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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3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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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做填房!”    “王爷!”未央闻言拍案而起,怒道:“王爷这话是什么意思?未央住在哪儿,是未央自己的事情,不敢劳王爷挂心!”    公孙无极的话实在太伤人,未央心中既惊愕,又愤怒,别人不解就算了,他也这般中伤她!两人毕竟一起患过难,她是什么样的人,他难道一点儿都不了解!    未央说完,转身便走,手腕却猛然被人抓住,未央还未反应出怎么回事,便被公孙无极迎面抵在了墙上。    公孙无极铁青着脸,眼中喷着怒火,情绪似乎已有些失控,他怒目看一眼惊慌失措的未央,二话不说,低头便含住了她的唇瓣。    湿热的气息铺面而来,未央眸孔大张,紧抿着唇去抵抗那疯狂掠夺的吻,整个人手忙脚乱地挣扎,不由乱了呼吸,憋得快要喘不过气儿来。    “啪”的一声响,将公孙无极从失控的边缘拉了回来,他看一眼脸色苍白的未央,又回头看了看目瞪口呆立在楼梯口的小二,下意识地松开了手。    又是‘啪’的一声,他的脸颊上顿时浮现出五根清晰的手指印儿。    未央一把将公孙无极推开,闪身到了楼梯口,推开小二,‘噔’‘噔’‘噔’冲下楼去。    公孙无极失神地看着空荡荡的楼梯,眸中兀自掠过一抹痛色。    皇上突然病重,朝廷的局势一下子便紧张起来。    如今储君之位悬空,万一李睿真有个三长两短,必然会引起诸多变数,弄不好便会动摇整个大周的基业。    自重病以来,李睿已经在万寿宫里躺了一个多月。一个多月来,他足不出户,也不召见大臣。大臣们心中着急,便一波又一波的涌来万寿宫求见,可却全被熹贵妃挡在了门外。熹贵妃只说皇上身子欠安,需静心休养,不能被打扰。    如此三番,一些流言蜚语便不胫而走,有说皇上已被熹贵妃劫持,熹贵妃勾结朝廷大臣,想要谋反;有说皇上已经立下传位诏书,却被熹贵妃私自扣下;甚至有说皇上可能已经殡天,只是被熹贵妃压下了消息!    朝臣们人心惶惶,仍是每日到万寿宫前求见,可熹贵妃带着玉玺守在门口,众人便不敢妄动,只是对熹贵妃的猜忌和不满越演越烈。    因着桑墨阳的祭日,未央这些日子一直在白云庵里念经礼佛,为他做祭,故而远远躲开了这些争斗。    就在三日之前,公孙无极被派出长安,往川蜀一带剿匪。区区贼匪,哪里值得劳动堂堂忠王,公孙无极明白,未央明白,满朝的文武大臣自然也多多少少明白一些,这是有人想调虎离山,调忠王这位肱骨之臣离京。    公孙无极离京之前,托人匆匆送了书信过来,也没说别的,只是嘱咐未央切不可轻举妄动,未央觉得事有蹊跷,便干脆在山上多待一些日子。    皇上一个多月不上朝,政务便全压到了中书省,岑文甫身为左丞,自然少不了一番辛苦,虽说忙的不可开交,却仍会抽空到庵中探望未央。    他来的时候,两个人只是品茗下棋,偶尔说些家常闲话,却只字不谈朝廷里的事儿。    “昨夜下了一宿的雨,将那熟透的梅子打落了一地,我知道你喜欢吃,便让阿贵将剩下的全摘了,一并带了过来!”    未央抬指盯着棋盘,微微点了点头,说道:“红姑这几日在忙些什么?”    未央落了一子,岑文甫跟着也落下一子,“红姑正在赶制冬衣,说是要趁着空档儿将一冬的衣物都赶制出来。”    未央摇头轻笑,“这些活儿交给裁缝去做便好,何劳她亲自动手。”    岑文甫端起茶碗呷了一口,凝眸看着未央着棋,道:“由她去,每日里有些寄托,日子不会太无聊。”    未央‘铛’地落下一子,然后挑眉看着岑文甫,颇有些洋洋得意,“这盘儿棋看来是我赢了!”    岑文甫微愕,双眸往棋盘上一扫,敛眸淡笑道:“果然是我输了!”说完,抬眸望一眼远处,只见晚霞如瀑,将整个天际晕染成一片金黄的颜色。    未央顺着他的目光望去,说道:“要不要留下用饭?”    “不了,今夜还要赶去中书省当值。”岑文甫轻叹一声,长身而起。    未央见他提起中书省,便没有搭话,只是跟着一起起身,送他到门口。    岑文甫看了一眼守候在不远处的阿贵,回头道:“我昨日去桑兄坟上拜祭,顺便着人修缮了一下!”    未央点头,轻声道:“谢谢!”    岑文甫楞了一下,也颔首离开。    岑文甫刚走不久,宫里派人来接未央的轿子便到了白云庵大门口。    李睿身边的大太监文公公进来宣旨的时候,未央颇有些诧异。圣旨上只说皇帝召她入宫,却并未言明所为何事。因着这阵子朝廷里的流言,未央便多了些小心,只是圣旨上盖着大周朝的玺印,她不能抗旨不尊。    文公公不断地催促未央快走,未央想了想,迅速写了一封书信,拉了轻尘师太到一边儿,只说如果她天亮之前还没回来,便让她托人将这封信送入蜀地,交到忠王公孙无极手上。    交代完毕,便随着文公公一行人出了庵门,上了轿子。    抬轿的人一路小跑,轿子吱吱作响,未央掀开窗帘往外看,果然是往皇宫的方向,于是便稍稍放下了心。    轿子晃悠两下,停了下来,轿门被人掀开,正是文公公。    文公公摊开手,道:“将军请!”    宫人压下轿门,未央从轿子里出来,抬头看见万寿宫正在眼前,心里又有些忐忑起来。    文公公引着未央上了殿前的台阶,着宫人推开了殿门,便躬起身子,摊开一只手说了个‘请’字。    未央探究地看向文公公,文公公面无表情,只是冲她摆摆手,示意她进去。    未央迟疑着跨过大殿的门槛儿,只见殿内烛影重重,并无一人,安静的似乎有些不大寻常。    殿门‘吱呀’在身后阖上,整个大殿愈加沉寂起来,未央回头看一眼紧紧闭合着的大门,悄然蹙起了眉头。    作者有话要说:    ☆、殿前听事    “可是林将军来了?”    大殿中突然响起一个有气无力的声音,未央愣了半天,才意识到那是皇上的声音,不由吓了一跳,忙跪在地上,说道:“臣林未央叩见皇上!”    “起来!”    硕大的屏风上出现了一个人的剪影,那人顿了顿,方从屏风后面走出。    未央抬眸瞧见李睿步履蹒跚,忙要起身扶他,却被李睿摆手拒绝,便只好尴尬地立在一边。    李睿扶着把手在龙椅里坐了,几步路竟走的气喘吁吁,他的胸口剧烈地上下起伏,好久才缓过来。    未央打量李睿的样子,暗暗吃惊:才一个多月不见,想不到他竟似老了十几岁,身体瘦削如柴,全然不见了那标志性的将军肚。头发胡须也都花白了,眼圈凹陷,皮肤蜡黄,要不是漆黑的眸子里还闪烁着那般犀利的光,未央简直不敢相信眼前这个人,便是那个不久前还意气风发的皇帝。    未央惊得不知所措,心道:满朝文武若是看到此时的皇上,也不知是该喜还是该忧。    李睿面对未央的惊愕,表现得出乎意料的淡定,“爱卿?”    未央一个激灵,方意识到自己走了神儿,忙俯身道:“请恕臣失礼之罪!”    李睿‘呵呵’一笑,牵动脸上的肌肉有些痛苦地扭曲,“坐!”    未央迟疑片刻,便起身在一旁坐了。    李睿见未央低头盯着地面,不敢看他,不由操着浑浊干涸的声音笑道:“爱卿不必拘束,朕召你来,是有要事相托!”    未央一愣,连忙离开座椅,俯身下拜,“请皇上明示!”    李睿摆摆手,让她坐下,顿了顿,慢慢转动龙椅上的把手,只见椅子一侧腾地弹出一个抽屉,李睿吃力地托起抽屉里的东西,递给未央,未央忙伸手接过,一脸疑惑。    李睿道:“打开看看。”    未央打开外面的裹层一看,不由大惊,“皇上,这——”    李睿盯着未央,沉沉道:“这个兵符,从今日起,便是你的了!”    “臣——”未央刚张开嘴,便被李睿抬手制止,他接着道:“有了这个兵符,便可以调动我大周朝一半以上的兵力!”    未央简直不能相信,她手里托着这枚兵符,竟是握住了整个大周朝的命脉,未央一霎时只觉得它比千斤还要重。    未央俯身跪在地上,双手高高托着兵符,心中惶恐不休。    只听李睿的声音从头顶上传来,“朕的身子已经不行了,满朝文武又虎视眈眈,朕如今谁也不敢相信,只能信你!朕虽在病榻之上,却并不是一无所知,朕若死去,朝廷上必将有一番乱局,到时候还需你来扶持!”    李睿单刀直入,言辞恳切,没有一丝一毫的遮掩,未央听了,心中却七上八下。    “臣惶恐,恐有负所托!”朝廷中那么多能臣强将,李睿为何独独选中了她?就算他不介意未央是一个女流之辈,可是未央向来淡漠,除了皇上召见,极少会去主动关注朝廷里的事务。    选择这样一个她,不知李睿到底是怎么想的。    李睿看出未央的疑惑,道:“朕既然选了你,就有朕的理由,朕的眼光不会有错!”    未央想要开口,却被李睿抬手制止,他轻咳两声,接着道:“朕这么多儿子,只有九皇子与朕最为相似,朕也最器重他,可他的性子里却有些急功近利,乃是为君者的大忌;十三皇子文武兼修,进退知礼,可惜年龄尚小,不足以服众,恐为人所制。”    “朕这些日子考虑了许多,只有五皇子李恒泰各方面最是相当,朕准备传位与他!只是朝廷上下,多数是与九皇子交厚,五皇子想要顺利继位,恐怕很难!”    未央不解,“皇上为何相信臣?”    “不是信你,是没有别的选择!”李睿倒是真诚的有些不留情面。    未央颇有些尴尬,道:“忠王爷是五皇子的亲舅舅,皇上为何不将大事托付于他?”    按常理来说,这才是李睿最好的选择。    除非,他仍对公孙无极心存芥蒂。    “朕知道你在套朕的话,对,是朕有意让他入川剿匪!因为朝中有人要害他,朕将他支走,是要为五皇子留下一个顾命大臣!”    未央诧异,突然想到了一些事情,道:“那皇上当初将五皇子送回封地,是为了保护他?”    李睿笑而不答,未央却懂了。看来当今圣上并不是一个冷酷无情之人,如果公孙皇后在天有灵,也可以瞑目了。    李睿挣扎着要起身,未央忙伸手扶他,殷切道:“皇上要保重龙体!”    未央担忧地看着李睿,她突然特别希望李睿能好好活着,毕竟,纵观李睿一生,始终是功多于过!如果他死了,那么大周朝就少了一位好皇帝。    李睿换了一个姿势,继续坐在椅子里,看一眼未央,突然幽声道:“朕活不了几天了!”    未央一惊,“皇上福寿无疆,如何说这种丧气话?”    李睿摇头轻笑,叹一口气,缓缓道:“朕中了毒!”是风轻云淡的语气,像是再说一件极小之事。    中毒?!未央蹙眉,看李睿脸色憔悴,嘴角发乌,确实有几分中毒的迹象!    未央不由佩服李睿的坦然,却为印证了心中的犹疑感到震惊:看来,果然是有人要谋害皇上!至于这个人是谁,恐怕牵扯甚广,李睿不提,未央自然便不能问。    未央不敢多说,只道:“臣立刻为皇上去请太医,一定找出解毒之法!”    李睿摇头,声音里夹杂着疲惫,他的唇角勾起一抹冷笑,突然凝眸哼道:“朕不需要,朕绝不会为了自己的性命,将大周江山拱手让人!”    未央闻言,多少猜到了一些缘由,只是李睿不但不提,竟还隐忍下来,自是有所顾虑,或者正受制于人。未央多问,恐怕会让李睿的处境更难,于是并不细问,只是默默思量应对之法。    李睿侧着身子一阵咳嗽,咳得整个肩膀都颤抖起来。    “皇上!”未央起身,担忧地望着他,她的双手愣愣地停在半空,却不知该做些什么。    李睿止住咳嗽,颓然半躺在椅子里,吃力地指了指几案上的茶碗。未央会意,忙凑过来倒了一杯水递给李睿。    李睿颤抖的接过茶碗,因为手腕抖得厉害,碗里的茶水便溅了许多在衣襟上。    未央服侍李睿喝了水,便接过茶碗放回几案上,回眸去看李睿,见他脸色好了一些。    李睿的目光落在胸前,悄然蹙起了眉头,似有些着恼,他从胸前慢吞吞摸出一方锦帕,低头欲要去擦那衣襟上的水渍,迟疑了一下,抬眸见未央目不转睛地盯着他,不由勾起唇角,笑道:“爱卿何不替朕擦一擦?”    未央见他确实吃力,不疑有它,于是接过帕子替他将那水渍擦干。    殿外突然响起一阵悉悉索索的脚步声,未央收起帕子,忙要往一边退,却猛然被人抓住了手腕。    未央大惊,抬眸见李睿眼中兀自闪过一丝狡猾的精光,还没来得及思考,她整个人便被李睿带入怀中。    李睿揽着她的腰身一转,便将未央压在了椅子里。    想不到方才还病怏怏的李睿,竟然还有这么大的气力!    “皇上!”未央又慌又急,脸上也臊的通红,她试着挣扎,却被牢牢圈住。    李睿看一眼屏风上那抹婀娜的剪影,然后将手指放在嘴角,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未央余光瞥见剪影,心中似有所悟,便停下挣扎,配合地将手臂环上了李睿的脖颈。    灯光下,李睿与未央的影子融合在一起,绷起了一个暧昧的弧度。    来人转过屏风,看到眼前的情形,微微一愣,嘴角不由勾起一个意味深长的笑意。    “哎呀,皇上——”    娇媚的声音刺破大殿里的宁静,熹贵妃绿萝绞着帕子,一脸幽怨地看着龙椅上的两人,轻轻跺一跺脚,嘟起嘴嗔道:“皇上,您不是要见左丞大人吗?人给您带来了!”    未央心里‘咯噔’一下,从李睿身上扭过头,果然看见了一脸阴郁,立在绿萝身旁的岑文甫。看到的那一霎那,她的脑中‘轰’的一声,突然一片空白,下意识地推了推压在身上的李睿。    李睿起身,抬手泰然自若地整理衣衫。    未央手忙脚乱地从椅子里跳起来,胡乱地整理着衣衫,一眼都不敢往岑文甫的方向看,只觉得气氛压抑极了,恨不能立刻逃出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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