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五三章 神秘人
年纪稍大的男人猛灌了一口啤酒,大大咧咧的怒骂道:“老子不想出去啊。等他们今天把钱送来,咱们就走!” “万一还让我们继续避风头呢?” “避个鬼。咱又不全听信于他们那帮人!也不知道哪里突然冒出来的耳货,要不是卖老子一些值钱的玩意儿,老子才懒得去半夜截个娘们的路。” 阿城沉重的睨了一眼对面避在墙角处一脸沉寂的男人,里头那人熟不知他的这番话等会儿会让自己死得多惨。 忽而,他竖耳听见为屋的那头传来几声有规律的敲击声,透过破纸糊的窗户往里一瞧,那坐在桌边的两个男人突然脸色舒展开来,慌里慌张的推开正中央的大木柜,显露出背后隐藏的玄机。 还真是小瞧这两人了!这破旧的屋子竟还打通一条暗道。 程颢亦是眼神微凝盯着走在暗道门口稍里头的两人,却始终不见来人的模样。他做了个手势,示意阿城暂时放缓他们的进攻行动,而下一秒,对身处环境异常敏感的他感觉到空气中突变的气氛。 暗叹不好。 一个利索的进攻手势一下,他和阿城快捷的从各自突破口谨慎闯入危险区。这会儿,他终于知道空气中弥漫的怪异气息究竟来自哪里。 幽深的暗道口,两个睁大着双眼、张着口的大男人冰冷的趴在水泥地上,恐怕他们临死前都不知道他们从暗道里迎接的客人会是来要他们的命。 鲜血的血腥味让人作呕,阿城冷冷的凝望着地上两个死得突然的男人,一个被子弹直接打穿了头,另一个子弹打中了心脏,都是一枪毙命。想必下手之人,根本没想过要留活口。 阿城看了眼自己手中的双截棍,他们虽有杀意,可不敢触犯法律,只不过出气教训后将他们交给法律制裁。而这不速之客,在大白天敢肆意作为,恐怕背后的势力没那么简单。 “二少,要不要追?”那是一条黑暗不知通往何处的暗道。 程颢死死地望向着暗道的里头,似乎那里头持枪作案的神秘人不曾离去看向着处于光明的他们,他那双尖锐的黑眸也好似能望穿黑暗看透暗处的那人,两人死死四目对峙。 他收回视线,再次瞥了眼地上血流不停的二人,薄唇微启:“走。” 现处于白日,村里又有人,这地方再待下去恐怕他和阿城会受到无谓的牵连。而那通道对他们俩来说都是未知的危险,对方手中有武器,而他们只有双拳,万一发生对峙事件,吃亏的总是他们。 “阿城,我们的战争看样子还没结束。” 这话一道,车里的两人心中各有各自的心思与顾虑突而生起。 深山无人区。 一阵轰隆的摩托发动声截然消失在防线中央的院子里,脱下头盔和手套扔给一旁接应的小弟,快步登上几节竹台阶,走到一间主屋前。骤然停住脚步,背对着身子静候在原地。 不一会儿,里头嗯嗯哼哼的女子声音慢慢放轻、放缓,外头等候的男人听得屋里一声中气十足的男音唤道“进来”。 刚推门而入,鼻腔里瞬间充斥着男女间情迷深处释放的旖旎暧昧,男人收敛着眼,沉稳走进屋中。 大床上一个光着上身、皮肤微红的男子像只刚填饱肚子的头狼,慵懒的半躺在床侧,看了眼来人是他跟随他身边多年的烨子。 “回来了?” 烨子睨了一眼恶鹰方向,余光能瞥见他身后隐约能瞧见光着后背的那抹婀娜身姿,收回视线,道:“老大,那两人已经搞定。” “好。你也辛苦了,下去休息。” 见床上那男子听见结果时眼睛一亮,心情大好地向他摆摆手吩咐他下去休息,烨子凝神思虑,却未动一步。 “还有什么事?” “老大,我做事的时候,正好有人也找上门来。” 恶鹰倒是感了兴趣,半撑起身子,尖锐的眼神射向他这边。 “看清是什么人没?” “他们反侦察能力很强,我不曾看清。但据我判断,他们应该没带武器,人也不多,所以不敢轻易尾随我回来。” “我知道了。下去。” 汇报完整件事情,烨子自是没理由再待在这个屋子里打扰老大,知趣的转身离开,只不过临走前那飘散的视线故作不在意的扫了眼大床的方向,神情却淡然自若。 烨子是他亲手提拔到身边,成为他最得力的左右手。恶鹰岂不是看不出烨子进入他屋就意乱的心思,他不做声色的微微瞥了眼身后乖巧躺在床上的女人,突然一个翻身压在柔软的身子上方。 底下的女人刚从一番强烈的运动中缓过劲来,听闻刚屋子里前来汇报工作的男子已是出去,愣神之间整个人被一个大力翻过身来,不禁大叫道:“啊!” 屋子又只剩下这凶狠的不留一点温柔的男人和她两人。 “喊什么?” 恶鹰不爽的凝视着身下眼神躲避着他的女人,厉声吼住。 那场在以南的枪战,他是聪明反被聪明误,事前经受不住唐攸宁那女人突然的示好而任由自己在战前沉沦,倒让程颢那家伙抓住了时机秘密展开营救任务。幸亏他早早部署过逃跑计划,也不至于狼狈的带队逃离到早年前就在江城一片无人山区修筑的基地,提早开展下一步的报仇任务。可惜的是,那次枪战牺牲了不少他的兄弟们。 这笔账总归是要记到程颢的头上。 而眼前这个胆小的女人,恐怕是照顾唐攸宁多年,一举一动间都让他不得不发现她身上有着唐攸宁的影子,那晚的醉酒将她当成唐攸宁给一把办了。正好和唐攸宁当初一样都是个雏儿的身份,让他好好回忆了一把。而此时此刻,她眼里的躲闪和掩饰不了地对他的恐惧,莫名地让他小腹一阵发热、胀疼。已是不愿控制自己的**,恶鹰低头狼吻着艾华身上每一寸香土,孜孜不倦。 艾华的皮肤娇嫩的很,早在第一次的折腾下就冒起了点点乌青,这会儿恶鹰更加疯狂的律动,她不敢违背只好弓起身子做出迎合。之前总是在阿姐的身上看见泛红的斑点,她以为是阿姐反抗恶鹰老大才有的惩罚,原来,即使她使力配合,恶鹰老大也不会对她心软。 毕竟,她再怎样也比不上阿姐的。 她就像只被好几番煎炸蒸煮过的破鱼一样,瘫软在大床中央,身上未着寸缕也没有东西可以为她遮羞。屋子里静的可怕,静得她能听见了自己心没有生命力的跳动。 床单上布满了点点滴滴的血迹,艾华是不愿下床动一动自己酸痛的身子,可视线瞥见之处那显目的色彩让她无法忽视。这深山里的基地如今只有她一个女人,清洗的事除了她又有谁能做。要是恶鹰突然来了兴致回到房中瞧见床上的污秽,那后果她无法承担? 忍耐着身上的各种不适和受伤的**之处,艾华拖着虚弱的步子走到后院稍远处一条干净的小溪边,一人默默地低头搓洗着。 “恭喜你,终于成了恶鹰的女人。” 头顶上方突然响起一个冰冷冷的声音,在这种地方还是有些吓人。艾华不曾抬头,继续双手搓洗着床单,她知道这人是来嘲讽她的。 艾华还记得她刚来这个组织不久,一次因阿姐不知什么原因自己故意打翻了药,她着急的捧着个破碗不知从哪取药,就在这时碰见了和底下兄弟擦枪的烨子。那是她第一次正儿八经的瞥见真枪和子弹头,吓得立在原地惊恐的望着他们不敢动缠一下,而烨子冰冷的神情更是吓坏了她,沉声质问她是谁。在得知了她的身份和求助时,那冰冷的像块石头的男人竟然主动帮她找到了新药,也引得身旁几个弟兄一阵带有含义的嘘嘘声,羞得她拿着药就跑。这正是从那起,作为女人的直觉,她总觉得烨子待她不是一般的感情,而她也乐意他不打破局面的暧昧。 “怎么?才陪睡这么几次就有能耐不理人了?”果不其然,嘲笑声起。 见她依旧不开口,继续道。 “原来你那么贱啊。” 艾华感受到自己手背上方突然出现了一颗圆滚滚的小水珠,她好奇怪啊,明明没有弄湿到手背,怎么就有水珠出现了呢?还未等她找出源头,又一颗神奇的出现在手背上,和第一颗完美的相融而失重滑落至手心。 她贱吗?她一没主动勾引恶鹰老大,二没出心思成为恶鹰的女人,一次无意之中被恶鹰当做阿姐而失了身,为什么在这人嘴里就是犯贱了? 差不多清洗掉床单上的血迹,她踉踉跄跄的站起身,一时未站稳竟摔到溪里头去。还好溪水不深,噗通地喝了几口泉水后,站起身来,一身的狼狈。 这忽然的意外之事,让烨子的脸色突然变得发白,瞧见那女人未出大事站稳了身子后,他立马收回自己伸出的右手,又换上之前冷漠的神情。 “活该!” 两个冷冰的字眼像是两把利剑一般深深的刺进了艾华的心窝,眼泪水突然不受控制的从眼眶里争先恐后地滑落。 她咬着牙回应着:“我是贱了,我就是勾引恶鹰了,你管我做什么?我做什么都用不着你来管!” “你就那么急不可耐?老大心里在乎的是谁,别人不清楚,你这些年还不知道?还是在你心里以为现在这人不在了,凭你就能轻易取代她的位子?” “对,我就是这么想的!”艾华不管不顾,既然误会了就误会了。 “哈哈。艾华,真没想到,我竟然之前看错了你!” “那恭喜你,现在终于看清楚我的真面目了!” 眼前突然闪现一个黑色的身影,下一秒周边的溪水激起小小的水柱,她本已经湿透了的衣服,此刻湿的更加透底。薄薄的布料完全遮掩不住她里头抹胸式的内衣。 艾华刚想大骂烨子一声变态,忽然腰身被一个力量猛地一拉,整个人被拥入一个坚硬炙热的胸膛。一个粗重的喘气声侵入她的世界,唇瓣被一个强有力的东西死死包裹住,没一会儿撬开了她压根无法抵抗的防守线。 经过这些次被恶鹰的粗鲁调解,她深知眼前发了疯的男人眼底冒出的浓郁的色彩代表着什么,当小腹之处抵着一个坚硬的东西时她空白的大脑突然闪现出此事曝光后等待他们俩的结局。 不!她不能害了他! “咝。” 烨子捂着流着血迹的下唇,吃疼的一把推开被他脱了个精光的女人,碎了一口带血的口水,怒视着看着那半伏在溪边石子上的艾华。 “装什么装!不是刚开始很享受的吗?” 艾华见不得烨子嘴角边挂起的邪笑,她快速的抓了把即将飘远的衣服盖在胸前,歪过头不愿看他。 下一秒,那不堪示弱的男人再一次扑身覆在她身上,清凉的山泉之水却始终冲缓不了两个各怀心酸的男女身上炙热的温度。这寂静的山林溪边,隐蔽的溪水石块间,尽情的释放着彼此对对方的留念。 然而,就在两人冲破一切阻碍的前一刻,女人一记心酸的痛呼,让两人同时浑身一颤,理智重归于位。 她说,“烨子,我是恶鹰他的人了。” 半饷后,烨子哆嗦着松开他包裹着艾华早已被吻得破皮的唇瓣,缓缓的额头顶着她的额头,带着老茧的指腹轻轻**着底下女人颤抖的唇瓣,无声之中散尽了他心中无法道明的酸楚。 是啊,她已经是老大的女人,他做为小弟自是碰不得她。 半小时后,一路躲闪着他人视线回到屋内的艾华,刚关上房门,虚脱了一般无力的摔下了手中的木盆子。她表情狰狞的蹲下身,手轻轻地抚上了自己的脸庞、唇瓣、脖子、胸腹,只要是烨子所点燃过她身上激情的地方,她一一都仔细**一遍又一遍。 好似就这样摸着自己,烨子就在她身边亲吻着自己孤苦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