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3)
个警察叫到了现场? …… 陶夭夭越想越不对,忽然起身,随便搭了件外套就出去了。 她知道南宫沉把车停在了哪,直接跟了上去,此刻南宫沉还坐着车里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就那么靠着靠背,视线飘忽的看着远处。 陶夭夭躲在角落里,静静的看着他,顺便偷偷的叫了辆滴滴。 大概十几分钟后,南宫沉才启动车子离开。 陶夭夭赶紧跟出去,叫的车子也正好到了,她让司机跟上前边那辆银色的轿车。 南宫沉开的很慢,似乎在犹豫着什么,司机倒跟的一点都不费力。 司机还开玩笑,“亏了那么好的车,开那么慢真瞎了。” 陶夭夭漫不经心的点了点头,仍然保持目视前方,直直的盯着南宫沉的车子,生怕跟丢了。 大概开了四十多分钟南宫沉才停下车子,陶夭夭也赶紧下了车子,不远不近的跟在后边。 是一家很高级的会所,陶夭夭知道这样的地方才是南宫沉该来的。 他来见谁来了呢? 陶夭夭心里好奇,却又不敢跟的太近,直到南宫沉进了包厢。 她怕暴露身份,只好躲在角落里看着。 希望等一会有机会听听墙根。 大概十几分钟后,陶夭夭倒是没听到墙根,只听里边噼里啪啦好像有什么东西被摔倒了地方。 陶夭夭心里纳闷,难道是打起来了? 她贴近门板,刚要推门,门已经被人从里边打开了。 南宫沉一边整理衣袖一边往外走,满脸怒容,看见陶夭夭愣了一下,“夭夭?” 陶夭夭往他身后看了一眼,只见屋里的人正在往起爬,同时也正看着门口的方向。 然后陶夭夭的目光就和余额对视上了。 “余额?” 余额嘴角青着,看着她硬是扯出一丝笑,陶夭夭刚要进去,想问问孩子的事,却被南宫沉强拉着往外走。 “南宫,是余额——”陶夭夭想挣开她。 今天在包厢的时候,如果不是碍于那么多人,她就要问问孩子的情况了。 奈何南宫沉抓的紧,无论陶夭夭怎么用力都挣不开,只能被他连拖带拽的拉进了电梯,下了楼。 陶夭夭一边厌恶的往后退了退,一边不悦的说他,“你干什么!” 南宫沉抬手按了下额头,“就是不想让你见他。” 陶夭夭呵了一声,不想让她见?以前嫁给余额的时候,怎么没见他出来说句话? “你们怎么动起手来了?” 说着动起手,陶夭夭扫了他一眼,目光正好落在他抬起的胳膊上,隔着衬衫鲜红的血迹都印出来了。 “你的胳膊……”陶夭夭清了一下嗓子,“出血了。” 南宫沉抬着手肘看了一眼,确实衣服上有血,他把袖子撸上去,看见很长一块被什么坚硬的东西划破的血痕。 暗骂了一句:“余额下手真够狠的。” 转而对陶夭夭说:“没什么,就是划破了点皮。” 陶夭夭看也不是什么大伤,便没多想,只是口吻有些不悦:“多大人了还动手。” 南宫沉冷哼,“是他先动的手,难道我要忍着吗?” 顿了一下,“不过他也没得到便宜。” 陶夭夭不屑的哼了一声,“那还该夸你一句呗?” 南宫沉真好像得到了夸奖似得,回:“那倒不必了。” 陶夭夭瞪了他一眼。 回到家之后,陶夭夭拿过医药箱给他处理伤口,因为生气,沾着碘酒使劲戳了他的伤口两下。 本来没多疼,这两下才叫真疼呢,嘶呀一下,南宫沉往后退了一下胳膊,“你想谋杀亲夫啊!” 陶夭夭冷笑,“亲夫也是余额,你顶多算个奸.夫。” 南宫沉使劲点了一下她的额头,“跟谁俩犟嘴呢!” 陶夭夭看着他咬牙,“你再动手试一试!” 南宫沉:“……” 突然弯腰低头在她嘴上啄了一口,“我不动手,动嘴总可以!” ☆、第 54 章 陶夭夭收了药箱,临走前还使劲跺了他的脚背一脚,“人渣!” 南宫沉伸手拉住她,看着她的眼神有些认真,“夭夭,”他开口,“一会你好好伺候我,我明天去做亲子鉴定。” “真的?”陶夭夭不敢置信的问。 南宫沉抿着薄唇点了点头。 喜悦从心底蔓延,陶夭夭都忽略了他刚才具体说了什么。 只顾着高兴了,“好,只要你肯去,你让我做什么就做什么。” 结果晚上,陶夭夭才深切体会了那句话的前半句是什么意思。 第二天南宫沉一早就赶去了医院取了血。 结果大概要一天才出来,所以从医院出来,南宫沉问陶夭夭想不想出去转转。 陶夭夭没什么心情,漫不经心的回道:“等音音回来再说。” 不过没等南宫沉的亲子鉴定出来,余额已经找上了陶夭夭。 早上接到余额的电话,陶夭夭还有些奇怪,最近连她主动打给他多半都是不接的状态。 人家大总裁忙嘛。 “学长,你找我?”陶夭夭仍然客客气气的,毕竟余音还在余额手里嘛。 余额开门见山的说道:“我在公寓等你,谈谈余音的事。” 顿了一下,“半个小时内见不到你,我就走了。” “还有,我不想看见南宫沉。” “好,”陶夭夭一听余额要谈余音的事,想都没想就答应了,这可是自从两个人闹掰之后,余额第一次主动谈起余音的事。 放下电话陶夭夭就往楼下冲,却在跑到门口的时候被去倒茶的南宫沉拉住,“你干什么去?” 陶夭夭使劲挣开他:“余额要跟我谈音音的事,对了……” 她话说了一半,转头瞪着南宫沉:“他特意交代,不想看见你,所以你别跟着搀和。” 南宫沉:“……” 果然过河拆桥。 陶夭夭出门打车,直奔之前跟余额一起住过的公寓,她不知道余额要说什么,只希望不是太难为她的事情。 陶夭夭到的时候,余额已经喝了半壶茶了,正靠在沙发上闭目养神。 听见陶夭夭进来,他掀了一下眼皮,仍然保持刚才很随意的躺姿,抬手看了眼手腕。 “可以,还算准时。” 陶夭夭站在他面前,看见他嘴角上一块还青着,南宫沉下手也够狠的,都过去两晚了还没下去。 恍惚了一下,开门见山的问:“你说有事要跟我谈,说。” 余额看了眼旁边的位置,“坐。” 一个人坐着,一个人站着,两个人的位置不对等确实没法谈事情,可陶夭夭也不想离他太近,转身走到旁边的单只沙发上坐下。 “这样可以说了。” 余额点了点头,目光在她的脖颈上飘忽了一下,那里的齿痕明显,不用说,也知道两个人昨晚干了什么。 本来就清冷的脸色就像挂了一层霜。 他默了几秒,冷冷淡淡的开口:“孩子我可以给你。” “真的吗?”陶夭夭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不是出现幻觉了? 她往余额的方向凑了凑,不等余额再次开口,激动地问:“你真的肯把孩子还给我了吗?” 这个大消息对于她来说,无异于中了五百万彩票。 余额摆了一下手,示意她停止说话,“我的条件还没说。” 陶夭夭:“……” 怔了一下,“你说,你说,我一定尽力满足你。” 余额攥着拳头放在唇边咳了一下,清了下嗓子,陶夭夭瞬间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秀脸刷的一下就红了。 余额一字一顿的说道:“三个条件,你答应了随时可以把音音带走。” 陶夭夭瞪大眼睛仔细听着。 余额:“第一,余音永远是我的女儿,我是她爸爸,她永远是我们余家的孩子。” 陶夭夭点头,“可以。” 怎么说余额这两年对余音的照顾都可谓无微不至,不管是不是亲生的,他做的都无可厚非。 余额继续:“第二,余音的户口要永远放在余家,永远不能改姓,除非到了18岁以后,她自己要求。” 陶夭夭:“……” 这个是不是有点过分了? “可我们不是离婚吗?离婚孩子难道不跟着我吗?” 余额目光沉沉的看着她,“不急,等我说完第三条。” “第三,我有随时探视的权利。” 陶夭夭蹙着眉心看着余额,他提的后边这两条根本就是强人所难。 如果他能随时探视岂不是说两个人要随时保持联系了? 语毕,余额从茶几上拿起两份协议递给陶夭夭:“你要同意就签了,音音你可以随时带走。” 陶夭夭翻了翻,前边的一份就是刚才余额说的那些条件,可是翻到第二份,陶夭夭的脸色立刻变了,看着余额,“你什么意思?” 余额整个身体放松,靠在沙发上,修长的双腿.交叠,就那么盛气凌人的看着她。 陶夭夭咬了咬嘴唇,“你让我承认和张强合谋挪用公款,那岂不是说你想什么时候起诉我就什么时候起诉我了?” 顿了一下,深吸了一口气,“数额巨大,我可能会被判无期,你就这么恨我?” 余额淡淡的看着她,“你放心,我只不过想要个保证,只要你一直履行我的三个条件,我永远都不会追究这件事。” 陶夭夭冷呵了一声,“那我岂不是在自己的脖子上悬了一把刀,时刻等着你砍下来?” 余额矜贵的点了点头,“可以这么说。” 然后他抬起手腕看了一眼时间,打开手机,把屏幕对准陶夭夭,“你认出这是什么地方了吗?” 陶夭夭仔细看了看视频里边,“登机处……” 心口一紧,“什么意思?” 余额扯了下嘴角,“音音现在就在机场,如果十分钟内你不签,她就会被人带上飞机,我想这辈子,包括下辈子,你都不会再见到她了。” “余额,你混蛋!” 陶夭夭激动地起身揪住了余额的衣领子,“你把音音还给我,你到底要带她去哪?” “她还那么小,你怎么忍心?” 余额也不恼,任由她抓着自己,却看了眼手表,“还有八分钟登机。” 陶夭夭使劲攥了攥拳头,拿过协议,咬着牙签了,然后扔给余额,红着眼睛瞪着他:“这样满意了吗?” “满意了吗?” 余额淡淡的说道:“你可以去机场接她了。” 顿了一下,他提醒道:“要尽快。” 陶夭夭顾不上跟他纠缠,拎上包就往机场跑,不管怎么样,能接回小家伙了,她的心情都是无比激动地。 至于余额,以后再想办法。 陶夭夭刚跑出屋因为太过着急没看清路,险些跟南宫沉撞上,“你怎么来了?” 南宫沉使劲抓住她的手腕,“你跑什么?” “你能跟踪我,我怎么就不能跟踪你了?” 陶夭夭心里着急,嘴上就没好气,“我要去接音音。” “音音?”南宫沉稍一迟疑,“我跟你一起去。” 车子一路疾驰,南宫沉觉得自己都快飞起来了,陶夭夭还觉得他开的慢,不停的催促,“你能不能快一点。” 南宫沉瞥了她一眼,知道她着急见女儿,也不深究只是默默的加大了油门。 再见到余音小朋友,陶夭夭感觉好像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 其实掰着手指数了数也不到十天的时间,可陶夭夭就是觉得过了很久很久。 “音音——” 离得很远陶夭夭就蹲了下去,伸开了双臂。 余音开始有些懵,直到陶夭夭第二次叫她,她才反应过来,眨巴眨巴着大眼睛看着陶夭夭,几秒钟之后,张着手臂晃晃荡荡的跑了过去。 直到一个又柔又软的小包子撞进自己的怀里,陶夭夭才确定,她的小天使真的回来了。 “音音——” 陶夭夭紧紧的抱着孩子,不停地抚摸着她的小脑袋。 余音之前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听见陶夭夭哭泣的声音,也跟着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不哭了,不哭了,宝贝,妈妈来了。” 余音慢慢的停止哭泣,但还是控制不住抽噎,“妈妈坏,妈妈坏,妈妈都不来看音音。” 陶夭夭使劲抱了抱她,“是妈妈坏,妈妈才来接宝宝,以后妈妈再也不跟宝宝分开了,永远都不分开了。” 母女两个一直抱着哭,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陶夭夭才松开小家伙,站起身,因为蹲的久了,双腿发麻险些摔倒。 幸亏南宫沉在旁边扶住了她。 “小心点。” 陶夭夭看了他一眼,擦了擦红肿的眼睛。 突然觉得有点尿急,为难的看着南宫沉:“你先帮我照顾一下音音,我去方便一下。” 陶夭夭把余音领到南宫沉面前,把余音的小手拉到南宫沉手边。 南宫沉神情复杂的看了一眼余音,又看陶夭夭着急的神色,犹豫了一下,“就放那,我看着她。” ☆、第 55 章 陶夭夭忍不住心里吐槽了一句,又不是东西随便放地上。 不过想到他说的不喜欢孩子,也就算了。 转身跟余音说:“音音,妈妈要去一趟洗手间,你在这跟叔叔等妈妈好不好?” 余音这会已经收了泪珠,一双乌黑的的大眼睛跟葡萄似得,咕噜咕噜的乱转,看着南宫沉,眼里显出一丝好奇的神色。 不过还是点点头,奶声奶气的说:“那妈妈你要快点呦!” 陶夭夭赶紧小跑着去了。 南宫沉低头看着还不到自己膝盖的小家伙,扯了扯嘴角。 小家伙也正仰着脑袋看他,小脑袋上还扎了个歪辫子,眉眼倒是像极了陶夭夭。 可爱又漂亮。 这么干巴巴的站着,南宫沉觉得有些尴尬。 余音倒是一点都不见外,伸手拉了拉他的裤子:“叔叔,叔叔,你是妈妈什么人呀?” 南宫沉抿着嘴往后退了一小步。 小家伙大概是有点敏感,看见南宫沉后退自然的就觉得这个叔叔不喜欢她,小脸立刻拧巴起来,眼里水汪汪的,“叔叔不喜欢音音吗?” “爸爸说音音可讨人喜欢了。” 南宫沉往洗手间的方向看了一眼,这会陶夭夭已经进了洗手间,他只看到了一个背影。 心里想着陶夭夭把这孩子当成命.根子,要是以后还想跟她在一起,大概首先就是要讨好这个小家伙了。 想到这,忍着心里的不适,南宫沉蹲下.身子。 双手握住余音小小的肩膀,硬是挤出一丝笑:“叔叔怎么会不喜欢音音呢?” 沉思了几秒,解释道:“叔叔就是乍一看见陌生人有点,有点,害羞。” 这话要是被陶夭夭听见,肯定得骂他不要脸。 余音仰着小脑袋琢磨害羞是什么意思,然后一脸惊喜的看着南宫沉:“原来叔叔也会害羞呀!” 顿了一下,“别怕,你跟着音音学,以后就不会害羞了。” 南宫沉:“……” 这是个小人.精呀! 就这么几句话,南宫沉就打开了之前一直封闭的情绪,看着小丫头,问:“音音爸爸是谁呀?” 余音稚嫩的声音脆脆的:“爸爸叫余额,妈妈叫陶夭夭。” 南宫沉伸手捏了一下小丫头的鼻子,这么可爱的一团肉包子,忽的就觉得心里一软。 他不可思议的摸着自己心脏的位置,真的有感觉了? 于是他纠正道,“音音,其实叔叔也是爸爸呢。” 余音皱着眉头,一时没弄明白,“可是音音有余额爸爸了呀!” 南宫沉一边琢磨着一边解释:“是这样,因为以前叔叔惹的妈妈不开心了,妈妈就带着音音去了余家,但是这并不能改变叔叔也是爸爸的事实。” 余音听得着迷糊,想了想,“那音音有两个爸爸吗?” 南宫沉不认为自己三言两语就能抹杀余额两年多对余音无微不至的照顾,所以他说:“对呀,音音小朋友就是有两个爸爸。” 顿了一下,他看见陶夭夭已经从洗手间出来了,赶紧说:“所以音音不要让妈妈伤心,要记得叔叔也是爸爸,南宫爸爸。” 余音还是不懂,不过他说妈妈会伤心,她应该不能让妈妈伤心的,虽然有些委屈,第一次见就要叫爸爸,但还是点了点头,“那我试试。” 说话间陶夭夭已经走了过来,她直接弯腰把小家伙抱进了怀里,“音音在说什么?” 余音搂住陶夭夭的脖子,先是咯咯的笑了,然后说:“叔叔好帅,跟电视里的明星一样。” 陶夭夭回头看了一眼南宫沉,瞪了她一眼,“你就给孩子灌输这个?” 南宫沉扯了下嘴角,那是你不知道刚才说了什么,要是知道就不紧紧是光瞪眼了,没准得杀了我。 余音毕竟太小,刚才南宫沉跟她说的话她本来就不懂,一见到陶夭夭只顾着高兴,那些早就忘到二门后去了。 所以南宫沉打算走余音这条路还是任重而道远的。 回去的路上,南宫沉一直琢磨怎么讨好小家伙。 他没哄过孩子,不过猜想小孩子无非就是吃和玩,小女孩可能还会喜欢打扮,但是余音明显太小了,不一定懂这些, 所以,他在路上提议道:“家里什么都没有,不如我们去商场买些东西?” 陶夭夭想了想,余音的东西都在余家,她也不好过去拿,再说那些东西也没有她买的。 所以点了点头,“去。” 这会已经中午了,南宫沉看看天色,又提议,“不如我们先吃饭,然后再买东西。” 陶夭夭点了点头。 南宫沉特意找了一家私人厨房,特意让厨房给余音单弄了些吃的。 心里琢磨着该把自己的厨师给陶夭夭弄过去。 南宫沉是第一次看见陶夭夭伺候余音吃饭,小家伙简直太难缠了,明明那么好吃的肉粥,她却一直用小舌头顶出去。 弄得陶夭夭满头大汗也没喂下去几口。 不是说小孩子都练习自己吃饭的吗? 然后他给了余音一只勺子,发现小家伙根本不会用,弄得满桌子都是饭粒。 然后两只小手还不停的忙乎,看着这个好奇抓抓,看那个好奇放嘴里咬咬,没一会她面前的桌子上就一片狼藉。 平时看别人家的小孩都挺干净的啊! 刚才看余音的时候也觉得小家伙又萌又可爱,尤其脆生生的叫他叔叔的时候,都能甜死。 现在想想叫一声爸爸也不错。 可是为什么才这么一会儿余音小朋友就把自己霍霍的脏兮兮的? 忍不住问:“以前也这么难伺候吗?” 陶夭夭笑了,很自然的说:“这算什么,刚出月子那会,只能抱在怀里,只要放床上就像有人掐她似得,嗷一声就开哭。” 顿了一下,“那一个月,余额天天抱着她,黑天白天抱着,一个月瘦了好几斤。” 南宫沉听了心里不是滋味,“那是他笨,连个孩子都哄不来。” 陶夭夭停止喂余音的动作,用白眼看着南宫沉:“你倒是不笨,你照顾过一天吗?” 南宫沉低头不说话了。 心里哼了一声,“有什么了不起的,我也行的。” 他伸手,“音音,过来叔叔这边,叔叔喂你吃饭。” 简直六月飞雪,陶夭夭眼神复杂的看着南宫沉:“你又抽哪门子风?” 南宫沉呵了一声,“我只是想证明我也行。” 他说着已经冲余音伸出手,余音也张开自己胖乎乎的小胳膊要抱抱。 南宫沉穿着一件雪白的衬衫,领口挺括,全身没有一丝褶皱,余音过去之后,直接用自己油乎乎的小手抓住了他的衣领子。 小手拿开的时候,直接留下几个小手指头印。 陶夭夭看着看着,然后嗤的一声笑了。 南宫沉寻着她的目光低头看了一眼,刚要表现出厌烦的事情,一看小家伙正眨着黑葡萄似得大眼睛看着他,再看她妈…… 额,南宫沉笑得特别纵容,“小梅花印真漂亮,一会再给叔叔印几个。” 陶夭夭:“……” 暗骂了一句:虚伪! 余音小朋友显然很不给南宫沉面子,饭没吃几口,已经站他身上,小手不停的往他脸上忙乎。 一会捏捏眉毛,一会揪揪鼻子,觉得哪里都好玩,哪里都可以鼓捣一会。 南宫沉已经没脾气了。 陶夭夭在旁边特别解恨,让你以前不负责任,活该! 真该! 这顿饭,南宫沉也没吃几口,倒是陶夭夭接回了女儿,胃口大开,又有人带孩子,她放开了肚子。 吃了自从跟余音分开以来最舒服的一顿饭。 南宫沉看陶夭夭终于吃完了,提议说:“我看楼上有玩具城,不如去买些玩具?” 他感觉自己快被折磨死了。 陶夭夭想了想,同意了,然后特别虚伪的问:“你不吃饭了吗?我看你没吃几口啊?” 南宫沉扯着嘴角,躲开余音的恶魔抓,“不饿,早饭吃多了。” 陶夭夭实在忍不住笑,饿死你活该。 陶夭夭给余音擦了擦手,又给她整理了一下衣服,然后在她额头上点了一下,“小脏猪!” 小家伙果然喜欢玩具,从进了玩具商场就开始移不开目光,看什么都高兴,都要上去摸一摸。 南宫沉指着玩具一个一个问她:“这个喜欢吗?” 余音一只胳膊搂着南宫沉的脖子,一直胳膊伸长使劲去够,结果小胳膊太短,怎么也够不到,索性另一只胳膊也松开南宫沉半个身体都探出去,“喜欢。” 说完之后没反应,她转头看着南宫沉。 南宫沉绷着脸,目光沉沉的看着她。 余音眨巴着眼睛看了一会,然后两手叠起放在下巴下,看着南宫沉不住的点头。 绷着小脸,眨着大眼睛,抿着小嘴,那表情…… 南宫沉觉得这会就是要他的命,他都毫不迟疑。 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可爱的小家伙。 余音看南宫沉没反应,又点了一下头,“南宫叔叔——” 嗤,南宫沉忍不住笑了,转头对售货员说:“帮我装起来。” 也不知道余音哪句话取悦到南宫沉了,陶夭夭只看着他从货架这头买到那头,还在买买买,估计一辆车都装不下了。 赶紧过去拦着,“南宫,可以了,小孩子兴趣转移的快,现在喜欢,没准到了家就不喜欢了。” 结果还没等南宫沉接话,余音已经开口了,“妈妈,音音都喜欢。” 陶夭夭:“……” 好无语。 作者有话要说: 看了一下大纲,估计再有两三天正文就完结了。 简彩的番外不想在这本里直接连载了,想着重开一本。 红包活动持续到19号凌晨,也就是还有明天一天的时间,想要红包的小天使抓紧留言。 之前我在作话里已经提过了,没猜到的可以回去翻翻以前的章节。 ☆、第 56 章 南宫沉还凑近她戏谑:“夭夭,你不用想着帮我省钱,就是把整个商场买下来也没有任何问题。” 陶夭夭伸手在他身后拧了一下,“你别教坏了小孩子。” 南宫沉拧了一下身子,继续问余音,“还喜欢什么?” 余音大眼睛偷瞄了一眼陶夭夭,看陶夭夭正在不满的瞪着她,赶紧摇了摇头,“下次再买。” 陶夭夭卒! 这么小的孩子到底跟谁学的呀? 还知道把下次都提前预定好了。 大概是刚才在玩具商场太兴奋了,余音上了车就在陶夭夭怀里睡着了。 看着小丫头粉雕玉琢的在自己怀里安静的睡眠,陶夭夭从心底发出一阵满足感。 南宫沉开着车,从倒车镜里一眼就看见陶夭夭眉眼温和的样子,母慈子孝完美的在她身上体现了出来。 高兴地同时更多的是遗憾,要是他能早点打开心结,或者两个人就不用分开这么久。 到最后南宫沉又长长的叹了口气,也不知道陶夭夭还能不能再次接受他。 他知道,她一直跟他隔着心呢。 到了家之后,南宫沉拎东西,陶夭夭抱着孩子上楼,走到门口,南宫沉把东西放地上,打开门,陶夭夭很自然的就把孩子抱进了主卧。 南宫沉把东西提进屋,又去楼下拿了两趟,这会才发现东西真的没少买。 晚上余额亲自过来的,把余音必备的东西带了过来。 陶夭夭有些尴尬,南宫沉和余额两个人互相看不顺眼,各自冷眼而视。 本来余音正在跟南宫沉一起玩积木的,刚搭完小房子,看见余额进来,撇下小房子就奔着余额去了。 “爸爸——” 余音清清脆脆的叫。 余额弯腰直接架着胳膊就把小丫头拎了起来,“来爸爸看看,想爸爸了吗?” 余音甜甜的回:“想了。” 然后又问:“爸爸你上班了吗?” “怎么一天都没看到你呀?” “晚上你要住下吗?” 余额一一做着回答:“当然上班了呀,要不是谁养我们小公主呀!” “等爸爸不忙的时候就带你去看大鲸鱼好不好?” “好,”余音说完,搂住余额的脖子,在他脸上唧来了一口,“爸爸,音音一整天都想你呢!” 余额眉眼都是笑意,抱着余音坐下,看见一地的玩具,“妈妈给音音买的吗?” 余音点头,“嗯,会跳舞的娃娃。” …… 南宫沉还坐着地上一块一块的摞他的积木。 小丫头果然没良心,刚才还跟他玩的好好地,一口一个叔叔甜甜的叫着,转眼就“移情别恋”了,果然随他们余家的根,一点都不像她妈妈。 这么多年还对他一往情深。 看人家父女情深,两个人互动那个幸福快乐,南宫沉心里又酸又涨,越看越不顺眼,索性起身一抬脚就把搭好的积木踢倒了。 人家才是幸福的一家三口,他倒像个局外人。 局外人…… 南宫沉忽然意识到,人家本来就是一家人,陶夭夭的名字还跟人家在一张本上呢。 不行,他得早点让陶夭夭跟余额把手续办了。 女人心里只有孩子,而孩子心里只有爸爸,这么下去…… 不对呀,南宫沉又意识到一个问题,他也是爸爸啊! 孩子可是他跟陶夭夭一起要上的,怎么能跟他脱离关系呢? 不行,他得把孩子要回来,接去他们南宫家才对嘛。 陶夭夭从厨房出来看见的就是余额带着余音在茶几处玩餐厅做饭的游戏,南宫沉站在次卧门口,靠着墙边盯着两个人,面色平静,只是目光里隐隐的含着些什么,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你干什么呢?” 陶夭夭把湿漉漉的手往围裙上擦了一下,看着南宫沉问:“你看什么呢?” 她怎么觉得他的眼神里有狮子王看见对手的仇视感呢! 南宫沉呵了一声,转身进了屋。 余额知道陶夭夭不喜欢他,所以也没打算吃晚饭,起身告辞的时候,还顺便把余音拎了起来,“爸爸先走了,改天带音音出去玩。” 余音搂着余额的脖子,大眼睛忽闪忽闪的看着余额,伸出了小拇指,“那拉钩钩。” 男人修长的手指跟小丫头短小而柔软的手指勾上,又盖了个章,“一言为定。” 陶夭夭站在门口看着余额离开有些尴尬,余额看了她一眼,眼里讳莫如深,陶夭夭咬着嘴唇不知道该回他一个什么表情。 她被他强迫签下的“认罪状”还在他手里,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发酵。 然后一转身就看见南宫沉晃荡出来了,陶夭夭绷着脸看着他,“你也走。” 孩子回来了,看他在这留宿算怎么回事? 南宫沉赖着不想走,尤其刚才看见余额跟孩子的相处方式,心里除了嫉妒还有些恶心。 他已经落后太多了。 不过还没等他做出反应呢,一只脚迈出去的余额已经返了回来,看着南宫沉:“沉哥,我有事要跟你说。” 余额说完不等他回答已经出去了。 南宫沉扯了扯嘴角,刚要开口看见陶夭夭嫌弃他的样子,犹豫了一下,还是出去了。 在他出门前,陶夭夭扯住他的衣服,“别随便动手,跟个野蛮人一样。” 南宫沉不悦的看了她一眼,“你是心疼我吗?” 陶夭夭:“滚——” 南宫沉转头看见余音正在沙发上摆弄玩具然后飞快的低头在陶夭夭的唇上啄了一下,“别教坏孩子!” 陶夭夭转身拎起了菜刀,南宫沉腿快,这个时候已经出了屋,关上了门。 余额正在楼下等着南宫沉,南宫沉瞥了他一眼,表情有些不悦,冷冷的说道:“我不搞基。” 除了这个原因,两个人好像没有见面的必要。 余额嗤笑了一声,“沉哥还真会开玩笑。” 南宫沉双手抄兜,有些痞气,“所以,我们两个大男人见什么呢?” “一起大保健?” 余额:“……” 好像话不投机,不过他还是将了南宫沉一军,“怎么说我的婚姻是保不住了,沉哥要是有那个雅兴,我们可以搭个伴。” 南宫沉用舌头使劲抵了下腮帮子,呵了声,“有话快说,没事我就不奉陪了。” 余额看着他:“找个地方说?” 尽管南宫沉非常不愿意,还是跟着余额去了。 余额选的是一家非常安静专门适合谈事情的会所。 顶层的包厢里,余额坐到南宫沉对面,把一份协议扔给他:“沉哥,现在这里没有外人,出你的嘴,入我的耳,绝不会有第三个人听见,我哥到底是怎么死的,我求你今天说个明白。” 南宫沉默默地看着他,修长的手指摩挲着唇角,玩味的口气:“如果我不呢?” 余额的目光落在茶几上的文件上,“那你就等看好戏好了。” 南宫沉疑惑的拿起桌面上的文件,漫不经心的打开,随意的翻了两页,谁的认罪书? 南宫沉根本没当回事,跟他有什么关系…… 然后目光落在最后的签名处,反应了好几秒才缓过神来,他看向余额啪的把东西拍在了茶几上,“你这什么意思?” 余额脸上挂着一抹讽刺,“你以为我为什么会把音音还给她?” “如果我没拿到能控制她的把柄我会吗?” 南宫沉一生坦荡,从不屑于玩那种小人心机,没想到遭到余额的一再算计。 他心里记着自己欠余家一条命,也不想对余额怎么样,可对方却越来越过分了。 “你这样难为一个女人,是个男人吗?” 余额:“这么久你都不肯给我们余家一个交代,你能让我怎么办?” 顿了一下,“如果是你南宫沉的兄弟姐妹呢?” “换成陶夭夭失踪,生不见人死不见尸,你……” “够了!”没等余额说完,南宫沉就喝止了他。 从桌子上拿起协议撕了个粉碎。 余额勾着唇角,不动声色的看着南宫沉,“沉哥,你也三十岁的人了,怎么能那么幼稚?” “你以为你撕了它我就没办法了吗?” 南宫沉:“……” 他本来也没多想,只是看不得陶夭夭签了那么恶心的协议。 余额盯着一地的碎屑,默默的看了几秒,然后视线转向南宫沉:“我根本没想过用这个起诉夭夭,只要把这个往网上一放,”他顿了一下,“再找个营销号把你们的照片发出去,你说大家会怎么想?” “如果这个时候余氏集团再出现股票下跌传出即将破产的传闻呢?” 南宫沉抬手抚了抚额,余额就想给陶夭夭泼脏水,只怕到时候大家都会说陶夭夭为了他南宫沉卧底余氏集团,不但跟他暗度陈仓,还要吞并整个余氏。 前有和张强合谋挪用公款,后有和他的亲密照…… 南宫沉目光沉了沉,想起这些年所发生的一切,从他出车祸的那个时候起,到后来一系列事情,本来他想瞒一辈子,永远都不说出口的。 可是如今,被余额一直纠缠了他这么多年,大有不死不休的架势,闹得所有人不清净,反倒不如…… 想及此,南宫沉无力的点了点头,“好,既然你想听,那我就全都告诉你。” …… 作者有话要说: 红包活动中奖的名额我明天晚上更新的时候一起发出来,所以现在还有机会,小天使们积极留言。 如果没有什么特殊情况,后天就完结了,没想到这么快一本书就接近尾声了,还有些不舍。 笔芯! ☆、第 57 章 陶夭夭照顾完余音吃晚饭,小家伙刚一换地方哪里都新鲜,又在车上睡了一觉这会精神头特别足。 都快9点了还抱着娃娃讲故事。 陶夭夭把她的娃娃拿走,哄着她闭上眼睛睡觉。 不过还是给她讲了个白雪公主。 等孩子睡着了,陶夭夭也有些累,可不知道怎么的心里总有点七上八下的。 刚才余额从她这叫走了南宫沉,也不知道两个人有什么话要说,别像上次似得再动手打起来。 在床上躺了半个多小时,陶夭夭一点睡意都没有,起身去床房里倒了杯水。 喝了小半杯放在操作台上,去客厅又打开电视看了一会,心里总像压了块大石头,怎么都平复不起来。 陶夭夭歪在沙发上,浑浑噩噩的没一会儿就做了个噩梦。 梦里南宫沉浑身是血的跟她求救,“夭夭,夭夭,救救我,救救我——” 南宫沉趴在地上,头上身上都是鲜红的血,他伸长胳膊想要抓住什么,而她就站在不远处,像被人施了咒木木的看着他,既不往前也不伸手。 最后她看见他脑袋一歪,手一沉,人就昏了过去。 陶夭夭这才反应过来,冲着他奔过去。 可是一切都已经来不及了。 …… “南宫——” “南宫——” 陶夭夭忽然惊醒,弹坐起来,茫然的看了一眼四周,然后确认自己还在自己的家,刚才不过是个噩梦才放下心来。 那也惊得一身冷汗。 陶夭夭去浴室冲了个澡,出来之后拿着手机犹豫着要不要给南宫沉打过去。 最后纠结了半个小时还是拨了出去。 电话很快被人接起,“夭夭——” 南宫沉疑惑的声音,尾音上扬,带着那么一丝丝勾人的意味。 陶夭夭愣了一下,然后含糊着说道:“你走的时候,是去见余额了吗?” 南宫沉啊了一声,突然就笑了,“怎么担心我?怕我挨打?” 陶夭夭:“……” 果然给他打电话就是个错误,就应该把他扔一边晾着,谁也别 搭理他。 “没事,挂了。” 陶夭夭听见他的声音也不像有事的人,干脆利落的挂了电话。 又在客厅默默地坐了一会,陶夭夭起身回了卧室,月光下,看着女儿可爱的睡颜,心里说不出的舒心。 陶夭夭想都没敢想,第二天早上一起床就接到了余额的电话,约她去办离婚手续。 她还以为余额得拖她一段时间呢,都没敢报以奢望。 陶夭夭电话里说:“学长,我先把孩子送到我妈那,然后去民政局那等你。” 她不想让孩子看着他们离婚。 余额似乎也理解她的意思,“好。” 从民政局出来,陶夭夭用手遮在眼睛上方看了看远处的天空,阳光明媚,空气清新,似乎是个好日子。 余额长身玉立的站在她旁边,面对着她的侧身,语气似乎有些沉重,问道:“夭夭,将来你有什么打算?” 陶夭夭转头看着他,阳光下,男人仍然跟三年多前一样,岁月似乎并没在他身上留下什么印记。 要非说区别,大概就是他人更成熟了,也更有男人味了。 陶夭夭抿了抿嘴,弯下嘴角,“还没想好。” 顿了一下,“大概会先找个工作。” 余额双手抄兜,点了点头,他洁白挺括的衬衫衬着他本来就比常人略白的皮肤更多神.韵了几分。 然后略带些嘲讽似得轻声开口,“余氏不打算回了?” 陶夭夭点头。 刚才签署离婚协议的时候,她什么都没要。 包括后来她跟余额一起住了一年多的公寓,以及余额答应给她的一次性补偿。 当初南宫沉的她都没要,何况余额这种合约关系呢! 唯一的要求就是,张强那三百万,不是她拿的,错误也不在他,希望他以后再也不要跟她提起。 至此,两个人似乎再也没什么可交流的了。 临走前,余额问了她最后一个问题:“你还会重新选择南宫沉吗?” 陶夭夭不知道怎么回答,有些事情在心里已经形成了一道永远也跨不过去的天堑,所以谁知道呢! 余额看她沉默,苦笑了一下,最后说道:“如果以后实在没有更好的选择,余家随时欢迎你。” 陶夭夭点了点头,阳光下,她对余额露出一个久违的笑容,犹如明媚的阳光一样,晃眼又持久。 工作的事还没有着落,陶夭夭也不着急,正好想着这两天带着孩子出去转转。 否则天气变凉了之后,想出远门就得仔细考虑了。 因为跟余额彻底解除了关系,晚饭的时候,陶夭夭还给自己倒了杯红酒,余音伸着胖乎乎的小手在她面前不停地晃。 “妈妈,妈妈,要,要。” 陶夭夭给她倒了一小杯新榨的果汁,“给。” 余音抓着小杯子跟陶夭夭撞了一下,然后两个人各自喝了一大口。 胖乎乎的余音还表现出很满足的模样砸了砸小嘴。 陶夭夭伸手把她唇角上的果汁擦掉,心满意足的笑了。 晚上陶夭夭还是和余音住的一起,母女两个刚团聚,陶夭夭不舍得把余音单独放在一个屋,总想放在眼皮子底下守着,这样才能踏实。 睡到半夜的时候,陶夭夭忽然觉得身子一轻,只觉得整个人都悬空起来,晃晃悠悠地好像做梦了一般。 等她意识到自己不是做梦的时候,刚要大声喊出来,嘴已经被人捂住。 只听男人低沉的声音:“是我——” 南宫沉? 陶夭夭惊恐的看着他,确认了是他之后顿时松了一口气。 她晃了晃自己的脑袋,嘴里呜呜了两声,意思让他松开,南宫沉低声警告:“那你别喊。” 陶夭夭点头。 孩子还在睡着,她一喊不要紧,惊到孩子就不好了。 南宫沉果然松开了她。 陶夭夭恼怒的声音,“你怎么来了?” 南宫沉抱着她去了次卧,直接把人仍在了床上,“过来看看你,想你了。” 陶夭夭在床上滚了个个,“少胡说八道,你快点走,让孩子看见成什么了。” 南宫沉把灯打开,倏然来的光明照亮了整个屋子,也看清楚了彼此的脸。 南宫沉笑容很深的说:“咱们复婚不就行了,这样音音就接受我了。” 陶夭夭不愿意听他说胡话,“我们两个过的很好,干嘛要多你个累赘,快点离开。” 南宫沉看自己三言两语是说不清楚的,索性抓着陶夭夭的一只脚腕直接拖了过来,三两下就除去了她的衣服。 陶夭夭气的拳打脚踢,可又不敢大声喊,生怕吵到隔壁的孩子,“你怎么能这样,也不管我愿意不愿意,就这样硬来!” 南宫沉舔了一下她的耳朵,“我也想软着来,你觉得软着能进去吗?” 陶夭夭气的咬牙,“我太阳你二大爷!” 南宫沉嗅到她的脖颈,亲了亲,“我二大爷早就没了,还是我伺候你。” 陶夭夭:“……” 算了,就当让狗咬一口,反正也不是第一次,矫情什么。 陶夭夭不知道被南宫沉折腾了几回,最后筋疲力尽的趴在床上,不停地求饶,带着哭腔,南宫沉才放开她。 然后躺在床上发出一抹喟叹,“玛德,早知道肉这么好吃,干嘛吃那么多年素啊!” 陶夭夭不想动,任他在旁边嘀嘀咕咕。 然后她只觉得身子一轻,下一秒已经被人揽进了怀里。 “夭夭,我们复婚。” 陶夭夭迷迷糊糊地摇头,心里有根刺呢,怎么可能那么轻易就拔出去。 南宫沉给她翻过身体,让她正对着自己,一字一顿的非常认真的说:“夭夭,我没跟你开玩笑,我们重新开始。” 陶夭夭被他烦的心里不痛快,突然睁开眼睛看着他,虽然不想提,无疑把自己的心脏重新挖个大窟窿,可她还是得说出来。 否则她一辈子都不能释怀。 “南宫沉,你说想复婚,我也不是不能同意。” 南宫沉心里有了那么一丝光亮,满含期待的听着。 陶夭夭继续说下去,“我就问你一件事。” 南宫沉点头,“你说。” 陶夭夭:“好,我问你,当初余额算计我的时候,逼着我嫁给他,那个时候你到底知不知道?” 南宫沉:“……” 他没想到陶夭夭在乎的是这个,面对这件事,他实在给不了她圆满的答案。 看他不回答,陶夭夭心里已经有了答案,有些疏离的开口:“南宫沉,你明知道我双脚踏进去的是火坑,却从来没想过拉我一把,甚至眼睁睁的看着我在火坑了煎熬的那么多年,不是一天两天,也不是一年两年,是三年多啊,你觉得,不管什么原因,你还能再跟我提复婚的事吗?” 南宫沉拢在她身上的手渐渐松开。 是呀,他还有什么脸求她跟自己复婚? 更有什么资格留在她身边? 他甚至连余额都不如! 陶夭夭没有矫情的离开,只是翻了个身。 南宫沉也转了下.身体,平躺在床上,看着乌黑的顶棚,一时间心里浓浓的失意,竟然无法平息。 屋里再次陷入寂静,陶夭夭对于之前的伤害已经看淡,再加上白天哄了一天孩子,刚才又耗尽体力应付南宫沉,此刻早已身心俱疲,没多一会儿就陷入了睡眠。 这两天发生了两件大事,陶夭夭印象深刻且无法忘怀。 第一件事就是她面试那天晚上回到家,也不知道客厅里的人太过专注还是忘了什么,竟然没关门。 她眼睁睁的看着余母坐在南宫沉对面,纤细的手指附在南宫沉的手背上。 眼里泪光闪烁,好像在看着什么最珍视的东西。 南宫沉背着门口,她看不见他脸上什么表情。 后来余母好像有些激动,竟然抱住了南宫沉,哭的泣不成声,最后还攥着拳头捶了他半天。 陶夭夭惊讶的捂上了嘴,好像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她悄悄的关上门,然后下了楼,找个没人的地方躲了起来。 直到余母离开她才再次回到楼上。 原来…… 原来…… 南宫沉真的是余母的私生子。 陶夭夭这样想。 可又有些迷糊,余母是在外边偷偷的生下的南宫沉? 可南宫沉的妈妈也对他很好啊? 没有任何当他外人的迹象啊! 最后陶夭夭使劲的摇了摇脑袋,太过匪夷所思了,为了不让南宫沉难堪,她还是选择隐瞒她看见的事情。 毕竟南宫沉家和余在离市都是举足轻重的存在,这种“丑事”还是不要到处宣扬了。 如果这件事还不是跟她切身相关的话,那么另一件事陶夭夭就可以用恶心来形容了。 那就是她被人家上门撕了。 顾司莹来的那天恰好周末,她已经找到工作过了试用期了。 孩子陶妈妈带着呢,陶夭夭下了班从陶妈妈那接回来,结果在小门口看见了一直等在那的顾司莹。 陶夭夭脚步一顿,脸色立刻就变了。 连握着余音的手都不知不觉加大了力道她都没意识到。 还是余音声音弱弱的开口:“妈妈,你抓疼我了。” 陶夭夭这才条件反射般的松开了她,一脸歉意的说:“对不起,妈妈不小心弄疼音音了。” 小小的余音根本不明白怎么回事,自己往肉呼呼的手背上吹了吹,然后看着陶夭夭童声童稚的说:“妈妈,这样就不疼了。” 顾司莹踩着高跟走到陶夭夭面前,女人化着精致的妆容,穿着高雅清贵,看着陶夭夭有那么一丝盛气凌人的气势,“小学妹,我找你有几句话要说。” 陶夭夭紧紧的握着余音往后退了两步,使劲的咬着嘴唇,一想到三年前小白楼里她和南宫沉缠绵的样子,陶夭夭就觉得心里特别难受,握着余音的小手又往后退了退。 还没等陶夭夭开口,一直眨巴着大眼睛的余音反倒曹着童音开口了,“漂亮阿姨,你是来找我的吗?” 声音从底下传上来,顾司莹怔了一下,然后低头看着跟肉包似得余音弯下了腰。 伸手捏捏余音的脸蛋,“小朋友,你叫什么名字?” “余音,”余音脆生生的回,一点怯场的意思都没有。 胖乎乎的小脸粉嘟嘟的分外惹人怜爱。 顾司莹抬手揉了揉余音茸茸的小脑袋,“宝宝真可爱。” 陶夭夭把顾司莹带回楼上,让余音自己去玩,然后给顾司莹倒了杯果汁,在她对面坐下,“顾小姐,有什么事就直说。” 陶夭夭挺着匈脯,目光在顾司莹精致的脸上来回的流连了一会,然后又别开了眼,低头摆弄手里的果汁杯子。 顾司莹慢慢悠悠的开口,“你为什么不跟余额继续下去?” 陶夭夭嗯了一声,然后看着顾司莹,语气不软不硬,“这好像是我自己的事。” 顾司莹冷笑了一声,反问:“是吗?” 顿了一下,“你不跟余额分手,南宫沉就死心塌地的在我身边,你这样,他会动摇,你让我怎么办?” 陶夭夭攥着杯子的手指使劲用了用力,好家伙,人家这是正室找上门来了,呵笑一声,“如果一个女人连自己的男人的心收不住,不应该在自己身上找原因吗?” 顿了一下,陶夭夭又想到小白楼的事情,心里的怨气更甚,说话也更是不客气:“既然他会动摇,就说明他心里没有你,我不知道这样的男人还有什么可恋的,至于让你找上门来?” 顾司莹看着她的目光逐渐变得犀利,默了几秒,轻哼了一声,几乎是一字一顿说出来的,“我只对他的身体感兴趣。” 陶夭夭:“……” 这么不要脸的话也好意思说出来,她起身送客,“不好意思,音音饿了,我需要给她弄吃的,顾小姐要没别的事可以走了。” 顾司莹:“……” 起身看了她几秒,想要再说点什么,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出口,拎上手拎包离开了。 陶夭夭掐着腰,看着门口的方向,咬着牙齿咯吱咯吱的响。 南宫沉个混蛋,竟然还跟顾司莹保持着特别的关系? 这也就罢了,还敢来招惹自己。 晚上南宫沉过来连门都没进去,是被陶夭夭掐着菜刀轰走的。 “南宫沉,你要再敢过来,别说我做出什么过激的事来!” 女人红着眼睛,眼泪就在眼里打转,脸色也不好,气呼呼的样子像个炸了毛的猫,南宫沉望而却步,只好举手投降,“好好,我走,这就走。” “你把刀放下,我这就走。” …… 作者有话要说: 推荐好基友的文文,超好看的,牛皮从头追到尾。 《孙子才会喜欢你》by遇佳音 --耍贱耍帅耍横男&作天作地娇气女-- 陈夏跟朋友在露天的脏摊摊上喝啤酒吃烤肉,被朋友调侃说自己着了韩燕那女人的道,陈夏有些醉,满脸微醺,开始吹牛逼:“孙子才会喜欢韩燕!” 两天后,陈夏在胡同深处堵住冷面霜眉的韩燕,拽着小姑娘的手紧紧不撒开,早没了前日倨傲不羁的模样,神色讨好,在北城胡同里大喊:“韩燕就是我姑奶奶!” 那年北城飘雪,韩燕在陈夏最穷的时候跟了他。 窄小的出租房里,陈夏抱着她取暖,“我一定会努力赚钱,挣了钱给你买一栋大房子、买名牌包包、给你买最好看的裙子,到时候让你做世界上最美丽的新娘。” 待我成功之日,便是我娶你之时。 ** 出道第一年,陈夏被全网黑,韩燕去西北剧组探班,看到陈夏在四十多度的沙漠上身穿铠甲,浑身湿透,她拿出纸巾给他擦汗,满脸骄傲,“你是世界上最好的陈夏。” 多年后,美国好莱坞,陈夏获得奥斯卡最佳男主角奖项,功成名就。 庆功宴上觥筹交错,陈夏在台上形单影只,有爱慕者前来道贺,陈夏盯着手机屏幕上的消息怔怔看了好久,失态后,他收起手机,举起一盏酒,满脸微醺,道:“抱歉失陪一下,我要去追我的新娘。” 这是一个大老爷们活生生被训(bi)练成忠犬老狼狗的故事。 男主很骚,骚操作,骚话连篇,糙的一批。 实力宠,宠女主,疯狂撒狗粮,求踢翻狗盆。 ☆、第 58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