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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9 章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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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候……就我变成了狐狸那次,弎子开车来接我们下山,他中途走的,就是阴间道。不过你那时候昏睡过去了,所以才没有看到一路上的异象罢了。”    经自家师傅这么一提点,阮暮灯立刻想起,那日弎子确实问过“白意鸣”要不要抄近路,得到肯定的回答之后,他把车灯光转成了一种诡异的蓝色,随即将车子开进了一条他从来没见过的狭窄的山间小道中。    “不过,在这儿盲头苍蝇似地瞎逛也不行。”    萧潇说着,指了指面前的一条分叉路,“这蜡烛大概只能再烧半小时,得赶紧将小孩子找到才行。”    “可是,我们要怎么找?”阮暮灯问道。    “除了我们之外,这条阴间道里,阳气最盛的,应该就是那个实打实还是童子身的小男孩了。”    萧潇笑了笑,用符纸折了两个小包,里面包上坟头土,又将小符包别在了两人胸前,遮掩住他们两个大男人身上的阳气。随后他咬破手指,将左手无名指的指尖血,小心翼翼地擦拭在了罗盘的指针上。    “好了,这样就行了。”    这擦拭指针的一招,名叫“描眉”。    平常在阳间使用的罗盘,一旦到了阴间路,就会因为阴气过重,超过了罗盘阴极的上限,而变得无法使用。所以,萧潇用自己的血,像画眉毛一样,涂抹在了罗盘指针上。    经过“描眉”这一步骤处理的罗盘,人血中的阳气覆盖在了指针上头,抵消了周遭环境中过剩的阴气,就能让它重新具有辨识阴阳的能力。不过“眉”过的指针,即便之后抹掉上头的血迹,但其对阴阳极的感知已经被打乱了,这罗盘也就算是报废了,变成了彻彻底底的一次性用品,就只能用上这么一回。    “跟着罗盘走,它会帮我们找到失踪的小孩儿的。”    萧潇伸出舌头,舔掉手指上残留的血迹,“希望拐带小孩的‘那东西’,还没有把人带出去太远。”    两人盯着罗盘,一路疾行,眼看着指针颤动的幅度越来越大,证明他们已经越来越接近鲜明的阳气来源。阮暮灯和萧潇干脆小跑起来,只凭着一簇幽蓝飘忽的烛火照明,在漆黑的小路间追赶前头不知是什么的东西。    “在那儿!”    阮暮灯一直睁着慧眼,远远就看到小径的前头,有一小团模模糊糊的黄中偏橘的光晕——那是属于阳气正旺盛的童子身的小孩儿特有的气晕色泽——除了失踪的男孩子之外,这条路上不可能还有其他人。    那团小小的黄橘色光晕旁边,还有一团灰黑色的光晕,看颜色就是阴魂怨魄一类的东西,只是颜色要比普通灰白色的游魂要深沉暗淡一些,显然力量也更强大一些。    “我还以为是什么厉害玩意儿呢……”    萧潇发出一声嗤笑,“原来不过是个还没化出替身的鬼修。”    说话间,两人已经追得越来越近,足够能清楚地看清小径前方摇摇晃晃地走着的小男孩,还有拉着男孩的手的白衣女人。    那女人很高、很瘦,身高怕是跟萧潇齐平,身上穿的是一件白色的寿衣,一手提着个写着“奠”字的白灯笼,灯笼里头烧着的蜡烛,透出仿若鬼火似的幽蓝光芒,另一只手牵着男孩子的小手,似乎很是亲密的摸样。    从背影看,那女人有一头梳理得整整齐齐的乌黑油亮的长发,在脑后编成一条粗大的麻花辫儿。她显然也注意到了身后的动静,停下脚步,回过头来,露出一张清秀但极度苍白的年轻少妇的脸。    “你们……这是在找宝宝吗?”    看到明显是冲着她来的萧潇和阮暮灯,白衣少妇脸上并没有露出任何惊讶或慌张的神色,只是淡淡地问道,说着松开握住男孩的那只手,改为轻轻地抚摸着小孩的头顶。    被白衣女子温柔抚摸的那小男孩儿,长相平凡、皮肤黝黑、衣着简朴,脸蛋、手脚连带着一身运动衫,全都蹭的脏兮兮的,正是乡野孩童最普通的模样。只是他此时眼神呆滞麻木,像个失了魂魄迷了心窍的木偶一般,一动不动地站在女人身边,全然没有七八岁年纪应有的活泼和顽皮劲儿。    “好了,把那小孩儿还给我们。”    萧潇朝白衣少妇伸出手,活像个恃强凌弱的恶霸似的,大大咧咧地命令道。    女子摇了摇头,脸上的表情更加哀怨,一双剪水似的大眼,似乎随时都要掉下眼泪来。“他是我的宝宝……”    阮暮灯皱起眉头。    被白衣女子牵着的那小男孩,是阮家村的孩子,虽然住得离阮暮灯他们家不算近,但统共就那么百来户人的小村子,他的记忆力又很好,自然不会弄错——他分明记得,那小孩应该是家里的次子,父母建在,母亲还和他们家有拐弯抹角的表亲关系,自然不可能是这个来历不明的少妇的孩子。    “他恐怕,并不是你的孩子?”    萧潇唇角勾起冷笑,指了指目光呆愣的小男孩,又朝白衣少妇摊了摊手。    “这小孩可是个实打实的大活人,而你呢,就算修行道行尚浅,也已经修炼了能有百八十年了?这孩子的辈分,怕是都足够做你的曾曾孙了。”    女子凄苦地笑了。    “二位仙师,凡事皆应讲究因果,是也不是?”    她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脸上露出了一个母亲所特有的,哀怨而悲伤的神色。    “我死的时候,怀着九个月的身孕,又葬在了养尸地中,以至于尸体久久不腐,死后半月,才在棺木中产下一个男婴。”    萧潇偏头看了看手里蜡烛的长度,眼见时间还够,便没有打断女子的叙述。    他的师门一向都讲究天道循环、报应不爽,即便对手只是一个功德尚浅的鬼修,但若是真有什么因果夙怨,他也只能想办法去化解,而不是蛮不讲理的贸然出手,直接将她打个魂飞魄散。    “九个月的胎儿,已经三魂七魄俱全,即便胎死腹中,也是我的孩子啊……”    白衣女人说话的声音带着一丝丝哽咽。    “所以,我便带着他……两人一起在墓中修炼,也不盼什么得道升天,只希望有朝一日修得一些功德,母子二人能相伴度日……”    萧潇点点头,示意她继续说。    “但鬼婴灵智未开,修炼尤其不易,我小心翼翼地养着护着我儿,盼了这百多年,到了今年七月十五,才终于……让他开了灵智,得以附身在土偶身上,化为人形……”    说到这里,白衣少妇终于落下了眼泪,抚摸着小孩头顶的手,五指无意识的收紧,拽住男孩儿短短的发根。    “可是这一切……这百多年的努力……却……都被这个孩子给毁了……”    第 133 章、番外一、归乡04    萧潇重重地咳嗽一声, 提醒那白衣少妇注意她的情绪。    虽然像他面前这样一个道行尚浅的鬼修, 想要在他眼皮子底下,出手杀死一个活生生的人类, 基本纯属白日做梦。但他们现在可是在阴间道里, 本就阴气过重, 还随时可能有其他什么“东西”路过,而且小孩子目前还在她手里, 万一惊动了些什么麻烦的“东西”就不妙了——萧潇自知时间有限, 可不想再节外生枝。    “但是,就在我的儿子魂魄移进土偶里的那天, 这小孩儿跑进山里玩, 发现了我埋在槐树树根下的小土偶, 然后……”    白衣鬼修松开了按在小孩子头顶的手,另一只手里提着的灯笼,也摔落到了地上,里头燃烧着的蓝色鬼火瞬间点燃了灯笼, “呼啦”一声化成了一个火团。    那女子双手捂住脸, 呜呜咽咽的哭泣起来。    “这孩子, 他把小土偶挖了出来,又在光天化日之下……把土偶踩碎了……”    萧潇和阮暮灯对视一眼,都从对方脸上看到了无奈的神色。    对一个小小的婴灵来说,被烈日直晒,又失去了寄体的存在,都是极为要命的。即便它不至于马上就魂飞魄散, 起码也绝了继续修行的可能,化成一缕无知无识的幽魂,不知是被路过的鬼差拘了去,还是消散在这广阔的山林中了。    “……既然我的宝宝没有了……我就想着将这孩子带走,起码……日后不至于孤单一人啊……”    白衣少妇哭得声音发哽,一句话也说得断断续续的。    萧潇头疼地按了按额角,心想小孩子这种好奇心旺盛又特别能作死的生物,真是令人头疼的存在。不过那小男孩儿要真让这鬼修带进了阴间路的幽冥深处,可就从此和他的父母阴阳相隔,永无再见之日了。    怎么说都是一条鲜活的人命,而且小孩天性顽皮,捅的篓子确实是无心之失,造的孽债也罪不致死……    萧潇想着,转头幽幽瞥了自家徒弟一眼。    他心想,就算是像阮暮灯这么乖巧懂事、孝顺体贴的好孩子,小时候也是闯过祸的,要不是那时刚好碰上自己,早就夭折了,根本不可能长成现在这般劲松修竹、丰神俊朗的模样。    阮暮灯被萧潇的眼神盯得莫名其妙,回头对他眨眨眼,表情很是困惑。    罢了,现在不是翻旧账的时候。    见蜡烛已经越烧越短,萧潇挥挥手,示意先解决眼前的麻烦再说。    “我不知道你修炼的时候,是自己琢磨的吐纳蕴气之法,还是有谁引领你入门的。”    萧潇转向那还捂着脸嘤嘤哭泣的女鬼,沉声说道:    “不过,不管是哪一种,你也应该知道,不管是人鬼精怪,修仙之时,总不免遇到种种劫难,其中有一样,就叫‘孩儿劫’。”    所谓的“孩儿劫”,是指修行的人、鬼、精、怪,在修炼到瓶颈时或关键时,因被无知小童搅扰,以至于渡劫失败、功亏一篑的情况。    十二岁之前的童子,天性好奇、多动、无畏、顽劣,懵懂而不知事,天道轮回、因果循环在他们身上都起不了多少挟制的效果。但偏偏正是这些年幼的稚童,又常常身负成年人不具备的奇妙机缘,更容易碰到一些神鬼之事。    许多民间故事里,都记载过小孩子在无心之下做出的那些连他们自己都不清楚后果的恶作剧——比如说弄死一条脱皮小蛇,又或者踢翻墓前供品之类的——殊不知也许这小蛇就是柳家大仙的幼子,而那墓前的供品就是他家先祖要享用的冬食。    所以众修者代代相传一句俗语,“不怕寺庙荒,不怕香火断,就怕孩儿劫难过。”    若是真碰上了,往往也只能自认时运不济,感叹一声天要亡我罢了。    “你那孩子的事,虽然很遗憾,但也正是应了这‘孩儿劫’啊……”    萧潇狠了狠心,干脆来个快刀斩乱麻,将实话告诉给白衣少妇听。    女鬼止住抽泣,抬起头愣愣地看着萧潇,清秀苍白的脸上,挂满了斑驳的泪痕。    传说中鬼是会从眼中流出血泪的。    虽然这白衣少妇不曾泣血,但看着她哭得如此伤心,萧潇和阮暮灯也还是感到了隐隐的不忍。    “这么说,我这些年的心血全都白费了?……还有宝宝他的委屈,也算是……白受了?”    女子怔怔地看着萧潇,眼中的泪水依然不受控制地滴落下来。    她从前不过是一个平凡的村妇,百年前怀胎九月却急病而亡,恰巧被家人埋在养尸地里,三魂七魄得以吸收阴气月精,阴差阳错踏上了鬼修的道路。    因为缺乏师门引领,又没有合适的功法,全靠她一点一点自行摸索的缘故,不仅道行积累缓慢,而且她处世观念依然停留在自己还是人类的时候,对所谓的天道、因果、轮回等认知,也不过只限于生前听村中老者们闲谈时说到的那点儿皮毛罢了。    萧潇长叹了一口气。    他确实想不出什么好办法来。    如果这鬼修的孩子寄身的土偶是刚刚才碎的,那么萧潇还可以想办法帮它招一招魂,如果成功了,还能囫囵个儿还给人家母亲。    但那是七月十五发生的事儿了,到现在已经过了两个半月,黄花菜都早凉了,就算他姑且一试,到最后也只会令这个可怜的白衣女人希望越大,失望越深而已。    他沉默地思考了好一会儿,一直到蜡烛已经烧得只剩下拇指指节的长度,实在不能再拖了,他才终于想到了一个折中的方法。    “让这个小孩子认你做干妈,从今以后,将你的牌位世世代代供养在自家祠堂里。”    萧潇对那虽然极力忍耐,但还在低声啜泣的鬼修说道:    “这样一来,你有了人间香火供奉,日后修行也会容易许多……”    “……可是,那然后呢?我依然还是孤单一人,寂寞冷清地继续存在于这世上罢了。”    女人摇摇头,打断了萧潇的话,“我不想要什么修行进益,也从来没有奢望过能登仙途……既然今天让两位仙长碰上了,这小孩儿,我自然是要放的……”    她说着,用沾着泪水的手掌,温柔地摸了摸身边小男孩的脑袋,似乎将他想象成了自己那已经不存在的孩子一般。    “只是,我有一件事情,想求两位成全……”    萧潇很是干脆地点了点头,“你说,能做到的,我们一定尽力。”    白衣少妇屈膝跪倒在两人面前,身体深深地低俯了下去,来了个五体投地的大礼。    “我只求两位仙长收了我,将我超度,许我再入轮回……这修炼之路太苦太寂寞,我一个人走不下去,与其这样长长久久孤孤单单的熬着,还不如投胎转世,重新当个凡人更好……”    &amp;&amp;&amp; &amp;&amp;&amp; &amp;&amp;&amp;    当萧潇和阮暮灯领着失踪的孩子,出现在村民们面前时,已经是第二天天色大亮的时候了。    原本彻夜找不到小孩儿,还连刚回村的阮暮灯和他带来的朋友都一起丢了,村长已经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简直快要疯了,带着一群人在山里边喊边找,一直折腾到天亮。    就在村民们都感到很是绝望,已经商量着干脆报警求助,请专业的搜救队来帮忙找人的当口,萧潇和阮暮灯却跟个没事人一样,不知从哪处旮旯缝里钻了出来,怀里居然还抱着个睡熟的小孩——正是那丢了半日有余的阮朝阳!    阮朝阳的父母看到阮暮灯抱着的小孩儿,当场失声痛哭,踉跄着扑过来,从青年怀里抢过孩子,死死搂住又喊又笑,那仿佛稀世珍宝失而复得的模样,真是看得旁观者们既心酸、又欣慰。    阮暮灯趁着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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