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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相关 (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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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让我照顾你?是让你来监视我,以免我再偷偷跑掉!    轻什不由翻了个白眼。    但他也不能把望朔给退回去,只好扯了扯嘴角,挤出一脸假笑,“好啊,那你就留下让我照顾!”    “……喂,你别笑得让我发毛好不好?”望朔立刻敏感地打了个冷战。    轻什笑而不语,望朔却越发地胆战心惊,再加上进门时就闻到的汤药味,不由自主地开始怀疑,轻什是不是又要想法子“虐待”它——比如,灌它苦药。    ——或许,马上回韩朔那里比较好?    望朔犹豫起来。    102一零二、出城    犹豫来犹豫去,望朔终究还是留在了轻什身边。    不过,轻什实在嫌它显眼,便硬逼着它缩小身形,权当玩宠一般扛在了肩头。望朔虽不满意,可轻什就是不肯抱它,它也只能退而求其次,在轻什的肩膀上委屈着了。    这一日,小院里的客人也着实有些多。临近傍晚的时候,九流盟的盟主华美人竟然也跑了过来,身后还带了个形容猥琐的矮个男修。    郝闻这回没再让轻什进内室躲避,在院子里和华美人说了几句话,然后便将两人直接引进正堂,向轻什介绍道,“这一位是我九流盟盟主华美人,这一位是我九流盟的易容高手蒋七,他们是来带欣怡姑娘离开的。”    “防护法阵要关了?”轻什立刻问道。    “是啊,你倒是聪明。”没等郝闻作答,华美人已迈步走上前来,一边上下打量着轻什,一边咋舌道,“瞧这细皮嫩肉的,一看就是美人坯子,我说小闻子,你倒是有艳福。”    说着,华美人便伸手去摘轻什脸上面具。    郝闻马上变了脸色,却又因为某种原因迟疑了一下。而就在他犹豫的时候,轻什已然冷笑着动了手,一把抓住华美人手腕,猛地向后一拧,同时抬起左腿,向着华美人的腿弯处踹了过去。    华美人压根就没想到轻什会有胆子跟他动手,更没想到轻什竟然如此大力,自己被他抓住的手腕竟然挣脱不能。但华美人毕竟是在散修中混出来的修士,慌乱了一下便迅速镇定下来,见轻什抬脚踹他,也没有硬抗,身形一闪便向旁边躲了过去。    可他的手臂仍然在轻什的控制之下,再加上轻什这会儿也想立威,脚没踹到,手下立刻加劲,并将灵力放了出来。    华美人只觉手臂一麻,半个身子立刻跟着失了直觉,连忙暗叫不好,可这会儿神识失了效用,他也只能冒着重伤轻什的风险将自己的灵力也放了出来,以求将轻什震开。    与此同时,轻什的第二脚已然踹到,这一次正中华美人的腘窝,再加上轻什手下也用了推力,华美人顿时身子一倾,整个人向前跌了个狗吃屎。    就在华美人跌倒的瞬间,轻什也松了手,刚刚好地避开了华美人放出的灵力,完美地功成身退。    看到华美人偷鸡不成反蚀了米的窘态,郝闻立刻惊讶地挑眉,而那名叫蒋七的男修非但没有上前帮忙,反而捂着肚子大声嘲笑起来,“华美人,你也有今天!”    “你tmd的给我闭嘴!”华美人这会儿也退了麻劲,恼火地从地上跳了起来,下意识地捏起了拳头,瞪眼看向轻什,“你是体修?!”    “与你何干?”轻什冷冷反问。    “当然是想与你较量较量!我也是练过两天体术的,放心,这次我不用灵力,咱们只拼力气。”华美人嘿嘿一笑,蛊惑道。    “行了行了,你tmd的适可而止一点!”郝闻终于站出来阻止,“你一个近千岁的老头子向人家一个几十岁的小孩子约战,可真好意思!”    “他都能把我摔趴下了,我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华美人立刻将炮口转向郝闻,“我也劝你一句,兄弟,就这小辣椒,可得好好调教,否则没准哪天就得把你从床上踹下去,摔你个就此不举!”    华美人这话倒是说到了郝闻的痛处——他还没上得轻什的床呢,就已经被“踹”下来了。    可这话同样也惹恼了轻什,他一拍肩膀上趴着的缩小版望朔,冷冷道,“去,咬他!”    “嗷——”望朔立刻应声而动,纵身就向华美人扑了过去,并在半空中身形一闪,恢复成原本的大小和模样。    “韩朔的灵兽?!”华美人大惊失色,赶忙飞快地向后躲闪。    望朔一扑不中,当即再次跃起,重新向华美人冲了过去。    华美人这会儿早忘了刚才被轻什踹倒的恼意,只震惊于韩朔的灵兽怎么会在这里,更担心韩朔就在附近,于是也不敢还手,只一路躲闪着,快步逃出屋子。    望朔不依不饶地追了出去,屋子里的其他人倒是都没跟出去看戏。    蒋七笑嘻嘻地看了外面几眼,率先回过头来,开口道,“就让华美人在外面败败火,咱们先干咱们的——走,带我去看看要加盟的新人。”    “里面。”郝闻瞥了轻什一眼,转身将蒋七引向旁边厢房。    轻什也没留下等望朔,跟着郝闻和蒋七走了进去。    欣怡也早就听到了外面人声,这会儿见有人进来,连忙从床上坐了起来。    蒋七立刻摆手,“你躺你的,不用瞎客气,咱们九流盟不讲究这些虚头八脑的玩意。”    “他是蒋七,盟里的易容高手。”郝闻将蒋七向欣怡又介绍了一次,“他来帮你改容貌,然后,带你走。”    “改容貌?”欣怡不由愣了一下。    “听说你刚结下仇家,当然得改改容貌才好跟我们出去。”蒋七嘻嘻笑道,“放心,只会让你更漂亮,绝对不会变丑。”    欣怡看了轻什一眼,却没能得到轻什的丝毫暗示,便明白这是得自己做抉择的时候,很快便点了点头,“多谢这个=位修士,不知我可要做些什么?”    “你只要躺下任我施为就好。”蒋七嘿嘿一笑。    郝闻立刻在旁轻咳了一声,“他就是口花花,你别放在心上。”    欣怡笑了笑,听话地躺了回去。    蒋七也满意一笑,翻手从自己腰间的储物袋里拿出一堆瓶瓶罐罐,挨个打开后放在床边,然后便真的在欣怡脸上“施为”起来。    轻什倒是很久没见过这种手艺了,正津津有味地看着,望朔却纵身从外面串了进来,讨赏地将嘴巴里的一截衣袖送了上去。    “赶紧吐了,脏不脏啊?”轻什翻了个白眼。    没得到预期中的奖励,望朔很是失望,当即将嘴巴里的衣袖狠狠地吐到墙角,自己则身形一晃,又变成猫儿般大小,跃上轻什肩头。    华美人这会儿也从外面走了进来,衣服已经换成了新的,脸色更是又黑又难看,恶狠狠地瞥了轻什一眼,却是再也没有多嘴,只径直走到旁边椅子处坐下,沉默地看着蒋七给欣怡化妆。    蒋七动作很快,不到一炷香的时间便将欣怡彻底地改头换面,拿出一面圆镜递到欣怡手里,得意地说道,“自己看!”    欣怡接过圆镜,其他人也顺势向她脸上望去。    经过蒋七这么一打理,欣怡原本只有七分颜色的脸庞立刻艳丽成了国色天香,只是与原来的模样已是大相径庭。但最大的变化却在颈间,也不知蒋七贴了个什么东西上去,平直的脖颈上愣是很自然地多出了一个喉结,正好欣怡现在穿的也是男装,于是乎,清秀女修霎时间便成了美艳少年。    “她女人味不太足,所以不如直接打扮成男的,虽然有点像潇湘馆的小倌,可……起码不容易被人怀疑不是?”蒋七搓着手,嘿嘿笑道。    郝闻则转头向华美人问道,“现在就带她走?”    “她能走路吗?”华美人反问。    “我能!”欣怡抢先点头,并掀开被子,扶着床沿站了起来。    “那就走?”华美人面无表情地说道。    郝闻却又转头看向轻什,“你有没有什么要和她交代的?”    轻什摇了摇头。    郝闻便向华美人说道,“行了,走。”    华美人很是不屑地给了他一双白眼,伸手扶住欣怡,“委屈会儿,美人,暂且当当爷的男宠。”    “其实未必会遇上谁,咱们又不走正道。”蒋七在旁嘻嘻笑道,“遇到了也不用说话,一切交给我们处理。”    华美人则干脆地向郝闻摆了摆手,然后便扶着欣怡走向门外。    蒋七赶忙屁颠屁颠地跟了上去。    欣怡这会儿却迟疑起来,神情复杂地回头看向轻什。    轻什知她还是心有不安,立刻微微颔首,回了她一个“放心”的眼神。    欣怡咧了咧嘴,露出一丝微笑,转回头跟着华美人继续向外走去。    但刚跨过门槛,华美人却又转头向郝闻说道,“小闻子,还有一个时辰,你可想清楚了!”    郝闻没应声,只举起手指,打了个“走你”的手势。    华美人也未多言,见郝闻明白自己的意思后便重新迈动步伐,带着欣怡和蒋七离开小院。    送走华美人一行,轻什转头向郝闻问道,“法阵要在一个时辰后关闭?”    “心肝,你可不可以不要这般聪明?我真的会害怕的。”郝闻立刻翘起嘴角,呵呵笑道。    轻什没理他,转而问道,“你不是说要利用这里探听望云宗他们到底要找什么吗    ?结果如何?”    郝闻挑眉道,“心肝,我的消息可不能总是的哦!”    “那你就开价好了。”轻什漠然回道。    “亲我一下,我就告诉你。”郝闻眯眼一笑,“若是让我亲个嘴,我就有问必答。”    “……”轻什翻了个白眼,伸手将望朔从肩头抓回怀里,迈步就向隔壁走去。    “喂!你就一点好奇心都没有?”郝闻不甘心地在后面叫嚷道。    ——我比你知道的还清楚,怎么可能会有好奇!    轻什心里腹诽,脚下却不停顿。    郝闻也没有追上来,只在轻什走出厢房的瞬间,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    ——真是莫名其妙的家伙!    轻什实在不懂郝闻到底在想些什么。虽然郝闻总时不时地说些甜言蜜语甚至动手占他便宜,但轻什却既感觉不到郝闻的诚意也感觉不到他的恶意,就仿佛,他只是为了说而说,为了做而做,全无别的目的。    甩甩头,轻什不再多想,快步走进自己卧房,抓紧时间将这段时日布设的法阵逐一拆除。    见轻什忙碌,望朔便从他肩上跳到旁边桌上,无聊地看了一会儿,忽然想起件事,立刻向轻什嚷道,“对了,刚才走掉的那个大块头,满身都是血腥味,快要熏死我了!”    轻什不由一怔,转头向望朔问道,“你确定?”    “我的鼻子,你还信不过?”望朔昂起头。    轻什皱了皱眉,“那其他人呢?郝闻和那个小个子,也一样吗?”    “那倒没有。”望朔道,“尤其那个总占你便宜的家伙,身上干净得很,跟仙楚门里的那些小弟子差不多。”    轻什更加愣愕了,被望朔认为很干净的弟子十有**都是压根没见过血的,可郝闻已经是元婴修士了,在上界里混了这么多年,总不会也连个人都没杀过?被这种怎么想怎么不靠谱的可能性惊了一下,轻什倒是忘了华美人满身血腥的事。    收拾好房里杂碎,轻什抱着望朔走了出来,见郝闻正坐在正堂的桌旁无聊地摆弄茶杯,便走上前说道,“一会儿法阵关了我就离开,你呢?是不是也有安排了?”    “这个……”郝闻叹了口气,“说实话,我还在犹豫。”    轻什微微挑眉,却也没有追问,只看郝闻自己愿不愿意继续说下去。    郝闻果然没有说出犹豫的原因,反而话题一转,说道,“对了,我可是答应要带你去见炎曦的,这几天折腾来折腾去的,倒是把这‘正事’给忘了。”    “去城主府那天我已经见过了。”轻什淡然答了一句,抱着望朔在郝闻对面坐了下来。    “只见一面就够了?”郝闻略显疑惑地问道。    “见一面,知道他是个什么人就行了。”轻什回道。    “好歹也是个美人,别太掉以轻心啊。”郝闻不怀好意地劝谏道,“你估计是不知道韩朔当年迷无忧迷到什么程度,否则,一定会杀了他才敢放心。”    “按你这种说法,我应该先去把无忧仙君找出来杀掉。”轻什撇撇嘴,说笑一般答道。    “说的也是。”郝闻也似真似假地点点头,“若是哪天无忧又冒了出来,你大可过来找我,我可以帮你联系无踪谷最好的杀手,再帮你讲个八折的价钱。”    轻什呵呵一笑,“好啊,若真有那么一天,我定来找你。”    “说起来,你戴上这个面具之后,倒是也有几分美人的风姿。”郝闻却话音一转,再次戏谑地调侃起来,“以后不如经常戴着,能糊弄不少个华美人呢。”    轻什早就对容貌这种话题彻底无感了,听到郝闻这样说,也只是淡然一笑,直接起身道,“这个建议我也会考虑的,不过,我却是没时间为郝仙君建议点什么了,郝仙君还请慢慢犹豫,我呢,就先告辞了。”    “你这就要走?不等我一起?”郝闻立刻挑眉。    “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郝仙君还是自己珍重。”说着,轻什拿出一袋灵石,放到郝闻面前,“这个,麻烦你方便的时候转交给欣怡,若是没有方便的时候,就权当我这几日的宿资了。”    “心肝,你总是小瞧我的人品。”郝闻叹了口气,伸手将灵石收了起来,随即正色道,“放心,欣怡会在九流盟里过得很好的。”    “好不好的倒无所谓,她做了选择,就要承担选择的结果。”轻什耸耸肩,轻笑道,“就算她出了意外也没关系,反正,我会帮她报仇的。”    “心肝,你这话说的我都忍不住打冷战了。”郝闻干笑道。    轻什笑了笑,没有接言,转回身,径直出了屋子。    “我会再去找你的哦,心肝!”郝闻朝着轻什的背影大声说道。    “那你可得抓紧时间。”轻什头也不回地答道。    距离华美人所说的一个时辰只剩下一盏茶的时间时,轻什也在金璧城的城墙下选定了离开的位置,并给自己和望朔都打上了隐匿符,只待法阵关闭就直接闪人。    一盏茶之后,地面果然再一次震动起来,天上的金色膜层也跟着开裂,消失。    轻什马上跨坐到望朔身上,一边让它起飞,一边叮嘱道,“过了城墙就马上落地,不许给我瞎飞!”    “你让我瞎飞,我也不知道该去哪啊!”望朔嘟囔着,张开翅膀,腾空而起。    两天后,轻什带着望朔重新回到了那座散修聚集的小镇。    或许是受金璧城的影响,此时的小镇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冷清寂静。一路上,轻什只见到了两个活人,其中一个还明显是新来的,根本就不认识。    回到自己小院,轻什习惯性地在四处检查了一遍,见没有被人侵入过的痕迹,也没坐下歇息,直接抱着望朔进了卧室,打开床下暗道,迈步走了进去。    暗道下面只有一间不大的地窖,关上暗道口之后,便再没了一丝的光源,黑漆漆地伸手不见五指。轻什也没拿夜明珠之类的东西出来照亮,只将望朔转到自己肩头,然后便站在了地窖中间的某个地方,调动体内灵力,伸开双手,同时向五个方向施展金光闪、回春术、引水诀、引火诀、覆土术。    随着五种法术的施放,轻什脚下的地板也泛起了五条颜色各异的光带,彼此交汇后形成了一颗五彩斑斓的五芒星,将轻什和望朔笼罩起来。    下一瞬,轻什和望朔便与这五彩霞光一起消失在了地窖之中。    103一零三、窥魂    “啊!主人的虚弥境!”看到眼前突然出现的景色,望朔惊喜地叫了起来,但马上便又低下头,重重咬了轻什肩膀一口,“果然是你这个大坏蛋把主人的虚弥境给偷走了!”    “靠,你还真咬啊!”轻什疼得一呲牙,顿时恼火地将望朔从自己肩膀上抓了下来,一手拎着它的脖子,一手指向旁边殿宇,瞪眼道,“我警告你哦,再敢咬我,我就把你塞回老家,让你这辈子都出不来!”    “我已经结成元婴了,我,我,我可以硬闯出来!”望朔不服输地顶嘴。    “那我们试试看?”轻什狞笑道。    “……还是不要了?”望朔讨好地摇摇尾巴,紧接着便身形一晃,恢复成原来大小。    它这一变,轻什自然再抓不住它,干脆松了手,任它落在地上,只警告道,“给我记住了,再有下一次,我直接把你元婴打碎,让你重回筑基期慢慢修炼去!”    “你把主人的虚弥境还我,我就再不咬你!”望朔讨价还价道。    “还你,你能用?”轻什回了它一双白眼,“先自己找地方玩去,一个时辰以后回来找我。”    “哼!”望朔很不甘心却也无可奈何,当即尾巴一甩,转身跑开。    轻什也没管它要去哪里,只自顾自地拿出自己洗澡用的家什,舒舒服服洗了一个露天浴。    新月仙子留下的这个虚弥境并没有限制进出的设定,真正被设下了限制的是留在仙楚门里的那座传送法阵。但由于时间久远,再加上每年都有修士进进出出带走境中灵植,补种回去的却寥寥无几,因此虚弥境内部的灵气已经很是稀薄,只能靠外面的那座兼具聚灵效果的法阵吸纳外界灵气来维持虚弥境内部的灵气平衡。    轻什在离开仙楚门后,第一次进入虚弥境的时候就察觉到了这个问题,赶忙将虚弥境里的灵兽全部放了出去,先将消耗减到最低,然后又补种了不少可以催生灵气的灵植,尤其是他从自己洞府里带出来的那些,但凡还能栽种的,统统都被他种进了五霞仙境。    只是孕养灵气也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完成的事,轻什如今也只把这座虚弥境当后花园用,得暇的时候进来小憩一番,平时做补气丹、辟谷丹等低阶丹药用的药材都是直接去镇上的一家草药铺子采购,并不采摘虚弥境里的灵草。    ——这样算起来,仙楚门还得感谢他为他们节省了灵气消耗呢!    轻什厚脸皮地叹了一声,伸了个懒腰,恋恋不舍地从浴桶里爬了出来。    把洗澡的这套东西收拾起来,换了一套更轻便舒适的衣衫,轻什深深吸了口气,集中精神在空地上布设起一座远比聚灵阵繁复百倍的锁魂阵。    一个时辰之后,轻什终于将整座锁魂阵全部布设完毕,刚把最后一块窥元晶放进去,望朔也晃晃悠悠地从天上飞了回来。    看到地上多了一座繁复的法阵,望朔立刻忘了此前和轻什吵嘴的事,好奇地落到地上,主动问道,“这是什么法阵?你别是又要做坏事?”    “你说对了。”轻什故作狰狞地向望朔咧嘴阴笑,“我要把你抽魂取魄,炼成兽丹!”    “哼,你就会吓唬我!”望朔不以为然地把头一扭。    “好,不开玩笑,说真的。”轻什收起狰容,翻手将噬魂刃从储物指环里取了出来,正色道,“敢不敢吃人?”    “有啥不敢的?又不是没吃过!”望朔甩了甩尾巴,傲气地答道。    轻什这才想起望朔被关在虚弥境的时候,有很长一段时间都是靠仙楚门的低阶弟子果腹,不仅吃人,而且吃的还都是活人。    ——毕竟还是凶兽,再怎么娇养也无法彻底抹掉本性!    轻什暗暗叹了一声,抬头向望朔道,“送你个元婴吃,要不要?”    “哎?”望朔微微一怔,紧接着便双眼放光地问道,“真的?修士的元婴?不是骗我?”    “你就说要不要吃!”轻什撇嘴道。    “要要要!”望朔立刻快步跑到轻什身边,讨好地摇起尾巴。    “要就接住了——”轻什放出灵力,将望云宗那名修士的元婴从噬魂刃里拽了出来,直接扔向望朔嘴巴。    没等被放出的元婴有所反应,望朔已然大嘴一张,嗷地一声就把他吞进了肚子,然后也不用轻什吩咐,本能地快步跑到一旁,按照犼族的传承秘法蹲坐下来,驱动体内灵力,炼化起腹中元婴。    ——养只灵兽也是有好处的,起码不会浪费东西。    轻什很没人性地感慨了一句,然后便将注意力转回到噬魂刃里剩余的另一个元婴身上。    这一次,他没敢像之前那样大大咧咧地就将元婴直接取出,而是将噬魂刃的刀刃送入刚布设好的锁魂阵,确认角度和位置都没有问题,这才施用控物术,一手辖制住噬魂刃,另一只手牵引炎曦的元婴,将其从噬魂刃的刀刃中拖拽出来,强行转入法阵中央的窥元晶里。    转移的过程中,炎曦的元婴不住挣扎,但轻什这会儿也豁出去了,直接放出“境”力镇压,不给炎曦留下丝毫可趁之机。    一进窥元晶,炎曦的神识立刻被转换成声音传了出来,“你到底是谁?占我弟弟之身,如今又想加害于我,难道你以为我炎家会不追查此事?!”    “若是炎家能够追查,炎晖离家那么多年,又死了这么久,怎么就没人管呢?”轻什撇嘴冷笑,翻手将噬魂刃收了起来。    “炎晖不过是个婢生子,谁会在乎他的死活!”炎曦也是一声冷哼。    “是吗?那我倒要看看,你的死活,又有谁会在乎!”轻什根本没把炎曦的威胁放在心上,抬手掐动法诀,将灵力注入窥元晶。    轻什自认没有审讯方面的天赋,也从来不觉得审问出来的消息能有多么可靠,因此,当他想从敌人那里获悉消息的时候,最常用的办法就是通过窥元晶直接窥探那人的元神记忆。这手段不高明而且很粗暴,但效果……至少轻什自己很是满意。    随着灵力的注入,炎曦的声音很快就从严厉变为了哀嚎,窥心晶里也渐渐现出了越来越清晰的影像画面——    一个容貌与炎曦有五分相似,年纪却比他长上许多的男修拍着他的肩膀仔细叮嘱,只是声音含糊难以辨识,直到最后一句,“……若是看到晖儿,务必将他带回来!”    这句话刚一说完,画面立刻大变,一个与轻什容貌如出一辙的瘦弱少年追在高挑的炎曦身后,不停地叫着哥哥,炎曦却从始至终都没有回头。    紧接着,画面再变,炎曦筑基成功,但出关之后,看到的却是此前那名男修拍着少年的肩膀,不停地夸赞,夸赞,夸赞……    随着夸赞的声音,画面忽地恍惚起来,如火又似血的绯红色慢慢浸染了整颗晶体,夹杂其中的是女子凄惨的哀鸣,“她为你生了儿子,我就没有吗?晖儿是你儿子,曦儿就不是吗?如果是我逼死了她,那我如今又是被谁逼死的?炎霜,我恨你,我恨你——”    看到这里,轻什不由皱了皱眉。他要查找的记忆可不是这种狗屁倒灶的家长里短,当即驱动灵力,加快了画面翻转。    终于,一个让轻什感兴趣的事件出现了,似乎是炎家人为了给炎曦和炎晖兄弟俩做本命灯,要从两人体内分离一缕元神。炎曦强忍痛楚,很快就任那名男修完成了命魂灯的制作。可年幼一些的炎晖却哭闹起来,说什么也不肯让人碰他元神,而那名男修似乎也心生不忍,终是没能完成命魂灯的制作。    ——无忧果然是没有命魂灯的,难怪死了那么久也没人找上门。    轻什撇撇嘴,继续看了下去。    没多久,又一段相对重要的记忆被轻什从炎曦的识海中翻了出来,似乎是在九重天出现前,炎曦离开西南炎氏的时候,他偷偷潜入自家祠堂,从祖宗的牌位下取出了那半块铁牌,塞进自己怀里,并喃喃自语,“我得不到的,你也别想要!”    ——是啊,你确实没得到,都落我手里了。    轻什毫无同情地腹诽了一句,又漫无目的看了一会儿,只大约地看出这西南隐炎也不过只有两个或者说三个元婴修士,只是炎曦和炎晖——无忧都已经死在了自己手里,如今只剩下他俩的父亲,也就是那个逼死发妻、偏爱幼儿的炎霜。    不过,炎曦的记忆里却没有无忧离家的原因,而看那炎霜对无忧的宠爱,也不像是会让他在家里受委屈的。可若只是单纯的外出游历,又怎么会那么多年都不归家?    轻什想了一会儿便自嘲起来。无论因由如何,炎曦以及炎晖或者无忧,都已经永远不可能再回炎家了。炎曦起码还能看出对家族的眷恋和向往,无忧死前却只牵挂玄子陵和炎曦这个哥哥,压根没想到家族以及那个“疼爱”他的父亲。    ——哎!这该死的负罪感!    轻什无奈地叹了口气,却不得不承认,他对无忧还是有着些许愧疚的。无忧从未想过害他——当然,从始至终无忧也没意识到他的存在,更与他无怨无仇,他却为了一己私利,抹杀了无忧的存在,强占了他的肉身。    只是,做了就是做了,他会愧疚,却不会后悔,就算以后有人要为无忧复仇,他也绝不会坐以待毙。    ——说起来,炎曦的记忆里竟然完全看不到韩朔的存在!    想着想着,轻什便又分了心。    就在这时,身边却突然传来望朔的声音,“还有一个元婴?也要给我吃吗?”    轻什立刻回过神来,这才注意到望朔不知何时已凑到他的身边,盯着窥元晶里的元婴直流口水。    “吃你个头!”轻什抬手给了望朔一记响头,“都撑爆两次了,还不长记性?!”    “不给就不给嘛!”望朔委屈地扭过头去。    轻什也没理它,转头看向窥元晶,就如何处置炎曦的元婴思索起来。    他正斟酌,窥元晶的炎曦却幽幽地开口,再一次威胁道,“你就算会些秘法,也不过是个筑基小修,若是你不伤我元神,我也可看在你那肉身与我乃是同胞兄弟的面上,放你一条生路……”    “你以前就是这么哄无忧——不,哄炎晖的?”轻什冷笑着打断他的威胁。    “你莫要以为你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杀了我,炎家的祠堂里挂着我的命魂灯呢!你若敢伤我一分一毫,我炎家都定会追杀你至天涯海角……”    “真是呱噪!”轻什依旧没能容忍炎曦将话说完,直接驱动“境”力,向着元婴所在的窥元晶压了过去。    咔嗞咔嗞一串脆响,炎曦的元婴便连同窥心晶一起在“境”力的压迫下碎成了一堆硝烟飞屑,再也发不出丝毫的声响。    “你真浪费!”看到可以增进修为的食物没了,望朔失望地抱怨起来,但马上便又被轻什嘴角溢出的血丝吓得惊叫,“你怎么又吐血了?!”    “没事,死不了。”轻什抬手擦掉嘴角血迹,将“境”力收回元神,然后一边就地坐下,一边向望朔道,“我调息一下,你也别偷懒,就刚才这么一会儿工夫,哪够你吸纳元婴里的灵力,赶紧继续!”    “你先调息,我帮你护法,等你好了我再来。”望朔道,“反正那元婴已经在我肚子里了,跑不掉的!”    轻什见它执意如此,也没再多言,闭上双眼,吸纳起周遭灵气。    由于本就不打算再在此地久留,轻什在彻底地解决掉炎曦的元婴后便开始收拾行装,将进入虚弥境的传送法阵拆除,又将虚弥境从地窖底下挖了出来,用普通的布袋装好,放在贴身的位置上。    不过轻什并未直接走人,毕竟他答应了要等韩朔过来,总得先信守承诺再行其他。    韩朔倒也没有让他久等,就在轻什回来的第三天上午,韩朔便踩着龙牙犼出现在了小镇上方。    这座小镇平日里连金丹修士都是极少见的,韩朔这么高调地出现,顿时将整座小镇都给惊动了。好多修士都闻风而动,但又不敢明目张胆地围观,便纷纷躲在不惹眼的房角屋后窥视瞻仰这难得一见的高阶大修,一时间反倒是更加鬼鬼祟祟。    韩朔在出现的瞬间便将神识散布开来,但轻什对神识这玩意着实不够敏感,还是望朔提醒才知道韩朔来了,赶忙从屋子里走了出去,抬手向天上的韩朔挥舞示意。    几乎在轻什走出屋子的瞬间,韩朔的神识便锁定了他的位置,立刻调转龙牙犼,从天上降了下来,直接落在了轻什身边。    “进屋再说话,你都快把整个镇子的人全吓傻了。”轻什撇嘴道。    韩朔看到他便心满意足了,当即没有多言,收起龙牙犼,跟着轻什一起进了正堂。    但一进正堂,轻什还没来得及把屋门关严,韩朔便整个人都压了上来,抓住他的双手,扳过他的身子,将他就地禁锢在门板上,然后便是一通啃咬般的激烈亲吻,直将轻什亲的满面绯红,险些喘不过气来。    好半天,韩朔总算是意犹未尽地放开了轻什的嘴巴,紧接着又转向他的脸颊、脖颈,一边亲一边摸,转眼就将轻什的衣衫解开了大半。    “我猜,地宫里死掉的那批修士,一定没有你们仙楚门的人。”轻什习惯性地讥讽道。    韩朔不由停了动作,抬头盯向轻什双眼,“你怎么知道的,又是郝闻告诉你的?”    “这还用问别人,猜也知道。”轻什翻了个白眼,“若是你仙楚门也死了人,尤其是阮西、夏羽川之类的,你还能有心情来跟我寻欢作乐?”    “我是说你怎么知道地宫里死了人?”韩朔皱眉道。    “整个上界都知道了好不好?”轻什又是一记白眼,紧接着便又耸耸肩,“最开始确实是从郝闻那里知道的,地宫出事后,九流盟就给他传了消息——你们还在怀疑是九流盟设计诱骗你们去地宫的?”    “难道不是?”韩朔反问。    “有关金璧城以及之前的相关消息确实都是九流盟放出去的,但密室里的毒气却是一个意外,九流盟也没预料到的意外——”说着,轻什话音一转,“这是郝闻给我的说法,信不信由你,反正我不会给他作证,而他,估计也不会承认自己说过这种话。”    “他对你倒是什么都说。”韩朔冷着脸道。    “那是,他也想和我上床嘛!”轻什撇嘴道。    “你答应了?!”韩朔心里一颤,手底下也不由得跟着加了力气,立刻将轻什的胳膊抓得生疼。    轻什顿时恼了,瞪眼道,“你要是想把我掐死就直接冲着脖子来,别拿我胳膊撒气!”    韩朔也意识到自己这脾气发的有点过火并且过早,赶忙松开轻什上臂,改为搂住他的腰身,尽力地放低姿态哄劝道,“你不可能答应他的,对不对?他可是伤过你的。”    “他伤我的次数肯定没有你多!”轻什咬牙切齿地说道。    104一零四、纠    被轻什这样一说,韩朔顿时哑口无言,好一会儿才叹了口气,将轻什整个人都搂进怀里,“我也知道我对你不够好,但……”    话只说了一半,便又没了声音。    “但什么啊,但不出来了?”轻什被他这笨嘴拙舌的模样搞得没了脾气,抬起头,朝着韩朔翻了个白眼。    韩朔再次叹了口气,抵住轻什额头,认真问道,“你一定要与那郝闻来往吗?”    轻什怔了一下,没想到韩朔竟又将话题转到郝闻身上,而这问题的答案,一时间还真让他有些纠结,一方面是郝闻可利用之处颇多,另一方面却也是他对这家伙着实讨厌不起来。    “……倒也不是非来往不可。”迟疑了一下,轻什给了个模棱两可但更倾向于韩朔的答案。    “那就不要来往了。”韩朔板着脸道,“明知他对你有不轨之心还与他往来,你还真打算让他上了你的床榻不成?”    “这个嘛……”轻什故意眨了眨眼,拖延着不给答复。    韩朔不由有些着恼,手底下不自觉地就又用上了力气。    这下虽不如被掐胳膊那么痛,但同样也不舒服,轻什顿时也没了好脸,再次瞪眼道,“这回不掐我又改成要勒死我了啊?!”    “有时候,我真的很想杀了你!”韩朔恼道。    “那来啊,动手就是!”轻什毫不示弱扬起脖子。    韩朔咬咬牙,低头就向轻什的脖子咬了上去,真真正正的毫不留情的撕咬,一口下去就将轻什疼得痛叫起来。    “要死啊!”轻什下意识地握紧了拳头,怒骂道。    韩朔松了口,唇舌却没有放开轻什的脖颈,继续在伤口处慢慢舔舐,就像野兽享用他的猎物。    ——你tmd不会是把我咬出血了?!    虽然难免恼怒,可疼痛后又被韩朔舔舐的触感却让轻什不由自主地生出一种异样的情愫,因痛楚而生出的怒火也似乎渐渐变成了一股邪火,从心口转向丹田,进而萌生出与面前这人大干一场的欲念。    轻什松开拳头,转而攀住韩朔的后背,然后便也张开嘴巴,朝着韩朔的脖颈恶狠狠地咬了下去。    轻什这一口同样咬得很不客气,但韩朔仅仅只是皱了皱眉头,连哼都没有哼上一声。    不过轻什并未在韩朔颈上停留,咬完之后便抬起头,将韩朔的脑袋从自己脖子上推开,然后不等他有所表示,就主动将自己的双唇送了上去,堵住了他的嘴巴。    韩朔毫不抗拒地接纳了这个替代物,双手亦重新抚上了轻什的身体,将本就没剩几处衔接的衣裳彻底扒了下去。    但就在韩朔把轻什的上衣连同腰带一起丢在地上的时候,一个圆滚滚的重物也跟着一起掉了出来,咣当一声摔在地上。    韩朔只是愣了一下便没再理会,可轻什却一下子回过神来。    ——虚弥境!    轻什赶忙推开韩朔,弯腰去捡。    见轻什宁可中断情事也要去捡那东西,韩朔不由寒了脸,不悦地问道,“什么东西这么宝贝?”    轻什捡起装虚弥境的布袋,可身上已经差不多光溜溜了,哪还有地方放这东西,只好转回头,向着韩朔干笑了两声,“那个,不告诉你。”    “拿来!”韩朔也不知道想到什么,伸手就将布袋从轻什手里抢了下来。    轻什这会儿正心虚,心想着不如彻底揭破,也省得将来这家伙秋后算账,便干脆没有阻拦,任由韩朔将虚弥境抢走。    韩朔扯开布袋,看到里面的通透球体,怔了一下便冷笑道,“郝闻送的?他倒是大方!”    “哎?!”轻什被他说的一愣,马上便明白这家伙根本没认出来这是五霞仙境,不由抬头望天,犹豫起是该顺手推舟地认下他的猜测,还是别再节外生枝,坦白地解释清楚。    但韩朔这会儿却看出轻什的反应不对,紧接着就觉得这虚弥境里的景色好像有点似曾相似,略一思索便恍然挑眉,“这是我仙楚门的五霞仙境?”    见韩朔识破,轻什也不用再费心犹豫,嘿嘿笑道,“韩真君好眼力。”    “还真是你偷走了。”看出是五霞仙境,韩朔的怒气倒是消了下来,瞥了轻什一眼便将虚弥境装回布袋,却也没有直接还给轻什,只皱了皱眉,有些迟疑地问道,“你干嘛非得把它带走?”    “方便啊,有了这东西,相当于把洞府、药田都随身携带了,万一缺灵石了,也能从里面拔几棵灵草出来救急。”轻什撇嘴道,“话说,我也是给仙楚门做了不少好事的,拿点报酬不算过份?再说这东西留在仙楚门也没啥大用场,反倒是被你们那些低阶弟子糟蹋得都快空间坍塌了,就算我不拿走,过个百八十年的,也得被你们用废掉。”    “不要再让旁人看见。”韩朔无奈地叹了口气,将虚弥境塞进轻什手里,又把他顺势拉回怀里搂住,认真叮嘱道,“这东西就算对我仙楚门无甚大用,可也毕竟是我仙楚门的东西。而且,你冒充炎家子孙进入仙楚门的事虽然尚且没有证据,可你擅离宗门却是实打实的。眼下大家只是碍于我的脸面没有提出追究,可若是再把这五霞仙境也牵扯进来,甚至,再闹出别的事情,我却也是没有脸面阻止别人追究的。”    “你们还没发现五霞仙境被……我拿走了?”轻什眨眨眼,好奇地问道。    “早就发现进不去了,但那时候大家的心思都在九重天上,也没人顾得上它。”韩朔淡然道,“这几年重新得了空闲,第一峰的人才开始寻查无法进入的缘由,不过,至今也没查出就是了。”    “恒楚真君也没管?”轻什问道。    “倒是也没有。”韩朔摇摇头。    “看来恒楚也只是想把望朔弄到手,对虚弥境本身倒是没有兴趣。”轻什自语道。    韩朔迟疑了一下,将轻什又拉近了一些,一边轻抚着他的背脊一边问道,“我洞府里的那棵古树——是不是就安魂树?”    听到韩朔忽然问起这个,轻什微微一愣,随即坦然点头,“不错,那就是安魂树。”    韩朔犹豫地摩挲着轻什后背,顿了一下才再次开口道,“我,折了那树上的一根树枝给魏明。”    ——靠,我说咋这么好说话,原来是也在心虚啊!    轻什抽了抽嘴角,但韩朔先退了一步,他也不好揪着不放,只得撇嘴道,“折就折呗,反正他也算帮了你的大忙,给点报酬也应该。”    韩朔明显松了口气,扶着轻什后背的手也自然了不少,马上就从背脊滑向双臀。    “别摸了,我已经没心情了。”轻什很不爽地把韩朔的手掌拍开,转身去捡地上衣衫。    韩朔身下虽还半硬着,却也不好再强拉着轻什与他欢好,只能将目光从轻什的身子上收回,眼观鼻鼻观口地念了几遍清心咒,消掉自己的欲念。    轻什正慢腾腾地往身上套衣服,屋外却忽然传来灵器飞行的破空声。    没等轻什多想,韩朔的眉毛便皱了起来,紧接着,一个已然很是熟悉的声音便从院子里传了进来,“心肝,我来找你了哦——”    ——你可真会赶时间!    轻什不由抚额,赶忙用眼角余光瞥了一眼韩朔,见那张脸果然已经黑成了锅底,无奈了叹了口气,也没再去捡剩余的衣服,只将虚弥境在腰间藏好,然后便紧了紧衣襟,推开了正堂的屋门。    “心肝!”郝闻似乎心情很好,声音里亦满是愉悦,只是看到轻什衣衫不整的模样,这愉悦就有些站不住脚了,怔了一下,挑眉问道,“你不会是预感到我要过来,于是就扫榻相迎了?”    “不好意思,榻虽扫好了,可惜有人捷足先登。”轻什倚在门框上,笑眯眯地答道。    “哦?”郝闻立刻眯起双眼,向轻什身后扫了一眼,并放出神识探了过去。    因这神识不是冲着轻什去的,轻什也没生出什么感觉,后面的韩朔却是一声冷哼,不客气把自己的神识也放了出来,狠狠地与郝闻的神识撞在一起。    院子里的郝闻顿时身子一震,飞快将神识收了回来,表情僵硬地挤出一丝笑容,“我果然是来晚一步呢!”    轻什也看出郝闻和韩朔似乎已经交过锋了,结果也不言而喻,当即耸耸肩,“你既明白,那就好走不送了。”    “心肝,不要这样无情嘛!”郝闻却站在院中不肯离开,“好歹也让我喝口水缓缓乏,毕竟我也是大老远赶过来的呢!”    轻什皱了皱眉,正待再找理由打发郝闻,身后的韩朔已然抢先开口,“让他进来,正好我也有话想和他谈!”    “韩真君相约,敢不从命?”郝闻立刻双眉一挑,迈步便向屋门走了过来。    ——你们一个个倒是都不把自己当客人!    轻什心里腹诽,却还是闪身让到一旁,任由郝闻进来。    进了正堂,郝闻向着韩朔拱手施礼,很是规矩地问候道,“在下九流盟郝闻,拜见韩真君。”    “坐。”韩朔指了指前方木椅,然后率先走过去坐下。    郝闻也没推辞,大大方方地坐在韩朔对面,一脸坦然地与韩朔对视起来。    门口的轻什却是很不痛快,伸手将地上剩余的衣服都抓进手里,然后也没跟这二人招呼,径自转身进了隔壁卧房。    望朔自韩朔来后便一直躲在这边听墙角,这会儿见轻什也走了进来,不由好奇地问道,“他们俩好像都想做你伴侣呢!那他们是不是得先打上一架决出输赢?呃,韩朔很强,应该不会输的?”    ——你当我是发情的母兽啊?!    轻什恼火地翻了个白眼,忍下把望朔一脚踹出去和韩朔他们凑作堆的冲动,自顾自地重新整理起衣衫。    轻什在里屋生闷气,韩朔和郝闻也在正堂里再次交锋。    “郝仙君,轻什乃是我的道侣,还请郝仙君恪守本份,莫要胡乱称呼,更不要生出妄念。”韩朔开门见山地说道。    “轻什?轻什是谁,我只认识青修士啊,韩真君莫不是误会了什么?”郝闻却装糊涂地反问起来。    韩朔不由蹙眉,“郝仙君,胡搅蛮缠可没意思!轻什人就在这里,难道还要请他出来和你对质不成?!”    “哦?莫非韩真君说的就是青修士?”郝闻故作明悟地睁大眼睛,“可青修士在此住了数年都是孤身一人,怎么可能会是你的道侣?而且,既然你口口声声说他是你道侣,那在下就要请问一句了,不知这双修大典是何年何月何日举行的?怎么在下从未见过请柬,也从未听人提起过此事?”    “我说他是,他就是,何须他人认可?!”韩朔冷哼。    “话可不能这么说。”郝闻立刻摇头,“所谓名份,当然是有名才有份,名不正则言不顺,韩真君如今所说不过是连青修士本人都未认可的一家之言——韩真君用这种话警告在下,不觉得有些可笑吗?”    “你——”    “韩真君!”郝闻义正严词地昂头道,“在下对青修士确实极为倾慕,但发乎情止乎礼,无不切合君子之道!除非韩真君能够办一场正正式式的双修大典昭告天下青修士就是你的道侣,否则,呵呵,韩真君还真是没什么权力阻止在下追求心仪之人!”    韩朔被郝闻气得脸色发青,里屋的轻什也无奈地捂脸。    ——白痴,这时候一拳头揍过去不就完了!    郝闻那家伙胡搅蛮缠起来,轻什自己都要甘拜下风的,韩朔怎么可能会是他的对手?对韩朔竟然想和郝闻讲理的举动,轻什自是既不理解也不赞同。但轻什也不能眼见着韩朔受挫却不管不问,那样只能助涨郝闻的威风,让事态越发地不可收拾。    无奈地叹了口气,已然重新穿戴妥当的轻什决定快刀斩乱麻,迈步走出里屋,直接站到韩朔身边,向着郝闻说道,“郝仙君说的不错,韩真君确实不是我的道侣,他啊,是我男人!”    说完,轻什也不管这两人脸上具是什么表情,扯住韩朔的衣领,俯身就朝他的嘴巴亲了上去。    韩朔明显愣了一下,但马上便反应过来,抬手就将轻什拉进怀里,热烈地回应起来。    轻什本想着亲一口表明态度也就完了,没成想韩朔竟然比他还放得开,当着郝闻的面就跟他亲热起来。可开弓没有回头箭,这会儿若是把韩朔推开,那之前的话可就全白说了,轻什也只能任着韩朔胡来。    于是,两人“亲亲热热”地啃了半炷香的工夫才算分开了嘴巴,对面郝闻的脸色也由惊诧转为阴霾又终是平缓淡漠了下来。    “精彩!”见两人总算分开,郝闻笑着鼓起掌来。    ——精彩个头,我都快神经了!    轻什冷冷瞥了郝闻一眼,漠然道,“如此答复,郝仙君可还满意?”    “若是我说并不满意,青修士是否还要再演一出活春宫给我欣赏?”郝闻笑眯眯地反问。    “郝仙君就不怕瞎了眼睛?”轻什撇嘴冷笑,然后也不等郝闻再言便转头向韩朔道,“郝仙君想在此处歇脚,就让他歇着好了,反正他歇他的,我们走我们的,两不相干。”    轻什一提走字,韩朔和郝闻具是一愣,但轻什此前一番举动给足了韩朔面子,这会儿他自然也要唯轻什马首是瞻,立刻问也不问去哪就站了起来。    “青修士,这世上哪有主人给客人腾地方的道理?若是嫌我碍眼,大可直说,在下又不是那不知趣的人。”郝闻皮笑肉不笑地说道。    ——你若知趣,现在就不会坐在这里了!    轻什心里冷哼,脸上却是波澜不惊,只漠然道,“你来与不来,我们都是要走的;你走不走,我们也是要走的。郝仙君大可不必太自作多情,虽然你今天来的确实不是时候,碍眼得很。”    “既然青修士都这么说了,那在下再强留下去也未免太没脸没皮了。”郝闻立刻站起身,向着韩朔和轻什拱了拱手,但紧接着便又话音一转,再次道,“不过,在下此前所说的也绝非戏言,只要韩真君不与青修士举行双修大典,在下就绝不会放弃追求——青修士,后会有期。”    郝闻意味深长地看了轻什一眼,然后再不啰嗦,直截了当地转身走出正堂,招出灵器,腾空而去。    看着郝闻的身影在天际中消失,轻什撇了撇嘴,转回头却看到韩朔正神情复杂地望着他,不由皱眉道,“你这是什么表情,难道我赶他走还赶错了?”    “怎么会。”韩朔摇了摇头,随即又叹了口气,“我只是在想,是不是有朝一日,你对我,也会像对他一般无情。”    轻什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冷笑道,“不用有朝一日,我现在就可以这般对你,信不信?”    “我怎敢不信?你又不是没有这样做过。”韩朔伸手将轻什抱进怀里,“不过,郝闻说的不错,我确实欠你一个名份,不如,你这就跟我回仙楚门去,我们……”    “滚!”轻什恼火地推开韩朔,“你tmd要是敢搞什么双修大典,咱俩就彻底玩完!”    “难道你不想名正言顺地和我相伴相守?”韩朔皱眉道。    “你猪脑子啊!郝闻不知道我是什么来历,你难道也不知道?”轻什瞪眼道,“还名正言顺?就我这身份,名气就是死气!”    韩朔立刻没了话说,只无奈地叹了口气,把轻什重新搂进怀里。    轻什却又把他推开,冷着脸道,“别腻歪了,收拾收拾赶紧走人。”    “你真的要走?”韩朔不由一愣。    “难道我还能在这儿住得下去?”轻什翻了个白眼,转身将里屋的望朔也叫了出来,然后向韩朔道,“你走不走?不走我可自己走了。”    韩朔赶忙抓住轻什手腕,跟着他一起走进院子,然后从储物袋里拿出许久没用过的车撵,掷到地上,打开车门,待轻什和望朔都坐进去后,自己也跟了进去。    “去哪里?”韩朔关上车门,开口问道。    “先离开再说。”轻什漠然道。    韩朔看出轻什余怒未消,当即也不再多言,放出灵力驱动车撵,很快便飞出了小镇范围。    105一零五、缠    车撵在天上飞了没多久,一直注意着轻什的韩朔便发现他的模样不对,脸色越来越白,拳头也越攥越紧。韩朔马上意识到轻什这是又犯了畏高的毛病,赶忙起身坐到轻什身旁,抓住他的双手环在自己腰间,搂住他的肩膀,蹙眉问道,“又不舒服了?”    轻什这会儿已经完全说不出话来,只能紧紧抓着韩朔的身体,努力地点了点头。十年没有离开过地面,轻什都快要忘记自己还有畏空这个臭毛病了,更没想到这猛然一上天,不适的反应竟然比十年前经常在天上飞的时候还要大。    韩朔赶忙将车撵向下降去,而这么一折腾,原本在座位下打盹的望朔也睁了眼睛,愣愣地看了一会儿轻什和韩朔,很快便恍然道,“你怎么还怕高啊?”    “滚……”轻什虽在韩朔的怀抱里缓和了一些,但心情却尚在纠结,听到望朔这明显是站着说话不腰疼的感慨,立刻有气无力地骂了一句。    韩朔愣了一下才意识到轻什这是在骂望朔,马上便也觉得若是望朔能像以前那边趴在轻什身边让他搂抱,轻什可能就不会难受到现在这种程度,当即也不快地瞪了望朔一眼。    “我又怎么了啊?”望朔很是不解地嘟囔了一句,见轻什和韩朔都不再搭理自己,只好无辜地趴回原位。    车撵很快落回地面,随着车轮与地面碰撞所产生的震动,轻什也终于长长地松了口气,安心地瘫倒在韩朔怀里。    韩朔伸手推开车门,见外面是一处不见人迹的茂密山林,便向轻什道,“出去待会儿?”    轻什嗯了一声,韩朔立刻将他打横抱起,终身跃出车厢,然后向正要跟着出来的望朔道,“你留下看车。”    “你就是嫌我碍眼!”被韩朔这样一说,望朔只好将刚伸出去的爪子又缩回车厢,悲愤地抱怨起来。    但韩朔根本听不懂它在吠叫什么,抱着轻什转身就往树林中走去,很快寻得一块灵气较为充裕的地方,也没将轻什放下,直接抱着他就地坐了下来。    “有我在身边还是有好处的,否则你难受了,谁能这样陪你?”看到轻什脸上渐渐多了红润,韩朔忍不住邀功道。    轻什撩起眼皮,回了韩朔一双白眼,“没有你,我根本不用上天找罪受。”    韩朔顿时被噎得没了话说,只能继续抚摸轻什后背,帮他放松顺气。    其实轻什下车没多久就缓了过来,不过韩朔把他摸得很是舒服,大地近在眼前的感觉更是又安稳又怯意,他便装作尚未恢复的模样继续享受韩朔的看护抚慰。    但韩朔的大手摸着摸着就不老实了,一只手继续摩挲轻什后背,另一只手却渐渐下滑,在浑圆挺翘的臀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揉捏起来。    轻什抽了抽嘴角,却也没有作声,只将头继续埋在韩朔怀里,算是默许了他的动作。    韩朔很快就得寸进尺地将手指从臀肉转向其间的缝隙,摸着摸着,自己的呼吸便粗重起来,身下那物也跟着支起了帐篷,硬邦邦地顶在轻什胸口。    轻什也说不清那一刻他是鬼迷了心窍还是其他什么原因,总之,当他感觉到韩朔那物正在他胸口处热乎乎地跃动时,他竟下意识地张开嘴,低头在那物的顶端处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    随着他这一咬,韩朔的整个身子都僵了起来,那物更是越发地火热坚硬,就像马上要从裤子里钻出来一样。    轻什这会儿也回过神来,脸上不由一热,赶忙撑起手臂,想从韩朔怀里离开。    韩朔这时候哪还能容得他临阵脱逃,一把就将他扯了回来,紧紧地禁锢在怀里,贴着他的耳朵低声道,“轻什……”    轻什不自在地扭了两下,没能挣脱韩朔的怀抱,却将抵在他后臀处的那物激得更加狰狞。    “轻什,我想抱你。”韩朔一边继续在轻什耳边低吟,一边伸手去解轻什腰带。    轻什这会儿倒是清明起来,马上想起虚弥境还在腰上,韩朔这么胡乱一解,没准又要掉到哪去,赶忙按住韩朔大手,“别!”    韩朔自是不愿放手的,可看见轻什态度坚决,他也只好曲线救国,放开难解的腰带,转而覆盖住下方裤裆,讨好地揉搓起来。    轻什本就已经动情,被韩朔这么**裸地一撩拨,识海里的那点清明瞬间就缩成了虚弥境三个小字,不由自主地脱口道,“别解腰带。”    “好,不解。”韩朔了然地在轻什脸颊上亲了一口,一只手继续紧搂轻什身躯,另一只本在他前端揉搓的手却直接扯起了他的裤子。但轻什里面的裤带却系的颇紧,韩朔连扯两下也没拽得下来,顿时没了耐心,直接放出灵力又加了力气,兹啦一声就把裤子撕成了碎布。    轻什不由翻了白眼,不过眼下地处人迹罕至的深山老林,他百宝囊里也有新衣可供替换,便也没和韩朔计较,反而抬起屁股,为韩朔将他身上残余的布料彻底扯掉提供便捷。    韩朔仿佛得了灵感,撕掉轻什长裤后又去扯他衣襟,却又并未像裤子那样撕个精光,只他的胸膛露了出来,然后便身子一翻,将轻什压在身下,一边解着自己的腰带裤带,一边在轻什的脖颈和胸膛上胡乱亲吻。    可这样一来,轻什过度敏感的触觉便成了麻烦,不过一会儿工夫,被地上的杂草泥土磨蹭出来的不适便超过了韩朔带给他的快意,连身下那物都被两种感觉竞争得得没了兴致,明显现出软化的迹象。    “起来。”轻什无奈,只能把韩朔从自己身上推开。    韩朔正在兴头上,冷不防被轻什一打断,脸色不由黑了几分,不无恼意地质问道,“又怎么了?”    “不舒服!”轻什撅起嘴巴,然后也不等韩朔再说什么,直接伸出手臂挂在他的脖子上,瞪眼道,“抱我起来,站着弄。”    听到这话,韩朔垮下去的嘴角立刻翘了起来,托住轻什后臀,抱着他站起身,看了看左右地形,很快相中一棵一人粗的大树,然后便抱着轻什走到树下。    见韩朔明显有要将自己抵在树上干的意思,轻什赶忙又挣扎起来,“你别胡来,放我下去,我自己来!”    韩朔这会儿倒是生了耐心,顺从地将轻什放回地上,戏谑地看他到底要怎么“自己来”。    轻什哪会看不出韩朔的意思,哼了一声,几步走到大树旁边,伸手扶住树干,腰身下压,撅起后臀,转回头,挑衅地看向韩朔。他下身虽是光溜溜的,上身的外衫却还建在,衣摆轻飘飘地盖在屁股上,风一吹便飘扬起来,露出下面雪白浑圆的双臀和同样白皙的长腿。    韩朔顿时乱了呼吸,本能一般走到轻什身后,伸手将衣摆掀到一边,抓住那两团挺翘诱人的白肉,大力地揉捏起来。    “前面……”轻什难得主动地要求道。他也是实在没有了办法,刚才这么一阵折腾,之前的那点欲念早就飞到九霄云外去了,若不磨着韩朔帮他弄下两下,将感觉重新找回来,那一会儿他可真是要有得罪受了。    韩朔听话地分出一只手向前方探了过去,但握进手里的绵软物件却让他不由怔了一下,赶忙把另一只手也腾了出来,一边抚慰前边那物,一边在轻什的胸口处摩挲撩拨。    在韩朔的全力“伺候”下,轻什的身子很快便又热了起来,终于忍不住开口道,“可以了,换后面。”    “好,全听你的。”韩朔低头在轻什脖颈上亲了一下,在他胸前肆虐的手指不动,只将下面那只向后移了过去,在入口处摸索了两下,然后便缓缓地探了进去,稍稍停了一下便开始抽动,弯曲,旋转。    后庭被侵占的感觉可远不像前方被包裹时那样轻松怯意,真正到了插入的时候虽然也很痛快,可却总是先要痛上一会儿然后才能生得出快意。轻什抿住嘴唇,一边调整呼吸一边努力放松身体,让韩朔的拓展更容易一些,从而尽早迎来真正的凶器,结束这最折磨人的阶段。    韩朔这时也一样焦急得很,见两根手指都能顺利进出了,便再也等不下去,一手扶住轻什腰身,一手握住自己那物,对准后庭插入,一鼓作气地捅了个彻底。    轻什顿时倒吸了一口凉气,但没等他开口抱怨,韩朔已然抓住他两瓣臀肉,在他的臀缝间肆意地进出起来。    ——真应该让你也尝尝这滋味!    轻什恼火地腹诽道。    虽然距离上一次交媾其实也没有几日,但两人的兴致却远不是上一次在金璧城时所能比拟,毕竟那时牵挂诸多,韩朔要防着轻什再一次逃之夭夭,轻什也担心着韩朔会将他舍弃出卖,两人还都牵挂着城里的事态变化,哪像今日这般心无旁骛,只需一门心思地尽情快活。    只是轻什的耐力着实不算上佳,扶着树干站了大半个时辰便受不住了,韩朔只好换成坐莲的姿势,自己坐在草上,让轻什跨坐在他的腰间,并放缓节奏,慢慢地研磨顶弄。    这个姿势倒是轻什极喜欢的,进可攻退可守,要深度有深度,要精度有精度,还能看到彼此模样神情,感觉上来,更可以柔柔腻腻地亲个嘴,倍添情趣。    韩朔今天也是尽可能地顺着轻什的兴致来,对他前后两个地方都照顾得十分周到,一直到轻什兴尽力竭,再没了精神挑拣,这才抱着轻什回了车撵,先将望朔赶进灵兽环,然后把轻什放在舒适的座位上,放开手脚,大开大合地操干起来。    到了这会儿,轻什也只能如人偶一般由着韩朔折腾,直待觉得自己已然是出气多进气少,眼见着就要断气的时候,韩朔终于也尽了兴致,在早已泥泞不堪的谷道里泄出精水,然后便重重地压在了轻什身上。    轻什这时早没了抱怨的精神头儿,用尽最后一点力气抬手搂住韩朔背脊,然后便再也克制不住倦意,在韩朔的喘息声中睡死过去。    再睁眼,车厢外已是漆黑一片。    轻什怔了一下才意识到自己正被韩朔抱在怀里,身上似乎被清理过了,并没有粘腻的不适感,不过腰和腿都酸得要命,身下穴口处也有点火辣辣的疼。    韩朔本在闭目假寐,感觉怀里轻什动了,便睁开眼,问道,“醒了?”    “嗯。”轻什应了一声,见望朔不在车厢内,便开口道,“望望呢?”    “还在灵兽环里。”韩朔道。    轻什这才注意到被扔在对面角落里的项圈,不由抽了抽嘴角,一边腹诽韩朔又欺负望朔,一边扶着韩朔的胸膛坐了起来,见自己仍然半裸着,便伸手从百宝囊里拽出一套新衣,顺便摸了摸藏在腰带上方的虚弥境。    “你倒是对这东西念挂得很。”韩朔插言道。    “我要是把这个丢了,望朔非咬死我不可。”轻什撇嘴道,“对了,你什么时候回仙楚门?”    “看你。”韩朔道。    “看我?”轻什愣了一下,很快便翻了个白眼,“难道我不让你走,你还就真不回去了?”    “轻什。”韩朔叹了口气,伸手尚未穿完衣服的轻什拉回怀里,“跟我回去,不必非得回仙楚门,只在附近便好。”    “在附近做什么?像个外室一样等你过来临幸?”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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