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品相关 (8)
层厚厚的蛋壳根本阻挡不了我与弟弟的视线,我们甚至在刚刚出生时就有了听觉和视觉,连思考能力都堪比百年的小龙。 心,冰凉冰凉的,当海水包围了我们,当温度一点点消失之后,心,渐渐失去了跳动。 可是我们并没有死去,也不知道是不是上天的垂怜,就在我们将要结束这失望的一生时,却被一只海蟒救了起来,它带着我们游上了岸,把我们和它新产出的蛇宝宝们一起放进了温度与湿度刚刚好的窝里。 产完了卵,海蟒就离开了,而蛇宝宝们也在孵化之后一同回归了大海,只有我们,整整三十年待在同一个地方,一日日期盼着出生的那一天。 终于,这一天被我们等到了,与弟弟一同努力爬出坚硬的蛋壳,第一次清晰看到外面的世界让我和弟弟兴奋了好久,笑着闹着,撒开花儿的在海边跑。 只是快乐只有短短的几刻钟,当所有的动物都用惊恐的目光看着我们,当在水光里看到了我与弟弟奇怪的身体,我们哭了,大滴大滴的泪水由眼眶中落下来,边哭边跑回了洞穴里。 为什么我们会长着两个头?却只有一个身体?这会不会就是父母抛弃我们的原因?连他们也觉得我们是怪物对不对? 躲在黑黑的洞穴里好几天我跟弟弟才完全平静下来,没有人在乎我们怎么了?我们还有彼此,父母算什么?不爱孩子的父母不配做我们的父亲母亲! 强撑着心伤,我和弟弟开始了此后的生活,由海边到陆地再到森林,我们去过很多地方,也见识了很多奇人奇事,随着年岁慢慢增加,我们的能力也随之显现了出来。 我天生具有幻术,只要我对着别人笑一笑,他们就会完全忘记了我和弟弟丑陋的身体,恨不能将所有好东西都捧到我们面前来,而一旦对上我的眼睛,我心里想什么,别人就会做什么,万试万灵。 弟弟可操控水火,无聊的时候,他最喜欢玩的就是用水和火打架,涛天海浪中翻滚着烈焰狂潮什么的,真心不稀奇。 偶而心情不好了,弟弟还会对找上门来的麻烦人物下狠手,别看弟弟平时嘻嘻哈哈的好像什么都不在意,可我明白,每当到了我与弟弟出生的那一天,弟弟都会暴躁得看谁都不顺眼。 我们都在难过,一直在难过,尽管嘴上说着不在意,不屑于,可心里,还是想着如果父母能多爱我们一些,是不是我们就不会这么孤独了? 这世上谁又能够全心全意的爱着我们? 日子在不知不觉中慢慢溜走,一百年,两百年,五百年,一千年,渐渐的,我和弟弟由一开始的新奇到后来的麻木,生活越过越空洞,越过越冷,以我们这种体质,根本没有办法修行成神,那等到我们老去的那一天,是不是还是只有彼此? 我们不甘心,天生身体畸形又不是我们的错,我们也是上古龙族的后裔,凭什么同族人都是高高在上的,就只有我们生下来命苦? 可被父母抛弃也就罢了,不被族人接受也能忍了,凭什么连家,我们都不配拥有? 我们要的并不多,只是一句温暖的问候,一个微笑的眼神而已,那个除了我们彼此之外的第三个人,是谁都好,只要他会真心的接纳我们。 也许是压抑在心底的痛苦和怨怼太深太浓,我和弟弟第一次失控了,心里极度不平衡的我们开始四处搞破坏,不是水淹了哪里,就是火焚了哪处,反正谁家过的幸福过的温暖过的兴旺,我和弟弟就把谁家谁派变成灾难现场,但还算有些理智,并没有伤过谁人的性命。 可就算如此,也让太多人叫苦连天了,最终,引起众怒的我们被众人合力关了起来,这一关就是两百多年。 直到天地动荡,修真界迎来了一场大浩劫,也牵连的妖魔界跟着不太平,侥幸逃出来的我与弟弟本打算袖手旁观,反正没有人喜欢我们,用幻术勾来的人更不稀罕,谁生谁死又与我们何干? 但意外总是让人始料不及,我和弟弟怎么都没有想到,有一天我们竟也会成为胜负的关键。 龙族族长在我和弟弟游玩的时候突然找上了我们,他先是对我们说对不起,后又说惩罚了我们的父母,杂七杂八说了好大一通,最后才说出想让我们奉献自己的请求。 对,就是奉献,把命献出去的那种奉献,是不是很惊奇?刚刚听到这句话的我们差点没一巴掌拍扁了族长。 什么都没有给过我们的他,凭什么让我们用命去换取别人的太平?这个世界从一开始就不肯接受我们,毁了就毁了,救毛救? 面对我们的愤怒,族长只是笑,等我们喷完唾沫星子了,族长才说出了交易的代价。 原来,此死非彼死,族长让我们奉献的是身体,因为我们长歪了的身体里恰恰好结成了一颗能将敌方首领克得死死的妖丹,只要我们肯舍了肉/身,让妖丹自暴与敌人同归于尽,族长不止会为我们另外找到两个正常的强大的完美的身体,还会让我们拥有一个永不会背弃我们的爱人。 爱人?会给我们爱与珍惜的家人吗?他/她不会嫌我们丑?不会像父母那样绝情的抛弃我们?他/她是谁? 族长不知道他是谁,但他知道那个人一定会出现,族长还说,那个人身具兽灵脉,对高阶灵兽有着天生的吸引力,而一旦抓住了他,他就会是灵兽们永生永世的伴侣。 这世上还有比伴侣更为亲密的人吗?没有,所以我和弟弟都认为值得。 当然,在同意之前,我们去见了第一代觉醒兽灵脉的男人,因为心中有了期盼,我们除了对男人心存感激之外,并没有动心的感觉。 男人说,他的后辈之中会有人再次觉醒,而与我们有缘的人是第三代觉醒者,他推算不出第三代的年龄和相貌,却推得出性别与大体的位置在哪里。 听了男人的话,我和弟弟像吃了颗定心丸,只要知道他在哪儿就好,等再重新找个正常的身体之后,我和弟弟会活得很长久,早晚能找到他。 就这样,我与弟弟傻愣愣不要命的灭了敌方首领,当一切都结束之后,我选择了投胎,以人的形态转生练气修魂,也就是保留记忆将灵力都集中在灵魂上,直到命定的伴侣出生的年代再正正当当修练肉/身。 我渴望着能在第一刻就拥抱住我的爱人,再说了,以人的形态,他会更容易接受我一些? 而弟弟选择的却是妖身,他说他笨,怕一不小心在转生的时候忘记前尘,那就再也见不到命定的伴侣了,所以宁肯忍受孤寂之苦也要慢慢等到相见的日子。 轻笑着拍拍弟弟的肩膀,他总是傻的这么可爱,好,我尊重他。 投胎、长大、老去、死亡,我周而复始的经历着一个个人生,我不记得我的人生里都出现过什么,也没心思去认识那些男男女女们,我只是在每一次出生之后都静静的修练着自己的灵魂,默默当一抹谁也不会注意到的影子。 直到,七千多年之后,再一次转生的我开始兴奋的修练肉/身,就要见到他了,不知道他长的什么样子?性格如何?会不会不喜欢我? 不会不会,我虽然舍了肉/身,可灵魂还是龙族的龙魂,也属于灵兽一类,他一定会喜欢我的,一定! 知道弟弟与自己一样等不及,我跑去凌门想看看自家傻弟弟有没有化形成功,却好笑的发现,那家伙果然还是笨得可以,竟因为千年的时间太长,练一练睡一睡的,直到了现在还是条货真价实的大蛇。 一直不能化形,弟弟急坏了,干脆舍了蛇身直接找了个刚刚病死的男人尸体转了进去。 捂脸,那具身体资质太差,真与身体灵魂合一了,弟弟这辈子也别想修成魔神。 不过好在伴侣还没有出现,我哄着弟弟又回了蛇身,再将没了灵魂的身体灭掉,然后才带着弟弟一起去了凌门后山。 我要陪着弟弟化形,这里是伴侣会出现的范围,只要我们耐心等,总会等到他出现的。 我不知道我这一走,竟会就此失去了见到伴侣的机会,那个我和弟弟等了七千多年,舍了一切只为他而活的伴侣,就在我与弟弟转身的刹那间,由生命中,消失了。 当兽灵脉觉醒的气息震动灵魂最深处,当我和弟弟狂喜着找到了伴侣出现的地方,迎接我们的,却是满地的尸体,和好多的血。 他死了,就这样无声无息的死在了我们看不到的地方,因为死亡,我和弟弟根本认不出来哪一个才是他。 为什么又是这样?连他也抛弃了我们吗?果然,天地间没有谁会爱我们,没有! ‘啊!!!!’仰天嘶吼,那是弟弟痛到极处的哭声,我默默看着扭曲了五官满面狰狞的弟弟,一点点握紧了拳头。 你是谁?你到底会是谁……… ☆、40·重逢蛇兄 天蓝色的发丝直垂至腰间,同色的眼眸里荡着浅浅的水光,英挺好看的眉拧着几分压抑不住的孤度,那是波涛汹涌的心情,也是对怀中人控制不住的思念。 这个俊美如神仙中人的男子,伸出铁一样的手臂紧紧圈着安莫离的腰,紧到毫无一丝空隙可寻,似乎想将安莫离整个人都镶嵌进身体里一般。 这样强烈的情感,让安莫离迷茫到完全失去了思考能力,于是只能呆呆眨巴着湿漉漉的大眼睛,让许多个问号在天上飞。 “莫离……好想你……好想好想你……”男子低低的呢喃着,断断续续的呢喃声里有爱恋有思念更有着浓浓的委曲,而每呢喃一声,男子就会拿脸颊去磨蹭安莫离的额头一次,举止之间尽是深深的眷恋与依赖。 怎么说呢?简直比远方归来的游子看到了亲娘还要亲,大有一辈子抱着安莫离不撒手的架式。 安莫离,更加迷茫了。 这个男子到底是谁?他好像真的认识自己?抿起嘴巴努力回想着自己重生以来交好的几位熟人,在扒拉了一圈之后,安莫离终于锁定了一位可疑人员。 抬起小胖手使劲儿推开男子恨不能粘在自己额头上的大脸,安莫离半眯起眼睛笑露了一口小白牙,“你是蛇兄?” 眉稍边说边挑得高高的,努力做冷傲样的安莫离完全忘了自己现在只是个五六岁的奶娃娃,顶着张纯真可爱的脸摆出这种表情的结果就是……瞬间让离渊热血哗啦啦往头上涌。 一秒钟,忧伤王子变无良色胚。 嗷嗷嗷嗷嗷~不行了不行了,莫离怎么可以这么可爱这么漂亮这么勾人~~ 眼中红心闪闪亮,离渊既兴奋着安莫离能一眼认出他来,又痴迷于心上人勾得人心跳加速的小表情,想也不想重重吻了安莫离的脸颊一口之后,又抱着安莫离不停的扭扭晃晃,那欠扁到让人无语的动作,看安莫离额头上突起的十字就能够知道有多么不堪入目了。 ‘啪’重重一巴掌狠狠拍在离渊的额头上,丫个一肚子龌龊心思的货,扭什么扭?晃什么晃?你又扭又晃也就罢了,那里为什么还要‘立’起来?! 抱着个小娃娃都能动情,还是不是人还是不是人还是不是人?! 莫离你忘了吗?他真的不是人…… 被打了也没不高兴,离渊笑容不变的用红红的额头亲昵的磨蹭着安莫离的脸颊。 自己和莫离分开多久了?有快四年了?等他,似乎早就成了自己的习惯,但他从不知道,原来相处之后的被迫分离会那么痛苦那么难熬。 莫离,如果你能坏一点,不这么迷人一点,是不是我就不会陷的这么深了?哥哥也就不会那么难过了…… 他和哥哥虽然因为本体的消失而分开了,但他们之间的心灵感应一直在,但凡能引起哥哥情绪大动的事情他都会一同感应到,反之亦然。 这也是为什么他爱上莫离之后哥哥也会那么轻易就动心的真正原因,不止因为莫离是他们等了七千多年的人,更因为莫离值得他们用一切去爱。 说白了就和未出嫁的姑娘守着身和心等待着未来的丈夫出现一样,丈夫就是她应该爱的,但丈夫长什么模样,性格好不好,两人能否处得来,总是会让姑娘家心情忐忑难安。 如果丈夫是个好的,她一定会期盼着爱由今生延长到生生世世,如果丈夫不和心意,她也会本本份份的爱着丈夫与丈夫过一辈子,但来生,不会再期待。 他和哥哥就是这样,将一腔爱恋与忠贞都寄托在了莫离的身上,莫离真实的本性如何,会直接关系着他们的一辈子,他们等他念他已成了执念,谁也说不清,当莫离与自己期待的样子完全相反之后,他们还有没有坚持爱下去的勇气。 也许他们还会爱?或者不是爱,而只是守着执念假装自己的家是完整的。 但可以肯定的一点是,绝对不会像现在这般魂牵梦萦,恨不能为莫离生为莫离死。 原来,必须去爱,和不由自主去爱,从本质上就是不同的。 他庆幸自己等待的人是莫离,在看到莫离的第一眼,他就由衷的庆幸着,默默偷看莫离的那几天里,他看到了莫离的洒脱,莫离的悠然,还有莫离的寂寞。 每一样都让他爱到了骨子里,也心疼到了骨子里,所以才会只偷看了几天,就迫不急待的跑出去和莫离见面了。 想到那次见面,离渊有点不太好意思的红了红脸。 他只是想和莫离亲近,却又怕莫离逃走,不能说话又没有手的他只好将莫离压在了身子底下,如今想来,那时的莫离一定气坏了? 可就算是生气,莫离也是最迷人的! “莫离,我叫离渊,莫离的离,深渊的渊,看,连我的名字都是因你而存在的,深陷进莫离深渊的我,如何逃得开你的手掌心?”星星点点的阳光散落在离渊天蓝色耀眼的长发上,映着绵绵情意的眼眸静静看着怀中的奶娃娃,这是离渊第一次表白,尽管时间、地点、人物都有偏差,他却依然很认真很严肃的表白着自己对安莫离的爱,霸气到不允许安莫离逃脱。 他知道自己笨,不如哥哥头脑好,也不如哥哥长的好,论起讨莫离的欢心,也一定比不过哥哥,可他的爱,不比任何人少,打从七千多年起他的人生就是为了莫离而存在的,如果莫离不要他了,他会死。 生无可恋何必再活?与其活着痛苦,倒不如归去,将所有的一切都忘掉,来世为人还是为畜,都与今生的自己无关。 显然,安莫离被离渊的眼神震住了,哑了嗓子好一会才开口,“因为我是兽灵脉?” “因为你是你。”离渊轻轻的笑,莫离也许永远不会懂得他和哥哥的心,兽灵脉只是将他们牵在一起的线,让他们爱欲狂的人,是莫离自己,也只有他能给他们最想要的,独属于家的温暖。 “莫离,我爱你,只爱你,也只想要你一个人,看,我这里一碰到你的身体就会硬起来。”扯过安莫离的小手盖在自己精神头实足的‘小兄弟’上,离渊低低的吸了口气。 那小手与‘小兄弟’接触的感受如此美好,忍不住动动腰让自己的‘小兄弟’与小手来回磨擦,太舒服了,真想现在就吃了莫离。 安莫离整个人都僵住了,神马真情的表白,神马突来的无措,都特么去死去死去死~! 丫这是调戏?是是?光天化日之下,身在野外之中,还是面对一个五六岁大的孩子,离渊,你能再禽兽点吗! 被气的狠了,安莫离也忘了不好意思,直接用小手‘温柔’的‘抚摸’了一下离渊的‘小兄弟’,那力度,绝对能让离渊终、生、难、忘。 ‘唔’紫红着脸弯下腰,离渊额上瞬间布满了汗水,又是痛苦又是委曲的看到趁机跳出他怀抱的安莫离正冷着脸斜瞟着他不说话,离渊憋闷的眼泪都要掉下来了。 为毛说的好好的莫离会突然出手?还是一出手就下这么狠的重手?话说他就算有两个**也扛不住莫离这么折腾好不好? QAQ好痛,莫离,玩弄**是不对的! “死了没?”抬脚踢了踢身子弓成虾米状的离渊,刚刚下手时没注意,如今看着离渊痛的都说不出话来了,安莫离还是小小的升起了几分内疚感的。 本就痛的厉害,又听心上人一开口就问死了没,离渊更委曲了,干脆一个猛子扑倒安莫离,揽着人就地翻身,让安莫离骑跨在自己的身上之后,开始一个劲的狂射哀怨小眼神。 抖~安莫离撇开脸双手用力,试图由离渊的身上起来,奈何他腿短修为低,小屁股才刚刚离开离渊的肚子,就又被迫的坐了回去。 要说只是坐回去也就罢了,偏偏安莫离不肯乖乖听话,挣扎来挣扎去,一不小心就坐在了离渊的‘小兄弟’上,紧接着…… ‘嗷嗷嗷嗷嗷~~’惨叫与爽叫并存,离渊真的要疯了。 他姥姥的混蛋,为什么自己要有两个**?一个痛得让人想哭,一个爽的让人想笑,这是惩罚吗?嘤嘤嘤嘤,莫离,都说了玩弄**是不对的!! 见离渊泪水狂彪,屁股底下有别于印象中的东西也一个劲的戳着自己,安莫离恼也不是怒也不是,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当然,更不敢再随便乱动,他算是见识到离渊的无耻程度了,真惹急了他,天知道他会不会直接把自己给办了,那才叫哭都没地方哭去。 过了好一会,离渊堪堪熬过了天堂与地狱齐飞的美妙滋味,抹去眼角也不知是爽出来的还是痛出来的泪水,抱着安莫离重新站起身。 “莫离饿了?正好我烤了些肉,我们边吃边聊如何?”纯聊天,短时间内,他是不想再让自己在爽与痛之间徘徊了,次数多了他怕自己阳痿。 “你确定烤肉还在?”他们跑出来的距离不远也不近,又耽搁了这么长时间,烤肉就算还在,也应该糊了? 呃……离渊被噎了一下,但马上又高傲的扬起了唇角,“那就去别人那里抢些肉回来。”总之,不能让自家心上人饿肚子。 说到饿肚子,离渊低头看向怀中精致的小男孩,满眼的心疼,“莫离怎么会变小的?好像连修为都降了好几个等级?谁欺负你了?告诉我,我给你出气去。” 安莫离身体一僵,他能告诉离渊自己是被一个女人伤的吗?当然不能,于是抿着嘴,一句话也不说。 嗯?莫离不肯说?那改天问问哥哥,早晚会让他知道是谁的。 心中有了主意,也就没再问下去,只是紧了紧手臂加快了脚下的步子。 算他们运气不错,烤肉并没有丢还老老实实的待在架子上,阵阵肉香被风吹送到安莫离面前,让饿的前心贴后心的安莫离不自觉咽了咽口水。 离渊也在咽水口,他悲催的发现,安莫离只是一个小小的吞咽动作就让他又有了蠢蠢欲动的冲动,趁着‘小兄弟’还没有完全睡醒,离渊赶忙放下安莫离跑去割肉了。 烤肉一面糊了些,但另一面还好,割去外面焦掉的一部分,里面的肉足够安莫离果腹了。 要不是看安莫离饿的太狠附近又实在没有别的东西吃,离渊一定不会委曲心上人吃糊掉的东西,如今也只能忍忍了。 要说这肚子饿的时候哪里管得了糊不糊?更何况吃进嘴巴里的肉又香又好吃,半点也吃不出糊味来,安莫离小胖手一边抓着一大块烤肉,脸颊鼓鼓吃的特别香。 “慢点,别噎着了,来,喝点水。”用袖子擦了擦安莫离嘴巴上的油渍,又细心的递上水袋,离渊化身为超级保姆,心甘情愿的服侍着安莫离。 安莫离也不客气,递水就喝,擦嘴也乖乖的任他擦,两只眼睛盯着手心里的肉,一切以填饱肚子为先。 终于,见安莫离吃的差不多了,离渊才又开口问道:“莫离很快就会回修真界吗?”他可以不问莫离是怎么过来的,但一定要知道他什么时候离开。 还有,莫离来了妖魔界哥哥知不知道?不管知不知道哥哥都会追过来?追过来也好,有他们两个人在,莫离也能更安全一些,在这处遍地都是对手的世界里,自己一个人想护住莫离不被别人拐跑,难上加难。 “不知道。”来的都是莫名其妙的,他哪又知道什么时候回去?其实什么时候回去他真的不在意,他担心的是战天,自己突然失踪,也不知道战天会不会着急? 对了,还有师父,说好了第二天亲自送自己去世俗界的,看来师父也会跟着着急了。 至于慕清然和言洛溪,乃至被关起来的苏冰澈,安莫离统统无视了。 “莫离怎么了?”抱起安莫离放到膝盖上,换化出水汽为安莫离洗干净手,离渊吻了吻掌心里胖乎乎的小手。 朝离渊警告的呲了呲牙,安莫离用力抽/回了手,“离渊,为什么战天要叫你大人?” “战天?”莫离怎么会知道战虎的人名?难道……“战天化形了?”而那个让战天成功化形的人,是莫离? 眼睛不受控制的看向安莫离弹性实足的小屁屁,战虎化形是要‘啪啪啪’的,莫离是战虎的灵魂伴侣,那他们不是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了?! 他们竟然做了,莫离的第一次便宜了哥哥他可以认,但便宜了战虎就太让人憋屈了? 好好,反正不想便宜也便宜了,自己再上火也没有用。 不过争不了第一人第二人一定不能再放过!莫离现在就在自己怀里,小屁股还坐在自己的大腿上,只要揽他紧一点,自己的‘小兄弟’甚至会再次抵在莫离的那里…… 安莫离本来听离渊提到化形的事情正尴尬的不得了,两人面对面坐着又避不开,只好低下头摆弄自己的手指玩,可摆弄来摆弄去的,越摆弄越觉得不太对。 屁股底下一点点‘起立’的东西是什么?!额角再次暴起十字,想也没想‘啪’的又甩了离渊额头重重一巴掌。 “把你脑子里的龌龊东西都给我灭掉!”低吼,看来他刚刚还是下手轻了,这随便乱发/情的货,活该此生性无能! ============================================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小鲤鱼’扔了两个地雷~感谢‘demeter’扔了一个地雷~感谢‘扶柔’扔了一个手榴弹~感谢‘心如止水’扔了一个火箭炮~感谢‘觅樂不归’扔了一个地雷~ ☆、41·元神出窍 狂焰宗 本应该喜气洋洋操办长老婚事的狂焰宗,此时却气氛凝重到落针可闻,而原因,正是来自于两位怒气冲冲找上门来的大人物。 大人物一,凌门太上,三岁入门,五天筑基,三十岁进金丹期,六十二岁轻轻松松进元婴期,才二百多岁就成为了分神期高手。 这是个天才,还是位身具雷、火、风三种属性的超级天才,只是这位天才的脾气不太好,在没当上太上之前,他能为了一个包子把一整个中型门派由上到下打个遍,可以说,曾经的萧别秋就是头火暴的狮子,无人敢轻惹其锋。 大人物二,幻化为人身的战虎,只要是个修真界中人几乎都多多少少知道几分战虎的可怕,他们是天生为战而生的狂者,也是上天的宠儿,没有化形的战虎成年既是分神期,而一旦化形成功了,等级会更进一步直接进入合体期,内丹也会自动转化为元婴,他日得成大道之时,成就半神半魔之体,地位仅次于神魔二界的大能者。 所以说,没有化形的战虎惹不得,化了形的战虎更加惹不得,但好在战虎很难化形成功,大多都在成年之后就自杀而亡了,即使有化形成功的,也是整天爱人、修行两头转,只要你不惹他,他绝对懒得理会你。 突然被两位这样的大人物找上门来,还是以问罪的姿态找上门来,狂焰宗上上下下全体震惊了。 要说还是当掌门的脑袋瓜子好使,自觉自己能力不足,根本震不住场子的狂焰宗掌门,几乎是第一时间就跑去轻修别院将自家太上请了出来。 太上和凌门太上熟,两人年轻的时候就常常打架咳,不对,是常常友好交流,所以凌门太上来了,自家太上不出来见客是坚决不对的! 掌门……你这种老鸨拉着美貌姑娘见霸道流氓的美人计做法……果断效果杠杠的。 这不?萧别秋还没等发彪呢,就被风炫奕,也就是狂焰宗的太上大人拐着往客房而去了,险而又险的保住了狂焰宗才刚刚装修好的门面。 没办法,带着一票性子火暴,连谈个恋爱也必须惊天动地的小子们,门面这种生气了要捶打,高兴了也能拿出来体现心情的东西,一个月刷新好几次真的不稀奇。 感叹完了,狂焰宗掌门又将目光移向了一直跟在萧别秋身后默不作声的人形战虎身上。 这头呃……是这位高人跟着凌门太上一起来,到底是为了什么?看他死气沉沉却又煞气逼人的眼睛,大概、可能、也许,他家心上人也被自己门派里的人,伤到了? 烦躁的爬了爬头发,奶奶的,那帮个猴崽子们整天就知道给他惹麻烦,等他知道是谁的,看不让他跪着写门规一百遍啊一百遍! 冷风嗖嗖,其他几位跟着掌门一起恭迎贵客的长老与首座们,在冷风吹起的瞬间齐齐后退一大步。 望天,掌门又要发彪了,每当要花钱的时候掌门就会发一次彪,也不知道此一回是哪个人最倒霉? 进屋、关门、站到萧别秋身后,战天像个没有生命的影子,由始到终一句话都没说过。 自打安莫离失踪之后,战天就一直这样,他的怒火在当晚暴发过一次,差点弄死司徒嫣之后,就好像突然间变成了死寂的火山,明明内里装着满满的能够毁天灭地的火焰,表面却硬是平静到找不出一丝波澜。 风炫奕无声的看了眼战天再看一眼萧别秋,意思很明显,你爱人?那双溢着丝丝邪笑的眸子染着几分调侃几分暧昧,再配上他轮廓分明的五官,与揉和了狂野洒脱的超然气质,还有唇角边坏坏的笑意,怎么看怎么像个无良的痞子。 但咱们得承认,这是个长的十分英俊也十分耀眼的痞子,一般二般的人都讨厌不起来。 想当年,风炫奕还只是个初出茅庐的毛头小子,身上的气质只有狂野没有洒脱,还不若现在这般成熟稳住,却仍旧在修真界里掀起了桃花劫无数。 那些男人女人们不顾身份地位,齐齐拜倒在风炫奕的裤腿之下,扯着嗓子大喊非他不嫁的更是不止一个。 可这人一心问道,愣是将男桃花女桃花通通变成了死桃花,在结束了十年历练之后头也不回的回了狂焰宗,就此待在狂焰宗里再没出来过。 可怜那些到了现在还不曾死心的痴情种们,碰上这种铁石心肠,也只能自认倒霉了。 这也是萧别秋特别看不上风炫奕的一点,这家伙有什么好?眼瞎了才会对他念念不忘。 “我来找江梵天。”没心情与风炫奕墨迹,萧别秋一开口就直奔主题。 “梵天?他去凌门送喜贴回来了?萧别秋,你别说你是追着我家徒孙过来的,我怕影响不好。”眼神意有所指的看了眼萧别秋额头的皱纹和满头的白发,说实话,在刚见到萧别秋第一眼时,他真的想问上一句,你到底受什么刺激了? 千万别说他们认识,自己还是个年轻小伙,才不认识行将就木的死老头子呢! 萧别秋眉心直抽抽,狂抽。 他就知道,风炫奕不抓住机会狠狠打击他几下就活不下去,也怪自己,明知道风炫奕是这种破性子,偏偏心中记挂着莫离而忘了在进入狂焰宗之前先把自己变回去,这下好了,果真被挤兑了? 得,他先忍着,等见了莫离再说。 于是深吸气,全当风炫奕的脸是抹布,萧别秋一股脑儿的道出了来意,“司徒嫣伤了我的关门弟子,江梵天用你们狂焰宗密术带回了我家小徒儿,我来此就一个目的,将完好的莫离带回凌门。” 嗯嗯嗯?风炫奕先是惊讶后是皱眉。 司徒嫣的性子他知道,小姑娘胆子小,别说伤人,连挥剑都不敢朝着人用力,她能把萧别秋的关门弟子伤了?更重伤到逼的江梵天不得不动用密术带人回来的地步?这事怎么听着这么邪乎? 但他也知道萧别秋不可能用这种事情开玩笑,于是招手将候在门外的小童叫进来,一问才知道,江梵天还真在前些天回来了,只是自从回来之后就一直昏迷着,而且,回来的只有江梵天一个人。 “胡闹!为什么没有人来禀报我?”他虽然不理世事多年,但江梵天是什么身份?身为狂焰宗的少掌门一连昏迷了很多天也不上报,这些人都拿他当死人看了不成? 小童见风炫奕发怒,颤抖着身子更不敢抬头了,他只是个童子,哪里管得了这些? 别一边的萧别秋在听到小童说回来的只有江梵天一个人之后,猛的转头看向战天。 战天的表情很平静,他好像一早就知道安莫离不在这里。 想来也是,莫离是战天的灵魂伴侣,在一定的范围之内,战天可以轻易感应到莫离的位置,而自从进入狂焰宗之后战天就一直沉默着不说话,大概是感应不到莫离的气息,又在伤心了? 失去了魂灵伴侣的战虎就像是暴晒在岸边的鱼,每一时每一刻都活在痛苦之中。 他理解战天的心情,因为自己也在心痛着,在自己的地盘上让最重视的弟子被一个女人欺负了,更失踪了,他不止心痛还很气愤。 “风炫奕,你必须给我一个交待。”交待不清楚他不介意和风炫奕打一场,反正他早就想海扁风炫奕了,当然,若能见到安好的小徒儿的话,扁不到风炫奕他也认了。 “放心,这个交待,我一定给。”闹归闹,风炫奕可不是分不清轻重的人,“梵天现在在哪里养伤?带我们过去。” “是。” 小童引路,三个人很快来到了江梵天的院子,也刚刚好看到了再一次给江梵天检查身体的大长老。 “梵天是怎么回事?”床上的江梵天脸色红润皮肤光渍,哪里像是病人?明明就是在睡觉嘛。 “回太上,我也弄不明白为什么,梵天没有外伤也没有内伤,可就是醒不过来。” 醒不过来?“让我看看。”走上前并两指放于江梵天的额心处,风炫奕闭上眼睛,元神缓缓飘向江梵天的灵台,在那里,他看到的是一片空无。 “他的元神,不在这里。”睁开眼睛,风炫奕眼眸深沉,能让一个人元神出窍的方法不是没有,但能完全切断元神与本体的牵绊却绝非易事,梵天到底遇到了什么意外?又是谁对他下了重手的? “元神出窍?”萧别秋没想到江梵天的情况会这么严重,要知道元神不比其它,一个弄不好就可能修为尽失变为废人了。 急步走上前,萧别秋试着用元神探向江梵天的灵台,好一会,又叹息的收回手,果然是元神出窍。 江梵天醒不过来,莫离又莫明失踪,谁也不知道两人回来的路上都发生过什么,可按理来说,江梵天用密术带着莫离回来应该是最安全的,谁能有那么大的神通在那种情况之下暗算江梵天还顺便带走莫离? 一时之间,屋子里变得静悄悄的,正在萧别秋和风炫奕都一筹莫展之时,战天突然开口道:“我能看看他吗?” 风炫奕不知道战天的身份,只能疑惑的看向萧别秋。 “战天是因为我的徒弟安莫离才化形的。”萧别秋相信风炫奕听得懂他话中的深意。 找不到安莫离他可以等,但别想让狂躁的战虎也等得下去,他会疯,至于疯到什么程度,那就要看战天的心里还有多少期望了。 所以说,千万别拒绝战天的要求,拖家带口的人,绝对伤不起。 风炫奕果然懂了,让开身为战天腾出块位置,然后眼神古怪的看向萧别秋。 ‘你家小徒弟口味真重。’ ‘是你接受能力太低。’ ‘被兽绑定一生,你确定他会幸福?’ ‘与兽相比,看上你的人才叫真的不幸福。’ ‘……如果不是知道你有多讨厌我,我一定早就误会你爱上我了。’ ‘……早就知道你这人嘴巴贱,原来不止嘴贱还自恋。’ ‘…………’风炫奕被深深的打击到了,是谁让萧别秋嘴皮子变这么利落的?他记得以前都是自己各种气扁萧别秋,怎么这回自从见面起就没怎么占到萧别秋的便宜? 萧别秋冷笑,但凡事关我家小徒儿者,寸——土——不——让! 呐,这就是传说中的徒控了,恭喜萧师父荣登‘最护短没商量’宝座~ “他的元神和莫离在一起。” 战天染着惊喜的声音打断了两位太上的暗中较量,两人一齐扭头,眼巴巴望着战天求解惑。 “我在他的灵台中感应到了莫离的气息,气息很微弱,如果不是身为莫离的灵魂伴侣,我一定也发现不到这一点。”越说战天的眼睛越亮,在快要绝望的时候再次接触到独属于莫离的气息,这让战天濒临崩溃的神经陡然缓解了不少。 两位太上沉默……战天,你能不能别用那么痴情的目光看着江梵天?我们压力山大。 萧别秋甚至还有一种,战天在背着自家小徒儿爬墙的赶脚。 “既然有迹可寻,那就好办得多了,让我再看看。”推开满脸纠结之色的萧别秋,风炫奕再次将手指放在了江梵天的额心处,这一回他耐心的让自己的元神缓缓包裹住江梵天的整个灵台,如大浪淘沙,一遍遍寻找着另一个人的气息。 终于,皇天不负苦心人,还真被风炫奕找到了。 只是没等到风炫奕高兴,脑子就嗡的一声炸响,紧接着他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而身在妖魔界的安莫离此时却猛的身体一震,低头看看软软的小肚子,他肿么觉得自己这里刚刚动了一下? 肚子动……肚子……在动……可以不这么惊悚吗QAQ ☆、42·安莫离的记忆 “莫离,你怎么了?”铺好了毯子,离渊一转身就看到安莫离在发呆,精致的小脸上染着几分迷茫和惊愕,说不出来的可爱。 于是笑着走过去,将还在愣愣出神的安莫离揽进怀里,拥着软软的小身子一起躺在毯子上,顺便还重重的亲了口安莫离嫩得似乎能掐出水来的小脸蛋。 唔……口感真好,要是莫离能天天让他亲就好了,莫离这皮肤滑溜溜的,简直比世上最娇嫩的花朵还要迷人,那句话怎么说来着?爱不择手?大概就是这个意思了。 被离渊又是抱又是亲的,安莫离再不清醒就真成傻子了。 用力甩了甩头,将脑子里惊悚诡异的想法狠狠甩出去,安莫离一脑门子黑线的推开了离渊再次凑过来的大脸,“你丫的就不能别随便乱发情吗?!” 真是受够他了,自打两人重逢到现在,离渊几乎一直在找尽各种方法调戏他,他还是个孩子!就算成年人也不能这么没格调? “我不随便乱发情的,我只对着莫离发情。”眼睛认真的看着安莫离,对于这种事关声誉的问题,离渊从来都是严肃以待,绝不给安莫离半分怀疑的机会。 安莫离脑门子上的黑线越来越多了,离渊,你认真的眼神和严肃的表情与你嘴巴上的动作,能一致点吗? 伸出湿热的舌头暧昧的在我手心里画圈圈算怎么回事?下面又鼓起来的东西又是怎么回事?你就不能让我全心全意的感动一回?非得用又纠结又囧的心情折磨我,你才甘心是不是? “莫离……”紧紧抓着安莫离的手,见安莫离握起小拳头不让舔,离渊就收回舌头亲吻安莫离的手背,吻,由手背到手腕再到胳膊、肩头,绵绵如雨,细细的布满了每一寸皮肤。 “我想要你,莫离,好想要。”要不是莫离太小,要不是怕会伤到莫离,他早就压倒莫离直接上嘴啃了。 蹭蹭,莫离,这种能抱你亲你摸你却就是不能压倒你的日子,好痛苦,但是也好幸福~~ ‘啪!’忍无可忍,无需再忍,安莫离的小巴掌挥的那叫一个钢猛有力绝不留情。 奶奶的,要什么要?想要回家自己撸去! 被打了,又被打了,离渊捂着火辣辣不用看也知道肿了的额头泪眼汪汪,他就说人皮没有蛇皮好,这要是蛇皮的话,莫离拿剑砍也不知道疼。 “莫离,痛。”放下手将安莫离假装看风景的脸板回来,低头让他清清楚楚看到自己犯下的罪行,离渊一点也不在乎面子的求抚摸,只要莫离摸摸,再痛也不痛了。 不得不说,离渊虽然二了一点,但还不算太笨,这招放足了低姿态的做派成功唤起了安莫离心中并不太多的同情心。 大眼睛瞄了瞄红通通的‘五指山’,竟然肿那么高?难怪自己手疼。 “莫离,痛。”没有得到抚摸,离渊不高兴了,抱着安莫离又蹭蹭,一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架式。 他不信莫离不心软,自己要不是怕莫离拍人不成反被伤到而收回了护体真气,就凭莫离现在的修为,一百个也伤不到他。 他根本就是心甘情愿任打任骂的,只要莫离能主动亲近他,别说只是肿一肿额头,哪怕全身都肿成小山也一点关系都没有。 “莫离,真的痛。”所以摸摸?要不,亲亲? 安莫离到底还是没有扛住离渊的可怜小眼神,一边抓着离渊的手抚上红肿的额头,一边恶狠狠的开口,“自己治,还有,你要是敢再说什么要不要的,可别怪我心狠。” 你现在就挺心狠的,扁着嘴巴快速为自己消了肿,离渊好看的眼眸里满满都是指控,“你让战天抱你,却不让我要你,莫离偏心。” ……他可以杀人吗?“谁告诉你我被战天抱过了?”自己还是纯小伙! 莫离,被抱过了也是纯小伙…… “你要是没和战天□,他怎么可能化身成人?”他也想和莫离□,想了七千多年,凭毛被一头战虎抢了先? ……他真的想杀人了,交个毛配□。 “莫离,我妒忌他,深深的妒忌他。”没有看到安莫离黑沉沉的脸色,离渊垂着眼帘将下巴枕在安莫离的肩膀上,声音幽沉,其中的强烈情绪,即使只是听到也能体会几分。 “别不要我莫离,你不能不要我……”对于兽来说,心上人不让碰触就是一种变相的拒绝,自己几次三番不顾莫离的打击一再让莫离知道自己有多想要他,并不仅仅是在表达着自己的爱意,最重要的原因是,他在不安。 莫离一日没和他□,他们就一日算不得伴侣,怀中这个让他等了七千多年的人,是他的一切,他无法想像如果莫离不要他了,他将如何自处。 耳边的低喃声惊散了安莫离心头的怒气,他不懂,为什么离渊对他的感情会这么深?生死相许,离渊从没有说出口的执着,他却看懂了,如果上辈子没有那么深的爱过苏冰澈的话,他绝对看不明白离渊的心。 可也正是因为看明白了,他才会震惊,才会无措,因为打从他重生开始,他就压根没打算再爱上谁。 不是因为被伤的狠了不敢再爱,他只是,爱不起来了,心不由他,他又有什么办法? “离渊,我不爱你。”平平淡淡的开口,他不想说什么不爱了还是朋友,或者你去爱别人,感情这种东西不是你说给谁就能给谁的,哪怕离渊爱的是他,他也没有资格摆布离渊的心。 他说出来不过是给出自己的答案,他不爱离渊,谁也不爱。 “我知道。”圈在安莫离腰间的手臂紧了紧,离渊又轻轻的笑了笑,“我知道莫离不爱我,我想要的也不是让你爱上我,而是你不能赶我走,就让我赖着你一辈子好不好?对你情浓一生是我自己的事情。” 他可以等,十年,百年,千年,守在莫离身边一辈子的时间足够他等来莫离的回头了,不爱又如何?他能成为莫离的家人,一样很幸福。 低头,离渊虔诚的吻了吻安莫离的额头,见安莫离没有反应,眨了眨眼睛,手指用力勾起安莫离小巧的下巴直接用嘴盖住了柔软的双唇。 望天……丫嘴巴上说的再漂亮也掩饰不住其禽兽的本性,这种对着小孩子的脸也下得去嘴的色胚,活该被安莫离折腾。 ‘唔’安莫离怎么也没有想到,离渊说着说着会突然吻过来。 话说,告白失败之后的人不应该失落和沮丧吗?不应该尴尬到无颜以对吗?为毛离渊却又是笑又是耍流氓?这货的神经得有多粗才能支撑起他二货到让人发狂的本性?请不要一面仙子一面恶魔成吗?! ‘唔唔唔’吻还在继续,饥渴了太久的男人将舌头探进安莫离小小软软的嘴巴里霸道的巡视着领地,两条本来圈在安莫离腰间的手臂撤出来一条摸进了安莫离的衣襟里,当嫩嫩滑滑比豆腐还要水嫩的触感由指尖传来,离渊整个人都开始融化了。 “莫离……我想要。”松开嘴拉着安莫离的手再次勇敢的盖在自己的‘小兄弟’上,显然,离渊就是那种‘好了伤疤忘了疼’的二货典型。 好,他二货的本质从一开始就没再改变过。 第二次摸上离渊的‘宝贝’安莫离已经淡定很多了,没有在第一时间对离渊的‘小兄弟’使用暴力,他只是软着身子瘫在离渊的怀里大口大口喘气。 特么刚刚差一点被离渊的吻给憋死。 “莫离,我想要。”扯开安莫离的衣襟,离渊在白白的肉肉的皮肤上留下了一窜印迹,小草莓一个比一个鲜红。 安莫离又想杀人了,“我目前只是个孩子。”刻意在孩子两字上加重了音,安莫离一直都知道兽没有节操,特别是天性喜淫的蛇类,但没节操到这种地步,还是大出他的意料之外。 “没事,我不介意。”大嘴轻啄小小的粉红点点,离渊浑身的热血都在沸腾。 正如安莫离所想,离渊是兽,而兽对认定的伴侣随时随地发/情想扑倒都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所以别指望离渊会因为安莫离的不爱而退缩,君且看那些不肯让雄性压倒的雌性们,哪个不是被雄性强上的? 当然,离渊不会强上,他在慢慢的诱导着安莫离接纳他,只要吃过这一回,这一辈子的幸福就指日可待了。 “你不介意我介意!”咬牙,成年人都受不了离渊的东西,何况他现在的小身板?“离渊,你要是想弄死我就直说。” 其实说起上床,安莫离真的一点都不在意,在差一点被战天强压之后,他就有了某天会被谁啃的准备了,毕竟他吸引最多的是兽,而兽发起情来通常都毫无理智可言。 可就这么被离渊压了,他承受不起,不是心,而是身体,会死会死一定会死的懂不? 离渊一顿,他怎么会想莫离死?让稍稍冷却的头脑重新转动,好一会,离渊眼前一亮,“我真笨,莫离不是怕我弄坏你吗?那只要我能变小不就什么事情都没有了?” 变?变小?? 没等安莫离品明白离渊的意思,眼前蓝光乍闪,一个和安莫离差不多大的男娃娃,笑嘻嘻的出现在了安莫离的面前。 安莫离,龟裂了…… 木着张脸看向蓝头发蓝眼睛精致绝美得能引来一大票怪叔叔的小娃娃,还有小娃娃的‘小弟弟’,龟裂转风化,无语疑噎。 的确,**变小是伤不了人,可他更加承受不起了懂没? 两个奶娃娃‘啪啪啪’的画面太惊悚,一个还是自己会让他吐血的。 于是趁着离渊又扑过来的动作一拳轰过去,也不知道是不是离渊变小了身体承受能力也弱了的关系,这一拳竟然直接把离渊轰晕了。 一猛子跳到因为晕倒而恢复到成人身形的离渊的肚皮上,安莫离使劲蹦达,“你个变态,混蛋,色胚,老子灭了你灭了你灭了你嗷嗷嗷嗷~!!!”这辈子加上辈子安莫离都没这么抓狂过,脚下这个二货,他怎么能这么二! 外面安莫离蹦达的欢,里面听戏的两位也笑的差点抽过去。 这个‘里面’指的是安莫离的内丹——渺影神珠,而我们接连失踪的太上大人和江少掌门,正是被这颗珠子困住的。 “看来待在一颗珠子里也不算太无聊,是不是?”风炫奕边擦去眼角的泪痕边转头问着同样笑到不行的江梵天,什么时候妖魔界的物种和小辈们都这么奇葩了?还是说只有安莫离是特别的? 他的确很特别,拿珠子当内丹,还能吸走别人的元神,要不是感受不到元神有损伤,他真的会怀疑安莫离是个专吃别人元神而为自己所用的修行败类了。 “嗯,有莫离在,永远不会无聊。”回想着两人的几次碰面,还有这些日子以来跟在安莫离身旁听到的一幕幕,江梵天低低的笑,笑意里染着几分淡淡的宠溺。 风炫奕挑眉,整个狂焰宗里属江梵天的性子最像他,他自然也最了解江梵天。 这人看着热情如火,其实骨子里连一丝火苗都没有,江梵天可以为朋友赴汤蹈火,却不见得会为哪个爱他发狂的人停留一步。 当然,这并不能说明江梵天就不会爱上谁,狂焰宗的男儿都有一颗为爱而疯狂的心,只是能不能点燃江梵天的爱情火苗,却要看火种的本事了。 安莫离会是江梵天的火种吗?他不知道,不过看这苗头,有点像。 “梵天,安莫离已经有了伴侣了。”不是他要棒打鸳鸯,谁都知道修士一生只能有一个伴侣,既然安莫离有了归宿,就不能再让江梵天有机会陷进去。 “我知道啊。”忽略心底小小的沉闷,江梵天不太明白的看着太上。 “你知道就好。”没再多说什么,风炫奕转了个话题,“看来我们一时之间也出不去,不如探探险如何?” 探险?顺着风炫奕的目光看向身后五彩的‘门’,江梵天皱了皱眉,他们现在是元神,实在不宜轻举妄动。 “放心,我吃的盐比你走过的路都多,不会傻到赔上自己的,走,跟着本太上溜达溜达去。”潇洒的挥一挥手,大步走了进去。 江梵天苦笑着跟在了风炫奕的身后,他家太上还是老样子,做起事来风风火火的。 一前一后走进门里的两人在脚步刚刚踏过去之后,就顿住了。 这一幅幅飘在四周的画面,是安莫离的记忆? 眼睛不由自主的看向静止的画面,有小时候瘦巴巴的小男孩儿,有长大一些被人期负的小小少年,还有花海里哀伤哭泣的人。 一点点看过去,风炫奕和江梵天的表情都开始变了。 一个人的记忆到底能沉重到什么地步?被伤害,被背叛,被囚禁,被折磨,几乎所有听说过的东西,在安莫离的记忆里都能找到。 风炫奕听不到画面里的声音,却看得清安莫离的表情,那个人一直在笑,从被扔在凌门之外哭出了血泪之后,再没有掉过一滴眼泪。 他笑的恣意,眼神高傲的能把所有人都贬进尘埃里。 活到这么大,风炫奕第一次因为一个人的傲骨而折服,如果换成是他被废了修为打到半死,好不容易去了世俗界又变成瞎子还被一群人追得满天下逃窜的话,他绝对笑不出安莫离的风情,傲尽天下的风情。 他怎么下得了手?自己毁掉自己的容貌,一点手软的迹象都没有,这个人是真的狠,也是真的傲,宁肯先毁了自己也不给敌人侮辱自己的机会,萧别秋,你还真是收了个了不得的徒弟。 转头看向脸色铁青双目欲血的江梵天,风炫奕又开始头痛了。 本来江梵天就有对安莫离动心的苗头,如今看过了安莫离‘前生’的遭遇,动心,似乎就成了顺理成章的事情。 即使是自己,又何曾没有一丝波澜? 安莫离……谁能想到安莫离竟然是重生的?难怪那人身上总有种过尽千帆的淡漠,面对情深无悔的战天和离渊也能冷情的拒绝,他是真的不会爱了,却也怨不得他。 苦笑着摇了摇头,原本在发现困住自己的是渺影神珠时,他还打算让江梵天看一看安莫离属于别人的记忆,好借机让江梵天彻底死心,谁知道人算不如天算,渺影神珠的确有储存记忆的功能,还因为本体相联的关系储存的特别全,只是这里面的内容却是个无底的深渊,踩上去就注定了陷落,再也别想着爬出来。 抓狂,他最最最最崇拜的渺渺仙人为毛要是那个样子?他传说中的霸气呢?破坏的太彻底了嘤嘤嘤~ ================================================ 作者有话要说:咳咳,我说过最渣的还没有出来的,所以亲们,表因为上辈子小离离太虐了就怒指人家噢,喜子是亲妈,真的!不信请看我纯真的小眼神~ 感谢‘demeter’亲扔了两个地雷~感谢‘gaoxiaofang2009’亲扔了一个地雷~感谢‘小依’亲扔了一个地雷~感谢‘13704162’亲扔了一个地雷~ ☆、43·遇险 全然不知自己肚子里带着两抹元神的安莫离,在被调戏和反打击的过程中热热闹闹的过着野外生活,而对于离渊同学越挫越勇越挫越不要脸的精神,无语的不止安莫离一个,连风炫奕和江梵天都不得不对着那位二货同志挑一挑大姆指。 也许是知道了安莫离上辈子过的太苦?两位男士虽然嘴上各种讽刺离渊又傻又二,但心里却实实在在的感激着这位二的让人哭笑不得的家伙。 也只有他这种货色才能让安莫离放下心防,想笑就笑,想闹就闹,那与记忆画面中完全不同的嬉笑怒骂,让风炫奕直叹人若太二,天下无敌。 这个无敌指的当然不是打遍天下无敌手的武力,而是能驱散所有黑暗的纯真。 离渊的确很二,但二也有二的好处,他将安莫离放在了心尖子上疼,眼中只看得到他,心里也只想对他一个人好,好到什么都不顾及的地步。 这样纯粹真诚的爱,哪怕打动不了安莫离的心,也绝对能绑住安莫离一辈子,因为离渊不止二,还有股子拼上一切也死赖着不走的二皮脸劲头。 老人们都说好女怕缠郎,这好男……同样怕缠郎! “太上,你说离渊明知道莫离已经跟了战天了,为什么还死缠着莫离不放?”隐隐的似乎猜到了什么,但又觉得太过于不可思议,江梵天一边问一边摸着下巴做沉思状。 他想到了渺渺仙人的传说,那位传说里指挥着众灵兽大败修真界众高手的高人,如今在哪里?他在灵兽的怀里,这一点从记忆画面里可以窥见一二,从安莫离与战天和离渊的关系当中,却可以找到证据。 大概真正的灵修士并不仅仅只是让灵兽听话的人?他们还是灵兽的伴侣,这也解开了为什么灵修士会让高阶灵兽也服服贴贴的迷题。 对伴侣言听计从,从来都是灵兽们特别是高阶灵兽们的一大美德,这一点,人类由古至今都比不上。 而结合着传说再仔细深想,他不得不怀疑,渺渺仙人到底有几个伴侣。 当年的灵兽群里往最少了说,也得有十个高阶?十个高阶都唯渺渺仙人马首是瞻,这里面的道儿道儿……值得推敲。 假如上面的设想都成立,那么莫离就不可能只有一个伴侣,这也就从侧面说明了,为什么离渊明知道莫离有伴侣还敢几次三番的诱拐着莫离上床,丫根本是有恃无恐。 长长松了一口气,江梵天随意往后一躺,低低沉沉的就笑了起来。 他承认,他爱上了安莫离,由喜欢到心疼再到动心,过程很短暂,却包含了另一个人一辈子的苦辣辛酸。 他实在爱极了莫离锐变之后的样子,更恨不能冲进画面里,将自毁容颜惊得所有人都面无人色却笑的轻狂绝傲的人死死揽进怀里再也不放开。 那耀眼夺目的人值得他情动一生,无关乎时间和其它,一刹那的动心注定了自己陷落一辈子的命运,从此无怨无悔只为安莫离而活。 本来,若莫离只能有一个爱人,他会将这份爱默默转为守护,像影子般守在他的身边永远不去打扰他,因为一己私欲而损伤了最心爱的人,从不会是他们狂焰宗的人能够干出来的事情。 可如今知道莫离很可能不会只被一个男人绑住,他又如何能按纳得下疯狂跳动的心? 所以放任,放任爱成长为参天大树,将根深深扎进名为安莫离的土壤里,再也不需要离开。 至于分享伴侣会不会心有不甘,他从不曾烦恼过。 修行之人本就应该顺从本心,他的心在安莫离那里,外在的一切还需要去在意吗? 现在最重要的不是自己怎么想,而是怎么才能让莫离接受他,想到两人从相识到现在才不过见了几次面,而自己对莫离动心的原因又牵扯着太多的不可说,江梵天不由得头痛了。 该怎么让莫离相信,他并不是随随便便拿感情开玩笑的人?他是真的真的对莫离动心了,他们狂焰宗的男人,一旦动心就是生死相许,并不比外面的二货差半分。 默……他脑子被驴踢了才会拿自己和二货比,果然二是会传染的?! “你也想通了?”见江梵天又是纠结又是咬牙的表情变幻不停,风炫奕了然的笑眯了眼睛。 看来梵天是真的陷进去了,与每一个动心的狂焰宗弟子一样,简简单单的爱上,接着展开轰轰烈烈的缠绵爱情。 想到轰轰烈烈,风炫奕下意识在脑子里勾勒出了一幅唯美的画面,两位同样俊美逼人的男子紧紧的抱在一起大喊我爱你,我是那么那么的爱你…… 虎躯一震,风炫奕冷汗唰唰而下,瞬间就湿了衣背。 那画面不叫唯美,叫凄美好不?凄惨的凄。 以安莫离的性格,喊爱情口号?做梦去,他最有可能做出的事情只会是把死抱着他喊爱的人一脚踢飞。 呵呵……这些日子他可是深刻领教了莫离的暴力倾向,嗯,很可爱。 “太上,我们真的出不去吗?”没理会风炫奕的白痴问题,江梵天用十分怀疑的眼神斜瞟着笑容邪气,半点也不显老的翩翩贵公子大人。 就像太上了解他一般,他也了解自家太上,这位肚子里学问不少,脑子更是灵光的厉害的大人,绝对不可能被一颗小小的珠子困住。 “咦?被你怀疑了吗?”唇角边的邪笑在加深,风炫奕脸上那种‘你竟然才开始怀疑我吗?’的表情,欠扁的让江梵天脸色当时就黑了一层。 他上辈子是做了多少孽,这辈子才会摊上这么个不着调的长辈? “我们当然能出去,只要内丹出现震荡,我就能找个空隙带着你回狂焰宗。”一边慢悠悠回答着江梵天,风炫奕一边又不知道在哪淘腾出来一把折扇,缓缓扇啊扇的,那姿态那眼神,更加欠扁了。 “真的?”江梵天眼睛一亮,“那我们也能带着莫离回去吗?”他是真的不想放任莫离和离渊单独相处,那家伙没脸没皮没节操,连变成小孩子的邪恶办法都能想得出来,可见他想啃食莫离的决心已经达到何等令人发指的地步了。 所谓防火防盗防离渊,绝对不能松懈! “不能,我们现在只是元神,说白了就是依附在莫离体内的小小魂体,想破开空间直接带着莫离离开,根本就做不到。”他也想带着莫离走,可是条件不允许,奈何? 见风炫奕说的坚定,江梵天的神色不由得黯淡了下来,不能带走莫离,与其回去天天担心莫离什么时候被吃掉,还不如待在莫离的肚子里与莫离同进同退呢。 许是看出了江梵天的想法,风炫奕唇角边的邪笑里突然间多了几分浓浓的调侃,配上他独有的野性气质,当真能迷死个人。 “梵天想留在这里?你就不怕哪天莫离真被离渊啃了之后被迫听床/戏?这里可是莫离的内丹,他若是起了情/欲……”下面的话没说,但是个男人都懂,因为风炫奕笑的实在是太淫/荡了! 不过太上说是也对,留在这里听莫离被吃的全过程,他会鼻血狂喷而死的,再说了,君子坦荡荡,怎么能听墙脚? “放心,等我们回了狂焰宗,让元神归窍之后可以再来嘛,区区妖魔界的界线之门还难不倒我风炫奕。”顾盼之间霸气测露,只要是他风炫奕想做的事情,就没有做不成功的。 “嗯。”江梵天重重点头,退一步海阔天空,等得回了身体,他会用最快的速度赶回来。 外面 半点也不知道自己又惹了桃花债的安莫离,笑着接过离渊递上来的果子‘咔吱’重重咬上一口,唔,有点酸,够味。 “离渊,我们什么时候离开?”他们在这片森林里待了有三四天了,每一次他提出离开离渊都会找遍了借口拒绝他,真不明白离渊在隐瞒什么,总觉得怪怪的。 “那个……再等两天成吗?”离渊身体一僵,转身朝着安莫离讨好的笑。 “为什么?”歪头,大大的眼睛似笑非笑的看着离渊,那萌得人心跳一声声的小模样,让离渊又是激动又是胆怯,表情粉纠结。 咬手指,好想抱着莫离蹭蹭~亲亲~最好再压压~ 可是莫离太暴力了,打得他脸上好了这处伤那处,都快成破补丁了,要说打也打不坏他,能换得莫离的嫩豆腐吃,再多打几次也无所谓,可能不能别再问他什么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