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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真的是新上山什么都不懂的小师弟,即使在全盛时期,苏冰澈也绝对不是言洛溪的对手。 于是…… 言洛溪的手掌拍在了苏冰澈的胳膊上,而原本阻拦言洛溪的苏冰澈因为这一掌调转身体扑向了蛇兄,如果蛇兄肯老老实实躺着也不见得会伤到他,偏偏这家伙是个急着找死的,见掌风偏了还主动将脑袋送过去,其结果,也就可想而知了。 “冰澈?” “苏师兄?” 远处近处急急赶到的人,才一进洞口就看到了苏冰澈一掌拍死了同门,言洛溪似乎想阻拦却没有拦住苏冰澈,被苏冰澈推到了地上半晌无声,大概晕过去了。 而那位被拍的面目全非的同门,死的很彻底,完全没有救回来的可能。 苏冰澈傻了,所有人都傻了。 先一步赶到的大长老暗叹着凌门近来诸事不利,更叹苏冰澈衰神附体,正想将傻掉的苏冰澈带走,却不想,苏冰澈会突然暴怒的朝着‘晕死’过去的言洛溪下狠手。 “我杀了你!”都是他,梦里言洛溪害得莫离被人冤枉,现在又想冤枉自己,留着这么个祸害还不知道会死多少人,倒不如自己早点结果了他,也算为梦里的莫离出口气。 ☆、30·苏冰澈前世番外 朝露昙花,咫尺天涯。 以前看到这两句话时,他根本无法深刻理会到其中的含义,直到失去了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之后,他才知道,咫尺天涯竟是比死亡更让人绝望的存在。 安莫离…… 再一次默默痴念着印刻在心板上的名字,久久,苏冰澈哭了,哭的像个失去了方向的孩子。 尤记得那年初春,他在花海里见到了一位将自己紧紧缩成一团的少年,少年的肩膀隐隐颤抖着,哽咽声伴着海浪般摇动的花朵吹过耳旁。 不由自主般走过去,默默蹲在少年身边,看着单薄的他陷在哀伤里无法自拔,恍惚间,苏冰澈想到了曾经的自己,在师父故去的当天,他也曾偷偷一个人跑到这里来哭了好久好久…… “别哭。”像是在对着少年说,又像是透过少年劝慰着曾经的自己,师父说过的,时间会冲淡一切,修行之人最忌讳的就是重情。 他一直是最听话的孩子,也是最不愿意让师父失望的弟子,所以他只偷偷的哭过那么一回,此后,再没有哀伤过,也从此学会了对所有人所有事都不在意。 不重情,就不会受伤,就不会……寂寞。 少年也许被他惊到了?抬起头用愣愣的眼神看着他,脸颊上满是泪水,鼻子还一抽一抽的,看起来活像只可怜的小兔子。 伸出手重重揉了下少年的头发,在少年又羞又恼的注视下转身离开,他听到了少年的呼唤却没有回头,那不过是个恍惚的影子罢了,今日过后,他们再不会有交集。 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会再一次看到少年,少年脸上的哀伤不见了,取而待之的是开朗,还有坚强。 心中升起些许安慰感,能学会坚强的孩子,终究是值得欣赏的,但也只是这样罢了,转过头他就将少年完全忘在了脑后。 直到一次又一次偶遇少年,他才发现少年对他产生了不该有的想法。 爱?那个小小的瘦瘦的孩子竟然因为那天的交集而动了心吗?真好笑,到底还是个孩子呢,贪一时新鲜而冲动,再过几年他会因为今日的痴傻而脸红的。 随意的将少年所谓的爱情扔到一旁,不去在意少年的努力和靠近,也把少年每日送上来的小礼物都淡然的回拒掉,为了让少年早点死心,他甚至于连句话都不肯对少年说,只是一心沉醉于修行,发誓要完成师父没有完成的遗愿,渡劫飞升。 时光如流水,一转眼间已过去了十几年,少年长大了,身材不再瘦弱变的修长而有力,眉宇之间也多了几分成熟与内敛,只是少年对他的心意却有增无减,每日的小礼物更是从未间断过,哪怕他从不曾收下,哪怕他仍旧一句话也不对少年说。 只是连他自己都不明白,十几年如一日的拒绝,到底是真的无情,还是只是因为习惯。 他以为自己与少年的人生会一直这样走下去,直到少年或放手或死亡的那一天到来,才会让所有在时间的长河中洗去痕迹。 可一个人的出现,打破了他自认为没有意义的生活。 是的,没有意义,除了每天修行再修行,他不认为自己的生活还有什么其它意义,这不哭不笑,不与任何人交好的日子,越来越让他压抑,压抑到快要麻木了。 是孽缘?在他将要被压抑逼疯,就快要濒临暴发点时,言洛溪出现了。 那个人带着一身暖暖的风,吹散了他心底□的暗潮,都不用言洛溪说话,他只需静静的站在身边,寂寞就不会再如影随行的揪住自己不放。 而被寂寞伤怕了的他,因为这难得的放松,投降了。 他开始刻意遗忘师父的训诫,不甘心再独自守着寂寞静静看着别人快乐,也有意无意间的,总是出现在离言洛溪不远的地方。 他没想过要与言洛溪如何,不过是不想再孤独而已,不过是小小脆弱了这么一回罢了,他知道自己放纵的时间不会太长久,他也不允许自己长久,所以在能放纵的时光里,他宁愿什么都不想,尽情放开心胸呼吸自由的空气。 同时为了感激给了自己放松感的言洛溪,他也尽可能的让初到凌门的言洛溪感觉到开心与安定。 这才会一而再明确的表示出对言洛溪的重视,将这位太上新收下的关门弟子宠上了天。 他不知道自己单纯的友爱会被人误以为爱情,只顾着放松自己的他更加没有看到,身后默默追逐他十几年的少年,已经好久都不曾再笑过了,也一直在躲着他。 日子一天天的过,慢慢的,他开始感觉到生活中缺少了什么,却想不明白到底是什么,正在他隐隐不安时,灾难突如其来的砸了下来。 他发誓,那是他此生最大的灾难,但又何止是灾难?那其实是场毁灭?毁灭了他的所有。 在西峰猛然撞见神情狼狈的少年时,他才陡然发现,自己好像很久很久都没有看到过安莫离了,心底恍惚中闪过一道灵感,可惜他却没有抓住灵感的尾巴。 然后他看到了洞内的尸体,再然后,他见到了少年手中的证据,一个熟悉的锦囊。 他不知道自己看到锦囊时脸上是种什么样的表情,只知道自己即失望于少年的人品又愤怒着少年的欺骗。 安莫离,你怎么可以骗我?! 时隔几十年他仍旧清清楚楚的记得,自己当时有多恨,恨不能暴打少年一顿,那个人骗谁都不应该骗他。 苏冰澈,你看看你多可笑?如果你真的不在意安莫离,又怎么会因为安莫离的欺骗而愤怒到失了分寸?如果不是失去理智,你也不会任安莫离被别人发现、抓走、最终……彻底的失去他…… “莫离,对不起……” 低哑着嗓子边哭边道歉,这一生他从未曾冤枉过谁,唯一愧对的竟是自己最爱的人,这样的打击,几乎让他差点崩溃掉,如果不是还惦念着独自漂泊在外的莫离,他早就自我了此残生了。 那天莫离证明清白的锦囊是慕清然的,他认得那个锦囊还是因为头一天的时候慕清然曾得意的拿给他看过,而且刚刚他才和慕清然分开,慕清然根本就没有作案的时间。 那么答案只有一个,莫离在栽赃,他想败坏慕清然的名声,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大概连他也认为自己爱着言洛溪?而慕清然也喜欢言洛溪的事情,几乎整个凌门都知道,以莫离对自己的痴心,为了成全自己和言洛溪,他连命都舍得搭上又何谈只是嫁祸和栽赃? 正因为想到了这些,他才更生气。 人人都可以误会他与言洛溪,唯独安莫离不可以! 而为了成全他就栽赃慕清然,这更让他接受不了,毕竟慕清然对莫离很好,哪怕都是假象也帮助了莫离很多,将对自己有恩的人亲手推进脏水里,这还是自己认识的可爱少年吗? 他必须得到教训。 所以他才眼睁睁的看着莫离被人打,整个挨打的过程中,他都死死咬着牙一声不吭的看着,心头一抽一抽的痛,痛的他整颗心都在不自觉的颤抖着。 也是直到了那时他才明白,原来自己,早就对莫离动了情。 后来又发生了什么?对了,三长老宣布将莫离逐出师门。 他当时整个人都傻了,不是打过罚过莫离了吗?为什么还要赶尽杀绝?茫然的看着左右之人都在默默赞许着三长老的作法,心,冰凉入骨。 原来,所有人都在讨厌莫离吗? 原来,莫离在凌门的处境竟然这样的艰难。 自己以前都在做什么?难道看不出来莫离过的很不好吗?自己就是个混蛋是不是? 脑子里空荡荡的,胃,翻江倒海的难受,用力睁大眼睛寻找着能让自己安心的身影,却为何怎么找都找不到? 多么讽刺?说什么言洛溪能让自己放松,说什么只要有言洛溪在寂寞就不会如影随行,其实真正让自己由孤独和寂寞中挺过来的人,早就跟在身边很久了。 推开围过来七嘴八舌说个不停的众人,按着冰冰凉凉的胸口疯了般往门口跑,心底有一道声音告诉他,他的莫离就要死了,死在门外。 他不记得自己是怎样抱着莫离离开的,也不记得躺在他怀里的莫离都说过些什么,他只记得莫离在笑,眼角都是泪水却笑个不停,边笑边咳了好多血出来。 他害怕急了,匆匆忙忙将莫离安顿在一处人家里,转身又跑回凌门找丹药,等他气喘吁吁再赶回那处人家里时,莫离,不见了。 他走了,什么都没有说,只留下了被子上的几处血迹,狠狠抱住被子,他痛苦的大声嘶吼起来,再之后,他就被大长老敲晕带回了凌门。 他们都说他走火入魔了,他不信,什么走火入魔?他脑袋清醒着呢,他要去找莫离,谁拦着他他就杀了谁。 在一连伤了好几个师兄弟后,掌门就将他关在了山洞里,愤怒的看着手脚上的铁链,他更恨这些不让他找回莫离的人了。 莫离……莫离…… 他好想哭,默念着莫离名字时不止想哭也痛的厉害,他说不明白自己到底哪儿痛,反正就是痛,一痛起来还会全身抽搐,有时也会受不了的想往墙上撞。 第一次撞墙时幸亏被恰好来看他的掌门阻止了,不然他也活不到今天了。 只是他这一关就被关了七八年,等身上□的灵力被完全梳理好之后,他早就失去了找到莫离的先机,而因为走火入魔,他结丹不成反倒变成了废人,掌门根本就不可能让他独自离开。 他会安心待在凌门吗?当然不。 放心不下莫离的他,当晚就开始了偷偷潜逃的行动,他成功了,奈何成了废人的他没跑出多远就又被人给抓了回去。 于是再逃再被抓,折腾了几回竟连太上都惊动了,太上说他还有救,说他不会成为第二个消失于凌门的天才。 直到那时他才知道,言洛溪失踪了,就在莫离被逐出师门的当天,无声无息的不见了,太上派了好多人手出去寻找都没有找到一丝踪迹,就好像那个人从来都没有出现过一般。 重新恢复修行固然是件喜事,可却比不了找回莫离重要。 知道自己逃不出凌门,他直接跪在了太上面前,诚恳的央求太上帮他把莫离找回来,他不求再收莫离入山门,只求让他看到完好的莫离,能守着莫离走完这一生足矣。 然后,他会跟着莫离故去,生死相随。 他不会将最后的愿望说出来,那是他的秘密,连莫离都不能知道的秘密。 太上允了他的请求,他高兴坏了,自己一个人到底力量太渺小,有了整个凌门的帮忙,一定很快就能找回莫离? 不甘不愿的跟着太上离开凌门,太上说要去找位老友帮忙才能恢复他的修行,他本以为自己回来就能再见到莫离了,却不知道这一去,竟因为一番奇遇整整被困住了四十多年。 四十多年,即使莫离的修行没有被废掉也不一定能活得如此长久,莫离,你是否……已经不在了? 一语成谶,当他终于再一次见到莫离时,莫离的尸体都凉透了,满地的血,和那天莫离被逐出师门时一样,刺得他浑身都在痛。 木木然然的捡起一块块尸骨,小心翼翼将它们拼成完整的人形,手掌眷恋的抚摸着惨白扭曲的脸颊,泪水,纷落而下。 他终是来晚了,晚到,欠了几十年的对不起一直都没有机会当着莫离的面说出来,不由得仰天狂笑,边笑边落泪如雨。 莫离,我终于懂你当时的心情了,这种恨老天的不公,恨命运的捉弄,恨身处惨境的凄凉,当真好笑又可悲。 打破修真界绝不插手世俗界的定律,他为莫离报了仇,轻柔的抱着怀中破损不堪的尸体,转身回了凌门。 还是那片花海,还是他们两个人,“莫离,等来生我们再相遇,换我来爱你好不好?任你恼我、怒我、恨我,我都守着你恋着你永远都不分开,好不好?” 低喃着将头靠在身旁人杂草般干扁的白发上,唇角挂着幸福的笑,任烈火将两人焚烧成灰,此生不能相守,那就埋骨于一处。 ☆、31·原来 冲动是魔鬼,这一点,苏冰澈用身体力行的方式彻底诠释出了其最深刻的含义。 胆敢当着大长老的面击杀言洛溪,且不说言洛溪会不会躺着等死,就算他肯找死,大长老也不会给苏冰澈下手的机会。 结果不出意料之外,苏冰澈被大长老拦了下来,看到曾经凌门里最出众的两大弟子之一变成如今这般颠狂的样子,大长老是心痛的,但想到苏冰澈因为走火入魔根本就没有完全病愈,心里又多多少少有了几许安慰。 只是不管苏冰澈是一时被心魔控制也好,是性格发生了改变也罢,又或者根本就是一时冲动才犯下了大错,他的这种随意杀人和行凶的恶劣行为,都不能轻饶。 于是由掌门亲自审问,在结合了苏冰澈并非故意杀人,(蛇兄自动凑过去找死的一幕恰好被大长老看在了眼里),所杀之人又一直没有查明身份,(丫连个名字都没留下的货,只不过是位外门的杂伇,死了都没人知道……)再结合了苏冰澈的身体情况和曾经为凌门做出的许多贡献,最终判定,拘其于山洞之中,等什么时候心魔根除干净了,什么时候才能再放他出来。 这一判决听起来不重,却实实在在是个活生生的无期徒刑。 苏冰澈不像其他人,在结成金丹之后心魔会自动消失掉,他在结丹之时因为意外而没有结成,又一再情绪大起大落,可以说心魔已经悄无声息的埋进了苏冰澈的心底最深处,想要拔/出来?谈何容易。 而一日拔不出来,苏冰澈就得被多关一日,遥遥无期的拘禁,不是无期徒刑是什么?对于一个向来高高在上,又被所有人崇拜的天才来说,这比判他死亡还要让人难以接受。 正因为知道这一点,众人才无不暗叹苏冰澈简直是衰到家了,也深深的引以为戒,绝对不能让冲动控制自己! 不知道是不是冥冥之中自有安排?在与前世相同的一天,苏冰澈被关进了山洞里,起因仍是走火入魔,而诱因同样是安莫离,只是不知道这一关,是否也会是八年? 晚上的时候,言洛溪‘醒’了过来,面对掌门的问话他大多以不知为由搪塞了过去,而见他脸色不好,掌门也没有再问什么,只说了句让他好好休息就离开了。 其实言洛溪说与不说都没有什么意义了,苏冰澈已经被关了起来,言洛溪生性善良,又是个心软纯美的灵修士,他会不顾危险的跑去阻拦苏冰澈一点也不奇怪,恨只恨苏冰澈太不争气,竟然一而再被心魔所控,差一点就毁了他自己。 摔倒不可怕,可怕的是摔倒之后却再也没有爬起来的信心,所以被关起来也好,磨磨他的性子,也许苏冰澈还有东山再起的希望。 苏冰澈有没有希望再站起来言洛溪一点都不关心,他关心的是安莫离。 按理来说,苏冰澈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莫离不可能不知道,哪怕莫离现在对苏冰澈早已忘情了,本着师兄弟的关系,他就算不送送苏冰澈总也得露个面? 可是刚刚他打听过了,莫离由始至终都没有露过面,据说苏冰澈在被关进山洞之前还曾一再回头,大家都知道他在找谁,但直到苏冰澈的身影消失在洞口,安莫离也从没有出现过。 莫离……去了哪里? 在哪里?安莫离现在根本就没有功夫想这个问题。 盘膝而坐,两掌手心朝天,静静闭着眼睛的安莫离屏气凝神‘看’向自己的内丹田,仔细看了好久之后又缓缓睁开眼睛,眼神呆呆的望着某一处发愣,半晌突然骂出一句脏话来。 “我靠的,这特么到底是什么东西?难不成真是金丹?可别人家的金丹都是山楂般大小,为神马自己的却有拳头那么大?还五彩斑斓的,特么妖丹也没有这么邪乎的?” 安莫离觉得自己的世界真正玄幻了,不过是晕过去又醒过来而已,修为等级就由心动初期,直接跃入了金丹期,还是金丹巅峰期,差一点点就进入元婴期可以身外化身了。 一个是心动初期,一个是金丹巅峰期,连跃了四个阶段,神仙都没有这么快的。 等等。 静下心来再次看向内丹,安莫离突然哭笑不得的仰躺在了草地上。 他就说,为什么看着内丹这么眼熟,却原来那根本就是自己见过的东西,“它怎么能是渺影神珠啊啊啊~!!” 不怪安莫离失控到又喊又叫,那么大一颗珠子突然长在了身体里,细细体会时,还能与珠子产生种血脉相连的神奇感觉,这和男人突然发现肚子里多了块肉的惊悚感觉,一样一样的。 “呵呵……” “谁?!”突来的声音惊的安莫离猛然坐起身,左右张望之后却并没有发现人在哪里,“不知道是哪位前辈在此,可否现身一见?” “你还真说对了,我就是你家前辈。”随着说话声,一道颀长的身影慢慢显现,那是位长相俊美非凡的……少年?? 挑眉,安莫离发现这人有点眼熟,难道在哪里见到过? “是不是看着我有点眼熟?那是因为你长的像我。”挥手间,空空如也的草地上多了把椅子,男子悠然的坐进椅子里,那表情,的确与安莫离平时闲闲散散的样子如出一辙。 安莫离囧了,不记得自己的样子的确有点……可他又没有照镜子的习惯,能记得大概就不错了。 “你是谁?”突然出现,又说什么是他的前辈,这人有什么目的? “别紧张,小家伙。”安抚般摆了摆手,歪着脑袋笑睨着绷紧了神经的安莫离,男子浅浅勾起了唇角,“我是不会伤害你的,不止不会伤害你,还会帮助你很多,比如说……”压低了声音接着道:“你的重生,可是我一手策划的噢,怎么样?是不是很崇拜我?” ……沉默,再沉默,面无表情的沉默着。 原来自己的重生是因为他?可他为什么要让自己重生?他到底是谁?他又怎么会有这么大的能力? “哎呀呀真没意思,你好歹给个表情也成啊?木木呆呆的一点都不可爱。”无趣的抿了口清茶,茶碗也是在他抬手的瞬间出现的,这诡异的一幕早已经引不起安莫离的半分好奇了,丫正在麻木中…… “我知道你心中有很多迷团,也急于得到解释,哪,我就先从介绍自己开始。”放下茶碗以手支额,男子半眯起眼帘做回忆状。 “我叫安朗,今年……不记得多少岁了,我们安家祖上是显赫大族,也出了不少大能者,也就是飞升成仙的人,只是可惜在最辉煌的时候赶上了天地浩劫,差不多所有的高手都损落在了那一刻,要不是其中一位先辈觉醒了另类的血脉,也许就没有今天的我和你了。” 说到这里时,安朗的语气有感叹有崇敬也有着隐隐的……咬牙切齿和愤愤,听得安莫离一头雾水。 “那位先辈觉醒的血脉叫兽灵脉,是一种……能让万兽见之则心生好感的亲和力,越是高阶的灵兽对这种人就越是没有抵抗力,正是靠着这份血脉,那位先辈才在众灵兽的保护下活了下来。”咬牙切齿的语气又来了。 但安莫离却没有心思想为什么,只是恍然的接口道:“如今修真界的灵修士其实就是觉醒了兽灵脉的一种?” “不,他们只是亲和力高点,灵修士?差得远了。”撇了撇嘴,“安小子,自我之后,安家就再没有一人觉醒过兽灵脉,而这份血脉又断不得,所以我才会找上你,只是很不巧的是,在我找到你之时你已经……”有些话不该他多嘴,即使苏冰澈为安莫离的死发狂发怒甚至于做出同焚一处的事情来,但伤了的终是受伤了,死了的也终是死亡了,做为护短的安家长辈,他很不待见苏冰澈,特别不待见。 这辈子安莫离会不会与苏冰澈在一起,他不知道,也不会管,一切就看苏冰澈与安莫离的缘分深不深了。 “我见你一生坎坷,虽下场凄凉却仍旧能保持住灵台清明,你不会任仇恨蒙蔽双眼,也不会任不愤丑化了心灵,你总能用自己的方式看到人性中闪光的那一点,说实话,你很让我瓜目相看。”得意的笑,他们老安家的种,就是不同寻常。 “我用了密法又求得朋友相助才让你在人生的转折点上划到了另一个方向,也就是说,你现在身处的时空与你以前的时空并不是同一个,在那个时空里的你早已经死了,你现在的命运握在自己手中,今后会如何,谁也不知道。”耸了耸肩膀,他不会对安莫离说自己因为这份转折而付出了多少,因为他这样做并不单单是为了安莫离,若安莫离不是安家的种,或者不是唯一的血脉,这个人即使心地再纯良,他也最多让安莫离投个好胎罢了,根本不会付出那么大的代价让安莫离重过一生。 看,连他也是自私的,所以不管是人还是神,都TM不是好东西。 “安小子,你身上的兽灵脉已经觉醒了,就在你前生死去的那一刻,暴发出了比我还要纯粹的血脉之力,也正是这股血脉的吸引我才会找到你的,而既然你的血脉觉醒了,那么一些该注意的事情我就得和你说道说道了。” 安莫离下意识打起了精神,他又不是瞎子,在安朗说到‘该注意的事情’时,眼神里的幸灾乐祸相当明显。 “凡是觉醒了兽灵脉之人都会具有吸引灵兽的体质,低阶和中阶的灵兽还好说,最多喜欢亲近你一些,高阶的,或者更高阶的灵兽则可能会对你,动心。”故意停在这里,果然,他终于看到安莫离变脸了,嗯,身~心~舒~坦~ 动——心??这真是句能让人抓狂的话。 遥想着蛇兄与自己的交好,安莫离不自觉的幻想起了蛇兄一脸羞红的要求与自己‘抱抱’,猛的打了个冷颤,好可怕。 还有虎兄,被庞大的虎兄压在身子低下玩闹早不是一回两回了,若虎兄突然对自己……这一回冷汗都快把头发打湿了。 “安小子不用太担心,我说的动心只是种可能,但你是知道的,动心的前提是好感,而你最不缺少的,恰恰是好感,所以长辈的忠告一定要听,以后切记离高阶灵兽们远点,他们都是禽兽,不讲道理的禽兽!”此咬牙切齿已经不是隐隐约约,而是明晃晃了。 安莫离突然收起外露的情绪,笑,“原来你就是渺渺仙人,听说你曾指挥三千灵兽打败了许多合体巅峰期的高手,不知那里面有几头高阶灵兽?又有几个对您动了心?”那个您字和头字被安莫离咬的重重的,想看他的笑话?就是祖宗也别想好过。 表情龟裂,安朗总算领教了一回什么叫做不能得意忘形,他家这位后辈可不是软柿子,捏狠了是会咬人的。 “你怎么知道我是渺渺仙人?”不可爱的小破孩儿,原想着再指点他些什么,现在嘛……嘿嘿,自己琢磨去。 “能指挥得动高阶灵兽的除了身具兽灵血脉的你还能有谁?”没好气的瞪一眼安朗,若以后自己被禽兽们追得满世界跑,他就炸了安朗的坟头!“对了,我肚子里的渺影神珠是怎么回事?” “不知道,以前你修行太浅我没办法叫你来我的幻界,好不容易等到你突破心动进入金丹期,将你叫来之后你的体内就有这颗珠子了,我说安小子,带着这么大颗内丹,你不觉得沉吗?” “滚!” “哈哈哈哈……”板回了一局的安朗笑露了一口白牙,正想再调戏安莫离一番,却被突然出现的声音吓的跳起来就想逃。 “我的朗心肝,总算找到你了。” 缓缓现出身形的男人一头华发垂地,身材高大眉目俊朗,一点妖红似火燃烧在额心,映着他唇角处深情却也危险系数达五个S的笑容,绝对有着另人一见顷心的资本。 “你想去哪儿?”长臂一伸一勾,就将大半个身体凭空消失,只剩下脚还显露在空气中的安朗又给一点点扯了回来,大手紧紧揽着安朗的腰,男人又笑了,笑的连安莫离看了都头皮发麻。 脸色发白,什么悠然,什么嚣张全体失踪,安朗色厉内茬的低吼,“你才心肝,你全家心肝,老子不是你的心肝!” “行,不是心肝就当宝贝,总之,你是我的。”说着还将手公然的探进了安朗的衣襟里,并一路向下,大有扯开其腰带再扒下裤子的冲动。 “你放开我,等等,我唔唔唔……”想阻止男人的手被拧到了身后,安朗一再挣扎的动作看起来倒更像是欲拒还迎。 边吻边解开安朗的腰带,‘唰’的一下子裤子滑了下来,若不是安朗上身穿着长衫,安莫离大概就‘有幸’看到自家祖宗光LL的留鸟玩了。 这算神马事情?当着晚辈面上演活春/宫什么的,这两人还要不要节操了? 正在安莫离囧到不能再囧的时候,男人突然回头,眼神在看到安莫离的相貌时变得柔和了一些,却仍旧话不留情,“看够了就滚。” ‘唔’身体猛震,安莫离感觉自己的耳边风声急响,紧接着就是急速的下坠。 “安小子,你千万记住离禽兽们远一点,他们简直比禽兽还不如唔嗯嗯……” 后面的话安莫离再也听不到了,想来那位祖宗也没时间再说下去。 ‘扑通’一声掉进水潭里的安莫离奋力游上岸,趴在岸边直喘粗气。 可喘着喘着突然觉得不对劲,慢慢抬头,一个庞大的身影正默默坐在不远处,两只前蹄支着地面,一双眼漆漆的眼眸不安的看着他,也不知道看了多久了。 虎兄…… 安家前辈的呐喊声还言尤在耳,此时的安莫离无法不将虎兄与禽兽画为等号,于是…… 纵起身撒开脚丫子就逃,他不想被灵兽压嗷嗷嗷嗷嗷~~ =========================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怠惰的看官’扔了两个地雷~感谢‘微观井悄悄’扔了一个地雷~ ☆、32·惊悚 事实证明,人是永远跑不过兽的,因为它们有四条腿。 就在安莫离纵身而起的刹那间,虎兄庞大的身躯也同时纵起,轻轻巧巧的就将安莫离扑倒在了身下。 控制着力度小心支起身体,虎兄尽可能的不压疼安莫离,两只厚厚的前爪一左一右置于安莫离耳旁,一双漆黑眼眸里的不安之色在这一刻达到了最高点。 莫离……莫离…… 虎兄不会说话,只能用行动表达出自己的歉意和挽留之情,鼻子小心翼翼的蹭了蹭安莫离的脸颊,见安莫离的脸色不太好,硕大的脑袋就失落落的垂了下来。 它知道自己没留下一句话就离开不对,可大人的命令,它根本就没有能力违抗。 前天晚上,它本来陪着莫离睡得好好的,谁知道半夜里却突然被洛大人叫了出去,洛大人命令它马上回后山。 它不想走,一点也不想,因为它放心不下莫离,也答应了莫离要陪着他守着他的。 强撑着来自于灵魂深处浓浓的颤粟感,它第一次违背了洛大人的命令断然拒绝离开,于是洛大人生气了,几乎是下一瞬间它就被打飞了出去。 身体好痛,可它不后悔,它承认,在一开始的时候它的确是因为离渊大人(蛇兄的名字终于出现了~)的命令才接纳莫离的,而莫离的捉弄也曾一度让它抓狂好几次,恨不能早点打发了莫离才好。 可是自从莫离被带回了前院,一去半个多月都没有音迅之后,它才终于发现,原来自己并不如想像中那么讨厌莫离,不止不讨厌,还很喜欢他。 怕莫离出事,它冲动的破开了后山禁制公然跑去前院找人,还好莫离一切安好,自己虽受了些伤但心塌实了。 唯一让它不爽的是,自己最后还是被莫离‘狠狠’的‘教训’了一顿。 想到莫离故做恶狠狠的样子扯着它的尾巴往水潭里拖,它就忍不住咧开嘴想笑。 莫离大概永远都不会知道,当他恶做剧般摆出凶神恶煞的表情时,闪烁在眉稍眼角的飞扬神采有多迷人。 它最喜欢看那样的莫离了,没有淡漠,没有愁思,只是个简简单单想笑就笑的人。 而随着每天的靠近,它总是会忍不住想更宠着莫离一些,越是宠着莫离,它就越是放不开他。 它不懂得这种舍不下忘不掉的感情是什么,它只知道,如果哪一天莫离不理它了,它就不再是它了…… 心底好像有什么在躁动着,似乎只差一点就能将挡在面前的薄纱挑开,只是可恨的是,自己偏偏就是没有办法挑开这层纱。 不过…… 它记得自己在被洛大人扔回后山快要晕过去之前,好像隐隐的听到洛大人说什么,它不该妄想得不到的东西? 什么叫妄想得不到的?洛大人指的是莫离吗?可它没想过得到莫离啊?它只是想守在莫离身边不让任何人欺负他而已,连这也不行吗? 再次醒来时,早过了与莫离约定好的时间,身受重伤的它根本离不开后山,它焦燥,满林子转悠也平复不了心底的惶恐和不安,每一想到莫离在醒过来之后因为看不到它而误会什么,它就难受的心脏一抽一抽的痛。 好在有兽神保佑,它竟然在水潭边又看到了莫离,但是为什么莫离会一看见它就逃?难道莫离……真的讨厌它了? 不可以! 动了动身体将身下之人压得更牢一些,虎兄伸出舌头一下下舔着安莫离的脸颊。 它可以忍受莫离冷待它,却绝对不能接受莫离的决然离开,大不了再被莫离打几下,只要打不死,它就要缠着莫离,一直缠到莫离肯与它和好为止! ‘唔’脸上被软软的舌头舔的湿达达一片,安莫离一边用手挡住脸一边心肝颤悠的更加厉害了。 不是他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实在是身上的血脉太TM坑爹了,弄得他不想自做多情都不行。 想想刚刚见过的那位倒霉催的先辈,虽说突然跑出来调戏他的男人看着是人型,可傻子都知道那货绝对是只兽。 至于是野兽还是禽兽……有区别吗? 渺渺仙人的传说是由三千年前开始的,换言之就是说,自从三千多年前自家倒霉催的前辈就开始被禽兽压了,那可是整整三千多年,活祖宗,您老威武! 小的对您的崇拜之情如涛涛江水连绵不决,但是啊呸,死也不会跳进江水里和您一起搅混水玩的! 泪目Q_Q,和兽兽爱爱太可怕了,和一群兽兽爱爱更加可怕,屁股真的会开花的懂不懂? 嗳?不对啊,修士一生之中不是只能拥有一个伴侣吗?那自家先辈是怎么坐拥‘三千佳丽’的?别跟他说当年的三千灵兽里就一只高阶货,鬼才信。 还有,安朗说自己是安家的最后血脉是?又说什么兽灵脉不能断?那自己若是哪天不小心被某只兽给啃了,留不下子嗣来不是和断了兽灵脉一样吗? 难道在被兽啃过之后自己还可以再找个女人生孩子?就是他没有心里障碍,啃他的兽也不会愿意? 一般来说,兽比人类的占有欲更加严重,最起码他就没听说过哪只兽始乱终弃的。 越想越乱,安莫离的脸色就越是不好看,这让一直盯着他看的虎兄也跟着冷气狂彪。 再一次低头,虎爪子在安莫离反应过来之前将安莫离的手腕一左一右压到两边,对着露出来的脸细细舔抵,喉咙里呜呜的声音是安抚也是撒娇。 “虎兄,停,你先别舔了。”黑线,自己这造型怎么越看越像被那啥的前兆?甩了甩头试图将可怕的画面甩走,只是才甩了两下,脸上的舌头就舔的更起劲了,也不知道自己哪里刺激到了虎兄,这力度,舔得脸颊火辣辣的发热。 不过好在虎兄有分寸,并没有因为舔的开心而失了力度弄伤他,但湿乎乎的仍会很难受的好? 足足舔了好一会,虎兄微抬起头,开始用委曲和控诉的眼神直勾勾盯着安莫离不放,看得安莫离嘴角直抽抽。 被舔了一脸唾液的明明是他,虎兄委曲个毛啊委曲? “放开我。”心中有气,恐惧感就少了很多,其实潜意识里安莫离并不认为虎兄会真的对他怎么样,只是先辈的例子太血腥了,他没法不在意。 不动,虎兄盯在安莫离脸上的控诉眼神却无端端浓重了不少,连尾巴都无力的垂了下来,两只耳朵还一抖一抖的,就差来上一句‘都是你的错了’。 安莫离望天,他想吐血,真的,虎兄,咱能正常点吗? 不高兴安莫离看别处却不看它,虎兄往上挪挪身体,牢牢霸占住了安莫离仰望的天空。 安莫离又想抽嘴角了,他还从来不知道,原来虎兄别扭起来这么让人无语。 “好好,我不望天望你行了?我说虎兄,你舔也舔够了,是不是该让我起来了?”说着动了动腰,示意自己正被虎兄压着,他这姿势实在是丢脸丢到家了,当然不想一直持续下去。 虎兄眨巴眨巴眼睛,没动,不是它不想动,而是…… 为什么刚刚莫离用腰磨蹭它的时候,它的身体会变得酥麻麻的?这感觉……好舒服。 “喂,给个话。”别老看着他行不行?“喂喂喂,虎兄你想干嘛?” 惊悚,安莫离都快要惊悚到石化了,虎兄怎么会趴下来蹭他,鼻子还在他的脖子边拱来拱去的,那呼吸之间的热度,绝绝对对和平常不一样,这到底是神毛意思?? 好热,莫离的味道也好甜,它想闻的更多一些,可却在连着闻了好几次之后,身体热得更加难以忍受了。 恍惚中似有所悟,虎兄支起身体向下看,果然,它的那根东西正在慢慢的,变硬。 “你你你你……发/情了?!!” 顺着虎兄的目光一不小心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之后,安莫离边惊叫着边奋力挣扎起来。 如果说刚开始他还自信虎兄不会伤他的话,那么面对一头成年的正处在发/情期的虎战,他选择的唯一答案只有逃,逃的越远越好。 自己……发/情了?发/情之后自己就能变为人形,那是不是就可以天天守着莫离了? 心情激动,虎兄又想低头去舔安莫离的脸颊,却碰到了安莫离剧烈的反抗。 奈何打在虎皮上的拳头压根就伤不到虎兄分毫,而对于一只正兴奋到连毛发都在轻颤的成年战虎来说,这样的抗拒,无异于催/情的挑逗,还是最无法抗拒的那一种。 于是正在变硬的东西开始有了显著的变化,它长了又粗,粗了再长,最终的尺度……看看安莫离惊惧的表情就知道了。 那是柱子?是是! ☆、33·化身为人 也许感觉到了安莫离的注视,某根‘柱子’突然激动起来,一圈圈青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暴起,还一跳一跳的,似乎正在欢快的朝着安莫离打招呼。 安莫离的脸白了又红,红了再紫,也不知道是被羞的还是被气的,反正不管是哪一个,总之他恨不能一头扎进地底下再也不出来。 倒是虎兄,这家伙兴奋的差一点飘起来,它从进入成年期之后就一直在期盼着发/情期的到来,可成年战虎的发/情期与别的动物不太一样,它们会因为一个诱因而发/情,却不一定会因为这个诱因走向真正成熟的庆典。 雄性战虎的另一伴是由灵魂来决定的,若找不到那个能点燃它们灵魂的雌性,它们就会在发/情期过后不久死亡。 这也是为什么成年战虎的战斗力明明堪比分神期的高手,却大多都活不过百岁的根本原因。 来自于远古时祖先流传下来的执念,是它们对另一伴至死也无悔的忠贞,它们无法在没有另一伴的天空里生活,宁愿用死亡去换取下一个轮回的相遇,听起来是不是很傻?但所有的战虎都认为值得。 因为只有到了发/情期的战虎才算真正的成年,而只有成了年的战虎才知道什么叫做孤独,那种从灵魂深处骤然袭来的苍凉,没有一头成年战虎能够忍受得了。 以前它不明白,几乎什么都懂永远都温柔宽厚的师父,为什么一夜之间就了无生气了,它那时太小,除了急得围着师父乱转之外,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做才能安慰它,直到第二天天亮时,师父的身体变成了僵硬的死尸…… 急切的低下头,舌头糊乱的舔吻着怀中人的脸颊、脖子、肩膀,它庆幸着自己遇到了定命的另一伴,就在苍凉还没有袭上心头的那一刻,是莫离用他温暖的体温驱散了它所有的痛苦,从此,它会为他化身为人,一辈子不离不弃。 它也终于懂得了,为什么自己会看不到莫离就心生不安,为什么会因为想在莫离身边就胆敢反抗洛大人,心底的躁动是它对莫离的爱,只属于莫离一个人的爱。 莫离……莫离…… 将头埋在安莫离的肩头,鼻息间香甜的味道让虎兄差一点量出锋利的爪子撕碎安莫离的衣服,但天性里尊重自己的雌性是每一头战虎的本/能,所以强忍着那里隐隐发痛的感觉,虎兄只是低喃着安莫离的名字,一遍又一遍。 仰躺在草地上,安莫离摇摆着头徒劳的躲闪着虎兄湿湿热热的舌头,他看不到虎兄眼眸中绽放的炽热,好,就算看到了也会以为虎兄正在兽/性大发,炽热点很正常,也听不懂虎兄在耳边低喃着的呜呜声说的到底是什么,他只顾着愤愤然的想要重获自由,然后离虎兄远远的,最好十年八年都再不相见。 ╮(╯_╰)╭看看,学会一门外语有多么重要,要是安莫离能听得懂虎兄的话,小小卖个萌撒个娇啥的,也许事情就不会朝着越来越不可控的方向发展了。 不过安莫离到底还算有点头脑,在他发现以自己金丹期的修行硬磕虎兄分神期的修行,完全是种连傻冒都知道赢不了的行为之后,马上放缓了抗拒的力度仰起头微笑,尽量让自己表现的像个粉乖粉乖的大宝宝。 “虎兄,疼。”动了动手指,他的手腕一直被虎兄压在爪子下面,一开始还好说,可随着压的时间长了,就算虎兄控制住力度也会发麻,麻过之后的针扎般痛感不伤人却很难受。 下意识移开厚厚的爪子,即使身上躁热的像是燃烧在火焰里,连理智都在危险的边缘游移,虎兄还是本/能的因为自己伤到了安莫离而心痛不已。 一双明亮的眼眸被腥红的薄光覆盖,虎兄怜惜的舔了舔安莫离的手腕,舌尖上独属于心上人的气味让虎兄又是一阵阵热血沸腾。 它想要,想现在就要,可是莫离不愿意给它,而且莫离太小了,它会不会压坏他? 想到自己会压坏安莫离,虎兄将要崩溃的神智又恢复了一些,可是转而想到自己将安莫离压在身下的场景,才刚刚恢复的神智又飘飘悠悠的飞走了。 白白的腿……嫩嫩的身体……粉红色的小洞口……自己的那里,好像溢出水来了…… 额角青筋乱蹦,安莫离气的差点吐血。 原来每一个发/情的兽都是野兽加禽兽,以前的虎兄多好多老实?可看看眼前这头虎兄,只是舔了舔他的手腕而已,有必要让那根东西再涨大一圈吗?还……还敢滴出水来?那一滴滴落在腰间的液体,这是在挑战他道德的底线吗?! 哭死,虎兄啊虎兄,您老还是快收了您的神通,您让小的以后晨起时有何颜面面对自己的‘小’**?万一因为心理原因不能雄起了,老子就咬死你咬死你咬死你~!! 心里好一通羡慕妒忌恨,可脸上该笑还得笑,没办法,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不低头就得死。 他不怕死,但他怕屁股开花,是个男人都怕的好? “虎兄,你压得我快喘不过气来了。”他是真的快喘不过气来了,不过却是被气的,也算是被羞的。 那手指与手臂的对比,严重打击到了他的自尊心…… 苍白着脸边说边虚弱的咳两声,咳去了几分憋闷的安莫离用恢复自由的双手捂在胸口上,样子像极了心脏病发的重症患者。 只是安莫离自己不知道,他黯然无神苍白虚弱的模样,在别人眼里是重病患者,可在虎兄的眼里…… ‘唰’的一下子眼睛就亮起了起来,虎兄低落的情绪腾腾腾腾,在飞扬。 它的雌性(咳,这称谓最好永远别让安莫离听到)正娇柔无力的躺在它的身下,水汪汪的眼睛含情默默的望着它,最让它受不了的是,莫离还把手放在了胸部磨擦着,这是挑逗吗?一定是! 对于自己的雌性伴侣,战虎从来都不会吝啬自身的热情,因为它们的存在根本就是为了伴侣而活的。 既然心上人都表达了想亲热的意思,它不凑过去奉献自己怎么能行? 至于那句‘你压得我快喘不过气来了’,这难道不是撒娇吗?它最喜欢莫离用软软的还带着点喘息的声音说这句话了,麻的它耳朵都在颤抖。 于是脑补过头的虎兄放任了自己的欲/望,低下头直接用嘴咬开了安莫离的衣襟。 “你要做什么?”这是神马情况?刚刚不是还说的好好的吗?怎么突然就开始上演强那啥了?“别咬,别再咬了。”再咬衣服会裂开的。 ‘嘶’真应了安莫离的话,只见好好的衣襟被虎兄堪比利剑的牙齿撕下来一大块,露出了安莫离白玉般诱人的胸膛。 ‘咕噜’咽下一大口唾沫,呆呆叼着块破碎衣襟的虎兄直勾勾看着眼前的美景,下面不自觉的又溢了好些水出来。 想要! 呼吸猛然急促起来,眼眸中红红的薄光艳的像血,这是战虎完全发/情的凭证,一般这种时候的战虎要么因为没有另一伴苦熬半个时辰,要么与另一伴合体从此相伴一生,没有第三条路可走。 完了! 安莫离就是再傻也明白,虎兄已经忍到了极限,它看向他的眼神不再迟疑,凶狠的像是要一口生吞了他,按在他肩膀的爪子也不再控制力度,反而死死压制着他以防止他逃走,火辣辣的痛感由肩头袭来,苦笑,看来自己终于有幸品尝到虎兄利爪的滋味了,只是这滋味……不太喜欢。 深吸气,安莫离在虎兄用另一只爪子急切的扒拉他的衣襟时,突然一把握住了虎兄的‘柱子’。 虎兄身体陡然一震,血红的眼眸危险的盯在安莫离的脸上,灼热的鼻息顷刻间像是又沸腾了一个百分点。 “乖,我帮你,弄出来。”那个弄字,安莫离说的千回百转,其中的韵味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靠的,不就是撸柱子?身为男人又不是没做过,怕什么?与屁股开花相比,这点子手活儿算个屁。 一边给自己打气,一边又伸出了另一只手,一只手握不过来什么的……他发誓他绝对不会记得! 上、下、上、下,单调的循环着让人脸红心跳的动作,安莫离扭头看大树看小草就是不看自己服务的对像。 虎兄舒服的直哼哼,被伴侣主动摸那里,这可是所有成年战虎都求之不得的幸福。 低头用舌头轻舔安莫离胸前的小点点,惹得身下人闷哼一声,虎兄知道自己找到了能让安莫离也快乐的方法,湿湿的舌头再次舔了上去,随着安莫离上下的动作也一上一下的舔,越舔越兴奋。 不要再舔了! 安莫离喊不出来,他怕一张嘴自己就会丢脸的呻/吟出声,胸前是他的敏感地带,平日里偶而碰到都会尴尬,更何况是被人舔抵? 狠狠闭上眼睛,心底默念‘我什么感觉都没有,我什么感觉都没有’,边自我催眠安莫离边加快了手上的速度。 时间一分分溜走,终于在安莫离快被虎兄扒光之前,虎兄泄出了它此生第一道精华。 喷薄而出的白色液体带着浓重的檀腥味喷了安莫离一身,有些还喷在了安莫离的脸颊上。 顾不得计较脸上和身上的东西,安莫离瘫软着早已没了知觉的双手躺在草地上喘粗气,还好还好,自己的屁股总算保住了。 又是纠结又是高兴之时,眼前突然闪烁起了刺目的白光,下意识闭上眼睛,好一会之后,安莫离才缓缓挑开眼帘。 这是…… 趴俯在身上的庞大虎躯被一个人类男子所取代,他有一头红火的发,发丝光滑而柔软,垂在身上的感觉像上等的丝绸,浓而挺的剑眉斜飞入鬓,好看的朱唇水润而有光渍,仿若玉器雕琢的立体五官,俊朗非凡,特别是他微笑的时候,那种爽朗飞扬的神采,丝毫不逊色于江梵天,同样都是那么迷人而富有魅力。 “你……是虎兄?”迎视着男人脸上唯一与头虎兄相似的地方,一双溢着淡淡温柔的明亮眼眸,安莫离呆愣愣的问着。 他以前听说过战虎会化形,可从没有想过战虎是在那啥了之后才能化形,所以自己今天算是做了件好人好事? 但是一个全L一个半L身上还沾着无数‘小战虎’的两人面对面聊天……他有点接受不能。 收回呆愣愣的表情,安莫离飞速推开虎兄,跳起来就想将衣服穿好,却不想脚下一软,竟又跌了回去,还是刚刚好跌在了虎兄的怀里。 默……还可以再狗血一点吗…… “莫离你怎么样?”低沉性感的男性声意焦急的响起着,虎兄将安莫离平放在草地上,边问边摸向了安莫离的大腿。 “你住手。”一巴掌拍飞虎兄的色爪子,他刚刚帮这家伙解决生理问理那是没有办法,现在虎兄敢再动他一下,他就剁了丫的小**! 想着愤愤然瞟了一眼即使化身为人也份量实足的东西一眼,咦?惊讶的顿了顿,虎兄那里的毛发也是红色的,真稀奇。 嗯嗯嗯嗯嗯??为毛那里离自己越来越近了?抬头,一万匹草泥马由眼前瞬间奔过。 那俊朗迷人的男子半跪下来,双手支在安莫离的肩膀两边,正努力的让自己的那里尽可能的与安莫离靠近,而随着他的靠近,那团沉甸甸的东西也再次苏醒,精神抖擞的对着安莫离敬礼。 “你什么意思。”平平淡淡的抬头,平平淡淡的问,安莫离这是被打击到麻木了,压根就不知道自己该用神马语气神马眼神看待虎兄大人了。 “莫离喜欢看,我就给莫离看。”笑,帅气阳光,丝毫不见害羞。 祖宗,你不害羞我害羞成吗?谁想看你的破东西了?你有的老子也有! 淡定的扒拉开颤悠悠挺立的东西,安莫离起身默默的用碎衣片擦去胸前的液体,他要回前院,马上! “莫离……”低喃的声音里有委曲但更多的却是痴迷。 呆呆看着莫离身上斑斑块块的东西,还有莫离青青紫紫的嫩滑皮肤,虎兄觉得自己好像又有点控制不住自己了。 想要靠近自己的雌性是每只兽的天性,虎兄挪动着脚步小心翼翼的凑过去,‘叭叽’偷了一个香吻。 “战!虎!”连虎兄都不叫了,可见安莫离气的有多狠。 “叫我战天,或者天也行,莫离,你是我命定的伴侣,我的命是你的,永远都是。”他不会说太多的情话,能想到的,能明明白白表达出自己感情的话,也只找到这么一句,但这一句也足够了。 战虎不会背弃自己的爱人,只有死亡才能将他们分开。 碎布掉到地上,淡定没有了,安莫离抖着手指指向笑的一脸幸福样的战天,“你你你说什么?”伴伴伴侣???他和虎兄?不会兽灵脉的厄运这么快就降临到他身上了?没必有这么有效率! “我要回前院。”摇摇晃晃转身,回了前院他就离开凌门,反正该知道的都知道了,再在凌门待下去也没什么意思。 ‘啊’低呼,身体突然腾空而起,看着打横抱着他的战天,安莫离默默咬牙,“放我下来。” “我送你回前院。”说着,举步就走,他可舍不得让莫离累着。 他要送他回前院?就光着身子送?说到光着身子……低头看看自己,安莫离囧了,自己这样好像和没穿衣服也差了多少。 “偷偷潜回去。”好,他妥协,以他的能力想不声不响就回到前院,再神不知鬼不觉的回到自己的小窝,估计不太可能,但虎兄不一样,分神期的高手想搞点偷潜的事情,应该很简单。 “好,我们偷偷的溜回去。”笑着亲了亲安莫离的额头,战天唰的一声纵上了树稍,如果无视他光LL的身体……还是很有高手风范的嘛。 潜回计划很成功,战天抱着安莫离畅通无阻的进了院子,只是在一脚踢开房门时,两个人愣住了。 而屋里的两个男人也愣住了,随后就是暴怒。 “安!莫!离!” =======================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司南’扔了一个地雷~感谢‘浮夸’扔了三个地雷~感谢‘demeter’扔了三个地雷~ 哇,有两个亲连扔了三个地雷吗?好开心~呵呵…… ☆、34·怎么会是喜欢? “轻点声,我听得见。”半是嘲讽半是好笑的扬了扬眉,安莫离拍了拍战天的背示意他将自己放下来。 本来被人突然撞见半L的自己被另一个全L的男人打横抱在怀里,安莫离的确很尴尬,可若这撞见的人是言洛溪和慕清然的话,他却只是想笑。 慕清然吼什么吼?自己和他有关系吗?大半夜不回去睡觉跑到他家里来充当正义使者,他也不觉得脸红? 还有言洛溪,麻烦请别再用那种‘你对不起我,我很心痛’的眼神看着他了行不行?真论起交情来,他还不如慕清然呢。 最起码自己和慕清然打交道了两辈子,和他?只有幸见过几面。 只是可笑的是,这短短的几面就害得他上辈子凄惨狼狈,这辈子投诉无门。 自己的悲惨起于言洛溪,却又怪不得言洛溪,这一点他认了,谁让老天一定要和他开玩笑来着? 但玩笑开过了是不是也该让自己哪边凉快哪边待着去了?咱惹不起煞神还躲不起他们吗? 所以不论是假意温柔的慕清然,还是表里不一的言洛溪,最好都TM离他远点! 战天的身体下意识绷紧,灿烂微笑的嘴唇也因为看到了言洛溪而抿成了僵硬的线条。 他知道,当他朝着莫离踏出了爱情的脚步,毫不犹豫选择了靠近之后,就意味着他背叛了洛大人,同时也背叛了对他有恩的离渊大人。 可他不后悔,靠近属于自己的雌性,就算死也要死在雌性身边,这是每一头战虎的天性,这世上没有任何人任何事可以阻挡天性的执着,即使是血统高贵的洛大人也不行。 而离渊大人…… 他可以将命交还给离渊大人,却不能因为报恩而离开莫离,只要他活着,他的天空就只会属于安莫离一个人。 缓缓松开手,轻柔的将安莫离放到地上,战天半垂着眼眸转而用手臂紧紧圈住了安莫离的腰,那明明白白的占有欲/望让两个死死盯着他们的男人又是一阵阵气血上心头。 冷冷的笑,慕清然用寒气森森的眼神一寸寸打量着安莫离印着暧昧痕迹的身体,点点白浊压在青青红红的肌肤之上,一边明显肿起的红樱在烛光的映照下越发显得光润诱人。 心口像被谁突然压了块大石头,闷闷的让他透不过气来,“为什么要让别的男人碰你?”语气幽幽,甚至于还染着几许茫然。 慕清然不知道自己现在是种什么样的心情,胸中这股郁气又是因何而起的,他的脑子里只回荡着一行字。 安莫离回不来了,他与别人双修了,在一生只能有一个伴侣的修真界,双修就意味着安莫离从此后再不会属于别人。 为什么……为什么一想到这里自己的胸口就闷的更加厉害了?安莫离只是个玩具而已,还是一个不肯听话的玩具,自己大前天还差一点将他掐死,几次三番放过他,也只是因为他能让苏冰澈痛苦罢了,他就是个有点子利用价值的工具,凭什么一再挑动自己的情绪? 这种不可自控的暴躁感,好像从三年多以前就开始了?那日后山森林里,也许不止苏冰澈坠入了魔网,连自认为站在网边笑的自己,也被安莫离一同蛊惑了对不对? 所以他才会在回来以后,用‘我不再对他感兴趣’的借口将安莫离推的远远的,更甚之,连一句话都不愿意与他说。 可每一次看到安莫离和别人嬉笑打闹时,他的不甘和恼恨又是从何而起的? 苏冰澈被关进了山洞,修行尽毁名声扫地,可以说已经完全没有威胁了,按理来说,他也应该放弃安莫离,再不去理会他了,以前对这种没了价值的玩具,自己不都是那么做的吗? 这一次为什么不一样了?自己竟然会因为安莫离的失踪而方寸大乱,更为了能早一点看到安莫离平安归来,还傻瓜一样枯守在安莫离的房间里一等就是一夜两天。 这两天一夜里,他的脑子始终是空白的,什么都想不起来,也什么都记不住,不知道何时饿何时渴,连言洛溪是什么时候坐在身边的都没有印象,直到……安莫离被一个男人横抱着出现在眼前。 脑子是在那个时候才恢复运转的,紧接着就是狂暴的怒火,他想杀了抱着安莫离的男人,想将安莫离抢过来用清水一遍遍洗干净他身上的痕迹,但更多的却是惶恐,他在怕,怕再没了与安莫离接触的机会。 垂下眼帘,脸色慢慢变得苍白,苍白的尽乎于透明。 是自己错了对不对?从一开始就错了。 他不该看到与那人相似的背影就对安莫离产生兴趣,不该因为安莫离对苏冰澈的执着就隐隐期盼着这世上还有美好的真情在,更不应该因为安莫离的痴狂就移不开眼睛,骗人不成反倒栽了自己。 曾经,每当安莫离被苏冰澈伤过之后,他明面上假意安慰,劝安莫离受不了就干脆放手算了,其实内心里何尝不是在试探? 他想知道安莫离能坚持多久,又能坚持到什么地步,想知道安莫离会不会让自己失望。 而安莫离果真没让他失望过,这个倔强的家伙用行动震撼了他,同时也……深深的吸引了他。 看着安莫离一次次跌倒,再一次次笑着爬起来,他既高兴又妒忌,苏冰澈凭什么让安莫离对他忠贞不二至死不渝?每当安莫离爬起来执着的再冲上去之后,他总会找苏冰澈的麻烦,那时闪过心头的借口可还骗得过如今的自己? 他知道所有安莫离喜欢的东西,也知道所有安莫离讨厌的东西,那如数家珍般轻易就能一一道出口的或吃食或物件,有哪一样不是上了心才会记在心底的?对一个玩具,自己有必要做到如此吗? 随着想通的一幕幕,慕清然的手脚开始一阵阵发凉,寒意由指尖一路钻进心底,冷得他连站着的力气都快没有了。 身子摇摇晃晃向后退,他无法接受自己喜欢着安莫离的事实,更无法接受自己竟伤了安莫离一次又一次。 “怎么会这样……不应该的……一定错了……错了!”大吼了一声,慕清然胆小的逃了,逃走前甚至连看安莫离一眼的勇气都没有。 “慕清然发什么疯?”囧囧有神的戳了戳战天圈在腰间的手臂,安莫离疑惑的问着。 原本听慕清然质问他‘为什么要让别的男人碰你’时,他还想喷慕清然一脸唾沫星子,再狠狠的讽刺他几句,让这个总喜欢骗人的家伙灰溜溜的滚出自己的房间。 好不容易自己现在等级比慕清然高了,不得瑟一下,怎么对得起慕清然的栽培? 可还没等他开口呢,慕清然就跑掉了算肿么回子事?难道自己因为等级提升了,气势也跟着彪到了非人的范畴?不战而屈人之兵神马的,不要太神奇噢。 战天挑眉,很认真的想了想才回道:“不知道。” 安莫离又被囧了下,他只是随便问问,不需要这么认真回答好不好…… 似乎看出了安莫离的想法,战天低头,用虔诚的姿态轻吻了一下安莫离的鼻尖,眼眸之中是浓到化不开的深情,“只要是莫离的事情,都值得我用真心去对待。” 愣愣看着战天,安莫离被这个男人珍惜到卑微的态度震撼到了,这就是战天的爱吗?他口中一再声明的忠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