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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1 章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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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炼得很灵活,但就算他的左手也能写字,但和习得一手好云篆的右手对比,却不敢说丝毫没有差距。更何况是在这等黑灯瞎火,精神高度紧张的环境下,没有任何练习和失败的机会,就要直接上阵了——万一没有画好,他简直不敢想象后果会有多么严重。    然而,这还不是全部,就在阮暮灯还在犹豫的时候,却听电话那头的萧潇继续说道:“我现在把手诀和口诀都教给你,时间紧迫,你可一定要听清记好了……”    &amp;&amp;&amp; &amp;&amp;&amp; &amp;&amp;&amp;    方才和那会飞的鬼物周旋的时候,阮暮灯趁机在走廊的四角布下了一个天圆术。    这个咒术取“天圆地方”之意,其实是个引导一定范围内的气息绕着圆心做不规则的无序流转的阵法。    因为鬼怪阴魂几乎都是凭借气息流动分辨阴阳所在的缘故,所以身处这个阵中之时,混淆无序的气息会令它们一时间无比混乱,无法准确找到目标。    但这个术法虽然听着高深,其实相当基础而浅显,对于那经年累月被封在地下梁上、又屠杀了程家满门男丁的强大阴怨之气而言,“天圆术”只能挡它一时,却不能阻得了多久。阮暮灯必须在对手找到他的所在之前,学会萧潇教他的符咒,并以血代替朱砂,皮肤代替黄纸,在自己两只手臂上分毫不错地还原出来,同时还要熟记手诀和口诀,将元景丹天府真君请下来。    “阿阮,你记好了吗?”    时间越晚,两地的信号就似乎越来越差,萧潇那边说话的声音听起来断断续续的,夹杂着阵阵尖锐刺耳的电流声,已经到了“失真”的程度了。    “嗯。”    阮暮灯从走道后探出头,悄悄地观察着那被阵法困住的“东西”。    那大如硕鼠的一团浓郁阴气,此时正像一只无头苍蝇一般的在走廊里横冲自撞,身后拖着的彗星状的黑气,犹如实质的一团乱发上下飞舞,有一次似乎不小心缠上了走廊上精致的缠枝雕花吊灯,它也不闪不躲,长长的“尾巴”一拖一绞,那精美的钢制灯饰就立刻好似入了碾子里,瞬间被拧成了一团——那力道,的确足以撕开程家小少爷的人头,又或者将一两个大活人扭成一根麻花儿。    从布好天圆术到现在,已经过了接近十分钟。    阮暮灯估摸着,这应该已经是术法能达到的极限了,慧眼中,他清楚地看到,那团黑气每一次冲撞,都是朝着他躲藏的角落方向而来,而且距离阵法的边缘越来越近,随时都有可能冲破限制,直接和他对上。    “那行。”    电话那头的萧潇似乎轻轻笑了一声,“那就照我说的去做。”    阮暮灯肯定地应了一声,随后并没有挂断电话,只是将它放到了一边,然后从腰包里摸出萧潇从金水街的古董店里淘来,又转手送给他的匕首。    那匕首交到他这儿的时候,他就做过十分精心的保养,原本人为“养”出的锈蚀早就清理干净,刀刃也细致地打磨过,重新开了锋,锐利程度虽然说不上吹毛断发,但已经十分锋利了。    青年把手腕一转,刃尖内横,在自己的左手食指上割了个虽小但很深的口子,血珠顿时从伤口中涌出。    他甚至连练习的机会都没有,只能一次成功——用萧潇的话说,如果“寄打”失败了,那么他能做的就只有撕毁替身生符,然后丢下张碧琳自己逃命,又或者为了保护那位女士,被强大的阴气顺手也扭成根看不出人形的天津麻花。    阮暮灯口中念念有词,食指如飞,在血珠凝固之前,飞快地在右手上臂内侧皮肤上画下了咒符,匕首留在伤口上的一缕煞气,也通过血痕留在了蜿蜒盘旋的云篆之中。    右臂画好之后,他来不及庆幸自己过了左手画符的难关,就立刻又刺破右手食指,在左臂上重复了一次。    “那么,开始……”    阮暮灯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双手掐诀,口中念道:“弟子抬眼望青天,八荒列位听我言……”    他两手飞快地移动着,每念一句就变一个指法,同时他感到一股难以形容的,奇异的热量从双臂涌起,就仿佛那些符文变成了烙铁烧烫出的一般,滚烫到炙人的程度。    然而那两股热流顺着手臂攀升到肩膀,继而涌进四肢百骸之中。    随着热流贯通全身的一股气息当真非常微妙,他感到双瞳前似乎罩了一副度数并不合适的隐形眼镜,又仿佛是用别人的眼睛在注视着眼前的一切。视野有些朦胧,但意外地却看得比平日更远更深,明明是非常黑暗的环境,却连阴气冲突间撩起细小的浮尘的轨迹,他都清晰可见。    “……天猷副元帅速降临,扶助弟子快寄打。”    随着最后一句口诀话音落下,阮暮灯只觉得识海中似乎多了一个完全不属于自己的力量,与梦境中萧潇寄在他身上的感觉不同,那股力量完全占据了他身体的主动权,而他本人的神智却如同旁观者一般,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身体一跃而起,冲出拐角,主动朝着刚才避之唯恐不及的那一团黑雾飞奔而去。    主动闯入天圆术范围之中后,阵法的掩盖作用便几乎完全消失了。    那团拖着长长彗尾的阴气也立刻就发现了阮暮灯——准确的说,是阮暮灯佩在身上的张碧琳的替身生符——在它看来,那便是张碧琳和另外一团活人的阳气终于出现,还朝着自己迎面跑来,它当然也毫不客气,阴气刷一下膨胀开来,如同蝙蝠展翼一般,朝着自投罗网的猎物扑了过去。    阮暮灯从来不知道自己的速度可以这么快。    他全身的筋骨肌肉似乎都在这瞬间发挥了超越人体极限的潜能,在闪过黑影的瞬间,左手已经在半空中结出一个手印,同时回身一拍,居然打中了那并无实体的怨气。    这是道法传统术式“符印”中的“印”。    就像“符”虽然通常都是写在纸绸绢帛等实质媒介上,但也有道行高深者,可以通过气息流转凭空画出符箓一样,“印”也有实印与虚印之分。    所谓“实印”,就是刻在石木玉金等物上的实际印章,具有“镇”的效果,常作镇宅辟邪之用;而“虚印”则是如同阮暮灯使出的这般,通过结印聚气而成,可以作为直接攻击的手段。    那被“印”拍中的黑气,像一只被大力抽击的网球,半空中一下子倒飞出去,然后撞到了墙壁上,直接在墙上砸出了一个拳头大的深坑,随即反弹出去,重重摔落到地上。    虽然阮暮灯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但却能感受到身体的变化。    只这么一击过后,他就觉得自己好像一口气跑了两程马拉松似的,全身的骨头肌肉都酸疼无比,脚踩在地砖上,就如同踩在了棉花上,几乎感觉不到着力点。    然后,他“看”到自己举起右手,匕首朝外一翻,沾着血的刀刃直直刺进了掉落在地的阴气中,刀锋上的煞气与他童子血的阳气一下子贯穿了那团黑影,将它钉了个对穿。    黑影剧烈地挣扎起来。    褐红色的铁锈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飞快地爬上了打磨精细的刀身,而杀生刃上的煞气也毫不留情地绞进了阴气之中,将之撕扯成丝丝缕缕的碎屑——当刀身全部锈蚀完之后,那黑影也被煞气化解殆尽,只留下一团模模糊糊的灰影,雾一般笼罩住锈渍斑斑的匕首。    下一秒,阮暮灯只觉得好像有什么东西从头脑中抽出,随即眼前一黑,双腿一软,来不及再做任何反应,整个人便直挺挺地扑倒在地,彻底失去了意识。    第 74 章、八、鬼来信17    阮暮灯这一昏便是一天两夜, 再醒来的时候, 已经是两日后的中午了。    他醒来时发现自己睡在一间宽敞整洁的单人病房里,从床边贴着的几张标签都是繁体字上判断, 自己应该仍然在港城。    “唔……”    阮暮灯伸手想去够床头的呼叫铃, 但一动就感到浑身肌肉酸痛不已, 简直像被一群狂奔的野牛在身上碾过一遍,连动动手指都觉得难受, 让他忍不住发出一声低吟。    按响呼叫铃之后, 很快就有人推门进来了,不过并不是医生或者护士, 而是弎子。他左手提着三个饭盒, 右手捏着一串炸鱿鱼须, 嘴唇上沾着酱汁,正啃得不亦乐乎。    “啊,我就猜你差不多应该醒了。”    弎子嚼几下咽下嘴里的东西,把手上提的饭盒往前伸了伸, “喏, 菠萝牛柳炒饭、豉汁蒸鱼腩和炒蒜苗, 都是洪导让场务飞的送来的,趁热吃了。”    “我这是睡了多久?”    阮暮灯两臂扶着床栏,好不容易才坐起来,动作迟缓艰难得仿佛一个不良于行的虚弱病人。    “足有整一天半了。”    弎子回答,“你之前从来没有练过降神一类的法术,还一请就是北极四圣这样级别的神灵, 无论肉身还是精神自然都超过了负荷的极限,要不是你武术底子好身体又强健,直接搞出个骨折在床上躺上个把月都不奇怪。”    作为本体是只刺猬精的弎子,家族又是依附在白家,靠着凭依、附体和出马作为入世手段的,自然十分精通此道,因此教训起人来特别有说服力。    “萧潇那家伙也是够乱来的,也不怕一个玩儿脱了将自个儿徒弟给折腾挂了!还好当时他给我打了电话,我辛辛苦苦从底楼爬上来把你给扛下去了,要不然现在还要烦心怎么应付警察那边的盘问呢!”    阮暮灯想了想,立刻问了他最关心的一个问题:“其他人现在怎么样了?”    “程家的那两叔侄都死了,而且死相很惨,现在已经成了全城热议的灵异话题主角了。”    弎子无奈地摇摇头。    “洪导演嘛,倒是毫发无伤,不过他虽然从小过继给别家了,但唯一的亲弟弟死了,大概还是很伤心的,这几天哭过两场之后,精神一直不太好。”    “那……张小姐呢?”    阮暮灯想到那个怀着宝宝的女性,连忙追问道。    “她也没事,马上就送医院去了,肚子里的小孩也保住了。”    弎子笑着回答。    “不过她这次吓得够呛,而且本来大明星未婚先孕就够轰动的了,孩子他爸的身份又不知道被谁给曝光了,现在被狗仔队争相围追堵截得够呛。毕竟她肚子里怀的可是程家唯一的独苗了,为了让她安心疗伤养胎,昨天他们已经把人藏到相熟的私人医院去了,大概在孩子出生前都不会回到公众视野里了,当然了,她电影也辞演了。”    阮暮灯垂下眼,神情间有些遗憾又有些无奈。    “你都尽力了,能做到这个程度已经很好了。”    弎子像是看出了阮暮灯黯然的情绪,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出言安慰道。    “对了,我的匕首呢?”    阮暮灯忽然想起一个很要命的问题。    且不论那可是萧潇送给他的东西,对他来说非常重要,更重要的是,那可是开了刃的,如果落在了刚刚发生过两起命案的酒店里,就算程家叔侄的死因跟刀伤无关,但总归不是件寻常事儿,万一因此招惹到港城警方的注意,那就可真是够呛了。    “哦,那东西啊,我也帮你拿回来了。”    弎子用一脸“像我这么机智的人,怎么可能犯这种低级错误”的嘚瑟表情,朝着阮暮灯抬了抬下巴,然后从床头柜里抽出一个纸盒来,“不过,这匕首怕是修不好了,以后都不能用了。”    说着,打开盒盖,露出里头的东西。    原本一把漂亮的匕首,此时刀身已经断成了两截,断口处爬满铁锈,刀尖处更是直接锈蚀出了一个月牙形的缺口,阮暮灯用慧眼一看,原本刀身处萦绕着的一股煞气已经一丝半缕都不剩了,只罩着一层淡淡薄薄、朦朦胧胧的灰雾,应是还没消散干净的阴气——显然这匕首已经毁了,还毁得十分彻底。    阮暮灯顿时心疼无比,从盒子里取出残缺不全的匕首,翻来覆去地看了几个来回,终于不得不确定,继过年时收到的厌胜钱之后,他又糟蹋了一样自家师傅送给他的珍贵礼物。    “好了好了,虽然你这一报销就是十好几万的古董,而且搞不好还是做的白工,连委托费都不知该找谁收的。”    弎子笑着拍了拍完全将伤心落寞写在了脸上的青年。    “不过你啥时候看过萧潇干过吃亏的事儿了?放心,程家那烂摊子他已经接手了,过两天应该就会赶过来了。”    阮暮灯立刻睁大眼睛,也顾不得腰酸背痛得厉害,条件反射般从床上坐直了身体,“什么!你说萧潇要来!?”    “是啊,他那头的事情处理得差不多了,两三天以后应该就能到港城了。”    弎子笑得更开心了,圆溜溜的眼睛眯成两弯月牙,“所以,你现在还有点儿时间,洪导那边也将你的戏往后挪了,趁这个机会抓紧时间好好休息!”    &amp;&amp;&amp; &amp;&amp;&amp; &amp;&amp;&amp;    就在和阮暮灯醒来差不多的点儿,港城海边的一间小别墅里,有个老人,正拼死撑着最后一口气,无论如何也不肯安安稳稳地蹬腿闭眼。    房间里用的都是颜色沉郁的家具,又拉上了厚厚的天鹅绒质地窗帘,虽然外头大中午的阳光普照,但室内却很暗,还有一股空气久未流通的潮湿浑浊的霉味。    床上躺着的老人,年纪看上去已经很老很老,而且很瘦很瘦,全身没有一点儿脂肪,肌肉也早就萎缩了,只剩一张皱巴巴的皮囊勉强包裹着骨头,皮肤遍布干皱皲裂,裸露在外的手脚、颈项和前胸上都是大大小小的溃疡和褐斑——这模样要随便让一个人来猜,一定会觉得这人老成这样,肯定得是个百岁老人,然而实际上,他还不到七十岁。    “我……我还不能……不能……死……”    他不甘心,极度不甘心。    他姓赵,单名一个“麒”字,曾经也是个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有钱人家少爷,只是他童年时奢华富足的生活,还有至亲的父母双亲与唯一的妹妹,都被程家毁掉了。    赵麒的父亲祖籍在南亚,当年靠锡兰茶叶与宝石的出口外贸起家,积累了一笔不菲的财富,也因此和做金饰生意的“程大贵”有许多频繁的生意往来,合作多次之后,和当年的程家掌门人意气相投,成为了相当要好的死党。    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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