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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相关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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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这个账号还是赵伯言告诉她的,可据她最近一段时间的观察,这个账号更像一个僵尸号。    幸好她俩还在一个线上小组,见商陆难得上线接收黑人小姐姐传给他的文献资料,邹然终于有机会约商陆一起去上托福班。    可惜被他拒了:“我最近在赶毕业设计,恐怕没时间。”    商陆上线接收的这些资料,确实是他毕业设计会用到的,邹然倒不觉得这是借口。    邹然作为学姐,又同是广东人,关心学弟似乎也说得通:“我可以把托福班的资料先发给你,你有时间了我再带你来试听一节课?”    要赶在明年一月春季入学的话,就算他学习能力再强,现在也该开始准备GRE和托福的考试了。    邹然正等着商陆的回应,听筒里却突然传来一个姑娘的声音:“偷懒跟谁打电话呢?”    那头的商陆似乎把手机拿远了一些,对那姑娘解释时的音量明显低了不少:“邹然。”    邹然的脸色一滞——    商陆这么说,看来那姑娘认识她?    脸色虽明显垮了,但说出口的话却还是温柔如常:“刚才在你旁边说话的是谁?我认识么?”    “我女朋友。”    商陆答得很是理所当然。    而商陆的这位女朋友,此时俨然已凑到手机旁,冲电话这头的邹然热情地打招呼:“邹学姐好!”    邹然这回终于听出了——    这姑娘是向南星。    商陆挂了电话,继续忙着归纳他刚接收的文献资料。    可向南星总觉得他是在假忙,免得她开口问他刚才那通电话是怎么回事。    就在向南星眯着眼,在他座椅后头逡巡到第三轮时,商陆不得不合上电脑,回头瞅她:“大人有何高见要表?”    她这架势,可不是堂上的大人审问堂下的犯人?    向南星终于停下了逡巡的脚步,狐疑的目光却不曾停,眯着眼审视他的每一个小动作:“邹学姐经常给你打电话?”    时间一晃过去这么快,他下个月就要答辩了,可他这女朋友压根没怎么变,刚才凑到他手机旁冲着邹然喊的那句“学姐”,分明故意——    小心思还挺多。    “最近是挺常的。”    商陆还真是实话实说。    临毕业了,商陆最近都是家和学校两头住,向南星期末考试比他毕业答辩的时间晚,目前还得留在学校复习。今天好不容易趁着周末回家一趟,来他家找他,却差点捉到奸——    如果邹然打来的那通电话也算奸.情的话。    “我原来还不觉得学姐对你有意思,但她最近在微博上发的那些东西……”向南星煞有介事摸着下巴,“……绝对有问题。”    邹然发的那些微博,商陆看都没看,向南星倒是一条不落。    “我对她没意思就行。”    向南星观察他眼神。很坦诚。可向南星转念一想,刚放松的表情又凛了起来:“她也要去哥大?”    “她不一定考得上。”    “……”这么自负,这么讨厌的,向南星认识的人里他绝对数第一。    向南星正要再开口,商陆却突然站了起来。    他瞅了眼房门,确认门关严了。    既然他在屋里做什么都不会被屋外的姥爷瞧见,那么——    一把搂过她,劈头盖脸地亲下去。    真的是劈头盖脸,吻她的额头,她的鼻子,她的唇。    向南星被他突然的攻势震慑住,又被他意图明确的、渐渐滑落到她颈下的吻痒得一回神,一时躲避不及,倒在了他床上。    “你姥爷可在外头……”    话音未落,就被他堵了嘴。    一时之间,房间里只剩下暧昧又濡湿的声音。    终于,吻得她七荤八素,把没见面这两周缺的,都尽数补上,商陆才勉强分开一丝距离。    改而在她唇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浅尝:“与其想什么学姐不学姐,不如想想我答辩完,你能送我什么毕业礼物。”    这还是商陆第一次开口向她讨礼物。    向南星倒没察觉到这一点,脑袋已经开始回忆自己的小金库里还剩多少钱,“你想要什么礼物?”    他看着她,不回话。    向南星等了等,等来的却是他的一言不发,不由皱眉:“你不告诉我我怎么买?”    他还是这么看着她:“我已经告诉你了。”    “告诉我了?”    向南星皱眉反问。他刚才明明没有开口说他要什么啊……    面对她的疑惑,商陆依旧不说话,依旧一瞬不瞬地看着她。    眸光渐深。    突然之间,向南星读懂了他的目光。    被他压在床上,枕头上都是他平常用的洗发水的味道,此时的她,就这么被专属于他的味道萦绕着。    此时的他,则分明在用眼神告诉她——    我想要的毕业礼物,是你。    作者有话要说: 商处:说3章内,就3章内,童叟无欺。    作者:笔在你手里,你爱怎么写怎么写。    星仔:笔给我!不虐足他30章不给甜头!    本章500红包,红包口令:一切都听观众的,毕业礼物给不给?我希望是_______    红包口令或字数相当的自由2分评皆可。    ☆、第 32 章    意识到这一点的向南星, 瞬间觉得他此时的眼神哪是清隽浅淡?分明是要将她生吞活剥。    当下哪还敢和他对视?拳头抵在他肩头, 试图推开他:“再议, 再议。”    她这话,商陆分析半天也没分析出来, 到底是拒绝还是同意, 也就没打算让她起身, 照旧压着不动。    屋外的姥爷偏偏在这时,坏了他好事:“南星啊, 中午留这儿吃饭, 姥爷给你做你最喜欢吃的兔肉。”    商陆一听兔肉, 眉便微微一皱。    姥爷对外孙媳妇太满意, 全然不顾自己的外孙因曾经养的兔子枉死,而再也不沾兔肉。    向南星一听, 立马扯着嗓子回了一句:“好勒!”    她故意对着商陆的耳朵喊, 商陆嫌太吵,自然侧身一避, 向南星正好瞅准时机,一把推开他,赶紧起了身,一边喊着:“姥爷我陪你去菜场买菜。”    一边冲向房门口。    终于可以暂时避开房里那只觊觎她已久的大尾巴狼了。    却不料她正准备推着姥爷买菜用的小推车, 和姥爷一同出门, 却不料姥爷笑着又把那小推车自向南星手中拿了过去。    “这东西怎么能让你个小姑娘拿呢?”姥爷笑着对向南星说完,又转头,严肃地冲着商陆那屋喊了一句, “商陆!你陪南星去菜场。”    “……”    说完又转回头来告诉向南星:“你想吃什么尽管让商陆给你买,重东西都让他帮你提,知道不?”    姥爷就这么把商陆分配给她做苦力。    向南星还来不及哭丧起脸,商陆已优哉游哉地从房里踱了出来。    这大尾巴狼,在姥爷面前装得可乖巧了,早收起了刚才在屋里几欲将她生吞活剥的眼神,接过小推车,把向南星领出门前,还特意问向南星:“想吃兔肉是?焖烧的,还是椒盐?”    他问这话时,故意慢条斯理,眼睛还微微眯着,姥爷没瞧出来任何异样,向南星却分明读懂了他的言外之意。    向南星咽口唾沫,摆摆手:“我也不是很喜欢吃兔肉……”    声音都低了。    商陆看看这知错能改的好学生,嘴上“嗯”一声,推着姥爷买菜用的小推车,领着向南星走了。    从那以后向南星突然开始反思,她在商陆面前怎么就那么怂?    她就想吃兔肉,怎么了?    再发散性思维一下,明明是他追得她,她“勉强”才答应的,他不是应该看她脸色行事才对么?    偏偏她还不能向迟佳讨教一下御夫之术。迟佳在男生堆里很吃得开,陈默不也说嘛,迟佳的男生缘好到他都怵。    可惜,迟佳至今都还不知道她和商陆勾搭到一块儿去了,现在告诉迟佳,怕是会被迟佳打死?毕竟瞒了这么久……    然而向南星显然是多虑了,她周日傍晚一回校,就刚进寝室门,就被迟佳冲过来,抓着肩膀晃:“星仔,看不出来你这么厉害……”    向南星差点被她晃散架,都顾不上去好奇究竟是什么事,令迟佳激动到尾音都飘了。    迟佳倒是自行挑明了:“你究竟是怎么把商陆拿下的?快教教我。”    迟佳和陈默至今还是黏黏糊糊的关系,迟佳憋屈,向南星也看不懂,按道理来说,陈默是喜欢迟佳的,怎么偏就不挑明?    温润如玉的陈默比想象中难搞定,目空一切的商陆反倒容易得手?如今的迟佳看着向南星,眼里只有两个字:敬佩。    虽然迟佳似乎没有要责怪她隐瞒恋情的意思,但向南星还是留了一手,当下没承认,只模棱两可地问:“你从哪儿听来的?”    迟佳分明不想在解释前因后果这件事上浪费时间,语速几乎不带停顿,只为赶紧说完:“邹然不知道从哪儿听来你是商陆的女朋友,就跑去和赵伯言求证,赵伯言也傻了,还以为是假消息,他去找商陆辟谣,没想到商陆直接就认了。”    邹然还真是关心学弟的感情状况……    迟佳却不给她分心去腹诽的机会,抓着向南星的肩,又开始晃:“快说说,你是怎么追到商陆的?”    “他追的我!”    迟佳哪会信?“哎呀,这都什么年代了,女追男不丢人。”    “真的是他追的我!”    向南星就差指天发誓了,迟佳这才安分下来,好生琢磨一番向南星的表情之后,终于有七成信了。    迟佳拉长音“哦”了一声,也就没了后话。    迟佳这反应,分明没之前兴致高了,向南星不由反问:“你怎么不问问商陆是怎么追到我的?”    迟佳倒也配合,虽然有些失望没能从向南星这儿学到倒追的招数,但还是打起精神来问了句:“怎么追的?”    向南星却突然卡壳,回答不上来。    明明是她开口让迟佳问的,但迟佳真问出了口,向南星一回想,反倒把自己惊到了——    商陆哪花过心思追她?    既没有送过花,也没有当众表白,更没有任何仪式,也没正经八百约过会……    果然最后还得靠迟佳这个军师给她出主意:“你这么好追,他当然处处压着你啦!”    对于向南星总是在商陆面前犯怂这一点,迟佳如是说。    迟佳还说:“对于太轻易得到的东西,所有人都会有恃无恐啦。就像赵伯言对我,如果我很好追的话,他早就腻了去追别的女生去了。欲擒故纵,才是正道。”    这倒是真的,赵伯言虽然长得跟个没发育的中学生似的,但他家境好,又张扬,光他大四家里给他换的那辆帕拉梅拉,就够不少女孩子倒贴。    唯独迟佳,赵伯言换再好的车她都不正眼瞧。    莫非陈默至今还不挑明他对迟佳的心思,也是出于这番考虑?    大概也只有这样,迟佳才会一直对陈默心心念念。    对于这三人之间的一物降一物,向南星觉得自己也得引以为戒才行:“欲擒故纵?记下了。”    真是教学相长的好学生,迟佳老师满意地点点头,可转念一想,又颇为无奈地两手一摊:“现在说什么都晚啦,你什么都给他了,还怎么欲擒故纵?”    向南星一扬眉,明显没懂。    迟佳也并非那种口无遮拦的人,提到这茬还是有点不好意思的,向南星见迟佳突然扭捏起来,实在是心急:“说嘛!”    幸好寝室里现在没别人,另外俩室友都去自习室自习了,就迟佳一个人留在这儿,就是为了等向南星回校,她好问问向南星和商陆的事。    犹豫片刻也就招了。    “赵伯言跟我说,有次商陆陪女朋友去看首映,他还帮商陆开了房,让商陆和他女朋友好好……”迟佳尴尬地清了清嗓,把最后那两个字给吞了,毕竟迟佳理论经验虽多,但实践经验半点没有,“……结果没成想,商陆的女朋友竟然是你。”    向南星终于明白迟佳刚才那话,究竟什么意思。    不愧是死党,连避重就轻的清嗓声都大致无二:“我们那天……什么也没做。”    这可真够迟佳消化好一阵了。    “真看不出来,竟然是个柳下惠。”    这点向南星坚决不认,甚至撇撇嘴:“可别抬举他。”    看来这其中有很多故事可以听,加之商陆一向以高山岭雪的形象示人——学霸的另一面?迟佳感兴趣得不行。    向南星却只反问了一句:“他不是马上答辩吗,你知道他找我要什么毕业礼物么?”    商陆的毕业答辩很顺利。    走出教学楼时,正好遇上在教学楼前拍毕业照的同学。他是提前毕业的,毕业照都能省了,他倒不觉得遗憾。    他的心思也确实和旁人不一样,毕业对于所有人来说,要么意味着一个美好的结束,要么意味着一个未知的开始——那些正往空中抛着学士帽的学哥学姐们,脸上洋溢的笑容不正是此意?    可对于商陆来说,他为自己规划的路还很长,早已开始,远没有结束。    但在学哥学姐们的衬托下,他多少形单影只了些。    商陆倒不觉得自己孤单——    他在这时接到了向南星的短信。    简简单单几个字,在教学楼外的烈日之下,商陆眯了眯眼才看清。    向南星:通过了?    商陆:嗯。    商陆等了等,向南星没再回复,商陆便把手机揣回了兜里。    他的毕业礼物,也不知她考虑好了没有。    可惜手机刚揣回兜里,就又响了。    这回是姥爷打来的电话。    “答辩完了么?”    “嗯。”    “那是不是今天就回家住了?”    “我这两天实验室还有点事情,可能会晚几天再回家住。”    他说起谎来,倒是脸不红心不跳。    万一……她真的把毕业礼物送他了,他这两天还怎么回家住?    姥爷也没怀疑,只说:“南星刚给你送毕业礼物来了,要不要我给你寄到学校去?”    “……”    “……”    偶遇拍毕业照的学哥学姐时都没能停住的脚步,终于在这时被堪堪逼停了:“什么?”    姥爷说:是个盒子,包得很漂亮。    商陆当天下午就收拾完所有行李,回了家。    向南星一言不发送到他家去的礼物,还真是个包装精美的盒子。    大概她对他想要的礼物有什么误解?怎么会是个盒子?    商陆回了房间,把姥爷转交给他的盒子随意地放在桌上,摸出手机准备给向南星打个电话,想了想又作罢,拿过盒子不怎么客气地拆开。    一脸淡漠。    却在拆开盒子的那一瞬,脸色一凝。    盒子里是张房卡。    看来对于他想要什么礼物,她并没有半点误解。    作者有话要说: 上章红包我还没发,没收到的不要急哦,我现在回去发。    本章500红包,红包口令:车已进站,乘客们准备好车票,排队上车。    口令或字数相当自由2分评皆可。    ☆、第 33 章    酒店名称和房间号就在装房卡的纸套上写着。    以及——    “9点哦, 别迟到。”    每个字都特别方正, 是向南星的字迹——跟她的人特别不搭。    明明一切都按照他所期待的进行着, 商陆却莫名有些紧张,捏着房卡的手紧了紧, 又松开。    轻飘飘的一张房卡, 意味着的责任倒还挺重。他倒是想让她一到法定年龄就结婚, 当然也只是想想而已,这么说铁定吓跑她。    所以说女人就是麻烦, 安全感给得不够, 不行, 给得太多, 也不行。    而且没有任何前.戏就直奔酒店,是不是显得他有点儿……操之过急?    其实商陆赶回家那会儿, 向南星刚坐上回学校的公交车。    她今早没课, 特地来给他送礼物——都不好意思直接交给他。    也不知道商陆什么时候能回家拆礼物。    她可是准备了一个大惊喜给他……    她下午还得赶回学校,上这学期的最后一堂药理学。下学期开始, 她所在的中医临床专业将不再安排西医课程。    正好商陆准备出国这段期间,她也要开始忙了。    之前的假期,向南星基本没正经实习过,无论是她爸所在的中医院内科, 还是她爸开的医馆, 她都是裙带关系,向大夫又向来是自己技艺高超,却没有带徒弟的本事——堂堂一个主任, 带出来的徒弟职称还没副主任带出来的徒弟高。    向大夫总说自己心软,做不了严师,向南星最近却一反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的劲儿,说想去阜立第一附属医院实习,向大夫倒也不觉得自己被闺女嫌弃,还找了自己在阜立第一附属的旧同学牵线。    原本阜立第一附属并不在向南星的考虑范围内,毕竟商陆姥爷在阜立第一附属出过事,她也见识过院长是如何徇私的。    商陆反倒建议她去。    “医院没有错,错的是只看重一己私欲的人。”    在大多数事情上他都比她理智。而且他们都知道,阜立大学07年成立中医系,阜立第一附属的副院长张南均功不可没。    张南均是中医出身,老院长临退二线,张南均如果能接任成为新院长,那就有意思了,毕竟阜立至今,还不曾有过中医出身的第一把手。    但即便向大夫找了关系,想进阜立第一附属实习,也半点不容易,张南均显然是个严师,即便他不带实习生,实习生的录用门槛照样由他制定。    向南星去年大二时还听中医系的学哥学姐们说,阜立第一附属的中医部,实习生的通过率基本是10进1,即便是阜立大学的亲生子们,也没有任何后门可走。    在校成绩作为实习生的考量标准之一,向南星最近复习也算拼了老命。    向南星的转变,向大夫看在眼里,却显然把这一切功劳归功到了别处:“早知道就让你俩高中就早恋,那样的话,说不定我闺女大学就在清华上了。”    向妈习惯性拆台:“你当清华是你家?说上就能上?”    向南星虽一向站在她妈这边,附和道:“就是就是。”    虽然向南星打心底里是赞同她爸的:男友若是交的好,清华不再是梦想……    向南星也确实想努力试试,她能不能跟上他的脚步。    商陆打电话给她时,向南星正坐在公车最后一排看书。    “礼物我收到了。”    商陆说。    那语气,一贯的平淡下似乎还藏了丝波澜。    向南星猜他肯定已经把礼物拆开来看过了,避重就轻“哦”了一声。    “我想见你。”商陆的声音渐显低沉。    “晚上就能见啦。”    “现在。”    莫非真如迟佳所言,男生到了这个节骨眼,都会猴.急?    向南星的手在书角上划拉着:“可我下午有课,最后一节药理课。”    “……”    “课上老师会押重点,我没法逃课,”向南星也怕提早见面,自己会破功,“咱们还是晚上9点见。”    商陆倒是从不为难人:“好。”    向南星也不清楚商陆同意的是她的前半句,还是后半句,等她人到了教室,迟佳已经替她占好了座位——    最后一排,上课开小差的绝佳位置。    向南星想往前坐,无奈前排的位置都被占满了,毕竟老师要在课堂上押题,谁都想离得近一些。    唯独迟佳无所谓。    迟佳心思早不在这儿了,只想赶紧混完本科,追随陈默的脚步出国。    为了能出国,迟佳辅修的护理学成绩倒是不错,至于中医临床,低分飘过,能确保顺利毕业就行。    “赵伯言他们已经在酒店布置了,你看——”迟佳拿着赵伯言送她的最新款iPhone4,划拉着赵伯言从前方传回的照片,“你说赵伯言是怎么想的,他当商陆是妞儿吗?竟然把房间弄成粉红色。”    赵伯言送的这台iPhone4,迟佳退回去三次,赵伯言最后恼了,以绝交威胁,迟佳才“勉强”收下。    向南星刚开始还没懂,迟佳这么折腾为了啥?    可迟佳自有她的一套理论,就因为她这么折腾了,她既拿到了想要的手机,赵伯言还觉得她和其他姑娘不一样,一点儿都不拜金。    迟佳的理论永远一套接一套:“他要你就给,他给你就收,那该多无趣。无趣久了,男孩子就腻了。”    鉴于商陆总反其道行之的个性,迟佳还特别声明,“这道理搁谁身上都适用,包括!商陆!”    于是乎,在迟佳的建议下,才有了今晚9点的“惊喜”。    可惜就算迟佳是个好头目,赵伯言也不是个好执行,看着照片上,赵伯言挂了满墙的粉色气球,连向南星都直摇头:“商陆最讨厌粉红色。”    向南星此话一出,迟佳赶紧低头回复赵伯言:“赶紧把气球换了。”    至于要换成什么颜色——    迟佳抬头问向南星:“商陆喜欢什么颜色?”    向南星刚想说黑白,又觉得不妥,满屋子黑白,这是开庆祝会,还是追悼会?    可当她好不容易回忆出商陆第二喜欢的颜色,却有人抢先替她答道:“蓝白色。”    此话一出,向南星和迟佳皆是一愣。    那声音分明是……    顺着声音源头望过去,果然商陆正从教室后门走进来。    商陆随手翻下迟佳身旁的空座椅,坐了下来。    迟佳眼疾手快,顺手就把手机屏幕倒扣在了桌上。    商陆脸色如常,应该没看见迟佳和赵伯言之间的短信内容。    倒是迟佳这反扣手机的动作,商陆注意到了,在这时,目光才第一次瞅向迟佳的手机。    向南星吓一跳,赶紧把商陆的注意力岔开:“你、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上课?”    却打了磕巴。    迟佳的心理素质可比向南星好,这会儿已经揶揄着笑了起来,替商陆回答向南星:“爱的感召呗。”    商陆倒是从不和向南星之外的女生开玩笑,面对迟佳,答得很是官方:“我帮她复习生化的时候瞄到过她的课表。”    迟佳朝向南星挤眉,很是替向南星荡漾。    坐在向南星和商陆中间的迟佳,揶揄之外还挺自觉:“我这电灯泡是不是该自觉坐远点儿?”    商陆一扬眉:上道。    可惜迟佳刚准备和商陆换位置,老师就进了教室。    认出了商陆的那些同学,目光早已黏在了最后一排,老师走到跟前都还全然未觉。    老师也因此发现了班里多出了个生面孔。    可惜老师正准备说什么时,商陆已放弃和迟佳换座位,乖乖坐好。    老师对着这位面生的学生也就网开一面。    然而伴随着越来越多的同学发现商陆,交头接耳的声音已依稀可辨——    这位早就退学了的老同学,怎么又回阜立了?    商陆在阜立的短短一年间,可是掀起过不小波澜,加之如今的商陆竟和两个女生坐一块——商陆可是和其中一个传过绯闻的。    同学间的这番小小骚动,终于惹恼了老师,老师在这教室里纵观一眼,押题环节瞬间成了课堂提问。    “阿托品的药理作用有哪些?”    老师手里卷着的卷子,一下一下敲着讲台,突然手上一停,下巴点点教室最后一排:“这位同学,你来回答一下。”    老师的目光分明已锁定商陆。    商陆稍稍一愣。    向南星刚准备站起来试图混淆视听——反正老师只是下巴点了点后排,说不定叫的是她呢?    不料老师随口补上一句:“就最后那排那位男同学。”    向南星就这么半站不坐地卡住了。    商陆倒是站起得很是从容。    虽说商陆大一也学过药理学,但老师提问的可是大三的知识点,向南星琢磨着,自己现在给商陆弄份小抄还来得及么?    答案应该是,抑制腺体分泌……    向南星刚在笔记本上写下一个“抑”字,商陆已不疾不徐地开了口:    “抑制腺体分泌 ,扩张血管改善微循环 ,松弛内脏平滑肌 ,和升高眼内压,调节麻痹。”    向南星一愣。    “升高眼内压、调节麻痹”这一点,她竟然没复习到?赶紧记下。    然而面对满分答案,老师反倒皱了眉。    莫非这面生的学生真是这个班的?    老师不信,又问:“哌替啶的各种临床应用有哪些?”    “麻醉前给药,支气管哮喘,代替吗啡用于各种剧痛,以及——”商陆的声音张弛有度,“可与氯丙嗪、异丙嗪组成冬眠合剂。”    向南星原本紧握着笔的手渐渐松了。    撇撇嘴。    想担心一下他,他都不给机会。    真是的……    老师也没辙了,摆摆手让商陆坐下。    班上其他同学倒不怎么惊讶,都以为商陆退学重考之后学的依旧是临床——    迟佳却已经忍不住小幅度鼓起掌来。    这可没能逃过老师的法眼眼,好学生向来有优待,老师拿这男孩子没办法,对迟佳倒是不怎么留情面:“迟佳,这次就算了,以后少带家属来蹭课。”    “……”    “……”    此言一出,全场哗然。    老师是以座位远近论亲疏,同学们一点不加分辨,便信以为真。    向南星倒追商陆未遂的绯闻可是传了很久,怎么商陆如今成了迟佳的家属?    最后排的三个人则是同一时间拉了脸。    向南星面对着同学们突然投向她的,那一道道饱含深意的目光,已经完全能想象,他们脑子里正如何脑补俩闺蜜是怎么抢男人的。    抢男人抢到了课堂上,刺激。    迟佳赶紧摆手:“不是的老师……”    却被老师冲全班喊话的声音打断:“好了别吵了,正式上课。”    直到一堂课结束,迟佳也没再找着解释的机会,迟佳面对向南星怎么好意思?    向南星虽有点不是滋味,但总归是心大:“嗨,让他们八卦去好了,也不是第一次了。”    当年他们还八卦她倒追商陆不成,把商陆吓得退学嘛。    反正在大家眼里,她早就是个倒追失败的可怜虫。    眼看老师已经在准备下课,商陆却突然举了手。    老师对这学生印象蛮好——虽然他依旧不认为这位学生是这个班上的——点头允许商陆发言。    商陆当着全班的面站了起来:“老师,您刚才有个知识点说错了。”    当着全班的面被个学生怼了,老师的脸色顿时不怎么轻松:“哪个?”    “就是那个……”商陆一顿。    全班都竖着耳朵在听。    “我其实是向南星的家属。”    “……”    “……”    他的语气那么理所当然。    教室顿时陷入鸦雀无声。    向南星又何尝不是傻了眼?    连见惯大场面的老师也足足愣了好几秒,才终于清了清嗓:“下课下课!”    现在这帮学生……    就知道胡来!    老师前脚刚走,教室里彻底炸了。    商陆这人,天生带着股生人勿进的劲儿,其他人只能退而求其次,逮着坐在前排的、向南星的另外两个室友,好生问问。    趁着大多数人还没能从他投下的炸.弹中清醒过来,商陆拉着向南星直接从后门溜了。    任身后风言风语。    迟佳很识相地留在了教室里,虽没跟出来,发短信的手速却是无人能及,一连发了三句:“羡慕死我了。”    末了还补充一句:“如果陈默哪天也能当众对我来这么一下表白,我大概会厥过去。”    刚被商陆拉到教学楼外的向南星不由侧眸看看商陆。    暂且不论他刚才那算不算表白,被人羡慕的感觉,竟似春风拂面。    以后谁再乱传她是倒追不成的可怜虫?    向南星忍住嘚瑟,回道:“你还待在教室里干嘛?不去帮赵伯言布置房间?”    “我一会儿再去。这帮人不是喜欢八卦吗,我编一个惊天地泣鬼神的爱情故事,让他们八卦个够。”    惊天地泣鬼神?向南星刚想让迟佳算了,商陆却突然说:“你让她悠着点儿编。”    向南星慌忙一抬头。    他刚才瞄到了她的手机屏幕?    向南星手一抖,都顾不上回复迟佳了,赶紧把手机揣回兜里。    抬头窥伺他脸色——无恙。他刚才让迟佳悠着点儿编的语气,回想一下,也确实是很稀松平常的语气。    向南星这才勉强松口气。    他应该没看到她和迟佳的所有聊天内容……    吃完了晚饭,向南星又拉着商陆在学校里瞎逛了一会儿。眼看快9点,迟佳发了个“OK”的短信给她,向南星反倒紧张起来——    “有惊喜给你。”    她虽是笑着说,手指却悄悄搅在了一起。    商陆配合地扬了扬眉,但似乎一点儿也不惊讶,只是为了配合她——    大概他早就知道她给的惊喜和那张房卡有关?    只是他肯定想不到,此惊喜,非彼惊喜……    打车带着商陆到了酒店。    一路安静。    多少是有些心虚的。    他透过电梯壁瞧见她那绷得不成样子的脸,倒是笑了:“你怎么这么紧张?”    “……”她能不紧张吗?    毕竟……    当商陆用她给他的房卡刷开房门的下一秒,原本暗着的房间顿时亮灯。    满屋子的人,配合着手拉花的响声,齐齐冲商陆叫道:“恭喜毕业!”    面对一屋子突然出现的人,商陆竟没有半刻的愣怔,甚至很自然地应道:“哇,谢谢。”    他那声“哇”,似乎……没什么惊喜的成分?    离他最近的向南星刚因此一驻足,却来不及侧眸看商陆,商陆已先行被屋里的人团团围住。    所有人都给他准备了礼物。    商陆的朋友都来了,同实验室的纪行书、蒋方卓也都在。    眼看商陆很快就融入了气氛,甚至比其他任何时候都还更配合,向南星悄悄松了口气。    她还挺怕商陆生气的。    只是渐渐的,谁和商陆喝,商陆都来者不拒——进入状态这么快,向南星反倒不在状态了。    眼看商陆又干掉了一瓶啤酒,向赵伯言要了送酒的电话号码之后,便脚步虚浮地去走去安静的角落打电话,向南星有点不确定地跟过去。    商陆见她跟来,冲她笑笑。    俨然已经有了醉意。    “怎么喝这么多?”    其实向南星自己也不知自己究竟想听什么答案。    他歪头想想,破天荒带了点傻气:“因为开心。”    真的开心?    向南星仔细看他的眉梢眼角,却被他搂过去。    “真的开心。”    他很郑重地又回答了一遍。    “……”    他甚至笑着说:“其实我自己都很纳闷,我明明应该生气的……”    向南星心里一咯噔。    如果他不是喝了这么多,会不会说这番话?    向南星不知道。    但她其实已经隐隐料到他会这么说了——    在他进门发现一屋子人的那一刻,在他很不走心地说出“哇,谢谢。”的那一刻。    他想要的毕业礼物是什么,她很清楚,却和这帮人一起安排了这么一出,他刷卡进门的那一刻,心情应该是从峰顶跌落山涧。    他却说:“在听见迟佳对你说,赵伯言把酒店房间全弄成粉色的时候,我其实差点就生气了。”    他用鼻尖蹭着她的鼻尖,说话时蕴着酒气。    向南星却蓦地僵了。    原来……    他早在下午那堂药理学开课前,就已经知道她今晚的安排了?    却……    还能有课堂上的那一出?    商陆没生她的气,反倒生起了自己的气:“我怎么偏偏对你容忍度这么高?烦。”    这个问题,向南星回答不了他,商陆也回答不了自己。    他的目光,又何止是郁闷?    那一刻,向南星突然舍不得了。    舍不得对他欲擒故纵了……    “去他妈的!”    她突然骂了一句粗口,商陆一愣。    去他妈的欲擒故纵。    去他妈的轻易得到的不会被珍惜。    去他妈的……    统统去他妈的……    商陆回过神来的同时,已被她捧了脸:“我后悔了……”    “……”他此刻扬起的眉,才是真的诧异。    向南星可不管他懂不懂,不由分说,直接把他朝玄关拽去……    起码在这一刻,她做的决定,她不后悔。    赵伯言发现商陆不见时,已经是十分钟之后。    他张望着问:“商陆呢?”    喝得醉醺醺的纪行书随口回道:“去厕所了。”    迟佳听赵伯言这么问,也下意识地去找向南星,然而房间里哪还有向南星的身影?“你们看见星仔了吗?”    纪行书还是那句:“去厕所了。”    纪行书话音刚落,蒋方卓就从房间的唯一一间厕所里,推门走了出来。    众人目光齐刷刷望向蒋方卓。    又皆是一愣。    还是迟佳最先反应过来:“你看见向南星了么?”    蒋方卓摇了摇头:“她找我借了1200,之后就……再没见她。”    1200?    所有人一头雾水。    只有赵伯言对这个数字还有点印象。    这个酒店,这间房型的费用,正好1200。    此刻的赵伯言已然半醉,哪顾得上替大家解疑答惑?光顾着一边摇晃手里的空酒瓶,一边昏头涨脑地纳闷——    商陆十分钟前找他要了送酒的电话,怎么,酒到现在还没送来?    ☆、第 35 章    “况且我又没瞒着赵伯言, 他知道我是为了陈默……”    迟佳的立场很明确了, 她和赵伯言分明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向南星想了想, 决定不跟迟佳硬碰硬。    赵伯言既然已经把车卖了,那肯定打定主意, 要帮迟佳承担密歇根的学费——    除非迟佳自己不肯收。    迟佳在电话里这态度, 看来也打算收下这笔钱。    赵伯言掏了几十万, 万一他心怀不轨,打算从迟佳身上换点什么回来, 向南星反倒能理解, 可万一赵伯言真的不图一点回报, 只为了成全喜欢的人, 那也太让人心疼了。    半晌,打定了主意的向南星突然道:“佳佳, 你肯定还不知道, 陈默是喜欢你的。”    手机那头的迟佳,瞬间没了声。    “那是陈默亲口对我说的。当时商陆也在场, 你不信我的话,可以去问问商陆。”    商陆在所有人眼里可都是天塌下来,都不屑于撒谎的,迟佳终于迟疑着出了声:“陈默……什么时候说的?”    向南星没回答, 只顺着自己刚理清的思路继续道:“咱们的圈子就这么大, 几乎个个都认识赵伯言,万一陈默知道你的学费是赵伯言给的,陈默会怎么想?陈默这人看起来好说话, 但其实眼里容不得一点沙子。”    “……”迟佳看来是犹豫了,可还是不忍放弃这送上门的机会,“那你和赵伯言都别说,不就好了?”    “你觉得这个世界上有不透风的墙么?”    向南星反问她。    “……”    “……”    向南星这番话似乎真起了作用,迟佳知道了陈默的心意,这更坚定了她要去密歇根的念头,她似乎也没收赵伯言的那笔钱。    不然赵伯言也不会跑向南星这儿来旁敲侧击地打听,迟佳最近是怎么了,突然不理他——    而赵伯言找到向南星时,向南星正在商陆新租的房子里……复习。    商陆在托福班附近的五道口租了个开间,向南星最近总有事没事跑那儿去。    因为每年阜立第一附属的中医部,实习生的招考内容都是副院长张南均亲自出的题,每年的题都不一样。    实习生前半年基本在儿科、脾胃、急诊、中药、外科、妇科、肿瘤科、针灸科这8个科室轮,和这几个科室有关的,都可能是考题。    向大夫帮闺女整理了这几个科室在临床上最常碰到的问题,却不知闺女拿了他整理出的宝典,美名其曰要在学校复习,图清净,实际上,一天学校都没回过。    她一个人复习,也确实没有商陆监督她时效率高。    商陆白天上完了托福班,回来就检查她今天复习的成果——    她今天复习的是中医方剂,他就考她中医方剂:“扁桃体炎。”    这向南星刚背过,自然信手拈来:“扁桃体炎,属外感风热,或感冒风寒,郁而化热,火热上攻咽喉。宜清热解毒,利咽消肿。取九里明12克,一点红9克,射干6克,甘草6克。水煎服,每日1剂,日服2次。”    看来她今天没偷懒,商陆点点头,随意翻着,看接下来要考她什么,却在翻到了“内科杂病类”时,一顿。    合上宝典,问道:“那……房事昏厥呢?”    向南星刚见他合上宝典,正纳闷着,瞬间也愣了。    向南星知道,她最近那啥完了之后,总装睡,他肯定猜到她是怕他再来第二次……    他又不好提这茬,竟通过考她这道题……    鸡贼。    向南星乜斜他一眼。    他坦然得就像个刚正不阿的考官。    向南星只能如实答道:“精气暴脱,需益气通阳,温阳救逆。制附片9克,人参6克,白术3克,干姜3克,广木香4.5克。水煎服,每日1剂,日服2次。”    他都没看答案就把宝典合上了,又怎么知道她回答得对不对?    等他装模作样地重新打开宝典找题考时,向南星打断他:“想不想知道**过亢怎么治?”    她冲他,眯着眼睛假笑。还真是教学相长的好学生,这么一会儿,就知道以彼之道还治彼身。    商陆清清嗓子,原本坐在书桌前一副考官的架势,这时却避重就轻起了身 “赵伯言一会儿会过来找我们,家里要不要收拾一下?”    边说边背过身去,收拾起了散落一桌的书。    向南星可不信,硬让他转回身来听:“男子**过亢,属肝胆湿热。需清热燥湿,舒肝行气。柴胡4.5克,青皮4.5克,龙胆草4.5克,山栀4.5克,大黄4.5克……”    他租的开间就这么小一地儿,商陆被她缠得无路可退,突然很认真地问:“吃这么多药,从过亢吃成了早衰怎么办?”    向南星毫不谦虚,当然也没把话当真:“那我也能把你治好咯。”    他却似乎当了真,严肃地思考了一阵:“不如听听我的方子?”    向南星一扬眉。    他还懂得开方子?他现在没那么讨厌中医,已经要谢天谢地了。    分明是唬人的。    他却反拉住她的手,特别正经道:“那就是——”    “……”    他突然弯腰将她打横抱起:“——请女朋友帮忙消耗多余的精力。”    把她扔床上,密实地覆上去,连买药钱都省了。    向南星尖叫着躲,一米五宽的床,差点跌到床下去,又被他眼疾手快地捞回来,他冲她耳朵吹气,向南星痒得到处躲,又恼又笑的:“你不是说赵伯言一会儿来找咱么?”    商陆已经去撩她的T恤了,哪还顾得上赵伯言?“让他在楼下等半小时,哦不,一小时。”    “……”    没一会儿,房间里再没动静。    只有濡湿的吻,发出细密而暧昧的声音。    天还没黑就这样……真的好么?    向南星来不及思考这些,早在他的攻势下缴械投降。    这时响起的清脆门铃声,如水滴洒在烧红的炭木上,瞬间烧没了影。    向南星刚因门铃声缩了缩肩膀,便又被他悉数展开,他看着她的眼睛,分明在说:别管它……    向南星倒是做到不管这门铃声了,岂料商陆的手机又突然响了起来。手机铃声可比门铃声大声多了,商陆不悦地挫了挫眉,刚要起身去关掉手机铃声,门外就传来赵伯言特别不满地嚷嚷——    “商陆!我知道你在家!快开门!”    床上床下的二人双双一愣。    等向南星把衣服全都穿了回去,商陆才去把门打开。    门外的赵伯言贱兮兮地往开间里一瞅,明知故问:“向南星也在啊?没打搅你们?”    商陆面无表情一张脸:你说呢?    年轻人,火就是旺,赵伯言未免自己被殃及,缩缩脑袋,绕过商陆,进屋去找明显更好说话的向南星:“听说你要考阜立第一附属的实习生,考着了么?”    向南星正忙着把她那几件晾在阳台的内衣收起来,头也不回,随口应了一句:“现在才7月,8月才考。”    “哦!我就纳闷了,阜立第一附属现在这么牛?光招个实习生都要十进一了,以后正式编不得挤破头?”    赵伯言破天荒没去嘲笑她此地无银三百两的举动——都知道她和商陆住一块了,阳台上晒点衣服怎么了?    向南星忙着把刚收回的内衣往衣柜里塞,没觉察出赵伯言又什么不对劲,只道:“你消息还挺灵通,迟佳告诉你的。”    一提迟佳,赵伯言脸色稍稍一变,转瞬又掩饰过去,恢复了一贯的痞气:“迟佳最近是不是很忙?我怎么都找不着她人?”    向南星刚想应一句,商陆却插了嘴:“别兜圈子了,你想问她什么就问。”    向南星蓦地怔住。    看看商陆,又看看赵伯言,后者已经心虚地笑着挠头了——    敢情赵伯言这次是带着目的找上门来的?    既然已经被商陆猜到,赵伯言也就不再顾左右而言他,一屁股坐在了书桌椅上,特别无奈地冲向南星摊牌:“迟佳已经一个星期没理我了,短信不回,电话不接。”    商陆把头扭向一旁,那不愿搭理的模样,分明已经猜到赵伯言是为了迟佳的事而来。    向南星倒是挺惊讶。仔细回想一下,一个星期前,迟佳才打电话给她,说赵伯言把车卖了。    向南星如今的立场还挺尴尬,她虽然不同意迟佳利用赵伯言,但总不能当着赵伯言的面,把迟佳跟她说的那些都抖搂出来?    太伤赵伯言的自尊了——    向南星正犹豫着不知该如何开口,商陆却突然锁定了赵伯言随手搁在门口鞋柜上的一串钥匙。    “你的车怎么又提回来了?”    商陆突然问。    一提这茬,向南星也顺着商陆的目光看去了鞋柜上的那串钥匙——    果真里头有把帕拉梅拉的车钥匙。    赵伯言烦躁地抓了抓头:“我不是把车抵给朋友的朋友换现钱嘛?本来这两天就要把车过户了,哪想到迟佳竟然拿着我给她的钱,转头又把我的车赎了回来。”    相较于赵伯言的烦闷,向南星反倒松了口气。    看来迟佳是听进了她的劝。    向南星又不好当着赵伯言的面说,迟佳这么做才是对的,只能朝商陆使眼色,让他安慰赵伯言几句。    然而这简直是所托非人,商陆哪会安慰人?赵伯言脑袋都耷拉成那样,他也就只有一句:“你说你,何必?”    “我就想让她知道我对她好,”    赵伯言大概不知道他说这话时,真是傻气又执拗得不行。    可他就是这么坚信着的:“她喜欢陈默又怎样?陈默能有我对她好?我比所有人对她都更好,总有一天她回头能看见我。”    “……”    气氛简直陷入了死局,向南星硬着头皮打圆场:“都到饭点了,先去吃饭。”    商陆却显然不想把这等糟心事再延续到饭桌上,也就没有接向南星的茬,抱着双臂站在赵伯言面前:“你死了这条心,她看不见你的。”    赵伯言豁然抬头。    这是什么兄弟?冷水浇得他瞬间透心凉。    商陆这儿还有更凉的:“你以为迟佳是单恋陈默?他俩对彼此都有意思。”    赵伯言终于坐不住了,腾得站了起来:“不可能!”    “那你怎么解释迟佳突然玩消失,还把钱还给你?难道不是因为要和你彻底划清界限?”    商陆依旧是那副不咸不淡的语气,听得一旁的向南星都有点发憷。    向南星悄悄拽了下商陆的小指,让他别说了——    赵伯言这架势,感觉下一秒就要冲上来和商陆干架。    商陆倒是无所谓,干一架能让他醒醒也好:“你缠着她,她只会更讨厌你。放手。”    赵伯言却没有如向南星想得那样,一言不合就动手——虽然赵伯言那目眦尽裂的样子,真的很像这么回事。    可赵伯言终究是万般颓然,只把最后一丝希望寄托给了向南星:“迟佳和陈默真的是互相喜欢。”    向南星点了点头。    寂静如死的几秒后,赵伯言终是跌坐回去,一动不动,只是一声失笑:“那我算什么?”    什么都不算。    赵伯言开着他失而复得的小跑领着他俩去吃望京小腰。鱼龙混杂的小脏摊,到了深夜,一片喝醉的,多赵伯言一个也不多。    向南星已经在打哈欠了,赵伯言就还没停,只是越发胡言乱语:“要我也能长得和你一样帅,迟佳是不是就会喜欢我了?”    “你可以去整容试试。”    “滚!”    说着“滚”的赵伯言,却在话音刚落的那一刻,一把抻过商陆:“兄弟,你可真够狠的。”    “我只是比较清醒。”    赵伯言回击:“什么清醒?无情才对。”    这话向南星可不认同。商陆下午那番话,虽然字字戳心,赵伯言半点反击的余地都没有,但这才是对赵伯言负责。    赵伯言彻底放下了,迟佳和陈默也能好好在一起。    向南星也就放心撇下他俩,打着哈欠上厕所去了。    赵伯言喝成这样,压根没发现向南星离开,一次性筷子瞧着空了的酒杯,示意商陆添酒:“哪天你跟向南星分开了,也能这么清醒?那我就真服你。”    “不会。”    商陆平淡无奇地说着,又给赵伯言开了一瓶。    赵伯言接过瓶子仰头就灌,哪顾得上去问商陆,这句“不会”,究竟是不会分手,还是不会清醒?    作者有话要说: 马上就要进入都市篇,商处也不能再叫商处了,起什么新代号好呢?思考……    商处:叫我商.一夜七次郎。    星仔:实名揭穿!哪有一夜七次,顶多也就……    商处:顶多?也就?今晚证明我真实实力的时候到了。    被人整,少了1/3积分,是让我很生气,你们的鼓励我都看到了,我会尽快找回状态的,谢谢你们。    本章评论区送出200红包+200积分    ☆、第 35 章    “况且我又没瞒着赵伯言, 他知道我是为了陈默……”    迟佳的立场很明确了, 她和赵伯言分明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向南星想了想, 决定不跟迟佳硬碰硬。    赵伯言既然已经把车卖了,那肯定打定主意, 要帮迟佳承担密歇根的学费——    除非迟佳自己不肯收。    迟佳在电话里这态度, 看来也打算收下这笔钱。    赵伯言掏了几十万, 万一他心怀不轨,打算从迟佳身上换点什么回来, 向南星反倒能理解, 可万一赵伯言真的不图一点回报, 只为了成全喜欢的人, 那也太让人心疼了。    半晌,打定了主意的向南星突然道:“佳佳, 你肯定还不知道, 陈默是喜欢你的。”    手机那头的迟佳,瞬间没了声。    “那是陈默亲口对我说的。当时商陆也在场, 你不信我的话,可以去问问商陆。”    商陆在所有人眼里可都是天塌下来,都不屑于撒谎的,迟佳终于迟疑着出了声:“陈默……什么时候说的?”    向南星没回答, 只顺着自己刚理清的思路继续道:“咱们的圈子就这么大, 几乎个个都认识赵伯言,万一陈默知道你的学费是赵伯言给的,陈默会怎么想?陈默这人看起来好说话, 但其实眼里容不得一点沙子。”    “……”迟佳看来是犹豫了,可还是不忍放弃这送上门的机会,“那你和赵伯言都别说,不就好了?”    “你觉得这个世界上有不透风的墙么?”    向南星反问她。    “……”    “……”    向南星这番话似乎真起了作用,迟佳知道了陈默的心意,这更坚定了她要去密歇根的念头,她似乎也没收赵伯言的那笔钱。    不然赵伯言也不会跑向南星这儿来旁敲侧击地打听,迟佳最近是怎么了,突然不理他——    而赵伯言找到向南星时,向南星正在商陆新租的房子里……复习。    商陆在托福班附近的五道口租了个开间,向南星最近总有事没事跑那儿去。    因为每年阜立第一附属的中医部,实习生的招考内容都是副院长张南均亲自出的题,每年的题都不一样。    实习生前半年基本在儿科、脾胃、急诊、中药、外科、妇科、肿瘤科、针灸科这8个科室轮,和这几个科室有关的,都可能是考题。    向大夫帮闺女整理了这几个科室在临床上最常碰到的问题,却不知闺女拿了他整理出的宝典,美名其曰要在学校复习,图清净,实际上,一天学校都没回过。    她一个人复习,也确实没有商陆监督她时效率高。    商陆白天上完了托福班,回来就检查她今天复习的成果——    她今天复习的是中医方剂,他就考她中医方剂:“扁桃体炎。”    这向南星刚背过,自然信手拈来:“扁桃体炎,属外感风热,或感冒风寒,郁而化热,火热上攻咽喉。宜清热解毒,利咽消肿。取九里明12克,一点红9克,射干6克,甘草6克。水煎服,每日1剂,日服2次。”    看来她今天没偷懒,商陆点点头,随意翻着,看接下来要考她什么,却在翻到了“内科杂病类”时,一顿。    合上宝典,问道:“那……房事昏厥呢?”    向南星刚见他合上宝典,正纳闷着,瞬间也愣了。    向南星知道,她最近那啥完了之后,总装睡,他肯定猜到她是怕他再来第二次……    他又不好提这茬,竟通过考她这道题……    鸡贼。    向南星乜斜他一眼。    他坦然得就像个刚正不阿的考官。    向南星只能如实答道:“精气暴脱,需益气通阳,温阳救逆。制附片9克,人参6克,白术3克,干姜3克,广木香4.5克。水煎服,每日1剂,日服2次。”    他都没看答案就把宝典合上了,又怎么知道她回答得对不对?    等他装模作样地重新打开宝典找题考时,向南星打断他:“想不想知道**过亢怎么治?”    她冲他,眯着眼睛假笑。还真是教学相长的好学生,这么一会儿,就知道以彼之道还治彼身。    商陆清清嗓子,原本坐在书桌前一副考官的架势,这时却避重就轻起了身 “赵伯言一会儿会过来找我们,家里要不要收拾一下?”    边说边背过身去,收拾起了散落一桌的书。    向南星可不信,硬让他转回身来听:“男子**过亢,属肝胆湿热。需清热燥湿,舒肝行气。柴胡4.5克,青皮4.5克,龙胆草4.5克,山栀4.5克,大黄4.5克……”    他租的开间就这么小一地儿,商陆被她缠得无路可退,突然很认真地问:“吃这么多药,从过亢吃成了早衰怎么办?”    向南星毫不谦虚,当然也没把话当真:“那我也能把你治好咯。”    他却似乎当了真,严肃地思考了一阵:“不如听听我的方子?”    向南星一扬眉。    他还懂得开方子?他现在没那么讨厌中医,已经要谢天谢地了。    分明是唬人的。    他却反拉住她的手,特别正经道:“那就是——”    “……”    他突然弯腰将她打横抱起:“——请女朋友帮忙消耗多余的精力。”    把她扔床上,密实地覆上去,连买药钱都省了。    向南星尖叫着躲,一米五宽的床,差点跌到床下去,又被他眼疾手快地捞回来,他冲她耳朵吹气,向南星痒得到处躲,又恼又笑的:“你不是说赵伯言一会儿来找咱么?”    商陆已经去撩她的T恤了,哪还顾得上赵伯言?“让他在楼下等半小时,哦不,一小时。”    “……”    没一会儿,房间里再没动静。    只有濡湿的吻,发出细密而暧昧的声音。    天还没黑就这样……真的好么?    向南星来不及思考这些,早在他的攻势下缴械投降。    这时响起的清脆门铃声,如水滴洒在烧红的炭木上,瞬间烧没了影。    向南星刚因门铃声缩了缩肩膀,便又被他悉数展开,他看着她的眼睛,分明在说:别管它……    向南星倒是做到不管这门铃声了,岂料商陆的手机又突然响了起来。手机铃声可比门铃声大声多了,商陆不悦地挫了挫眉,刚要起身去关掉手机铃声,门外就传来赵伯言特别不满地嚷嚷——    “商陆!我知道你在家!快开门!”    床上床下的二人双双一愣。    等向南星把衣服全都穿了回去,商陆才去把门打开。    门外的赵伯言贱兮兮地往开间里一瞅,明知故问:“向南星也在啊?没打搅你们?”    商陆面无表情一张脸:你说呢?    年轻人,火就是旺,赵伯言未免自己被殃及,缩缩脑袋,绕过商陆,进屋去找明显更好说话的向南星:“听说你要考阜立第一附属的实习生,考着了么?”    向南星正忙着把她那几件晾在阳台的内衣收起来,头也不回,随口应了一句:“现在才7月,8月才考。”    “哦!我就纳闷了,阜立第一附属现在这么牛?光招个实习生都要十进一了,以后正式编不得挤破头?”    赵伯言破天荒没去嘲笑她此地无银三百两的举动——都知道她和商陆住一块了,阳台上晒点衣服怎么了?    向南星忙着把刚收回的内衣往衣柜里塞,没觉察出赵伯言又什么不对劲,只道:“你消息还挺灵通,迟佳告诉你的。”    一提迟佳,赵伯言脸色稍稍一变,转瞬又掩饰过去,恢复了一贯的痞气:“迟佳最近是不是很忙?我怎么都找不着她人?”    向南星刚想应一句,商陆却插了嘴:“别兜圈子了,你想问她什么就问。”    向南星蓦地怔住。    看看商陆,又看看赵伯言,后者已经心虚地笑着挠头了——    敢情赵伯言这次是带着目的找上门来的?    既然已经被商陆猜到,赵伯言也就不再顾左右而言他,一屁股坐在了书桌椅上,特别无奈地冲向南星摊牌:“迟佳已经一个星期没理我了,短信不回,电话不接。”    商陆把头扭向一旁,那不愿搭理的模样,分明已经猜到赵伯言是为了迟佳的事而来。    向南星倒是挺惊讶。仔细回想一下,一个星期前,迟佳才打电话给她,说赵伯言把车卖了。    向南星如今的立场还挺尴尬,她虽然不同意迟佳利用赵伯言,但总不能当着赵伯言的面,把迟佳跟她说的那些都抖搂出来?    太伤赵伯言的自尊了——    向南星正犹豫着不知该如何开口,商陆却突然锁定了赵伯言随手搁在门口鞋柜上的一串钥匙。    “你的车怎么又提回来了?”    商陆突然问。    一提这茬,向南星也顺着商陆的目光看去了鞋柜上的那串钥匙——    果真里头有把帕拉梅拉的车钥匙。    赵伯言烦躁地抓了抓头:“我不是把车抵给朋友的朋友换现钱嘛?本来这两天就要把车过户了,哪想到迟佳竟然拿着我给她的钱,转头又把我的车赎了回来。”    相较于赵伯言的烦闷,向南星反倒松了口气。    看来迟佳是听进了她的劝。    向南星又不好当着赵伯言的面说,迟佳这么做才是对的,只能朝商陆使眼色,让他安慰赵伯言几句。    然而这简直是所托非人,商陆哪会安慰人?赵伯言脑袋都耷拉成那样,他也就只有一句:“你说你,何必?”    “我就想让她知道我对她好,”    赵伯言大概不知道他说这话时,真是傻气又执拗得不行。    可他就是这么坚信着的:“她喜欢陈默又怎样?陈默能有我对她好?我比所有人对她都更好,总有一天她回头能看见我。”    “……”    气氛简直陷入了死局,向南星硬着头皮打圆场:“都到饭点了,先去吃饭。”    商陆却显然不想把这等糟心事再延续到饭桌上,也就没有接向南星的茬,抱着双臂站在赵伯言面前:“你死了这条心,她看不见你的。”    赵伯言豁然抬头。    这是什么兄弟?冷水浇得他瞬间透心凉。    商陆这儿还有更凉的:“你以为迟佳是单恋陈默?他俩对彼此都有意思。”    赵伯言终于坐不住了,腾得站了起来:“不可能!”    “那你怎么解释迟佳突然玩消失,还把钱还给你?难道不是因为要和你彻底划清界限?”    商陆依旧是那副不咸不淡的语气,听得一旁的向南星都有点发憷。    向南星悄悄拽了下商陆的小指,让他别说了——    赵伯言这架势,感觉下一秒就要冲上来和商陆干架。    商陆倒是无所谓,干一架能让他醒醒也好:“你缠着她,她只会更讨厌你。放手。”    赵伯言却没有如向南星想得那样,一言不合就动手——虽然赵伯言那目眦尽裂的样子,真的很像这么回事。    可赵伯言终究是万般颓然,只把最后一丝希望寄托给了向南星:“迟佳和陈默真的是互相喜欢。”    向南星点了点头。    寂静如死的几秒后,赵伯言终是跌坐回去,一动不动,只是一声失笑:“那我算什么?”    什么都不算。    赵伯言开着他失而复得的小跑领着他俩去吃望京小腰。鱼龙混杂的小脏摊,到了深夜,一片喝醉的,多赵伯言一个也不多。    向南星已经在打哈欠了,赵伯言就还没停,只是越发胡言乱语:“要我也能长得和你一样帅,迟佳是不是就会喜欢我了?”    “你可以去整容试试。”    “滚!”    说着“滚”的赵伯言,却在话音刚落的那一刻,一把抻过商陆:“兄弟,你可真够狠的。”    “我只是比较清醒。”    赵伯言回击:“什么清醒?无情才对。”    这话向南星可不认同。商陆下午那番话,虽然字字戳心,赵伯言半点反击的余地都没有,但这才是对赵伯言负责。    赵伯言彻底放下了,迟佳和陈默也能好好在一起。    向南星也就放心撇下他俩,打着哈欠上厕所去了。    赵伯言喝成这样,压根没发现向南星离开,一次性筷子瞧着空了的酒杯,示意商陆添酒:“哪天你跟向南星分开了,也能这么清醒?那我就真服你。”    “不会。”    商陆平淡无奇地说着,又给赵伯言开了一瓶。    赵伯言接过瓶子仰头就灌,哪顾得上去问商陆,这句“不会”,究竟是不会分手,还是不会清醒?    作者有话要说: 马上就要进入都市篇,商处也不能再叫商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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