若松听到了自己心跳的声音。 就如此刻一般,成栋睫毛很长,随着眨眼睛的动作微微颤动,那个频率,像是挠到了自己的心上,李若松心下一动,搂着成栋腰的手不自觉紧了紧。 因为李若松的动作,成栋一下从自己的思绪中清醒过来,结果他发现还不如继续走神,李若松腰以下膝以上某个海绵体组织已经冲了血,正抵在自己小腹的位置。 成栋有些气急败坏的推了推李若松,发现自己根本没办法脱离成栋的怀抱之后,恨恨的说道:“放手。” 李若松闻言不仅没放手,反而把成栋更紧的抱进怀里,他低下头凑到成栋的耳边,轻轻的说道:“不要。” 灼热的气息喷在成栋的耳朵上,成栋不自觉的抖了一下身子,这反应明显取悦了李若松,李若松低沉的笑声在成栋耳边响起。 成栋越发不自在起来,他也是男人,还是看了不少爱情动作片的男人,李若松这情况明显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可是成栋一点也不像被射的那个靶子是自己,他现在的段数太低,根本没办法跟李若松相提并论,他知道,一旦被李若松拎上床了,自己很有可能再次被折磨的流着眼泪求饶。 李若松也知道成栋不会乖乖听话,所以根本就没打算给成栋反抗的机会,他胳膊一使劲,把成栋一下抱了起来,在成栋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就抱着成栋大步走向床榻的位置,成栋还在发懵,已经被李若松给压在身下了。 “你,你要脸不要,这大白天的,你就不怕被人看见。”成栋急了,再不做点什么,自己又要被翻来覆去的折腾,他昨晚上可是吃够了苦头,暂时不想重温昨晚的事情。 “不会有人看见的。”一边说着,李若松一边动作飞快的把成栋的衣带解了,趁着成栋不知道该怎么应对的时候,相当利索的把成栋给扒了个精光。 后面的事情也就顺理成章的发生了,成栋很是懊恼,第一次在李若松手上吃亏,是自己没留意,第二次还是在同样一件事上面吃亏,那就是自己太蠢了。 更让成栋纠结的是,自己刚开始还反抗一下,到了后来尝到甜头了,居然恬不知耻的往上凑,往上凑!这才是成栋不能接受的,尤其是李若松这个混蛋明明占了便宜还一副你看你明明也想要的表情,说多欠揍就有多欠揍。 成栋记得自己当时气急了,狠狠一口咬在李若松的肩膀上,好家伙,非但没有止住李若松的动作,反而还刺激了他,那几下给自己整的,直接哭了出来,等到好不容易结束了,自己连手都抬不起来,实在是,太丢人了。 李若松吃饱喝足,一脸餍足的抱着成栋,缘分这东西确实很奇妙,一个月前自己有多反感成栋这个人,现在就有多喜欢这个人,若说之前的自己对缘分这两个字嗤之以鼻,现下就有多感激,否则,他跟成栋两个人也不会跨越一个时空的距离走到一起。 只要一想到是怀里这个人陪着自己过一辈子,李若松就忍不住感谢上苍,你看,老天爷还是公平的,少给你的东西总会在其他地方补偿你,成栋就是上天赐给他的最好的礼物。 32、优雅的滚 头天被折腾,不是,忙活到大半夜,一大早去给公公婆婆敬茶,中间又碰上一堆糟心事,下午好不容易回自己院子了又被李若松按着来了两场加时赛,疼是不怎么疼,就是那种比较陌生的欢愉让成栋有点不那么容易接受,等到成栋终于睡醒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中间连吃晚饭这个步骤都给省了。 也多亏李国良和李陈氏不是喜欢干涉儿子房中事的人,加上老两口也想早点抱孙子,否则成栋的日子恐怕会不太好过。 “醒了?”感觉怀里的人动了动,李若松搂着成栋腰的胳膊紧了紧。 “唔,几点了?”成栋感觉身上懒懒的没力气,要不是被人从背后搂着,他连嘴都不想开。 “你是想问什么时辰了对不对?”李若松轻笑一声问道。 “嗯,你真聪明。”成栋敷衍了一句。 “辰时了。”李若松把成栋转了个方向,让他面对自己躺着。 成栋猝不及防之下,差点喊出来,看到李若松故作正经的脸,直接上手捏了一下。 “辰时是几点?”捏了之后觉得手感挺不错,成栋又拍了拍。 李若松抓住成栋的手,“几点是什么意思?” “我倒是知道你们是用的时辰,一天分为十二个时辰,我们那边用的是小时,一天分为二十四个小时,你跟我说几点我知道,你跟我说什么时辰我就不清楚了。”成栋一只手被抓住没能挣脱,不甘心的伸出另外一只手,意图再捏一把李若松的脸,他就不明白,这男人皮肤怎么能这么好,又软又滑,连个痘都没有,想当年自己十**岁的时候,那是青春痘冒了一茬又一茬,生命力堪比野草,不用春风吹都生。 “我们说的子时你知道是你们那边的,嗯,几点吗?”李若松眼疾手快的把成栋另一只手按在了被窝里。 “子时,我们是零点。”这个成栋还是知道的,确切的说,是唯一知道的。 “那很好,子时是你们的零点,按照你说的,我们一个时辰是你们那边的两个小时,那么丑时就是二点。” “噗,什么二点,是两点。” “寅时就是四点,这个对了?” “对了。” “卯时是六点,辰时就是八点。” “哦,真是别扭,要是有手表就好了,看一眼就知道几点。” “你说的手表我没见过,但是我再大伯父那里见到过一块鎏金怀表,据说是西洋人进贡的,大伯父那块是我姑姑派人送回来的年礼。” “咦?西洋人?你有没有见过?是不是蓝眼睛白皮肤黄头发的?” 李若松挑眉,“你见过?” “何止见过,我还经常跟他们打交道,我以前是搞军工的,他们跟我们经常有技术交流。” “军工是什么?” “就是,你们现在有没有火枪,大炮这种东西?” “有,你见过?” “我就是造这个的,不过你们用的跟我们用的完全不能比,你们现在用的那是我们的祖宗,只存在于书里。” “看来我还真是捡了个宝贝。” “那是,你可别小瞧我,告诉你,真要有一天你给我惹毛了,我就直接撂挑子走人,我个大男人,到哪里活不下去,所以,你知道我想说什么的。” 李若松眼神闪了一下,低下头,一边凑近成栋的嘴唇一边说道:“放心,不会有那么一天的。” 成栋的直觉难得发挥了一次作用,他感到危险在逼近,立刻摆出防备的架势,身子朝后仰,一脸警戒的说道:“你想干嘛?” “你说呢?夫郎,时辰还早,咱们再来一次。” 成栋再次直面感受到李若松的不要脸,一大清早的被人跟煎饼似的翻来覆去,完事后,看着一脸神清气爽的李若松,成栋恨不能扑上去要他两口,只可惜,他现在是腰膝酸软,起床不能。 “夫郎,该起了,咱们今日要去祠堂祭拜先祖,另外还要去二爷那里认亲。” 成栋艰难的翻了个身,指着李若松优雅的说道:“滚。” 33、育嗣有功 李若松也不跟成栋置气,背着手晃晃悠悠的走过来,“为夫侍候夫郎穿衣如何?” 成栋倒是想很有骨气的说自己穿,但是昨早上的事实告诉他,他连哪件是里面穿的,哪件是外面穿的都分不太清楚,向他也是四十岁的人了,居然连穿衣服都不会,真够丢人的,所以李若松要么不开口,开口噎死人。 见成栋没动静了,李若松笑了一下,还真就给成栋穿起衣服来,成栋想着自己反正刚来,等过阵子自己习惯了就会穿衣服,也没继续装自己不在,他突然想起昨天在西院正堂里见到的那一大堆人。 成栋直接问道:“你祖父跟你之前的祖父不是亲兄弟?” “怎么会,他们俩可是嫡亲的兄弟。”李若松低头给成栋穿裤子。 “那我怎么觉得你之前的祖父看你祖父好像不太顺眼的样子?”成栋乖乖抬腿配合李若松的动作。 “你要是打小样样不如人,还偏偏总是被人拿来跟那人比较,一提起那个人就全是夸赞,一提起你就全是指责,你看见那人能顺眼吗?”李若松在衣柜里面翻成栋的衣服。 成栋想了想,别说,要是自己遇到这种事情,怕也很难服气,“倒也是,但你祖父没有儿子,你之前的祖父那么多儿子,怎么的也能找回成就感。” “哪有你想的那么简单,有些事情不是从别的地方找补能够找回来的,我二爷只要一日没把我祖父踩在脚底下,怕都是意难平。”李若松找了一件宝蓝色的直缀,感觉挺适合成栋的便拿了过来。 “怎么心眼这么小,对了,我看你之前兄弟挺多,有丫鬟喊你六爷,你不是长房的嫡长子吗?怎么排到老六去了。”成栋瞧了一眼那件衣服,觉得颜色能接受,就没出言反对。 “这也是我二爷能跟我祖父叫板的资本,昨日时间短,你怕是没来得及仔细观察,我大哥和二哥,就是二叔的两个儿子,是双胞胎。”李若松让成栋站在地上,开始给他穿那件直缀。 “咦?我还真没注意,双胞胎?你们这个时代应该比较少见,毕竟这里医疗条件这么差。”成栋乖乖的站在地上。 “咱们的皇上子嗣不丰,所以尤为注意这些事情,当时我二婶生下双胞胎之后,官府还专门送了奖赏。”李若松让成栋张开双手。 “难怪,你不是有个姑姑在宫里吗?另外你祖父还是族长,就这么点事情就能把你祖父压下去?”成栋觉得有点奇怪,就算是双胞胎少见,官府给了奖赏,可也不至于把长房压制的这么狠,还是族长,居然被赶到东边这么小小的一个三进院子里住着。 “我三叔成亲的时候才十三岁,十四岁的时候得了三胞胎,所以我三哥、四哥、五哥也都长得差不多。”李若松给成栋系好腰带,拉着成栋坐在凳子上。 “不是,三胞胎?还全是男的?你三叔的运气也太好了。”成栋吓了一跳,别说是古代,就是现代,三胞胎都算是比较少见的。 “嗯,所以这一次是宫里给了赏赐,咱们李府外面还有一块石碑,是松江府的官府着人做的,给二婶和三婶立的,上面写的就是她们育嗣有功的事迹。而且这两件事还被记录在松江府的地方志里,咱们那位知府还因此得到了朝廷的奖赏,所以咱们家的二房反倒是压住了长房。” “难怪,我想这里面也有你祖父一直想过继你父亲的原因,否则他也不会这么隐忍。”成栋若有所思的说道。 “更何况,我姑姑在宫里过的并不如意,当时我姑姑入宫多年未得临幸,我们那位小表妹今年年方八岁,要知道,我姑姑比我父亲还要大两岁。”李若松一边说,一边给成栋梳头发。 “你们皇上不好女色?”成栋有些好奇的问道。 “嗯,这话出我口入你耳,听听便罢,知道吗?”李若松觉得这事还是自己直接跟成栋说了比较好,免得这人好奇心起来了找别人问,那时候就犯忌讳了,虽然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却都是彼此心照不宣,绝对不能拿到明面上来讲。 “你说,我听着就是。”成栋一下想起来古代对皇帝的私事那是不能讨论的,一个弄不好是要掉脑袋的。 “皇上幼年继位,有一位大宫女一直陪在身边,那位宫女比皇上大十五岁,自皇上出生之后便负责照顾皇上的衣食起居,皇上很亲近她,她也是皇上第一个女子,大抵这第一总是有些特殊的,哪怕皇上大婚之后也对这位非常宠爱,直接给了贵妃的分位。 朝臣们为此是轮番上书,却都被皇上给压下了,甚至为此还斥责了朝臣,贬了几位重臣的官,要不是当时的太皇太后出面,怕有几位还要掉脑袋。 太皇太后在世那两年,皇上一个月有半个月歇在皇后那里,太皇太后去世之后,若不是祖制要求皇上每月初一十五必须歇在皇后那里,皇上怕是一步都不会往那里走。 皇后一直没有身孕,贵妃倒是有过一个孩子,却不慎流产了,为这事,皇后差点被废,要不是后来查清楚此事与皇后无关,咱们这位皇后可能已经死在冷宫了。 皇上大婚三年一直无子,朝臣们急了,这十几年来宫里就只有一个皇后,一个贵妃,再无其他嫔妃,一方面是于理不合,另一方面是皇上无子,这是会影响到国本的,所以朝臣们纷纷上书,请求皇上选秀。 皇后肯定是赞成选秀的,这位贵妃就算是不情愿也没办法,这秀女就送入宫中了,只是皇上得了贵妃的冷待,硬是一个秀女都没有临幸过,我姑姑也还是入宫十多年才得到过一次临幸,还是因为意外。”说到这里,李若松冷冷的笑了一下。 34、突如其来的代入感 “照你这么说,皇帝倒是个专情的人,只可惜,他那个位置,实在不适合玩什么专情,这皇帝多大岁数了?”成栋见李若松不继续说了,便换了话题。 “皇上如今四十有二。”李若松配合的换了话题。 “唔,到这个岁数,在想要子嗣也有点难度了,更何况他专宠一个女人,怕更是艰难,那他是准备过继一个嗣子了?”成栋并不觉得这话有什么不能说的,皇帝四十多了,还没儿子,不过继肯定不行。 反倒是把李若松吓了一下,这人胆子怎么这么大,这话也是能随便说的,他连忙捂住成栋的嘴,说道:“这话你可不能说,要知道这不是你能说的。” 成栋正要把李若松的手扒拉下来,听到李若松的话,才反应过来,自己不是在现代,早就没有什么封建**统治,就算是君主制的国家,也不存在这种忌讳,就像他活着的时候小日本天皇的太子只有女儿没有儿子,人家报纸都说要么女皇要么让什么亲王的儿子继承皇位。 他真的是在现代随意惯了,到了这个时代还没完全把自己代入进来,总觉得自己是外人想着没准什么时候能再回去,哪怕是之前跟李若松圆房,也是想着就当自己做春梦好了。 可是突然之间,他一下想明白了,自己再也回不去了,自己必须以成栋的身体活在这个时代,在这个可以因言获罪的时代里,管不住自己的嘴,只能给自己带来灾祸。 如果只是他一个人倒是不要紧,反正生或者死总不就那么回事,可是,这里是有连坐的,不仅仅是自己,李若松他们这一家子怕也讨不到好,成栋一个人习惯了,突然让他背负起别人的性命,他觉得压力很大。 像是一下子醒悟了似的,成栋只要一想自己必须在这里生活下去,甚至还要给这个叫李若松的生孩子,要跟难缠的二房打交道,还要管住自己的嘴不乱说话,然后还不能跟以前一样很方便的到这里旅游到哪里游玩,就觉得人生无望不如归去。 见成栋的情绪一下变得很低落,李若松便问道:“怎么了?” 成栋听到李若松的问话,突然抬起头,定定的看着李若松。 李若松不动声色的任成栋打量,过了一会儿再次柔声问道:“怎么了?” “我跟之前的那个成栋变化那么大,你准备怎么跟你父母说这件事?”成栋问道。 李若松听了反而松了一口气,他还以为多大的事情,原来是担心自己的身份会不会被识破,“不用担心我昨日早上已经同我父亲说过了,我父亲估计以为你是被掉包了。” “啊?掉包?”成栋有些傻眼,这是什么情况? “昨日不是给爹娘奉茶吗,我还是当着你的面说的这就是成栋,我估计爹是以为成栋不愿意嫁到我们家来,就找了一个跟自己长的很像的人代替自己嫁人,毕竟是成家大少爷,就是不嫁人,逃出去了也能过得不错。”李若松说到这些的时候,心情好了不少。 “你爹,真好骗。”成栋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李若松这老爹也太,嗯,单纯了些,自己儿子那么似是而非的一句话,愣是能脑补出一部大片来。 “他也只能这么认为,毕竟你这种事情不是什么人都能遇上的。”成栋的意思李若松心里明白,只不过这种事情他怎么可能跟自己老爹说实话。 见李若松这幅表情,成栋想了一下,问道:“你说的什么太祖,也是假的。” 李若松颇为意外的看了成栋一眼,“你怎么知道的?” “嘿,还真是假的,我就是诈你的,没想到被我说中了,你前晚上是不是吓到了?虽然板着脸,但其实心里已经在想该怎么灭掉这个妖怪了对不对?”成栋属于跟你不熟的时候话少的可怜,一旦认定你是自己人就开始耍宝的类型。 李若松摇摇头,“你前世真的有四十岁?我爹今年三十七岁,怎么看都比你成熟不知道多少,你前世其实只有十来岁?” “岁数上面我骗你有钱拿不成,我们那边像你这个岁数正在读大学,刚好是最自由自在的时候,家里给着钱,学校提供吃住,只需要好好学习就行,哪里像你们,十三四岁就娶媳妇生孩子,早早就当爷爷,不过,你们医疗条件不太好,人的寿命也不算长,早点成亲生子也是应该的。” 成栋说完,上下打量了一下李若松,说道:“你怎么这么晚才成亲?” 那种不怀好意的眼神让李若松暗地里磨了磨牙,“你现在跟我同岁,前世据称四十多岁,你怎么也才成亲?” 成栋发现自己竟然无言以对,他确实不该这么笑话李若松的,自己比他大那么多,还不是光棍一条。 “咳,那啥,我们是不是该去给你爹,不是,爹娘请安了?”成栋识趣的没有接话,开玩笑,在这么说下去,自己就要找地方钻进去了。 “漱口洁面,这些不用我帮你?”李若松刚刚已经把成栋的头发打理好了,这还是李若松第一次帮人盘发。 “我自己来就行。”成栋连忙跑到外间,那边有准备好的热水和面巾,让成栋庆幸的是,这个地方已经有了牙刷和牙粉,最起码不用搞根柳条枝占盐搓,这已经很对得起他了。 35、无子不得上族谱 李国良夫妇被安排在李百任夫妇所在院子的东厢房,李若松和成栋则住在前面的院子里,李若松带着成栋走进正堂的时候,李百任夫妇和李国良夫妇正在聊天,脸上都带着笑意。 “祖父,祖母,爹,娘,儿子携夫郎给您四位请安了。”李若松说完,拉着成栋就要往下跪。 “快起,快起,地上凉,就不用跪了。”李百任连连阻止。 要说成栋最不喜欢的规矩,绝对是动不动就要下跪,但是没办法,入乡随俗,他现在辈分低,不跪那是不可能的。 等两人站定,李百任摸摸胡子,乐呵呵的说道:“好,国良生了个好儿子,昨晚上睡的习不习惯?” “谢祖父关心,屋里被褥都是新的,且都翻晒过,睡的非常舒适。”李若松笑着回答道。 “那就好,你祖母担心的不行,生怕你们睡不习惯,咱们东院人少,只有一个管事李乐,跟了我几十年了,你们喊李管事就行。 丫鬟只有梨花和梨梅,是你祖母身边得用的丫鬟,我身边还有两个常随,两个小厮,都在倒座房那边,不会进二门,另外就是扫撒丫鬟五人,粗使婆子三人,昨日你们爹娘都已经见过了,以后这院子就交由你们母亲来管,有什么需要添置的就与你们母亲说,从公中出银子。” 李百任简单的交代了一下东院的事情,李若松和成栋低头垂手,恭恭敬敬的听着,人少有人少的好处,事情也少,自己的娘自己清楚,也许在闺中时学过管家,但是嫁过来这二十多年一点家务没管过,人要是多了,没准还管不过来,可以说现在的情况对他们一家人来说反而是最好的。 “行了,其他事情晚点再说,我们先去祠堂那边,栋儿的名字要加到族谱里面才行。”李百任先站了起来,见李百任动了,李黄氏和李国良夫妇也都站起身。 李若松拉着成栋站到李国良夫妇身后,大房这一大家子人就算是到齐了。 到了祠堂,李百方和李刘氏已经在等着了,许是人逢喜事精神爽的缘故,李百方这个新上任的李氏族长把自己收拾的异常整洁,李刘氏也是把料子最好的衣裳穿在身上,最好的首饰戴在身上,那一片金闪闪的,差点没把成栋的眼睛给闪瞎。 原本以为只是在族谱上加个名字是简单的再简单不过的事情,按照成栋的想法,其实今日来这一趟不过就是个过场。 只是成栋没料到,这名字还不是那么好加上去的,他昨日的表现实在太招人恨,让李刘氏连一丁点把他名字加上族谱的意思都没有。 可以说,二房的人昨日忍得的有多难受,今日就有多开心,李百方作为族长,想要谁加不上族谱也不过就是一句话的事。 李百方拍拍身上不存在的灰,仰着头,说道:“来了?” 李百任懒得跟李百方计较,便回道:“是啊,今日过来是要给松儿夫郎上族谱,不知族长大人有何高见?” 李百方故作姿态的清了清嗓子,说道:“咱们李家这几百年来就没有过娶双儿为正妻的先例,双儿也是出了名的难生养,有的双儿嫁人之后一辈子都生不出孩子来,所以昨日我也翻了一宿的族规,里面有一条,若是子嗣艰难,其妻只能在生子之后上族谱,我认为咱们还是要按照这条族规秉章办事,兄长以为如何?” 说完,笑眯眯的看着李百任,你当族长的时候我大气不敢吭一下,现在终于轮到我当族长了,你要是不服软,我就直接搬出族规来收拾你,就跟你当年收拾我一样,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风水轮流转,现在终于轮到我占上风了。 李若松狠狠握了一下拳头,正准备开口的时候,李百任已经开口说道:“哦?如此看来,若竹媳妇是有了?” 李百任这话一出口,在场四五个人的脸色都变了,尤其是李若竹,那愤恨的目光恨不能直接把李百任给捅个对穿。 “当然没有,他们夫妻俩都还年轻,不急于这一时半会儿的。”李百方笑着打圆场道。 李百任不吃他这一套,继续问道:“那就是若杉媳妇有了?再要不,若杨?若榕?若柏就不说了,新媳妇还没进门。” 这一席话出口,二房人的脸色全部都变得不太好看,二房除了死了一个未婚妻,又与松江知府定亲的李若柏以外,其余几个嫡孙早早就成亲了,最早的一个成亲都有六年了,克也不知道是上辈子把运道都用完了还是怎么的,小一辈的嫡子们成亲都早偏偏媳妇不管先进门还是后进门的到现在都没一丁点孕信。 36、谁怕谁 李百任说的一众人等无话可对,也不急,就那么笑眯眯的看着李百方,李百方最怕自家兄长这幅表情,从小到大,只要他兄长生气要收拾他的时候,都这么不说话,笑眯眯的看着他。 李百方汗毛都竖起来了,结结巴巴地说道:“这,这不一样,她们,她们进门时间不长,没消息也是正常的。” 李百任摸摸胡子,说道:“哦,这样啊,那怎么族谱上面都有她们的名字?时间不长,我没记错的话,若竹媳妇进门六年了,这时间也不算短了。” 李百方听到这句话,有些不知所措的看了李刘氏一眼,李刘氏见状立马上前一步说道:“不管怎么说,双儿当正君必须要有子才能上族谱。” 李百任脸色一变,相当严肃的说道:“下去,也不看看这里是什么地方,祖宗面前,岂有你这个妇人说话的份儿?还不给我退回去。” 李刘氏也是很怕李百任这个前任族长,多年积威不是那么容易被消掉的,李刘氏下意识的往回退了一步,但是想想今天来的主要目的,李刘氏又鼓起勇气说道:“我,我好歹,好歹是族长夫人。” 可到底这气势已经没了,不说这句话还好,说了这句话反倒让自己没了脸面。 “你也知道你自己只是族长夫人不是族长,我李家什么时候能让一个妇人做主了?百方,别说为兄没有提醒你,若是你连自己的内院都管不好,这族长的位置我看你还是早早的让出来比较好。” 李百任说的平淡,李百方却极为恼怒,你说你都退下来了,还在这里叽叽歪歪的,还是自己媳妇说得对,你要是不搬出去,我就是坐着族长的位子也只是个虚的。 “长兄这句话说的就不对了,我这内院一向没有问题,子孙和睦,虽然现在暂时没有添丁,却也不是那么着急,反倒是长兄那里,若是松儿再无所出,岂不是又要从我们这里过继,我们二房虽然历来子嗣颇丰,却也经不起这一次又一次的过继,不管怎么说,让母子分离总归是有违人伦。” 李百方这话说的实在是太过苛刻,别说是李百任脸色变了,就是李国良的脸色也变得很难看,这就是自己的亲爹,当着所有人的面诅咒自己断子绝孙。 李若松虽然面色如常,成栋却明显感觉到他气的发抖,也是,哪有这样给人当祖父的,你不喜欢这个儿子也就算了,还说自己孙子以后要继续过继,这话不管怎么说都有**份。 “这就不劳你费心了,你还是先想想自己的曾孙子什么时候能抱到手的好,没准以后你要从我这里过继也不一定。”李百任毫不客气的说道。 这下轮到二房的人脸色难看了,尤其是成栋的嫂子们,那脸色,红的红白的白青的青,跟开了染坊似的。成栋表示,自己很喜欢现在的祖父祖母,不管自己内部是不是有问题,对外的时候总是枪口一致的。 “你,你连。。。。。。”李刘氏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李百方给打断了,李百方知道自己的老妻是想说你连儿子都没有,可在这里,祖宗祠堂面前,这句话无论如何都不能让李刘氏说出来。 “行了,在祖宗面前吵吵嚷嚷的想什么样子,长兄,我也不跟你啰嗦,成栋的名字想要上族谱,可以,生了儿子我就给加上,在此之前,他休想上我李家族谱。”李百方一本正经的说道。 “你所有的话就刚才那句在祖宗面前吵吵嚷嚷想什么样子还算中听,我也告诉你,李百方,成栋的名字还必须上我李家族谱,你今日不上,明日我自己开了祠堂上。”李百任毫不退步针锋相对的回道。 他以前碍于身份,即使族长又是兄长,自然不好跟自己的弟弟争个高低,可现在族长已经不是自己了,自己要是再为了点面子情忍气吞声,别说是李黄氏不能忍,就是自己也忍不了。 “你什么意思?”李百方吓了一跳,自己开祠堂?李百任这是想做什么?难不成是想自己另起一支? 李百任冷笑一声,说道:“了不起我自请出族另起一支,你该不会以为我怕你?” “你威胁我?”李百方的脸一下白了,如果李百任真的自清出族,别的不说,每年那几千两银子可就一点都没有了,而且到时候自己这一支就算是嫡系又怎么样,人家那些庶支可不是看你是不是嫡系,人家只认兰妃的爹娘。 “你说对了,我还真就威胁你了,怎么样?”李百任面无表情的回道。 “你别忘了,要是你自请出族,你女儿就成了无族之人,那是会遭人唾弃的,还有你,你李百任也就没有宗族了,李国良这辈子别想参加科考,李若松也绝了仕途,你不会是想让他们跟你一起到乡下种田。” 37、李氏族谱 李百任把李百方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遍,摇摇头,说道:“你打小就是个没出息的,本以为长大了能有点出息,没成想,临到老了还是这样一个货色,你除了会靠着家里还会干什么?你离了李家还能干什么?百方,我就算是有愧疚,那也只是针对地底下的爹娘。 行了,既然这件事情咱们谈不拢,那就不必继续谈下去了,你愿意把成栋的名字加上,那就加上,若不愿意,我另起族谱加上便是,咱们东西两院早已分家,以后就各过各的,国良,回去跟李管事说一下,把通往西院的那个小门给封起来,以后咱们到西院来祭拜祖宗,那就从大门出,从大门入,该讲的规矩还是要讲的。” 李国良躬身应是,李百方听的火冒三丈,真要让李百任就这么回去了,今天自己说的话做的事岂不是成笑话了,该死的李百任,你怎么就不能早点死,你早点死了我还记你个好。 “等等,我都还没说话,你们谁敢回去,别忘了,我现在可是李家族长!”李百方一边说,一边将手中握着的拐杖狠狠往地上跺了一下。 “你在我面前装什么老太爷,李百方,你别忘了,你就是天王老子,在我面前也只是我弟弟,长幼尊卑你就必须要遵守,怎么,你当了族长就可以不敬兄长了不成?”相对李百方的揭斯底里,李百任一直都比较平静。 可李百方最恨的就是李百任这幅表情,因为李百任越是平静,就越显得自己是在无理取闹,在李百方眼里,李百任这不是平静,这是对他的蔑视。 “好,好你个李百任,我就知道你瞧不起我,你从小就瞧不起我,到了这个时候你还是瞧不起我,行,你不是要另起祠堂吗?你去,我让你去,我看你能起个什么祠堂起来。”李百方怒气冲冲的说道。 “爹,不可。”李成良一听要坏事,连忙说道。 李百方被李成良这么一喊,倒是想起今日的目的来,狠狠吸了几口气,把心底的怒意压下去,说道:“要让成栋上我们李家的族谱不是不行,咱们西院和东院分家多年,却一直没有分居,现下咱们嫡系的人是越来越多了,我看咱们既然已经分家了,那就分的更彻底一点,如何?” 李百任冷冷的看着李百方,这就是他的弟弟,嫡亲的弟弟,母亲临去世前让他一定要照顾好的弟弟,自己这些年确实是把他照顾的太好了,以致于他是稍微地势就开始猖狂。 “我觉得不如何,我的话就放在这里,今日要么把我孙夫郎的名字家到族谱上,要么我另起一个祠堂,以后咱们就各拜各的祖宗。” 面对李百任的强势,李百方是又怒又恨,但是真让他做点什么实际的事情,他又确实没有那个胆子。李百方回过头,看着自己的几个孙媳妇,要不是这些人进门多年无所出,今日他就能把李百任一家子赶出去,只可惜,自己好好的算盘就被这些无知妇人给打乱了。 李成良见两位长辈就那么你看着我我看着你,谁也不服让步,便硬着头皮说道:“爹,既然大堂哥已经成亲了,他的夫郎按理自然是应该上族谱的,您这也是第一回当族长主持事务,本也是为我们李家考虑,毕竟这娶双儿为正君之前没有过,您不过是想要给族里定个章程,不是什么错事。 大伯父这些年担任族长也是劳心劳力的,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依我看,这事儿咱们就给听大伯父的,至于以后的事情,咱们今日写进族谱不就成了?”说完,李成良扯了扯李百方的衣摆,示意他让一步。 李百方正愁没有台阶下,听到李成良的话,就坡下驴的说道:“行,我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既然成良也这么说了,那今日姑且先把成栋的名字加上,但是,如果三年内无所出,这名字就要从族谱上划掉,如何?” 本来还想让李百任说个好话,结果李百任还没开口,李成良又说道:“爹,这个事情咱们以后再说,这儿孙都是老天爷给的,不能勉强,只要成栋不触犯族规,不惹是生非,他就是我们李家长房嫡长孙的正君,三媒六聘八抬大轿进的门,爹,等会儿若松和他夫郎还要来家里认亲,您看是不是先把这边的事情给结了?” 李成良当然不会让李百任说话,刚刚人家都说了,自己这边几个儿媳妇进门有超过六年的都没生出孩子,这要是三年无子就要下族谱,五个儿媳妇能有四个被赶回娘家,这不是没事给自己找事,自家老爹这一生气就不顾头尾的毛病什么时候才能改掉。 被李成良这么一打岔,李百方又明白自己刚才说错话了,也是,自己这几个不成器的孙媳妇到现在一个都没生孩子,这真要按照他说的来,那这些孙媳妇的娘家搞不好要打上门来了。 李百方清了清嗓子,说道:“还是成良心善,我这个做爹的也不好一而再再而三的驳儿子的面子,那便把成栋的名字加上来,国良,过后你要记得谢谢你堂弟。” 成栋觉得,脸皮厚也是一门必修课,听听这话说的,真是既要当婊子又要立牌坊,本来就是个加名字的事儿,你非要折腾来折腾去的想把大房一家子人赶出李府,被人三两句堵回去了又拿着自己儿子的话当台阶下,你下台阶就下台阶,还不忘要给自己儿子讨个功劳,不要脸的程度真是让人叹为观止。 李百任淡淡的看了李成良一眼,说道:“做弟弟的,本就应该给兄长解忧,更何况他是在给他父亲解忧,有什么谢不谢的,东院和西院打断骨头连着筋,总不还是一家人。” 李成良被李百任那一眼看的后背都湿透了,总觉得自己这一大家子的谋划已经让李百任给看穿了,心里有点发虚,这会儿听到李百任的话,连连点头,说道:“对对对,大伯说的对。” 李百方还想说两句话撑撑场面,见没人给他起头,只好把话吞了回去,“请族谱。” 成栋还是第一次看到李氏族谱,就是一个厚厚的本子,李成良捧着族谱走到李百方面前,李百方装模作样的拿起本子,一页一页的翻开,一直翻到李百任那一面。 李百任的名字在最上面,旁边写着正妻黄氏,下面一大段字成栋没看清,后来问了李若松,说是那上面记着李百任的字以及生辰年月,还有就是何时取得秀才功名之类的内容。 下面就是嫡长女李尤兰,李尤兰的名字下面只有一行字,生辰年月什么的成栋没留意,反倒是写的那个兰妃,成栋一眼就看到了,这也不怪他,谁让那两个字写的分外显眼,比其他的字大了一圈,看不到的是瞎子。 再之后就是嫡长子李国良,墨色很新,一看就知道是昨日加上的,旁边写着正妻陈氏,估计时间比较短,还没写上更多的内容,不过就算是写了,也不过是字和生辰年月,长房这一脉除了大伯李百任是个秀才其他人都没功名。 李若松的名字在最下面,写的嫡长孙,旁边还空着,李百方提笔在那个地方写上正君成栋。见自己的名字不是一个简单的成氏,成栋很是松了一口气。 38、两个蒲团 成栋原本以为只要是双儿都是不写某氏而是写全名,不成想,李若松告诉他那是因为李百方第一次给族人上族谱,估摸着是太紧张了,一下忘了应该写成氏而不是成栋,这下可好,成栋立马变成李氏族谱上第一个有全名的正君。 相比自己的名字被加上,成栋更好奇李若松他们的名字是怎么处理的,李若松听到成栋的问题,淡淡的说道:“很简单,把爹娘和我的名字从之前那一面上划掉就成。” 成栋接着问道:“划掉?不应该在旁边写上过继这一类的字吗?直接划掉总觉得有点不太吉利。” “嗯,按理来说应该是写着已过继长房,只是人家现在是族长,他说要划掉,我们还能反对不成,我想这才是他们那边最终想要实现的愿望,要知道,被划掉名字,那时只有族人犯了族规被逐出族才有的待遇。” 成栋听到这里也是无言,除族这种事情要是在他看来,那不过是自立门户的小事,他成家从来没听说过什么族谱还不是过得好好的,该上班上班,该吃饭吃饭。 李若松见成栋一脸茫然就知道他没明白除族对一个人来说是多么严重的事情,“你那里是不是没有宗族这个东西?” 成栋偏头想了想,说道:“有,但是跟我们这种小老百姓没什么关系,像我们成家就没有,不过我母亲家里是有的,而且她的名字里面也带辈分,只不过我们那边所谓的家族没你们这么麻烦,确切的说,是曾经这么麻烦,后来不麻烦了。” 李若松摇摇头,笑着说道:“难怪你是这幅表情,宗族是极为重要的存在,我们大楚朝是以仁孝治国,如果要考功名,除了文章要好以外,名声非常重要。像是祖父,如果是被除族的,那么他的秀才功名很有可能会被官府给革除,父亲和我也会受到牵连。” “这么严重?那不考秀才不就行了。”成栋从来不觉得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在他看来读书人不是不好,而是不务实,他记得单位里面经常有所谓的名牌大学毕业生过来实习,那真是吃不了苦只想享福,一让干活就这里难受那里疼,抱怨工资不高觉得待遇不好,总觉得自己是屈才了,成栋自己也是重点大学毕业的,却是从流水线走起来的,所以分外瞧不起这种人。 加上他读大学的时候,同宿舍有个室友,成绩确实不错,很会读书,人长的也算不错,却完全没有自理能力,床单是睡到脏的不行了翻个面继续睡,再脏了就直接扔掉,衣服是堆在那里一直堆到没衣服穿了,打包寄回家让家里洗干净了寄回来,袜子一次性买三十双,一天一双,穿完了就扔床底下堆着,每次都是成栋被熏的受不了了给扫出来扔掉,没办法,谁让他睡人家下铺。 毕业之后成栋就没再跟这哥们联系过,据说这哥们继续读研究生去了,在成栋看来,书读的再好,没点生活自理能力,将来出社会了还不是只有饿死的份儿。 “你啊,还是太小瞧功名这两个字了,算了,现在跟你说了你也弄不明白,待日后你接触到了便会懂了。”李若松有些无奈的看了成栋一眼,真不知道这人之前究竟生活在什么地方,你说他聪明,确实聪明,但你要说他傻,那是真傻。 成栋无所谓的耸耸肩,反正他现在是嫁出去的人,考功名也好,搏前程也罢,那都是李若松的事情,现在的日子也挺不错,睡觉睡到自然醒,要是能数钱数到手抽筋就更好了,可惜,自己貌似没有这方面的天赋,经商之类的事情离自己太过遥远,让他花钱他在行,让他挣钱他外行。 俩人一边聊一边走,很快就跟着丫鬟来到西院正堂,李百任夫妇和李国良夫妇已经回东院了,李若松和成栋要到西院来认亲,远远的看到那个院子,成栋心里就开始不舒服,这个地方他是真的一步都不想进来。 西院正堂还是跟昨日一样,李百方和李刘氏坐在主位上,李成良夫妇坐在李百任右手那边,李世良夫妇则坐在左手边的凳子上,其他人或坐或站的,成栋也分不出来,反正等会儿跟着李若松喊就行。 见他俩走进来了,李刘氏给丫鬟使了个眼色,两个丫鬟各拿了一个蒲团放在李若松和成栋面前,这是让他俩下跪奉茶的意思。 另外有两个丫鬟端了茶过来,李若松接了茶正要往下跪,成栋一把把李若松给拉了起来,李若松端在手里的茶杯一个没端稳,一下掉到了蒲团上。 只听啪嚓一声脆响,杯子裂成了两半,里面的水也流到了蒲团上。 李刘氏见状拍着桌子说道:“反了你了,还不给我跪下!” 成栋跟没听见似的,自顾自的走到蒲团前面,像是自言自语一般说道:“奇怪,这个杯子掉到蒲团上怎么会碎的,不应该完好无损才对吗?” 那个声音不大不小,恰好能够让正堂里面的人都听到,见成栋要伸手去摸那个蒲团,小刘氏连忙阻止道:“哟,堂侄夫郎可要当心手,这种活就不劳你亲自上手了,让丫鬟来收拾就行。” 说完,小刘氏扭头对几个丫鬟说道:“你们都是死的不成?杯子碎了茶泼了都不知道收拾收拾,站在那里干什么,还要我请你们怎得?” 立时就有两个小丫鬟走了过来,正准备把蒲团拿走,就听成栋哎呦痛叫一声,李若松听到成栋的痛呼,一脸紧张的凑了过去,问道:“怎么了?可是划伤手了?” “不是,蒲团里面好像有东西,扎到我了。”成栋一边说一边把蒲团递给李若松,“你,撕开看看到底是什东西把小爷的手给扎了,差点扎破了。” 李若松还没上手,李刘氏便说道:“胡闹,蒲团里面能有什么东西,怕是刚才那个杯子的碎片掉在了蒲团上,被你碰上了,虽然你现在是长房那边的人,我这个叔祖母还是能说你两句的,既然已经嫁人了那就不能再自称什么小爷,你现在是给人当正君的,要时刻注意自己的言行举止,一个不妥当,丢的是咱们李家的人,明不明白?” 成栋抠抠左边的耳朵,懒洋洋的说道:“是,叔祖母说的都对。” 那个是字拖得很长,怎么都让人听出一股子不着调的味道来。 李刘氏忍着怒气板着脸继续说道:“知道就好,蒲团脏了换一个就是,这里又不是没有丫鬟,用不着你这个主子动手,这话说得难听点,那是你不庄重,一旦说出去了,对你的名声有损,你的名声虽然无所谓,反正已经是现在这样了,可是却会连累到我们李家其他的人,你以后凡是要三思而行,切不可莽撞,知道吗?” 成栋又抠抠右边的耳朵,还是那副懒洋洋的样子,拖着腔调说道:“是,叔祖母说的都对。” 李刘氏差点把手里捏着的佛珠扔过去砸在成栋的脸上,考虑到自己所在的场合,李刘氏耐着性子说道:“行了,蒲团已经换好了,你们该奉茶了,早点喝完你们的茶,我们也好早点办正经事。” 成栋很想翻个白眼,这老太太说话真是难听,敢情我跟李若松俩人来认亲奉茶不是什么正经事,你真当我好欺负,你那蒲团里面塞了不少碎瓦片,一放到地上就被我听出来了,要不是我不想吃这个闷亏,根本就懒得理你们这些手段。 不就是想着我和李若松给你们下跪,然后跪在那个装了碎瓦片的蒲团上,不论轻重,我俩的膝盖都会伤到,严重的话没准能废掉,这样一来,两个瘸子可真就不能碍着你们什么事了,就算是轻伤,你们也能报昨日的仇不是,只要我们两个不舒坦了,你们可不就舒坦了。 成栋自认脾气不差,这会儿也忍不住有些恼火,一个二个的怎么就见不得别人好,东院被你们挤兑成那样就不说什么了,自己的亲儿子亲孙子也被挤兑成这幅样子,还要意思坐在那里等着别人下跪奉茶,做你们的大头梦去。 39、那杯茶 还没等成栋张嘴,李若松已经上前一步躬身说道:“叔祖父、叔祖母容禀,侄孙与夫郎给祖父祖母奉茶时,祖父祖母体恤侄孙与夫郎的身体,想着地上凉并未用上蒲团。” 这是告诉李百方和李刘氏,他们祖父祖母都没让两人跪下奉茶,你们这叔祖父叔祖母就更没理由让人跪着给你们奉茶了,要是你们还是我们的祖父祖母,别说是跪下,就是让我们趴下奉茶那也是应该,可偏偏我们已经过继给大房了,那事事必然是要以大房为重的。 “放肆,你个孙辈的,让你跪你便跪,哪里有这么多的话说,你祖父祖母不让你们跪,那是体谅你们这些小辈,但是,咱们李家好歹也是大家族,礼不可废,该当下跪的时候自是应当下跪的。”李百方怒斥道。 李若松也不怵他,径自说道:“那请叔祖父和叔祖母稍待片刻,侄孙与夫郎先回东院给祖父祖母重新奉茶,否则侄孙和夫郎日后怕是再难做人了,如叔祖父所说,我们李家好歹也是延续百年的大家族,若是被人知晓今日之事,怕是李家上下都要受人指责的。” 李若松就差没说我连祖父祖母都没跪,结果跪了叔祖父叔祖母,说出去了人家要会说你李百方摆族长谱,苛待大房的人,甚至想凌驾于大房之上,这可就很难听了,别说是李百方受不起,就是李成良也会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