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旧事(二) (2)
己一片血污的下?身。 祁依斐走进看去,床边的地上散落着被撕得粉碎的肉块,旁边夹杂着几滴滴落式的血滴。等辩清碎肉在人体的对应位置,不自觉裆部一紧。再向床上的欧询看去,上半身白色的制服衬衫已被鲜红的血液染透,心口位置出现一个容纳成人手掌进出的大洞。祁依斐没有乱动尸体,强忍着身为男性的排斥感对着尸体和现场环境进行拍照取证。 “老大,我.....”祁依斐出来的时候,小年轻站在办公室拐角处哆哆嗦嗦的看向他。 祁依斐在给楚白等人打电话的空闲说道:“你值班都做什么了?” 小年轻低着头,瞥了眼祁依斐小心翼翼的开口:“我.....我.不小心.....睡了一会,等醒来的时候......显示屏上302....就.....就变成雪花点了,我.....” “你现在去找门卫调取市局监控资料,看看有没有人进来过。”祁依斐不耐烦的打断了对方的话。这时电话那头的楚白也应起声来,“不是说你,你还有多久到?木头你再给他打个电话,我给老林打个,事情有点大条啊,做好心理准备。” 等祁依斐一圈电话打完这才想起来301室还有一个精神严重衰弱的展乐,起身向那边快步赶过去。 推门的声音明显惊动了还未睡着的展乐,军绿色的被子随着小小的身子轻微的抖动着。祁依斐上敢开腔怼领导,下能徒手斗罪犯,就怂安慰半大儿童坑死爹。 踌躇了半响,压低着声音尽量用显得人畜无害的开口道:“展乐....乐,我是警察叔叔。你是不是害怕?” “......” “展乐.....乐,那个有个姐姐很快就过来了,就是你白天见到的那个短头发长的像叔叔的姐姐,你还记得么?” “......” 无论祁依斐说什么,展乐还是颤抖的缩在被子里,只得安静的坐在一旁的椅子上自顾自的出神。 掏心、撕碎生、殖、器官,应该是复仇型杀人?凶手或者凶手周边的人应该和欧询有过性关系。但是进入市局杀人能进入审讯室并且动了监控器的人.....要是不是人呢?展乐不是说有恶鬼么? 哎,让我好好破个案不好么?我不需要妹子的帮忙...... 虽然这样想着,祁依斐还是老老实实的掏出手机给妹子发了个短信。 作者有话要说: 我麻麻把我家小狗的毛剃了,丑的唻我都不忍心看........这个故事告诉我,我要去换个发型!!! ☆、招魂 还在和陆青竹徒步往家悠闲走着的阎己,口袋里的手机发出“嗡嗡”一声轻响,使得两人商讨“顾途未来从业问题”戛然而止。 “市局出事了,可能不是人为。你要不要过来看看?” 阎己便将手机信息递给陆青竹看,便开口道:“我先去一趟市局,回头在说儿子的事情。” “我和你一起过去。” 阎己点点头和陆青竹闪身来到市局门口,半夜原本人气稀少的市局被一辆接着一辆的刹车声再次带入喧嚣。正欲抬脚上楼便被匆忙赶过来的楚白拽住了衣角,“大......大神,你咋....也来了......” 望着气喘吁吁的楚白,阎己默默的抽回了自己的衣袖,复手拍了拍对方由于喘息动作过大而抖动的肩膀说道:“十八给我发信息了,现在好点了么?” 阎己手中散出的灵气使楚白的情绪安抚,她上下打量着一旁静默的陆青竹,道:“这位大神也是来帮忙的么?好帅啊。” 陆青竹不置可否的浅笑道:“快上去。” 301审讯室里,祁依斐快要被这压抑的环境折磨的束手无策时,楚白的敲门声解救了他。 “你终于来了,你快过来看着她。老林都到了,在隔壁检查呢。”说着,祁依斐就起身往外走去。 “老大,阎己也过来了。在隔壁!” 审讯室的关门声恰到好处的阻碍了声音的传播。祁依斐站在302审讯室门口时,就看到陆青竹正弯腰凑近阎己耳边低声说着什么。 祁依斐皱皱眉,轻咳一声道:“咳,你们这么快就来了?” 低头耳语的两位并未因为对方的咳嗽打断交谈。半晌过后,阎己才抬脚站定在祁依斐面前,小声说道:“陆青竹说鬼气很重,他要在周边转转。” “.......”祁依斐的目光在对方脸上停留了片刻,上前两步将阎己挡在身后,笑着朝陆青竹说道,“那真是麻烦你了,我让人带你到处转转?” “不必如此麻烦,我和阎己一起去就好。” “......”祁依斐转头瞪了一眼身后的阎己,“那你们小心,我进去看看老林有什么线索。” 常年封闭的审讯室此刻正大敞着厚重的铁门,一股血腥气息扑面而来。并不狭窄的房间此刻几名白衣白袍的法医法证正围着一具千疮百孔的尸体来回打转。 林凡弯着脊柱将裹着一层层胶皮手套的手伸进欧询破洞的胸口,听见祁依斐进门的脚步声,没抬头便开口道:“老祁,这次还是有点玄啊!死者初步检测是剧烈的疼痛产生机体应激过度,神经性休克致死。简单说就是我们常说的疼痛致死。” 林凡说着将没入破洞的手抽出,转身示意对方过来,指着死者下、体继续说道:“你看,按照死者的肌肉反应来看。他应该是在活着时候被大力拨除的,虽然剧痛但是除了死者脸部狰狞外,身体并没有反抗行为。” “他眼睛睁着,会不会是先将对方迷晕,但因为太痛苦才醒过来的?” “这个要等法证那边化验死者体内有没有药物才能得出。”回答完祁依斐的问题,林凡指了指欧询心脏位置,将手再次伸进去,“死者休克后,被凶手徒手掏出心脏。伤口并没有钝器割裂的迹象,你再看看,这个洞刚好是成年人一手的大小。” 祁依斐看着林凡将手在欧询破洞的心口伸进伸出面如菜色的说道:“......我进来的时候地上碎肉除了那什么有没有心脏?” “恩,没有。心脏......我觉得是被吃了......”林凡转身端着双手,看向地上一小滩滴落式的血滴,迟疑了片刻笃定的说道。 “能确定么?” “我能确定,但是还是等更进一步的尸检。”林凡褪去手套,吩咐手下人将尸体装袋移去矮楼解剖室说道。 “我先去看看阎己那边怎么说。”祁依斐说完将口袋里的香烟连盒一起丢给林凡,转身便走了出去。 阎己和陆青竹在市局大楼简单的转了一圈,最后停留在了展乐所在的301室门口。 “这里能进么?”陆青竹看着紧闭着的301室的门问。 “这里是死者的养女,12岁。”刚巧从欧询房间出来的祁依斐接上道。 “祁警官,我觉得这里鬼气很重。方便进去看看么?” 祁依斐按向指纹解锁后推开房门对陆青竹说:“展乐胆子比较小,可能不太配合。” 302室内不知道楚白使了什么方法将一直躲在被窝中装鸵鸟的展乐拽了出来,此刻正双手缠绕着楚白的腰靠在她怀里闭眼小憩。祁依斐推门进来的声音使得展乐放松的身体再次僵硬起来,半睁着眼看过去,待看清身后的陆青竹后猛地将头埋进楚白身上,惊声尖叫道:“不要.....不要.....啊.....” 展乐突如其来的失控使得楚白手忙脚乱的轻拍着对方,温声安抚,无暇顾及呆愣住的祁依斐已经被陆青竹拽出了屋子。 “......之前不是这样的,她只是......”祁依斐不解的说道。 陆青竹:“是鬼气,那个女孩应该有很长时间被鬼气所笼罩,她对于这种气息很熟悉。而我是鬼。” “.......”祁依斐对于狐狸、雪狼、鬼这种组合模式简直闻所未闻,不由得看向阎己又转过眼尬笑道,“呵呵...呵....展乐的确一直和她养父说能见鬼。但是据我们调查那个鬼应该是她生父展宏图。” “那个房间的人刚死,往生期才刚刚开始,他的魂还没有离开这里。” “那我能见到他,能和他说话么?” 一直没有说话的阎己歪着头看向祁依斐,浅笑道:“可以,你和陆青竹去招魂,我去抓鬼。我的铃铛响了,死后成鬼还能实体杀人的,执念一定很强大。” 听着阎己的的话,祁依斐的不自觉的抬手用力的按了按太阳穴,无奈的说:“......能不能先把案子搞清楚了?” “好哦。” 陆青竹带着祁依斐重新回到欧询被杀的302审讯室,尸体和大部分物品已经被林凡他们搬离开了。只剩下地上的一片血污和挥之不去的血腥之气。陆青竹站在门边环视着房间,继而在椅子上坐下,道:“祁警官,你也过来坐。” 祁依斐闻言也坐了下来,此刻的场景十分熟悉就和以前无数次审讯嫌疑人时一样。自己和战友坐在这边,只是这次对面只有一把空荡荡审讯椅。 祁依斐转头看向陆青竹,只见对方展开左手手掌,右手食指中指并和指向左手掌。浅粉色的甲床逐步被黑色取代,黑色的指甲划过苍白的手心,一股一股黑气从伤口中涌了出来,聚集在对面的审讯椅上勾勒出黑色的人影。 祁依斐:“.......”招魂就是如此简单?不要点柱香画个符? 陆青竹似乎看懂了祁依斐望向自己的眼神浅笑着说道:“我是鬼,鬼气招魂。你有什么想问的可以问他。” 祁依斐望着对面的黑色人影,依稀可以辨别出欧询的轮廓。只是不似当初那般坦然的笔直坐在审讯椅上,现在像个漏了气的玩偶与其说是坐倒不如是说是挂在椅子上。 “欧询?” 黑影若有似无的点点头。 “杀你的是不是展宏图?他为什么要杀死你?” 黑影僵直了身子,良久却未发出一声。紧盯着对方的祁依斐感觉出了对方的变化,黑色的人形雾气在充满血腥气息的幽闭空间里不可抑制的抖动着,或许回想那么血腥屈辱的死亡的过程的确充满恐惧。 “你是不是和展宏图有什么密不可分的关系?后来关系破裂了,所以你杀死了他?还是你做什么不可饶恕的事情?” 祁依斐的问话没有得到对方的任何反应,不由得转头看了眼身旁的陆青竹。而对方正神色淡定的手机连连看,百忙中抬头说道: “他不想说,我也没办法。他不是实体,我控制不了。” 郁结的祁依斐只好重新看向黑影,挑着眉忽悠道:“你最好实话实说,你知道隔壁展乐房间有个妖界大佬知道么?我身边的鬼朋友愿意帮我,那么隔壁那位也能帮我将你加点调味掉‘咯嘣咯嘣’炒一锅。想投胎就做梦!我是警察,只是要为活着的人要一个交代。” 陆青竹:“......” 黑影依旧不为所动,祁依斐双手交叉在胸口冷眼望着对面说道:“你不说我就将展宏图也招来,你们一魂一鬼再继续没做完的事。” “展宏图”三个字就像打开藏着恶魔之门的钥匙,欧询挣扎着想要从椅子上站起来。而然毕竟没有实体,剧烈的动作使聚集在一起的黑色四散开来,原本还能看出人形的黑影瞬间缩水,如粘在纸上晕开的巨大黑墨。 祁依斐用脚提了提身旁的陆青竹,他也不太能肯定此刻欧询的情况,在接收对方无碍的眼神后继续忽悠道:“你还不说么?你看看你自己,你想带着秘密永远消失么?还想不想投胎了?” “对!是我杀了他。当年他回来要带走乐乐,我不同意。乐乐那么美好漂亮,我不能将她送到恶魔的手上,我要和她一生一世在一起。他凭什么杀死我?”欧询阴森怨愤的声音在房间中响起,“他死了也要变成鬼来缠着我的乐乐,是我给乐乐带来了安宁和幸福,是我!” “是你,是你,是你娘个腿!”祁依斐彻底想通了楚白的问题,鄙夷的望着黑影问道,“你杀了展宏图,他变成鬼为什么没有第一时间杀死你?还有展乐为什么非要和你待在一起?这些是不是因为那个符咒?” “是。展宏图死后展乐就不再听我的话了,常常说有鬼。最早之前我去法源寺求了避鬼符,只有和我在一起乐乐才不会看到那只死鬼。呵,做了鬼都不安分。前段时间我的符开始控制不住他了,在加上房子拆迁,我只好再去法源寺。你们是通过祸符找到我的?” “老子是通过天理逮到你的!” ☆、爱你 六年前的暑假,展宏图将六岁的女儿从舞蹈班接回来那天恰巧遇到了因为搬家而把狭窄楼梯口堵住的欧询。因为自己精神状态时常不稳定,妻子的离开使得自己更成为街坊邻居的笑柄,他始终牵着女儿手并没有上前去帮忙,只是站在一角静静的等待着。 那天是展乐被舞蹈班老师举荐去参见少年宫舞蹈大塞,展宏图斥巨资给小小的展乐买了一件粉红色的公主裙,还配上了一个小小的皇冠。欧询回头望去站在夕阳下的展乐像个久居城堡的小公主,只是这个小公主并不快乐,一双水灵的大眼睛失落落的盯着地面让他产生了保护的**。那一刻展乐小小的人生逐渐走上毁灭。 欧询对于展乐非同寻常的感情,让他分外热情的和展宏图相交。原本一切都很顺利,也许是自己无法掩饰的热情眼神,也许是展宏图对人类情绪感应过于敏锐,阴谋在那天下午曝光在烈日下。一个私立贵族学校的老师,一个被妻子抛弃的精神病,邻居偏向性的站在孤立无援的展宏图对面。望着哭泣的女儿,想着自己被嫌弃的半生,展宏图没有当着众人面说出事实的真相只是挣扎着被送往精神病院。 当晚,当展宏图拖着疲惫身子从精神病院回到家时,展乐已经睡在了欧询的床上。巨大的愤怒吞噬了理智,翻窗进入欧询房间的时候,对方已经坐在客厅等待着他了。俩人的厮打吵醒了年幼的展乐,被父亲精神失常时虐待的记忆回笼,她将手中的洋娃娃丢向对方。“轰”,展宏图踩在洋娃娃身形不稳,被欧询一掌推倒在地板上,鲜红的血液从后脑勺一股一股的涌出。欧询快速将展乐抱回房间后,挂着胜利者的笑容将展宏图埋进了后院,至死想起那天都觉得自己是一个英勇的骑士,救助了自己的公主。 如果一切只是因为善心的老师不忍心悲惨的小女孩受到伤害,那么展乐或许真的可以展乐。但是这个世界上很少会有无缘无故的好,更何况是背负杀人罪名的好。她只是从一个噩梦掉入了另一个更可怖的噩梦中而已。 “你的女儿并不相信你。”白雾中阎己看向腐烂严重的男子说道。 “我知道,是我的错。我控制不了我自己,但是我爱她,我要跟着她,保护她直至她幸福的生活在这个世上。”男子灰白色的眼中蓄满了鲜红的血泪。 “你已经死了。将你的执念交给我,你该消失了。你想要什么?” “消失?没有我她该如何生活下去?” “没有你,她会更好的活下去。当然你可以和我交换,我能帮你完成你完成不了的事情。” “更好的?我做错了么?” 阎己看着对方被符咒烧毁的血肉模糊的鬼脸如此哀伤的望着自己,心下有些不忍开口道:“恩......你没有做错哦,你要是不跟着她就遇不到我了,我可以让她忘记这一切过上你想要给她的生活。” “真的可以么?”展宏图半是骷髅的脸上僵硬的扬起一边嘴角,看上去更加诡异恐怖。 “求别笑!你把执念给我,你就烟消云散了,你这一生就算结束了,好的坏的也随风走了。我会为你女儿找个好去处的。” “我能不能带她去一次游乐园?我死前的那天答应过她的。”展宏图哀求道。 阎己盯着地方的脸看了半晌,翻了个白眼说道:“可以,但是我不做亏本买卖。现实中是不去了了,我帮你们造个梦境,你也不想这幅样子去见她?但是你今晚必须去城西法源寺吓吓那里叫阿凉的住持和尚。” “.......好,但是......” “放心,不会有事的,就是吓吓他,半夜的时候。”说完,阎己从口袋里随手掏出个手指大小的葫芦,将展宏图化成雾气装了进去闪身离开荒虚幻镜。 “你跑哪儿去了?展宏图人呢?”祁依斐结束招魂后将市局大楼差点翻个底朝天,最后在陆青竹的提示下焦躁的坐在公共办公室中等待着。 “人不知道,鬼在我口袋里哦。”说着还示意的拍了拍随身挂着的白色百宝袋,“你都问清楚了?” “恩,展乐也做了精神鉴定,严重的自闭症。”说道这些祁依斐有些低沉。 “没事,我已经和他爸爸做了交易。换小女孩一世幸福哦。”阎己邀功似的向祁依斐扬起了小脑袋。 “他爸爸是为了她留下来的?不是复仇?”祁依斐压抑的看向阎己。 “恨所带来的执念是听不到锁魂铃的铃声的,只有心头热血集聚的执念才是它要的。只是展宏图不知道该如何表达自己的爱,才会选择了一个最愚蠢的方式。可以实体化的鬼的执念应该是最炙热的。”陆青竹接着话摇摇头说道。 “......那也挺可怕的。展乐以后怎么办?” “消除记忆,送去给阿凉,他会为展乐找个好父母的。” 祁依斐迟疑道:“那将来长大了,她不会寻找真相么?” “我让展宏图今晚去找阿凉聊聊人生了!”阎己坏笑的歪着头看向祁依斐,“阿凉自己做了坏事,毁了人家容貌怎么也得补偿一二啊。” 好不容易将展乐哄睡着的楚白看着生无可念的扑向饮水机“咕咚咕咚”灌了几口水后侧头看向祁依斐:“老大,那案件报告怎么写?照实写我可不署名啊!” “和城西案件合并。就写:凶手落网回忆杀人娈童过程后悔不已,自宫致死。剩下的我和林凡商量一下。” 夜晚,小小的展乐做了一个梦,梦中的爸爸带着笑容陪着她游玩着游乐园里每一个项目。 “乐乐,爸爸要走了。你以后不要在记着爸爸了,你会有你新的人生的。”展宏图将阎己送的红绳系在女儿的手上消失在梦中。 而后法源寺上上下下被住持中气十足的“阎己,你这个老不死的臭狐狸!”声中吓醒,一个个面面相觑不明所以。 展宏图消散前给老主持留了一封信,信封上写着:爱女亲启。 也许它很快就会被拆开,也许永远不会。天下有不是之父母,但是爱你却是最真心诚意的。 几天后,祁依斐将案件报告常规版郑重的放到王局的办公桌上,笑着说:“王局,我该报告的都报告了。应付上面的也给您准备好了,像我这么周到的后生可真不多见了,这个假期您的批啊!” 王邦国听着案件过程早已头疼不止,现下更是陡然又大了两圈。气闷的展开报告看着署名的“楚白”二字,秉着抓不到阎王拿小鬼开开也好的心态,皮笑肉不笑的说:“批,同志是辛苦了。但是楚白同志不能放啊,市局柯南这一放可又得坏菜啊。” 队友是用来做什么的?市局好队友祁依斐十分诚恳的说:“对,王局说的是,楚白不能放,她要为我们市局战斗到最后一刻!” 此刻被被拉至最高点的楚白还在座位上刷着旅游指南....... 等楚白知道事情真相的时候,祁依斐正骂骂咧咧的举着花样棉花糖跟着阎己走在游乐园的小路上。 “你说你,买了又不吃!你这不是浪费国家粮食么?” 阎己不满的侧头说道:“我又不能吃这些!” “那你要我买这玩意做什么?”祁依斐晃动两下举着棉花糖手臂,香甜的味道在空气中扩散,遂又想到什么出声问道,“你吃了人类食物会怎么样?之前不是吃了棒棒糖,还是橙子味的。” “会拉臭臭啊。” “.......”祁依斐差点想将棉花糖砸到对方脸上,深深吸了一口气说,“我是人,人都要吃喝拉撒。我还要做几十年的人,所以你也要开始学会做人。” 被过山车上的尖叫声吸引目光的阎己随意应付着说道:“好,知道了。我们去玩那个,我也要看你被吓哭的样子。” “.......”哭你个仙人板板。 最后祁依斐没有在做过上车的时候哭,在等待做过上车排队的时候崩溃到想哭。坐车三分钟,排队两小时,一直举在手里没敢扔的棉花糖在人潮中融化滴落在手指和衣袖上,甜腻又邋遢的坐上了过山车。 “你怕不怕啊?我们妖怪的速度比这个还快哦?我要做人,那你敢不敢做妖呢?”阎己上半身越过铁质的安全杆,贴在祁依斐耳边说道。 “......那我不就是人妖了?” “恩?如果你想也可以。”阎己微微收回身子,一脸“你快乐就好”的打量着祁依斐的不可说部位,像是在研究下刀的切入点。 回想起欧询死时情景的祁依斐赶紧合上眼皮猛跳的双眼,冷哼了声:“呵,你最好看好你的小尾巴,别下盯着不该看的地方乱看!” “滴滴滴”随着三声过山车启动前的提示音,祁依斐将沾着甜腻糖浆的手附在了阎己柔软的小手上,许是做棉花糖的老板用料太好,粘住的两只手没能分开了。 随着过山车缓慢的向前驶去,阎己转过头看着对方笑着开口道:“小尾巴看不好了,它们看到你红彤彤的耳朵就想出来乱摇。” “.......没关系,我带刀了。” 陆宅中陆青竹正挂断了远在F国和新男朋友度假的苏澈的电话。看了看空荡荡的庭院,起身敲响了顾途的房门。 “途途,你不是想去娱乐公司么?” 顾途化为原型四仰八叉的躺在大水床上仰头看着天花板上用妖术粘住的平板,听到陆青竹的话咻的化为人形坐直了身子大力点头道:“我想去,天天在家里好无聊。陆阿父,你就让我去!” 陆青竹坐下摸了摸顾途的头,浅笑着说道:“刚才你姑姑也打电话说这个事了,我觉得你去可以但是不能主动闹事,有事情要及时和我们说。” “我怎么会主动闹事!那我阿母那边?”顾途蹭着身子贴在陆青竹背上说道。 “我会和她说。还有你看着虽然是个成年男人,但是你现在还没到四千岁,你还是个幼崽,你必须天天给家里打电话或者传声。” “没问题!我要做一只演员妖!” 然后就出事了...... 作者有话要说: 再补一章陆青竹番外《旧事》第二卷卷就彻底结束了,第三卷已存稿。希望仙女们能够收藏一哈,撒娇很油腻的作者君可以胸口碎大石表示感谢....... 还有就是我很多作者功能不太会用,又怕闹笑话,请给我一点时间我研究一哈子!谢谢 ☆、旧事(三) 陆青竹今日同母亲在家用完早饭后,就一直魂不守舍的呆坐在桌角。自那日和阎己不欢而散后,对方便消失了好些日子,陆青竹旁敲侧击的询问胡伯对方的去处,也只得到“她有她必须完成的事情,过几日便就回来了”这样的回答。 “虎娃儿,过几日就是科举考了。要不娘再去你外祖父家帮你寻寻办法?” 陆青竹回眼看向母亲满脸歉疚和落寞的样子,心下明白对方是误会自己在忧虑科举之事。实则忧虑科举之人从来就不是自己,而是母亲,陆青竹冲陆母摇了摇头,起身说道:“娘,儿子并不是担心这个。儿子是......是在想着也写写话本,多补贴点家用。” “哎,这真是还苦了你了。眼瞅着和你一般大的人都娶妻生子,你却要为了娘做这等事情。”陆母说着轻轻用粗糙破旧的方帕擦着涌出的眼泪。 “娘,我不苦。我本就不是科举做官,爹的事情您还没看清朝堂么?娶妻生子,我只想找一个自己喜欢的一生一世就好了。什么大家小姐,名门闺秀都不重要。”陆青竹见母亲又提及这些事情来,更加心烦意乱,一股脑将没敢说出口的话全部吐了出来。 “怎么不重要?你是陆之龄的儿子就必须活的光宗耀祖!要娶一个以后能帮到你的人,就算最后不能入朝为官,也要出人头地!” 陆青竹看着母亲殷切的眼神,攥紧拳头闷声说道:“娘,儿子不能为自己活一次么” “不能,你姓陆!你要将你父亲的所有过失都补救回来,这样娘以后死了才能有脸去见列祖列宗啊。”说完伸手拉住陆青竹的手,看向门外决绝的说道,“以后不要去书肆了,那里不是你该待的地方。” “娘?.......” “你回屋温,娘去你外祖父家看看她。” 陆青竹呆愣的站在一边看着母亲离去的背影,良久才起身回到房中。 胡伯和阎己将抛绣球的台子布置妥当,台下已经乌泱泱的站了一堆人。人群中多半是已婚的妇人,手里挎着篮子三五成群的站在一起,对着台上的阎己指指点点,时不时发出一声窃笑。 阎己环视了台下一圈,有些失落的低着笑盈盈整理绣球花边的胡伯说道:“阿叔,他好像真的不会来了。” 胡伯放下绣球已经笑盈盈的说:“你很希望他回来么?阿叔可以给你相中某个人,但是却不能保证你们真的可以走到一起。” “我觉得陆青竹很好。”阎己想了想补充道,“以后我和他生的小妖宝宝也会很好,我父神会喜欢的。” “可不能因为这个就想要嫁给谁啊?”胡伯听着阎己的话笑着拍拍对方的小脑袋,“阿叔替你去问问,但是人是很复杂的。因为他们的人生很短暂,所以责任格外重要。” 阎己不太能明白胡伯的话,懵懵懂懂的点了点头。她觉得陆青竹一定是喜欢她的,他一定回来。 胡伯走到无人处,一闪身便站在了陆青竹家门口,抬手敲了敲门。良久,无人回应只好自行走入屋内。 “胡伯,您怎么过来了?”陆青竹隐约听见敲门声,以为是母亲去外祖父家碰壁回来了,出来自己的小屋便看到胡伯缓步走了进来。 “我来看看你。今天我家阎己在城东抛绣球,你当真不过去?”胡伯说着便做到桌边似笑非笑的看着对方。 “我......” “我知道我们和你们不是同族,但是阎己是战神佛烈的女儿,她不是妖,是半神。” “妖也好,神也好,我都不介意。但是不是人,真的可以作为一个人的妻子活在我的生活中么?” “你没有试过怎么知道她不行?我们在城东,给你自己一个机会,也给阎己一个机会。”胡伯说完消失在座椅上。 眼瞅着台下人越来越多,也开始不耐烦的催促,胡伯一把将手里的绣球塞进阎己怀里,说道:“时间差不多了,也许你抛到的那个人才是真的和你走完一生的人呢。” 阎己不解的望着胡伯,她知道阿叔的神元已经快要消失了,陪不了她在走多久了。阿叔想看到她往后数万年的时光中还能有陪伴她的,妖也好,人也好。阎己点点头,抱着绣球缓步走到栏杆处。 陆青竹! 阎己看着台下人群中青衫独立的人扬了扬手中的绣球,笑着扔了过去。人潮开始骚动,有人嬉笑,,有人躲避,也有人争抢,只有那个即将被绣球砸中的青衫男子不让不动的站在那里看着从高台上抛落的绣球。 “砰” 缠绕着红色丝线的绣球不偏不倚的砸中了陆青竹的头,对方晃动了两下身子,便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他没有伸手接住绣球。在未来千年的时光中,陆青竹只要想起那一幕便会心如刀绞。他忘不了含笑将绣球扔下来的阎己,更忘不了晕倒前阎己看向自己的眼神。他的执念便从那一刻开始——阎己。 那日后,阎己留下了些药便离开了。 两年后 “胡伯,今天我要早些去倚阑院。今日苏澈晚间接了客,要早些上台。”陆青竹将誊抄好的话本来起来吹了吹,对着柜台里躺在凉椅上的老人说道。 “好,你且去。” 陆青竹整理好手中的话本,起身与老人告别。自阎己走后,胡伯仍旧像以前那样照顾自己,只是两年的时光让胡伯更加苍老。而自己的母亲却在一年多前因病去世,为了还清给母亲看病和丧葬的钱,陆青竹白日里在书肆抄书,晚间便道青楼为里面女子弹琴。 刚进倚阑院,花魁苏澈便穿着一袭海蓝色绸缎衣裙迎来上来:“你怎么才来?我告诉你,你知道今天谁来包老娘场么?” “谁?” “傅太师家的败家子啊,你同窗傅轩郎!”苏澈贴到陆青竹耳边说道。 “哦,他品行有缺,你晚上自己小心些。我今晚迟些走,有什么事情你就大叫。” “......我能有什么事情啊,上次那个是个意外。我这次可是特意来报恩的!”苏澈见对方对自己的美人计无动于衷,拽了拽衣襟无趣的说道。 “在花楼还是小心些的好。” 苏澈说的事情是半年之前,她被当朝三品兵马将军的儿子堵在后院毒打的事情。那日具体发生什么陆青竹从来就没有问过,当他路过后院的时候,苏澈被沾了咸水的马鞭抽的快要晕死过去,只剩一双清冷却又倔强的双眼死死的盯着眼前的人。周边围着的是以前一直吹捧着苏澈的妈妈和丫鬟,但是没有一个人想要去为她求情,就那么微颤的看着地上的人生怕祸连自身。陆青竹搬出外祖父的名号才勉强让苏澈不被打死,说来也是幸运,如不是这个将军儿子常年住在关外也不会不知道陆青竹早已被人拒之门外,连母亲丧礼都无人前来。经此事之后二人关系一来二去便就熟识了,倒有几番末路知己的意味。 “放心,我三岁可就在这里了。”苏澈拍了下胸脯,环视了一圈,自嘲道,“它就像是刻在我灵魂里的妖魔,到死怕都不能摆脱喽。” 陆青竹望着对方想说些什么,几番张口却没能发出一个字。倒引来苏澈的一阵嘲弄,随即轻松了不少,跟着对方的脚步登台去了。 陆青竹位于舞台屏风后有条不紊的跟着台上苏澈的琵琶弹着古琴,今日苏澈唱的是《胡笳十八拍》。 “我生之初尚无为,我生之后汉祚衰。天不仁兮降乱离,地不仁兮使我逢此时。干戈日寻兮道路危,民卒流亡兮共哀悲。烟尘蔽野兮胡虏盛,志意乖兮节义亏。对殊俗兮非我宜,遭忍辱兮当告谁?笳一会兮琴一拍,心愤怨兮无人知。 戎羯逼我兮为室家,将我行兮向天涯。云山万重兮归路遐,疾风千里兮扬尘沙。人多暴猛兮如虺蛇,控弦被甲兮为骄奢......我非食生而恶死,不能捐身兮心有以。生仍冀得兮归桑梓,死当埋骨兮长已矣......” 琵琶古琴声在院内久久不散,苏澈在台上做了半晌,双眼无神的望向门外,轻声念到:“生仍冀得兮归桑梓,死当埋骨兮长已矣。” “苏姑娘果然是才艺无双,真是当之不愧的花魁啊!”傅轩郎斜靠在门边,双眼直直盯着台上的苏澈说道。 “这位想必是傅大人?小女子苏澈见过傅大人。”苏澈整理好思绪娇笑着从台上缓步走到傅轩郎面前行礼。 “哎,美人何必这样。这位是我的朋友,李闻之李公子。” 苏澈媚眼微转看向傅轩郎身边,嘴角的笑僵了片刻后,缓缓欠身行礼,调笑间将两人带进楼上雅座。 “傅大人,奴去那些上品酒水瓜果。”苏澈绕若无骨的靠在傅轩郎怀里体贴的说着。 傅轩郎捏了捏苏澈的的蛮腰,笑着点头。一旁的李闻之低着头偷偷打量着对面的女人,兀自将杯中酒一饮而尽。苏澈出了门,嘲讽的一笑快步赶到陆青竹身边。 “陆青竹,你有没有爱过一个人?” 作者有话要说: 我在文苏澈唱的是蔡文姬的《胡笳十八拍》。我记得我第一次看到真的哭晕,还特意去学了琵琶,但是也扑街了就是啦...... ☆、中年油腻男 位于江城市最昂贵区域的写字楼内一个身穿白色OL套装的女职员正抱着资料站在部门经理的面前焦急的解释着。室内的其他人依旧面不改色的坐在电脑前装模作样的打着字。 “经理,报表我明明已经做好了,真的,我......”女职员环视一圈办公室,看看日常相处的同事们,无望的回过头哀求的冲着冷漠俯视摇着头辩解道。由于力气过大,精心梳理好的发型开始松动,一缕鬓发滑落下来,称的女职员姣好的面容显得尤为楚楚可怜。 “你做了?你做了怎么会不见了?”男经理轻蔑的看着对方,但眼里夹着着太多情绪,强硬装出的冷冰冰让气氛显得十分不伦不类。 “我昨天做好放在电脑E盘里,但是今天......” “没做就没做,不要狡辩。”男经理略显慌忙的打断了女职员的话,转身走了出去。 “卡!” “啪嗒!”黑色的电影夹板从镜头里闪过过,写字楼西边落地窗前的一众人像是被按动了播放键来来回回的忙碌着。经纪人李笑直着身体微偏着头看到走出去饰演经理的演员回来,小声“哼”了一声弯腰和坐在导演椅上的中年油腻男热络的说了两句,端着营养师精心配制的蔬果汁冲到饰演女职员的人面前。 “瑶瑶啊,刚才张导和我猛夸你演技好呢!来来来,先喝点,一会要有几场戏呢。” “这才演几幕啊,哪能看出什么演技。”简映瑶接过果汁,习惯小心翼翼的避开嘴唇放进嘴里,小声并含糊不清的说着,“要不是为了那个小鲜肉,我回来演这什么鬼电影?《霸总爱不起》?他过来了么?” “.......来了,在后台化妆呢!下一场就是你们第一次见面的戏。”经纪人翻着平板上的行程表,讨赏般的递到简映瑶眼前。 “小王,你来帮我补个妆!”简映瑶对着对着再给女二补妆的化妆师说了句,转身走入后场化妆师。 化身霸道总裁的顾途小朋友此刻正翘着大长腿坐在化妆镜前拧着眉翻着《霸总爱不起》的狗血剧本,内心对于阎己挑出的银幕首秀无限吐糟。最后忍无可忍的将剧本丢在桌子上开始了手机连连看。 “顾途?下一场就是男女主角相识的戏份喽!”简映瑶娇笑着走进门口,坐到了里顾途最近的化妆椅上。 顾途头也没抬的翻了个白眼道:“我知道。” “......” 紧跟着简映瑶进门的化妆师小王拿不准简映瑶的脾气,只得硬着头皮开口补救道:“简姐,您的皮肤可真好!吹弹可破,我觉得根本不需要化妆就可以上镜了,和婴儿的皮肤一样呢!” “和婴儿一样么?”简映瑶从镜子里看了看自己又瞥了眼一旁兀自玩手机的顾途,冷冷的开口道。 “......是啊,真的很好呢......”化妆师在简映瑶脸上轻轻上粉底液的手抖了抖,僵硬的笑着说道。 “扣扣”经纪人李笑晃着身子站在化妆室的门边礼貌的敲了敲,说道:“瑶瑶顾途,导演让我来问问你们准备好了没有。” “我可以了。”顾途收起手机塞进口袋里,起身出了化妆室。 简映瑶从镜子中看着顾途消失不见的背影,冷着一张精致的小脸,抬手拍掉了化妆师在她脸上修饰的手,斜睨着眼说道:“不是想婴儿一样吹弹可破么?你涂那么多层干什么?” 化妆师看上去年纪不大,约莫25岁上下。此刻听到简映瑶的嘲讽的话,白着一张脸慌张的看向对方。这一幕让站在门口的李笑很熟悉,像极了刚才简映瑶扮演的职场新人傻白甜,只是化妆师更为真实,每一个毛孔中都透出一股慌乱和害怕。 简映瑶走后,化妆师愣在原地良久努力憋住的眼泪夺眶而出,一滴滴落在被打落的手臂上,透过毛衣沾湿在皮肤上,痒痒的感觉开始骚动着心房。 “别哭了,有用么?”一直坐在角落化妆台前的余析麻利的收拾着自己的化妆品侧头说道。 并未注意到这里还有其他人的化妆师被突入起来的声音打断了自艾自怜的思绪,连忙擦了几下脸看过去。余析是陆青竹安排进组的饰演这部戏的女三号并演唱片头片尾曲。化妆师扯出了个笑,期期艾艾的说道:“我就是......” “我什么都不知道。”余析提着化妆包走到对方面前,仰着脸问道,“你能帮我看看我自己画的还可以么?” “哦.....挺好的,就是眉毛太重了。要我帮你修一下么?” “那真是谢谢你了。” 余析坐在顾途之前的座位上,边看着化妆师认真为自己秀美的样子,边想着来之前阎己给自己说的话。看住顾途,别惹事。她实在拿不准有影后给顾途献殷勤算不算事儿,直到小王将眉毛画好,才认命的拿出手机给阎己发去了一条消息。 “最新情报,有人企图潜规则顾少。Over” 今天是周六,国家法定节假日!终于和祁依斐确定恋爱关系的阎己正拖着男朋友驰骋在各大商场里大杀四方。 “你让我休息一会儿行不行?”祁依斐拽着阎己的手将她拖出商场大门,气结的说。 “过几天苏澈就要带男朋友回家了,我要给大家都好好打扮打扮啊!” 祁依斐抖了抖手里的袋子,抿着唇静默的看了一会对方,开口道:“你确定你买的这种印花裤衩有人会穿?” “那你不会么?”阎己像祁依斐面前迈了一小步,双手揪着对方腰上的大衣,仰着头亮晶晶的看向对方说道。 “......你想冻死我么?现在可是深秋了!”祁依斐腾出一只手揉了揉阎己婴儿肥的小揉脸,“唧”一声低头飞速的亲了一下。 “你这算不算大庭广众耍流氓?”阎己踮起脚盯着祁依斐的双眼揶揄道。 “我这是收点今天辛苦陪逛街的利息!你看看你,给我买了几件东西?”祁依斐说道这个就有点心下不爽了,阎己今天逛了两个多小时,给顾途和陆青竹买的都是比较正常的西装、大衣。在自己坚持不懈的委婉又粗暴的提示下,终于获得了一件夏威夷度假风的印花裤衩....... “陆青竹要挣钱,顾途现在做演员了,都要买这些正式一点的服装啊。你的当然要买我喜欢的啦!”说着指着装着印花裤衩的袋子,“我们以后也去度假,像苏澈他们一样。好不好?” 祁依斐勾了勾嘴角牵着阎己的手边走着边说道:“看你表现!” 祁依斐将阎己带到一家川菜店门口,问道:“狐狸吃辣可以么?” 阎己呆萌的点点头说道:“可以哦,佛密山有辣的灵食。但是我要吃它么?” “都说了看你表现,你要做人的。”祁依斐侧头看着对方,想了想给了一个合理的解释,“要不然你去我家不吃我妈做的菜真的会婆媳大战的。你的百集家庭伦理剧就会是你未来几十年的生活写照!” “......我可以一巴掌扇飞你妈么?” “......你说呢?”祁依斐瞪着死鱼一样的阎己看着阎己道。 一人一妖几番讨论下,负责点菜的服务员生怕离得近了写会被传染上智障一样的的拿着菜单火速离开。 “你下次不准在外人面前说拉臭臭的事情。”祁依斐接收到服务员临走时的眼神,万念俱灰的看着阎己说道。 “我就是问问哦。”阎己翻着菜馆放在桌上的本月特惠单头也不抬的敷衍道。 “......” “你看这个,我想要!说是半张信用卡就可以了,我要办!” 祁依斐探过头看过去,阎己指的是饭店和某银行合推的销售策略办信用卡送等人高毛绒玩具,无奈道:“你有身份证吗?这个行我已经办过了,局里合作的。” “有啊,我办身份证了哦。”阎己说着从口袋里带出古时用的布袋荷包递了过去。 祁依斐从里面翻出身份证叫来了巡台的服务员,询问着对方办理条件:“我们想办这个银行的信用卡,我女朋友想要这个玩具。这个有什么......” 祁依斐话没说完,盯着阎己的身份证表情怪异的抽搐了几下嘴角,一把将身份证反卡在桌子上,铁青着脸对着一脸疑惑的服务员干笑着说:“我们再考虑考虑,呵呵,你也先去忙。不好意思啊!” “我不想考虑了,我想......”阎己摇着祁依斐的手臂,皱着眉很是不满。 祁依斐没理会,直等到服务员离远了,深深吸口气转过头对阎己说道:“身份证是不是陆青竹帮你办的?” 阎己不开心的撇开抱着祁依斐的双手,“恩”了一声。 “你知不知道2011年2月22日是多大年纪?”祁依斐将身份证翻过来推到阎己面前,“还不到17岁,我刚才和人家说你是我女朋友。我要是拿你身份证给他看,他准把我当成猥琐的中年油腻男!” “你可不就快中年了么?过两个月就三十了......” “.......” “人类多少岁可以结婚?”阎己突然想到关键性问题,气焰全消的望向祁依斐。 “最少还有7年。”祁依斐瞥了眼阎己,又咬着牙说道“陆青竹那货不是有毒!” 虽然不至于现在就结婚,但是七年以后我真的就是中年油腻老大叔了...... ☆、霸总爱不起 就这样一人一妖带着各自的怨念,杵在桌子的两边。川菜馆的服务员顶着这股诡异气氛终于上完了所以菜,忙不迭的向祁依斐汇报完成闪身走人。 祁依斐持着筷子夹了些素菜放在阎己碗里,扫了对方一眼说道:“吃饭。” “呜呜” 阎己望着祁依斐想要说些什么,放在桌角的手机适时的震动着。阎己瞥了眼,是余析。解锁看完短信后,遂将手机递到祁依斐眼前,闪着亮晶晶的大眼睛激动的说着:“我儿子被人潜规则了?我要去吃个瓜!” “......”祁依斐看着对方一脸兴奋的样子,不禁为未来继子默哀三秒后用筷子敲了敲阎己的小碗,严词道,“别想逃避,先吃饭!” 阎己将碗里的土豆丝吃进嘴里含糊不清的对祁依斐说:“吃肉,吃完我们去看看。” “好,知道了。” 吃完饭祁依斐看着阎己的眼神变得相当复杂,原来一切不食人间烟火的小仙女设定只是因为自己见识太短浅,要是桌子拌上佐料,估计阎己能整张吃下去。 “......还有点汤汁,你要不伴着白饭将就吃!我去结账,要是不够我们路上再买可以么?”祁依斐一言难尽的盯着阎己说道。 “不用,我不饿。”阎己将头从装着毛血旺的大盘子里□□十分真诚的说着。 “我饿!”加了三次菜,我就吃了一筷子,可不能再加了...... 祁依斐摸着钱包不放心的一步三回头前往收银处,指着收银小妹妹身后的等人高棕色大熊问道:“那个能买么?” 收银小妹妹难得见到一个不娇柔不做作的硬汉式帅哥,红着脸偷瞄着对方说道:“这个么?我们这里不卖的,您可以办卡送。” 听到“办卡”二字,祁依斐脑袋里的神经突突的跳了几下,对着收银笑了笑低声问道:“我们已经办过了那家银行的卡,我可以买一个么?麻烦你了。” 收银支着身子看向祁依斐的卡座,盘着发的圆脸小妹妹感受到投来的视线抬头浅浅的笑了笑。 “我的可以给你,200!”收银眼看着名草有主了,不能再和钱过不去对着祁依斐说道。 “真是谢谢你了,我一会儿出门过来拿可以?” “可以的,你女朋友感觉好小哦。小孩子都喜欢这些的,你可以去网上多搜搜,有很多的。”收银员一边收着钱,一边善意的提醒道。 女友未成年的祁依斐尬笑道:“呵呵......好......” 祁依斐拖着步子回到座位上的时候,阎己已经将桌上能吃下肚的东西一点不剩的消灭掉了,正乖巧的坐在位子上眨着眼笑眯眯的看向自己。 “你是不是去买棕色大熊了?”祁依斐走进,阎己从座位上站起来凑过去道,“我听到了,我耳朵可灵啦!” “......那你可真是一个了不起的小狐狸啊!”祁依斐拿起桌上的湿纸巾拽着阎己的小爪子仔细的擦了擦,揉揉对方脸勾了勾嘴角,“走啦,不是要去找顾途吃瓜么!” 白色的SUV龟速般的在最拥挤的中心商业区爬过后停在一栋高耸着的蓝色玻璃写字楼前。祁依斐率先下车绕过车头打开副驾驶的车门,压着火把棕色大熊拽了出来扔进后车座,对着被等人高的玩偶挤得蜷缩在角落的阎己招招手道:“下来!就一个玩具,怎么你们妖界没见过是么?你看看自己身上,大衣上全粘了毛!” 阎己出来后就被祁依斐勒令不准动,只好无所谓的站在车前看着祁依斐弯着腰专心的将自己身上的大胸毛呢一个个拽出来。阎己低着头环视了自己身上一圈,又看看皱着眉碎碎念的祁依斐,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道。 “笑,笑,你是不是傻?”祁依斐用力的拍了拍阎己的大衣,白了她一眼道。 一人一妖吵吵闹闹的乘着电梯来到顾途拍戏所在的26楼,刚开电梯门,坐在门口的保安扫视了他们一眼,指着竖着的大大写着的四个大字“闲人免进”的看牌道:“剧组在拍戏,不能进啊!” “我们找顾途。” 对于祁依斐的话保安还是无动于衷的坐在那里,瞅着身边的阎己道:“这里不让进。果然长的好就是好,才出道几天就有人追星了。” 阎己抢在祁依斐开口前从包里翻出证件在门口感应器上刷过,对着保安说道:“以后少说话,多做事。” 阎己和祁依斐进去后就被余析拉倒一边,说道:“和顾少搭戏的是这部剧的女一号简映瑶,18岁出道,22岁影后,现在32岁。” “就是她么?” 余析点点头,见阎己没什么表示,猜不出对方的意思,只得静静的站着看着镜头前的两人。 简映瑶扮演的小职员因为工作被女二号陷害收到上司的批评,失意之下来到公司茶水间哭泣。此刻的简映瑶双手捧着咖啡杯低着头,眼泪一滴滴的落到咖啡杯中。顾途扮演的男一号在编辑退后三十年的思维操作下,作为一个没有独立茶水间、没有端茶递水的秘书,只能自力更生来到公司萌新的狭窄茶水间倒杯咖啡的霸道总裁迈着鬼畜的步伐出场了。 顾途一手端着空杯子,一手插在口袋里,斜着眼看着一旁哭泣的小职员:“呵,哭什么?咖啡里面有洋葱么?” 祁依斐:“......” 小职员抬起自己倔强的笑脸,怒视着霸道总裁道:“和你有什么关系,你走开!” “呵,你是第一个敢这么和我说话的女人!很好,我记住你了。” 小职员明显被霸道总裁戏谑式的话语刺激到了尊严,“嘭”的一声将杯子放到桌子上,杯里的咖啡在大力的作用下溅到了霸道总裁昂贵的西服上。但是小职员觉得比较自己的尊严,用金钱买来的昂贵西服完全不能相提并论。她等起圆溜溜的大眼睛看向霸道总裁,转身离开前狠狠的踩在对方脚上。 “卡!大家演的很好啊。顾少,你的表演很精彩,要是能在表现出被女主独特的气质深深吸引的感觉就更好不过了!呵呵......”导演拿着话筒笑嘻嘻的对顾途委婉的说道。 “emmmm......顾途做错了什么,要让他来演这种戏?”祁依斐从震撼中回过神来牙疼的看着阎己问道。 “错在不该让她来挑剧本!”不知道什么时候走来的顾途站在一旁指着阎己凉凉的说道。 祁依斐的眼光在母子俩之间轮番转转,感受到气氛不大好遂又闭上了嘴。 “我这是让你知道世道多艰险,很可能一不小心就猝死!” “不去约会,来这里干什么?” “呵,你是第一个敢这么和我说话的男人!很好,我记住你了。”阎己学着顾途刚才的口气神色不变的对着顾途开了口。 祁依斐被阎己的样子的样子逗的大笑出声,看着顾途青一阵白一阵的脸适时的止住笑,说道:“好了,她来看看你有没有被人......恩......恶意搭讪!” “对呀,不是有人要潜规则你么?”阎己听了这话精气神瞬间起来,环视现场一周看着在躺椅上补妆喝水的简映瑶说,“你要做一只经得起诱惑的未成年妖啊!” 顾途瞥了眼祁依斐,揶揄道:“反正你是经不住皮相的诱惑!” 祁依斐:“......”儿果然都坑爹! 这边吵吵闹闹的气氛引得大部分的工作人员注意,简映瑶也闻声望过去,一眼就看见站在阎己身边笑看两人的祁依斐。简映瑶想了想并没能想起他是何方神圣,挥手找来经纪人李笑,小声问:“顾途身边那个男人是陆总么?” “不清楚,陆总很少出现。”李笑抬眼看了看祁依斐,“但应该不是,传出来说陆总像文人书生,表情不多,但是很温和。” “你去查查他是谁?”说完便起身像那边走了过去。 “你可真招蜂引蝶!”阎己看了眼向他们婀娜走来的简映瑶,歪着头对祁依斐说。 “......” “顾少,这些是你朋友?”简映瑶娇笑着看向祁依斐,“你好,我是简映瑶。” “阿姨你好,我是阎己。我是顾途的妹妹,我哥哥还没成年呢!”阎己老脸皮厚的装嫩说道。 简映瑶的脸一僵,尬笑着说:“是么?那我要多照顾照顾小朋友了。呵呵” “阿姨,不用,陆青竹说我们要多听长辈的话的。”说着警告的看了眼顾途。 “......原来是陆总家的小妹妹啊,难怪这么聪明伶俐。”简映瑶话锋一转看向祁依斐道,“这位是传说中的陆总么?” “不是,这个是我雇的终生保镖!阿姨,你忙你先走。” 被阎己一口一句“阿姨”叫的郁谇的简映瑶扯着僵硬的笑,点头离开。转身眼里的温和友善消失殆尽,一股算计从心中窜进眼里。 死丫头,总地方在等着你。 ☆、生生不息 简映瑶得罪不起陆青竹,又咽不下这口气,知会了李笑一声便一个人开车出了门。 简映瑶出生在江南古镇里,父母在当地开了一家颇有名气的小饭馆。简映瑶从小就长的特别出彩,性格甜美逢人就笑,倒像是家中饭馆的小代言人,吸引了不少人的光顾。十三岁那年,家乡随着旅游也发展前来小镇的人也越来越多,政府出资拍摄小镇宣传片。导演在当地挑选小演员时一眼就看中了,站在桥墩上钓鱼的小简映瑶,那是她的名字还叫赵玉彤。 人这一生的岔路口太多,你永远不知道等待着你的未来该是什么模样。小赵玉彤因为这次的政府旅游宣传片,在当地变成小有名气的小童星,初中到高中都活在众星拱月的光环下。终于十七岁的简映瑶在高考十八后,毅然决然的偷偷离开了家。可是娱乐圈并不是当初的小古镇,光靠一张不错的皮囊就可以功成名就万人敬仰。在京都飘荡了几个月的赵玉彤除了演一些死尸以外并没有获得任何机会。 新年第一天,赵玉彤从狭小的地下室走出去,看着街道上人来人往洋溢着幸福的人们,越发感觉道自己人生的悲哀。当曾经被光芒聚拢过的人即将失去光芒时,**便会苏醒。赵玉彤走进了那个剧组人员说起过的众星发源地的□□,那你是每一个怀揣着演艺梦想的人最快登上天梯的地方。 凭着出色的长相和美妙的年岁,赵玉彤很快参演某偶像剧女二号一炮而红。娱乐圈的聚光灯照射在十八岁的赵玉彤身上,众星拱月的优越感再次回笼。她迫不及待的告别曾经的□□,但却投入了更有势力的老男人怀里。**一旦苏醒便永无止境! 两年后,一直出演同一种类型角色的赵玉彤再一次被娱乐圈的更新换代拍死在沙滩上。而家乡的父母却因家中煤气管道老化葬身于火海中,赵玉彤拿着父母千万保险赔偿费前往R国整容。回国后,在新任金主的帮助下,以简映瑶的名字参演悬疑烧脑电影《鬼婴》,一举拿下第二年的金西瓜奖最佳女主角。如果说当初的古镇宣传片只是她人生的小岔路口,那么这次参演《鬼婴》则是她人生的天堑,让她内心所有的**破土而出,生生不息。 简映瑶收起回忆,将车停在一栋老旧的院落前,这里是江城市东城经济开发区,晚间人烟罕至。 “开门!”简映瑶毫无顾忌的大力拍着院落斑驳的砖红色大铁门。 “吱呀” 门内的女孩约莫二十□□的年纪,一张黑黝黝的脸紧张兮兮的看向简映瑶,用蹩脚的普通话说道:“姐,你怎么今天过来了?还没到交货的时候啊。” “让开!”简映瑶粗暴的推搡着女孩,大摇大摆的走进屋内。环视了一圈,走入后院一脚踹开即将枯萎的红色月季花盆,蹲下身拽着下面的把手,将一块地砖掀起。 是一个地下室。 “你傻站在那里做什么?我开了四个多小时车过来,你快给我下去看看!”地下室里很明亮,还从里面传出电视播放综艺节目的声音,时不时还伴随着几个女人的笑声。简映瑶正在犹豫要不要下去时,撇头看着踌躇站在后门处的女孩,压低了声音道。 “哦哦。”女孩忙不迭的点着头,探着身子走入地下室。几分钟后里面传出一阵交谈声和仪器检测发出的“滴滴”声,简映瑶站在上面侧着头努力听着,却毫无所获。 等一切声音停止,女孩渐渐出现在视线中,抬着头期期艾艾的说道:“姐,还不行......” “你先上来!”说完转身进来里屋。 女孩爬出地下室后,又将简映瑶弄乱的一切都收拾好,站在凋零的月季花前兀自看了一会,转身进到里屋。 “老徐这段时间来过么?” “没有,徐哥上次打电话过来说,可能有一段时间不能过来了。这几个要好好养着,这段时间上面抓的比较紧。”女孩说话速度极慢,口齿也不太清晰,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由于紧张在简映瑶和地板上转来转去。 “我知道了。钱呢?钱拿过来了没有?” “恩,在卧室的地下保险箱里。” 简映瑶听了已改刚才的脾气和颜悦色的说道:“里拉,等地下室的事情弄好了,你就来江城市区找我。你也是个二十三岁的小姑娘,看你把自己给操劳的样子。” 里拉低着头看了看自己的手,想了想抬头看向简映瑶小心翼翼道:“那我能会自己的国家么?你能将我父亲的骸骨还给我么?” 简映瑶冷笑着盯着对方,开口道:“你为我做事是你的荣幸!等将来也许我会考虑复活你的父亲,毕竟他也曾为我鞠躬尽瘁过。” “我只想带着父亲回到我自己的国家,我想念那里的拉查朴。”里拉说着眼睛里流落出来怀恋之色,双手紧紧的攥着两侧的衣服,拼命的忍住即将决堤的泪水。 “你不想像你父亲一样追随我了么?将来你可以去任何你想去的地方,得到你想得到的东西。” “不,我只想念我的国家。” 简映瑶拿这包从椅子上站起来,嘲讽的对着里拉看过去,边走边说:“你最好听话,不然你父亲可能真的会尸骨无存的。你们泰国不是很重视尸身的么?” 里拉哀怨的看着简映瑶越走越远的背影,她想如果当初自己没有因为简映瑶看上去漂亮善良将她带入家中,也许一切都不会发生了。 走至门口的简映瑶从包中掏出口罩带好后才打开门,快步走进车内。随着汽车发动的声响,飞驰上了路。此时院落墙角处走出一个同样带着黑色口罩的男子,他静静的站在原地看着车辆离去的方向。 晚上八点整,祁依斐和阎己从片场将快要被霸道总裁模式洗脑的顾途带回家中。今晚苏澈带新男朋友旅游归来,很久没和闺蜜胡侃家庭伦理剧的阎己坐在副驾驶表现的相当兴奋,俨然已经将下午发生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 “你确定我也要一起去么?”祁依斐一边开着车一边不确定的问道。 “一起去啊,我要告诉苏澈我也是有男朋友的人了!”阎己自豪的说着,又转过头看向祁依斐哀怨的念叨,“我和讲,苏澈这几千年来男朋友都换了几百个了,最早以前还和书生成过亲。哦,就是你们那个女鬼和书生的故事啦。结局是她不想和书生玩了,非逼着我去扮演恶毒的拆散者!” “......”心好累,感觉被世界欺骗了! 顾途冷哼了一声,“你还不是玩的很开心?还让陆阿父去抢亲来着!” 祁依斐原本调笑轻松的心情瞬间被顾途说的“陆阿父”三个字锤的灰飞烟灭,不自然的咳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