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137中文网 > 其他类型 > 只能深吻不能爱 > 第58章

第58章

<< 上一章 返回目录 下一章 >>
    两年后。    余音已经上幼儿园两个月了,开始陶夭夭给她找了个普通的学校,可余额不同意,没经过她同意就给安排进了贵族幼儿园。    这两年她工作出色,已经在部门升到了一个小主管,虽然在别人眼里不算什么,可对于一个她这样曾经的全职太太来说,已经是天大的成就了。    所以她对自己还算满意。    只是有个小问题让她心里一直不舒服。    如果她和女儿过着和大多数普通人一样的生活,她完全可以负责。    但总有人想尽办法插手余音的生活,也就弄得余音现在的生活条件越来越高,她根本就无力负担。    比如出去旅游,学什么幼儿班,穿的衣服也是一水的名牌……    她无数次提出来不让他们管了,可是各说各有理,她实在是办法每天跟他们磨牙。    比如余额会说,余音的户口在余家,他对余音有责任和义务,他不可能让自己的女儿生活太差。    而南宫沉不要脸劲就更大了,他会说余音是他亲生的女儿,哪有亲爹生活富庶却让自己的女儿吃苦的。    ……    最后陶夭夭只能选择视而不见,慢慢的她在孩子那里就越来越没有话语权了。    后来时间长了,她的思维也转变了一些,就任由他们去了。    陶夭夭今天下班早去幼儿园接余音,没想到南宫沉比她到的还早。    余音看见南宫沉老远就甜脆脆的喊:“南宫爸爸——”    南宫沉蹲在地上,等着余音扑过来。    余音小小的一团,身后背着个大大的书包,跑起来一颠一颠的,看起来特别可爱。    直接扑街南宫沉的怀里,搂住南宫沉的脖子。    笑的非常开心:“南宫爸爸,我今天还跟小朋友说我有两个爸爸,他们问我最喜欢哪个爸爸,我说‘谁带我吃儿童餐我就最喜欢谁’。”    南宫沉无奈的捏了捏余音的小鼻子,“又想惹妈妈生气是不是?”    陶夭夭几乎不许她在外边乱吃东西,对于这一点,南宫沉执行的倒是格外彻底。    主要是他也不喜欢孩子随便吃外边的食品。    单纯的就是因为不放心。    不过今天嘛,他转头一眼就看见陶夭夭穿着一身干练的职业装往他这边走,大概是下班走的太急,没来得及换衣服。    然后笑了笑对余音说道:“好啊,音音想吃什么,今天我们就吃什么。”    陶夭夭老远就听见南宫沉和余音讨论去哪个饭店的事,忍不住瞪了南宫沉一眼,跟他做口型,“你就惯着!”    南宫沉假装没看见,继续抱着余音讨论。    其实余音已经在幼儿园吃了晚饭了,她现在一天三顿饭都在幼儿园,这会就是纯粹觉得好玩,所以到了饭店,看到她最喜欢的儿童餐,只吃了几口就跑饭店里的儿童乐园去玩了。    陶夭夭无语的看着南宫沉:“真不知道你们到底要把她惯成什么样子!”    南宫沉本来是在陶夭夭对面坐的,这会挪到她旁边,看着她笑,“夭夭,你到底打算什么时候给我转正?”    陶夭夭瞥了他一眼,一边吃饭一边说:“这辈子是不可能了。”    南宫沉把她喜欢的菜给她夹到碗里,脸上没有一丝气馁的神色,继续说:“夭夭,你要想考验我,这两年的时间也够了,难道你还看不出来,我到底有多喜欢你……”    咳咳咳……    陶夭夭吃的急了,被呛出了眼泪,南宫沉赶紧把水杯端过去,“夭夭,我没跟你开玩笑,你看我都三十多岁的年纪了,还这么没名没分的,你让我熬到什么时候,总得给个准话?”    陶夭夭嫌弃的往里错了错位置,跟南宫沉拉开距离,然后看着他,好看的柳叶眉纵起,“南宫沉,你这样有意思吗?”    南宫沉深吸了一口气,“我就不明白了,这么久就算是块石头也该捂热了,你怎么就不感动呢?”    陶夭夭咬着嘴唇,暗暗的攥了攥拳头,“南宫沉,你跟我说这些没用,先把你跟顾司莹的关系弄明白了再来跟我说这话。”    顿了下,“不是我不给你机会,是你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我还让你见音音已经不错了,你还想怎么着?”    一句话说的南宫沉梗住了,这两年因为顾司莹的事不知道磨了多少嘴皮子,怎么都解释不清楚了。    一个是他解释了陶夭夭不听,另一个原因是他解释不清。    结果这两年两个人虽然经常见面,可也只是见面。    连亲昵的动作陶夭夭都不让他做了。    关键最近他突然发现了一些不好的苗头,陶夭夭的一个同事好像在追她,殷勤备至就不说了,关键陶夭夭的态度也有些含糊,有一次他亲眼看见那个男人把陶夭夭送到楼底下。    两个人还站在楼下说了好长时间的话,似乎很不舍得样子。    他知道自己再不努力就真的失去她了。    最后南宫沉看着陶夭夭,有些无力的说:“夭夭,我跟她真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真的真的什么都没有。”    “甚至,我都没碰过她。”    虽然南宫沉的样子很认真,可是他平时不着调的样子太多了,陶夭夭早就分辨不出来了,看着她呵了一声,“你骗鬼呢?”    还没碰过她!    陶夭夭嗤之以鼻,她在小白楼看见的是鬼啊!    深吸了一口气,她目光澄明的看着南宫沉,伸手抬了一下他的下巴,“你不觉得你这谎话说的太烂了吗?”    南宫沉无力的叹了口气,再一次强调,“夭夭,你为什么就不信我呢?”    “到底怎么样,你才肯相信我?”    陶夭夭看着他,眨了眨眼睛,一字一顿的说道:“怎么都不会信,你可以死心了。”    南宫沉:“……”    还欲再分辨突然听见哇的一声小孩子的哭声,南宫沉条件反射般的冲了出去。    原来是余音从滑梯上滑下来,下边有个小男孩拦住她,她一害怕就脑瓜冲下栽了下来。    南宫沉跑过去直接抱起了余音,“摔哪了?”    摔倒是没摔疼,不过吓了一跳,余音一边用胖乎乎的小手背擦着眼睛,一边委屈巴巴的说:“哥哥坏,哥哥坏,哥哥欺负音音。”    南宫沉气的刚要发火,一抬头就看见旁边站了个胖嘟嘟的小男孩,此刻正一脸惊恐的看着他。    看南宫沉看他,怯怯的说:“叔叔,我不是故意的。”    然后从兜里摸出一颗糖伸到余音面前,声音软软的说:“给,吃了糖就不疼了。”    花花绿绿的一颗糖,看起来很诱人,余音舔了一下嘴唇,看着南宫沉。    小孩子嘛到一起哪有不磕碰的,南宫沉虽然心疼,可以没办法过多的责难人家,何况看起来小男孩也比余音大不了几个月。    犹豫了一下,对余音说:“音音要是原谅了小哥哥就接过糖块,小哥哥知道错了呢。”    余音想了想,慢慢的伸出小手,小男孩把糖果放在她的手心上,用力的按了一下。    “呶,接了我的糖就不要再怪我了呦!”    余音用胖乎乎的小手把糖纸剥开,捏起糖块放进了嘴里,然后看着小男孩,“要是再有一块,我就原谅你了呢。”    小男孩:“……”    有点囧,因为他好像就一颗糖,妈妈说糖吃多了长虫子,所以就给他准备了一颗。    掏了半天也没变出来,想了想,然后把他妈妈教育他的话对余音说了:“妈妈说糖吃多了会长虫,一次只能吃一颗。”    余音:“可是,我可以留着下次吃呀!”    小男孩:“……”绞尽脑汁的默了半晌,“那等你下次想吃了我再给你好不好。”    “好,”余音脆生生的回。    没多一会儿,两个小孩手拉着手一起去玩积木了,南宫沉静静的看着两个人互动,心里竟然有些动容。    然后一转头,看见陶夭夭就站在围栏外边,灯光下,女人的脸色秀美,一如他记忆里的样子。    暗暗的吸了一口气,他必须得尽快想出办法才行。    果然有个男人自己会省心不少,陶夭夭一直看着南宫沉处理两个孩子的小摩擦,本来让她有些厌倦的男人,此刻竟然觉得心里像有股热流划过,暖暖的,柔柔的。    不由得想到,如果他不是跟顾司莹牵扯不断,两个人重新开始……    似乎也可以接受。    时间真的是治愈一切伤口的良药,五年前离婚,陶夭夭恨南宫沉恨得要死,尤其是嫁给余额之后,险些忘了南宫沉这个人。    两年前两个人再次发生分歧,就这样不远不近的相处着,时至今日那些不甘,不解,不如意,怨恨,恼怒,竟然也慢慢的变得云淡风轻了。    只是心里的疙瘩怎么都解不开,只怕一时半刻是消弭不尽了。    而那个疙瘩就是顾司莹。    南宫沉不承认跟顾司莹发生过关系,可是她明明记得白牧琛问他跟几个人发生过关系时,他的回答是两个。    呵,还在骗她!    第二天陶夭夭下班的时候正好赶上了下雨,她现在的交通工具还是地铁,计划着年底的时候买辆小车,这样她就可以不用挤地铁了。    雨水很大,陶夭夭站在办公楼前边的遮雨亭里,瓢泼大雨哗哗的打着亭子上边噼里啪啦的响。    空气有些凉,她不由自主的往后瑟缩了一下身子。    这个样子,她是没法步行赶去地铁口了。    只能打辆车了,陶夭夭往马路上挥舞了几次胳膊,想拦住一辆出租。    可惜这个时候正是下班高峰期,又是大雨天,打车的人太多,她根本就挤不上。    就这样站了十多分钟,正在她冷的抱着胳膊想要放弃的时候,面前停了一辆轿车。    陶夭夭刚要腹诽谁这么没眼色,没想到车窗落下,看见的竟然是同事坐在里面。    “阿金?”    阿金冒着大雨下了车,打开副驾驶的门,“小陶,我送你回去。”    陶夭夭不好意思,“不用了……”    阿金不等她说完就打断了她:“你再不上车,我都湿透了。”    陶夭夭看了一眼大雨磅礴的天空,稍一犹豫赶紧上了车。    阿金关上车门,这才跑去驾驶座。    南宫沉不过被多堵了一会儿,赶过来的时候就看见陶夭夭上了前边的一辆车,只能看着车屁.股使劲的拍打了一下方向盘。    没想到马上就奔三的陶夭夭身后的苍蝇还挺多,南宫沉默默地骂了几句,那男人眼睛是有多大近视,连陶夭夭都能看中。    骂归骂,气不顺归气不顺,南宫沉还是紧紧的跟上了前边的那辆车。    不管怎么样,他不能让那个男人登堂入室。    必须给他们扼杀在摇篮里。    陶夭夭引路,阿金把车子停在陶夭夭的小区门口,这会大雨已经转成了毛毛雨,很快就要停的样子。    陶夭夭看着阿金,心里有些歉意,刚才路上有一块积水太深,阿金险些把车子扔在水里。    她虽然没有车,也知道车子被水淹了是多大的事。    犹豫了一下,“阿金,上楼坐会,你的衣服还湿着,我给你熬点姜汤,别感冒了。”    那会雨大,阿金就下来开个车门,衣服就全被淋湿了。    阿金犹豫了一下,目光在陶夭夭脸上逡巡了几遍,忽然就红了脸,有些羞赧的低头点了下,“那好。”    陶夭夭和阿金并肩进了小区。    一时间气氛有些尴尬,陶夭夭知道阿金对她有点意思,她还没想好怎么处理两个人的关系。    而阿金纯粹是因为不好意思,不知道怎么哄女孩子开心。    就这样两个人谁也不说话,一路走着。    忽然身上一凉,一大片积水像被掀起的浪花一样向两个人扑过来,冷水冲入口鼻,陶夭夭倒吸了一口凉气,不由得捂住了嘴。    而阿金倒是反应的快,在积水扑过来的时候已经跳开了。    所以倒霉的只有陶夭夭一个。    她反应过来,向着始作俑者看过去,原来是有人故意加大开车速度从她旁冲过去,以至于掀起了积水。    这个时候阿金也反应过来了,跑到陶夭夭身边,一脸歉意的看着她:“小陶,你没事?”    陶夭夭撩了撩头上的水珠,然后摇了摇头,“没事。”    目光落在始作俑者的车上,已经停在了花池子旁。    这么没有眼色又随便停车的人,陶夭夭呵笑出声,只有南宫沉那个没素质的人渣才会干这事。    果然下一秒,一条修长的大长腿从车上下来,而后上半身也探了出来,接下来就是南宫沉那张非常惹人厌的脸。    陶夭夭扭过脸,假装没看见,带着阿金继续往单元楼门口走。    结果南宫沉却抢先在门口拦住了他们。    他一手抓住陶夭夭的手腕,把她扯到跟他同水平的位置,然后一副东道主架势问阿金:“这位先生,是要来我家做客吗?”    顿了下,“我家不太方便,要不我们出去吃?”    陶夭夭蹙着眉心看着南宫沉,有些不悦,低声问他:“你到底要干什么?”    南宫沉无视陶夭夭,继续用审视的目光看着阿金。    阿金有些迷糊,他好像听人说过陶夭夭是单身,难道他听差了?    有些不确定的问南宫沉:“这位先生,您是小陶什么人?”    陶夭夭刚要说没关系,南宫沉已经抢先开了口:“我是她女儿的爸爸,你说我是她什么人?”    当然是夫妻了。    阿金这样理解,一瞬间脸皮涨得发紫,看着南宫沉低头道歉:“不好意思,对不起,我还以为小陶是单身,打扰了,我这就走。”    陶夭夭:“……”    她都没来得及解释,阿金就灰溜溜的逃走了。    南宫沉得意的看着她,还挑了下眉。    陶夭夭气呼呼的甩开他的大手,言语有些讽刺的意味,“你这样有意思吗?”    南宫沉追上已经往楼上走的陶夭夭:“怎么没意思了,你不想跟我在一起,我也不让你跟别人在一起,你只能考虑我。”    顿了一下,“我也没瞎说,我本来也是音音的爸爸。”    陶夭夭对于南宫沉这种不要脸的行为已经习以为常了,这么多年,她态度不坚决的时候,他就明目张胆的提复婚的事,态度坚决了,他就拐弯抹角的提。    以至于现在,陶夭夭已经习惯了视而不见,心情平静如水。    南宫沉回头看了一眼已经走到小区门口的陶夭夭的同事,默默地咬了咬牙。    当天晚上南宫沉厚着脸皮在陶夭夭那混了一顿饭,然后人就被赶出来了。    这么下去不行啊,南宫沉坐进车里想,明显的感觉到了陶夭夭越来越抵触他。    虽然不会避而不见,可隔着心呢。    不说今天的下雨天,他连接她的资格都没有。    前一段时间,有一次陶夭夭发高烧,家里只有个孩子,她就咬牙硬.挺着。    结果人都昏迷了。    还是余音看出妈妈有问题给余额打了个电话。    余音又害怕又紧张,电话里还说不明白,只是不停地重复,“妈妈不动了,妈妈不动了。”    好在余额还不算太笨,急忙赶了过去把陶夭夭送去了医院。    南宫沉是事后知道的,又气又自责,质问陶夭夭为什么不舒服了不跟他说?    陶夭夭轻飘飘的看了他一眼,“我没有麻烦别的女人的男人的爱好。”    那一眼冷的南宫沉事后一回忆起来就觉得全身发抖。    南宫沉在车里坐了大概半个多小时,最后决定去找顾司莹,这件事拖了这么多年,也该彻底解决了。    顾司莹听完南宫沉不是恳求的恳求,淡淡的笑了笑,反问他:“这就是你给我的交代?”    南宫沉无语的看着顾司莹,第一次放下自己的骄傲,语态卑微的说道:“司莹,我不是他,求你放过我!”    “不管拖多久,我都不会爱你,你又何苦在我身上浪费时间呢?”    “这样只会让三个人都难过。”    顾司莹看着他,轻轻的摇了摇头,“不,我就喜欢看你痛苦纠结的样子。”    南宫沉有些挫败的攥了攥拳头,“顾司莹,你到底怎么才能放过我?”    “你救过我的命,我感谢你,可是感情不是报答一个人的最好方式,你……”    “想要什么我都答应你,公司的股份?房子?钱?”    “我只求你,别再坚持了,他已经死了,死了,永远活不过来了。”    “难道真要我把身体还给你?”    “这样你就满足了?”    ……    顾司莹咬着嘴唇看着南宫沉,眼珠被雾水渐渐蒙上。    这么多年,她也不知道自己在坚持什么?    她跟余款已经私定终身,就等着他跟家里人交代之后举办婚礼,两个人你侬我侬恨不得每天黏在一起,甜的化不开。    只恨相遇太晚,相爱太迟,恨不得余生都绑在一起。    可惜,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谁知道一场车祸……    她羡慕陶夭夭命好,嫉妒陶夭夭什么都不知道,更恨她曾经得到过两个人的爱。    如果此刻面前是余款的脸,大概存活的人就会选择自己了?    可是为什么是南宫沉的脑袋安然无恙?    人到底是心在控制行为还是大脑?    她一个生物学心理学双修的博士却在反问自己这个问题,自己都觉得好笑。    更可笑的是,陶夭夭竟然还有了孩子。    有了自己心爱男人的孩子。    南宫沉看顾司莹根本就没有跟他谈话的意思,犹豫了一会,淡淡的说了句:“算了,我不该难为你。”    怎么说他也占用着她爱人的身体,又不能还给人家。    这世上的事哪有那么多完美,现在他还活着,还能看见自己想见的人,不管能不能拥有,已经是一种莫大的幸福了。    看着她成长,看着她笑,看着她哭,看着她慢慢的头发变白,然后有一天,她放开芥蒂也许会重新扑进他的怀里。    ……    顾司莹默默地看着南宫沉离开,在视线马上就要无法触及的时候喊住了他:“南宫——”    南宫沉停下脚步,没有回头:“嗯?”    顾司莹咬了咬嘴唇说道:“那个……给我点时间,考虑一下。”    南宫沉淡淡的回了一句,“如此,感激不尽。”    两天后,陶夭夭正加班呢接到了顾司莹的电话,约她喝咖啡。    陶夭夭心里吐槽了一句,咖啡?她在家多少喝不了,为什么非要跟个不喜欢的女人一起喝,所以委婉的拒绝道:“不好意思,顾小姐,我在加班,一会还要去接孩子。”    顾司莹知道她就是推脱,冷笑了一下,说:“你不来,我保证你会后悔一辈子。”    陶夭夭嗤笑,“那就不牢您挂念了。”    顾司莹想了一下,反问:“难道你不想知道南宫沉一系列奇怪的行为吗?”    “为什么你们结婚那么久他都不肯碰你?”    “为什么余音会跟余额有血缘关系?”    “为什么余额一定要把孩子的户口留在余家?”    ……    陶夭夭承认,顾司莹抛出的每个问题对她都十分具有诱惑力,这些年她不管明着还是暗着问过不知道多少次了,可南宫沉嘴咬的很紧,就是一个字都不肯说。    如今顾司莹要跟她说,虽然在她眼里对方有那么一点点炫耀的意味,她还是想亲耳听一听,到底是为什么?    晚上陶夭夭跟顾司莹坐在一家甜点的餐厅,顾司莹要了一杯咖啡,陶夭夭怕晚上入睡困难,要了杯果汁。    两个人相对而坐,相对无言。    陶夭夭很难用一个平常心态面对顾司莹,所以尽量的选择不跟她对视,不跟她说话。    只是送上两只耳朵,听到她想听到了就可以了。    似乎很难启齿,顾司莹喝了半杯咖啡才慢慢的开口。    六年前,余款跟南宫沉一起出门,两人共开一辆车,却在一处盘山路上被迎面的来的无牌大卡车刮到崖下。    当时车子在山崖下翻了好几个个,落到底下的时候两个人都被压在了车里,血肉模糊。    顾司莹带着她爸爸赶到的时候,看见的就是那副场景,一副令人心碎的场景。    顾爸爸刚从国外回来,正在研究人体移植技术,看见两个人还都有一丝呼吸,于是……    顾司莹双手按在额头上,这么多年,她很少去回忆那一幕,血腥的令她无法呼吸。    她多么希望就算出了车祸,两个人又不得不结合在一起,重新构造出来的人记忆里是她呀!    可是为什么是南宫沉?    他用着她心爱男人的身体,却去跟另一个女人……    陶夭夭不知道是怎么从甜点餐厅里出来的,只觉得整个天空黑了,她走在路上的双腿都在发软。    似乎被卷进了一个巨大的漩涡里,让她分不清梦境还是现实。    怎么可能?    顾司莹说南宫沉从来都没跟她发生过关系,可是南宫沉明明说过他跟两个女人发生过关系。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陶夭夭仔细想了一下那天白牧琛的问题,时间有点久,她记不太清楚了,好像是……    陶夭夭锁着眉心仔细思考,好像是“你的身体跟几个人发生过关系……”    身体……    陶夭夭按了按一直疼.胀的太阳.穴,忽然间好像什么都明白了。    南宫沉现在的身体不是他自己的,而余款跟顾司莹已经谈婚论嫁了,肯定发生过关系,那自己和南宫沉……    陶夭夭突然捂住了自己由于惊讶张大的嘴,难道自己也是……    她想起来了,那天白牧琛问的时候,南宫沉开始回答的是没有过,后来才改的口。    陶夭夭攥着拳头使劲的锤了锤自己的额头。    太过匪夷所思了。    难怪结婚两年,他从来只是吻她,怎么都不肯碰她。    直到离婚后,他大概是急了,两个人才滚了床单。    这样也就能解释余额为什么费劲心思的留下余音,原来余音根本就是他们余家的种。    呵!    生活真特么的狗血!    陶夭夭回到家的时候,南宫沉已经在等着她了。    她今天心情不好没把余音接回来,看到南宫沉的时候眼神飘忽了一会,有些无法面对他。    南宫沉仔细观察了一会儿她的脸色,发现没什么问题才放下心来,轻声问她:“顾司莹都跟你说了?”    陶夭夭木然的点头。    她看着南宫沉:“所以,你到底是谁?”    是她的南宫沉,还是顾司莹的余款?    还是谁都不是?    或者……谁都是?    陶夭夭的目光太过透彻,南宫沉静静的看着她,抿着嘴唇,脸色有些清冷,好一会才开口:“对不起,夭夭。”    陶夭夭:“……”    他有什么错呢?    出车祸又不是他能控制的事,他又何其无辜!    南宫沉:“我知道这事太过诡异,根本就没办法跟你说出口。”    “有一段时间,我觉得自己就像一个怪物,总觉得世人会用奇怪的眼光看着我。”    “可是……”    “有时候我在想,为什么死的那个不是我,留在这个世上的不是余款?”    “有时候我又很庆幸,我活着,能看见母亲,也能看见你。”    “你们是我这个世上最重要的人,可我……”    南宫沉说不下去了,深吸了一口气。    目光看向远处,格外的沉重。    好半晌才又说了一句:“可我太爱你了,明知道会伤害你,可还是不由自主的想要靠近。”    “对不起。”    这场谈话无疾而终,陶夭夭不知道怎么面对南宫沉。    可是他说的那句爱她又让她泣不成声。    跟顾司莹比起来,她是幸运的,他还活着,还爱着她,一片赤胆的对她。    可心里……    总有那么一股劲拧着,怎么都解不开。    两个月后的一天,陶夭夭还在班上,突然接到了幼儿园老师的电话,说余音跟人玩闹时摔到了,现已送去医院。    陶夭夭放下电话,拎上包就往外跑,连假都没来得及请。    在跑出办公楼打车的时候,赶紧给南宫沉打了个电话,万一有个什么事,她怕自己一个人应付不来。    南宫沉和她几乎是同一时间到的医院,这个时候余音还在手术室里,有医生过来找她签字。    陶夭夭抓着笔的手不停地抖,直到用左手握住右手腕才写下了自己的大名。    医生简略的介绍了一下余音的伤势。    小臂骨折。    不算太严重,但也绝对不轻。    陶夭夭一听到骨折这两个字就觉得全身的骨头都好像被人捏碎了一样,疼的不能自已,恨不得伤受在自己的身上。    那么小的一个小包子,怎么受得了?    陶夭夭抓着医生的胳膊:“我能不能进去看看她?”    医生为难的看了一眼南宫沉,“这个……规定不行。”    南宫沉搂住陶夭夭的肩膀,拍了拍,安抚道:“大人进去会影响医生,忍一忍,马上就好了。”    陶夭夭一听到会影响到医生,立刻安静下来了,只是止不住的眼泪嗒嗒的往下掉。    那可是她的心头肉啊,一想到宝宝一个人无助的痛哭,就觉得自己的心尖被人掐了一样。    这个时候老师带着肇事者的家属和肇事者走了过来。    肇事者家属不停地道歉,“对不起,都是小孩子太淘气了,下手没轻没重,对不起,所有的医药费我们承担,营养费,误工费,我们也出,真是对不起。”    陶夭夭现在哪里有心思听这些,看都没看对方就说:“一会再说这事,等孩子出来。”    肇事家长看着陶夭夭默了几秒,领着肇事者旁边等着去了。    幼儿老师想要解释几句,南宫沉摆了摆手,陶夭夭情绪不好,孩子也不知道什么样,他也没心情听那些。    “等会再说。”    陶夭夭真是数着秒过的,好不容易看见余音出来,那么小小的一个孩子躺在偌大的手术床好,她的心就像被人揪着似得。    “音音——”    陶夭夭扑过去,余音还醒着,一只胳膊被打上了石膏,固定在胸前。    小家伙脸上没什么血色,也没什么精神,倒是清醒着,看见陶夭夭,小脸一纵,哇的一声就哭了。    医生在旁边鼓励说:“宝宝可乖了,在手术室都没哭。”    一句话说的陶夭夭心里更加难过了。    这会肇事者家属带着肇事者也进来了,还有幼儿园的院长也赶了过来。    结果才刚刚停止哭泣的余音小朋友看见肇事者进来,哇的一声又哭上了。    南宫沉不悦的看着对方大人,口气也不太好:“能不能请你们先出去,孩子情绪不好,别在这个时候刺激她。”    肇事者爸爸跟南宫沉差不多的年纪,长相穿着皆是上品,听了南宫沉的话没有一点不悦,仍然和和气气的道歉:“不好意思,我这就带着孩子出去。”    结果肇事者刚走了两步,余音就伸出她那只完好的胳膊用手指着对方,“你不能走——”    南宫沉赶紧招呼对方:“回来。”    陶夭夭开始没顾上,现在看见余音不让对方走才注意起对方。    小男孩长得倒很秀气,斯斯文文的,穿着一件格子衫,背带裤,还有几分俊秀英挺的气质。    有些眼熟,陶夭夭努力回忆了一下,突然想起很久以前……    这不是上次出去吃饭在儿童乐园碰哭了余音的小朋友吗?    两个人还一个幼儿园?    这时老师过来解释:“余音家长,这事都是我们照顾不周,才出了这样的事,对不起,对不起……”    老师顿了一下,“事情很简单……两个小孩在滑梯上……”    老师有些为难,抬手抚了一下额头:“音音同学要亲唐尧同学,唐尧不太同意,结果一失手就把音音从滑梯侧面推下来了。”    陶夭夭:“……”    怎么觉得这么丢人呢,看了一眼南宫沉,南宫沉也尴尬的清了一下嗓子。    反倒是唐尧的爸爸神态自然的站在那,并没有特别的表情。    这个时候,唐尧已经在跟余音道歉了。    用小手指头戳戳她打着石膏的胳膊,“疼吗?”    余音脸上还挂着泪珠,点了点头,有些委屈:“疼!”    唐尧像个小大人似得,看着她问:“那你怎么样才不疼?”    余音想了一下,口吻有些骄傲,“刚才我在手术室都没哭呢,”顿了一下,声音又变的难过了,“可是我一看见你就很疼。”    唐尧:“……”    然后余音开始提条件了,“我觉得,要是你每天让我亲一下,我就不疼了。”    唐尧:“……”    小脸悄悄的红了。    陶夭夭从来没像今天这么尴尬过,已经无法面对对方的家长了。    南宫沉也觉得不好意思,看着唐尧家长说:“我们出去谈。”    看余音的样子,应该没什么问题,至于赔偿,唉,两个孩子都玩到一块了,大人还能怎么办?    ……    晚上余额和余母一起赶了过来,余母看着余音又哭了一鼻子,跟陶夭夭强烈要求要把余音接回余家养一段时间。    陶夭夭耐不过老人哭的鼻涕一把泪一把的,只好点头同意了。    余音一走,陶夭夭忽然就空了,现在余音还是个孩子都会离开她,如果以后长大成人……    南宫沉倒是没再跟她提复婚的事情,只是一直陪在她身边。    至于以后,谁知道呢?    夜晚的酒有些晃眼,灯红酒绿,歌舞升平,余额坐在最角落的位置,一杯又一杯的喝着红酒。    一个星期前,他带着余音去医院检查,恰好看见陶夭夭从妇产科出来,心里有那么一瞬间不是滋味。    这么多年的纠缠,他举起酒杯放在额头斜前方,灯光透过杯子壁,折射出的光芒格外的色彩斑斓。    不知不觉竟然有些累了。    爱过吗?    他不禁扪心自问。    好像没有,可又似乎有……    余额放下酒杯,怅然若失的往外走去,却不想刚走了几步就被一个软软的身体缠住。    他低头看了一眼,是一个独自寻欢喝醉的女孩,此刻纤细的手臂缠着他的幺,小脸紧紧的贴着他的腹部,仰着头,大眼睛眨呀眨的望着他。    眼里的目光甚是迷离。    这个场景……    似曾相识,余额身子僵了僵,然后他听见女孩软软的问他:“帅哥,41-9吗?”    本书完。    是结束也是开始。    作者有话要说: 正在连载文《霸总的佛系白月光穿书》欢迎小天使捧场。    林沁有幸穿书了。    上一秒还在为国家科研事业秃头努力    下一秒就要在烂尾的贱渣文里打脸逆袭    只不过她是逆袭了之后才发现。    林沁:“我是打脸的那个?”    系统:“你本来是贱渣的那个。”    林沁:“……”    后来:    #震惊!霸道总裁的美娇妻二婚还带个拖油瓶!#    #劲爆!那个面瘫医生竟然和绯闻影后有一腿!#    #天呐!一中扛把子竟然被个小软妹强吻了!#    ……    林沁:“贱渣要努力,日天日地日空气!”    霸总:“那我呢,不x了吗?”    预收文《就想惯着她》校园小甜饼,求收藏    顾衡这辈子最牛逼的时候还属穿开裆裤子的时候,一巴掌就能把小不点郑以宣呼倒。    这种状况足足持续了……15个月。    当郑以宣走起路来四平八稳的时候,他霸气的日子就一去不复返了。    后来的幼儿园,他见到她都要点头哈腰,很有一副奴才架势。    小学的时候,已经有不怀好意的同学开他玩笑了,尤其是他在跟哪个漂亮的女同学说话的时候,肯定会有人一嗓子喊过:“顾衡,你的正宫娘娘来了——”    顾衡立刻吓得瑟缩起了脖子。    终于有一天他硬气了一回,跟自己的母亲强势提出:“我不要郑以宣当我老婆,快点给我退了娃娃亲!”    顾妈妈只说了一句话,他就老实了。    “你去把以宣叫来,我当着你们的面宣布。”    顾衡吭哧了一会,认命的想,要不算了。    高中的某一天,顾衡突然听见同学喊他:“你被绿了——”    那一天,他跟把对方打的狼狈不堪,最后郑以宣抱着他求他:“我再也不敢了,你别打了。”    顾衡满意的点点头,放过了对方。    以为翻身的日子又开始了呢,结果……    郑以宣看着咬了一口的包子,“不够甜!”    郑以宣穿着新买来的衣服:“不够流行!”    郑以宣看着新上映的电视:“不好看!”    ……    顾衡抹额:要不您老再换个老公?    郑以宣坐在阳台里的栏杆上,晃荡着白嫩的脚丫,“唔,我对老公还是比较满意哒!”
<< 上一章 返回目录 下一章 >>
添加书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