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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相关 (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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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候离开这里了?他心虚。    不是他不想走,实在是外面的危险比欲/望森林里多得多,在这里只要他小心躲着点,没多少人会硬凑上来找麻烦。    可外面不一样,各种势力人物来来去去,谁知道会不会有人因为碰触到莫离近而知道了莫离是兽灵脉的传承者再起了抢夺之心?    对于灵兽,特别是活了几千年的高阶灵兽们来说,有一个能温暖他们的忠诚伴侣,是他们除了天道之外最为执着的追求,更甚至于,比追求天道还要执着。    所以他才没有莽撞的带着莫离离开欲/望森林,而是留下来等待着哥哥的到来,哥哥比他脑子好,一定不会让莫离被人抢走的。    他是笨,却不傻,在明知道莫离讨厌哥哥的前提之下,哪里还敢说实话?    “莫离……”知道躲不过去了,离渊抱着安莫离光明正大撒娇,“就一天,最多一天,我们明天再离开欲/望森林好不好?”    “告诉我为什么一定要再等一天?你在等谁?”    “我……”    “你们是在等我吗?”    突然响起的声音让离渊陡然绷紧了神经,是自己大意了,竟然让来人无声无息的接近身旁三尺远。    下意识紧紧抱住安莫离,离渊沉着脸缓缓转身。    瞳孔猛缩,影蛛?欲/望森林里独有的生物,它最可怕的地方不是体内的毒液,而是速度,仗着比风还快的速度,它几乎无往而不利的将一批批比它高级的灵兽吃进了肚子里,每吃进一个,等级就上升一个台阶,简直比妖孽还妖孽。    被离渊抱在怀里的安莫离并不知道影蛛是什么,他只是默默的看着前方的怪物一遍遍在心底吐嘈,原来这才是真正的人/妖吗?    只见来者拥有一身黝黑发亮的外壳,八只粗长的脚上长着根根倒勾,肚子圆圆的全是毛,只有那张脸是人脸,却青白的比僵尸还吓人。    “哟,这是哪来的小孩子?呵呵呵呵……看着就很美味。”咧开大嘴笑的身子乱颤,边笑影蛛还边故做娇羞的瞟了离渊一眼,那风情,怎一个**了得。    ‘呕’安莫离很不给面子的吐了,真受不了这蜘蛛怪物的做派,还抛媚眼?它这是看上了离渊不成?    “莫离乖,去树上等我。”离渊的表情很凝重,这是安莫离第一次看到离渊沉稳肃然的样子,少了二缺的傻笑,那张俊美精致的脸庞竟迸发出了惊人的男性魅力,震的安莫离差一点怀疑眼前的人到底是不是自己认识的离渊了。    二话没说,转身就纵上了树,安莫离知道自己底子弱帮不上离渊什么,乖乖待着别扯他后腿才是最正确的选择。    “呵呵呵呵……讨厌,怎么都不理人家?我要生气了呢,不如……先吃了他。”话落时,身子骤然失踪,当真比风还要快。    “你做梦。”早就盯着它的离渊怎么可能让它伤到安莫离?几乎是影蛛消失的瞬间,离渊也跟着消失了。    骤然之间,耳边‘啪啪’声连绵不决,伴着强劲的阴风在身边忽来忽去,显然,离渊和影蛛正围着安莫离打斗,情势十分紧张。    安莫离死死抱着树枝,身子一动不动的听着耳边的动静,他不敢动,怕一动就给了敌人可趁之机。    突然,‘唔’的一声闷哼传来,让安莫离心头一震,那声音好像是离渊的?    还没等他缓过心神,眼前白花花的蜘蛛网铺天盖地而来,浓浓的腥臭味熏的安莫离脸色发白,身子更像是整个掉进了冷水里,使不出半分力气。    待在安莫离内丹中的风炫奕和江梵天脸色都不太好,这种明明知道安莫离有危险,却硬是一点忙也帮不上的感觉,当真能憋闷到让人吐出口老血来。    等等,“怎么好像有东西在吸我?”风炫奕和江梵天几乎是同时问向对方,继而脸色变的更加不好看了。    两人都知道,这吸力是离开的讯号,安莫离受到攻击,内丹就会产生震动,他们虽然并没有主动离开,却不代表没有别人想把他们召回去。    念头转过的几息间,吸力变的越来越大,任凭风炫奕本事涛天,也只能老老实实的被吸去了另一片天空。    ‘唔’就在两人离开之后,又是一声闷哼响起,迷迷糊湖中,安莫离只听到熟悉的声音在耳边低喃,“莫离别怕,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谁也不能!”    ☆、44·太上暴走    是谁?谁在他的耳边说话?睁不开眼睛,连触感和听觉都朦朦胧胧的像是被蒙了一层纱,这让安莫离十分不喜欢。    想着,眉头不自觉的皱了起来,几乎是下一瞬,温热的手指按上了皱起的眉峰,一点点抚平了他眉宇间的褶皱。    “莫离……”低低的叹息声由一片雾气茫茫中隐隐透进来,“你连不清醒的时候都在讨厌我吗?为什么?莫离你告诉我为什么好不好?”    微展的眉峰再次紧紧皱起,这个人说讨厌?他是……言洛溪?是了,难怪声音这么熟悉。    脑子越发混沌起来,本就不太清晰的触感和听觉在脑子里闪过言洛溪的人名之后,变得更加迟钝与麻木,本/能的,安莫离想挣开言洛溪的拥抱,奈何他所谓的挣开,只是小小的动一动手指头罢了。    也不知道言洛溪是否真的那么了解安莫离,就在安莫离企图挣开他无果之后,他脸上的表情竟然陡的黯淡下来,仿如整个人都沉浸在了哀伤里。    但即便如此,言洛溪还是没有松开安莫离的意思,只见他小心翼翼的将安莫离小小的身子圈在胸前,手掌按压着安莫离的背,灵气缓缓由相贴的肌肤钻入安莫离的七经八脉之中,很快就驱散了他体内肆虐的毒气。    看着安莫离的脸色慢慢由苍白恢复到红润,言洛溪眉宇间的郁气散去大半,附身轻轻吻了吻安莫离的额头,低沉柔和的声音像带了种无形的魔力,穿透千万层阻隔,直直撞进了安莫离的心里。    “睡莫离。”有我陪着你,后面一句话言洛溪并没有说出口,因为他知道,安莫离不见得会喜欢听。    伴着一声睡,安莫离静静的睡了过去,他现在的身子太弱,又刚刚在生死边缘走了一圈,哪怕情感上再不愿意,强烈的生理需求还是让他乖乖的睡在了言洛溪的怀里。    微风徐徐,树影婆娑间,一位美如谪仙的少年浅笑着拥紧一个沉沉睡去的孩子,那双灿若星辰般美丽的眼眸专注的看着怀中的孩童,仿如世间只剩下彼此,再没有其它。    “哥……”离渊的嗓子干涩沙哑的厉害。    他不懂,为什么莫离会讨厌哥哥?哥哥那么好,比自己还好,而为了能让莫离更快的接受他,哥哥整整苦熬了七千多年,转生了一次又一次,就只为保持人类的身份。    当人和为兽是不一样的,选择了兽体的自己孤独寂寞了可以用沉睡渡过几十个春秋,而哥哥呢?    他身在人类的群体里,每一生都拥有各种各样的家人,只要他想,他会活的很好很幸福,但为了莫离,哥哥一次又一次隔离了自己,他不肯接纳除了莫离以外的任何人,也不愿让任何人去打扰他,默默的孤独的独自走过了七千多年。    他心疼哥哥,却又对莫离起不了怨怼之心,两边都是他最重要的人,到底要怎样做才能让哥哥不再露出哀伤的表情?才能让莫离真心真意接受哥哥?    用力吸了吸鼻子,心中苦闷无处发的离渊突然转头,阴森森朝着影蛛冷笑了好几声之后,直接幻出了本体原形。    他要发泄啊啊啊啊啊~!!    只见得狂风暴起间,一条形如蛟龙的蓝色大蛇吐着信子出现在了影蛛面前,一身耀眼的鳞片在阳光的照射下美的眩目迷漓,大概是本体的关系?怨气汹汹的离渊再也遮掩不住灵魂深处的远古气息,那独属于龙族的涛天霸气顷刻间罩住了方圆几十里。    一时之间鸟兽无声,万物寂静,虽然远古龙族的气息只是一闪而过,却也惊的欲/望森林里好些灵兽们齐齐出了一身的冷汗。    龙,永远是天生的强者,特别是远古的龙族们,更是让众多高阶灵兽望尘莫及,只不过远古纯血统的龙族都在五千多年前消失了,如今还存活于妖魔界里的龙族们只是些龙族与它族产下的混血,早没了印刻在骨子里的王者之气了。    说来也算影蛛倒霉,招惹谁不好偏偏要招惹身具远古龙魂的离渊?不对,还要再加上另一个身具远古龙魂的言洛溪,这两人只一位出手就能让它喝一壶的了,更何况两个都恨不能掐死它?    于是刚刚还粉嚣张的影蛛小盆友,在被离渊的王者霸气森森的震憾了一把之后,痿了,僵在那里动都不敢再动一下。    嘤嘤嘤嘤~不带这么玩人的,这家伙明明本事那么强大,干毛还要又是肉搏又是受伤的?你丫变态不成?!    这还真是影蛛冤枉离渊了,幻化本体是需要时间的,哪怕只是一呼一吸之间,以影蛛的速度也能瞬间纵落到安莫离的身边杀人行凶。    安莫离是离渊的命,他哪里敢拿命去冒险?    “快点解决它,别让它打扰到莫离。”抱着安莫离连眼皮都没抬,言洛溪染着浓浓煞气的口吻,让抓狂的影蛛直接崩溃了。    凭毛?这是凭毛?它天生就是吃人的,不吃人怎么长大?不就是对着小孩子喷了口毒气嘛,又没真的弄死他,凭毛杀它?    嘤嘤嘤嘤~它不想死,大不了以后看到他们绕道走好了,放它一马成不成?    当然不成。    离渊满肚子气正没处撒,把它放走了谁承受他的暴躁?    蛇嘴微张,露出一抹诡异悚人的类似于笑的动作,离渊甩动巧灵的蛇尾快速朝着影蛛拍去。    影蛛也不是吃素的,再害怕离渊也不可能站着等死不是?八条腿运动如飞,我躲我闪我跳~!    到底是速度堪比暴风的影蛛,在生命遭受到严重威胁的当口,奔跑的速度竟又足足翻了一倍,硬是挺过了离渊的三次追杀。    离渊这会儿是真的暴走了,一狠心,也顾不得会不会弄出动静来,先是一尾巴打断了树,刚刚好堵住了影蛛的退路之后,第二下的决杀随后而至,只听得一阵惨叫声起,影蛛,变成了扁蛛。    白白黑黑的内脏流了一地,死的好惨。    解决了讨厌的蠢货,离渊和言洛溪带着安莫离离开了欲/望森林,这里实在不适合安莫离居住,他们必须找个好一点的地方默默守护着心上人早点长大。    且不说离渊和言洛溪怎么以暴力的手段抢夺地盘为自己所用的,我们再来说说被迫回到狂焰宗的江梵天和风炫奕两人,这两人才一回来就被萧别秋和战天围攻了。    “你们看到莫离了是不是?他过的好不好?有没有受伤?他现在在哪?”大手紧紧扯着风炫奕和江梵天的衣襟连声追问,战天的眼眸腥红若血,身上浓浓的低气压更是一**逼向才刚刚醒来脑子还不太清醒的两位,似乎只要风炫奕和江梵天回答的不称心,立马就能狂化杀人。    风炫奕清醒的很快,被人拎着衣襟还不清醒,风炫奕真的可以直接去死了。    “放手。”挥袖间甩开战天的手掌,风炫奕的脸色并不太好却也没有发怒的意思。    如果说刚刚见到战天的时候他还有几分调侃和不把战天放在眼里的心思,那么在莫离的记忆里看到过战天对莫离的重要之后,他对战天的印象则完全改观了。    这个男人不比离渊差,甚至于在莫离心里的地位还隐隐超出了离渊几分,自己不看僧面也得看佛面,拎衣襟?忍了。    太上大度~    但是他忍了不代表江梵天也会忍。    都是年轻人,江梵天的性子又是强势不吃亏的主儿,再加上战天情敌的身份和被迫与心上人分开的愤愤然,几种原因夹杂在一起,就换来了江梵天的难得孩子气。    “看到了又怎么样?我就是不告诉你。”江梵天扬起脖子露出一幅‘有种你打我啊’的表情,看得屋内所有人齐齐黑线。    风炫奕更是丝毫不给面子的闷笑出声,这就是吃醋?认识江梵天快一百多年了,他还是第一次看到自家少掌门欠扁的模样,两个字,幼稚。    不过他得承认,自己因为江梵天的幼稚而心情良好,谁让战天是第一个与莫离发生关系的人的?哪怕只是用手撸而没做到最后,他也照样看战天各种不顺眼。    “你真的看到莫离了?”手上一紧,提着江梵天的衣领子将人拉近自己,战天炯炯的目光直勾勾盯着江梵天的眼睛,那距离那表情,怎么远看近看都那么暧昧?    当然,这一点江梵天是看不到的,战天也看不到,两人鼻子贴着鼻子眼睛对着眼睛,相距两毫米的空隙之间电闪雷鸣。    “对,真的看到了,我还和莫离成为一体了呢。”扬了扬眉,江梵天呲牙露出一抹挑衅的笑。    捂脸,屋内众人全体捂脸,这货不是江梵天?一定不是!    他们的少掌门放荡不羁卓尔不群,无论是举止还是风度都是独一份的洒脱悠然,眼前这个左瞅右瞅也和顽劣孩童没什么区别的男人,绝对不是少掌门。    “呵呵……”低低的笑声打破了一屋子的囧囧有神,萧别秋笑容满面的朝着江梵天招手,“江小子过来过来,本太上想听听你是怎么和我家莫离成~为~一~体的。”一波三折的后四个字让听到的人头皮直发麻,连傻子都看得出来,某太上大人的心情很不好,不,是特别不好。    ‘腾’江梵天的脸红了,冲动过后他才意识到‘成为一体’这种话带着显而易见的暧昧意味,当了快一百年的处男,他可不想被人误会,最重要的是,不能被莫离的师父误会。    “太上您别生气,我不是那个意思。”连连摆手,太上能别再笑了吗?好冷。    “不是那个意思?”萧别秋笑着摸了摸自己长长的白胡子,(这货竟然还是老头子的造型……),“那是怎么个意思?你没有和莫离成为一体?”    “当然是成了,不是,我们没成,也不是,对了,太上也成了。”像是抓住根救命稻草,江梵天一把扯住风炫奕的胳膊,将看戏看的很欢乐的老男人成功拖下水,“我们三个一起成为一体的,是太上?”    静,死一般静,狂焰宗的长老和掌门都用( ⊙o⊙)这种眼神呆愣愣的看着风炫奕和江梵天,心中风一般转过的念头由他们的眼神当中可以清清楚楚的看出来。    两个字,禽兽。    人家小徒弟一个人流落在外,自家少掌门和太上不帮着爱护小辈也就罢了,怎么可以强X?为什么是强?因为没有感情基础就是强。    最可恨的是还轮X?三个人一起来的场面得有多么香艳,只是想想就能让人鼻血横流了。    咳咳,看来这些人还算有点脑子,心里明白自家太上和少掌门的人品,所以也就故意YY找点乐子玩了。    若他们真的认为风炫奕和江梵天轮了谁,大概也就没心思想这些有的没的,而是赶紧为自家两位大人物准备后事了。    不信你看暴走的萧别秋。    手腕一翻,一把三尺多长闪着刺眼白光的长剑赫然握进了萧别秋的手中,显然太上大人因为江梵天的一句‘三个人一起’而失去了理智,大手一挥,没头没脑的就朝着风炫奕砍去,“风炫奕,老子要灭了你~!!”    奶奶的,老子的小徒弟也是这种货色能啃的?今天不灭了他的命,也得灭了他的命根子!    “等一下,萧别秋你听我说,啊~你往哪砍?呀~还敢往这砍??萧别秋你再这样我真生气了啊,嗷嗷嗷~你是成心想让我断子绝孙是不是?!”被萧别秋追的上窜下跳,风炫奕打从出生起就没这么狼狈过。    谁让萧别秋和他等级一样又占尽了先机的?赤手空拳对上仙家神器,不想逃也得逃。    于是一时之间鸡飞狗跳,两位太上大人一个砍一个逃,很快就将好好的屋子弄得面目全非了。    狂焰宗掌门泪目,他的门面啊,这可都是钱,哪儿哪儿都是钱呐!    ================================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气泡泡’亲扔了一个地雷~感谢‘demeter’亲扔了一个地雷~感谢‘在佳依’亲扔了一个地雷~    ☆、45·结盟    凌门    关押受罚弟子的山洞前静静站着一位儒雅翩翩的美男子,男子一袭青衫随风舞动,发丝飘扬间,那双染着清浅笑意的眼眸格外的引人注目。    “真难得你会来看我。”山洞里传出低低沉沉的声音,也不知道是喉咙不舒服还是心情的关系,低沉的声音里透出了几分沙哑,还有几分隐隐的释然。    “怎么说我们也是同门师兄弟,临别之前见上一面很正常不是吗?”耸了耸肩膀,慕清然浅浅勾起唇角,仍旧是不多不少的弧度,却少了些什么,但又多了些什么,至于多的少的都是什么,大概只有慕清然自己才能够知道了。    “临别之前……不知相见是何期,见见也好。”自嘲般的低喃,苏冰澈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有一天会落得今天这般下场,功力尽毁,被囚进山洞之中遥遥无期,而这些并不是让他最痛苦的事情,他最痛苦的是由始至终莫离都没有来看过他哪怕一眼。    那个人,是真的厌了他……    “听说你进入金丹期了?恭喜。”甩开心底的失落,苏冰澈真诚的送出了自己的祝福,曾经他和慕清然分属凌门最有天份的弟子,如今一个扶摇直上,一个变成了阶下囚,当真是始料不急。    不过他不后悔,半点也不曾后悔过,这是他欠莫离的债,还多少他都愿意。    只有一点他接受不了,将心怀叵测的言洛溪留在凌门明显不安全,可偏偏门里上上下下都对言洛溪喜爱的不得了,就算自己说出了言洛溪的真面目怕也没有人会相信?    想到上辈子莫离百口莫辩的冤屈正是始于言洛溪,胸口闷闷的钝痛感就强烈到让苏冰澈死死咬紧了后牙槽,才能硬生生忍住翻滚的情绪而没有失控。    他恨,恨‘梦里’是非不明蠢到了极点的自己,更恨现实中的自己明明知道了行凶的人是谁,却还是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凶手逍遥法外。    “呵呵……”又是一阵自嘲的笑着,自己算什么首席大弟子?又怎么配当天纵奇才?不过一个废物罢了,还是个胆怯无能的废物。    “苏冰澈?”站在洞外听着洞内自嘲的笑声,那里面浓浓的苦涩感让慕清然静静垂下了眼帘。    不用猜,苏冰澈一定是想起莫离了,这世上只有那个人能折磨得苏冰澈痛不欲生却又……甘之如饴。    “慕清然,他好吗?”不用说出名字,只单单提到一个他字,就让苏冰澈的心隐隐颤动了一下。    他想莫离了,疯狂的想,可他出不去,莫离又不肯来见他,连派内的师兄弟和长辈们也从来不在他的面前提起莫离,这种心中明知道两个人处在同一片天空之下,却又实实在在被相隔在两个世界里的感觉,让他彷徨无措。    为什么不能提莫离?是莫离又做了什么吗?还是太上下了命令不许莫离再和他纠缠不清?又或者,莫离对他失望了再也不想提起他这个人?所以大家才会避免在他的面前提起莫离对不对?    “告诉我,他过的好吗?修为是不是又精进了?瘦了吗?长高了没有?”急切的问了好几个问题,苏冰澈知道慕清然不会瞒他,这个男人比任何人都了解他爱莫离的心,早在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会动心的时候,慕清然就把一切都看在了眼里。    不过这一次有些出乎苏冰澈的意料,慕清然并没有马上回答,反而选择了沉默,沉默了很长时间。    慕清然的沉默让苏冰澈的心慢慢揪了起来,隐隐约约中,不安的气息在心底升腾,猛的跳下石床大步冲向洞口,锁在腰间的链子因为苏冰澈的动作而泛起了哗啦哗啦的响声,直到链子被绷到极致,只堪堪走到相差洞口十步距离就再也无法挪动半分的苏冰澈,通红着双眼死死瞪视着默默垂着眼帘的慕清然。    “他出事了对不对?是受伤?还是生病?说话,莫离到底怎么了?”该死的慕清然他哑了不成?!    缓缓挑起眼帘,一点点对视着苏冰澈焦急烦躁的目光,慕清然的眸子闪了闪,“他很好。”    “你骗我。”同是对手那么多年,他如何会不了解慕清然?这个人也许能骗尽天下人,却骗不了他苏冰澈,“就算你现在不说,等明天掌门来带我离开的时候,我照样能从掌门那里知道我想要知道的一切,差别不过是早晚而已,所以慕清然,告诉我莫离怎么了好不好?算我,求你了。”    求?苏冰澈也会有求助慕清然的一天吗?但是为什么自己却一点高兴的感觉都没有?反倒妒忌着苏冰澈能够光明正大的因为安莫离而放低姿态,自己就算想如苏冰澈一般,也没有人会给他这个机会?    “莫离很好。”见苏冰澈又想反驳,慕清然摆了摆手苦笑着又道:“他真的很好,只是我没法子让你看到安好的他罢了。”    “真的吗?那你刚刚为什么会露出那种表情?”心底暗暗松了一口气,苏冰澈愤愤然的瞪了慕清然一眼。    摸鼻子,慕清然歪着头不解的问,“什么表情?”自己刚刚哪里不对吗?    “就是你在说谎的表情,你自己不知道,我却是心中有数的。”靠着这一点眼力,他不知道躲过了慕清然多少的算计,只除了莫离这件终级武器,让自己栽的这么深这么狠这么……幸福。    慕清然又想苦笑了,被苏冰澈了解的如此透澈可不是件值得开心的事情,但好在自己从此以后不会再拿苏冰澈当对手了,呃……虽然他们从另一个方面来说会是一辈子的死敌,情敌。    “莫离受了伤,是被人偷袭才会受伤的,伤他的人是谁不重要,因为那个女人已经付出了代价,而之所以派里的人都不告诉你有关于莫离的事情,一,当然是不想你再自找苦吃,任谁都看得出来莫离不待见你,二是莫离如今不在凌门,他被带去狂焰宗疗伤去了,怕你担心,这才不说的。”    还有一点慕清然没有说出来,安莫离目前并不在狂焰宗而是在妖魔界,这消息是言洛溪说出来的,在说出来之后不久言洛溪也失踪了,谁也不知道他去了哪,但想到言洛溪同是灵修士的身份,大部分人都认为他应该是去了妖魔界。    当然,这些消息只有凌门高层才知道,为了防止高阶灵修士可以随意往来妖魔界的消息外露,掌门下了死命令,谁泄漏了机密就将谁逐出师门,绝不容情。    “你说话还真是半点不留情面。”能大大方方当着他的面说出莫离不待见他的人,也只有一个慕清然了?“莫离没事我就放心了。”至于待见不待见,早就知道的事情没必要太在意的,虽然他心里该死的十分在意。    “苏冰澈。”    “嗯?”抬头,苏冰澈的眉头皱了皱,“你那是什么眼神?有话快说。”犹犹豫豫的可一点也不像他认识的慕清然。    “我爱上莫离了。”    “什么?”苏冰澈眨了眨眼睛,爱上?爱情的爱?    “我说,我爱上安莫离了,和你一样的心意,也和你一样的痛苦。”说到后来时,慕清然也不由得自嘲起来,如果说苏冰澈的回头还算是存有一线生机的话,那么自己的回头,则和自找死路没什么区别了。    最起码,苏冰澈再冷淡也不曾欺骗过莫离,反而是自己,从头到尾没有一处是真实的。    “果然……”苏冰澈脸上挂着‘本该如此’的笑,调侃着开口,“慕清然,我早就说过你逃不开的,连不经意间记住莫离几分执着与痴狂的我都陷了进来,时时刻刻注视着莫离的你又如何能够全身而退?”话落扬起一阵幽幽沉沉的笑,笑声悠长,却染着无限的哀伤意味。    “我们都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即使再爱莫离又能怎样?他该拒绝还是会拒绝,宁死都不会再给我们靠近他的机会了。”自己比慕清然可恶的多,他不过是欺骗,而自己却是深深的伤害,用力闭上眼睛,‘梦里’莫离满身是血躺在他臂弯里的画面清晰浮上脑海,那是他的恶梦,打从幡然悔悟的那天起,就无时无刻不在折磨着他的心。    苏冰澈脸上的痛苦太明显太沉重,让慕清然下意识咽下了差一点冲出口的疑惑。    虽然他并不明白苏冰澈到底犯了多大的过错,竟让他痛苦到这般地步,但显然,那些罪恶是苏冰澈心头血淋淋的伤疤,即使只是稍稍的碰触也能让他痛不欲生,有鉴于此,慕清然直接换了个话题。    “莫离受伤的那天说过要去世俗界,看他的样子似乎很喜欢那里并打算长住。”神色暗了暗,那天晚上的事情是慕清然心中的另一个痛处,如果不是因为自己,莫离也不会受伤。    “你要去世俗界等莫离?”到底不愧为最了解慕清然的人,慕清然只是略略提了几句,苏冰澈就明白他的意思了。    “嗯,莫离一直在躲我,我现在又看不到他,所以我想先到世俗界去等他,他要长住我就陪着他长住,除非我死,永不再离开他半步。”像那天晚上的事情,他发誓再不会让其发生第二次!    “掌门同意了吗?”去世俗界长住?慕清然如今可是凌门中的唯一代表人物,想被‘流放’到世俗界去应该不会太容易?    “当然。”即使不同意他也会去,只是光明正大的去到底要方便得多。    “那你就先去帮我守着他,不准再让他受伤。”伤一根汗毛他都不会放过慕清然。    嗯??“你也要去世俗界?”眼神打量一番苏冰澈,意思不言而喻。    “你告诉我这些不就是打着与我联手的主意吗?同是天涯沦落人,我们自然要相互扶持才能够好好的活下去,至于伤,掌门说了带我出门寻医,会好的。”    会好的,就这么简单的三个字和淡淡毫无起伏的口吻,却染着不容人忽视的自信光芒,因为说出这三个字的人是苏冰澈,凌门曾经的神话,或许,以后仍旧是神话。    慕清然轻轻的笑了,这才是他认识的苏冰澈,虽身处绝地也能风华不减的天才,傲骨天生。    “好,我等着你成功归来。”笑着转身,有了苏冰澈的加盟,自己应该不会死得太惨?就算下场凄惨,也有个伴不是?    就在两人定下盟约的同时,远在狂焰宗的另两位攻君,江梵天和战天之间的气氛却并不太友好。    “莫离还说了什么?”眼睛亮晶晶的看着嘴角抽搐的江梵天,战天心情良好,嘴角边的笑意一直都没有消退过。    “你怎么不去问太上?还有,放开我的腰带。”被人从睁眼到闭眼死缠了整整三天,是个人都会发疯的,但偏偏他武力值和战天根本不在一个水平线上,打又打不过,逃又逃不了,(主要是腰带被聪明的战天扯住了,一逃会走光),老天,不带这么欺负人的。    淡定的将江梵天的阴狠眼神和抗拒的动作都过滤掉,战天紧了紧手中的腰带耐心的又问了一遍,“莫离还说了什么?”    ‘啊~~~’江梵天的心在尖叫,他受不了了,这辈子能让他抓狂到这种地步的也就战天这么一位奇葩了,“烈焰剑。”低喝着召唤出武器,“是男人就先打一场再说。”    战天皱眉,“还打?你又打不过我。”江梵天的等级矮了他好几级,每次对打他都有种欺负小孩子的感觉。    江梵天的眼睛红了,与手中烈焰剑一样红,想他不到五十岁就进入金丹期的资质,放眼整个修真界也算凤毛麟角,战天这是什么态度?瞧不起人吗?    他们狂焰宗的弟子可以败可以死,但就是不能被人瞧不起。    “烈焰焚天!”伴着高喝声,江梵天的别院里又热闹了起来,之所以提到这个‘又’字,是因为这样的事情近三天来时有发生,早不是啥稀罕事了。    只有狂焰宗的掌门还在无法接受事实的不停挠墙。    又是钱,又是哪儿哪儿都是钱,这两人特么都不能消停点吗?!正咬牙切齿中,清修别院那边又传来了清朗的低喝声“电闪雷鸣!”接紧着‘轰’的一声,晴朗的天空降下了刺目的惊雷,一声接着一声打在了别院的房顶上,不用看也知道,房顶连同房子,大概、应该、肯定,是保不住了。    “这日子没法过了,我要离家出走!”不挠墙了,狂焰宗掌门狼嚎着泪奔而去,神马形象的统统都不要了。    所以说……    钱呐,你这杀人不见血的刀。    ☆、46·傻傻的爱    风景优美的庭院里,一条蓝色大蛇欢快的甩动着长长的尾巴,坐在它尾巴上的小小少年一边笑一边用力抓紧尾巴尖,阳光下,小少年的笑脸与大蛇眼眸中的宠溺交织成了比风景还要迷人的美丽画卷,暖了微风柔了细柳却让默默站在角落里望着他们久久无言的少年,越发黯淡了眼眸。    言洛溪早就知道安莫离不喜欢他,只是他从不曾料到,这不喜欢甚至深刻到了看他一眼都嫌烦的地步。    为什么?他不懂,想破了脑袋也想不明白自己到底哪里犯了莫离的忌讳,竟然让莫离避他如蛇蝎,更甚者直接拿他当空气看了。    想着,不无妒忌的看了眼半眯着眼帘努力拿尾巴当秋千讨好安莫离的离渊。    莫离在面对离渊时与面对任何人都不一样,没有疏离,没有冷漠,笑意由唇角直达眼眸最深处,不高兴了还会狠狠的拍打离渊的额头,举止间的熟稔与自然而然的亲近,再再都让他这种被莫离各种不待见的人看红了眼睛。    这还是从小到大,他第一次被离渊狠狠的压了一头,但他能怪谁?一个是自己的弟弟,一个是发誓要守护永生的心上人,自己除了默默忍耐和小小的捉弄弟弟出点闲气之外,连质问都没有立场。    深吸气,掩去脸上的落莫和眼神中的羡慕,言洛溪扬着柔如春风的笑意端着托盘走了过去。    “莫离,离渊,过来吃点心。”装做没有看到安莫离猛然淡去的笑脸,言洛溪笑容不变的将几样精致小点心一一放在桌子上,最后又小心的将一碗泛着香气的粥放在了点心旁边。    “哥,这是什么?好香。”眼睛一亮,不止是二货还是吃货的离渊放下了安莫离,幻化人身之后也不管光着不光着,大叫着扑到桌前,鼻子凑到粥碗边左嗅嗅右闻闻,口水差一点流出来。    “很香?离渊想吃?”目光在离渊光LL的身体上扫了一下,言洛溪唇角边的笑意加深,能让天地失色的迷人风姿乍然绽放,却可惜现场的一人一蛇都没在意,白白浪费了这迷人的风采。    不过言洛溪也不在意就是了,他笑不是为了迷倒谁,而是心中又有了坏主意,想阴一阴自家老弟。    唉,谁让离渊光LL跑来跑去的恶习总也改不了,他这也是为了弟弟好不是?    “想吃。”双手扒着桌子,眼睛亮晶晶的看着小小的粥碗,离渊相当没脑子的狂点头。    自家哥哥果然是最厉害的,做出的东西比灵果仙品还要好吃,弄得他一看见哥哥拿出来的食物就反射般眼冒狠光,控都控制不了。    安莫离默默捂脸,离渊这个二货,他没长眼睛吗?言洛溪脸上都明明白白写着‘我要算计你’的五个大字了,还点头?找死不成?    “好,看在你实在想吃的份上,哥哥就成全你。”‘啪’打了个响指,一大碗香气扑鼻的粥突然出现在石桌之上,笑着将无论是颜色还是香味都与小碗粥一模一样的大碗粥推到离渊跟前,言洛溪笑露了一口洁白整齐的牙齿,“吃,哥哥最疼你了。”牙齿在阳光下闪着刺目的白光,怎么看怎么带着种磨刀霍霍向猪羊的味道。    “这些都是我的?”显然,离渊并没有看出言洛溪的‘阴险’,整张俊脸都似乎在这一刻亮起来的他,眼神直勾勾盯着粥碗,连一瞬也舍不得移开。    都是他的都是他的,有个疼人的哥哥真的是太幸福了~    安莫离不再捂脸,改为蹲在地上画圈圈,离渊这智商,真让人捉急啊。    ‘呼噜呼噜呼噜’被馋虫勾得口水横流的离渊不等言洛溪点头,就迫不急待的捧起大碗欢快的吃了起来,那满足享受的模样,看得言洛溪都有点不忍心了。    于是移开目光,眼神柔和的看向努力画圈圈满脸写着‘我不认识二货’的小男孩,言洛溪禁不住无声的笑弯了眼眸。    “莫离,你早上没吃多少东西,这是我熬的莲子粥,你就着点心先垫垫肚子。”知道安莫离不喜他的靠近,言洛溪并没有端着粥走过去,而是说完了话之后就自动自觉的坐到了假山石上,离石桌足足有十步远的距离。    这是他的极限,既不会因为太近而惹得莫离更加厌恶他,又能与莫离近在咫尺之间,他小心翼翼的踩着莫离的底线游走,每一刻都在为了更近一步而努力奋斗着。    莫离现在讨厌他不要紧,只要给他时间,他会让莫离看到自己的真诚和爱意的,他们有漫长的百年千年相守,又何惧这一时的冷漠?    看着言洛溪本本份份不越雷池半步,却又无赖的压着他的底线试探和徘徊,安莫离习惯性的沉默,就当什么都没看到的走到桌子前乖乖的吃点心喝粥。    他现在的身体太虚,也不知道是不是灵力疯长的原因,肚子每隔一个时辰就会饿的咕咕叫,刚开始时他都忍着没说,后来还是言洛溪细心的发现了这一点,变着花样为他准备各种点心和食物,这才算彻底解决了他的窘态。    说实话,他真的没有想过像言洛溪这种人也会下厨房,做出来的食物还这么好吃,在他的印像里,言洛溪生来就应该是优雅华贵的,他可以写诗、做画、弹琴、下棋等等,做很多风雅之事,却就是不应该十指沾着阳春水为他君子庖厨。    感动吗?没有,就是觉得心里堵得慌。    如果没有上辈子的疙瘩,他想他会像接纳离渊一样也真心的接纳言洛溪?    但如果只是如果,在弄不明白言洛溪当初为什么在他被诬陷时默不作声之前,哪怕言洛溪对他再好,他也不会用平常心去看待他。    想到这里,安莫离张嘴用力咬了口酥酥软软的点心,他不会傻到为了意气就饿着肚子跟身体过不去,等他恢复之后他会回报言洛溪的付出的,恩和怨一码归一码,只要自己问心无愧就好。    “好痒,我身上好痒。”    耳边的惊叫声打断了安莫离的思绪,扭头,正好看到离渊在院子里乱蹦乱跳,身下那硕大的东西随着他的蹦来跳去也摇来荡去的晃悠,看得安莫离眼角直抽。    他突然发觉,其实言洛溪捉弄离渊也挺解气的,丫有事没事就光着在他眼前走动的二货是该教训,看他还敢不敢裸奔!    “莫离别看。”快步站到安莫离身边,用身体挡住了某暴露狂的L体,言洛溪卖萌的朝着安莫离眨眼睛,“要看一会儿再看,保证让你大开眼界。”    大?开?眼?界?安莫离瞬间在心里转了百八十个圈,圈圈都套着离渊惨兮兮的傻样。    通过这几天的了解,他算彻底明白了言洛溪的真面目,这货就是个心狠手辣对自家弟弟更加不会手软的怪胎,整人的法子都不带重样的,还样样都百发百中。    好,他得承认,言洛溪之所以会在整人的道路上走的如此顺畅还要归功于被整者离渊本人,毕竟这世上能有个坑就兴奋的往里瞎跳的人,真的不多。    “我的天,这是什么??”    离渊惊恐的声音由言洛溪身后传来,安莫离挑眉,看来成果出来了?    笑着又朝安莫离眨了眨眼睛,言洛溪缓缓让开身体低低道:“莫离不要被吓到噢。”    ………这可疑的小点点是安莫离此时的心情,没办法,他真的被离渊的样子惊到了,惊得都不知道该摆出什么表情才好。    只见离渊光LL的身体上长了三朵大红花,两朵遮住了离渊的胸前突起,一朵盖在了他硕大的‘弟弟’上,花朵边缘的绿叶将垂软的‘弟弟’隐藏在一片阴影之下,随着微风吹起,某‘弟弟’会小小的探出头和大家打个招呼,然后再瞬间将自己严严实实的掩起来,羞答答的等待着再一次出头的机会。    呆愣愣将目光投向笑的风华绝代春暖花开的言洛溪,安莫离将这人的变态指数再次提升了好几个台阶。    他是怎么让花开在离渊身上的?用符咒?是了,木属性再加上几缕灵气结合着符术的法力,的确能达到这种触目惊心的效果,只是能想出这么奇葩招数的人,世上只有一个言洛溪?    离渊好可怜,从小到大也不知道被言洛溪阴过多少回了,不过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被阴了那么多回还不长记性,阴死了也活该。    “哥,我错了,你快点把这可恶的东西弄走。”谁说离渊傻缺的?他还是很明白自己栽在谁手上的嘛,在震惊了好一会之后,离渊马上跑到言洛溪面前忏悔,不管错在哪里先低头服软准没错。    “为什么要弄走?我觉得很好看啊。”摸下巴,下次还是弄四朵,把离渊的屁股也遮上,那白白的东西晃来晃去的同样会让莫离长钉眼。    “不好看,一点也不好看,哥我真错了,你就别玩我了行不行?”抱着言洛溪的大腿可怜巴巴的央求,他刚刚试过了,幻化本体行不通,呜……自己到底哪里得罪了哥哥?为毛自己不知道?    偷偷看一眼憋红了脸的安莫离,离渊欲哭无泪,他不要被莫离笑话,打死也不要!    “乖,十天之后就好了,不用担心的。”弯腰拍拍离渊的头顶,言洛溪笑的纯洁美好,仙气实足。    离渊顿时僵住了,十天??低头看了看三朵花,他现在就弄死它们得了。    “对了,忘记告诉你一件事儿了,这花不能死,死了叶片中的木属性会自动吸收灵力在你身上遍地开花,到那个时候就不止是十天的问题了,懂没?”以为他弄出来的惩罚那么好解吗?他七千多年没事干,竟琢磨脑子里记着的东西了,就算只是小小的栽花术也能使得出神入化让人深恶痛绝。    真的是深恶痛绝,此时的离渊就是这种暴走的心情。    咬牙,愤愤然收回探向花朵的魔手,“十天就十天,我认了。”话落离渊抬手吸来了衣服,飞速穿上之后得意的在言洛溪面前转了一圈,“怎么样?有衣服遮着,谁知道我身上有花?”    “嗯,你真聪明。”眸中笑意浓浓,言洛溪挑了挑大姆指。    安莫离佩服的哑口无言,给人下套子不可怕,可怕的是别人不知不觉间心甘情愿的往套子里钻,言洛溪,乃非人也。    被哥哥夸奖之后的离渊更得瑟了,绕过言洛溪跑到安莫离面前蹭蹭,趁着安莫离不注意‘叭叽’偷了一个香吻,“莫离,我们出去玩好不好?”    “你说出去?我不是不能随便走吗?”从他醒来之后在言洛溪那里了解到自己到底有多‘罪恶’之后,安莫离就断了出去看看的心思,并同时森森的诅咒着安朗年年月月时时都被群兽们压倒一刻也不停歇!    那老家伙为什么不告诉他只有下一代兽灵脉的传承者觉醒,才能让上一代的传承者断了兽灵脉之人独有的吸引力?现在安朗是脱离苦海了,自己呢?安家如今存活在世上的就他一个,找不到下一个传承者,难道自己要千千万万年都被群兽们追的上天无路入地无门?    难怪安朗那么兴奋自己的觉醒,还费了好大的力气让他重生,图的无非是有一个挡灾的人罢了,可怜自己前路茫茫,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爬出这倒了血霉的万年大坑。    “我们就在附近走走,没事的。”没错过安莫离眼眸深处一闪而过的亮光,离渊心疼的一把将安莫离揽进了怀里。    是他没用,不能强大到将莫离完全护在羽翼之下,连莫离想看看妖魔界的风景都要顾忌那么多,说到底还是莫离的传承太霸道了,没有任何符术或神器能遮盖住兽灵脉的气息,任他们有通天的本事也只能憋闷的守着莫离躲躲闪闪过日子,简直太可恨了。    “那还等什么?走。”听到真的可以出去,安莫离马上推开离渊拉着他就往外走,如今他的身形要比前几天高出不少,七八岁与五六岁的差别在于,步子能迈的更大一些。    “莫离先等一下,庄子后面的山脚处有一条河,我们不如去钓鱼?中午饭我给你们烤鱼吃,想来应该别有一番风味。”叫住两个性急的人,言洛溪一边说一边看着安莫离。    是他疏忽了,连离渊都看出了莫离的向往,他竟然只顾着莫离的肚子而忘了顾及他的心情,所以说离渊能得莫离的喜欢并不是偶然,有的时候稚子般纯粹的心才是最让人难以抗拒的诱惑?    “吃烤鱼?好,当然好,哥,我先带着莫离去河边等你,你快去拿鱼杆来。”帅气的挥手,离渊扔下几句话扯着安莫离就蹦达走了,徒留下言洛溪站在原地无奈的笑,自己好像越来越像个称职的仆人了?    仆人就仆人,谁让那两人一个是弟弟一个是心上人呢?为他们忙里忙外,值得。    另一边,正牵着安莫离往前走的离渊此时正在默默暗下决定,他要封印自己,将莫离的元神带进意识海里翻看自己的记忆。    身为修行者,完完全全摊开自己的所有在有意识的情况下是根本做不到的,而不让莫离亲眼看到记忆里哥哥的寂寞与守候,莫离就无法接受哥哥,他嘴笨,不知道怎么说才能让莫离相信哥哥对他的爱,所以只能选择这种笨办法逼着莫离面对哥哥,希望这个方法有用,也不枉自己拼着受伤封印元神一回了。    “莫离,你说过我要是犯了小错,你绝对不会生气的对?”凑过去再次偷得一个香吻,离渊小心翼翼的问。    淡定的擦了擦脸,安莫离没吭声。    “你不说话,我就当你是默认了。”窃喜着想再吃点小豆腐,却被安莫离无情的甩开,离渊丝毫不介意的又凑了上去,满眼的情深意浓。    莫离,离渊向你发誓,这辈子只逼你一次,以后什么都听你的再也不犯错,所以你不能生离渊的气,真的不能生气,好不好?    =========================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忙,更不了,所以今天熬夜发上来一章,亲们,我们后儿个才能相见人家会想念你们的,来,抱一个~!    ☆、47·点背    甩开,粘上来,甩开,再粘上来,安莫离和离渊一路上纠纠缠缠,不一会儿就来到了山庄后面的小河前。    一眼望去,只见波光淋漓的河岸两旁青草悠悠绿树成排,景色美不胜收,倒真是个轻闲渡日的好地方。    “哥哥太慢了,怎么到现在都不来?”回头看了眼空无一人的小路,离渊撇了撇嘴,继而又二皮脸的第三十五次粘上安莫离,最终成功的圈上了心上人的腰。    好细~好柔韧~好想啃!    可是哥哥说过,莫离现在的身体不能随便碰,还说因为灵力不稳一个弄不好可能会害了莫离的性命,吓得他都好久没再和莫离摸摸又亲亲了,生怕自己一个忍不住就会真的做出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情。    “莫离……”高大颀长的身体将七八岁的小小少年完全罩在了身影之下,两只厚实的大掌扣住小少年纤细的腰肢,离渊托举起安莫离让他与自己平视,然后鼓着包子脸求安慰,“我下面疼,整天都在疼,一想到莫离就疼的厉害,莫离,你快点长大帮我‘消肿’去痛好不好?”    长两个**最讨厌了,双倍的痛啊嗷嗷嗷~!!    淡定的扭头,全当没看到离渊二货的抽搐表情,那什么痛和消肿,请原谅他还是小孩子,听不明白。    “莫离~莫离莫离莫离~~”见心上人不理会自己,离渊桑心鸟,双臂紧紧拥着安莫离,抱着人一个劲儿的扭扭又蹭蹭,真不愧是蛇妖出身,那表情荡漾的,那小腰扭的,风/骚无比。    安莫离眯眼睛,离渊这种逮到空隙就钻的毛病,必须得治,狠狠的治。    还有,你丫风/骚个毛啊风/骚?欠扁不成?    安莫离自认为自己除去身体的外在条件之外,基本上就是个正常的男人了,而一个正常的男人面对美的如妖似仙,一双眼眸纯净的比水还要透澈,偏偏又近距离的堪称狂放的做着绝对诱惑力实足的煽情动作的人,怎么可能不产生悸动?哪怕只是一点点,也能让安莫离的脸色黑上一大层。    特么的离渊你能别这么随时随地表现出想上床的意愿吗?能别睁着懵懂的眼眸摆出魅惑的姿态吗?你知道这世上有多少个变态就喜欢折磨你这种有能力有容貌气质又出类拔萃的人吗?真碰上硬碴子你就等着被折腾到死。    就好比曾经的自己,哪怕容貌不如离渊不还是被人惦记上了?还好自己先一步毁了脸,要是对着张血肉模糊的脸那男人也能硬得起来,他保证自己会乖乖躺好任压不反抗。    真爱啊,能无视他是美是丑就绝对是真爱了?只可惜那男人一看到他的脸就萎了,害得他白白期待了一场。    现在回想起那男人接近他时的表情和眼神他就想暴笑,什么一见顷心誓死不离不弃?什么我会无怨无悔只求你回头看我一眼就好?拜托,在说爱情宣言的时候能不能先把眼神好好调整一下?那男人当他是傻子吗?真论起演技来,那男人差了慕清然不止好几百里,简直拍马都不及。    “莫离你在笑什么?”怨念的瞪着走神走的很光明正大,最后还自己乐到不行的心上人,离渊又桑心鸟。    他这么卖力的勾引莫离,为毛莫离会是这种反应?难道自己还没有真正的拥有莫离就开始失宠了?书上说失宠的小妾会被关起来再也见不到夫君,他不要被关起来,也不要见不到莫离!    擦汗,离渊你到底看得是什么书?还有小妾的称谓,你这是自动让贤甘当妾室了?到底该夸你大度还是该说你傻的可爱?    “没什么。”一看见离渊又呆又萌的样子安莫离就心情特别纠结,这种哭笑不得又无奈放纵着离渊一再打破底线的感觉,还不错。    如果不是经历过前生的坎坎坷坷,他想自己一定不会如此喜欢离渊?他的单纯是世上最难得的珍宝,最起码是他活了两辈子以来最无法抗拒的珍宝,离渊是如此,战天也是如此。    他本/能的亲近着直白纯真的他们,却也本/能的排斥着心思复杂性情古怪的另一些人,无关乎对不对好不好,反正他这辈子只为自己而活,喜欢不喜欢又与别人何干?    “什么没什么?莫离你刚刚都没有看我,我生气了,你亲亲我好不好?亲亲我就不生气了。”敷衍他是不对的,抱着安莫离又是一番扭扭蹭蹭,离渊果断提出了无理要求。    而提完了之后离渊就做好了挨打的准备,每次都是这样,只要他死扒着莫离要亲吻要抚摸,莫离就一定会赏他一记响亮亮的巴掌,还专打脑门,不过打过之后自己就能够得到想要的了,嘻嘻,很划算。    于是闭着眼睛静等着巴掌拍上来,离渊仔细分析着速度与距离,他必须得趁着莫离还没收回手之前吻上莫离嫩嫩的小脸蛋,晚了就吻不到了。    可是他左等右等,怎么脑门上没有痛感?睁开眼睛正想看看情况,却……    呆愣愣摸着额头,刚刚一触即离的柔软感觉像火,腾的一声将离渊整个人都燃烧了起来。    “莫,莫离,你,你你你,主动吻我了??”主动,是主动呢,自己没做梦?    没说话,安莫离在离渊晕晕乎乎的时候挣开了他的怀抱,眼神打量了一番脸红的快要冒烟的离渊,失笑着往河边走去。    第一次,离渊第一次没有马上跟过去,而是一手捂着额头一手傻傻的抓头发,不停的笑,灿烂的笑甚至比太阳还要耀眼。    “过来,我们下河去抓鱼。”走到河边还不见离渊跟上来,安莫离回头,好气又好笑的朝着傻笑个不停的男人招手,下河摸鱼他在世俗界时干过不止一回,说起这摸鱼的本事,还是九哥教他的呢。    九哥……    握了握拳头,如果不是不知道九哥在哪,被毁容之前又是什么身份什么相貌,他早就冲去世俗界将九哥带在身边,再不让任何人伤他一根汗毛了。    九哥是他黯淡生命里的第一道光,不若苏冰澈的飘渺虚幻,而是真实的照耀着他的全身,硬是让他即使被逼到绝地也能笑得出来的精神支柱。    他不是神,如果没有九哥的细心呵护,上辈子的他根本不会在最后还保持着本心,大概不是疯狂的想毁灭一切,就是绝望的死在无人注视的角落里?    九哥告诉他,是男人就别趴着等死,这世上能毁了你的不是别人,而是你自己。    九哥还教会他什么才是大丈夫不拘小节,不拘小节不是不择手段,而是管他别人放屁,自己一定要在打倒了敌人之后再扑上去狠狠的补上一刀,什么仁义道德都没有生命重要,咱坦荡荡的将后患扼杀在摇篮之中,总比那些挂着伪善的面具在背后阴人的小人高尚得多。    所以不能因为别人几句‘你怎么这么冷血恶毒没人性’就放过该杀之人,那不是大侠之风,那是蠢货,还是个缺心眼儿的蠢化。    就连最后九哥为他挡刀死在他怀里的时候也在教他怎么做人,九哥笑着告诉他,他活着就是九哥活着,别TM以为九哥为他死了,他就消沉的没了生机,那不是在意九哥的表现,反而是对九哥生命的一种侮辱和亵渎。    因为九哥将他看得比生命还重要,所以他不能把九哥比生命还重要的安莫离弄丢,他要好好的活下去,比曾经活的还要精彩。    他做到了,活的有滋有味,最后还拉着所有人一起下了地狱,直到死他都不知道是谁夺走了属于九哥的一切,更把学问渊博,即使脸被毁的丑陋不堪仍旧一身耀眼风华的九哥推到深渊里,让他连死都不肯吐露半句与自身有关的人和事。    但这些都不重要了,自己怀疑过的和经过调查有几分把握的嫌疑人都在那一场撕杀中灰飞烟灭,他为九哥出了气,也为自己出了气,所以他在死亡的时候是笑着的,本以为能在死后见一见九哥,看看九哥的真面目,但谁知道却等来了重生。    唉,也不知道说好了等他回去的两个家伙后来过的好不好?伤心是一定的,不过好在他们身边都有值得去守护的家人和朋友,早早晚晚都会淡忘自己这个丑小子?    “莫离,你又走神了。”指控的看着心神恍惚的安莫离,离渊恨不能抓着安莫离的肩膀使劲晃,他不喜欢莫离露出这种眼神,说不明白那种眼神代表着什么,反正就是不喜欢。    “啊,是走神了。”安莫离点头,淡定的样子让离渊瞬间蛋疼了。    一身气势被狂风卷走,离渊由霸王龙变身成了小狗狗,水汪汪的眼眸委委曲曲的轻瞟着安莫离,两只爪子还死扒着安莫离的衣角不放,扁着嘴巴不说话。    此处无声胜有声的高等暗器威力果然巨大,安莫离也瞬间蛋疼了。    好,咱不和二货计较成了?“离渊,我们来玩抓鱼比赛,抓多了有奖怎么样?”拍拍离渊的脑袋,安莫离抛出了一枚小小的鱼饵。    ‘唰’的一下子眼睛亮的连太阳都闪了闪,离渊兴奋的脸色通红,“奖励是什么?亲亲?摸摸?还是随便亲随便摸?”    默……    额角十字号乱蹦的安莫离真想捏暴了离渊的两个**,看这货还敢不敢挑衅道德的底线。    “你先去抓,等赢了我自然会告诉你奖励是什么。”强忍着暴打离渊的冲动干干扯了扯嘴角,难得自己心情好想摸鱼玩,可不能因为离渊这二货就坏了兴致。    “嗯嗯嗯。”狂点头,带着满脑子粉红泡泡的离渊站到距离安莫离十步远的地方,眨巴着眼睛等待着安莫离说开始。    “开始。”    ‘轰’水花四溅,水中大鱼小鱼无数条鱼在眨眼间齐齐翻着白肚皮飘到了河面上,还有的瘫软着躺在河岸边,垂死挣扎般拍动着鱼尾……    “离!渊!”安莫离咆哮,这是摸鱼吗是摸鱼吗?!有用蛇尾巴拍鱼这种找抽的行为赢得比赛的吗?!他简直侮辱了摸鱼的高雅活动,啊啊啊啊真想灭了他!!    再默……    看来安莫离是真的抓狂了,摸鱼也算高雅的活动?一身水一脚泥的,哪里高雅了?    默默收回蛇尾,离渊努力将庞大的身体卷缩成一团,尽量缩小着自己的存在感。    呜呜,莫离发彪的样子好可怕,这回自己真的要死定了?可是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变身成功的啊,刚刚明明想变也变不了,怎么这会儿说变就又能变了?    垂头丧气的耷拉着大大的蛇头,要不他不要奖励了行不行?奖励和惩罚互抵,莫离应该不会再生气了?    “离渊!”    抖~又吼他了又吼他了,翻滚着往河里爬,离渊很没种的逃了,等等,有危险!    猛的回头,身后丈高的浪花带着无形的吸力狂风骤雨般将离渊卷进了浪潮里,那条长如蛟龙的蛇身竟然在转眼间就没了踪影。    “离渊!!”等安莫离冲到河边时,清澈的水面早已浑浊的什么也看不清,急得直跺脚的安莫离这回是真的想掐死离渊了。    那个二货,喊他不回来还偏往河里去,这下好了,直接跟着人私奔了?    “莫离别下河,我去把离渊带回来。”    正在安莫离咬牙愤愤的时候,远处匆匆赶来的言洛溪扔下几句话就跳进了河水里,矫捷的身形在入水之后很快也失去了踪迹,只是这一回的安莫离却奇迹般的没那么着急了。    在他的印象里,言洛溪几乎无所不能,有他在离渊一定不会有事的对?    可随着时间一分分溜走,当水面恢复平静之后还不见言洛溪带着离渊上来,安莫离坐不住了。    为什么还不上来?难道下面的妖魔连言洛溪也不是对手?    ‘沙沙沙’身后小路响起了脚步声,“临云,别管我了,你一个人走。”沙哑的声音带着急促的喘息,话落那人又咳了好几声,一听就知道身上有伤。    “瑾,你在说什么屁话?我们是兄弟,信不信今天扔下你,明天我就会因为自责和愧疚而走火入魔?老子才不做亏本的买卖断了成神的大道呢。”恶狠狠反驳着瑾的话,名叫临云的男子别别扭扭的表达着手足之情,总之三个字,不离开。    “临云等等,前面有人。”    “什么……”一个人字还没有说出口,临云就愣住了,在这么危险的时刻突然出现一个看起来十分可爱无害的小小少年,临云怎么可能不警惕?    “后面的人追来了。”同样警惕的瑾扭头看了眼身后,该死的他们怎么咬的这么紧?    “我们下河走水路。”收回愣然的表情,临云挟起瑾风一般的跃向了安莫离,在下河之前,他得先解决了麻烦再说。    ‘唔’脖子被人掐在了手掌里,涛天的杀气扑面而来,本以为下一瞬自己的脖子就会断掉的安莫离,却猛的身体腾空,紧接着腰间缠上来一条铁臂,揽着他一起跌进了河水中。    特么的这河里有怪物,想找虐就去,为毛要带着老子啊嗷嗷嗷~!!    ☆、48·桃花那个开啊    ‘滴答’水珠落在脸颊上的冰凉感惊散了安莫离脑中的黑暗,皱了皱眉,迷迷糊糊睁开眼睛,‘唔……’头好晕,眼前的景象由朦胧变为清晰,好一会安莫离才弄明白自己正身处在什么样的地方。    看起来这应该是一处山洞,只是洞的面积大了点,形状也很奇怪,属于洞中洞的那种,一眼望去,前后左右处处洞深不知几许,黑漆漆的看着就能让人汗毛直立。    眉心不由得皱的更紧了,这里到底是哪儿?他记得自己是被两个突然冒出来的男人扯进河里的,按理来说,掉进河里不是淹死就是被冲走,怎么着都不可能掉进山洞里?    ‘滴答’又一颗水珠落在脸上,安莫离抬头,洞顶一根根锥状的尖石分布在眼睛所及的每一处,大小不一的尖石将洞顶的水引落到地上,却又在几息之间被热气挥发,一点痕迹都没留下来。    这地方有古怪,上面水滴不断,下面干燥异常,仔细查看,两边洞脚处隐隐的还有红光正由地下透出来,也正是因为此,他才能看得清事物。    ‘嗯……’低低的呻/吟声由不远处响起,安莫离猛的扭头,紧接着就笑了。    都说冤家路窄,他还没来得及找人算账呢,这凶手就自动送上门了。    拍拍屁股站起身,安莫离阴笑着一步步走向发声处,听就知道呻/吟者应该还没有清醒,不趁着这个时候找回场子还要等到什么时候?    九哥说过,在打击敌人的时刻,仁义和道德都得靠边站,什么阴损恶毒的招式只管上,只要对得起自己就成。    几步走近,只见侧卧在地上的男人被墨绿色的长发遮住了大半张脸,白晰的脖子无力的软向一边,露在空气中的水色嘴唇微张,一声声细小的呻/吟不时由唇内溢出,无形中为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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