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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2 章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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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岁那年,赵麒的父亲和比他年轻了十九岁的女大学生结婚,次年便生下来长子赵麒。    在赵麒十四岁以前,他的确过的是富家大少爷呼风唤雨的潇洒日子,直到他的父亲忽然暴病猝死,母亲竟然于半年后改嫁给程家掌门人之时。    当时还是个半大小子的他,压根想不通妈妈为什么要带着父亲留下的大笔遗产,嫁给他爸曾经最要好的朋友,但当时的住处已被妈妈卖掉,即便不愿意改姓也不肯叫程大老爷当爹,但仍然不得不住进了程家宅子里,还多了程云天这个异父又异母的所谓“弟弟”。    两年以后,赵麒的妈妈给他生了个妹妹,模样十分精灵可爱,特别爱笑,只可惜左手外侧多了一根手指。    但他仅仅只见过那个软乎乎白嫩嫩的小丫头几面,因为她满月之后就被程家人送走了,据说是要送去国外做整形手术。    又过了两年,赵麒十八岁。    当时那几年正值全球金融风暴,对经商者们来说,港城的经济环境也受到了很大的冲击,在贵金属价格剧烈波动的情况下,程家股价几次大跳水,损失了很大一笔资产,现金流紧缩到甚至不得不缩减店面的程度。    就在这会儿,平日里嚣张跋扈惯了,又无人管束的赵麒,有一晚和一群狐朋狗友的时候,不知道怎么的就和隔壁桌闹了起来,热血冲头之下,他用刀子将对方两人捅成了重伤,因故意伤人罪被判了八年。    漫长的牢狱生活之中,没有任何人为他奔走斡旋,甚至没有人来看望过他,程家就像彻底忘了还有这一个“儿子”一样,把他当成彻头彻尾的外人。    后来,他从报纸新闻和狱友闲聊中,辗转听说自己的小妹妹在意外中失去了左手,不久后就因病夭折了,他的妈妈也因为精神受了刺激,得了失心疯,没几个月就吃老鼠药自杀了,而程家竟然不知道从哪里融来了一大笔资金,不仅没有破产,还在这场金融风暴中赚了一笔横财。    等赵麒终于刑满出狱的时候,他失去了一切东西。包括他和妈妈从他亲生父亲那儿得来的大笔财产,也都在不知不觉中全归了程家人所有,他像个丧家犬一般,只求到了一个纸箱子装着的,属于她母亲的一点儿毫不值钱的遗物。    大约是这些东西真的太不值钱的缘故,程家人甚至根本不屑仔细检查,于是赵麒在一本书里发现了母亲疯病时胡乱涂写的几行凌乱字迹——上面反反复复只有两句话,“他砍了囡囡的手”和“他会杀了我”。    后来赵麒做过苦力,也混过帮派,三教九流接触过不少,没有混到大富大贵,不过总算也积累了一点儿家底。    终于,他在四十多岁年纪,在因缘际会中知道了鲁班术中“衔福回门”这回事,才终于理清了程家那困扰了他二十多年的前因后果——在那一刻,他就下定决心,一定要报仇,一定要将程家打落地狱,一定要让他们破族灭门!    “……我……我不能死……”    赵麒睁着浑浊的眼睛,焦距拼命追逐着从窗帘缝隙中漏进来的一丝亮光。    “我……差一点儿……就报仇了……我……不能死……”    他嘴唇微微翕张着,其实却根本没有发出一点儿声音……    第 75 章、八、鬼来信18    “先生, 赵老头死了。”    站在床边的年轻女人一边对电话那头的男人报告着她看到的情况, 一边弯下腰,替那个死不瞑目的老人合上了眼睛。    她便是当时跟随赵麒一起去“程大贵”掌门人程云天丧礼上砸场子的红裙女人, 不过下巴上的纱布已经拆了, 只在下颌与脖颈交界处还留着一条细长的暗红色疤痕, 她还把一头长卷发做了褪色处理,染成异常显眼的银灰蓝渐变色——现在的模样, 已经和她刚刚附到这具身体上时天差地别, 即便出现在这躯体本人的亲生父母面前,也有把握对方根本不敢相认。    “嗯, 我知道了。”    手机里传来一把男人的声音。    女子的躯壳中虽然是凭借虫蛊附身不断变换身体的元朝怨魂, 但此时命魂已被男人用秘法锁住, 从此灵魂是继续存在还是魂飞魄散全握在他手中,根本不用担心她敢生出叛心,因此男人也不需要刻意伪装声音和掩盖外表了。    那人的声音约莫是三十代的年纪,温柔而磁性, 尾音带着些漫不经心的慵懒。    “他是怎么死的?”    “应该是术法反噬了。”    银蓝卷发的年轻女子回答, 心说这都两天过去了, 你一定早就知道术法失败了,何必多此一问。    “哦,是吗?”    男人在电话那头轻声笑了起来,“阮暮灯那小子果然不错,萧潇也算没看走眼……”    女人心中冷哼,隔空回了他一个对方看不到的斜眼歪嘴的不屑表情, “那么,要帮赵老头把剩下的目标杀了吗?”    “不必。”    笑声收敛,那人又恢复了冷淡懒散的语调,“当初和他的约定,是教给他逆转‘衔福回门’和咒杀程家男丁的方法,至于结果如何,可就不是我们应该操心的了。”    ——呵,果然够凉薄的!    女子并没把心里所想的说出来,口中恭恭敬敬地回答道:“是,知道了。”    “行,你把手尾收拾一下,明儿就回来。”    男人又吩咐道。    “还有一件事儿,”银蓝发女人看对方想要挂断了,马上问道:“当时赵老头许诺的‘报酬’要怎么办?”    “啊……既然他的复仇也没完全成功,那么东西我们确实也不能带走。”    电话那头的男人靠在沙发上,瘦削修长的手指轻轻拨弄着面前的沙盘。    “……不过无所谓,反正黑玉蝉还没找到,空有白玉蝉也没多大用处,只要知道它在赵家手里,以后用得上的时候,随时再来取也是一样的。”    沙面上是一副紫微斗数推演出的命盘图,男人的手指两三下划拉之后,字迹就全被拨乱了。    他唇边勾起一抹明显的笑,声音中透着某种高深莫测的兴味盎然。    “比起黑白玉蝉,现在,我更期待的是另一件事……”    &amp;&amp;&amp; &amp;&amp;&amp; &amp;&amp;&amp;    “什么,你说要多少!?”    程英的未亡人程少奶奶瞪圆一对杏眼,满脸不可置信地瞪着对面沙发上的萧潇,“一千万!?”    因为程家男丁都死干净了的缘故,程少奶奶变成了现时唯一的当家人。    她身边坐着的中年男人是她大哥,特地来给她撑场子壮气势的。另外还有身为介绍人的荣贵集团的老板岳嘉鸿,还有早年就过继给别家的洪双发洪导演,连同萧潇和他的徒弟阮暮灯,几人正坐在程家主宅的客厅里,商量如何破解宅子的问题。    “您家的情况可不是一般的复杂。”    萧潇并不着急,脸上依然笑得淡定,“我开的这个数,已经是吃了大亏了。”    说完,他从口袋里摸出一只装了一点儿透明液体的小玻璃瓶,轻轻在桌面上一推。    “要不然,夫人您可以亲眼看看,您家现在已经成什么样子了。”    “你、你让我自己……看……看什么?”    程少奶奶说话有些吃螺丝,目光直勾勾盯着桌上的小瓶子。    “牛眼泪,您听说过吗?”    萧潇挑起唇角,轻轻笑道:“传说中可以短暂开阴阳眼的东西,把瓶子里面的水抹在眼皮上就行。”    阮暮灯侧头看了看自家师傅,给了对方一个“你又来了”的眼神。    “我倒要看看你想搞什么鬼!”    程少奶奶的大哥一贯脾气火爆,听萧潇那么一说,立刻一把夺过瓶子,扭开瓶盖,在手指上滴了几滴液体就抹在了眼皮上,然后闭上眼睛,再猛地睁大。    “哇啊啊啊啊啊啊!!!”    他骤然爆发出惊天动地的惨叫声,整个人往沙发上猛地一缩,背脊紧贴靠背,还穿着皮鞋的两脚也像是害怕踩到什么东西似的,刷一下收起,鞋底直接踏在了昂贵的真皮上。    “那、那些都是什么鬼东西!!?”    程少奶奶被兄长的反应吓了一跳,连忙出声询问,得到的却是“好多”或是“满屋都是”的惊恐惨叫,前言不搭后语,解释了比没解释还让人心惊胆战。    “夫人,您不如亲自看一看?”    萧潇弯起眼,朝程少奶奶笑得一脸诚恳。    虽然全都又惊又怕,但剩下几人最终还是抵不过好奇心,程少奶奶、岳嘉鸿与洪双发都纷纷将牛眼泪抹在眼皮上,然后放眼朝屋子四周看去。    在他们眼中,整个屋子已经完全变了个样儿。    数不清的一团又一团的黑影,堆满了屋中所有的角落和空隙。    有些还保持着人形,有些完全就像坨烧焦的煤渣子,它们不停地蠕动着,推挤着,从沙发、桌子底部涌出,又或者从屋梁、柜顶等高处垂落,一串串一堆堆,数量多得数都数不清。    萧潇微笑看向惊恐惨叫着躲避脚下一团黑影的程家少奶奶,“这房子,你们还敢继续住吗?”    “我……我……”    程家少奶奶此时脸上血色褪尽,白得像一张纸。    的确,看过眼前这些团团黑影之后,这宅子就算给她一百个胆子,也绝对没有勇气再多睡哪怕一个晚上的。    但是……这程家大宅价值十几亿港币,别说现在一连三起命案未破,继承问题也还在扯皮中,她没有资格独自决定怎么处理这幢大宅,就算能让她卖掉,出过好几条人命,而且还都是“惨死”的凶宅,又有哪个富豪愿意当这个接盘的冤大头呢?    如果既不敢住,又卖不掉,对她来说,那才真是叫亏大了,损失肯定远比面前那笑眯眯的大师开价的“一千万”要多得多……    “你……真的能帮我们处理好这、这些?”    程少奶奶铁青着一张脸,咬牙切齿地问道。    “嗯哼~”    萧潇挤出懒懒的笑声,“我刚才就说了,这事儿很棘手,可是半点都没有夸张的呀。”    就在程少奶奶还想挣扎反驳两句的时候,大概是吊灯上的缝隙已经挤得太满了的缘故,一团黑影忽然从上头掉下来,直直落在了两人中间的茶几上,仿佛一滩沥青粘液似地散开来,又顺着桌子边缘流下,呲溜一下擦着程少奶奶穿着黑丝袜的大腿滑到桌底下去了。    “好好好!一千万就一千万!!”    程少奶奶立刻大声尖叫起来,“帮我搞定它们,现在马上就可以给你一千万!!”    第 76 章、八、鬼来信19    因着小少爷的命案, 程家的大宅几乎被警察从头到尾翻了个底朝天, 加上程少奶奶伤心愤怒之下遣散了不少佣人和工人,有资格住在这里的人又谁都不敢继续住的缘故, 宅子其实已经空置了半个多月, 只雇了两个保全每日看守, 不让那些好奇心过重的狗仔队或者灵异事件爱好者随意闯入。    阮暮灯此时陪着萧潇,再次在这栋大宅里四处“闲逛”的时候, 看到院子里未经修剪而凌乱不堪的草皮, 和无有人打理枯黄萎蔫的花木,不由得轻轻摇了摇头。    和上次看到的严整华丽不同, 这屋子就如同突然遭遇多重变故的“程大贵”集团一般, 已经早就撑不起从前那叱咤风云的顶级豪宅气派了。    “哎……”    岳嘉鸿作为介绍人, 和洪双发一道,两人兢兢业业地一直陪在萧大师和他家高徒身后,跟两条尾巴似的,他显然也对此番萧条景象十分感慨, “真是曾经有多风光, 现在就有多折堕咯!”    这会儿正是早上十点多, 院子里艳阳高照,正是一天之中阳气旺盛的时间,自然也不可能有什么阴魂怨魄在这等大太阳下活动。于是萧潇侧头看向自家爱徒:“阿阮,你之前在看到的‘那些东西’的行进路线,具体是怎样的?”    阮暮灯点点头,带着萧潇和身后的两人, 从大门口开始往屋里走。    程少奶奶和她依然惊魂未定的大哥则站在屋门口,紧张兮兮地伸着脑袋张望着他们的一举一动,既不敢跟,又一步不敢离开。    “嗯,这就的确很奇怪了。”    萧潇两指轻轻捏着自己的下巴,口中喃喃自语,“那些没有思维只剩一口怨气的家伙们,到底是怎么准确绕过院子里的喷水池和铜钱道,进到主屋里来的……不,更重要的是,常理而言,它们根本不应该进这个院子……”    阮暮灯站得近耳力又好,听清了自家师傅的低语,也深有同感,“我想不通的也是这点。”    “所以,会发生这种情况,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有什么‘东西’在给它们指路……”    为了找出这“路标”,众人只好一直等到了天黑。    虽然牛眼泪的法力效力早就过了,但只要见过屋子里的团团黑影,任谁都没用勇气再在屋子里呆下去,于是几人先去附近的一家高级酒店会所消磨了一会儿时间,又吃了顿食不知味的晚饭,一直到太阳快要下山了才又折返程家大宅,惶惶然等待晚上萧潇承诺的“破解之法”。    萧潇在阮暮灯指出的阴魂的路线上拉上了许多细细的红色丝线,每一根丝线上还拴着若干只约莫小指指甲盖大小的黄铜铃铛,纵横交错,将整条主干道搞成了一张宽大的“网”,用他的说法,它们就相当于“经线”和“纬线”,是定位用的。    太阳渐渐沉没到地平线下,院子里的路灯也事先换成了瓦数较低的昏黄色,加上几人的心理作用,总觉得整个花园看起来都阴森森的,有种让人不寒而栗的诡异气息。    “啊,果然,它们进来了。”    萧潇手里端着一只大马克杯,翘着腿坐在正门台阶上,姿态悠闲地啜饮着热腾腾的奶茶。    “什、什么东西来了?”    程少奶奶站在他身后三步远的距离,哆哆嗦嗦地问道。    “我还有一瓶牛眼泪,可以让你们看个现场。”    萧潇笑着回头,“额外服务,算您十万块,要吗?”    “不不不不不用了!”    程少奶奶将一头精致的卷发摇得像狮子狗抖毛——比起能杀死猫的好奇心,她更惜命,只生怕自己再被忽悠看到些什么超过她认知承受力之外的东西,直接给吓出个心肌梗塞来。    而旁边阮暮灯,已经在听到萧潇说第一句话的时候就开了慧眼,果然看到有一大一小两团灰黑色的影子,勉强还保持着个能看得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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