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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五二章 告诉我那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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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城接到电话的时候,正在隋文介绍的骨科专家那里拆他的石膏,听到程颢不善的语气,沉默着迟迟不肯开口。    “阿城,那天晚上究竟发生了什么!”    刚进特种部队的时候,他最崇敬的大队长曾私下告诫他,特种兵最忌讳的是应对突发状况时情绪沉不下心。这句经验之谈一次次在出任务的关键时刻紧急的跳入他的脑海,给了他无比大的精神支撑。    可这次,程颢咬着牙,他知道他是控制不了自己了。    “二少,我答应过夫人。我…”    程颢其实不了解阿城这个人,他就知阿城会说这种话,从那晚阿城选择向他隐瞒事实的时候,阿城已坚定了这一次会破例违背他对他的诺言。    “阿城你该知道我终会查到的。”    “二少!”阿城突然情绪一激动,吓到了一旁默默拆石膏的医生,“我不能。”    “那晚是你吗?”    阴沉的质疑声起,阿城心头一惊,一下子从椅子上弹起。那即将脱口而出的话语被塞在喉咙口不上不下,卡的难受。    程颢知道阿城的为人,刚会那么问只不过想刺激到他的神经,迫使他为自己狡辩,说出实情。可阿城还是如此中肯,一旦应了别人的事,即使让他杀了他自己,他也绝不会开口说出一个字。    可这一次,程颢看错了。    “那晚夫人被两个小混混……”阿城顾不上只拆了一半的石膏,快步闪现到无人的角落,低沉说道:“幸好我及时赶到,夫人只是受到了惊吓。”    阿城他手握成拳按在楼道转弯口的扶手上,半蹲下身子,额头刚好抵在扶手处。他答应过她的,可昨天他躺在车厢里看着露台的灯光反复思考,二少才是最有能力为她解忧、为她去除阴郁的那个人。    那么,对不起。    “那两人呢?”程颢的口气中透露着阴冷的气息。    “被我打伤,后趁机逃跑。”    “明天太阳伸起前,我要见到那两人。”    滴滴滴…    阿城听着手机里传来的机械声,他缓缓的垂下手,无力的翻身直接坐在地上,半仰着头看着对面白花花的墙壁。    忽然间,他竟能透过墙体看见了那个披紧他的西装外套坚韧的不哭不闹的女人,那双透着惊恐中带着固执的眼睛一眨不眨的望着他,好似在嘱咐他替她保守秘密。    说实话,他一开始是看不起秦格格的。一个好好的姑娘,只见了一面就毅然的嫁给一个有孩子的男人,还搞契约婚姻。她要不是看中男人的钱,那就是看中男人的地位!    这种女人,现实的让他不齿。    可一年多来,他不见得秦格格上门找二少要过一张卡、一分钱,他也不见得秦格格为二少突起的绯闻风暴闹过一次脾气,他更不见得秦格格会正面一套背地里又一套的对待小诺。反而,她倒是自由自在的过着自己的小日子,慢慢的真正爱上了二少。    秦格格从自己的臂弯里渐渐苏醒,她猛地用鼻子吸了一口空气,还是那种严重的鼻塞状态。甩甩晕乎的脑袋,和程颢同床共枕那么久,她早已知道每次梦中梦见的壁炉就是程颢的身子。而昨晚,好久没有出现的壁炉又出现了,她垂着眼摸了摸身侧略有些褶皱的床单。    昨晚,他回来了,是吗?    程颢在露台上点了一次又一次不知多少根烟,屋里传来门铃声不急不躁,很是耐心。打开门,看见的是提着药箱温和的杨医生。他可记得小时候最怕的就是杨医生手中那长长的、细细的针。    “杨叔。”    杨医生倒有些惊讶他此刻在家,可几秒后恢复正常的神态,提着药箱进屋,道:“格格感觉好些了吗?”    “昨晚上在发烧。”    “发烧?吃了我开的退烧药了吗?”    杨医生回头看了眼程颢明显不清楚的表情,他算是看着程颢长大的,这小子什么都好就是不懂得照顾人,那丫头也不听医生的嘱咐好好照顾自己,不禁摇摇头。    “药我都开好了,就放在桌子上。你看看,动都没动!”    程颢顺着杨医生手指的方向看了一眼,昨天怎么摆在那的药盒子今天依旧怎么摆在那儿。    他眸子忽地一冷,耳边传来卧室门“咔哒”一声响,回头一看,眼神冷得像个利箭。    “你下床做什么!”    一声霹雳大吼,秦格格被成功的吓在了房门口,两只未穿鞋的小脚不知所措的叠加在一起,她本是被高烧烧得发红的眼睛,此刻雾蒙蒙一片,眼里的红血丝一下子冒出。    程颢见那个女人略带着倔强的眼神看着自己,还站着原地不动。他不知怎的心里燥的抓狂,几个大步上前,一把抱起秦格格的身子直接抱入卧室。    杨医生提了提自己手中的药箱,不免地在后头叹气,这小子还是改不了自己的脾气。    “下床干嘛不穿鞋?”    刚走进屋,又听见程颢突来的质问,再一看,那姑娘虚弱的坐在床边,头扭到里侧,好似在无声中与她面前的男人对峙。而那双小脚挂在床边,未穿袜,未穿鞋。发烧症状不见好,也是常理之中。    “格格,今天起床感觉怎样?”    杨医生自是年长的长辈,因她的病跑来跑去,秦格格本是不好意思,此刻心里再怎么不舒畅,她也不会闹着脾气不理会。    可是,那些药…    “好些了!”    “生病就好好看,如实和医生说。”    一侧,男人又是一声插嘴。秦格格就奇怪了,平时话都不爱多说几句的他,今天干嘛就针对她怼个不停了。是因为她把他从繁忙的工作中叫回家吗?还是因为他以为是她故意不好好看病换他的贴心照顾?    她也不是常顾及他,而不敢反抗的。    就像现在,程颢没想到秦格格抬着张惨白的小巴掌脸,沙哑着喉咙怒吼道:“我都说我好多了!”    局面突然变得僵硬,杨医生放下水中的药箱,准备着今日的药水,吩咐道:“小颢,你去煮点粥。打吊瓶前最好让格格先垫垫肚子。”    屋里少了一个暴怒的男人,秦格格上一秒还张牙舞爪的样子,一下子强装不了,虚脱的靠在程颢走之前特意给她垫高的枕头上,静静的闭这眼休息。    她是多么的惶恐,她是多么的害怕,她是多么的寂寞,所以才想赖着性子希望他回家陪她。他那天不是还打着电话说想她的吗,怎么她都病成这样了还那么凶她?    “哎。格格啊,你也别怪小颢。这病的那么严重,这么冷的天气还不穿鞋袜下床,你说他做丈夫的急不急?”    杨医生背对着床的方向,将一个个小药瓶徒手掰开开口,开口开导着床上一声不吭的女人。    “还有,你这次是重感冒,得吃药呀,不吃怎么会好,是?”    他就这样像个老头一样啰嗦的说着,也不管床上的女人是否睡着,将该开导、该安慰的话全都说了。    狐疑的一转头,秦格格默声流泪的样子深深痛到了他的心。这丫头心里该是苦的,不知为何事,但就让自己独自承受着。    就这时,房门从外推开,程颢端着粥碗进屋的时候,第一时就捕捉到秦格格脑袋抵在两个枕头之间,再一走近,脸上的泪痕刺痛了他的眼。    杨医生不知何时已走出卧室,房里只剩下一个半伏在床上的男子低头打探被子里头女子的画面。    “格格?程太太!”    无论他怎么呼喊,被子里的女人就是不肯回应,只不过越流越涌出的泪水证明了她听着他的话。    “我刚才情绪激动才…原谅我好吗?格格,你昨晚还在发烧,今天早上不穿鞋袜下地,我是真急了。”    程颢刚一出卧室,就恨不得打自己一拳。凡事遇上秦格格的事,他怎么就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了呢?    “格格,对不起。”    他知道她的委屈,他也知道了那晚的事,粗壮的双臂紧紧的抱住秦格格瘦小的身子,用自己的温度暖和她发冷的身子。    程颢轻柔地翻过她的脸,不容置疑的直视着自己的眼,秦格格鼻头一酸,垂眼啜泣。    她的委屈,每次在他抱一抱,亲一亲,哄一哄就能没出息的消失。她不气程颢的态度,只是害怕他不相信她。    “你相信我吗?”    “信!”他想也没想的脱口而出。    “我不是不吃药,我昨天一整天都没力气,不止没下床去拿药,也没吃一口饭。还有,我也不是不穿鞋子,因为拖鞋的鞋底莫名的破了,我早上是要去鞋柜取鞋的。”    她呼吸不畅,导致鼻音很重,语音也变了调。在程颢的耳里,就像是一次次的小锤子一下又一下重重打在他的耳蜗。    “对不起。”    这三个字,他不爱说的,也未对人说过几次。可这一小时,他对她就说了两次。    是他,没照顾好她。    秦格格不是爱抓着一件事,和男人吵个不停的那种女人。雷女士也再三在电话里提醒她,要多体谅自己的老公,不是原则性问题不必太过在意。    “程先生,我饿了。”    “好,喝粥。”    杨医生再次被邀请进屋的时候就知道那对小夫妻的小矛盾已经自我解决,他又恢复笑吟吟的样子,熟练的准备好两瓶吊瓶,给秦格格的左手背扎上针。    程颢站在一侧,看着秦格格被针的乌青的右手背,黑眸不禁染上不一样的颜色,静静的看着不说一语。    她是如何染上重感冒的,他心里自是有了些头绪。可最终还是因为他,没有时刻守护在她身边。    顺利扎上针的秦格格刚换上第二瓶吊瓶,一直在她身边陪着的男人突然接到一个电话,神神秘秘的放低着音量,走出卧室。    她不知道是什么电话,可听见“阿城”两个字,如今的她会莫名的心头一惊,像是遇险的刺猬张开了自己后背的刺。    没一会儿,那出门的男人又回到了房间,站在离床还有一步的地方,直直的望着她的眼。    “你是要出去吗?”    她轻声出声,见他缓缓点头。    “公事还是私事?”    程颢眼眸一暗,道:“公事。”    床上的女人刚有的一点好气色,突然间暗沉了下去,她垂着眼,将头歪在一侧。    “我去一会儿,可以吗?”    “真的一会儿吗?”自昨天的漫长等待后,她不太相信这个词了。    程颢眼神放暖,低头吻了吻秦格格的额头。嗯,万幸,她退烧了。    “中午我让张妈给你送饭来。晚上我就回来。”    “好。”    即使程颢再不能如实承诺,她也不能不让他走啊。唇瓣上的吻还没消退了他遗留下的触感,那个眉眼间带着忧愁的男子早已不在这片空间。    通往乡间的小道上,一辆飙了一百多码车速的黑色宾利独自狂奔。里头驾车的男子,一双放着利光的双眼死死的盯向前方的道路,冷峻不惊。    “二少,那两个家伙这几天躲在老家乡下的老房子里。”    脑海里阿城的声音一遍又一遍持续循环,那抓着方向盘的手指关节泛着白,骨头都凸出一块。    车子驶进一个破旧的老村子门牌口,远远的就见到一个穿着皮夹克的男人早已候在那里。    “二少。”    阿城还在程颢未找上门的时候,已下派兄弟去调查那天晚上犯事的两个混蛋。他最不齿欺负女人的男人,家伙抄好就想拆了石膏就去找那两人替秦格格报仇,此刻,阿城淡然的看着对面戴着一顶黑色棒球帽,一身黑衬衣黑裤的男人。    “在里头?”    程颢睨了一眼阿城去掉石膏的左手臂,还有右手紧握的一条双截棍。说起这双截棍,还是他当初看了他的身手后特意为他挑的武器。    “是。”    “什么来头?”    “胡同那片的地头蛇。应该那天晚上突然看到夫人一人走夜路,起了贼心贼胆。”    不多时,两人摸索到了老屋隐蔽位子,相互打着手语寻求一个最佳的进攻方式。    屋里破旧的掉土渣的小隔间中,两个邋遢的男人围绕着一个破桌子,脚边躺着几十个啤酒瓶。    “大哥,我们憋屈了好几天了,能出去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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