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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章,刚好过一百万,我都有些小激动! (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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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容常驻,平安喜乐。那时只是看着他这个人很阴郁,就这么写了。    如今他说真的很灵……咦,灵?    霜落鼓起腮,愤愤的看向萧停云:“你偷看了!”    萧停云朗声大笑,眉眼里再没有一丝阴霾,在一盏盏灯笼的照耀下格外俊朗。长臂一伸揽她入怀,鼻音低沉在她耳边呢喃:“霜落,我喜欢上你,可能比你能想象的还要早得多。”    霜落倚在他肩头,脸颊在他衣服上蹭了蹭,质地柔软很舒服:“狡诈。”    萧停云笑:“嗯。”    两个人不约而同的一个抬首,一个低头,眸光胶着在一起,然后相视而笑。    萧停云缓缓低头,精准的含住了粉色的樱唇,做在放天灯之前,对他来说最重要的一件事。要不是霜落受不了推开他,这个吻还不知要持续到几时。    “这次我的愿望你来写。”霜落本着小脸吩咐。    萧停云餍足的舔舔唇,自己的女孩儿真是甜美,怎么亲都不够。    他躬身答应:“是,小的听大小姐吩咐!”    ------题外话------    过完生辰再走剧情哈,亲们可以养文,等完结一起看,嘿嘿。    197甜蜜继续    萧停云把着霜落的手,弯身站在她身后,环着她一起在宣纸上写字。    霜落以为是他帮自己写,坦然的任由他握紧小手,正好体会一下他的笔力,毕竟萧停云的字可是一绝。    谁料行云流水的愿望一出,怎么看都不像是一个女孩子的心愿。    霜落望着望着,就痴了,都没注意萧停云还落了款:霜落、停云亲笔。    最后一笔收尾,萧停云看着她精致的侧颜,没有打扰,兀自把笔轻轻抽出搁置在歙石龙尾砚上。    两个人紧挨着站一起,欣赏这幅山长若看了一定要高喊收藏的书法。    慢慢地,萧停云的手就牵住了她,胸膛更加紧贴她的背,在她耳边轻问:“可好?”    霜落回过神,霎霎眼睛,在他怀里转过身抬头看他,黑眼珠里闪烁着璀璨的星光,缓缓念出宣纸上的字:“弱水三千情独钟,繁华碧落生死共。世间俗物皆不留,只余深情共白头!”    声音清越,少女软糯的语气里多了一份坚定和决绝。    萧停云笑了,虔诚的颔首:“嗯,世间俗物皆不留,只余深情共白头!”    二人缠绵相望,待萧停云受不住想亲她时,霜落把头一偏,颦着眉头问:“也不能都不留,那咱们以后吃什么啊?”    “哈哈……”萧停云大笑着把她搂进怀里,这么可爱的媳妇哪里找第二个去。    霜落在他怀里也勾起了唇,嗅着清冽的薄荷香,心里满满都是对这个人的依恋。她刚不是在煞风景,只是若不这么说,她怕自己会流泪。    这么优秀的男儿,如此诚挚的情深,是她上辈子可遇而不可求、可想却不可得的。    “来,咱们把它放飞。往后每个节日,咱们都来放天灯,可好?”萧停云刻意压低的声音,在这夜里更显宠溺。    霜落轻轻颔首,推开他,小心的把“愿望”塞进灯里。    两个人手把手的拿着挑杆,由萧停云点燃了火折子,于是承载着深情厚爱的天灯在二人目光里慢慢升起。    霜落双手合十,扬着细长的雪颈,闭上眼。萧停云微微一笑,学她的姿势也闭上眼。    霜落睁开眼时,萧停云竟然还保持着那动作。她也不叫他,就这么近距离的观察着他合上眼的容颜。    不得不说,萧停云的颜长的真的好,只是平时眼睛里戾气太重,让人总忽略他也是俊美的男子。    如今长睫洒下弧度,藏起了那深幽的眼,入目就是黝黑的长眉,眉骨生的异常好看,好看的让霜落对挺直的鼻梁视而不见。    她伸出手触向眉峰,萧停云没有睁开眼,眉骨却是一皱,弓起了更诱人的弧度。    霜落咭咭一笑,调皮的又加了一只手,抚平他皱起的眉。    “萧停云,你其实很好看。”低语呢喃似轻叹。    萧停云任由她抚触,手却拢上了霜落的纤腰,依旧闭着眼道:“只有你这么说。”别人不敢。    霜落嘟起红唇:“就是好。”    “那,只能觉得我好。”温言软语求誓言,心头紧跳,故作平淡。    “好。”霜落清脆的应了,手划至萧停云鬓边,欲收,被张开眼的他收进自己掌心。    二人对上视线,萧停云咽了咽,喉结上下滑动:“一言为定,驷马难追!”    他刚说完,还没待霜落回话,此时天台下正好走过了敲更人,竟然已经子时过半了。    “这么晚了啊。”霜落翘着脖子转向台下,有些纳罕今晚到底是干嘛来了,只是单纯放天灯?    萧停云眼眸一深,打了一个手势,就见暗处的人影一个又一个掠起身。    他揽着霜落的肩,拥着她天灯台边上,边走边说:“不晚,这才刚开始呢。”    “诶,刚开始什么?”    这句话就像一个闸门,话音刚落,天空炸响一道彩光,紧接着五颜六色的礼花铺天盖地的在高空绽放。    饶是霜落再沉稳,也被这绚烂惊呆,她微张檀口,仰着脸望着灿烂的天空错不开眼珠的看。    这简直比在宫年庆时看到的还要壮观,而且,这烟火好像就在自己眼前。    身边传来萧停云温柔的声音,在她耳畔说着:“霜落,生辰快乐!”    霜落呆呆的转过头,眼里的光随着焰火一闪一闪:“这是你……”    “嗯,我爱的人,就得有独一无二的烟火,今夜它只为你盛开。”说完,萧停云在她眉间轻啄:“虽然你明日才生辰,可我知道你的家人会为你过。但是,霜落,我只想在他们之前,第一个陪你庆祝!”    霜落这下忍不住了,再霎眼睛都霎不去那晶莹的泪光,她扑进萧停云怀里,第一次主动在他唇上亲了一记。    萧停云摸着嘴唇笑的像个傻子。    霜落暗自摇头,然后也咬唇浅笑,得夫如此,还有何求!    198烟花非花    昨夜的回忆定格在那个相拥的时刻,门外小丫鬟轻声的交谈让霜落回过神。    她撩起床帐探头望,惊讶的发现今日确实起得迟了。    “进来。”霜落扬声道,复又躺了回去,她可是过生辰的人,今日最大。    小丫鬟们鱼贯而入,倩兮端着洗漱用具,盼兮拿着一身罗裙和姚天祁送的礼物,素兮……空手跟着。    因为长在男人堆里,素兮来到侯府大开了眼界,她最爱看的就是自家小姐梳妆。所以即使啥都不会,她也要跟着进来的。    霜落下了地,歪头盯着盼兮手里的东西:“我哥送的?”    “小姐真会猜,正是世子一早拿来的。”盼兮赶忙先把盒子送过去。    霜落笑眯眯的打开,满意的点点头,虽然没有新意,但一看也是哥哥用了心准备的:“放我书房,这么全的套笔,想画什么都用得上。”    “是。”盼兮接过来,把裙子递给素兮,转身去书房。    倩兮侍奉霜落洗漱完,然后问坐在铜镜前的小姐:“今日小姐想梳什么发髻?”    霜落在镜子里睨一眼素兮手上的罗裙,立刻就知晓是哪一件新衣,懒懒的道:“流苏髻。”这种发髻以往霜落没梳过,因为这种发髻要把流海都梳上去。    她想到这件衣裙的大气,今日又长大了一岁,不由想换一个形象,反正自己长得好看。    倩兮现在也是小巧手一名,被霜落教导的行走在梳妆打扮的流行尖端。一听小姐想要流苏髻,连忙召唤素兮过来看着,看自己如何灵巧。    霜落翻个白眼,但嘴角好心情的勾着,她喜欢自己的丫鬟们相亲相爱。    倩兮把小姐前面的头发都梳了起来,露出光洁饱满的额头,又从后面挑了一层秀发梳紧攥在一起,玫瑰发油轻抹,利落的一扭就成了发髻。她挑了红宝石的发饰扣住碎发,然后把左右剩下的头发,每绺留有一指粗束起,结作同心带垂在两肩,又在首饰盒里挑了两根和新裙子一样颜色的缎带,一层一层环绕其上。最后把散落的秀发梳顺,乌油油的垂坠在腰间,流苏髻大功告成。    霜落望着铜镜,没有了少女感的流海,她好像美的更空灵。    “我的天啊,大小姐……真……”好看死了。素兮有点呆滞,不会形容今日的霜落。她见霜落第一眼就知道大小姐美,原来她还可以有各种各样不一样的美丽。    “换衣,我要去永和院用膳,你们不用跟着。今日七夕,东西街上有集会,想玩就去玩。”霜落给她们仨放假,有素兮跟着,不会出什么纰漏。当然,出了事也不怕,素兮武功高强着呢。    “谢小姐!”小丫鬟喜滋滋的,谁不想逛街啊,别提今日还是乞巧节,京城大街集会现在应该已经开市了。    霜落穿着新裙,袅袅的去了永和院,裙摆曳地生姿,嫩绿色与白色间褶的齐胸襦裙,仿佛新荷初绽。外面套着一件透亮轻纱袖衫,若不是袖口和前襟挑绣着金线螺纹,远看都看不出她还罩了一件外衣。不过近瞧,就越发看出这件轻纱的好,走起路来衣袂飘飘,仙气十足。    来到永和院,姚文远竟然已经下朝,在前厅与安氏和姚天祁说着什么。霜落有点汗颜,她好像,真的,是起的太迟了。    “大小姐。”管家正好刚从屋里出来,中气十足的打了招呼。    霜落微笑着对他颔首,进屋就迎上那一家三口惊诧的眼神。    安氏首先惊喜的走过来:“霜儿,今日的发髻很别致,像个大姑娘了。”    姚天祁也笑着同意,自家妹妹有着倾国倾城色,说起来许给萧停云真是亏了。    霜落没想到新发型还有这功用,完美的避过如何解释起晚这个话题。    她傲娇的来到大哥面前,轻巧的转了一圈:“新衣裳怎么样?”    姚天祁想揉她头,发现这发型不能乱,连忙收回了手:“都好。”我妹妹哪哪都好。    霜落翘翘下巴,笑着道:“谢大哥。”谢谢大哥的夸赞,以及生辰礼物。    “给你留着早膳呢,吃不吃?”安氏笑着摇摇头,打断兄妹二人的“寒暄”。    “什么好吃的?”    “你娘亲手擀的长寿面。”姚文远温声插言。    “诶?”这么久,面不糊了吗。    安氏似是知道她想什么,探手轻戳她前额:“你来才下锅,等着,一会儿就好。”    霜落调皮的轻吐舌尖,她娘亲也是最好的。    安氏下去了,霜落这才问大哥:“刚刚你和爹爹说什么呢?”    “哦,听爹爹说朝上的一件趣事。”    “什么趣事啊?”霜落感兴趣的靠在姚文远身畔。    姚文远笑着摆摆手:“也就在家里这么说。今日朝会,皇上发了脾气,昨夜京城天灯台有人私放焰火,京城好事百姓有看到的,还以为是天象,都在私传这是吉兆。”    “咳咳……”霜落突然就被自己呛到了。    ------题外话------    四大火炉之一的城市,热的人头晕脑胀啊。    199不请自来    此时御书房里讨论的也是这个话题,只不过天凌帝萧惟怀只留下了左右相和萧停云与二皇子萧琮四人。    “父皇,儿臣以为,该彻查!父皇心善大赦天下,这些心怀不轨者就借机扰乱民心,实在是当诛!”萧琮当先跪倒力谏。    连堃和梓允业互看一眼,从对方眼里看到了不以为然,又同时都低下了头。萧停云则是一直垂眸看着地上,对萧琮所说无动于衷。    其实过节放个焰火很正常,可是昨日的焰火有点来势汹汹,压过了宫里庆典时,这就有点打脸了。不过若是因此就大张旗鼓的查,说是小题大做也不过分。    皇上沉吟不语,似是在考虑萧琮所言的可行性。    就在萧琮认为自己可以大显身手时,梓允业上前一步进言:“皇上,臣觉得不妥。”    “哦?讲来。”在朝会上右相可是啥都没说,当然,早朝上也没有人说彻查。若不是多事的大人上书,萧惟怀自己都不觉得这是个事。    “臣以为,既然大赦,此事也没引发什么恐慌,可以忽略不计。而且,今日乃民间在意的乞巧之节,随百姓任意庆祝,方显吾皇胸襟宽广,胸怀天下。”    萧琮还承单膝跪地之势,抬眸看了梓相一眼,正要反驳,就听左相连堃也朗声道:“皇上,臣附议,右相所言极是。”    萧惟怀眯起眼,这俩人基本没有这么政见相合过,可见此事的确没必要查。    他看向进来后就默不作声的萧停云,温和的问:“昭王,你怎么看?”    萧停云心里嗤笑,我懒得看。这么屁大的事,也就萧琮想要借此找寻存在感了。不过就算他去查,凭他的本事,也查不出啥。    恭敬的抱拳抬首:“臣……附议二相。”    萧琮脸色铁青,合着这三个人抱成团了,倒显得自己大惊小怪似的。    萧惟怀哈哈大笑,抬手示意儿子站起来:“不错,朕早就想敲打那些人,别一点事就上折子,朕哪里有空闲理这些鸡毛蒜皮。”    左右相点头,心里不以为然,早朝时也不知谁大发雷霆的。    “行了,你们都出去。停云留下。”天凌帝果断地中止了这个话题。    萧琮即使想再说什么,也不敢提了。    御书房里只剩下了萧停云,萧惟怀站起身来到他身畔,拍拍他的肩膀:“停云啊,今日京城治安一定要抓好,别真有什么动乱。”    “侄臣领旨。”你叫我昭王,我就是臣,你喊我名字,我就是侄臣。    “朕相信你能做到最好。”萧惟怀对于这一点倒是不否认。    见萧停云云淡风轻的颔首,萧惟怀摇头叹息:“哎,和你比起来,阿琮还是太冒进了些。”    太冒进的萧琮此时确实气不顺。    他出了御书房,因为正在气头上,也没搭理二相,冷哼一声甩袖离去。    经过宇文馥的院落,萧琮停下脚步。抛去凤命的假话,摘去家世的卑微,做为侧妃,宇文馥是合格的,因为她长的算美,也够柔,还会承欢。    想到这,他抬脚进了院门。    院子里感觉凄凄凉凉的。萧琮想着少了点什么。皱眉思索,是了,少了前呼后拥来问好的奴才。    他只觉得气更不顺了,这帮子捧高踩低的狗奴才,待会再收拾他们。    来到宇文馥的寝房,萧琮轻轻一推,门就开了。    她没有绾髻,长发柔顺的披散,正背对着房门坐着,身段窈窕,像是姑娘时的模样。    萧琮静静地望着,发现她在穿针引线,不由好奇的走过去,原来是一双虎头鞋,看大小应该是给婴孩的。    “这是要做给谁?”    萧琮蓦地开口,惊到了宇文馥,只见她下意识的一戳,手指上就扎进了一根针。    宇文馥慌忙扔下手里的活计,也顾不得手指的疼痛,连忙起身下跪:“殿下。”    萧琮心里一动,把她扶起来,先找到那根手指,帮她擦了擦血珠。    “殿下,这是做给那无缘的孩儿的,还请殿下恕罪。”宇文馥苍白着脸,就怕萧琮突然发怒。    萧琮看着那成型的虎头鞋,摆摆手:“罢了。”    怎么着那也是自己第一个血脉。    “身子怎么样了?你院子里的奴才们呢?”    宇文馥垂头:“妾身子好多了。奴才……都在自己屋里。”    “真是岂有此理!”萧琮心头这把火烧得更旺了。若在前两日,也就罢了,谁让他正厌弃宇文馥呢,可今日不行!    于是撞在枪口的侧妃院的奴才,除了宇文馥自己带来的丫鬟,统统被打了二十大板,罚了半年月俸。    宇文馥对此受宠若惊,哆嗦着嘴唇道:“多谢殿下体恤,馥儿无以为报,今日午膳馥儿亲自下厨,不知殿下……”    “准了。”萧琮惫懒的躺在榻上,他也懒得走来走去。    宇文馥垂眸,萧琮看不到她眼里复杂的神色,兀自闭着眼,还是清净好啊。    ……    萧停云出了宫,坐在闪电背上缓缓前行,比徒步快那么一点。今日是霜落的生辰,也不知她家人如何给她过。    京城街市此时已经热闹了起来,东西大街是京城最繁闹的地段,鳞次栉比的商铺,如今撤下了黑白色,一溜儿全挂满了红灯笼,远远瞧着就像过年那样喜庆。街上,随处可见华裳女子,三三两两结伴而行。她们看见了萧停云,驻足偷偷打量,挤在一起交头接耳,小脸微红。萧停云目不斜视的经过了她们。    她们怅然若失,那公子看上去就云端高阳,不可攀,没想到还真是。今日就是邂逅的好日子,平时不能孟浪,全指望今天作妖呢。闺阁千金们,也只有在七夕这样特殊的节日才能如此胆大。    萧停云溜着马,看着京城一派太平盛世,想起方才萧琮的忌惮,不由勾起了唇。真是烂泥扶不上墙,就这样还妄想压着萧琛上位,可笑之极。    没有主人的吩咐,闪电踢踢踏踏的走上了一条熟路。等它得意地停下来,萧停云抬眼已经看见了吉安侯府的牌匾。    他扶额失笑,看着那道闪电的毛轻叹:“常言道物随主,你还真是深知我心!”    本不想这时候就来的,既然爱马都有此意,那他何苦跟自己过不去。    把马仍在侯府门口,萧停云含笑来到门房,上了岁数的门房连通报都没有,就恭敬的把未来姑爷迎了进去。    今日的吉安侯府来了很多客人,都是霜落女学的同窗,甚至连莲都来了,当然还少不了梓家兄妹。    安氏张罗好,就拉着姚文远去了娘家,把侯府让给了一众小年轻们。这可是第一次大规模的庆生,因为以前的霜落没几个交好的朋友。每年生辰,也就收家里亲戚的礼物,同窗什么的,那个霜落大小姐瞧不上。    这一直是安氏心里的一道梗,她的女儿花容月貌,怎么就这么不合群呢。如今可好了,女儿人缘好到极点,甚至宫里的公主都送来了礼物,这才是小姑娘的样子嘛。    秦胜蓝搂着霜落的胳膊,惹来林琳与李馨逸的不满,故意闹她:“今日霜落是大家的,胜蓝你放手。”    “错了,霜落明明是昭王的。”连莲在一边笑,回到天凌后,她开朗了不少。    “呸。”霜落轻啐,惹得众贵女笑成一团。    梓成和姚天祁去了世子院,今日他就是陪妹妹过来的,看到这么多小姑娘在,一下子就不自在了。    姚天祁笑话他:“你也该找一个定下了。”    梓成摆摆手:“饶了我,相看了好几个,就是差那么一点。”    姚天祁唏嘘不已,找个合心意的确实很难。    “今日怎么没见萧停云?”梓成岔开话题。    姚天祁耸耸肩:“谁知道呢,他现在不去书院,仿佛一下子就见不到他了。”    正说着,就听世子院的下人进来禀报:“世子,昭王来了。”    ------题外话------    推荐好友乔凝文《农女很闲》,正在1p,亲爱的支持一下哈!    穿越成农女,孙紫泪汪汪。    娘不喜,爹算计,惟有阿婆疼孙紫。    望着低矮简陋,破旧不堪的旧屋,孙紫把牙一咬,除了撸起袖子干,还有什么招儿?    斗渣爹,玩渣娘,亲事统统都搅黄。    可是……看着眼前大红喜袍,孙紫欲哭无泪。为什么刚出狼窝又进虎穴?    等等!说好了自己换,你特么把我亵裤都脱了是几个意思?    200羡慕嫉妒    萧停云的到来,让在场的贵女们都艳羡不已,昭王爷还真是看中霜落啊。不过她们也只有眼热而已,毕竟霜落的美有目共睹,还是女学和起舞阁的双料才女,说出去,那些好儿郎也未尝不羡慕昭王的。    霜落眼波流转,远远地对萧停云福福身,示意他去找大哥。毕竟才分开不久,实在是羞涩。    萧停云就这样进了世子院,姚天祁和梓成看他进来,一个打趣的笑,一个则瞬间严肃了起来。    梓成拱手:“萧兄来迟了!”    萧停云微微一笑,论早谁能及我。但他笑而不语,只是还了一礼。    姚天祁盯着他的手,很想知道他带来的什么生辰礼物,可别把他这大哥比下去。    梓成快人快语的帮他问了:“萧兄,你送霜落妹妹什么好礼,可否说来听听,让我学习一下?”    萧停云淡淡的说:“库房的钥匙,可行?”    姚天祁和梓成错愕的互看,太行了!这摆明了就是妻管炎的架势,还未过门先当家?    比不过比不过,梓成苦笑摇头,姚天祁也觉得自己做不到。他的脸色舒缓了一些,这厮对妹妹还真挺用心。    “走,屋里用茶,霜儿那边估计得闹很久。”姚天祁伸手邀请两人进屋,小姑娘们一个个看似端庄,真凑到一起玩的花样可多的很。    “萧兄,此去土帛有什么趣事?”梓成从萧停云回来后还未和他聚过。    “趣事倒没有,土帛民风淳朴倒是值得去游历一番。”    梓成向往的端起茶杯:“我想去啊,可我娘不让。你回来时,还想着与天祁找你喝一杯的。”    萧停云勾唇:“阿琛也想聚一下,邀大家一起去‘一杯无’。不过太后新丧,这个约定就不了了之。我和霜落是想着她生辰后,咱们去坐下喝一杯。”    姚天祁有点不适应话这么多的萧停云,但三人畅谈的滋味还不坏,也就放下了心防:“正好七夕,要不就今夜?”    梓成摸摸下巴:“好是好,不过三殿下不在。”    姚天祁叹口气:“也是,三殿下去边城了,明光和玉玑县主在土帛,咱们金牌学子再无聚齐之日。”    萧停云想了想道:“怎么会,大哥大婚时,他们可是都要回来的。”    姚天祁被他说的一愣,回过神后,就木讷的红了脸,张张嘴又咽了回去。    梓成想到那场面,突然哎呀大叫:“那我得赶紧找个媳妇啊,不然妹妹成亲了,我岂不是成了笑话!”    萧停云和姚天祁对视,不约而同的朗声大笑。    “来,咱们敬梓兄,早日寻到命定之人!”萧停云当先举起茶杯,他和姚天祁可都是有家室的人了,骄傲。    三个人以茶代酒碰了杯,哈哈一笑中又增进了感情。    这边很和谐,而花园里的贵女们,同样玩的很开心。她们这回不玩吟诗作对,因为在女学已经被折磨惨了,一听作诗就没了兴致。再者说,若论吟诗作对,谁能强的过今日的寿星?    所以秦胜蓝提议投壶射覆时,得到所有贵女的支持。    于是霜落让下人们把茶点挪到了花园,小姑娘们叽叽喳喳的凑作一堆,霜落还派人叫来了三叔家的俩姐妹,姚春雨和姚夏凉。春雨有些拘谨,但是夏凉活泼,一口一个姐姐讨人喜欢的紧,两姐们也博得了一个端庄内秀,一个可爱大方的好名声。    午膳时,男女两拨人也是分开用的。萧停云三人没出来,在世子院落了座,他们不想掺和只有女孩们的场合。    这下子贵女们更是反了天,没有长辈,没有异性,还遵守那劳什子礼节作甚,她们一个一个都展露出真性情的吃相,竟然把侯府精心准备的吃食给吃了个底朝天。    散席时,来的贵女们都满意而归,秦胜蓝和梓倩没有走,陪着霜落一起送客。    秦胜蓝怅然的把脑袋倚在霜落肩上:“真好,好久没这么热闹过了。”    霜落拍拍她脑袋瓜:“待你生辰,会更热闹,”    梓倩也笑着说:“我们会再去你家的。”    “哎,三殿下还不知能不能回来呢,热闹又有什么用。”    “放心,他一定会赶回来的。”因为他和萧停云是一类人,都重感情。    “真的吗,霜落?嘿嘿,那借你吉言啦!”秦胜蓝立刻就高兴了。梓倩抿嘴偷着乐,像胜蓝这种真性情的女子真的不多。    秦胜蓝走了两步又有了问题,好奇地问:“当着她们我都没好意思问,昭王给你送了什么礼啊?”    霜落揽住二女的脖子,三人亲密的挤在一起,她悄悄说:“昨夜的焰火,是他的杰作。”    秦胜蓝捂住嘴:“我的天,要不要这么大手笔。霜落,好羡慕你啊。”虽然她睡得早没看到,可是那场焰火已经传的街知巷闻了。    梓倩也听爹爹说了,还说差点引起皇上雷霆大怒,幸好最后不了了之。    霜落食指放到嘴边:“嘘,秘密,只有你们知道。”    “哦哦。”秦胜蓝和梓倩也把手放嘴边,做出噤声的动作,然后三人噗嗤齐笑,银铃般地笑声传了开去,    世子院的那三个男人知道人都走了,正说着话走出来,看到三位少女笑颜如花美得耀眼,他们不由站定。    姚天祁看着梓倩的方向,萧停云则望着霜落,梓成左看看右看看,剩下一个秦胜蓝还是萧琛的,他怅然说了一句:“我要回家相看去!”    201防不胜防    七夕过后,霜落又开始和秦胜蓝一起去女学,这种简单的贵女生活才是最惬意的。    萧停云已经入了朝,休沐时就会往侯府跑。有时散朝,还会约了未来岳父一起回去,安氏对此甚是开怀,姚天祁慢慢地也就习惯了。    这日,逢女学休沐,二人又一起回府,可惜霜落跑去了将军府,萧停云就有些坐不住。    “将军府可是有什么事?”萧停云坐在姚文远下首,接过安氏亲手倒的茶。    安氏笑:“胜蓝表嫂生了个儿子,今日回京省亲,霜落被胜蓝拉着去看小娃娃了。”    萧停云失笑,她自己还是个娃娃呢,但莫名的羡慕是什么道理?    “南王今日心情也很好,我听他跟贤王说,他儿媳有了消息。”姚文远瞥了自己儿子一眼,自己何时才能当祖父呢?    萧停云哦了一声,这事他还真不知,萧瑜那傻子还挺有傻福。突然他猛地站起身,把茶一饮而尽,站起身告辞。    “伯母,我下次再来叨扰,有事进宫。”萧停云这样解释。    安氏掩口笑,她以为是因为霜落不在,萧停云要去找她。    其实还真不是,他真的是进宫去,姚文远的话提醒了他一件事。    南王世子就要当爹的消息,第一时间传入了德妃那里。    她抚着护甲,出了一会儿神,方看向自己侄女的肚子:“月影啊,你可有什么感觉?”有没有可能也有喜?毕竟宇文馥都怀过一胎了。    贺月影只觉得脸**辣的,她也想啊,可惜刚刚来了月信,必须是没有。    “母妃,南王世子妃嫁人比较早……”    德妃扇扇眼皮:“宇文馥可和你一起进的宫。”    贺月影垂下头,委屈。她那时候就承过一次欢,表哥都让那贱蹄子霸占了,她哪里能怀得上。    良久,贺月影抬起头:“母妃放心,月影身子一向很好,月事精准,子嗣……应该不难……”    德妃冷凝的看着她:“你是本宫侄女,自然偏向于你,只要拢住阿琮的心,何愁不能早日开枝散叶。”    她想的是,立太子,子嗣也在考察范畴。若能在萧琛大婚前一举得男,皇上心里的称就会偏向阿琮一些。    “禀娘娘,殿下来了。”太监在门外尖声通传。    德妃缓缓一笑,儿子这个时辰过来,也不知所谓何事。    “母妃。”萧琮一身金黄色皇子服,看上去神采飞扬。虽然不再宠爱宇文馥,可这几日还是在她身上得了趣,心情好了大半。    “表妹也在啊。”    贺月影躬身:“殿下。”    德妃冷哼一声:“还知道来本宫这里,以为你早就跑去南王府了呢。”    萧琮哈哈大笑:“阿瑜那里该去,但是母妃这里可不能忘了请安。”    “你瞧瞧,人家萧瑜都要当爹了,你就没点想法?”    “他成亲那么早,不也才刚传出信来,儿子可是比他早多了。”虽然那个孩子没留住。    萧琮一点不在意,兀自挑着矮几上的瓜果,拈了一颗樱桃扔进嘴里。    德妃摇摇头,拿他没办法:“既然来了,你和月影一起让太医请请脉。皇上已经大赦,现在养着身子刚刚好,尽快怀上。”    贺月影羞怯的红了脸,这个话题,姑母也真是的,就这么提出来。    萧琮无所谓的耸肩:“随你,母妃开心就好。”不就是摸摸手腕的功夫嘛。    “来人,去太医院,请……”德妃顿了顿,她最得力的太医已经被除掉,看来还得尽快培养一个心腹。    “请靳太医来。”    德妃想了想,靳太医是太医院里医术最好的,皇上也很信任他。但他是个医痴,以前只喜欢研究医术,所以就没把魔爪伸向他。如今,她想拉拢一下,有钱能使鬼推磨,投其所好也行,若他给脸不要,她不介意再让太医院少一个人。    小太监领命下去,萧琮懒洋洋的靠坐在椅靠上,决定把完脉后就去找阿念,一起去萧瑜家。    “禀娘娘,靳太医,奴才叫不来!”小太监苦着个脸跪在门前。    “什么?”德妃一下就变了脸,连萧琮都诧异的坐直了身子,这个靳太医是吃了豹子胆?    “他怎么说?”德妃冷哼,若是他靠向了皇后,自己也能去皇上面前把他给参下来。就凭他连一品妃子都叫不动,就已是死罪。    “靳太医说,他已不在宫中当值,正在收拾东西出宫。”    德妃睁大眼,和萧琮交换了一下眼神,同样错愕。    “哦对了,靳太医说,他以后就是昭王府老王妃的府医,是皇上的御令。”    萧琮怔楞,有些不甘心的颓丧:“父皇对萧停云还真是好啊。”    202报应不爽    德妃最终在太医院叫过来一个中年太医,平时专门负责不受宠的嫔妃。德妃想,这种人听话,比较好封口,而且杀了就杀了,不会引人注意。    即使不负责高品级妃子,能进太医院者,医术也是杠杠的。这位太医看上去三十而立,留着齐整的短訾,来到德妃面前也是不卑不亢。    “卑职参见德妃娘娘。”    “大人免礼,今日叫你来,就是给本宫儿媳妇把把平安脉。”德妃笑得很和蔼。    薄纱拉起来,贺月影坐于后,白皙的手腕伸出去露在外面。太医见状也不多话,熟练地从医箱里拿出盖纱,然后手指搭了上去。    沉吟半响:“回娘娘,皇子妃无大碍,若说有微恙,也只是轻微宫寒而已,卑职开一些活血暖宫之药,喝上几副汤药即好。”    德妃顿了顿,放下了心,也就是说只要阿琮卖点力,怀上孩子指日可待。    她傲然抬抬下巴:“那就依照大人之见,开药。对了,再给殿下把把脉,好生调理一下,方能无后顾之忧。”    萧琮哂然一笑:“母妃,你就喜欢瞎操心。”罢了,为了让母上大人放心,他懒懒的伸出了右臂。    太医起身来到萧琮面前,看了看萧琮的脸色,说了一句:“殿下恕罪,容臣放肆。”    说完,就撑了撑萧琮眼皮,接下来一系列动作,真正做到了望闻问切。    太医拿回手,眼睛里满是凝重,他突然觉得自己应该命不久矣。    德妃眯眯眼睛,有了不好的猜测,坐正身子问:“太医,可是有不妥?”    太医擦擦额汗:“回娘娘,卑职学艺不精,只把出殿下脉象有异,但具体什么病症,待我回去查查医书……”    萧琮脑子里轰然,他脉象有异?怎么可能!自己不知道多健壮!    他一脚踢翻太医:“一派胡言,怪道你只能给冷宫的人把脉,哪里来的滚哪里去,快点给老子滚。”    “慢着!”德妃冷声呵斥。    “太医,你说阿琮脉象有异,是指那个方面?是有大病症,还是子嗣困难?”    太医捂着被踢痛的胸膛,战战兢兢的说:“回娘娘,卑职把着脉象不是大病症,但具体什么病症,卑职实在是得去查查医书。”    “呸,母妃和他费什么话,这种庸医竟然也能混进宫里,拉下去杀了!”    德妃不语,摸着下巴观察太医,只看得太医冷汗频频。    “你去,切记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太医连忙跪下磕头:“谢娘娘,卑职告退。”    说完倒退着身子,背着医箱出了屋门,瞬既一溜小跑的窜上了宫道。    萧琮气的胸膛鼓鼓:“母妃何时也这么妇人之仁了?我刚刚失去了孩儿,你又不是不知,怎会突然就子嗣困难!那个庸医,怕不是送了银子,由赤脚大夫选进宫的?”    德妃颦起犀利的眉梢:“此事宁可信其有。这样,阿琮,你悄悄去民间找家医馆……”    萧琮猛地站起身:“无稽之谈,母妃,儿子去找阿念了。”说完他头也不回的拂袖而去。    贺月影从薄纱后走出来,看着自己姑母铁青的脸色,硬着头皮上前:“母妃,月影觉得,表哥说的对,毕竟宇文馥刚刚滑脉不是吗?”    德妃缓缓摇头:“是这个理,但是那太医也不像是无的放矢之人,你可知道,这太医院并不是谁人都能进的。他说有问题,那就是有问题。”    贺月影骇的后退一步,声音陡的拔高:“怎么会?”    “住嘴,还嫌不够乱!”德妃嫌弃的瞥她一眼,身为皇子妃还这么一惊一乍,将来如何母仪天下?    “月影知错。”贺月影低下头,一脸愁容。    “等阿琮回来,本宫会劝劝他的,有病无病,终究要有个定夺。”    “是,听母妃的。”    ……    萧琮大踏步的出了宫,嘴里骂骂咧咧的,无一不是骂那个该死的太医胡言乱语。    他去了贤王府,萧念却已经先去找萧瑜了,这让萧琮有种被兄弟隔阂了的感觉。没办法,他又气冲冲的去了南王府。    萧瑜家现在是一派欢声笑语,南王笑的脸上只见褶子不见眼。谁料想在萧氏子孙里最不成器的儿子,现在过得最安稳呢。有公主儿媳不说,还这么快就让他当爷爷,再看看贤王堂兄那一脸便秘的样子,真是怎么想怎么爽。    你家阿念不是很优秀吗,嘁,连个媳妇都找不到。    萧琮的到来,更是让南王合不拢嘴,瞧瞧,一个俩的都比不上自己儿子“能干”。    三兄弟凑到一起,自然是躲去了世子院。萧念见萧琮脸色不虞,到了萧瑜房里开口问道:“二哥这是心里有事?”    萧琮坐在高椅上,长舒一口气:“别提了,就是不顺心。”    萧瑜还沉浸在自己要当爹的喜讯中,笑嘻嘻的说:“是不是也想当爹了啊?”    一句话无疑是戳到了他的痛脚,萧琮冷哼一声:“稀罕。”    萧瑜撇撇嘴,委屈的看了萧念一眼。    萧念蹭蹭鼻尖偷笑,看这样子,还真挺稀罕的。    “是宫里的事……”萧琮觉得刚才语气有些生硬,本来和兄弟就没以前那么亲密,如今不能做的太过。    “宫里出什么事了?”萧念奇怪的看他,照理说现在没什么大事了啊。    萧琮烦躁的爬爬头发,决定还是给阿念说实话,“靳太医出宫去昭王府了,母妃随便找了个太医给月影诊脉,结果月影没事,却说我身体有碍……真是不痛快。”    萧瑜关注点和他们不在一个平面上,咦了一声:“靳太医凭什么去昭王府啊,他可是有名的御医,皇伯伯同意的?”    萧琮狠狠地剜了他一眼,你二哥我被人说有病了,你个棒槌能不能抓到重点?    “阿瑜,你们府医呢,立刻叫过来。”萧念沉吟片刻,果断的说。    萧琮郁闷:“怎么,你也相信?”    “按理说不信,但是二哥,太医毕竟是太医,能这么说,说明你脉象确实有异。”    萧念站起来,来回走动着,突然回过身:“这样,你别露出脸来,只让府医把把脉即可,可行?”    箭在弦上,也只好如此,萧琮应了。他知道,萧念比谁主意都正,比傻子萧瑜强百倍。    府医来了,还以为是为世子妃把脉,心里暗道,不是才刚请完脉嘛。    结果那健硕的手一伸出来,他就知道自己想错了,这是男人,可能是哪个皇亲贵族。    府医摸摸八角胡,良久才收回手,对萧瑜道:“世子,这是中毒之脉,此毒有淡淡香气,一般都下在食物里,不会致命,只是女人沾上,孕者会造成滑脉,少女则会严重伤宫,长久以后不能孕育;男人沾上,会造成精脉不通,此药俗称绝子散……一般来说,这种药在宫中传的多一些。”    萧瑜和萧念惊讶到极点,你看我我看你,懵了。    那边的萧琮更是傻眼,垂眸看着自己的脉象,怎么就中毒了?绝子散?真他娘的,好一个绝子散!    萧念回神最快,皱着眉问:“府医,此毒可有解?既然你说此药如此霸道,为何在宫中还能流传?”    府医嘿嘿笑:“念世子,您有所不知,此药剂量小,用在避子汤中还是不伤身的。毕竟,避子汤少不了用途啊。”    萧念默。    “至于说有没有解,我瞧着这位脉象,至少服过数次。容我开些解毒的汤药喝上月余,再把脉试试。”府医不敢说大话,他又不是神医,能把出这种脉象,已经是很高的医术了好不。    萧念撤了帘子,三兄弟默然以对,谁都料想不到,会是这么个结果。    良久,萧瑜弱弱的看着萧琮说:“二哥……你怎么会中毒的,会是谁给你下这种缺德的毒?”    萧念嘴角一抽,心里大概有了数,阿瑜说错了,应该说,是二哥缺德事做多了,才有此报应。    203宁为玉碎    萧琮现在已经顾不上面子,他想立刻回宫。    既然南王府府医说他中了绝子散,那么宫里太医就一定早把出来,只不过怕死,所以没敢直言罢了。他要赶紧回去找太医解毒,毕竟宫里的药材是最好的。    还有,这毒是吃进肚子的,但他平时要么是和月影一起,要么在母妃那里,此毒何来?何况贺月影一点都没有中毒迹象,加上她对自己忠心耿耿,绝不会是她。对了,府医说他服用了数次,也就是说,这毒是在宇文馥有孕后,到今日之前中的,而他自七夕过后,在宇文馥那里用过几次午膳……    突然,萧琮狠狠锤了一下掌心,这个毒妇!她一定是对自己含恨在心,一定是的!    萧琮进了宫,怒火冲天的他没急着去找太医,径直先去了侧妃院:“来人,把宇文馥那个贱人拉出来!”    侧妃院的下人刚都长了记性,还以为侧妃要起复了,一个一个又都变得尽忠职守,如今见殿下这样,她们反倒不知如何是好。    “废物,还傻待着干嘛,快点把那贱人绑出来!”萧琮见状大怒。    宫人瑟瑟缩缩的上前敲门,谁知道主子是要闹哪一出,今日这样,明日那样,到时候倒霉的还不是他们这帮子奴才。    房门“吱呀”一声从里面打开,走出来盛装的宇文馥。    她穿着正红色的宫装,长发未绾,梳着姑娘家的发髻,除了脸色苍白略微瘦削,萧琮几乎觉得她一如初见。    他失神半晌,才晃过神自己是来干嘛的,看她今日的服饰,莫名觉得有几分怪异。    只听一位公公失声叫道:“侧妃,您这衣裳,于理不合,实乃犯上之最啊。”    萧琮这才知晓那份怪异在哪里,一个侧妃,哪里来的脸面穿正红色!    他冷嗤一声,看,藏不住的野心终于凸显了。    “跪下!”萧琮厉声怒喝。    宇文馥轻抬眼皮看看他,嘴角飘飘忽忽的一抹笑,两手摆着福身的姿势,仔细看就会发现她的身子在摇摇欲坠。    “殿下,妾何罪之有,为何来此就要罚妾下跪?”宇文馥轻咬下唇,悲悲切切。    萧琮啐了一口:“贱人,枉我怜惜你,谁料你竟是如此的毒妇!”    “毒妇?”宇文馥怔怔的复述,抬头望着房顶上的琉璃角,突然吃吃笑起来,声音越来越大,似是听到了什么有趣的话,大有魔怔之势。    侧妃院的下人们都懵了,主子们到底在打什么哑谜?    笑罢,宇文馥晃了晃身子,慢慢的坐在地上,裙摆张开铺了一地。没有一丝狼狈,反有几分惊艳。    萧琮眯起眼,抱胸而立,他倒要看看这个女人想搞什么。一挥手,让侧妃院的宫人们都退下,院落里只剩下他们二人。    “萧琮,我今日本想和你说再见的,来世再也不见。谁料你发现的还挺早,哈,也算是老天待我不薄,想让我走得更心安一些。因为你知晓了,比你不知要痛的多,难受的多。”宇文馥浅笑着,无视萧琮越来越难看的脸色,娓娓道来。    “嫁给你,是我费心求来的,我不否认,只是没想到最终求来的,只不过是个妾。你说我骗了你,是,那签不是我的,可因为那道签,你对我温柔以待,让我深陷其中,投入的感情也是真的。可你呢,其实都是哄骗。看中的只有那签文而已。”    宇文馥停了停,深吸了一口气,似是在隐忍。    “我认命,妾又如何,我宇文馥自负才貌双全,又善解人意,终有一日,许会得到你的真心。可是,在发现签文的秘密后,你变脸了,觉得我占个妾位都是高攀,甚至把我们的孩儿都舍弃,那是我们第一个孩子,是我在这宫墙里唯一的念想,那是我的命啊!萧琮,你到底有没有心,有没有心……”眼泪顺着脸颊一滴一滴砸在红色的石砖上,宇文馥哭的声嘶力竭,抽泣的几乎要伏在地上。    萧琮眯了眯眼:“所以你就给我下毒?贱人,说你是毒妇,还真没辱没你。我萧琮今时今日最后悔的事,就是把你纳到身边!”    宇文馥收了声,静静地伏在地上,闻言呵呵一笑,“彼此彼此,二殿下,我宇文馥今生最悔,莫过于认识你。”    “来人!把这毒妇拉下去,乱棍打死!”萧琮气到极致。    侧妃院的奴才们都跑了回来,由太监带了侍卫行刑,看来侧妃命不久矣。    两名侍卫一人一边,轻松地把宇文馥从地上提了起来。萧琮眼尖的发现,宇文馥趴着的地上,已是黑红一片,而宇文馥嘴角还在源源不断的往外冒着乌血。    他骇然一退:“你,你这是……”    宇文馥气息奄奄,闻言冲着他露出一个让人惊悚的笑:“不劳殿下费心……宇文馥,先走一步!”    说完,已是气绝身亡。    萧琮傻傻的站在那,这个毒妇竟然自裁了?她竟然有勇气自裁,难道不怕连累家人?    “殿下……”侍卫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走下一步。    侧妃院的奴才们,则跪了一地。他们也被吓到,不知发生了何事,侧妃就这样走了。    “拖下去,扔去乱葬岗!”    恶狠狠地说完,萧琮环视一周,高声宣布:“侧妃宇文馥,**宫廷,畏罪自裁……对了,她的陪嫁丫鬟呢?”    有宫女进了侧妃厢房查看,很快的尖叫着跑了出来:“禀殿下,侧妃的丫鬟早已碰柱而亡!”    萧琮咬牙,看来宇文馥是有计划的实施报复,很好,我让你宇文家满门皆灭!    “拉出去,都扔去乱葬岗!”    萧琮走出侧妃院后,才发现提着的气都泄了,格外颓然。他看走眼了,看上去那么柔弱的女子,原来恨起来是那么的狠。    不行,当务之急他要先解毒,若没有子嗣,被父皇知晓了,等同于让出了即位的权利。    宇文馥这一招不可谓不毒,几乎是抓到了他们的命门。    ------题外话------    敬白莲花是条汉子!哈哈哈!    204觊觎高位    萧琮最终在太医那尝到了绝望的滋味,那位名不见经传的太医说,他会试着研制一下解药,然后在第二日告病太医院,从此不见了踪迹。    这可把萧琮气得一佛升天二佛出世,仿似自和宇文馥搭上后,就没顺过心。    此事事关重大,萧琮不得已悄悄告知了德妃。    饶是德妃见过无数风浪,闻此言也大惊失色。她屏退左右,安排心腹守好门口,这才拉着儿子去了寝房。    “她哪里来的绝子散?”    萧琮颓然的盖住脸:“那种药有心就能买得到,更何况她进宫时野心很大,说不准早就备下,想用在别的女人身上。”    别说,他还真是了解宇文馥,这是宇文馥娘亲教的招,若是用得好,能固宠。只是没想到,最终这药用到了萧琮身上,也算一报还一报。    德妃恨恨的拍桌子:“这个贱人真是死不足惜。”    “母妃,现在该怎么办?就连太医都束手无策,我……”还能当爹吗?    德妃坐在床沿,心里也乱的很,若是阿琮三两年还无子嗣,别说外人会说啥,首先皇上那里就过不去。    更可怕的是,萧琛势力越来越大,军功还多,两年后大婚娶了秦将军孙女,再一举得男……    “不行,我们不能坐以待毙。”德妃猛地站起身。    “那该怎么办?”一而再的坏消息,打击的萧琮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德妃扶上儿子肩膀,冷厉的说:“阿琮,你想不想当皇上?”    当然想,那个位子,谁不想坐谁是孙子。    萧琮抿唇,迟疑的说:“可是父皇……”    “管那个老东西呢,你就说想不想?那个老东西心都偏向了中宫,要不然怎么去临城的不是你?”    “想!我听母妃的。”萧琮斩钉截铁的说。    德妃翘高嘴角,不屑的笑:“只要坐上那个高位,到时在你外家随意抱养一个,就说是月影生的,谁又敢说什么。”    听她这么说,萧琮当时脑海里闪过的却是,那将来这江山岂不是姓贺了?但这念头一闪而过,风过无痕,因为什么都不比自己能登基重要。    “可父皇现在不想立储,如何才能上位?”    德妃轻蔑一笑:“那就要靠秘药了,母妃在太后那得过一些,她能爬上太后的位子,秘药做的缺德事可少不了。谁成想有朝一日,这药能用在他儿子头上,哈哈,真是报应不爽。”    萧琮想了想又道:“那我该做什么?”    德妃拿起一边的蒲扇,懒懒的摇,“该做什么做什么,有仇报仇,有怨报怨。”    “是!”萧琮像是被扎了一针,瞬间充满了斗志。    “母妃休息,儿子告退。”    “去。”德妃得意洋洋的呼出一口气,眼神闪过一丝狠戾,既然做了决定,那就事不宜迟。    萧琮要做的第一件事,当然是找宇文家的麻烦。    谁料他派出去人,回禀的却是宇文一家早就离开京城的消息。再让人去查,却回说回了故乡,至于故乡在哪,无人得知。    萧琮这把火闷在心里,越烧越旺,宇文馥真是好能耐,看来她早就有破釜沉舟的想法了。    “查,宇文老贼辞官是在何时,谁人见过他。”总觉得这一切不是凑巧,而是环环相扣的。    “回殿下,南王府世子见过宇文大人,而后他就辞了官。”    萧琮被这讯息打了一个措手不及,竟然是阿瑜!    “殿下,还需要查下去吗?”    萧琮阴着脸挥退手下,他现在还想证明一件事。    急匆匆的又去了侧妃院,院落里已经被冲刷了一个干净,甚至还被宫人搬出来无数盆花,花红柳绿的只为遮掩一下前几日的惨景。    “来人!”萧琮站在院子里,恨不能一把火烧光这侧妃院,这里代表着他的耻辱。    侧妃院里伺候的人忙不迭的跑出来,跪了一地。    于是萧琮知晓了他想要的,萧瑜果然来过,还拉着萧念一起,见了宇文馥。    他的脸气得铁青,怀疑之火越燃越旺。自己中毒,到底有没有自己好兄弟的手笔在里面呢?    怀疑的种子一旦埋下,就会越来越膨胀,落地生根,遇水发芽。    萧琮骑着马奔向南王府时,在马上怔忪的想着,自己最近是不是像团团转的陀螺?沦落到这么狼狈,何时开始的?    萧瑜见到萧琮时,神色很是隐忍,和上次见到萧琮的开心简直像是换了一个人。在媳妇永欢公主去找王妃后,才皱着眉问:“二哥,听闻宇文馥自尽了,**宫廷罪?她**谁了,她连自己娘家人都见不到,还能**谁?”    萧瑜的话里带着气,毕竟那是他第一个喜欢过的女孩儿。虽然现在很幸福,但那听说她下场如此凄惨,本就不是多狠心的萧瑜,自然唏嘘不已。    萧琮冷哼,下巴微抬,睥睨的看着这个自来听话的草包堂弟:“萧瑜,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你又知道你做了什么好事吗?”    萧琮气势一上来,萧瑜立刻怂了:“我……我只是问问。”    他长期生活在二殿下的淫威之下,当小跟班当久了,虽贵为王府世子,奴性也已根深蒂固。    “哼,问问!你见过她爹,是不是?莫非,宇文馥给我下毒,你也知晓?”    萧瑜一脸茫然:“二哥你说什么呢?宇文馥给你下的毒?你是不是搞错了。还有,我是见过她爹,可是我也没说什么啊。”    “你见她爹做什么,嗯?你还去过侧妃院见过宇文馥,萧瑜啊萧瑜,你就是这么对你兄长的?”萧琮越说声音越大,吓得萧瑜踉跄退了一步。    “我没有……二哥,我真不知道。”    “不管你知不知道,萧瑜,因为你,我让宇文馥下了毒。你也听到了,我中了绝子散……”    萧瑜猛地睁大眼,上前一步:“不行,我的儿子不可能过继给你!永欢会伤心的。”    萧琮气得差点背过气,谁特么稀罕你的儿子。你儿子指不定和你一样傻,自己留着当宝。    他是想让萧瑜心存愧疚,能更坚定地站到自己这边。但他没想到,自己聪明反被聪明误,萧瑜如今觉得他再也不是以前的那个二皇兄了。    205一个契机    宫里的事,终究和平民无关,京城市井看上去依然一派祥和,百姓们照样安居乐业。    霜落也恢复了女学和侯府两点一线的贵女生活,只是偶尔拐个弯去将军府。萧停云最近突然就忙了起来,素兮成了两人之间的信使,不扎眼还方便了很多。霜落曾经控诉他,认为这才是他送素兮的真正目的,萧停云只是扮无辜,说天地良心呢。    萧琛从临城发来一份急奏,北御澹台新帝递上文书,因地域偏远,才知晓太后的事,要来吊唁。一想缓和崩了的两国情谊,二是顺便看望一下质子。    现在的北御和以往不同,他们不能想发文书就发文书,战败国就得有战败国的样子,递消息都得通过城使。    萧惟怀看了奏折,不屑的在朝会上拿出来说,看看群臣的意思:招待乎,不招待?    “皇上,臣觉得无需理会,天凌已经撤下黑白,他们这时方来祭拜,实在是多此一举。”贤王当先站出队列,义正言辞的说。    不少大人连连点头,说的是。    南王也紧跟着走出来和他并肩而站:“臣附议,北御狼子野心,这时候想来我们天凌,做梦!”    那帮大人继续点头,可不是。    萧惟怀眼中含笑,看看另一拨不动声色的人,包括左右相在内的重臣,“大家以为然否?”    秦老将军看了一眼新昭王,发现他垂手立在对面队伍之首,身姿挺拔如松,脸上一片淡然,看不出任何情绪。他不禁暗赞,论稳,天凌谁也比不过这位年轻王爷。    正想着,那位稳重的王爷抬眸看他一眼,见到老将军的脸色后,竟然冲他缓缓颔首。    老将军一怔,昭王竟然知晓自己的想法,甚至还支持?    轻咳一声,秦老将军在二位王爷退回队列时,也出列启奏:“皇上,老臣倒是觉得无妨,看看他们到底想干什么,咱们兵来将挡就是。毕竟,败军之将岂能言勇。”    南王皱着眉,反驳:“老将军,他们想打仗就打仗,想求和就求和,想示好就示好,拿咱们天凌当什么?”    秦老将军哈哈大笑,声音洪亮如钟:“王爷,重点是,咱们不拿他们当什么!”    一句话,底气十足,傲气十足,透着浓浓的霸王之气。    大人们交头接耳,对哦,咱们是大国,睥睨他,就是干!他们算哪根葱?    左相连堃此时踏出一步:“皇上,臣也觉得可以。让澹台镜明来,使团成员不超过三人。”    此话一出,好多大人都笑将起来,还是丞相大人狠啊。不能带人手,爱来就来,不来拉倒。    众官不自觉的都看向右相,看梓允业啥意见。最近左右相貌似政见一致的时候很多。    谁料他们等来等去,右相依旧垂首站在原位,不抬头不参与不吱声。    萧惟怀朗声一笑,满意的冲着臣子们按了按:“两位王弟说的有理,但老将军与连相说的更适合一些,不然澹台镜明还以为朕怕了他。嗤,朕不但让他来,还要以国宾礼招待之,羞臊一下他的狼子野心。”    贤王又站出来,满脸的敬佩:“还是皇上想的周全!臣甘拜下风。”    南王张张嘴,没说啥,他隐隐的还是觉得,不该搭理那种背信弃义的    狗贼。    扫视了一眼都表示赞同的臣子,萧惟怀最后视线定格在萧停云脸上,他莫名想知道这个堂侄的想法。但这小子滑不留手,就不开口。    “昭王,你觉得呢?”    萧停云抬眸看着皇上,向前一步:“臣以为,皇上说的是。”    “哈哈,甚好,那就这样,连爱卿,由你给阿琛回信。”    连堃抱拳:“臣,遵旨。”    萧琛很快收到了回信,给北御澹台镜明发了文书,用词委婉。大意是:因太后初丧,民心浮动,若澹台新皇进京祭拜,使团人数不能多于五人。    澹台镜明收到文书踹翻了面前的几案,咬牙切齿:“天凌欺人太甚!”    他本无心惹事,是真心想要修补两国关系,可惜如今人家连脸面都不给他了。    “皇上,要不就别去了。”皇后劝他。    “去,朕必须去,如今两国日益交恶,不能再恶化下去了。你可知,他们全力在帮助土帛,若土帛羽翼一丰,到时北御更难生存。”澹台镜明只能选择当孙子,谁让自己那时候作呢。    让澹台镜明意外的是,三殿下萧琛只是作为了传话者,并未跟着一起回京。他更是觉得以往自己鸡蛋碰石头,败得不怨了。瞧瞧人家,爹在京城坐镇,儿子守卫边疆,难怪天凌强大。    你想啊,自己进到京城里,进可关门打狗,远有围追堵截,自己就算想翻个浪,都是死浪啊。还是乖乖的踏浪而行。    不过澹台镜明多虑了,萧琛是想趁机回去看看的,被萧停云拦下。京城不太平,萧琛在边城守着,一是安全,对一些人也是一种震慑。    206昭王布局    虽说不把北御看在眼里,天凌帝萧惟怀还是在御书房里坐到很晚,大太监尽职尽责的守在御书房外,那些来慰问的小嫔妃都被他打发了。    小嫔妃可随意打发,德妃这老牌妃子,他却惹不起。    于是大太监冒着被皇上责难的危险,进屋向萧惟怀禀报德妃求见圣颜。    “她来做什么?”    还未等萧惟怀说出下一句,德妃已经提着提盒尾随走进来,嗔怪的说道:“皇上,臣妾怎么就不能来看你了?正好臣妾新学了一种点心,就想着拿来让皇上尝尝。”    德妃轻易不来御书房,萧惟怀一时说不出拒绝的话,就冲她笑了笑:“爱妃辛苦,有御膳房,做什么还要自己下厨。既然爱妃拿来了,姑且让朕尝尝,放下。”    德妃从怀里抽出丝帕轻拭额头,不言自明,这可是她实打实手提来的,皇上你要是不用,那就是辜负臣妾的一片心意。    萧惟怀摇摇头,目送德妃离开书房,继续看手下的折子。    萧停云在朝上话不多,后来却承上一份厚厚的奏折,都是如何招待澹台明镜的。他举荐萧琮和萧念作陪,这让萧惟怀很是满意。一直以为萧停云只和阿琛走得近,没想到这孩子心里自有丘壑,万事以国事为准,实在是可造之材。    萧惟怀在折子上画了圈,批了个准字。    于是萧琮就这样得到一个差事,他以为不会落在自己身上的差事。他固执的认为是宇文馥一死,霉运就结束的缘故。    德妃听到儿子这么一说,嗤然一笑,手里摇着蒲扇,笑而不语,她认为是自己糕点的作用。    母子俩各自洋洋得意。    那边萧停云还不知自己递上奏折的后续,他卡着饭点就去了吉安侯府。早朝时,未来岳父一直和忠义伯站在一起,两个人都未发一言,他要去侯府点拨点拨。    安氏最喜欢他来蹭饭,看他吃的热火朝天,心里就止不住的高兴。    一家人关上房门用膳,不遵循食不言的陈规,就说起了朝堂上的事。    萧停云觉得,他的霜落聪慧可人,什么话都可以当着她讲,准岳父本就是朝中人,大舅哥将来也是要入朝的,所以说起来毫不藏私。    “伯父,北御皇要来天凌,皇上会让萧琮招待。若我所料不差,京城会有事发生,你和安伯父做好不沾边就好。”    姚文远不太明白:“怎么讲?”    姚天祁也停箸看向越来越有气势的同窗。    “京城现在不太平,每日里都有官员请奏立储,咱们天凌的两位皇子,一个备受重用,另一个无所事事,您说,能太平?”萧停云这话可谓推心置腹了。    姚天祁哦了一声,点点头,心有戚戚焉。    “那我与霜儿大舅该如何避祸?”姚文远虚心求教未来女婿。    萧停云笑:“澹台明镜来后,凡事不参与,万事有我。”    霜落秀气的咽下一口饭,抿了口香茶,拿方帕轻沾嘴角,笑着说:“萧琮还能出什么花样不成?”    萧停云给她布了一筷子菜,也笑着回道:“那可说不准。还有你,宫里有任何活动,你都别去。”    霜落嘟嘟嘴:“宫里下的帖子,我能说不嘛。”    萧停云忍不住摸摸她头:“我给你挡了。”    “那胜蓝呢?”    萧停云正色的看她:“你不用担心。作为三皇子妃,她有她的责任。再者,秦胜蓝有功夫,而且阿琛的人会护着她。”    霜落了然点头:“我明白了。”    萧停云赞赏的又摸摸她头,惹得姚天祁在一边猛翻白眼,这是我妹妹,我竟然没有管的权利,摔。    用过膳,萧停云直接跟着霜落去了挽霜阁。在安氏看来,已经订了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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